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路易斯聯儲主席James Bullard表示,因美國經濟正趨於強勁,盼望在接下來幾個月加息,現在的聯邦基金利率低於正常水平400個基點。
去年10月,美國股市大跌時,Bullard作為鷹派高官稱應考慮推遲結束QE,美股當日大反轉,隨後一路上揚。這位“QE4”先生在去年11月改口稱美國不需要更多QE。現在,他表示美聯儲應考慮在近月加息。
在接受《華爾街日報》專訪時,Bullard表示,近期美國國債收益率的下滑、通脹保值債券(Tips)的波動並沒有改變他“盡快加息”的觀點。
近期,投資者在Tips市場要求更少的回報抵禦未來通脹。而美國10年期國債收益率上周跌至1.815%。在之前三周,10年期美債收益率下跌超過0.4%。這讓不少投資者和央行官員懷疑全球經濟增長和通脹的疲軟是否應該讓美聯儲推遲加息。
Bullard認為,全球債市上漲主要受到了歐洲央行QE預期,而非美國經濟的影響。歐洲經濟的疲軟讓歐洲央行推出非常規貨幣政策的可能性不斷加大。
Bullard指出,美國經濟表現強勁,失業率不斷下降、經濟增長加速、而消費者信心創下11年新高。Bullard稱:“美聯儲應該開始放棄近零利率。現在的數據與目前的利率水平並不一致。即便美聯儲開始正常化其貨幣政策,利率依然處於非常低的水平,大約在50個基點到75個基點之間。我不認為我們還能為維持近零利率找到理由。目前的聯邦基金利率比正常利率水平低400個基點。”
而在首次加息後,Bullard認為,美聯儲可以根據經濟數據來調整加息的速度和頻率。如果通脹真的沒能達到美聯儲預期的水平,美聯儲可以暫停加息,並在那個時點重新審視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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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全球經濟疲軟、美國消費支出數據令人失望的背景下,美聯儲官員正在重新審視經濟預期。
舊金山聯儲主席John Williams上周表示,他將會調整對美國的預期,因為海外經濟增速在放緩。亞特蘭大聯儲主席Dennis Lockhart在1月21日則提到,他主張“謹慎”加息,對通脹的解讀“可能是關鍵因素”。
2015年這兩位聯儲主席在FOMC都有投票權,他們也重申過美聯儲可能會在年中加息。
當前,歐洲、日本、中國經濟不景氣給全球經濟蒙上了一層陰影。近日華爾街見聞提到,IMF大幅下調了全球增長前景,調整幅度為三年來最大。而美國是唯一一個增長預測上調的主要經濟體。
但上月美國零售銷售錄得近一年來的最大跌幅,這可能意味著在油氣價格下滑的過程中美國消費者對支出較為謹慎。
同樣出於對油價暴跌的考慮,加拿大央行昨日晚間意外宣布降息,其稱,“油價下跌對加拿大的經濟增長和潛在通脹水平有負面影響。”
渣打銀行經濟學家Thomas Costerg在接受彭博的采訪時表示,美國官方的態度發生了微妙轉變,以前他們認為低油價利好美國經濟,就算全球經濟增長乏力,美國也能一枝獨秀,但現在似乎出現了質疑的聲音。
美聯儲官員將在下周開會時討論經濟前景,但要等到3月才會對外公布經濟預測情況。
即使美聯儲小幅度地削減經濟預期,市場都會強化FOMC可能對加息保持“耐心”的信號,美聯儲主席耶倫曾在12月的新聞發布會中提到,至少在未來幾次會議中美聯儲都不會加息,換句話說就是暗示4月底前不會加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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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際貨幣基金組織(IMF)總裁拉加德表示,因有跡象顯示美國經濟正在好轉,美聯儲可能會在幾個月內開始提高利率。
拉加德在彭博電視節目中表示,
我們的預期是,相較於今年年底,它更可能發生在年中。美聯儲要加息本身就是一個好消息。這表明事情正在朝著正確的方向前進。
高盛總裁Gary Cohn表示,盡管美國經濟正在增長,但由於全球經濟的疲軟狀況,他對美聯儲加息的能力表示擔憂。
歐洲、日本和中國的經濟放緩使得全球經濟變得黯淡無光。IMF和世界銀行都下調了今年的全球經濟增長預期。歐元區通脹的持續疲軟促使歐洲央行在本周四推出了QE。
歐洲央行行長德拉吉宣布擴大資產購買規模。從3月起每個月購買600億歐元,持續到2016年9月,若歐元區通脹回升接近2%則會停止購債。如果持續到明年9月的話,總規模接近1.2萬億歐元。
Cohn表示:
看看已經存在的息差。你看看現在美元的強勁表現,如果我們加息,美元將進一步走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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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歐洲央行行長德拉吉公布了逾萬億歐元購買債券的QE項目。一些投資者開始猜測,美聯儲的加息時間可能比市場預期的今年年中還晚。因為其他央行的大寬松會推升美元匯率、傷害美國經濟。但美國財經新聞網MarketWatch的全球述評編輯Rex Nutting認為這種預測有誤,美元走強代表美國經濟增長強勁,歐洲央行的QE不會導致美聯儲推遲加息。
高盛經濟學家最近分析認為,美元升值一年內至少會讓美國GDP增長下降0.5個百分點。但如果美國經濟增長強勁,美聯儲幾乎沒有理由過於擔心美元的這種負面影響。高盛列出四大影響因素:
美國有經濟增長更強勁的前景;預計歐洲和其他地區傾向於貨幣寬松;國際油價下跌;全球經濟增長將更疲弱。
Kris Dawsey認為,美聯儲會預計,以上因素對美國增長前景的綜合影響較為中性。
上述觀點與美聯儲此前公布的看法一致。去年12月美聯儲貨幣政策會議的會議紀要顯示,聯儲決策者認為,經濟下行的風險幾乎完全平衡了上行風險。
Nutting指出,美元上漲的一個原因就是,在國際能源價格下跌推動下,美國經濟形勢好轉。換言之,如果美國經濟增長下滑,美元就不會走強。
而且,歐洲和日本的QE迄今為止還算成功,這兩大美國貿易夥伴的利好又會消除美國經濟的一重下行風險。
在本周公布的報告中,IMF大幅下調全球增長率預期,降幅為三年來最大。盡管美元持續上漲,IMF仍將今明兩年美國的經濟增速預期上調至3.6%和3.3%。下圖可見2008年以來美國GDP年化增長率。
美元上漲的另一個原因是市場預期歐洲、日本等其他地區推行貨幣寬松。過去投資者一直因為其他地區推出QE的傳聞買入美元,本月瑞士央行和加拿大央行的意外行動只是讓他們更相信,除了美國會逐步轉向收緊貨幣,全球其他地區都會保持貨幣寬松。
Nutting進一步指出,對於美元走強,美聯儲最擔心的不是傷害美國經濟,而是影響通脹上升。
過去三年,不計能源的美國服務業價格通脹從2.2%升至2.7%,其中房租、車險、大學學費和醫療費用都未下降。這種進展符合美聯儲預期。今後這類占CPI約58%的價格通脹也不會因為美元走高突然下跌。下圖可見不計能源服務在內的CPI同比增長變化。
如果今年美國經濟增速可觀,就業增長持續強勁,可能美國薪資最終會開始回升,就像上世紀90年代末那樣。當時是幾十年來頭一次在美元走強時美國實際中位薪資水平上漲,而且失業率較低。雖然不能保證重演那一幕,但這是美聯儲期望的最佳結局。總之,歐洲的QE不會迫使美聯儲推遲加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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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美國財長薩默斯在出席達沃斯論壇時表示,目前全球經濟正面臨通縮和增速停滯的風險,如果美聯儲過早采取緊縮措施的話,將會導致全球陷入難以逆轉的螺旋式通縮。
薩默斯指出,
全球經濟正處於相當危險的境地之中,唯一的經濟引擎美國已經連續七年擴張,而七年通常是一個經濟增長的完整周期。過去五十年,包括IMF和美國財政部在內,沒有任何人/機構成功提前預測經濟擴張和衰退的轉變。
目前最大的擔憂在於,如果衰退出現,美國可能需要降息3-4%才能挽救經濟。然而目前美聯儲已經沒有了降息空間。
在長達6年的零利率和QE政策之後,美國的就業市場依然面臨困境:最迫切需要工作的25-54歲男性失業率處於高位。隨著科技的進步,越來越多的企業可能會關閉。而對於歐洲來說,單一的結構性改革也不太可能改變就業市場的情況。
當下任何錯誤的決策都可能導致難以逆轉的螺旋式通縮。我不認為美聯儲有充足的理由開始緊縮。在沒有通脹壓力的情況下,美聯儲過早緊縮將把全球帶入通縮災難。
對於薩默斯的觀點,IMF主席拉加德表示,
如果美國陷入困境的話,全球經濟將遇到大麻煩。因此我希望薩默斯的擔憂不會成真。IMF預計美聯儲將在今年年中加息。
薩默斯的看法得到了全球最大對沖基金Bridgewater創始人Dalio的認同。Dalio表示,
和1980-1985的美元大牛市相比,目前央行已經沒有更多的降息空間來避免通縮,因此金融市場可能會面臨極度危險的情況。
在歐洲央行QE的問題上,薩默斯認為QE不會有壞處,不過對於經濟的幫助可能也比較有限,因為歐版QE來的太晚了。
歐洲央行做的太多要好於做的太少,但是認為QE是萬能藥的話就大錯特錯了。
薩默斯還認為造成歐洲經濟問題的根源是嚴苛的財政紀律。
德國認為財政紀律將倒逼結構性改革,但是結果卻是經濟萎靡不振和政治極端主義的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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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美聯儲通訊社”之稱的《華爾街日報》記者Jon Hilsenrath周五撰文表示,歐洲央行本周宣布的超萬億QE計劃對於美國經濟和美聯儲來說都將會是一個重大考驗。
Hilsenrath指出,
歐洲央行的QE計劃將導致歐元的大幅貶值,而美元的快速升值將意味著美國出口壓力加大。強勢美元也會引發美國經濟增速和通脹的放緩,美聯儲可能會因此在加息問題上有所猶豫。
至今為止,美國官方對於所謂的貨幣戰爭都選擇淡化策略,甚至拒絕討論這一話題。而過去1年,美元對主要貿易夥伴國家貨幣升值達到15%。美國經濟複蘇力度強勁,全球經濟疲軟和美聯儲的加息預期合力造就了美元的王者歸來。
強勢美元會帶來三個結果。首先,通脹率會被壓低,美聯儲2%的目標通脹可能難以完成;其次,美元過強會傷害出口和經濟增長;此外,美元資產受到追捧很有可能引發資產泡沫,而這也是美聯儲一直擔憂的問題。
和九十年代後期相比,美元現在已經很難充當全球經濟的增長引擎,自2009年中期以來,美國的GDP增速難以維持在3%以上。
無獨有偶,摩根大通首席經濟學家Bruce Kasman也有類似的看法。Kasman表示他最擔心的就是美國的通脹水平,過去31個月以來CPI一直無法達到2%的目標水平,最新的數據更是僅有1.2%。
盡管摩根大通預計美聯儲將在今年6月開始加息,但是Kasman本人對此持有懷疑態度,他認為目前很難判斷在美元飆漲的情況下,美聯儲是否還會如期加息。
美聯儲官員目前對於美元升值問題似乎並不是過度擔憂。他們認為出口僅占到美國經濟13%的比重,因此整體的影響並不會十分明顯。目前油價所帶來的消費受益也有可能抵消出口的部分影響。
本周四歐洲央行行長德拉吉正式宣布擴大資產購買規模。歐洲央行將從3月起每個月購買600億歐元,持續到2016年9月,若歐元區通脹回升接近2%則會停止購債。如果持續到明年9月的話,總規模接近1.2萬億歐元。
歐元對美元周五刷新11年新低至1.1113,最終收於1.12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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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羅•克魯格曼今日表示,歐洲是目前全球發達經濟體中最薄弱的環節,而美國經濟雖已恢複,但不建議美聯儲急於加息。
在由上海交通大學上海高級金融學院(SAIF)舉辦的題為“解構世界經濟新格局與中國的機會和挑戰”的SAIF-CAFR名家講堂上,普林斯頓大學教授、2008年諾貝爾經濟學獎獲得者保羅•克魯格曼表示,在金融危機過去6年後,全球經濟依然沒能徹底複蘇。歐洲是目前全球發達經濟體中最薄弱的環節,而中國經濟接下來必須關註提振內需。針對美國,克魯格曼表示,美國經濟雖已恢複,但不建議美聯儲急於加息。
全球經濟尚未複蘇
克魯格曼教授表示,全球經濟在2008年進入了金融危機,全球市場崩潰,問題要比我們想像的更嚴重,個人消費在某些發達國家基本出現了崩盤,在某些發展中國家也出現了這樣的情況。美國和歐洲出現了重大的房地產市場泡沫,私營部門的債務高企,泡沫崩潰的時候所有的人都受到了巨大的沖擊。經濟當中資金是一個環路,你的支出就是我的收入,如果你的支出少了我的收入就會變少,我的收入變少後支出也會進一步降低。
全球的經濟萎縮是因為美國的房地產崩盤,但迅速擴大到了全球,雖然金融危機本身是受到了遏制,銀行也得到了挽救,但是我們還沒有解決崩盤給我們帶來的重大影響和後果。克魯格曼教授認為,2008年的金融危機已經過去多年,然而,全球經濟依然沒能徹底複蘇。
歐洲─全球經濟的薄弱環節
在克魯格曼教授看來,現在全球經濟的薄弱環節就是歐洲。
他認為,德國十年期的債券利率真的非常低。在歐洲央行行長德拉吉公布了量化寬松政策後,收益率更是達到了歷史低點。他稱:
人們認為歐洲央行設定的利率將會在長時間內保持非常低的水平,因為歐洲的經濟預期會保持比較疲弱。這很值得我們關註,這說明歐洲的經濟碰到了很大的問題。為什麽會這樣呢?歐洲人什麽事都做錯了!他們有些基本面上的問題,人口結構的狀況問題很大,生育率非常的低,而且工作年齡的人口(六十五歲以下的人口)越來越少。考慮到這樣的人口結構,要讓歐洲加大投資幾乎是不可能的。
他指出,歐洲政府的緊縮政策打壓了需求,而歐洲央行犯了重大的貨幣政策錯誤,就是在2011年升息。歐洲央行這樣做使自己的處境變得困難,而現在他們正在努力改變。德拉吉盡了他最大的能力力挽狂瀾。前兩天,歐洲央行的QE成功影響了市場,但影響的幅度有多大呢?看起來德拉吉成功地將歐洲通脹率預期提高了0.2%,這聽上去挺大,但是還不夠,他們需要至少五倍才能脫離困境。
克魯格曼教授認為,除了通縮,歐洲可能還會發生政治危機,也許很快就會看到現在非主流政黨執政。他說:“明天希臘就要大選了,很可能左翼政黨會勝出。如果他們勝出也會給市場造成重大的沖擊。”
中國的高投資模式不可持續
針對中國經濟增長中投資占比達到50%的現象,克魯格曼教授表示,這種快速增長背後的驅動因素是不可能持續的。
他指出,中國是一個經典的雙重經濟,制造業已經現代化,但農業還是相當落後。農村剩余的勞動力大部分已經流進了城市,因此勞動力成本在上升,還有中國的獨生子女政策導致工作年齡的人口也開始在走高之後持平。不管如何展望未來,中國的GDP增長都是個位數,這就意味著投資的占比不可能繼續這麽高,不可能再占到GDP的50%。
他認為,現在50%的投資和30%的消費應該扭轉過來,怎麽做呢?投資下降倒是容易,但是消費的拉升該怎麽做呢?這是很難做到的,政府必須讓工人有更大的安全感,在社會保障網比較好的情況下讓他們有信心將更大部分的收入用來消費。克魯格曼稱:“毫無疑問,短期內中國會有一點困難。”
美聯儲不應加息
針對美國經濟,克魯格曼教授表示,美國經濟恢複花了很長時間,但目前的確在快速增長。他認為,美國經濟複蘇有兩個關鍵點:
1 美國的確也有過房地產的泡沫,不過這個泡沫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到現在已經快九年了,這九年來美國新建的房屋很少,而現在美國需要更多的住房,住房市場已經開始回暖。
2 美國的家庭債務現在已經得到控制。所以美國經濟的狀態要比以前更好。
在他看來,美國經濟進入了一個良性循環,經濟好了,就有更多的人能夠就業、能夠買房,又能進一步推動經濟的複蘇和增長。這次的複蘇不會是一個特別大的經濟繁盛,但至少還是一個很好的、快速的恢複。
不過,他表示,美國經濟依然面臨很多外部風險。因此,克魯格曼教授也在擔心美國經濟。他表示:“如果是我的話我不會加息,美聯儲計劃今年某個時候加息,我一直建議他們別這樣做,我覺得風險還是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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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全球央行紛紛開啟寬松模式之際,本周的美聯儲FOMC會議格外引人關註。
上周四歐洲央行萬億QE正式出鞘,規模超過預期,歐元此後連連暴跌。最近兩周,丹麥、加拿大、瑞士、埃及、土耳其、秘魯和印度多家央行都進入降息通道。
在全球經濟一片蕭條之中,美國成為唯一的一抹亮色,擁有加息預期的美元也成為投資者的避風港。
但隨著全球央行貨幣大戰開打,美國能否“獨善其身”,按計劃在年中開始加息進程?
路透在文章中提到,如果在其他主要經濟體的政策更加擴張時,美國卻加息的話,可能提振美元,從而對大宗商品價格進一步施壓,進而加劇通縮威脅。
由於薪資增長疲軟,再加上油價徘徊在五年低位,美國上月CPI環比下降0.4%,創六年來最大降幅,市場開始懷疑美聯儲是否會更改加息路徑。
路透引述分析師稱,去年6月開始的油價大跌以及通縮相關擔憂,可能讓美聯儲在更長時間維持政策不變。
“美聯儲耐心是好事,”Rockwell Global Capital首席市場分析師Peter Cardillo稱,“這里沒有通脹,問題是通縮。如果油價再下跌,問題就更嚴重。”
其還援引法巴的分析師報告稱,“我們對1月聲明的關註點將是聯儲是否會暗示,對於整體通脹率極低令通脹預期承受下行壓力的擔憂加劇。這有可能動搖我們對於6月加息的看法。如果聯儲提及其他經濟體的形勢,也將不利於加息前景。”
本月的FOMC會議將於本周召開,北京時間1月29日3時公布利率決議。
在去年12月的貨幣政策會議上,美聯儲的前瞻指引放棄了保持極低利率“相當長一段時間”的說法,取而代之的是以“耐心”對待加息的提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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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股市的崩盤相比,大宗商品市場的全面暴跌更能預示著經濟衰退的到來。商品價格的重挫對於制造商和消費者而言都有深遠的影響。雖然市場對於相關消息的報道十分迅速,但是鮮有國家會對此予以重視,美聯儲也不例外。
《被遺忘的經濟衰退,1921年:最終自愈的崩盤》——James Grant
序曲
如今的經濟情況和1920-30年的全球經濟大衰退顯然不可同日而語——當時世界經濟還處於金本位之中,第一次世界大戰也剛剛結束,美國更是還處於農耕水平。但是大宗商品的先行走勢卻並無二致。
自2011年以來,路透CRB商品指數下跌39%,高盛商品指數下跌48%。能源下跌56%,金屬下跌36%,銅下跌40%,棉花下跌73%,WTI油價下跌57%,橡膠下跌72%。而在1920年代經濟危機爆發之前,也曾出現過類似的情況。
大宗商品的全面下挫不僅反映出供給端的嚴重過度,也反映出全球經濟放緩的現狀。由於相關公司在商品價格牛市的時候過度負債開發產能,如今出現的去產能化意味著類似1920年的經濟困境很有可能再度重演。
在現實的經濟環境下,全球央行決策者不約而同的開始壓低本國貨幣以謀求增強競爭力。美國是最早先發制人采取QE政策的國家之一。過去幾年里美聯儲資產負債表極度擴張,美元因此明顯承壓,最終推動了美國經濟的複蘇。
而日本和歐洲則相對後知後覺,其結果則是2014年至今日元和歐元的大幅貶值。自2011年以來,美元對日元、歐元、墨西哥比索、加元和巴西里拉的升值幅度分別達到61%、21%、19%、15%和62%。
第一次世界貨幣大戰
貨幣競爭性貶值對於經濟的破壞力在1926 年至第二次世界大戰之前有目共睹。當時全球金融市場都處於通貨緊縮的趨勢之中。
法郎成為了貨幣大貶值的引爆點。第一次世界大戰後,法國采取紙幣通貨膨脹的政策,法郎發生貶值,到1922年時,其購買力已跌至1915年的43%,同英鎊的比價從1914年的25.22:1跌到1926年的240.2:1。法國不得不放棄金本位(以下均特指金塊本位制)。1928年法國制訂新貨幣法,規定法郎含金量為0.065克,僅相當於一戰前的1/5。
通過大幅貶值,法國貿易盈余明顯提升,經濟也藉此改善。此外,從其他國家流向法國的黃金也明顯增加。盡管法律上法郎最終在1928年才完成定價,但是實際法郎匯率在1926年已經處於穩定狀態。
在此之後,法郎的貶值效應開始全面擴散。1927年末至1929年中,全球經濟開始迅速惡化。澳大利亞在1927年末遭遇到嚴重的經濟危機。荷屬東印度群島、芬蘭、巴西、波蘭、加拿大和阿根廷緊隨其後,而到1929年秋季,大洋彼岸的美國終於感受到了“寒冬”。全球知名的股災就此出現。
值得一提的是,1929年包括烏拉圭、阿根廷和巴西在內的南美國家均打壓本國貨幣並放棄了金本位,新西蘭和委內瑞拉則在1930年放棄金本位。而在1920-1930年間,美國卻一直緊盯金本位,這導致了美元匯率的升值。輸入性的通縮由歐洲傳導至美國。
為了應對這種情況,美國最終於1930年6月開始執行斯姆特-霍利關稅法,這宣布了美元也加入到貶值大軍之中(這時美國還未放棄金本位)。
到了1931年,17個國家放棄了金本位,其中最重要的是1931年9月19日英國的決定。德國雖然沒有讓本幣貶值,但是他們執行了嚴苛的貨幣管制並選擇了債務違約。
1933年4月至1934年1月,美元貶值幅度達到59%。伴隨著周期性因素的到來,美國經濟終於有所起色。但是這並不代表貨幣貶值戰爭的結束。
最終,是第二次世界大戰的爆發結束了這一輪貨幣貶值競賽。
回到現實
正如一開始所言,經濟形勢而言,2015年和1920年代的情況有很大的區別。不幸的是,兩段時期也有很多的相同點。
首先,在全球經濟增速緩慢和債務化嚴重的問題上,目前也沒有國家“幸免”。其次,其他國家的經濟問題也正在通過各種貿易渠道傳向美國。並且,如今各大央行(政府)的負債情況比當時更為嚴重。最後一點,貨幣競爭性貶值的確已經出現。
集體的“以鄰為壑效應”(beggar-thy-neighbor effect一國采取的政策行動對本國經濟有利,但損害了別國的經濟)之下,各大經濟體的“多輸”局面可能也會歷史重演。
美國會是例外麽?
2015年全球性的經濟疲軟和低利率狀況看起來很難發生實質性變化。歷史性的低通脹率依然將困擾各國決策者們。
美國名義GDP自2008年以來的增速為二戰後最慢水平。與此同時,美國的CPI增速同比一直在走弱。在全球大通縮背景之下,如果美國逆“世界潮流”而讓美元大幅升值,那麽1930年代的歷史可能就會再度上演。
看一看美債市場的表現,就能知道,市場其實更懂美聯儲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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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有“美聯儲通訊社”之稱的華爾街日報記者Jon Hilsenrath認為美聯儲周三會議聲明中可能繼續對加息一事“保持耐心”,但耶倫之後的工作難度也會越來越大。
北京時間本周四淩晨3:00美國聯邦公開市場委員會(FOMC)將公布一月份議息會議的結果,Hilsenrath本周二撰文指出,許多美聯儲官員已表示,他們預計美聯儲將在今年年中前後上調當前接近零水平的基準短期利率。
耶倫上個月稱,“耐心”一詞預示美聯儲至少未來兩次會議不會加息。這意味著,如果美聯儲想要就6月份加息的可能性作出暗示,他們需要在3月17~18日的政策會議上改變或放棄“耐心”這一措辭。
Hilsenrath認為,耶倫在過去的一年里的工作主要是繼續實施前任美聯儲主席伯南克的QE3退出方案。如今要面對何時加息這一問題則更加棘手,並存在更多爭議。
全球背景也使事態更加複雜,包括歐洲央行在內的其他央行正采取額外貨幣措施來支撐本地疲軟的經濟和提振低迷的通脹,這給美元帶來了上行壓力。
他指出,最終決定將取決於有無充足的證據表明美國經濟強勁到可以承受加息,或經濟和通脹是否過於疲軟,使美聯儲感覺有必要等一等。
部分美聯儲官員,如聖路易斯聯儲主席布拉德(James Bullard),認為美聯儲不能等到失業率進一步大幅下降再加息。上個月失業率為5.6%,美聯儲官員預計與穩定的2%的通貨膨脹率相對應的失業率在5.2%~5.5%。
另一些官員表示懷疑。波士頓聯儲主席Eric Rosengren在接受采訪時表示,根據目前的數據,他不是很確信通脹率將回升至2%,這正是他願意保持耐心的原因。他說,他尤其擔心10年期美國國債收益率的下降,收益率下降顯示出投資者認為通脹沒有上行壓力。
Hilsenrath表示,耶倫任美聯儲主席以來,政策立場比做副主席、舊金山聯儲行長時更偏中立,在擔任這些職位時,她曾經主張大規模、持續的寬松政策;但做美聯儲主席時,她尋求的是與同僚達成共識。
“2014年美聯儲就是每次會議削減100億美元的購債規模,所以去年工作相對輕松”投資咨詢公司III Associates首席經濟學家Karim Basta表示,“自上次加息來已經過了九年,所以關於首次加息的溝通頗具挑戰性,我估計如今交易大廳里有三分之一的交易員都沒親身經歷過一次加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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