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07-13 TWM
國外貧富差距擴大,是有錢人越賺越多,窮人越賺越少。但台灣卻是富人與窮人的收入都下滑,台灣前一○%的家戶所得十年來只增一八%,遠低於美國、新加坡與韓國,顯示台灣經濟成長動能不足,落入均貧的泥淖。
撰文•吳沛璇
財政部最近公布二○一三年綜合所得稅申報,該申報將所得共分成三種等分:五等分比、十等分與二十等分。其中,二十等分的數據顯示,前五%的家戶中,平均一年所得約新台幣四三七萬元,而落在最後五%的所得卻只有新台幣四萬四千元,相比之下,所得差距高達九十九倍。此消息一出,更加深國內的仇富情緒,行政院只好緊急召開記者會,召集財政部等部會,反駁此種說法。
財政部的說法是,綜合所得稅的申報並未計入移轉性收入、攤販、地下經濟的所得,與實際台灣財富分配有差距,不能作為國內貧富差距的標準。此外,台灣在一四年的吉尼係數(編按:判斷貧富差距的重要指標)為○.三三六,低於國際警戒線的○.四。
經濟體質出現大問題
財政部忙於滅火,要掩蓋貧富差距擴大的事實,但財政部與國內媒體卻忽略另一件也值得注意的事:貧富差距擴大,先進國家皆然,台灣也不例外。但問題是,他國都是富人越富的貧富差距,而台灣則是富人沒更富,窮人卻更窮的貧富差距,顯示台灣經濟體質出現大問題,已經落入富人窮人都是「均貧」的泥淖。
若仔細分析綜合所得稅(不含資本利得,與美、星相同)的統計數字,可以發現,自一一年起,台灣前五%的家戶所得開始下滑。一三年前五%的平均所得為四三七.三萬元,比一一年的四六四.七萬元減少二十七.四萬元,相當於平均每個月少兩萬多元新台幣;而一三年最後五%的平均所得為四.四萬元,比一一年少五千元新台幣,平均每個月少四百多元。
我們來看看美國的家戶所得數字。○八年金融海嘯後,美國前五%與最後二○%的所得都下滑,但一○年之後,兩種級距的所得都回彈,最有錢的五%平均所得從二十八.七萬美元上升到三十二.二萬美元;最窮的二○%平均所得也從一.一萬美元上升到一.二萬美元,顯示整體經濟正在復甦。
同樣的情形也發生在新加坡。根據新加坡統計局的資料,一四年所得前一○%家戶的平均每月收入為三.一萬新幣,比一一年高出三二七五新幣(折合台幣約七萬六千元);而所得最後一○%的家戶平均每月收入也從一一年一五八一新幣上升到一七七五新幣,上升超過一二%。
只顧分配餅沒把餅做大
至於台灣最重視的競爭對手韓國,也未如台灣這般慘烈。韓國統計廳將家戶所得等值化(equivalized),並分成五等分。一四年,前二○%的家戶等值化平均每月所得為四一七.八萬韓元,比一一年高出四十二萬韓元;最後二○%家戶等值所得也有成長,從一一年的四十七.八萬韓元增加到一四年的五十一.七萬韓元。
若以長期來看,台灣前一○%的家戶所得,十年來(○四年至一三年)只增加一八%,遠低於新加坡的六四%;而韓國前二○%的家戶所得,從○六年到一四年增加四成,同樣超過台灣。就連已經是高度發展的美國,十年來前五%的家戶所得成長為二二%,在在顯示台灣長期成長動能不足。
自從法國經濟學家皮凱提在一三年推出《二十一世紀資本論》一書後,老百姓對貧富差距的議題就更加關注,固然更能監督政府為所需之人提供福利。然而,台灣經濟問題的根本,在於缺乏成長的可靠動能。討論如何分配餅之外,也要討論如何將餅做大,以免讓台灣繼續陷於均貧的苦痛中。
和各國相比,只有台灣富人沒更富、窮人卻更窮!
台灣前10%與最後10%家戶年平均所得單位:萬台幣(稅前)資料來源:財政部美國前5%與最後20%的家戶年平均所得變化單位:萬美元(稅前)資料來源:美國人口調查局新加坡前10%與最後10%的家戶月平均所得單位:萬新幣(稅前)資料來源:新加坡統計局韓國前20%與最後20%的家戶等值化月平均所得單位:萬韓元(稅後)資料來源:韓國統計廳
台灣貧富差距達九十九倍,已成社會最迫切改革話題,《二十一世紀資本論》作者皮凱提師父出馬,十五項政策建議,擲地有聲。 一聽到「不均」一詞,很多人都會用追求「機會均等」來思考問題。 機會均等這個概念很誘人,但難道這表示只要機會均等,就算結果不均也沒關係嗎?就我而言,這個問題的答案是「否」。即便是最初在意「公 平競爭環境」的人,結果不均對他們來說也很重要。要了解其中道理,我們要先檢視「機會不均」與「結果不均」這兩個概念的差異。 機會不均基 本上是一個「事前」概念(每一個人應該從相同的起跑點出發),但重分配 活動的重點在於「事後」的結果。覺得結果不均不重要的人,認為擔心事後的結果毫無道理,他們相信,當人生競技場的遊戲規則達到一定程度的 公平之後,我們就不應該問結果是什麼。我認為這番論點是錯的。 多數人都無法接受完全視而不見人生起點之後發生的事。很有可能一個人很努力但運氣不好。假設有人落入貧窮線,在任何人道社會裡,這樣的人都應該要能獲得協助。此外很多人也認為,當社會伸出援手時,根本不需要問為何這個人會落到這步田地。 經濟學家拉維.坎伯爾(Ravi Kanbur)和亞當.瓦格斯戴夫(Adam Wagstaff)提到:「評估一個人究竟是因為環境條件還是努力條件……才落入需要接濟的地步,然後根據評估結果決定要不要出手幫忙,」這在道德上很讓 人反感。因此,結果之所以重要,第一個理由是我們無法忽略承受人生難熬困境的人,就算(事前性質的)機會確實均等亦然。 結果不均, 下世代不公平優勢源頭 今天的事後結果,會形塑明日的事前局面:今天由於結果不均而受惠的人,會將不公平的優勢傳給明日的下一代。現代人對於機會不均的擔憂、對於社會流動受限的 擔憂,已經隨著收入及財富的分配越來越不均等而日漸升高。這是因為家庭背景會對結果造成什麼樣的影響,取決於背景和結果之間的相關性有多高,以及家庭背景 有多不平等。這個世代取得的不均結果,是下一代人可承襲的不公平優勢源頭。如果我們擔心未來 的機會是否均等,現在就要開始擔心結果不均的問題。 當我們比較各國的所得分配不均時,答案就很明顯。圖一是各國經均等化調整後可支配所得為基礎(涵蓋國家包括澳洲、烏拉圭等國),以及以整體人均所得來 計算(如印度和美 國)的吉尼係數。全球人民之間的不均,反映的是各國內部的不均,再加上國與國之間不均的雙重效應。從這個角度來看,過去百年來全球不均的變化,第一段是富 裕國家內部的不均縮小、但國與國之間的不均卻擴大;現在則是富裕國家內部的不均提高,國與國間的不均反而拉近。 政府政策在影響技術變遷的性質上扮演重要角色,因此也影響市場結果的未來走向。而這也導引出第一項扭轉貧富不均趨勢的做法建議: 政策決策者應明確考量技術變遷的走向,要從提高勞工雇用量與強調提供服務的真人面向角度來鼓勵創新。 只會把貧富不均不斷擴大歸咎於我們無能控制技術變遷是沒用的,政府其實可以影響變遷的走向。首先,這代表要達成目標,必須由政府出資支持科學研究。以美國 的iPhone為例,可說明政府資金扮演的重要角色,這支手機靠的是「七、八種基礎科學技術的突破,比方說衛星定位、多重觸控螢幕、液晶顯示、鋰電池以及 手機網路……這些都來自聯邦政府支持的研究。最終產品當然是蘋果公司的功勞,但背後靠的可是政府支持的研究。」 政府挺創新,卻忽視政策隱含分配意義 瑪麗安娜.瑪蘇卡托(Mariana Mazzucato)在她的著作《企業政府》(The Entrepreneurial State)一書中深入探討蘋果公司的 故事。以觸控式螢幕來說,她指出政府資助的研究實驗室所扮演的角色:「一般認為強生(E.A.Jopnson)是電容式觸控螢幕發明者,他在一九六○年代 任職於革國政府機構皇家雷達學院(Royal Radar Establishment)時發表第一批研究……觸控螢幕最初最重要的發展之一,出現在歐洲核子研究組織(CERN)……山繆.赫靳特(Samuel Hurst)發明的電阻式觸控螢幕……則在他離開美國橡樹嶺國家實驗室(Oak Ridge National Laboratory )之後隨即問世。」至於構成硬碟基礎的巨磁阻效應原理(Giant magnetoresistance),「則起於兩個分別位在德國與法國,由政府資助與支持的獨立物理學術研究計畫在近年來達成最重大的技術突破之一。」 前述說法或許暗示技術進展是一套線性過程,由政府出資贊助基礎研究,然後由民間部門負責把可贏得諾貝爾獎的研發成果轉變成產品。然而,政府以及整體社會既是轉換階段中的重要利害關係人,也是重要參與者。 重點不是政府能否「選出贏家」,而是能否體認到政府在複雜流程中許多階段都有潛在影響力。在這脈絡下,當政府做任何要支持創新(不論關乎融資、授權、規範、採購或教育)的決策時,應該明確考量當中的分配意義。但現在卻看不出有這種跡象。 美國國防部先進研究計畫署(US Defense Advanced Research Projects Agency)二○○四年曾推出「無人駕駛汽車大挑戰」,當時美國軍方對這個專案訂下一個明確目標,那就是二○一五年前,地面部隊要有三分之一的武力來自 無人駕駛車輛。但是,他們有沒有考慮在軍隊之外造成的更廣大影響(受衝擊的計程車司機以及其他人)?這些計畫,有沒有鼓勵重新安置不再被需要的人類司機? 歐洲在緊接著戰後的幾十年曾縮小貧富不均,當時失業率很低:甚至低至一%。但從一九四五至一九七○年中期和之後的四十年非常不同,一九七五年之後,失業率 比較像兩次大戰之間那幾年,水準一直偏高。 (見圖二)顯然,我們可以推論出,要縮小貧富差距以及減少貧窮,有一條路是對付失業。畢竟,多數政治領袖都同意必須創造就業。 對抗貧窮,政府應提供最低薪資公職 政府在防止與降低失業方面應定明確目標,並透過保證提供最低薪資的公部門工作,以助達成目標。 公家聘用是許多國家活化勞動市場方案的一部分。在美國,公家聘雇歷史由來已久。 美國的公共事業振興署是新政中很重要的項目,從一九三五至一九四三年期間曾提供資金,創造出約八百萬份工作。這些預算有一大部分都花在公共基礎建設上,包 括三分之一以上的道路與公部門建築物。在一九六○年代的「對抗貧窮之戰」也將該署列為其中一環,發展出公共就業方案,當時預估能創造出四百三十萬份工作。 這套方案後來並未實施,但卻引進一些較小規模的促進就業方案,逐漸以弱勢勞工為對象,隨著雷根勝選,他「明白反對直接創造工作的做法」,因此大規模的公家 聘雇方案就消失。 時至今日,幾個歐洲國家仍有至少創造出有限公部門職缺的方案(比方說提供庇護性就業)。圖三顯示歐盟統計局(Eurostat)報告,二○一○年時,這類 方案在各國國內生產毛額中的占比,範圍從此利時的○.三三%(如果以英國二○一四年的國內生產毛額來算,約為五十五億英鎊)、法國的○.二%和德國的 ○.○五%(如以英國的數值來算,約為七億五千萬英鎊),占比極低的義大利和英國。 我撰寫本書的用意,是想試圖回答一個問題:如果我們想要縮小貧富差距,要怎麼做?我們有很多理由去對抗貧富不均。如果能縮小經濟成果的分配不均,將有助於創造機會均等;機會均等被視為現代民主社會裡的重要特色。 本書目標在規畫前行道路,而不是找到最後終點。我不想描述最終樂土是什麼模樣,反之,本書是要為關心如何縮小貧富差距,指出未來的走向,我不認為貧富不均 擴大無可避免:這並非單純由我們無法控制的力量所造成的結果。政府(可以各自行動,也可以結盟)、企業、產業工會及消費者組織和每一個人都可以採取某些行 動,以縮小目前的貧富不均程度。 書名:扭轉貧富不均 作者:安東尼.阿特金森(Anthony B.Atkinson) 出版社:天下文化 出版日期:2015年10月30日 阿特金森簡介 英國經濟學家,現任英國國家學院研究員、倫敦政經學院講座教授,經濟學知名的「阿特金森指數」即是以他為名。阿特金森的研究以兩個領域為主:一是不均與貧 窮問題;二是現代公共經濟學。影響力及於當今青壯世代經濟學家,《二十一世紀資本論》的作者皮凱提研究師承阿特金森,尊稱他為「所得與財富歷史研究敦 父」。 經濟學通常假設個人經濟財富之間的互動依賴性不存在,或只是輕描淡寫一筆帶過,但約翰.多恩是對的,這位十七世紀初英國詩人寫過一句詩:「沒有人是孤島,沒有人可以自全。」 只看總體經濟加總後的結果是不夠的,個體間的經濟差異,是首要之事。 充分就業、薪資分配,以及更傾向公平主義的資本所有權,在任何縮小貧富差距策略中都是必要的元素。 |
許多國家推出退休金改革時,內容多是對退休人員有利;因應經濟衰退,卻又是先砍有助於年輕人就業的方案。超過六十歲的政治人物,為了自身與退休族群選票考量,推出高預算比重的老人福利政策,恐會造成年輕人淪為失落的一代。 馬克思曾說,資本主義會造成富者愈富、貧者愈貧。 當前社會的貧富差距反而是與年紀脫不了關係,形成年長者愈富、年輕人愈窮的現象。 根據學者卡蘿·葛萊翰 (Carol Grahham)與茱莉亞·波佐羅(Julia Ruiz Pozuelo)最近的研究報告,人生快樂曲線出現反轉向上的時間點,已開發國家會比其他國家早。以英國與丹麥為例,轉折點出現在四十四歲,逐年攀升,到 七十歲時,快樂程度好比回到三十歲,年紀愈大愈快樂。背後原因可能有很多,如服用抗憂鬱藥、工作純粹出於興趣等等,但更實際的理由是世代貧富差距:在已開 發國家裡,財務安全感似乎隨著年紀而增加。 年輕族群失業率攀升 比利時經濟智庫布勒哲 爾(Bruegel)的琵雅·胡特(Pia Huettl)、凱倫·威爾森(Keren Wilson)、古恩川·渥夫(Guntram Wolff),最近提出報告說明這個現象。他們發現,多數歐洲國家在二00七到一三年期間,年輕人的物質匱乏率逐年成長,但在六十五歲以上族群中卻下滑 ——物質匱乏率為無法支付非基本必需品的比重。年輕人失業問題嚴重是主因,從歐盟統計局(Eurostat) 數據可看出,歐盟內十五到二十四歲族群的失業率,0八年僅一五.二%,一四年年底達到二一.四%,是總勞動人口失業率的一倍以上。 景氣衰退時,年輕人找工作確實不容易,一來對工作內容欠缺經驗,二來是求職技巧也偏弱。再加上年輕人工作很多屬於打工性質,因此失業率會增加並不意外。比 較少人會直覺想到,世代貧富差距之所以拉大,國家政策也必須負起一部分責任。許多政府這幾年面臨經濟衰退,紛紛先砍有助於年輕人就業的方案,反而是老人福 利增加。 在0八年到一三年增加健 保與家庭補助預算的國家中,老人福利預算的增速更快。「退休人口是財政調整的主要受惠者。」琵雅等人的報告寫道。 許多國家推出退休金改革 時,內容多是對目前的退休人員有利。退 休金制度要做到公 平,必須讓退休人口 與工作人口的收入比 例長期維持穩定,但 希臘、西班牙、賽普 勒斯、羅馬尼亞、匈 牙利等國卻偏袒目前 的退休人口。金融海嘯的重災國家當中, 只有義大利考量到年 輕人的未來,將退休金制度修得更公平。 政府預算獨厚年 長族群,是因為政 治人物大多屬於這個 年齡層。根據學者蘇姍.史凱羅(Susan Scarrow)與柏庫·吉斯格(Burcu Gezgor) 一0年的報告指出,歐洲各政黨逾六十歲的黨員人數愈來愈多,常常與年長者占總人口的分布不成比例。 老人執政左右政策方向 在六十歲以上政黨黨員比率低於六十歲以上占總人口的比率的國家裡,如葡萄牙、西班牙、希臘等國,左派政黨的勢力大到足以顛覆政局,因為這些國家的激進左派 分子以年輕人為主,不希望自己的世代淪為失落的一代。他們可能不知道怎麼具體預防,但從他們的種種作為來看,原本對抗階級制度的訴求可能逐漸質變,形成打 擊世代不公平的戰爭。 這個現象值得年長的政治 人物好好思考。與其想辦法鞏固退休選民的選票,不如多花心思重新調整社會制度,解決年輕人失業問題,這樣對仕途可能更有保障。要調整心態確實很難,畢竟, 今天的中年人回想過去,只記得自己無憂無慮,懂得吃苦耐勞。但別忘了,年輕人少了發展機會,容易形成吸毒氾濫、社會動亂、選舉政治激進化等亂源,也間接造 成歐洲目前人口成長速度落底。歐盟目前每四個工作人口養一個退休人口,但根據歐洲委員會預估,這個比例到了二0四0年會變成二比一。屆時快樂曲線會怎麼 走,誰也不知道,難保再也笑不出來,變成直直落的一條線。 |
印度的貧富差距大麽?這個問題在眾人印象里好像向來是證據確鑿的:很大,非常大。那麽,到底有多大?
最近,從2000年就停止公布國民納稅數據的印度政府破天荒地發布了2013年的納稅數據。數據顯示,2013年只有1%的印度人納了稅,2%的人提交了納稅申報單。
莫迪:印度邁出了一大步
這個意外開的小窗口被印度總理莫迪興奮地稱為“政府向透明度和開放度邁出的一大步”。頗愛與網民互動的他還第一時間把喜訊發在了推特上:“我們政府已經對公布稅收數據做出了標誌性的決策。這是政府在決策制定上透明度與開放度的一大進步。”
對於這種自我肯定,法國經濟學家皮凱蒂(ThomasPiketty)卻有點不以為然。他表示,要想真正認識印度的貧富差距,這些數據還遠不足夠。
事實上,早在之前皮凱蒂就敦促印度政府公布稅收數據,因為缺少這些統計很難真正了解印度的財富分配情況。“在印度,透明的數據尤其是收入和納稅數據實在是太缺乏了。”今年1月,他曾這樣明確表態。
皮凱蒂是世界著名的經濟學家,主要研究財富與收入不平等。他寫的《21世紀資本論》一書用圖表反映出了過去幾個世紀里世界各地的收入不均問題,如今已售出超過200萬本。
該書改變了現代人對於財富和不平等的認識。它解釋了這個世界如何在過去的幾十年里逐漸變得越來越不平等,並提出這種不平等可能會隨著社會凝聚力以及經濟的增長變得愈加嚴重。
皮凱蒂:數據缺失制約評估
有意思的是,這一小部分數據非但沒有讓人們為印度政府的“一大步”鼓掌,還引發了公眾對於印度人逃稅的激勵辯論。有評論人士犀利地指出,最高收入的那欄里為什麽只有極少數的納稅申報單?
根據官方公布的數據,只有6人在最高的納稅一欄,歸入該納稅欄的平均收入為1040億美元。但根據福布斯的富豪排行榜,印度至少有84位億萬富翁,由此可見印度的稅收缺口有多大。
由於印度納稅數據的嚴重缺失,皮凱蒂認為要想準確了解印度財富和收入的不平等現狀完全不可能,更何況這個人口大國還是目前世界上發展最快速的國家。
“我們根本不知道(印度貧富差距多大)。” 皮凱蒂只能憑感覺粗略估算,“印度大概是和那些收入嚴重不平等的國家,比如巴西和南非更接近,而不像美國和歐洲國家那樣。但具體是怎麽樣,我們的確無從可知,主要就是因為沒有可靠的數據。”
除了納稅數據,印度在不同種姓的人口普查數據上也同樣存在嚴重缺失,這無疑切斷了人口和收入以及財富分配上的聯系,讓皮凱蒂這些研究者有心無力。
當然,對於上述印度政府最新公布的納稅數據,皮凱蒂也不否認“這是一個好的開始,但真的僅僅只是開始”。畢竟對研究者來說,需要掌握的是所有年度的詳細數據,而不只是2012~2013這一年。
就目前而言,要想了解印度的貧富差距和收入不平等現狀,皮凱蒂認為還缺少2000~2012年的詳細納稅數據,更確切的說是1997~2012年,因為1997~2000年的公開數據存在不少問題。皮凱蒂說,如果能收集到靠譜的數據,他很樂意對印度這個典型的樣本作出詳細的分析和研究,並給出有價值的結論。
瑞士的國民月薪公投,不只是爽領八萬元的議題,而是點燃了全球對貧富不均的焦慮。 進入機器人的時代,大量傳統工作將被取代,未來貧富差距只會更大,社會該如何安定? 這個世界真的「錢太多」了嗎?美國聯準會狂印鈔票;日本發出一千兆日圓國債,買了三百多兆日圓鎖進央行保險箱;歐洲央行從六月起在市場買企業債券,直接送錢給歐洲大公司;還有中國人民銀行,在今年第一季猛灌兩兆多元人民幣,創造了房地產與大宗物資的狂飆漲勢。 然後,瑞士在六月五日舉行被稱為「躺著也發錢」的「國民月薪」公民投票,主張只要是瑞士公民,每月可享有二千五百瑞士法郎(約新台幣八萬三千元),連未成年的孩童也發給六二五瑞士法郎;也就是說,一個四口之家,父母不必工作,就可以從政府拿到超過新台幣二十萬元的月薪! 生猛提案! 完勝中美日英QE撒錢 瑞士這種「終極撒錢」的方案,從金融貨幣的角度來比較,生猛指數完勝中美日英的央行QE(貨幣寬鬆);從社會福利的角度來比較,慷慨手筆讓挪威、瑞典瞠目結舌;一旦實施,瑞士將成為國父孫中山一心想打造的「老有所終,幼有所長」的大同世界,或徹底實現馬克思的共產主義社會國度。 六月五日的「無條件基本收入」(Unconditional Basic Income, UBI)法案,正是瑞士公民對於人民的憲法權利、國家的任務、以及面對工業四.○全面機器人化的新世紀,再一次全民深度的思考。 公投結果,有七六.九%的公民投了反對票,議案雖然沒有通過,但這個聽起來匪夷所思的議案,發生在以「理性討論」聞名於世的瑞士,的確值得探究。 這起「國民月薪」公投案的發動者,不是中央銀行,也不是社運團體,而是五十八歲的藝術家施密特(Enno Schmidt),以及二十八歲的歷史學者華格納(Che Wagner)。 施密特從二○○六年就啟動這個被視為激進的運動,並在一三年十月通過瑞士《公民投票法》需十萬人同意的門檻,完成十二萬六千多人連署支持。 國民月薪制度主張,國家應保障所有國民基本生存權,使國民不必為餬口而勉強工作,所有的工作與薪水才能展現「真正的附加價值」。因此,企業主雇用的員工,會是真正有意願想要上班的員工,企業的績效將大幅提升,最終創造整個社會最大的福祉。 此外,國民月薪制可以一次解決「社會福利成本過高的問題」,因為簡單、無條件,替代掉大多數的社會福利津貼,讓政府毋須再為社福相關政策,雇用大量人力、購買複雜的電腦系統。 公投否決! 政府扛不起預算暴增三倍 如此慷慨的直升機撒錢,到底需要多少錢? 根據瑞士國會議員克勞圖(Raymond Clottu)的估算,每年至少要新增二千億美元的預算,但是瑞士聯邦政府每年的預算規模,也就只有六八○億瑞士法郎(約七百億美元、二兆二千億元台幣),為了一個沒有實驗過的福利,政府預算一下子暴增三倍,恐怕瑞士很快就淪為希臘了。 但是,施密特認為,這個方案的財政負擔影響遠低於外界的憂慮,他的論述是,發放國民月薪之後,大家都有了基本生活保障,所有的工作都會成為「附加價值型」的工作,實際上雇主付出的薪水會大幅降低,企業人事成本大減,企業獲利增加,政府的營利事業所得稅會大幅增加;至於社會福利支出方面,國民月薪內含了既有的社會福利支出,新增的支出其實也是有限的。 瑞士聯邦政府反對這個方案,主要理由還是財政,在聯邦政府的網站上載明,「這個方案會大幅減少政府稅收,必須增稅來因應支出,而且無法取代既有的社會福利系統。」另外,瑞士政府也警告,一旦啟動直升機撒錢的模式,必然會引發通貨膨脹,所謂的「基本生活費用」會被迫不斷上調,對原本穩健的瑞士經濟造成無可挽救的傷害。 公投結果其實早已預見,過去半年的民調,「強烈支持」的瑞士公民約只有一二%上下,而「強烈反對」的選民則在五○%以上。 除了聯邦政府公開表明反對之外,也沒有任何一個政黨支持,一位瑞士國會議員說得很簡單:「這個議案是建立在『鎖國』的前提之下。如果通過,將導致數百萬移民湧進瑞士,立刻拖垮國家財政。」不過,施密特等提案人卻欣喜若狂,因為運動獲得高度關注,在瑞典、丹麥、英國甚至美國,已有團體啟動同樣議案;荷蘭烏特勒支市(Utrecht)一七年元月將啟動類似實驗;芬蘭政府也在研擬實驗,對八千名低收入戶直接發給國民月薪,並計畫擴及全國國民。 在社會學的教科書中,全民發薪的概念問世超過一百年了,為什麼到一六年,才在瑞士的公投運動中引爆全球注意? 今年五月,一五年諾貝爾經濟學獎得主迪頓(Angus Deaton)來台演講,對於全球化造成的貧富不均問題特別關注,耗費多年心血鑽研解方。他強調:「政府有責任照顧低收入的人民,而且應該推動『基本收入津貼』(編按: Basic Income Grant,即國民月薪)。」背後意涵? 全球貧富不均的反撲 舊金山的創投公司Y Combinator 總裁歐特曼,出資啟動基本收入津貼時也說:「政府發給人民基本收入津貼,是達成『真正的機會平權』必要的工具。」網路通訊公司Netscape創辦人馬克.安德森,也公開支持這個理念。 紐約的創投大師溫格納,則設立一個鼓吹國民月薪的網站,他強調:「我們即將進入機器人的時代,大量傳統工作將被取代,未來貧富差距只會更大,社會如何安定?」溫格納不僅贊助瑞士的公投,也在底特律啟動一個千人社區的發錢實驗,給予所有居民每人每月四百美元的無條件津貼。 總部在英國的慈善團體樂施會(Oxfam)最新統計,或許可作為「國民月薪」在全球熱炒的注腳。 報告指出,全球七十三億人口中,最富有的六十二人所擁有的財富,剛巧等於三十六.五億人、相對貧窮的全球一半人口所有財富的加總;而全球的財富,有一半被掌握在最富有的一%富豪手中。 報告更強調,「經濟發展沒有帶來均等的富裕,對於我們的下一代來說,我們留下的是只有一%富豪享樂、其餘九九%陷入貧困的不均等社會。」或許,在機器人大量取代傳統勞工、大量失業中產階級陷入只能餬口的惡性循環,中央銀行狂印鈔票,又造成更大的貧富不均後,政府真的必須向極少數的超級富豪徵稅,用難以想像的直升機撒錢「國民月薪」制度來維持社會安定,這個未來,到底是無奈還是期待?現在誰也說不上來。 (本文作者為紐約大學金融碩士,曾任金控公司副總經理) 撰文 / 乾隆來 |
受經濟表現疲弱拖累,2016年上半年香港的一二手住宅註冊量和金額均處於低位。香港政府統計處的資料顯示,2016年上半年二手住宅註冊僅錄約15500宗,預計將創1996年有記錄以來同期新低。期內註冊金額僅錄約840億港元,同比減少660.1億元,跌幅約44%。
二手住宅市場不景氣,一手住宅卻表現較好,地產代理商香港置業最新民調顯示,打算入市的受訪者中有六成擬購入一手住宅。
香港置業行政總裁李誌成表示,進入下半年,市場消息好壞參半,雖然美聯儲局維持利率不變,但英國脫歐憂慮未除,環球股市波動,資金避險升溫,買家普遍持審慎態度。香港置業日前進行的“置業意向調查”發現,目前僅46%受訪者考慮年內入市,當中約59%擬購買一手樓,主要因為一手住宅價格具有吸引力,以及發展商提供了多種按揭優惠。
不過,從數據上可以看出,香港樓市的價格並沒有出現很大跌幅,5月香港樓市平均每平方英尺價格只有9754港元(約每平方米10.5萬港元),與去年底約10196港元比,累計跌幅約4.3%。受到香港經濟放緩、股市表現不穩、住宅供應量大增、失業率上升等不同因素的影響,香港置業研究部預測,下半年樓價會繼續下跌約5%,全年樓價跌幅約5-10%。
樓價適當調整有助市民置業,但如果樓價持續回落,則會打擊入市信心,對於整體經濟、股市及樓市均會帶來負面影響。
香港置業的民調顯示,當前最影響市民入市決定的是樓價走勢,占受訪者比例約28%;其次為樓控措施及按揭優惠,分別占16%及14%;而股市表現及家庭收入各占比不足一成。李誌成建議政府應該審時度勢,適度將樓控措施松綁,調整房屋供應步伐,助樓市重返健康軌道。
李誌成分析,下半年發展商將采取求量不求價的策略,開價貼近甚至低於同區二手搶客,一手樓價與二手樓價差距持續收窄,在兩者價格接近的情況下,新盤優勢突顯,加上發展商配以多種按揭優惠和付款方式吸客,促使購買力投入一手市場,勢將削弱二手市場購買力。他預計,下半年一手交投將出現顯著改善,估計全年一手私樓註冊量及註冊金額仍有望達14000宗及1500億元,分別按年跌約16.7%及7.5%。即使表現不如去年,但較二手表現相對優勝。
香港整體樓市不盡人意,但豪宅交易卻十分火熱。香港政府土地註冊處數據顯示,上半年港島區一手私樓註冊量,近6成為逾千萬豪宅,當中1千萬元至2千萬元占220宗,2千萬元以上占233宗,反映港島區豪宅當道,預料情況仍將持續。
針對未來樓市情況,李誌成表示,香港置業將重整線下實力,在三區的人手及分行上作出新的資源部署。下半年為迎戰一手市場機遇,吸納人才步伐將會加快,預計全年員工數目增加超過20%。分行網點方面,將采取審慎開行策略,其中位於將軍澳、馬鞍山及何文田的鋪位將於第3季陸續投入服務,進一步鞏固地區實力及擴大市場占有率。同時,香港置業未來將順應網絡潮流,將戰線延伸至線上,加強網上宣傳,強化線上實力,吸納新一代年輕客源。
讀書札記160802
過剩(二) 當今貧富懸殊大勢
掌門執筆
〈誤盡蒼生的量化寬鬆政策〉
供應面經濟學的作業手段有兩方面: 在於財政政策是 減稅,或者設立有利營商環境的法律; 在於貨幣政策則是鼎鼎有名的「量化寬鬆Quantitiative Easing」.
減稅和立法既要通過國會,也容易在社會上招來重大爭議, 其執行也失諸剛猛,欠缺彈性.*** 相較之下, QE政策由於執行上較富彈性和易於調節, 故而成為近年各先進國幹預市場的主流手段.
Def.「量化寬鬆」可定義為 政府在公開市場購入 債券工具,包括政府債劵, 達到在資本市場註入資金,並且遏制利率, 從而提高流動性(ie增加貨幣供應)的目的.****
QE施行的原意是使企業容易獲得資金,以促進其投資意慾. 政府希望透過鋪張生產以改善工資階層的就業狀況, 並預期良好的就業逐漸促進基本消費需求(ie涓滴或滲漏效應.),形成良性經濟循環.***
作者的論斷是:就算相信定策者的誠意,上述說法也流於一廂情願; 如以小人之心測度,則屬居心不良, 犧牲普羅階層的利益以濟富人之私慾.
首先,大企業和富裕階層從來並不缺乏現金, 投資意願低落純因企業決策者深知消費需求不振和產能過剩的實況.***
其次,就業狀況和實際工資長期低落,涓滴效應無從實現.
其三, 維持低稅率和公帑用於QE,使得政府用度緊絀, 無法施行傳統的財政政策, 以擴充公共需求.*** 這又連帶社會建設(最值得擔憂的是教育層面.) 停滯,體質老化.
施行QE的效果卻如響斯應:大企業和富裕階層獲得的低成本資金並不投向生產, 而是直接投入資本市場(包括股市, 債市和商業房地產.), 導致資產價格長期揚升,**** 催生出漫長的大牛市. (直到08年 “金融風暴”初次爆破.)
漫長的全方位牛市表面上皆大歡喜 (連政府購入的債券也賺了錢.), 當然最歡喜的是富裕階層,有如下述,美國最有錢的1% 人口竟然佔據了全國40%的財富!
QE的另一項長期效應則是全球性利率愈壓愈低,***** 這現象極其重要. 以美國十年國庫債券利率作為 世界性「基準利率」指標, 1981年的峰值是13.9%, 2007年3.4%, 2015年更跌至2%左近.
長時段利率大幅偏低未能刺激投資, 卻令投機風氣旺盛,到處形成泡沫. 那麼最終誰來買單?金融風暴經驗顯示結賬用的只能是公帑. 但比買單問題危險得多的是未來風暴的破壞力…..
〈基尼系數Gini Coefficient〉
由 意大利社會學家Corrado Gini於1912年提出, 作為判斷收入分配公平程度的指標.*** 該指標限定:當社會上每個人的收入均等的情況下為0; 而所有收入全歸一人所有的情況下為1.
如此該系數必在0與1之間, 而且不可能大幅逼近1那端,因為窮人將會率先餓死. 按照現今的尺度, 系數在0.2 – 0.3之間屬偏低; 0.3-0.4正常; 0.4-0.5偏高; 0.5以上為嚴厲.
縱向比較,美國的基尼系數於 列根上任的1980年為0.372, 2008年躍增至0.451 , 目前為0.42 . 上次的系數峰值0.458出現於大蕭條前夕的1927年, 那時正是美國的 “鍍金年代”, 貧富懸殊之勢前所未見. 二戰後工資階層實際收入上升, 該系數長期處於較低水平.
橫向比較,美國的基尼系數在 經合組織34個成員國(2008年平均0.316 .)中名列第四,位居西方集團國之首, 而僅輸於新興國家的 巴西,墨西哥和中國0.462. (香港0.537是發達經濟體的冠軍,極之 “新興”.) 歐洲發達國家在0.24 – 0.36之間.
〈當今貧富懸殊大勢〉
各國長期施行QE政策,尤以金融風暴之後更是重劑連連, 直接導致全球利率不正常偏低及貨幣泛濫,作者稱之為“貨幣海嘯”. 在這長期資產價格大升浪中,得益者自然是富裕階層; 草根階層生活蹇困,飯碗旦夕不保,沒餘錢持有資產. 如此貧富兩極加速分化,遂成事理之必然.
一般從兩個向度量度貧富懸殊, 其一為GDP的分配狀況,即上述的基尼系數; 另一則為社會總財富的分配狀況. 兩者中以後者更能反映 “懸殊” 的實況.
目前美國最有錢的10% 人口佔有全國80%的財富; 而頂1% 人口更赫然佔據了40%. (同構反覆, 0.1%佔有20%; 0.01%佔有10%.) (中國之“強” 不遑多讓, 頂1%人口佔有全國財產1/3.) 而這1%頂級富豪在1980年只擁有全國10%財富; 2008年增至23.5%,平大蕭條前紀錄. 可清楚看到以 “08金融風暴” 為近程臨界綫,貧富懸殊態勢加速擴闊.***
另一項有趣的比較數據,風暴後93%以上的美國人經歷了不同程度的淨資產萎縮.*** 2011年頂7%人口所佔平均資產是另93%人口平均的24倍; 而兩年前則為18倍. 頂級富豪們連最為強大厚實的中產階級的份額也吃了進去! 究其原因,乃是股市作怪!頂級富豪的身家投放股市,其餘人等放在自住物業, 風暴後股市重拾升軌,但住宅價格卻長期低迷.***
看過富人看窮戶, 美國政府定義Def. 「貧窮」指家庭或個人缺乏維持健康生活的基本用品.*** 按照這一標準, 1980年美國約有3,000萬人活在貧困綫以下, 占總人口的13%; 到了2008年,貧困人口已高達4,350萬人,占總人口的16%.
〈貧富懸殊的社會效應〉
上述貧富懸殊態勢普遍出現於所有先進國, 並且與族裔衝突緊密關聯. 這是因為少數族裔移民家庭一向為窮戶之中堅,被緊壓在社會底層, 不僅缺乏向上流動的機會,就業困難也比白人更甚. 族裔衝突和少數族群(特別是土耳其裔)青年擾亂治安的問題在中西歐非常嚴重.***
對主流白人社群來說, 少數族裔既消耗社會福利,又威脅治安; 而且人口持續增長, 既不能融合,又無法稀釋. 最後的手段便是訴諸政治, 於是以排擠少數族裔為綱領的極右政黨在各國紛紛現身. 最終造成社會激烈分化,民主制度失靈.
《過剩:資本主義的系統性危機 A Surfeit of Stuff:Capitalism in a Systemic Crisis》(2015) 山村耕造Michael S. Koyama
印度尼西亞前4大富豪的身家相當於該國最貧窮的1億人的財富總和,這就是樂施會(Oxfam)近日發布的一份報告揭示的殘酷真相。
23日英國《衛報》報道,樂施會近日發布報告稱,印尼已成為世界上經濟最不平等的國家之一。
2002年,印尼億萬富翁的數量只有一位,2016年則躍升至20位,其中包括黃惠忠和黃惠祥兄弟在內的4位億萬富翁控制了250億美元資產,大概相當於印尼2.5億人口中40%最貧窮者的資產總和。
樂施會稱:“2000年印尼經濟開始起飛,但經濟增長的成果並沒有平等地被民眾享有,數百萬人——尤其是女性變得更加落後。”
2000年至2016年間,印尼GDP年平均增長率達到5%,進入了經濟快速增長的新興國家之列,但“消除貧困方面的進展卻幾乎停滯”。按照世界銀行給出的按購買力平價一天3.10美元生活費計算的中度貧困線標準,印尼仍有9300萬人處於貧困之中。
樂施會指出:“如果一個國家的百萬富翁、億萬富翁的數量不斷增加,而貧困問題卻遲遲無法解決,這或許說明富人階層正在‘掠取’這個國家的經濟發展成果,而處於底層的數百萬人卻更加貧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