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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酒是消亡的音樂 郭荆璞

http://xueqiu.com/7571730629/22106076
其實按照我的理解,紅酒,特別是老世界紅酒,就好像古典音樂,正在慢慢的死去。

以前對紅酒的精緻、細膩、多層次口感和平衡的追求,在新世 界紅酒和新世界、新興紅酒消費者那裡正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追逐穩定易得的快感,甚至是身份地位的炫耀、投資價值等等附加的東西。所以呢,沒必要爭論什麼 法國人現在還愛不愛紅酒什麼的,紅酒不屬於法國人,紅酒屬於一個過去的時代,以及一些人對於過去的記憶,另一些人對於他人過去輝煌的羨慕和未曾經歷而產生 的盲目崇拜的幻覺。

在過去的60-70年中,新世界紅酒,主要是美國加州和澳大利亞,也包括智利、加拿大冰酒等等,在紅酒消費者中樹立了 新的口味標準。新世界紅酒產地氣候穩定,災害較少,釀製過程中大量使用先進的技術和設備,採用機械化的採收、壓制,首創恆溫不鏽鋼桶發酵,為了調整口味添 加橡木片之類的手段等等。

我無意貶低新世界紅酒。可以說,新世界紅酒是工廠作品,口味穩定,品質優良,作為每餐必備非常理想。如果不是新 世界紅酒的崛起,我甚至可能不會有多少機會品味紅酒。新世界紅酒的製作方法更保證了每餐都可以獲得相同的快感,就好像我們在出差的時候,會為了食品質量的 穩定去選擇快餐連鎖一樣。作為中國紅酒的代表,張裕、長城等企業與種植戶簽訂合同,通過統一管理、品質控制達到規模化的目的,這種方式也是新世界紅酒相當 廣泛採用的。

紅酒在這裡,真正成為了一種工業產品,紅酒企業也真正成為了投資標的。紅酒,始終是一種快速消費品,而不是奢侈品。

不 過我最喜歡的一些酒(我不喜歡干紅干白,反倒喜歡中國消費者不待見的甜酒),要在幾種偶然因素的作用下,極端天氣出現,在葡萄被霜害黴菌侵染的時候才會到 來,不是追求特別的那種矯情,而是因為糖分只有在極度惡劣的情況下才會積聚到極限,在冰雪或者黴菌的作用下,葡萄才會有最甜蜜的採收。

這樣的酒是不穩定的,產出這樣酒的土地,是創造不出穩定的現金流,不受投資者青睞的,是屬於舊世界的手工作坊的,是必將消亡的。遺憾,但是必然。

@盧山林 介紹的一篇文章《紅酒恩仇錄:新世界雅痞PK老世界紳士》:
http://www.winechina.com/html/2012/07/201207126891.html 有興趣可以讀一讀。
PermaLink: https://articles.zkiz.com/?id=36180

谷歌抽身,「巨鯨」擱淺 在線音樂產業鏈待重建

http://www.infzm.com/content/82037

即使貴為中國最大的正版音樂網站之一,沒有谷歌支撐的巨鯨也可能淪為一條小魚。

被榨乾的中國互聯網音樂產業被迫進行新一輪大變局。改變用戶習慣路途漫漫,但是找到適合自己的盈利模式已刻不容緩。

如果你想在谷歌(Google)上搜索音樂,頁面會提示「谷歌音樂搜索服務已經關閉,頁面提醒請您在2012年10月19日之前登錄並下載保存播放列表」。

這意味著,除了第一大股東身份之外,在業務層面,谷歌與中國最大正版音樂網站之一的巨鯨音樂網(簡稱巨鯨)在華的合作暫時畫上了休止符。

2012年9月21日,谷歌中國工程研究總經理楊文洛博士在「Google黑板報」上率先發佈了這一消息。巨鯨音樂網創始人陳戈此後在微博上加以了證實,並稱此舉原因是「谷歌中國策略的變化」。

當天,新浪微博上自發進行了一場小型的「致敬」儀式。陳戈和圈內熟識或不熟識的朋友相互鼓勵著,「該死去的會死去。真正偉大的音樂產業變革時代正在來臨!」他有些慷慨激昂。

Google音樂搜索的進展曾一度令人振奮。據Google前技術總監胡寧向南方週末記者回憶,在2010年3月谷歌宣佈退出中國之前,「整個市場 份額都處於一個上升的勢頭,音樂搜索佔谷歌搜索總量的百分之二十到三十。」從陳戈提供的數據來看,從2009年3月谷歌音樂搜索上線到2012年6月,巨 鯨服務谷歌上億用戶60億次下載視聽,產生PV(點擊量)150億左右,廣告存量4億元左右。

兩年前,谷歌撤離中國就揭開了巨鯨網命運之變的序幕。事實上,中國的數字音樂渠道一直沒能擺脫生存困境。在壟斷嚴重、音樂產品粘性不高、用戶習慣免費、盜版橫行的情況下,一直沒能找到成功的商業模式,只有極個別的渠道運營商賺得到一點小錢。

資金鏈捉襟見肘

離開谷歌的巨鯨就像離開了海洋,流量開始迅速下降,陳戈也試圖和開心網、聚友網等二十多家社交網絡進行渠道合作增加一些流量,但用他的話來說已經是「治標不治本」了。

「巨鯨的中文名是我起的,英文名是章明基的太太起的,叫Orca,」陳戈說。Orca是一種大型齒鯨,稱得上是海上霸王。就這樣,帶著姚明和其經紀人、「姚之隊」負責人章明基共同投資的300萬美元啟動資金,2006年3月,巨鯨誕生。

創立之初,陳戈的想法是走iTunes路線:向唱片公司購買版權,用戶付費下載。但很快意識到音樂產品與互聯網渠道合作必須找到一個免費的商業模式。

與谷歌的一拍即合被陳戈形容為「婚姻」。「兩個人在合適的時間,大家都有強烈的意願。」胡寧對南方週末記者表示,「當時谷歌分析下來覺得百度當年佔了那麼大的市場份額,很大程度上是因為2003年和2004年推出的百度MP3頻道。」

當時身為谷歌大中華區總裁的李開復為這個項目努力了很久,因為來自谷歌內部的阻力很大——對於歐美來說,給正版音樂還不收錢是很難理解的事情。李開 復不僅克服了阻力,還給予谷歌音樂許多政策上的傾斜,一般在三五人就能組成團隊的谷歌,音樂頻道卻擁有二十多人,包括時任谷歌中國首席戰略官的郭去疾、谷 歌全球工程總監林斌、產品經理洪峰等。

2007年元旦放假上班後第一天,谷歌通知陳戈去開會,進去之後一大屋子人,谷歌說希望和巨鯨合作,還願意投資巨鯨891萬美元,「我聽得有點暈。」陳戈笑言。

之後谷歌與巨鯨迅速開始分工,谷歌方面提供技術、推廣以及廣告銷售,巨鯨則拿出數據庫中100萬首經過信息優化後的正版音樂作品。用戶在谷歌搜索中輸入歌曲或者歌手名字,可直接跳轉到巨鯨音樂網的鏈接中。

與唱片公司的談判並不輕鬆。在谷歌音樂上線半個月之前,李開復赴紐約與陳戈共同談下了四大唱片公司(環球、索尼、百代和華納)中的最後一家——索尼。陳戈坦言,對於國際公司來講,和中國合作,最看重的還是谷歌的信譽。

憑藉技術優勢,谷歌音樂給市場帶來了許多不一樣的產品。譬如直到今天,許多國內用戶仍然習慣停留在聽百度音樂排行Top500的水平,而當時谷歌就對音樂進行了多維的分類,譬如按照風格分為流行、爵士和搖滾等。

還有當時試驗中的「哼唱搜索」,用戶哼一個曲子就能被搜出來。然而,伴隨谷歌的突然離去,這個產品沒能發佈。

「當時就知道已經不重要了,本來我們還想看音樂搜索能拿到多少市場份額,能不能擊敗百度。」胡寧遺憾地說道。

谷歌音樂最終沒能盈利,甚至沒能平掉付給唱片公司的版權費用。

離開谷歌的巨鯨就像離開了海洋,流量開始迅速下降,陳戈也試圖和開心網、聚友網等二十多家社交網絡進行渠道合作增加一些流量,但用他的話來說已經是「治標不治本」了。

五年下來,巨鯨的資金鏈捉襟見肘——891萬美元的融資一半付給了唱片公司,另一半勉強用於支付每月60萬元左右的運營成本。因為谷歌不同意,巨鯨也無法通過賣廣告來增加收入。因此,當谷歌音樂被關閉之後,巨鯨已經難以再造一個獨立的、有巨大流量和影響力的音樂搜索引擎。

至於坊間盛傳巨鯨獲得華人文化產業投資基金(CMC)領投的B輪2000萬美元融資的消息,南方週末記者獲悉,實際上並沒有完成,而巨鯨試圖收購一聽音樂網謀求赴美上市的計劃亦沒有時間表。

無人埋單的尷尬

陳戈認為正是在谷歌音樂的推動下,行業才這麼快開始聯合走向正版化。但就因為要支付版權,才更加榨乾了互聯網音樂本來就微薄的利潤。

巨鯨的困境在業內看來仍然是行業的問題。

在整個數字音樂產業鏈中,下游是聽眾,中游是像巨鯨一樣的服務提供商(SP),上游則是唱片公司之類的內容提供商(CP)。豆瓣數字音樂分析師齊巍 向南方週末記者分析:「移動運營商(OP)靠彩鈴壟斷了95%的市場,使得SP只佔4%,CP不到1%,分給音樂人的則更少。」

然而就在這4%的SP環節,卻聚集了大量的競爭者。他們通過向唱片公司購買音樂版權,然後提供各種各樣的音樂服務來滿足用戶的音樂需求。但無論是從產品角度還是商業模式,都沒有人敢自稱大佬。

SP按照商業模式可以劃分為向用戶收費和向商家收費兩大類。

向用戶收費的方式又有兩種,一種是包月訂閱。QQ音樂就是採用這種方式,依靠騰訊的巨大平台,擁有QQ音樂綠鑽的用戶可以免費使用QQ空間背景音樂等諸多附加功能,這使得QQ音樂成為國內唯一一家對外宣稱賺錢的SP。

QQ音樂高級總監吳偉林向南方週末記者提供的官方數據是:每天的活躍用戶超過4000萬,同時在線用戶超過1100萬。

QQ音樂的費用是10Q幣也就是10元一個月,一位業內人士向南方週末記者透露:「QQ音樂基本上有300萬的綠鑽用戶。」即使再除去高昂的版權費,這樣的收益在業內依然無人可及。

另外一種向用戶收費的方式是數字銷售,國內最典型就是音樂社區網站蝦米網,用戶可以在蝦米音樂網上下載高質量、相對來說較為小眾的音樂。

不過,一位業內人士向南方週末記者提供的數據顯示,即使是高品質的音樂也沒人願意埋單:蝦米網在2011年通過下載的收入,不超過100萬元人民幣,付費用戶甚至不超過註冊總用戶的1%。

酷狗產品總監謝欣解釋道:「這是因為用戶粘性不足。因為音樂產品的特殊性,用戶在哪聽歌都一樣。」

而如何做出音樂加技術完美的產品來強烈地吸引用戶,是現在互聯網音樂的一大難點,齊巍對南方週末記者說:「為什麼用戶願意花幾百去聽演唱會,卻沒人願意買數字音樂?就是因為它們兩個之間用戶體驗相差非常大。」

第二類向廣告商收費其實是非常主流的盈利模式。只要流量足夠大,基本上都是靠音樂收聽或下載服務獲取流量,然後賣給廣告商或遊戲商。

但是賣廣告並不賺錢。因為傳統的一些數字音樂版權都還在「白加黑」的道路上——沒能完全解決版權問題,因此好的品牌廣告都不敢投放,否則就會被聯合起訴。這樣一來就只能吸引到一些低端的廣告,收入自然極為微薄。

遊戲聯運則是中國特色。由於音樂網站廣告很難銷售出去,所以有大量的空白頁面可以讓遊戲填進去。但遊戲並不是互聯網音樂擅長的東西,大部分網站不會自己去運營,所以基本也不會有太多的利潤可言。一位業內人士表示,酷狗和酷我10%-20%的收入就來自這一塊。

陳戈認為正是在谷歌音樂的推動下,行業才這麼快開始聯合走向正版化。但就因為要支付版權,才更加榨乾了互聯網音樂本來就微薄的利潤。

向CP支付版權合作的商業模式叫做「保底+分成」,一般大型唱片公司要根據SP的商業計劃書預先徵收一定的保底費,然後再與SP分割廣告利潤。根據唱片公司的資質,廣告分割比例又是不一樣的,但大頭基本是被幾大唱片公司拿去了。

陳戈說:「3年來,我們給唱片公司分的錢在幾千萬元人民幣,但對於小的獨立唱片公司來講是沒有保底的,也有那種一個月只分一兩百塊的。」

儘管旗下擁有萬曉利、蘇陽、謝天笑等藝人,且與巨鯨、蝦米、一聽、豆瓣都有合作,但十三月唱片公司顯然不能與國際唱片公司相提並論,其分得的羹也是 「微薄」的,其總經理盧中強對南方週末記者說:「我們未來的三年規劃都沒有把版權收入規劃進去,有了就是驚喜,沒有也習慣了。」

收費模式變革在即

「年底幾大國際唱片公司將聯合國內酷狗、酷我、百度、QQ音樂嘗試採取收費包月制度,包括PC端和移動端,嘗試改變當前的用戶習慣。」

「我看好移動互聯網。移動互聯網是農村包圍城市,不會像互聯網收費那麼難。」滾石移動高級副總裁張新華對南方週末記者直言。

張新華認為隨身攜帶的手機終端和小型電腦更具隨身性。而且至少有2億-3億的低端移動互聯網用戶,也就是原來山寨機的用戶,這種用戶沒有電腦可用,這個時候也會有付費的可能。

現在多家SP已經開始向移動互聯進軍。吳偉林告訴南方週末記者,「QQ音樂會著力解決用戶音樂資產在不同設備之間的同步,以及在移動設備上的流量問題。具體部署與計劃會很快公佈。」

酷狗也剛剛專門針對「手機音樂傳輸」操作開發了名為「複製MP3」的音樂工具,謝欣向南方週末記者講解道,「這個功能會方便PC端和手機端的一鍵複製,可以將過去的音樂喜好列表同步到手機終端。」

而在技術上,支持這一趨勢的就是「音樂云計算」。簡單來講,就是用戶可將自己的音樂列表或喜好一鍵分享到任何平台上,包括PC端、Android、iOs及Html5的手機網絡端。

胡寧對南方週末記者說:「我當時把谷歌團隊的大部分人都帶到美國Android團隊,負責的就是這塊市場。核心就是云分享。書、音樂、電影都是儲存在云上的,任何設備都能訪問。」胡寧希望可以通過便捷服務使客戶產生極大的粘性,甚至願意付費購買這樣的服務。

陳戈後來在與谷歌總部溝通的時候也特別盼望谷歌的Android手機音樂產品能夠盡快來到中國。

未來還有可能發生的重大變化是SP與CP的融合。滾石移動如果按傳統的產業鏈來講,既是SP,也是CP,還是一家音樂廠商。生產、傳播、銷售音樂的 三個環節滾石移動都有。張新華向南方週末記者表示:「一開始有意識,但是沒有明晰的規劃。這種集成性也是近年來逐漸看清的路。」

而美國的Bandcamp也是這樣一個SP與CP界限模糊的音樂銷售平台,獨立音樂人可以通過網站銷售自己的音樂而得到85%的銷售收入分成,其餘的則歸Bandcamp所有。

至於付費模式,齊巍非常看好包月制。美國一款免費音樂在線播放軟件Spotify可提供1600萬首歌曲免費點播,其收入來源的80%以上都是包月訂閱的。「下載那塊以後機會不是特別大,一首一首這麼賣是沒有什麼太大意義的,不如包月,十美元可以聽到上千萬首歌。」

業內人士金哲則向南方週末記者透露:「年底幾大國際唱片公司將聯合國內酷狗、酷我、百度、QQ音樂嘗試採取包月收費制度,包括PC端和移動端。希望可以嘗試改變當前的用戶習慣。」

張新華對此加以了證實。這意味著中國數字音樂產業的商業模式變革在即。

然而要Bandcamp這樣的公司本土化,根本上還是要完善中國的版權問題。因為Bandcamp的資源在其他渠道很難找到,用戶只能通過這一個渠道來視聽或下載。而在國內,用戶可以通過各種渠道找到獨立音樂的下載,所以這種方式目前還不適合在中國做。

對於未來,陳戈依然堅定:「很多人說我有理想,就像當年帶崔健去美國一樣。有生之年,音樂就是我的事業。整個音樂產業全球範圍都達到了臨界點,移動互聯網一定會從根本上重建音樂產業鏈。」

(因受訪者要求,文中金哲為化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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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業模式終結:別再期待免費音樂午餐

http://www.21cbh.com/HTML/2012-12-20/wNNDIwXzU4ODUwNg.html

「免費」模式曾重創了唱片行業,如今,曾經的毀滅者正在變身為守護者。只是,對於收費的目的,藝人、唱片公司、互聯網公司大相逕庭。

宋柯離開了。他是中國著名音樂人,高曉松的師哥,捧紅葉蓓、老狼、朴樹,第一個簽下李宇春。2012年初他撇下苦心經營的太和麥田音樂公司,開了家烤鴨店。臨走時,悲愴地在微博拋下一句「音樂已死」。

宋柯

宋柯又回來了。他的新身份是恆大音樂董事總經理。如果他預料到有人會讓音樂收費「復活」,可能他當初就不會走。近期有消息稱,QQ音樂、百度音樂、搜狗音樂、酷狗音樂等國內音樂服務類平台將聯合華納等幾大國際唱片巨頭嘗試實施音樂下載收費;百度悄悄將首頁的「mp3」標籤改成了「音樂」,並與幾大內容版權方簽署了版權合作協議;剛剛上線的京東商城數字音樂頻道,已經啟動音樂下載收費模式。

這段時間,回到音樂行業的宋柯經常坐在自己的烤鴨店裡凝思,他嗅到了來自數字音樂出版的機會:中國第一大音樂平台QQ音樂月度用戶已超過2億,每天活躍用戶超過4000萬,同時在線用戶超過1000萬。這個敏感的數字,給了音樂人不少想像空間。一個擁有2億用戶的互聯網產品已經可以被稱作「平台」,有條件在上面長出新的枝杈。

對於互聯網公司來說,一個擁有2億產品用戶的「入口」,以及由此而來的流量就是硬通貨。在中國,和音樂接近的視頻行業,用戶同樣在接近2億時進入正版化時代。2008年搜狐視頻打擊盜版曲高和寡,2010年各大視頻平台基本實現正版化,僅用了一年多時間,期間版權價格飛漲,各方都賺了個盆滿缽盈。

同樣從視頻行業得到啟發,騰訊QQ音樂開始醞釀Qplay計劃。QQ音樂高級市場總監吳偉林頻繁拜訪的不僅是音樂人、版權方,還有硬件製造商甚至汽車廠商。QQ音樂正在搭建一個能讓用戶隨時隨地無縫銜接的音樂平台,實現電腦、手機和車載音響等多終端聯動。

和宋柯同期的中國音樂人或多或少憎恨過互聯網人:是他們將樂曲免費放在網上,讓音樂人再也無法從唱片中賺錢。唱片行業因此衰落,就算有的公司願意為版權作品付出一些費用,也少得可憐,根本不夠維持生計。加上隨手可得的盜版,整個中國音樂行業被互聯網摧殘得奄奄一息。於是他們只能「把音樂當酒喝」(高曉松語)。

然而,曾經的毀滅者又變身為守望者,互聯網人在發起一場「音樂復興運動」,試圖建立一種全新的數字音樂商業模式。音樂人對此抱有希望,卻又不敢奢望。從1993年MP3技術誕生可以將一首樂曲壓縮到只有幾MB容量時,音樂人的命運就被裹挾在互聯網洪流中,而且只能是浮萍。

老故事是,音樂愛好者將自己的音樂轉成MP3放在互聯網上分享,這是最早的數字音樂傳播。當MP3開始集中,大的網絡音樂平台出現,將歌曲全部集中在一個平台上供用戶免費下載時,唱片公司的日子就不好過了。

「一種商業模式既可以統攝未來的市場,也可以擠垮當前的市場——在我們這個現代經濟社會裡,這並不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2008年前後,克里斯·安德森的《免費》一書開始風靡,中國互聯網紛紛高舉「免費」大旗時,音樂是首先被擠垮的市場。

李學凌

自中國進入互聯網時代後,音樂產業幾無巨星出現,粉絲排著長隊搶購專輯的場景也不再。歡聚時代的CEO李學凌不無感慨:「巨星周杰倫也是2000年前後出道,那時中國互聯網還沒普及。」在港台地區,以前賣出2.5萬張專輯是金唱片,白金產品是5萬張,但目前唱片銷量逐年減少,到了2007年香港市場淪落到「金唱片」歌手10人都不到,為此香港、台灣都調低了認證標準,現在是金唱片1.5萬張,白金唱片3萬張。

宋柯說,「邁克爾·傑克遜一張專輯版稅也不超過20%,因為作曲、作詞等大量音樂人在為藝人服務。藝人可以靠參加活動賺錢,但背後的音樂人根本沒有足夠的生存空間。」

其實相比傳統的音樂人,宋柯算是幸運者。他算半個互聯網人,也曾受益於互聯網。2003年彩鈴業務尚處於中國移動運營商測試階段時,他和高曉松創辦的麥田音樂就製作出中國第一條彩鈴,開始了數字音樂的嘗試。第二年,他的太樂網開始運營,第一個成功產品是刀郎的《2002年的第一場雪》。他以當時他人難以理解的高價買下刀郎作品在無線通信和互聯網的版權,之後獲得了幾千萬次累計下載,大賺2000多萬元。

好景不長,SP業務急轉直下後,宋柯開始遭遇入不敷出的「成功」。2005年他曾嘗試把李宇春的單曲《冬天快樂》放在自己的網站上供歌迷下載,售價4元多,推出不久下載量就達到了百萬次。但巨大的流量使麥田不得不按照下載峰值大量租用服務器,對於僅有個別收費單曲的網站來說,這是一筆高昂的支出。網絡支付也是個大問題,各種費用平攤下來,支付成本就高達歌曲定價的30%,最終他不得不放棄。

不過對於互聯網大公司來說,解決宋柯的問題輕鬆愉快。2002年百度音樂上線時,使用的是搜索方式,不需要佔用過多服務器。百度要獲取的是流量,而不是用戶付費,因此不必為支付環節付出成本。2005年騰訊QQ音樂上線,目的是為QQ用戶提供全方位的娛樂服務,也不是從下載音樂中賺錢。

「QQ音樂一開始就在購買版權作品。」吳偉林說,堅持下來並不容易,這些希望提供正版音樂的網站,除了要承受鋪天蓋地的盜版衝擊外,價格也是個大問題。大概是受了刀郎鼓舞,唱片公司提出的價格互聯網公司往往難以接受。

如克里斯·安德森預言,「免費可以擠垮一個市場」,但如果自己付費買版權,向用戶免費,最先被擠垮的可能就是自己。2012年10月,谷歌中國工程研究總經理楊文洛證實,谷歌將關閉中國音樂搜索業務,結束其在中國四年的運營,而谷歌曾經的合作夥伴——巨鯨音樂網,在谷歌關停音樂搜索服務後也遇到生存的問題。巨鯨CEO陳戈曾透露,巨鯨人員已縮減到不能再縮減階段,公司正在艱難轉型。蝦米網CEO王浩也對外表達了類似的無奈,「我們在2008年就開始做付費音樂下載,但是基數用戶非常少,因為其它網站是免費的。」

音樂不像視頻,可以通過廣告完成交替付費,恐怕用戶不會習慣聽幾首歌之後再插播一段廣告。如果說在PC端免費還能帶來流量,在無線終端上,由於用戶習慣的改變和產品APP化,讓用戶在界面間跳來跳去已經沒那麼容易。在移動互聯網上,由於帶寬、終端處理能力的限制,網站需要投入更多的成本,卻無法再靠大規模投放廣告獲得收入。

在美國,免費模式也遭受打擊。最著名的互聯網音樂產品是潘多拉(Pandora),用戶可以按照自己的喜好選擇歌曲類別或風格,但不能自由選擇歌曲,而且必須忍受中間插播廣告。「這和電台有什麼區別?」宋柯反問。

風水輪流轉,收費的好時光似乎又降臨了,當然,還夾雜著種種糾結。在最大的音樂下載平台iTunes上,一首單曲價格0.99美元,一部專輯9.9美元。「也不是我們想要他們(互聯網公司)收費,而是市場槓桿已經調節到這個地步。」宋柯比喻,「音樂行業就是做午餐的人,而互聯網企業是提供餐廳店面和端盤子的人,如今這兩種人都做不下去了,這個免費的午餐就沒有了。」

一種收費低廉的移動互聯網包月商業模式正在流行。最有代表性的是新興公司Spotify,這家2008年才成立的公司從2010年5月採取包月付費模式以來成長速度驚人,目前付費用戶達到了500萬,估計2012年的收入將達到5億美元,幾乎比2011年翻了一番。

收費產品已推動了音樂產業。第三方機構尼爾森日前發佈的一份報告顯示,美國唱片銷量迎來七年來首次增長,自2006年以來,世界音樂產業總收入已實現了50%的增長,音樂產業正逐漸走出十年低谷。

僅僅依靠音樂產品自身還是不能盈利,收取少量費用的Spotify擁有近500萬付費用戶和1500萬的活躍用戶(這個數字相當驚人,別忘了美國人口只有3億多),得到了華納、索尼等唱片公司的支持,還順利接入Facebook平台,但由於版權費用太高,2011年還是虧損5900萬美元,隨著用戶增長虧損數額還有可能擴大。更不要提完全免費的Pandora,賺錢能力和iTunes相去甚遠,2011年iTunes為蘋果公司帶來75億美元的收入,而Pandora卻是近況不佳。

在中國,版權價格將越來越貴。宋柯來到恆大音樂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收購了3500首歌曲的版權。「以我國目前的版權環境,他們(互聯網公司)想害我們已經不太容易。像當年蠻荒一般可以大肆侵權的年代已經一去不復返了。」

宋柯的態度極為明確:希望明年年初可以達到收費下載MP3的目標,利益分配,應該五五分成。「這個問題必須被全行業提到議事日程上來了,否則整個行業都沒法生存。」

對這種吶喊,吳偉林則沒那麼熱衷。如此高的分成比例、「全面收費」恐怕只是唱片公司的一廂情願。雖然各大音樂平台已悄悄結盟倡導正版音樂收費,宋柯也和華納、環球等音樂公司高層幾次碰頭,但互聯網公司表現得相當低調。一位聯盟成員私下透露,「事情比較敏感,現在形勢還不明朗。」

據中國互聯網絡信息中心統計,截至去年的5.1億網民中,網絡音樂用戶為3.86億,而無線音樂用戶規模更高達7億,網絡音樂市場規模達到近28億元,這些聯盟成員佔據了半數以上的市場空間。

然而他們要麼有大公司背景,要麼佔據了優勢地位,對收費需求遠沒有唱片公司迫切。那些在免費浪潮衝擊下消亡的都是單打獨鬥的音樂平台,對騰訊、百度這樣的互聯網大公司來說,音樂只是產品體系的一部分,音樂平台本身能否盈利並不重要。只要擁有良好用戶體驗,用戶就會自然的遷徙到體系內那些具備盈利能力的產品上。在騰訊,QQ音樂和其它平台級別產品相互連通,無論手機還是QQ即時通訊客戶端都能直接進入QQ音樂,用戶聽音樂隨手就能分享到微博上,Qzone的背景音樂也來自QQ音樂。

何況美國模式在中國行不通。像iTunes這樣的下載平台收費太高,愛國者等曾建立類似平台,以失敗告終,美國另一種收費模式是運營商增值服務,在中國由於政策等原因,注定只是少數人的盤中餐。

即便是在探索新模式上走得最遠的音樂平台騰訊,啟動Qplay計劃也是對產業的探索,不會強制收費。一方面,作為中國第一大音樂平台,扶植相關產業能促進騰訊周邊生態,另一方面,騰訊產品體系龐大,具有變現能力的產品很多,最容易實現移動與互聯網以及數字音樂出版新的商業模式。

早在2006年QQ音樂就開始嘗試收費。用戶購買「綠鑽」,就能獲得高質量正版音樂,可以在QQ空間內播放歌曲,讓好友進入空間就能聽到音樂,還可以相互點歌贈送,但這賺取的是音樂的增值服務費,而不是靠下載本身賺錢。

對大部分用戶免費,向小部分付費用戶提供高質量音樂和服務,這是互聯網公司最熟悉的商業模式。《連線》雜誌前主編凱文·凱利(Kevin Kelly)在一篇名為《戰勝免費》的文章中指出,互聯網就像一台複印機,可以把一切數字產品變為免費。「當複製品免費時,你就要去銷售那些無法複製的東西。」

按照騰訊的產品「套路」,一切將從用戶需求開始。吳偉林和QQ音樂產品總監張鑫每天都在琢磨,哪些是用戶需要又無法被互聯網複製的價值。

用戶到一個平台去聽音樂首先取決於內容,歌曲全不全,新不新。QQ音樂和100多家唱片公司建立了良好的合作關係,用吳偉林的話說,是中國為數不多「真正」在向版權方付費的音樂平台。

無論從言談舉止還是裝束,吳更像個音樂人,這就是他過去泡在音樂圈裡的印記。一度,他做的事情和宋柯類似,在QQ音樂平台上做了黃小琥和叮噹的專輯,張惠妹、許嵩等更大牌藝人的專輯正在排期。「如果每個平台都有周杰倫,用戶為什麼來QQ音樂收聽?我們每個月都有三到四張首發和首推,用戶必須到我們這兒,因為別的平台沒有。今年年底S.H.E復合,新專輯也會給我們獨家首發。」

按照慣例,數字音樂平台上的獨家內容只有兩週的「保鮮期」,然後就被分發到各家平台。除了音樂發燒友和狂熱的粉絲,吸引大部分用戶靠用戶體驗。

和吳偉林不同,張鑫一點都不「潮」,典型IT男模樣。和騰訊其它產品經理一樣,他的世界可以用數據量化。每隔兩三個月,QQ音樂就會做一次用戶調查,然後根據用戶反饋不斷調整產品。

一家音樂製作公司負責人誇獎QQ音樂產品做得好,在三四線城市出差時用手機播放最流暢。「用戶體驗好沒什麼秘訣,就是不斷積累。」張鑫有些不好意思,為了保證播放流暢,在各個城市QQ音樂對服務器和節點都不斷優化。「內地太大了,先不說資金,要把整個內地城市都做好真的需要好幾年時間。」

移動互聯網時代,張鑫必須關心用戶的流量。用戶在移動終端瀏覽時會習慣性的誤點擊,音樂會被下載,很多流量被浪費。他給QQ音樂客戶端設置了一個流量保護撥鈕,用戶一撥就只能聽本地音樂,不會到線上聽音樂。很簡單,但用戶非常歡迎。

「當用戶決定放棄,我們一定不會在任何地方誤用他的流量。」他說,因為手機屏幕太小,用戶更傾向於在電腦上編輯歌曲列表。用戶用電腦編輯時,只要開著WiFi,再開著手機QQ音樂客戶端,歌曲就能隨之上傳下載。這樣,帶著手機出門聽歌完全不需要流量。

實現這些功能除了對細節的考慮,還需要QQ音樂在後台做很多技術處理。Qplay就是過往積累的拓展。「只要接上標準化的API接口,就能用手機上的QQ音樂播放歌曲」,吳偉林看到的下一個突破點在車載終端,據說到了明年第一季度,帶有「Qplay」功能的SONOS音響將在易迅開售。

QQ音樂是中國為數不多堅持正版卻盈利的音樂平台。商業模式是提供增值服務,綠鑽會員每月收費10元。

增值服務意味著更多用戶特權。吳偉林甚至做過演唱會,去年QQ在深圳舉辦了張震岳演唱會,門票優先供應給綠鑽用戶,還有特別折扣。他說,「在音樂周邊有很多不同的事情發生,演唱會、歌友會等落地活動,我們統統都給綠鑽用戶做增值服務。」

相比宋柯的深惡痛絕,吳偉林對盜版態度更理性。他贊同,「只有真正打擊了盜版,正版音樂平台才有機會」,但「這還需要時間,需要很多層面共同努力,還需要技術手段」。QQ音樂嘗試給平台上的樂曲打上數字標記,之後果然發現了幾個大量盜用QQ音樂內容的平台。這些標記還幫助他平息過一場風波,一家國際唱片公司給QQ音樂首發某位超級巨星的專輯,但還沒上線其它平台上就已經有這個專輯。吳回憶,那些老外要追究法律責任,他一個一個的查盜版音檔,都沒有水印,就回應肯定不是QQ音樂漏出來的。後來發現源頭是美國一家BBS網站,內容是由一個美國用戶上傳的。「美國打擊力度這麼大也有盜版。」

真正讓他頭疼的是版權價格。用戶眾多,要照顧各種口味,QQ音樂往往買斷一家產品公司或是一個藝人的全部作品,但價格要一家一家地去談。互聯網用戶更喜歡的是按照點擊付費,但唱片公司總覺得音樂平台會「剋扣」點擊量。目前,大多版權採購採取「基礎費用+分成」的模式。吳偉林說,「沒有收費標準,什麼價格都有,而且誰也說服不了誰。」

毫無疑問,對於那些掌握著最大牌藝人、擁有最多曲庫的大唱片公司來說,互聯網音樂平台在版權談判上沒什麼話語權。吳偉林正在策劃一個頒獎典禮,「完全以互聯網的方式,按用戶喜好、試聽量、點擊量或下載量評選」。如果能借此建立互聯網公司在音樂行業的話語權,未來的價格談判就容易得多。

或許此刻宋柯介懷的不該是收費與否,或是分成的比例。看看數字音樂平台做的事情,出唱片、開演唱會、頒獎,未來還可能簽藝人、製作音樂。可能整個音樂產業的生態鏈都要被劃至互聯網麾下了。

宋柯終究回到了音樂產業。他說自己對未來很樂觀,但又沒有關掉自己的烤鴨店,辦公桌上放著一張報紙,上面醒目的標題就是:「音樂行業的春天到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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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煩大了】音樂值多少錢

http://www.infzm.com/content/89583

逾4億用戶,年均400億潛在消費額,中國數字音樂市場似乎嗅到了金錢的氣息。

音樂人高曉松不久前稱,「(2013年)7月1日起中國音樂產業將進入正版化和付費時代」。如果真是如此,那就意味著數字音樂免費午餐的終結。對於樂迷們來說,這是個難以相信卻又遲早要來的時刻。

無論是1993年MP3壓縮格式誕生,還是2003年蘋果iTunes商店亮相,整整二十年來技術革命乃至商業模式創新,無疑都伴隨著傳統唱片公司主導的音樂產品銷售變現格局不斷崩塌。作為產業鏈最上游的音樂內容供應商再無法通過版權牟利,成為全球性通病。

在《福布斯》2012歐美樂壇最賺錢藝人榜單上,美國嘻哈歌手「德瑞博士」以1.1億美元位居榜首。可惜,這位匪徒說唱樂的傳奇人物最重要的進項卻得益於他的一款冠名合作版耳機的暢銷。

感謝層出不窮的選秀節目吧,當評委可比創作一首歌來錢容易多了。同期中國音樂人的吸金之王是郎朗,而他不少於7500萬人民幣年收入的來源,多一半是廣告代言和年均150場音樂會的分成。別再批評郎帥技術下降不忍卒聽了,賣CD可成不了高富帥。

版權保護不力是音樂人無法靠音樂為生的原因。但轉機至少從五年前就開始了。那一年,四大唱片公司發起對百度、搜狐高達億元級的版權索賠官司;到了2012年,著作權法修訂再度引發音樂人集體呼籲;近半年前,百度全新正版音樂平台落地,讓被迫不務正業的音樂人不禁哼起了「春天裡來百花香」的小調。

此時,一度多達兩千餘家的無線音樂平台僅剩八家,佔據著85%的市場份額。這些倖存者,以流媒體浪潮和跨屏云服務為發力點,從粉絲每一次的點擊中真金白銀獲取收益。但這些平台一旦推行數字音樂B2C收費,粉絲們能夠接受嗎?

全美最大的流行音樂服務商Spotify已經先行一步。相對於中國低於千分之幾的付費率,Spotify25%的付費用戶佔比可謂驚人。就在上月,該公司的活躍用戶還創紀錄地達到2400萬,僅兩個月內,又有100萬人成了付費音樂的踐行者。但是,不菲的800萬歌曲庫版權費用,令其上個財年依舊虧損5700萬美元。

中國的情況要複雜得多。且不論數字音樂的版權是否真能得到有效保護,即便開始收費,大部分音樂平台也不敢立即放棄免費模式,最多是少量高品質音樂和新歌付費下載,包月收費還得看用戶臉色,其給音樂人帶來的收入恐怕也是杯水車薪。

Spotify的包月開價是9.9歐元,而剛剛嘗試收費的中國豆瓣電台開價不過5元至10元人民幣。在十年來最成功的蘋果iTunes模式下,用戶99美分一首下載歌曲的背後,只有不足10美分可以落入音樂人手中。而作為Spotify競爭對手新崛起的潘多拉網絡電台,即便以廣告收入作為版權支付和贏利保證,真正落到音樂人手中每首歌的消費所得更低至0.42美分。

中國數字音樂收費時代的到來,不能讓唱片公司制復辟,也不會讓音樂人改變生存狀態,它只是音樂消費市場生態鏈條正本清源的第一步,而主動權則掌握在那些擁有上億用戶、實力更為強勁的互聯網巨頭手中。

從400億的盤子中撥出多少,還要看音樂人如何整合所有的資源,將全維立體式的體驗經濟做出最大的利基市場。音樂人們該商演還商演,該代言還代言,當然一首好歌可讓你擁有更大的談判本錢。那些版權收入,權當零花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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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從大虧三億變音樂節外銷先鋒

2013-04-08  TCW
 
 

 

對比邁入十九年的春吶音樂節,春浪歷史僅八年,但卻是戶外音樂節售票最多的一個活動,為期兩天票房可達兩萬張,相當於攻蛋(小巨蛋)藝人兩場票房。今年春浪將挺進新加坡、香港,是台灣音樂節軟實力輸出海外首例。

春浪背後推手,是友善的狗文化總經理沈光遠。唱片業盛極一時,他曾接下李宗盛之位,出任滾石音樂總監;好景不常,創業之作遇到產業景氣低迷,加上不擅財務,二○○○年公司結算時,共虧損超過三億元。

一位敗光家產、失意的唱片公司老闆,如何靠音樂節翻身?

結束唱片公司營運的沈光遠,花了一年時間跟五十多個債權人商討還債事宜,同時靠著接單唱片公司製作外包案,一手生存、一手還債。無奈,營收始終趕不上利息週轉速度。

直到二○○五年底,南部朋友商請他到墾丁辦音樂節,成了翻身契機。「買唱片的人越來越少,但看表演的人越來越多,」看見商機的沈光遠決定翻身一搏。只是,先有春吶引領在前,後有大小免費團隊進駐,後起之秀的春浪如何殺入音樂節戰國時代?

春浪八人團隊清楚要殺出重圍,先要聚焦特色。「我們要跟春吶競爭嗎?不要。因此聚焦出華人流行主流音樂加電音定位,以區別春吶先行優勢,」沈光遠分析。

學抓漏,堵兩百個缺失

花三年千萬元學費,學會成本管控是第二步。音樂節行程是一天,包含十多組藝人,還加上跨國組合,複雜度比單一演唱會高上十倍。一開始,因成本掌控不足,春浪連續三年虧損共千萬元。「很多人以為辦音樂節很容易,但真的獲利很少,倒幾百萬元稀鬆平常。」一位唱片公司總經理表示。

每次失敗就成了「抓漏」的競技場。一手要付負債利息,一手還有新欠債,一不小心就會將自己推進更大黑洞。沈光遠沒有退路,第一年結束隔天馬上開檢討會,缺失高達兩百個。

他開始「抓漏」。例如,燈光音響就花了五百萬元,占成本二成五比率,但降到兩成是理想值。沿用熟悉硬體設備廠商,增加議價空間;且在占成本四成的藝人費用控制上,也慢慢練習出一個邏輯。

估票房,藝人分級算商機

以五月天為例,在小巨蛋能賣一、二十萬張票,但到春浪只能吸五千張票。五千人如何被計算出來?七年春浪參與人數是「資料庫」,透過交叉比對,從每場中五月天登場到下場後,散去人潮變動紀錄來發現人潮密度,進而算出五千人的票數。

為更精準估算出每位藝人帶來的票數,團隊將目前檯面上一百組藝人分成A、B、C、D四類,如能開得起萬人演唱會藝人五月天、王力宏、S.H.E屬於A類,五千張票房,B組約三千張票、C組一千張票、D組是五百張票。

一個B組歌手可帶來三千張票,票價一千五百元計算,約逾四百萬元商機。唱片公司若開出兩百萬元價碼,占了一半,則會割捨;三成左右則會成交,這是沈光遠口中的大易法則。

產品力有了,財務成本控制精準,慢慢建立品牌力,企業贊助自然願意上門,約可以平衡二成到二成五成本,以兩千萬元製作成本計算,也省下四、五百萬元。一進一省間,第四年轉虧為盈。一場兩天的活動,前年淨利率達一八%,去年僅一天也有一二%的成績,對比企業贊助最多的「簡單生活節」的虧損,春浪是台灣少數靠出售門票本業獲利的音樂節。

從負債三億元到連四年獲利,友善的狗靠音樂節翻身,還輸出海外,考驗著沈光遠製作內容之外,更大的經營能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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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手告白》歷經失婚、自殺 歌壇浮沉二十七年 黃綺珊:我從來沒有離開過音樂!

2013-04-22  TWM
 
 

 

黃綺珊出道二十七年,作品受到肯定,然而從未走紅,人生歷經低潮,她從未想過,三個月的歌唱比賽節目,會幫她打開演藝生涯的大門,以下是黃綺珊暴紅後的第一手獨家心情告白。

撰文‧賴琬莉

「當初節目找歌手,設定是要高知名度、家喻戶曉的人,唯一例外是黃綺珊,但是她符合第二個要件——最能唱的。」擔任「我是歌手」總導演的洪濤說。

黃綺珊會唱歌,在音樂圈與同業之間,早就不是新聞,但她的歌唱生涯浮浮沉沉,未曾大紅大紫過,一直到登上「我是歌手」舞台,才讓觀眾真正認識她的歌唱實力。

「我是歌手」總決賽後隔天,黃綺珊在飯店大廳接受《今周刊》採訪。由於前一天慶功宴到凌晨三點,之後她回飯店談出唱片的事情,到早上六點才就寢。這天下午,一臉素顏現身的她,看來有些許疲憊。

出道二十七年,黃綺珊在這短短三個月,才真正嘗到走紅的滋味,被助理周小雷形容「女人當中的爺們」,黃綺珊說話很直爽,「這件事(指走紅)來得太快,感覺好突然,現在比賽結束了,我內心堅定一件事,就是我從來沒有離開過音樂,音樂也沒有嫌棄過我。」這句真情告白,其實道盡了她在歌唱生涯的無奈與挫折。

一心想紅 作品受肯定卻被觀眾遺忘黃綺珊是四川重慶人,從三歲唱樣板戲開始,就一心只想紅。「我從小到大只想一件事,就是要成功。」自從知道自己有唱歌天賦,黃綺珊的生命中就只有唱歌這件事,而唱歌是為了要成功。

黃綺珊擁有「亞洲第一女聲」封號,一九八六年,她從一個舞蹈團開始了演唱生涯,五年後,與當時中國嶺南歌壇最負盛名的「新空氣」樂隊合作,二十幾年前,她曾和崔健、那英、朱哲琴一起在廣州酒吧駐唱。

一九九四年,福茂唱片幫黃綺珊在台灣發行《INSIDE MUSIC》(躲在音樂背後的人),「沒有任何宣傳,這張唱片賣了五萬張,算是很好的成績。」黃綺珊回憶。而這張唱片,就是她與前夫、台灣知名作曲家涂惠源合作的。

二○○○年底,黃綺珊推出她出道十幾年來,首張在中國正式發行的專輯《珊珊來遲》,專輯中的〈只有你〉、〈我真想回到你身邊〉、〈我還能做什麼〉等幾首歌,充滿力度與霸氣,加上她獨特的氣聲唱腔詮釋,驚豔華人樂壇。

然而,歌壇長江後浪推前浪,黃綺珊淺嘗成功的滋味,就被市場與觀眾遺忘,她的作品受到市場肯定,但是觀眾卻沒有記住她,黃綺珊繼續在歌壇中沉浮,幾乎半退出歌壇,這十多年來,只有在○四年雅典奧運、○八年北京奧運與汶川大地震義演等活動演唱。

虔誠信主 走出酗酒陰霾致力傳唱福音自視甚高的黃綺珊,內心大為受挫。「外界一片讚美聲,但機會就是不給你,看似要成功,卻一直破碎,這十幾年來我信教,一直問上帝,你給我這個天賦,為什麼不讓我成功?」○三年信主後,給了黃綺珊人生答案,讓她走出人生陰霾。

黃綺珊的歌唱事業未有起色,加上婚姻出現問題,這期間她借酒澆愁,甚至走上自殺的絕路;所幸,從宗教信仰中,她對人生有新的體悟。

「信主之後,我才發現,人生不是我設計的,上帝點選我,一定有祂的恩典,一直都在祂的設計中。」黃綺珊看著窗外遠方,言語平淡,但沙啞的聲音,讓人聽來有一種歷盡滄桑的感慨。

「有時候,人生就是這樣,發生了很多事,當你還搞不清楚時,已經隨著歲月向前走、年齡向前走、生命向前走,你的經歷也跟著向前走,這是一種學習過程,你會迷茫,解決不了問題,找不到答案;但最後信仰會給你答案。」黃綺珊過去追求成功,別人擁有什麼,她內心的欲望也要擁有,譬如說「你是天王,我也要當歌后。」現在她的人生觀大轉變,「人活著很簡單,就是吃飯睡覺,看到別人好,就由衷祝福。」信仰讓黃綺珊重生,她學會放下、等待與接納。

甚至,她現在對唱歌也有不同見解。「音樂是簡單的事情,為了想要成功的欲望而唱,就會搞得太複雜,應該回歸音樂最單純的本質。」於是,這幾年黃綺珊上神學院,想要當一位福音歌手。

難忘舞台 內心深處仍想盡情唱歌黃綺珊在新加坡神學院上一年制的事工文憑(註:指基督教會成員執行教會所任命的工作),結果「我是歌手」製作人洪濤透過關係找上門,「神學院不允許這麼長假期,而且,我早就發誓不參加中國任何的歌唱比賽。」原來,一九八七年剛出道的黃綺珊參加一次中國大型比賽時,被評為優秀獎,結果現場觀眾拿礦泉水瓶子砸評審,憤怒地問:「為什麼這麼優秀的歌手,沒讓她得名次。」她被這個場景震撼和嚇到了,從此不再參加比賽。

但去年底,洪濤趁黃綺珊回家鄉重慶,說服她去KTV唱了一首〈I will always love you〉,讓洪濤很感動,加上新加坡神學院破天荒同意她請假,黃綺珊因此答應邀約。

「我原本說好只錄兩場就回去讀書,但一來就迷上這個舞台,內心有個聲音說,自己從小到大,不就盼望這樣可以盡情唱歌的舞台?」助理小雷也說,黃綺珊的骨子裡是個愛舞台、愛音樂的人。

從第一集唱到最後,黃綺珊成為來往新加坡、長沙的空中飛人,同時還要兼顧課業,對體力是一大負荷。林志炫就說,「我第五集加入就累得要命,那些從第一集就參加的人不是更累?」出道二十七年後終於暴紅,面對突來的成功,黃綺珊坦言,要花一點時間思考未來的計畫。過去曾有朋友對她說:「綺珊,其實你從來都沒有進入娛樂圈,你出過幾張唱片,是個歌手,但從未用這個圈子的規則行事,根本是個局外人。」黃綺珊的助理也吐嘈她:「性格決定命運。她不應酬,對很多事情又很堅持,這在娛樂圈是很吃虧的。」以這次「我是歌手」節目來說,後來如婚變、和辛曉琪搶唱〈一樣的月光〉等話題,讓黃綺珊愈唱愈不開心。

她大剌剌地說:「我就是個很不會娛樂的人。」但眼看粉絲從零到五十萬,黃綺珊也感受到「我是歌手」這個節目的驚人魅力,面對未來,她這才說出:「這次,我可能是真的踏入這個圈子了!」

黃綺珊

出生:1968年

經歷:

1986年 考入重慶華樺舞蹈團,開始歌唱事業。

1991年 與台灣音樂製作人涂惠源結婚後退出歌壇,定居台灣。

1994年 與涂惠源合作錄製專輯《躲在音樂背後的人》。

1996年 與涂惠源離婚後回大陸;獲廣州十大金曲「最具潛質女歌手」獎。

1999年 專輯《珊珊來遲》問世,一曲〈只有你〉技驚四座,先後獲北京音樂台第二季度十大金曲、廣州至上音樂城我最愛2000最佳優異表現獎。

2004年 雅典奧運會演唱央視主題曲〈驕傲〉。

2012年 到新加坡浸信會神學院學習。

2013年 參加「我是歌手」,從第一集一直唱到總決賽,成為家喻戶曉的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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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日一黑馬】音貝網:用社交關係告訴小白用戶聽什麼音樂

http://www.iheima.com/archives/41296.html
北歐,也就是斯堪的納維亞地區(Scandinavia),主要有五個國家:丹麥、芬蘭、冰島、挪威和瑞典。該地區冬季漫長、寒冷,和陽光明媚的美國硅谷截然不同,卻同樣(尤其是近幾年)湧現出一批業績出色、影響廣泛的互聯網科技公司。
許多投資者和科技創業人士都認為,北歐在工程設計領域有著獨特的優勢。本世紀三十年代,斯堪的納維亞設計首先在瑞典和丹麥發展起來。所謂斯堪的納維亞風格,即是簡單實用,以功能主義為第一要素,這一點非常契合互聯網產品設計的「簡約(simplicity)」理念。此外,北歐地區的高福利生活和優異的基礎設施為科技創新提供了非常豐富的土壤。根據世界經濟合作與發展組織(OECD)的數據,瑞典是寬帶接入率超過100%的國家(另外一家是韓國),瑞典更是世界上首次部署下一代無線通信網絡(LTE)的國家。高福利政策讓北歐(特別是瑞典)成為了科技公司扎堆的地方,政府通過各種減稅措施鼓勵居民使用新的科技產品。最後,政府扶持的創新基金也扮演了至關重要的角色,早在2001年,瑞典創新系統政府機構(VlNNOVA)就有1.5億歐元的年度預算。2012年,芬蘭國家技術創新局(Tekes)每年的創新預算是61億歐元。企業無論規模大小都有對應的基金供申請,進一步催化了北歐地區的科技創業生態。
眾所周知的Linux和Skype均來自北歐,此外,虎嗅還為您羅列了來自不同領域的其他幾家北歐互聯網公司:
音樂:Spotify
Spotify 位於瑞典的總部
Spotify於2008年10月上線,製作團隊是瑞典的創業公司Spotify AB,截至2012年12月,Spotify在全球有將近2000萬用戶,其中500萬是付費用戶。作為全球最大的流媒體音樂服務之一,Spotify的內容覆蓋了音樂大廠和獨立品牌,包括索尼、EMI、華納和環球都是Spotify的合作夥伴。
位於瑞典斯德哥爾摩的Spotify AB在2006年時開發了Spotify,創始人是丹尼爾・埃克(Daniel Ek)。2010年9月,世界經濟論壇授予該公司2011年度「科技先鋒(Technology Pioneer)」稱號。
Spotify使用DRM技術保護音樂廠商的版權。對於免費用戶,Spotify在兩首歌曲之間插播廣告,同時在歌曲列表旁放置展示廣告。此外,Spotify專門針對社交媒體特別是Facebook進行了設計,用戶除了可以導入Facebook好友關係並查看好友的歌曲單之外,還可以將正在聽的歌曲一鍵分享。
遊戲:Mojang、Rovio
Rovio 公司總部
提起Mojang可能有人沒聽說過,但是MINECRAFT相信許多人都玩過。Mojang正是MINECRAFT的作者——一家位於瑞典的獨立遊戲廠商。
Mojang於2009年創辦,不到一年就發展成為有著12名員工的公司。2011年,Napster創始人、前Facebook總裁希恩・帕克(Sean Parker)曾經想要投資,但是被Mojang拒絕了。截止2012年3月,該公司的淨收益已經累計達到8000萬美元。
Minecraft由瑞典程序員馬庫思(Markus Persson)設計,2009年5月發佈內測版本。2011年的遊戲開發者大會,Minecraft獲得了五項大獎。
此外,大熱遊戲《憤怒小鳥》的製作公司Rovio也來自北歐,創始人是三位赫爾辛基科技大學的畢業生,三人曾經一同參加由諾基亞和惠普贊助的遊戲製作比賽,之後成立了遊戲製作團隊。
瀏覽器:Opera

Opera 位於挪威奧斯陸的公司總部

Opera起源於1994年挪威一家通訊公司的研究項目,1995年分拆成為一家獨立的公司。為了獲得更多新興市場的手持設備用戶,Opera於1998年被移植到移動平台。
2004年,Opera在挪威奧斯陸證交所掛牌上市。
截止2011年12月,Opera在全球web瀏覽器使用率的比例為1.3%~2.6%,尤其在東歐市場獲得巨大成功,市場佔有率達到51%。2011年7月,Opera打破下載紀錄,新版本發佈第一週下載量即達到3500萬次。
商業信息:QlikTech
QlikTech於1993年在瑞典創辦,其主要產品是提供數據分析功能的軟件,1996年QlikView推出,1999年QlikView被多家公司採用。截至2003年,公司從1999年的35人增長至70人,融資1250萬美元。2004年該公司年增長率為35%,營收1300萬美元。2005年,QlikTech與英特爾和惠普建立了合作關係,迎來了更多企業客戶,其中包括通訊巨頭愛立信。如今,許多公司都採用QlikTech的軟件,百思買、佳能、ING、松下、殼牌石油都是QlikTech的客戶。
2009年,QlikTech的營收增長至15.7億美元,在全球24個國家有650名員工,超過1100位合夥人。2010年7月在美國納斯達克上市。
互聯網營銷:Tradedoubler
位於瑞典,1999年創辦,2005年在斯德哥爾摩證交所掛牌交易,在歐洲18個國家有辦事處。Tradedouble的營銷網絡涵蓋了12萬家網站和1800個廣告商。2007年1月,美國在線AOL曾希望以63億瑞典克朗的價格收購該公司,因為投資人極力阻撓最終被擱置。
值得一提的是,該公司的創始人之一也是Spotify的聯合創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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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日一黑馬】音貝網:用社交關係告訴小白用戶聽什麼音樂

http://www.iheima.com/archives/41297.html

【導讀】清華大學高性能計算博士畢業的袁雨來與眾多理工男的創業選擇不同,他做起了音樂生意,他的社交音樂網站音貝網還獲得了天使投資人薛蠻子的注資,上線一年已來積累活躍用戶30萬。他認為中國很少有真正的基於社交推薦的音樂網站和給小白用戶使用的專業音樂網站。他是怎麼運用社交工具來玩藝術的,又是如何讓小白們也能玩專業音樂的?

以下為音貝網創始人袁雨來口述。

音貝是一個提供音樂聚合與推薦服務的平台。通俗一點來說就是給小白用戶推薦音樂。因為我只是普通人,所以不像音樂學院出來的人做的音樂會很專業會比較小眾化.而現在這些做大眾音樂網站也只是提供分類榜單這些很淺顯初級的東西,沒能幫用戶找到真正喜歡的音樂。

很多人認為用戶就只能享受那些大眾化的東西。普通用戶沒有專業知識,也很忙,也沒有那麼多時間為了聽音樂而去學專業知識。而我只想滿足普通人的需求,提供專業的音樂推薦。這個世界有大約2000萬首歌曲,而實際上百分之99的你都可能沒聽過,而我要做的就是讓用戶去認識另外的百分之99的音樂,所以基於這個原因我做了音貝網。

(i黑馬點評:如果一個專業的音樂人可以把握流行趨勢,也能做出很棒的音樂網站。更重要的推薦這個事情真的是用戶對音樂最核心的需求麼?尤其是QQ音樂也可以做到隨機給出一組音樂給我,何況QQ還有真正的基於QQ基礎上的強關係推薦,這會是音貝最大的一個挑戰嗎? )

怎麼推薦:靠數據和關係

第一批用戶都是通過在音樂類草根微博大號上做轉發推廣獲得的,還有就是用戶的口碑傳播 。我們網站還有一個特點,就是用戶必須通過新浪微博賬號登陸我們網站  。為什麼會想到要通過新浪微博登錄網站呢,原因是我們需要獲得社交關係。這是音樂推薦算法數據中很重要的來源。我們要做的是通過人與人的交流傳播音樂.音樂最好的傳播方式就·是通過社交。

一般人都會有一個誤解,就是會覺得利用新浪微博的關係是一個弱關係,那是一種誤讀,新浪微博中15-20歲的用戶,尤其是雙向關注的用戶,其強關係社交屬性還是很有價值的。另外一點,我們依靠你、用戶持續的在我們網站使用產品獲取關鍵數據。我們不可能第一次就很精準的跟用戶推薦他們想要什麼,但是你在我們網站持續的使用,就會積累越來越多的數據,而我們就會推薦的越來越精準,你也就會越來越喜歡。這其實就好比相親,紅娘對雙方接觸瞭解的越多,就越有可能幫助雙方更容易相親成功。同時為了鼓勵用戶第一次登錄能持續使用我們產品,我們在頁面設計上和精選集上面做了很精心的編輯,就是為了讓用戶第一次就喜歡我們。

(i黑馬點評:用戶的需求很多樣化,也很隨機。可能今天用戶還很喜歡一首歌曲,明天可能就厭煩了一種曲風,如何隨時把握用戶內心的變化呢,需求歸根揭底是一個心理的問題,而根據幾次,幾十次的音樂習慣就可以推薦我喜歡的音樂嗎?基於新浪微博的數據有多少可以開放給音貝網,也是值得音貝深思的。)

音貝網的盈利模式

目前在音樂這個領域賺錢的企業不多,但是音樂是基本需求,用戶的粘性和使用時長都很大。不過在中國不健康的生態下暫時還看不到向用戶收費的希望,目前已知道的盈利模式是廣告和遊戲聯運等方式。音樂這件事值得持續去做,因為版權不可能永遠不解決,向用戶收費也是可能的,但所有商業模式的前提一定是用戶願意為你的產品買單。可以想像得到我們的商業模式是做精準廣告營銷,同時也可以為用戶提供增值服務,而有了數據的挖掘就可以跟很多產業結合做很多事情。

這個行業未來只會有兩種公司活的很好:一種是巨頭,巨頭一定不會放棄音樂的;二是有差異化的公司。只有這二者才可以生存,對於我們來說,最大的挑戰還是來自於如何獲取更多的用戶,至於盈利,只要專注的做好你眼前的事情,做好你的產品,盈利最後是水到渠成的事情。

(i黑馬點評:盈利模式中關於掌握數據之後做精準廣告推薦的思路可以成為未來比較好的商業模式。但是,現在收集COOKIES來做精準廣告的已經太多,他們手中握有海量數據,而音貝網積累數據有限,且是關於音樂喜好的數據,有多少值得廣告主去挖掘是值得推敲的,因為消費數據才是真正有價值的。反而,與數字音樂版權商合作做數字音樂售賣,最終像豆瓣一樣通過CPS和小眾廣告展示會是一個不錯的思路

而音貝網商業模式或面臨著以下的挑戰:首先是能否找到成熟的盈利模式;其次是能否積累足夠的用戶數據,真正的幫助用戶找到最喜歡最精準的音樂;面對巨頭和模仿者時,又該如何應對。這些問題都是這個年輕的團隊不得不考慮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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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鯨音樂網「擱淺」:無法訪問已有月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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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家股東名單包括姚明和谷歌(Google)的免費正版MP3下載網站,主要產品是與谷歌中國合作的音樂搜索。2010年, 谷歌退出中國大陸之際,理當是它的轉型時刻。

這樣的劇本屢見不鮮。周鴻禕曾看好社區搜索和聚合,在斥資3000萬美元、投入3年時間後發現自己「太超前」,從2008年春天,周開始發力於360安全衛士。周娟在2011年中愈加明白了優酷上市的意義——行業格局初定,留給56網的機會所剩無幾。4個月後,她將創立6年多的56網賣予人人公司的陳一舟。

但巨鯨網創始人陳戈拒絕按此演出。2010年以來,「因為慣性,因為放棄與谷歌的合作有點像離婚」,因為不知所措後下意識的堅持,陳戈和巨鯨網躑躅不前。直到2012年10月,谷歌以影響力未達預期為由,關閉了在中國的音樂搜索服務,放棄了巨鯨網和陳戈。

當公司大勢已去時,創始人應該幹什麼?

谷歌拒絕陳戈的次數超過10次

陳戈聲稱自己此時此刻「特別高興」,因為「它會促進你老老實實、很誠實地去學習」。說這話時,他語調平緩,呈現出解脫的表情,但無法判斷那是一張高興的臉。巨鯨網和他都沒有明確的下一步,但下一步「肯定會自由的飛奔」。

巨鯨網的創業方向被人稱為「寄生型」。

它2006年上線,姚明及其經紀人章明基是其天使投資人,2008年陳戈獲得谷歌投資,並和谷歌開始在音樂搜索項目上展開合作。此後,從谷歌導入的流量佔巨鯨網的70%左右,而且谷歌負責銷售廣告,「我們沒有銷售團隊,」陳戈說。

2009年10月,陳以正版流量吸引品牌廣告主的策略得到市場認可,3個月內巨鯨網即獲得300-400萬元營業額。依此路徑,巨鯨網2011年營業額將達到1億元。「我們會跟百度愛奇藝一樣」,陳戈回憶當時的巨鯨網。

但谷歌離開了中國大陸。在只保留研發存在感的原則下,負責音樂搜索銷售的谷歌廣告、商務部門率先杯清空。2010年春天起,谷歌提供給巨鯨網的流量開始下滑,廣告營收也隨之下降。7月,版權支出成為可見的成本壓力。「沒人賣廣告了。但我們還在支付帶寬、版權,現在光有投入沒有產出了」,陳戈說。

或許陳戈低估了谷歌退出背後的角力性質和動因。他是個理想主義中年人,他仍然相信「只要我目的很純粹,理想就會實現」。在那個炎熱的夏天,陳戈向外界釋放的訊息仍然是樂觀。他甚至向網友推薦工業搖滾樂隊Nine Inch Nails的《The Fragile》,因為「危情越大,機會越大」。

「機會」指的是移動互聯網。2010年8月,安卓(Android)手機出貨量達到每天20萬部,超越iPhone,成為全球第一大智能手機操作系統。按照陳的設想,谷歌音樂云加巨鯨網將成為安卓手機在中國的標配音樂APP,如此,在移動互聯網建立起競爭壁壘的價值將大大覆蓋谷歌退出中國的損失。此外,陳戈希望巨鯨網能獲得銷售谷歌音樂搜索廣告的權力。

陳戈「幾十次」前往谷歌中國尋求解決措施,但他找不到人。谷歌中國的李開復、林斌、郭去疾、洪峰等人均已先後離職。而且谷歌中國的權力有限,無法對谷歌音樂云進入中國做任何承諾。音樂搜索曾是谷歌中國內部最大的項目團隊,彼時幾乎已經煙消云散。

於是,陳戈兩年內三度前往山景城(谷歌總部所在地),陳乘興而去。他不覺得在谷歌已經退出大陸的情況下,重新洽談一份廣告銷售協議存在不合理的地方;用谷歌音樂云一次性解決聯想、小米等手機廠商對音樂APP的需求也恰如其分——已經有手機廠商找到巨鯨網洽談合作。

在山景城的會議長達一兩個小時,但拒絕是那段時間的主旋律。「我說我們自己來賣行不行?回說不能,很多事情暫時只能如此。音樂云什麼時候進入中國?等確定中國策略再說。但是到今天為止,谷歌的中國戰略也沒定啊。沒更多解釋了,就是這樣。這是我到今天還沒明白的一個問題。」陳戈說。

讓陳感到惋惜的是,在一次次的無效溝通中,巨鯨網只能依靠自身官網TOP100.CN獲取一年幾百萬元的收入,年年虧損。他曾看著音樂搜索服務的廣告位發呆,「按理說都可以賺回來,2011年谷歌搜索還算穩定,一年還有7、8億的視聽下載量,我們自己一年賣個3、4000萬元不成問題。但我賣不了,那是谷歌控制的。虧的錢不是我虧的。」

據說谷歌拒絕巨鯨網的次數超過10次,更多次則是沒有回音。得不到答案時,陳戈也想過放棄與谷歌的合作,一走了之。但對他而言,巨鯨網意味著近在咫尺的理想。陳熱愛音樂,曾為崔健舉辦美國巡迴演唱會;憎惡盜版,這是他創立的普淶經紀公司倒閉的部分原因。他在美、中兩地觀察、思考、實踐音樂正版化的可能性,而谷歌音樂搜索是他夢想的實現,他視之為孩子。

「海歸12年,普淶六年,巨鯨六年。人生無常起伏,如這飛馳而過的風景。如果不是因為音樂,一個熱愛自由的射手座不會在一個地方走12年。我看到了氣象萬千,震撼人心,無怨無悔的風景。」

陳戈說自己花10分鐘洗個澡即能恢復正常。「畢竟我是創始人,不到萬不得已,不到最後,肯定要拼盡全力做任何對巨鯨有好處的事情。」

融資失敗後,陳戈幾個禮拜不出席例會

被拒絕的日子裡,陳戈琢磨數字音樂的發展方向。「Spotify和Pandora代表的都是過去式了,巨鯨也是。這些PC互聯網時代的數字音樂提供商都沒解決產品黏性和商業模式的問題。我還沒想好未來的方向,會專注在移動互聯網領域,但問題是哪件事情是最重要的?巨鯨網可能會從過去的B2C轉向B2B,先在版權授權上做些考慮」。

蝦米網CEO王小瑋覺得陳戈有遠見,但巨鯨網這幾年的發展有點力不從心,「商業音樂、音樂遊戲等付費業務的機會,巨鯨的動作和他最終執行出來的效果還是稍微慢了點。而且他不是做互聯網品牌和產品出身的人,還需要團隊、產品層面上很大的支撐」。版權環境也在變化。唱片公司正在放棄固定授權費,開始按照收聽或下載次數收取費用。這意味著巨鯨網通過流量獲取廣告收入的商業模式面臨著成本上升的壓力。

事實上,陳戈設想中的巨鯨網,從未體現在公司過去兩年的產品上。陳戈的回應是:還沒離婚呢,你能在外面又談一場戀愛嗎?陳擱置了官網TOP100.CN,對過去發佈的巨鯨FM電台等產品也沒寄予多大希望,他「全情以付挽救」與谷歌的合作。

陳戈的另一個回應是:巨鯨網沒有資源投入新產品、新業務。「巨鯨2005年9月份成立,至今融資1500萬元美元。其中一半付給唱片公司,還剩下750萬元美元是過去7年的運營費用——平均每個月只有5、60萬元人民幣。」說到這裡,他笑出聲,「這些錢還要支付帶寬、服務器等費用。」

財力不足導致人手匱乏,巨鯨網官網2011年的改版耗時達半年之久。2011年2月前後,巨鯨網給新員工按採購流程買台五六千元的電腦,從申請到獲批需要花兩個月。這段時間,陳戈似乎想到了放棄巨鯨網。2011年3月28日,陳在辦公室附近午餐,看見輛摩托車後不禁浮想聯翩,「真想騎上去絕塵而去,像若干年前加州時的我心狂野。」

巨鯨網離職員工Jacky說,陳戈願意購買辦公用品,但他沒有財務審批權。這項權力屬於姚明的經紀人章明基,章擔任巨鯨網董事長。姚、章二人前後共向巨鯨網投資650萬美元,他們很少出現在巨鯨網辦公室,據說也不干涉巨鯨網的決策。但章明基似乎對失去谷歌后的巨鯨網信心不足。章明基拒絕了本刊記者的採訪要求。

顯然,陳戈需要完成B輪融資。他一度看到希望,2010年年底時,這希望甚至大到讓陳戈感慨「巨鯨今年從死復生」。2010年12月31日,陳關掉燈光,獨自在辦公室聽歌手汪峰的《春天裡》。這是一首有產階級撫今追昔、感傷時運的歌曲,陳說自己「老淚縱橫」。

但融資沒有成功。據唱吧創始人陳華透露,他任職阿里巴巴期間曾與陳戈洽談過收購巨鯨網事宜,「但要權衡很多利弊,收購或者投資(最後)都沒定下來」。接洽潛在的資金來源後,陳華發現融資過程比較難受,「大家會問谷歌是怎麼看的?谷歌到今天還是我大股東呢。」

而傳聞已久的華人文化產業投資基金(CMC)領投巨鯨網2000萬美元,實際上只進行到簽訂投資意向書的階段。之後更由於CMC董事長黎瑞剛出任上海市政府副秘書長兼辦公廳主任,CMC團隊發生驟變,而於2011年8月徹底夭折。

融資失敗比遭到谷歌的漠視更讓陳戈備受打擊。Jacky說,那段時間,他「幾個禮拜都不開例會,出現一次,也就是表面上打個招呼,沒有其他的交流。」就算開會,陳戈也難以控制脾氣,「平時開會,他都會找一個人來批評,說得你一無是處。兩個半小時的會議,有一個半小時都是在說你,這種事情經常發生。」

巨鯨網的員工開始猜測,「公司是不是想讓我們走,省點錢?」當Jacky在 2011年末離職時,巨鯨網員工數量回到了50這個數字,比融資前夜的員工數降低了一半。現在巨鯨網員工不足20人。

陳戈感到孤獨,不被認可。2011年10月,一個VC界的女投資人對他說,「Hey,Gary(陳戈英文名),you are fucked by these people but you can not say anything?(你被這些人強姦了,卻又什麼都不能說嗎?)」陳透露,從此對「女強人」完全改觀、充滿好感。

在風雨飄搖的2010年夏天,陳戈覺得梁洛施情商高,不母以子貴,不向李澤楷逼婚,能得到李澤楷信任,「同大公司合作,創業者應學習梁洛施(香港藝人)。」

一語成讖。2011年初,李澤楷與梁洛施分手。2012年春天,過去數年間從未向媒體抱怨谷歌的陳戈最後一次前往山景城,在那裡,他看到了巨鯨網或谷歌音樂搜索項目的句號。谷歌告訴陳戈,「不要再等了」。

(應受訪對象要求,Jacky為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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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日一黑馬】小旭音樂:客戶月入數千萬 我只賺了八百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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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源:i黑馬 作者:王根旺,寧悅

【導讀】「我們給《胡萊三國》做30秒長的曲子獲得的收入八百塊錢,我們改了二十多次,都快被逼瘋了。然後突然他們就一下子火起來了,但是跟我們沒關係,我們還是只收八百塊錢。」說到遊戲《胡萊三國》的爆紅,黑馬哥面前的盧小旭不無感慨的說。

盧小旭系小旭音樂創始人,也是黑馬營六期學員。提及小旭音樂,圈外人肯定知之者甚少,但談及《QQ斗地主》歡快的背景音樂,可能盡人皆知,而此音樂便出自該公司之手。此外,包括曾盛極一時的網絡遊戲《穿越火線》、《天龍八部》、《誅仙2》、《鹿鼎記》、《問道》等,以及最近頗為風靡的手游《我叫MT》《大掌門》等的背景音樂皆由該公司操刀。目前,其主要業務是遊戲音效設計、遊戲背景音樂製作和遊戲主題曲創作,據盧小旭介紹,公司所佔的市場份額在三分之一以上。

然而與《我叫MT》《大掌門》這種躥紅的遊戲相比,作為默默無聞的幕後工作者,小旭音樂不管是在收入還是名氣上都只能望前者項背,《我叫MT》目前月營收在數千萬元,而小旭音樂在這個項目上的全部營收只有幾萬元,而這已經算比較大的項目了。

當然,在來的快和去的也快的遊戲行業裡,盧小旭撫平自己的心態新並不難。在日前GMGC全球移動遊戲大會上,當樂網CEO肖永泉透露,去年一年共有1200款手機遊戲發佈,而月收入超過一千萬的不到2%,超過100萬的只有10%。而這就意味著,有90%的團隊在虧錢,並可能會被行業淘汰。

「你看到的是吃肉的,沒看到挨打的,《我叫MT》火爆之後,起碼有四到十款類似《我叫MT》找我們做音樂。我們還曾一度做了二十款捕魚遊戲的背景音樂。我們遊戲外包的產業就是這樣,相對來說風險會小一些,但是你無法遇到像《我叫MT》這種投三百萬賺幾個億的遊戲。」盧小旭感嘆道。

以下為盧小旭口述。

青年小旭

我是1979年的,我自己從小學鋼琴和作曲,2002年從四川音樂學院畢業到了北京,剛開始給一些歌手寫歌,住地下室,跟「北漂」的音樂人沒有什麼區別。一個很偶然機會,2003年我幫別人做了一個單機遊戲的音樂,而隨著網絡遊戲《傳奇》引入了中國,網遊在中國開始流行起來了。當時,我認為這個行業未來希望比較大、比較有錢,對音樂的需求比較大,當時就選擇進入了遊戲音樂行業。但是沒想到,遊戲音樂一下能發展十年這麼紅火。

小旭音樂相當於是一個外包公司,因為遊戲公司一般都不設立音樂部這麼一個部門,他們需要遊戲音樂的時候,就把業務外包給我們。我們一隻腳踩著音樂行業,另外一隻腳是踩在遊戲和移動互聯網行業。小旭音樂剛起步的時候,資金來源都是自己前期的積蓄,到現在也沒有什麼投資。這個行業其實不需要太多資金,我們是現金流的公司,它對人才的需求和業務的需求更大,並且每個月的資金流周轉是很快的。

成長

在網遊剛剛開始的時候,我們便進入了這個市場,這是我們的強項。因為專注,我們開始做遊戲音樂之後,其他方面的內容都沒碰過。就外包遊戲音樂行業來說,我們公司規模肯定是最大的,大概能佔整個市場的三分之一,能與我們競爭的非常少,基本上都是幾個人的小工作室。

我們的業務都是一點一點積累起來的,最早的時候,我們做的兩三部作品還比較成功,後來就有朋友介紹過來新的業務,然後慢慢的又往下面積累,又有一些知名的公司介紹過來新業務。

我們公司的業務構成變化也是整個遊戲行業變化的縮影,比如目前端游現在只佔我們業務的10%了,頁游佔20%,其餘70%是手游,而這基本跟整個遊戲行業的趨勢差不多。

端游對音樂的需求量很大,做的音樂需求量很少的都要幾萬塊錢,多一點可能十幾萬元,後來變成頁游了,頁游音樂需求量就會小一些,但是也得幾萬塊錢。而到了手游時代,音樂量需量就更少了,平均每個項目就幾千塊錢,我們現在相當於一個賣快餐的,就單子都特別小,但是量特別大,我們做過的手遊客戶都好幾千家了。

我覺得市場還可以繼續擴大,因為之前都是端游公司,全國可能只有幾十家端游公司,我們接幾個端游公司的業務,就夠養活公司所有人。而現在的手游公司有幾萬家,這就需要去對接,所以說我們就只能規模化,多招一些市場的人員。我們公司以前屬於產品型或者創作型的公司,而現在必須要變成一個市場型、以業務為導向的公司。

我們現在已經轉變成一個服務型的公司,有24小時的客服,若客戶有非常著急的需求時,我們特別擅長應對這種情況,這也是為了應對手游帶來的變化。以前,一個端游研發兩三年,而手游的製作進度都是特別趕,而且手游團隊又特別小,所以溝通成本比較大。

煩惱

現在看來,我十年前的遊戲音樂的定位還是挺準的,自己很幸運能找到這一行,但不幸是選擇了音樂這一行,因為音樂產業,沒有一個致富的先例。

遊戲有很多產業鏈,我們屬於那一條很小的鏈條。在遊戲行裡,遊戲音樂類似一個輪胎裡面的閥門,這個閥門不能少,少了就漏氣,但是你要讓一個人用一個知名品牌並且很貴的閥門,他就覺得不划算。

在遊戲行業裡,外包的最大好處是,風險性會小很多,但是它的利潤率不高,成長空間也有限。而且外包不可能無限的去擴大規模,不能簡單的去複製模式,音樂創作很難標準化,標準化了就會導致同質化。畢竟音樂創作涉及到人員的管理,包括內部的流程優化等等,這些都是商業模式的瓶頸。

雖說到了一定的瓶頸,但是我們還是會通過一些方法來擴大規模。首先,我們要穩住現在的市場份額,繼續擴大份額。第二,進軍其他音樂領域,比如說動漫和影視廣告領域。第三,演出市場,現在YY也在主動跟我們合作,讓我們去開一個頻道。第四,我們可能橫向的往視頻領域拓展,也就是單獨做音樂。第五,我還想走到C端去,目前唯一能想到的方法就是做演唱會或現場演出,但是想擴大規模也很難。

要想擴大規模,品牌深入是最重要的一方面,如果在老百姓之中,你有幾首像神曲這種特別有名的代表作,這樣一傳播之後,品牌價值會有很大提升。我們現在有一個媒介部,他們會去蒐集一些,跟遊戲相關的一些熱門話題,把它寫成歌或者做成一些病毒視頻,在網上推廣。但是,想讓一個視頻或一首歌人盡皆知,確實是要有一點的偶然性。我們一直是把利潤的一部分拿出來去做這個工作,因為我知道,如果一直做外包而沒有品牌的話,是沒有太大前途。

藝術領域,其實最終剩下來的就是知名度或者名氣,比如劉歡作一首歌可能要一百萬,我們只要五萬塊錢,其實品質上差異有那麼大嗎,沒有。但是劉歡的知名度就是他的金字招牌,對於一個公司和團隊來講,品牌就相當於一個藝人的的知名度,也相當於你的身價。所以,我們這幾年也是把很大一部分利潤拿出來做品牌推廣和建設。

見證

我肯定是遊戲行業的見證者,我們周圍的很多客戶,起起伏伏已經好多輪了。

對於遊戲企業來說,只要有一款遊戲成功了,可能就會帶來爆炸式的增長。比如我們與暢遊以及完美世界合作的時候,從來沒想過他們遊戲會非常火,當時完美世界的創始人池宇峰親自來錄音棚監督,但是遊戲火了之後他身價立馬就變成了幾十億元,心理落差特別大。暴富的神話在我們周圍太多了,所以我們的心態要特別平和。當然在遊戲行業裡,有大起也會有大落,比如說曾代理過《大航海時代》的盛宣鳴公司,當時僅僅在ChinaJoy展會上就砸錢一二百萬做了一個帆船,結果半年後公司就死了。

現在手游已經熱到了我這十年遊戲生涯從沒有遇到過的火爆程度。手游大會擠的水洩不通,像趕廟會一樣,而頁游大會就冷清多了。小開發者太多了,現在上萬家都是保守的估計,北京起碼有五千家,而且一夜暴富的神話太多。手游時代其實拼的是創意和偶然性,月營收過千萬的手游公司全是新公司,沒有一家公司是大家能叫得出名字的。比如日本遊戲《智龍迷城》的開發商Gungho成立才兩年,就把任天堂的市值給超越了,Gungho就靠那麼兩三款很小的手游把任天堂三十年的積累給打下去。所以,這個世界變化實在太快了,太瘋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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