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在聖彼得堡,俄羅斯總統普京會見了吉爾吉斯斯坦總統阿坦巴耶夫。
這本是一次尋常的外事會見,卻成為了眾多國際媒體的頭條。因為自3月5日在莫斯科與意大利總理倫齊會面後,普京已有10天沒有公開露面。
從2000年開始,普京就從來沒有這般淡出公眾視線。這10天的“消失”,引發了國際輿論的眾說紛紜,包括政變在內的陰謀論紛至沓來。直到普京昨日現出“真身”,才粉碎了所有的謠言。
普京昨日對阿坦巴耶夫說,一些媒體有關他身體狀況的報道“純屬謠言”。
為了打消媒體的猜測,阿坦巴耶夫特意說:“剛才弗拉基米爾(普京)親自駕車帶我在康斯坦丁諾夫斯基宮兜了一圈,為了坐得不那麽擠,他還自己操控了方向盤。”
謠言四起
在普京“消失”期間,關於他的各個版本傳言不絕於耳。
比如美國中央情報局認為,俄羅斯總統身體抱恙,患了感冒。甚至有傳聞稱其已身故;還有外媒稱,普京“新添一女”;也有人將普京的“消失”,與2月27日俄羅斯反對派人物涅姆佐夫在克里姆林宮外遇刺一事聯系在一起。
更有西方媒體認為,普京的“消失”代表了某種俄羅斯國內的政局變化。據美國媒體報道,普京顧問圈子中的兩個人曾對外界稱,在普京的長期密友、俄羅斯石油公司總裁謝欽做出了讓他惱火的事情後,普京“正在變得更加謹慎”。一名普京的傳記作者也認為,克里姆林宮內部的權力鬥爭正變得更加清晰,尤其是“老二之爭”正在“爆發”,這關乎梅德韋傑夫的總理寶座。
對於這些傳聞,俄官方堅稱普京身體狀況“絕對健康”。新華社則援引了俄總統新聞秘書佩斯科夫的說法:他否認了關於普京“新添一個孩子”的傳言。
與此同時,西方媒體還報道了俄羅斯“政變”的傳聞。
就在“政變”謠言流出之際,有網民稱克里姆林宮近日某個晚上曾突然停電3小時,莫斯科市長辦公室外更出現坦克及裝甲車,毗鄰紅場的瓦西里升天大教堂外也停泊有多輛來歷不明的大貨車。不過,由於3月16日俄羅斯將紀念克里米亞公投入俄1周年,也有人指出紅場邊的大貨車只是為紀念活動準備的。
對於各種傳聞,俄官方一直盡力澄清。
3月13日,俄羅斯總統新聞秘書佩斯科夫在與美國媒體的對話中表示:“沒有理由對他的健康狀況表示擔心。他一切正常,與往常一樣超負荷地工作著……有時他會更頻繁地出現在公眾面前,有時會少些,不過這並不意味著他在偷懶。一切都和往常一樣,他有著非常充實的工作日程。很奇怪為什麽大家對他的健康情況有那麽大的興趣。不過,我們還是要感謝所有的這些關心。”同日,俄國家電視臺還曾播放新聞視頻,顯示普京在莫斯科州新奧加廖沃官邸與最高法院院長列別傑夫洽談工作。
駁斥傳聞
種種傳聞發酵之下,3月16日成了舉世矚目的一天。一年前的2014年3月16日,原屬烏克蘭的克里米亞地區公投決定加入俄羅斯,克里姆林宮準備就此舉行紀念儀式。同時也是在這天,普京原定將在聖彼得堡與吉爾吉斯斯坦總統進行今年以來的第2次會晤。
因此,也有觀點認為或許這就是普京的本意——把全世界搞得一頭霧水,抑或是他正在幕後默默實施某些“驚天計劃”。“他喜歡讓人們保持等待和猜測,這是一種‘展示權力的遊戲’。”美國歐亞集團總裁伊安·布雷默表示。
不過,更多的觀點認為,普京的“消失”不太可能是一場精心策劃的戲碼——因為克里姆林宮一直表現得非常躊躇。“我想這不太可能是一種密謀。坦率地說,這使得克里姆林宮看上去很不體面,也給俄羅斯帶來了過多的關註。”紐約大學專註於全球事務和俄羅斯、斯拉夫研究的學者馬克·加里爾蒂表示:“是的,克里姆林宮非常善於偽裝和戰略欺騙,但我不認為目前有任何理由這麽做。”
加里爾蒂認為:“在我們得到普京健康狀況的真實、可信證據之前拖延的時間越久,懷疑的聲音就會越多,那麽這位總統健康嚴重受損的可能性就越大。”
總之,在外界看來,假如普京的這次“消失”確實是他在全球舞臺上一次深謀遠慮的天才表演,那麽3月16日將會是“王者歸來”的最合適時機。而普京果然沒有讓人失望。
莫斯科時間3月16日14點,據俄塔社報道,普京在聖彼得堡與阿坦巴耶夫進行了會談。普京告訴阿坦巴耶夫,關於他身體狀況的許多傳聞“純屬謠言”。
從俄塔社提供的會見照片來看,普京確實西裝革履、精神矍鑠,看不出任何“抱恙”的跡象。
也是在16日,普京還突然下令北方艦隊進入完全戰備狀態,展開軍事演習。同時進入戰備狀態的還有空降部隊和西部軍區的個別兵團,它們都將接受突擊戰備檢查。
俄國防部人士稱,戰備檢查涉及約4萬名士兵、超過55艘艦船和潛艇、110架飛機和直升機。其主要目的是檢查北方艦隊在北極保衛俄軍事安全的能力,為此將加強軍隊在新地島和法蘭士約瑟夫地群島的部署。
那麽,如果你比較現在俄羅斯和中國的情況,中國屬於在前進的時候,可能有反複;而俄羅斯,是在普京時代,有一個衰落過程中的反彈。還記得清朝的同治中興嗎?俄羅斯的普京中興,應該與這個非常類似。
但是,今天的俄羅斯,已經不行了。俄羅斯人很惱火的一個事情,就是美國人事實上不把俄羅斯當成平等的對手。俄羅斯常常要靠躲在中國背後,才可以擺出和美國叫板的架勢。
雖然普京年代,俄羅斯人民的民族自尊心得到一些恢複,但是並沒有帶來實際的實力增長。俄羅斯的科研和工業體系受到的打擊非常大,特別優秀的工程人才,基本上被中國和以色列給瓜分了。所以後來以色列軍工出現了長足的飛躍,是因為她把美國人才和俄羅斯人才給結合在一起了。但是俄羅斯的工業體系,受到的打擊就非常嚴重。
那麽今天,歐洲和俄羅斯之間的關系出現惡化,因為關鍵的牌,就是烏克蘭和波蘭。這兩個國家,是卡在德國和俄羅斯之間的死結。要想搞定他們,歐洲沒這個錢,現在俄羅斯也沒這個錢,只有美國有這個錢。所以局勢上來說,美國想讓局勢惡化,就可以惡化。
如果後普京時代,美國和俄羅斯的沖突和對抗搞得大家都很累了、需要改善關系的話,那麽今天死掉的反對派領袖同學,就是改善關系的最好的牌。現在這個同學也掛了,那麽後普京時代,俄羅斯政局不穩,或者繼續的衰落過程,都是很大可能的事情。
從這里大家就看到,一個國家或者民族,自己內部的各派勢力,都是國家可用的力量。內鬥是正常的,也是需要的。但是當成死敵那樣去內鬥,去消滅掉一派,對自己民族的整體,並非是好事。其實就是形成一種內鬥規則,大家都有一定的底線,才是比較好的選擇。
比如兩只羚羊在角鬥的時候,都不能重傷對方,因為狼群就在旁邊等著你呢。如果看歷史,牛李內鬥,還算是不錯的了。宋朝的新黨、舊黨,就惡化了不少。
元朝的宰相之爭,是元朝滅掉的主因。當然東林黨和閹黨的內鬥,是中國各朝代中很惡劣的情況。到了後來,兩黨的官員,都投降了清朝去做官,然後在順治面前繼續惡鬥,讓人家頭疼不已。
俄羅斯聯邦遠東土地無償配送計劃 (梁淑怡/圖)
普京總統向中國展示的遠東是一幅誘人的情景:在伊爾庫茨克有俄羅斯最大的金礦產地——蘇霍伊;在克拉斯諾雅爾斯克有龐大的鐵礦藏——烏道榮格斯克和下安哥拉斯克,以及石油產地——洛道奇諾伊;在圖瓦有很有價值的煤礦藏。
俄羅斯在制定“東傾”政策時,中國一直是舉足輕重的因素。在普京總統的“東傾”決策進程中,隨著俄羅斯國內和國際形勢的發展,尤其是在“烏克蘭危機”發生、歐盟和美國對俄羅斯的制裁不斷強化之中,中國因素的分量越來越重、越來越關鍵。但是,我們也絕不能認為,俄羅斯把自己擺脫制裁造成的困境、把開發這一地區的全部希望都押在了中國的身上。
2015年7月10日,在俄南部城市烏法總結金磚國家峰會和上合組織峰會成果的記者招待會上,俄羅斯總統普京說,為促進遠東和西伯利亞地區開發,俄羅斯政府采取了若幹措施,其中包括建立為投資者提供部分稅收優惠的跨越式開發區、為初創企業減稅、在遠東地區建立自由港,為那些決定在遠東地區投資的企業提供一系列優惠。
普京說,俄羅斯將很快在符拉迪沃斯托克市舉辦首屆東方經濟論壇,他已邀請中國夥伴參與這一論壇。普京表示,中國企業可以參與遠東和西伯利亞開發,相信中國企業在開發這一地區方面可以做出重要貢獻。
此外,普京建議,俄羅斯要和中國夥伴討論歐亞經濟聯盟和“絲綢之路經濟帶”之間的合作問題。普京對俄羅斯國內因將遠東的土地出租給中國而出現的不安情緒作出了表態:“讓中國臨時利用外貝加爾湖地區的11.5萬公頃土地是很好的投資方案。”
俄羅斯現在最迫切的是要一條通往太平洋的通道,避開被歐盟和美國封鎖住的西向之路。而能協助它打開這條通道的中國是最佳的、最可靠的夥伴。
普京的這一講話發出了3個實質性的信號。
首先,普京的講話表明,俄羅斯遠東開發政策有了實質性的進展。俄羅斯國策的“東傾”意圖是從普京擔任第一屆總統時開始的,只是到了2007年才把對遠東的開發作為一個現實問題提出來。這一年,俄羅斯政府提出了《遠東和貝加爾湖地區經濟社會發展戰略》。但直到兩年後,即在2009年離開總統職位擔任總理的普京才批準了《2025年前遠東和貝加爾湖地區經濟社會發展戰略》。這可以算是俄羅斯關於國策“東傾”的意向性階段,這一階段的實質就是“戰略”還停留在設計師們的紙筆上,因意見相左而蹣跚前行。
2012年應該是俄羅斯國策“東傾”發生實質性變化的一年。普京責成經濟發展部制定《東西伯利亞和遠東發展法》。俄羅斯試圖成立一個國家公司——“遠東和西伯利亞國家發展公司”,統管該地區的發展。這家公司的主要任務是“吸引投資來開發西伯利亞和遠東的領土並有效地利用自然資源”。它直屬總統,其他國家機構無權過問。
這一地區包括:阿爾泰、布里亞特、薩哈(雅庫特)、圖瓦、哈卡斯、外貝加爾湖、勘察加、克拉斯諾雅爾斯克,濱海區,哈巴羅夫斯克區,阿穆爾、伊爾庫茨克、馬格丹、薩哈林和猶太自治州以及楚科奇自治區。
2012年,普京就此法揭示了俄羅斯國策“東傾”的實質。他說:“俄羅斯——世界上領土最大的國家。我們的空間我們不僅應該保存,免於外來的威脅,而且要安排好它,形成一個適合於人生活、適合於在我國各地區工作的現代環境。當然,我們應該特別要註意發展東西伯利亞和遠東。這是最重要的地緣政治任務。”他還進一步強調:“我相信,俄羅斯向太平洋的轉向、我國東部全部領土日新月異的發展不僅能給我們提供經濟的新機遇,而且也為實施積極的外交政策增添了手段。”
為了實施開發遠東的戰略計劃,普京於2014年對領導層的人事安排作出了重大調整。其中最引人註目的是,由內務部內務軍的司令員來擔任西伯利亞和北高加索聯邦區的總統特命全權代表:西伯利亞聯邦區總統特命全權代表——內務部內務軍總司令尼古拉·羅戈什金;北高加索聯邦區——北高加索內務部軍隊聯合集團軍司令員謝爾蓋·梅利科夫。
回顧一下歷史,就會發現普京在第一屆總統任期內,打贏了車臣戰爭後,派往各聯邦區的總統全權代表都是大軍區司令員。現在,內務軍總司令掌管西伯利亞和遠東的事務,與其說是出於經濟方面的考慮,不如說是政治和安全方面的決策。其指向性更為明顯:保障國土的安全和保證西伯利亞、遠東、北極地區在俄羅斯控制下。普京總統下令讓國防部建立一支北極地區集團軍,以保衛俄羅斯在這一地區的利益。
其次,普京總統在講話中提出了俄羅斯的“歐亞經濟聯盟”和“絲綢之路經濟帶”的合作問題。普京強調了俄羅斯國策的一個主要基點——“歐亞經濟聯盟”,並且將其與“絲綢之路經濟帶”並列。
普京所透露的意思是:俄羅斯東西伯利亞和遠東開發政策是為俄羅斯的利益服務的。普京向中國展示遠東的潛力和商機,是有著特定前提的——那就是一切不得損害俄羅斯的利益。俄羅斯現在最迫切的是要一條通往太平洋的通道,避開被歐盟和美國封鎖住的西向之路。而能協助它打開這條通道的中國是最佳的、最可靠的夥伴。
再次,出租遠東的土地。這一政策是作為遠東開發的實際措施提出來的。2015年1月19日,當時的遠東聯邦區總統全權代表特魯特涅夫向普京提出了出租的具體建議:“建議向遠東的每個居民或者想來到遠東的每個人提供1公頃土地,他可用來從事農業、經商、林業和狩獵業,用期為5年”。隨後,普京簽發總統令批準了這個建議。它標誌著“東傾”國策的深化。這一深化是由兩個因素決定的,一是遠東土地太多,二是居民卻太少。特魯特涅夫在給普京的報告中說:“今天在我們那里國有土地為6.14億公頃。”而遠東地區的面積為俄羅斯全部領土的36%。至於人口,那是另一番情景:該地區的總人口為640萬人,居民的密度在全俄羅斯是最低的:每平方公里為1.1人。
現在,普京總統把出租遠東的土地特別提出來,顯然是想解決那里的人口過少、資金太缺,而土地又太廣闊的問題。當然,還遠不止是這些問題,更讓普京關註的是:這些土地對俄羅斯國家安全所起的至關重大的作用。在特魯特涅夫匯報時,普京曾警覺地提問:“這6.14億公頃土地”是國防和安全用地嗎?"
從普京總統的一系列講話可以看出,俄羅斯的遠東開發政策具有對俄羅斯的利益須臾不可偏離的指向性。
遠東是個什麽樣子 (梁淑怡/圖)
俄羅斯國內的大公司、大的潛在資金來源尚處於觀望等待階段,而來自西方國家的投資卻是愈益收縮。所以,俄羅斯期望來自東方的投資。
在對東西伯利亞和遠東的開發中,俄羅斯目前最需要的是投資和勞動力。俄羅斯國內的大公司、大的潛在資金來源尚處於觀望等待階段,而來自西方國家的投資卻是愈益收縮。所以,俄羅斯期望來自東方的投資。盡管俄羅斯政府鼓勵居民遷到這里來,但是習慣於大城市和現代生活的俄羅斯人卻不可能舍棄他們已經擁有的一切的,這也是俄羅斯開發這一地區難以解決的難題。
向遠東移民,甚至用強迫手段遷移居民,是俄羅斯歷史上曾經出現過的沈重一頁。當然,現在的俄羅斯政府不可能重走此路。但俄國的歷史因素顯然對普京“東傾”決策有相當深刻的影響。
在這個國家的歷史進程中,對西伯利亞和遠東的開發,國策的“東傾”都曾使處於激變甚至衰敗進程中的俄羅斯 “中興”起來。在沙俄,最突出的例子是沙皇亞歷山大二世的“東傾”政策。1855年,登基不久的亞歷山大二世面對的是這樣一個俄國:在國際舞臺上的威信嚴重受損,地位從一個強國淪落為二流的國家。此時的俄國面臨歐洲強國(英國、法國、奧地利、普魯士,後來還有統一起來的德意誌帝國)的包圍、制裁和孤立。亞歷山大二世決定重振雄風,改變國策,給外交大臣提出了4點指示:一、擺脫俄國在國際舞臺上被孤立的狀態;二、恢複俄國作為一個大國強國的地位;三、取消巴黎和約的屈辱性條款(禁止俄國擁有艦隊和在黑海有軍事要塞);四、鞏固俄國與鄰國,以及中亞和遠東國家的邊界。這大概是俄國歷史上最明顯的一次國策“東傾”。
在末代沙皇尼古拉二世時,他的重臣斯托雷平為了挽救俄國的衰敗,也把目光轉向了遠東。其“土地改革”的重點就是鼓勵居民移民遠東,期望對這塊土地的開發能拯救奄奄一息的皇權。
在蘇聯時期,斯大林工業化時期的一個重大標誌就是向西伯利亞和遠東地區大量遷移人口,采用各種手段(包括強迫的)全力高速開發荒涼的遠東地區,最終在那里形成了一個重工業和國防工業群集的地區。而到了上世紀70年代,蘇聯執政者在貝加爾湖的北端建造了橫貫東西的第二條大鐵路——貝阿鐵路。在東部濱海區修建了一系列海港。“東傾”國策所做出的成果在蘇聯解體後逐漸淡漠,有的甚至化為烏有。
普京總統非常崇拜斯托雷平,並且高度贊賞上世紀30年代的工業化決策。如今,俄羅斯的“東傾”國策除了一系列現實因素外,歷史的因素和影響顯而易見。
盡管如此,普京總統向中國展示的遠東是一幅誘人的情景。這一點,從幾個例子就可看出端倪:在伊爾庫茨克有俄羅斯最大的金礦產地——蘇霍伊;在克拉斯諾雅爾斯克有龐大的鐵礦藏——烏道榮格斯克和下安哥拉斯克,以及石油產地——洛道奇諾伊;在圖瓦有很有價值的煤礦藏。
東西伯利亞和遠東確實是個寶地,那里無限的潛力孕育著無窮的商機,遠不是租種一些土地就能概括的。而那里的商機又是和現代科技緊密聯系在一起的,僅僅靠手耕勞作不能挖掘那里的潛力。投資新產業、新技術、投資自然資源的開發和利用、投資勞動力的管理和使用,投資基礎建設,無疑會是有價值的商機選擇。
對於外來投資者,俄羅斯人一直懷有戒心,那種不信任感和生怕外來者拿走了俄羅斯利益的習慣勢力很強大。
但面對遠東的商機,投資者仍會碰到一系列潛在的不利因素。
首先,可能是俄羅斯的安全和利益問題。對於外來投資者,俄羅斯人一直懷有戒心,那種不信任感和生怕外來者拿走了俄羅斯利益的習慣勢力很強大(尤其是在東西伯利亞和遠東這些交通不便、人際交往不暢、現代生活影響淺的地區)。比如說,在俄羅斯上下兩院中,就有人擔心將土地出租給中國,會造成中國對這些土地的兼並。但也有清醒的頭腦,比如上院主席馬特維延科針對此議就表示:“在出租土地的協議中,我們會寫清下述問題:我們的利益應該得到嚴格的保障,我們出租多少土地,以什麽樣的條件出租,我們準備引進多少外國工人,要保證給當地人創造多少就業位置。”普京讓內務軍司令擔任在遠東的全權代表,加強這一地區的安全保衛工作並不是無的放矢。
其次,可能是各國在這一地區的競爭。有些中國人已經習慣於把普京總統示好的話語看成是唯一的標尺,把在俄羅斯受到制裁的困難時期我們所提供的幫助過分誇大了。
事實上,普京總統展示遠東的商機並不完全是針對中國的。在烏法峰會的同一次講話中,他還說過這樣的話:“我們將利用所有的手段來與所有國家——與美國,與歐洲國家,與亞洲國家進行合作。但是,當然我們將積極地發展首先是那些想和我們合作的國家的關系。”
因此,這里我們要搞清兩個誤讀:一是,認為俄羅斯與美國是解不開的死對頭的觀念。事實上,在當今世界上,國與國的關系早就不是那種非友即敵的僵化狀態了,有時是友,有時是敵,全看自己國家的利益需要了。而在普京總統的眼中,俄羅斯利益卻是永恒不變的標準。二是,似乎中國是俄羅斯的唯一選擇。對俄羅斯來講,似乎並不完全是這樣。俄羅斯把中國看成是“想和我們合作的國家”,而想和俄羅斯合作的潛在國家有的是。面對遠東這塊大蛋糕,美國難道不想嗎?只不過是在等待合適的時機而已。事實上,即使因“烏克蘭危機”引發俄美對抗,這兩個國家之間的經濟甚至軍事合作也並沒有完全中斷。
第三,可能是利用遠東商機者之間的不協作和不正規化操作。在新俄羅斯聯邦存在的近二十幾年中,這種情況時有出現,嚴重影響了中俄之間的正常合作。因此,在新時期,以公司、集團的力量、以新科技的手段開發遠東地區應成為中俄合作的主流。
此外,必須預防在中俄合作史上曾經出現過俄羅斯軍警肆意沒收華商財物的“莫斯科大市場事件”,或遠東地區“炮打中國船只”的事件。
總之,中國參與遠東的開發,將會引起整個東北亞格局的變化,對太平洋地區以至整個世界的戰略動向產生深刻的影響。俄羅斯在制定“東傾”政策時,中國一直是舉足輕重的因素。在普京總統的“東傾”決策進程中,隨著俄羅斯國內和國際形勢的發展,尤其是在“烏克蘭危機”發生、歐盟和美國對俄羅斯的制裁不斷強化之中,中國因素的分量越來越重、越來越關鍵。但是,我們也絕不能認為,俄羅斯把自己擺脫制裁造成的困境、把開發這一地區的全部希望都押在了中國的身上。
奧巴馬有多久沒有理普京了?粗粗一算,已經有兩年多了。
當然,並不是完全沒有通氣:去年六月,兩人還通了電話,簡單討論了烏克蘭局勢;去年11月,在北京的APEC峰會上,兩人也見了面。但這些都算不上是正式會談。上一次正式會談還是2013年6月在愛爾蘭。
不過,下周普京參加聯合國大會時,奧巴馬將和他見面會談。白宮新聞發言人厄內斯特在宣布這一消息時,特意說了這次會談是“應俄羅斯方面多次要求”而舉行。意思很明顯,是普京想找奧巴馬會談而不是奧巴馬想和普京談。
奧巴馬之所以在這兩年內和普京鬧這麽大的別扭,主要是因為烏克蘭和敘利亞問題。西方指責俄羅斯支持烏克蘭東部俄羅斯族武裝的叛亂,而俄羅斯則否認,並且認為西方在竭力拉攏烏克蘭,侵犯了俄羅斯的地緣利益。在敘利亞,西方過去幾年基本立場是敘總統巴沙爾必須下臺,而俄羅斯則一直支持巴沙爾。除了這兩大問題,奧普交惡還有個催化劑就是斯諾登,勇敢揭露美國政府監聽工程的斯諾登,流亡海外,美國政府一直想把他抓回,但俄羅斯卻給了他正式庇護。
如此這般因素結合起來,奧巴馬在2013年7月宣布取消計劃中和普京的峰會,用西方媒體的話說,公然冷落普京。兩年多來兩人沒有正式會談過。
沒有正式會談的同時,美國還在就烏克蘭問題,帶領西方發起針對俄羅斯的制裁,雖然今年二月德俄法烏四國達成有關烏克蘭問題的明斯克協議,但至今沒有完全履行,制裁也就沒解除;普京最近又有新動作,向敘利亞出售武器派遣人員,惹得西方非常不快。
那麽現在怎麽俄羅斯又會“多次要求”奧巴馬會見普京,而奧巴馬又回接受這個“要求”?原因也不複雜,兩年來國際局勢又有新變化。美俄之間似乎又能找到新的合作點,用厄內斯特的話說,奧巴馬想通過和普京會談,看看俄羅斯是不是找到新的領域,“發揮一些建設性的作用”。話是這麽說,實際上美國也是感覺到需要俄羅斯了。
與奧普之間恩怨有關的世界局勢,近兩年主要有以下變化:一,烏克蘭問題雖然沒有解決,但明斯克協議後,戰火確實沒有以前猛烈。問題主要在於烏克蘭內部的腐敗和潛在的金融危機。因此,過去一段時間,輿論的焦點是希臘債務危機,“伊斯蘭國”的威脅和歐洲難民危機,而不再是烏克蘭;二,中東局勢是,阿薩德沒有被趕下臺,反倒是“伊斯蘭國”勢頭迅猛,儼然成了該地區和國際社會的頭號威脅。阿薩德也趁機多次呼籲“別打我,大家一起對付‘伊斯蘭國’”吧。
西方主要國家也都意識到,“伊斯蘭國”威脅太大,難民危機的根源在敘利亞。而在敘利亞,阿薩德已經證明要想撇開他去實現和平,基本是不可能了。法國總統奧朗德周三說,敘利亞和談需要“能做出貢獻的各方參與”,而默克爾則說的更加明白,和談方可以“包括阿薩德”,美國國務卿克里則用另一種方式,他在上周說,美國雖然在四年前就說阿薩德一定要下臺,但這並沒有說要在“哪一天、哪一月”下臺——還有比這更委婉的說法嗎?
更有意思的是,敘利亞總統阿薩德的高級顧問博泰伊娜·沙班說,美國和俄羅斯已經在敘利亞問題上達成“默契協議”,現在的國際氣候是,大家想在敘利亞問題上“休戰”,找出一個解決問題的辦法。
這大概是奧巴馬和普京能夠重新舉行正式會談的基礎。
因此就有分析說,普京還是比較有“策略”,他在敘利亞搞動作,成功讓輿論把註意力從烏克蘭轉移到敘利亞,也讓美國感覺到俄羅斯的重要性。
不過正如《莫斯科時報》分析,普京堅定地認為,只有弱者才會表達舉行會談和達成妥協的意願,而如果白宮新聞發言人沒有撒謊的話,俄羅斯“多次要求”與美國會談,是不是說明他是弱者?
當然,國際關系中更重要的是現實,也許奧巴馬和普京都沒有服軟,只是要找到可以妥協的空間。
對抗經濟下行的壓力,俄羅斯在將目光投向東方的同時,也開始關註更為遙遠的東盟。
5月19日,以“為了共同的福祉邁向戰略夥伴”為主題的俄羅斯-東盟峰會在俄羅斯南部城市索契舉行。據俄塔社報道,東盟對於與俄羅斯的合作顯然頗感興趣。俄羅斯總統普京強調,俄羅斯與東盟國家“在許多關鍵問題上擁有相近的解決方案”。
合作重點除了能源軍工還有旅遊
截至5月20日,普京與東盟領導人的雙邊會晤可謂馬不停蹄。俄羅斯國家新聞秘書別斯科夫表示,普京“馬拉松式的會談”內容十分豐富。而經濟合作,尤其是石油天然氣和航天領域的合作成為雙方探討的主題。
在與新加坡總理李顯龍的會見中,俄羅斯總統表示,俄羅斯與新加坡的關系正在不斷發展。普京指出,目前俄羅斯對新加坡的投資規模已經達到25億美元,新加坡對俄羅斯經濟的投資也達到了10億美元。李顯龍指出,當前在新加坡投資的不只有“俄羅斯天然氣工業公司”和“盧克石油”等大型企業,其他領域的企業,如信息技術公司也開始嶄露頭角。例如,新加坡的企業已經準備好幫助俄羅斯發展城市建築業。
俄羅斯的對外經濟合作當然也少不了傳統強項——能源和軍事。在俄羅斯總統與文萊蘇丹哈桑納爾•博爾基亞會談之後,俄羅斯國家新聞秘書別斯科夫表示,文萊可能會向俄羅斯采購“蘇霍伊”超級噴氣式飛機,兩國也將在石油天然氣領域開展合作。“已經確認將與文萊在礦藏開采加工領域進行合作,我們的俄羅斯企業‘盧克石油’首次購買了文萊的石油,也就是說在能源領域的合作已經完全確定了。”別斯科夫表示。
除了俄羅斯的強項——能源和軍事之外,文化、旅遊等服務業的交流也開始加強合作。俄羅斯國家新聞秘書德米特里•別斯科夫表示,許多東盟國家領導人也表達了與俄羅斯建立飛機直航的興趣,而直航的建立“首先與經濟的合理性有關”。
在提及普京與緬甸總統吳廷覺的談話時,別斯科夫表示,俄羅斯和緬甸將會擬定2017年合作路線圖。“雙方宣布了對經濟發展和多元化雙邊經貿關系的興趣。”他也指出,緬甸總統表達了“準備好迎接俄羅斯遊客的意願。”
歐亞經濟聯盟與東盟自貿談判
值得註意的是,俄羅斯主導的歐亞經濟聯盟與東盟的自由貿易談判也開始逐步進行。歐亞經濟聯盟是指由俄羅斯、白俄羅斯、哈薩克斯坦等國組成的、旨在加深經濟、政治合作的超國家聯盟。該聯盟於2015年正式啟動,計劃到2025年實現聯盟內商品、服務、資金和勞動力的自由流動。
同樣在2015年成為統一經濟空間的東盟對於歐亞經濟聯盟而言顯然具有重要的合作潛力。“歐亞經濟聯盟成員國與越南於2015年5月正式簽署自貿協定,這成為一個階段性事件。”普京表示。在此次峰會上,普京也不失時機地與更多東盟國家進行了關於自貿區的探討。從2015年末開始,歐亞經濟聯盟就與新加坡啟動了全面的自由貿易協定談判程序。“在設立自由貿易區之後,我認為我們不僅可以擴大雙邊貿易的規模,也可以多元化我們的貿易。”李顯龍表示,“簽署自由貿易協定將會促進雙邊貿易的發展。”
抵擋TPP+應對經濟下行
此時此刻,為什麽俄羅斯選擇將東盟拉進自己的“朋友圈”?
有觀點認為,加強與東盟的經貿聯系有助於俄羅斯擺脫 “跨太平洋夥伴關系協定”(TPP)的影響,而應對經濟下行,俄羅斯與東盟自身的經貿關系也著實需要添一把火。
俄羅斯官方數據顯示,自2005年12月俄羅斯與東盟首次舉行峰會以來的10年間,俄羅斯與東盟貿易總額由2005年的42億美元增至2014年底的215億美元,俄羅斯在東盟經濟中的活躍度顯著增強。但其中,前5年的貿易總量增速明顯高於後5年。2014年,伴隨俄羅斯經濟困難,俄羅斯對東盟直接投資額由上一年的5.4億美元銳減至3000萬美元,投資活躍度近乎“歸零”,使雙方合作陷入巨大困境。
因此,經貿合作成為了俄羅斯此次峰會的第一要務。北京大學經濟學院國際經濟與貿易系副教授孫薇對第一財經記者表示:“東盟與美國、中國等國保持密切交往,俄羅斯也在力所能及範圍之內加強與東盟的聯系,尋找合作機會,在政治、經濟方面發揮影響力。由於目前俄經濟困難,對俄有利的因素和合作機會更珍惜。中國與東盟早就成立自貿區,雙方合作更密切,對東盟的影響力也更大。而俄羅斯對東盟只是對話夥伴國。現在加強對話就是為了今後歐亞經濟聯盟與東盟能有更多合作機會。基本上就是為了貿易投資等方面擴大合作機會和途徑。中日韓早就領先俄羅斯與東盟簽署自貿區協議,並且運行多年。現在俄羅斯經濟困難,覺得有必要重視東盟。”
在普京看來,俄羅斯-東盟峰會首次在俄羅斯境內舉行,這意味著東盟國家對與俄羅斯增強聯系的興趣在不斷增加。來到這次峰會的索契代表團有一個主要任務:就是將俄羅斯與東盟的夥伴關系帶入到有質量的、新型的、戰略的層面。
“如果特朗普當選美國總統,克里姆林宮將會舉杯慶祝。”這一觀點並非出自美國共和黨總統候選人特朗普,或者俄羅斯總統普京,而是民主黨候選人希拉里。
希拉里:特朗普的外交經驗僅限於俄羅斯“環球小姐”
本周四,在聖叠戈的一場外交政策和國家安全的活動中,美國民主黨總統候選人希拉里•克林頓在表示:共和黨總統候選人唐納德•特朗普“無法勝任(美國總統)的工作”。
希拉里對特朗普的外交政策提出了尖銳的批評。在希拉里看來,從英國首相到羅馬教廷,特朗普總是與美國的盟友和朋友“挑起紛爭”。“他與我們的朋友挑起爭端,包括英國首相、倫敦市長、德國總理和羅馬教皇。他說他擁有外交政策的經驗,是因為他在俄羅斯舉辦了‘環球小姐’大賽。而且他總是覺得,美國很弱,對此他很羞愧。”
與此同時,希拉里也“不敢想象”把核按鈕交到唐納德•特朗普的手上,因為他會把國家引向戰爭。“特朗普——不是那個值得托付核按鈕的人。”希拉里表示。“因為不難想象,唐納德•特朗普會僅僅因為有人激怒了他,就把國家拖入戰爭。”
特朗普、普京的越洋點贊
之所以認為特朗普當選美國總統會讓俄羅斯歡欣鼓舞,也是因為特朗普曾在與俄羅斯的諸多互動中頻頻示好。
2016年3月27日,在《紐約時報》的公開采訪中,唐納德•特朗普就曾將俄羅斯總統普京評價為一個強有力的領導人。“我想說,他是一個強大的領袖。完全明顯,他是一個強大的領導者。”特朗普解釋說,他並非要給出正面或者負面的評價,只是做一個明顯的評判而已。“我從來沒有說過,他是好、是壞、還是中性。我只是說,他是一個強大的領袖,是的,他是一個強大的領袖。”特朗普表示。
而俄羅斯總統普京也曾對特朗普進行正面評價。2015年12月17日,在例行日常發布會上,普京就曾表示,他對特朗普如果當選總統,將進一步加深與俄羅斯關系的表態表示歡迎。“他表示,希望發展另一種、更加緊密的關系。難道我們會不歡迎嗎?當然,我們歡迎這一點。”普京同時表示,“評判他的成就不是我們的事情,但他毫無疑問是總統競選的領導者。他是一個鮮明的人、很有才華,這一點毫無疑問。”
對於曾在美俄關系中頻頻制造阻力的北約東擴問題,特朗普也曾明確指出北約當前的焦點存在偏差。在3月《紐約時報》的采訪中,特朗普表示:“北約落後了。在數十年前北約成立時,我們(美國)完全是另一個國家。當時存在其他的威脅。當時蘇聯還存在,而你們也知道,當時的蘇聯要比今天的俄羅斯強大、有力得多。”在特朗普看來,北約當前的核心註意力應該在反對恐怖主義上。“可以再為北約補充幾個成員國,但是註意力一定要聚焦於恐怖主義——這是當前最嚴重的威脅。”
若特朗普當選,美俄關系或迎來大變?
對於特朗普的觀點,俄羅斯民眾也非常買賬。2016年4月19日據俄羅斯衛星網報道,民調機構YouGov在G20集團所有國家進行的一項調查表明,俄羅斯人希望共和黨總統競選人特朗普成為美國新任總統。調查顯示,特朗普在俄羅斯領先21個點,而且俄羅斯是G20中唯一希望億萬富翁特朗普,而不是美國前國務卿希拉里-克林頓問鼎白宮的國家。
世界各國也在註意特朗普可能當選對美俄關系帶來的改變。日本媒體曾表示:“特朗普表示計劃與俄羅斯之間在貿易方面達成良好合作,因此一旦其當選美國總統,美俄可能將聯手創建新世界。況且,特朗普還發言稱很贊同普京總統對IS進行徹底轟炸,若二者結成同盟,可能恐怖主義問題也有望解決。”
2016年4月,特朗普首次就外交政策發表觀點時表示,特朗普說,此時此刻應該給美國外交政策“除銹”,把美國人民的利益和美國安全放在“高於一切”的位置上。他猛烈抨擊奧巴馬總統處理美國外交事務的方式以及曾經擔任奧巴馬政府國務卿的希拉里•克林頓所做的外交事務決策。他說,目前的美國外交政策“沒有眼光,沒有目的,沒有方向,沒有戰略”,使得美國變得更加虛弱。而針對俄羅斯發起的制裁行動正是奧巴馬任內外交政策的重要一環。
“我們事實上已經戰勝了衰退,為回到增長軌道創造了基礎條件。俄羅斯經濟已經適應了新常態。”俄羅斯總統弗拉基米爾•普京在16日的聖彼得堡國際經濟論壇中如此表示。
同時,普京強調俄羅斯政府從未采取任何限制資本流動的措施,未來也不會有此打算。“俄羅斯的金融市場仍然會是最開放的發展中市場之一。”根據普京的數據,俄羅斯股票市場的成交量在2015年和2016年上半年都有所上升。同時,諸多行業公司市值的增長率都達到了30%-40%。
同時,在前述論壇上,中國互聯網巨頭阿里巴巴集團創始人馬雲建議,俄羅斯應成為亞洲與歐洲之間的電子商務樞紐。
財政赤字問題尚存
俄塔社報道稱,在普京看來,俄羅斯已經成功確保了宏觀經濟穩定和實現通脹的顯著下降。同時,俄羅斯經濟不僅適應了新常態,受益於靈活的盧布匯率也產生了切實的優勢。
盡管俄羅斯經濟暫時度過了難關,但石油價格的下跌也迫使俄羅斯尋找新的發展路徑。俄羅斯高層也已經達成共識,即為了實現政府的目標,必須從原材料出口經濟轉向投資-創新戰略。
在聖彼得堡國際經濟論壇中,俄羅斯總統助理安德烈·別拉烏索夫表示:“俄羅斯政府制定了特殊的危機應對計劃,並正在想辦法實施。但我們也理解,抵抗危機的項目只是暫時性的措施,俄羅斯還需要戰略性的解決方案。”
被問及當前的俄羅斯經濟還存在哪些困難時,別拉烏索夫指出,財政赤字問題尚未得到根本解決。“目前非石油天然氣部門的赤字仍然達到了GDP的10%。我們曾制定計劃,在2008年危機之前將其降低至3-5%,但現在仍徘徊在5-7%,危機中又有所反彈,政府終究未能降低這個比例。”別拉烏索夫說,“我們必須解決這個問題。因為如果赤字維持在這個狀態,那麽當石油價格穩定在40~50美元一桶時,我們就會看到自己的資源以這樣那樣的速度消耗殆盡。我們必須解決這個問題、降低赤字,這是未來的任務。”
除了財政赤字,經濟危機也直接影響了俄羅斯居民的生活水平。別拉烏索夫指出:“目前,收入低於最低生存水平的國民數量占到了總人口的13%,而在危機之前是10%。這新增的3%大約就是500萬新窮困人口,他們都生存在最低生活水平之下。”
“在維持GDP增長率穩定在某一個層面的同時,我們要解決這些問題、重新分配資源,這一定是痛苦、複雜甚至完全不可能的任務。”他指出,“當增長率達到4%時,絕對值也就是4萬億盧布的增長。”
中小企業帶動俄羅斯轉型
那麽,俄羅斯在“新常態”下轉型,究竟有哪些牌可以打?作為普京的助理,別拉烏索夫表示,勞動生產率的提高是第一要務。“我國大中型企業的勞動生產率仍然比歐洲各行業的水平低1.5-2倍。”他說,“但同時,我們也有一些企業是歐洲最好的,包括石油加工、化工、航空工業等。在5~7年的時間里將勞動生產率提高5%~6%是完全可能的,但為了這個目標需要解決許多問題。”
對於長期以大中型企業為主的俄羅斯經濟而言,中小企業或有潛力成為下一個亮點。在聖彼得堡國際經濟論壇中,中國互聯網巨頭阿里巴巴集團創始人馬雲建議,俄羅斯應成為亞洲與歐洲之間的電子商務樞紐。
據媒體報道,馬雲在聖彼得堡國際經濟論壇的一項議程中提議,俄羅斯政府應大力發展中小企業,為電子商務創立自由貿易區。
“火車有火車站,飛機有飛機場。我們應該創造電子通道,從而將全世界的電子貿易網絡連接起來。”馬雲指出,“這會為中小企業提供天堂般的條件,從而將自己的商品出售到世界的任何一個角落。”
馬雲認為,在這樣的樞紐中應該提供物流服務、支付服務,以及吸引融資等。“俄羅斯有非常好的機會成為這些電子商務中心之一。”在馬雲看來,“在大部分的國家,中小企業都貢獻了50%的GDP和大量的就業機會。但這些企業的問題在於,他們很難融入全球經濟、缺少融資渠道,監管系統複雜。”他說,因此,發展中小企業可以成為俄羅斯經濟的驅動力之一。
盡管俄羅斯和土耳其開始重修舊好,前者對西方國家的外交政策卻依然如故。
俄塔社6月29日報道,俄羅斯總統普京簽署總統令,決定將對西方國家的反制裁措施日期從2016年8月6日延長至2017年12月31日。
延長反制西方措施
2014年8月6日,普京簽署了總統令《為確保俄羅斯聯邦安全采取特殊經濟措施》,作為對西方國家制裁的回應。當時,俄羅斯政府宣布禁止從美國、歐盟國家、加拿大、澳大利亞和挪威進口牛肉、豬肉、蔬菜水果、禽肉、魚肉、奶酪、牛奶和大部門的乳制品。2015年5月1日起禁止進口花生;5月26日起禁止從美國進口活禽;6月4日起禁止從拉脫維亞和愛沙尼亞進口魚罐頭。2015年6月24日,普京簽署總統令將貿易禁運延長至2016年8月5日。
總統令稱:“參照此前自2014年8月6日開始生效的總統令,以及自2015年6月24日開始延長的總統令,為了保護俄羅斯國民的利益,根據《特殊經濟措施法》和《安全法》,建議將特殊經濟措施的到期日從2016年8月6日延長至2017年12月31日。”從簽署之日開始生效。
俄羅斯對反制裁的效果也甚為滿意。俄羅斯經濟發展部代表表示,從2016年8月6日至2017年12月31日繼續實施商品禁運將符合2016-2017年的宏觀經濟預測。俄羅斯經濟發展部部長阿里克謝·烏柳卡耶夫也表示,此前禁止產品進口的實施效果符合預期。
火速正常化
在延長對西方反制裁措施的同時,俄羅斯對土耳其的制裁措施開始逐步放松。據俄塔社報道,在6月29日決定開始俄土關系正常化進程後,俄羅斯總統普京取消了向俄羅斯公民出售土耳其旅遊產品的禁令,並授權政府采取措施,取消俄土之間的包機空運禁令。
為此,俄羅斯總統修改了《關於確保俄羅斯國家安全並保護俄羅斯公民免遭非法行動、並對土耳其共和國采取特殊經濟措施》的法令,該法令最初於7個月之前簽署,普京的最新修改將自公布之日起生效。同時,普京也授權俄羅斯政府開始與土耳其各部門就兩國的經濟關系開始談判,並“根據結果修改特殊經濟措施的期限或者性質”。
俄土關系首先解凍的是旅遊相關產業鏈。據俄塔社報道,近日俄羅斯政府可能確認日期,重啟與土耳其的航空線路。“近期俄羅斯政府將會出臺標準法案,其中包機空運的限制將會解除。文中還會確定日期,確定開始包機空運的時間。”克里姆林宮人士如此表示。
莫斯科不著急
2015年11月24日,俄羅斯轟炸機蘇-24在土敘邊境被土耳其軍方擊落。俄羅斯國防部堅稱蘇-24位於敘利亞上空,完全沒有侵犯土耳其的領空。在此事件之後,俄羅斯於2015年11月28日簽署了針對土耳其的制裁法令。除了禁止包機空運和旅遊產品銷售,限制措施還包含了諸多方面:禁止土耳其將水果蔬菜出口俄羅斯;2016年1月1日俄羅斯暫停了土耳其公民免簽進入俄羅斯的權利;2016年1月1日起在土耳其境內註冊的組織或公民被禁止從事建築、木材加工、旅遊和旅行社、酒店服務等一系列工作。
2016年6月27日,土耳其總統埃爾多安致函普京,對俄軍機擊落一事表示道歉,也表達了緩和局勢的意願,進而開啟了俄土關系正常化的大門。根據俄土兩國元首近日達成的協議,俄羅斯外交部長拉夫羅夫和土耳其外長恰武什奧盧將會在索契就兩國關系正常化舉行會談。
不過,莫斯科也並不著急,俄土關系的解凍仍將循序漸進。克里姆林宮認為,土耳其總統的道歉是非常重要的一步,但對於兩國關系的正常化而言,仍有許多要做的事情。俄羅斯外交部強調,在旅遊解禁後,俄方希望“土耳其政府可以采取一切必要措施,確保俄羅斯公民在土耳其旅行的安全。”
俄塔社6月29日報道,就在伊斯坦布爾機場遭遇恐怖襲擊之後,俄羅斯與土耳其決定翻過雙邊關系的危機一頁,重新開始就國際和地區問題開展合作。
6月28日,土耳其總統埃爾多安公開致信普京,對2015年11月俄羅斯轟炸機在土敘邊境被擊落一事表示道歉,同時表達了與俄羅斯恢複關系的意願。在這份姍姍來遲的道歉之前,俄土兩國總統自2015年11月開始就沒有見過面,也沒有進行對話。因此,俄羅斯方面主動提出了6月29日俄土兩國元首的電話會談,俄羅斯總統普京也借機對埃爾多安的致歉做出了回應。
克里姆林宮的媒體服務機構表示:“整體上,對話是務實、建設性的,而且針對於雙方多層次長期合作的傳統友誼。”在與土耳其總統對話之後,普京就立刻授意俄羅斯政府開始實行俄土兩國的雙邊關系正常化進程。他在俄羅斯部長會議中表示:“我們兩國的雙邊關系可以首先從旅遊業開始——盡管目前恐怖主義元素更加活躍……但我們仍將解除這個領域的行政限制,我也會請政府開始實施兩國貿易經濟聯系正常化進程。”
兩國領導人約定,俄羅斯和土耳其外長將於7月1日在索契的黑海經濟合作組織外長會議上見面。在此次會談中,俄土外長將會探討敘利亞局勢的緩和,以及俄土關系未來發展的具體問題。
旅遊業解凍在即
土耳其是俄羅斯人最喜愛的度假目的地之一,因此旅遊業很可能是俄土經貿關系解凍的重要環節。
俄羅斯的旅遊業主們早已躍躍欲試。俄羅斯旅行社聯盟主席伊蓮娜·裘麗娜表示,在官方解禁一星期後,滿載遊客的飛機就會從俄羅斯飛往土耳其。在她看來,組織相關的旅行計劃完全不存在問題,因為俄羅斯人前往土耳其旅遊的需求始終存在,俄羅斯旅行社與土耳其地接公司之間的合同也沒有終止,土耳其酒店也早已“翹首以盼”。
“土耳其的地接公司完全處於工作狀態。在缺乏俄羅斯遊客的時候,他們接待著來自其他國家的旅行者——哈薩克斯坦、烏克蘭、白俄羅斯等。”裘麗娜表示,“關於安全性,土耳其的療養勝地並沒有發生過恐怖襲擊。土耳其總統也已向俄羅斯總統承諾,稱土耳其將會盡一切努力確保療養地的安全。”她預測,在土耳其旅遊的第一階段,價格很有可能會更加親民以吸引人流。
專家:恐怖主義或刻意威脅
但在專家看來,現在就讓俄羅斯人收拾行囊出發還為時過早。
“不排除這樣一種可能性——由於土耳其與以色列重歸於好,埃爾多安又為蘇-24事件向俄羅斯道歉,‘伊斯蘭國’故意就此向安卡拉施壓。”俄羅斯國家戰略研究院主席米哈伊爾·熱米佐夫表示,“畢竟,恐怖襲擊事件就發生在俄羅斯總統普京與土耳其總統埃爾多安會談的前夜。事實上,‘伊斯蘭國”並不會從土耳其與以色列和俄羅斯的關系正常化中獲益。因此他們故意在伊斯坦布爾機場實施爆炸事件,警告埃爾多安,防止其再次做出不受歡迎的類似舉動。伊斯坦布爾機場的爆炸事件打碎了俄羅斯人前往土耳其療養的期望。如果俄羅斯與土耳其的政治和經濟聯系逐漸恢複,那麽安全問題是絕不能忽視的。”
恐怖主義的威脅還不止於土耳其。俄羅斯外交和國防政策委員會成員弗拉基米爾·瓦羅茹措夫指出:“所有中東和北非的療養勝地其實或多或少都會受到恐怖分子的威脅,包括突尼斯、摩洛哥、約旦等。”
如果特朗普當選美國總統,誰將成為副總統?
在一輪高調的“海選”之後,共和黨總統候選人唐納德•特朗普的競選搭檔漸漸浮出水面。據路透社報道,除了傳統的共和黨候選人,包括前眾議院發言人Newt Gingrich、印第安納州州長Mike Pence,或者是新澤西州州長Chris Christie外,特朗普當前的重點考慮對象之一,是已經退休的前美國陸軍中將邁克爾•弗林。
目前,《紐約時報》和《華盛頓郵報》都已經確認弗林榜上有名,但特朗普的競選團隊對此沒有做出任何評論。
邁克爾·弗林生於1958/1959年。長期從事情報工作的他曾親身參與在伊拉克和阿富汗等地針對基地組織的軍事行動,並為美軍的情報戰做出了卓越貢獻。2012年到2014年間,弗林曾是奧巴馬總統手下的國防情報局局長。2014年8月7日,弗林從國防情報局長的職位上退休,並從2016年2月起開始擔任唐納德·特朗普的總統競選的外交政策顧問。
弗林:美國縱容了“伊斯蘭國”的崛起
打擊IS經驗豐富、抨擊奧巴馬的中東政策和全球戰略……對於重視打擊全球恐怖主義,讓美國“重振雄風”的特朗普而言,弗林的經歷和立場可謂天生一對。事實上,邁克爾·弗林是民主黨成員,但卻是奧巴馬的強烈批評者。2012年,弗林擔任美國國防情報局局長時就曾明確指出:美國和其他國家(尤其是土耳其和海灣國家)為了推翻敘利亞巴沙爾•阿薩德政權而為基地組織領導的敘利亞叛軍提供政治和武器支持,並直接縱容了今天“伊斯蘭國”的崛起。
2015年8月,美國國防情報局(DIA)2012年8月寫就的一份機密備忘錄得以披露,該報告當時就預測了IS的崛起。時任局長邁克爾•弗林表示:美國政府對於敘利亞的反政府聖戰組織有意采取放任態度,這些組織最終成為了今天的“伊斯蘭國”。
同月接受半島電視臺采訪時,邁克爾•弗林證實:美國早就監控到聖戰組織在敘利亞以反對派的身份出現。而在他看來,美國政府對國防情報局的分析不僅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而是故意將其置之不理。“我覺得這是一個決定,一個故意的決定。”弗林說。當時半島電視臺主持人問到:這是否是“一個故意制造沖突的決定?故意支持‘基地’組織、薩拉菲教派和穆兄會?”邁克爾•弗林表示,這個問題得問美國總統奧巴馬——“他的政策讓我們非常非常困惑,我坐在這也很難說清究竟是什麽,很長時間我都感到很困惑。”
這份2012年8月的報告指出:“薩拉菲斯特派(Salafist)、穆斯林兄弟會、以及伊拉克基地組織是駕馭敘利亞叛亂的主要力量”,而這些力量受到了來自“西方、海灣國家和土耳其”的支持。該報告同時預測:“如果形勢失控,敘利亞東部很可能會出現一個公開或非公開的“薩拉菲斯特公國”(Salafist principality)……而反對派支持方恰好樂意看到這樣的結果,他們想借此孤立敘利亞政權。”報告對這種前景的“可怕後果”提出了警告,稱這會讓基地組織在伊拉克卷土重來,並使伊拉克、敘利亞及其他阿拉伯世界的遜尼派聖戰力量聯合起來,他們把自認為異教徒的穆斯林少數民族視為敵人。
“通過與伊拉克和敘利亞境內其他恐怖組織聯合,伊拉克‘伊斯蘭國’還可能宣布建立‘伊斯蘭國’,這將嚴重威脅到伊拉克的統一和領土完整。”現在看來,弗林領導的國防情報局正確地預見了今天的形勢。但就在文件解密後不久,美國國務院就匆忙地將DIA的備忘錄貼上了“不重要”的標簽;但弗林表示,他“密切關註”這份文件,“情報是非常清楚的”。
當時,弗林也提出徹底消滅IS的方法。他表示,空襲並不足以戰勝IS。“我們不可能從空中戰勝敵人。首先,應將IS驅逐出去,關註安全和穩定,難民們應回到他們的祖國。誠然,這不能很快辦到,我們需要找到並消滅IS的高層,摧毀他們的組織,截斷他們的資金流,並駐守在暫未建立起秩序的地區。”
弗林:曾與普京同坐晚宴主桌
同時,弗林在俄羅斯問題的態度上也與特朗普頗有相似之處。與時不時“點贊”俄羅斯總統普京的特朗普類似,弗林也曾表達過美俄應該攜手應對敘利亞內戰和“伊斯蘭國”的態度。2015年11月,邁克爾•弗林在接受德國《明鏡》雜誌采訪時稱,“我們應該積極與俄羅斯合作。俄羅斯決定在敘利亞采取軍事行動,這從根本上改變了局勢。”當時,在“今日俄羅斯”舉辦的一場晚宴中,弗林還被拍到坐在主桌,與俄羅斯總統弗拉基米爾•普京只有2個座位的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