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晶門(2878)董事總經理梁廣偉做科技出身,原來都幾有文采。梁總噚日同傳媒周年飯聚,佢話今年係晶門成立十周年,整咗本紀念相簿,除咗紀錄公司大事,仲登埋同事嘅舊相,睇番大家由瘦變肥、由大把頭髮變成三毛,都幾得意。 不過華華比較欣賞梁總自己為十周年作嘅英文詩《Our First Decade 1999-2009》,梁總話自己細個嗰陣係英詩朗誦全港冠軍,佢話自己英文okay要多謝佢媽咪逼佢補習英文。 「瘦上肥下」值得讚 講番公司近況,值得一讚嘅係金融海嘯之後,梁總同公司高層都自動減人工,然後就加番畀班基層同事,實行唔炒人、唔減薪兼人人開心共度時艱,呢啲「瘦上肥下」嘅美德,直頭要頒個良心企業大獎畀佢啦! |
2010-6-24 A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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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董」周星馳 同佢位紅顏知己于文鳳(圖),真係各自各精采!唔好諗多咗,我哋講嘅,係佢兩位響資本市場最近嘅表現咋! 繼周董入股帝通(8220)仲榮陞 埋董事之後,佢背後嘅女人于小姐亦跟住浮面,入股隻如煙集團(329),根據啱啱公佈嘅資料,佢原來已經揸咗15.47%成為第二大股東,于小姐「舞高」 股價嘅功力,可能仲分分鐘喺周董之上o忝! 事關14號嗰日話佢入股之嘛,如煙即刻好似坐火箭咁急升兩成,噚日講佢增持唧,大市悶兜兜,如煙 照升2.7%,買咗329嘅朋友,會唔會高呼一聲「bingo」呢?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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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技創新,往往是台灣科技公司殺手,蘋果的崛起,帶來了台灣個人電腦產業的挑戰,但有一家公司,卻能屹立三十多年而不墜。 這家公司,叫做美律實業。 攤開美律的財務報表,從創立第三年開始年年賺錢,至去年已連賺三十三年,但與台灣所有電子業一樣,二○○八年先是遭遇金融海嘯,而後又面臨產業典範變化衝擊,營收大幅衰退近四分之一。 但短短一年,美律就迅速走出陰影,去年全年營收達八十一億元,是歷年來第三高,法人預估今年上看九十億元,全年合併營收成長將超過二○%,有機會挑戰百億元關卡。 群益創新科技基金經理人陳煌仁指出,如果說現在股價高達九百元左右的股后大立光,是用鏡頭扮演消費者「眼睛」的角色,那麼美律就是消費者的「耳朵」。 三十多年前,台灣有超過四百多家的電聲廠商,但現在只剩下美律一家國際電聲大廠,一路從無線電麥克風、受話器等傳統產業的「嘴巴」,做到手機免持聽筒、藍芽耳機,成為諾基亞、宏達電不可或缺的「耳朵」。 如今又把產品線擴及到當前最夯的薄型筆電、平板電腦、液晶電視等高科技產品。美律如何能在變動快速的科技業中站穩腳步? 從做對講機開始毛利率動輒五成、六成 「我們就是不斷的把基礎研究做到好,」滿頭白髮的美律董事長廖祿立談起美律的競爭優勢,擺脫成功者詛咒的方法,靠的是鑽研聲音的「基本功」。 成 立於一九七五年的美律,最早是從無線電對講機中的通訊麥克風零組件開始,當時全台灣約有三、四百家廠商在做,但絕大部分只能處理後端代工。廖祿立與其創業 夥伴、現任美律副董事長魏文傑,兩人不斷鑽研關鍵技術,甚至到日本買樣品來一個個拆開研究,先是掌握了製造麥克風音頭的振膜精密技術。 但是廖祿立沒有因此停下腳步,他知道每個產業都有其生命週期,而美律所製造的產品是跟在消費性電子的趨勢上走的,必須要比別人早一步嗅到機會才不會被淘汰。 一九八○年,隨身聽(Walkman)問市,廖祿立預感這項產品將會大紅。他沒有迷失在當時非常好賺,毛利率五○%、六○%的無線電對講機上,而是另外投入資源,研發隨身聽輕量型頭機所用的超薄型揚聲器(喇叭)。 再轉做超薄喇叭營收比前一年高出三倍 雖然同樣是電聲零件,但從對講機轉移到揚聲器,門檻卻很高,「聲音是活的東西,傳遞的過程,會因為環境不同而改變,」廖祿立解釋,如何在不同的產品間,維持聲音的感度(感應聲音的程度)與頻率,就成了音質好壞的關鍵。 為克服這個問題,他回歸基本研究,在原來技術基礎上重新研發,製造新的振膜,打造出可和日本產品品質媲美的超薄型揚聲器。產品推出後一炮而紅,訂單應接不暇,讓美律該年營收比前年高出整整三倍。 「舊有的產品只能improve(改良),無法innovate(創新),」廖祿立說。美律每年都將總營收的四%投入研發,其中一個團隊不做產品開發,只鑽研理論科學,甚至與逢甲大學合作,成立專業電聲研究實驗室,目的就是在基礎上創新。 以智慧型手機與平板電腦等薄型化行動裝置為例,這類產品的體積小、造型扁平,構造又複雜,在聲音發送上原本很容易失真,偏偏卻又強調影音娛樂,比起只重通話的傳統功能手機,對於音質要求更高。 現攻客製化耳機全球能做廠商只有五家 像耳機也須高度客製化,這更增加電聲零件的製作難度。「又要聲音大、又要音質高,還要體積小,所有的參數都是衝突的,只要一個拿捏不準,就會顧此失彼。」廖祿立說。 為 了從傳統手機跳級到智慧型手機,廖祿立先是回歸基礎研究,與逢甲大學等學術單位不斷測試各種材料,針對其大小、厚薄、剛性等不同的特質,歸納出許多參數, 然後再運用金屬濺鍍、雷射刻花等高科技處理,在材料上雕塑出不同的「皺紋」振膜,如此一來,聲音的傳遞就會具備各種不同的獨特性。 這個原理說起來簡單,但背後卻是累積了三十六年的工夫。有些廠商雖然同樣看到商機,但就是無法把參數調到最佳,更不要說做到客製化。也因此,全世界具備這樣能力的廠商只有寥寥五家。 「他很早切入,一直堅持基礎學理研究,又能提前規畫未來產品,比起其他的廠商更有前瞻性,」執國內聲學研究牛耳、清大動力機械系榮譽退休教授王志宏觀察。 而金融海嘯過後,不少手機零組件廠商都因為品牌廠出貨狀況不佳而營收跟著銳減,但美律卻能獲得諾基亞、索尼愛立信、宏達電等大廠信任,不只將訂單集中給它,甚至為了縮減成本裁撤內部電聲部門,直接把研發、顧問的工作交給美律。別人的危機,反而成為美律再起的契機。 「他有一種經營者的自覺,」曾協助美律進行組織改造,IBM全球企業諮詢服務事業群顧問經理游復興認為,美律最大的強項是鞏固核心技術,同時又能跨足不同應用,並建立自己的競爭門檻。 在蘋果引發的台灣電子業大地震中,美律的穩定發展,似乎說明了基礎上的創新也是一條可行的出路。 |
付貨人協會執行總幹事何立基對蘋果記者講,今年出口旺季不旺,走歐美綫嘅貨輪有大把吉位,唔係幾好消息噃。睇 出口數據,已是滯後,後知後覺,付貨人( shipper,出口商也)與貨輪航運公司先至係先知先覺;佢地知道嘅消息,係一手消息,快人一步。既然出口旺季不旺,表示咗聖誕節訂單(現在係交貨付運 日子)十分疲弱,推論落去,啲上市出口股及航運股嘅下半年業績,點會好呀,唔怪得呢啲股份股價表現疲弱。
八月十六日,國泰航空發出一份新聞稿,標 題係:「七月份客運量上升,載貨量下降。」為出口疲弱狀況提供多一啲證據。據國泰講,國泰港龍兩公司合併計算,今年七月份運載貨物及郵件共十四萬零五十公 噸,比去年同期減少 11%,運載率為 66.9%,下跌 9.4個百分點,今年頭七個月嘅載運量就下跌 5.2%。
出口海運差,空運亦差,在在 表示下半年經濟增長放緩,但通脹率繼續上升,一個唔好彩,香港就會跌入滯脹( stagflation),好鬼影響民生,但特區政府無法可施噃,美國歐洲一團糟,當地失業率高企,人民消費信心已失,人人驚失業,雙手 㩒住荷包唔敢使錢!即使貸款利率奇低,都唔願借錢消費,我地嘅出口自然唔會掂。
呢日與舊日廣告行家在灣仔一間老牌海鮮酒家食午飯,行家 R話最正係食茶葉薰雞、白灼豬腰與泥鯭粥,三者果然正斗,但左丁山叫一兩味其他菜式,麻麻啫。酒家只得地廳,無一樓或閣樓,一眼睇晒,只有三枱客共九人, 左丁山話:「點捱皮呀?」行家 R講,「唔駛戥老闆驚,此乃老闆自置物業,冇租金壓力。」話係咁話啫,除咗租金,還要出糧嘅噃?行家 R話:「夜晚就旺嘅嘞,最緊要有內需──內地人民需求好大好大嘅啫,佢地成群人行入嚟,專食貴嘢,老闆開顏,靠我同嗰啲港燦嚟食就死咯!」拎個套餐價睇 吓,最便宜嘅十二人一席菜要五千三百,仲要加一,另茶芥酸菜連埋酒水,怕六千五百元冇得找,最貴套餐要萬二蚊一圍,唔,呢啲就係內地客需要嘅,唔怪得行家 R話:「現在最緊要講內需,靠出口唔掂㗎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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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三月底,巨大、美利達台灣兩 大自行車巨頭公布去年財報,集團總營收紛紛創下歷史新高,分別為四百七十三億八千萬元和二百零一億五千五百萬元,市場將此歸功於中國內需成長所帶動的成 績。 實際上,這份財報還有一個意義隱藏其中,便是美利達連續第八年淨利率超越巨大。 為什麼第二品牌反而比第一品牌更會賺錢?眼尖的人不難發現,關鍵就在「營業外收入」。美利達從二○○四年開始,營業外淨收入維持在營收的三%到六.五%, 但巨大的占比是負○.三九%到○.八五%,以致最後計算合併總損益時,美利達得以後來居上。 放手搞「加盟」海外授權,成立合資公司 是什麼「營業外收入」,讓美利達連續八年在淨利率上超過巨大? 答案是海外市場自有品牌的通路和銷售。以去年的成績單來看,這個數字占美利達合併營收的四.三%,占淨利的四七.九%。 時間回到今年二月十日,西班牙最大島馬約卡(Majorca)。一年一度的美利達全歐新車展示會在此舉行,逾六十國專業自行車媒體記者聚集於此,測試美利 達超過一百款的新車。 一小時的新車發表會,扣除為創辦人曾鼎煌在一月三十日過世默哀五分鐘,以及公布美利達集團和台灣業績的十分鐘,其餘時間,母公司與歐洲各國的業務代表、媒 體皆平起平坐,沒有絲毫特權和禮遇。 「我們與通路是生命共同體,不是主從關係,大家都一樣,」美利達集團副總經理鄭文祥說。鄭文祥口中的「生命共同體」,背後的關鍵是美利達經營自有品牌國外 市場的「放手」策略。 所謂「放手」策略,有別於巨大在主要海外市場成立一○○%子公司打自有品牌的做法,美利達選擇以策略投資人角色,入股三成到四成,與當地合作十年以上的經 銷商成立合資公司,或直接投資品牌,對方握有公司經營權,負責開拓市場和行銷商品。每年再按照合資比例分攤利潤與風險。 「這就是做直營店和加盟店的區別,」台大EMBA執行長黃崇興分析,「兩者的資本觀念不同,而後者賺錢比較輕鬆、靈活。」 美利達的「放手」原則包含三部分。 原則一:挑國家方便查帳in,愛抗爭out 第一、挑選合資對象。美利達在歐洲九家合資公司,在成為合資公司前,都是品牌代理商,與美利達往來時間平均在五到十年,關係很長。其次考慮當地法令環境完 備度,因為沒辦法經常查帳,所以執法不嚴的俄羅斯、希臘都不在考慮範圍之內;再來,選擇市場規模大的國家。最後是民族性,義大利和法國的勞工經常抗爭,雖 然市場很大,但也不適合成為合資公司。 原則二:看特性市場差異大,才策略投資 第二、因地制宜。因為市場特性不同,合資方式也不同。諸如美利達二○○一年投資美國單車品牌斯貝特(Specialized),其實有實力拿下整個品牌, 但最後決定以策略投資,以新台幣十億元取得四八.八%的股份,成為第一大單一股東。「如果我們拿下五一%,斯貝特成為美利達,會出現『稀釋品牌 力』(Brand Dilution)的現象,銷售情況會受影響。所以兩害相權取其輕,我們不要過半,」鄭文祥解釋。 歐洲因為各國市場差異大,又語言不通,所以策略上選擇在當地成立合資公司,由各地經營者經營當地市場,美利達選擇成為策略投資人。至於中國市場,因為美利 達在當地有工廠,又同文同種,離供應鏈近,直接在當地成立公司負責銷售經營相對有效率。 原則三:股權不過半合資者當大老闆會更賣命 第三、策略投資比重維持在三成到四成。一般在董事會裡,三成到四成的股東可在五席董事裡取得兩席,發言權已經足夠,且具備否決權,足以當有影響力的關鍵少 數;「我們雖然只有三成,但是控制力是百分之兩百。」鄭文祥說。 這背後的邏輯是,如果美利達掌握公司,當地合資者也不過是打工仔,沒有賣命誘因;反過來若讓利給合資者當大老闆,賺的錢七成都是他的,一定會更賣命;美利 達也不用擔心營私舞弊,因為每拿一塊錢,其中有七毛錢是自己的,連帶也降低合資風險。而這些合資公司又是只賣美利達單一品牌,他們賣得越賣力,也連帶帶動 美利達製造的業績。 「這種策略我稱為『混搭』,擁有權與獲利彼此搭配,其中最重要兩個指標就是供應鏈範圍和信任成本高低,」黃崇興分析,「離供應鏈越近、如果又同文同種,越 傾向高成本的一○○%持股;但是離供應鏈越遠或信任成本高,越傾向以獲利為重、成本低的策略性投資。」 放手攻品牌主銷歐洲,獲利由虧轉盈 其實,美利達這套與巨大做出區隔的「放手」策略,是用四億五千萬元換來的一場教訓。 美利達從一九八八年決定要走自有品牌,一開始也是在各國找代理商銷售,可是怎麼都試不出一條路,覺得好的商品一直都賣不動。 例如,一九九○年後期,美利達以品牌代表色的綠色設計出一款新車,經銷商沒有人下單;設計的車款一開始也以亞洲人的身材為主,不適合歐洲人,歐洲人騎上 去,嚴重的會導致翻車。又有一年,美利達有一系列新車的特性是「踏板控制」,(pedal control) ,全系列便命名為Pedcon,結果經銷商下單的時候,看到這個名稱全場狂笑,原來在歐洲,Pedcon指的是同性戀。 「那段時間市場覺得美利達很差很爛,就算便宜一○%,也沒人買你,因為品味不對,」鄭文祥回憶,「我們犯了錯誤:用台灣的角度、而非市場的角度來看世 界。」 九○年代正是美國企業全球化的高峰,台灣自行車產業又一直供過於求,連毛利率都掌握在客人手裡,接了這年的單,下一年不曉得在哪裡,毫無自主權;此時仍以 代工為重的美利達,美國訂單高達九成,歐洲只有一成。 二○○○年科技泡沫、美國景氣下滑,影響自行車品牌廠也週轉不靈。 當時全美銷售第一的自行車品牌Schwinn是美利達最大的客戶,一張單可吃下美利達三成到四成的量,竟然在二○○一年宣告破產,虧付美利達一千三百萬美 元(約合新台幣四億五千萬元)的應收帳款,讓當年美利達的營收至少比前一年少一五%,股價也跌到歷史新低五.八五元。 受過切膚之痛,美利達下定決心發展自有品牌。美利達當時有兩條路可選:一是花一億五千萬美元買下Schwinn,二是花三千萬美元入主同樣遭逢財務危機的 斯貝特。最後美利達選擇後者,理由很簡單:如果買下Schwinn失敗,美利達會跟著垮;但是入主斯貝特失敗,公司還賠得起。 美利達改變經營美國市場策略後,同時配合二○○一年成立合資公司策略經營歐洲市場,從二○○三年開始出現成效,營業外淨收入對營收貢獻從前一年負成長提高 到一.九三%。業績重心也部分轉移到歐洲,近年再納入中國,目前美、歐、中的業績占營收貢獻分別為三五%、四○%和二五%,未來將逐漸提高中國的占比,讓 美、歐、中的營收占比各為三分之一。 莎士比亞曾經寫道:「逆境也有它的好處,就像醜陋而有毒的蟾蜍,它的頭上卻頂著一顆珍貴的寶石。」對美利達而言,這顆寶石就是品牌。 |
21世紀網 亮點不多,創意不足,是在互聯網大會上很多人詬病iPhone5的一點。不管是我們的期望過高,還是庫克的風格使然,蘋果所引發的手機產業變革,已經被推向了極致。
從去年開始,互聯網企業也進入了手機行業,小米、360、百度、盛大、阿里巴巴都摩拳擦掌的推出自己的手機品牌。與傳統手機商相比,互聯網企業製造手機更加看重的是人的聚合。
不過,儘管在互聯網大會上各位大佬說的熱鬧,市場對於此類手機的認可度並不高。「除了小米靠著先發制人與炒作得到了很多關注之外,像盛大手機出貨量都是極低的。」業內人士對21世紀網表示。
合作大於競爭
事實上,我們總是談論互聯網手機,但除了價格低廉之外,這些由互聯網企業主導生產的手機到底與傳統手機的區別在哪裡呢?
奇虎360副總裁李濤在互聯網大會上表示,互聯網手機有四大特徵,一是手機的商業模式的互聯網化、二是產品定義的互聯網化、三是宣傳的互聯網化以及第四,手機的銷售渠道的互聯網化,也就是電子商務化。
正是因為與互聯網的深度整合,所以,這些互聯網手機並不存在與傳統商的競爭。
「我們和傳統硬件廠商之間,我們是合作為主,很少的競爭。」果殼電子CEO郭朝暉表示。
郭朝暉進一步闡述稱,在我們眼裡,手機並不是一個手機,是一個數字內容的一個商店,是我們數字內容的一個分銷渠道,所以我們是兩件事同時在做,又做我們自己的手機,又和其他的手機廠商合作,包括蘋果、三星、華為等等。
郭 朝暉以蘋果手機為例表示,蘋果手機它的分銷渠道也是兩條,它會有自己的APP Store,同時它也會去找國美、蘇寧,把自己的產品跟三星、華為放在一塊兒,供消費者做選擇。我們的想法也是一樣,我把我的遊戲、電子書放在我自己的 Bambook手機上,作為我的數字內容專賣店,所以,我們兩件事都要做,一方面,因為盛大就是一個內容的分銷,我又有專門店的渠道出去,又有市場渠道出 去。
目前,互聯網廠商製造一般分為兩類。一類是像小米、盛大等親自造手機的公司;另一類是360、百度等與傳統手機廠商合作造手機的公司。
易觀分析師王穎對21世紀網表示,這些互聯網企業主要拼的還是軟件服務,硬件需要依賴別人,他們並不是以手機製造為主要方向。
屌絲撐起一片天?
在談到市場前景的時候,郭朝暉表示,屌絲支撐了中國互聯網的一片藍天,三四線 市場的這些用戶支撐了這樣一片藍天。他認為,在中國互聯網發展的歷史中,比較大的中國互聯網龍頭企業,實際上它的支柱客戶並不是使用高端手機所謂的商界精 英的這一群人,他們用iPhone,如果你仔細看一些數據,iPhone高端人士看看郵件,看看股票就沒了,然後收錢的、付費的這些應用他們實際上用得非 常少,連免費的可能都懶得下載。但是反而是中國所謂的3D人群,包括屌絲用戶。
這種觀點得到了易觀分析師王穎的贊同。王穎對21世紀網稱,中低端智能手機走的是運營商渠道,鋪到了這些三四線城市,而且為了在這些城市拉攏3G用戶,往往手機的性價比比較高、促銷活動也比較多。而一線還是以三星、iPhone手機居多。
根 據數據顯示,今年第一季度國內智能手機市場中,700元人民幣和1500元人民幣之間價格的智能手機佔據約64%份額,而一年前同期這個比例不足45%。 同時,第一季度價格在1500元人民幣至2000元人民幣之間智能手機佔據智能手機市場份額,則從去年的22%下降至14%。
不過,儘管互聯網大佬們紛紛喊著「微利」,僅就手機製造一項而言,其利潤也基本達到了國內手機行業的正常利潤水平。
根據推算顯示,目前一台小米手機的成本應該在1500元左右,由此計算,價格為1999元的小米手機,每台利潤為四五百元,利潤率在20%左右。
王穎對21世紀網分析稱,智能機手機價格是隨著時間和新品的推出而不斷下調的,就跟電腦一樣,更新的頻率是非常快的。不過,因為產品發佈和銷售存在半年的時間差,在銷售時,實際上硬件的價格已經下來了。
「另一方面,互聯網企業對於手機的運作成本很低,不用養生產線,都是外包的,再加上互聯網宣傳方式,運營成本並不高,像小米這樣的廠商還跟運營商合作、存在話費的分成等。」王穎進一步表示。
市場前景不被看好
雖然互聯網大佬談論的熱鬧,但是對於其未來發展的前景,人們普遍表示不看好。
手 機程序員趙明則對21世紀網表示,手機的技術門檻還是很高的。以諾基亞為例,為什麼諾基亞的手機待機時間長?那是因為他們做手機做了很多年,在電池技術 上,有很深的積累,懂得如何在操作系統層面以及軟件層面優化電池的使用。而互聯網公司踏入製造業,是一個很大的轉行。缺乏製造業的基因,也缺乏技術積累。
王穎則對21世紀網表示,在過一段時間之後,會有一批互聯網退出,定製化的模式會更多一些,如果是互聯網企業自己做手機,還是不太靠譜的。
而就在剛剛過去的9月12日,Facebook創始人扎克伯克也公開對媒體表示,Facebook不會做手機。「打造一款手機對我們沒有任何意義,它不解決我們的任何問題。」扎克伯克稱。
除此之外,擺在互聯網企業的另一大難題是,如果想要自建系統,可能會面臨著谷歌、微軟等公司的強勁阻擊。
搭載了阿里云手機操作系統的宏碁「CloudMobileA800」智能手機就在9月13日取消了發佈會,其原因正是來自谷歌的直接壓力,如果宏碁選擇與阿里合作,那麼谷歌將會解除與其Android產品的合作和相關技術授權。
有業內人士表示,目前谷歌的Android操作系統在全球手機市場中擁有60%左右的市場份額,對於廠商有著強勢話語權。如果面臨著「二選一」的場面,手機廠商必然會毫無懸念的加入到Android陣營。
不過儘管如此,為了搶佔移動互聯網的入口,企業還是不願意落於人後。
「對小公司來說,看的是增長。不在乎我現在有沒有盈利,在乎的是這個行業的年增長率,以及自己的關鍵業務指標的增長率。投資者投的也是增長率。現在大家都看好移動互聯網的增長率,所以儘管現在用戶數少,但是都在拚力去做。」趙明對21世紀稱。(21世紀網 戴閏秒)
一個體制內聲譽正隆的名醫,和一個在全國最有名的醫院工作的年輕醫生,在制度與社會環境變化的當下,同時選擇離開公立醫院,為尚在半途的醫改闖出另一條縫。
醫生自由執業,是醫改至關重要的一環。只有從體制中解放醫生,讓他們自由流動與充分競爭,才能真正讓市場來為醫生定價,讓好醫生為醫院帶來高價值,從而改變醫院靠藥品供養的畸形現狀,最終從根本上改變醫患關係。
當一些探索者勇敢走出醫院,卻發現能否繼續走下去,依然有賴於體制內的變革——如果不能納入醫保範疇,如果公立醫院不接受他們開出的轉診單,他們就不會有多少病人。
2012年所謂「世界末日」這一天,上海東方醫院知名血管外科醫生張強,和北京協和醫院腎外科醫生朱岩,都選擇離開他們棲身多年的公立醫療系統。
一個告別自己業已積累二十年的體制內聲譽,一個告別有百年歷史的中國一流醫院,他們的選擇,在公立醫院依舊是醫療市場絕對主流、無數人打破頭擠入體制內的今天,成為一種罕見的標誌性事件。
張強和朱岩選擇了兩種完全不同的方向,一個瞄準醫療市場金字塔的頂端,進入外資背景的私立高端醫療機構;一個走向塔基,按國外的家庭醫生模式創建社區診所。有趣的是,他們都選擇了提供相對高端的服務,因為這裡管制最少。
無論何種路徑,他們想擁抱的都是一個自由醫生的職業尊嚴。
他們的個人選擇,為尚在半途的中國醫改闖開了另一條縫隙——醫生自由執業,是醫改至關重要的一環。讓醫生從體制中走出來,才能讓市場真正為醫生定價,也才有可能讓醫院不再全靠藥品供養,從而讓醫生回歸為醫生,從根本上改變醫患關係。
所謂自由執業,就是醫生不再僅僅受僱於一家醫療機構,而可以在多個醫療平台之間自主選擇執業地點。目前衛生部的規定在幾經放寬之後,依然尚未批准完全自由執業,而是限定醫生在得到第一家執業點的允許後,最多在三家執業點工作。
「從單位人,到社會人」
2012年的最後一天,張強一大早趕到上海東方醫院特需門診部,辦理了最後的離職手續,年終獎和12月的工資都沒打算要。
47歲的上海同濟大學附屬東方醫院血管外科主任張強,決定脫離體制,成為一名自由的醫生,用他自己的話說,「在海裡泡了20年,終於上岸了」。
在體制內工作了20年,張強稱得上功成名就。他的專長是治療下肢靜脈曲張,是國內第一個把腹腔鏡技術應用到血管外科的醫生,東方醫院的血管外科在他任主任期間全國知名,患者絡繹不絕。體制內的各種榮譽,他也都享受過:五四勞動獎章,各種協會頭銜,專業雜誌編委。
正因為成功,他的出走顯得很「另類」。
自1990年代後期,社會資本逐漸進入醫療領域以來,也有少部分醫生離開體制,但大部分是退休的、在原單位「待得不好」的、想賺大錢的,或者難於找到工作的新畢業生。像張強一樣年富力強的「體制受益者」離開的,鳳毛麟角。
「已經觀望了半年,只是需要一個導火索。」張強告訴南方週末記者,他把這稱為是一次「自我重新探索」。他在東方醫院曾經努力探索特需門診,也就是高端服務,掛號費300元,患者享受高質量服務,預約看病,至少半小時的問診時間,甚至在做手術時可以點自己喜歡的音樂。
這是張強理想的工作方式,「最好手術後還能來杯咖啡」。
然而,在公立醫院的平台上,發展特需醫療瓶頸頗多。
首先是政府統一定價,很難高收費,先進的技術和好材料不能用。公立醫院的就醫環境也使特需大打折扣,「只是病房好一點,護士漂亮一點,推到手術室,一樣要排隊」。而他想改進醫療質量而推出的當日手術理念,也受限於公立醫院緊張的病床和手術室而難以實現。
最根本的是,特需醫療和公立醫院的公益性天然存在矛盾,特需發展到一定程度,會佔用普通患者的就醫資源。
「公立醫院無法滿足高質量的醫療需求。」張強早已意識到這些問題,市場上漸漸傳出的特需門診會從公立醫院剝離的消息更堅定了他的決心,「晚走不如早走」。
這種圈內人看來非常冒險的選擇,張強本人並不糾結。1992年剛從醫學院畢業時,他就已面臨過類似的選擇:當時,全套引入美國辦醫理念的浙江邵逸夫醫院剛剛籌辦,美方院長寫了一封信給他,期待他能參與創辦邵逸夫醫院的血管外科平台。這位當時浙江省唯一的血管外科碩士,已經拿到浙江一所著名三甲醫院的工作機會,卻不顧全家人反對,去了邵逸夫醫院,只因為「聽說美國先進。很好奇,還會去香港培訓,我很喜歡」。
在那個中國醫院還是綠油漆的年代,邵逸夫醫院被中方認為「像賓館,哪像醫院」,「老外們在大廳裡放盆景,椅子全是沙發」。
對張強來說更重要的是,那些本來只存在於想像中的醫療理念一下子鋪展在眼前,他第一次接觸了可以電動的病床,第一次看到氧氣管不用塞在鼻子裡,第一次知道要用簾子把病人隔開尊重隱私權,第一次看見美國人用筆記本電腦,用互聯網查資料——張強因此成為浙江省第4000個互聯網用戶,很早便用互聯網查閱國外免費的醫學文獻。
也是在這裡,張強學習了腹腔鏡技術,掌握他日後行醫的殺手鐧。
這種遠遠超前的眼界,奠定了他日後的興趣和所有選擇的取向。而他的自由能成為現實,還與一系列制度和市場環境的變化有關。
1949年以來,公立醫院一直佔據著中國醫療市場的主流,也在很長時間裡一直是醫生們唯一的「棲身之所」。在1990年代後期民營醫院大量出現後,出現了許多「醫生走穴」的狀況,曾一度備受社會抨擊。1999年,執業醫師法出台,醫生多點執業被明文禁止。
直到2009年,衛生部出台《關於醫師多點執業有關問題的通知》,允許醫生在不超過三個醫療機構多點執業。
不過,雖然制度允許了,但現實卻依然是無法打破的一塊堅冰。多位受訪醫生向南方週末記者表示,沒有哪個公立醫院院長會同意讓自己的醫生出去執業。
「公立醫院是一個封閉體系,不讓人出去,也不讓人進來。」張強說,「習慣了小農思維,你出去執業他們會擔心帶跑病人。」
於是,隨著在公立醫院探索高質量醫療的空間日益狹窄,加上上海又將成立兩個醫療中心,讓他覺得醫改的氣氛越來越好,他終於決定走出來,「從單位人,變成社會人」。
2012年12月12日12點整,張強正式確定了他的第一執業點:上海沃德醫療中心,這是一個外資背景的醫療平台。在這裡,他將名片上的「張主任」改成「smile醫生」,辦公室擺著家人的照片,病人送的超人肖像畫掛在牆上,一盒鮮豔的紅玫瑰擺在茶桌的一角。
幾乎同時,年輕的朱岩也選擇像張強一樣出走體制內。
「協和的醫生都非常嚴謹,有奉獻精神,在目前的體制下,勢必收入非常低,年輕醫生根本買不起房子,更不用說結婚生子養老人啦。」朱岩今年32歲,山東大學醫學院畢業後即進入大名鼎鼎的北京協和醫院,但九年之後,醫生的尊嚴感卻一點點幻滅。作為腎內科主治醫師,朱岩在協和醫院的掛號費僅僅5元,每月工資獎金加起來稅後七八千。這樣的工資現狀在北京生活並不容易,醫生要不甘於清貧,要不就收紅包、拿回扣。
而且,這個龐大體系裡淤積著大量醫生——協和醫院婦產科醫生龔曉明曾對媒體說,協和醫院婦產科正高職稱有30位,副高職稱的也有三十多位——從上到下一層層排下來,資歷越淺的醫生機會越少。
在這個體系裡,獲得認可的一個重要指標是科研論文發表的數量,這也讓更注重臨床技能的朱岩並不喜歡。
「我身邊的醫生,一半以上動過走的心思,」朱岩告訴南方週末記者,「協和醫院很重視年輕醫生的培養,也一直在努力改善年輕醫生的收入,但體製出了問題。」2011年,僅協和醫院內科的住院醫師就有十餘人辭職,有的出國行醫,有的去了大型醫藥公司,有的回老家繼續當醫生。而朱岩自己,在2012年和幾個朋友一拍即合後,離開國內最好的醫學平台協和,辭職創業,打算走一段「很長的黑暗路」。
有趣的是,新的信息技術出現,無論對張強還是朱岩來說,都是一個福音。比如,微博的出現,使得醫生無論在哪裡都能被「粉絲」找到。10年前張強從邵逸夫醫院離職到另一家醫院時,深深感受到的痛苦是,病人沒有渠道知道你去了哪裡,最初一個月他連一個病人都沒有。而如今,他不僅在微博上發了公告,收穫許多轉發與評論,而且他一直參與的網絡診療平台「好大夫」網站,也在他加盟沃德後首次把私立醫院納入網站關注範疇。
對朱岩來說,微博也是一個推廣平台。他的新浪微博名是「回到明朝當醫生」,他說明朝只是一種虛指,代表理想世界,在那裡可以做一名有尊嚴的醫生,重建醫者與患者之間古老的信任。
兩條道路
同樣離開體制,張強和朱岩卻選擇了兩種完全不同的方向,一個走向醫療市場金字塔頂端——私立高端醫療,一個走向塔基——社區連鎖診所。
張強看好高端醫療市場,他認為市場需求有層次,醫療服務就應該有差異。他對未來職業的規劃也是立體的,計劃分三步走:先簽約一個高端私立醫療機構。再簽一個公立醫院,借助其大型醫療設備,建一個靜脈血栓學科的培養基地,也可給普通病人看診,履行醫生的公益價值。此外還會再簽約一個國際化的醫療機構,組建醫療團隊。
沃德是張強簽約的第一家機構。這家成立於2009年的外資高端醫療中心,意在打造一個醫療資源整合平台,提供行政、護士、設備,而各類優秀醫生則在這個平台上貢獻他們的醫術,但不隸屬於這個平台。上海沃德醫療有限公司董事長助理方瑞敏說,「不組劇團,只搭舞台。」
張強和沃德的合作,並非傳統的僱傭關係。他在沃德幾乎不拿底薪,而是按照歐美的一般標準,和沃德按一定比例分成。「如果拿個百萬年薪,我就又成了它的僱員,又要受制於它的指標壓力。」而分成制,除了相應承擔風險之外,所有的社會保險、公積金等,都由張強自己繳納,他戲稱,「自由的代價是很高的」。
在沃德醫療中心,醫生是一切的核心。每個樓層都設有行政總監,專門為醫生協調各種事務。一台手術確定後,沃德要為醫生提供手術室,護士、麻醉師也要配套。在這裡,診療費遠高於公立醫院,達到次均1600-1800元,醫生與醫院都無需再靠藥品回扣「養」——據方瑞敏介紹,沃德的藥佔比(藥物佔醫院收入的比重)不到10%,而公立醫院通常高達50%左右。
有一個下肢靜脈曲張的菲律賓女病人,當張強還在公立醫院時為其做了一條腿的手術,另外一條腿則在私立醫院完成。兩相對比,看出區別:公立醫院的手術室很冷,病人下半身暴露,男性醫生與護士進進出出,術後住院兩三天;而在私立醫院,雖然價格貴了一倍,但一切都很安心,手術日期確定,護士先開好空調,麻醉師提前和病人交流15分鐘,術後幾個小時就可以下地走路。
不僅病人,醫生也獲得了尊嚴感。「以前在公立醫院當主任,大量的醫藥代表來巴結,很多病人求著你,那種體制帶來的權力感很醉人,但自由的感覺更好。」張強說,「世界比原來的圈子更大了,我的出診和手術流程,都是精益管理專家的朋友幫我設計的,幾點出診,怎麼跳台,非常科學。」
不過,在朱岩看來,專科路線更適合那些功成名就的「名醫」,而像他一樣的年輕人,還要尋找新的道路。
朱岩的創業夥伴,都是三十出頭,有良好教育背景和多年三甲公立醫院從業經驗但又不甘於在體制內熬日子的年輕人。反覆商討後,他們決定深入社區,提供高品質的家庭醫生服務。
「強基層」是過去三年新醫改的重中之重,但儘管政府向基層醫療機構投入大量資源,卻依然因種種原因而沒有多少好醫生願意去基層,導致基層醫療機構診療水平參差不齊,難以得到患者的認同和信任,成為醫療市場最底層最大的難題。
朱岩們正是瞄準了這個困局中的機會,試圖建立一個值得信賴的社區醫療平台,推廣家庭醫生理念。他給診所取名卓正,是希望醫療服務卓越,為人做事正直。
三個合作者之一的王志遠曾在花旗環球金融和摩根大通的投資銀行部門工作多年,為卓正找來了河山資本做天使投資人。朱岩並未透露具體的投資額,但其稱資金不會是壓力。「我們都認同這是一個長久的事業而不是買賣,不會為了賺錢而降低服務標準,這點雙方都有共識和契約保障。」
經過八個月籌備期,2012年12月,首批三家社區診所在深圳開門迎客,第四家正在籌備中。選擇深圳,是因為這裡行政效率相對高,且離香港近,患者更易接受新的就醫模式。包括朱岩在內,卓正目前有五名醫生,三家診所均開在深圳比較高檔的商業區或社區,診療收費參考香港模式,每次380元,包括診療費、三天的常用藥物和基本的化驗。
不過,運行近一個月以來,形勢並不樂觀——每天兩三個人的就診量顯示,建立口碑尚需時日。朱岩說,「雖然做了最壞的準備,困難依舊比想像的多。」
比如,問題之一是,轉診渠道的建立困難重重:目前公立醫院在設備、專科診療等方面依舊享有社區診所不具備的優勢,必須要在醫療市場上建立從社區診所到大型醫院之間的轉診渠道。
另一個問題則是無法接入醫保體系。診所定位是收入較高人群,他們往往繳納社保,在公立醫院看病不用掏錢,在診所卻得全部自費。
無論張強還是朱岩,他們都認為個體探索的最大風險來自政策的不明朗,「不知道我們這個方式政府會不會持續支持」。
萌芽的力量
在醫生仍基本留守體制內的背景下,張強和朱岩等人的逆向流動,會給既有體制帶來多大觸動?
「很多醫生在觀望,有好的平台可能就會離開。」張強的前同事、上海東方醫院微創外科主任胡海告訴南方週末記者,若有更多的平台和機會,體制內也不是鐵板一塊。他舉例說,上海正在建設中的國際醫療中心,已讓很多體制內的醫生躍躍欲試。
隨著新醫改的推進,社會資本投資醫療日趨開放,使更多比1990年代民營醫院品質更高的醫療機構開始出現,為出走體制的醫生提供了更多可選擇的平台。
「我們的探索若能成功,將給體制內的人走出來的信心。」朱岩說,這就撕開了一條縫,新的體系生成,會倒逼舊有體系改變。
不過,早在2010年就已離開公立體系到民營昆明同仁醫院就醫的周樂今醫生卻並不那麼樂觀。曾經以80萬年薪力邀他加盟的這家民營醫院,在管理層幾經變化後,和周樂今理念不容,合同期未滿就將其辭退。2012年12月14日,他和昆明同仁醫院的官司剛剛二審勝訴。
「雖然從戰略角度看,民營醫院一定會越來越多,但目前90%的本土民營醫院管理方式還是很落後的,好平台還是不多。」周樂今說。
除此之外,依舊偏向公立醫院的既有政策體系,使體制內外落差巨大,不僅不能幫助醫生走出來,反而處處形成束縛。比如,在社會資源、學術資源、研究資源多被體制內「壟斷」的背景下,出走成本極高。
「用身份保障換執業自由,多數人不敢『冒險』。」多年跟蹤醫改的中國社科院經濟研究所研究員朱恆鵬說。他舉了一個案例說明整個體制對自由執業權的束縛。
2009年,昆明曾在全國率先開展醫師多點執業,時任云南省第二人民醫院副院長兼心內科主任的李易,帶領二十多位醫務人員以「社會人」的身份在多家醫院自由執業。但現在這個團隊卻逐漸回歸公立醫院了,體制束縛是很大原因——教學、科研資源集中在公立醫院;更關鍵的是,能否獲得這些資源並不取決於你是否有能力,而是取決於你的「公家人」身份。自由執業的醫生評不了職稱,當不了研究生導師,更為要命的是,退休後能夠拿到的養老金明顯低於擁有國有事業編制身份的醫生,儘管前者繳納的養老保險並不低於後者。
不過,生性樂觀的張強把這些看得很淡:「國內的學術機構排斥你,可以到國外更好的學術期刊發表論文,像李娜一樣!」
不過張強也有對市場成熟度的兩個擔憂。一是國內的保險市場尚不發達,而這是醫生自由執業的一個重要前提,一方面提供埋單者,降低患者負擔,另一方面也提供對醫療機構的第三方監督。
另一個懸在自由執業頭上的風險則是醫患矛盾的處理機制。當醫生和醫療機構的關係不再是僱傭關係時,醫療風險如何承擔?「在國外,有專門的責任險可以購買,而國內尚不成熟」,如何在醫生、醫療機構、保險和患者之間建立更有效的信任與制約,仍是自由執業面臨的一道難題。
「並不是每個人都有張強醫生的樂觀和自信。」周樂今說,若想真正實現自由執業,不對舊體制動刀很難取得實質成功。雖然很謹慎,但已經走出體制的周樂今依然很讚賞張強與朱岩,「雖然目前還是萌芽,慢慢不失為一種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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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多企業設有獨特內規,例如在王品集團上班,不得接受廠商一百元以上的好處,違者一律開除。但對六星集養身美容集團員工來說,會被辭頭路的理由之一,卻是不參加公司舉辦的自強活動。 奇怪的內規不止這一條。 「擔心新進人員遭騷擾,或發生男女關係,新人未滿一個月不可以擅給同事電話」、「按摩師傅要背最新的匯率、股市指數和黃金價格等金融指數」、「上班前要面對監視器先演練微笑,才可以打卡」,翻開工作手冊,六星集養身美容集團總經理江慶鐘,細數共二十六條在按摩行業不曾見,一般服務業也極少見的管理內規。 如同規範諸多員工行為的「王品憲法」,讓王品在本土餐飲業建立霸業;六星集也靠特別多的奇怪管理內規,開幕八年來,不但如今成為全台營收第一的腳底按摩業者,去年營收成長率更達一二%,四家門市營收四億四千萬元,建立億元連鎖店,其成長潛力,亦吸引台灣大車隊董事長林村田,出資入股成為董事。 「策略定位清楚,吸引重視享樂的年輕族群,是成功原因之一。」林村田觀察,傳統按摩業給顧客價格不透明、滿意度難期待等負面印象,但六星集訴求養生、打造明亮空間,加上合宜的價格設定,與傳統按摩店明顯做出區隔。 扭轉「喬」筋骨形象主打五感紓壓,吸引粉領族 「傳統按摩店重生理療效,我們主打心理紓壓。」江慶鐘指出,六星集一開始就鎖定下班後會結伴去唱KTV的粉領族,讓腳底按摩成為其娛樂活動選項,「喊這裡痠那邊痛,想找老師傅『喬』筋骨的客人,我們會婉轉建議他,是不是該去醫院掛號,或者,要不要幫忙叫救護車?」 因為走紓壓路線,除按摩過程的壓觸,顧客進門第一時間,眼、耳、鼻、舌等,五感的其他四感體驗,就要是賣點。 置物鞋櫃旁,擺上一盆撲鼻的香水百合,是嗅覺;奉上的花草茶,則是味覺。「鮮花每週換一次,包廂裡的綠色植物,一定都擺真的,」經營花店起家的江慶鐘說,「這錢省不得,攸關質感提升!」 另外,顧及視覺感受,按摩師傅穿的,是車花邊的改良式休閒唐裝,「傳統按摩店,師傅不是穿讓人容易想起醫院的白袍,就是和國術館產生聯想的功夫裝。」 因定位明確,去年光顧六星集的三十五萬人次,女性就占六成五,四十歲以下高達七成,成功擄獲目標族群芳心。 改造「俗壁壁」品味要師傅學插花、茶道和財經 改造老行業,不只做策略定位,還要有管理團隊的執行配套。他坦言,這一行最欠缺的是精緻服務的習慣,從業人員素質落差大,心態上總認為只要自己力道足、技術本位,就能吸引顧客上門。但如同進餐館從接待到點菜、上菜,每一個服務人員與顧客的接觸點,都影響整體滿意度,顧客接受按摩服務的滿意度,也不只看師傅一人,「唯有靠標準化管理、團隊合作,也才能複製連鎖。」 不過,這正是傳統按摩業從業人員不擅長的。 例如,接待人員端水給客人,手指不能碰觸杯緣;師傅要蹲下身,幫來客換上拖鞋等,這些服務的標準化流程(SOP),都要從頭教起,「這是之所以得創造出那麼多奇怪管理內規的原因。」 包括,為提升美感與人際接觸魅力,要求員工上班打卡前,先對監視器演練微笑,並找來講師傳授茶道,薰陶其應對進退禮儀。每週要熟背金融指數,則是當商務客人提起財經時事,師傅不會陷入沒話可接的窘境。 SOP還可以一個口令一個動作,但團隊意識建立卻很難具體要求。 因此,為改變師傅的本位主義心態,融入組織文化,江慶鐘規定員工要參加插花、自行車等社團;兩天一夜的公司自強活動,須先遣人員踩線,並選好各站伴手禮,且規定不可帶家屬前往,用意即是希望員工利用難得出遊的機會,有充分時間和同事玩一起,更加認識彼此。 曾經,有員工不想參加自強活動,管理部門軟硬兼施沒用,最後乾脆將其逼退。 「理由是,他這樣我行我素,阻礙團體共同成長,就算違反勞基法因此遭投訴,我還是會這麼做,」江慶鐘強勢的表示,「要改變外界對按摩業的觀感,我必須捍衛經營文化,這樣我也才能生存!」 連鎖加盟促進協會秘書長劉汝駒說,台灣過去對明眼人按摩的法令不周全,產業環境甚至落後鄰國許多,但六星集導入標準化、專業化和簡單化的連鎖業經營,持續深化管理能力,雖出現競爭者模仿,但仍是該行業領頭羊,短期內看不出被第二名追上的跡象。 服務業是以經營者自我風格表述,做為起點的商業活動。風格,來自差異化的定位,更靠經營者堅持執行,這正是六星集把在老行業賺新錢的不容易,化為可能的關鍵能耐。 【延伸閱讀】六星集內規>從打招呼,管到看哪本雜誌 1. 嚴禁已婚同事發生婚外情;2. 嚴禁有固定男女朋友,又與公司同仁交往或產生曖昧關係;3. 新進人員滿1個月內不可以給同事電話,也不可以要電話;4. 每週須背金融指數,包含匯率、股市、黃金;5. 每週須看當期《商業周刊》,並製作簡報分享,未製作者記懲處;6. 要求學習茶道,透過茶道禮儀提升服務禮儀;7. 自強活動及尾牙半年前開始籌備,不假手旅行社;8. 自強活動規定一定要參加,且不可帶家屬;9. 提升美感,要求每個人桌上都要種植物;10. 上班前要面對監視器先演練微笑才可以打卡;11.上下班要向同事問好︰「大家好,我來上班了,」「大家辛苦,我先下班了。」(整理●尤子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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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年前,凌華還是國內一家小小工業電腦廠,但五年後,經過多次國際購併及工廠改造,凌華已躍升為國內第二大廠,也打開國際知名度,成為各廠發展自動化的重要支柱,像是蘋果每年上億支iPhone生產的背後,就少不了它。 撰文‧何佩珊 生產線上,機器手臂看準位置,向下吸起電子零組件……,時下最夯的機器人正加速我們的工作效率,如果沒有自動化,Amazon每年上千萬台的平板電腦、蘋果每年上億支的iPhone,都無法如期送到消費者手中,而工業電腦大廠凌華就扮演促成這一切的幕後關鍵推手。 凌華一九九五年成立,蹲了十三年馬步打穩基本功,不論在視覺控制、運動控制的技術自主功力或整合能力都備受業界推崇,而二○○八年展開的經營團隊補強及國際化購併,更是凌華在二○一三年躍升為僅次於研華、台灣工業電腦二哥的關鍵。這六年來,凌華維持穩定成長步調,營收目標明年就要挑戰百億元大關。 其實六年前的凌華正遭遇成長轉型瓶頸,剛大膽購併美國工業電腦廠Ampro,作為跨足國際的第一步,卻意外多了個虧損持續擴大的黑洞。 首次購併打下國際化基礎 「我剛進凌華的前半年都在美國工作。」現任凌華總經理楊正義說,○九年到美國後發現,最大的挑戰是文化差異,「在我去之前,Ampro員工都覺得自己好像是被一家不知名亞洲公司購併的小媳婦,不知道哪些事情自己可以決定,更不知道總部聽不聽得到他們的聲音。」另一方面,台北總部也懷疑業績往下掉的Ampro,「到底有沒有當初賣時說得這麼好、這麼厲害?」為了做好Ampro與總部之間的橋樑,楊正義立即著手展開細部責任分工與IT系統整合等基礎工作,同時賦予Ampro更明確的自主權。終於,經過半年努力,Ampro營運回穩,原本的賠錢貨,如今反倒成了凌華全球最賺錢的事業單位。而這樁購併案,也成了凌華日後幾次購併的範本。 後來在一二年德國嵌入式電腦廠LiPPERT的購併案中,凌華就告訴對方:「你原本的獲利率只有這樣,是在於沒有生產基地,若把生產交給凌華,獲利率馬上就可以增加,競爭力也會跟著提升。」而這次購併不只立即增加凌華市占率並豐富產品線,LiPPERT的智慧雲端管理平台SEMA,更成了未來在物聯網突圍的重要武器。 凌華這幾年之所以能夠成功進行多樁購併案,並接連拿下多家國際一線大廠訂單的另一關鍵是「上海張江廠」。 過去凌華雖在中和總部設有產線,但明顯缺乏規模,所以凌華董事長劉鈞在○六年提出了上海建廠計畫。○八年金融海嘯期間,張江廠一度胎死腹中,直到一○年才正式啟用。「當時若不是董事長堅持,後來市場需求反轉時,凌華恐怕就跟不上了。」凌華量測與自動化產品事業處總經理萬世豪說。 張江廠布局收服大客戶 工業電腦廠常要面對少量多樣的訂單,凌華全球營運長馮志華說,一○年他接手上海張江廠管理時,可擴充性與持續性就是他花費最多力氣的地方。同時,生產效率也是重點,現在從開始生產到出貨所需時間只要一○年的六分之一。換言之,在不增加產線的狀況下,凌華的產能已經比四年前提高了二至三倍。楊正義信心十足:「只要看過我們的台北總部和張江廠,拿下案子的勝率就可以高達八成!」就這樣,凌華憑著將近二十年在工業電腦產業打下的核心技術基礎,以及持續購併擴大版圖與國際能見度,再加上張江廠拉升整體競爭力,這幾年一線大廠訂單接連入袋,包括蘋果、Amazon自動化產線、諾基亞西門子的通訊設備、ABB的機器人等,近期凌華更拿下了Google的神祕訂單。 「五年多前,凌華還在打游擊戰,但這五年來我可以驕傲地說,我們已經比○九年強大很多。」楊正義說。現在凌華營運據點橫跨歐、美、亞洲,產品線更廣布自動化、軍工、醫療、通訊和娛樂五大領域。 里昂證券尤其對凌華在自動化的表現印象深刻,並看好更佳的產品組合和持續成長的營收,都將會為凌華帶來更好的獲利表現。楊正義甚至預告,凌華這些年打下的穩固基礎,加上自動化、物聯網和機器人的大趨勢,「我們看到未來五年還有更大的成長契機!」 凌華 成立時間:1995年 負責人:劉鈞;總經理楊正義(圖) 資本額:18.3億元 主要業務:高速量測╱自動化控制卡 、工業級專業電腦、寬頻 通訊網路平台 主要客戶:富士康、安捷倫、諾基亞 西門子、ABB 近3年EPS:2011年EPS 3.03元2012年EPS 1.23元2013年EPS 2.43元 藉購併轉型國際大廠 ——凌華近年重大事件 時間 事件 金額 效益 2008/03 購併美國工業電腦廠Ampro 2000萬美元(約新台幣6.18億元) 擴大北美市占率,強化產品線;目前北美已是凌華營收獲利表現最佳的區域2010/06 凌華上海張江廠啟用 —— 提高生產規模與效益,吸引國際一線大廠下單2012/01 購併德國嵌入式電腦廠LiPPERT 700萬歐元(約新台幣2.7億元) 擴大歐洲市占率,豐富產品線;經購併取得SEMA技術,是未來在物聯網戰場的重要武器2012/12 量測自動化大廠安捷倫(Agilent)參與凌華私募 4.34億元(取得凌華7.39%股權) 提升技術實力,擴大市占率;協助凌華往國際大廠轉型2014/03 購併德國醫療設備廠PENTA 740萬美元(約新台幣2.22億元) 強化醫療領域布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