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路透社25日報道,土耳其總統埃爾多安周五警告說,如果歐盟繼續給土耳其施加壓力,他將開放邊境,讓移民進入歐盟國家。
“如果你們再進一步,邊境大門將被打開,我和我的人民不會被這些空洞的威脅影響。如果所有人都認可歐洲議會的投票結果,沒有關系。”在伊斯坦布爾舉行的“女性與民主”會議上,埃爾多安通過廣播如此說道。
埃爾多安曾在23日表示,歐洲議會舉行的這次投票對土耳其毫無價值
周四,歐洲議會在法國斯特拉斯堡進行投票,以479票贊成,37票反對,107票棄權的壓倒性優勢決定暫停與土耳其的入歐談判。
歐盟與土耳其1963年簽署聯系國協定,土耳其1987年遞交加入歐盟的申請,但入歐談判2005年方才啟動,談判多次陷入分歧並最終中斷。
2016年3月,歐盟成員國領導人同意重啟談判,交換條件就是土耳其同意協助減少通過該國湧入歐盟的難民潮。
12月19日在德國柏林拍攝的肇事貨車。(新華社/路透/圖)
德國安全部門消息人士21日說,警方眼下正追捕一名可能與聖誕市場襲擊案有關聯的突尼斯籍嫌疑人。這名21歲男子曾被德國情報部門視為潛在恐怖分子,德國方面先前一直尋求將其驅逐出境。
一輛滿載鋼制品的貨車19日晚沖入柏林西部一處聖誕市場,駛入人行道碾軋行人和攤位,導致12人死亡、49人受傷。極端組織“伊斯蘭國”隨後宣稱制造了這起恐怖襲擊。事件發生後,警方一度羈押一名巴基斯坦籍男子,後因沒有發現任何涉案證據而將其釋放。
德新社21日援引安全部門消息人士的話說,這名嫌疑人名為阿尼斯·A,被德國情報機構視為隨時可能發動恐怖襲擊的“危險分子”。警方在肇事卡車的駕駛位下發現了他的難民身份申請材料。
按德國媒體的說法,這名男子還使用過其他3個假名。
德國《每日鏡報》援引執法部門消息人士的話報道,德國一家法庭曾於今年7月裁定將這名突尼斯男子驅逐出境,但法庭裁決沒有得到執行。
眼下,柏林警方已經收到500多條案件相關線索。警方官員約爾格·拉德克說,調查目前聚焦在對從犯罪現場采集的脫氧核糖核酸(DNA)樣本、所截獲手機以及肇事卡車的GPS數據分析上。
德國內政部長托馬斯·德邁齊埃21日證實,警方已經鎖定一名聖誕市場襲擊案的新嫌疑人。不過,他沒有說明這名嫌疑人是否就是媒體報道提及的那名突尼斯男子。
“我們正搜捕一名新嫌疑人,”德邁齊埃說,“他是一名嫌疑人,但不一定就是真兇。”
分析人士認為,如果兇手的身份被確定為難民,因難民危機及其應對政策而飽受國內指責的德國總理安格拉·默克爾恐將再次被推上輿論的風口浪尖。這種情況下,反移民的德國選擇黨等右翼政黨可能借機撈取政治資本,瞄準明年的大選。
德新社報道,一些反移民組織成員將於當地時間21日晚在柏林總理府外舉行示威,德國選擇黨高級成員亞利山大·高蘭和比約恩·赫克也將現身。
在今年已經舉行的多個聯邦州地方選舉中,德國選擇黨均表現不俗,在其中兩個州的得票率超過20%。在默克爾的政治大本營梅克倫堡-前波莫瑞州舉行的地方議會選舉中,該黨的得票率甚至超過了默克爾領導的基督教民主聯盟(基民盟)。
(來源:新華社)
作為德國總理默克爾所在的基督教民主聯盟(基民盟,Christian Democrats Union)的聯盟黨團,保守主義政黨基督教社會聯盟(基社盟,Christian Social Union)本周向德國議會提交議案,要求將從地中海路線入境的難民直接遣返回非洲,而不是允許其留在歐洲。根據此前的政策,如果從地中海偷渡的難民船發生傾覆,獲救的難民將會得到人道主義援助,並可以留在歐洲。
一直以來,基社盟對總理默克爾的難民“開門”政策頗為不滿,2015年年中至今,默克爾的政策已經讓來自於敘利亞、伊拉克、阿富汗等地的110萬難民湧入德國,社會問題頻頻出現,德國國內民粹主義勢力逐漸擡頭。基社盟此前曾提出希望設定每年只能接收最多20萬難民的“天花板”,被總理默克爾拒絕。雖然本月初默克爾成功連任基民盟主席,計劃第四次競選德國總理,基社盟也表態支持其連任,但這並不足以扭轉兩姊妹黨間在難民問題上的巨大分歧。
恐襲陰影刺痛德國
上周發生在柏林的聖誕集市襲擊案造成了12人死亡,逾50人受傷,德國也開始意識到難民問題將成為安全威脅,默克爾的選情面臨考驗。默克爾的社交媒體主頁也成為了民眾宣泄的渠道,不少此前力挺特朗普移民政策的用戶轉而開始對默克爾的移民政策大肆攻擊,而且有人試圖利用假新聞及宣揚仇恨的語言試圖挑起德國對默克爾的不滿情緒。
利用柏林恐襲,反移民的德國選擇黨等右翼政黨借機大撈政治資本,劍指明年的大選。從今年已經舉行的地方選舉情況看,默克爾所在的基民盟在明年的大選中勢必將迎來苦戰。值得註意的是僅成立三年的德國選擇黨已經贏得了德國十六個州中十個州的議會席位,在默克爾的政治故鄉梅前州選舉中,德國選擇黨的支持率甚至超過了執政黨基督教民主聯盟,震驚全國。
本周超過一百萬德國人參加了在德累斯頓舉行的反默克爾移民政策的集會。活動組織者表示數以十萬計來到德國的年輕穆斯林成為社會體系的負擔,他們並未做出貢獻。去年有70萬中產階級、受過良好教育並依法納稅的德國人離開了自己的國家。
歐盟欲收緊難民管理
德國國防部長德邁齊艾(Thomas de Maiziere)今年10月曾提議將地中海難民遣返回非洲,因為他們的歐盟避難申請正日益成為人口走私貿易的通道。但當時他並沒有提出具體的計劃,也沒有形成提交歐盟層面的議案。
12月15日,歐盟在布魯塞爾召開會議,再次討論了一年前提出的“難民換現金(money-for-migration)”計劃,以限制難民從非洲借道地中海進入歐洲。隨著近期恐怖事件頻發,歐盟已經采取行動強化邊境管控,並加大驅逐那些無法通過避難申請的難民力度。但目前歐盟內部對如何分擔已經進入歐盟的難民問題上分歧依然巨大。
根據國際移民組織(International Organization for Migration )及聯合國難民署上周公布的數據,今年以來有近5000名難民在試圖從地中海偷渡歐洲的途中溺亡,創下歷史記錄,去年的數字為3800人。國際移民組織的數據還顯示,截至12月21日,今年以來通過海路進入歐洲的移民和難民人數達35.8萬人,大部分通過希臘和意大利登陸。
2017年1月1日起,馬耳他接任歐盟輪值主席國,為期6個月。此前,馬耳他列出了擔任輪值主席國的六項優先事項:難民和非法移民、單一市場、安全、社會包容、歐洲鄰國關系、海洋事務。然而,分析人士指出,歐盟面臨的難題不僅限於這些,首次擔任歐盟輪值主席國的馬耳他面臨著巨大挑戰。
2016年6月,英國公投決定“脫歐”令全球嘩然。同年12月,意大利修憲公投,反對陣營獲勝,總理倫齊宣布辭職。馬耳他大學歐洲研究所所長馬克·哈伍德認為,英國“脫歐”談判目前在其國內尚未形成共識,增添了歐盟走向的不確定性。同時,由於右翼政黨在政壇的影響,法國、德國、荷蘭2017年的選舉成為讓人擔心的大問題。
作為曾經的英國殖民地,馬耳他與英國有著密切良好的關系。馬耳他籍歐洲議會議員阿爾弗雷德·桑特認為,馬耳他面臨的最大挑戰是,英國“脫歐”談判開始後如何確保歐盟成員國和英國之間保持良好的溝通。
馬耳他大學歐洲研究所教授羅德利克·佩斯說:“歐盟主要成員國‘脫歐’和選舉,可能改變其政治方向。”對馬耳他來說,歐盟團結和歐洲一體化前景變數由此增加。
在馬耳他擔任輪值主席國期間,難民和非法移民問題將成為重要議題。據聯合國統計,2016年約有5000名偷渡的非法移民死於地中海,創下歷史最高紀錄。歐洲議會主席舒爾茨2016年12月初到訪馬耳他時表示,地處地中海北岸、毗鄰北非的馬耳他,在處理難民問題方面的經驗有助於歐盟找到解決難民危機的方法。
針對難民問題,馬耳他提出加強和簡化歐洲共同庇護制度,更加公平地分配成員國的移民負擔;嘗試修訂《都柏林條例》,其中關鍵一點是修改難民只能在入境歐盟的第一個成員國申請庇護的相關規定。歐洲理事會將今年6月定為修改《都柏林條例》的最後期限,但馬耳他內政部長阿貝拉表示,“要讓歐盟所有成員國都同意改革,很難”。
由於地緣關系,馬耳他特別關註和重視地中海地區的安全和難民問題。馬耳他總理穆斯卡特此前對媒體說,馬耳他堅持強調地中海地區的重要性,這一問題已成為歐盟領導人的主流共識,並將成為今年2月在瓦萊塔舉行的歐盟峰會討論的焦點。同時,馬耳他希望歐盟能夠在維護利比亞穩定、努力恢複中東和平進程、確保突尼斯民主過渡中發揮作用。
此外,過去一年,恐怖主義的幽靈依然在歐洲大陸徘徊,馬耳他希望在打擊恐怖主義、加固歐洲外部邊界的一些倡議方面取得重大進展。這些措施包括建立對第三國公民進出歐盟邊界登記制度、建立歐盟旅行信息登記和授權系統等。與此同時,馬耳他還將努力推動海上安全,對海上安全戰略的審查和對移民流動的關註將被放到首位。據了解,馬耳他將提出一項關於國際海洋治理框架的建議。
盡管近年馬耳他經濟形勢向好,但從歐盟整體來說,經濟不振仍導致民眾信心不足。對此,馬耳他提出,增長和就業仍然是歐盟整體需要優先考慮的事項,並提出要發展數字單一市場,取消漫遊費,努力達成公共場所實現WiFi網絡免費覆蓋協議;完善內部能源市場,加強所有歐盟公民能源供應安全;消除貿易壁壘,保護消費者等。
作為歐盟內的小國,接棒歐盟輪值主席國的馬耳他面臨著資源和經驗的“先天不足”。對此,穆斯卡特在2017年新年致辭中說,馬耳他必須“挺身而出”,確保在擔任輪值主席國期間幫助歐盟克服所面臨的嚴峻挑戰。馬耳他一直強調,它將扮演一個“誠實的中間人”角色,推動成員國之間達成協議。
【編者按】
美國剛剛步入“特朗普時代”幾天,一道道總統令已令各界驚嘆特朗普的“言出必行”。外界紛紛將目光聚焦在特朗普“新政”之上。
兩個月前,特朗普曾通過一段視頻公布其執政期前100天的計劃,內容涉及備受關註的移民、自由貿易、國防政策等。正式入主白宮第一天,特朗普就立即著手其新政落實。
特朗普100天新政,究竟有哪些?每項政策又會給美國以及全球帶來哪些改變和沖擊?美國各界以及全球又如何回應?
第一財經將從今天起開設“特朗普新政100天”專欄,由駐美記者對特朗普及其內閣班底的動態、言論及各項政策發布,進行趨勢性報道、點評。
在美國和墨西哥邊境建一條邊境墻——雖然美國總統特朗普在競選時多次提到這個計劃,但美國媒體多次報道稱,該方案從經濟到建築上都根本無法實施。許多選民只認為這是特朗普表達收緊移民政策的一種決心,因此並沒有真當回事。
在《紐約時報》看來,這位喜歡“顯擺”自己的金發老人,晚上會坐在白宮里看看電視、讀讀社交網站並發發自己的推特,悠閑之極。
但是,在特朗普上臺第六天,他真的要開始建墻了!
當地時間周三,特朗普簽署修建美墨邊境墻的行政令。美國與墨西哥之間有超過三千公里的邊境。
納稅人先墊墻錢
“我們要恢複美國的法治。” 特朗普在簽署指令後,對國土安全部的員工說: “從今天開始,美國將控制其邊界。”
會上,特朗普身穿黑西裝,戴著紅領帶,頭發梳得整整齊齊。他可是對員工的著裝要求非常嚴格,他的新聞發言人斯派塞(Sean Spicer)在周末穿著肥大的灰西裝出席新聞發布會,就遭到他的指責。
特朗普一直指責非法移民遏制了美國就業市場,增加了國家安全問題。但建築業分析師表示,修建邊境的總成本可能接近200億美元。無論是加速建設隔離墻,還是支付執法工具和邊境監控員,都需要資金。而資金必須由國會撥款。行政官員表示,他們正在與共和黨的立法者討論資金來源的方式。
在接受ABC新聞采訪時,特朗普還重申了他的誓言,並說墨西哥政府會報銷這堵墻的費用。但是,目前為了盡快開始該項目,將使用納稅人的錢先墊付這筆費用。
當然,墨西哥領導人否認這種“報銷”的說法。特朗普原計劃下周將在白宮會見墨西哥總統恩里克·培尼亞·涅托。然而,修建邊境墻的消息一出,媒體報道稱,墨西哥高級政府官員指出,該國總統正“考慮”取消下周訪問華盛頓的行程。
“我們將在以後從墨西哥的任何交易中報銷(這筆費用)。”特朗普在電視采訪中說, “我只是告訴你會有付款。 它將以一種形式出現,也許是一種複雜的形式。”
非法移民請出去
白宮官員說,特朗普在國土安全部的出現,意味著推出一系列行動來開始履行他的移民承諾。 這些舉動引起了移民權利倡導者的直接反對,他們指責誇張的總統以犧牲移民和難民為代價,消除選民的恐懼。
在特朗普訪問國土安全部期間,退休海軍陸戰隊將軍約翰·凱利在白宮宣誓成為新任國土安全部部長。
“他是一個強硬的家夥,但他也有一顆善良的心。”特朗普評價凱利。
特朗普可是賦予了這個強硬的移民反對派很多的責任和權力。
在國土安全部,特朗普啟動了一系列指令,旨在遏制在美國非法生活的約1100萬移民,包括創建更多的拘留中心,增加更多聯邦邊境管制人員,並對不遵守聯邦移民法的城市收回聯邦資助等。 凱利將審核限制聯邦資助“庇護城市”的方法,包括華盛頓、洛杉磯和舊金山,因為這些城市不向聯邦政府報告無證移民。
特朗普的助手說,本周晚些時候可能會有更多的指令,包括對來自穆斯林為主的國家的難民和移民的新限制,還有加強美國內部執法的措施,促進工作場所對非法移民的突擊檢查和加速遞解出境。
總統呼籲雇用10000名移民官和5000名邊境巡邏警察。
白宮新聞發言人斯派塞表示,特朗普政府將恢複安全社區計劃,該計劃向地方政府授予了更大的移民執法權力,這是奧巴馬政府曾因為擔心導致濫用而關閉的計劃。
國會共和黨人為特朗普的做法喝彩,說這是一個早該實現的邊境安全主張;民主黨人則發表了批評性言論。
“特朗普總統正在破壞長期以來的兩黨共識,也就是全面的移民改革和改善邊境安全的努力必須攜手並進的做法。”馬里蘭民主黨議員本傑明·卡丹說,在邊境拒絕合法尋求庇護者,並要求強制拘留家庭和兒童,對美國更安全沒有任何作用。
美國媒體自然仍舊是一面倒。許多媒體如《華盛頓郵報》等在引用采訪時,都只用特朗普政策反對者的評價。
“我心中的英雄是默克爾。” 來自敘利亞的哈桑在漢諾威語言學校里一邊打著手勢,一邊用尚不流利的德語告訴他的老師,“沒有默克爾,我的五個孩子不但沒有學上,每晚還要伴著飛機大炮的轟鳴聲入睡。美麗的大馬士革早已不再,現在我的家在這里。”他指了指腳下這片土地。
哈桑的五個孩子們都已跟上了當地學校的學習進度。哈桑指著手機照片庫中的一個小男孩對記者說:“特別是我11歲的老三,這學年他每門功課都是A,我希望他將來能夠當一名醫生……”
與入境難民的高度認同相反,德國民意卻狠狠地甩了德國總理默克爾一巴掌。
“我們能做到!”曾一度成為默克爾政府難民政策的名言。然而時至今日,越來越多的民眾抗議政府時卻打出“我們做不到!”的口號,反對派更是每有事端必以此為噱頭大做文章。
2017年,對德國“鐵娘子”默克爾來說註定是充滿戲劇化的一年,本應是順理成章的四屆連任,然而由於難民政策卻令今年9月的聯邦議會大選(即德國大選)頓生變數。
難民:默克爾,我心中的英雄
漢諾威作為德國第一批迎接難民的城市之一,到目前為止已陸續安置了近4000名像哈桑這樣的難民,而其所在的下薩克森州則接收了近十分之一的難民,是入德難民的主要安置地之一。
“對難民來說,首要的困難就是語言。目前德國政府為每個難民提供至少660小時的免費德語課程(歐標B1水平),這是他們融入社會的第一步,當然這個水平要申請一份正式工作還遠遠不夠。”漢諾威工作與文化辦公室的馬玲娜告訴第一財經記者,“普遍來講,35歲以下難民的語言學習和文化融入相對比較容易。有一些難民邊學語言邊打工,像送比薩餅之類的工作不但能幫助他們解決生計,對鍛煉語言和了解社會都是大有裨益的。”
這一點在哈桑一家身上體現得也尤為明顯。他說,他今年52歲,兩年前帶著家人來到德國,盡管參加了語言課程,他和妻子至今依然很難與當地人交流,而德國陰冷而漫長的冬季也令他們深感不適。與之相反,他的五個孩子中最大的17歲最小的7歲,德語提高很快。“現在家里看病之類的問題都是孩子們幫忙翻譯。看到他們在這里安全健康的成長,作為家長沒有比這更欣慰的了。”
據德國聯邦移民與難民局(BAMF)最新公布的數據,2015年德國接收了約110萬難民,2016年又有逾32萬難民入境,僅語言課程一項德國政府就將耗資57億歐元,加之難民失業金、住房以及各項生活補助,預計到2020年各項費用支出將高達936億歐元(約合6870億元人民幣)。
盡管德國政府表示,55%的難民將在五年內走向各類工作崗位,但目前看來達到這一預期依然任重道遠。
據德國勞動市場與就業研究中心(IAB)預計,德國就業市場將會有約15萬低技能的崗位空缺可供難民就業。但這對於百萬級的難民數量來說實屬杯水車薪。
德國已經邁進工業4.0時代,簡單重複的人工勞動早已被高度機械化生產線所替代,即使是車間工人都需要經過兩年以上的專業培訓。而近四分之三的敘利亞難民受教育程度只達到初高中水平,加之語言障礙,使其在異國尋找工作的路上困難重重。
哈勒在敘利亞有一家家電維修公司。他告訴第一財經記者,德國對這類人員有特殊的職業牌照要求,盡管他對各類家電的維修技術早已了然於胸,但除去德語學習依然需要至少兩年的職業培訓,才能“上崗”。
來自大馬士革的阿迪也遇到同樣的問題。他原是敘利亞一家當地銀行的管理人員。“我在敘利亞碩士畢業,有近十年的金融工作經驗,可是現在想找一份簡單的工作都很困難。雖然當地人英語程度很高,可是他們還是希望尋找德語流利的雇員。”阿迪說。
盡管默克爾在各種場合反複強調,“只有難民通過工作融入當地社會,才是各方共贏的解決方案”,然而從流離失所的難民到有正常工作生活的社會人,這不僅僅是對德國政府執行力的重大考驗,對每個難民來說也是一個從生活習慣到文化理念的深刻蛻變。
只有這兩方面都同時發揮有效作用,才能讓這個特殊群體成為德國社會的真正有機組成部分,可惜這種蛻變並不是短期內能夠完成的。
正如經濟合作與發展組織(OECD)秘書長安赫爾·古里亞所說:“難民的成功融入或許需要一代人的時間。”
民眾:哀其不幸,懼其生亂
25歲的弗蘭西每周末都會去家里附近的難民營做義工,她主要負責給在這里上小學的難民兒童輔導功課。“12歲時我隨父母從智利來到德國,當時我也得到了周圍人的熱情幫助,現在能夠在這里幫助孩子們盡快適應這里的學習生活,我感到十分快樂。”弗蘭西跟記者聊了起來。在這個難民營中像她這樣的義工大概有十幾個,他們會每周輪流為這些孩子講解作業,同時也會為其父母解決一些生活問題。
“當第一批難民抵達這里,大家都很高興他們能夠遠離戰火來此安家。”弗蘭西至今記憶猶新,“當地報紙雜誌紛紛以此為頭條,大家紛紛獻計獻策討論如何讓他們適應這里的新生活,有的建議圖書館應該購置阿拉伯語書籍,有的則主動報名為難民營當義務翻譯……”
研究社會心理學的布赫博士向記者分析說:“曾經飽受戰爭之苦的德國民眾,對於四處逃難的處境並不陌生,他們或其親屬中有很多都經歷過二戰和東西德分立,他們對難民的苦難感同身受,從內心深處對難民充滿了深深的同情。加之現時期德國生育率低下,人口老齡化嚴重,青壯年勞動力不足一直是經濟發展的掣肘,因此民眾亦希望這些難民的到來能夠像二戰後來德的客籍工人一樣,為經濟社會的發展帶來活力。”
因此,當默克爾政府2015年夏天打開邊界讓百萬難民進入境內,不但獲得國際主流社會的廣泛好評,也受到國內廣大民眾的理解支持。默克爾本人甚至在2015年、2016年兩度成為諾貝爾和平獎呼聲最高的提名者之一。
好景不長。2016年新年在科隆、漢堡、斯圖加特等地爆發的大規模性侵及盜竊事件,讓德國各界為之震驚,也讓其民眾重新反思,這一來自不同宗教理念、文化背景的群體能否與自身和睦共處。
德國廣播電視聯合會(ARD)的一項民調結果顯示,該系列事件後近三分之一的德國人傾向於避免參加聚眾活動,57%的民眾要求政府在邊境對難民身份嚴加審核。向來註重個人隱私的德國社會,在此後竟有逾八成人贊成在公共場所增加監控器數量和覆蓋範圍。
隨著暴力犯罪、謀殺、搶劫等犯罪案件頻繁現諸於屏幕和報端,不安和恐慌開始在民眾中呈幾何速度蔓延。
“孩子的幼兒園旁邊在修建難民營,我開始擔心孩子們的安全,我們正考慮換一家幼兒園。”家住科恩的克里斯汀娜說,“有的幼兒園在接收難民兒童後就將豬肉從食譜中除去,而且周圍還出現了丟童車的現象……我不明白,為什麽他們的到來會改變我們原有的生活。”
盡管德國的犯罪研究中心稱,難民的犯罪率並不高於德國平均水平。“但無論政府作何解釋,在信息傳播迅速的今天,民眾更願意相信自己的感覺:當他們看到警方通緝難民背景的嫌疑犯,出門看到幾個說著阿拉伯語的青年一起抽煙廝混,自然會強烈地感到潛在的危險就在身邊。這時政府的統計數據則顯得蒼白無力。”布赫博士這樣解釋。
“我不反對難民來此避難,可是我們沒有能力一次消化這麽多難民。”克里斯汀娜道出了德國民眾的普遍擔憂。“政府的這一舉動顯然沒有考慮納稅人的感受,我們繳納的高額賦稅卻損害了納稅人自身的利益,甚至基本安全都無法保證。以前我帶孩子去遊泳池,里面很寬松,而現在里面滿是難民的孩子。醫院也是一樣,以前不需要排隊,現在需要等很長時間,走廊里站的滿是難民……”她繼續抱怨著。
德國民調機構Infratest Dimap的最新民調顯示,20%的男性和27%的女性承認他們的不安全感較前兩年明顯上升,62%的女性表示她們盡量避免夜間在室外活動,13%的女性則隨身攜帶防狼噴霧,而近一半的受訪者認為這種威脅感來自於大量湧入的難民和其他外國人。
布赫博士解釋說:“現時期德國民眾的心態是非常複雜的,一方面他們並沒有放棄對難民的理解和憐憫,另一方面難民所帶來的社會安全、公共資源危機,以及原有秩序受到挑戰等一系列社會問題又讓民眾惴惴不安,稍有風吹草動便引起輿論的軒然大波。”
德國近年來貧困率有所走高,也是民眾對難民湧入抵觸的原因之一
政府:臨近大選急剎車
以嚴肅評論而著稱的德國《明鏡周刊》以《我們做到了嗎》為題,深刻反思了難民潮以來政府決策的種種問題。然而,真正讓默克爾感到焦慮不安的,還是即將在今年9月迎來的大選。如果默克爾政府因難民政策拖累而下臺,那麽這一句“我們能做到!”將成為德國政史上的黑色笑話。
德國聯邦議會四年一選。2013年,聯盟黨(Union,即基民盟-基社盟)以41.5%的支持率,甩開位居第二的社民黨(SPD)近16個百分點。然而難民危機以來,聯盟黨支持率節節下滑,在近期舉行的地方選舉中,默克爾所在的聯盟黨甚至在其傳統選區——梅克倫堡-前波美拉尼亞州(梅前州)僅獲得19%的得票率,不但落後於在野的社民黨,而且被首次參選的右翼民粹政黨德國選擇黨(AfD)一舉超越。梅前州可謂默克爾執政理念的發源地,被譽為默克爾的“票庫”,此次失守無疑對其政黨打擊沈重。
而在首都柏林市議會選舉中,聯盟黨加總起來也未贏得半數選票,這意味著,新一屆柏林市議會必須重新組閣。
值得一提的是,在此次地方選舉中,以反歐元、反難民、反外來宗教為綱領的德國選擇黨一路高歌猛進,不但一舉贏得德國16個州中10個州的議會席位,而且順理成章地成為德國第三大政黨。
這個右翼政黨的迅速崛起,讓其他黨派都頗為不安。社民黨人士克斯對第一財經表示:“不能理解這個政治主張如此極端荒謬的政黨,竟然能在如此短的時間內迅速成長,甚至超越了綠黨等傳統政黨。”
“支持德國選擇黨的民眾,很多並非右翼民粹主義者,他們更多是因對現行難民政策的強烈不滿,從而選擇右翼來發泄憤怒。”克斯如此說。
屋漏偏逢連夜雨。就在聯盟黨節節敗退之際,恰逢德國總統今年2月換屆大選,61歲的德國前外長、社民黨人士施泰因邁爾高票當選為新一任德國總統,這使在野多年的社民黨士氣大振。
同時該黨還推出了名望頗高的歐洲議會前議長馬丁·舒爾茨擔任黨魁。2月初公布的Insa民調顯示,社民黨支持率攀升至31%,一舉超越了聯盟黨(30%);而作為總理候選人的舒爾茨則直接對默克爾的連任構成有力威脅。
舒爾茨的社民黨在民意調查中領先
圍繞難民政策,聯盟黨黨內矛盾也日益尖銳。默克爾領導的基民盟(CDU)與其姊妹黨基社盟(CSU)一直爭論不休,基社盟主席、巴伐利亞州州長吉霍夫爾多次公開對默克爾的難民政策表示不滿,甚至一度要重新考慮是否支持默克爾連任,“黨內廝殺”讓民眾也大為失望。然而,面對節節下滑的民意,其黨內為了保證選票集中,不得不選擇統一戰線,最終共同推選默克爾為總理候選人。
內外交困下的默克爾政府清醒地認識到,如果難民政策再不及時調整,9月大選後坐在在野黨位置的就將是她和她的政黨。作為老練的政治家,默克爾一方面公開承認在難民問題上政府準備不足,不再提及“我們能做到”;一方面隨著巴爾幹半島路線的關閉、歐土難民協議生效,進入德國的難民數顯著降低,同時對已入境的難民加大身份審核力度,制定了對不符合難民標準入境者的遣返政策。
2月初德國政府提出的加快難民遣返的“16點計劃”,被稱為默克爾為大選自救的一劑猛藥。該遣返計劃的重點在加強難民返鄉激勵機制,承諾2017年政府將撥款4000萬歐元(約合2.94億元人民)鼓勵難民回國;同時堅持“都柏林協議”,即難民應該在入境歐盟的第一個成員國申請政治庇護,將不符合難民的申請者安置在“聯邦遣返中心”,加快遣返效率,加大遣返人數。
針對以前不符合政策的難民常常通過改換身份等方式繼續滯留,該計劃通過指紋采集,以及對危險分子檢查手機SIM卡等方式確認身份,堵塞政策漏洞。
的確,對於難民問題,默克爾的態度可謂經歷了過山車式的起伏::2015年7月,她在電視節目中對巴勒斯坦裔女孩說“政治是殘酷的”被批冷酷;2015年9月,打開大門迎接百萬難民入境,成為“難民聖母”;時至今日,默克爾又一再強調“遣返”是今年的關鍵詞。可見,此時風向急轉,實是內外多重壓力所致。
國內方面,難民所帶來的種種問題已難以回避,同時大選在即,若違民意自己也政權難保。國際環境更是不容樂觀。在歐盟內部,英國脫歐被指是由難民之手放出的黑天鵝,各成員國對其安置問題亦是相互指責推諉;美國的特朗普政府多次直接指責現行難民政策,稱其為“德國的災難”。
舉目四顧,一片唱衰之聲。默克爾本人也稱,2017年將是兩德統一以來最艱難的一屆大選。大選在即,這位身為“難民聖母”的“鐵腕娘子”能否駕著德國戰車沖出危機,成為德國四屆連任的女總理,人們拭目以待。
《攻殼機動隊》終於上映了。
這部由日本漫畫家士郎正宗在1989年開始連載、後被改編為劇場版和TV動畫的科幻“神作”,到了好萊塢的手里,卻不像預期般好評如潮。許多原著“粉絲”評論真人版“只有‘外殼’沒有‘靈魂’”。
人們更喜愛原著對人的精神與機器驅殼間關系的哲學思考。實際上,《攻殼機動隊》對於社會現實的前瞻性,亦是讓人拍案叫絕的。
TV版第二季《攻殼機動隊S.A.C. 2nd GIG》(以下稱《GIG》),描述了一個難民成群的日本。那正是今日的歐洲,甚至世界。
種種橋段與現實世界之相似,令人嘆服《攻殼機動隊》對社會問題預見的準確性。
《攻殼機動隊》真人版與TV版中女主角草雉素子的形象對比。(資料圖/圖)
在《GIG》中,世界經歷了第四次世界大戰。戰爭產生了大批難民,日本為了在國際社會上“裝好人”,對難民打開了國門。然而日本經濟也不景氣,就業率下滑,難民與日本公民的矛盾愈演愈烈。
這與當今的歐洲難民危機如出一轍。
自敘利亞內戰爆發後,大量難民湧入歐洲。以法、德為代表的部分歐洲國家站在人道主義的角度,對難民采取了接納的態度。但歐洲各國政府並沒有為接納難民做好準備,基礎設施、住房、後勤供應短缺,每一天難民所消耗人力物力相當於一支集團軍隊的消耗,使原本就經濟蕭條的歐洲更加入不敷出。
恐怖襲擊和難民犯罪的發生,引起了歐洲公民反對難民政策的高潮。在動畫中,難民為追求人權,實施了無差別自殺式襲擊,在小女孩的肚子里設置炸彈,將引信埋在牙床。如今在歐洲頻發的自殺式襲擊和“獨狼”式襲擊,像是這部13年前動畫的“翻版”。
難民在庇護國並非生活愉快,無論是動畫或是現實,他們都多少受到一些“區別對待”:動畫中軍官透過鐵絲網給難民小孩遞小玩意兒,並稱他“像猴子一樣”,在現實中,英國卡迪夫一家收容中心要求難民佩戴彩色手環,才能領取免費餐食;動畫的難民被安置在一定區域,逾矩會被射殺,後又居住在與日本島只有一橋連接的出島,現實中英國將難民安置在蘇格蘭偏遠的小島。
歐洲難民危機至今仍未解決,還有許多難民流離失所。(資料圖/圖)
《辭海》對於“移民”一詞的解釋有兩種:遷往國外某一地區永久定居的人;較大數量、有組織的人口遷移。
難民亦屬於移民,難民導致的問題,本質上也是移民問題。
《GIG》的第一集中,公安九課的一眾隊員在車內討論日本的難民政策,清晰地反映出了社會矛盾。身體大多保留人類肉體的陀古薩認為,戰後複興期間確實需要難民的廉價勞動力,但居高不下的失業率和稅率讓公民受苦,政府“裝好人”的後果還是要納稅人承擔。全身幾乎完全義體化的巴特則指出,其實一部分難民也是納稅人。
公安九課成員在車上討論難民政策所引發的社會問題,圖為巴特。(資料圖/圖)
回顧2016年的英國脫歐辯論,關於移民問題的辯論與動畫頗為相似。
脫歐派人士認為,移民占用了大量社會福利,還搶占了許多當地人的工作機會。對此,當時的首相卡梅倫也在向歐盟提出的改革要求中,包括限制歐盟移民來英4年後才有權申請在職福利及社會居屋。
但事實上,英國預算責任辦公室指出,歐洲移民多為前來尋找工作機會的年輕人,他們在享受較少福利的情況下,還積極創造勞動價值,並向政府繳納稅金。
研究顯示,自2000年以來,移民享受福利的比例較英國本地人低43%,卻為英國公共開支貢獻超過200億英鎊。
現在英國已決定脫歐,移民所帶來的正、負面影響,也許都將大大減弱。《GIG》的結局里,難民獲得了拯救,而英國移民的何去何從,還是一個未知數。
社會的高度互聯網化,是貫穿所有《攻殼機動隊》系列的特點。故事里,無論是主角或是反派,都常常利用黑客手段入侵他人大腦,也就是數據庫。
和《攻殼機動隊》一樣,如今的網絡技術愈加先進,黑客們坐在電腦前,就有機會入侵國家級的數據信息。作為應對,許多國家都開始培養如女主角草雉素子般的“白客”,用超高的計算機技術,維護網絡的信息安全。
五年多前,中國解放軍建立了一支“網絡藍軍”,目的是為提高部隊網絡安全防護水平設立。
2016年9月,首屆湖北網絡安全技術競賽在武漢舉行,來自運營商、網絡企業和重點高校的27支“白客”隊伍,進行滲透測試、加密破解和漏洞修複等的網絡攻防戰。其中,許多“白客”們都是非科班出身的90後。
今年六月,《中華人民共和國網絡安全法》將開始施行,網絡安全問題提升至中國的國家層面。
美國更已組建了世界上第一支網絡黑客部隊——網絡戰聯合功能構成司令部。按計劃,整個美軍的網絡戰部隊將於2030年左右組建完畢,全面擔負起網絡攻防任務,以確保美軍的信息優勢。
日本則是搬出了素子,倡議大家重視網絡安全。2016年,日本內閣網絡安全中心與《攻殼機動隊》TV版進行聯合企劃,使用《攻殼機動隊》的角色來繪制關於網絡安全的普及類漫畫、海報等內容,旨在提高國民對於網絡安全的認識和理解,為未來培養出更多網絡安全人才打基礎。
日本網絡安全中心使用《攻殼機動隊》角色制作的網絡安全宣傳海報。(資料圖/圖)
《攻殼機動隊》中最為科幻的設定,莫過於人類的大腦可以數據化,可以在網絡上進行信息共享。
《GIG》里,難民的領導久世英雄將其大腦24小時開放給難民訪問,以求思想共鳴;最後一戰時,素子企圖將所有難民的大腦信息上傳至網絡,讓他們以另一種形式活下來。這都是現代社會無法想象的。
據英國每日郵報報道,而今出現一種“超人類主義”概念,主張科學技術能使人們超越當前人類生理形態,將人類大腦意識上傳至計算機,實現人類數字化永生。谷歌公司工程部主管雷.庫茨韋爾更是認為,人類大腦意識上傳到計算機最早將於2045年實現。
這並不是天方夜譚。早在2014年,就有科學家成功模擬出蠕蟲的大腦,將其上載至機器人中,使機器人無需編碼就可活動。
然而人的大腦遠比蠕蟲複雜,要將《攻殼機動隊》的世界完全實現,恐怕還需要一些時間。
這是30年來從未出現過的趨勢: 2016年發展中國家匯款流入連續第二年下降。
據世界銀行(下稱“世行”)在其發布的最新一期《移民與發展簡報》中估計,2016年有官方記錄的發展中國家匯款流入總額為4290億美元,比2015年超過4400億美元下降2.4%,同時,2016年包括高收入國家匯款流入在內的全球匯款總額為5750億美元,比2015年的5820億美元減少1.2%。
在其中,海灣合作委員會國家和俄羅斯聯邦的低油價和經濟增長乏力影響了南亞和中亞的匯款流入,而歐洲增長疲弱減少了北美和撒哈拉以南非洲的匯款流入,若結果以美元計值,歐元、英鎊和俄羅斯盧布對美元貶值,使得匯款流入下降問題更加嚴重。
在全球移民危機方面,簡報指出,2015~2016年期間,歐盟28個成員國的難民人數增加了27.3萬人,達到160萬人。同期全世界難民總數增加了140萬人,達到1650萬人。
大型匯款接收國匯款流入下降明顯
世行指出,很多大型匯款接收國都經歷了匯款流入大幅下降。譬如,在世界最大匯款接收國中居首的印度首當其沖,去年匯款收入627億美元,比2015年的689億美元下降8.9%。
據世行估計,其他主要匯款接收國去年的匯款收入也都出現下降,包括孟加拉(-11.1%)、尼日利亞(-10%)和埃及(-9.5%)。主要匯款接收國的例外情況為墨西哥和菲律賓,據估計去年匯款流入分別上升8.8%和4.9%。
世界銀行全球指標局代理局長利塔·拉馬略對此表示:“匯款對於發展中國家千百萬家庭是一個重要的收入來源。因此,匯款流入減少可能會對家庭能否獲得醫療、教育或適當的營養造成嚴重的影響。”
根據世行的計算,匯款200美元的全球平均成本在2017年一季度保持為7.45%不變,遠高於聯合國可持續發展目標設定的3%。
其中,撒哈拉以南非洲的平均匯款成本為9.8%,仍然是匯款成本最高的地區。降低匯款成本面臨的一個主要障礙是國際銀行的去風險化,他們為了應對旨在減少洗錢和金融犯罪的高監管壓力,關閉了匯款運營商的銀行賬戶。這對針對某些地區的匯款服務提供和成本構成嚴重挑戰。
世行在簡報中指出,一些移民比較集中的高收入國家正在考慮對匯出境外的匯款征稅,一方面為了增加收入,另一方面也為了阻止無證件的移民。然而,征收匯款稅有難度,有可能促使匯款轉入地下。
目前,與全球經濟前景向好保持一致,發展中國家的匯款流入預計今年將出現複蘇,預計2017年增長3.3%,增至4440億美元。
地區匯款流入趨勢
具體從區域而言,拉美加勒比地區是2016年匯款流入出現增長的唯一地區,據估計匯款流入額為730億美元,比2015年增長6.9%,原因是匯款人得益於美國勞動力市場強勁和有利的匯率。據估計匯款增長強勁的國家包括墨西哥、薩爾瓦多和危地馬拉。預計2017年該地區匯款流入增長3.3%,增至750億美元。
在南亞地區,匯款流入據估計2016年下降6.4%,降至1100億美元,原因是油價下跌和海灣合作委員會國家財政收緊。除了印度和孟加拉匯款收入下降外,尼泊爾匯款收入也收縮了6.7%,巴基斯坦溫和增長2.8%。預計2017年該地區匯款流入緩慢增長2%,達到1120億美元。
中東北非地區的匯款流入也受到海灣合作委員會國家經濟放緩的影響,據估計2016年下降4.4%至490億美元。該地區匯款收入下降以該地區最大匯款接收國埃及為主。預計該地區匯款流入今年增加6.1%,達到522億美元。
撒哈拉以南非洲的匯款收入據估計2016年下降6.1%,降至330億美元,原因是匯款輸出國經濟增長緩慢、大宗商品特別是石油跌價,影響到匯款收入國,而且由於尼日利亞等國的外匯管制制度導致匯款轉向非正規渠道。預計2017年該地區匯款流入上升3.3%,增至344億美元。
歐洲中亞地區的匯款流入連續第三年受到嚴重影響,據估計2016年收縮4.6%,降至380億美元。低油價和制裁繼續對既是匯款接收國也是輸出國的俄羅斯造成影響。烏茲別克斯坦自2013年以來匯款流入收縮近1/3,阿塞拜疆、土庫曼斯坦和塔吉克斯坦也遭受重創。在俄羅斯和幾個歐洲國家增長走強的影響下,預計2017年該地區匯款流入上升6.6%,增至410億美元。
東亞太平洋地區的匯款流入據估計2016年下降1.2%,降至1260億美元。主要接收國的匯款流入情況好壞參半,菲律賓的匯款收入增長近5%,而印尼下降4.4%。2017年預測該地區匯款流入增長2.5%,達到1290億美元。
全球難民激增至1650萬
此次,在全球移民危機方面,簡報指出,2015~2016年期間,歐盟28個成員國的難民人數增加了27.3萬人,達到160萬人。同期全世界難民總數增加了140萬人,達到1650萬人。
在專題中,簡報指出對《全球移民契約》缺少一個正式定義,並提出一個“政府和國際組織利用移民的益處並應對其挑戰的國際談判框架”的工作定義。簡報呼籲達成解決移民問題的地區和雙邊協議,為政府和國際組織建立規範性框架或指導原則。
簡報主要作者、移民與發展全球知識夥伴負責人迪利普·拉塔對此表示:“由於收入差距大、青年失業現象普遍、很多發達國家人口老齡化、氣候變化、脆弱與沖突等種種原因,移民在未來幾乎肯定是要增加。”
“目前,全球移民架構呈碎片化,沒有界定。國際社會需要系統地繪制目前的體制框架,明確主要機構的使命,在針對移民問題的現有公約的基礎上制定規範性的指導原則。”拉塔稱。
26日中新網援引澳洲網報道,澳大利亞總理特恩布爾將於當地時間5月4日出訪美國,與美國總統特朗普在紐約的一艘航母上進行會面。據悉,這是二人首次進行面對面交流。
此次二人會面的航母名為“無畏號(USS Intrepid)”,曾參與過第二次世界大戰,現存於哈德遜河上浮動博物館。
報道稱,選擇這艘航母作為二人此次會面的地點是為了紀念由澳美兩國海軍和空軍共同協作的珊瑚海戰役75周年。這一紀念活動將由前美國駐澳大使貝里領導的澳美協會主辦,澳大利亞的一些二戰退伍軍人也將前往紐約參與此項活動。
美國白宮新聞發言人斯派瑟宣布,“特朗普將與澳大利亞總理特恩布爾進行雙邊會談。特朗普非常期待與澳大利亞總理的會談,並期待向其展示出美澳兩國的穩固關系、深厚友誼和緊密聯盟。”
特恩布爾也表示,他“非常高興”能夠到訪並與特朗普進行會面,聲明這是一次“重申兩國同盟關系以及美國加強與亞太地區合作”的機會。“澳大利亞和美國擁有相同的民主、法治價值觀,對和平、繁榮和安全擁有共同的承諾。我們將繼續為維護在中東地區的價值觀而共同奮鬥,我還將與美國指揮長官和國防部長馬蒂斯共同探討這一地區的未來。”
特朗普
特朗普與特恩布爾曾在特朗普上任之初曾有過一次不愉快的電話交流。
今年2月初,特朗普和特恩布爾曾在電話會談中就解決奧巴馬時代美澳簽署的難民接收協議問題發生沖突。
據報道,這場原計劃1小時的通話僅進行了25分鐘便宣告結束,特朗普更是在電話中指責難民接收協議是“最糟糕的協議”。特朗普此後在其“推特”上也發表了負面推文稱,“奧巴馬政府同意將數千名澳大利亞難民安置在美國是一個愚蠢的協議。”
不過白宮在通話後發布聲明稱,美澳兩國領導人均強調,保持兩國關系的持久性和親密性,對亞太地區的和平、穩定與繁榮是至關重要。
相關報道指出,在美國副總統彭斯近期訪問澳大利亞之後,兩國關系似乎有所改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