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年後的今天,王石在一本即將出版的書裡,不動聲色地告訴讀者。今天,我在讀這本書的樣書。
現在,他敢這樣寫了,放在10年前,這200來個字足以讓萬科的股票連續跌停個三五天。
也就在10年前,我還真寫過一篇文章,題目是《「病人」王石》。我發現這個秘密是源於一個細節—當時,還沒有博客或微博,王石在萬科網站上開了一個
「王石Online」,在首頁的第一行,他引用哈維爾的一句話:病人比健康人更懂得什麼是健康,承認人生有許多虛假意義的人,更能尋找人生的信念。
就是在這句話裡我找到了「隱蔽中的王石」。當然,我當時是從一個商業觀察者的角度去解讀的,我寫道:王石好像有著一種很深重的「病人情結」,他把萬科
當成了「病人」,它超速長大青春激盪,病疾不斷,常常莫名發作,因而必須時時警覺,日日維新;王石把房地產業當成了「病人」,它暴利驚人,遊戲詭異,充斥
著令人迷失的金色陷阱,因而必須讓慾望遏制,令心智清明;王石把他自己當成了「病人」,在沒有約束、眾星捧月中又有多少人能找到自我?王石把這個時代也當
成了「病人」,物慾橫流,價值多元,到底什麼是人們真正的渴望?
現在看來,他那時還真的有病,而且病得不輕。
這個人在30歲之前一直不知道自己喜歡幹什麼;34歲才創辦自己的企業;40多歲的時候,做出了一個涉足10多個行業的泡沫型大公司;50歲以後因為
喜歡登山成了企業界最出名的「不務正業者」;57歲的時候因一篇博客差點成「全民公賊」;即便到今天,他把企業做到了行業內全球營業收入第一,但他的「城
市住宅運營商」模式仍然遭到種種質疑。
人生的過程,大抵而言,就是一個加包袱和卸包袱的過程。年輕的時候,我們學習很多的東西,把自己裝得滿滿的,甚至生怕漏掉了什麼精彩。當你的人生被各
種知識、物質和慾望填滿之後,你日漸覺得沉重,你的身體「營養過剩」,你的靈魂不堪重負。然後,你試著做減法,開始卸下。
裝進去的時候,很辛苦,卸下來的時候,不但辛苦,而且痛苦。是的,每一個人都好像活在蘇珊·桑塔格所謂的「疾病的隱喻」中。不同的是,有人選擇逃避,有人選擇傾訴,有人則選擇建設。
2009年8月,王石接受台灣TVBS的專訪,他對記者說:「哦,你會發現,原來人窮的時候反而煩惱是最少的。因為人窮的時候煩惱很簡單,就是想辦法讓自己不窮;但是人不窮的時候,你會發現人有很多想法,你就開始動搖了。你會想,這樣的奮鬥到底為了什麼?」
這樣的疑惑,也許比身體的病痛、企業的危機更加深刻。於是在這些年裡,王石談的更多的是責任、環保、公益,以及「不行賄」的可能性。
在這個意義上,歸根到底,王石是個企業家。
如果有人問登山家,你為什麼去登山?登山家說,因為山在那裡。如果你問王石,你為什麼去登山?王石說,我登山,是為了回來。登山家追求的是「快感的過程」;企業家追求的是「好的結果」。結果,既是人的變化,更是世界的改變。
歸根到底,王石是一個有病的、充滿了缺點的男人。沒有一個男人生來是讓人喜歡的,即便王石或陳冠希,他只是要做他自己。
作者:吳曉波(財經作家,上海交通大學EMBA課程教授,「藍獅子」財經圖書出版人,哈佛大學訪問學者,常年從事公司研究)
【財新網】(MarketWatch- Sam Mamudi)一名倫敦奧運會的負責人上週建議,不允許任何身穿百事可樂T恤的人進入賽場。這一提議引發了一場小爭議。
不過,倫敦奧組委主席塞巴斯蒂安·科(Sebastian Coe)迅速做出讓步,但許多觀察家都相信,他所組織的這屆奧運會將更多關注品牌和企業,更少關心運動和觀眾。
百事公司的評論抓住了此次奧運會的重要一面——可口可樂公司是國際奧委會的主要贊助商之一,這太容易讓人聯想到奧運會的組織者是要將合作夥伴的對手的粉絲趕出賽場。
那些負責阻止任何非奧運贊助商在比賽期間進行推銷的管理人員,即所謂品牌警察的出現,以及奧運會組織者對無關痛癢的團體採取的一些激進行動,都令人感到遺憾。
對這個問題有廣泛研究的威斯敏斯特大學法學教授奧斯本(Guy Osborn)表示,「每一屆奧運會,贊助商和奧運品牌的影響力都會增強一些,逐漸地,對奧運會的控制越來越多,而比賽也變得越來越商業化。」
現在,問題不僅僅是倫敦奧運會在為它的最大讚助商清理路障,使之能夠恣意進行營銷並且不受對手干擾。
在英國,媒體報導稱,一位81歲的婦女希望在一場募捐活動中以1.6美元出售一隻娃娃卻受到阻撓,因為當局發現該娃娃身穿的運動服上有奧運標誌和奧運五環。此外,德貝大學(the University of Derby)一條寫著「支持倫敦奧運」的橫幅不得不被取下。
在美國,美國奧委會上月向費城一家餐廳老闆寄去了停止函,因為該餐廳的名字為奧林匹克陀螺(Olympic Gyro),這家餐廳已經運行了將近30年。
「我很難相信像這類事情會傷害到奧運商標,」洛杉磯的一位律師莫利亞提(Elizabeth Moriarty)說,「他們已經熱心到了荒謬的地步。」
美國奧委會並不因這些批評而感到困擾。
「如果有些人正在使用我們的知識產權,不管他們是大中型還是小型企業,我們都會給他們打電話。」美國奧委會首席營銷官貝爾德(Lisa Baird)說。
向錢看
所有這一切,都有一個可能的原因:錢。比方說,美國奧委會是少數的幾個完全靠私人資金支持的奧林匹克組織。出於美國奧委會的物質利益考慮,成為其合作夥伴和贊助商是一項有價值的提議。
就其本身而言,國際奧委會每四年就能從其主要贊助商那裡獲得約10億美元收入。如果可口可樂和麥當勞公司每年花費數千萬美元,那麼確保他們能儘可能多的獲得回報也是合理的。
因此,人們可以質疑世界上最大的體育盛會是否需要世界上最大的麥當勞。但是,由麥當勞進行的宣傳肯定會增加這個漢堡包連鎖店的數量。寶潔公司已 經在媒體上鋪天蓋地地開展其奧運宣傳,它同時還有倫敦奧運會的現場促銷計劃,但鑑於在溫哥華冬奧會上,該公司用一次小得多的行動就額外獲得了1億美元的銷 售收入,現在這些努力也就顯得很合理了。
畢竟,體育和大公司正變得越來越緊密,而且奧運會也不是唯一受贊助商支配的體育賽事——每年舉行的超級碗,它既是一場橄欖球比賽,也差不多是一個廣告和營銷活動的平台。但直到最近幾年,奧運會才表現出關心金錢多於關心體育。
「問題在於『什麼是奧運會』?」奧斯本說,「奧林匹克憲章稱,奧運會是對體育才能和競爭的歌頌,但他們卻把精力花在保護贊助商上。」
專家稱,轉折點是1984年的洛杉磯奧運會。奧運歷史上贊助商最多的一年是1976年蒙特利爾奧運會,竟有628家。此後,國際奧委會發起了頂級奧運合作夥伴(TOP)項目,只留下十幾個奧運贊助商的名額給那些提供大筆資金的企業。
考文垂大學體育經營戰略和市場營銷教授查德威克(Simon Chadwick)認為,正是這種對頂級合作夥伴的關注發展到今天,變成了對公司利益的關注,因為它承諾了高度排他性。
查德威克指出,作為中標的一部分,主辦國家被要求修改其法律來積極地保護知識產權——這是比任何其他體育賽事都更進一步的要求。
它不僅僅是將奧運會場地周圍的區域設為贊助商的專屬聖地,贊助商影響力最驚人的反映,恐怕是國際奧委會對運動員在賽前、比賽期間和賽後設置的廣告禁令。
今年,從7月18日到8月15日,參加奧運會的運動員、教練員和官員都被禁止在非奧運贊助商的廣告中使用自己的名字或肖像,否則將被從奧運會中除名。
這條規定是如此重要,以至於倫敦奧組委為此提供了一份19頁的詳細說明,包括示例圖表、可接受和不可接受的廣告(分別以一個勾或是一個巨大的叉標識)
這條規則意味著,例如日本田徑旅行用品公司(ASICS)這種非奧運贊助商,必須停止使用美國田徑明星瓊斯(Lolo Jones)和霍爾(Ryan Hall)的形象標識。
「我們必須停止所有的宣傳,包括關於這兩名選手的新聞稿,同時不得不從我們的網站上撤下他們所有的圖片。」 ASICS美國營銷傳播總監斯科特(Shannon Scott)說。
這條規則為贊助商製造了一些奇怪的情況。早在今年春天,ASICS就終止了和十項全能衛冕冠軍克萊(Bryan Clay)的合同,但沒想到克萊沒能入選美國出征倫敦的代表隊。但由於他沒有參賽,因此他可以在比賽期間前往倫敦做ASICS的代言人。
但即使是做一些技術上可行的事,克萊是否會在地方政府那裡遇到麻煩仍然不可確知。之前的百事T恤事件顯示,在這些賽事中,對贊助商的友好程度取決於倫敦當局執行規則的意願。
查德威克認為,倫敦當局的舉動可能是有意的,而且可能超出了奧運會的範圍。
「我認為組織者希望確保倫敦被視作是做生意的好地方,」他說,「倫敦正在試圖讓自己成為運動之家,同時也是生意之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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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經,簡明仁是眾人歆羨、經營之神王永慶的女婿,一手創辦大眾集團,股價逾百元;又曾經,他被王永慶抨擊、被小股東咒罵,因為大眾電信聲請重整,大眾集團連年虧損。如今,他選擇藏起光環,以父之名,投身精緻農業。 撰文‧翁書婷 一個人能有幾種身分?大眾集團董事長、台塑創辦人王永慶的女婿、農民革命運動家簡吉的兒子,這些都是簡明仁;最近,他又多了一個新的身分:巴西蘑菇的菇農。 台南烏山頭水庫附近,不過百戶人家的小農村,冒出了一個個的冷凍貨櫃,不時噴出攝氏二十三度的水氣,簡明仁穿著淡藍色防塵衣與鞋套,像父親呵護新生兒般小心翻動覆滿巴西蘑菇菌絲的泥炭土,這裡是簡明仁的新天堂——樂活生技植物工廠。 「我現在大多數的時間,都花在巴西蘑菇上。」這一刻的簡明仁侃侃而談的,不再是大眾集團如何從谷底奮起,也不是大眾電信要如何在夾縫中求生存,更不是他的老丈人給他多少啟發。這三年來,簡明仁逢人就談巴西蘑菇,他的朋友都收過他送的巴西蘑菇禮盒,目前,他的大半心力,也都放在巴西蘑菇上。 終於,不用再證明給誰看在此之前,簡明仁幾乎與農業是平行線。為什麼年屆六十有五的他,選在這時解甲歸田?一切要從三年前說起。 二○○八年九月五日,一份來自大眾電信聲請重整與緊急處分的申請文件,送到了台北地方法院,因為五天前,大眾電信跳票八六○○萬元,震撼市場。 那一天是周五,時任大眾電信董事長的吳清源已經被逼到絕境,而身為大眾電信前董座的簡明仁也兩手一攤,「對當時的簡董來說,大眾電信的重整,就像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他沒辦法再背了。」熟悉簡明仁和吳清源的友人說。 二十年前,大眾電腦股價一度超過百元,然而,○四年至今,大眾電腦已連虧八年,即使其間曾經減資三六.五%,轉型控股公司,仍止不住衰敗之勢。 這樣的成績,讓王永慶相當不滿,不只一次開炮抨擊。據聞,在某次的家族聚會裡,他直指簡明仁與同樣連年虧損的威盛董事長王雪紅,「不發現金股利,辜負小股東。」此外,早在○四年《今周刊》專訪王永慶時,他也直率地說出:「若他們(指簡明仁夫婦)來看我,要修理他們。」王永慶對於大眾集團經營疲弱不甚諒解處處可見,王永慶與簡明仁在公開場合的合影,更是少之又少,面對媒體問到王永慶對他經營管理的啟發,他也是簡單回答,「影響當然有,但都是潛移默化。」雖然娶了王永慶的女兒王雪齡為妻,簡明仁與台塑家族的關係並不如外界想像中深,簡明仁的二兒子簡民智曾私下透露,平日與王家其他成員互動並不多。 因此,當○八年大眾電信跳票時,外界指責簡明仁「寧可坐視股東受傷,不願低頭向岳父求援」之際,吳清源就曾替他緩頰,「關於募資、籌錢,他其實已經做了很多。」只是,要簡明仁向王家開口要錢,他寧願接受失敗的事實,再力圖救回事業。 「他很想做給王永慶看,只是,他在經營管理上,還是缺那麼一味,他比較像學者。」熟識簡明仁的友人說,一切的束縛就在王永慶辭世的那刻開始,起了質變,簡明仁苦撐大眾集團、力圖中興的理由,似乎已經不存在,「以前,可能還想爭衣口氣,在大眾虧損了那麼多年後,隨著王永慶的辭世,(大眾集團)做不做得起來,好像也就不那麼重要了。」「現在大眾成績如何,簡明仁都放手讓簡民智去做。」簡明仁心態的轉變,從他的談話中也能略見端倪,他的友人便這麼形容,「以前他開口閉口都在談大眾集團的事,現在啊,他談巴西蘑菇比較多。」將心比心,也因此談起三個兒子來,簡明仁笑了笑說,「讓他們做自己喜歡的事比較重要。」掛在嘴邊的話題,從大眾變成巴西蘑菇,「主要還是受到父親的影響。」簡明仁說。 歸田,繼承革命家父親之志簡明仁四歲時,父親簡吉因農民革命運動、加入中國共產黨,被貼上政治犯標籤而遭到槍決,在他人生大多數的時間裡,並沒有「父親」這項元素,「我母親也不讓人提嘛。」簡明仁的無奈,是來自於他母親擔心全家受父親拖累,「父親」一直是他們家不能說的禁忌。 「他對農民,有一份期待與缺憾。」跟在簡明仁身邊的主管透露,不像王永慶之於他,是一種敬畏的情感;簡吉之於簡明仁,則有更多「英雄」的想像在裡頭。所以,簡明仁不斷蒐集與簡吉相關的史料,還陸續出版《簡吉獄中日記》、《簡吉傳》等書,就是基於他對父親的崇拜。 與簡明仁一同蒐集史料並出書的歷史學家蔡石山就說,簡明仁會投身農業,他一點也不意外,「對他(指簡明仁)來說,那就是一種使命,就像是完成他父親的理想一樣。」蔡石山觀察。 儘管簡明仁從未下過田,也沒務農經驗,但他對農民的關懷,沒有間斷過,「台灣的農民處境和百年前差不多,穀賤傷農的問題還是沒有解決。」簡明仁感嘆,講起了三年前的小故事。 那是他與屏東縣長曹啟鴻義賣有機菜的故事,他手裡握著的那把有機白菜,是大眾基金會贊助偏鄉學校,希望帶動當地原住民一同種植,也讓原住民子弟學會一技之長的機會。 簡明仁苦笑回憶,「即使是屏東縣長站上去賣,那把白菜,一樣最多只有五十元。沒有高技術、高經濟價值的農作物,農民就不可能富足。」簡明仁不諱言,台灣人對高價農產品的接受度很低,「如果要改變穀賤傷農,精緻農業才有辦法。」築夢,給農民一個機會就在同一天,簡明仁遇見了屏東科技大學植物醫學系教授梁文進,聽他分享在實驗室裡培育新品種巴西蘑菇的經驗,激起了簡明仁的興趣;自此之後,為了搞懂巴西蘑菇,他開始密集南下拜訪梁文進。 巴西蘑菇多半掌握在大陸人手裡,他們大量生產後,將巴西蘑菇烘乾,有的賣到食材市場,有的轉交給生技公司提煉萃取液。而屏科大栽種的巴西蘑菇有如巴掌大,是一般品種的四至五倍,裡頭多醣體的含量也更多。「在國內一年就有五億元市場,在中國則有五十億元以上。」樂活生技董事總經理葉顯光說。 當時大眾集團事業已交棒,因此簡明仁沒有考慮太久,投資八千多萬元成立「樂活生技」,新公司的經營模式也立即成形:「做乾貨,我們比不過大陸,所以我們只生產新鮮的巴西蘑菇,而且,我們要找農民來一起種。」說這話時的簡明仁,精神奕奕,像在談論他的夢想般。 簡明仁說,他要把設備租給農民,傳授他們栽種知識,讓農民自己來種,再向農民全面收購,直接銷往通路,一改農民在銷貨過程被盤商剝削的命運。 簡明仁好幾次親自跑到台南市官田區大崎里,直接與農民面對面說明自己的計畫,就算來聽說明會的人,只有少少的七個人,他也不在乎。 然而,巴西蘑菇的生意豈是易事,「我們的巴西蘑菇,叫作香檳茸,採收後七天內,就得食用完畢,不然就會像這樣……散開了。」簡明仁手上的香檳茸,沒有外力影響,直接分離。 「所以,我們的巴西蘑菇,只賣給飯店。」跟著簡明仁從電子業跨進農業的葉顯光說,雖然簡明仁對農民有理想,但不賺錢的企業絕對做不長久,因此,樂活生技是以每公斤五百元的價格向農民收購「香檳茸」,再以每公斤兩千元的價格,銷往各家五星級飯店,「扣掉成本,毛利超過五成。」他說。 香檳茸目前在五星級飯店反應極佳,供不應求。君悅飯店主廚就說,想採購必須一個月前預訂,不然沒貨。就連微風廣場執行常務董事廖鎮漢也曾探詢,希望能在微風廣場的超市鋪貨,而鼎泰豐也想要讓香檳茸入菜。 從IT產業到投身農業,對六十五歲的簡明仁來說,看似人生轉了一八○度的大彎,他不願提起的,是過去十年大眾集團營運不振,對所有投資人的虧欠與交代;如今,他轉戰精緻農業,張著農民理想的旗幟勝於做出成績,他終歸還是那句老話:「做自己喜歡的事,最重要。」只是投資人怎麼看待,那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簡明仁 出生:1947年 現職:大眾集團董事長、樂活生技董事經歷:交大電子所教授、大眾電信董事長學歷:柏克萊大學電機及計算機博士家庭:已婚,育有三子一女八年虧損107億元,簡明仁欠大眾股東一個交代自從大眾電腦轉型大眾投資控股後,並未成功扭轉大眾集團的命運,連年交出虧損成績,光是過去八年來累計虧損高達107億元,今年前三季也已累虧1.5億元。 不過,大眾控股仍在失敗中試圖找出路,如工業電腦和工業用平板等,「工業用平板還不普及,大眾在這一塊發展還有機會。」羅安棣說,為此,大眾控股三年前特別成立悠泰科技,從工業電腦大廠研華挖角不少高層主管,希望在獲利較穩定的工業電腦領域分一杯羹,而代工製造就交由三希科技。 至於大眾電信,今年甫減資六成,經營團隊等著買主上門,但因大眾電信將PHS與WiMAX執照與用戶綁著一起賣,至今未有合適買家出現。如今,簡明仁又將觸角轉往農業生技領域,在大眾還沒轉虧為盈前,真的欠所有股東一個交代。 (翁書婷) |
loo,一個被稱為「文化發現站」的網站,可以根據你本身的愛好和跟你品味相近的朋友的氣質去推薦各種東西——音樂,美食,電視劇,夜生活,時尚,書,旅行,等等。可以做「推薦」的產品很多,這個網站的神奇之處在於:它可以根據你喜歡看什麼書知道你會喜歡什麼電影。
「我們覺得一個人首先是一個整體,才是一個局部,在這個理念上,我們創辦了Qloo。有很多可以做推薦服務的產品——Netflix、Pandora和 Foursquare,他們不會理解用戶的個性,因為有『先天缺陷』。」
Qloo四月份發佈內測版,11月上線,這個創業公司背後有很多有名的投資人支持,包括:Cedric the Entertainer和 Danny Masterson等。網站也擁有了很多名人用戶,演藝界的Ashton Kutcher、Ethan Suplee、 Bijou Phillips、Adam Busch,音樂界的Steve Aoki、Sonny Rollins,設計師Duncan Quinn,造型師Ilaria Urbinati等。
「我去過很多城市,知道去一個陌生城市要發現好玩好吃的地方有點兒麻煩,現在我們能根據人們已有的時尚和音樂品味給他推薦合他口味的美食和酒吧,這個創舉讓我們很興奮。」
用戶先要在Qloo的8個分類裡填寫(或者自己列出清單)自己喜歡的各種事物,為系統的推薦提供充足的數據。要得到推薦,先在相應分類下選取,然後選擇一個或幾個其他不同的分類,系統會根據你選擇的分類從數據庫中找到匹配你口味的推薦。
「有的人的音樂品味和時尚品味是相關的,有的人則是文學和美食品味有內在聯繫。」
Qloo現在在PC和手機網頁上都可以使用。現在這個團隊正準備開發iOS和Android版本的app。
2011年,投資與資產管理界翹楚——貝萊德的首席執行官芬克(Larry Fink)就在接受彭博採訪時說:
市場喜歡極權政府。
這是真正的高收益、全額高回報投資。查韋斯對自己的國家沒有很多好處,但他有還債的目標。我們的利益與之一致。
局勢正在惡化,委內瑞拉仍會繼續還債。但形勢將被迫更加緊張,更難抵禦可能發生的違約。
查韋斯永遠都不會站出來說:「我們要重組我們的債券。」他知道,如果這麼做,他就會賣掉自己唯一賴以為生的產品。他完全沒有理由讓自己害怕。
在此根據新華社報導簡單介紹查韋斯病情。
【導讀】這個世界是聯繫在一起的,每一個不喜歡的任務,都可能是向你敞開的另一個世界的大門。只有走進去,不斷發現新的事物,你才真正知道到底自己喜歡不喜歡這個工作。
我經常收到年輕同事的郵件,向我吐槽說不喜歡自己的工作,覺得正在做的工作沒有意義。這個我挺能理解的,剛畢業的學生都會這麼想。你們選擇工作的時候,肯定很關心自己會到什麼公司,會到哪個部門,心裡嘀咕著要去有前景的A部門,堅決不去沒意思的B部門。
但我想說的是,以剛畢業時的履歷和經驗來判斷什麼工作有前景,這本身沒有意義。打一個俗點的比方,一個幾個月大的孩子第一個想抓的是表面上色彩鮮豔的玩具,而不是一個外形粗糙的璞玉。每年我都收到很多剛畢業大學生的商業計劃書,但他們那些豪情萬丈的想法,他們認為的熱點和前景都是紙上談兵,都是受到了所謂專家的商業博客和各公司的公關軟文的影響,但對這個行業還是知之甚少。
就像我們站在一個水潭邊上,底下是有爛魚臭蝦,還是珊瑚珠寶,根本看不清楚,只有甭管它水清水渾,一個猛子紮下去,才知道到底是什麼情況,潛的時間長了才會豁然開朗。
如果你是計算機專業畢業,除非公司安排你去打掃廁所,這算是工作特別不合理,否則我建議你先不要根據自己喜歡不喜歡來對這工作的價值下結論。
在我們公司,程序員要先去做產品測試,產品人員要先去做客服和運營。有些年輕同事很有意見,覺得公司看不起我,大材小用,我怎麼能幹這種低檔的工作呢?
有的公司裡面有些臭毛病,核心技術人員往往看不起售前售後,產品人員看不起技術支持和運營。其實,這些工作哪裡有什麼高檔、低檔之分?只要你能潛進去,你就能發現用武之地。我上大學的時候創業搞防病毒卡,既是技術人員又是產品經理,做出來以後自己背個包去賣,天然就是售前。好不容易勸人家買了,出了毛病,人家把我叫過去一頓臭罵,我又做了售後。剛開始,我也很憤怒。我也是九十年代的天之驕子,我做出這麼好的防病毒卡,還獲得了全國挑戰杯的二等獎,憑什麼站在這裡讓你罵?但是用戶花了錢買了東西,沒有達到目的,或者用著不爽,用戶就有權利罵你。在這個過程中,我發現了用戶體驗的重要性。用戶是不會站在你一個技術人員角度來看問題的,但是如果你不站在用戶角度來看問題,那肯定沒有生存之地。這個經歷對我人生是一個非常大的轉變。
為什麼產品經理要先去做客服,先去做運營呢?原因特別簡單,你真的以為做產品就是到憋在小屋裡閉門造車,畫幾根線,放幾個按鈕就OK了?要是做產品都這麼簡單,中國互聯網人人都是產品經理。你說你喜歡做產品,覺得做產品有前景,如果客服和運營工作你不喜歡,你能做出好產品出來嗎?只有先做客服,先做運營,才知道用戶的苦惱,才能理解用戶的憤怒,才能知道用戶罵你是有道理的。只有這樣,才能做出好的產品。
再說,看起來沒有前景的部門,看起來誰都不願意幹的任務,真的沒有價值嗎?我就不講喬布斯上美術字體課的故事了,那個故事已經爛大街了。我自己的經歷,我畢業後到一個計算機大公司工作,領導交給我一個任務,給一個國家機關講局域網電子郵件是怎麼回事。那時候,公司的技術人員沒有一個人願意去,都覺得是低檔的工作。我是剛到的,結果大家七推八推,就把這件事就推到我身上了。這個任務我也不喜歡,但我沒的選,硬著頭皮上。但我想既然我講課,那我就一定要做好準備,不能隨便糊弄兩小時,把說明書念一遍就算完事,那樣就太不負責任了。於是,我就到買了很多關於電子郵件的書,看完以後才發現原來電子郵件是這麼重要,我在電子郵件裡面扎得越深,對電子郵件的想法也發生了徹底的改變。那是在1996年初的時候,如果沒有這個不喜歡的任務,我也不會做飛揚電子郵箱;不做飛揚電子郵箱,我也沒有機會深入瞭解互聯網。
這個世界是聯繫在一起的,每一個不喜歡的任務,都可能是向你敞開的另一個世界的大門。只有走進去,不斷發現新的事物,你才真正知道到底自己喜歡不喜歡這個工作。我建議大家不妨去思考一下自己眼前做的工作,先忘了你喜歡不喜歡。有的工作我至今都不喜歡,但是不排除我能把它做到極致。我能把自己不喜歡的事做得很好,有個很私人的原因,是我一直認為自己很牛,即使是不喜歡的工作,我也要把它做得特別漂亮,向其他人證明我自己比他們強。在把工作做到極致的過程中,我確實真正學到了東西。
有個日本的企業家寫了一本書,叫做《鈍感力》。書裡面說日本新一代的年輕人,特別敏感,一點兒批評,一點兒衝突,一點兒情緒的變化,都能導致他們做出翻天覆地的選擇。他認為,人在年輕的時候,應該還是遲鈍一點,讓自己的心變得粗糙一點兒,能夠承受各種鍛鍊和痛苦,這樣才能讓自己多一些積累。我覺得這個道理很正確。你可以選擇在年輕的時候過得肆意妄為,但如果沒有趁著年輕打下一片基礎,憑什麼在中國這樣一個環境越來越複雜、競爭越來越激烈、CPI越來越高的地方生活下去?
中國有句古話,叫做出身不能選擇。你生在一個普通家庭,這個不能選擇,但是道路可以選擇。在公司的工作就是人生的一個經歷,它未必是你的終身職業,也未必是你最喜歡的事情,最重要的收穫其實是你的做事態度,你的做事方法。好的做事方法和態度不僅會生產出好的業績,更能夠贏得領導、同事和業界同仁的信任,這是更有價值的財富。這是我最深刻的體會。各位如果認為自己很聰明,我希望在聰明上再加上堅韌不拔的努力。我一直在我們的80後、90後中尋找公司下一代核心的產品技術和管理人才,希望你能是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