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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煩大了】俏江南落地

來源: http://www.infzm.com/content/103206

因為賣盒飯,俏江南又一次搶足眼球。

八項規定、六項作風,在持久不懈的反腐整風運動下,舌尖上的中國只能從“燕翅鮑”退回到“家常菜”。沒了高端食客,高端餐飲業也只好偃旗息鼓。中國烹飪協會給出了2013年25392億全業總收入、同比增幅創21年最低的數字,A股上市的湘鄂情一年虧損5.6億、業績同比下挫788.8%,更堪稱實驗室中血淋淋的小白鼠標本。

不過,5月12日定向增發圈回36億真金白銀後,湘鄂情就急急懷揣著29.2億支票滿世界和資本市場熱門概念眉來眼去。最終,連公司都更名“中科雲網”——從此與鍋碗瓢盆拱手作別,還因搭上安徽廣電的智能電視終端而令股價不足十天躥升63.3%,創下了9.1元的年內新高。

想必素以女強人面目示人的張蘭,此刻心中更是憤懣。十年前,她拋出過“餐飲業現金流很好,不明白為什麽要拿投資人的錢,拿錢又幹些什麽”的觀點,引來一陣竊笑。但不久她便知曉:只有拿到足夠的錢,方能請動“當代世界設計師第一人”在北京雙子座開出頂尖會所,方能在三至五年內發展出三五百家門店,方能在紐約、蘇黎世、東京、倫敦各開一家店,乃至進軍世界五百強。

或許,張蘭女士現在對於資本市場已有了更深切的認知。順周期時,那些低成本融來的資金可以幫助企業裂變式擴張,而到了逆周期,至少還能留出“華容道”一條,容你且戰且退或索性另起爐竈。

說回盒飯吧。開始販賣26元和38元(也算中高端定位)盒飯的俏江南所圖為何?新聞告訴我們:沖破困局尋求經營轉變。若只是如此,那麽也太低估諸看客的情趣點了。想想,已在香港上市的上海小南國,同樣遭遇高端餐飲行業寒流,此前一年便以南小館形態大賣上海早點,80元的客單價雖說也不平民,可人家放軟身段的企圖總歸明白無誤,卻為何不見全社會圍觀?

往下看,“張蘭套現20億只夠付鼎暉成本”,原來賣盒飯不過是餐前免費贈送的果點,這一條才是破題所在。利用俏江南與投資機構鼎暉廣為人知的恩怨情仇,硬是將一個早已過氣的新聞一番回爐加工再度變成當下焦點。

但是有兩點毋庸置疑:其一,2008年與俏江南對賭的鼎暉,不大可能獅子大開口要去張蘭大半身家;其二,俏江南開賣盒飯,也已與張蘭及其兒子汪小菲沒有切身利益幹系,因為,歐洲最大私募基金CVC此刻才是俏江南一言九鼎的老板,而前者3億美元開價,換得的股權並非一度傳說的69%而是82.7%。某種程度上,創始人手中保留的少數股權更多緣於對心血的不舍,或者是控股方基於公司現狀的某種戰術性慰留。當然,你也可理解為有人行走江湖還需要一張燙金名片。

得出上述判斷只需要一些常識。七年前,鼎暉以2億人民幣換得俏江南10.526%股權時,本就有一個五年上市附加條款。當年同樣有意投資的中金撤出後,鼎暉王功權一力承擔,除了重諾之外自然也要確保自家利益。一般而言,無非是要求俏江南若不能上市,五年的估值需有一至兩倍漲幅,否則以年8%-9%凈回報率外加已派未派股息總和贖回。知道為何此後張蘭又是A股又是港股,甚至不惜自毀“愛國形象”鬧出個“偷換國籍門”了吧,她將自己逼到了“沒有退路”。王功權退隱後,鼎暉行事作風近年有所轉變。不過,但凡識數,也得不出20億的天價吧。

當然,CVC介入無疑是鼎暉話事,可去年12月傳出的3億美元換69%股權額有些不靠譜。要知道,去年上半年俏江南凈利潤已下降43.3%,且看不到絲毫回暖痕跡,96家店面還非清一色直營,你當是93家全直營凈利潤4億人民幣的海底撈嗎?別忘了,CVC同期還拿下了以常州為總部沿著高鐵線迅猛擴張的大娘水餃。梁伯韜,這位紅籌教父,CVC中國幕後軍師,算賬本事可是頗為了得。

無論是吃下大娘水餃,還是接管俏江南,CVC對餐飲業的興趣已是溢於言表,去年其總部還以4億歐元並購全球第一罐裝湯類企業金湯寶。當然,尋求利益最大化才是CVC根本的考量,想7·11在華門店能錄得52%毛利,其中店售盒飯60%的利潤率才是最大的秘訣。從羅森、全家到好鄰居,盒飯或者說快餐制勝都是不二法門。這大概就是俏江南賣盒飯甚至傳出大娘水餃借助前者平臺營銷消息的內含之意吧。過去十年一心在高大上做文章的張蘭,至此也只能認了,形勢比人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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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煩大了】優土,阿里熱鍋上的螞蟻

來源: http://www.infzm.com/content/103616

坊間戲稱,都說甲午馬年沾“馬”不利,2014年3月阿里43億入股的銀泰百貨,投資浮虧已有10億;4月入股的華數傳媒,賬面上也不見了1個億。現在,輪到優土來搶頭名,剛剛出臺的二季度報錄得1.644億凈虧損。

“就像中餐和法餐,他們是不一樣的好。”這是幾個月前古永鏘對於騰訊和阿里的評價。

作為中國視頻網站的“教父”,盡管英文名中同樣也有個寓意“勝利”的Victor,但古永鏘不可能像柯里昂那樣說:我為自己的家族工作,拒絕成為大人物手下的傀儡,因為合並的優酷土豆仍然處在燒錢換取市場份額第一的苦戰中。身後,百度旗下愛奇藝追趕的腳步已聲聲可聞。

古做出了自己的選擇。4月28日,馬雲和其一致行動人雲鋒基金以12.2億美元購入優土18.5%股份(其中阿里以10.9億美元持有16.5%)。此前沒有視頻業務背景的陸兆禧進入董事會。

全世界都知道,阿里巴巴赴美上市之前,為了不斷膨脹的市場估值,僅2014年上半年就已開出455億元人民幣的並購支票,其累計投入的618億也壓住537億的騰訊和178億的百度一頭。

雖說當年在競聘搜狐COO一職時敗給了頂著斯坦福光環的古永鏘,但馬雲顯然並不會在意於此。只消你對他的帝國有利。除了百分百控股且迅速私有化的高德地圖花了14.26億美元,對優土的投資算是阿里第二大手筆,古永鏘及管理層仍以逾23%股權保持最大股東位置。

古永鏘勢必也知道世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愛。由於阿里上市日期不斷後移,特別是西方投資界人士出於各種目的一直對其擴張模式有所質疑,已在四年前登陸華爾街的優土很可能成為某種發泄靶標,如果第二財季不能交出一份理想財報的話。

擔心的事總會發生。隨著上周末二季報出臺,優土股價應聲大跌8%,而這一價位已較阿里溢價入股時削去了近三成。

要說確有些冤,兩天後百度持股62%的去哪兒網,報出季度虧損4.22億,同比擴大近十倍,卻也不見莊辰超或李彥宏被口誅筆伐,而被歸入阿里系的古永鏘,卻著實被非議了一番。

其實,這是一份預料中的季損——折合每股0.35元人民幣的凈虧損只比華爾街多位分析師給出的測數多出1分錢。而季度內在同比增長27%至9.587億人民幣的凈收入下,錄得1.644億凈虧損,同比擴大57%,還拖了個與主要移動網絡運營商合同續簽未完、4000萬收入轉至三季度的光明尾巴。優土方面格外強調,公司已實現多屏變現,移動端營收占比超過30%且會員業務收入同比增長了379%,雲雲。此三項分明是號準了分析師的脈,言下之意,現實是一般般的,前景是大大的。

曾負笈美國的古永鏘端的是財報高手。2013年四季度,說好的首次盈利還果真兌現,當然,版權內容環比投資削了28%,帶寬成本特別是人工管理成本之低堪稱逆天,最後還有個北京市政府撥予的近八千萬扶持基金,想不季度盈利都難。而轉過年來首季,立刻報出了凈虧損環比增加780%。沒關系了,不還有個同比下降3%遮擋一下嘛。再說,維克多·柯里昂有言在先,讓朋友低估你的優點,讓敵人高估你的缺點,古永鏘早已將吸引戰略投資者納入議事日程。

有一點必須明確,眼下優土的虧損不能與二級市場走勢完全掛鉤——雖說有部分投資者很在意該公司收入同比增長在過去三個季度內呈42%、36%和27%的遞減態勢,也認為內容購置成本上升四個百分點至44%不是什麽好消息。但最關鍵的還得看阿里系在文娛板塊究竟能否閉合並顯現爆炸性成長,而優土又能在此中扮演何種角色,只是提供大數據分析可不夠。當然還有一個未知數,馬雲和他的夥伴們會否進一步增持,並提供除現金外的平臺支持,畢竟一出娘胎就充斥著入口即交易的電商基因的阿里,不像騰訊的社交端口,能給京東之流無窮想象空間。

如果只是像阿里6月16日更新的IPO說明書中陳述的那樣,入股優土只是為了允許前者可以通過行為分析更有針對性營銷,那麽對優土而言,除了擁有100億銀彈足夠再燒十年外,戲碼就不太大了,而徹底融合PPS的愛奇藝一旦成功上市,加上在電影領域的抱負和入股國內最大電視劇制作公司華策的布局,未來細分領域老大歸屬都難說。

但是,古永鏘如果不願輕易放棄“小教父”的頭銜,趁著阿里投資戰線過長,同時在文化領域板塊的領軍人物懸而未決之時,為優土設計一個文化娛樂“小阿里”的構架,通過對硬件的投入以及對於大屏幕的持續攻擊,或能殺出另一番天地,成為阿里體系外一個另類存在。問題是,京東劉強東遇到的是超然的馬化騰,而馬雲卻被業內稱之有“始皇”的做派和手段。

一桶冰水澆下,古永鏘日前完成冰桶挑戰之余又點名馬雲和光線大佬王長田。不過據公開信息,此二位暫時均無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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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煩大了】李寧難以轉身

來源: http://www.infzm.com/content/104088

2014年8月,李寧公司交出上市十周年的首份半年報,結果仍是一片唏噓。

上半年營收同比升8%至31.37億,毛利同比增10.51%至14億,毛利率上升了一個百分點。不錯吧,往下看——上半年虧損5.858億,超過去年全年且較去年同期銳增2.18倍,存貨10.9億貌似低於前期高點,但註意那是扣除存貨可變現凈值撥備4個億以後的數字。計提還要繼續,2015年光複的夢想,漸遠。

最糟的是,那個侵入李寧後花園的安踏也交出了成績單:營收增22.4%至41.2億元;凈利增28.3%至8.028億;毛利漲了4個點。與此同時,特步、匹克、361等同行也紛紛表示渠道改革初見成效,業績開始回暖。難怪除了高盛特立獨行,大行對李寧公司的結論均為“賣出”。

2004年,李寧公司登陸港交所,成為中國體育用品產業首家上市公司時,300億港元的市值是值得記入史冊的又一高光時刻。是時,李寧本人已多不在公共場合亮相,就算在公司總部,一年間亦不過有數的五六次。在不同場合,這個在北大讀過法律進修過EMBA,又替飲料業傳奇人物李經緯當過幾年助理,耳提面命聆聽過營銷學不二法門的轉型成功人士承認,“我不是一個標準的商人,……對利潤成本並不是那麽敏感”。好在,先是陳義宏,後是張誌勇,他懂得放權。

李寧公司的財報很長一段時間里光彩奪目。雖說奧運周期給中國體育用品產業註射了一針興奮劑,同業營收年增長100%比比皆是,但李寧總是不同的,晉江山寨出身的草莽一代自然從不在他的視野之內。這張臉盯住的是耐克和阿迪達斯的背影,“世界的李寧”怎甘心在本土市場都永居老三的位次?他自己都說“一切皆有可能”。

取經美國大哥的輕資產模式,將“李寧”二字的效應放到最大,以品牌商居中坐鎮,勾連上遊代工廠和最多時超過8200家的經銷代理,至2009年,李寧公司憑借83.9億元人民幣的歲入首次取代了阿迪坐二望一。坊間笑言,阿迪在北京奧運會上以13億支票力壓李寧拿到了A級品牌贊助商,而一次點火就將兩者差價持平還有倒找,東方式智慧妙不可言。

這確實是一個最好的時代,要知道順延效應下李寧公司2010年財報給出了15.47億元人民幣凈利的漂亮數字。

後面的故事是“Make the Change”,伴隨口號改變的還有業績,沒趕上2010至2011年上半年最後的小陽春不說,急劇萎縮的市場,尾大不掉又控制乏力的線下經銷門店,乃至較昔日不在話下的安踏、特步、匹克都不如的運營效率,江河急轉直下,財報日漸猙獰。除了將數年前在港1.5億港幣購入的豪宅翻倍售出外,王子本人魔法不再,李寧公司亦舉步維艱。

當然,還有三種痛更難言說:耐克和阿迪的市場占有率幾年間從25%升至了35%;雖然主局者出於善意將消息壓制了大半年,但世人現在都已知曉,安踏取代李寧23年後首次成為中國體操隊贊助商;同時,現在安踏才是本土體育用品的老大。

並非沒有自救,李寧公司2012年引入得州太平洋作為戰略投資者且由金珍君主刀改革,包括李寧本人也再次複出,關乎供應鏈的刮骨療毒一直行進中。2012年上半年報出的11.38億存貨,認了!一年撥付近20億去庫存以便渠道複興,也認了!除舊布新,2014年恢複增長,2015年全面盈利,公司研究報告締造者,那張臉的另類端詳者多少也存著1984的王子情結,有著自己的“洛杉磯時刻”。

為何同樣面對高速擴張後的需求脫節,同樣面對之於耐克、阿迪僅18%的單店效率,大家都開始壓縮門店,都從品牌批發轉向品牌零售,都以計提一次性甩脫包袱,都不斷提升市場敏感度以加快存貨周轉時間,李寧公司的變革成效反而不如諸小弟那麽明顯,為錯誤決策承擔的陣痛期更長?

結論或許有些殘忍,卻可能更接近於真實。毋庸諱言,去李寧化曾是這家公司凸顯職業經理人規範管理的大旗,不過在骨髓深處,“李寧”從未離去。那是一種天才運動員的慣性,自信執著,在固有的模板中可以做到極致,在顛覆性的潮湧中卻會迷失方向,昔日的榮耀最終成為一種殘值,直至煙消雲散的那天。有李寧,李寧公司無論延請多少明星都只會是太陽光環中的黑子,無李寧,其他企業卻可滿世界跨領域尋找“李寧”。

要知道,這個商業周期,消費者已從過去孤立弱勢蛻變成彼此影響的社群強勢,他們可能喜歡吳莫愁的怪,喜歡帕爾哈提的啞,愛覺不累,有多少人還在意曾經那張讓一個國家心動心痛的臉?李寧被自己綁上了戰車,還在按照經典教材一板一眼地打磨每一個細節,不經意間,卻丟掉了看似不標準不國際卻更能迎得本土4.65億年輕消費者的身段。

張愛玲說過,你還不來,我怎敢老去。9月2日,國務院常務會議宣布取消商業和群眾性體育賽事審批、放寬賽事轉播權限制等一系列利好。中國體育用品產業在熬過後奧運的蕭條期後終於嗅到了又一個春信,但51歲的李寧和24歲的李寧公司此刻的發跡上還透著白,等有機會了,還能愛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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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煩大了】鐵總“鐵包袱”

來源: http://www.infzm.com/content/104229

-53.56億元,這是中國鐵路總公司經審計披露的2014年上半年稅後利潤。

驚鴻一瞥,這個脫胎於原鐵道部、2013年3月17日方掛牌成立的正部級央企,難免又要被扣一次“巨虧”的帽子。但若在更長的時間段里來看,數字的意義大不一樣——2013年上半年,鐵總的虧損額是65億,再上溯一年,呵,88.1億,當然還是負數!從這個意義上講,至少這個180天,鐵總的同比虧損在大幅縮水。而且別忘了,由於每年年末中央財政基於在農用、軍用物資貨運及學生、軍人客運上的公益性虧損,往往會給予鐵路方面補貼,過去兩年年終的業績還是錄得1.96億和0.31億的正向利潤——就算與4萬多億的總資產體量相比,這點利潤不堪一提,可人家賬面上畢竟還是賺錢的。

但鐵總的資產負債率就不怎麽美妙了,與2014上半年3.43萬億負債相匹配的數字是64%。較2013年中期的2.91萬億負債相比,上升了17.8%,資產負債率也亦步亦趨攀升了至少1.5個百分點。且不說2003年劉誌軍高鐵時代之前的40%,這種雖低於地產公司但單邊一路上揚的趨勢終歸不是好事。

還有些數字,也讓人擔心或生疑,比如2013年上半年,鐵總用於還本付息的資金是793.46億,占到當期公司基建資金的三成,而轉至2014年,同是半年光景,還本付息資金卻已高達1286.58億,整整提高了62%,占基建投資規模也超過六成。更吊詭的是,比照去年同期2364.52億的基建投入規模,今年的數字是1996億,縮水了近370億元。

兩個問題自然派生。是改制後姓了“企”的鐵路方面果真進入了到期償付高峰,還是政企分家後銀行也要親兄弟明算賬了呢?同時,2014和2015年是中國鐵路完成“十二五規劃”的沖刺年,按既定計劃,今年需完成7000公里指標數,而在這關鍵當口,基建資金異乎尋常的減少,是否別有隱情?

有兩個同出自官方的言論可供參考。一則,截至8月底,鐵路完成固定資產投資已超過全年計劃的50%,蘭新高鐵、滬昆高鐵杭州至南昌段年末集中開通。二則,出自中國工程院院士、中鐵隧道集團副總工程師王夢恕之口——截至8月末,全國鐵路投資僅達年度計劃三成左右,開工情況並不樂觀。“到現在(8月份)也只有2000多億投資,1000多公里線路開工,資金到不了位,土地問題也解決不了。”

應該說,自摘牌轉型以來,以貨運改革為突破口,鐵路總公司確實想有所作為,包括電商專列、歐洲快車等動作也得到好評。但九層之臺起於累土,過重的負債包袱及依靠七成自籌資金——包括發債或貸款的運作模式,卻因上層一直未給出更明確說法而不得不因循而行。唯一的辦法只能是增收節流,即通過增加占中國20%貨運市場的營利能力並削減每年的基建投入逐年改善財務狀況。事實上,自2010年達到年8426.52億投入峰值後,近幾年來,鐵道部和新成立的鐵路總公司一直將規模控在6500億上下。

但是有兩項挑戰是鐵總不得不面對的。其一,中國經濟下行通道的確立對於曾經依靠煤炭運輸獲取大現金流的鐵總,日子愈發難過了。特別是剛出爐的8月經濟數據令此前保持謹慎樂觀的經濟學家也難免背脊一涼。8月發電量4959億千瓦時,同比下降2.2%,而前值還是3.3%,要知道該月乃居民用電量高值,若扣去這一變量,曾作為克強經濟學三項指標之一的工業企業用電量恐怕更為難看。與此同時,8月規模以上工業增加值回落至6.9%,而此前預期是8.8%。即便是社會零售總額同比增加了11.9%,也低於預期0.2個百分點。毫無疑問,身為物流主幹企業的鐵老大,寒秋中絕不可能置身事外。

與此同時,出於穩增長考量,今年以來鐵總又“被”上調了三次投資總額,目前已達8000億——意味著接近4年前的高點,新開工項目也從年初的44個提升至64個。基於高鐵已是中國的名片,而“鐵公基”拉動經濟雖不斷受到質疑卻也早成了經濟滑坡時的“壯陽藥”。

這就麻煩了,這邊是債務沈屙還需慢慢將歇細細調理,那廂大宗貨物收入端卻因大環境報了警——這還沒算十年內隨著核電內陸化及清潔能源普及化對傳統煤炭運輸的持續沖擊,而伴隨放大了的投資量,則是上至中央下至地方財政收入增長困難甚至面臨回落的矛盾,這回也沒錢幫襯了。

其實鐵總關於投融資改革的速度一直在加快。自2013年8月國務院批複5項條件後,今年國家層面成立的千億級專項扶持基金就只有鐵路和半導體。在內部,鐵總一方面成立了專門的融資公司希冀改變資金來源單一的窘境,在外部,川南城際鐵路也嘗試吸納民間資本勤王。可急驚風等不得慢郎中,而所謂民間資本更多也是地方多番打招呼下由當地國企不情不願外掏的銀子。畢竟只有像京滬高鐵這種12年註定收回投資的黃金線才會讓中國銀行聞香下馬。至於鐵路銀行,7月流火尚談得有板有眼,8月份就直接扯了閑篇。倒是搬遷位於城市核心地區火車站以地掙錢或高鐵新址直接引入真正民資蓋成鐵路城鎮綜合體還算靠譜,但請註意時間,鐵總丈量土地厘定自身權益的工作才開始不久呢!

8月22日,李克強在出任總理一年半後首次視察了中國鐵路總公司,僅隔了3天,後者即公示大換血,分管多種經營發展中心、資金清算中心的副總彭開宙及分管安全監察司和運輸局的副總胡亞東退休,來自發改委基礎產業司的原司長黃民、廣鐵集團原董事長總經理李文新和北京鐵路局原局長楊宇棟入替。看見中石化銷售公司憑借混合制改革身邊新添的那25位實力派大佬,恐怕新當家人現在還是別有一番滋味在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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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煩大了】中鋼被誰逼上絕路

來源: http://www.infzm.com/content/104617

央企中鋼這次是遇到大麻煩了。日前被曝出近百億元貸款逾期,而後一封內部公開信又曝出公司連年虧損,集團總裁賈寶軍中秋節前被免。前面有中遠、中鋁等央企“巨虧王”打底,中鋼的虧損原本不算什麽事,問題在於債務危機,中誠信評級報告稱,中鋼2013年資產負債率達93.87%。這等資金鏈斷裂、老板跑路的破事一直在民企中頗為流行,現在輪到央企聽起來還是比較新鮮。

中鋼這事前因後果捋起來其實挺簡單。2004年國資委認為央企雜亂散多,要整合淘汰,於是下了一道“旨意”,三年之內要做不到行業前三名的,就要被兼並。中鋼集團2003年的營業收入只有120多億元,在中國企業500強中只位列第150位,明擺就是一個被吃的主,當時的總裁黃天文一看急了,開始瘋狂擴張做大,急火煮了鍋夾生飯,內部管理、風險控制跟不上,到2008年金融危機爆發,鋼鐵和礦石市場急轉直下,企業資金鏈面臨崩潰。潮退了,大家發現中鋼沒穿褲衩。

激進擴張,突遭鋼鐵和鐵礦石市場打擊的不只中鋼,中遠的“虧損王”稱號也拜其所賜,2011年中國遠洋虧損104.49億元,2012年繼續虧損95.6億元,但人家連遭兩年巨虧後的資產負債率只有58%。二者差別的原因在於擴張模式的不同。

中鋼本是單純的鋼鐵貿易服務商,為做大規模向鋼鐵生產供應和銷售環節延伸,和山西、河北等地的民營小型鋼廠簽訂協議,中鋼供應礦石原料,同時為鋼廠銷售鋼材,這種“兩頭在外”的模式,必然形成合作企業之間大量的資金債務鏈,為了擴大合作鋼廠的銷售規模,中鋼還為中小鋼廠進行大量的資金托盤。

鋼鐵屬於大資金物資,中鋼模式的這條本就脆弱的資金鏈可以說是掛滿了重型炸彈。所以,當鋼價持續暴跌,民營中小鋼企首先撐不住,中鋼最終也被拉下水。2010年下半年,山西中宇對中鋼集團欠款高達近40億元,總裁黃天文被國資委免職。

其實,黃天文還算得上是個能人,2003年中鋼集團銷售收入只有130億元,2007年達1200億元,四年增長867%。中國企業500強排名中由2003年的第150位上升到了2008年的第33位。能弄到這一步,還是有兩把刷子的。

中鋼擴張模式的潛在危險,內部人未必不知,但誰願意束手待斃咧?況且國企老板都是有任期的,何不賭一把?試想一下,如果不是運氣不好,鋼鐵行業衰退太早,可能就賭贏了,在退潮之前可以安全上岸,或許平步青雲。

不過,讓人唏噓的是,企業做大做強豈能靠行政命令手段?這也算是一個常識了吧。如果沒有當初那個三年生死期限,中鋼也許就不會走這一步。黃天文剛上任的時候對48家子公司進行了關停並轉,減為14家專業公司,走的可是精兵簡政的路子。同樣的例子是中外運集團和長航集團,因為都排不進航運業前三,2008年兩企業重組為中外運長航集團,結果是一年不如一年。

所以說,中鋼的這筆爛賬最終還是要算到這種企業治理體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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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煩大了】“土狼” 圍獵三星

來源: http://www.infzm.com/content/105020

老主突病,長子上位,接著長女與身居要職的夫婿離婚,三星集團密集上演的這場豪門家族故事,相當符合標準版的韓劇情節。

常言道“家和萬事興”,果不其然,三星2014年一季度運營利潤同比下滑4.3%,二季度同比下滑24.5%,三季度更是同比下滑達59.7%,自由落體式的下滑業績讓業界深感震驚。

作為三星支柱的移動業務,在全球最重要的中國手機市場,一直面臨來自蘋果和中國大陸手機廠商在高端和中低端的雙重夾擊,前有強敵,後有追兵。

但三星最大的問題是它還未能正確認識“中國制造”。短短幾年,小米、華為、聯想、中興及一大批中國二三線手機廠商群起逆襲,三星市場蛋糕被不斷啃食。2014年8月,易觀國際公布數據顯示,小米取代三星成為中國市場頭號智能手機制造商。

這群“土狼”從“山寨”到“價格戰”,看似笨拙低劣,上不了臺面,卻兇殘有效,一招致命。有人總結說,哪個行業只要中國企業一打價格戰,就血肉橫飛,甚至玉石俱焚,外企巨頭就沒了活路,以前在服裝、家電、PC等領域屢次上演,現在手機市場再現,小米、華為等企業同室操戈,結果搞殘了三星。

用最快的速度把高科技搞成大白菜,這似乎是中國市場一項神奇的能力。這兒總有一群貪婪成性的土狼鍥而不舍地在後面追趕,在你看不上眼的時候,已經悄悄逼近,完成了圍獵。

只有像蘋果這樣的絕頂高手,跑得夠快,拉開得距離夠大,才有真正的安全。這就是中國的市場,生態繁多,殘酷激烈,野性十足。

禍兮福之所倚,福兮禍之所伏。當初成就三星奇跡的,恰恰又是造成今日三星危機的。人人皆知,當年三星以大屏機Galaxy系列一戰成名,成功抓住了市場空白。更快的CPU、更大的內存、尺寸更大色彩更鮮艷的顯示屏,成了三星的競爭利器。事實上,當年三星奇跡並非是靈光閃現的“點子”制勝,而是三星以硬件為核心強大的供應鏈整合能力的自然結果。

問題是,標準化與可複制性是工業化生產與市場交易的本性,中國手機生產商的供應鏈整合能力迅速趕超,性能一樣,價格卻比三星便宜許多的手機充斥大街小巷,三星的危機如約而至。

想當年三星因大屏曾一度風頭直壓蘋果,現如今Galaxy Note 4還是那麽大,但是iPhone6卻變大了。不差錢的消費者依然追逐蘋果。講性能、講實惠的已經有大把國產手機可供選擇。三星沒法跟上蘋果,陷入中國群狼的圍獵成為必然。

硬件廠商出身的,思維也很硬。面對危機,三星選擇的對策還是繼續拼硬件,同時還要拼價格,這樣兩線作戰的結果只能是腹背受敵,雪上加霜。

三星似乎沒有意識到,時代變了,現在已經是靠拼軟件的年代了,智能手機廠商只有通過軟件帶來的用戶體驗,來形成自己的賣點。蘋果自不待言,其顛覆性的創新體驗以及為產品賦予文化,證明了這種高大上的核心競爭能力才是王者無敵。連中國“土狼”們也開始與時俱進了,在互聯網營銷、本土市場個性化設計等方面做得有聲有色。

太陽底下沒有新鮮事,頑冥不化一條路走到黑的諾基亞王朝覆滅了,偏執於硬件的HTC如流星般隕落了,現在,諾基亞、HTC的幽靈遊蕩在三星的世界,黑雲壓城,星光暗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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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煩大了】玩砸的光伏遊戲又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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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盡管四周閃耀著金色的光輝,可是中央已經全被侵蝕,一團漆黑。”這句緣自石川達三導演的《金環蝕》的著名電影臺詞,時常被用來形容已面目全非的中國光伏產業。

最新的例證出現在2014年10月21日。七年前赴紐約上市的江西賽維LDK太陽能有限公司,選擇在這一天向位於特拉華州最大城市威爾明頓的美國破產法庭正式提交破產重組申請。

這不過是一連串黑色事件中的一環。上溯六個月,基於複牌後股價“不正常地低”,紐交所已停止該公司的存托憑證交易。同時,擁有中銀國際背景的阿波羅亞洲投資公司也以“A類可贖回可轉換優先股持有者”身份,試圖申請法院裁定賽維LDK董事長彭小峰個人破產。而在2014年11月7日,開曼群島和香港兩地法院還將就獲主要債權人投票通過的重組計劃予以審核。

與賽維一時瑜亮的尚德已經搶先一步破產重組,後者所在的江蘇無錫的財政實力也遠非新余這座江西最小地級市可攀比。一度以政治生涯為賭註支持賽維的新余市委書記汪德和四年前已調任;有江西國資背書的恒瑞新能源兩年前獲取了賽維16.8%股權,但面對高峰期合計335億元人民幣、227%的負債率,能幫襯的余地實在有限。這家一度以年營收128億號稱全球最大多晶矽生產企業,似乎已行至水窮處。

然而,諸多細節表明,無論是彭小峰還是其他人,現在可能是又一場狂歡的開始。

真正能挽狂瀾於既倒的還是那些若隱若現的政策。2012年末,國務院常務會議將光伏列入國家戰略新興產業並襄助五條政策,原本只能以壞賬撥備的銀行們有了借新還舊拉長還款期的充分理由;轉過年來,已明顯供過於求的多晶矽出口退稅率又從原先的13%提高至17%,而貼補企業的可再生能源電價附加在過去兩年兩次上調,1.5分的每度附加較2006年時已上漲6.5倍(當然企業能否拿到也得看本事)。

最能體現導向的,還是日前前中科院院長、前全國人大常委會副委員長路甬祥赴河北張北縣考察並出具報告,提出應在當地投資萬億興建風電、光伏及光熱項目集群。因煤炭、鋼鐵持續去產能而痛苦不堪的河北聞之大喜,而張北作為2022冬奧會聯合主辦地的身份匹配近期連飛機夜降都受擾的重大霧霾天氣,天時地利人和俱全,只差新投資人前來正好湊成一桌。

但在中國光伏協會列入觀察名單的57家企業中,雖有34家因各種補貼已上報盈利,但平均利潤率只有區區3.3%,面對動輒數十億的投資和愈發珍惜放貸權利的金融機構,特別是去產能遠未完成的當下,還有誰來當楞頭青?

那就太低估資本的智慧了,不妨聽聽複星集團CEO梁信軍之言:如果這個企業投資成本是一萬塊,你買進來也是一萬塊,那不叫行業整合,最後整合掉的行業產能的損失,是你的。我們必須打對折買進來,這樣一來我買進來的時候把一半產能關了,這時損失是他的,所謂整合取決於你的價格是多少。

當你的命運已間不容發,雲霓對大旱之地提出任何要求都只能接受。對折?對不起,債權人只能兩折受償,孤心苦詣的賽維LDK是這般,最近搶了不少頭條的*ST超日也是如此,還得保有或換來隨時可以定增或可以配股的上市公司殼,才能讓人施以援手。

所以說,但凡看到10月21日賽維LDK申請破產重組新聞一聲長嘆者,實是有些文藝氣。彭小峰君2008年砸120億對賭失敗的1.5萬噸多晶矽生產線已然開始投產。有那著名的美國公司法第十五章“破產保護”罩著,換來了在美資產保全。同時贏得了2011年購入的SPI公司的債務切割,而正是這一塊,恒大已與其攜手進入香港上市的國藏集團。

至於牽頭重組*ST超日的協鑫集團董事長朱共山,雖然眼下多少擔著對超日原債權人威逼利誘的不佳名聲,可未來兩年分別註入6億和8億優質資產恢複公司融資能力的承諾,也是一口唾沫一個釘。

記得《金環蝕》這部電影的片尾彩蛋,失去首相丈夫的寺田夫人一臉幸福投入了未來新貴的懷中。本來,遊戲終歸還要繼續下去,換個玩家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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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煩大了】肯德基中國失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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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一個政府測繪員的兒子,升入中學前,大衛·諾瓦克已隨家人走過美國23個州,而負笈密蘇里新聞學院以及此後10年的廣告從業經歷,也讓他成為一個能讀懂人心的高手。

身為百勝餐飲集團首席執行官,諾瓦克現在面對的是連續兩年不佳的業績和不時深度下探的股價。

2014年10月7日,百勝公布第三季財報,當季該集團營收22.5億美元,同比下降3.5%,且較市場原先已然放低的預期少了1.3億美元,每股收益也較華爾街的評估低出兩美分。事實上整個三季度的百勝股價已跌去10.95%。而財報曝光當日又下挫2.31%。

不是第一次了。2013年,也是10月,這家坐擁肯德基、必勝客等著名品牌的集團給出的季報顯示:營收同比增長10%至34.7億美元——相比今年可謂是一個逆天的好成績。但千萬別看利潤,同比大挫68%至1.52億美元。

其實所有人都明白問題出在哪,中國!國際業務七成的收益權重是百勝集團區別於最大對手麥當勞的標誌,而中國區獨自貢獻了五成,可謂是財富五百強國際企業中“中國依賴度”最高的一位。那麽就來瞅瞅這塊神奇土地上的表現吧:過去三個月中國地區收入蒸發了9.5%至18.4億美元,營業利潤2.02億美元。咦,這不是比去年高嗎?且慢,要知道過去兩年里百勝旗下諸多品牌在華開店不斷,僅肯德基即每天多出兩家店面。如果說原來總量的累加有欺騙性,那就不妨再細究下單店銷售額:下降14%。山姆士上校手中炸雞桶里蹦出的數字遠沒有那般金黃噴香。

明年1月1日即將轉任百勝董事長的諾瓦克無疑很焦慮,上年度他已因未能完成董事會指標而被削去29%的薪酬,萬一再來一次著實臉面無光。問題是,現在他只能依靠蘇敬軾——百勝中國區的總裁。

某種意義上,出生於臺灣的蘇大概是五百強中權限最大的一位華人。不僅六年前已升遷至董事會副主席,就算去年同樣因業績不佳砍去了38%的薪酬,可全年拿到的1030萬美元竟然比諾瓦克還高出了30萬美元。特別是後者未來將設置近乎“軍機處”的董事長三人小組辦公室,除了新任CEO格雷格·克里德外,就是Sam蘇了。

蘇敬軾還是蠻拼的,但架不住自肯德基與中國市場25年銀婚大喜後,兩年來一直惡疾纏身。先是由山西和山東供貨商觸發的速生雞危機,緊接著便是禽流感,好不容易以“雷霆行動”扼制了連續五個財季的業績下滑,今年7月20日又被上海福喜事件重重一拳,一天內拖累母公司市值縮水了15億美元。此前請動全智賢大啃吮指雞的廣告自然打了水漂,連另一位代言人柯震東,還因與龍太子涉毒被判緩刑,從而幾年內不得再行走江湖。百勝的遭遇簡直佐證了一個道理:黑天鵝也可以批發。

並非過往沒有危機,可還記得2005年那宗“蘇丹紅風波”嗎?肯德基就在涉案名單中。但是百勝中國從不認為這會動搖其在中國的根基。且不必回憶1987年11月12日那個飄著雪花的日子,北京前門肯德基入華首家店開張,人們在警察的註視下排隊一小時才能買到一塊原味雞。只消想想百勝不過以中國快餐市場0.2%的門店數就獨占了6.5%市場份額。麥當勞?2.4%;味千?0.4%;真功夫和近年勢頭正猛的大娘水餃,包括2010年憑首家中國米飯主打連鎖快餐概念赴美上市的鄉村基,亦不過各自0.2%。

或許這就是過往每次出現食品安全問題,百勝中國的沙盤推演結論不外乎“多少個月可恢複”的依仗。

然而隨著不斷爆出的安全問題,包括近期轟動兩岸的頂新集團飼料油事件,消費者之於美資臺資餐飲的信心正在崩塌。甚至市占率愈是占優,所引發的質疑以及遭到的軟性抵制愈發強烈。不矜細行,終累大德,都說心會和愛一起走,如若當愛已成往事,結果可想而知。

還是回到諾瓦克幾年前的奧馬哈之旅,那位介紹諾瓦克與巴菲特見面的中介人說:“你越開誠布公,你的可信度就愈高。”巴菲特喜歡這樣的對話者,投資者和消費者大抵也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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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煩大了】聯想失去“聯想”將會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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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年11月6日,聯想集團董事長楊元慶發出了人生第一條微博。

有著“YY”昵稱的元慶先生,自然不會是一時興起。他先是慶祝另一位楊sir——雅虎創始人楊致遠——在生日當天成為公司的獨立非執行董事,同時恭維一下武漢空氣“格外清新”。在這座江城的光谷,聯想明年將以每9分鐘整合1000個零件、每20秒下線一部手機的速度,把29億美元購入的摩托羅拉移動業務變成每年300億人民幣的銷售額。不過,這只是餐前兩道甜點罷了,面對瞬間而來的17萬粉絲,楊最想表達的是,聯想已成為廣義個人電腦領域的全球第一。

其實,當日發布的聯想2014-2015財年二季報已經佐證了這一論點。三個月內營收同比增長7%至105億美元,凈利同比增19%至2.62億美元,而PC業務市占提升至19.7%以及計入平板電腦的綜合份額達到全球首位的14.1%。聯想原本希望通過兩年才能達成的這一目標,只用了兩個季度即已搞掂。難怪楊元慶趁熱打鐵隔空譏嘲庫克老哥所謂“蘋果iPad出貨量超過任何一家PC廠商”的觀點,如同“蘋果和橙子比”般不靠譜。

自柳傳誌二度歸隱且聯想自有現金流恢複至2004年購入IBM PC業務前的峰值,這家一直背負“民族品牌”抱負的公司再度為市場所看好。特別是原先一個季度就能賺到聯想全年利潤10倍的三星開始盛極而衰——同樣是二季報,後者營收和凈利分別同比下滑19.7%和48.8%,股價三個月里銳降32.6%,就愈發顯出聯想的高大上來。更何況一段時間里聯想股票連續在11元高價位橫盤,現在利好新鮮出爐,股價順桿而上還不順理成章?

偏不!季報亮相次日,聯想股價一個趔趄跌去了5.1%只收於10.78港元。一眾小股民頓時眼鏡碎成一地。是因為一季度凈利上升了23%而現在回落了4個百分點嗎?是因為占集團營收36%的中國區業務掉了2%嗎?還是見好就收落袋為安——畢竟今年以來股價已有近五成漲幅。

有一種觀點認為,資本市場拒絕“意淫”還是緣於十年前那筆12.5億美元買賣的後遺癥。雖說聯想最終證明自己有能力將別人的盲腸變成對自身大有裨益的十二指腸,但長達八年與排異做鬥爭的痛苦經歷以及一度股價銳挫三成的教訓,令外界對其即將展開從IBM和谷歌手中花費52億美元購入的低價企業服務器業務和中高端手機業務,多少心存芥蒂——盡管X86的營業利潤率較聯想自身PC業務高出2.5倍有余,每年2.5億美元預期利潤也頗為可觀;至於Moto的入圍,不只帶來了兩千多專利使用,瘦死的駱駝在歐洲區的名望還是殘值滿滿滴。但短期內,還是離場看看才安全。

傳奇的郭士納1998年就預言“PC時代結束”,雖說在各種終端此起彼伏中PC仍然頑強堅持著,但不可否認即便維系2%的低利潤率,出貨量走低也已是大勢所趨,聯想目前更多只是以蠶食他人放棄的地盤才保持可觀的賬面。

真正體現價值的當然是智能手機,問題是國產手機中華酷聯傳統陣營中原先稱王的聯想,現在已落到了小米的背後。以全球份額計,三星最新季產7810萬部依然老大,蘋果3930萬部,之後小米1730萬部季軍在握。當然,如若聯想將Moto也算上,兄弟同心的8%強還是壓倒雷布斯的5.3%的。可作為資本市場寵兒的小米現在突然放風要融資15億美元,以此類推其市場估值超過400億美元,這已遠超索尼(195億美元)和聯想(156億美元)總和。這也是Facebook2011年後全球最大民營科技企業的融資行動。兩條線作戰的聯想自然在資本市場上承壓不小。

同時別忘了,華為憑借Mate7包抄上來,1680萬部的季出貨量也就罷了,架不住挑戰國產機3000元中高位線的手筋著實漂亮,且在饑餓營銷手法上,任正非老板的手下學得有模有樣,反倒是才觸微博的楊元慶怎麽端詳都有些老氣橫秋——那個坐在馬桶上能為FM365的點子興奮不已的少帥早把不輕狂不盲動作為立身之本了。

多年前,那句“人類失去聯想,世界將會怎樣”的廣告語風靡一時,而當前的聯想業績煞是好看,卻偏偏失去了“聯想”,以不斷同質性購買完成的增長依然是“規模制勝”的慣用路徑,卻實難像雷軍那樣招入一個陳彤、甩出一句“10億美元完成內容閉合”,就讓旁觀者仿同打了雞血。

俗話說深挖洞、廣積糧、緩稱王,但在11月6日,楊元慶義無反顧稱了王。又是一個7天,該輪到他本人生日,這個25歲進入聯想從基層一路做起的人彈指五十歲了。五十歲的“王”,還能攀上下一座高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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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煩大了】“散酒大王”賣身

來源: http://www.infzm.com/content/105927

79歲的王澤民退隱多年後不得不再度出山,此時他親手創建24年的臨邛酒廠正跌入無邊的黑洞。

1990年,王澤民擔綱組建四川省邛崍縣臨邛酒廠,七年後改制實現個體控制。1999年,他以酒廠為骨幹掛牌成立集團,再到69歲時將總資產2.8億的家族企業交班公子曉紅。表面來看,這不過是1990年代中國市場經濟發軔之初,西南小城某個不起眼的標本。同樣毗鄰成都,邛崍固然有著長安北望三千里、天府南來第一州的名鎮聲望,但新津劉永行、劉永好家族才堪載入中國改革開放和民營經濟發展的史傳。

不過,酒國四川,在五糧液、劍南春、瀘州老窖諸大佬的環伺下,更別說同縣文君酒借著“當壚賣酒”千年典故,在2007年還引得軒尼詩註資1個億,王澤民能贏取一個“散酒大王”公認銜頭,畢竟殊為不易,將半成品打造成中間件的精品也是本事。這就是為什麽當11月17日傳出消息——四川恒昌國際資產拍賣公司將處置臨邛酒廠核心資產時,當地唏噓一片。

僅以資產規模計,就算背負“全國300戶重點聯系非公有制企業”、“四川省500家大中型工業企業”和“四川工業納稅500強”的光環,臨邛酒廠仍不足道。同樣子承父業,李兆會掌管的海鑫鋼鐵負債104.59億資不抵債謀求破產重組才是52°夠勁兒的新聞。

所謂橫跨釀造、餐飲、酒店、地產等6個投資領域又如何?海鑫李公子可是曾在金融投資動輒進出十數億的主,即便到了賣家當救家人的危難時刻,給出的是價值3個億的私人飛機。而王澤民事業三年前乍露敗相時,拿出手的也就是一棟已抵押貸款3000萬的15層酒店,分明斷腕求生,卻還美其名曰“處置閑置資產”。即便如此,不過標價8500萬。這大概就是5塊錢一瓶的散酒和高峰時900元一瓶的“茅五洋”的差別吧。

同一時間,北京梅地亞中心CCTV2015廣告招標,似乎更加重了酒業同袍的悲情。2012年末,白酒企業的現場年度投放是36.6億,次年拉上啤酒小弟也只有6.74億,雖然基於“新常態”這一次央視不會公布具體金額,但“減半”是大概率事件。

只要看看這些數字就不難得出答案:16家白酒上市公司2014年三季報中只有老白幹、沱牌舍得、古井貢和貴州茅臺錄得營收同比正增長,凈利正增長的僅三家。而酒鬼酒、水井坊、山西汾酒、瀘州老窖營收大幅下滑逾四成。作為川酒領軍者的五糧液,凈利同比銳挫33.74%——這還是頂著“回穩”的評價。

其實昔日邛崍散酒產業的風光一時也是托央視標王的福。還記得那個秦池嗎?兩次分別投入6666萬和3.21億石破天驚,而1997年初勾兌風波的誤殺雖讓其元氣大傷,卻也使得基酒供應地的邛崍從此名聲在外。作為邛崍酒業的帶頭人,王澤民正是那個時刻奠定了自己的江湖地位,一擲80萬購買白色加長凱迪拉克,更成為時尚風標,“成都豪車出邛崍”成為瓜子花茶龍門陣中的美談。再後來,2004年秦池破產拍賣。10年後,又輪到為它供過原漿的臨邛酒廠了。

2001年末去了一次邛崍,因緣際會與這位帶頭大哥有過一面之緣。那天酒廠釀出兩窖上好的酒,同業均來慶賀,連帶縣里主官也要“與民同樂”,到底是占到縣財政一半貢獻的行業。酒過三巡,耳朵里刮進一喜一憂。先是當年糖煙酒會,眾老板包機前往,引得西安市長登門拜會的佳話,再有就是從糧征稅每瓶酒提稅五角的煩惱。因為沒有過硬的品牌,邛崍酒業一直處於產業鏈的底端,從來只有靠質優價廉量大賺個水流地皮錢,但一直缺少定價權。

“只要三年死定。”跟著王澤民發財的小弟們不時小聲議論,“為什麽不像五糧液那樣打造品牌,全國獨一份的民營酒廠定制運酒糟車不就在這里嗎?”再後來,邛崍倒是經常召開提升當地白酒產業升級的論壇。當然,只是論壇,散酒大王還是做散酒。

79歲當口,王澤民又要出山了——他已重新出任公司的法人,甚至在他看來3000萬的應收未收款,足以賣三年的基酒,還有價值仍在的招牌,只消引進戰略投資人,情形未必如外界忖度的那樣壞。他只需要一個“拉撒路計劃”,像托馬斯說的“白日將近,暮年仍應燃燒”。

只是,與褚時健73歲二度創業成就當今中國勵誌典範相比,他的年歲又長了6歲,而白酒產業的冬天還遠未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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