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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民幣“入籃”紅利:境外機構增持人民幣債券 有助於人民幣匯率穩定

近日,人民銀行發布微博表示“2016年10月1日,人民幣將正式加入國際貨幣基金組織(IMF)特別提款權(SDR)貨幣籃子,近期一些國際金融組織、境外央行等境外央行類機構和金融機構增加境內人民幣債券資產的配置。中國銀行間債券市場相關服務機構將繼續提供便利。”

中國貨幣網特約評論員9月29日發表《人民幣正式加入SDR貨幣籃子助力人民幣匯率穩定》的文章中指出,這顯示在人民幣即將正式加入SDR貨幣籃子之際,國際投資者配置人民幣債券資產的需求進一步增加,相應帶來資本流入,將助力人民幣匯率保持穩定。

德意誌銀行最近的調研發現,固定收益投資者將大幅提升中國在岸債券市場資產配置。調研參與者在岸人民幣債券投資配置總量在亞洲本地貨幣債券投資組合中的占比將在目前約5%的基礎上,一年內上升至近13%,並於五年內進一步上升至26%以上。

中國銀行近日發布了2016年四季度經濟金融展望報告,在發布會上中國銀行國際金融研究所首席研究員宗良在回答記者提問中表示,人民幣加入SDR是人民幣國際化的重要里程碑,也是人民幣的一個新的開始。對人民幣匯率產生的影響,長遠來看,人民幣加入SDR,將會帶來人民幣資產需求的逐步增加,不過這需要一個過程。對於債券市場而言,尤其是高等級債券市場將會迎來快速成長,熊貓債成為全球投資的亮點。與此同時,外匯交易也會有所增加。整體來看,人民幣的需求在增加,這將有利於人民幣匯率的穩定;更長遠的加度,如果需求增加到一定程度,人民幣匯率有所升值也是正常。短期來看,一方面人民幣還存在貶值預期,另一方面美元加息存在不確定性,人民幣匯率短期還是雙向波動。

前述評論員文章中指出,境外投資者增持人民幣債券資產有助於持續帶動長期資本流入。境外投資者配置境內人民幣債券的必要環節是兌換人民幣,這必然會帶來資本流入,而且投資於銀行間債券市場的境外機構投資者主要是中長期投資者,其入市投資行為可有效增加中長期資本流入。與此同時,更多境外機構投資者進入銀行間債券市場,也有利於促進我國債券市場發展,帶來多元化的投資需求和投資策略,提高境內市場基礎設施和市場成員的服務水平和國際競爭力。持續增加的境外機構債券投資需求還有利於降低社會融資成本,支持實體經濟增長,強化經濟基本面。這些都有助於營造更具吸引力的市場和宏觀環境,形成良性循環,帶動更多長期資本流入。

去年,隨著人民幣加入SDR取得重大進展,全球機構投資者對包括債券在哪的人民幣資產投資需求日益增加,中國人民銀行宣布允許境外機構投資者進入中國銀行間債券市場和外匯市場。

今年4月14日,中國央行同時發布了境外央行類機構進入中國銀行間債券市場、外匯市場的業務流程。從這兩個業務流程來看,幾乎涵蓋了所有的交易品種,並且資金匯出“無需經相關管理部門批準”。

據德意誌銀行研究部門估算,截至八月底,中國在岸人民幣債券市場存量達60.2萬億元,其中銀行間債券市場占市場總規模的90%以上。德意誌銀行研究部門判斷,八月境外投資者在銀行間債券市場上的投資占比約為1.52%。

德意誌銀行(中國)有限公司行長、中國區總經理高峰近日表示:“中國在岸債券市場開放是人民幣國際化的又一個轉折點。目前人民幣在貿易中的使用已經頗具規模,國際投資者能夠更加便捷地投資在岸債券市場上豐富的人民幣資產將助力釋放人民幣作為投資貨幣的巨大潛力。”

“可以預見,未來隨著人民幣正式加入SDR貨幣籃子,以及我國金融市場對外開放的進一步推進,境外投資者增持人民幣債券資產帶動的資本流入將繼續助力人民幣匯率保持穩定。”中國貨幣網評論員在文章中提到。

2016年8月末,我國債券市場總托管量為59.5萬億元,其中,境外投資者托管量僅占總托管量的不到2%,既遠低於發達經濟體超過20%的平均水平,也遠低於新興市場超過10%的平均水平,境外投資者投資我國債券市場有著很大的潛力。境外投資者入市帶來的人民幣兌換需求,與中國顯著的貿易順差一起,將產生規模可觀的外匯供給,持續對人民幣匯率形成有力支撐。在境內主體外幣負債去杠桿已基本完成、對外直接投資增幅趨穩的情況下,資本流動將整體趨於平衡。

總的來看,人民幣正式加入SDR貨幣籃子後,我們應該繼續實行以市場供求為基礎、參考一籃子貨幣進行調節、有管理的浮動匯率制度。在經濟繼續保持中高速平穩增長、貨物貿易順差較大、外商直接投資持續增長、外匯儲備充裕、資本流動趨於平衡的基本面下,人民幣將繼續保持對一籃子貨幣的基本穩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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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民幣入籃在即:外管局已累計批準5113億RQFII額度

10月1日起,人民幣將正式加入SDR。外管局今日早間公布:截至9月29日,累計批準5113.38億元人民幣的RQFII額度,817.38億美元的QFII額度,899.93億美元的QDII額度。

截至9月29日,累計批準5113.38億元人民幣的人民幣合格境外機構投資者(RQFII)額度,上月末5103.4億人民幣。其中,香港地區共計2700億人民幣,新加坡地區共計588.7億人民幣,英國地區共計301億人民幣,法國地區共計240億人民幣,韓國地區共計730億人民幣。

截至9月29日,外管局累計批準817.38億美元的合格境外機構投資者(QFII)額度,上月末814.8億美元。

截至9月29日,外管局累計批準899.93億美元的合格境內機構投資者(QDII)額度,上月末899.9億美元。 其中,銀行類共計138.40億美元,證券類合計375.5億美元,保險類合計億美元,信托類合計億美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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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MF副總裁張濤:人民幣“入籃”有助於應對全球金融風險

國際貨幣基金組織(IMF)副總裁張濤近日稱,人民幣加入IMF特別提款權(SDR)籃子具有多重意義,人民幣將會成為更具吸引力的國際貨幣,同時也有助於全球金融風險的分散和管理。

10月5日,張濤在華盛頓由中國金融四十人論壇(CF40)和美國彼得森國際經濟研究所(PIIE)共同舉辦的一場論壇上發表演講稱,進入SDR籃子意味著人民幣已經成為一個可自由使用的國際貨幣,IMF成員國能夠使用人民幣來交易、接受撥款和還債。

他表示,中國作為國際貨幣的發行者,也將與IMF及其成員合作,以最大努力實現IMF有關交易下人民幣對其他貨幣的自由兌換。這項義務在市場出現流動性壓力時尤其關鍵,所以本質上,人民幣將在未來危機應對中扮演重要角色。

IMF與世界銀行一年一度的秋季年會將在10月7日至9日於華盛頓召開。中國人民銀行副行長張濤今年8月22日正式就任IMF副總裁一職,接替於7月25日離任的朱民。

10月1日,人民幣正式加入SDR,是歷史上SDR籃子貨幣種類第一次增加。SDR創始於1969年,是為了補充只有美元和黃金的國際儲備貨幣體系,以支撐當時不斷擴張的世界貿易和資金流動。

隨著時間的變遷,SDR籃子里的貨幣種類從1974年的16個一度減少到美元、歐元、日元、英鎊等4個,一直到人民幣最近加入。去年11月,IMF執行董事會決定將人民幣納入SDR,按照IMF的標準,中國的出口貨物和服務總量位居所有成員國前列,人民幣已經在國際貿易支付和外匯市場上的廣泛交易,應“可自由使用”。

為了推進人民幣在國際範圍的使用,中國在加入SDR的籌備上取得了顯著的進展。去年,中國采取了一系列措施向IMF及其成員國等SDR持有者全面開放中國銀行間外匯市場和債券市場,這使得這些境外投資者能夠更便捷地使用人民幣進行投融資等金融業務。此外,中國也開始部分公布外匯儲備的投資組合,並且承諾在未來兩到三年內逐步實現全面公布。

海外金融中心開展離岸人民幣業務在在近年取得快速的進展。今年6月,在第八輪中美對話上,中國央行副行長易綱表示,將在美國設立人民幣清算行,這意味著紐約也加入了倫敦等全球21個城市,成為人民幣離岸清算中心,而人民幣打入了全部主要國際金融市場。

人民幣在中國境外的流通和使用日益廣泛。環球同業銀行金融電訊協會(SWIFT)指出,今年8月,人民幣繼續超越加元,連續2個月回歸世界第五大支付貨幣,支付額占全球支付的1.86%。

在周三的論壇上,張濤表示,人民幣加入SDR籃子還會助力中國國內的貨幣、外匯和金融體系改革,將會推動中國融入全球金融大家庭,將會促進人民幣的國際化進程。過去經驗顯示,一種貨幣的國際化能夠促進國內金融市場的深化發展和流動性提高,令宏觀經濟指數更加穩定,讓金融機構更加強健,同時保障市場的健康運行。

不過,他指出,這些改革措施不是“一夜之功”,但對於不僅中國並且整個全球經濟的增長和穩定至關重要,而中國在保持世界經濟增長和金融穩定中的地位日益顯著。

關於SDR的未來,張濤認為,距離實現人民幣國際化、SDR更廣泛使用、增強國際貨幣金融體系穩定性等目標還有很長的路要走,但是人民幣加入SDR這個標誌性的事件證明IMF能夠順應全球經濟發展形勢的潮流,從信心上帶來改變。

在今年9月初的杭州G20峰會上,G20首腦會議提出“研究推進SDR更廣泛的使用”,其中包括發行以SDR計價的債券,以及更為廣泛地用SDR來為標價。目前這項工作正在由IMF承擔。上月,世行下的國際複興開發銀行(IBRD)在中國市場歷史性地發行了6億SDR債券,這是過去35年來頭一遭,也是20億SDR債券發行計劃的第一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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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位華人高層首度揭秘IMF人民幣“入籃”:“打到最後一分鐘”

來源: http://www.infzm.com/content/121701

 

朱民是史上首位進入IMF管理層的中國人,推動了IMF年會改革、經濟政策督導改革、人民幣加入SDR等里程碑事件。(南方周末記者 翁洹/圖)

消息回到IMF後,IMF內部打得一塌糊塗。至於SDR貨幣中的百分比調整,IMF內部也是打得一塌糊塗,打到最後一分鐘。

這是第一次有一個新興經濟體的貨幣加入SDR,是一個里程碑,把發達國家俱樂部的門推開了,這就是了不得的歷史,任何有歷史感的人都應該看到這一點。

我們做了數據分析,然後拿著數據報告去找美聯儲主席耶倫,做了無數次溝通。最後,耶倫終於承認美國對世界經濟波動有影響。這是國際治理機制上的一個進步,挺不容易的。

2016年6月21日,國際貨幣基金組織(IMF)總裁克里斯蒂娜·拉加德宣布,IMF副總裁朱民在2016年7月任期結束時將離開IMF。

IMF官方文稿如此評價:“在全球金融危機之後、失業問題因經濟複蘇乏力而成為各方關註焦點時,朱民先生領導了基金組織在就業和經濟增長方面的工作。”

朱民是史上首位進入IMF管理層的中國人。他1985年赴美國留學,1991年任世界銀行總部政策局經濟學家,1996年回國供職於中國銀行、中國人民銀行,2009年任央行副行長。2011年7月,被任命為IMF副總裁。之前一年,他在IMF擔任總裁特別顧問。六年的IMF工作生涯中,他推動了IMF年會改革、經濟政策督導改革、人民幣加入SDR等里程碑事件。

2016年12月19日,朱民應邀出席南方周末N-Talk年度盛典活動,並接受南方周末記者專訪,第一次向外界講述他的IMF任職經歷、IMF的工作機制,以及人民幣加入SDR的艱難內幕。

IMF兩次破例

南方周末:你是如何進入IMF的?

朱民:這是個極具戲劇性的故事。2009年10月,我還在中國銀行任職,正在歐洲出差時,忽然接到通知,讓我作為人民銀行代表去參加IMF在土耳其伊斯坦布爾舉行的年會,大意是赴IMF任職的機會來了,讓我先去和IMF高層接觸。

這件事情的前因是,IMF首位日本副總裁曾有過承諾,任期滿後將把位置讓出來。當時IMF正在改革,考慮在亞洲國家任命一位副總裁,我是人選之一。

我落地伊斯坦布爾當晚,得知日本人改變主意了,事情變得撲朔迷離。第二天上午見到當時IMF總裁多米尼克·卡恩時,他也覺得很尷尬。這天下午,卡恩宣布繼續由日本人擔任IMF副總裁。我的伊斯坦布爾之行好像就這麽結束了。這件事還沒開始,門已經關上了。

任命公布後,也有人認為,中國應該參與國際經濟組織改革,也認為我是合格的人選,所以有人繼續推動這件事情。

南方周末:當時很多人認為你去央行任職,就是為去IMF鋪路的。

朱民:當國內輿論吵得熱火朝天的時候,這門已經關了。我是從伊斯坦布爾回國之後,才到人民銀行任職的。當時人行行長周小川非常明確,中國人去IMF任職是世界的大事,也是中國的大事。

日本人再任,IMF有它的考量,這是歷史的延續,日本對IMF的資金支持很大,是IMF第二大股東,IMF也有為難之處。所以我們決定換個戰略談這個問題,找IMF的慣例,發現日本人任副總裁之前當了三年的顧問,它有這個先例。

2009年10月-2010年2月,經過4個月反複溝通和博弈,最後IMF認為,中國加入IMF是世界經濟大勢的需要,為此改變了IMF制度,在原來傳統的一正三副(總裁)之外,領導班子多加了一個特別顧問。所以歸根結底,我能夠進IMF工作,與中國的國際影響力擴大、國際地位提升是一致的。

回頭看,這是歷史大潮不可逆,中國也抓住了機會,有機會就勇敢去爭取,周小川行長在這里面起了特別關鍵的作用,這是很不容易的。

南方周末:1991年,你怎麽選擇去世界銀行的呢?

朱民:出國前,我是青年經濟學家,參加過很多改革討論會議,介入改革政策,做很多調查研究,覺得改革開放是中國大事,而世界銀行做的事情,和中國是最接近的。

1980年,世界銀行行長麥克納馬拉訪華,與鄧小平會面。鄧小平說,中國搞改革,我們需要資金,也需要經驗。麥克納馬拉說,我們能不能給你錢、能給多少錢,我也不知道,需要回去研究,定位中國地位。鄧小平說,錢重要也不重要,更重要的是我們需要世界銀行的經驗和政策。麥克納馬拉很感動,回去之後就開始推動中國加入世界銀行。

世界銀行當時在中國影響力很大,我覺得中國特別需要宏觀發展政策和戰略,我是沖著這個去世界銀行的。回國後,我的工資減掉90%都不止,拿一千塊人民幣就回來了。

南方周末:1996年你離開世界銀行回到中國,2010年再從中國去往IMF,這兩段經歷比照來看也頗有戲劇性。

朱民:回國又出國,其實是同一個故事,反映了中國國運的昌盛、中國走強的趨勢,我的經歷只是其中一個小小事件、一個表象。我出去讀書,有了一點工作經驗,中國改革開放方興未艾,有很多機會,把我吸引回來了。2010年,又是改革開放的大潮把我送出去了。

其實再出去,我一開始也很猶豫,因為IMF的專業性、嚴謹性、政治複雜性,我是知道的,到了那個舞臺能不能把工作做下來,我也不是很有把握,畢竟離開世界舞臺都十多年了。

南方周末:作為第一個進入IMF管理層的中國人,你是如何站穩的?作為IMF總裁特別顧問,2011年卡恩因醜聞辭職事件對你是否有影響?

朱民:剛進入IMF確實很難,不過卡恩出事時,我已經站穩了腳跟。此前從來沒有一個中國人做過IMF管理層,人家不知道你能力夠不夠,很多人對你有敵意。

我去了之後就很坦然,作為特別顧問可以參加所有公開會議,但是不能主持董事會議,不可以分管國家,只把一些邊角工作交給我。比如要我管年會,IMF每年開年會,從安全、到飲食,甚至廁所用紙都要管。風險也是沒人要管的事情,都讓我管。既然來了,讓我做的我就認認真真做。

過去IMF年會很強調保密性,會期5天,太官方,我覺得這是一個溝通、透明的時代,就把會期縮短,以前財政部長、央行行長們都要排隊致辭,很冗長。我們把這個流程改成做視頻錄像,或者書面文件,節省時間。

IMF應該要增加與世界的溝通,我是世界經濟論壇董事會成員十多年了,把達沃斯論壇經驗搬過來了,IMF也開始辦論壇,把傳媒引進來,增加透明度,加大溝通和交流,把內部外部專家都請來。這樣一試,年會改得還不錯,一下把局面打開了。

作為顧問,我把自己的工作做好,從外圍開始做工作,主要部門頭頭都很牛,不跟我聊,我就找邊緣部門的人聊,加深了解,逐步對核心問題、重大問題發表觀點。卡恩出事時,很多人主動來安慰我,勸我不要擔心,卡恩的事情和你沒關系。

拉加德上任後,中國國際地位、作用上升,大家越來越認識到IMF需要中國加入。大家對我工作的認可,她很難有理由拒絕。所以IMF又一次破例,加了一個副總裁職位。

“整個過程,風雨滿樓”

南方周末:你參與並見證了人民幣加入SDR(特別提款權)的過程,能否講講更多細節?

朱民:IMF每五年對SDR一攬子貨幣進行調整,2010年剛提出評估人民幣加入SDR,被美國否定了,說人民幣不符合條件。中國能加入SDR,三件事很重要:首先,中國主動向IMF提出,希望對人民幣做評估。中國並不是說你要把我加進去,當然也不可以這麽說,但是我可以要求你對我進行評估。這引起IMF管理層高度重視。接到這個要求之後,IMF決定集中精力,只評估人民幣,不考慮其他貨幣。

其次,中央決策後,馬凱副總理與IMF代表團溝通時明確態度:中國政府是認真的,配合評估,結果聽你的。

消息回到IMF後,IMF內部打得一塌糊塗。一是人民幣在各項指標中是否達到了前五位,如比例、技術指標、衍生產品、交易等,很多統計不全面;二是人民幣資本賬戶沒有開放,人民幣加入SDR以後,作為市場貨幣每天交易,要滿足對沖、利率水平等要求,能否做到?很多人覺得人民幣不夠資格,還有一些別有用心的國家,提出可以根據中國修改標準。這個說法貌似很好,但是後面意義深刻,因為國際組織修改標準,必須70%成員通過等一堆條件,很花時間,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馬月了。

最後,IMF決定:第一,只評估人民幣,不做別的,目標明確;第二,規則不能變。分兩步:第一步是搜集數據,實事求是看基礎。第二步是假設IMF已經接受人民幣了,看看人民幣必須滿足哪些SDR運營要求。這種倒推法,是IMF歷史上從來沒有過的。

兩件事、兩個團隊,緊鑼密鼓。一個團隊全世界搜集數據;一個團隊把方案拿到北京,問中國技術上能不能做到建立三月利率水平坐標、資本市場流通、匯率機制能否調整等等。周小川改革意識非常強,承諾可以。

於是,IMF列了個時間表,以2015年10月30日倒推,當時已經是5月,時間非常緊張。IMF也很小心,董事會開會討論人民幣納入SDR能不能延期?延幾個月?因為很多國家不相信中國能做到,還有些國家將信將疑,於是最後出了份模模糊糊的董事會決議。等到10月份,中國改革完全滿足要求、數據接近,所有人都沒得話說了。至於SDR貨幣中的百分比調整,IMF內部也是打得一塌糊塗,打到最後一分鐘。

這期間,還發生了中國股市波動,整個過程,風雨滿樓。最終中國政府、央行,堅定不移推進改革,IMF也堅定不移迎合世界潮流,克服了無數阻力。

南方周末:對人民幣加入SDR的意義,美聯儲前主席伯南克和你有著截然不同的看法?

朱民:伯南克認為這只有象征意義,但是我完全不同意。

人民幣加入SDR,這是一個歷史性的事情,這是第一次有一個新興經濟體的貨幣加入SDR。這就是一個里程碑,把發達國家俱樂部的門推開了,這是了不得的歷史,任何有歷史感的人都應該看到這一點。

SDR反映了世界金融治理機制的一個重要方面,反映了金融治理機制一個根本性的變革和改變,使得新興經濟話語權進一步加大,而且籃子貨幣更多元、平衡化,有助於穩定,對國際貨幣金融機制是一個巨大推進。這對中國也是一個巨大推進,因為中國對最重要的貨幣政策框架進行了改革。所有改革中,貨幣政策框架改革是最主要的。我們過去講金融改革,講銀行、股市、債市改革,但是從來都不談貨幣政策框架改革,人民幣加入SDR,恰恰是做了這件事。加入SDR讓中國貨幣政策框架大大向前發展,比如三個月利率水平坐標,中國以前沒有,現在建立起來了。

SDR的未來實際應用前景非常寬廣。G20重新提SDR發債,要IMF和G20進一步研究合作擴大SDR作用,現在我們已經發了SDR債,這是很重要的歷史突破,意味著在公共市場上,人民幣成為可直接兌換貨幣了。這會引起公共市場往私人市場延伸,對中國至關重要,等同於人民幣可自由兌換。人民幣在國際公共市場上的需求、流通會有非常大的增加,這是很大事情。比如,一個非洲國家借了IMF的錢,還款難、沒有美元,它可以用人民幣來還。持有人民幣的流動性和持有美元的流動性完全不一樣,世界規則就變了。因為你要用美元,你必須要有頭寸。你用人民幣,也必須要有人民幣頭寸。這是制度變化,是中國經濟和金融走向世界的非常重要的一步。

1998年,馬來西亞前首相馬哈蒂爾和索羅斯在香港召開的國際金融年會上有一場隔空對話,馬哈蒂爾的大意是,索羅斯你憑什麽沖擊我的經濟?我辛辛苦苦20年,一個金融危機把我GDP搞掉50%?索羅斯說,這是你的宏觀有錯誤,你的負債結構不對,你為什麽要那麽多美元?

我對此印象特別深,一個國家經濟發展起來後,它的貨幣、金融必須跟上,否則它的實體經濟在全球化的今天是保不住的。人民幣加入SDR,在任何時候都是歷史事件,這是規則制度的改變,深遠的歷史意義甚至不是我們這一代人能說的,讓後人去說吧。

南方周末:很多人擔心,人民幣盯住SDR一籃子貨幣之後,這些貨幣兌美元的弱勢會自動轉化為人民幣貶值的預期,甚至形成一種惡行循環,你怎麽看?

朱民:加入SDR對人民幣匯率水平沒有任何約束,我覺得這是最基本的一點。市場預期對不對,是另外一回事。其實也很簡單,人民幣匯率機制變了,以前只釘美元,現在是釘住一籃子貨幣。美元強,一籃子貨幣走軟,這是基本事實,人們對此會有不同預期、產生不同行為,同時監管部門也有一定的管理幅度,管理是針對市場反應來的,也很正常。我不覺得這里面有什麽特別的東西。問題的核心是,人民幣匯率機制變了,這才是最根本的。我們也可以做更多的溝通,無數人問我這個問題,我跟他們講清楚之後,沒有任何人再跟我繼續討論,我覺得這個事情是很直觀、簡單的。

修正“華盛頓共識”

南方周末:IMF共189個成員國,為什麽你要負責其中一半多數國家的宏觀政策督導?

朱民:原則上,IMF副總裁每個人管三攤:第一,管國家,就是撰寫國家的宏觀政策督導報告,我最多時候管97個國家,走的時候管93個;第二,管政策,管政策壓力也很大,工作量也很大。因為政策都是鬥爭,背後都是利益,因為制定規則是最重要的;第三,管部門、管對外合作。

一開始我管七十多個國家,因為我來自發展中國家,我對發展中國家情況很有體會,也有感情,我提的政策、與他們的談判,比較在一個點子上,他們比較能接受,所以很多國家願意我來管。很多國家都提了這個要求,所以幾次調整,越調越多。當然,管得多也很辛苦,我離開IMF的時候,他們給我統計了一下,我平均一年出差一百天,幾乎每天都在倒時差。這也是中國的榮譽和責任,我只能這樣扛住,認真把事情做好,這是一個挑戰,也是榮譽,因為人家信任你。

管政策,如金融部門評估,對一個國家所有金融部門進行全面評估(FSAP),這是一個特別花時間和力氣的複雜的工作,包括銀行市場、債券市場、股票市場、金融設施、聯動壓力測試、法律合規、法律制度等一共13個大項,一次要來很多人做幾個月。一個國家三五年做一次,以前中國、美國從來沒做過,G20出於全球金融穩定的考慮,要求所有G20國家都做,所以2011年中國、美國第一次做了。2016年第二次做。我還管一些其他政策,如低收入國家政策、小國政策、窮國政策,我還挺樂意的,因為以前國際組織對他們關註不夠。

最大的壓力是管IMF對所有對外組織機構的合作,如聯合國、世界銀行、WTO等所有國際組織,我也經常參加聯合國會議,涉及環保、收入分配等。

南方周末:諾貝爾經濟學獎得主斯蒂格利茨曾批評世界銀行、IMF強加於發展中國家的結構調整項目經常帶來災難性後果,你加入IMF這幾年,IMF也在進行內部改革,這些改革是怎麽進行的?

朱民:這牽涉到對“華盛頓共識”的修正問題。“華盛頓共識”就那麽十條,主要涉及財政、金融市場自由流動,金融自由化,結果引發了包括拉美危機、亞洲危機在內的一系列危機。

這一共識基於這樣的假設:完全相信市場理性,認為市場會自動調整達到均衡,認為所有國家都有一個有效市場,用發達國家經驗來套發展中國家。其實是用另外一種方式,為發達國家打開了這個市場。2008年金融危機之後,世界得到最清楚的一個教訓是:對資本市場完全開放,並不見得完全合理,所以還是要修正。

作為新興經濟體國家的人,我對這方面感觸很深。所以,2011年我力推增長與就業政策。當時我參加達沃斯年會回來,發現大家最關註的是增長,但是在IMF框架下對增長重視不夠,IMF就講宏觀政策、貨幣政策、財政政策,增長從來不在工作範圍之內。但是從中國經驗來看,增長是硬道理,增長不一定能在某個參數之內,因為市場是不完善的。

我在IMF內部會議上提出這個問題,遭到反對,因為IMF憲章里沒有這一條,當時我們不具備條件,也沒有人員有關於增長的知識去指導新興國家。我知道增長是很多新興國家的需要,與他們溝通後獲得他們的支持,作為成員國,他們的要求對IMF內部產生了壓力。於是應成員國要求,增長與就業政策納入了IMF宏觀政策督導內容,後來很多歐洲國家也加入了。

當然,政策推進也很謹慎,首先我出了一份董事會文件,講增長的重要性,把增長作為督導報告的重要一部分,這是IMF督導政策的一個重大變化。一年後,又出了一份對於員工的指導方針;第三,建網站把很多工具放進去,做模型,可以計算出增長率,做大量培訓、辯論。

不是說我就想著要去改革,而是看到了問題,要對世界經濟實際情況進行反應,應對新變化、新挑戰你要有擔當,不能來了(IMF)躲在後面、做些循規蹈矩的事就行了,既然在這個位置上,就要盡這個責任。

南方周末:針對成員國的政策督導具體是怎麽進行的?

朱民:IMF的經濟督導是多層面的,包括宏觀督導報告、金融部門評估,解決危機、培訓、區域問題會議等,以多種形式保持與會員國的溝通。

IMF每年都要對每個成員國出一份督導報告,IMF有1500名博士經濟學家,其中700-800人負責國家,其他負責政策、宏觀。每個國家都有一個團隊,大國如美國可能10人,小國可能1人管兩個國家,但是真正組代表團的時候,人就多了,要把產業政策專家、貨幣政策專家、統計專家等等都請進來,IMF所有人都來支持。

首先,IMF內部分析這個國家會有什麽問題,討論宏觀穩或者不穩,要發現問題,降低風險。開會時,全系統所有部門都參加,公開、坦率討論。然後,代表團去走訪具體國家,跟財政部長、央行行長商量方案。認可後,派出大團隊去搜集資料,跟政府談,走訪財政部、央行、經濟發展部等,見私人企業、NGO,聽他們對政府的看法,批評聲音都聽,而且見私人企業、NGO時政府官員不能在場,以保證客觀中立。

回來後,撰寫報告。結論中,IMF的觀點可能和政府不一致,有分歧沒關系,兩者都會同時寫入報告中。政府可以選擇不披露這個報告,但是不披露的話,很多人會懷疑你是不是有什麽問題。

如果有危機了,就很緊張,馬上派團隊去。派代表團進駐當地,制定危機計劃,開始談判,你要借多少錢、怎麽用,怎麽還。IMF的最大麻煩是,沒有錢是免費的,拿錢就要根據IMF的政策進行改革,所以工作強度特別大,涉及政治談判、債務重組、免除債務等。如果資金不夠,除了IMF資金,可能還需要其他國家資金。

如果天下太平,沒有危機,IMF還會為成員國提供培訓。IMF有一個巨大的培訓部門,提供貨幣政策、財政政策、統計等培訓服務。培訓預算占IMF總預算的四分之一左右,只要會員國有要求,免費為發展中國家培訓。2008年危機後,發達國家也要求培訓,但發達國家要付費。

針對區域問題,IMF也會組織召開區域會議,有公開的、閉門的。比如兩年前,我們在科威特召集海灣國家開會,建議他們多元化發展。請了全世界專家,以非洲為例,講石油國家多元化怎麽走,模擬油價變化對財政有什麽影響,有人願意聽,有人不願意。

南方周末:這樣看來,讓成員國接受IMF宏觀政策督導,其實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朱民:舉個例子,我做的關聯性研究,研究一國政策的“溢出效應”,這也是在傳統“華盛頓共識”之外的東西。溢出效應,對我們發展中國家是很普遍的事情。美國打個噴嚏,全世界市場都要動。但是美國很固執,認為美國政策只對美國國內宏觀負責。2013年5月,美聯儲談退出量化寬松貨幣政策,我在現場。我當時提問,你有沒有考慮這個政策對世界的影響?得到的回答是,美國貨幣政策只對美國國內負責。結果,這個講話之後,全世界市場產生了自2008年危機以後最大的波動。

美聯儲決策很嚴謹,如果只是基於國內的決策,能夠說得很清楚:實業多少、庫存多少、增長多少等等,如果要考慮對外影響,變量太大、太複雜,就要分析國外什麽因素影響它的決策,這個在技術上很難。也不能否認,美國作為世界最大經濟體,心態上也不在意這些。

為此,我們對波動做了數據分析,然後拿著數據報告去找美聯儲主席耶倫,做了無數次溝通,特別跟他們技術專家溝通很多次。除了溢出(spill off),我們還發明了一個新詞“溢回”(spill back),這個波動對美國也是有影響的,形成了一個不斷的循環、返回沖擊,這樣不好。最後,耶倫終於承認美國對世界經濟波動有影響。這是國際治理機制上的一個進步,挺不容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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財經評論:人幣入籃純粹貼金

1 : GS(14)@2016-08-09 07:07:30

自去年8月11日起,人行放棄行政手段干預人幣,滙率遂邁向自由浮動,貶值咗差唔多成4%,目的是要符合加入國際貨幣基金組織(IMF)特別提款權(SDR)組成貨幣之要求,其實,SDR是否值得人行如此冒險?
SDR並非貨幣,而是一種「潛在提款權」,就好似信用卡的credit limit,你有權喺爆額之前使錢及提錢(不過之後當然要還);而擁有SDR嘅IMF成員國,你就有權向其他Buddy國借錢。而SDR籃子加咗人幣之後,對於SDR兌美元嘅價格有影響。不過唔代表啲國家會將手上嘅SDR換成為人幣,而即使人幣權重由0%到今年10月開始升至11%,實際上唔代表國家會爭相買入人幣資產。以英鎊及歐元為例,2010年12月IMF提升兩種貨幣的SDR權重,當時兩隻貨幣分別佔全球官方外滙儲備3.9%及26%。一年過後,即係2011年12月,外滙儲備比例都有所縮減,收縮至分別佔3.8%及24.7%,可以證明入SDR唔一定喜氣洋洋。
IMF亦無規定話所有成員國嘅儲備比例要同SDR一致,同埋如果人幣國際間使用率低,例如SWIFT公佈利用人幣作為支付貨幣嘅比例不足2%,可投資嘅人幣資產不多,資本賬開放政策又舉旗不定,有沒有國家會忽然將儲備10%買入人幣資產?無乜可能。咁點解人行仍然會甘願放棄行政手段干預人幣,而加入短期效益唔多嘅SDR?查實因為加入SDR無乜短期效益啫,長期都有啲用處。同樣以歐元為例,由2005年開始,歐元喺SDR嘅權重增加近8個百分點,佔全球儲備就增加咗4個百分點,都叫好過無。正如聯儲局前主席伯南克所講,IMF而家貼咗個星星貼紙喺人幣。呢個貼紙,好多國家唔會care,但習主席一直希望國際認同中國,想「中國崛起」,又想發「中國夢」,SDR呢啲洋氣十足嘅標記,絕對係多多益善。記者:周家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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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通私銀﹕入籃倒逼人幣改革

1 : GS(14)@2016-09-29 07:52:26

【明報專訊】去年11月底宣布人民幣入籃之後,人民幣兌美元由6.39急跌至今年1月的6.59,市場擔憂10月1日入籃正式生效,暴跌會否重演?本報專訪摩根大通私人銀行固定收益、外匯、大宗商品部門副總裁張宇,她稱人幣的貶值預期在減小,加入SDR將倒逼人民幣改革,包括資本管制會逐步打開。

9月中離岸人民幣(CNH)隔夜拆息抽升至23厘,創下1月人行反擊戰來最高。有分析指這是人行在入籃之前再度出手維穩。張宇則稱拆息抽高,是純市場化行為。去年8月人民幣貶值後,人行可能動用2000億美元干預,初期干預75%是用遠期合約,這些合約在9月份到期,人行沒有選擇續期,自然就抽緊流動性。她認為這一做法反映人行選擇自然退出干預市場。主要由於2月以來人民幣匯率定價機制逐步完善,市場對人民幣定價信心增加;從期權引伸波幅等指標觀察,人民幣貶值預期大幅減少。上商財資市場部研究主管林俊泓稱,各家大行開價,從原來7或者7.1普遍回落,目前很少超過6.8。

促債市開放 增海外投資者信心

張宇引用摩通投行報告稱,今年2月至8月中國債市持續錄得海外資金凈流入,這將促進資本管制逐步放開。今年8月海外機構淨買入人民幣債122億元(人民幣‧下同),到8月份,總買入為8000億元,主要是海外央行購買,九成買中國國債和政策銀行債。她分析人民幣加入SDR,促進了債市的開放,又進一步增強海外投資者信心,這是債市持續錄得淨流入的原因。「監管層擔心一旦開放管制,會造成資本出逃,如果有穩定地流入機制,那就可以放開一點,讓錢流出一部分。」她亦指入籃之後,人民幣將獲得更多海外市場的關注和督促,繼續「倒逼」人民幣的改革,尤其是資本管制。現時中國債市外資持有佔例只有2至3%,比主要經濟體都低(見圖)。


來源: http://www.mpfinance.com/fin/dai ... 0264&issue=201609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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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友「死光」 不憂入籃再遭狙擊

1 : GS(14)@2016-09-30 08:02:17

【明報專訊】去年底人民幣獲納入SDR的消息公布後,匯價暴跌以至1月爆發人行跟大鱷在離岸市場大戰;此番正式「入籃」,大鱷會否捲土重來?馮孝忠指出,對沖基金在1月一役已經「死晒」,「人行調控能力這麼高,境外沽空也無可能成功了。」他又指,本月離岸人民幣同業拆息抽高與沽空無關,「很明顯屬技術因素,當時很多滾存遠期合約到期,見到息口抽高,各間銀行從境內調錢回來,即刻無事。」

人幣料不會死守6.7

他認為人民幣不會死守6.7,美元升,人民幣自然要跌。由於人民幣定價十分透明,走貶市場也不會意外。他指,目前人行的中間價與民間的定價始終是同一個方向,差距也不會超過200點子(1元等如10000點子)。以往人行每日壓住匯價,一開市,成交價與中間價就差很遠,現在則十分接近。他認為人民幣不應當死守,「如果一個月不斷干預,唔見1000億、2000億美元外匯儲備,那更加邀請別人來炒你。」

他指出,人行會將透明度進一步加強,如同香港的做法,將每一間銀行報的價格全部公開,得出一個中間價。人民幣目前全球支付排名第五,馮孝忠認為,人民幣支付最多排全球第四的時候,是炒賣最厲害的時候。現在波幅小了,成交也減少。因為真正的商業交易僅佔貨幣交易量的25%至50%,其他是匯率買賣,波動愈大,成交量愈大。


來源: http://www.mpfinance.com/fin/dai ... 7136&issue=201609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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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幣入籃後 下一步A股入摩

1 : GS(14)@2016-10-01 12:50:13

【明報專訊】人民幣今日正式納入國際貨幣基金組織(IMF)特別提款權(SDR)貨幣籃子,其國際貨幣地位獲得確認,對相關投資需求也會逐步增加,因此下一步爭取讓A股入MSCI指數以及債市入全球債券指數,可望令海外投資者更有動力增持人民幣資產,MSCI日前的報告也指出,內地A股已見積極進展,不排除在明年6月之前將A股納入指數。

MSCI稱「有積極進展」

MSCI於周四(29日)發表報告表示,對於A股納入其全球指數一事仍在觀察,但留意到有積極進展,包括當局在5月執行股票停牌新規後,停牌股票數量略有下降;此外,深港通啟動亦將使海外投資者能更廣泛進入A股,也有助解決資金匯回問題。MSCI更於報告中表明,如果出現重大積極進展,不排除在非常規時間將A股納入全球指數的可能,但目前還需要時間評估內地的新政策效果。

MSCI下次指數評估結果會在明年6月公布,換句話說,若內地能提前消除MSCI的顧慮,A股可望於更早時間被納入。人行於官網刊登文章也表示,人民幣入SDR將帶動海外機構投資者增持人民幣資產的動力,其中一個動力源是下一階段中國債市可能加入主要全球債券指數,A股也有望加入主要股票指數,這都有助進一步吸引國際資本配置債券和股票資產。

瑞銀﹕內地資產外資佔比偏低

MSCI當日決定暫不納入A股,主因存在境外ETF須預先審批、20%月度匯出資金限制及大量股票停牌問題。不過,截至昨日數據顯示,在新停牌制度下,從去年7月停牌至今的A股有244隻,比去年7月千股停牌大幅減少。不過,雖然中證監今年2月已放寬部分QFII要求,但有關新額度審批及匯出資金限制仍然存在。

瑞銀中國首席經濟學家汪濤也認為,鑑於A股市場總市值近50萬億元(人民幣‧下同)、債券總市值達43萬億元,境外投資者持有的資產佔比最多僅2%,顯然存在繼續增加人民幣資產的空間,因此為了成為真正意義上的國際儲備貨幣,內地應要加快發展金融市場,及對海外投資者進一步開放。

匯豐副主席兼行政總裁王冬勝則稱,內地會繼續推動市場化改革,逐步放寬跨境資金流動,讓內地市場和人民幣進一步融入國際金融體系;中銀香港(2388)副董事長兼總裁岳毅也相信,入SDR後內地資本項目將加快開放,境內金融市場與全球市場會進一步聯通。

港8月人幣存款再減2.1%

雖然人民幣入SDR後的長遠前景被看好,但本港人民幣資金池卻持續萎縮,金管局昨日公布8月份人民幣存款減少2.1%,跌至6529億元;跨境貿易結算的人民幣匯款總額也只有3988億元,低於7月份的4075億元。


來源: http://www.mpfinance.com/fin/dai ... 9619&issue=20161001
PermaLink: https://articles.zkiz.com/?id=310778

龐寶林:人民幣入籃 熊貓債漸成熟

1 : GS(14)@2016-10-11 07:51:27

【明報專訊】人民幣於10月1日正式成為國際貨幣基金(IMF)特別提款權(SDR)籃子貨幣之一,受到人民幣於國際間的地位提升,加上大陸債券市場低成本的吸引力帶動,近期境外資金到內地發債的意願大增。根據統計,今年1至9月,境外機構在大陸發行的人民幣計價債券(熊貓債)的發行規模就因此達到118億美元,首度超越於香港發行的人民幣計價債券的72億美元。

現時大陸境內融資成本較境外市場融資成本低約百分之一,於大陸發債成本較低成為吸引外資的關鍵。隨着中國市場開始逐步開放,外資企業於大陸發展業務有所增加,對於融資的需求愈來愈大,因此預計短期內熊貓債發行量將會大幅增加,並且發行量將繼續超越點心債。

境內債市融資成本低 增發債吸引力

至於點心債方面,發行量放緩的主要原因是來自內地企業的債券發行量減少所致。由於大陸境內債券市場的融資成本比離岸市場為低,內地企業自然會將注意力轉移至在岸市場,此消彼長之下就削弱了於離岸市場發債(點心債)的誘因,令到熊貓債發行規模開始追上點心債並逐漸拋離。

不過熊貓債及點心債仍有共存的價值,其一是目前發行熊貓債在內地辦理的審批手續繁瑣,而且發債所得資金的用途受到限制。相比之下點心債市場較為開放、靈活,資金的用途並無局限,加上離岸市場發展成熟,無論在監管、稅務和法律框架方面均接近國際標準,可吸引更多願意增持人民幣資產的國外機構,故對於企業發行點心債亦有一定需求,因此機構發行熊貓債或點心債純粹取決於融資需求及融資成本。人民幣納入SDR後,國際投資者對於持有人民幣資產的意願有所提升,相信熊貓債及點心債市場都會受惠。

收益率高 發債機構具規模

現時人民幣的國際地位提升而吸引海外企業或國家銀行來中國發債,相信會令人民幣債券的規模愈來愈大,同時有可能掀起購買人民幣債券的熱潮,未來數年將會是人民幣債券急速增長期。現在國際投資者關注的仍是收益率,在環球各國央行實施寬鬆貨幣政策下,不少國家10年期政府債券收益率都接近零,甚至處於負收益率,投資股市的風險則仍然大,能夠提供較高收益率的資產已經買少見少。過去已發行的熊貓債息率約為3厘以上,對比起不少國家債券而言,仍有一定吸引力。發行熊貓債的多是大型國際機構及國家,違約率一定較內地的企業低,相信對內地投資者而言亦相當吸引,過去已發行或批准發行熊貓債的包括加拿大卑詩省、加拿大國民銀行及韓國;企業方面如法國企業法國威立雅環境集團、北控水務、光大控股等等。

熊貓債的發展仍處於初步階段,相信隨着發展成熟,內地能提供的人民幣債券將會愈來愈多,將令投資者在債券投資上有更多選擇,而且就息率而言亦不比其他債券種類差,將來有可能成為投資者追捧的資產之一。

(本文意見只供參考,東驥基金及東驥基金管理的基金組合,有可能持有文中提及的基金。)

東驥基金管理董事總經理

[龐寶林 債市情報]


來源: http://www.mpfinance.com/fin/dai ... 9608&issue=20161011
PermaLink: https://articles.zkiz.com/?id=3114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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