籌備多年、賭上龐大資金與家族名聲,謝國棟操盤的「大魯閣草衙道購物中心」即將開幕。 移植日本鈴鹿賽道樂園,他要將這裡變成亞洲最好玩的體驗商場。 當巨大客機斜切進高雄港灣、轟隆降落小港機場時,一片全新的風景正在迎接它:夢幻的五迴圈旋轉木馬矗立在「TAROKO MALL」廣場中央;商場左側的賽道樂園更加吸睛,帥氣的卡丁車、越野車、甩尾車,都在摩天輪注視下恣意地奔馳。 從二○一四年六月動工算起,歷經二十三個月工期,「大魯閣草衙道購物中心」將在五月九日開幕,不僅有戶外樂園,商場內還分布著籃球場、溜冰道等。 這塊緊鄰機場、占地達兩萬六千坪的基地,將「體驗型商場」的概念推到極致,更背負了三方的期待。對高雄市政府而言,這座商場要吸引觀光客,且創造五千人就業;對移植鈴鹿賽道樂園的日本本田集團而言,更期待首度海外授權,能一舉打響名號。 對大魯閣纖維總經理謝國棟來說,草衙道購物中心是家族紡織事業的轉型代表作,他內心承受的,是一種絕無退路的必勝壓力。 「我們這家小公司,要做這個大案子,真的不容易。」謝國棟說。確實,以大魯閣纖維十六.六五億元的資本額來看,總投資額高達五十三億元的草衙道購物中心,不啻為一場比資本額大上兩倍的豪賭。 一手推動此案的謝國棟,過程中不僅必須說服家族成員打消賣掉大魯閣持股的計畫,甚至還得說服董事會積極處分大魯閣的廠房、土地資產,以換取打造商場所需的資金。 謝國棟雖是政商實力不弱的基隆謝家第二代長子,但從他創業大魯閣棒壘球打擊場起,就在走一條與父輩不同的路,「我希望大魯閣不是家族企業,我把自己定位為專業經理人,能力在開創新事業。」事實上,謝家自一九九四年入主大魯閣後,紡織本業整體表現不盡理想,初期曾經聲請重整(後撤銷)、大舉裁員;甚至在二○○五年發生勞資糾紛抗爭事件,近三年公司營運亦皆以虧損收場。 不過,自謝國棟一一年推動轉型計畫後,目前已初見轉機。公司去年向富邦人壽承接台中新時代購物中心(前身為德安百貨)經營權,短短六個月,就貢獻一.八億元營業額,讓大魯閣去年營收成長一八八%、達三.八六億元。 台中新時代購物中心終究只是大魯閣轉型的初體驗,「大魯閣未來的成長主力,仍是草衙道購物中心。」在謝國棟的計畫中,草衙道購物中心未來每年可創造五十億元營收。一九七三年成立的大魯閣,則將從原本的紡織業者徹底變身,以商場與休閒事業經營為主,「大魯閣要做下一個購物中心品牌。」他說。 對大魯閣、對謝國棟,甚至是對原本已打算逐漸處分大魯閣持股的謝家來說,草衙道購物中心都是一場不能輸的豪賭。而在從無到有的過程中,謝國棟也展現了一路過關斬將的強大決心。 王牌一:引進日本樂園 蝦米找鯨魚 合作案談一年一切,從這塊草衙道土地開始。這塊由高雄市政府、高雄捷運局共同持有的土地,已經尋找開發商多年,市場上喊得出名號的百貨業者,幾乎都來探問過。 後來,高雄起家的健身中心業者柏文健康(即健身工廠)一度簽下這塊地,卻又因投資金額過於龐大而解約,柏文總經理陳尚文得知謝國棟有意轉型開發,便極力向他推薦草衙道。謝國棟回憶:「John(陳尚文)是這案子的第一個貴人,不過我看完地後,並沒有立刻決定投入,反而帶著全家到山東(紡織廠所在地)住了一年,冷靜思考。」一○年至一一年的這一年間,是關鍵的轉捩點。原本謝家長輩對謝國棟的轉型計畫頗有疑慮,甚至對他說,「放著銀行家不做就算了(指進入家族事業基隆二信合作社),幹嘛非要搞購物中心?」但謝國棟說:「那一年,我看著山東工廠不上不下,決定不再碰紡織業。大魯閣想東山再起,就要做大筆的新投資。」一一年十一月,謝國棟先成立了「大魯閣開發」,作為進軍商業不動產的公司主體;為了讓高市府、高捷有信心與大魯閣簽約,謝國棟走訪歐、美、日各大遊樂園,想盡辦法提出耳目一新的商場開發案。 最後,謝國棟瞄準日本本田汽車集團旗下的鈴鹿賽道樂園,並主動上門提案,希望日方能開放海外授權。「就像小蝦米去找大鯨魚,日本人也嚇一跳,為什麼我們這麼小的公司,敢做這麼大的投資?」接下來的一年多,謝國棟不斷重複「拒絕、再提案」的迴圈,本田集團終於釋出合作意願。一二年底,大魯閣持此好消息,即與高雄市政府、高雄捷運局簽訂土地租賃與開發契約,拿下三十五年的租賃權與二十年的優先續約權,確保至少五十五年之經營權。 王牌二:找對專業人才 網羅兩大將 主導購物中心有了市府加持,大魯閣這才完成由兆豐銀行主辦的二十四億元聯貸案,最大筆的資金總算到位。回顧過程,開發案中最關鍵的「資金」,卻是在與日方及高雄市政府敲定合作契約後的最後階段才到手,對謝國棟來說,這種「玩法」的確像是一場豪賭,但讓他有信心「賭」下去的,是經營團隊陸續到位。 負責草衙道購物中心的靈魂人物,除了謝國棟外,還延攬曾任美商AIG不動產投資部副總經理的蔡明璋,出任大魯閣開發董事長;另一位出任大魯閣開發總經理的重要戰將,則是曾在台茂購物中心任職十六年的郭大睿。 事實上,○四年台茂就曾以室內運動場為號召,並找上大魯閣棒壘球打擊場合作,郭大睿回憶:「當時謝總態度很冷,覺得棒球怎麼能在室內經營?」未料七年之後角色互換,謝國棟試圖用運動結合商場的計畫,說服郭大睿加入,這一回,「冷回應」的換成郭大睿。 「我將台茂轉虧為盈,一旦離開就是歸零,況且現在你什麼都沒有,要不要真的有案子再來考慮找我?」郭大睿當時如此回覆謝國棟。 一二年初,草衙道初顯眉目,謝國棟更是天天催著郭大睿離開前東家,直到拿下土地,一三年終於挖角成功。「謝總一路的態度都很真誠,有這樣的人找我創業,為什麼不參加?」郭大睿笑著說。 王牌三:輸出軟實力 把休閒娛樂服務 帶進中國蔡明璋指出,大魯閣的策略是以草衙道強打「體驗型購物中心」的品牌強度,後續順水推舟繼續推案。明年,大魯閣在新竹就會有第三個購物中心據點落成,業主為大潤發,同樣將引進運動休閒等元素。 除了國內布局,大魯閣的休閒事業在中國市場也小有成績,目前在蘇州、成都、山東等地設有五間場館;雖然僅是以「房客」身分設館於商場內,但去年營業額仍約達一億元,占了總營收的二五%。 負責大魯閣中國事業的上海基創執行長林志松說:「到購物中心打保齡球、玩飛鏢,是很多中國人沒嘗試過的體驗。」根據中國「贏商網」調查中國一萬兩千家休閒娛樂品牌,大魯閣今年第一季竟獲得「最受關注休閒娛樂品牌」第一名,甚至贏過萬達影城。 謝國棟經營棒壘球打擊場雖已十三年,但以大型複合式商場之姿挑戰零售百貨市場,就像大聯盟的初登板,成敗尚難論定。只能說,扛著必勝壓力的謝國棟,已經做足投好第一球的充分準備了。 撰文 / 鄧 寧 |
當地時間周一,美國通用電氣公司宣布與沙特阿拉伯達成價值超過14億美元的一系列協議——這也是這個世界第一大產油國希望擺脫對石油依賴的改革計劃的一部分。
通用電氣表示將與沙特工業投資公司(Saudi Arabian Industrial Investments Co.)攜手合作,在2017年前投資10億美元的項目。通用電氣表示,其與沙特工業投資公司的合作將有助於發展沙特工業和制造業,並為該國年輕人創造就業崗位。
沙特工業投資公司成立於2014年,目的是為了提振該國制造業。該公司董事長阿爾-奧斯曼(Abdullatif Al-Othman)表示:“兩家公司的攜手合作將有益於沙特的長期經濟競爭力和多元化增長。”
通用電氣此次投資的核心是拿出4億美元為沙特船舶及能源行業建設一個中東和北非地區“第一個”鍛造生產工廠,該廠計劃在2020年投入使用,並提供2000個工作崗位。另外,可能還將有20億美元的項目投資在2017年以後啟動。
通用電氣還將參與其他一些不涉及資金投資的項目,包括建設一家沙特軍用飛機引擎修理廠、用現代化的制造業軟件為10家工廠提供數字服務、2016年下半年前完成一家LED燈生產工廠的建設等。另外,通用電氣還計劃為沙特培訓1萬名以上專業人才,將主要集中在石油、天然氣、電力生產等領域的沙特供應商數量增加到300家。
通用電氣董事長兼CEO傑弗瑞·伊梅爾特(Jeffrey Immelt)表示,上述項目表明,該公司想要以“一種全新的、富有遠見的方式”長期參與到沙特阿拉伯的經濟中去。“我們將和沙特政府一起,為年輕人創造就業……提振出口、提升經濟競爭力、支持沙特阿拉伯的願景。”伊梅爾特在一份聲明中如是表示。
外國公司參與沙特經濟改革
上述協議也是最新宣布的“沙特願景2030”改革計劃的一部分。由沙特副王儲薩爾曼領銜的這項改革計劃旨在用15年時間,結束沙特對石油的依賴,並拿出國有石油公司沙特阿美的部分股權上市,所籌得的資金將用於設立一只全球最大的政府投資基金並資助一系列投資,以多元化該國經濟。
據沙特國家媒體報道,周一,伊梅爾特和沙特新任石油部長法利赫(Khaled al-Falih)進行了會面。法利赫通過一份聲明表示:“對於通用電氣支持‘願景2030’和新的經濟增長計劃,沙特阿拉伯感到非常高興。”
總部位於美國康涅狄格州費爾菲爾德的通用電氣公司進駐沙特已有80多年時間,其沙特分公司擁有2000多名員工,分布在航空航天、醫療保健、石油、公用事業和交通運輸等行業。根據周一宣布的一系列協議,通用電氣希望到2020年將其沙特員工人數拓展至4000人。
對於沙特阿拉伯2800萬人口來說,任何新增就業崗位都是受歡迎的——沙特正為居高不下的失業率,以及如何在公共領域以外為年輕人提供機會方面頭疼不已。據國際勞工組織數據,沙特年輕人的失業率高達29%。而隨著低油價壓力迫使沙特削減預算開支,包括一些重要建設項目投入資金的削減,失業率可能還會繼續攀升。比如,由前基地組織領導人本·拉登父親創立的大型建築公司沙特本拉登集團(Saudi Binladin Group)已經至少解雇了5萬名員工。
低迷的全球石油價格令沙特在去年背負了近1000億美元赤字,而據沙特政府估計,今年的赤字將達到870億美元。
一場豪賭?
在美國老家,通用電氣卻似乎遭到了冷遇。該公司不斷擴張的國際版圖甚至成為了美國大選中一個被痛批的對象。今年4月,民主黨候選人桑德斯稱通用電氣為“一家貪婪的公司”,通過將就業崗位輸送到墨西哥等低勞動成本國家的方式,“摧毀了美國的道德基準”。
和其他跨國公司一樣,通用電氣的規模在美國有所縮減。據美國證券交易委員會的數據,1995年,通用電氣的美國雇員人數占其全球雇員總人數的68%,而去年這一比例下降到了38%。
(通用電氣在美國的雇員人數不斷減少。圖片來源:CNN)
通用電氣對桑德斯的回應是:該公司在美國雇傭了12.5萬人。上周五,通用電氣CEO伊梅爾特甚至在一場大學畢業致辭中提到了這個問題,他表示:“我們將一直會是一家強大的美國制造商。”不過他解釋說,目前通用電氣希望通過推進本地化戰略的方式,增加沙特阿拉伯等大型終端市場的產能。“我們並不是在拉低工資,我們是在用一種制造業的戰略打開市場。”
然而,通用電氣對沙特阿拉伯的滿滿信心,在一些投資者看來卻是另外一回事。曾經準確預言了油價崩盤的明星對沖基金經理紮克·施賴柏(Zach Schreiber)最近就警告說,沙特阿拉伯將可能出現一場金融災難。
從委身谷歌到改嫁聯想,作為手機市場絕對先驅的摩托羅拉在幾經波折之後,一直沒機會在當下這個產品叠代過快的手機紅海市場找到自己的一個新定位。
大手筆地收購摩托羅拉移動業務18個月之後,聯想終於給出了MOTO手機一個新的技術點。
剛結束的聯想全球創新科技大會(Lenovo Tech World 2016)上,兩款MOTO Z系列新品手機壓軸出場。與此前MOTO手機新品不同的是,這一次發布的MOTO Z系列把重點放在了模塊化設計——MOTO Mods上。
豪賭模塊化
從原理上來講,MOTO Z是通過手機背面的16個金屬觸點來附加諸多特定功能的模塊:既包括了發布會上亮相的四種模塊——電池、投影儀、揚聲器和時尚背板,也包括了未來的光學拍照、全息鍵盤等各種功能的可能性。
值得一提的是,為了吸引更多合作夥伴參與到MOTO Mods計劃,為MOTO手機打造更多功能模塊,聯想還專門設立了100萬美元的專項基金。
事實上,模塊化手機最早是谷歌提出的理念,經過多年發展,雖然看似高大上,但始終沒有量產終端。而這一次,聯想正式推出了支持模塊化的MOTO Z手機,以及MOTO Mods模塊平臺業務,希望讓普通用戶也能體驗到模塊化產品。
聯想移動副總裁陳旭東接受包括《第一財經日報》在內的媒體采訪時表示,模塊化手機MOTO方面一直想做,但是從設想到現實經歷的過程是艱苦的。
針對MOTO Z為代表的模塊化手機,陳旭東表示看好其未來,其成功的關鍵在於“有更多的人來開發這個產品。因為我們這個設計的出現,行業去開發模塊的成本會大幅度降低,我隱隱感覺可能聯想的產品會把很多行業救活”。
今年早些時候,LG發布的G5同樣采用了模塊化設計概念,其模塊接口設計在機身下方,可以連接外置音箱、拍照手柄、電池組等等。
但問題是上市一段時間之後由於模塊數量和吸引力非常有限,同時由於標準限制,並沒有大量的第三方模塊出現。
此外,橫在MOTO Z手機面前的問題是,由於前期的產品“斷代”,如今MOTO在國內的知名度並不高。
而陳旭東的回應是未來將會通過包含大面積推廣在內的方式讓更多人知道MOTO。
陳旭東還表示得益於模塊化的設計,能夠降低行業應用原有的價格,相較於之前的聯想手機,聯想最高檔的機器也比以前便宜很多。“當硬件配件標準化之後,成本也會是降低的。”
聯想的高端機重擔
“我們做智能手機的信心從來沒有動搖過,我們做智能手機的戰略從來沒有改變過。”聯想集團董事長兼CEO楊元慶在聯想全球創新大會後接受包括《第一財經日報》在內的媒體采訪時坦言,雖然在發展智能手機業務過程中有一些坎坷,但聯想是一個非常執著的公司,從哪里跌倒就從哪里爬起來。
如今的時間點被楊元慶定義為聯想在中國手機業務上重新起步的時刻。聯想在業務轉型上做了一系列的布局,比如,放棄在運營商低端產品上的投入,集中精力把產品線從低端做到中高端,市場則從運營商為主導轉向開放市場為主導。
“今年一季度聯想在手機市場出貨量下降,大家覺得擔心,但是我看重的是聯想現在可以更加集中精力來做好產品。”楊元慶的觀點是聯想的手機業務有清晰的路線,也有專業的團隊,聯想現在對在中國手機市場打翻身仗有信心。
在對MOTO的整合宣布18個月後,楊元慶的感慨是即使有對IBM業務整合的經驗,這一次整合MOTO里面的酸甜苦辣也是不少。“如果讓我們重來一遍也許可以走得更快些,避免一些彎路,但有時候有些事情不能避免。”楊元慶表示現在已經找到了整合MOTO業務的方向,接下來的整合會更加有的放矢。
《第一財經日報》了解到,目前聯想的手機產品體系有MOTO、ZUK和樂檬。其中MOTO定位高端,ZUK覆蓋中端,樂檬定位低端。
據陳旭東透露,在接掌聯想移動業務之後主要做了三件事:裁減了很多產品,整合團隊,後臺的研發也進行了組合。而目前還沒有做到位的事情是,除了內部的效率沒有提升得太好,對手機行業的規律沒有認識得太清醒,光把產品做好不行,產品、市場、營銷要一起發展。
因無路可退,所以寶一只能賭在未來。即使曾賠掉一個資本額,仍大膽轉型,十年撐起製程認證,成為航太產業最關鍵的螺絲釘。 航太業無疑是台灣未來五年最亮眼的產業之一。 寶一,以上半年營收年增一六.六%而言,則是航太四雄(漢翔、千附、晟田、寶一)中最亮眼的一家。 當你坐在飛機機艙內等待起飛,機身旁的引擎轟隆作響。你可能不知道,其中最重要的動力來源,多來自台灣的寶一科技,它為波音、空中巴士的飛機設計並製造引擎零組件,並直接供貨給全球三大引擎廠的供應商,客戶包括法國斯奈克瑪(Snecma)、美國奇異(GE)及普惠(P&W)等公司。 「寶一在航太產業供應鏈的位置,就像是很小的螺絲釘,卻是居於心臟般的重要位置,」經濟部航空產業發展推動小組組長簡志維說。 在引擎零組件市場獨占鼇頭的寶一,自二○一五年掛牌以來,股價已漲逾一倍。 原本,這僅是間瀕臨破產的企業。 求生存,卻挑最難的路砸上億做隨時會賠的生意 時間回到二??五年。九一一事件後,航空公司業績全面下滑,寶一不到五年就虧光一個資本額,因連年虧損瀕臨破產窘境。 「會接下寶一科技,其實是不得不救,」寶一副總經理胡淑賢回憶。在危急存亡之際,當時經營電子業的曾煥明(編按:今年六月逝世),只是扮演單純的出資者,以個人名義提供擔保,替寶一向銀行借款週轉,最後因身為連帶保證人,才接手寶一董事長職務,意外從電子業轉入航太業。 走投無路下,曾煥明讓寶一做出財務重整,也決心讓公司轉型。 當時,寶一雖有薄鈑加工的專門技術,可將一片薄薄的金屬,高溫銲接、彎曲打造成飛機引擎的零組件,但其製造的產品多達三百種以上,每件都仰賴人工費時打造,成本不易降低,胡淑賢說,這是寶一長期無法獲利的主因。更糟的是,少量多樣,讓它難以專注品質,不利於打進國外原廠。 「飛機上載著幾百條人命,這不能開玩笑的。」台灣檢驗科技公司經理靳思平說,航太業是對零組件要求門檻最高的業種,連小小螺絲釘都必須符合認證規範。 為讓寶一轉型,曾煥明決定走一條最難、也是最花錢的路,,精簡產品線,並接受國際原廠的少量試製訂單。所謂的試製,代表前期必須大量投資設備,但原廠不保證會下單。 「掙扎期長達十年,」與寶一合作超過二十年的升越科技總經理劉季芳描?,這場不保證回收的投資有多險峻。 例如,製造引擎葉片需要以五軸銑床加工,「一台銑床的價格,就超過新台幣兩千萬元,」估計要將廠房設備全數備齊,至少斥資上億。這對好不容易損益兩平的寶一而言,根本是豪賭。 求升級,卻土法煉鋼拿到原廠訂單後淨利翻倍 不想放棄任何生存機會,買不起新設備,工廠老師傅們就不斷嘗試,最後找到改良現有設備的方法,發展新製程,以節省成本。曾也找了歐華、永儲兩大創投挹注資金,曾煥明寧願退位為第二大單一股東。越挫越勇之下,該公司逐步累積特殊製程的各項認證,得到原廠信任後,「訂單就源源不絕的來了。」 攤開財報,寶一對於機器設備的投資,從二?一?年的三億五千萬元,到二?一三年的五億八千萬元,三年增加六五%;以二?一三年為例,投資金額是當年淨利的十三倍,因此壓低獲利表現。 當時,其他零組件業者如晟田、千附,因為分別有食品、鞋業的本業收入來養,而且,發展航太的路上,多是依靠大廠漢翔釋出的訂單生存,根本不會輕易冒著倒閉的風險,來做此嘗試。 寶一,因為無路可走,只能孤注一擲在未來。 如今,成敗論英雄,一名不願具名的競爭對手高層說,「寶一的這一步轉得很快。」 寶一不屬於漢翔供應鏈,營收只是後者的三%,卻有本事成為漢翔外,國內另一家拿下斯奈克瑪新一代引擎零組件的共同開發商,比其他同業提前拿到訂單,預計明年量產。法人估計,寶一目前產能滿載,以今年上半年的淨利為例,已是去年同期的兩倍。簡志維分析,這一步,代表國內民營業者,已經具備量產新一代引擎的技術。 抓準趨勢,敢拚在同業之先提前投產,是寶一能夠從一間小工廠,翻身成為航太資優生的關鍵因素。他估計,寶一著手開發的新一代引擎,訂單能見度已排至二?二?年底。 你的布局長遠,取決於願意替未來冒多大的險,這,就是寶一告訴我們最重要的事。 寶一科技 成立:1974年 董事長:曾國浩 主要業務:航太引擎零組件研發及製造 成績單:今年上半年營收5.26億元、第1季淨利2,936萬元 撰文者林淑慧 |
2015年末的一筆投資,一年後收益超過十倍。什麽樣的投資如此劃算?答案是共享單車。
在過去的三個月里,摩拜、ofo等幾家單車租賃公司吸金超過10億元,VC大佬拿著巨資蜂擁而至,早期投資人已經躺在風口上數錢了。
ofo的天使投資機構之一弘道資本合夥人李曉光向《第一財經日報》記者表示,對於ofo的投資已經獲得了超過十倍的收益。
出乎意料的資本熱潮
李曉光在2015年底主導了對ofo的投資,是這家從校園出發的共享單車公司的兩家天使機構之一,另一家是ofo還在做騎行旅遊時已經投資的唯獵資本。
同為北大校友,李曉光在北大創業孵化器接觸到這個項目之後,將他們帶到了弘道資本的辦公室,和另一位合夥人張逸龍見面。和團隊成員一樣,張逸龍也是騎行愛好者。
幾個月之前,唯獵資本投給ofo的100萬元人民幣已經花得只剩下400元,創始人戴威跑了幾十家基金,盡管當時資本市場大熱,但沒人願意再投錢給這個團隊。團隊被迫醞釀轉型,從騎行往出行方向轉,核心資產還是單車。
弘道資本兩位合夥人將百萬級別的人民幣投給了ofo。在李曉光看來,戴威當時盡管還是學生,但表現出了與眾不同的成熟,有領導能力,缺的是公司管理和運營經驗。
拿到錢之後的ofo開始擴張,校園的日訂單量迅速增長,而它的競爭對手摩拜單車也開始出現在大街小巷。
“我們完全沒有想到後面的資本熱情會這麽高。”李曉光對記者說。
這種熱情在某種程度上也引發了一些質疑,但資本的熱情不是沒有來由的。弘道資本兩位投資人稱,現在確實是資本寒冬,VC投資速度放緩,但是機構手里的錢並沒有減少,而可投的好項目少了,滴滴解決了中短途出行的痛點之後,各家機構都在關註出行“最後三公里”的機會,但短途出行一直沒有特別好的方案,之前有滴滴對市場的教育,再加上手機支付、定位的普及,共享單車的出現就讓短途出行的事水到渠成了,有可能成為千萬量級的市場,所以吸引了這麽多的VC。
隨著金沙江創投、真格基金、經緯中國等知名VC以及戰略投資者滴滴的入局,ofo和它的競爭對手迅速被擡到風口,繼滴滴之後,出行領域迎來又一次資本風暴。一年之後,ofo估值已經達到數億美元。
爭奪流量入口
ofo的B輪投資人、經緯中國合夥人肖敏認為,在三公里、五公里之內的出行,沒有比自行車更好的解決方案。項目本身存在巨大的潛在商業價值和變現機會。這是一個高頻、有效,而且是每天千萬級單量的市場。
千萬級單量市場的基礎還是中國龐大的人口基數。以北京為例,公共出行中,自行車的出行比例近年來一直在下降,這也是北京市政府在未來幾年中要提升的,而利用市場的力量來運營自行車,是政府重點考慮的方向。
此外,不同於滴滴和快的一開始就陷入的補貼大戰,ofo和摩拜的現金流似乎可以讓投資人松一口氣。原本打算自己做這個業務的滴滴也放棄計劃,選擇投資ofo。
據ofo此前的數據,上線一年以來,ofo已有約7萬輛共享單車,日訂單約50萬,總訂單超過1800萬,日進賬過百萬。
戴威說,滴滴創始人程維告訴他,快車的訂單有一定交易失敗比例,交易失敗的原因中就包括有些司機在兩三公里的短途內不願意接單,為了保住用戶,滴滴必須通過對司機補貼來解決這個問題。戴威認為,未來自行車的龐大用戶也有可能轉化為滴滴的用戶。
也有人將ofo和摩拜比作打車領域的滴滴和神州專車,李曉光並不認可這種比較,他說到,雙方現在在拼成本,但最終拼的是服務和運營。對於ofo來說,真正的價值是,當它的日單量達到1000萬時,就會成為一個流量入口。之後,所有應用都可以圍繞單車所觸達用戶的需求展開,就像滴滴一樣,把主營業務做好,外部環境企穩之後,一定會開始做其他的增值服務。
張逸龍進一步分析到,打車領域之前出現了很多公司,為什麽最後是滴滴和快的沖出來了,因為快車、順風車都是需要教育市場,而出租車是不需要教育市場的,滴滴選擇了一個最有效率的環節,最後再向兩邊擴張。滴滴當時做出租車並不賺錢,只是給司機和乘客提供信息,但當滴滴進入了大家的手機後,其他涉及出行的服務都跟著來了,自行車也是一樣,當大家手機里都裝了這個軟件之後,其他的應用都可以疊加上來了。
不過,這並不容易,這些理論上的商業模式至少在滴滴身上尚未落地。
李曉光認為,現在ofo和摩拜的競爭格局還不明朗,這個市場至少可以有兩三家公司共存,當然也不排除像滴滴和快的一樣兩家未來的合並;或者是每個城市由一家公司來運營,再進行資本的整合。
今年以來,ofo已經完成了五輪融資,最新的C輪融資已經達到1.3億美元,摩拜也在近期接連宣布了C輪和C+輪的融資。
在經緯中國創始合夥人徐傳陞看來,出行需求是高頻的、日常的需求,所以從融資節奏上應該迅速,這樣能夠快速廣泛布局。
巨資入局,意味著兩家公司接下來可以在單車配置上投入大量的資金,誰能快速地搶到更多的市場,是單車們生死攸關的一戰。
抵禦誘惑,守規矩,是我創業過程中,以及穿越撒哈拉沙漠時,獲得好運氣的原因。
這是【撒哈拉創業啟示錄】第02篇文章
將近傍晚,沙漠的熱浪還未散去,扭曲著剛剛躍出地面的圓月。在初見到撒哈拉沙漠的興奮之後,我們正式開始穿越沙漠廣袤的無人區。剛進入沙漠地區,並不是一片沙海,而是碎石慘雜著黃沙的戈壁,散落著一叢叢的三芒草、金合歡等耐旱植物,偶爾有幾只單峰駱駝被車隊驚擾,從路邊跑開。
剛到北非時,我還和同事們開電話會議談論工作,但這兩天路途中信號都不太好,旅程也越來越艱難,我除了找機會匯報行程,基本不再和外界聯系,至此,我才感受到了自己真正成為一個孤獨的“荒野行者”。
創業四年來,INK(銀客)集團從0到40億估值的狂飆,我第一次如此遠離總裁的身份,然而,有的事,離得越遠,反而看得越清晰。
被沙漠和海洋包圍的幸福城市
在西撒哈拉一路穿行,幾天後我們到達了作家三毛曾經生活的地方拉阿雍(Laayoune), 拉阿雍位於撒哈拉沙漠橫貫非洲大陸的西部邊緣地區,這個城市同時形成了被沙漠和大海包圍的奇妙景觀,在這種地方建立起城市,我不得不感嘆人類的偉大。
1975年摩洛哥接手這片土地之前,它曾是西班牙的殖民地。拉阿雍繼承了西班牙的風情,人們生活悠閑,喜歡足球——當地居民們白天踢足球娛樂,夜里坐在路旁,喝著啤酒或咖啡閑聊,一夜又一夜。
三毛在《撒哈拉沙漠的故事》描述這片土地時寫道:"生命,在這樣荒僻落後而貧苦的地方,一樣欣欣向榮地滋長著,它,並不是掙紮著生存,對於沙漠的居民而言,他們在此地的生老病死都好似是如此自然的事。我看著那些上升的煙火,覺得他們安詳的近乎優雅起來。"
拉阿雍的人們,讓我真切的感受到“幸福感”,並不依附於外界,在一片荒蕪中,拉阿雍人們浮現的笑臉,竟比我在繁華北京見到的多。在荒蕪沙漠中建立起一座幸福的城市,這非常像創業的歷程,需要苦中作樂,需要一些傻傻的堅持,還需要一些好運氣。
創業的好運氣
在拉阿雍之後的路途中,道路越來越艱險,我們一路遇到了許多同樣在穿行撒哈拉的車隊,其中不少都遭遇了事故,要麽爆胎,要麽迷失方向、物資短缺,和我們同行的當地工作人員調侃說,難怪我們這群人會創業成功,運氣太好——因為我們是他們見過遭遇事故最少的車隊。
其實,屬於我們這群創業者的“好運氣”並非天生。
在出發前,許多人會覺得我們這群創始人“事兒特別多”,我們幾乎用做一個創業項目的方式去制定了一個詳細的穿行計劃。我們總會提前設想各種最糟糕的情況,對物資進行精心計劃,甚至對路途中可能遭遇的情緒狀況做判斷。
而在路途中,我們大概是耐心最好的一群人,遇到情況總是先分析再做下一步,這避免了許多因焦慮而冒進的行為,那樣容易消耗掉不必要的物資和燃料,甚至會迷失在茫茫沙海。
另外一點,我發現同行的創始人群體,本能上就懂得如何合理資源配置。甚至在路途中,有同行的企業家計算了從卡薩布蘭卡到拉阿雍每個路線的爆胎幾率,合理的調配了車隊的備胎資源。
社會學家、《紐約客》專利作者馬爾科姆在他的新書《異類》中研究發現,飛機失事95%往往不是什麽重大原因造成的,而是幾個不起眼的小風險湊在一起造成,例如風雨天氣,加上機長副駕駛溝通不暢浪費了時間,再加上指揮臺信號接不上,致使飛機在不知不覺中汽油耗盡而墜毀,而其中任何一個原因,甚至兩個原因都不至於讓飛機墜毀。
而創始人的好運氣是,我們會提前計劃,並且堅持耐心,進行合理的資源配置,讓一個個可能造成企業“失事”的“小原因”減到最少。珍惜自己的“籌碼”,就是創業者的好運氣。
性格決定運氣
這個好運,歸根結底和性格有關:和創始人、和企業自身的性格有關。
創投圈大家都熱愛玩德州撲克,英文諺語說德撲是一個“A minute to learn. A lifetime to master”(十分鐘學會,一輩子時間去精通)的遊戲,德撲往往會反應一個人的性格,良好的性格會讓你交上好運。
我大概一兩周會和創投圈的好友們玩一次德撲,我很少會輸,我的技巧就是“在一旁遠遠的觀察局面”——這和我創業的過程很像。
在互聯網金融領域,總會出現許多誘人的機會,就像在德撲的賭局上你會遇到很多“還可以”的牌,這時候你內心就會被誘惑,“想贏得更多籌碼嗎?把你手里的籌碼丟進來搏一下吧!”——這就是風險最大的時刻。
互聯網金融創新很快,金融的每一次創新也就意味著機會,許多激進的人殺進來,但激進就意味著風險,有時候我們寧願先“遠遠的看著”,讓激進的人去驗證風險。記得去年與前年,許多互金公司都在攀比年化率,推出各種已經不合常理的“年化20%+”,甚至“年化30%+”的“理財產品”,銀客仍然堅持自己的產品節奏。
特別是在2014年股災前,股票配資成為一種流行的理財方式,銀客其實也籌備了股票配資產品,最終卻被我否決了,因為我認為“投機味道太重”,已經超越了合理理財範圍,當時許多人都說我們傻,不靈活變通,有錢不會賺。
可他們不了解銀客:穩紮穩打做實事兒,對金融本身存有敬畏之心,這才是銀客的性格。
最終,時間證明了一切,INK(銀客)集團避免了進入高風險區,這里面最終死掉了近千家互聯網金融公司。
在玩德撲時我屬於“風險超級厭惡玩家”,我會把本金籌碼藏在角落里,用掙來的籌碼去下註,在有十足把握的局里,一點點積累勝勢。
也許我這樣的性格正適合在互聯網金融領域創業,縱觀整個金融歷史,無論是巴菲特還是羅傑斯,大師早已告訴我們,在金融領域只要做對一件事“控制風險”,你就能取得最終的勝利,我想這也是INK(銀客)集團能在競爭激烈的互聯網行業中走到今天的原因。
抵禦誘惑,守規矩,是我創業過程中,以及穿越撒哈拉沙漠時,獲得好運氣的原因。
銀客的目標是要做百年企業,而德撲的目標是離桌時贏走別人手里的籌碼,雖然過程中沒有太多raise(加註)的鬥爭 ,更沒有All-in (壓上全部賭註)的刺激感,但最後,是我這個“好運的傻瓜”不聲不響的贏走了桌上的籌碼,希望這個好運能讓我們順利走完危險的“無人區”。
“哦,NONO,我肯定投反對票,這些政客都是為了他們自己,我們對他們徹底失去了信心,意大利都是被這些政客和‘黑手黨’控制著的。”
抵達羅馬機場,坐上開往酒店的出租車,《第一財經日報》特派記者就開始和女司機聊起了意大利公投。這位出生成長在羅馬的中年女性,一談到意大利政治就直搖頭,她用有限的英文一個勁兒地數落意大利政府和政客們,宣泄長期以來的失望情緒。“(總理)倫齊不行,政府不行。”她說。
當地時間12月4日7時,意大利修憲公投在全國正式開投。最新民調顯示,贊成和反對的人數比例分別為55%和45%,但其中仍有13%的投票者表示猶豫不決。
羅馬部分市民近日集會遊行,對倫齊的主張表示抗議。
歐洲今年第二場,以政客不惜斷送個人政治命運、不惜攪動全球金融市場敏感神經、不惜造成歐盟不穩定情緒為代價的全民公投,將會給意大利帶來經濟增長機遇,還是會給跌宕的2016年再添一“黑天鵝”?全球正拭目以待。
這是倫齊的豪賭
“我們議會里的議員太多了,他們不僅現在拿高薪,退休後養老金也非常豐厚。這些都是納稅人的錢,很昂貴,通過憲法改革減少一些很好。如果我去投票的話,我會投支持改革票。” 健談的酒店前臺米凱拉一打開話題,就滔滔不絕起來,“我還沒有想好要不要去投,因為實在是對這些事情失去興趣和信心了。意大利的政治搞不好了。”
“我在這里持續抗議已經兩年了,自從倫齊上臺後,由於銀行違約事件,我的退休金損失了85%。我肯定要投否決票。”在意大利議會大廈門前,本報記者遇到一位老人,他情緒激動。他拿出他的華為手機,向記者展示一些網站上的報道,其中一條說的是:“過去15個月里,全意大利有3萬多家公司倒閉,導致4100多人自殺”。“我希望倫齊下臺,重新大選。”
羅馬的華人律師楊迪熙在《第一財經日報》記者問到他對公投的態度時說:“我是支持倫齊的民主黨的,是支持改革的。據我了解,那些公投中投反對票的人,大多是擔心修憲損害個人政治利益,或認為改革可能會造成極權,損害民主的本質;當然也有人只是對現任政府不滿,想倫齊下臺,因此投否決票。”
“意大利希望對選舉體系進行修正已經有些年頭了,其核心是要限制上議院(參議院)過分強大的權力,他們常常使得一些政治經濟改革法案無法通過。” 英國貨幣金融機構官方論壇聯合主席大衛·馬什(David Marsh)在接受《第一財經日報》記者采訪時解釋道。
事實上,倫齊的修憲法案已經於今年4月在議會兩院得以通過,具體措施包括將參議員人數從315人減至100人、立法只需要眾議院(下議院)通過,以及限制參議員解散政府的權力等,只是未能達到三分之二得票率,不符合意大利憲法,必須走公投程序來做出最後決定。
倫齊和英國前首相卡梅倫一樣年輕氣盛自信十足,“在這件事情上是非常不明智的,是以自己的政治生涯為籌碼來賭上一局,也給歐洲註入了不穩定因素。”馬什說。
那麽,為什麽一場原本意大利本土的政治事件,會在整個歐洲和全球引來如此多的關註?
首先是政治上,英國退歐、特朗普當選,全球化倒退,政治上極右勢力盛行,民粹風潮在英美法等國際上有影響力的經濟體掀起的時刻,人們驚愕地發現,意大利“反建制”勢力也在迅速壯大。意大利的“五星運動”黨在不到10年的時間里,從一個“運動”組織,成長為意大利最大反對黨。以反歐洲一體化、反移民為核心政治理念的民粹主義政黨在2016年的地方選舉中,再現2013年在議會取得的勝利成果,在羅馬、都靈等城市迅速聚集人氣。
羅馬首位女市長拉吉,也是“五星運動”黨的幹將。
一心要對意大利進行各種改革的倫齊,顯然是受到了社會上保守派以及反對黨的極大阻力。支持率一直向好的他,以“丟掉政治生命”為籌碼,對是否修憲孤註一擲。坊間紛紛猜測,他如辭職,很可能引發提前大選,給反對黨以可乘之機,一旦“五星運動”黨在大選中獲勝,接下來的一步很可能會煽動退歐。
再來看一下經濟方面。複旦大學歐洲問題研究中心主任、讓莫內講席教授丁純對《第一財經日報》表示,意大利人均GDP仍停留在上世紀90年代末期水平,勞動力市場僵化,銀行不良貸款比率近年來持續上升至18%高位,僅次於希臘,位居歐洲第二;其債務對GDP占比高達133%,在歐元區中位列第二。
“今年大約有0.8%的GDP 增長,明年則有1%的增長,因此可以說,表現不是最差,這多少有助於整治銀行系統壞賬。這是一個非常漫長的恢複進程。”曾經在意大利財政部工作的羅倫佐·柯道尼奧(Lorenzo Codogno)告訴《第一財經日報》記者。
由於盈利能力低下與市場動蕩,意大利銀行業今年以來市值蒸發超過40%。目前,解決意大利銀行總計3600億歐元(約合2.64萬億元人民幣)壞賬危機問題走入兩難境地,一方面意大利政府增發400億歐元國債計劃遭歐盟反對;另一方面,歐盟規定的“自我紓困”又使得意大利投資人遭受重大損失。
“銀行問題很危險,因為會相互傳染迅速蔓延,一旦信心受到打擊,問題就會爆發。不僅是那些已經被關註到的銀行,其他銀行也會受到傳染。“柯道尼奧說。
意大利公投影響力被誇大
需要明確的是,雖然稱為“公投”,但修憲公投不等於脫歐。英國在6月25日舉行的全民公投則是直接決定脫歐與否。不過,一旦修憲公投失敗,且民粹政黨上臺,則可能會觸發脫歐公投。
“此次公投其實並非人們想象的那樣會對外部世界和金融市場有很大沖擊,應該還是屬於意大利國內的問題。”英國歐洲研究中心研究員魯奇·斯卡澤瑞(Luigi Scazzieri)在接受《第一財經日報》記者采訪時強調說。
“所謂意大利退歐這個‘歐’,指的是歐元區。但目前來看,意大利退出歐元區的可能性很小,因為目前只有一個政黨公開表示反對歐洲一體化,而這個政黨完全沒有實力在議會中獲得多數而組閣。而且,意大利憲法禁止以公投結果為由改變國際條約。如果確實要通過公投來決定是否留歐,那麽首先需要修改憲法,這勢必需要得到絕大多數議員的支持,因此目前來看意大利退出歐元區是極小概率的事情。” 斯卡澤瑞表示。
柯道尼奧也表達了非常類似的觀點。他表示,提前大選的可能性很小。無論倫齊是否在位,其所在的民主黨都會確認是否保持多數黨地位而繼續執政,如果不能保持多數黨,則會尋求聯合貝盧斯科尼的自由人民黨等其他黨派組建新政府;“‘五星運動’黨篡黨奪權的可能性也完全不存在,因為在下一次大選之前,其支持率遠不足以使其獲得組閣權。”
“前不久進行的一次民意調查顯示,有三分之二的意大利人表示不願意脫離歐元區。”柯道尼奧說。
脫歐?成本巨大
按照計票程序,公投最終結果將於北京時間12月5日10時宣布。
本報記者請斯卡澤瑞做出預測。他認為,根據最後的民調,否決票以4到6個百分點領先,因此不支持修憲力量勝出的幾率還是相當高的。“如果是NO,倫齊不可避免地將要辭去總理一職,由非選舉產生的一位人士接任,而這個人選很大可能是經濟部長帕多安(Pier Carlo Padoan),他會繼續推進希望進行的改革,促進經濟發展並清理壞賬,盡管挑戰依然。”
而如果倫齊在修憲公投中獲勝,那麽他的支持率會得到大大鞏固,“不過即使如此,改革也不是一時三刻就會進行。這會給予意大利政府政治資本,在國內推進改革,在歐盟拿到更多籌碼,獲得放緩經濟緊縮的立場。近來,倫齊在國內打的牌是反對過度經濟緊縮,如公投勝出,會使得他有更大的政治資本與歐盟成員國的實際領袖默克爾進行討價還價。”斯卡澤瑞做出了如上判斷。
“目前來看,公投落敗的可能性不小。”丁純在接受《第一財經日報》記者專訪時表示,“首先,就民主本身而言,倫齊可以說修憲公投是為了集中權力、易於改革推行,但外界也可能將其理解為‘搞獨裁’;第二,歷來公投本身都是變了味的,變成了百姓對當前政治、經濟狀況的反對。此外,不少意大利人認為,盡管倫齊是堅定的改革派,但似乎缺乏實質。”
“英國走了之後,意大利就是歐元區三巨頭之一。”丁純表示,歐洲一體化走過了幾十年,政治、經濟、外交的一體化程度已經很深,利益仍大於弊端,且解體成本巨大。“歐盟就好比騎自行車,若不用力往前騎,就會自行倒退,因此這時極度考驗歐盟領導人的政治技巧。”
(本報記者周艾琳對本文亦有貢獻)
抵禦誘惑,守規矩,是我創業過程中,以及穿越撒哈拉沙漠時,獲得好運氣的原因。
這是【撒哈拉創業啟示錄】第02篇文章
將近傍晚,沙漠的熱浪還未散去,扭曲著剛剛躍出地面的圓月。在初見到撒哈拉沙漠的興奮之後,我們正式開始穿越沙漠廣袤的無人區。剛進入沙漠地區,並不是一片沙海,而是碎石慘雜著黃沙的戈壁,散落著一叢叢的三芒草、金合歡等耐旱植物,偶爾有幾只單峰駱駝被車隊驚擾,從路邊跑開。
剛到北非時,我還和同事們開電話會議談論工作,但這兩天路途中信號都不太好,旅程也越來越艱難,我除了找機會匯報行程,基本不再和外界聯系,至此,我才感受到了自己真正成為一個孤獨的“荒野行者”。
創業四年來,INK(銀客)集團從0到40億估值的狂飆,我第一次如此遠離總裁的身份,然而,有的事,離得越遠,反而看得越清晰。
被沙漠和海洋包圍的幸福城市
在西撒哈拉一路穿行,幾天後我們到達了作家三毛曾經生活的地方拉阿雍(Laayoune), 拉阿雍位於撒哈拉沙漠橫貫非洲大陸的西部邊緣地區,這個城市同時形成了被沙漠和大海包圍的奇妙景觀,在這種地方建立起城市,我不得不感嘆人類的偉大。
1975年摩洛哥接手這片土地之前,它曾是西班牙的殖民地。拉阿雍繼承了西班牙的風情,人們生活悠閑,喜歡足球——當地居民們白天踢足球娛樂,夜里坐在路旁,喝著啤酒或咖啡閑聊,一夜又一夜。
三毛在《撒哈拉沙漠的故事》描述這片土地時寫道:"生命,在這樣荒僻落後而貧苦的地方,一樣欣欣向榮地滋長著,它,並不是掙紮著生存,對於沙漠的居民而言,他們在此地的生老病死都好似是如此自然的事。我看著那些上升的煙火,覺得他們安詳的近乎優雅起來。"
拉阿雍的人們,讓我真切的感受到“幸福感”,並不依附於外界,在一片荒蕪中,拉阿雍人們浮現的笑臉,竟比我在繁華北京見到的多。在荒蕪沙漠中建立起一座幸福的城市,這非常像創業的歷程,需要苦中作樂,需要一些傻傻的堅持,還需要一些好運氣。
創業的好運氣
在拉阿雍之後的路途中,道路越來越艱險,我們一路遇到了許多同樣在穿行撒哈拉的車隊,其中不少都遭遇了事故,要麽爆胎,要麽迷失方向、物資短缺,和我們同行的當地工作人員調侃說,難怪我們這群人會創業成功,運氣太好——因為我們是他們見過遭遇事故最少的車隊。
其實,屬於我們這群創業者的“好運氣”並非天生。
在出發前,許多人會覺得我們這群創始人“事兒特別多”,我們幾乎用做一個創業項目的方式去制定了一個詳細的穿行計劃。我們總會提前設想各種最糟糕的情況,對物資進行精心計劃,甚至對路途中可能遭遇的情緒狀況做判斷。
而在路途中,我們大概是耐心最好的一群人,遇到情況總是先分析再做下一步,這避免了許多因焦慮而冒進的行為,那樣容易消耗掉不必要的物資和燃料,甚至會迷失在茫茫沙海。
另外一點,我發現同行的創始人群體,本能上就懂得如何合理資源配置。甚至在路途中,有同行的企業家計算了從卡薩布蘭卡到拉阿雍每個路線的爆胎幾率,合理的調配了車隊的備胎資源。
社會學家、《紐約客》專利作者馬爾科姆在他的新書《異類》中研究發現,飛機失事95%往往不是什麽重大原因造成的,而是幾個不起眼的小風險湊在一起造成,例如風雨天氣,加上機長副駕駛溝通不暢浪費了時間,再加上指揮臺信號接不上,致使飛機在不知不覺中汽油耗盡而墜毀,而其中任何一個原因,甚至兩個原因都不至於讓飛機墜毀。
而創始人的好運氣是,我們會提前計劃,並且堅持耐心,進行合理的資源配置,讓一個個可能造成企業“失事”的“小原因”減到最少。珍惜自己的“籌碼”,就是創業者的好運氣。
性格決定運氣
這個好運,歸根結底和性格有關:和創始人、和企業自身的性格有關。
創投圈大家都熱愛玩德州撲克,英文諺語說德撲是一個“A minute to learn. A lifetime to master”(十分鐘學會,一輩子時間去精通)的遊戲,德撲往往會反應一個人的性格,良好的性格會讓你交上好運。
我大概一兩周會和創投圈的好友們玩一次德撲,我很少會輸,我的技巧就是“在一旁遠遠的觀察局面”——這和我創業的過程很像。
在互聯網金融領域,總會出現許多誘人的機會,就像在德撲的賭局上你會遇到很多“還可以”的牌,這時候你內心就會被誘惑,“想贏得更多籌碼嗎?把你手里的籌碼丟進來搏一下吧!”——這就是風險最大的時刻。
互聯網金融創新很快,金融的每一次創新也就意味著機會,許多激進的人殺進來,但激進就意味著風險,有時候我們寧願先“遠遠的看著”,讓激進的人去驗證風險。記得去年與前年,許多互金公司都在攀比年化率,推出各種已經不合常理的“年化20%+”,甚至“年化30%+”的“理財產品”,銀客仍然堅持自己的產品節奏。
特別是在2014年股災前,股票配資成為一種流行的理財方式,銀客其實也籌備了股票配資產品,最終卻被我否決了,因為我認為“投機味道太重”,已經超越了合理理財範圍,當時許多人都說我們傻,不靈活變通,有錢不會賺。
可他們不了解銀客:穩紮穩打做實事兒,對金融本身存有敬畏之心,這才是銀客的性格。
最終,時間證明了一切,INK(銀客)集團避免了進入高風險區,這里面最終死掉了近千家互聯網金融公司。
在玩德撲時我屬於“風險超級厭惡玩家”,我會把本金籌碼藏在角落里,用掙來的籌碼去下註,在有十足把握的局里,一點點積累勝勢。
也許我這樣的性格正適合在互聯網金融領域創業,縱觀整個金融歷史,無論是巴菲特還是羅傑斯,大師早已告訴我們,在金融領域只要做對一件事“控制風險”,你就能取得最終的勝利,我想這也是INK(銀客)集團能在競爭激烈的互聯網行業中走到今天的原因。
抵禦誘惑,守規矩,是我創業過程中,以及穿越撒哈拉沙漠時,獲得好運氣的原因。
銀客的目標是要做百年企業,而德撲的目標是離桌時贏走別人手里的籌碼,雖然過程中沒有太多raise(加註)的鬥爭 ,更沒有All-in (壓上全部賭註)的刺激感,但最後,是我這個“好運的傻瓜”不聲不響的贏走了桌上的籌碼,希望這個好運能讓我們順利走完危險的“無人區”。
1元甩賣資產,幾天完成交易,一年一度的保殼戲碼,隨著時間的愈發緊迫,一些扭虧無望的*ST公司,不得不拋出各種方案,爭分奪秒的續命。
*ST宇順12月28日公告稱,12月26日,子公司雅視科技雅視科有限公司(下稱“雅視科技”)100%股權的轉讓款,已經全部收迄。相較當初高達14.5億元的收購價,雅視科技100%股權轉讓僅作價1.7億元,近乎“血本無歸”。
不過,轉讓雅視科技之後,*ST宇順終於甩掉了這一連年巨虧的沈重包袱。而在*ST公司中,*ST宇順的情況比不是最糟糕的,一些*ST公司為了保殼,不得不低價剝離資產,如*ST亞星、*ST南化等公司,都披露了1元轉讓虧損資產的方案。
盡管面臨退市風險,但*ST公司的殼資源,卻仍然奇貨可居。A股市場的炒殼之風,也從單純的殼資源蔓延到了ST類股票上面。借助ST強烈的保殼願望,一些私募基金通過二級市場買入,甚至聯手上市公司原股東,巨資囤積*ST殼資源。
屢現1元賣資產續命
搶在2016年結束前幾天,*ST宇順終於甩掉了子公司這一沈重包袱。該公司公告顯示,12月26日,華朗光電有限公司(下稱華朗光電)已支付受讓雅視科技全部股權剩余的50%、即8500萬元股權轉讓轉讓價款。此前的12月21日,華朗光電已支付8500萬元對。至此,華朗光電已付清受讓雅視科技100%股權,所需支付的1.7億元全部對價。
雅視科技股權轉讓款付清,讓*ST宇順去掉了一塊心病。從今年8月30日到9月29日,*ST宇順四次掛牌轉讓雅視科技100%股權,價格從2.35億元降至1.2億元,卻始終無人問津。10月10日,其決定不再延長掛牌期限,另行尋找合適的交易對方。直到10月底,*ST宇順才與華朗光電達成意向,並在12月2日確定了1.7億元的交易價格。12月21日,雅視科技100%股權過戶,成為華朗光電全資子公司。
雅視科技剝離完成,*ST宇順保殼行動也暫時告一段落。10 月 24 日,雅視科技原股東林萌及其一 致行動人所持*ST宇順股份質押,進行融資支付業績補償。林萌承諾的3.78億元業績補償款,將在四季度實現。根據三季報預計,2016年,該公司將實現凈利潤1500元至3000萬元。
Wind資訊統計數據顯示,目前滬深兩市共有*ST公司57家,業績扭虧或預盈的共有24家。借助重組、出售資產、賣房等各種手段,其中14家已在10月底已經披露扭虧為盈。一些尚未扭虧的公司,目前也推出了重組方案,如*ST濟柴11月18日公告稱,擬通過資產置換並發行股份及支付現金的方式,購買實際控制人中石油集團持有的中油資本100%股權,並募集配套資金不超過190億元。此外,*ST南電A、*ST江泉等公司近期都推出了重組方案。
除了重組之外,一些至今仍未能扭虧、重組的*ST公司,保殼行動也在近期陡然提速,手段仍然以出“賣”為主。
11月28日,連續兩年虧損的*ST恒立披露,作價2.33億元,轉讓全資子公司嶽陽恒通實業有限責任公司(下稱“嶽陽恒通”)80%股權,出售給長沙豐澤房地產咨詢有限公司。*ST恒立稱,資產出售預計帶來約2.33億元現金流入,扣減1.05億元土地增值稅等相關稅費等支出後,將產生1.28億元的現金凈流入,並有望在2016年實現扭虧為盈,降低暫停上市的風險。
2016年三季度以來,賣房、出售房地產子公司股權,成為不少*ST公司保殼的主要手段。進入年底之後,賣房仍然在一些*ST公司保殼中頻頻出現。根據公開披露,*ST恒立出售的嶽陽恒通,名下的主要資產,就是位於湖南嶽陽市的一幅土地。12月21日,該公司披露稱,已收到1.2億元股權轉讓款,並完成嶽陽恒通80%股權過戶。從停牌到完成出售資產過戶,整個過程前後只用了50余天。
根據*ST亞星11月27日披露,將以7995萬元的價格,出售所持濰坊賽林貿易公司(下稱賽林貿易)100%股權。而賽林貿易主要資產,是土地使用權及地上建築物。方案顯示,*ST亞星以編號為“濰國用(2010)第 C036 號”的土地使用權 及地上建築物,認繳賽林貿易新增註冊資本 7995萬元,截至2016年6月底,置入資產賬面價值4432萬元,評估價值 7995元,增值3563萬元。
2016年以來,*ST雅興已三次賣房、賣地。12月7日,*ST亞星再次公告,擬向關聯方深圳品匯 投資有限公司轉讓一工業土地使用權及其上房屋建築物,轉讓價1.16億元。今年9月,該公司還決定將其持有的青年公寓及上海、 廣州、成都辦事處房產,轉讓價3352萬元。
賣房賣地的同時,*ST亞星也在剝離虧損資,意圖減輕虧損壓力。11月27日披露的方案顯示,該公司還計劃以1元的價格,轉讓所持亞星湖石化工75%股權,交易價格僅為1元。根據評估,該公司凈資產為-4670.97 萬元。根據*ST亞星12月27日公告,亞星湖石已完成過戶。
為了保殼續命,1元轉讓屢見不鮮。根據*ST南化12月9日披露,該公司擬以1元的價格,向控股股東出售綠洲化工51%股權,以減少公司虧損。此外,今年9月,*ST山煤披露,出售7家煤炭貿易業務子公司股權,出售價格均為1元,總價僅為7元。
私募大量囤積*ST殼資源
雖然陷入困境,但借助重組、資產註入等方式獲得重生之後,*ST股股價往往也一飛沖天。以往的經驗,也已無數次證明了這一事實。
12月13日,停牌重組的*ST黑豹複牌,因擬置入沈飛集團,主營業務由專用車、微小卡等變為航空產品制造,截至12月23日,其股價已連續九個交易日漲停。而此前的2015年12月,暫停上市兩年的長航鳳凰,經過資本公積轉增,債轉股,處置固定資產複牌後,股價更是出現了700%以上的漲幅。
瀕臨退市的*ST公司,也無一願意坐等退市,盡管監管身處險境,此類公司仍然奇貨可居。借助*ST強烈的保殼願望,各路資金瘋狂仍在押註,提前抄底埋伏。針對市場上的炒殼現象,監管2016年雖然出臺了不少規定,但並未根本改變這一局面,一些私募基金甚至巨資囤積*ST殼資源。
12月13日,停牌重組的*ST黑豹複牌,因擬置入沈飛集團,主營業務由專用車、微小卡等變為航空產品制造,截至12月23日,其股價已連續九個交易日漲停。而此前的2015年12月,暫停上市兩年的長航鳳凰,經過資本公積轉增,債轉股,處置固定資產複牌後,股價更是出現了700%以上的漲幅。
瀕臨退市的*ST公司,也無一願意坐等退市,盡管監管身處險境,此類公司仍然奇貨可居。借助*ST強烈的保殼願望,各路資金瘋狂仍在押註,提前抄底埋伏。針對市場上的炒殼現象,監管2016年雖然出臺了不少規定,但並未根本改變這一局面,一些私募基金甚至巨資囤積*ST殼資源,引發控制權爭奪戰。
根據*ST中發12月27日披露,8月1日至12月26日,紫光集團及其一致行動人,累計買入該公司792萬股,占其總股本的5%。在此之前,紫光集團已經兩次舉牌*ST中發。此次舉牌過後,紫光集團及其一致行動人已共持有*ST中發2376萬股,持股比例達到15%。
與此同時,6月29日至12月26日,*ST中發實際控制人瑞真商業管理有限公司(下稱“瑞真商業”)及其一致行動人方面,也合計增持了267萬股,累計增持比例為1.69%。增持後,瑞真商業及其一致行動人持有*ST中發3435萬股,持股比例上升至21.69%。
類似的情形,此前已在*ST亞星上演。並因此引發出一場股權爭奪戰。今年4月18日,深圳長城匯理資產管理有限公司(下稱長城匯理)開始在二級市場買入*ST亞星,並於5月4日首次觸及5%,完成第一次舉牌。隨後的5月9日至17日,長城匯理再度增持,並完成第二次舉牌。5月20日至5月24日,該公司再次買入*ST亞星1135萬股,持股比例達到13.6%。三季報顯示,截至今年9月底,深圳長城匯理資產管理有限 公司持有*ST亞星7447萬股,持股比例為23.6%。
長城匯理的掌舵人為宋曉明。早在多年之前,其掌控的長城匯理,就已重要股東身份,進入多家殼公司和*ST公司,並計劃按照並購的思路,對其持股的公司進行改造。截至2016年三季末,長城匯理名下的兩只產品,還合計持有*ST新都11.47%的股份,持股比例超過單一第一大股東。
相對於紫光集團的實業背景,長城匯理、藍海投控等私募基金“囤殼”的特征更為明顯。根據*ST東晶12月2日披露,藍海投控全稱為寧波梅山保稅港區藍海投控投資管理中心(有限合夥),11月29日,李慶躍、吳宗澤、池旭明、俞尚東等四人向其轉讓*ST東晶1223.42萬股、5.03%的股份外,還將所持剩余3670.32萬股的表決權,不可撤銷的委托給藍海投控。交易完成後,藍海投控合計擁有*ST東晶20.11%的表決權。
數據顯示,*ST東晶2014年、2015年分別虧損1.53億元、2.75億元,今年前三季度,公司仍虧損8884.20萬元。今年4月,該公司曾籌劃重大資產重組,但最終未果。12月8日,該公司披露,計劃以1.45億元的價格,轉讓兩家子公司100%、80%股權。
最近,兩市次新股大跌。同花順新股與次新股指數顯示,自該指數在2016年11月22日到達高點以來,股價接連下挫,近期的跌幅在30%以上。盡管如此,次新股的估值依舊高估,達到了68.64倍。
而與前段時間機構競相賣出的情況不同的是,已經有不少機構開始“反撲”,逆勢買入了數字認證、元祖股份、容大感光等次新股。
次新股市盈率依舊明顯高於同行
“千萬不要以為估值是算出來的,估值一定是博弈出來的。”上海市某投資人告訴記者。
新股發行制度改革後,再也沒有出現原先的高發行價格、高發行市盈率、高超募的“三高”發行情況了,大部分新上市股票的市盈率都保持在20倍左右,而與價格便宜相對應的是新股中簽率的大幅下滑,“中新如中彩”。
不過,這一價格不對等的現象在上市之後馬上就會得到市場的糾正,等到次新股開板,基本上估值都已經高不可攀了。
“新股開板之後,市場資金對新股的追捧、搶籌情況可以作為投資者情緒的一個反應指標。”萬和證券分析師張品認為。
隨著IPO的加快,近期次新股板塊股價大跌,而盡管如此,次新股板塊的估值依舊高企,只是相對於11月22日84.84倍的高市盈率目前已經降低到了68.64倍。由於市場對於次新股的偏好,其估值往往高於同行業股票。
如新上市的元祖股份目前的市盈率(TTM)為47.75倍,明顯高於食品行業25.83倍的行業中位數。精測電子57.96倍的市盈率也明顯高於行業32.14倍的中位值。化工行業的容大感光以89.21倍的市盈率明顯高於行業35.30倍的市盈率。
機構“反撲”大筆買入
事實上,1月份以來,名雕股份等次新股大跌的背後是機構的大筆賣出,不過從最近幾個交易日來看,已經屢屢有機構出現在凈買入的名單之中。可見,隨著次新股的大幅度調整,已經有機構開始逆勢“反撲”。
1月13日,有機構專用席位在當天買入元祖股份1120.80萬元,當天該公司股票大跌了9.18%。
元祖股份於2016年12月28日登陸主板,在10個漲停之後就在1月12日開板。
1月12日,機構買入星網宇達5700.75萬元,當天該公司股票大跌了6.43%。1月11日,容大感光也獲得了機構買入1649.39萬元。
“次新股和創業板一樣已經進入到了下跌的趨勢之中,趨勢的形成短時間是很難改變的,所以逆勢買入風險還是不小。”上述私募人士表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