藝術圈流傳著一種說法:「張頌仁手上沾滿當代藝術家的鮮血。」
也有一種說法:「張頌仁把中國當代藝術推向國際。」
剝削藝術家,還是幫助藝術家?
二十年來,「張頌仁們」一直有著兩面評價。
2014年3月,71歲的藝術家余友涵終於向張頌仁要回了自己的作品《春》——這幅畫10年前給了張頌仁,一直沒有收到畫款。
要畫的過程很簡單,余友涵給張頌仁寫了一封信,其中一句是:「最近在上海,關於你的議論很熱鬧。」余友涵認為這很關鍵。
4月剛結束的2014香港蘇富比春拍季,張曉剛的《血緣:大家庭3號》以8300萬港元成交,創下他個人的最高價。最早把「大家庭」系列推向國際的,就是張頌仁。張曉剛、王廣義、方力鈞、岳敏君曾經被打包貼上「藝術圈F4」的標籤,也一度代表當代藝術交易的風向標,包括張頌仁在內的「藝術中間人」,「亦有很大貢獻」。
余友涵說的「議論」,是指「1993威尼斯雙年展丟畫事件」。議論20年來一直存在,但2013年,忽然被擺上了檯面。想盡辦法之後,2013年上半年,李山、孫亮委託了律師,向張頌仁追討因為「威尼斯雙年展」丟失的畫。
2013年10月,張頌仁「因為辦展」清理倉庫時,「找到了丟失的畫」,並一一還給了藝術家。
余友涵從張頌仁手裡拿回畫後,很想感謝李山、孫良,「也許這個壓力起了作用,所以他決定把東西還給我」。
不光在上海,北京、廣州的藝術傢俬底下的議論也很熱鬧:無論香港、大陸,乃至於國外,畫廊扣畫、畫家丟畫的事常有,大部分藝術家選擇不說,畢竟還要合作下去。
2013年10月,藝術家孫良和李山從漢雅軒取回自己丟失的畫。 (孫良供圖)
藝術圈流傳著一種說法:「張頌仁手上沾滿當代藝術家的鮮血。」
王廣義對南方週末記者做了另一番解釋:「還原到當時,藝術家能參加展覽,作品能賣掉,是非常重要的事情。『鮮血』這句話的含義是張頌仁賺了很多錢,但是倒過來說,和張頌仁合作,也對這些藝術家的推廣起到了重要作用。」
1983年12月,張頌仁創建漢雅軒畫廊,最開始,經營的是港台藝術家。
1980年代中期,他讀到關於「85美術新潮」的報導,找到了新的興趣點。1989年他策劃「星星十年」展,齊集星星畫會的幾乎所有成員,第一次把中國當代藝術家的作品帶到了香港。
這一時期,中國當代藝術在國內的地位是:邊緣、半地下,在國際上,參展的機會也很稀罕。
威尼斯雙年展前,中國藝術家第一次參加大型國際展覽是1992年卡塞爾文獻展,其中的一個外圍展——「時代性歐洲外圍藝術展」,李山、孫良都沒有去現場,「經濟條件不允許」。參展的台灣藝術家,也是第一次參加西方國際大展。
據張曉剛回憶,這次展覽,「看展的人極少」,宣傳也不夠,影響力有限。
1993年,更大的機會來了。意大利大使館的使館秘書茀蘭,同時也是中國藝術的發燒友,把中國藝術家介紹給第45屆威尼斯雙年展的策展人奧利瓦,14位中國藝術家被選中。
這一屆雙年展,29個國家有各自專屬的國家館,中國並不在此列,藝術家們參加的還是外圍展——名為「東方之路」,集合了俄羅斯、日本和中國的作品。
即使這樣,藝術家們還是很雀躍,自費去了威尼斯雙年展現場。
「這是中國當代藝術正式與國際對話的開端。」事後,已是「中國當代藝術教父」的栗憲庭總結。他帶領藝術家們去參展,得知主辦方提供3000美金的策展費,傻了,這對他來說是個天文數字。
很快麻煩接踵而至。
藝術家以私人身份參展,沒有政府組織,也沒有官方批文,藝術作品不允許出關,最後委託一傢俬人公司,以工藝品的名義運出。
方力鈞稍有安全意識,提出要給藝術品上保險,其他人不知道這是什麼意思,又不肯為「保險」付額外的費用,就這麼把作品運走了。
到了意大利,大部分人是第一次出國,沒有翻譯、沒有宣傳、沒有專人接待,布展全得自己來,行程並不愉快。
展覽結束,作品分五箱,1994年由威尼斯運到天津,不合法,入不了關,滯留三個月後,有人提議轉運香港,由張頌仁代為接收,再找渠道回國。
過了一陣子,藝術家陸續聽到消息:畫不見了。
2000年左右,茀蘭組織丟畫藝術家簽字,申明丟了畫,計劃再請她的律師父親,用法律手段追討。事情很快進行不下去。
李山當時在美國,瞭解到大致情況:第一是沒有充分證據證明畫究竟怎麼丟失、在哪裡丟失;第二,有的藝術家同意通過法律途徑尋找,孫良簽了字,丁乙也很積極,但大部分藝術家不願意。
有人不客氣地指出:在那個機會稀缺、出入不自由的時期,張頌仁掌握天時地利,很多人對他抱有幻想,不敢得罪。
2014年1月,張頌仁(右二)為漢雅軒成立三十週年舉辦「漢雅一百」展覽和系列論壇。過去跟他合作過的藝術家王廣義(左一)、谷文達(左二)、張曉剛(右一)前來捧場。 (王廣義供圖)
徐冰也在丟畫藝術家名單裡,實際上,他的作品沒有丟。
1993年,徐冰收到威尼斯雙年展的邀請時,已在美國生活了三年。
參展的作品是《天書》,作品從美國寄到意大利,展覽結束,完好無損地回到美國,很快又運去西班牙參加一個展覽。
1990年徐冰受威斯康辛大學的邀請,成為榮譽藝術家移居美國,相當於進入了美國的藝術系統,而中國大部分的藝術家此時在國際上寂寂無名。
而在中國,沒有成熟的藝術推廣體系,市場也未成型,藝術家只能指望中間人。
1993年,張頌仁和栗憲庭合作策劃「後八九——中國新藝術展」,對應當年的「中國現代藝術展」,展出54位藝術家的兩百餘件作品,先後在香港、澳洲、美國巡迴展出八九年,被認為是「中國現代藝術開始與國際交流的突破口」。
「後八九」是包括李山、徐冰、王廣義、方力鈞、張曉剛等在內的許多大陸藝術家,第一次跟張頌仁合作,其中90%的作品被張頌仁購買,展覽遭到大陸官方藝術的抵制,張頌仁的購買讓它們擁有了向海外運輸的權利,展覽也得以實現。
1994年,張頌仁為第22屆聖保羅雙年展的中國部分策展,邀請余友涵、李山和王廣義等人參展,後來又補上了方力鈞和張曉剛,國內申請手續麻煩,張頌仁設法把他們的身份變成香港藝術家,才得以順利參展。
1995年,張頌仁為第46屆威尼斯雙年展推薦了三名藝術家:張曉剛、劉煒和谷文達。這次,他和好友、香港的當代藝術收藏家鄧永鏘一起請來戴安娜王妃,參觀中國藝術家的作品。晚宴上,張頌仁穿一身中式長衫,用流利的英文向戴安娜和各國賓客介紹中國當代藝術。對於在座的中國藝術家來說,這追加了一道對外推廣的籌碼。
兩屆威尼斯雙年展和一屆聖保羅雙年展之後,藝術家的身價開始飆升。
上海藝術評論家吳亮認為張頌仁沒有什麼學術水平,但買賣做得不錯,把他稱作「藝術的經銷商」。
「後八九」之後,張頌仁幾乎壟斷了跟中國藝術家的合作。沒有合約,雙方憑口頭協議,由張頌仁向中國當代藝術家固定地批量買畫,這種模式被總結為「產銷結合」,藝術家專注創作,畫廊則動用各種關係和渠道為藝術家打開市場。
在歐美,策展人、畫商、藝評人,往往各司其職,要注意利益規避,但是張頌仁卻集多幾種身份為一體,買賣和推廣、學術和生意同時進行。
王廣義1993年以威尼斯雙年展回來,也丟了畫,但和孫良的激憤相反,他表現得很淡漠。頭一年,王廣義想過找畫,漸漸就不想了,還勸孫良:「肯定找不到了,認命吧。」
王廣義把丟畫歸結為「命運」,此後十多年,從來沒有問過張頌仁,事實上,他「完全忘了,跟沒這個事情一樣」,直到半年前,2013年10月,他接到了張頌仁打來的電話:告訴你一個好消息,你在威尼斯的畫找到了,你什麼時候過來取?
相比李山、孫良這些追著張頌仁找畫的藝術家,王廣義受到更多的是「禮遇」。
2014年1月16日,王廣義從美國看完展覽場地,直接趕到香港,參加漢雅軒「漢雅一百」開幕式,順便取回了畫。這天,張頌仁在擠滿賓客的畫廊裡到處找他,念叨著一定要打個招呼。
王廣義和張頌仁的合作還算順利,他告訴南方週末記者,他們之間沒有什麼不愉快:「大家按照約定,你的作品我收藏,錢一個月到賬,這就是藝術家和畫廊老闆的關係。」
對「丟畫」,王廣義「不憤怒,也不怨誰」。一方面,「我這個人就是這樣」,另一方面,他對張頌仁相對信任,「我們有過比較漫長的交往,我也曾經是他代理的藝術家」。
1990年代初,王廣義在武漢。那時大陸沒有像樣的畫廊,藝術家們倒是都知道香港有個漢雅軒。
張頌仁去了一趟武漢,看藝術家的作品。王廣義此時剛開始畫《大批判》系列,張頌仁很感興趣,提出要「代理」。
代理是怎麼回事?王廣義不懂。張頌仁告訴他,代理一年,畫家要給畫廊10張畫,一張3000美元,預付1萬,代理期五年,畫廊承諾每年或兩年為畫家辦不少於一次個展,同時負責在海內外推廣,作品賣出,由畫廊和畫家五五分賬。
等於說,一年能收入3萬美元,王廣義很高興,和張頌仁簽了合同。
在張頌仁之前,四川有兩個學歷史的年輕人「下海」,賺了錢,收藏了王廣義早期的六七張畫,每張1萬元人民幣左右,比張頌仁給出的價格要低。
1994年王廣義參加第22屆聖保羅雙年展。回國後很快身價上漲,他的《大批判》系列被一位國外藏家收藏,價格漲到3萬美金一張。這時期的藏家主要來自國外,而國內鮮有途徑接觸。
那一年,王廣義和張頌仁的合同到期,沒有續約。合作「以類似朋友的模式」進行,漢雅軒對外宣傳代理藝術家的名單上仍然打著王廣義的名字,但不再硬性規定每年交10張作品,而是變成,「張頌仁有時打電話來,直接要三五件作品,我說給你兩件。」每當張頌仁在國外策劃展覽,也會問問王廣義有沒有興趣參加。
2007年,王廣義的作品,無論成交總價,還是單價,都達到了新的頂峰。2011年,他的作品拍出了三百多萬美元的個人最高價。
參加1993年威尼斯雙年展的14位藝術家大多參加了「後八九」,也跟張頌仁保持合作。「方力鈞的畫,好多年以後才來取,他知道在我這裡,他也不急,因為反正我一直跟他有合作辦展覽。馮夢波是有一組九張,賣給我了。張培力的當時沒有拿,七八年後,他說賣給我算了,我根本沒看就買了,因為跟他一直展覽合作嘛!」張頌仁對南方週末記者說。
丁乙丟了畫,圈內有一個傳說:2010年,張頌仁要跟丁乙合作,丁乙提出先把威尼斯丟失的畫還回來,再談合作,最後丁乙如願以償。不過,丁乙以「實在沒有時間」,拒絕了南方週末記者的採訪。
「畫商不講信譽,不講基本的道德規範,多多少少都有,張頌仁是最厲害的一個。」孫良對南方週末記者的說法很直接,他最不滿的是,「沒有人敢站出來,有膽量和勇氣去跟他對立。中國藝術家因為經濟的問題,長期壓抑,永遠看人家的眼色行事。」
孫良是14位藝術家中,惟一沒有和張頌仁合作過的,兩人也從未碰過面。為了找畫,孫良「不計代價」。
1996年,李山從美國回到上海,才知道畫丟了。他電話張頌仁,對方幾句話就打發了:打開看了,就是沒有,談話無法繼續。接下來十幾年,李山每次打電話問張頌仁,情況都一樣。
2008年,李山在一次展覽上碰到張頌仁,當面談起「丟畫」,張頌仁有點不耐煩:「我每次見到你,你都談這個問題,難道你就不能跟我談點別的?」
李山越來越不信任張頌仁,發展到:2010年,張頌仁在上海跟藝術家見面,李山恰好在場,得知他是廣州三年展的策展人之一,掉頭就走,也拒絕參加廣州三年展邀請;亞洲藝術文獻庫讓李山參加一個項目,他發現張頌仁是該機構的聯合創辦人,立即拒絕。
在張頌仁之後,李山「十年怕井繩」,再也不願意被畫廊「代理」。
「早幾年我希望用協調的方式來解決,因為大家很熟,但他很不誠實,已經失去我的信任。」李山告訴南方週末記者,他開始用法律手段解決問題。
斷定張頌仁「不誠實」、畫一直在漢雅軒,李山有兩個關鍵的依據:
1994年10月,他曾經在漢雅軒的倉庫,看見幾件捲起來的畫擺在地上,張頌仁告訴他,那些就是威尼斯回來的作品,但是不能打開看,必須有律師在場,其中一幅是將近三米的長卷,李山相信那就是他的作品;另一個證據是,丁乙找回了畫。
2012年,李山在美國委託律師李亞倫為他和孫良找畫。追回來的作品賣掉後對半分成,孫良甚至表示,他的畫款都給李亞倫也可以。
2013年上半年,李亞倫先把丟失的作品申請掛失,讓這些作品不能交易;接著向張頌仁發出律師函,讓他在一個月內提供作品丟失的報告。
兩個月後,張頌仁通知李亞倫,60天之內到他那去取作品。
張建君被欠款,比其他人都早。1989年張頌仁舉辦「墨旋」展,這是中國最早關於當代水墨藝術的展覽,他與谷文達、楊詰蒼、王川三人聯展。
展覽結束,只有張建君作品賣出,十多幅。但張建君很久沒收到畫款。他寫信去問:什麼時候可以收到錢?得到的答覆是:為了辦展覽,畫廊開銷很大,至於沒賣出的畫,哪天到倉庫去找找。
按照最初的約定,作品賣出,雙方要對半分賬。照例,約定是口頭的。「按理講他做畫廊的,應該知道要有書面協議,我們大陸的藝術家不清楚,結果被欺負。」張建君告訴南方週末記者,他至今沒有收到畫款和餘下的畫。
「是因為要辦『漢雅一百』展覽,清理倉庫,正好找到了。」張頌仁向南方週末記者強調,自己純粹是好心幫忙,並不應承擔責任,當年清點貨物的員工已經離開漢雅軒,無從查證,他自己也從來沒有時間親自清理倉庫。「他們現在說我吞他們的東西,好像我是賊一樣,這沒有道理。我吞他的畫幹嘛?我不能賣,又不能展。」
李山不認同,「他可以說作品不見了,再偷偷賣了,藝術家很難知道。」他也堅決反對「張頌仁把中國當代藝術推向國際」的說法:「藝術家都是在奮鬥中成長起來的,也許有批評家、策展人的推動。」
吳亮很激憤:「張頌仁可能是推手,但我認為他首先是個扒手。」
栗憲庭對此事公開發表評論,表示要「還原彼時彼地的情景」。
1994年威尼斯雙年展,余友涵有兩張畫參展,沒有丟。展覽之前,張頌仁已經買下。
1992年,栗憲庭和張頌仁合作策劃「後八九」時,介紹張頌仁和余友涵認識。張頌仁想買畫,余友涵一口回絕:只借,不賣。僵持很久,張頌仁請余友涵吃飯,地點在希爾頓酒店,一邊吃飯一邊要買畫。
張頌仁給余友涵開的條件不錯:一般人三四百美元一張,你年紀大資格老,按一千美元一張——當時余友涵夫婦工資都是每月六七十塊人民幣。
余友涵盤算:賣這些畫,錢夠的話可以買個大點的房子當畫室,但房子怎麼個買法,他不知道;這筆錢夠不夠買,也不知道,那又何必割愛呢?
余友涵猶豫,張頌仁就一點點把價格抬高,最後提出一張四千美金,五張一共兩萬。飯桌上沒談妥。第二天張頌仁又打電話去余友涵教書的學校,繼續磨。最後,余友涵終於同意,「被金錢感動了。」
五張畫中有兩張參展1994年威尼斯雙年展。但說好的兩萬美金,余友涵遲遲沒有收到。
合作開了頭,張頌仁開始固定跟余友涵買畫,價格定為每張2500美元。
1993年到1996年,余友涵賣給張頌仁的畫超過20幅。但是,沒有簽訂合同,畫款支付方式也很特別,從「寫申請」開始——每次需要用錢時,余友涵就給張頌仁「寫信商量」。比如,「我要參加威尼斯雙年展,需要一筆路費」,或者,「我兒子要出國,需要學費」,這樣,每次能收到畫款三千至五千美元不等。
1996年,張頌仁問余友涵要一批新畫。余友涵不干了。他的太太專程去了香港九龍一趟,主要任務是幫他「吵架」:把所有欠款還清,再談新畫。賬單一拉,欠款還有幾萬美元。
1996年,香格納畫廊在上海開張,余友涵轉頭跟香格納合作,和漢雅軒斷了聯繫。
2003年,聯繫又續上了。漢雅軒成立20週年,張頌仁要辦慶典活動,請余友涵貢獻一幅畫。
「我就發揮我的善良,以前的不要計較,畫了一幅《春》。」余友涵這次主動開價六千美元。畫寄到香港,情況照舊:沒有收到畫款。
2013年,漢雅軒要30週年紀念,張頌仁又請余友涵畫一幅畫,並表示:現場會請很多對中國當代藝術有興趣的評論家、收藏家來看,來回機票報銷,住在五星級酒店。余友涵在意的是:「畫是送給他,還是賣給他?沒有講清楚。」最後也就沒有給畫。
李山和孫良拿回畫後,余友涵藉機寫信給張頌仁:十年前畫的《春》,既然還沒有收到畫款,請把畫寄回來,如果實在不願意還畫,就按今天的市價:80萬人民幣支付。2014年3月,余友涵收到了漢雅軒寄回來的《春》。
余友涵對張頌仁「談不上仇恨」,但是有點遺憾:「從經濟上考慮,我很多好畫如果當時沒有賣給他,藏在我這裡,今天的價格可能挺高的。」
徐冰對南方週末記者肯定了張頌仁的貢獻:「他較早地關注中國當代藝術,並且介紹給西方,可能很多藏家都是從他手裡最早獲得中國當代藝術的藏品。他當時關注的一些藝術家,後來出來的也很多。」
張頌仁完全不同意「自己手上沾滿了藝術家的鮮血」的說法:「張曉剛那時賣給我的畫大概幾千塊美金,現在是幾百萬,他們賺的錢跟我做的工作是不是都有關係呢?我賺的就是那幾張畫的錢,其他的全是他們自己身價的提高。這怎麼說呢?」對南方週末記者說完這些,張頌仁有些生氣。
對余友涵來說,國外畫廊也不保險。
1989年夏天,余友涵家來了一個金發藍眼的年輕姑娘,她是德國一家名叫inForst的畫廊的員工,要他的畫去德國辦展。余友涵堅信,「德國人是地球上比較好的一個民族,除了希特勒」,於是慷慨地給了七張畫,簽收單還是姑娘主動給的,當場換到2500塊人民幣,算作預付金。
兩三年間,余友涵寫信去問畫怎麼樣了,對方總是表示:即將在歐洲巡迴展出。但巡迴展杳無蹤跡。
1992年,德國策展人史安迪來問余友涵要畫,聽說inForst的事,非常驚訝,當場拿了當年的簽收單,回德國打官司,要回了六張,另一張找不到了,畫廊破產倒閉,無法追究責任。
找回的六張畫1993年在柏林世界文化宮的中國前衛藝術展展出。展覽結束後,史安迪說服余友涵接受路德維希基金會的收藏,說好五張畫,2500美元一張,一共12500美元。最後余友涵只收到5000美元,據說其餘的畫款,被扣在德國畫廊老闆柯林斯手中。
余友涵請史安迪幫他要回所欠畫款,他將支付畫款的四分之一作為酬謝。2008年,余友涵預先支付了這四分之一,也就是1250美元給史安迪,仍然沒有寫任何書面憑證。
「我們還是都相信自己,不相信律師。」余友涵不好意思地笑。
到現在,余友涵還是沒有拿到餘下的畫款,原先收到的5000美金,反而縮水成3750。他後來聽說,一些中國藝術家的畫也在柯林斯手上,畫款則一直拖欠。
王廣義把這些看作「江湖之中無關痛癢的恩怨」:「中國藝術家做事,永遠靠君子協定,但是沒有法律文本約束,靠樸素的道德是做不到的。」
他還看到一個有點殘酷的現實:「如果藝術家有名,作品有影響,誰也不敢欺負你。」
(龍健對本文亦有貢獻)
以下為優曼家紡創始人王文鋼分享實錄:
今天我演講的題目叫「個人成長的目標規劃和團隊管理」。
先介紹我自己,我的名字很有意思,生下來的時候,我媽媽是文化工,爸爸在鋼鐵廠,由於父母都姓王,就這樣了。
關於公司創始人的成長,我覺得這是大家都知道的理論,叫馬斯洛決定,這個就不說了,今天只說自我實現。
很多人在自我實現的時候碰到的問題是:你到底實現什麼?起碼這個實現是人生價值的目標,沒有目標就不會有結果。如果你想自我實現,到底該如何無限去接近人生目標或者職業目標?你談創業,又在不同的崗位創造什麼價值?價值就是指你所能創造出來的價值,翻譯出來就是別人所能利用的價值,這個利用不太功利。只有是別人所能用的價值,你的價值為別人創造的東西才可以做評判。
如果你想判斷人生目標,想創造讓所有人認可的價值,我覺得最基本的法則是,首先你所有做的目標是具體化、可衡量、可到達的等等。通常大家說的普通成功人生,並沒有絕對的答案。很多人都會聊,到底最喜歡什麼?很多男生說我最喜歡成就感,但又突然說希望給家人帶來安全感和幸福感,其實這個是沒有答案的,最重要的是兩個字叫排序。你選出對你人生當中最有價值和意義的事兒,把順序排下來,通常叫自身人生目標的設定過程。
樹立目標,我首先會說要讓妻兒老小過上無憂無慮的生活。其實好多人沒想明白,什麼樣的妻兒最重要?當你定目標的時候,發現每一個目標前面有一個小目標和小前提,小前提怎麼來的?什麼叫好妻兒?妻兒就算是好妻兒,也是什麼男人才能有?相信不是所有人都可以碰到的,好女人找好男人,好孩子有好爸爸,高、帥、富算嗎?怎麼叫高帥富?時間、財富自由,時間自由前提是什麼?不錯的社會地位、薪水不錯;什麼是財務自由?車、房子、公司、票子、投資,這麼大的目標如果全列下來,路漫漫其修遠兮,千萬不要盲目走,一定要很清楚的每一點都找到。
假設每一天銀行給你86400,用不完收回,你想一下這個錢怎麼用?創業會賺錢的前提是會花錢,其實86400是什麼?是每天24小時變成秒,因此你還要會花時間。有多少可花的時間?到最後其實你能工作的時間滿打滿算就是3000多天。我的理解是不管是成功還是不成功的人,錢可能有多少,但時間都是一樣的,區別在於你怎麼用好每天24小時。如果把它等加成工作時間,一共3000多天,到底誰用的好和不好,我跟同事講,你有期望值,從經理到高管,千萬不要忘了這樣的目標疊加到時間線上,你會發現時間緊的一塌糊塗。沒有時間表的人生是隨遇而安的人生,不會有你期望結果的人生,我給大家的結論是被動和等待不會創造價值,你被動等待只能別人給你創造價值。
創始人必須給員工提供人生和職業規劃,也是我們為別人創造的價值。我每天看我自己,我的企業每天變大,我每天發現碰到瓶頸,有我不懂或者不懂的事情。
作為創始人人生目標和成長規劃,創始人自己要認清什麼?
我給大家幾個建議,也是我這幾年持續跟自己思考的事情。
第一、我能幹什麼?別把自己想的太神,沒有任何人是神,所有人都可以講我是屌絲。第二、我能幹什麼?要分析內外的環境對自己職業的機遇和瓶頸,不要什麼都干。第三、如果找清楚了方向,該怎麼幹?第四、幹完一件事情一定反覆問自己,我幹的怎麼樣,能不能自己做的更好?
很多人說如果碰到這個問題我自己選,、你說你能幹什麼?我憋了很久,畫了一張小圖,左側是特長能力,右側是愛好和職業,由上往下的寫。我最好的是溝通能力、執行、邏輯、分析、寫作,把自己的能力由上到下寫。右側寫下你最喜歡到最不喜歡的崗位。接下來幹一件事兒,做一個反曲線,左側表示能力不斷往上走,右側表示愛好的職業不斷往上走,最後選中間這一塊。這是我這麼多年發現的小竅門。
我們一定要把自己提煉到精華,最後把不太擅長的東西交給擅長的人做,這是創始人必須干的事兒,不可能一家公司走到最後你比財務總監還懂財務,一定把自己歸到自己能做的範圍內。
團隊管理比較簡單,企業把人減了就是止業,團隊的核心價值就是人的構成,這幫人有共同的目標。怎麼分人?我有一種分法,第一種叫人財,是老闆,他人只要在,就能為所有人創造價值和財富;人才,企業的高管,這個人只要在,可以把很多大家想不到的事情做出來;人在,可以很堅持的執行你說部署的事情;人災,有很多企業人快速擴張,帶來的未必是好事,老闆要控制成災。
這是我二十年下來對企業管理的積攢,大概四個字:信、服、幫、帶。我研究了很久,發現這個對我自己最有效。
帶,一般來講經理帶員工,這個人提升到經理崗位後,總監幹什麼?有什麼事情我幫你,大部分自己解決;中國企業最容易出現的事情,經理說總監你不過這個樣子,我沒有看到你比我強多少,就出現了服;然後是信,你發現互信是忠誠的合作夥伴,服從是公司最堅強的核心執行力,你稍微幫一幫就搞定的,是公司最大的執行力。你要培養和帶的人是公司未來的執行力。
無論你幹什麼事情一定記得5個W和兩個H:在什麼時間、什麼人參與等等,同時作為老闆要管錢,掌控好成本現金流。
習比學重要,學、習組成是學習,學的是知識,我認為是藝術層面,不斷鍛鍊和內化你發現是自己的能力,能力是潛意識的,德魯克有一句話管理不在於知而在於行,做企業做比說重要,質量一旦去了人就完蛋了。我們做電商最關鍵的是給用戶帶來有質量的產品,能讓他們尖叫更好,做不好尖叫可以做好質量。優曼家紡通過改造供應鏈做生產,過去兩年幾乎沒有做過廣告,連微博、微信都沒有做。
小事兒成就大事兒,細節成就完美,質量這個東西從來都不是一蹴而就的,而是一點一點搞定的。問題比答案更重要,一個沒有問題的企業不可能存活,一個沒有問題的人生不可能存在。作為企業家創始人最重要的問題就是發現問題、分析問題、解決問題。我常跟孩子講沒有問題就是最大的問題,要把問題找著、解決,沒有問題就要創造問題,這樣才可以把企業往前走,你一天煩死,那麼多事兒,如果哪天不出問題,我就特別恐慌。
很多人喜歡說我要做創業者,我做老闆,好像老闆有多大選擇,老闆最悲催,全公司所有人可以不干活,老闆必須幹活,你每天負責下面人所有用戶的滿意度和所有員工的家庭生活,相當於一大家人,責任比權利更重要。
作為創業者,信念比能力更重要。我認為機遇很重要,能力也很重要,但最重要的是要記住自己創業的信念,信念我認為超乎一切所有最重要的東西。
有一種信念叫努力,這是基礎的,只有勤奮和付出你才會成功,但是這不夠;有一種信念叫堅強,堅定和自信排除萬難才會成功,還有一種信念叫夢想、執著、追求才可以成功,這些所有的東西,記住有一種更大的信念叫堅持,不拋棄、不放棄才能成為真正的黑馬。
周三,美國科技博客Re/code報道稱,蘋果可能在發布新一代iPhone的同時,發布iWatch。(更多精彩財經資訊,請到各大應用商店下載華爾街見聞App)
該報道還強調,以往他們曾提及,蘋果將在9月9日發布兩款新的iPhone,並將配合推出新的智能配戴裝置,也就是外界所傳的iWatch。
蘋果公司已在7月獲得一項智能手表專利。
不過,也有業內人士對iWatch的發布日期提出不同觀點。《經濟日報》援引凱基證券分析師郭明錤說法稱,蘋果iWatch的推出日期可能要延到2015年。
與現有的產品相比,且作為蘋果進軍穿戴式裝備的處女作,iWatch的難度更高,尤其是對一家重視零件與系統設計、制造與軟硬體整合的公司而言。我們雖然看好iWatch前景,也相信這款產品的背後擁有設計與商業模式上的優勢,所以難以模仿,但我們認為,基於前述種種挑戰,推出日期可能延到2015年。
《經濟日報》報道還稱,這份分析師經常對未經證實的蘋果產品發表評論,事後證明他的看法大致準確。
實際上,蘋果迷們有很多關於iWatch的疑問,比如下面這些:
●iWatch究竟是什麽?
這才是最基礎的問題。不過,拜蘋果公司神秘的、饑渴營銷策略所賜,到目前為止,還沒有任何信息能夠準確回答這個問題,甚至連它大體長什麽樣都只能靠YY。
Re/code文章稱,可以預見的是,它將幫助人們更好地使用蘋果公司的新產品HealthKit。HealthKit是一個用於身體健康和健身的智能系統。
不過,它果真是一個可以戴在手腕上的類似手表的帶狀物麽?真的會配一塊屏幕嗎?
●為什麽人們要買?
有了iWatch,以加班聞名的中國金融或者非金融民工們就真的會集體關註起自己的健康或者健身狀況了麽?因此,這個產品的真正賣點是功能還是時尚?
●iWatch需要多久充一次電?
顯然,這個產品不怎麽有趣的地方在於:它也需要經常充電——除非有一些新奇的充電方式。
●貴嗎?
如果iWatch真的是和新一代iPhone同時發行,那它有可能作為iPhone的可選配件。同樣為iPone的配件,Apple TV流媒體播放器價格為99美元。如果iWatch也是這個價,那真是太美好了。因為,如果拿起基於安卓系統的谷歌可穿戴產品價格標簽,你會發現上面標價是200多美元……
●iWatch會搭配什麽軟硬件呢?
和最新的iPhone搭配? 或者搭載iOS系統?再或者,只需要配個有心跳的人?(此處N多問號)
●它酷嗎?
實際上,嚴格來說,iWatch不能算是蘋果公司的第一款可穿戴產品。十多年前,這家公司就推出了入耳式以及別針式iPod。它們中的一些甚至已經成為傳奇。
蘋果公司聘請了一些時尚界和奢侈品產業內的人。理論上,這有助於蘋果的產品外形符合新時代的審美觀。至於新的產品能否帶給我們奢華的、高科技的感受,一起拭目以待吧。
投行和專欄作家們(比如“美聯儲通訊社”)對於周四淩晨的FOMC會議是否對前瞻指引做出調整看法不一。尤其是“相當長一段時間”的措辭是不是會被刪除成為了主要的看點。然而對於美聯儲而言,這可能根本不是一個核心的問題。只要經濟複蘇處於正軌之中,市場預期的2015年中第一次加息就可以實現。
在美聯儲7月的會議紀要中曾有如下的描述:FOMC在QE結束之後,可能(likely)繼續在“相當長(considerable)一段時間內”保持低利率水平——尤其在長期通脹水平低於美聯儲目標2%的情況下。
早在今年3月的時候,當被問及“相當長一段時間”的具體含義時,耶倫曾經“口誤”表示可能為六個月,盡管她隨後澄清了上述表述。而在美聯儲了歷史上,最近一次使用“相當長一段時間”的措辭出現在2003/04年。當時的界定也為六個月。
從這個角度出發的話,沿用“相當長一段時間內”意味著在2014年10月結束QE之後,美聯儲不太可能在2015年4月之前采取加息行動。
而在高盛看來,FOMC要直至10月利率決議才會拋棄利率前瞻指引中有關“資產購買計劃結束之後”這樣的表述。但會保留“相當長一段時期”,恐怕會在12月份進一步 加入“耐心”等字眼、或更取決於經濟數據。這將意味著,市場恐怕會對9月份FOMC決議大失所望。這也代表了市場大部分看好美聯儲會呈現鴿派態度的論調。
但是這里有一個問題在於:市場本身也鮮有人認為美聯儲會那麽早加息!即便有加息提前的預期,市場普遍的看法也在2015年6月左右(從2015年第三或者第四季度提前)。如果以2015年6月作為時間節點來參考的話,美聯儲在12月刪除上述描述也沒有太大的問題。既然如此,還有理由糾結9月、10月還是12月做出調整麽?
對於美聯儲內部委員而言,有人要求刪除關於具體時間的描述無可厚非,因為美聯儲本身就沒有向市場做出任何承諾的先例。美聯儲的初衷和目標也是根據經濟數據的表現來做出政策調整。當然美聯儲也可以如高盛所說的那樣,使用“耐心”的字眼來緩解市場對於加息的緊張情緒。
然而本質性的一點在於,如果經濟的確複蘇狀況良好,並且通脹也有較為顯著的上升的話,美聯儲是有理由采取更為激進的方式加息。“可能”(likely)這個詞恰好是美聯儲在措辭微妙的精髓所在。“可能”意味著可以那麽做,但是並不代表一定需要那樣做,選擇權都在美聯儲手里。或許格林斯潘時代的加息節奏可能不會重演,但是耶倫完全可以選擇在某次決議上“意外”加息,而無需提前知會市場。
美聯儲為了金融市場的相對穩定,用更穩平穩的方式給市場帶來加息預期無可厚非。但是突然的轉為鷹派的話,雖在意料意外,卻也可以在情理之中。(更多精彩財經資訊,點擊這里下載華爾街見聞App)
我是學音樂出身的,大學畢業就摸索著從音樂制作一點一點開始的,後來才是從工作室,慢慢把規模做起來。2006年我註冊了這家公司,公司的定位當時就是遊戲,因為之前也是做唱片,像水木年華一樣做唱片。但後來就全部轉過來,都做遊戲了。我們還是比較早的能夠看到這個市場,所以就一直堅持下去了。
公司發展前七八年還是非常的艱辛的,我們大家有賣白菜的感覺,因為那時候大多數遊戲公司對音樂方面還不是很重視,預算一般都很低,因此它的產值都很有限,但是我們的心態還不錯,因為我們都熱愛音樂事業。我也會組織很多活動,公司內部有音樂大賽,這些活動都是即興的讓大家帶上吉他,讓大家去演奏,畢竟是一幫人做藝術的,還是想保留一個藝術氣息。
史玉柱曾經說過成功兩點,第一點就是勤奮,第二點就是靠悟性。那時候起每天我要工作十個小時,一周至少是六天半,到現在為止我已經三十五歲,作息時間仍是這樣。但是我覺得悟性不足確實使得公司前些年吃了一些虧,也是因為自己從創作個人開始,很多相關行業的東西不懂。前幾年的公司發展速度很慢,不過通過這幾年自己的努力和堅持,包括和我們黑馬同學學習交流,去用互聯網的思路來做公司的一些調整,這其中包括公司規模,體制,構架和運營,效果我覺得還是挺理想的。
可能大部分搞藝術的人更多的是把遊戲音樂當成一個生意,或者把自己當成一個個體戶來做。但是我想遊戲音樂只是現階段的一個任務,但是未來它還是一個商業音樂品牌。我們一直就想把小旭遊戲音樂做成一個有價值的品牌,而且在中國乃至在亞洲叫得比較響,當時恰好有一個叫CGDC的遊戲開發者大會,里面有一個遊戲音樂叫三國談中日韓,我是主持人兼中方代表。韓國有一家遊戲公司的制作人出席,日本有三個制作人,都是特別頂級的,我記得最清楚的有一個是教父級人物植松伸夫,五六十歲的老作曲家都要來參加這個圓桌論壇,所以我覺得這個是樹立品牌比較好的契機和機會。總之把小旭音樂做成商業音樂品牌是我所希望的
從專註到多元化:
很多音樂制作人,他們什麽樣的音樂都做,哪一塊利潤高,他就會去做哪一塊,而我們的策略是專註做遊戲音樂,把它做好做精,把自己的競爭力做出來。我們的價格比同行要貴,因為找我們做的基本是對品質要求比較高的,而且也是希望能夠出精品的。所以產品質量還是有一些保證的。現在行業知名度出來了,未來還是得看發展速度,所以我們還是想把它再擴一下,或者往多元化的方式發展。
今年開了視頻的頁遊,這塊是比較大的跨分,從聲音跨到視頻,目前看來發展還不錯。另外IOS8系統馬上要面世了,它在APP商店里面每一個遊戲,每一個應用提交的時候,以前只能提交圖片跟文字,現在可以提交一段視頻了。每個遊戲上傳介紹的時候它都會有視頻,而且這個視頻是30秒到45秒,對你這個遊戲,APP很生動,這個視頻必須做的好,因為用戶是通過看你這個視頻,再決定下不下你這個遊戲。其實做這些視頻對CP的黏度可能會更高一些,而且跟CP的關系會更好,如果只是音樂的話,包括投入的成本和預算都比較少,但是視頻給的預算會高一點,這樣一方面給客戶提供一個方便,另一方面我們的利潤也會上升。但我們也不會走太遠,遊戲音樂仍然是核心的業務,畢竟術有專攻,我們涉及的只是遊戲音樂的周邊產品,比如說視頻僅限於宣傳片,還沒有切入CG這一塊,CG動畫涉及了建模,這需要整個團隊就會變的很正規,可能就不是幾個人能解決的,一定是十幾、二十人,規模一定會發展很強大,分工很細,但我們現在還駕馭不了,畢竟我們的精力還是在音樂這一塊。今年我們還是重點在視頻音樂上面,在全國的布局上面做的更專業。
融資的需求並不是很大
第一,小旭遊戲音樂屬於現金流企業。我們不是研發型機構,不是說我要花五百萬先把產品拿出來了,再拿去賣,我們隨時都在收錢,每天都有進賬,所以說屬於現金流的機構。外包企業的成長空間,發展速度是有限的。
第二,藝術創作工作的自身特點。比如公司從30個人一年擴到300,我覺得不可能的。每年加幾個,加十來個,這種速度是還不錯的,比較穩妥的。你還要考慮團隊文化和團隊的創意性,畢竟它是一個創作,所以說它很難標準化,大規模的去複制。但是我認為音樂這一塊在行業里面是有價值的,它畢竟是遊戲的一個視聽感受。每一家做的音樂是完全不一樣的,這個跟你買東西感覺是不一樣的。你比如說京東買的還是一個鼠標,淘寶買的還是這個鼠標,他可能會打價格戰。但是同一個音樂,同一個遊戲給不同的制作人,不同的工作室去做,做出來的效果是完全不一樣的。所以說它還是依賴於人的創意。
對於互聯網音樂的看法
現在整個互聯網音樂產業比較悲慘的就是整個音樂產業其實是很不好做的,像蝦米、多米都靠融資和並購去生存下來。它自身的造血能力太差,但是互聯網音樂在網民中的需求量又特別大。所以我認為音樂還沒有到一個爆發點。從這個例子來講,大家沒有對音樂付費的習慣,音樂遊戲也不怎麽賺錢,包括騰訊的《節奏大師》,是在微博里面吸金能力最差的。這是一個比較悲哀的事,大家又都喜歡聽音樂,手機上各種音樂app是屬於吸收大量的用戶,但是不知道怎麽把用戶進行變現,或者說不能靠音樂,只能把流量打到遊戲中,不能靠音樂的流量去做音樂的付費收聽。這是一個特別大的遺憾,不過現在的版權慢慢在規範,互聯網上百度下載試聽都得給錢了,就是要給版權費了。雖然說是播放幾百次才一分錢,但是它的量是非常大的。
所以一個遊戲的IP都是千萬級別的,我覺得如果這事要解決的話,中國可能一瞬間就會解決音樂版權的問題,其實互聯網音樂是在黎明前的黑暗,就像視頻也賺錢,IP也賺錢了,什麽都賺錢了,但是音樂現在還沒有怎麽樣。如果真的有一個成功的商業模式,像當年解決網遊一樣,去解決單機遊戲盜版的問題,瞬間就出現一個盛大,如果有這種機會的話,我們肯定是跑在最前面的幾個公司之一。因為畢竟在行業積累了資源,團隊的磨合和各個方面已經是打造了很長時間。我們公司是想把品牌和團隊的價值做起來,而不是想做一個小而美的一個藝術家或者創作人個體戶的概念,把這個平臺提供給更多全國更優秀的創作者,把他們匯集起來,整體在這個平臺上更好的發展。
幾天前,華爾街見聞介紹了中鋼集團“百億貸款逾期”傳聞事件的始末,今天,銀監會副主席王兆星表示,銀監會已經對房地產和產能過剩領域進行了有效監管,無論中國宏觀經濟還是金融領域,風險都可控。
王兆星在天津舉行的國際銀行監督官大會上指出,中國銀行業有充足的資本和流動性應對可能發生的風險;銀監會亦采取了一系列審慎監管措施,包括對大額集中風險加強監管。
王兆星在講話中也承認中國的金融領域的確存在一些風險,但整體可控:
目前中國處於經濟結構調整時期,金融領域確實存在一些風險,風險領域包括房地產、影子銀行、地方融資平臺以及基建領域等,但總體金融風險可控。
對於經濟下行期的銀行業監管方向,王兆星表示,此次全球金融危機讓中國意識到,之前中國的銀行業資本充足率還不夠高,資本質量還不夠好。未來,中國銀行業可能還需要增加逆周期資本要求,這樣一來,風險一旦發生,銀行的資本可以吸收投資人和納稅人的損失。
此前,中鋼集團一度曝出百億貸款逾期的傳聞,這樣一家巨型央企的資金鏈出現問題,引起了市場的高度關註。傳聞曝出後的第二天,中鋼集團發表聲明進行否認。
據《第一財經日報》,與市場上盛傳的數百億本息逾期的傳聞不同,截止到7月底,中鋼集團的逾期金額為6.9億元,也正是這6.9億元引發了當前的市場風波。
然而,中鋼集團在聲明中也承認,目前的確有“資金面緊張”的問題。
今年以來,中國經濟整體下行,鋼鐵行業也陷入低迷,受銀行信貸政策控制的影響,不少像中鋼這樣的公司面臨資金緊張,確有個別資金回籠未按期到賬。
此外,中國銀監會主席尚福林早些時候也傳達了與王兆星所述類似的觀點,他表示:
目前商業銀行整體資本充足率達12.4%,不良資產率為1.08%,撥備覆蓋率263%,表明中國銀行業資產質量總體穩定,風險可控。
本帖最後由 三杯茶 於 2014-11-4 17:07 編輯 深入淺出,看懂移動醫療十件事兒 移動市場研究公司Research2Guidance早前曾發布了2014年度移動醫療應用開發者經濟報告(下文簡稱“報告”)。報告顯示,截止2014年第一季度末,在iOS和Android兩大平臺上,通過審核的移動醫療應用已達到100000種以上。在過去兩年時間內,移動醫療APP發展迅猛,已進入商業化階段。2013年,移動醫療APP的收入高達24億美元,Research2Guidance估計,到2017年,這一數字將達到驚人的260億美元。 該報告指出,移動醫療應用開發者將有69%的收入來自於所提供的服務,這些服務通常與服務器的後端結構和醫務團隊(醫生、病人、醫療保健人員監控及咨詢)有關。這些應用的主要用戶群將是慢性病患者(31%)和對關註健康的普通人(28%)。 Research2Guidance的這份報告圖文並茂的解析了移動醫療應用的方方面面,下面,動脈網就帶著你,深入淺出的看懂移動醫療十件事兒—— 哪類移動醫療應用最火?
·健身類 30.9% ·醫學資訊 16.6% ·健康管理 15.5% ·營養類 7.4% ·醫療管理 6.6% ·個人健康記錄(Personal health record) 2.6% ·繼續醫學教育(Continuing Medical Education) 2.1% ·患者依從類 1.6% ·診斷類 1.4% ·提醒警示類 1.1% ·遠程會診與檢測 0.6% ·其他 13.6% 移動醫療應用賺錢能力哪家強?
·醫療服務類(如遠程咨詢) 29% ·付費下載24% ·售賣終端設備(如傳感器) 21% ·APP植入廣告17% ·APP內購買 5% ·電子商務(如藥品購買) 4% 移動醫療應用能做什麽?
·改善預後 46.2% ·提供預防及教育 43.4% ·控制醫療費用 42.8% ·改善醫患互動 42.6% ·提高患者自主性 37.3% ·為偏遠地區患者提供醫療服務 28.7% ·提升疾病診療及用藥的數據質量 18.9% ·增強社會健康意識 14.6% 移動健康應用針對誰?
當下的移動醫療應用主要分為6大類,分別為:傳統的健康護理、醫療小助手、移動應用專家、連接器以及醫療和健身專家。有31%的開發者將慢性病患者作為目標用戶,用戶的具體構成如下: ·慢性病患者 31% ·關註健康/健身的人群 28% ·醫生 14% ·暫時生病者 8% ·醫院 7% ·其他 12% 移動健康應用開發團隊如何構成? 從2013年到2014年Q1季度,mHealth應用開發商平均發布了7款mHealth應用,有36%的應用已進入市場,而這些開發商大部分為中小型團隊,雇傭3-10人或11-100人的比例同為23%。 移動健康應用的下載量有多少? 在過去的一年里,移動醫療應用下載的整體情況看好。雖然大部分應用的下載次數低於5萬,但卻有5%的應用下載量超過50萬次。 移動應用開發者賺了多少錢? 報告顯示68%的移動應用開發者收入少於1萬美元,其中不乏完全無進賬的人群。17%的人介乎5-100萬美元,僅有5%的開發者收入超過了100美元。 iOS還是Android?
同樣是移動醫療開發者,為何收入相差懸殊?報告顯示,基於iOS平臺的應用更容易達成商業目標,收取豐厚回報。盡管Android有著令人羨慕的市場份額,但iOS才是實現收入的更好平臺。不論是百萬富翁,低收入者還是零收入者,都更傾向於iOS平臺。 移動醫療市場潛力幾何?
報告顯示2013年全球移動醫療市場總額為24.5億美元,預計將在2016年迎來井噴期,至2017年市場份額有望達到265億美元,其具體構成為: ·服務 69% ·終端 21% ·付費下載 5% ·電子商務 4% ·廣告 1% 未來五年移動醫療的障礙和動力
·解決方案成本:數據安全 vs 智能終端普及 ·診療需求:數據標準化 vs 患者需求 ·行業監管:政策空白 vs 以患者為中心的趨勢 ·醫療服務:傳統模式 vs 技術創新(來自動脈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