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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季達沃斯】途牛CEO於敦德:中國將誕生全球化旅遊企業

世界經濟論壇2016年新領軍者年會(2016“夏季達沃斯論壇”)於6月26日~6月28日在天津舉辦。

互聯網正深刻改變旅遊行業,伴隨著線上線下加速融合,“互聯網+旅遊”想象空間巨大,中國將誕生全球化旅遊企業。

中國旅遊市場正處於黃金發展期。2015年全年共接待國內外旅遊人數超過41億人次,出境旅遊人數達到1.2億人次,在世界各國中位居榜首。旅遊市場的蓬勃發展,離不開“互聯網+”的創新驅動。

互聯網正深刻改變旅遊行業,伴隨著線上線下加速融合,“互聯網+旅遊”想象空間巨大。途牛從創立至今10年時間,搭上了互聯網和旅遊市場發展的快車。企業專註在線休閑旅遊,一直保持著高增長。2015年下半年,途牛連續兩個季度蟬聯中國在線度假市場第一名,並已連續4年領跑中國在線跟團遊市場。

互聯網帶動休閑度假產品邁向標準化

21世紀,互聯網浪潮催生了新一輪產業革命,每個行業都在承受其帶來的裂變。在旅遊行業,機票、酒店是最早在線化的產品品類。數據顯示,截至2015年底,機票在線滲透率已達76.7%。如今,消費者通過網絡平臺進行機票、酒店預訂成為常態。

相對於機票、酒店等標準化產品,休閑度假產品作為打包產品,包含了機票、酒店、門票、導遊、領隊、車、餐飲等各種項目,標準化程度和在線滲透率都比較低。10年前,機票、酒店在線預訂領域的競爭已經極為激烈,但休閑旅遊仍是一片藍海,還處於快速成長期。因此,我們在創業之初,抓住了休閑旅遊從線下向線上轉移的趨勢,主攻在線休閑旅遊市場。從2006~2016年,我們所做的核心工作之一,便是運用互聯網的方式把旅遊產品標準化,在這個過程中構築起競爭壁壘。

在旅遊行業摸爬滾打10年,我們敏銳地註意到,在線旅遊企業既要打造零售品牌,也要塑造產品品牌。

自2015年起,在原有品牌投入基礎上,我們開始註重深化品牌層次,將品牌優勢的縱深進一步加大,挖掘中高端旅遊、親子遊、爸媽遊等細分市場潛力,提高產品辨識度。繼首個獨立產品品牌“牛人專線”後,2015年12月,我們發布了第二個獨立產品品牌“瓜果親子遊”,將用三年時間建設千人親子教練團隊。

圍繞用戶需求,延伸產業鏈

10年發展過程中,途牛見證了中國旅遊市場發展的演變歷程。我們圍繞用戶需求,不斷創新、改變,從而駛入了加速發展的快車道。途牛已占據在線跟團遊市場領先優勢,艾瑞咨詢《2016年中國在線旅遊度假市場研究報告》顯示,2015年中國在線跟團遊市場規模為312億元,途牛市場份額為26.1%,保持市場第一,超過第二名攜程(17.9%)和第三名驢媽媽(7.8%)的份額之和。此外,途牛2015年下半年交易額及增速同樣處於市場首位。

眼下,中國旅遊市場已進入第三階段,用戶自助遊需求持續增加。2016年,途牛將重點發力自助遊。自助遊是推動未來中國休閑旅遊發展的重要潛力因素,因為許多年輕人或有經驗的遊客更願意選擇自由度高的行程。

針對市場新特點,途牛正從擴展產品品類、搭建服務網絡等方面進行布局,積極擁抱變化。

首先,繼續加強直采戰略。通過直采布局,途牛能夠更好地整合目的地資源,進一步提高產品豐富度,有效縮短產業鏈條,最終提升用戶出遊體驗。截至2016年第一季度,途牛直采比例已超過交易額的1/3,產業鏈不斷向上遊整合發展,進一步降低了成本。同時,隨著直采的不斷深入以及當地采購戰略的持續推進,我們進一步推動了對客產品和服務的標準化進程,確保了對產品質量的管控。途牛將繼續擴大直采,未來直采比例將增至50%。

其次,不斷擴展產品品類,延伸產業鏈。重點打造“+X”旅遊生態圈,為用戶提供更多豐富化、個性化的產品。此外,途牛積極布局主題旅遊市場,為用戶提供遊學、旅拍、戶外等細分領域產品。

第三,搭建出發地和目的地兩張服務網絡。隨著旅遊消費升級,消費者期望在出發地和目的地都能享受到優質服務。於是,途牛不斷升級用戶服務,建設從出發地到目的地的服務網絡。截至目前,途牛已在全國擁有170家區域服務中心。

創新互聯網金融與影視IP

當前,跨界發展正成為在線旅遊行業的新風尚。在旅遊業務高速發展的同時,途牛還圍繞旅遊消費場景進行業務創新,率先在業內全面布局“旅遊+互聯網+金融”以及“旅遊+互聯網+影視”。

借助旅遊服務經驗與場景,我們從2014年底開始涉足互聯網金融業務,並於2015年重點發力消費信貸、保險、供應鏈金融等領域。途牛自營旅遊分期付款業務“首付出發”自2015年8月推出以來,截至目前授信人數超過138萬,授信額度達到82億元;在供應鏈金融方面,截至2016年第一季度,途牛已向合作夥伴提供資金支持超過33億元。此外,途牛已擁有包括商業保理、基金銷售、保險經紀、融資租賃等在內的多張牌照,可為用戶及上下遊合作夥伴提供多樣化的旅遊金融產品和服務,不僅促進了旅遊主營業務發展,也推動了產業鏈良性互動。

除互聯網旅遊金融外,我們在旅遊影視上也開創行業先河,成為業內第一個吃螃蟹的企業。早在2014年11月初,途牛便上線國內在線旅遊行業首款CEO代言在線旅遊類產品《老於推薦》,每款產品均以圖文、視頻等方式生動呈現,搶灘體驗式出遊新市場,為數千萬用戶提供了直觀豐富的出遊前參考。

2015年10月,設立途牛影視傳媒有限公司,與雲南衛視聯袂打造全國首檔90後環球旅遊真人秀節目《出發吧我們》。2016年1月17日,《出發吧我們》在雲南衛視正式首播,獲得高度關註,首期節目播放量超千萬,進一步提升了途牛品牌在年輕群體中的曝光度。與此同時,節目同款線路通過途牛《出發吧我們》專題售賣,轉化率提升接近100%。

(作者系途牛旅遊網創始人兼CEO於敦德,本文不代表本報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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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球化勢頭會逆轉嗎

當前,全球化在發達國家和發展中國家都面臨各式各樣的困難。從世界經濟角度看,發達國家複蘇緩慢、發展中國家經濟下滑,而全球貿易持續下降、金融體系流動不暢。社會層面問題更多,反全球化思潮風起雲湧:發達國家民粹主義泛濫,極端派政黨勢力不斷擴大,民眾普遍對政府和既得利益者強烈不滿;發展中國家在經濟下滑和西方勢力煽動、社交媒體推波助瀾的“顏色革命”以及各種“之春”影響下,社會動蕩、思想混亂,情況也好不到哪里去。難怪許多人憂心忡忡,直呼全球化勢頭已經逆轉,全球化時代行將“死亡”。

全球化和世界經濟一體化發展到今天,取得的成就有目共睹,但是全球性挑戰同樣不少。全球化有贏家,也有輸家。有資本、市場的都是大贏家,沒有資本靠勞動謀生的口袋里的錢越來越少,大多是輸家。許多國家的中產階級財富縮水、收入減少,甚至失去工作,更不用說是藍領的工人了。

在世界政治和經濟發生如此大變化的時候,人們質疑全球化,希望回歸相對發展緩慢卻能安居樂業的舊時光,不難理解。這種全球範圍或多或少普遍存在的反全球化思潮對世界政治、經濟的影響是深遠和現實的。

金融一體化是核心和驅動力

就金融全球化而言,更多的是內容的變化,而並非全球化的倒退,然而這種變化正在改變和完善金融監管體系,並深刻影響世界政治和經濟格局的走勢。

2008年金融危機前,隨著銀行國際化程度大幅度提高,跨境金融活動以幾何級數增長。然而,金融危機暴露了全球金融體系的高風險和監管嚴重匱乏,跨境金融活動隨之迅速減少,從2007年占全球GDP的6%下降至目前的1%。銀行跨境金融活動下降的同時,以市場為基礎的外國直接投資(FDI)和多資產投資在金融危機以後呈上升趨勢,主要是美、歐、日發達國家量化寬松釋放的流動性驅動資金流向新興經濟體。

二十國集團(G20)在金融危機後設立的金融穩定理事會(FSB)制定了包括巴塞爾II和巴塞爾III在內的一系列囊括具有全球影響力銀行和金融機構跨境金融活動的新規則、新制度,開始對金融全球化進行協調與監管,其有效性尚待觀察,需要各國的緊密合作。還有就是對全球各地“避稅天堂”的限制和打擊,這也是G20近年來所積極推動的,從瑞士等國的配合情況看,其努力已初見成效。

新興經濟體實力增強,包括對外投資直線上升,是推動金融全球化發生變化的重要原因。目前,新興經濟體占全球GDP的比例已接近一半,且對世界經濟增長的貢獻持續超過50%,僅中國就有30%。中國的例子很典型。2009年以來中國銀行的外國資產翻了一番還多,中國對外直接投資同期增長了4倍。人民幣國際化步伐明顯加快,使用人民幣結算的對外貿易份額逐年增加。去年,國際貨幣基金組織(IMF)決定把人民幣納入特別提款權(SDR)的貨幣籃子,排外第三,大致與中國GDP占全球比例相當。

但是,經濟總量和投資增加的變化並未徹底改變新興經濟體和發展中國家在國際金融體系中發言權和決策權不足的現狀。需要以IMF改革為龍頭帶動世界金融治理體系的改革,使之符合全球經濟格局變化的形勢。今年9月,中國將作為G20輪值主席國舉辦杭州峰會,全球化形勢下國際金融治理體系包括國際貨幣體系的改革很可能是會議重點之一。

全球化既要兼顧贏家與輸家

社會公正、公平必須與經濟發展同步,貧富差距的鴻溝亟需縮小,這是擺在各國面前的嚴峻考驗。

過去幾十年經濟全球化的指導“模塊”是美國和西方發達國家極力推崇的經濟新自由主義和以“徹底自由化、市場化、私有化”為基本信條的“華盛頓共識”。事實證明,凡是實行“華盛頓共識”進行經濟改革的絕大部分國家,經濟上均遭受重創,掉入各種各樣的“陷阱”,並且因為經濟困難而引發種種政治和社會問題。上世紀70年代一直到本世紀初亞洲、拉美和其他新興經濟體許多有過深刻的教訓,遭受了不同程度的金融和經濟危機。阿根廷至今還背負著喪生國家信譽的“黑鍋”。

發達國家目前普遍存在的民粹主義思潮泛濫、極端民族主義上升、反對自由貿易和移民呼聲增大等政治倒退,一是資本主義制度自身矛盾和內在不公造成的,是制度性缺陷;二是經濟全球化帶來的全球生產鏈和價值鏈重組催生發達國家經濟結構的變化,制造業轉移、金融服務業發達成為變化的主要特征,因此以藍領工人為代表的中產階級失業上升、收入下降,社會矛盾加劇。

美國“占領華爾街”活動在西方國家的蔓延,直到最近法國巴黎發生的“黑夜站立”,都凸現社會“1%與99%”的貧富階層嚴重對立。美國今年大選的“特朗普現象”和“桑德斯現象”、英國即將就是否留在歐盟舉行公投、法國和北歐等國反對歐盟力量的上升及其對國內政治右傾的助推作用,所有這些都反映出經濟全球化與反全球化的較量和博弈加劇。這種較量將持續相當長時間,並且會影響發達國家的內外政策乃至價值觀和社會主流意識。

歐盟國家對來自敘利亞等地的大批難民從同情到勉強再到拒絕和怨恨的轉變過程清楚的表明,西方對全球化的實用主義和利己主義態度日顯突出。

總體而言,西方仍將緊緊把握經濟全球化利益的分配權不松手。在美元體系內確保資本全球流動是西方從全球化獲利的主要途徑,美國和西方還會鍥而不舍地極力推進,以追求自由資本的最大利益,而針對移民、貿易等更多涉及發展中國家利益的全球化因素,西方國家則會在“民意”的支配下轉向保護主義和“關門”的做法。全球化將呈現更加複雜的局面,有些地方向前進,有些則向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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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源資本童士豪:什麽樣的創業公司會率先實現全球化發展?

來源: http://www.iheima.com/zixun/2016/0708/157281.shtml

紀源資本童士豪:什麽樣的創業公司會率先實現全球化發展?
GGV紀源資本 GGV紀源資本

紀源資本童士豪:什麽樣的創業公司會率先實現全球化發展?

移動應用迎來第二波出海潮

GGV和Google聯合舉辦了“中國創業公司的全球化之路”圓桌會議。會上,GGV管理合夥人童士豪發表了演講,他認為出海將會是創業公司的下一個風口,不全球化,創業公司將難成獨角獸。童士豪以自己投資過的四家公司為IOT、電商、旅遊、移動應用行業代表,詳細分析了它們得以實現全球化的原因和條件。 

大家好,我是GGV紀源資本的管理合夥人童士豪,在座的都是老朋友,我就不多做介紹了。紀源資本在2003年投了一家爭議挺大的小公司,那時候它的估值很高,高盛覺得它上不了市,所以賣掉了手中的股票,這家公司就是阿里巴巴。那時候,阿里剛盈利不久,估值1.8億美元,當時這個估值被認為很瘋狂。沒想到兩年後,有個更瘋狂的人,把雅虎賬上1/3的錢都投到阿里。那年也剛好是百度上市的時間,上市第一天,股價就翻了四倍。猜猜那時百度的銷售額是多少?只有1400萬美金,估值卻達到50億美金。所有矽谷人都說“中國太瘋狂了”。但是,大家看,如今百度市值多少?600多億美金。買它股票的人賺了多少?十幾倍。而阿里巴巴的估值如今已達到2000億美金,從1.8億到2000億,翻了1000多倍。什麽是瘋狂,這其實是一座金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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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是有前瞻性的投資?光看數字、做分析是判斷不出來的。雖然每個VC都在這樣測算公司估值,但是這種算法根本算不出公司未來的成長空間。所以怎樣對未來做出正確判斷,使得自己做的事情有價值,是我常常思考的問題。這也是我們今天聚在一起的原因,我們想和大家探討下已經發生的、正在發生的、未來將要發生的事情。 

不全球化,難成真正獨角獸

那今天為什麽選擇談全球化呢?是因為,我覺得未來10年仍然是移動互聯網的黃金10年,但這樣的機遇不只在中國,要想把握住機遇,中國企業就需要考慮出海。我覺得中國和美國都到了一個特殊的階段,我把它稱之為大航海時代,全球化將會成為一個大趨勢,我們所有的創業公司都需要面對它。中、美兩國的互聯網用戶即將達到飽和點,但是其他市場依然有廣闊的空間。大家都知道印度,由於印度沒有寬帶,亦沒有Wifi,上網的人少之又少,但從2013年開始,印度在不斷改變,與此同時,印尼、巴西、俄羅斯、東歐等幾個國家,都在往4G方向走。這些國家中,大部分跟大航海時代的新大陸是一樣的:沒見過現代武器,也沒機會打現代化戰爭,所以沒有經驗,不知道怎麽做。他們既不知道如何用互聯網創業,也不知道怎樣實現快速叠代。那時候我就想如果把中國互聯網公司的打法和模式配上一個相對比較國際化的團隊走向世界的話,只要網絡逐漸普及了,那這些國家都將有極其廣闊的市場。

此前,在矽谷的第一代移民創業者,他們不管來自歐洲、亞洲,還是南美洲等,創業的重心都是美國市場,因為他所學的東西只能在美國市場發揮作用。但隨著網絡的普及,全球化的普及,第一代移民在矽谷學完本事後就可以在本國發揮了。2013年時我感受到了這個趨勢。所以,我在投資時也改變了策略,開始就一個好的idea在全球找項目,在幾個重要國家同時投資,鼓勵這些團隊互相交流、分享,這里有中國經驗,也有美國經驗,讓這些企業成為全球化企業。我腦子中始終有一個藍圖:只要全世界很多國家的互聯網或移動互聯網的普及一旦達到某個臨界值,那中國互聯網企業的經驗就將變得非常有價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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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年的時候VC在中國喜歡投資“土鱉”,但是之後投資逐漸增加了有國際背景的,在美國讀過書的,或者在大公司工作過的,這樣的人才對於企業做全球化布局會發揮更大作用。

中國的國際影響力在不斷增強,GDP占全球GDP比重也日益增大。而智能手機的出現和4G的到來,讓很多年輕用戶開始通過手機上網,在手機上花的時間越來越多。移動互聯網的迅速發展也改變了中國公司的出海路徑,使得中國企業走出去的成本變低,效率變高。同時近幾年,越來越多出國留學者選擇回國就業或創業,中國留學生回國增速遠超出國,至2014年時,回國占出國比例已經達到了81%。隨著人才儲備日益完善,中國企業出海的基礎已經成熟。國內走出去的公司,做得不錯的一個是獵豹,一個是UCWeb。獵豹面對360的競爭,選擇出海,把中國模式拷貝到國外去,它產品叠代速度非常快,最終成功導入流量。

我非常喜歡讀歷史,特別愛研究歷史上的一些事件是偶然事件還是必然事件,這讓我對這個世界有更深了解,做判斷也更容易。而就我個人來看,我覺得全球化是創業公司的下一個風口,想抓到風口要先思考,謀定而動。

中國公司如果準備好了,有了國際化人才,未來能在全球做的事情很多。阿里巴巴做得不錯,但是目前也只在俄羅斯、土耳其、巴西幹得不錯,在美國、歐洲缺乏國際人才,這也是我們投Wish的原因。如何用中國式的工作方法、市場、毅力,加上美國工作的視角、思維,找到個一定贏不會輸的方法?這便是最大的機會所在。

那麽,在眾多的行業中,哪些行業將在全球化浪潮中先行呢?我認為是以下四個行業:IOT、電商、旅遊、移動應用。接下來,我想以我投資過的四家公司分別作為這四個行業的代表,分享一下我對它們得以實現全球化的理解。 IOT:互聯網的3.0時代

IOT行業的崛起離不開移動互聯網的飛速發展,我們稱為互聯網3.0時代,在這個時代里,從個人電腦到手機,再到pad,任何硬件都可以聯網,聯網後,它們將發揮很大作用便利我們的生活。據預測,到2020年,智能聯網設備將達到500億個,這個市場雖然巨大,競爭也同樣激烈,創業公司要想在這個行業勝出,得做好三點:1選好某一細分市場深挖下去,做得細致專業,爭取把全球的這一市場囊括麾下;2選擇那些剛起步的、競爭還不太激烈的市場,規避AFG、BAT等巨頭的競爭;3建立國際化的團隊,利用中美各自的人才優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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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以小米做個例子。小米現在通過複制自己的模式到傳統行業里,造就了一系列小米生態鏈企業,有50多家。有做空氣凈化器的智米、做手環的華米、做移動電源的紫米等。這種家電類的產量會非常大。怎麽用小米的模式改造這些行業,去制造符合年輕人需求的產品?前途非常廣闊。

小米在開拓海外市場方面也是做得不錯的。2015年印度智能手機在線銷售市場份額中,小米已經排到第5,我相信在未來五年之內它的排名一定會上升的,當用戶通過3G、4G上網以後,他買的第二、第三個手機很有可能就是小米。而像小蟻、紫米、華米這樣的小米生態鏈公司,未來也都會全球化。這些公司如果想調動海外資源,必須有了解中國且願意跑海外市場的人幫忙,找當地人才,不管是中國人,還是外國人,不管是做營銷,還是做PR,或者做研發、做產品,需要這樣的人才幫助中國的公司在海外建點,這樣才能拓展海外市場。

我們是小米最早投資者之一,當年雷總依靠“專註、極致、口碑、快”七字口訣,迅速切入市場,取得了今天的成績,後來小米要做生態鏈企業,這些產品將來都是可以往國外走,其國際化有很大市場,我們覺得很有意思,所以,後來我們也投了1More、智米等等。 

電商:中國買全球,也賣全球

我們在中國做投資時,電商滲透率不到0.1%,今天這個比例超過了11%。2006年時,有多少VC看得出中國電商這麽巨大的發展空間?那時候所有人都認為中國電商起不來。為什麽?沒有信用卡怎麽支付?沒有社會互信,怎麽產生電商?沒有UPS,也沒有物流,怎麽配送?幾乎所有美國電商得以成功的因素,中國都不具備。在這樣分析下,任何理性的人都認為中國電商不會有美好未來。但是,現在我們再看,電商在中國已經變得非常強大,改變了中國零售市場的格局,造成眾多商場的簫條,也改變了大家的消費習慣。

投電商久的VC都會知道,如果一家電商只賣東西,在當下是沒有競爭力的。我認為,新的電商在大公司雲集的情況下想獲得競爭優勢,“社交”是一條可選道路:鼓勵用戶主動生產內容;激發用戶在社區分享,通過分享增加自身影響力,也吸引更多粉絲;建立線上的信賴關系,形成圈子。只有建立起這樣的機制,電商才會有機會賣產品。而電商要想社交化,一個好的切入點便是選擇大家不熟悉的細分領域,這樣對社區的依賴就強,所以,社區和電商是應該同時做的。看小紅書的時候,我就這個的投資邏輯。看Wish的時候,雖然它的社區比例不是很大,但是它能把中國便宜的東西很有效率地賣到國外,這很關鍵。所以面對不同項目,我們的關註點是不一樣的。但有一點,毋庸置疑,便是無論哪種電商,必須采用跟現有公司不一樣的打法,才有機會做大。

我見Wish團隊時就問了它幾個問題:

一、你的平臺上面什麽賣得好?是有品牌的還是沒品牌的?他們團隊技術出身,不懂電商,不知道是該有賣品牌的東西還是沒品牌,但通過數據分析發現,賣便宜的東西更能打動用戶,所以Wish開始賣更多中國電商會賣的東西。有沒有品牌不重要,能夠把便宜東西賣好才有價值。

二、沒品牌的產品來自哪里? 90%的產品來自中國。

三、在美國誰買你的產品?哪些城市買你的產品?他們給我們看了一個地圖,上面洛杉磯、舊金山、紐約等大城市占比非常低,不足5%。

四、美國銷售額占多少?他們告訴我占50%到60%左右。

五、在中國有多少人?那時是2013年,wish團隊在中國還沒有成員。我們幫助他們找到了合適的人才,在上海建立了一個團隊。它的SKU從投資前的10萬變成現在的3000萬,銷售額從一天5萬美金增長到如今的幾百萬美金。這個成長速度是非常驚人的,在美國,它絕對是前五名,有時是第一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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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美國的VC和創業者都很驚訝,為什麽Wish會變得這麽有影響力?

Wish趕上了好時機,利用中國便宜的商品、移動網絡的快速普及、物流的發展迅速成長,成為移動端的沃爾瑪。 

旅遊:天然是全球化行業

旅遊行業天然就是國際化的,這一點,我們看三大在線旅遊巨頭就能發現。第一巨頭Priceline,市值670億美元,94%的收入是來自於美國以外的市場;第二巨頭Expedia,市值163億美元,它有44%收入來自海外;Trip Advisor是第三巨頭,市值102億美元,它50%的收入也是來自海外。而近些年來,中國出境旅遊的人數不斷上升,2015年,中國出境旅遊人次達到了1.2億人次,以後這個數據還會進一步上升。他們去哪兒?一開始是港澳臺,然後是東南亞,後來是日韓,最後進入了歐洲和美國,雖然現在出境的人84%去的亞洲,但未來他們會去更多、更遠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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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於這個趨勢,我們投資了Airbnb。現在,我們很多同事去美國都是住在Airbnb,它提供了完全不同的體驗,你可以充分感受當地的文化和生活,也給出行帶來很大便利。我一些同事以前去美國,吃不習慣時都是吃泡面,但是住在Airbnb後,他們會借用當地人的廚房做飯,在異國他鄉享受著“睡在山海間,住進人情里”的舒服和愜意。Airbnb顛覆了傳統的酒店模式,價格更便宜,提供的服務更多、更好,它不僅徹底改變了人們的居住意識,也改變了它所在的行業。它的邏輯和滴滴的邏輯是相似的:出租空閑資源,提高資源利用率,實現共享效益。

那Airbnb有多大成長空間呢?你可以選擇一個估值模型計算一下。僅以中國為例,我們每年有1億多出境遊客,他們中會有一定比例的人選擇Airbnb,這是多大市場?而且我相信,未來這些出境遊的人中,將會有越來越多的人選擇使用Airbnb,而與此同時,出境遊的中國人也將越來越多,Airbnb潛力巨大。

去年6月底的時候,在Airbnb系統里面,已經有超過100萬的房間了,估計不需要8年,這個數字就能翻好幾倍。把前三名的酒店比一比,沒有一家有它這麽多房間。前十大上市的酒店加在一起的市值是千億美元,Airbnb能夠占到一部分,市場就很大,這是我們敢投它的原因。

移動應用:迎來第二波出海潮

關於出海,移動應用行業是大家最不陌生的。這個行業第一波出海浪潮以2010年、2011年為主,獵豹、360、UC Web都是那時候出海的移動工具。獵豹在全球發展得不錯,但是工具性很強的應用,長遠看要產生價值,就得增加社交屬性,增加用戶黏度,這是它後來投資musical.ly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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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認為,當下的移動應用只有讓用戶有參與感,才會吸引用戶在上面花時間生產、分享內容,也會激發用戶吸粉的動力,才能夠讓用戶沈澱下來。Musical.ly致力於做用戶想要留下來的社區,在這方面做得很好,它本身就帶有一定社交功能。它通過采用feature機制和熱門榜運營產品,把流量分給一些做得不錯的用戶,鼓勵他們生產更多內容,獲得更多關註,慢慢這些被高度關註的用戶就成了網紅,擁有了自己的粉絲。這些粉絲和網紅不斷互動,時間長了,很多人逐漸形成歸屬感,會選擇留在這里。在不到一年時間里,美國很多青少年通過這個APP獲得了幾十萬、幾百萬的粉絲,有些青少年甚至因此上了美國主流媒體的節目。這是比較中國式的玩法:在把一個工具變成社區。

Musical.ly的用戶目前主要集中在美國,很多用戶都是90和00後,我白人同事們,他們小孩基本都是Musical.ly用戶。老一輩白人VC一開始並不看好這個APP,但後來發現他們的小孩,小孩的朋友都在用這個APP的時候,就都想參與投資。2015年7月Musical.ly成為排名第一的APP,此後一直保持在前40,是美國最受歡迎的熱門APP。

你們知道這樣一款風靡美國的APP是哪里的團隊創造的麽?中國團隊,一支在上海的中國團隊創造出了火爆全美的產品。中國有一流的工程師,這些工程師和擁有全球化背景的創始人組成的團隊是有能力創造出一款高質量的APP;其次,在社交領域深耘多年的中國互聯網團隊積攢的豐富用戶運營經驗,在世界其他地方也是有效的,能使自己的APP得以流行。中國社交產品的變現模式也是全球領先的,Musical.ly團隊具備比海外更強的優勢,就會形成可持續的發展模式。 GGV團隊,同時在中美兩地投資,以後還會加歐洲、東南亞等,這是商業大航海時代必須做的布局,也是GGV把跨境領域投資作為核心主題的一個原因。在這種投資邏輯下,我們先後投資了Wish,小紅書,Musical.ly、Airbnb等一些具有跨境特點和全球化特征的公司,並且幫助這些公司搭建全球化的網絡資源。如今,這些公司都實現了高速發展,短時間內成為了各個領域的獨角獸。我相信,未來會出現更多類似的公司,我們也很希望在矽谷召集一批對美國用戶了解的人才,和中國的團隊一起合作,做出更受全球歡迎的產品。

童世豪 獨角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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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寧:金融科技全球化,智慧監管是最佳實踐

來源: http://www.iheima.com/zixun/2016/0718/157485.shtml

唐寧:金融科技全球化,智慧監管是最佳實踐
互聯網金融CEO說 互聯網金融CEO說

唐寧:金融科技全球化,智慧監管是最佳實踐

期待我們的金融科技從業者,下一階段在擁抱監管方面也是全球化的,所以金融科技發展一定是全球化。

黑馬說

宜信創始人唐寧在朗迪中國峰會上做了題為“金融科技的全球機遇”的主題演講,他認為金融科技的全球機遇出現了信息資訊全球化,人才獲取、團隊建設全球化,股權投資、債權投資全球化等特點。

7月17-18日,首屆朗迪中國峰會在上海正式召開,為期兩天的峰會將關註金融科技行業各領域的未來發展,包括借貸、支付、抵押、區塊鏈、保險及財富管理等。

當日上午,宜信創始人唐寧在會上做了題為“金融科技的全球機遇”的主題演講。

首先,他認為金融科技的信息資訊出現了全球化。

接著,他表示金融科技的人才獲取和團隊建設日益全球化。他指出,一開始很多華人面孔出現在風控領域,現在有很多出現產品設計和資金端方面。

另外,他認為金融科技業務正在全球化。他分析道,去年以來美國網貸市場的動蕩的原因有短期資金需求的機構投資人(比如對沖基金)在其他資產類別發生困難,而退出了網貸行業。他說,現在有很多美國網貸平臺在尋找中國投資人。他認為為了解決“10萬美元困境”而出現的智能理財和機器人投顧服務也是金融科技業務全球化的一個例子。他認為,“10萬美元”群體需要的是跨地域的資產配置。

他表示,股權投資和債權投資也出現了全球化。

與以上金融科技全球化趨勢相伴隨的是,他提示道,從業者也應準備好應對監管的全球化。

附唐寧發言實錄:

非常感謝主辦方的邀請,給我這個機會,能夠和在座的各位嘉賓、各位同仁,分享金融科技的全球化機遇,我們知道金融科技在世界範圍內,如火如荼,發展的非常迅猛。那麽作為中國金融科技的實踐者,宜信公司也在不遺余力地去布局金融科技的全球戰略,我想就借這個機會把我們一些體會,一些思考,和大家匯報一下。請大家指正。

我們看到金融科技的全球化機遇有哪些特點,哪些應對呢?

一個方面是信息資訊的全球化,大家看到我們的朗迪峰會,來到中國,來到上海,本身就是一個金融科技全球化的一個體現。過去幾年都是在美國,都是在世界的其他地方,那麽我本人和宜信的同事們,還有很多中國的同仁,都多次參加朗迪峰會,而且受益匪淺。今天朗迪來到中國、來到上海,也是一個全球化的特征。而且我們世界上從事金融科技的企業家、和監管者,媒體朋友等等,大家共聚一堂,可以交流心得,是非常好的一個舉措。所以類似這種全球化的信息獲取,是非常重要的特點。

另一個特點就是全球化的人才獲取、團隊建設,我們在這方面發覺很多在美國的金融科技企業的高管之中,華人面孔越來越多,不僅僅是在風控方面,一開始很多都是在風控方面,現在看到很多產品設計方面,很多在資金端來講,也有越來越多的華人的身影,所以我們也非常的高興,而且我們也很有運,我們的宜人貸公司在今年年初能夠邀請陳超美女士作為我們的顧問,幫助我們去從產品、風控、戰略、團隊等等各方面給我們以幫助,確實受益匪淺。所以類似這樣的人才的交流、流動,也是金融科技全球化機遇的一個體現。而且我也註意到咱們國內的行多金融科技企業,也都在大力的去引進全球的人才,我覺得是一個非常好的事情。

我們的新金融產業投資基金,也會在近期有非常重磅的消息出來,有非常知名的金融業的高管,全球的行業頂級人士加盟我們的新金融產業投資基金,幫助我們投資全球,所以類似這樣的全球化的人才獲取,團隊建設,是另一個特點。

還有一個特點,我們的金融科技企業,在進行全球的業務拓展。我註意到很多美國的金融科技企業,最近一段時間他們的高管頻繁地在世界範圍內旅行,在努力解決讓他們的平臺之上的資金來源更加充沛,更加豐富的挑戰。大家知道去年下半年和今年上半年美國的網貸平臺行業在資金端,有一些挑戰。很多過去的機構投資人相對有一些比較短線需求的機構投資人由於在其他資產類別發生了困難,所以退出了網貸行業,並不是網代行業的地層資產和模式發生了什麽更大的問題。而是例如一些對沖基金來講,由於在別的地方由於加杠桿等等,受了損失,所以他不得不退出網貸款行業,讓我們的網貸平臺受了不少的影響。於是這些美國的網貸平臺的高管們在世界各地也來到亞洲、來到中國,希望能夠有資金方面的合作,我覺得也是一個業務在全球拓展的很好的例子。

從中國金融科技企業的全球業務拓展來講,一個很好的例子就是在智能理財、機器人投顧方面,大家知道為了解決十萬美元困境問題,這樣的一個幫助小投資人去理財,幫助小投資人去構建均衡穩健的資產組合的一個世界性的難題,在美國、在中國大家都在通過智能理財機器人投顧這樣的模式創新、技術創新,希望能夠得以解決。投資者需要的資產組合來講,從科學上來講,一定是一個全球的組合,所以從這個意義上說,就必須全球的資產獲取不可能僅僅是和區域的,從我們宜信自身來講,我們的機器人投顧智能理財服務,“投米RA”也是在全球範圍內構建自己的,根據客戶的風險偏好、風險承受度匹配的資產組合,所以從資產包構建的角度上來講,也一定是全球範圍內業務拓展的必須,所以這是另外一個特點,在金融科技企業的業務拓展方面,也是走向全球的。

另外一點我們也註意到在股權投資方面也是跨地域的全球投資。最近有一些比較大的投資事件,有跨境來自亞洲、來自中國的投資,在美國一些金融科技企業之中。當然我們也聽說最近發生了一些本來說的挺好,最後一分鐘掉鏈子的事件,據說也是來自於跨境的場景,我想可能不是意願上來講達成合作,可能還是跟跨境合作、全球合作有相應的、比較高的風險有關。那麽投資的一方和被投資的一方,來自不同的市場、不同的國家,那麽是不是能夠建立信任,用共同的語言來談同一個事,而不是自說自話等等。到了最後一分鐘,沒有能夠走到一起去。所以我覺得在這方面進行全球投資時還是要特別註意,剛才嘉賓講能夠入鄉隨俗這是非常重要的。

從宜信的時間來講,我們發起了新金融產業投資基金,在全球範圍內去投資金融科技各個細分領域的投資,包括在支付、在P2P、網貸平臺、眾籌、保險科技、智能投顧機器人理財,在區塊鏈、比特幣、數字貨幣等等各個細分領域,在全球範圍內尋找優秀的金融科技企業。在這個過程之中,我們也發覺有很多這樣的機會,其實在世界範圍之內的合作,是非常能夠增值的。例如近期我們投資在美國一家利用區塊鏈技術做創新支付的企業叫Circle,它已經在中國開展業務,我們在中國的相關資源就能夠為Circle所用,我們另外投資一家企業叫Tradeshift,和匯豐、美國運通一起投資這家企業,也是希望在它下一階段開展中國業務的時候,能夠在供應鏈融資方面基於數據的借貸方面,跟它有所合作。所以類似的財富投資,以及基於財富投資的增值來講,在全球範圍內我們會看到越來越多的這樣股權投資的機會。

另外一個全球機遇對於金融科技來講,就是在債券投資方面,我們剛才談到有很多美國的網貸平臺,也在全球範圍內去獲取資金很重要的一個可能來源就是亞洲的資金,包括中國的資金,順應這樣一個趨勢,宜信財富設立了我們的“信貸基金”,這個基金是評估美國主流的、有實力的網貸平臺之上的債券資產,經過嚴格的評估之後,把相應的債權資產和國內投資者高凈值客戶的理財需求,當然是他們在海外的美元的理財需求,能夠很好的對接起來。我們的信貸基金已經成為了在全球市場之上,提供給網貸平臺資金一個重要的來源。

另外在將會看到企業上市選擇方面也會是一個全球的選擇,無論是有一些金融科技企業,例如在以色列的金融科技企業,作為一個傳統,以色列很多的金融科技企業,都是有全球的市場格局,因為以色列本土市場是非常小的,他們在上市選擇時,選擇美國等等是很自然的。很多中國的金融科技企業,我想未來也會有這種全球上市地點的選擇。包括宜信旗下的宜人貸公司,上市的時候就選擇紐交所作為上市地,我們認為在美國紐交所嚴格的關於公司治理、信息披露、風險控制這方面要求來講是非常高、非常成熟的。我們認為對於企業長期發展來講,真正能夠金融科技把風險防範、合規放在第一位是非常有幫助的。面向未來,我覺得無論是國際上的金融科技企業還是中國的金融科技企業在和資本合作時,無論是融資方面,私募融資、上市、兼並收購等等這樣的機會,其實他們的舞臺也是全球化的。

最後一個我們的體會是做好準備,既然人才全球化,信息全球化,業務全球化,資本全球化,那麽就要做好迎接監管全球化的準備,其實各個國家、各個市場上的監管者,在金融科技發展方面,一直是有密切的溝通,各個各個的行業協會,也有越來越密切的溝通,而且大家對於幾項重大的關鍵問題,也有相當充分的共識,包括金融科技作為技術創新、模式創新,推動金融變得更加美好,這方面的積極作用、重要作用,各國的監管者是有者相當的共識。對於金融科技重要的組成部分,以及他們的發展階段面臨的挑戰,包括剛才提到支付、P2P網貸、眾籌、保險、科技、智能投顧、機器人理財,以及區塊鏈,比特幣等等來講,具體的組成部分和各個組成部分的相應的發展階段,在各個不同的市場面臨特殊的機遇與挑戰,無論是業務發展的挑戰,還有監管的挑戰,都有充分的共識。並且在全球跨區域合作方面來講,我理解各個市場的監管者,也都形成了很好的溝通機制。意識到在業務資本、人才、信息、全球流動的,在金融科技全球大發展的前提之下,需要監管的全球化,同時,使得智慧監管最佳實踐來講,也能夠全球化

所謂的智慧監管來講,我想中國在金融科技、在互聯網金融方面的監管,應該說多年以來積累了很多的國際最佳實踐。如何能夠去既有相應的創新空間,同時又嚴守底線,把當下有很好的保護,有很強的底線思維風險防控,作為最關鍵的一項不可逾越的一個標準。與此同時去追求科技創新、模式創新,讓金融更好讓百業更好,構建更加完整、更加包容、更加可觸及、更加高質量的金融服務,促進大眾創業、萬眾創新,推動普惠金融在中國的發展,等等相關的最佳實踐,也得到了國際上的普遍好評。所以我們期待我們的金融科技從業者,下一階段在擁抱監管方面也是全球化的。所以金融科技發展一定是全球化。朗迪峰會也是這樣一個全球化的重要的標誌。

金融科技 智慧監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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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正非:蘋果太保守了;華為不是中國公司,而是全球化公司

來源: http://www.iheima.com/zixun/2016/0725/157627.shtml

任正非:蘋果太保守了;華為不是中國公司,而是全球化公司
任正非 任正非

任正非:蘋果太保守了;華為不是中國公司,而是全球化公司

如果說未來有一個中國公司領導世界,我相信那一定不會是華為,因為華為是全球化公司,不是一個中國公司。

7月22日,《華為家事》發表了華為心聲社區上的一篇1.3萬多字的長文。

文章紀錄了2016年5月,任正非與多位Fellow在座談會上的講話,他回答了關於“華為管道戰略”、“智能社會”、以及“華為未來發展”等諸多問題。

談到蘋果時,任正非認為蘋果有錢但是也太保守了,“如果蘋果公司繼續領導人類社會往前走,我們可以跟著他們走;如果蘋果公司不敢投錢,就只能跟著我們,我們就會變得像蘋果公司一樣有錢。”

在談到華為未來是否會成為領導世界的中國公司時,任正非表示:“你說未來有一個中國公司領導世界,我相信那一定不會是華為,因為華為是全球化公司,不是一個中國公司。”

以下為任正非演講實錄,經i黑馬編輯刪減。

一、華為堅持管道戰略,開放合作,團結一切可以團結的力量,對未來方向進行探索和研究,掌控不確定性。

我們要做一個管道操作系統,下面操作管道,上面中間平臺是網絡集成,對上還要能力開放,把所有內容接進來,實現管道的三點銜接即任何兩個點經過一個轉接點就能接通。 我們的網絡已覆蓋世界的1/3,是有可能減少我們內部的轉發。當接通需要轉發次數變少,價格成本也就降低了,速度也快了。

管道操作系統“上不碰內容,下不碰數據”,只是負責信息流量的傳送,但我們並不知道送出去的是什麽,只要傳送了就要收費,包括信息垃圾。有人說,我們需要過濾垃圾,否則將來流量太大。如果我們現在要去區分數據的有用性,就成了一個內容公司,要同時打贏兩場戰爭:信息傳送和信息過濾,我們公司有這樣的能力做到都是佼佼者嗎?如果有一場戰爭不是佼佼者,會不會導致全局失敗?而且我們也不能利用別人的數據來產生新的數據做經營,那會涉及國家的安全問題。

我們說管道操作系統“上不碰內容,下不碰數據”,並不是建立兩個混凝土的夾層墻來隔源的。在支撐別人的過程中,我們一定要充分理解客戶需求,包括對方提供的內容需求。我們是融合在里面,給內容提供良好的服務,讓內容能夠通過我們中間件運轉起來。數據在我們平臺里運轉,又還給數據;內容在平臺里運轉,又還給內容。就像銀行流鈔票,但並不擁有,鈔票都是別人的。

蘋果公司是最好的服務商。人類社會有兩次整合:第一次是橫向整合,IBM推動兼容機,Intel發明286/386/486 ……,抄了蘋果公司的後路,後來蘋果公司放棄了,兼容機推動了全世界普及了電腦,給今天人類信息社會的文明作出了偉大貢獻。第二次是蘋果公司垂直整合,幾百萬個應用組合在手機里面,這就是互聯網隨人移動。它也是不碰內容的。在這方面,我們公司與蘋果公司相比,還有弱點,是否可以花三年時間努力往前趕一點?現在還不好說。

我們現在講的是管道戰略,沒有講電信戰略,大家一定聽到我們的口號是有變化的。不管什麽樣的信息流動,從空中流下,可能高頻度、小窄帶,存在顛覆互聯網的低頻度、超寬帶的一部分應用。即使顛覆了運營商,我們也要活下來。就像丁耘所說,我們一定要從雞蛋殼里打出去,產生一個新生命,而不是讓別人從外面向里打碎了,成了一個煎蛋。丁耘說的新生命是“小雞”,我說是“小孔雀” 。為什麽呢?

第一,“一杯咖啡吸收宇宙能量”。公元1世紀至5世紀是人類文明繁榮的歷史時期,那時沒有互聯網、沒有電話,但是不要認為很落後,民主制度、雅典法典、羅馬法典、議會制度……都來源於那個時候,因為每個人都可以站在羅馬廣場上闡述自己的觀點,天才成批來。心聲社區就是一個“羅馬廣場”,STW也要成為一個“羅馬廣場”。心聲社區總體是很健康的,讓大家免費免責提意見,使華為文化得到普及理解。雖然大家在上面“胡說八道”,針對我們說的,有很多人來評頭論足。這些跟帖就是未來將星在閃耀。我不需要知道馬甲背後是誰,但是我知道華為有人才。

第二,現在這杯“咖啡杯”里,以你們為核心,團結世界所有同方向的科學家,淡化工卡文化。如果那些科學家做出了跟你們同樣的貢獻,那麽就要給他們同樣的待遇。我們可以試試人才“眾籌”,就是特優秀人才快進、快出,不扣住人家一生。 不求他們歸我們所有,不限制他們的人身自由和學術自由,不占有他們的論文、專利……,只求跟他們合作。我聽說,有的部門與美國大學教授合作,還提出很多附加條件,不要這樣做。我們去支持大學里的教授,喝杯咖啡溝通溝通,聽聽他的講話,理解他這篇文章的意義,就能得到很大啟發。

雖然有些教授本人不會到我們公司工作,但是他下面有很多博士,可以吸納進來。這些博士理解教授的科學研究,而且跟老師有技術往來,也把我們與教授的紐帶鏈接起來了。我們出現了成功,註明是來自這個老師的成功,也可以分享成功。名和利雙方各只收獲一條,兩者不矛盾,不就成為合作夥伴了嗎?

第三,“咖啡杯里”不僅要有有學問的科學家,還要有一些“歪瓜裂棗”瞎搗亂,也許“小孔雀”就從里面蹦出來了。我講一個基因的故事。孟德爾摩根從豌豆的種植發現基因以後,兩百年世界沒有任何人理解這個基因,兩百年以後,基因才開始慢慢走起來。在科學的道路上,我們不要壓制不同見解的人,這就是我們所講的“多路徑”。要有不同的觀點,才叫多路徑,未來走的途徑就越來越心胸寬廣。胸懷世界,就要敢氣吞山河。

我們公司既要握有主航道,又要車輪滾滾,“一杯咖啡吸收宇宙能量”。只有堅決攻進無人區,才沒有利益沖突和矛盾。我們是公正的擴張,借力的規則是有利於這個世界共同發展的,大公司不會反對我們,小公司望塵莫及,說也沒用。只有堅決攻進無人區,才沒有競爭對手,我們可以自由飛翔。

什麽是無人區?第一,沒人給你指明前進的道路與方向;第二,沒有規則,也不知道哪兒是陷阱,完全進入一個新的探索領域。過去華為公司都是跟隨別人,我們節省了很多開路費;走到今天,我們必須自己來開路了。開路,就難免會走錯路。

無線的未來是什麽?其實我們根本沒有定義清楚;網絡的未來是什麽?我們也沒有定義清楚。因此,我們還根本就不知道無人區在哪里。無線未來的最大價值,我認為就是最後一百公尺,就是接入。但是如何讓接入更科學合理呢?目前也不清楚。所以我不認為無線已經進入無人區了。

二、未來智能社會,我們面臨的大信息流量的低成本與低時延問題,要敢於探索新的理論和技術。

(一)關於大信息流量和時延

我認為,流量不能簡單像自來水一樣無限制擴大,因為自來水的分子結構是一致的,管子不夠,可以再加一些管子。而我們的信息流量,每個分子從哪兒來、到哪兒去,分子結構都不一樣,所以必須要一個大平臺分配。大平臺可以做到非常大的倉庫,但是岔路口怎麽管理?這是提出的新學問。

我們假設未來是一個智能社會,智能社會最大的問題就是流量問題,流量大的問題可能解決,但是時延不可能解決。

第一,物理時延。我們現在的傳輸方式是IP轉發,就會產生線路時延,電容也是會產生時延的。如果說電路沒有電容,但電線的表面就有電容,半導體還有電容。有人說量子通信可以減少時延,但量子通信是否可以做大流量的載體?現在還不行。

第二,網絡時延。現在VR還只是少量的點,當全世界普及的時候,擁塞就更厲害,而且擁塞還具有隨機性。規律性的可以用算法打開,但隨機性的很難解決。因為建網不可能建得永遠無限大,無限大的網實際不存在,沒有這麽大的能力。

第三,存儲帶來的時延。

所以時延是一定存在的,可能是最困難的一個問題。VR需要低時延,我們還做不到,也許以後會有一些科學定理新發明,但是現在還沒有。所以,我們要理性認識VR/AR的產業發展規律,保持戰略耐心。AR/VR的發展速度太快,就會出現泡沫。為什麽VR將來會有個泡沫期, 關鍵是沒人能解決時延問題。所以我們強調更多的應該是在基礎研究上面下功夫,走後發制人的道路,準備好“淺灘撿魚” 。渾水摸魚,只有強者才能摸到魚。如果你本身沒有能力,那是撿不到魚,即使是淺灘。

(二)關於終端:蘋果手機銷量下滑,終端不行了?

未來可能是軟件世界,你能抓一把在手上嗎?所有人類智慧的顯示是終端(不僅指手機),因此終端未來的發展前景應該是方興未艾。我們並不完全知道,但有時人們會有一個階段性的滿足,可能又不斷出現新的方法和臺階。終端是人類文明社會最需要的一個顯示器,不會沒有前途,只是目前我們投入還不夠,還沒有完全能把握人類社會發展的機會點。

蘋果公司很有錢,但是太保守了;我們沒有錢,卻裝成有錢人一樣瘋狂投資。 我們沒錢,都敢幹,蘋果公司那麽有錢,為什麽不敢幹呢?如果蘋果公司繼續領導人類社會往前走,我們可以跟著他們走;如果蘋果公司不敢投錢,就只能跟著我們,我們就會變得像蘋果公司一樣有錢。

相信有一天,我們一定會成功的,“桃子樹上會結出西瓜”,雖然現在結的還只是“李子”。

(三)關於4G和5G:未來網絡是否可以變成動態,跟著終端走?

我認為,這應該是優質運營商之間競爭的範圍。運營商首先應該好好部署網絡,不要總是去追求5G,其實現在4G的網絡部署還沒有做到最好,某些城市的核心地區信號覆蓋強度都很弱,更不要談高速數據。所以,未來網絡信號的穩定,不完全取決於需求的想法和技術,而是取決於對需求的商業模式的改變——流量貨幣化,運營商之間要有一個競爭機制。只要真正做到流量貨幣化,帶寬的滿足會越來越厲害。

(四)關於軟件:後SDN的主要方向和策略是什麽?

人類社會將來只剩兩個:一個是情感,一個是數字,數字和情感之間一定要有一個聯接,就是華為。華為如何聯接數字和情感?就是SDN。你說“後SDN”,現在我們連前SDN都還沒弄明白,何談後SDN。

(五)關於芯片:

後面半導體工業到7納米後該怎麽走?我們可以用疊加、並聯的方案,來處理這個問題,雖然笨一些,在新的技術沒有出來之前,還是可以去替代的。

網絡標準從簡單到複雜,隨著技術進步,標準又會變得越來越簡單。在這個交替過程中,很容易產生“黑天鵝”的。Intel之所以在移動芯片業務沒有成功,可能是他們對通信標準理解不夠。思科以前那麽有錢,為什麽不進入無線領域?我們今天是真沒錢,因為把錢都分給大家了。

資本給創造世界出了一臂之力,但最重要還是靠勞動創造世界。我們得益於二十幾年去讀這些標準,融入公司所有人的腦袋中了。對每個腦袋稱稱重量,然後把股票合理分配,就形成了我們的新機制。雖然走了兩個人,但標準體系還存在,讀標準的人還是很厲害的。如果公司有一天散了,再重新聚回來,原有的所有體系都不再有了,因為標準要有生命才能延續。管理是無生命體系,標準體系是無生命體系,如果沒有有生命的人去支撐,我們這個體系就付諸東流了。所以,華為公司不能垮,否則幾十年來花費了百億美金積累起來的管理體系就沒有用了,形成對技術標準的理解也沒有用了。

其他公司想進入這個領域,一定要對網絡標準有非常深刻的理解。諾基亞和微軟的合作為什麽沒有成功?諾基亞太自信,認為一定要用windows才會成功。華為今天也要綁定windows,但是綁的方法不一樣,也可能我們就成功了。此一時,彼一時,世事很難料定。現在不敢斷言Intel移動芯片業務一定失敗了,因為沒人說得清楚未來手機是什麽樣子。所以我們一定要開放,炸開“金字塔尖”

(六)關於人工智能

人類創造的新人類有可能取代我們真人類,這是霍金和比爾蓋茨以前的觀點。我們看到負面的一面,也要看到正面的一面。人類的生產、服務過程可能實現人工智能化,過去我們所期望的物質財富和精神財富極大豐富都可能實現,至少精神財富方面是可能實現的。比如,將來新人類可以一秒鐘讀完莎士比亞,兩秒鐘把美國圖書館的書籍讀完,三秒鐘學完幾百種語言……。生存80年,真人類可能就死亡了,但是新人類可以把靈魂和軀體相分離,把“靈魂”放在數據庫,重新換一個機器軀體,就變成80歲智慧的20歲小姑娘;再過80年,它變成160歲智慧的20歲小姑娘……再接下來,它可能還會有千年的智慧結晶。這樣的人類創造的電視劇,就不會再出現抗日神劇,因為它懂歷史、懂科學。新人類肯定比我們真人類更智慧,讓我們的生產、服務智能化。

(七)關於網絡能源

公司主航道就是要攻克大信息流量的疏導,大數據里最大的困難就是發熱,硬件工程、電子工藝最大的問題就是散熱。有位專家說,未來50%的能源將消耗在芯片上,散熱和發熱機理也可能是電子技術最核心的競爭力。芯片的發熱是沒有任何價值的,發出多少熱,就要散出去多少熱,發熱和散熱是同樣重大的科研科技。所以,發熱機制與散熱問題是大數據傳送的關鍵挑戰,我們需要加大投入研究。

我們要重點研究發熱機制,芯片為什麽會發熱,線路為什麽會發熱?為什麽發那麽多熱,這個熱能不能降下來,怎麽把熱散出去?從這個角度開始,我們研究為什麽要電源,要多少電源,能不能少一點電源,不要電源行不行?我們要解決芯片發熱的機理問題,以及如何把熱散出去。能不能幾秒鐘將手機充滿。

三、隨著時代發展,華為正在不斷變革。只有“力出一孔,利出一孔”的團結奮鬥,才可能有未來的成功。

第一,誰摧毀了索尼?KPI高績效文化。我們處在一個創新的時代,把很多不確定性、確定性工作都流程化後,就抑制了新東西的產生。首先要肯定日本是一個偉大的國家,將規範的管理落實到了基層,車間的螺絲刀、零件、紙巾……擺放都規範得清清楚楚,青年工人進來後需要嚴守這個規則,青年人創造的沖動就沒有了。英國也是偉大的國家,給世界輸出的文化是規則,但英國把流程規則到最末端。而美國是一批異教徒移民,把英國制度撕裂,大的法律框架是規範化的,但管不了末端,所以美國把英國文化做了變異,創造了一個燦爛的美國兩百年。

我們公司是從一個混亂公司走過來的,如果不走流程化、高績效考核的道路,今天就是布朗運動,每個分子都亂動,形不成動力。我們規範化以後,管子“嘩嘩”地流,經過“拉法爾噴管”擠壓。可壓縮的流體被壓縮超過音速後,擴展的面積越來越大,速度越來越快,這就是火箭。火箭的發動機基於拉法爾噴管。我們是先規範、後放開。

華為公司經過一個瓶頸擠壓大家,這就是價值觀。擠壓完以後,再放開,大家的奔跑速度越來越快,推動華為這個“機器”的前進。我們正在改變,讓大家的聰明才智得到發揮,讓大家的思想活躍起來。

第二,未來世界一定是跨學科創新的,但是華為不可能擁有這麽多跨學科的人才,所以胡厚崑提出淡化工卡文化 。我們以前叫做“低帶寬、高振幅”,每個人某方面的能量非常大,但知道的知識面可能很窄,但是如果把很多人拼起來,那麽我們就是“寬頻帶、高振幅”。如何實現跨學科?只能各種組合來實現,這就是我們將來新的研究措施。就像徐直軍所說的,希望各位Fellow和專家拿刀子把“屁股”砍掉,去全世界思想碰撞 。當然,產生“火花”的方式,還有與大學教授合作。

第三,以後我們不能隨便使用“失敗”這個名詞,要使用“探索”這個名詞 ,因為“成也英雄,敗也英雄”。在任何不走錯路的關閉項目中,去分析項目的成功經驗或失敗原因,即使告訴我們此路不通,也是一種探索。把做這個總結的人調到另外一個項目去,炮火就能打得更準。

我們要承認英雄。珠穆朗瑪峰的探險家多艱難,現在有人攀登上去才發現一百多年的探險家遺體,他怎麽不是人類偉大的英雄呢?阿波羅登月,13號飛船因服務艙液氧箱爆炸中止登月任務,那三名宇航員也是英雄。

所以,我們要重新看待成功與失敗,失敗的經驗對我們是寶貴財富。失敗也是一種學習,而且是最寶貴的學習。“一生能有幾次敗”,所有一切不能重來。我們把失敗項目中的奮鬥者留下來,以後就不會失敗。幹部部門更要重新去看待這個問題,評價系統不能僵化,應該有靈活的考核方式。

未來社會變化非常快,不是哪一個人的智慧能支持我們的發展,我們讓大家來集思廣益。現在我們會開放一個務虛平臺,允許一些專家來“胡說八道”,就像心聲社區一樣。未來這個平臺是否會開放給普通員工和大學學生,我們可能拿一個春節假期來試試,讓員工在家看看,看能否產生一些奇思妙想。我們也擔心,員工沒有成熟就胡思亂想。突破是一定要一些底蘊的。只有踏踏實實,才能有所突破。

雖然現在我們很難預測華為在未來社會中到底是什麽地位,但是我認為,只有奮鬥才會有未來,我們奮鬥可能會不成功,但不奮鬥肯定是不成功的。因此,我們努力往前劃船。第一,我們公司有“力出一孔,利出一孔”團結奮鬥的商業平臺,這是一種模式,全世界絕無僅有。第二,我們不是上市公司,每年攻擊城墻口的炮彈投入是200-300億美金。沒有任何一家上市公司願意這麽大的投資,因為股東不會同意。我們公司要生命,不要錢。

社會上有很多家公司也在劃船,互聯網公司比我們公司加班的情況還嚴重,但他們實現的是個人價值,不可能挖出一條長江,在長江邊有一個小水庫是有可能的。我們是一條大江、大河。

華為未來的發展,就是我們一定能活著,而且一定能成功!因為我們在七八年前就已經把人才“金字塔”頂端炸掉了。“金字塔”是一個封閉的模型,塔尖的這個人有多寬的視野,“金字塔”就有多大。現在炸開了塔尖,組合了非常多精英,戰略方向和前進方向是靠大家共同去探索出來的,而不是靠一個人來判斷局勢。大部隊最大的問題,就是方向不能錯。戰略目標不明確,天天很辛苦,這是過去的華為,現在我們的領導要仰望星空。當我們放開視野,大部隊的方向就不容易出現差錯,不出現差錯,我們就不會滅亡。

你說未來有一個中國公司領導世界,我相信那一定不會是華為,因為華為是全球化公司,不是一個中國公司。

為什麽有這麽狹隘的榮譽感呢?不要總想到做領袖的光榮,不要去背上這個沈重的口號和包袱,榮譽對於我們來說是沒有用的。 我們說未來要領導世界,是為了鼓舞大家信心,讓大家奮鬥去做得更好。其實我們都很笨,但是我們依托了一個大平臺獲得了成功。我們這個成功,是為了自己給老婆多賺點錢,不是為了世界榮譽,不是為了當世界領袖。

華為 任正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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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港互動王峰:遊戲行業兩條路 泛娛樂和全球化

來源: http://www.iheima.com/zixun/2016/0727/157700.shtml

藍港互動王峰:遊戲行業兩條路 泛娛樂和全球化
王峰 王峰

藍港互動王峰:遊戲行業兩條路 泛娛樂和全球化

一條是泛娛樂的大路,一條是國際化。但最後歸根到底還是要做出好產品。

i黑馬7月27日消息,藍港互動集團創始人兼CEO王峰今日出席China Joy高峰論壇,並發表主題演講。

以下是演講內容原文:

我很慶幸,過去叫花好月好,這個產業一直在變。從藍港互動9年前開始創業,已經經歷了端遊、手遊、頁遊,現在VR可能是熱點。我們看到了百花齊放的產業,整個的遊戲市場從沒有像今天一樣這麽活躍。

我的PPT標題本來同事建議我寫《藍港的進階之道》。我覺得應該叫《藍港的生存之道》。在這麽一個複雜的市場里,我們要生存下來,才有機會談更多。我一直認為藍港沒有做多大,但是我們活了9年,而且滿懷自信地走下去。有幾點分享。

第一是不變初心。這個產業很容易受到市場環境的改變和資本的推動,企業潮起潮落。當我們回顧的時候,活下來的能夠做大的公司,都有長時間的積累。騰訊、網易,大家不用羨慕,不要忘了他們很早就涉足研發,而那個時候你在哪里?這樣一個市場如果不是抱有初心,長期堅持,那我們做的這件事只能算是趕個潮流。堅持投入,然後培養人才、豎立品牌。這是我談的第一點。

第二點,產業只靠堅持一股腦地做,答案一定好嗎?不一定。因為互聯網的模式太快了,我們沒有機會再像日本、歐美,甚至臺灣那樣工業化實地創作,然後一口氣活10年,甚至20年。中國的遊戲產業其實是疊加於互聯網技術和互聯網用戶規模,我們必須變。隨著大潮跟進不變是不可能的,但變得過了就極左了,不變就成了右派。這個度不容易把握。我的理解是對新事物保持好奇心,所以我從去年開始買了各種各樣的VR。曾經我動心要做移動產品的時候,是因為看到IPad覺得上面一定可以有一些內容出來。對新事物保持強烈的好奇心,可以讓我們在變和不變當中,左右逢源、生逢其時。如果我們只是孤註一擲,可能已經被整個大的浪潮下甩掉了。

第三點,我特別想談一下IP。今年,我們明顯感覺做移動遊戲的不談IP好像做不下去了。但往往做IP最成功的公司不說自己的IP,反而還沒有成功的公司天天惦記IP。我們也不能身在室外,藍港也在IP潮里面。我們今年上半年發布了一批IP的列表,跟吳奇隆合作,跟愛奇藝合作,做了蜀山戰記的手遊,也拿了捉妖計的移動手遊版權。同時,我們也在做自有IP,如蒼穹世界。我覺得今天的IP很難一窩蜂上去,買了50個IP也成不了。我認為一個好的IP會和遊戲的玩法,甚至和遊戲的機制是相關的。如果泛泛而談IP,恐怕最後是竹籃打水,並不是所有IP在市場上都一帆風順。

第四點,恐怕我們已經沒有那麽大的機會,像當年任天堂、EA、暴雪一樣,成為一個獨立遊戲公司,專註一件事,把所有的精力放在那兒,成為全球巨鼎。全球的競爭不是一打一的競爭,我把它理解為多打一的競爭。未來複合性競爭會強過早期的單點做遊戲的企業。網易真的僅僅是一家遊戲公司嗎?我估計他們自己不認同。恐怕未來複合性競爭會越來越有優勢。我的看法,第一有平臺、大用戶量的會逐漸勝掉一些單一品牌。今天看到複合競爭已經開始。第二就是泛娛樂的企業多維滲透,包括影視行業、動漫行業所產生的複合優勢是明顯的。我覺得想成為偉大的企業不容易。我對於今年盲目地投手遊團隊,做一堆衛星公司的做法持不那麽樂觀的態度。我的看法是今天的優勢的公司,都是在長期人才投入,全世界沒有哪個遊戲公司是通過分散小團隊,到處組織這樣的模式成功的。我反而認為應該聚集優勢,集中精力做精品,而不是整個企業最後只剩下激勵人的能力了。那樣,這個公司已經失去了價值。

最後談一下我本人一年的思考。不敢斷言,但我深深地憂慮,只抱著本土化想獲勝的機會越來越渺茫。我們看看身邊的那些下一代,比我們年輕不少的小孩子,他們今天看的片子、玩的遊戲,已經全球化了。很多孩子受全球化的影響已經到了根深蒂固的程度。我認為全球化是大勢所趨。擺在我們面前只會更加困難,而且越來越困難。

我們大體做了哪些事情?

第一我們上完市以後,把移動遊戲的精力放到了內部團隊的建立上。我沒有拆分團隊,反而在最近兩年拿到一線IP,在我們有興趣的項目上做精耕細作,我們在三季度、四季度有幾款非常棒的遊戲拿出來。

第二今年我們成立了藍港影業,很多人跟我說是不是趕潮?是不是投機?我說不是。第一我本人超級喜歡看電影,人生苦短,能帶來娛樂的東西總是能給我們帶來滿足。我個人很樂於做影視公司。有一個片子叫《雪姬》(音),是韓國影片改編的片子,今年8月份左右上映。

第三今年5月份我們發布了國產的第一臺家庭遊戲娛樂主機,引起了極大的關註,當然也引起了足夠多的嘲諷。但總得有人把它做下去。我們最近把這家公司更名為藍港科技,也就是減少一些我跟大家溝通的麻煩。藍港集團一盤棋,這個企業藍港控股,我在里面是創始人的身份,我們把它整合到集團化來管理。用戶還是對主機遊戲有興趣的,國外的產品做得非常好,我們自己也在玩。總體來講,我們抱一個學習的心態,一步一步摸索,這個生意我們會堅持下去。我們的內容值得大家關註。目前這個機器上跑了70款的內容,如果我們順利每個月更新4~5款,一點點贏得用戶的喜歡,還是有很多的玩家對我們的評價不錯。這個生意能做多大?說這個還很早。抱定對這個東西有興趣,我認為它跟藍港的業務是符合的,所以我有長期做下去的信心。

今天的藍港已經不同於創業初期的藍港,今天的藍港就是遊戲、電影和娛樂的新硬件,三個行當各自發展,保持獨立。然後整個企業在財務和資源上加強推動和管理。

國際化我們也有一定的成績。在韓國,我們月流水能到1500萬,在美國我們有自己的研發,也拿美國電影界的IP。第一在舊金山,第二在韓國的首爾,第三在臺北,現在海外主要是發行為主,長期來看可能會跟研發結合。

一條是泛娛樂的大路,一條是國際化。但最後歸根到底還是要做出好產品。

藍港互動 王峰 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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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港互動王峰:泛娛樂和全球化是遊戲市場大勢所趨

隨著各個細分市場的成熟及新市場開拓速度放緩,中國遊戲產業已經進入穩步增長的狀態。新增用戶變少、用戶的付費挖掘潛力也將進入瓶頸,市場未來增長難度上升,競爭也隨之加劇。

根據易觀智庫數據顯示,中國移動遊戲市場規模在2016年第二季度達到157億元,環比增長3.2%,市場增幅較上季度有所下滑。

“今後的遊戲市場,只做本土化機會渺茫,全球化是大勢所趨,而對於大部分公司來說,明年的情勢或許會更加困難。”提及遊戲行業的未來趨勢,藍港互動集團創始人、董事局主席兼首席執行官王峰向第一財經記者表示。

海外市場差異化打法

當一位玩家在暢玩一款遊戲的時候,他也許不知道,自己所玩的這款遊戲,IP源自好萊塢,策劃由美國人操刀,美工是韓國人負責,而遊戲的銷售策略則是中國人在制定,這就是遊戲行業的全球化浪潮。

根據2016年1月-6月《中國遊戲產業報告》顯示,2016年1月-6月,中國自主研發網絡遊戲國內市場實際銷售收入達到570.4億元人民幣,同比增長24.5%。而海外市場實際銷售收入達到25.3億美元,同比增長43.7%。

從制作到市場推廣,遊戲產業出現全球整合趨勢。具體到中國市場而言,在王峰看來,新一代的消費群體,已經深受海外文化的影響,全球化優勢甚至壓倒本土化。無論是《我的世界》還是《Pokemon Go》都在未進入中國市場前就贏得國內年輕用戶的追捧。

在藍港互動集團總裁廖明香觀察來看,中美日韓是全球占比較高的四大遊戲市場,英國、巴西、法國、印度、俄羅斯、印尼也都占有重要的市場份額。在海外設立分公司,尋求與國際IP的合作,另一方面,北美團隊吸納歐美高端人才,進行產品落地全球的本地化、差異化的研發設計。

這是藍港在全球化方面采取的打法,類似的打法不止藍港互動一家,完美世界、遊族網絡、中國手遊都在做相應的布局。在國外,市場環境、用戶行為及生態圈的不同,遊戲的設計出發點也會做相應的調整。

以《植物大戰僵屍》遊戲開發商寶開公司為例,公司會通過爆款遊戲進行產品的叠代,並從中尋找下一個核心玩法,這些遊戲不僅具備核心玩法,支付系統也很完善。但在國內遊戲開發者複制該類產品的時候往往遭遇“水土不服”的問題,主要原因在於美術風格及文化沖突問題。

針對海外市場研發的遊戲,藍港互動吸納當地遊戲開發者,選題主要定位於迪士尼、夢工廠等公司,這些公司的產品風格成熟且擁有較為廣泛和深厚的用戶基礎,對於產品走向全球化過程將擁有一定優勢。

據王峰介紹,目前藍港互動在韓國做到了一個月1500萬流水的成績,同時今年藍港互動美國分公司首款獨立產品《獨立日:卷土重來》在海外上線,並獲得Google Play的推薦。

遊戲開發中的大數據挖掘

互聯網尤其是移動互聯網的出現,使得文化產品的連接融合愈加明顯,遊戲、文學、動漫、影視、音樂等不再孤立發展,而是可以協同打造同款IP,由此構建出“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知識產權新生態。

以IP為核心的泛娛樂布局,正成為文化產業的趨勢,在這盤泛娛樂大棋中,企業到底依靠什麽決勝全球市場?“如何甄選和經營IP,將成為企業在泛娛樂市場中的決勝關鍵。”廖明香回答道。

如果說過去的IP還是單線授權、零星開發,現在的IP已滲透至泛娛樂全產業鏈。廖明香表示,企業若要獲取最大的IP衍生紅利,必須挖掘和深耕好的IP。“一直以來,手遊被認為是生命線很短的文化產品,但直到找到IP化路徑後,它漸漸在打破產品生命周期過短的魔咒。”廖明香表示。

以藍港互動的手遊產品《蒼穹之劍》為例,經過三年的運營周期,產品已經積累了超過2000萬用戶,在此基礎上,藍港互動將進一步推出同名電視劇,並同步推出新版手遊,未來還將輸出相關的電影、動漫、網劇、舞臺劇、周邊衍生品等泛娛樂產品。“要長線運營,在IP長周期中,開發更多的合作和衍生領域。”廖明香如此闡釋藍港互動的IP戰略。

大數據時代,玩家的消費特征和遊戲習慣也在影響遊戲的制作和分發,在“遊戲找人”替代“人找遊戲”的過程中,用戶多元需求在施壓優化遊戲供給,而遊戲開發商也可以借此細分遊戲玩法,提供更為多元的用戶場景支持。

以藍港互動的另一款產品《黎明之光》為例。在產品立項初始,產品負責人觀察用戶行為時發現,將近30%的用戶在PC端啟動過模擬器,因此藍港互動決定在移動端之余,開發主機端、VR端產品。

“遊戲行業再也不是人傻錢多的時候。”廖明香表示,在新用戶增量乏力、競爭激烈的情況下,“出海”和泛娛樂業務的延伸,在拓寬新用戶獲取渠道的同時,也將催生潛在業務增長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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專訪鄭永年:西方主導的全球化倒退呼喚新的國際秩序

從金融危機到希臘債務危機,從歐洲難民潮到恐怖主義肆虐,從英國脫歐公投到特朗普的驚人之語,越來越多的人感知到,世界秩序和全球經濟一樣,正在經歷一輪新的調整和自我修複。與此同時,二戰後不斷加速的全球化通過各種政治、經濟和文化的制度安排使全球主要經濟體變得愈發密不可分。因此,幾乎沒有哪個國家能夠斷言將避開新一輪國際秩序調整的裹挾。相反,一些有能力影響國際秩序的國家,紛紛努力讓國際秩序的變化朝著有利於自己的方向發展。

在包括難民潮和脫歐等多種新問題出現的過程中,以往的一些秩序遭到了重大挑戰。例如:通過觀察可以發現,英國在宣布將舉行脫歐公投和公投結果出爐之後,很多聲音對歐盟、甚至歐洲文明的存續提出質疑,為脫歐歡呼的英國獨立黨正在獲得民意支持,歐洲的左翼政黨同樣歡欣鼓舞,這些以往很容易被忽略的聲音漸漸清晰了起來。

再比如,美國總統奧巴馬在過去的7年執政期間里,推行亞太再平衡戰略,推進北約東擴,在中東實行戰略收縮,一舉一動都牽動著國際秩序的變化。而多年來美國產業轉移的結果導致了制造業的流失,產業失衡的危機已然顯現,這就對其主動參與秩序調整提出了現實需求。這也就不難理解為什麽特朗普重拾貿易保護主義。

《第一財經日報》就近來一些國際秩序的變化和輿論對全球化倒退的擔憂采訪了國際關系專家、新加坡國立大學東亞研究所所長、華南理工大學公共政策研究院學術委員會主席鄭永年。

鄭永年       圖/華南理工大學公共政策研究院(IPP)

國際秩序永遠在變化

“國際秩序並沒有所謂的歷史的終結,它永遠會有變化,從歷史上看,這樣的變化是必然的。”鄭永年告訴《第一財經日報》記者,早期一些地方性的政體演變成帝國,帝國解體後又變成民族國家,美國逐漸在民族國家的基礎上以國際組織的形式包裝出了國際秩序。

日裔美國學者弗朗西斯·福山在上世紀90年代提出歷史終結論,認為西方民主是人類所能擁有的最完美的政治制度,即西方自由民主是“歷史的終結”。

“現在國際上面臨著很多的情況,一方面全球化造就了國際秩序,但也因此出現了很多新的因素。以前會有人說只有商業流動、物的流動,而思想不流動,現在思想在流動,甚至連恐怖主義等各個方面都在流動。”鄭永年告訴《第一財經日報》記者:“所以只能說,以前以西方為主體建立起來的國際秩序現在無法對付這些由秩序本身產生的問題。所以我們現在又處於秩序變動之中,那麽不光是恐怖主義的問題,越是地緣政治的變化就越重要。”

鄭永年認為,建立秩序要有能力,不是想書寫規則就能建立秩序,書寫規則容易,但是當各方規則不一時就要求國家要有力量去執行。“現在美國硬要書寫規則,但已經沒有這樣的力量去執行這個規則,甚至沒有力量去維持它以前建立的秩序。”

TPP擱淺不代表全球化終結

在自由貿易問題上,奧巴馬政府對推動《跨太平洋夥伴關系協定》(TPP)仍抱希望,但目前多數聲音認為該協定在國會獲批的希望渺茫。民主和共和兩黨總統候選人均明確表示不支持TPP,被高度政治化的TPP更加堪憂。民意方面,皮尤研究中心最新的調查顯示47%的民眾不支持自由貿易,超過支持者(45%)。共和黨人對自由貿易尤其不感興趣。

“像世界貿易組織(WTO)這樣的國際組織中,美國和歐洲發揮了很大的作用,但是中國出於與國際接軌的政策加入這個體系以後,在體系中慢慢往上走,美國開始覺得這個體系給了中國很多好處,無法用這個體系制衡中國了,所以美國試圖脫離這些體系去書寫其他的規則,要建立另外的體系,TPP、TTIP(《跨大西洋貿易和投資夥伴關系協定》)就是這樣。”鄭永年稱,無論是特朗普還是希拉里都反對TPP,但TPP夭折並不見得全球化會終結。

“美國和歐洲的內部秩序出了問題,最後導致國際秩序出問題。比如2008年以後世界經濟失衡。所以,並不存在一個抽象的世界經濟,世界經濟失衡主要是每個國家經濟失衡的疊加,現在的國際秩序問題也是由每個國家內部秩序的問題疊加起來的,包括一戰、二戰都是這樣,所以說外交就是內政的延續。”鄭永年告訴《第一財經日報》記者。

1989年的華盛頓共識為新自由主義鋪設了路徑,從此,一套倡導貿易自由,釋放市場力量,放松政府管制,打破國家邊界,商品、技術、人員自由流動的社會思潮主導著西方主要經濟體。但是,在移民潮湧現、經濟複蘇乏力等背景下,人們對開放邊界和自由貿易的擔憂開始增加。諾貝爾獎得主、曾擔任克林頓政府經濟顧問委員會主席的約瑟夫·斯蒂格里茨(Joseph Stiglitz)近日也發聲,直言對新自由主義的共識已至終結。普林斯頓大學經濟學教授保羅·克魯格曼在其《紐約時報》專欄中也寫道,不標準的自由貿易協定將會陷入一種暫停和調整當中,他也同意,在過去幾十年里,全球化給美國的工人帶來不小壓力,但全球化給美國帶來的壞處很多是政治選擇,而非必然結果。

中國可以重建規則

“美國主導的全球化可能出現崩塌,但是會出現新的全球化,像中國所倡導的‘一帶一路’,可以讓其他很多國家因此成長起來。近代的全球化是英法德在推動,後來是美國。”鄭永年表示,“全球化本身不會消失,另外一種類型全球化的出現要求規則重建,以前的全球化是美國為主導的西方資本推動的一套秩序,以後也許會有不同的規則會出現,現在的問題是,這個新的規則是完全兩套不同的系統,還是說中國來接手過去的那一套系統?”

鄭永年認為,以美國和歐洲為代表的西方秩序的主體正在出現問題,西方輸出的秩序更是在解體,對中國來說是一個機會。“以前的管家不行了就換一個管家”,從自由貿易的角度出發,中國完全是可以接手,但針對新情況,在老規則基礎上加一部分新規則,“一種新的秩序形成並不是幾年的事情,包括西方的法治(Rule of Law),都是幾百年的事情,以世紀來算,50年太短。”

鄭永年也同意,西方主導的秩序沒落也為東亞秩序和上世紀80年代由新加坡前總理李光耀和其他亞洲政治家提出的“亞洲價值觀”提供了更多發展空間。

“東亞的秩序確實跟西方不一樣。像新加坡,中國也是這樣,他們不完全排斥西方的秩序,把西方的有些東西合理地吸收消化進來,但主體就是賢能政治和民主政治相結合,會有很大的機會。西方的近代崛起也是吸收了很多亞洲價值觀,所以亞洲經過這樣一波全球化,又把西方的東西學來了,把自己的東西整合進去,我覺得越來越多國家開始重視亞洲價值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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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容的經濟增長如何解局全球化困境

15年前, 諾貝爾經濟學獎得主約瑟夫·斯蒂格利茨(Joseph E. Stiglitz)曾寫過一本名為《全球化及其不滿》(Globalization and its Discontents)的書,斯蒂格利茨當時在書中就已經開始關心這樣的悖論:為什麽當新自由主義經濟學家宣稱全球化能提高全球福祉之時,卻又有這麽多人敵視全球化?

彼時,斯蒂格利茨正關註著每天生活消費在一美元以下的人們,並已在為全球化帶來的負溢出效應尋找減小貧富差距的方式。

15年後,以英國退歐、歐洲右傾以及美國共和黨總統候選人特朗普在史上“最奇怪”的大選中崛起為標誌,那些一直被視為全球化受益者的發達國家民眾,如今也高舉民粹主義大旗,熱衷於新一波的貿易保護主義浪潮。

要如何重振貿易自由化,實現全球協同性增長呢?此次二十國集團(G20)杭州峰會的重點議題之一就是“包容和聯動式發展”,這是對G20宗旨的遵循,在全球經濟尚不景氣的大背景下,呼籲縮小發展鴻溝、共享發展成果,聚焦世界經濟面臨的最突出、最重要、最緊迫的挑戰,為國際合作指明方向。

英國退歐:區域化的失意者

在英國選民投出英國退歐的結果之後,一位留歐派讀者在《衛報》文章下的留言代表了不少人的看法:“你們只是把一群我們永遠也接觸不到的特權精英(卡梅倫政府)投下去,然後讓另一群取而代之,脫歐只是讓他們換個方式賺錢,而你我的生活只會變得越來越糟。”

這何嘗不是英國的現實寫照:收入分配嚴重不均和刻意維持的階層等級令無處發泄的低收入人群紛紛將不滿投射到全球化和歐洲區域化進程之中。

自上世紀後半葉以來,英國就出現了去工業化思潮。加之自上世紀80年代以來,包括《第三次浪潮》、《大趨勢》等美國學者的著作在英國形成巨大影響,共同促成了英國政府急速的去工業化進程:到21世紀初期,服務業占英國國內生產總值(GDP)的比例已達到七成左右,英國占全球制造業出口的份額也從1980年的7.2%下降到2012年的2.9%。

英國倫敦政治經濟學院(LSE)一位不願透露姓名的歐洲政治經濟學教授對《第一財經日報》記者表示,作為一名德國人,他對英國人這種把汽車企業悉數賣給德國、剝離制造業、光靠著服務業也能活下去的輕松心態,感到“佩服”。

根據英國近年來的數據,去工業化後的英國服務業GDP占比高達78.4%,且服務業又多分布於包括倫敦、愛丁堡等地的金融交易中心。

以倫敦為例, 大倫敦地區的GDP占英國GDP的1/5左右,而倫敦金融區的GDP又占倫敦GDP的14%,占整個英國GDP的2%左右。

1997年到2007年,英國經濟保持連續穩定增長,年增長率一直維持在2%至4%之間,是歐洲GDP增長率最高的國家之一。2008年金融危機爆發以來,由於經濟高度依賴以金融業為代表的服務業,英國經濟遭受重創,陷入深度衰退,2008年第二季度後,GDP連續6季度負增長,導致2009年GDP出現4.9%的負增長,令英國成為西方主要發達國家中最後一個擺脫衰退的國家。

自2013年以來,得益於寬松的貨幣政策和商業信心恢複,英國經濟呈現全面複蘇勢頭,2013年、2014年的GDP增長率分別達1.8%和2.6%,增速創7年新高。

30年激進的去工業化進程在英國造成了惡果:英國北部地區經濟社會發展整體落後於大倫敦地區,曼徹斯特、利物浦、利茲、紐卡斯等英格蘭北部地區失業率嚴重,地區基礎設施陳舊,無法吸引外資重振經濟,更談不上發展科研、產業升級。

上述LSE的教授對記者表示,如果將在“退歐公投”中投出退歐票的選民分布圖與英國北部因去工業化而導致失業率上升的區域圖拼在一處,可以看到這兩張圖重合度相當高,而倫敦高就業率也同“留歐”的高投票率相印證。

根據英國城市中心的一份研究,自2004年以來,英國南部城市與北部城市的雇傭率為12∶1,即英國南部城市每有12個人就業,北部城市僅有1個人就業。而在2004~2013年期間,倫敦就業率上升了17%,而北部城市黑池(Blackpool)等地的就業率下降10%。

一位在中英之間常年主持貿易工作的英國政府人士對《第一財經日報》記者指出,投脫歐票的北部英國民眾大部分都沒有走出過英國,甚至沒有走出過自己家門,他們既失業,又迷茫。之所以反感全球化或歐洲化,或許是因為從未從上述進程中獲得紅利。

實際上,歐盟的前身,即在1952年法國、意大利、比利時、荷蘭和盧森堡以及西德成立的歐洲煤鋼共同體,接管了魯爾區的管理權並取消部分德國工業生產的限制,推動歐洲國家煤與鋼鐵的生產銷售,早期加入的歐盟國家享受了歐洲二戰後騰飛的經濟紅利。而英國由於歷史上諸多原因到1973年才加入歐盟,恰逢這段時期歐洲戰後“黃金時代”正式結束,第一次石油危機引發歐洲國家陷入經濟滯脹。

這種情況下入盟,就好像是“人家吃飯吃了一半,我們才來到桌子前面”。上述主持貿易工作的英方人士表示,英國在歐盟這麽多年,總有“來晚了”的感覺。

換言之,加入歐盟並未令英國搭上歐洲經濟騰飛的快速路,反而因為歐盟的“單一市場”而喪失了本土從就業到產品競爭的諸多份額:譬如以上文所提的黑池為例,黑池曾是英國中產階級家庭度假的濱海度假樂園,繁盛時期修建了大量遊樂設施。然而,伴隨英國入盟,廉價航空和簽證便利令英國的中產階級迅速發現了性價比更高的西班牙海灘,直接導致黑池漸漸衰落,同時,由於英國政府崇尚自由競爭而缺少政府拉動投資,黑池這類北方城市無法實現產業轉型。

反自由貿易的“特朗普”效應

一方面,英國退歐為歐盟官僚主義敲響了警鐘,另一個更重要的方面是,退歐令歐洲大陸以及美國的精英也在重新審視全球化和區域一體化進程中被忽略的人群。

正如斯蒂格利茨近日在一篇文章中所提到的,“如果全球化要令全社會所有人都受益,那麽必須實行強有力的社會保障措施,北歐國家很早之前就想出了這一點。為了維持一個開放性社會,這必須成為社會契約的一部分,為此令社會向全球化和技術變革開放。然而新自由主義者們並沒有認識到這一點,現在,在歐洲和美國的大選中,他們就得到了他們的報應。”

斯蒂格利茨指出,根據一些詳細數據調查,“貿易”是美國人不滿情緒的主要來源之一,而且這種情緒在歐洲也很明顯。

傳統而言,共和黨及其支持者在自由貿易方面一向秉持支持態度。然而多項民調顯示,在特朗普參選後,對於自由貿易,共和黨及其支持者的態度均出現大幅度轉變,即所謂的“特朗普效應”。

皮尤調查中心發布的關於美國2016年大選的最新民調數據顯示,在2015年5月,有51%的共和黨人認為自由貿易協定是積極的,而當下這一數字僅為39%。

反對自由貿易的情緒殃及了《跨太平洋夥伴關系協定》(TPP),令其在選戰中被高度政治化,此前曾站在TPP一邊的共和黨和民主黨人紛紛開始反水。

按照目前的統計,去年曾經表示支持TPP的60名參議員中,至少已經有5位開始公開反對TPP,而奧巴馬必須湊齊50張參議員的投票才能使TPP順利闖關國會。

在斯蒂格利茨看來,全球化的失敗令主流政客無法兌現承諾,進一步打擊了對“建制”的信任與信心。實際上,在2008年的金融危機中,各國政府為救贖銀行慷慨解囊,卻在對待普通公民的問題上采取令其自生自滅的態度,令人更堅信經濟危機不只是經濟誤判這麽簡單。

“特別是在美國,國會共和黨人甚至反對為那些被全球化直接傷害的公民提供援助。從更廣泛的範圍來講,這是因為新自由主義者懼怕反向激勵效應,亦反對保護輸家的福利措施。”斯蒂格利茨寫道。

斯蒂格利茨指出,全球化的發展結果並不像新自由主義者說得那麽美妙。收入數據表明,在發達國家中的大量人口過得並不如意:在過去的三分之一個世紀里,美國最低收入人群中90%的人,其工資增長都處於停滯狀態。

此外,在剔除通脹因素之後,美國的全職工作男性平均收入比42年前還低,在最低收入人群中,其實際工資收入跟60年之前差不多。斯蒂格利茨並指出,經濟收入下降在美國人的健康數據上多有顯現:根據經濟學家凱斯和迪頓(Anne Case and Angus Deaton)的統計,在不少階層的美國人中,其預期壽命都有所下降。

盡管如此,斯蒂格利茨亦提出,不應當將錯誤歸因於全球化,而要重新審視管控全球化的方式,“然而不幸的是,並沒有發生什麽改變。15年後,新的不滿情緒出現在發達經濟體自己家里。”

斯蒂格利茨還在新書《改寫美國經濟規則》(Rewriting The Rules of The American Economy)中指出,收入不平等都是自己選的。“一些經濟學家認為經濟虛弱現象等是全球化不可避免的後果,如果我們要收入平等,就必須犧牲增長。但絕對不是這樣的。”

就美國而言,斯蒂格利茨指出,目前美國的財政和貨幣政策只促進財富增長,卻不促進就業增加,而只有收緊對美國最上層1%人士的政策照顧,重新為美國的中產階級奪回財產安全和就業機會,才能真正為美國鎖定更強勁的增長。

全球包容和聯動式發展

在西歐與北美等被認為是傳統經濟引擎的國家陷於民粹主義內耗、對自由貿易產生迷茫之時,新興市場國家及發展中國家正在為全球經濟增長註入活力與動力。

中國在去年12月正式接任G20主席國之際,中方領導人就明確要為減少全球發展不平等、不平衡現象尋找方式,並提出要樹立人類命運共同體意識,推進各國經濟全方位互聯互通和良性互動,完善全球經濟金融治理,減少全球發展不平等、不平衡現象,使各國人民公平享有世界經濟增長帶來的利益。

一個很重要的思路是,全球化所造成的扭曲亦需要全球化的方式來面對。據悉,在此次G20杭州峰會上,各國希望實現以下目標:一是發揮二十國集團的引領作用,體現戰略遠見和雄心,為世界經濟指明方向、發掘動力。二是加強國際經濟合作,發揚同舟共濟的夥伴精神,共同應對風險和挑戰,發出團結、開放、包容、合作的強有力信號。三是創新機制建設,打造合作平臺,為二十國集團從危機應對向長效治理機制轉型提供堅實保障。

實際上,2008年誕生的G20峰會與七國集團(G7)峰會最大的區別就是將中國、印度、巴西、南非等新興市場國家及發展中國家納入其中,以更加包容和多元的方式改革國際經濟和金融體系,為全球經濟增長註入活力與動力。而此次G20杭州峰會的重點議題之一就是“包容和聯動式發展”。

第七十屆聯合國大會主席呂克托夫特近日指出,中國作為G20主席國,把發展問題放在G20杭州峰會議程的突出位置是眾望所歸,表明中國是一個負責任大國。

此前,中國外交部部長王毅曾透露,中國是最大的發展中國家,維護和拓展發展中國家正當權益是中國應盡的責任和義務。

王毅表示,為此,中方邀請了東盟主席國老撾、非盟主席國乍得、非洲發展新夥伴計劃主席國塞內加爾及哈薩克斯坦、埃及兩個有代表性的發展中大國一同出席杭州峰會,77國集團主席國泰國也表達了自己參與G20杭州峰會的積極願望,中方正在聯絡安排當中。

王毅並指出,本屆峰會將成為G20歷史上發展中國家參與最多的一次,在組成上更具代表性,更富包容性。

目前,根據中國外交部公布的“出席G20領導人第十一次峰會外方領導人和國際組織負責人的名單”,在阿根廷總統馬克里、巴西領導人、法國總統奧朗德、印度尼西亞總統佐科、韓國總統樸槿惠、墨西哥總統培尼亞、俄羅斯總統普京、南非總統祖馬、土耳其總統埃爾多安、美國總統奧巴馬、澳大利亞總理特恩布爾、加拿大總理特魯多、德國總理默克爾、印度總理莫迪、意大利總理倫齊、日本首相安倍晉三、英國首相特雷莎·梅、歐洲理事會主席圖斯克、歐盟委員會主席容克、沙特阿拉伯王儲繼承人兼第二副首相、國防大臣穆罕默德等二十國集團成員領導人之外,還有包括乍得總統代比、埃及總統塞西、哈薩克斯坦總統納紮爾巴耶夫、老撾國家主席本揚、塞內加爾總統薩勒、新加坡總理李顯龍、西班牙首相拉霍伊、泰國總理巴育等嘉賓國領導人。

此外,聯合國秘書長潘基文、世界銀行行長金墉、國際貨幣基金組織總裁拉加德、世界貿易組織總幹事阿澤維多、國際勞工組織總幹事萊德、金融穩定理事會主席卡尼、經濟合作與發展組織秘書長古里亞等也將參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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專訪世行副行長奧特:將續發SDR債券 G20應鼓勵全球化

 二十國集團(G20)峰會在杭州召開前夕,世界銀行(下稱“世行”)為中國提前送來了“開幕彩蛋”。

8月31日,世界銀行2016年第一期特別提款權(SDR)計價債券在中國銀行間債券市場成功發行。總額為5億SDR,票面利率0.49%,獲得了2.5倍的超額認購。據悉,投資者對債券認購非常踴躍,認購類型豐富,既有銀行、證券、保險等國內投資者,也有境外央行、國際開發機構和境外金融機構。

值得註意的是,首單SDR債券還有個極具中國特色的名字——“木蘭債”。“世行17個可持續發展目標之一便是促進性別平等。促進性別平等對於全球減少貧困、促進經濟發展都至關重要。在中國,花木蘭是傳奇的女性,她代父從軍,在戰場上立下赫赫戰功,而且得到全球廣泛尊敬和認可,所以起了這個名字。” 世行副行長奧特(Arunma Oteh)女士在接受《第一財經日報》專訪時表示。

她稱,世行將擇機繼續發行SDR債券(獲批20億,此次發行5億),此次債券的發行恰逢G20峰會,標誌著中國進一步參與全球金融治理、人民幣國際化再進一步。在這個全球化趨勢看似逆轉的當下,奧特更是認為G20應進一步鼓勵全球化。專訪期間,奧特笑意盈盈,談起木蘭債券時更是熱情洋溢,就好像在講述自己孩子的故事。

中國支持世行發行“木蘭債”  

第一財經日報:為什麽將首發的SDR債券命名為“木蘭”債券?這與中國古代花木蘭有何關聯?

奧特:當然有關系。大家都知道,世行有17個可持續發展目標,其中之一便是促進性別平等。性別平等對於全球減少貧困、促進經濟發展都至關重要。在中國,花木蘭是傳奇的女性,她代父從軍並且在戰場上立下赫赫戰功,而且得到全球廣泛尊敬和承認,“木蘭從軍”在全球十分著名。

日報:在中國銀行間市場發行,世行得到了中國哪些部門的支持和幫助?

奧特:首先是人民銀行的幫助。此次世行發行的SDR計價債券,其會計準則是基於美國通用會計準則(GAAP),中國人民銀行確保了中國投資者能夠理解會計準則(一般而言,境外機構來華發債,發行文件需要使用中文;此外,會計準則問題可能是最大的障礙之一,因為中國財政部承認的會計準則是歐洲、中國香港和中國大陸的會計準則)。此外,央行將相關的信息披露轉換成相等的中國通用會計準則,並做了解釋。此外,央行批準了世行在中國銀行間市場發債;第三,世行具有3A評級,且中國是世行的第三大股東, 這也是世行獲得中國方面支持的原因。

日報:世行發行首單SDR計價債券,遇到了那些具體的困難?

奧特:我們並沒有遇到太多困難。面對一個新的市場,我們有許多事情必須要做。例如,必須確保基礎設施到位,確保得到當局各個部門批準,並且承銷商等機構能夠招募到將合格投資者。上述這些都是世行發債的基本條件。

此外,世行在中國發行SDR債券時,必須確保符合全球最佳實踐標準(global best practice)。例如誠信、透明度、流動性等等。另一方面,當世行來到某個市場發行債券時,這從某種意義上也表明,這一個市場已經發展成熟。我認為,全球的投資者尚未充分意識到,中國已經是世界上第三大債券市場。為了證明這一點,中國政府也承諾推動債券市場國際化,確保中國債券市場和全球接軌。此次SDR債券的發行成功,是對中國債市國際化的肯定。

日報:世行此前是否發行過SDR債券?

奧特:這是世行第一次發行以SDR計價的債券。35年前的1981年,世行曾經發行SDR債券,的做法與現在不同,當時是發行多幣種債券,然後將它們組成SDR債券。此次,世行是直接在中國發行SDR計價債券,對於投資者而言,他們會覺得自己得到了一個貨幣籃子的債券。所以站在世行的角度上看,這可以說是世行發行的第一支SDR計價債券。

我們強調這是真正意義上的第一次。從1981年至今,有歐洲機構發行過SDR計價債券,但他們都是由IMF官方分配的SDR,僅由指定官方部門持有(0-SDR)。而此次世行發行的是(M-SDR),即市場上以SDR計價的金融工具。我們感覺這是真正意義上的第一次發行SDR計價債券。

債券供不應求 將繼續發行

日報:木蘭債券票面利率僅為0.49%,這對於投資者而言是否過於低了?是否會影響認購的積極性?

奧特:此次SDR計價債券獲得了2.5倍的超額認購,這也證明了木蘭債券很受歡迎。如果利率過低,就不可能獲得2.5倍超額認購了,說明木蘭債券供不應求。 第二,對於一些投資者,他們可能不了解,過去他們投資的都是人民幣計價債券,此次木蘭債基於SDR貨幣籃子的組合資產,其利率和匯率波動都與美元、歐元,人民幣、日元以及英鎊息息相關,人民幣占比10.92%,所以SDR計價債券利率無法和人民幣債券利率相比。說木蘭債券利率低,可能是由於投資者不理解SDR計價債券。

我認為,木蘭債在中國銀行間市場十分具有競爭力,其將使得投資者從容應對匯率波動,SDR債券是天然避險工具。 對於2.5倍超額認購的結果我們更加欣喜激動。此前我們料想,投資者認可世行的信用評級,會對木蘭債感興趣。之所以供不應求,這是基於中國銀行間市場投資者對木蘭債更加全面深入的了解,以及對世行信用評級的認可。 對我個人而言,希望一生能多做更有意義的好事。對於世行最為重要的信譽是,既可以給投資者帶來好的收益,又可以做好事,這種機會並不多得。我很欣慰人們能認識並認可世行在中國的信譽。

日報:未來世行在中國銀行間市場還會繼續發債嗎?有沒有相應的時間表?

奧特:我們還會繼續發SDR計價債券,我們已經獲批了20億SDR債券發行額度,目前發行了5億,也就是說我們還有15億的發行額度。但我們會根據市場投資者需求,市場參與主體以及官方支持以及成本做綜合考慮。當萬事俱備時,我們還會繼續發SDR計價債券,目前還沒有第二期的發行時間表,但已經有承銷商希望與我們合作,我也對他們說,世行已經準備好了。

G20應鼓勵全球化 

日報:您認為木蘭債對人民幣國際化意味著什麽?

奧特:這具有特殊意義。首先,世行每年都會在國際市場公開發行至少20個幣種的債券,並且世行會在一些市場做創新嘗試。此次世行來中國發行SDR計價債券,這對中國債券市場的發展十分重要。 其次,此次木蘭債發行的時間點恰逢其時,人民幣將於今年10月1日起納入SDR,木蘭債的發行表現了中國政府對推動人民幣國際化、債市國際化的堅定決心。 第三,木蘭債的發行體現了中國成功地參與到全球治理中來。更幸運的是,木蘭債能趕在中國杭州G20峰會開幕前發行,此時全球的目光都聚集在中國。

日報:您對中國杭州G20峰會有何期許?

奧特:我認為中國是很好的G20的輪值主席國,期間全球金融市場經歷了困難時期,這使得G20扮演的角色更加重要。G20需要鼓勵全球化,只有把全球各個國家凝聚在一起,我們才能改變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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