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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做期貨一樣開礦山」 澳大利亞首富的財富過山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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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者按:從本期開始,南方週末推出「世界各國首富系列報導」,我們通過實地採訪,揭開代表性國家知名企業家非同尋常的財富聚散之道,展現全球經濟起伏時他們的浮沉與自我變革。

尚未挖出一塊鐵礦石,他就靠一個故事以火箭般速度躋身澳大利亞超級富豪行列,並成為澳大利亞首富。

儘管不懂漢語,但他為那些「紙上」的鐵礦石先找到了中國買家,又憑這個「中國故事」找到歐美資本。這把「空手道」,有人大呼精妙,也有人斥為忽悠。

現在,中國經濟增速放緩,這位澳大利亞首富不得不通過大規模裁員和削減投資支出以自救。

「我很震驚!FMG發生什麼事了?」FMG的一位前職員在Facebook上寫道。

這是2012年9月初,澳大利亞第三大鐵礦石生產商FMG(Fortescue Metals Group)為減少公司運營成本,宣佈大規模裁員,一些資深的高管也在被裁之列。其股價也應聲跌至近三年來的最低點。

在火箭般躥入世界超級富豪行列後,安德魯·弗裡斯特(Andrew Forrest,下稱安德魯)的資產正在迅速縮水。

安德魯是FMG的老闆,51歲,是2010年澳大利亞首富。2012福布斯富豪榜上,其資產為53億美元(約340億元人民幣)。

他人生中的這場「過山車」,起與伏都是因為中國。16年前他第一次來中國,此後其命運與財富便與這一東方古國緊緊地綁在了一起,中國需求和美國資本是他成功的兩大因素。

安德魯所創造的財富奇蹟,有三個字很重要,那便是——講故事。即使現在他因全球經濟不景氣而陷在麻煩之中,卻依然信心滿懷,「鐵礦石一直都會是一個盈利的領域。」他在接受南方週末記者採訪時稱,「悲觀的人難道還能發現比過去十年的中國發展更快的市場?」

「勘探狂」的賭局

安德魯的財富積累過程令人匪夷所思地快。更令人難以置信的是,一直到2007年在澳大利亞礦石界突然聲名鵲起並成為澳大利亞首富時,他的FMG實際上還沒有挖出一塊鐵礦石。

FMG是他從2003年以840萬澳元(合人民幣5000餘萬元)收購的澳大利亞一家小型上市公司——聯合礦業加工公司改名而來。

隨後,安德魯開始在西澳的皮爾巴拉地區進行勘探,勘探總範圍不及整個地區的10%,那裡曾是澳大利亞前兩大鐵礦石生產商——也是全球第二和第三大鐵礦石企業——必和必拓與力拓(合稱「兩拓」)放棄的地方。

當時,採礦業正處於不溫不火的狀態。安德魯從一開始就密切地注視著中國和印度等新興經濟體的發展。他意識到,皮爾巴拉的豐富資源,正是新興經濟體發展所需要的。

但是,開礦需要巨額資金——在幅員遼闊的澳大利亞,從開採到鐵路、港口的建設都需要私人投資完成,基礎設施因此成為礦業投資最大的挑戰之一。

安德魯最初的想法是利用上述兩大鐵礦巨頭的鐵路和港口開發分散的地質資源,但人家「根本就不買賬」。如果自己來建造這些基礎設施,安德魯估計前期就需18.5億澳元的資金,而當時FMG的市值尚不足2000萬澳元。

而且,FMG當時的「領地」面積不足500平方公里,如果為了這一小塊礦藏去修建鐵路和港口,得不償失。

這是一場幾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務。但安德魯開始了他的賭局。

安德魯的第一步,是專門派出一組人員,尋找收購每一塊空地,拓展自己的「疆域」,面積越大,礦藏被發現的可能性才越大。

與此同時,FMG開始了一系列在鐵礦業內被認為是瘋狂的勘探。

因為,基礎設施的融資必須得到勘探結果的支持。FMG提供給南方週末記者的數據顯示,2003年末至2005年底,FMG僅花在勘探上的錢就達1.7億澳元(合人民幣10億餘元),此間其曾連續四個季度蟬聯澳大利亞上市公司勘探費用支出榜首。

重金投入終於有了效果。2004年6月的一個星期三,FMG勘探總監艾蒙·海農陪一名工程師調研鐵路線路時,發現一處地方疑似有礦,隨即通過衛星電話告訴安德魯「可能有重大發現」——這一塊後來取名為「斷云」的地方,成了FMG開發的第一個地區。

中國買家和美國資本

產礦帶確定了,就好比房地產開發商有了地,並證明適合蓋樓,接下來就該融資並正式開工了。顯然,按照正常思維,找投資人是當務之急。但安德魯卻沒有這樣做,而是賣起了「樓花」——那些尚未挖出的鐵礦石。

他的第一站便是中國。這期間,中國移民劉曉東加入了安德魯的團隊,劉來自鋼鐵世家,熟悉投資與營銷,他列出一份對FMG感興趣的企業清單,隨後與安德魯以及其核心團隊成員逐一拜訪。

據劉曉東介紹,由於FMG是新面孔,再加上其他大的供應商給鋼廠施加壓力,鋼廠大都不夠積極,常常只是派一個部門經理接待。為了說服他們,FMG需要花費比對手多得多的精力,但他們樂此不疲,因為行動原則是「只要有人願意見我們,就立刻啟程」。

為了對潛在客戶證明FMG鐵礦石的質量,必須進行一系列的試驗。FMG除了在澳大利亞開展試驗之外,也在中國尋找合作對象,以增加可信度。位於長沙的中南大學由此和FMG建立了聯繫;2007年,安德魯甚至被該校聘為客座教授。

說服鋼廠購買還不知道能否開採的鐵礦石,看起來就像天方夜譚。但是,在當時中國經濟一片紅火、鐵礦石異常緊俏的大背景下,對難以得到鐵礦石配額的中國地方鋼廠的遊說,取得了良好效果。

2004年10月,河北文豐鋼鐵宣佈和FMG簽署長期購貨合同,約定在20年內每年向FMG採購200萬噸鐵礦石,並因此支付了1000萬澳元的預付款。同月,FMG又與江蘇豐立、江西萍鄉鋼鐵等公司簽署長期供貨合同,合同同樣規定中方企業需要預付大筆款項。

這好比是在做期貨交易。一年後,唐鋼、首鋼、本鋼和華菱都與FMG簽訂了協議,截至2006年7月,FMG已經把4500萬噸的年產量,賣掉了88%。當月,FMG的股價就上漲到了9澳元左右,而在2004年初,FMG股價不到0.1澳元。

2007年12月21日,FMG的股價達到了歷史高點逾13澳元。也就是說,4年時間,FMG的股價上漲了130多倍。安德魯因此躋身澳大利亞超級富豪之列。要知道這個時候,FMG還沒有挖出第一塊鐵礦石。

安德魯並沒有因此止步,為了籌到更多的錢,他又將勘探取得的成果和已經鎖定的中國客戶作為籌碼向歐美融資。2005年2月,FMG與一些美國投資機構達成協議,發行了8000萬美元可轉債券。

一年之後,FMG的融資總額創下新的紀錄,達到20.5億美元。

而一直到2008年5月15日,FMG終於向中國運出了第一船礦石。第二年,中國華菱鋼鐵收購了FMG 17.4%的股份並成為其第二大股東。

「攪局者」安德魯

「吃下」中國市場的龐大需求,然後轉手向歐美市場融資進行礦山開發,開採的礦石則賣到中國收穫暴利——這一精妙的「空手道」,讓不懂漢語的安德魯在 幾年時間內成為澳大利亞第三大鐵礦石生產商。外界也因此對他褒貶不一,讚歎其高明者有之,罵其「大忽悠」者亦有之。安德魯對此通常一笑了之。

安德魯的出身其實頗為顯赫,其家族在珀斯天鵝河殖民地開發過程中發揮了關鍵作用,後來該殖民地成為西澳大利亞州,安德魯的曾祖父大衛及兄弟約翰共同收購、開發了西澳北部的廣袤土地,約翰後來成為西澳大利亞第一任州長。

約翰當年決定動用高於該州預算6倍的資金來抓住該州的第一次淘金熱,利用英國貸款修建了從珀斯到卡古裡的輸水管道,這是當時世界上最長的管道,因成本巨大而備受質疑,100年之後,繼承了他血脈的安德魯似乎也繼承了祖輩的冒險基因。

安德魯的童年在皮爾巴拉安斯樂小鎮附近的明德魯牧羊場度過,後來在西澳大利亞的首府珀斯讀中學與大學,畢業之後,在珀斯和悉尼做起了股票經紀人。

隨後,安德魯創辦了一家名為安納康達(Anaconda)的鎳礦公司並擔任董事長。但其與大股東的關係並不融洽,據澳大利亞當地媒體報導,部分原因是,鎳礦並沒有他描述的那樣回報豐厚。不久他便不得不辭職離開。

此後,安德魯才創辦了FMG,並扮演了一個「攪局者」角色。在FMG,任何人都沒有獨立辦公室,安德魯自己的格子間就在助理對面,重大決策通常僅需 要鏈條很短的溝通。與「兩拓」的氣氛截然不同。「安德魯一走進來,整個房間都有種跳躍的感覺。」他的一個合作夥伴這樣評價他,「別人都是晚上做夢,他白天 也做夢,而且能讓你和他一起做夢。」

在回顧與「兩拓」的較量時,安德魯喜歡引用聖雄甘地的一句名言,「最初他們忽視你,然後取笑你,後來打擊你,但最終你贏了。」

事實上,安德魯確實是一個不服輸的人。很少有人知道,童年的安德魯患有嚴重的口吃,這一度讓他成為同齡孩子欺負的對象。為了克服這一毛病,安德魯拚命訓練自己。他報名參加辯論賽,逼迫自己說話,而今,外人從他流利的談吐中,已經看不出一點口吃的痕跡。

樂觀的冒險家

南方週末記者在位於澳大利亞東珀斯的FMG總部,隨處可見「中國風」:大紅的燈籠,滿清時代的帽子、屏風、鼎、刺繡等。FMG公共事務部經理 Nathan Vass向南方週末記者介紹,2007年,FMG開始在中國設立專門的辦公室,開始時只有兩三個員工,主要是協助總部和中國的一些研究機構展開合作,而今 員工已經增加了十幾個,工作的內容不僅包括和中國客戶的溝通,還負責在中國採購一些大型採礦和運輸設備。

而據FMG駐華首席代表霍演介紹,迄今為止,FMG在中國南車、北車集團、大連重工、廈門重工等,採購的設備已經超過了20億美元。

但是,在依託鐵礦石成為超級富豪之後,這位天生的冒險者也必須承受冒險的代價——2012年以來,中國需求疲軟,FMG的日子也不好過了。

據路透社報導,鐵礦石價格的持續下跌,使得依靠借債擴張的FMG陷入了債務危機,目前該公司債務總額已經高達45億美元(約280億元人民幣)。公司股票甚至一度被暫停交易,股價在2012年8月底一度跌至三年以來的最低點。

近日,FMG宣佈將削減投資支出16億美元,暫停產能擴張計劃,同時宣佈裁員數千人。FMG的外部事務負責人Julian Tapp、聯席公司秘書兼投資者關係負責人Rod Campbell等均在一週內失去了他們的工作。

據路透社報導,FMG正在與幾家國際金融機構接洽試圖進行債務重組。瑞士信貸(Credit Suisse)和摩根大通(JP Morgan)已經同意接手FMG債務重組工作,其償還第一筆債務的期限可能被推遲至2015年11月。這將暫時緩解FMG短期資金壓力。

不過,對於FMG的未來,安德魯卻非常樂觀。在他看來,鐵礦行業一直會是一個盈利領域,隨著鐵礦石價格的下跌,一些投資者會離開,全球範圍的生產就會放緩,但不久價格又將回升,「所有的困難,不過是短期的」。

在接受南方週末記者採訪時,安德魯的手一刻也沒有離開過他的黑莓手機,停頓的間歇,他也是忙著埋頭回覆工作郵件。

因為失望於工黨政府未能妥善處理好澳大利亞與中國之間的雙邊關係,2012年8月,安德魯倡導澳大利亞商界的領袖們主動約見中國國務院副總理王岐山,展開了一場「遲得令人絕望」的對話。

這位如今已能說幾句中國話的超級富豪如此解釋他這麼做的原因:「澳中關係是世界上最重要的雙邊關係之一,今後它將影響到每一個澳大利亞人的生活水平,並在一個較輕的程度上影響到每一個中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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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題就在於:中國人「過於勤勞」 溫州人在意大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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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灣演員李立群對海外溫州人的第一印象來自18年前的一次經歷。1994年他和好友賴聲川在歐洲遊玩,到了意大利,威尼斯、佛羅倫薩、羅馬……幾乎每個華人餐廳的老闆都是溫州人。「後來我們就不信了,非找一家不是溫州人開的餐館不可。那天找到一家蠻高端的湖南餐廳,進去一看,老闆還是溫州人!」

高滿堂採訪了二百多位溫州商人,「徹底震撼」到他的是一位海外溫商。阿雨在劇中遭遇的諸多細節都來自溫州瑞安籍女商人程慧秋的真實經歷。程慧秋13歲隻身前往法國投奔舅舅,多年以後完成學業,並在巴黎涉足服裝銷售加工業。1990年代末,程慧秋回國創辦了多家企業。與程慧秋喝掉6瓶紅酒之後,高滿堂信心滿膛。

隨後高滿堂奔赴荷蘭、法國、意大利。在荷蘭,溫州人開了三千家餐館;在法國,高滿堂採訪到了溫州的黃先生,此人十幾歲到法國,創業過程中打敗了日本、俄羅斯商人,開設了歐洲第一家上市的倉儲公司,曾代表意大利商界陪同時任意大利總理貝盧斯科尼訪問中國。《溫州一家人》中阿雨拿下倉庫辦市場的細節,就取材於黃先生的經歷。在意大利,整個歐洲的紡織業中心普拉托幾乎被溫州人佔了。

導演孔笙對海外溫商生存處境印象最深的則是,初到意大利小城普拉托採訪時,正值當地警察查抄溫州人社區,「天上兩架直升機,地面上百警察」。


NHK好奇的是什麼

《溫州一家人》中周萬順的女兒阿雨13歲時胸前掛著一塊牌子去歐洲投奔舅舅,起步在普拉托,寄人籬下,半工半讀,躲避警察,最終成功在普拉托,艱辛程度絲毫不亞於在國內打拚的父親周萬順。

普拉托(Prato)是歐洲著名的紡織業中心。日本NHK紀錄片《意大利品牌中國人造》中稱,普拉托現有居民18萬多人,中國商人、勞工超過4萬人,華人企業超過3000家。2012年7月14日,《意大利品牌中國人造》在NHK電視台播放,片長49分鐘。

蔣樂群、俞程珊兩位華人加入了該片攝製組,在意大利採訪一個多月,記錄了溫州人在普拉托的真實生態。

據蔣樂群介紹,NHK導演小黑看到意大利取締華人商販的報導後得知,歐洲大量的「意大利製造」其實是溫州華人在意大利開辦企業生產的。NHK之所以不惜工本拍攝這樣一部與日本人無關的紀錄片,原因是如同電子照相機等日本製造是世界名牌一樣,「意大利製造」的服裝是世界的品牌。中國人不知不覺地佔領了中低檔意大利品牌,NHK認為這是一個劃時代的事件。日本人提出的問題是——「MADE IN ITALY」到底屬於誰?

採訪組最初與普拉托4個主要的華人企業家協會聯繫,都被婉言謝絕。製片人神田聰親自赴意交涉,告知NHK紀錄片只是紀實,絕無偏向和惡意,如果中國人做的意大利品牌物美價廉也會如實記錄。經過百般說服,性格溫和待人誠懇的普拉托華商會新一屆會長、溫州文成人王增理同意了NHK的跟蹤報導。

片子開頭展現了普拉托的一條街道,街上到處是中文牌匾。中國工人在縫紉機方陣中忙碌,產品上掛上「MADE IN ITALY」的標籤。

歐洲服裝銷售商蜂擁而至,有用卡車拉貨的大商人,也有用轎車後備箱拉貨的小商販。片中說,普拉托華人服裝企業每年僅在歐洲各國的銷售額就超過1100億日元(約合80多億元人民幣)。

王增理的工廠主營以休閒裝為主的各類女裝,他的設計師全是意大利人,其中也不乏從當地企業挖來的資深設計師。事業蒸蒸日上,王增理一手抓宣傳,一手抓品質,設法擺脫低廉形象,變成真正的「MADE IN ITALY」。

普拉托溫州商人聚餐,輪到王增理做東。數萬日元一瓶的葡萄酒不斷打開,這次餐費花費超過百萬日元(約合人民幣75000元)。不過這些溫州商人不是扎堆炫富,而是交流信息,借貸融資。片子的解說詞寫道,「這種聚餐就像標會(呈會)一樣」。

王增理就是這樣一步步起家的,他20年前來到意大利,開始替意大利人打工,後來向同鄉借錢創辦了屬於自己的公司。

意大利式「運動式執法」

從11世紀開始,普拉托的紡織業長盛不衰。然而近3年,普拉托失業率從4%逼近10%,職介所人滿為患。NHK的紀錄片中有這樣一個細節,職介所一天只有4份招人廣告,還全都是臨時工。失業者抱怨,外國人來了,意大利人失業了。

當地企業呼籲控制使用「MADE IN ITALY」的標籤,理由是華人品牌的「MADE IN ITALY」品質參差不齊。一位鬚髮皆白的意大利老師傅聲稱,「我們的傳統和品質是無法複製的。」

壓力之下,王增理等溫州老闆出席了普拉托市政府的聽證會,會議主題是,是否限制中國企業使用「MADE IN ITALY」標籤。

聽證會上,意大利人攻擊華人企業的量產方式;華商則質問,「普拉托市大部分稅收來自中國企業,為什麼還要限制我們?」

市長最終拍板:「中國企業若存在違法將徹底取締!」

王增理覺得,即便華人企業完全守法,質量過關,也無法避免這次打擊。

取締查封行動之前,有一場市民活動,用意是增進中意兩國孩子的瞭解。中國眼鏡男孩說,他幾次嘗試與意大利人交流,對方非常冷淡,只好躲回到中國人自己的團體中。意大利人則堅持說,由於外國人增加,意大利變了。

會後,一位中年男人操著嫻熟的意大利語質問議員,十年前你們難道沒有把中國人當奴隸使用嗎?為什麼現在才來談融合?我在意大利待了20年,沒有一個意大利朋友。意大利出了問題,難道責任全在中國人嗎?坑坑窪窪的道路也怪中國人嗎?犯罪增加也怪中國人嗎?議員說,你在意大利待了20年,卻一直堅持稱自己是中國人,可見融合是多麼困難。

二人握手告別,敬禮如儀。隨後中國男子走向牆邊的留言板,在中國人寫下的「傳統」、「文化」、「和諧」、「尊重」、「友誼」、「團結」等詞彙中間寫了一個字——「恨」。

運動式執法開始了。2012年6月18日,直升機在唐人街上空隆隆作響,普拉托警察、稅務、衛生局全面出動。

意大利警方提供的資料稱,溫州人的主要問題是偷稅漏稅、非法用工。一家服裝工廠裡20人沒有工作簽證,工廠內部違法改造成宿舍,其中有的工人一年多沒出過工廠。工廠裡搜出的「來路不明的現金」裝滿大紙箱。一個箱包廠,三十多位中國工人沒有工作簽證,工人月薪只有兩萬日元左右(不到1500元人民幣),不到意大利人的十分之一。

普拉托政府矛頭所向不僅僅是服裝企業,華人餐館也被牽扯其中,查封了二十多家,四萬人的唐人街陷入蕭條。NHK的紀錄片中也提到,「有的餐館被查封的理由,竟然是店主不會說意大利語」。

設計師徐月娟不僅不在打擊之列,還是意大利人追捧的一個。她的自創品牌「毫無疑問已被認為是『MADE IN ITALY'中的頂級品牌」,2012年2月獲得意大利政府頒發的「正宗意大利製造」證書,是中國企業中惟一一家。她理解的「MADE IN ITALY」,「意味著精工細作,追求完美」。

與徐月娟不同,王增理「寄希望於力量不斷增長的祖國的力量」。他在網上獲知,大連正在籌建一座7層的時尚大廈,三分之二的店舖將展示意大利品牌。王增理邀請大連那家企業的老總來到意大利,以期與意大利人在合作中消除摩擦。

「世界一體化過程中,利益追求、民族尊嚴、文化隔閡……人性的複雜性都表現出來了。」蔣樂群說。

《溫州一家人》中,普拉托戲份最多,事實上劇中普拉托的街景不是普拉托,而是普拉托附近的小城盧卡。

孔笙告訴南方週末記者,去盧卡拍普拉托,原因有兩個:一是溫州人整天請客,會打擾劇組的工作,二是新市長上任後溫商生存環境動盪。孔笙在意大利採訪期間,上了普拉托當地報紙的頭版頭條,報導所談的都是移民、產業、種族關係等政治問題、國際關係問題。

孔笙對普拉托現象的觀察與NHK不謀而合——意大利民眾的抱怨是,華人過於勤勞,將本該屬於他們的生意搶走了。而且華人移民沒把意大利當作祖國,掙了錢總是要走的。意大利官方查抄溫州人的理由,一是非法移民,二是現金往來的地下銀行。

高滿堂在歐洲採訪時發現,第一代溫州創業者已經隱退了,第二代創業者特別注重孩子的教育,在歐洲辦了很多學校。溫商繼承了第一代創業精神,又注入了新的活力。公民意識強了,法制意識也強了,歐洲溫商的書房裡、餐廳裡,製衣車間裡,法律書籍處處可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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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標產業落魄 義大利唱掏空悲歌


2013-08-26  TCW  
 

 

八月初,一項統計顯示,歐元區製造業採購經理人指數(PMI)達五○.三,突破榮枯分水嶺,歸功德國和義大利產業擴張,尤其後者是兩年來首見。不過,成長的表象之下,義大利的幾個指標產業卻正遭逢「掏空」危機。

精品新東家拒接收供應鏈

《經濟學人》(The Economist)報導,金融海嘯以來,新興國家的新富階級接手歐美主顧的需求,義大利的高級訂製服做得很不錯。可是這端生意興隆卻未造福供應商,總體而言,紡織產量下跌三五%,未見回升跡象。

原因之一是,許多大品牌近年來都被頭號對手法國接管,包括LVMH集團收購珠寶商寶格麗、服裝和配飾製造商Pucci,及羊毛織品商Loro Piana;開雲集團(Kering)掌控Gucci與Sergio Rossi。但是,新東家拒絕接收當地眾多原物料供應商。

像是《紐約時報》(New York Times)筆下曾輝煌一時的紡織中心畢耶拉(Biella),鎮城之寶是高級男衣原料商Reda,僅雇用三百多位師傅,讓亞曼尼(Giorgio Armani)之流的首席設計師年年來拜會。但收購帶走設計師的採購權,這裡的生意一落千丈。

另一個危急的世界級產業是家用電器品,一九六○年代至一九七○年代是梅洛尼(Merloni,現已改名意黛喜)、伊尼斯(Ignis)等白色家電的黃金盛世,僅僅十五年就以手工質感搶戴歐洲龍頭寶冠,因此成為哈佛商學院的教案。

但是這個被譽為「戰後經濟神話」的產業,如今卻被中國海爾逼入死巷:從二○○七年開始連年衰退,幅度約與紡織業相當,其中又以洗衣機、洗碗機、電冰箱與廚房炊具的銷量跌最兇,全都對半砍,迫使整個產業供應鏈一再裁員,經濟學家奇普列塔(Innocenzo Cipolletta)擔心,空洞化會越來越明顯。

《紐約時報》感嘆,任何人都同意,精工細活是這些外銷導向、家族經營的義大利中、小企業立足全球的本事,但是,從另一方面來看,它們適應時代的表現,像是財務與營運等能力,「卻離一流差得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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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步驟忍辱演出 拿回更大利益

2013-10-07  TCW
 
 

 

「你是豬啊?」「誰派你這種咖來的?」盛氣凌人的客戶在眾目睽睽下指著你,甚至把提案砸到你身上。這時,備受羞辱的你,會氣憤離開?或留下努力?

半澤直樹(簡稱半澤)選了後者。因他相信,最後的輸贏,比當下的自尊更重要。如果認輸能更快取得勝利,低頭,不過是種手段。

「你不是說為重建伊勢島飯店,什麼都肯做?不如,向我下跪看看吧?」伊勢島飯店的社長室內,高層上司兼仇人大和田看著無計可施的半澤直樹,露出輕蔑的微笑。

在此之前,半澤做為行長指派的負責人,為協助不良債權伊勢島飯店重建、鞏固年輕社長的領導地位,已經費盡心力,但卻因過程中意外揭發上司大和田的不法情事,處處遭受阻撓,甚至誤入圈套,負責人職位不保。

面對眼前可恨的敵人、甚至是間接害死父親的殺父仇人大和田,要誓言對其「百倍奉還」的半澤屈膝下跪、低頭認輸,簡直是天方夜譚;但是,若不照做,他不只會被拔除職務,還可能因辦事不力遭受處分,調離核心單位。

十秒後,在伊勢島飯店社長、理事長面前,半澤緩緩跪下,低著頭向大和田說:「拜託你,請再給我一點時間。」

眼見此景,大和田心滿意足的離開,社長則不可置信的看著半澤。不久後,半澤微笑抬起頭,對社長說:「只要能繼續當負責人,下跪已經很划算了!」

半澤能嚥下這口氣,為的,就是更長遠的目標:擊敗大和田。他知道,如果不忍氣吞聲、保住現在的職位,一旦他出局,大和田如入無人之境,布局二十多年的大業,也就功虧一簣。沉不住氣,最大的輸家,還是自己。

更重要的是,沉住氣,換回利益可能更大。

藉由下跪,半澤不僅破解大和田「知難而退」的詭計,還拿回對話主控權,贏得伊勢島飯店社長的信任。利害權衡下,對半澤來說,身段和自尊顯得微不足道,反而更像是利用大和田,演了一場好戲,讓社長從此言聽計從。一念之間扭轉局面,輸了面子、卻贏了裡子。

但是,做出對的選擇固然是一種智慧,現實生活中,如何在當下判斷孰可忍、孰不可忍?是對人性更大的磨練。

難以分辨是非時,別輕易做出反應

「第一次,我哭了一個鐘頭才想通!」利眾公關董事長嚴曉翠回憶,三十歲時,因主管態度強硬,曾讓一名外包廠商拒絕合作。當她居中協調、勸主管軟化態度時,卻遭對方辱罵「莫名其妙!」甚至拿簽呈狠狠往她臉上丟。

當時的她嚇到無法言語,回座位便委屈放聲大哭,甚至決心「明天就不幹了!」但是,當她邊哭邊想該如何提辭呈、往後何去何從時,她突然發現:「為什麼是我走?不是他?」「他看起來在公關業就不會長久,為什麼我要因他斷送前途?而他一點感覺都沒有?」

最後,她決定留下來和主管「比氣長」,終於等到對方先離職,而她一路往上爬。

現在,嚴曉翠慶幸「愣住」的自己當下沒有回嘴、提出辭呈,換取更多思考的時間和空間。「不管這個悶虧值不值得,在沒有能力判斷是非的時候,就不該有立即的情緒反應。」

另一個故事,則是花了三十年,終於悟出這門道理。

羞辱會癱瘓理智,回嘴恐害到自己

一名官股銀行子公司高層,因政黨輪替,老闆來來去去,在公司三十多年,竟被調動八次職位。曾經為公司成功完成不少聯貸案的他,座位一路從辦公室換到走道旁,最後甚至連固定位子都沒有。一天,桌上一封空白的「自願退職信」,終於將他逼到極限,讓他開始思考跳槽,逃離這間羞辱他的公司。

但是,當他天人交戰時,他突然看清其中的利害關係:「銀行看的就是派系,新公司也不一定有好的發展;在這裡,官派老闆來來去去,只要我認真做事,該走的就不是我!」後來,官老闆走了,他一路高升。

精神科名醫王浩威分析,羞辱,往往是對方直指缺點造成的自戀性憤怒,容易癱瘓人的理智,「但是,即使你回嘴、拂袖而去,也不能減少羞辱感。」他建議,在做出反應前,先認清意氣用事究竟會害到誰、幫了誰?如果自己不是真正的受益者,憤而離去,只會讓情緒永遠受他人控制。唯有在崗位上證明自己,屈辱,才真的能有平反的一天。

低頭,當然很難,但是,當真正的輸家,更讓人難受。只要能提高成功機率,一時的忍耐,都只是通往勝利的過程與手段。在戰場上,懂得適時認輸的人,才能拿回進攻的主控權,才能成為最後的贏家。

【延伸閱讀】學忍辱,第一步 從控制脾氣下手

自我覺察意識到自己「被惹惱」,不要再被牽著走、立刻冷靜練習:心思抽離現場,不要繼續聽對方的字字句句

爭取時間不回嘴,換取思考時間練習:可請對方說得更清楚、說明對什麼事不滿意

分析立場盤點利害關係人的立場練習:思考對方為什麼要這樣說?他的目的是?

斟酌方案評估應對方式的優缺點練習:設想 「砍過去」或「繞過去」的後果?對誰有利?

配合演出找出最佳解答,開始行動練習:順應對方,選擇忍下,或故意發飆下馬威

整理:郭子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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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頭缺錢”:澳大利亞政府擬變賣1000多億美元資產

來源: http://wallstreetcn.com/node/76107

據華爾街日報報道,澳大利亞政府準備出售1174.9億美元資產,可變賣資產範圍廣,既包括保險公司,又包括電線桿。 此舉也為資金缺乏的各國政府“做出了榜樣”。今年,澳大利亞面臨著約425億美元的預算缺口。 澳大利亞財長Joe Hockey向華爾街日報表示,澳大利亞保守黨政府正在與有關各方商議最後協議,優先出售可賣給私人的國家財產。 由於稅收收入下降,各資金緊缺的政府都在考慮出售資產,以彌補財政缺口。 去年,英國通過使郵政公司Royal Mail上市,在市場上出售控股權,籌得28億美元。 新西蘭政府也加入了變賣資產的隊伍。 新西蘭政府通過出售發電站和航空公司股份籌得了數十億美元,以完成2015年實現財政盈余的目標。 據華爾街見聞此前報道,意大利今年也打算出售意大利郵政集團40%股份,融資金額可能達60億歐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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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例】星巴克:敗走澳大利亞啟示錄

http://www.iheima.com/forum.php?mod=viewthread&tid=4021
這番話引起我的反思。連鎖經營憑藉標準化流程和快速擴張模式成就了諸多餐飲大鱷,如星巴克、麥當勞、肯德基等,而在消費升級時代,連鎖門店帶給消費者的體驗是有限的。這個時候,一些個性化的、獨立的餐飲門店呈現抬頭之勢,它們的崛起給這些餐飲連鎖迎頭痛擊。中國是個餐飲大國,如果中國本土的個性化餐飲崛起,豈會有麥當勞、肯德基的一席之地?正如同墨爾本的獨立咖啡店打敗星巴克一樣。


於是我約王燕寫一篇關於星巴克敗走澳大利亞的文章。王燕有個觀點我深感贊同:星巴克在澳洲遇冷的原因恰恰也是其在中國受歡迎的原因。中國並沒有很成熟的咖啡文化,大部分中國人是從雀巢速溶咖啡開始認識咖啡的。因此,星巴克成為最受中國白領歡迎的連鎖咖啡店。下面特別呈現《第三隻眼看零售》特約撰稿人王燕發自墨爾本的報導。


星巴克敗走澳大利亞的啟示
2000年澳大利亞第一家星巴克在悉尼CBD開業,隨後迅速在全國擴張到87家,然而好景不長,2008年,星巴克不得不一口氣關掉61家店面,時至今日,星巴克在澳大利亞僅保留新南威爾士州,昆士蘭州,和維多利亞州的22家店舖。星巴克「敗走」澳大利亞,這被媒體解讀為星巴克無法與澳大利亞成熟的咖啡文化抗衡。澳大利亞最有影響力的報紙《The Age》發表的兩篇文章標題是這樣寫的,《星巴克備忘錄:下次試試向愛斯基摩人賣冰》和《美國咖啡文化被烤了》。
《The Age》給出這樣的透著濃濃的優越感的標題是可以理解的,因為《The Age》就坐落在澳大利亞咖啡文化的核心——墨爾本。應該說是成熟的咖啡文化把澳大利亞人對於咖啡的要求提高了。
在墨爾本,咖啡無處不在。咖啡的販賣方式也是非常多樣的,除了咖啡館和糕點店,餐廳,酒吧也會在白天賣咖啡,你甚至也可以在冰激凌店,壽司屋,書店和花店買到咖啡,跳蚤市場裡更是少不了露天咖啡攤。如果用谷歌地圖在墨爾本CBD搜索「coffee」,會出現上百個可以買到咖啡的地方,而這其中只有3家星巴克,其中一家小到只有兩個高腳椅可以坐。根據旅遊網站Booking.com 2014年3月公佈的一項全球用戶調查結果,墨爾本擊敗了羅馬和維也納成為全球咖啡最好的地方。

澳洲人更愛「單品咖啡」
雖然歐洲人在1788年就把咖啡帶到了澳洲大陸,但是直到20世紀50年代,澳大利亞人才第一次品嚐到正宗的espresso(意大利濃縮咖啡)。在當時,墨爾本有大批來自意大利,希臘,法國,土耳其,奧地利和匈牙利等地的歐洲移民,他們對咖啡有很大的需求和很高的要求,意大利人不但帶來了批薩和意大利麵,更重要的是他們帶來了espresso。
位於墨爾本CBD的Bourke street 的Pellegrini's Espresso Bar被認為是第一家提供正宗espresso的咖啡館。現在,墨爾本仍然是意大利人和希臘人在其本土之外最大的聚集地。既然意大利沒有星巴克,那麼除了意大利之外意大利人最多的墨爾本只有6家星巴克好像就變得不是那麼難以理解了。
澳大利亞本土咖啡巨頭Pellegrini's店內 攝影/王燕
2002年,當星巴克在澳洲急速擴張的時候,《The Age》曾採訪過Pellegrini's的經營者之一Sisto Malaspina。在被問到像星巴克這樣的咖啡連鎖巨頭是否衝擊了Pellegrini's的生意的時候,Sisto Malaspina表示並沒覺得受到影響,他很自信地說:「他們的咖啡不錯,但是我們的咖啡是最好的。」
Pellegrini's不僅提供最好的咖啡,他們的咖啡幾乎是墨爾本CBD最便宜的,這兩年墨爾本一份小杯咖啡的價格基本在3.2澳幣至3.5澳幣之間,Pellegrini's的咖啡是一杯3澳幣,而星巴克同樣一杯咖啡是3.8澳幣。墨爾本人似乎並不在乎Pellegrini's近60年來從來沒變過的菜單和裝修,唯一重要的只有咖啡。當然,價格也不能說完全不重要,在2013年的一項針對澳大利亞連鎖咖啡的調查顯示,人們對Macafe和Starbuck's的評價都差不多爛但是Macafe一杯咖啡只要2澳幣,所以Macafe活了下來。
在咖啡的口味方面,澳大利亞人更偏愛單純一點的咖啡品種,比如Espresso和拿鐵,最受歡迎的Flat white是澳大利亞獨創的,它的味道比拿鐵稍濃,幾乎沒有奶泡,口感比拿鐵更加簡潔。而星巴克的咖啡品種在澳洲人眼裡是花哨並且味道不怎麼樣的飲料。星巴克雖然也提供Flat white,但是一方面味道不夠濃,另一方面奶泡太多喝起來更像卡布其諾。


營銷失策,不敵本土連鎖
營銷方面星巴克似乎也沒佔到任何便宜。星巴克在墨爾本的第一家分店開在了著名的Lygon街上,當然這家星巴克也在關門之列。Lygon街位於有「小意大利」之稱的Carlton區,以諸多意大利餐館,冰激凌和咖啡而聞名。我曾經在Lygon街附近住過一年多,我會經常在Seasons Provedore買咖啡喝,他們的咖啡是我喝過的espresso加得最多的,不客氣地說,星巴克的拿鐵跟這家的拿鐵比起來更像是咖啡味兒的牛奶。而且,這家的馬卡龍也是墨爾本數一數二的,味道好,個頭大,價格便宜。
另一家Lygon街上非常受歡迎的店是Brunetti,1974年就已經存在的這家店主營各種意式咖啡,蛋糕,餅乾,巧克力,冰激凌等等,全都是現做現賣。Brunetti在墨爾本擁有四家分店,並且於2013年進駐新加坡,而位於Lygon街上的這家老店新裝修後現面積達2000多平方米,有超過400個座位。由於它緊鄰購物中心,為人們提供了非常舒適便利的聊天和休息的場所。
前面說過,意大利人並非唯一熱愛咖啡的移民,在墨爾本你還可以找到非常地道的土耳其咖啡館和黎巴嫩咖啡館。實際上,除了墨爾本,澳大利亞各地都能見到這類咖啡館。Harem Corner是南澳的一家土耳其咖啡館,這家由穀倉改造來的咖啡館同時還售賣具有西亞風情的銀飾。它位於阿德萊德東南的德國小鎮漢道夫,看,澳大利亞複雜的移民結構也是其魅力所在呢。
除了各類個性十足的個體經營咖啡館,澳大利亞本土的連鎖咖啡品牌也呈上升勢頭。包括前面提到過的Gloria Gean's;有24年歷史,340家分店遍佈澳大利亞,新西蘭,泰國,新喀裡多尼亞和中國的全澳資品牌The Coffee Club;起步於墨爾本近幾年迅速擴大到全澳70多家分店的Hudson's Coffee;南澳新興連鎖品牌CIBO Espresso,還有澳洲最大的咖啡豆及咖啡設備提供商Vittoria等等。這些連鎖咖啡店雖然不及小咖啡館那麼風情萬種,但因為其咖啡口味均十分上乘而頗受歡迎,這類咖啡連鎖店通常開設於購物中心,機場,地鐵站,寫字樓和城市廣場附近等客流較大的區域。
星巴克在澳洲遇冷的原因恰恰也是其在中國受歡迎的原因。首先,中國並沒有很成熟的咖啡文化,大部分中國人是從雀巢速溶咖啡開始認識咖啡的。至少在我來澳洲之前,星巴克的咖啡在我看來相當於一個咖啡的標準。另外它也提供了一個明亮寬敞的與人談話的空間。近幾年中國也出現了很多主題咖啡館,比如貓咖啡,懷舊咖啡和畫廊咖啡等,噱頭挺多,咖啡的品質卻仍很一般。更多的人是去咖啡館玩,而並不在乎咖啡是不是好喝。當然這也有可能形成中國獨特的咖啡氛圍,不管怎樣,自由而多樣的發展都是健康的,時間會留下那些可以成為文化標誌的咖啡館。
來源:《第三隻眼看零售》     作者:特約撰稿人王燕發自澳大利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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澳大利亞“經久不衰”神話要破滅了?

來源: http://wallstreetcn.com/node/104082

澳大利亞經濟已經超過20年遠離衰退了!這對一個越來越依賴以鐵礦石、銅和煤礦出口作為增長來源的小型開放經濟體來說,是個了不起的成就。有人把澳大利亞的成功歸因於其作為中國最大商品供應國的幸運地位,也有人把功績推給澳洲聯儲。英國金融時報撰文稱,澳大利亞人還是希望把功勞歸給聯儲,而非運氣,因為近期公布的數據顯示,該國的命運出現轉變。

華爾街見聞網站寫過文章,澳大利亞7月失業率意外跳升至6.4%,創12年新高。甚至高於美國6月失業率。而2012年4月份,澳大利亞失業率才5%。即使在全球金融危機肆虐時期,澳大利亞失業率也從未超過6%。

一些經濟學家質疑7月就業數據波動幅度太大。澳新銀行(ANZ)認為這是抽樣方法改變所致,稱失業率數據與招聘廣告數據不符。

不過,即使不計7月失業率,就業趨勢也並不令人樂觀。自2010年底以來,澳大利亞就業指標就開始出現惡化。據澳大利亞統計局,2010年底以來,該國就業人口占總體人口比例下降近2%。

這不能簡單歸因於老齡化,據OECD,澳大利亞25-54歲男性就業率自2010年底以來下降了近2.4%,而同年齡段的女性就業率基本持平。

部分原因在於過去幾年礦業不再出現就業凈增長。

而更好的解釋則是澳大利亞本國經濟增長放緩。下圖來自澳洲聯儲最新貨幣政策聲明,剔除鐵礦石和銅出口,澳大利亞經濟也大不如前。

疲軟的經濟和惡化的勞動市場導致薪資增長降速,哪怕消費者價格通脹在加速增長。對購買力的沈痛打擊可能解釋了為何新車銷售自2012年中以來就不再增長,當然總體實際零售銷售似乎仍以健康水平增長。可這能持續嗎?澳大利亞的家庭已經置身全球負債最重的群體。他們得以避免資產負債表的收縮,卻無法阻止自己不借款更多。澳大利亞政府近期推行的緊縮政策可能也於事無補。

也許更令人擔心的是澳大利亞商業情況。據澳洲聯儲的數據,該國礦業以外的名義商業投資已超過5年沒有增長。

當前的制造業產出低於2002年,一旦澳大利亞最後一家汽車廠在2017年關門,制造業產出很可能進一步下滑。一個原因在於澳大利亞是全球最不具備競爭力的國家之一,可能因為蓬勃的礦業擡高了薪資和澳元匯率,令其余貿易部門難以承受。

自2012年中以來,澳元/美元已經累計貶值近20%,但摩根大通所稱的競爭力缺口太大,令我們不禁感嘆,澳元還需要貶值多少才能重振澳大利亞非礦業經濟的健康。

而如果澳洲商品出口繼續增長,這些都不是問題。

年初,中國對澳大利亞鐵礦石和銅高漲的需求給了澳洲經濟活力一擊。但最近的貿易數據顯示好日子已經過去了。但更為根本的是,我們不禁懷疑,當中國一再重申經濟需要從資源投資增長轉向家庭消費型的再平衡,澳洲這種靠中國需求提振的策略能持續多久?

有一個可能性,即澳洲聯儲貨幣寬松對澳元構成的打擊,足以鼓勵礦業以外的商業投資、促進就業,並鼓勵家庭在高負債壓力下加快支出。但能否避免進一步鼓吹澳大利亞家庭泡沫,或避免通脹升至讓人難以接受的水平尚不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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澳大利亞痛苦指數升至六年新高 澳洲聯儲左右為難

來源: http://wallstreetcn.com/node/105155

衡量失業率和通脹率的澳大利亞痛苦指數(misery index)升至9.0,為2008年金融危機以來最高。失業率和通脹率均維持高位,令澳洲聯儲面臨巨大挑戰:無法像其他大國那樣通過刺激措施解決就業市場疲乏。(更多精彩財經資訊,點擊這里下載華爾街見聞App)  

基於6月份和二季度失業率升至6%,通脹率同比增長3%,澳大利亞6月痛苦指數升至9.0,甚至高於澳洲聯儲寬松周期之初,將利率降至2.5%這一歷史地位時期。

2008年金融危機後,從美聯儲到歐洲央行都向經濟註入刺激措施,以解決就業市場的疲乏。不過澳大利亞的物價壓力限制了澳洲聯儲的選擇,令主席史蒂文斯幾乎沒有降息的空間。

加拿大皇家銀行澳大利亞經濟和固定收入分析主管Su-Lin Ong表示,澳洲聯儲降息的阻力頗高,他們很可能在外部驅動力缺失的情況下,按兵不動,除非迫不得已,否則他們不會降息。

據彭博社掉期數據,交易員預計澳洲聯儲明年3月前再度降息的可能性為40%,並將此計入價格。不過今日澳元匯率基本未受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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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施壓澳大利亞加入亞洲基礎設施投資銀行

來源: http://wallstreetcn.com/node/208313

據澳大利亞Financial Review報道,中國正在施壓澳大利亞最快下月加入亞洲基礎設施投資銀行。亞洲基礎設施投資銀行(AIIB)是有中國所主導的國際金融機構。AIIB被視為是國際貨幣基金組織(IMF)和亞洲開發銀行(ADB)的主要競爭對手。IMF和ADB主要由發達國家(美國和日本)控制和主導。

中國為主導的亞洲基礎設施投資銀行(AIIB)已經大約有20個成員國,註冊資本為500億美元。該機構的經濟官員正在和包括澳大利亞在內的14個國家進行磋商,以期更多的成員國加入。上述14個國家均有有意加入AIIB,但是尚未簽署最終協議。有消息稱,中國的財政官員希望可以10月和澳大利亞簽署諒解備忘錄(加入AIIB)。中國國家主席習近平在本周和印度總理莫迪會晤中或向印度施壓,邀請其加入AIIB,中印兩國均是金磚四國(BRICS)的成員。

澳財長Joe Hockey 和中國財政部長樓繼偉曾在6月就相關問題進行過討論,澳大利亞對於金磚四國和亞洲基礎設施投資銀行的想法和發展表示了認同。不過澳大利亞對於加入AIIB是否會現有的ADB造成負面影響有所擔憂。因此至今為止尚未有實質性的結果公布。

在本周舉行的G20財長會議上,基礎設施投資和發展是主要議題。不過外界普遍預計中國不會利用此機會在正式場合拉攏其他國家加入AIIB。(更多精彩財經資訊,點擊這里下載華爾街見聞A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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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迎來大利好:人民幣跨境支付系統將落戶上海

來源: http://wallstreetcn.com/node/208711

屏幕快照 2014-09-26 上午9.59.20

自上海自貿區成立以來已有近一年時間,更多的措施也將逐步出臺。據新華社,人民幣跨境支付系統即將落戶上海,保險交易所、區域性再保險中心也可望落地,此外,自貿區還有可能率先開展“稅收遞延型養老保險”。

人民幣跨境支付系統

經過數年籌備,人民幣跨境支付系統(CIPS)終於有望落地開花。昨日,央行副行長劉士余在上海表示,CIPS建設已取得顯著進展,將落戶中國上海。

劉士余是昨日出席“2014年度全球中央對手方協會(CCP12)全體會員特別大會”上透露這一信息的,打消了此前關於一些媒體關於“CIPS受阻”的猜測。作為人民幣國際化更進一步必不可少的基礎設施,按照原定時間表,計劃在今年亮相。劉士余昨日的一番話,則表達了央行對CIPS系統積極推進的堅定態度。

據上海證券報報道,未來該系統或與上海清算所有關,但不完全是上海清算所的業務,CIPS業務將獨立於上海清算所目前業務,但上海清算所的資金結算還需通過CIPS。

此前也有媒體報道,CIPS作為人民幣國際化更進一步必不可少的基礎設施,按照原定時間表,計劃在今年亮相。

上海清算所董事長許臻表示,人民幣自由兌換,回流到中國市場需要一條路,CIPS就像是一條對境外人民幣支付清算的高速公路。目前這條高速公路已經基本建好,只待最後不斷的完善和演練。未來的實質性進展,還要等央行具體披露。

CIPS落戶上海,將對上海意義重大。不僅可大力推動人民幣國際化,做大金融市場,同時對於支持人民幣跨境使用,完善人民幣支付清算體系具有重要意義,尤其是將大力助推上海自貿區和上海國際金融中心的建設發展。

區域性再保險中心

此外,更多的保險創新將在上海先行先試。包括:保險交易所、區域性再保險中心有望率先落地上海;上海將成為第一批“稅收遞延型養老保險”、“老年人住房反向抵押養老保險”的試點城市之一;結合自貿區先行先試的政策環境,進一步拓展保險資金對內對外投資的範圍和力度等。

據新華社報道,上海建設區域性再保險中心這個項目已得到保監會的支持,相關方案和章程正在進一步細化。

另外,上海率先試點“稅收遞延型養老保險”、“老年人住房反向抵押養老保險”這兩個項目上,也得到了保監會的支持。

近日,上海市市委常委、常務副市長屠光紹,上海市政府副秘書長金興明分別召集保險集團、保險資管公司、保險公司和保險經紀公司座談。會上透露出的一個重要信息顯示,上海將制定全國首個地方版保險新“國十條”,10月底之前將推出具體的實施意見和推進方案。

金興明表示:

在巨災保險領域,上海下一步還將在以下三個方面進行探索。

一是借鑒深圳等地經驗,支持上海保監局和相關保險機構研究巨災保險在滬發展模式和路徑。如,可在現由政府買單的社區綜合保險中,增加或提高有關臺風、暴雨等重大自然災害對居民人身和財產的補償保險;

二是鼓勵有關部門和單位利用保險機制,提升上海抵禦自然災害的水平和能力;

三是以水災風險地圖等項目為起點,繼續鼓勵氣象、水務等專業部門,在巨災風險防範領域,加強與保險業的數據及信息共享、系統共建,為保險業建立巨災保險制度提供數據采集、整合的便利,以支持上海保險業參與國家層面的巨災保險制度建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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