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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來接棒


2015-12-14  TCW

「有沒有誇大?」在本期封面故事的會議上,我反覆跟同仁確認此事。

十一月以來,新竹科學園區人心動盪。半導體產業出現了前所未有的整併壓力,從日月光購併矽品、中國紫光入股力成、聯發科公開表態支持陸資入股,一直到本週台積電宣布十二吋晶圓廠登陸,園區最熱門的話題是:接下來哪家公司會賣給對岸?

檯面下,傳聞列入「求售名單」中的竹科公司越來越多,其中以IC設計公司居多。於是,我們展開了這趟「竹科ON SALE」的真相追蹤之旅。

因為事涉敏感,當事者均不願透露真名,我再三要求同仁,務必多方確認消息來源,以免誇大事實。同仁們直接訪談了六位曾經或正在處理竹科購併案的會計師與律師、十二位有意願或完成買賣的竹科業者後,我們認為,這不是謠言,而是正在發生的趨勢。

十年前,美國《商業週刊》以「台灣為什麼重要?(Why Taiwan Matters)」為封面故事指出,「如果你想發現全球經濟隱藏的中心,請開車到台灣的中山高速公路上。」因為這是一條全球化的高速公路,連向美國、中國 各大市場,「沒有台灣,全球經濟無法運作」。

當竹科的指標產業集體求售,這是否代表了台灣科技業的最後一條防線瓦解?誰來接下半導體業的棒子成為明日之星?

江山代有才人出,如同人的生老病死,每個產業也有生命週期。因此,我們無須憂心明星產業的衰退,真正讓人憂心的是,政府幻想自己能夠「點石成金」的能耐, 或者想扶持特定產業的意圖,因為就經驗來看,政府從來都不英明,也從來不具遠見,有的只是官僚科層、濫用資源的誘因。

但這並不代表政府就可以兩手一拍,完全不做事。讓我們看看愛爾蘭的例子,從六年前的歐洲乞丐,變身今日的「歐洲矽谷」、「全球最適合經商的國家」,愛爾蘭 其實只是做對了一件事:把國家打造成一個容易做生意的地方。因為只要一個國家的商業土壤肥沃,還怕沒有種子落地生根嗎?

所以,誰來接棒,向來是假議題,甚至可能承載著扭曲資源分配的政商勾結機制,而真正的議題應該是,我們有沒有養出一畝適合發芽的創業沃土。

郭奕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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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巴馬將提名誰來補缺九人大法官?

來源: http://www.yicai.com/news/2016/03/4761103.html

奧巴馬將提名誰來補缺九人大法官?

一財網 方向明 2016-03-13 19:53:00

據美媒報道,奧巴馬將在當地時間14日,從目前的3為候選人中做出最終宣布。

在大法官斯卡利亞(Antonin Scalia)2月13日因心臟病發辭世之後,美國司法中樞最高法院的九人大法官格局產生了一個空缺。總統奧巴馬的任務就是物色補缺人選。目前的候選名單已經縮小範圍至三個人,他們很可能已經或正在接受奧巴馬的“面試”。

這三個候選人是:斯里·斯里尼瓦桑(Sri Srinivasan)、梅里克·加蘭(Merrick Garland)和保羅·沃特福德(Paul Watford)。三者的共同點在於,都是美國司法界當之無愧的“老兵”。

據美媒報道,奧巴馬將在當地時間14日做出最終宣布,因此,他還有時間把人選範圍最後一次縮小。

美國最高法院

斯里尼瓦桑:討好亞裔?

來自哥倫比亞特區上訴法院的斯里尼瓦桑今年49歲,祖籍印度,但從小在美國堪薩斯長大。在小布什政府和奧巴馬政府的司法部均工作過,還為美國歷史上第一位女性大法官桑德拉·戴·奧康納(Sandra Day O'Connor)當過法官助理。

堪薩斯大學法學教授麥卡利斯特(Stephen McAllister)認為:“如果要挑斯里尼瓦桑的毛病,那最多就是他既不夠保守派也不夠自由派的中立態度,而在智力、文書和法律綜合能力上,他幾乎無可挑剔。”

2013年,斯里尼瓦桑由奧巴馬任命進入哥倫比亞特區上訴法院,當時在參議院以零票反對通過任命。

曾經有代表自由派利益的組織在斯里尼瓦桑被任命進入上訴法院時提出批評,主要針對的是其在美邁斯律師事務所(O’Melveny & Myers LLP)工作時曾幫助安然公司CEO傑弗里·斯基林(Jeffrey Skilling)向最高法院成功提起上訴,以及為埃克森美孚和力拓礦業涉及人權的起訴案中為其辯護。

有評論稱,斯里尼瓦桑曾經捍衛公司利益的表現令他不太可能成為一個自由派衛士,但很有可能的是,他會像自己曾經的上司——大法官奧康納一樣,成為最高法院的一張搖擺票。

如果他最終進入了最高法院,那麽將是有史以來第一位印度裔大法官,也是半個多世紀以來第一位外國裔大法官。此外,他也將避開自己經手的兩起上訴,一件是對奧巴馬政府關於氣候變化的計劃發起的挑戰,另一件則是有關網絡中立性的案子。

另有評論認為,目前在美國聯邦上訴法院一級也只有4名亞裔法官,如果奧巴馬提名了斯里尼瓦桑,將有利於民主黨在11月拿到更多亞裔,尤其是來自南亞和太平洋島國的選民手中的選票。

加蘭:年齡或成障礙

和斯里尼瓦桑一樣,63歲的加蘭也來自於哥倫比亞特區上訴法院。20年前,參議院的76張贊成票(總票數100張)把他送進哥倫比亞特區上訴法院。2013年,加蘭當上了上訴法院的首席法官,被認為是目前最富經驗的溫和自由派司法人士。

加蘭的嶽父曾是紐約最高法院的法官,還曾當過羅斯福和杜魯門的特別法律顧問。2010年,大法官約翰·斯蒂芬斯(John Paul Stevens)宣布退休時,加蘭就被認為是奧巴馬力推的提名者。

媒體評論認為,加蘭中間派的作風將能夠取悅共和黨人,而且他的履歷和最高法院現任的其他法官也不相上下。而且,作為哥倫比亞特區上訴法院的首席法官,加蘭離大法官幾乎只有一步之遙。

當年參議院的76張贊成票中,有32張來自於共和黨參議員,而其中7人現在仍在參議院內。不過,加蘭是否能夠成功獲得提名也存在變數,最主要的原因就是他的年齡,目前的大法官大多都是在50多歲進入最高法院。除了年紀最大的金斯伯格,她獲得確認的時候已經60歲。而且,與另外兩位潛在候選人比較,身為一個猶太人的加蘭在種族多樣化上並沒有優勢,因為現任的八名大法官中有5名天主教徒和3名猶太人。

沃特福德:第三位非裔大法官?

第三位奧巴馬可能面談的大法官候選人沃特福德今年48歲。2012年以參議院的61張贊成票被確認為第九上訴法院法官,此前曾在1995年~1996年當過大法官金斯伯格的書記員,還曾加盟過私人律所,也曾當過檢察官。如果獲得奧巴馬任命,沃特福德將成為最高法院史上第3位非裔大法官。

沃特福德是一名中間派法官,第九上訴法院的法律學者赫爾曼(Arthur Hellman)認為,比起制定法律,沃特福德對調解糾紛更感興趣。“他不為名利,他做的一切都是因為他覺得這份工作需要他這麽做。”

在2014年的帕特爾告洛杉磯市(City of Los Angeles v. Patel)一案中,洛杉磯市的一條律例授權警方在沒有得到經營者同意或者沒有持搜查令的情況下對酒店和汽車旅館的住宿登記進行突擊檢查。沃特福德認為洛杉磯此舉違反了美國憲法第四修正案,最終洛杉磯敗訴。第二年,最高法院也維持了判決。

參議院將受阻

白宮發言人恩內斯特上周表示,按照以往慣例,總統會對大法官候選人進行一番面試,但是對具體流程安排,白宮並未說明。

但是,即便奧巴馬提名了候選人,恐怕也會在獲取參議院確認時面臨一路坎坷,因為此前共和黨表示,將不會在參議院對任何奧巴馬提名的候選人做確認聽證(confirmation hearing),原因很簡單,這是由民主黨總統提名的候選人,而共和黨希望,若共和黨能在11月的總統大選中勝出,那麽將由一名共和黨總統來提名大法官候選人。如果按照這個進度,那麽九人大法官的唯一空缺得等到2017年1月才能得以填補。

持保守派立場、信奉原旨主義的斯卡利亞的去世令最高法院自上世紀90年代保持至今的五名保守派對陣四名自由派的抗衡之勢被打破,意識形態出現4:4的平衡,而奧巴馬的任命將有機會在幾十年里第一次把最高法院的司法軌道扳到自由派的軌道上。

此前,被外界認為最有可能成為繼任者的大法官候選人阿達爾韋托·喬丹(Adalberto Jordan)宣布自己由於“個人和家庭原因”放棄被提名的機會。稍早,美國司法部長洛蕾塔·林奇(Loretta Lynch)也表示自己將專註於司法部任期內的工作。

法官出身的內華達州州長、共和黨人布萊恩·桑多瓦(Brian Sandoval)也在得知自己也是潛在人選後,明確向白宮表示自己對大法官一職不感興趣。

斯卡利亞去世後,包括總統候選人以及民主、共和兩黨領導人為奧巴馬是否應該立即提名繼任者或是交給下一任政府展開了激辯。奧巴馬此前表示,將在“規定時間”里提名繼任者。

美國聯邦最高法院通過審理爭議案件詮釋法律、創制規則,甚至有權通過案例裁定各州法律是否違憲。因此,最高法院里9名終身大法官的構成以及他們各自的意識形態和司法理念,將通過爭議案件的裁決直接影響美國社會在各種事務上的導向。

從對一些諸如種族隔離、槍支管控、墮胎,甚至死刑案件的判決上,最高法院的大法官可以分為自由派、保守派和中間派。在上世紀50~70年代間,持自由派理念的大法官在9人中占多數,因此自由派一直掌握主動,但是此後,保守派在和自由派的交替抗衡中大有高歌猛進之勢,自由派寄望於奧巴馬能給保守派“剎剎車”。

編輯:潘寅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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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開墾卻縱容採礦 20個問題礦區誰來管? 第一站.台灣

2016-04-25  TWM

車子經過宜蘭新冬山橋,從台九線拐進宜三十五線後,矗立於蘭陽平原南側的蘭崁山近在眼前,道路漸窄,兩邊樹林漸漸聚攏,平原農舍景象已在身後。 如果想要找一個眺望蘭陽平原全景的制高點,就得從這裡進去。「安平坑林道」是唯一上蘭崁山的道路。許多攝影迷愛到這裡取景,但若再往裡走,就會看到全然不同的景象。 進入林道半小時車程後,來到海拔一千公尺處,本該是蓊鬱山林處,卻出現一大片裸露崩塌的碎石坡,慘白的泥灰色與周遭綠意的林相形成強烈對比。

直擊一 宜蘭蘭崁山 岩層破碎 小崩塌變大崩塌三月四日,跟著宜蘭縣環保局副局長康立和站在此處,氣氛凝重,大家都為水土保持的狀況傷腦筋。「我一階也看不到啊,你的排水溝在哪裡?最基本的排水……。」康立和詢問周圍幾位工作人員,這裡是潤泰精密生產水泥,開採石灰石礦場。

若按業者提出的水土保持計畫,應該會像梯田一樣,一階一階約有二十階,不僅可避免最上層的表土直接沖刷,也能設計引導排水,但眼前一個成形的邊坡都看不見。

潤泰工作人員趕緊解釋:「去年底到今年初有完成幾個階段,但因為沖刷所以看不到。」他們說,潤泰在二○○九年七月,從力霸公司接手此礦場後沒多久,就發生大規模崩壞沖刷,從那時就難以恢復原貌。「去年花了兩、三千萬元做植生綠化。」但顯然花錢效果不大。

位於保育優先的保安林內

潤泰:已重提水土保持計畫他們談到的大沖刷,是指○九年十月的芭瑪颱風,三天內讓宜蘭冬山鄉下了上千毫米雨量,致使這一帶山區發生土石流。「以前是小崩塌,現在變成大崩塌,已經破碎了,一擾動都有困難……。」康立和踩踩腳下的碎石說:「這是泥灰岩,遇到水就會滑下來。」事實上,潤泰原先提交的水保計畫因為地貌改變太大,已經無法執行施做,目前正在提送新的方案。

宜蘭地屬新生代,地質脆弱,宜蘭山林有不少區域被劃定為保安林(編按:依《森林法》編入的保安林,有的位於集水區或深山峻嶺,功用為鞏固山區地質破碎帶的土石,涵養水源),而潤泰礦場就位在保安林地內。保安林相對於經濟林,按理應保育優先。

芭瑪帶來的豪雨,將宜蘭岩層破碎特質暴露無遺。「保安林都不能開墾了,種菜都不行,可是居然允許炸山採礦?」地球公民基金會研究員潘正正質疑合理性。

花錢都未必能解決崩塌問題,但潤泰又在兩年多前提出新礦業用地申請,位置就在崩塌地旁的山頭。此案雖然已被環評審查委員會以「未完備程序」退件,但業者將原申請面積從三十六公頃縮小到八公頃,現在又重新遞件,目前由礦務局審理中。

潤泰精密總經理室協理林依潔回應:「保安林並沒有說不能開採。我們已經把申請範圍縮小,重新辦理審查,送件給礦務局。」而崩塌地會如何處理?「那一塊也正在重提水保計畫審查,水保技師已經通過,若縣政府發函給我們,就會依此計畫執行。」至於什麼時候可以完成水保與植生綠化?林依潔表示,因為天候等等不可控制因素,「計畫書裡面並沒有時間表。」如果按工作人員所說,植生綠化是花大錢的大工程,除非業者便宜行事,否則做了又崩,崩了又做,成本提高,環境又無法復原,雙輸局面到底所為何來?

直擊二 宜蘭太白山 礦區就在珍稀植物旁 破壞生態誰來賠離開潤泰礦區再往上走,標高一千兩百公尺處,又來到另一個正在申請礦業用地的礦區—萬達。站在萬達礦區內,往另一個山頭看去,就會看到俗稱山毛櫸的水青岡。

水青岡是冰河時期植物,數量稀少,因而成為《文化資產保存法》中明訂的五種珍稀植物之一。「那是台灣目前發現海拔最低的水青岡分布群。」潘正正說。一開始,萬達礦業用地申請水平距離水青岡不到一百公尺,但環評委員要求,現在退縮到一百八十公尺,此案正進入第二階段環評。

萬達是老礦區,五年前,業者報請停工,隨即申請原址旁另一礦業用地。依規定,業者結束用地使用時必須復育造林,但停工用地顯然只有雜草沒有栽種樹木,萬達礦業小老闆簡銘達稱:「以後新案通過後,這塊還是會開採,現在種樹很浪費資源。」他提到,為了採礦已經投入七億元,過去每月淨利兩百萬元。按他所言,若以礦區執照二十年計算,即使淨利一律維持兩百萬元,淨賺也只有四.八億元,怎樣算都不合成本效益。然而,核發礦區執照的經濟部礦務局並不評估申請案經濟效益,只做程序審查,但沒有經濟開採價值的礦區為何還要犧牲環境?即使它退離珍稀植物群很遠值得嗎?

提到礦場,多數人的反應是:原來台灣還有礦區!地球公民基金會執行長李根政說,○五年,他擔任環評委員而審查到礦業用地案時嚇了一大跳,因為台灣在民國八十一年就全面禁伐天然林,但居然可以為了挖礦把整座山頭剷平?實在不可思議。

事實上,根據《一○三年礦業統計年報》,台灣有二五四個礦區,其中一八九個開工,超過一半是水泥原料的大理石、石灰石、矽砂礦。花蓮縣有七十九個開工礦區,其次宜蘭縣有四十九個,這兩個縣市就擁有台灣七成的礦區(開工中)。另外,根據台大地質系教授陳宏宇○七年的研究報告,約有六成礦區分布在海拔五百公尺以上山區,多數與森林區重疊。

李根政說:「我了解後就發現,礦區是早期威權時代的一個特權。」為了延續特權,法規管理都為它開後門,以至於在種種森林保育辦法出爐後,現在還可看到國家公園裡(如太魯閣國家公園的亞泥礦場)、保安林內(如宜蘭潤泰),甚至在禁止採礦的「飲用水水源水質保護區」內(南投北原)都有礦區,「這特權現在成為台灣森林保育黑洞。」他說。

據《報導者》調查,在現存的礦區,至少有七個礦區位在非法的「飲用水水源水質保護區」;而位在目前合法但不合理的環境敏感區,國家公園內有花蓮亞泥一處,保安林至少有十二處,其中宜蘭占了七處。

這些不合理礦區何以在森林保育政策上路二十多年來依舊屹立不搖?這一條一條政府自己剪斷的管理絲線是如何開始,得以讓業者突破種種屏障,成為森林管理下的漏網之魚?

爭議1:未更動用地面積

竟連環境影響評估都免了?

按《環境影響評估法》規定,若礦業用地位在國家公園、重要溼地,海拔超過一千五百公尺以上等環境敏感地區,或開發面積超過五公頃以上,就必須進行環境影響評估。

若礦區申請依此執行,並無疑義,但偏偏在民國八十八年時,環保署發出一則法規函釋:「礦業用地如屬延續租用,且實際採礦用地範圍無擴大或變動情形,則無須實施環境影響評估。」換言之,既存老礦區只要礦業用地沒有擴大變更,就不須環評。

當時,此函釋直接受益者之一,就是在太魯閣國家公園內開採的亞洲水泥公司(隸屬徐旭東遠東集團)。亞泥礦權本在一九九八年到期,當時國家公園計畫委員會已表明不同意展延,但主管單位礦務局不但沒有駁回展延申請,甚至本該在申請用地核定時,要一併遞交的環境影響評估報告,都用「續租」理由免了。

爭議2:礦權執照一發20年要從保護區驅逐,還得賠大錢?

然而,若從源頭控管,位在敏感區的老礦區不再展延礦權執照,是否就解決問題?潘正正說,《礦業法》的立場是不得駁回業者展延申請,且在環境敏感地區要駁回,駁回單位還要賠償業者損失。

當初,太魯閣國家公園管理處駁回區內業者(除亞泥之外)展延時,就由太魯閣國家公園編列一.二億元賠償金。現在,這個規定正掐住林務局,原定要公告的「台灣水青岡自然保護區」至今遲遲未公布,原因就在於萬一將保護區內的萬達礦區劃設在內,林務局就得賠償。「賠償很貴的,我們怎麼可以拿納稅人的錢去做這件事?」林務局副局長楊宏志說。

為何業者展延似乎非准不可,不准許還得賠償業者損失?礦務局副局長陳逸偵解釋,這是因為政府的「信賴保護原則」。但礦業權費一公頃一年才收四五○元,如潤泰水泥一年繳不到五萬元礦業權費,就能開採國家地下資源,信賴保護原則居然還可無限上綱到不限次數展延?法界並不認同。

最高行政法院曾做出判決,認為礦權展延是「新權利的賦予」,而不是「舊權利的保護」。事實上,早期礦權執照一發就是五十年,現在《礦業法》雖已修改成最多二十年,但也都不算短,何來信賴保護原則問題?

如果是新權利賦予,不僅展延申請視同新礦申請,就連前面提到的環境影響評估,也應比照新礦同樣接受審查才對,現存《礦業法》也是另一不合理之處。

爭議3:保安林不能開墾

為何卻能允許採礦?

《保安林經營條例》規定保安林不得採伐,但只要在「地質穩定、無礙國土保安與林業經營」的三項前提下,就可出租給礦業主。楊宏志也承認,因為有爭議,林務局態度已經調整:新礦申請保安林內用地,林務局已不出租;若舊礦申請的礦業用地位在保安林範圍內,那麼還是在那三個前提條件下審核。

宜蘭潤泰精密的石礦場崩塌情況嚴重,今年他們跟林務局的租約六月將到期,由於其他多數保安林租約也都將在今年進行換約,林務局如何審核?潤泰精密將是指標性案例。

爭議4:問題礦權沒人敢駁回業者還是能橫行環境敏感區!

南投的北原礦業位在飲用水水源水質保護區內,按《飲用水管理條例》不能採礦,但礦務局竟在前年核准礦權展延申請,之後被環保團體糾舉。對此,陳逸偵無奈說,當初環保署與南投縣政府公告保護區時,沒有來詢問礦務局意見,才導致有失誤。

陳逸偵後又補充說:「但法令既然規定不准,我們又重新將北原申請案送到各單位去。」問他是不是會駁回展延?他強調:「哪個單位說駁回,將來就由哪個單位負責賠償業者損失。」但如果所有單位都因為怕賠償而不願意表態時,「在主管單位還未准駁之前,業者的礦權視同存續。」在保育與經濟開發平衡的前提下,礦區去留要如何評估?地球公民基金會長期關注礦區議題,潘正正就認為,不是所有礦區都不好,但位在環境敏感區內的採礦就應該禁止。

若要禁止,當務之急須修改《礦業法》,讓礦權展延回復到「新權利的賦予」精神而非「舊權利的維護」。否則像業者仍可依《礦業法》視同權利存續,繼續做違法事情。

除此之外,礦區管理也要技術更新,避免大面積裸露,造成豪雨沖刷崩塌。台大地質系教授陳宏宇曾經考察英國倫敦北部一家砂石場,「進去根本不覺得在礦區,大部分都在樹林裡,只有作業的一小塊地方,也沒有什麼聲音。」宜蘭縣環保局副局長康立和建議,礦場應分階作業,兩階開採完立刻做植生復育,再去開採。

「不是像現在,礦區一核准就是幾十公頃,業者為了成本方便,乾脆把整座山炸掉。」台灣森林保育走了二十多年,卻因利益讓礦區突破屏障,成了管理幾乎消失的黑洞。不能摘花丟果皮的國家公園卻能挖礦,不能開墾的保安林竟可炸山,明明邏輯不合卻又明顯存在,應該稱得上是台灣山林史中,最魔幻寫實的一章了。

撰文 / 《報導者》方德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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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來做官?

2016-05-23  TWM

「問了七個人,都沒人答應……。」行政院長林全說出尋找金管會主委的過程,一語道破政府覓才的困境。

能夠做到部長或次長,為國家制定大政方針、為台灣未來盡力,在過去是多麼榮耀的事;但曾幾何時,做官,竟然成為人才的畏途。這次林全組閣,凸顯了政府長期以來面臨徵才困難的問題,但問題的根源到底是什麼?

三年多前,立法委員凍結當時經濟部長、次長的年終獎金;二○一三年底,又刪除時任經濟部長張家祝、經建會主委管中閔的半數年終,剩餘一半則凍結;本刊曾評論,這種作法唯一的效果是「羞辱官員」,絲毫無助於國家經濟。自此,讓政務官能夠有尊嚴的施政,成為我們推動社會進步的重要方向之一。

約莫是在一年前,我們開始有計畫地廣泛收集政務官心聲;當然,卸任官員往往對於在朝時的甘苦不願多談,我們必須透過非正式的訪談機會收集素材。期間,國科會前主委朱敬一、國發會前主委管中閔、內政部前部長李鴻源、交通部前部長葉匡時,以及許多卸任官員,都陸續分享了各自的「為官之痛」。

值得一提的是,即將卸下行政院長重任的張善政、金管會主委王儷玲,也願意提出他們對台灣政務官困境的觀察。另外,我們也進行了政務官大調查,了解到底是什麼因素讓人才卻步。

法規僵化妨礙施政、個人與家人隱私遭剝奪、與立委互動困難、卸任後職涯發展受限,甚至財產申報、被司法調查種種問題,都是政務官們最感困擾的事。我們逐一深入探究每個原因,做跨國比較,一次性揭露政府找不到人才的真相。

試想,如果人才都不願意出任政務官,為國家做事,那麼這個國家如果持續弱化,也就不令人意外了。本期封面故事「缺官」,相當程度反映了我們的憂慮,也期待大家一起正視這個問題。

撰文 / 謝春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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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中醫上門出診服務搶奪8000億存量的市場,誰來買他的賬?

來源: http://www.iheima.com/zixun/2016/0714/157418.shtml

用中醫上門出診服務搶奪8000億存量的市場,誰來買他的賬?
甄不多 甄不多

用中醫上門出診服務搶奪8000億存量的市場,誰來買他的賬?

移動互聯網+醫療是為了讓資源得到更好的配置,但創業者不能過度迷信互聯網,線下服務才是王道。

與其他行業的互聯網創業相比,移動醫療項目因受國家政策限制發展得略顯緩慢。而自去年下半年資本市場不斷出現“互聯網資本寒冬”的聲音後,移動醫療的發展就顯得更加艱難。然而彼時,羅峰創辦的“看中醫”卻在“不太看好”的情況下獲得了5000萬元A輪融資。

看中醫成立於2015年6月,羅峰的初衷是通過提供中醫上門出診服務切入移動醫療市場,進而打造中醫領域的健康管理生態閉環,即線上主要做健康大數據管理,為用戶提供健康咨詢,並引導用戶購買產品和服務,線下則通過不斷擴張,讓診療環節回歸診所。

羅峰告訴i黑馬,移動互聯網+醫療是為了讓資源得到更好的配置,但創業者不能過度迷信互聯網,線下服務才是王道。

中醫的標準化

羅峰出身於中醫世家,多年來管理家族連鎖門診的經驗,讓他深知沒有標準化的傳統中醫市場存在巨大痛點。在他看來,傳統中醫開連鎖門診大多是為了節流,但如果門診與門診之間不能實現病人的共享、醫生資源的共享、病人病例的共享、信息的共享,這種連鎖就毫無意義,因為它無法令病人與醫生更有效率地實現對接。

鑒於此,去年6月份他著手組建團隊創辦了“看中醫”,其目標是用標準的理療手段去治療頭疼、失眠等“非標準的病”,讓傳統醫療資源在互聯網上達到最優化配置。

具體而言,看中醫主要瞄準預防市場,以亞健康狀態人群為目標用戶,以病癥作為標準化入口,在線上形成標準化訂單,在線下通過預約上門或到店就診兩種方式為用戶提供標準化服務,包括傳統的“望聞問切”診法、物理調理以及對癥開方。

目前看中醫平臺上擁有20多萬用戶,1700多位醫生。

“全民皆病已經是現在社會的常態,這是時代賦予中醫的機會。”羅峰說。

線上獲客線下服務

據統計,中醫存量市場巨大,有4000億的市場存量,而保健養生、休閑放松人群也有4000億的市場存量。但是如何撬動這些存量用戶,使之不斷轉化為平臺用戶,並進一步轉化為付費用戶是擺在看中醫面前的難題。

羅峰的做法是選擇退後一步,不再只做醫療輸出,而是做健康管理。通過用戶輸入、戴智能設備抓取等途徑,看中醫可以通過後臺算法形成用戶身體代謝、免疫力、睡眠質量、工作質量、體質等維度的健康數據,並為其提供詳細的解決方案。用戶可以根據自身需求和健康狀況篩選合適的中醫上門服務或預約線下門診。

“這種做法可以令許多觀望用戶轉化為付費用戶。”羅峰透露,在看中醫平臺,用戶從觀望狀態到付費購買醫療服務不會超過一個月。

此外,與其他移動醫療創業主要依靠第三方平臺提供服務不同,看中醫在北京擁有一家線下門診,不僅能提供賣藥、出診、掛號等全套資質,而且其本身也是個巨大的變現通道。“依靠醫療服務和醫藥售賣,看中醫創辦以來一直處於盈利狀態。”羅峰說。

目前,看中醫正在洽談B輪融資,下一步計劃在山東、四川、河北、浙江等城市拓展中醫線下服務輕連鎖,讓更多門診接入看中醫的SAAS系統。“這一輪融資中,我們會表現出更大的爆發力。”羅峰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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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漢再拍“地王”:樓面地價破2萬貴過房價誰來買單?

土地市場熱潮在武漢三鎮全面開花。

在28日上午舉行的武漢8宗土地拍賣中,位於漢陽濱江的攔江路地塊遭到19家房企瘋搶,經過210輪激烈喊價,該地塊最終被碧桂園以25.31億元拿下,成交樓面地價達20017元/平方米,溢價率高達289%。

今年上半年,武漢共誕生11宗地王,進入7月後,武漢單價地王已被二度刷新,樓面地價也突破了2萬元大關。

放眼全國,今年1~6月份,全國50個主要城市誕生的“地王”多達219宗,地價貴過房價的狀況已較為普遍,開發商後續償債壓力如何舒解,擊鼓傳花的風險又將如何防範?

新地王:面粉比面包貴三成

據了解,攔江路地塊吸引了華潤、萬科、碧桂園、正榮、景瑞、華發、合景、中銳、廈門聯發、遠洋、中鐵十一局、湖北聯投、越秀、融信等19家房企參與競拍。這塊起拍價僅6.51億元的住宅、商服地塊在競拍開始幾輪就已直接破萬元,最終在碧桂園、廈門聯發、中銳地產三家房企的膠著混戰近一小時後,才於中午12時由碧桂園出價25.31億元拿下。

第一財經記者註意到,該地塊周邊有世茂錦繡長江、福星惠譽漢陽城等項目目前均已基本售罄,但均價僅15000元/平方米左右。

也就是說,由碧桂園創下的20017元/平方米樓面單價,已經比周邊的現時房價還要高出30%,可謂是“面粉比面包貴”。

資料顯示,攔江路地塊編號為P(2016)064號,位於漢陽區濱江大道與攔江路交叉口西南角,地塊面積31604平方米,最大建築面積為126440平方米,其中居住建築面積為75860平方米、商業建築面積為25290平方米、商務建築面積為25290平方米居住與商業、商務建築的比例為6:2:2,其中商業、商務建築臨濱江大道布局。

CBRE戰略顧問部董事王祎在接受本報記者采訪時表示,與此前當代節能刷新武漢地王時斬獲的純住宅地塊相比,新晉地王碧桂園囊獲的漢陽濱江地塊以接近一半的商辦開發比例顯示出更高的市場價值。

為何眾多地產大鱷對該地塊勢在必得?王祎分析稱,武漢二環內、一線濱臨長江的區位優勢使該地塊價值不言而喻。漢陽濱臨長江區域,已由最初世茂單打獨鬥,到目前集聚包括複地、恒大等知名發展商抱團發展,區域的房地產市場已實現跨越。隨著後期長江港的重大規劃發展落地,區域未來的發展前景非常值得期待。

而另外一個背景也值得關註,根據2016年武漢市國有建設用地供應計劃,武漢今年住宅用地供應總量為15952畝,為近5年來的最低值。隨著樓市升溫,庫存周期降至9個月、日光盤頻現,武漢土地市場熱度開始噌噌上躥。進入2016年,幾乎每一宗熱門優質地塊、尤其是住宅用地,都遭到了眾多房企圍搶。

地王盛宴 風險如何防範?

前7個月誕生15宗地王,武漢土地市場並非獨自狂歡。今年全國50個主要城市誕生的“地王”多達219宗,土地出讓金總額首次突破萬億元,達到10243億元,遠超去年同期的6973億元。

中原地產研究報告指出,地王誕生地由一線城市蔓延至二線城市,蘇州拍出27宗、杭州25宗、合肥22宗、南京21宗、武漢11宗、天津14宗,可見二線城市已成為2016年“地王”出現最多的區域。上半年,“地王”過半為國企央企斬獲,中國電建、葛洲壩、招商、華僑城、魯能、保利等具有央企或國企背景的企業尤為突出。溢價率、樓面地價亦創下新高,219宗“地王”中溢價率超過100%的地塊有109宗,超過50%的地塊更多達167宗。

本報記者註意到,樓市“面粉”比“面包”還貴的現象在此輪地王盛宴中愈發凸顯。今年3月18日,招商地產拿下南京浦口區一宅地,樓面價22320元/平米追平區域房價;4月25日,保利地產54億元奪下廈門雙料“地王”,樓面價是區域房價的1.6倍;7月8日,鄭州萬科美景房地產開發有限責任公司拿下的地王,樓面價13411元/平米,也超過了該區域均價。

這意味著,地王樓盤若想盈利,需要未來兩年房價在目前基礎上繼續上漲100%甚至更多。

但中國社科院最新報告指出,房地產市場“空間錯配持續加劇,住房結構性過剩與結構性短缺並存”等問題值得關註。預計2016年下半年到2017年上半年,房地產市場可能會迎來一個短期調整期。

為防止高價地風險,站在“地王潮”風口浪尖的蘇州、南京先後祭出土拍“熔斷機制”,設置地價紅線,規定超過紅線競價無效。

也有業內觀點對地王能否解套呈樂觀態度。中國指數研究院華中分院市場研究總監李國政認為,時間是地王最好的夥伴。相對來說,地王上市周期要更長,平均在18個月以上,2年以上的屢見不鮮。以武漢為例,由於房價地價的持續上漲,絕大多數地王得以解套並實現盈利。

同時,通過調整產品策略,品質、配套、服務的全面提升,精裝修策略,豪宅化路線,打造高端商業商務,以提升溢價水平,覆蓋高成本。

此外,通過資產證券化、企業債、增發、股權並購合作等資本金融手段,整合優質資源,大幅降低資金成本和開發成本,提升效率和競爭力,從而降低成本和風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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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良資產”成香餑餑 “債轉股”誰來主導?

銀監會日前就《關於鋼鐵煤炭行業化解過剩產能金融債權債務處置的若幹意見》(下稱《意見》)向相關機構征求意見,並提出對骨幹企業探索“債轉股”方式。另外,山西銀行業近日宣布將針對七大省屬煤企的銀行貸款全部重組為轉型升級中長期專項貸款,涉及資金達4000多億元。這表示,上半年略有遲滯的過剩產能金融債務重組正在提速。

經濟增速放緩、產業結構亟待升級,產能過剩問題逐漸暴露,債務杠桿高企。在業內人士看來,從鋼鐵煤炭行業探索啟動“債轉股”,有利於深化落實供給側改革。不過,現在的問題是,誰來主導推進“債轉股”?

《第一財經日報》記者采訪發現,目前市場上有三種觀點。一種觀點認為,混業經營是趨勢,應該修訂相關法規,由銀行主導債權轉股權;另一種觀點認為,四大AMC(AssetManagementCorporation)最具有不良資產處置的經驗,應該由AMC來主導;還有一種聲音則認為,不良資產與正常資產並無本質區別,任何符合一定條件的市場主體都應該有資格參與,民間資產管理公司也應該有參與資格。

AMC欲搶先

不良資產管理行業具有典型的逆周期特點,經濟增速放緩、銀行不良上升,不良資管的經營規模反而會逆勢擴張。

截至2015年底,國內商業銀行不良貸款余額達1.27萬億,較上年底增加4300億,連續16個季度反彈。不良貸款率達到1.67%,較上年上升0.4個百分點,連續10個季度上升。與此相對應的是AMC管理資產規模和營業收入的大幅上漲。

以四大AMC之一的中國華融資產管理公司為例,2015年公司根據銀行業資產品質的周期性波動,集中資源發展不良資產業務,收入規模也持續增長,不良資產經營資產達到3701.3億,較年初增長30.6%,占集團資產總額的42.7%。不良資產業務收入406.5億,同比增長41.9%,占集團收入總額的53.9%。

2015年底,中國華融收入總額753.86億,同比增長47.6%;歸屬公司股東凈利潤144.82億,同比增長35.9%。報告期內總資產規模6665.5億,同比增長44.3%。

看好不良資產處置的不只是國內機構。從去年開始,橡樹資本(OaktreeCapital)、高盛、峰堡基金(Fortress)、龍星基金(LoneStarFunds)、KKR、法拉龍(Farallon)、阿波羅(Apollo)等國際投資機構都在快速搶占中國不良處置市場。

經濟低速增長期中,不良資產也逆勢成為機構眼中的“優質資產”。

今年3月,中國華融董事長、執行董事賴小民就曾表示,國家正在就債轉股的相關政策進行研究,AMC在債轉股當中將承擔主要角色,中國華融將爭取成為第一批實施債轉股的試點單位。在他看來,新一輪債轉股應該以資產管理公司為主導,因為法律賦予了資產管理公司這個職責,且資產管理公司有多年的專業經驗,有人才、技術儲備。

7月18日,黨中央、國務院下發了《關於深化投融資體制改革的意見》,為破解投融資難題再出新政,其中明確提出“開展金融機構以適當方式依法持有企業股權的試點”,這也意味著“債轉股”落地的可能性進一步增加。

而銀監會前述《意見》的下發,也增加了由AMC來主導本輪債轉股的可能性。據財新報道,《意見》提出,支持金融資產管理公司(AMC)、地方AMC,對鋼鐵煤炭企業開展市場化債轉股。

“由於本輪鋼鐵煤炭企業相對於1998年企業規模更大、債權債務關系更複雜,我們認為其債轉股可能會采用分散轉換和集中轉換兩種方式。”有機構人士分析認為,本輪債轉股很可能形成以四大AMC為首、地方AMC為輔以及少數民營AMC構成的不良資產管理處置機構的格局。

銀行有“不甘”

4個月之前,由銀行來主導債轉股還是市場的主流聲音。4月初,有媒體報道國開行一位高管稱首批債轉股規模為1萬億元,預計在三年甚至更短時間內,化解商業銀行的潛在不良資產。海通證券姜超團隊當時對此評價稱,本輪債轉股或有所突破,“采用銀行主導進行的概率較高”。

在他看來,債轉股主要有兩種類型,一是銀行主導型債轉股,即“國家允許商業銀行持有一定數量的非金融企業股權,商業銀行對企業的不良貸款直接轉換為商業銀行對企業的股權”;另一類是政府主導型債轉股,即“集中式不良資產處理模式下通常被采用,商業銀行將不良貸款剝離至政府設立的處置機構(如AMC)中,再由處置機構將債權轉換為對企業的持股”。

他認為,政府主導型更適用於不良貸款率畸高、需快速處理的階段,亞洲發展中國家這一指標通常超過30%,而目前我國不良貸款余額逾2萬億,不良貸款率約2%,整體可控,因此本輪債轉股,銀行主導進行的概率較高。

不過,隨著討論的深入,銀行主導“債轉股”可能出現的問題令人擔憂。據中國金融四十人論壇相關研究,由銀行主導債轉股,首要的問題是銀行資本充足率的監管底線可能會被擊穿。

按照《商業銀行資本管理辦法》的規定,商業銀行被動持有的對工商企業的股權投資,在法律規定處分期限內的風險權重為400%,兩年後上升為1250%,而正常貸款的風險權重僅為100%。這對銀行的資本金要求就會大大上升,需要大量補充資本或減少分紅。如果監管部門給債轉股的資本占用開“天窗”,這樣會違背巴塞爾協議Ⅲ,擾亂國際金融秩序。

其次是混業經營的風險。盡管債轉股可能使金融機構成為問題企業的重要股東,但金融機構本身並不是“實業運營專家”,它們作為股東積極努力介入的效果可能不顯著。隨之而來的銀行和企業的報表如何合並、銀行有沒有足夠的管理能力、該怎樣設立銀企之間的風險隔離機制,都是難以回答的問題。

不過,興業銀行首席經濟學家、華福證券首席經濟學家魯政委對《第一財經日報》表示,由AMC主導債轉股也存在問題,比如會壓低銀行資產價格,銀行的債轉股動力會大大削弱。他認為,應該放開不良資產市場,由各類市場主體參與,其中銀行可以探索“債轉累積優先股”模式。

他認為,與普通股相比,優先股具有固定收益、優先派息、優先清償、權利有限等特點。債轉累積優先股對企業和銀行是雙贏的。優先股約定有固定回報,但卻無需定期支付固定利息,只有在企業有利潤時才要求分紅,因而,有助於幫助企業渡過暫時的難關。但是,只要有利潤就必須分紅的規定,又可以有效遏制企業逃廢債的動機,避免了銀行權益受到損害。

同時,還有助於遏制僵屍企業債轉股的動力,有利於避免銀行對企業正常經營的過度幹預。“目前,我國商業銀行維持資本充足率面臨較大壓力,較高的風險權重會使資本消耗過多,由此導致維持資本充足率難度進一步加大,弱化了商業銀行參加債轉股的激勵。”魯政委表示,而累積優先股在銀行資本充足率的限制之下還有空間。

“民間AMC”躍躍欲試

90年代的“債轉股”承擔多種角色,與之不同,本輪“債轉股”的定調就是要市場化。今年6月發改委經濟研究所副所長孫學工說法一直被反複引用,也被認為是目前對“市場化債轉股”的權威解釋。

他在國新辦吹風會上表示,債轉股一定是市場化、法治化的,是整體降杠桿的綜合性的措施之一。總體上降杠桿,要遵循市場化、法治化,作為降杠桿措施之一的債轉股,也要遵守這個原則。

所謂市場化,一是實施債轉股的對象完全由銀行和企業自主選擇,公平交易,而上一輪是由政府指定脫困企業;二是債權轉讓價格由市場主體自主定價,上一輪是由四家國有金融資產管理公司按照賬面價格接受壞賬,沒有做損失處理和打折;三是債轉股的風險自擔,上一輪是損失由財政全部“兜底”。

“核心是堅持市場化、法制化原則。政府不兜底損失,就沒有了‘唐僧肉’,避免大家合謀來獲取‘免費午餐’。不同市場主體從自己的利益出發,相互制約,相互監督,獲得利益最大化,這是避免企業逃廢債、防範道德風險的根本方式。”孫學工表示,此次還會有一個負面清單,明確失信企業、僵屍企業不能進行債轉股。

在魯政委看來,當前這樣的背景下,放開不良資產經營非常關鍵。“雖然一些省份已有自己的不良資產管理公司,但是規模尚小,整體上還是四大AMC壟斷。”他分析,這就會給商業銀行帶來兩方面問題,一是AMC對銀行的收購項目壓價,二是四大對規模較小的資產項目沒有興趣。

他認為,不良資產與正常的資產相比,並沒有太大的特殊性。考慮折價、充分信息披露的情況,任何一個正常的主體都應該是允許參與這個市場。而且,四大AMC在不良資產經營方面,並非在每個方面都具有比較優勢。

比如,有的不良資產可以通過財務重組實現管理,投行能力很強的證券機構就有優勢;比如說有的企業需要破產清算,那麽會計師事務所就比較有優勢;再比如,不良資產經營當中最關鍵的“法寶”就是以時間換空間,從這個角度來看,保險機構具有不可比擬的優勢。

事實上,在過去的七八年時間當中,已經有民間的資產管理公司開始布局。“我們對不良資產的定義,就是特殊資產。從原來銀行的不良、到非銀行金融機構、到非金機構,都是我們的目標業務。”新大唐資產管理公司(下稱“新大唐”)董事長張納新對《第一財經日報》表示,信托、PE的不良、企業有風險的應收賬款,都屬於特殊資產。

新大唐成立於2007年,是中國最早的一批民間不良資產管理公司之一,在全國範圍內從事特殊資產並購、重組、債轉股、資產打包轉讓等特殊資產管理業務,目前管理規模200億,累計管理500億。

張納新告訴記者,2008年金融危機之後,一批海外基金進入中國不良資產市場,國內也有一批民間資管公司開始布局不良資管業務。目前對銀行不良資產的處理,民間資管公司還沒有辦法參與,牌照受限制。一般需要與四大AMC合作,未來可能還將與地方AMC合作。與官方AMC相比,民間資管公司在處理資產包的過程中,會更加精細化。

比如對資產包中的個別企業項目實行“債轉股”。首先,對資產包進行分類,挑選其中未來發展前景較好但是當下有經營困難的企業;然後,對目標企業的債務問題進行評估,只選擇債務“幹凈”的公司。“對我們而言,不是所有企業都適合做債轉股,”張納新表示,單純因為資金鏈危機而難以經營的企業,是非常好的“債轉股”標的。

作為典型的逆周期行業,業內常常將以不良資產為主業的機構稱之為“禿鷲”,這是其特殊經營模式給市場造成的印象偏差。如張納新所說,經濟上行期,不良資產處置快,但可以收購的不良資產少,業務規模就難以做大;經濟下行期,可以收購的不良資產多,規模膨脹快,但是處置難度加大,對資產處置團隊的專業化能力提出了更高的要求。

不過不可否認,這種特殊的經營模式,對平滑經濟周期波動起到不可替代的作用,給面臨危機的企業提供了通過市場化方式實現“以時間換空間”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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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盤點】史上巨虧的奧運會,到底誰來買單?

奧運會作為全球最大體育Party,一直是各個國家熱衷舉辦的比賽盛事。但奧運會看似熱鬧,其舉辦價值卻一直受到質疑。比如動輒幾十億的預算、短期巨大資源的占據和調用,後期運營缺失造成資源浪費等一直成為爭議焦點。臭名昭著的蒙特利爾奧運會還債還了30年,日本冬奧會連投標的財務記錄都燒得一幹二凈無從對證。

奧運會到底劃不劃算,看看這麽大的鍋究竟誰來背?記者通過對外網公開資料的編譯整理,盤點了一些史上巨虧的奧運會,看看到底是誰來買單的?

1896年4月雅典奧運會:財務危機肇始第一屆奧運

1896年是第一屆現代奧運會。當承辦比賽時,該國家已經瀕臨財務崩潰。但是新履任的雅典王室相信運動會可以促進經濟發展。但他們低估了舉辦比賽的預算,原定的58.5萬德拉克馬(古希臘銀幣單位)預算最後激增到374萬德拉克馬,相當於44.8萬美元。其中,大部分費用都用於雅典古體育場的修繕。

幸運的是,一個富有的商人捐贈了100萬德拉克馬,幫助承銷了初期的費用。隨後奧運會開始後,紀念郵票、獎牌等帶來了額外收入,幫助度過了危機。

1924年法國巴黎奧運會:保險公司承保千萬法郎

此次奧運會共有44個國家參賽,來看比賽的觀眾平均每天達6000人。盡管此次奧運會反饋熱烈,巴黎奧組會依然面臨了財務預警信號。比賽的準備成本如此之高,當地的保險公司為奧組會承保,其保單總收益預估高達1000萬法郎。最後蘇格蘭運動員Eric liddell贏得了400米比賽,為東道主法國爭得了榮譽。但是事實證明,最終的財務結果的確很糟糕。比賽結束時,奧組會共收入5496610法郎,只有預計收入的一半。

1976年蒙特利爾奧運會:最慘賠錢奧運 東道主0金牌

蒙特利爾市長曾信誓旦旦說:“奧運會不可能造成財政赤字,這種可能性比男人生孩子都低。”但他錯了。蒙特利爾奧運會成為了奧運史上臭名昭著的賠錢奧運,嚇跑許多準備未來投標的候選城市。

這屆奧運會一開始預算適度,即1.2億加元(約1.1億美元),但奧運建設超支導致最終支出9.22億加元。巨大的財政赤字讓原定用於支付債務的煙草稅收不堪重負。其中,新建設施包括一個體育場、一個帶公寓樓的奧運村、室外和室內娛樂設施,以及大量的自行車。此後,主場館又用於舉辦棒球等體育賽事,數以百萬計的錢繼續用於升級體育場,比如建設了一個從來沒有工作過的可伸縮屋頂。

這個巨額債務總計還了30年,直到2006年11月才還清。包括本金和利息,共耗費了蒙特利爾市大約30億美元。更讓蒙特利爾受傷的是,這是唯一一場奧運會主辦國沒有贏得任何金牌的奧運會。

1980年普萊西德湖冬奧會:兄弟城市幫忙還債

奧運會結束時,普萊西德湖小鎮欠下了600萬美元的債務,對於一個只有大約3000居民的小村鎮來說簡直不可思議。因為聯邦政府已經在奧運會上花費了大約9000萬美元,它拒絕對普萊西德湖村進一步援助。於是,一直冷眼旁觀的紐約州介入,它並同意代為支付債務,但作為交換,紐約州將獲得部分奧運資產,包括速滑冰場,奧林匹克球館和一系列的滑雪設施。

不過,普萊西德湖村作為世界上僅有的三個曾多次承辦冬奧會的城市依舊享有盛譽。另外兩個分別是瑞士的聖莫里茲、奧地利的因斯布魯克。

1992年阿爾貝維爾年冬奧會:為鄰居做了嫁衣裳

當法國的阿爾貝維爾市中標1992年冬奧會時,它希望借機提振其落後的旅遊業。而附近的13個小城市也看到了商機,希望擠入賽事分得一杯羹。

法國政府投入了大約10億美元支持該地區的基礎設施改善,尤其是十幾個小城鎮之間的連接,目的是為了讓運動員和觀眾能夠輕松穿越620平方公里(240平方英里)的土地,以及在其中舉辦的57個的奧運項目(只有開閉幕式和一些滑冰項目是在阿爾貝維爾實地舉行的)。

政府還花了另外1.89億美元建設改善體育場館。盡管當時一些城鎮因為交通改善,確實吸引了更多的遊客。但阿爾貝維爾市卻不這麽好命。無論是在奧運會期間,亦或在隨後的幾年中,阿爾貝維爾並沒有出現長期繁榮。而另一方面,留給法國政府的則是一個6700萬美元的虧損,還有幾十年的債務。

1998年長野冬奧會:為掩蓋支出燒掉財務記錄

因為新幹線的開通,從東京到長野只有90分鐘路程,這只有普通列車一半的時間。正如此,更多的遊客選擇在東京而非長野訂酒店住宿,來回穿梭看比賽。所以1998年冬奧會也被昵稱為“通勤奧運會”。

因為低需求,長野奧組會不得不取消了4000個定好的房間,這占全部預定客房的四分之一。而正常需求情況下,入住率為80%的滑雪村,最終只有60%的入住率。原因是普通遊客為了避開可能襲來的奧運遊客大潮,訂酒店時直接避開了這些地方。最終,奧運會不僅沒帶來擁擠的遊客,也沒有大促旅遊業的發展。

另外,在競標時,長野曾向國際奧委會成員們提供免費的頭等艙機票,豪華的度假村旅行,以及昂貴的娛樂設施。隨後,投標委員會的成員燒掉了所有財務記錄。後來,長野官方代表堅持說投標只花費了1800萬美元。而批評人士說,真實數字應該接近6600萬美元。

2000年悉尼奧運會:奧運並沒有帶來暴漲的遊客量

悉尼為2000年的奧運會投入了38億美元的準備經費,其中三分之一由納稅人承擔。然而,比賽期間,低於預期的遊客人數暗示了未來暗淡的命運。

雖然在很大程度上悉尼奧運會被認為是非常成功的。賽前預計,17天賽事期間會有132000名遊客來到悉尼。但實際上只有97000個遊客到訪。對奧運會不感興趣的普通遊客們因為擔心擁擠的人潮,直接取消或推遲旅行計劃,這導致了遊客數量不升反降。

賽前有人預計,悉尼奧運會將吸引一年800萬~1000萬名遊客,但是這個數字並沒有出現。至少沒有像預測中那麽趨之若鶩。現在悉尼每年固定到訪250萬的遊客量,這遠遠低於國家曾經希望的那樣。

2004年雅典奧運會:奧運會成希臘經濟危機催化劑

差不多1個世紀以後,雅典第二次舉辦了奧運會。但這帶來了一個幾乎災難性的財務後果。雖然官方宣稱財務支出是46億美元,但實際數字很可能高達150億,包括奧運沙灘排球中心和奧運網球中心等專業運動設施的建設。

隨著最後一個觀眾離開,許多奧運場館再也沒有使用過。2012年,一個記者目睹一些人在圍繞雅典奧林匹亞體育中心慢跑,路上是暴風肆虐後的殘骸,以及一連串生銹緊鎖的鐵門。許多專業的體育設施,包括網球場在內,賽後都關門大吉。而一家原來專為參賽選手和貴賓建造的餐館,為接待東道主希臘的國家總理只營業了一個小時。八年後,這些嶄新的廚房設備和帶著原包裝的桌椅板凳,都孤獨地躺在廢棄的建築物中。

雅典的奧運建設預算受到了希臘社會主義國家的公共投資的支持。納稅人至今都在為它買單。也有人認為雅典奧運會是2009年的希臘經濟危機的催化劑。

2006都靈冬奧會:為了盈虧平衡連舉辦權都要賣

在長達幾個月的準備時間里,意大利都靈冬奧會的組委會一直在艱難抉擇。面對9500萬美元資金短缺(短缺曾一度攀升至1.57億美元),還有銀行破產的威脅,都靈奧組會開始瘦身冬奧會,削減促銷預算等。他們甚至創新地把競標而來的殘奧會舉辦權賣給一家私營的公共公司,賣價4000萬美元。可依舊入不敷出,隨後奧組會推出了一款彩票遊戲,迅速籌集一筆額外的資金。這次努力又縮小了部分差距,但當奧運會結束時,都靈的債務仍然有4900萬美元。為了盈虧平衡,都靈奧組會已經開始嘗試賣掉專為奧運建設的體育場館。

2010溫哥華冬奧會:奧運村變成房地產

盡管溫哥華冬奧會也遇到了財政問題,但因為創紀錄的好成績暫時撫慰了這種心痛。2010冬奧會加拿大運動員獲得了14枚金牌,包括加拿大熱衷的冰上曲棍球的金牌。

賽後溫哥華要解決約10億美元的債務,包括7.3億美元的奧運村支出。為了收回一些成本,溫哥華以環境友好型住宅小區的名義,開始銷售的奧運村公寓,他們希望說服買家進入很多空蕩蕩的公寓,但反饋卻是不溫不火。

在奧運村16座豪華公寓的銷售很慢,以至於項目多次瀕臨流產,最終,該項目轉手給了Ernst and Young公司,這家公司負責盡可多地收回城市債務。即便如此,這個城市和它的債權人對奧運成本的收回也並不抱多大希望。

通過以上十幾例賠錢奧運的前車之鑒可以發現,為奧運建設的巨大場館一直是賽前花費的大塊頭,而賽後如何處置奧運設施、旅遊業提振不明顯等也是各國奧組委的心頭大患。不過,奧運史上也有一屆賺得盆滿缽滿的“賺錢奧運”,那就是1984年的洛杉磯奧運會。當時是首次由民間舉辦的運動會,沒有政府補貼,還不能增加納稅人的負擔,美國法律還禁止發行彩票。也就是說:一切都由主辦方自己承擔。而在這種惡劣的情況下,洛杉磯奧組委主席優波·羅斯卻打了一場漂亮仗。他通過資金籌措、企業贊助、媒體轉播、門票出售及奧運周邊,將奧運會辦成了一樁買賣,此次奧運會耗資不足5億,而且實現了巨大盈利。盡管濃厚的商業氛圍遭到不少批評,但不失為奧運兩大難題提供了解決方案。自此以後,賣轉播權、企業贊助、門票銷售形成了奧運會三大核心商業盈利模式,美國奧組委也脫離政府,成為獨立的商業公司,承擔奧運會前後的相關運營,保證長久的盈利。

牛津大學一份對從1962~2012年的主辦城市的研究發現,平均而言,舉辦奧運會的實際花費超出成本預算179%。也許低估支出也是奧運會的一個傳統。因此,如果賽前制定更加合理的預算,綜合考量城市財務狀況,並且多方面開發奧運的商業價值才能拯救奧運的賠錢命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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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年新增胃癌患者40萬 無痛胃鏡誰來買單

像劉婷婷(化名)一樣,明知自己胃不好,卻又遲疑著不敢去醫院做一次胃鏡檢查的人不在少數。的確,惡心和疼痛讓大多數做過一次胃鏡檢查的人做夢都怕再做第二次。

但是前兩天,劉婷婷和她的閨蜜一起嘗試了一種新的胃鏡方式,只需要吞服下一顆白色膠囊,就可以毫無痛感地完成一次胃部檢查體檢,通過安裝在膠囊內的攝像機可以360度的旋轉拍攝胃部情況,檢查完畢後這顆膠囊會隨糞便一起排出體外。

這是一個由辭職的清華大學物理系教授創立的機器人項目,聽起來似乎很神奇,不過,這種新的胃鏡方式,靠譜嗎?

3760元做一次,要不要嘗試?

劉婷婷在當天就拿到了自己和閨蜜的胃鏡報告單,兩人均顯示有慢性非萎縮性胃炎,但是婷婷還檢查出了胃底息肉,體檢大夫對此作出的診斷是,她可能需要進一步複查胃鏡,看是否有必要在胃鏡下進行息肉摘除。

“在過去的一年里,我們完成了接近1000例像這樣的膠囊胃鏡檢測,因為完全無痛苦,所以特別適合懼怕做胃鏡的患者來做前期篩查。”在接受第一財經記者采訪時,上海市長海醫院消化內科副主任廖專用“極高”二字來形容患者對這種新檢查方式的接受度。

哪怕,相比較普通胃鏡,膠囊胃鏡的價格貴出了10倍:在上海,膠囊胃鏡做一次的價格為3760元,其中等同於傳統胃鏡的250元可以通過醫保支付。

上海區域將膠囊胃鏡納入醫保範圍是有目的:他們希望借由這一項目提高上海市民胃部疾病的早篩率。

作為胃病大國,胃部息肉的發病率在我國正在升高。“上海有3000萬左右的人口,按照比率來算,這其中有300萬人都需要去做胃鏡下的治療,但因為做胃鏡太痛苦了,很多人不敢去做這樣的檢查,從而不能及時發現自己的疾病。”廖專向第一財經記者透露了這樣一組數據,目前醫院中查出的胃癌患者,90%都已經是中晚期,而如果是早期胃癌,90%的病人是可以完全治愈的。

“如果到了晚期,3年花費20萬元治療疾病是很正常的事情,對於很多家庭來說,這都是一筆不小的開支。”廖專透露。

在國家層面,這一開支更是讓人印象深刻,目前中國的胃癌病人占了全世界總量的42%,每年新增的胃癌患者超過40萬,而國家每年在此一項上花出的醫保費用超過1500億。

在去年,長海醫院消化內科曾經做過一組比對試驗,讓一組檢查胃鏡的患者先嘗試膠囊胃鏡檢查,再做普通胃鏡確診。結果顯示,前者的準確度達到了94%,100%的參與者表示,今後胃鏡一定會選擇這種新的“膠囊”。

不過,這6%的差別還是讓一些醫生在針對已經確認患有嚴重胃病的患者時,不會將膠囊胃鏡作為首要推薦方式,“膠囊胃鏡目前還是最適合早期篩查,因為體檢醫生操作手段的差異,目前還沒有辦法做到完全精確。”複旦大學附屬中山醫院內鏡中心主任周平紅對此表示。

舉例來說,劉婷婷的閨蜜因為僅查出了慢性胃炎,這種疾病在中國有大約80%的正常人都會患有,只需要正常調理飲食即可恢複,但劉婷婷的胃部息肉癥狀卻需要進一步在醫院做診斷,在目前,超聲胃鏡會是更好的方式,盡管會有惡心疼痛,但可以更精確地診斷出息肉的大小以及良性還是惡性的屬性。

4個多億,3位華人博士共同研發

作為清華同方的創始人之一,安翰膠囊胃鏡的創始人——清華大學物理系原教授吉松鵬自從辭職以來前後參與了17個項目的培育和發展,其中8個已經實現了融資上市,而膠囊胃鏡是他從1999年開始參與培育的重點項目,也是他眼中下一個會在創業板實現上市的標的。

“目前該產品的銷售額每年已達20億,其中四分之一來自設備銷售,四分之三來自膠囊銷售的收入。”安翰醫療董事長吉松鵬告訴第一財經記者,在目前,這一膠囊胃鏡機器人已經走進了全國400多個醫療機構,其中三分之一為三甲醫院,三分之二為體檢機構。

“消化道的檢查是最痛苦的,在目前,全球已經有4家企業可以實現膠囊小腸鏡的生產,其中三家在海外,一家是國內企業。而膠囊胃鏡,全球只有我們可以做到。”吉松鵬透露,“這其中有很多的技術難點,包括通過磁鐵控制膠囊拍攝的角度,重量需要達到航天要求的指標,而且為了保證檢查的完整性還需要低功耗等等。”在安翰的團隊中,很多是來自航天系統的精密儀器專家,而膠囊胃鏡的研發前後花費了8年,斥資4個多億,由三位華人科學家主要參與。

“國產醫療企業要打開市場並不容易,何況是一個之前大家都沒有接觸過的新技術。”吉松鵬說,在產品推向市場的第一年,他們和眾多的國產醫療器械廠商一樣,不得不在醫療市場“拿錢做實驗”,“我們選了全國最頂級的中山醫院、長海醫院、301醫院等,給他們免費做了一年的患者實驗,我們先做,再比對傳統胃鏡,看結果以及患者體驗,最終拿到了學術認可。”吉松鵬說,按照他的規劃,在未來隨著胃癌早篩市場以及情感關愛市場的到來,這一國產的醫療器械市場空間將會被進一步打開。

PermaLink: https://articles.zkiz.com/?id=211257

每年新增胃癌患者40萬 膠囊胃鏡誰來買單

像劉婷婷(化名)一樣,明知自己胃不好,卻又遲疑著不敢去醫院做一次胃鏡檢查的人不在少數。的確,惡心和疼痛讓大多數做過一次胃鏡檢查的人做夢都怕再做第二次。

但是前兩天,劉婷婷和她的閨蜜一起嘗試了一種新的胃鏡方式,只需要吞服下一顆白色膠囊,就可以毫無痛感地完成一次胃部檢查體檢,通過安裝在膠囊內的攝像機可以360度的旋轉拍攝胃部情況,檢查完畢後這顆膠囊會隨糞便一起排出體外。

這是一個由辭職的清華大學物理系教授創立的機器人項目,聽起來似乎很神奇,不過,這種新的胃鏡方式,靠譜嗎?

3760元做一次,要不要嘗試?

劉婷婷在當天就拿到了自己和閨蜜的胃鏡報告單,兩人均顯示有慢性非萎縮性胃炎,但是婷婷還檢查出了胃底息肉,體檢大夫對此作出的診斷是,她可能需要進一步複查胃鏡,看是否有必要在胃鏡下進行息肉摘除。

“在過去的一年里,我們完成了接近1000例像這樣的膠囊胃鏡檢測,因為完全無痛苦,所以特別適合懼怕做胃鏡的患者來做前期篩查。”在接受第一財經記者采訪時,上海市長海醫院消化內科副主任廖專用“極高”二字來形容患者對這種新檢查方式的接受度。

哪怕,相比較普通胃鏡,膠囊胃鏡的價格貴出了10倍:在上海,膠囊胃鏡做一次的價格為3760元,其中等同於傳統胃鏡的250元可以通過醫保支付。

上海區域將膠囊胃鏡納入醫保範圍是有目的:他們希望借由這一項目提高上海市民胃部疾病的早篩率。

作為胃病大國,胃部息肉的發病率在我國正在升高。“上海有3000萬左右的人口,按照比率來算,這其中有300萬人都需要去做胃鏡下的治療,但因為做胃鏡太痛苦了,很多人不敢去做這樣的檢查,從而不能及時發現自己的疾病。”廖專向第一財經記者透露了這樣一組數據,目前醫院中查出的胃癌患者,90%都已經是中晚期,而如果是早期胃癌,90%的病人是可以完全治愈的。

“如果到了晚期,3年花費20萬元治療疾病是很正常的事情,對於很多家庭來說,這都是一筆不小的開支。”廖專透露。

在國家層面,這一開支更是讓人印象深刻,目前中國的胃癌病人占了全世界總量的42%,每年新增的胃癌患者超過40萬,而國家每年在此一項上花出的醫保費用超過1500億。

在去年,長海醫院消化內科曾經做過一組比對試驗,讓一組檢查胃鏡的患者先嘗試膠囊胃鏡檢查,再做普通胃鏡確診。結果顯示,前者的準確度達到了94%,100%的參與者表示,今後胃鏡一定會選擇這種新的“膠囊”。

不過,這6%的差別還是讓一些醫生在針對已經確認患有嚴重胃病的患者時,不會將膠囊胃鏡作為首要推薦方式,“膠囊胃鏡目前還是最適合早期篩查,因為體檢醫生操作手段的差異,目前還沒有辦法做到完全精確。”複旦大學附屬中山醫院內鏡中心主任周平紅對此表示。

舉例來說,劉婷婷的閨蜜因為僅查出了慢性胃炎,這種疾病在中國有大約80%的正常人都會患有,只需要正常調理飲食即可恢複,但劉婷婷的胃部息肉癥狀卻需要進一步在醫院做診斷,在目前,超聲胃鏡會是更好的方式,盡管會有惡心疼痛,但可以更精確地診斷出息肉的大小以及良性還是惡性的屬性。

4個多億,3位華人博士共同研發

作為清華同方的創始人之一,安翰膠囊胃鏡的創始人——清華大學物理系原教授吉朋松自從辭職以來前後參與了17個項目的培育和發展,其中8個已經實現了融資上市,而膠囊胃鏡是他從1999年開始參與培育的重點項目,也是他眼中下一個會在創業板實現上市的標的。

“目前該產品的銷售額每年已達20億,其中四分之一來自設備銷售,四分之三來自膠囊銷售的收入。”安翰醫療董事長吉朋松告訴第一財經記者,在目前,這一膠囊胃鏡機器人已經走進了全國400多個醫療機構,其中三分之一為三甲醫院,三分之二為體檢機構。

“消化道的檢查是最痛苦的,在目前,全球已經有4家企業可以實現膠囊小腸鏡的生產,其中三家在海外,一家是國內企業。而膠囊胃鏡,全球只有我們可以做到。”吉朋松透露,“這其中有很多的技術難點,包括通過磁鐵控制膠囊拍攝的角度,重量需要達到航天要求的指標,而且為了保證檢查的完整性還需要低功耗等等。”在安翰的團隊中,很多是來自航天系統的精密儀器專家,而膠囊胃鏡的研發前後花費了8年,斥資4個多億,由三位華人科學家主要參與。

“國產醫療企業要打開市場並不容易,何況是一個之前大家都沒有接觸過的新技術。”吉朋松說,在產品推向市場的第一年,他們和眾多的國產醫療器械廠商一樣,不得不在醫療市場“拿錢做實驗”,“我們選了全國最頂級的中山醫院、長海醫院、301醫院等,給他們免費做了一年的患者實驗,我們先做,再比對傳統胃鏡,看結果以及患者體驗,最終拿到了學術認可。”吉朋松說,按照他的規劃,在未來隨著胃癌早篩市場以及情感關愛市場的到來,這一國產的醫療器械市場空間將會被進一步打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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