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pa非常特立獨行,他們並不想做傳統意義上的孵化器,更不是一個風投,而是一個創業路上的幫手。
文/陳一佳
常常有人打趣說,在矽谷不管向哪個方向扔塊石頭,都百分之百可以命中一個創新企業孵化器。這樣說雖然有一點誇張,但做為每年吸納全美三分之一風投資本的創業基地矽谷,卻不斷湧現出幫助創新企業成長的孵化器,成為創業者實現夢想的有力推手。
說到矽谷著名的孵化器,大家可能首先會想到Y Combinator、TechStars、500 Starups等。但是這兩年,矽谷紅的,則是一批不按常理出牌的孵化器新秀,Expa就是其中之一。
不是孵化器的孵化器
Expa非常特立獨行。他們並不想做傳統意義上的孵化器,更不是一個風投,而是一個創業路上的幫手——從創業想法開始,手把手教創業者如何避免早期的一些常見陷阱,還幫他們一路保駕護航,鏟除創業路上可能遇到的障礙。
最近,剛剛成功融資1億美元的Expa宣布,要推出一個全新的項目——ExpaLab。Expa Lab是一個為期6個月的孵化器項目,針對舊金山和紐約地區的創新公司。入選的公司,會獲得50萬美金的資金支持、辦公場地、法律指導、5人導師團隊等福利。
用創始人Garrett Camp的話說,Expa Lab最大的特點就是實行“小班授課”。和其他孵化器動不動就是100人一堂課的架勢相比,Expa Lab的創業輔導課程,參加的人數一般都控制在8人左右,讓參加的企業可以獲得更多、更全面、更適合自身需要的指導建議。而這些,是別的大型孵化器所不能給予的。
Expa Lab宣稱,他們要玩的不是“廣撒網”,去拼創新公司成功的概率。他們想要的,是每個加入這個項目的公司都能夠成功,所以對入選的創新公司挑選極其苛刻,並且嚴格限制每次入選的公司數量,以此保證導師們給予每個公司足夠的關註。
要申請Expa Lab,你需要在 http://expa.com/labs/apply/ 填寫一個有20個問題的申請表。其中,包含了“一句話形容你的公司”、“你公司最亟待解決的問題是什麽”、“你如何吸引你的第一個客戶”、“團隊成員都有誰,你們在一起共事多久”等問題。想想看,要在這份不長的申請表里獲得投資人的芳心,也的確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兒。
Expa什麽來頭?
Expa其實早在2013年就啟動了。這個概念的提出者,是Uber的聯合創始人Garrett Camp。此後,訂閱按鈕服務的網站AddThis的創始人Hooman Radfar、簽到應用鼻祖Foursquare的聯合創始人Naveen Selvadurai,以及曾在Google、Linkedin任職的RobertoSanabria等業界大牛紛紛加入。可以說,陣容極其豪華。
成立一年之後,Expa就吸引很多大人物投資了5000萬美元,包括維珍集團的創始人Richard Branson、惠普CEO Meg Whitman、《每周工作4小時》(The 4-Hour Workweek)的作者Timothy Ferriss等。
在過去的兩年里,Expa已經成功幫助創造了15家新公司的啟動,包括已經被Kickstarter收購的Drip.fm,以及幫你找到一個領域專家的手機應用Operator、幫你推薦好去處的Spot.com,以及方便你就餐預定的Reserve等等。此外,Expa的官方網站最近還公布,目前正在運作幾個非常令人興奮的項目。
“小而精”真的行得通嗎?
雖然Expa目前的發展勢頭不錯,但是很難說現在強勢推出Expa Lab是否正確。據美國專做風投跟蹤的公司CB Insights的報道,在過去的6個月中,美國風險投資交易市場出現了大幅度的回調,而且美國國家風險投資協會也發表報告稱,現階段創新公司想在首輪融資後再吸引投資,也是越來越困難。
除了整體投資環境上的問題,Expa當然免不了被拿來和Y Combinator、TechStars、500 Starups等著名孵化器做對比。就拿Y Combinator來說,參加上一季學員班的公司已經達到了126個。但是,Y Combinator也宣稱自己的學員也是有機會和導師一對一互動的,而且它孵化過像Airbnb這樣的神話。所以,即使只是帶著Y Combinator的光環,更容易得到業界的認可。
盡管如此,Expa還是執著於“小而精”、“重質量而非數量”的理念。像Expa的投資人之一HoomanRadfar所說的,可能越是在這個時候,才越能看清誰是真正想要幫助一個公司的人。也或許,在這個浮躁的創業大潮里,像Expa這樣接地氣的孵化器,最後能獲得意想不到的成功。
(作者簡介:陳一佳,80後著名雙語主持人和財經評論員、路透社北美地區唯一華人女主播,紐約三橙傳媒創始人兼 CEO,《創業美國》制片人和主持人。)
“里應外合”或許會形成跨境投資的新趨勢。
去年中國二級市場經歷了「血崩」,導致了一級市場的大幅降溫,無數脆弱的創業公司倒下,當時你可以在所有的創投媒體上看到五花八門的「寒冬要來啦」或者「教你怎麽過冬」等文章,一邊在蕭瑟冬天繼續給創業者們澆冷水,一邊充滿溫情狀給他們灌上一口雞湯;至於剩下的就戴起導遊帽,高喊「去矽谷!去矽谷!矽谷春天花正開!」,似乎相比中國冰冷的環境,矽谷就是天堂。
事實上呢?——人家也冷著呢。
和中國一樣,近兩年矽谷也經歷著因領域而異的,或明顯或輕微的資本降溫。市場達成了一個普遍的共識:許多矽谷企業之前融到的錢不要太多,簡直就是估值不能承受之高。
如今那個創業公司打了激素般光速膨脹的年代已然過去,至於未來具體會變成什麽樣,而或許以下 8 個預測,將會描述出即將到來的更加理性冷靜的矽谷創投圈:
從 VC 錢包里掏不出錢了
說實話,在過去幾年,矽谷的創業公司融資很容易。但如今投資人們發現,當年拿了他們錢的絕大多數公司,依然沒有上市,所以他們開始想這麽一個問題:同樣一筆錢,我是用來維持一個看不到未來的舊項目呢?還是投給一個新項目呢?
當一個靠譜的投資人說他看好一個企業,意思是希望企業能夠重視自身的進步,做好自身的基礎業務,而不是過於看中估值。
不少創業公司盲目跟風,希望自己成為 Facebook 和 Uber 這樣迅速崛起的巨獸,獲得源源不斷的投資,但事實上,過多的資本註定會導致決策效率的下降,讓公司很難再清楚地看到發展的輕重緩急。
節衣縮食,員工被裁
當創業公司發現錢很難拿後,正常的反應大多是開始控制成本,減緩開銷速度——而很不幸,裁員恐怕永遠是最有效的減少燒錢的方法之一。砍掉多余的部門,廢除多余的環節,然後公司的成本就會立竿見影地降低。
所以未來你看到什麽「矽谷某科技公司裁員 300 人」啊,什麽「分公司直接被關閉」啊之類的新聞,完全不必驚訝。
裁員都沒用的公司就破產了
▲ 最近麻煩事兒纏身的 Thernaos
有些「一條路走到黑」的公司,一方面它們全公司或許為了一項長期業務投入了大量人力物力,另一方面它們發現這該死的玩意兒真的不賺錢,然後整個公司就陷入了十分尷尬的境地。
雪崩式破產一直都存在著,比如說曾經備受追捧的,估值一度高達 90 億美元的明星級血液檢測公司 Thernaos,就被曝出瀕臨破產。從排行榜上找到那些高估值、發展潛力看來也很大的公司並不難,但事實上它們中至少一半最後都會迎來不怎麽美好的結局——這便是市場的殘酷規律。
但對於風投來說,這並不重要,因為只要活下來的一小撮公司中有一家勝出,成為了下一個 Facebook,那便足以抵消掉他們投資其他項目上的無數次失敗。
明確消費群體的公司過得更好
創業公司們真的該冷靜冷靜了,忘了那些什麽「用戶群體覆蓋地表全人類」的瘋言瘋語吧,搞定適合公司的那一部分用戶才是正經事。目前來看,那些以特定用戶群體為核心的公司收益大多不錯,但長期來看,它們依然要想辦法去為用戶提供更加「長期」的業務,從而保證公司的可持續發展。
值得註意的是,如果一個公司是以其他創業公司為主要目標客戶,那就要小心了,因為絕大多數創業公司並不能成為你穩定而可靠的長期客戶,是否要以創業公司作為核心收益來源,需要公司認真斟酌考量。
▲ 孵化器里的創業公司來來去去
被收購難度增加
作為一個初創公司,除非你有一個完整的戰略部署,否則不要輕易寄希望於大公司來打撈你的爛攤子。
億萬富翁,現 NBA 達拉斯小牛隊的老板 Mark Cuban 曾認為,企業收購必然會在一定程度上擾亂市場,如果一個企業選擇不上市,那麽它的創始人很大可能會將公司賣給其他已上市公司來規避風險,而此舉將會讓很多公司原有的員工在收購中丟掉飯碗。
除此之外,收購更糟的地方在於,它會遏制市場的正常競爭,公司被收購意味著它選擇了利用股票來消除競爭這條路線,而不是公開與對手直接競爭—— 被收購的 Instagarm、Oculus 以及 WhatsApp 都是典型的例子。
流血融資更加謹慎
根據 CB Inghts 報道,2015 年 Q4 以來,流血融資的案例顯著增加。許多公司因為估值縮水而不得不大出血,遭受重創。上一輪還完成了千萬級美元融資的公司,如今估值卻下降至幾百萬美元,已經不再是天方夜譚。而且,當大環境溫度不斷降低時,未來也許會有更多的獨角獸難逃一劫。
早期投資者被迫出局
▲ 流血融資令公司元氣大傷
當流血融資不斷發生,行業也將迎來一次大洗牌。或許我們能想到的最壞的情況是投資者手上的早期股票價值變為零,當年美好的投資願景灰飛煙滅;而那些離職的早期員工和自掏腰包買公司股票期權的員工損失則更加慘重。
紅杉資本的 Alfred Lin 就說過,創業公司在面臨估值下降時,應該采取補救措施,對期權重新估價;公司在重組和整頓時期的關鍵環節是處理好員工的問題,讓他們有足夠的動力繼續為公司效力。
員工背鍋感更加嚴重
要知道,這次的經濟泡沫和 2000 年那次的區別在於,表面上看公司、員工以及投資者都獲得了很大的收益,但實際上員工手上並沒有摸到實在的現金,這讓員工對於那些看起來很美的估值更加懷疑。
對於創業者來說,接下來幾年無疑很艱難,但對於 VC 來說,市場的降溫會讓他們重新找回他們的理性,而一些擁有核心技術的項目在這樣的環境下反而會愈發凸現競爭力;另一方面,估值泡沫也會消去,這樣他們也能夠以更少的錢投到更成熟的公司。
此外,矽谷的降溫會讓更多的矽谷項目前來中國尋求投資;而近期人民幣的貶值,也讓許多中國投資人開始關註海外投資,這樣的「里應外合」或許會形成跨境投資的新趨勢。
四月底,美國NBA隊伍湖人(Lakers)挖角例行賽冠軍隊金州勇士(Golden State Warriors)助理教練華頓(Luke Walton)。這位勇士隊的冠軍推手獲原東家大器放行,全拜大老闆雷卡布(Joe Lacob)異於業界常規的經營思維所賜。 在美國職籃界,二○一○年收購勇士的雷卡布算是半路出家的菜鳥金主,比起他在創投界打滾約三十年,資歷相差近五倍。《紐約時報》說,雷卡布任職位於矽谷的美國最大風險投資基金凱鵬華盈(KPCB),賭徒性格與矽谷作風已成為他的招牌作風。 就以六年前這場交易為例,他花四億五千萬美元﹝約合新台幣一百四十億元﹞買下勇士隊時,跌破市場眼鏡,因為他的收購金額創歷來新高,戰利品卻是一支績效墊底的隊伍。如今,勇士隊的戰績是全季贏球七十三場,刷新NBA單一賽季最多勝場紀錄。 勇士隊市值六年翻三倍勇士隊圖謀翻身六年間,雷卡布好幾次孤注一擲壓賭「水餃股」。 二0一二年,他判斷,隊內高人氣控衛艾利斯(MontaEllis)徒有強悍進攻力,防守和組織卻是大罩門,因傷所苦的柯瑞(Stephen Curry)才是等待伯樂的潛力股。雷卡布一確認柯瑞腳踝無恙後,隨即送走艾利斯。 這樁交易惹惱球迷,但現實是,少了艾利斯,柯瑞果真全面施展手腳。如今,他不但是勇士隊一哥,還榮登去年最有價值球員;連當時總教練傑克森(MarkJackson)都承認:「這筆交易改變整支球隊的風氣。」 兩年後,雷卡布再度讓籃球界傻眼:撤換傑克森,原因是,雖然他立下帶領球隊從西區後段班闖進前段班的功勞,但雷卡布認定,傑克森的「階段性任務」已經結束,並欽點柯爾(Steve Kerr)己接下爭冠大任。柯爾果然不負所託,去年帶隊坐上暌違四十年的總冠軍寶座。 年初《富比世》曾評估,勇士隊市值十九億美元,六年翻逾三倍,在NBA中排名第六,在在證明,雷卡布是這場賭局的最大贏家。 (文 柳定亞) |
盡管我並不認為長時間工作是衡量工作效率的一種好方式,但我被這些創業者的饑餓感和動力而震撼。
黑馬說
近些年中國創業公司蓬勃發展,已經逐漸形成一種不可小覷的社會風潮。一位來自美國的創業者,用自己的親身體會和觀察,以獨特的視角分析中國創業圈,並與矽谷進行比較。究竟中國的創業圈和矽谷有何不同?還存在哪些缺陷需要改進呢?一起來看美國資深創業者Cyriac Roeding為你解讀。
作者|Cyriac Roeding 譯者|李瑋
賽瑞亞克·羅伊丁(Cyriac Roeding)於2014年將自己的創業公司Shopkick出售給了SK Planet,並在一年後讓出了CEO一職。隨後,他帶領妻子和兩名孩子飛往了北京、深圳和香港,遊歷了3周時間,希望更好地理解中國創業圈,以及其中的創業者和風投。
以下為他對中國創業圈的觀察:
我有很多年都沒來過中國。但12年前,我差點就搬到這里。因此我很好奇,在中國我會發現些什麽。我拜訪了20多家創業公司。其中既包括創業後期、估值200億美元的公司,也包括種子輪公司。我拜訪了十余名風險投資人,20多名創業者,以及成功的天使投資人。
首先,我見了創業後期公司及投資人,例如與美團的王興(微博)進行了一場早餐會。美團的估值約為200億美元。隨後,我接觸了B輪和A輪公司,拜訪了VIPKid和和700bike,以及經緯創投和藍馳創投等風投。
隨後,我還去了解了種子輪公司,見到了一名空氣動力學博士,他正在開發一種能源密度更高的電動汽車引擎。在北京的一處地下停車場,他向我演示了這項技術。我還參觀了深圳的硬件孵化器HAX,並拜訪了風投真格基金。
在此基礎上,我認為應當更進一步,了解所有這一切的源頭。因此,我去了車庫咖啡,看看還處在概念階段、甚至概念前階段的創業者。此外,我還參加了清華大學x-lab和SEM創業項目。當時,彼得·泰爾(Peter Thiel)正在做關於“從0到1”的講座。隨著我中國之旅的結束,我開始思考,矽谷可以如何向中國學習。以下是我的發現。
1、未來10年內,北京將成為矽谷唯一真正的競爭對手
北京不僅是未來幾年的創業熱土,目前也已形成一個大聯盟。由於國內市場有13億人口,達到美國和歐洲人口的4倍,因此中國創業公司可以很快實現龐大的規模。
在這13億人中,越來越多的人口目前成為可觸達的用戶。在美國,有1.9億人使用智能手機。在中國,這一數字目前已超過5.3億。未來3年內,這一數字還將上升至超過7億。
不過,僅僅市場規模龐大並不代表北京就能成為創業的中心。除了市場規模以外,其他關鍵因素包括消費者對新服務極快地接受速度,創業精神,以及中國創業者對規模的饑餓感。
北京就是這一切的中心。在這里,來自清華和北大兩所頂級高校的創業者和工程人才與風投走到了一起。憑借規模、速度、理想、資金和人才,我的看法是,未來10年內北京將成為矽谷的真正競爭對手。
確實,全球範圍內還有其他科技創業中心,例如柏林,但規模不可同日而語。(印度是唯一其他的可能競爭者。)對矽谷來說,出現一家真正的競爭對手是好事,這將促使矽谷更快走到新高度。
讓我們先來看看速度,包括“山寨”和創新,以及北京和矽谷的創業精神對比。
2、矽谷以創新速度而自豪,但中國創業公司走得更快。
在北京,我常常聽說創業公司之間粗暴的競爭手段,甚至為了獲勝采用不道德的辦法。
創業總是伴隨著激烈的競爭,而主要動力則是用戶普及率。相對於在美國,在中國,新應用發展至一定規模所需的時間更短,甚至有可能在一夜之間就成為“現象級”案例。新服務針對大多數用戶的需求而設計。實際上,直到智能手機開始普及之後,中國很多人才首次連入互聯網。
在中國,大型創業公司的歷史通常為3到5年,而不是美國的5到8年。因此,希望取得成功的創業者也試圖盡快勝過競爭對手。在中國的創業公司里,並不存在工作與生活平衡一說。
創業公司有可能在任何時間開會。在北京,我和雨果·巴拉(Hugo Barra)之間的會議被安排在夜間11點。巴拉正負責小米的國際業務發展,而憑借450億美元的估值,小米是中國最值錢的創業公司。然而即使如此,我們的會議仍被推遲,因為巴拉被其他會議耽擱。因此,我們的會議從午夜才開始。(在會議結束後,巴拉還要於清晨6點30分去趕飛機。)
在中國,創業公司有著著名的“996”文化,即從上午9點工作至晚間9點,每周工作6天。如果你認為矽谷的工作很辛苦,那麽只要看看北京的情況就知道什麽是辛苦。對創始人和公司高管來說,工作制度常常是“9、11、6.5”。這樣做或許效率不是很高(作為領導者,如果總是精力疲憊,那麽也不是件好事),但卻非常常見。
在產品推出的幾周前,整個團隊可能會在酒店里封閉辦公。在這里,他們所做的就是工作和休息,投入100%的精力,避開一切幹擾因素,確保產品如期推出。盡管我並不認為長時間工作是衡量工作效率的一種好方式,但我被這些創業者的饑餓感和動力而震撼。
3、中國創業者總是“山寨”美國公司,這種觀念已經過時
確實,中國創業者在有可能的情況下會去“山寨”。然而現在的問題是,市面上已經沒有足夠多的優秀概念可以“山寨”。此外,由於用戶行為和需求不同,“山寨”的做法常常會失敗。
在中國,“山寨”只是起點,而不是終點。以美團為例。我和中國最優秀的創業者王興進行了一次兩小時的周六早餐會。王興於2010年創立了美團。在6年時間里,美團已發展成為中國最大的商務公司之一。美團目前的估值約為200億美元。當時,這使得美團成為除小米之外中國估值最高的創業公司。
美團是中國最大的移動團購服務,最大的在線票務銷售公司,以及最大的餐飲外賣公司。當Groupon是美國科技行業的明星時,中國有數百家創業公司都試圖複制Groupon的模式,而王興是其中之一。王興勝過了所有這些競爭對手,他的辦法並不是投入更大的營銷費用,而是將美團迅速轉型為一家與Groupon截然不同的公司。今天,美團專註於推動消費者的重複消費,而不僅僅是用大幅優惠去吸引一次性的消費者。後一種模式很難持續。
美團正在向消費者和本地商戶提供更智能的購物服務。目前,王興已有2億月活躍用戶。
4、一系列創新正來自中國
中國創業者非常務實。他們希望找到取得成功的最快途徑。在“山寨”達到頂峰之後,成功的最快途徑變為了創新。
以消費類無人機行業為例。這類產品需要硬件、軟件和設計的結合。聽起來,矽谷公司在這一領域成功機會最大。然而,來自深圳的大疆目前是全球消費類無人機市場的領先者,市場份額達到70%。大疆代表了一類這樣的公司。
創新所需的時間要超過“山寨”。例如在北京,我見到了一名空氣動力學博士。過去3年,他帶領了一支6人的小型團隊,在沒有獲得任何投資的情況下試圖設計動力60千瓦的電動機,並將其應用在汽車和機器人之中。這款電動機的重量為13千克,而這種動力的傳統電動機重量要達到58千克,甚至更重。在一處地下車庫,他向我展示了自己的發明。
在深圳,即中國的“電子制造之都”,我拜訪了本傑明·喬菲(Benjamin Joffe)的硬件創業加速器HAX。在進入深圳之後,你就來到了一個全然不同的世界。在這里,元件供應商只需不到1天時間就能完成發貨,而許多電子廠都已準備好生產新產品。
在HAX,我試用了一款9美元的計算機,以及用於金屬精密加工,但成本只有當前設備幾分之一的產品。只需花9美元,你就可以在任何設備中集成一臺帶WiFi和藍牙功能的Linux計算機。當我感覺已經了解完畢之後,又一家創業公司讓我試試由昆蟲制作的食品。他們告訴我,這種食品“就像是餅幹,但更健康”,而這些昆蟲來自他們的電子昆蟲養殖機器。他們還表示,食用昆蟲是一種新趨勢,而我們只是要克服自己的心理感受。
5、中國創業公司的欠缺
上一代中國創業者過多地關註財務上的成功(“迅速致富”)。因此,如果在較長的時間里還無法取得成功,那麽這種動力就是不可持續的。對基於創新的創業公司來說,長時間堅持尤為重要。不過下一代創業者的態度正發生改變。這些創業者來自中產階級相對壯大的環境,迅速致富已經不再是他們創業的主要動力。
除此以外,中國創業公司最欠缺的是不太了解如何同時一方面開發高質量產品,另一方面迅速推動銷售的增長。技術正在發展。例如在北京,許多公司都在進行人工智能方面的開發。然而,矽谷的優勢在於,將技術與市場概念和產品設計結合在一起。
中國創業公司的另一個短板在於,不太清楚如何迅速而有效地開拓除中國以外的其他市場。除了文化和語言障礙之外,中國市場的規模龐大也意味著,中國創業公司可能沒有動力去進行國際擴張,因為它們的概念可能被其他公司迅速複制。這也是美國創業公司在中國遇到的問題。
最後一點,中國創業公司面對的空氣環境不是太好。
6、矽谷的狀態過於優越
整體而言,中國創業者留給我的印象非常深刻,無論是他們的精神、速度、專註度,還是友善程度。
在中國,他們將理想變為現實,並實現了龐大的規模。我們很快就會看到,這些創新從中國走向全球其他地區。關於中國是“山寨”大國的觀念早已過時。中國創業者不會說大話,有著純粹的創業精神,我很喜歡這點。有些時候,矽谷的狀態過於優越,無論是創業公司的辦公室,還是舉辦的各種俱樂部。只有剝離這一切,專註其中的核心,包括真正的創業熱情,以及對產品和公司的專註,才是關鍵。
中國確實也存在一些問題,但這並不妨礙我們從中國獲得經驗。我是否喜歡矽谷,以及我的祖國德國?是的。正因為如此,看看外界,呼吸新鮮空氣才顯得更重要。畢竟,結合科學的創業是我們未來的發展動力,無論是在美國、歐洲還是中國。
北京創業圈給人的感覺就像是矽谷的原初形式,也是矽谷真正應當呈現的樣子。我們可以從中國學到很多。(或許“重新學習”一詞更準確。)我們應當維持矽谷深層的創新精神,專註於“從0到1”去開發真正優秀的產品。這才是創業精神。我們應當避免被浮華的表面所迷惑,被無關緊要的事情幹擾。
買房、建廠等傳統的投資模式,已經不能滿足中國富裕人群跨境投資的需求。一批矽谷獨角獸公司名聲大噪,為國內高凈值人群帶來新的投資機會,對比傳統模式,這樣的投資機會簡易方便、回報不菲,雖然風險較大,然而成為某個用技術改變人類生活的企業的股東,對於這個人群來說是一種致命的吸引力。
作為國內資本與矽谷項目的對接平臺,VentureShares(下稱“VS”)每周都會舉行至少一次項目路演,向高凈值人士介紹一些來自矽谷的項目。
目前,VS成功投資了16個項目,其中包括Space X、Airbnb、Magic Leap等獨角獸公司。投資門檻為10萬美元,對比動輒上百萬的風險投資,準入門檻相對較低。
“對於一些希望做股權投資的高凈值用戶來說,這是一個很好的練手機會,風險與所花力氣都剛剛合適。”VS聯合創始人賴正對《第一財經日報》表示。
各取所需
招商銀行和貝恩公司聯合發布的《2015中國私人財富報告》指出,2015年中國個人可投資資產1000萬人民幣以上的高凈值人群規模已超過100萬人,全國個人總體持有的可投資資產規模達到112萬億人民幣。中國私人財富市場持續釋放著可觀的增長潛力和巨大的市場價值。
對於國內的個人投資者來說,矽谷的獨角獸既吸引又具有挑戰。過去因為獨角獸的高估值,投資者大部分為私募股權機構,資金不多的個人出資者很難在後期階段進入。
Ben Horowitz曾在《創業維艱》中將創業比喻成一件“比難更難的事”,99%的初創公司都會死掉,這個數字或許有些駭人,然而離事實相差不遠。
因此,早期股權投資機構都會將部分資金放到成功率更高的“獨角獸”企業中以降低風險。數據顯示,在2010年~2015年上市的13家獨角獸企業中,9家公司為其投資人帶來了正向回報,3家虧損,1家不賺不賠。
目前美國頂級VC、PE的投資門檻最低達500萬美元。對於手握幾十數百萬投資資金的個人投資者來說,獨角獸只能遠觀,他們的選擇範疇僅限於早期天使或者一些估值偏低的企業。“這樣的投資一般只有極有天賦的投資者或創業實幹家才能在其中取得收益。但對於普通高凈值用戶,更想用這部分錢去買的是未上市但已經非常成功的互聯網公司的股份,例如小米、Uber、滴滴等,可惜你這點錢根本沒人帶你玩。”VS創始人Justin Chan告訴《第一財經日報》記者。
而對初創公司來說,個人投資者的進入有利於增加股權的“流動性”,在每輪大額融資之間,帶來短期小額的資金支持。
對於一些開放的股權獨角獸企業,例如Palantir,通過內部的回購計劃,個人投資者可以獲得一定程度的股權。然而對於平臺來說,這部分股權還不足以支撐其高凈值客戶的消費。因此,除了與公司對接,一些希望盡早退出的早期投資機構或者組織也為平臺提供一部分股權。
“每一輪早期投資人都有優先購買或出售權,但因為每到下一輪公司估值變大,又要投入很多資金,不符合資金安排的策略,在中國很多時候這個權利會給自己LP或者直接放棄,而在美國很多機會基金會跟這些早期資本合作,在下一輪跟投的時候早期的投資人或者投資機構會把自己的優先認購權讓給這些機會基金,所以美國機會基金也掌握了少量的獨角獸股權。”賴正對《第一財經日報》記者解釋道。
類似二級市場,這些買賣來源於對獨角獸企業的估值調整。“以前大部分人都看好互聯網行業,因此覺得這些公司只能漲不能跌,但是好的跟不好的同時存在才是正常的市場。”賴正說。
風險並存
“9家公司中一半天堂一半地獄。”賴正在VS現場路演時如此描述這些獨角獸公司。這也是個人投資者投資獨角獸時所面臨的風險。
每次路演,VS的投資經理都會對在場的投資人強調早期股權投資的風險性以及合理分配投資組合的重要性。而基本上,VS平臺上所選擇的目標客戶群體也都能承受一定程度的風險。
賴正告訴《第一財經日報》記者,互聯網企業中高層、高知富二代以及金融從業者三類高凈值人群更適合投資獨角獸股權。由於對互聯網獨角獸更為了解並且關註或者投資過美股,前兩類人群是目前VS平臺上的主要投資客戶。“相對來說,金融從業者投資渠道更多,因此要說服他們投資相對困難,除非他們本身對獨角獸公司感興趣。”賴正說道。
除此以外,在整個投資過程中,平臺本身所面臨的風險也並不比個人投資者少。投資過程主要的風險有三類:一、二級市場價差縮小甚至倒掛風險、交易法律風險以及信息不對稱風險。第一類估值風險在於對二級市場大趨勢的判斷以及企業基本面的判斷,第二類風險基於對交易法律條款的審核及制定。
目前,VS與美國kirkland&Ellis等全球多家律所合作一起制定能有效保護投資者的交易條款來降低部分的交易風險。
“我們做法類似PE,需要獲得公司財務信息,投研部門負責評估企業的獲利可能性,在滿足一定定性條件的基礎下我們才會選擇上架。同時在獲取出售標的時,會有至少兩個售出渠道進行信息比對,同時與多家有良好口碑的一級市場信息提供機構合作,獲取非公開信息,來盡量降低信息不對稱性。”賴正告訴《第一財經日報》記者。
「如果說矽谷的創業家像獵人,那愛沙尼亞的創業者比較像農夫。」說這句話的,是愛沙尼亞規模最大的非營利新創組織「Garage48」共同創辦人凱鈞帝(J?ri Kaljundi),他從二十二年前開始創業,目前經營的共同工作空間,供十數組以上的新創團隊進駐。 這是我們到愛沙尼亞後第一個早上的採訪,隨著訪問的人與企業越多,越能理解這句話的意思。 《經濟學人》稱愛沙尼亞是全球科技界的領導者(It is a world leader in technology.),德國媒體說愛沙尼亞是「歐洲國家現代化的典範」。但我得說,愛沙尼亞是個很「不炫」的科技國。 政府E化服務,省下排隊笨時間 我們懷著期待,拜訪傳奇中的Skype愛沙尼亞總部,原以為是一棟像矽谷許多公司般充滿後現代炫目感的大樓,沒想到建築平凡無奇,入口接待處僅有十多坪大,沒有挑高、沒有櫃台小姐,只有一位埋首工作的人員;再走進當地的新創企業辦公室,用的電腦品牌是惠普、戴爾,而非最「潮」的蘋果。 愛沙尼亞所有跟創新相關的事物或公司,都不炫目。因為他們的創新,是在生活中最務實的細節裡。 他們路上的車子都不起眼,但事實上,這裡有全歐洲密度最高的電動車,也是全世界第一個電動車充電站遍及全國的國家,國民買電動車最多補助一萬八千歐元(約合新台幣六十七萬元),也就是說,愛沙尼亞人只要自付約半價,就能買到最新的特斯拉(Tesla)平價款Model3。每個愛沙尼亞人都有一組跟著你一輩子的ID代碼,政府提供全方位的E化服務,從學生上網查作業、查成績,跨區域領藥、辦證件、註冊公司,甚王國會大選也能線上投票。 「(因為E化服務)我好幾年沒去公家機關了,我們可以省下這些排隊的笨時間,做更有用的事。」塔林科學園區執行長芮(JaakRaie)說。 在這些創新的背後,愛沙尼亞的科技關鍵字是:解方(solution)。 「我們不是做大夢(dream big),所有看起來很創新的電子投票、數位公民制度,都是為了務實解決問題。」凱鈞帝說。不僅政府,在私人企業我們也看見同樣一套邏輯。 愛沙尼亞發展出顛覆全球人類通信模武的Skype,只是為了讓跨國溝通,免受電信公司的高價箝制。 他們創造出個人對個人的跨國匯款企業TransferWise,是為了讓跨境金流免去高額的跨國匯款手續費。目前該公司估值超過十億美元,是繼Skype之後,愛沙尼亞創業者的新精神指標。 愛沙尼亞的科技發展不僅「求解方」,更重視解方的完整度。最明顯的,是政府E化服務「僅此一次」(once-only)原則。不像台灣,辦護照時你得填一次資料、交照片給外交部,辦駕照時要再交資料給交通部;在愛沙尼亞,個人資料會匯流到「X-Road」資料庫中,只要民眾授權,政府或民間單位都能從資料庫中提取資料,不重複擾民。 負責推廣政府E化服務的e-Estonia總監派普拉(Anna Piperal)舉例,一次她在國外度假時,接到政府E-mail提醒她須換發駕照,她只要在網路上授權政府讀取資料,完全不須再填表,甚至政府單位會主動問她:「新駕照要用資料庫裡的大頭照,還是妳想換一張?」回國後,新駕照已經躺在家中信箱。 新創企業一誕生,就有商業模式愛沙尼亞的新創企業同樣如此。凱鈞帝表示,跟美國新創企業習慣先吸引用戶、募資,先燒錢再想商業模武的做法不同,愛沙尼亞的科技新創企業,多數的主題並不「性慼」,但從第一天開始,就有明確的商業模武。 例如,提供科學化農業軟體的「VitalEiclcls」鎖定農夫與農業企業為對象,被全球最大的農業生技公司孟山都(Monsanto)看好而投資;研發排隊管理系統的「Qminder」鎖定零售賣場、銀行、公家機關為客戶,目前已進軍美國;透過一套語言學習公武,號稱兩百小時就能學會新語言的線上平台「Lingvist」,目前最大股東是日本樂天集團。 這些新創公司的生意都很不「炫」,但共通點都是商業模式扎實周全。 但周全,不等於慢。數位公民計畫負責人柯瓊斯(Kaspar Korjus)舉例,該計畫僅花不到一年時間籌備,服務上路後自然不夠完美,因此經歷過三階段調整,甚王連法令也在計畫推出後才又修改,「但我們必須承擔風險,因為太慢,才是最大的錯誤。」 《華爾街日報》也認同愛沙尼亞政府「做中學」的做法,認為美國政府推動資訊服務時,寫好數百頁的企畫書,再建置系統,已經不符合今日的數位生態。工程師做的比說的多,像務實農夫這種事事「求解方」的思維,來自愛沙尼亞人的性格與處境。 「說實話,愛沙尼亞人是好的工程師,但不是好的業務。」Skype愛沙尼亞分公司總經理雅各(Andrus Jarg)比較該國跟其他歐美國家的差異。 他認為愛沙尼亞人往往做的比說的多,不懂得包裝自己,「但我們能在思考與實作之間取得平衡,將事情做得很完整。」這也是愛沙尼亞仍是Skype全歐洲最大研發中心的原因,因為這裡有一群使命必達的工程師。 與其說、不如做,是愛沙尼亞過去一無所有且小國寡民的結果。凱鈞帝認為,愛沙尼亞傳統以農立國的農人精神,讓大家習於埋頭苦幹,而過去物質匱乏,更養成人民動手做(handy)的習慣,「我們這裡的企業在財務上都很自律,跟農夫很像,不能花得比賺的多……,因為這國家從來沒有有錢過。」 他們從創業第一天,就得想好商業模武,而且是想好跨出愛沙尼亞也能用的商業模武。 「我們必須往外走,因為愛沙尼亞是個小國,你必須做國際市場,所以得從第一天就往大處想(think big from day one),這很重要。」Lingvist共同創辦人賈拉卡(OttJalakas)表示。 愛沙尼亞未必會再出現像Skype那樣獲得巨大成功的企業,正如台灣很難再有下一間台積電。但如果這個國家有一百間「不炫」卻穩健、在全球各個利基市場站穩山頭的中小型新創企業,那麼這群科技界裡的「農夫」,便能在全世界遍地結果。 撰文者吳中傑 |
今年2月5日,美國著名職業社交網站領英(LinkedIn Corp,LNKD.NYSE)因財報不及預期,股價從192.28美元暴跌至108.38美元,一日跌幅高達43.63%;當地時間6月13日,微軟以每股196美元、總價262億美元(約合人民幣1727億元)進行現金收購的消息又使領英大漲46.64%,報收於192.21美元。
“領英今天重獲新生。”聯合創始人兼董事會主席里德·霍夫曼(Reid Hoffman)在聲明中毫不掩飾他的興奮。由於霍夫曼握有領英12%的股票,這一賣就讓他多掙了約9億美元。當然,其他原始股東和機構持股者也都在一夜之間“鹹魚翻生”了。
里德·霍夫曼
微軟印度裔CEO薩提亞·納德拉(Satya Nadella)也很開心,2014年上任以來,他尚無可圈可點的“成績”,在花費大量精力處理了諾基亞的“舊賬”後,他終於可以邁出振興微軟的第一步:給大家畫一個“雲大餅”。
薩提亞·納德拉
但微軟的員工似乎並不像領英的高管們一樣開心。“微軟近幾年不太通過加薪來吸引人才,還不停地裁員,但在買公司上卻很大手筆。”一名微軟的員工在接受第一財經記者采訪時還反問,“我以後是不是可以在上班的時候名正言順地上領英網了?”
創始人一天變現28億美元
霍夫曼無疑是並購案的最大贏家。他與特斯拉CEO馬斯克一樣,是著名的矽谷“PayPal黑幫”(當時PayPal的主要成員為自己的團體起的名字)成員之一,曾成功地投資過Facebook、Airbnb等企業,人稱“矽谷人脈王”。2002年,在PayPal賣給eBay後,霍夫曼創立了領英,在苦心經營14年後,終於能將手中1450萬股的股權全部高價套現,總額超過了28億美元。
“PayPal黑幫”成員:里德·霍夫曼,馬克斯·列夫琴,彼得·蒂爾,埃隆·馬斯克(左至右)
領英CEO傑夫·韋勒(Jeff Weiner)的收益也非常可觀。雖然今年2月領英股價暴跌時,他曾捐出價值1400萬美元的領英股票提振員工士氣,但根據美國證監會(SEC)的記錄,韋勒在收購案中能獲得3200萬美元的補償金。因為根據合同,如果領英被收購,高管們都會得到一筆補償金,除了韋勒,CFO索德羅(Steven Sordello)也能拿到1100萬美元。不過,這些數字是根據去年底領英每股225美元估算的,按照每股196美元的收購價計算,實際到手的現金會略少一些。
“微軟出的價格過高了,尤其因為領英現在還在虧錢。”美國金融信息平臺GuruFocus.com的創始人田測產對第一財經記者表示。
田測產表示,微軟在並購上並沒有良好的歷史記錄,最典型的案例是2013年以72億美元收購諾基亞的手機業務,結果是在大規模裁員後,又以3.5億美元的低價賣給了富士康子公司富智康和芬蘭公司HMD Global。
田測產同時表示,此次並購並不會對微軟長期股價有多少影響,“從微軟龐大的資金流動來看,在領英上的高溢價是微不足道的。”
另有傳聞說微軟此次收購領英系“三顧茅廬”。最初,微軟曾報價5億美元收購領英,結果遭拒。在領英IPO前夕,微軟又給出了近20億美元的報價,雖然接近達成協議,但當時微軟負責戰略與合作的副總裁漢克·維吉爾(Hank Vigil)認為報價太高,最終選擇了放棄。但領英方面表示,韋勒從來沒想過以接近20億美元的價格賣掉公司。
韋勒也在發送給全體員工的郵件中表示:“通過利用領英的網絡去支撐微軟10億用戶生態系統中的社交和身份功能,大幅提升領英的覆蓋範圍和用戶參與度。請想象一下,領英的社交圖譜與Outlook、日程表、活動目錄、Office、Windows、Skype、Dynamics、Cortana、必應,以及許多其他微軟產品交融在一起。”
印度裔CEO的“雲大餅”
相比領英高管們的套現狂歡,這一微軟史上最大的並購案被解讀為納德拉努力振興微軟的主要措施之一。
不過,納德拉2014年接任微軟CEO後,季報與前任同期相比,都是疲軟的。從上述微軟員工的表態也能看出,納德拉的表現似乎並沒有達到服眾的程度,他急需邁出一大步,讓微軟告別在大眾眼中是一所“養老院”的印象。
也有業內分析認為,這項收購對微軟而言確實有著不小的意義,這表明微軟正通過收購方式重新殺回社交網絡,同時也體現出微軟正減少對Windows操作系統的依賴,轉而重視雲服務,進而向一個重要的服務提供商身份轉變。
就如納德拉在公開信中所述:“這筆收購匯集了世界領先的專業雲計算與全球領先的專家網絡。我一直在了解領英,其擁有優秀的雲服務,企業也將不斷壯大。”
“這個交易非常有道理,美國的五大科技公司都在向用戶社區方向轉。領英是非常好的資產,現在微軟買到了。我想,其他五大科技公司應該非常妒忌。”紐約的對沖基金經理陳凱豐告訴第一財經記者。
納德拉原本就出身於“智能雲”部門,他也將微軟未來的業務增長寄希望於“智能雲”。對於Windows系統和Office業務則更多的是希望能夠穩定產生凈利潤,再投入其他項目的擴張。
納德拉對於這筆交易保持樂觀的信心源頭則是,Office 365(針對企業的高端雲服務)、領英和Dynamics(客戶關系管理系統)三者結合後的業務前景,“雲計算業務是我們勢頭最強勁的領域,如果再加上收購領英帶來的雲計算方面的資產,帶來的不只是服務的增加,還有一個強大的服務網絡,這將給我們帶來最好的長期變現機會。”
目前來看,收購領英就等於微軟獲得了1萬名專註“數據”的員工、超過4.33億的用戶,以及30億美元的年營收額。不過,微軟的凈利潤也會因為領英的凈虧損而減少1.7億美元。
回頭來看,微軟近年以來的重大收購案多是為了獲得客戶資源,從而更好地建設“智能雲”。例如,2011年5月,微軟以85億美元並購Skype(一款即時通訊軟件);2012年6月,以12億美元收購企業社交網絡服務商Yammer。
而在這筆買賣中,微軟還動了點“小腦筋”。雖然賬上顯示,微軟目前擁有超過1000億美元的現金和現金等價物,但微軟表示,將發行新債券為此項交易融資。
事實上,微軟的現金出於避稅的考慮,大部分轉移存放在海外賬戶。如果匯回美國將繳納高達35%的公司所得稅。而在美國發行債券籌措現金則不僅不需要納稅,而且利息支出還可以抵扣美國部分的盈利,更進一步省稅。
消息傳出後,穆迪評級公司表示,將考慮微軟AAA級信用評級降級的可能性。為數不多持有穆迪AAA評級的公司目前有微軟、強生和埃克森美孚。
“根據當前的稅法,微軟的舉債行為相當於‘免費的資金回國’。”南加州大學法律與商業教授、稅務專家愛德華·克萊恩巴德(Edward Kleinbard)表示。
另類名校「42」全球暴紅,身為創辦人的法國首富也計畫赴美「搶地盤」,這股創新教育熱潮,是否威脅史丹福大學的科技人才搖籃地位,一場好戲正要上演。 法國人打算為美國矽谷上 一堂科技課,至少夏維·尼爾(Xavier Niel)是這麼想的。尼爾是一位反傳統的法國首富,曾經顛覆了法國電信產業,也是巴黎一所另類工程學校的創辦人。 這所學校名叫「42」,取自於道格拉斯·亞當斯《Douglas Adams)的著作《銀河漫遊指南》(Hitchhiker’s Guide to the Galaxy) (書中指出,「42」是生命中的終極答案)。身價七十六億美元的尼爾,三年前在巴黎投入近八千萬美元創辦「42」,現在他計畫斥資一億美元,在加州成立一所規模更大的分校。 沒有傳授知識這回事 學生作業同學互打分數 要說出這所學校「沒什 麼」,比說它「擁有什麼」還容易:它沒有學費、沒有學歷限制、沒有教師、沒有行事曆、也沒有正式文憑;但卻有一堆人排隊等著進去,並擁有一千台功力強大的iMac,還有超高速的網路。它在創辦的第一年招收了一千名新生,卻有七萬人報名,第二年稍微降溫,報名人數減少到五萬人。 入學的篩選過程有兩個階 段。申請人要先通過一次智力測驗,測驗成績最高的四千人,必須在四星期內完成一項以C語言編程的專案。 校方不管申請人過去是否 曾經學過程式,許多學生為了完成專案,每周花上一百個小時來學習。 尼爾這所學校有十五名工 作人員,但他們不是教師,而是計畫的管理人。學生必須以個人或團體方式,在三年間完成數項專案才能畢業。學校每周七天、一天二十四小時維持開放。學校完全拋開「傳授知識」的概念:既然所有資訊都可以在網路上找得到,又何須傳授?除了偶爾舉辦網路論壇提供建議以外,學校不幫學生找答案:學生應該自己上網尋求解答。學生唯一能仰賴的是同儕間的互助,為作業評分的也不是校方人員,而是同學。 這種自求多福的作法,並非典型的法式作風,但對尼爾來說,卻是理所當然。尼爾十五歲那年,父親送了他一台Sinclair ZX81電腦作為耶誕節禮物,他就靠著一台電腦自學程式,還像許多沒有學歷的駭客一樣,靠著線上色情賺到了第一桶金。他因此了解,頂尖程式設計師的訓練,仰賴的是自學或同儕間的學習,他們真正需要的是結構式的引導,以及一個有助學習的環境而已。 就理論而言,「42」能夠發掘天才,讓他們透過自學成為科技業的後起之秀。要天才自學成材不難,問題是,並非所有通過入學 智力測驗與專案考驗的 都是天才。事實上,它 的新生有四成連中學文 憑都沒有。今年三月, 「42」開除了一百名未 能在期限內達到要求的 學生。 「42」在法國令人 側目,進入美國開辦分 校同樣會讓人感到怪 異。 它一方面強調創業 與競爭,非常有美國味,但另一方面卻不收學費,不為學生提供有利於就職的名校文憑,這讓美國人大感不解。 不給文憑掀話題 對了科技公司胃口 當然,軟體業向來就以不重視正規學歷著稱。科技公司徵才時幾乎不會考慮應徵者的學歷,但一定會測試他們的專業知識與團隊合作品質。尼爾的「42」已經名揚國際,它的畢業生在應徵時,至少會讓徵才的公司相當刮目相看,但說「42」是教育革命或許有些太過。因為畢竟,真正熱中這種學習方式的人,根本不需要學校,他們要的只是一部可以上網的電腦——從網路上尋找志同道合的人,或許比在幾千名同學中,尋找合作夥伴還更容易呢! 尼爾是個激進派,它的創意也很極端。但或許在我們的下一代,甚至是下下一代,「42」這類學校仍然只是一個異數。 美國矽谷的教育核心仍將 是傳統學府史丹福大學。多年來,隨著時代變遷,史丹福也隨著新科技不斷整合而變化。 但在這個以重寫規則而自豪的產業,總是有更多可供顛覆的空間。 尼爾的新教育模式,儘管不能扳倒傳統大學,但對不相信傳統大學的人來說,它提供了一條絕佳的捷徑。 |
大眾、本田、日產、寶馬……近些年來,越來越多的汽車巨頭開始紮堆矽谷,以便靠近谷歌、臉書、微軟、蘋果等高科技企業,為新一代汽車的研發提供便利。如今,中國的汽車制造者也在矽谷刮起了一陣最炫“汽車風”。
“我很喜歡在全球的科技中心工作,這里充滿活力,科技氣氛非常濃郁。”互聯網電動車公司Faraday Future的一名員工日前對第一財經記者表示。由於投資合作關系,這名員工的工作地點就在樂視汽車位於矽谷的總部。
離樂視不到5分鐘車程的同一條街上,第一財經記者又看到了樂視的競爭對手蔚來汽車(NextEV)的辦公室。捷豹路虎亞太區采購副總裁希爾頓·勞特利奇(HyltonRoutledge)曾對本報記者透露,蔚來汽車挖人的價格“高到你難以想象”。
蔚來汽車的辦公室
的確,除了把研發總部設在科技聖地矽谷,中國車企也渴求高層次的科技類人才。13日,北汽集團就攜手旗下北京奔馳、北汽新能源汽車在矽谷發起了一場大規模招聘會,給出的條件也相當優厚。
買雅虎的地挖谷歌的人
從舊金山出發,沿101公路一路往南,開車不到50分鐘就能到達全球頂尖科技公司雲集的科技聖地——矽谷,路上還能看到幾輛谷歌汽車。過去15年,矽谷的企業改變並影響了整個世界,讓計算機和手機成為我們生活中密不可分的一個部分;未來15年,這種改變很可能將延續到汽車行業,從根本上改變我們的出行和移動方式。
“矽谷是一個信息最直接、最快捷和人類科技創新最活躍的地方。中國汽車工業想要在工業4.0、新的技術革命和產業革命中取得優勢,就必須積極參與其中。”中國汽車報社社長李慶文曾表示,中國企業應該“趕上這班車”。
如今,北汽、上汽、樂視汽車、蔚來汽車等中國傳統和新興汽車制造企業都在想方設法借助矽谷的力量。其中,樂視汽車的動作不可小覷。
第一財經記者近日走進了樂視汽車位於矽谷的總部辦公室,當時員工們正在享用午餐,其中多為中國人。走出食堂,一個偌大的西式花園映入眼簾,花園的一角還擺了一張乒乓桌。
樂視汽車的這座新辦公室今年4月才啟用,占地面積約8萬平方英尺(約合7432平方米)。據工作人員介紹,辦公室主要用於樂視超級汽車項目的研發,但也有手機、電視等業務部門的工作人員在這里辦公。
樂視汽車位於矽谷的總部
外,樂視投資的Faraday Future團隊的20多位員工也在這里辦公,未來人數還將繼續擴張。Faraday Future在今年美國拉斯維加斯的CES(國際消費電子展)上推出了首款概念車。據透露,量產車型也將很快上市。
當然,樂視在矽谷擴張的腳步遠不止這8萬平方英尺。第一財經記者在當地獲悉,樂視近日即將完成另一項土地買賣交易,將從雅虎手上買下聖塔克拉拉(SantaClara)一處距離李維斯體育館不遠的未開發的土地,總面積將超過50英畝(約合202342.82平方米)。雖然不清楚這筆交易的具體金額,但矽谷的房價在美國一直都不低。據悉,這塊地將被打造成樂視的全球研發中心。
買了地建了辦公室,樂視自然也會不惜重金引進人才。上周,樂視從谷歌挖來了資深法務顧問約書亞·麥圭爾(JoshuaMcGuire)擔任副總裁及總法律顧問,以加強美國市場的知識產權維護。
約書亞·麥圭爾
麥圭爾此前已在谷歌幹了7年,參與了谷歌和安卓的專利之爭。他表示:“相信樂視不同於其他科技公司,並看好樂視從手機到電動汽車的整個‘生態系統’。”
麥圭爾其實是樂視最近從美國科技公司挖來的第三位高層。此前,樂視還從美國三星挖來了兩名高層,分別擔任首席營收官和人力資源高級副總裁。樂視本月還將宣布從競爭對手處挖來的另一位高層的名字。
北汽在矽谷高薪招聘
中國車企對數字化時代的汽車人才求賢若渴,都希望通過招攬國際化技術人才幫助中國企業與全球領先企業的技術相抗衡。13日,北汽集團首次同時在矽谷和底特律兩地開展了招聘。
“此次招聘的人才將會到北京工作,除了極具吸引力的薪酬外,還會解決其住房及家庭成員的就業問題。”北汽集團人力資源部部長高原在招聘會上表示。
招聘現場,加州伯克利大學計算機科學系畢業的小陳對北汽的職位頗感興趣。小陳希望通過這樣的招聘平臺,找到更適合自己的成長道路。他對第一財經記者表示:“這里優秀人才很多,就算不招我,我也能從他們身上學到點什麽。”
北汽集團副總經理蔡速平透露,北汽預計在未來第十三個五年計劃中在海外募集人才至少1000人,這將極大推動北汽純電動車在海外的擴張。他表示:“北汽集團在純電動車領域發展迅速,目前銷量已經是全國第一,全球第四。北汽具有整車開發能力,正在加速海外擴張計劃。”
去年8月,北汽新能源汽車在矽谷正式掛牌成立了新能源研發中心,也成為中國汽車集團在矽谷的首個新能源研發中心。該研發中心由北汽新能源汽車與國軒高科(002074.SZ)、華東汽電共同合作成立。其中,電池材料、電芯技術和電池管理等方面是國軒高科的強項;華東汽電則在汽車電子零部件、車聯網和智能駕駛等技術方面擁有優勢。該研發中心初期科研人員20余人,計劃每年研發4~6款車型。
作為開拓海外市場的先行舉措,北汽新能源汽車兩年前就聯合樂視投資了美國高科技純電動汽車設計公司Atieva,成為第一大股東,並取得了這家公司的第一套研究技術。在今年的北京車展上,北汽新能源汽車總共發布了3款新車。
Atieva的技術團隊主要來自美歐汽車集團和矽谷科技公司,比如特斯拉、大眾汽車、通用汽車等車企的工程師,參與研發了包括TeslaRoadster純電動跑車、雪佛蘭Volt插式混合電動車、奧迪R8純電動跑車在內的3款電動車。
早在6年前,Atieva就開始在中國市場尋求合作,Atieva當時的目標是做電動車的電池管理系統集成,定位新能源汽車核心系統提供商,但是業務一直沒有做起來,經營壓力很大。直到2013年特斯拉火爆中國市場,Atieva開始改變方向,學特斯拉做整車,設計制造高端電動車。
科技公司爭奪戰
在矽谷占據一席之地,就相當於獲得了一個世界汽車科技前沿技術展的“前排座位”,不但看得清,而且看得真。但與樂視和北汽在矽谷大規模“搶灘”不同,中國最大的汽車集團上汽在矽谷設立了一家風投公司和創新中心,投資資金約1億美元,加強前瞻技術研發,包括圍繞新能源、新材料、智能互聯等技術方向,挖掘汽車行業未來發展所需。
“野蠻人已經站在了門口。”上汽集團總裁陳誌鑫表示,“我們不能固步自封,應該敞開胸懷擁抱他們。”陳誌鑫所說的“野蠻人”,指的就是互聯網科技公司。
事實上,越來越多的傳統汽車制造巨頭都在選擇科技類公司進行合作,甚至可以用“搶”來形容。上個月,菲亞特-克萊斯勒宣布與谷歌母公司Alphabet合作研發無人駕駛汽車,豐田和福特早已宣布與谷歌合作,奔馳與特斯拉也一直有合作。雖然上汽把技術研發放在了矽谷,但在挑選合作夥伴時,還是選擇了中國本土的科技公司——阿里巴巴,尋求中國制造對接全球“智慧”的路徑,應對國際競爭對手,這種思路與美國汽車企業擁抱矽谷科技公司的思路是一樣的。
谷歌無人駕駛汽車
今年3月,上汽和阿里巴巴正式宣布,投資10億元人民幣設立互聯網汽車基金。今年4月的北京車展上,雙方又共同發布了榮威RX5SUV智能汽車。
上汽與阿里巴巴的合作也算得上是搶占先機,要知道,國外的汽車巨頭也都在緊盯中國的科技公司,比如寶馬就已經和百度合作研發人工智能技術及地圖數據的開發。
根據美國數據分析公司IHS的數據,目前軟件在汽車成本中所占的比例已升至10%~25%,為了支持自動駕駛及滿足加強網絡安全的需要,到2025年,在發達國家這一比例有可能提高到35%。屆時,全球將有2.5億輛汽車能夠聯網,相當於全球汽車總量的五分之一。
克利夫蘭騎士隊在奧克蘭的甲骨文球場客場擊敗了金州勇士隊,捧起NBA 2016總冠軍賽獎杯,也成為NBA總決賽歷史上唯一一支在1-3落後的情況下逆轉獲勝的球隊。
由於最後一場對抗的特殊性,比賽最高票價被炒到了6萬美金!金州勇士隊雖然以4分惜敗給克利夫蘭騎士隊,但其來自著名風投公司的老板喬-拉各布,卻並不擔心勇士隊在失敗後會一蹶不振。
票價炒到6萬美金
當天奧克蘭的德甲骨文球場因為NBA總決賽而沸騰。金州勇士隊主場迎戰克利夫蘭騎士隊的票價被炒到6萬美金一張!勇士官網Warriors.com 6月17日上午10點向季票持有者開始發售門票;中午12點,向季票輪候名單上的人售票;到了下午3點開始向內部人員售票;直到下午5點才開始向公眾售票。
門票發售後,二手票網站開始運作。售票網站StubHub上的轉手票價賣到了一張4.95萬美金,創下16年以來非包廂門票的最貴紀錄。上次的票價紀錄是由2008年洛杉磯湖人對戰波士頓凱爾特人所創下的,當時總冠軍賽第四戰的前排座位票價最高是3.7萬美金。而這次總決賽第六戰的票價,就已炒到2.5萬美元。
“為了看庫里和詹姆斯兩大巨星,無論花多少錢,都會有人買。”二手票網站TiqIQ負責人表示。在TiqIQ網站上,最貴的一張場邊票更是賣到6萬美金。最終騎士隊的球迷沒有失望。詹姆斯幫助騎士隊在3-1的劣勢下逆勢反轉,捧回了1964年以來的首座冠軍獎杯。用詹姆斯的話來講:“紀錄就是用來被打破的,我回來了。”
以4分惜敗的金州勇士隊被認為是一支歷史級的球隊,在今年獲得的73勝中,斯蒂芬-庫里創造了全票MVP的紀錄,體現了NBA的最高水準,讓冠軍獎杯更具含金量。而更重要的是,傳統的通過賽事來收取觀眾門票費用,如今只是這個行業鏈營收中的一小部分。很多球隊已經涉足到了餐飲業、演唱會場地甚至整條大街上的便利店;並且球隊還會為你“私人定制”相關產品。人們在為球隊瘋狂的同時,也在改寫一個地方的GDP。
矽谷大亨的寵兒 NBA的谷歌
金州勇士在加州是矽谷科技大亨們的寵兒。支持他們的是沙山路上的富翁,那里號稱西海岸的華爾街,知名風投公司集中的地方。矽谷這個充斥著頭腦聰明的技術狂人們的地方有很多籃球迷。很多矽谷人在三四十歲的時候賺了一大筆錢,現在五十多歲的他們想要用錢做點別的事情。
根據不完全統計,如今NBA的球隊中,有超過四分之一的球隊都是矽谷的投資人買下的。
其中2002 年,Highland Capital Partners 的重要成員維克-格羅斯貝克領投,買下了波士頓凱爾特人隊,這當中就包括現在勇士隊的老板喬-拉各布(Joe Lacob)。最近幾年,風險,私募投資人還有對沖基金投資人都購買過 NBA 球隊的股權。底特律活塞、密爾沃基雄鹿、費城 76 人、還有亞特蘭大鷹都是這些投資人的球隊。艾威爾資本集團(Avenue Capital Group )的執掌人馬克-拉斯利(Marc Lasry)2014 年和另一名私募投資人合夥買下了密爾沃基雄鹿。薩克拉門托國王和孟菲斯灰熊這兩支球隊的擁有者也是矽谷工程師。
勇士的老板拉各布是知名風投公司凱鵬華盈(Kleiner Perkins Caufield & Byers)的合夥人。2010年,拉各布花4.5億美元收購了當時還只是二流球隊的金州勇士,而今天金州勇士的價值已經超過了20億美元。也是拉各布堅持把主力後衛蒙塔-埃利斯賣掉,續約了當時傷病纏身的庫里,事實證明,後來他是勇士隊最好的球員——無論誰擁有籃筐,他總是能在30尺外命中一些匪夷所思的投籃。勇士隊的其它股東包括紅點創投、紅杉資本,The Social Capital Partnership,Benchmark,還有YouTube的共同創始人,以及美國購鞋網站Zappos的共同創始人尼克•斯威姆(Nick Swinmurn)。
在邁克爾•喬丹時代,勇士隊也許還沒有成為受歡迎的球隊,但現在他們已經成功俘獲了矽谷地區的技術人群。拉各布也不是第一個買下球隊的風險投資人,但他稱得上是第一個用矽谷方式來運營球隊的人。拉各布在風投行業的經驗,包括在如何構建多元化投資組合上的經驗,讓他和這樣一支特別的球隊無縫對接。
一個有趣的比喻是:金州勇士就像是NBA的Google。在拉各布接手金州勇士那刻起,他就像打造一件產品那樣管理這支球隊,去年金州勇士終於奪得NBA2015總冠軍。在KPCB風投公司,拉各布經常能夠通過一個決策讓整個公司扭虧為盈。所以,他從未擔憂勇士隊在失敗後就會一蹶不振。就像六年前他接手勇士時沒有人會預料到此後勇士會成為現在這樣的一支球隊一樣,失敗也許才是真正讓拉各布和他的球隊一起成長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