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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續三年被英國媒體評選,蟬聯亞 洲第一名廚的成澤由浩,三月底受邀來台傳授廚藝,讓年輕廚師得以一窺大師的風範。成澤由浩接受《今周刊》獨家專訪,暢談他對食材與料理的堅持,從中可以看 出這位亞洲食神的成功之道。 撰文‧孫蓉萍 攝影‧陳永錚三月三十日凌晨二點。整個城市一片寂靜、人們已進入夢鄉之際,基隆市孝一路一攤接一攤的崁仔頂觀光魚市場燈火通明,魚販擺出各種魚貨,準備迎 接買家上門。遠道從日本來到台灣的亞洲第一名廚成澤由浩,也跟隨著人群,一攤走過一攤。 十二個小時前才抵達台灣的他,一邊閃躲著正在卸貨的卡車,一邊用專注的眼神,看著剛送到的新鮮魚貨,不時提出問題:「這些魚是從哪裡運來的?」「這些魚是 用什麼方式捕的?」「台灣人經常用小魚乾嗎?」稱霸 連續三年橫掃亞洲這是成澤的首次台灣之旅,他受吉悅酒窖餐廳之邀,來台灣傳授廚藝。提到成澤,全世界的老饕對這個名字應該不陌生,因為他位於東京南青山街 區的「Les Creations de Narisawa」(成澤創意餐廳),在英國料理界有奧斯卡獎之稱的「全球五十家最佳餐廳」評選中,二○一一年拿下第十二名,已經是連續三年名列亞洲第 一。同一年在西班牙馬德里舉辦的美食高峰會中,他還被選為「全世界最有影響力的主廚」。 也因此,成澤雖然低調來台獻廚藝,但早已引起台灣饕客、美食圈的注意。根據了解,成澤來台指導傳授的套餐,行情價是五位數字起跳,包括新北投三二行館董事 長邱泰翰等港台老饕,都前去觀摩取經。 今年四十三歲的成澤,並不多話,但言談之間,很容易讓人感受到他誠懇的態度。而「真誠、用心」,也正是使他創作的料理,大受歡迎,並且躋身全球前十二大名 廚的原因。 成澤經營米其林二星級的餐廳,他對所有細節絲毫不敢馬虎。只要光顧過他的餐廳,用同一個人的名字點餐,就不會吃到重複的餐、喝到一樣的酒,因為他會記錄這 位賓客用過的菜名和酒名。 共鳴 自在純粹感動食客除了對客人的尊重,成澤對食材的挑選,尊重大自然的態度,也很令人感動。由於他的創意料理充滿了自然大地的氣息,一些賓客、尤其是藝術 家,吃了他的菜,甚至感動得淚流滿面。 成澤說:「廚師可以旅行,不過不要讓食材旅行。」廚師要思考的是,如何提高食材對消費者的魅力。而到食材生產所在地的山中、海邊、農田思考,最容易找到答 案。基於這樣的信念,成澤這次來台灣做料理,也堅持用台灣本地的食材,並沒有帶著菜單來,在拜訪生產者後,感受當地的風土民情,再決定要端出的菜色。 他抵台的第一天到基隆港看魚貨,初步了解台灣人的喜好,除了觀察魚的眼睛、光澤等新鮮度之外,他更在乎的是捕獲方式。「垂釣或定置網的方式比較好,因為可 以放掉小魚,而不是大小通吃,以後我們就沒魚吃了。」第二天,成澤又風塵僕僕地來到宜蘭縣冬山鄉宜陽牧場,因為聽說這裡有飼養時間超過二四○天的黑毛豬。 「一般豬農為了節省成本,可能養一百多天就會宰殺,所以肯養到二四○天的飼主,非常難得。」儘管抵台後睡不到五小時,他仍堅持親自到牧場和飼主對話,看豬 的生長環境。成澤一邊看著上百隻豬,一邊說:「日本有些豬隻飼養的空間太小,幾乎就與牠自己的體積一樣大。但是這裡的豬有足夠的活動空間,有益豬的健康。 另外,飼主每天幫豬洗澡,飼料有麥、黃豆、玉米、麵包、酒糟,所以並無傳統養豬場的惡臭。豬隻健康、抵抗力強,食用者當然也會健康、有抵抗力。」成澤細問 各種問題,幫消費者過濾出最佳食材,因為食物不只要美味,更要吃得安心。去過漁港、牧場等地,成澤在南方澳吹著海風,感受著台灣這塊土地,他說:「我開始 有感覺了。我現在想趕快回到廚房,準備餐點。」在廚房的成澤,像是換了個人,他神情認真嚴肅,緊盯每個小細節。例如,他準備一道烤魚,先把魚包在耐熱的透 明塑膠紙,再放多種菇類和檸檬薄片等食材,倒入高湯和作料,把塑膠紙綁起來再烘烤,讓魚、菇類和高湯的鮮味充分融合。 「這些蘑菇太大了,小一點比較可愛!」、「束口太低了,這樣會沒有空氣,烤的時候會爆開!大約在食物上方一.五公分束起來。」光是這幾個動作,就可以看出 成澤的嚴格要求。 接受指導的吉悅主廚Simon說:「成澤沒有模糊地帶,食材有一定的大小、重量,沒有差不多這種事。而且料理很有節奏感,完成一道料理後,再準備下一道料 理,不拖泥帶水。台灣人都了解本地的食材,但是還要融合當地的文化,這道料理才會感動人,這是我從他身上學到的精神。」融合 周遊列國吸收精髓四十三歲的成澤能有今天的成就,可以追溯到童年時期。「我祖父經營日式點心店,父親經營西式點心店,從小我就看到來店裡的客人們,享用餐 點很愉悅的表情。看到他們甜甜的笑容,我就決定將來要做一份能帶給大家幸福的工作。」高中之前的成澤常幫爸爸做麵包和蛋糕,對料理產生了興趣,希望長大後 能提供一個讓客人開心用餐的時間和空間,不過還沒決定要走上廚師這條路。直到上了高中,要思考上大學讀什麼科系的時候,他開始認真面對自己的未來。「我想 進一步了解各國的歷史和文化,但我更想了解的是食物。」所以開始學習法文,為留學法國預做準備。 成澤研究歐洲飲食文化的心意越來越強烈,他十九歲就隻身前往法國,展開他八年的歐洲學藝之旅。他先在廚藝學校學習半年,以實習生的身分進法國里昂的餐廳工 作。因認真的工作態度獲得肯定,半年後被介紹到瑞士頂級餐廳GIRARDET工作,一年半後,再回到法國南部聖卓佩(St. Tropes)。 接下來他在一艘地中海郵輪上當了一季主廚之後,又到義大利學習義大利菜,再到南法、巴黎工作。歐洲經歷不僅讓成澤學會了流利的法語和義大利語,也修習了歐 洲各種料理。 回想那段日子,剛開始語言不通、文化差異、廚藝也不高明,而且一流餐廳要求非常嚴格,因此吃了不少苦頭,壓力大到胃穿孔。「我經常被罵,可是從來沒有想過 放棄!」他紓壓的方式是跑步,沿著海岸,聽著浪濤聲,一個人獨自在昏暗的夜色下慢跑。 「在廚房工作需要體力,所以我每天工作結束以後,半夜十二點花大約一個小時慢跑。我很喜歡跑步,因為那是我一個人的時間,讓我可以冷靜地思考很多事情。」 但在外地不斷吸收新知的同時,成澤也開始思念起日本。「到歐洲見過世面後,我反而對日本更好奇,內心渴望知道更多日本的事情,畢竟我還很年輕就出國。另一 方面,我在歐洲廚房做的工作,都只是做出主廚要的料理,可是我有自己的想法,我想做我自己的料理。」於是在二十六歲那年,他回到了日本。 橋梁 溝通生產者和食用者一九九五年,成澤先在東京以南的神奈川縣小田原市小川地區,開了一家法國餐廳La Napoule,店面非常小,只能容納十六人左右。但這裡依山傍海,有法國鄉村的氛圍,加上他熟練的技術和新鮮的食材,吸引了來自東京的饕客,逐漸闖出名 號。二○○三年,他把店遷到東京,改名Les Creations de Narisawa。 剛回日本的時候,成澤使用的是自己慣用的食材,所以會從法國進口魚、肉或蔬菜。不過現在,餐廳幾乎百分之百都用日本的食材。「東京築地魚市場聞名全球,不 過我從沒去過。我都自己去漁港、農村,和生產者直接對話,向他們進貨。北從北海道,南到九州的鹿兒島或沖繩,再遠我都去!」成澤還堅持使用當地無農藥的蔬 果,「噴灑農藥會使得這塊栽種作物的土地以後無法使用,破壞自然環境。我們都有家人,若希望一百年後,大家的下一代還能享有一樣的美味和健康,現在一定要 動手做些事。人類現在像是掐自己的脖子,讓地球陷入困境。和食材最接近的廚師,為解決這個問題,絕對責無旁貸。」「廚師應該在生產者和食用者之間,扮演好 橋梁的角色。」這是成澤的原則理念。他了解農夫、漁民的辛苦,同時也告訴他們,東京的消費者在食用這些蔬果或肉類時,有多麼愉悅與感恩。於是他們在辛勤工 作時,可以想像消費者的笑容,也就不以為苦。 在餐廳,成澤也會告訴顧客,這些食材是在怎樣的自然環境下成長的,每位賓客用餐時可以感受到食材的得來不易,因此更珍惜盤中每一份食物,對大自然和生產 者,都有感恩的心。 傳承 理想與幸福的延續店門口的標誌「N」的上方,有一隻蜜蜂。他說明使用蜜蜂的意義是,像工蜂一樣勤奮工作,且蜜蜂傳遞花粉,在自然界扮演著為大家帶來幸福的 角色。此外,菜單上的名稱全部寫著「來自××的禮物」,可能是山上、大海或某畦菜園,讓賓客記得感恩大地。 做美食料理給客人,但最令成澤難以忘懷的美食,是童年祖母幫他準備的雞蛋醬油拌飯。「我印象最深刻的料理,不是什麼大廚的名菜,而是小時候,祖母幫我準備 的雞蛋醬油拌飯。她在熱騰騰的飯上,打一顆新鮮的雞蛋,淋上醬油,這就是我一輩子忘不了的美味料理。」看似普通,其實這碗飯結合了所有美味的元素。用好吃 的米,煮好後趁熱打上新鮮又安全的雞蛋,再淋上大豆釀造、沒有化學成分的醬油,就是人間美味。其中只要一個環節出了問題,就會讓這頓飯從美食變成垃圾。 成澤發現願意從事廚師工作的人有減少的趨勢。「這一行最辛苦的就是工時太長。我早上七點進餐廳,晚上一點多才離開,不論是我自己或是工作夥伴,私人時間或 休息時間都很少。而且工時長不表示賺得就多,所以肯做這行的年輕人越來越少。」成澤今年十一歲的長子,看到父親每天開心地工作,以及用餐愉快的賓客,也希 望繼承衣缽,為保護自然盡一份心力。成澤期許兒子延續他的信念,不追隨流行,用自己站著的這塊土地上的食材,帶給人幸福,而且最重要的是,要堅持下去! 成澤由浩 出生:1969年 現職:Les Creations de Narisawa 負責人和主廚 經歷:La Napoule負責人和主廚 學歷:法國廚藝學校 家庭:已婚,育有一兒一女 全球50家最佳餐廳 英國《餐廳》(Restaurant )雜誌自2002年起,每年發表全球50家最佳餐廳(S.Pellegrino World’s Best 50 Restaurants),由全球超過八百位餐飲業的代表人士,例如主廚、美食專家、記者等共同選出,有餐飲業奧斯卡獎之稱。這個獎項偏好創意和實驗 性,2011年前20名幾乎都是歐美國家,成澤的Les Creations de Narisawa排名第12。 |
在我重新溫習巴菲特的著名演講《格雷厄姆-多德都市的超級投資者們》時,看見巴菲特介紹的那些價值投資的成功案例,繼而想研究這些價值投資者具體的投資方 法,因為即使大家都是價值投資者,但是方法、風格以及選出來的股票還是有很大區別的,所以在研究第一個案例時有了我前一篇博客文章《格雷厄姆忠實門徒沃爾 特•施洛斯:我在華爾街的六十五年》。
巴菲特舉的第二個案例是Tom Knapp,是巴菲特在格雷厄姆-紐曼公司的工作夥伴。這個哥們參加二戰回來後,經常在沙灘遊蕩嬉戲。他後來修讀了格雷厄姆-多德開辦的課程。35年後他已經是沙灘的主人。在1968年,Tom Knapp和Ed Adnerson(另一個Graham的學生),一起加入了Tweedy, Browne Partners公司。Tweedy Browne公司創辦於1920年,這家公司起初是家股票經紀公司,本傑明·格雷厄姆就是客戶之一,後來他們通過格雷厄姆的交易發現買低估的股票有利可圖,於是乾脆自己也做起了投資公司。
所以,巴菲特第二個案例舉的回報率圖表就是Tweedy, Browne Inc這家公司的。從1968年-1983年他們的復合收益率為16%,很巧合的和沃爾特•施洛斯一樣。沃爾特•施洛斯也是他們的客戶,Tweedy Browne還為其提供了辦公場地。
有一本很好的價值投資的書籍名字叫《THE LITTLE BOOK OF VALUE
INVESTING》(價值投資小手冊),作者是Christopher H. Browne和Roger
Lowenstein,其中Christopher H. Browne就是Tweedy
Browne這家公司創辦人之一的兒子。這本書可以說是價值投資者必讀的精神食糧。可惜這本書沒有中文譯本。
我按圖索驥找到了Tweedy Browne這家公司,發現了另外一篇非常好的文章題目叫《What Has Worked In Investing》(投資之道,注一)。這篇文章其實是Tweedy Browne闡述其投資的策略,內容非常棒,我也非常想翻譯,可是有60頁之多,要翻譯出來也不是一時半會的事情。
《What Has Worked In Investing》(投資之道)的主要結論有5點:
1,低市淨率;
2,低市盈率;
3,管理層或者主要股東在買入公司股票;
4,股價顯著下跌;
5,小市值公司。
為什麼題目是「當幸福來敲門」?你可以想像這樣一個夜晚,一邊品著紅酒,一邊翻看著價值投資的著作,比如《What Has Worked In Investing》,愉悅之情難以言述。讓你不禁想起電影威爾·史密斯的《當幸福來敲門》,場景來到電影的9分30秒,處於困境的威爾·史密斯在路邊看 到開著一部紅色法拉利的哥們,情不自禁的上前問到「老兄,我要請教兩個問題」--「」你是干啥的?你怎麼幹的?」,那哥們回答到「我是股票經紀 人。」............我想說的是:兄弟們,做股票經紀人是不是有錢途不好說,但是學會價值投資是真的會受益終生。
注一:《What Has Worked In Investing》http://www.tweedy.com/resources/library_docs/papers/WhatHasWorkedInInvesting
圖:Tweedy, Browne Inc,1968年-1983年業績(巴菲特:《格雷厄姆-多德都市的超級投資者們》)
僅與同時具有五種特性的人交流:
1.志同道合之人
2.胸懷寬廣之人
3.熱愛生活之人
4.正直善良之人
5.耐心執著之人
尋找具有長久幸福感的投資
有時候哦,你是不是突然感覺擁有大筆現金是多麼的幸福;有時候,你又會突然感覺擁有大筆的股票其實也很很幸福!那好吧,你也別搞得那麼突然,你大部分時間 既有大筆現金又有適當的股票,你就會充分感覺到了幸福了,這是什麼,倉位管理?中庸思想?準確揮棒出擊?安全邊際?如何獲得比較長久穩定的幸福呢?
我的綜合回答是:控制慾望!
博客置頂文章中的一條:淡欲!
長久的幸福感只會來自於有長期投資理念的投資人,將勝敗得失看得淡,就要將勝敗得失的週期拉長,再拉長,用一生來考量、、、、
長期眼光去審視市場和企業,你就會發現,當初你糾結的地方和糾結的原因很是可笑,可笑的原因是你並沒拉開圖形來看,拉開K線圖形一看,只是一個小坑,幾個 星星點點的小陰陽蠟燭線而已,未來你當然會笑話自己的短視,同理,歷史長河進程也是如此,漲潮落潮,起起伏伏,還用預測個什麼,價值存在於大的恐慌坑裡, 利潤保留止盈於大的泡沫山峰頂端,就這麼簡單,僅此而已、、、、
老巴之所以投資順水順風,遊刃有餘,他從很早就看清楚了這些,這些說出來大家都知道,因此他沒有寫過一本關於投資的書,道理很簡單顯而易見,而且他的老師 和前輩已經充分論述。但,你很難很難具備的就是巴菲特的具有幸福感的投資精神,即使他不斷表達這種精神,你也未必能夠真正領會!
巴菲特限定自己的能力圈,因此他的投資是有幸福感的;
他主張站在大眾統一情緒的反面,因此他是少數具有幸福感的投資人;
他主張站在少數優質成長企業一邊,選擇企業要謹慎苛刻,因此他的投資是具有幸福感的;
他堅持安全邊際投資,不做過分的事情,因此他的投資市能經得起時間考驗,這是具有幸福感的投資最關鍵部分!
另外一個至關重要的因素在投資之外,
他單純、簡樸,身體健康,遠離是非嘈雜的華爾街,不隨波逐流,
健康長壽是具有幸福感投資的基礎。
尋找具有長久幸福感的投資,是一場自我修煉的過程,你可以做到與世無爭,「慈悲為懷」,大家貪婪買進時候,成交量巨大,維持幾個月,市場泡沫氾濫,那我就 將手裡昂貴籌碼給予市場,市場極度低落,我就出手相助,迎著大眾的恐慌買進,說來這種做法也是順理成章的事情,但真正能做到能做好也非易事!
「執大象,天下往」,我的解釋就是順著簡單的事物規律走下去,就會有幸福感的投資,幸福感的生活,就會感受到一順百順的快感生活。等同於易順天承的道理。
世間有三種事情:
1、簡單的大規律事情,大概率發生
2、知道可能發生也可能不發生,各有50%概率
3、根本不知道的事情
往往沒有幸福感投資的人就是大多愁苦在:研究2和3的事情,煞費苦功,得不償失!比如經濟何時轉向?明天是否會有利好,猜測指數明天漲跌等等。
逃開自己所不能為,順應簡單規律,你的投資就會慢慢步入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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僵持兩年多的奇美電兩大股東爭執大戲,終於在許文龍家族全面退出奇美電董事會後,畫下句點。宣布退出後的第三天,許文龍在自家宅邸拉琴、宴客,透露出他的好心情。他很清楚,無法再為奇美電打拚,只能選擇放手。 撰文‧賴筱凡 五月十八日,就在奇美集團創辦人許文龍捐贈博物館的那個下午,一場小型演奏會緊接著在許文龍家上演。琴聲如訴,緩緩自小提琴弦上滑出,就好像許文龍這天的好心情一般,在他心裡,企業是一時的,唯有博物館與醫院之於社會的貢獻,才能長存。 這是奇美實業宣布全面退出奇美電董事會後的第三天,許文龍表現平靜,「最困難的時候,已經過了。」貼近許文龍身邊的人士透露,奇美電與群創合併走一遭,經 歷整合問題、美國反壟斷訴訟案,乃至於龐大的債務問題,五月十五日奇美實業全面退出奇美電董事會後,許文龍心中的大石終於放下。 據了解,許家不得不壯士斷腕,從去年奇美實業年報可窺一二。過去石化業有「北台塑、南奇美」兩強,奇美實業更是公認的幸福企業,但去年在龐大轉投資的業外 損失拖累下,竟繳出五十年來最大虧損成績單,在本業獲利僅七十一.九七億元,不若前三年的逾百億元水準,認列投資損失達一一九億元,最後每股稅後虧損達 二.二一元,原來奇美電大虧六四七億元的那把火,已經燒到奇美實業。 幸福企業五十年首見虧損 二○一一年,面板業的景氣蕭條,等不到面板報價回穩,奇美電大虧六四七億元,時任奇美電董事長的廖錦祥,為了奇美電銀行聯貸,擔心到耳中風,「他們都很清 楚,聯貸案這關不過,奇美實業也會被拖下水,光看他們手上奇美電股票幾乎都質押,就曉得壓力有多大。」知情人士透露,即使奇美電與群創合併,但給許文龍家 族的壓力未減。 眼看奇美電虧損累累,奇美實業只好進行內部大瘦身,「只要資源重疊的部分就整合,cost down再cost down。」奇美實業的員工私下抱怨,「虧錢的明明是(奇美)電子,卻連(奇美)實業也要一起苦。」對於奇美實業五十餘年的幸福企業員工來說,「打從○八 年金融海嘯,奇美電大虧開始,奇美實業就不再幸福。」確實,過去一年來,奇美實業的營運費用大幅削減,以前一年營業費用得支出一四八億元,去年縮減到八十 六億元。「(奇美實業總經理)趙令瑜上台後,整頓得很厲害,但一切還在常軌。」貼近許家身邊的人士不諱言,趙令瑜節省支出不遺餘力。 一頭灰白頭髮,面對記者追問,趙令瑜總是秉持著低調原則,一貫的笑容、快步離開,但奇美實業上下都知道,這位從基層做起的總經理,採購人員在他眼皮底下,很難搞鬼。 如果年輕三十歲 就跟它拚不過,奇美電的虧損壓力越來越大,即使奇美實業的塑化本業撐住,卻挺不住轉投資的虧損一再擴大。 甚至,奇美電兩大股東之間的矛盾,還倒打奇美實業一巴掌。 奇美電內部人士透露,在群創班底進入奇美電之後,奇美電董事長段行建把採購、財務等大權一手攬,過去奇美實業提供奇美電需要的塑化原料,可是,去年奇美實業送去的報價,居然被打回票。 這看在老奇美人眼裡,幾乎是大忌,「或許兩家公司的關係不若以往,但面對奇美電這種態度,奇美實業能忍嗎?」對此,奇美電發言人陳彥松回應,任何採購案都有其程序,奇美電不會因供應商不同而有差異,實在無需擴大解釋。 隨著外界不斷用放大鏡檢視奇美電兩大股東的關係,許文龍家族與鴻海之間的裂痕更大。就在奇美電董事會召開前兩周,許文龍家族的代表直接向段行建開口,決定全面退出奇美電董事會。段行建馬上表達挽留之意,卻已留不住許家要退出奇美電的決心。 「我很清楚,如果今天年輕個三十歲,還可能跟它(面板)拚,但我已經八十四歲,能做的有限。」許文龍曾私下和身邊的人如此透露。 最終,奇美實業不得不放手,「或許(許文龍家族)退出,對奇美電好、對奇美實業也好,許董、廖董都比以往寬心得多,所以還能釣魚、拉琴,心情也不像去年跟著銀行聯貸起伏。」知情人士說。 面對外界猜測是否要將股權轉手中資,或讓奇美電引入其他策略聯盟對象,許家人揮了揮手,「許董的立場很清楚,他是重然諾的人,答應銀行團的(對奇美電)增 資都會繼續做,其他的就留給段總安排。」許文龍八十四歲的人生,從石化業起家,拓展到電子產業,要投入面板業時,他曾問當時奇美實業總經理何昭陽一句: 「賠了,會不會影響到奇美實業?」何昭陽很明確地回答,「不會。」然而,時光移轉,面板景氣不再如他們當年所想,奇美電的百億虧損終究還是燒到奇美實業門 口,為奇美電、也為了奇美實業好,許文龍的面板大業最終還是一場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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娛樂雜誌用一張外母指斥女婿沒出息的照片為封面。看到這個封面,我登時的反應是,這個母親視女兒的婚姻為買賣而非組織家庭。不過,如果以婚姻為買 賣,那麼女兒嫁了個窮鬼,做母親確又會覺得很慘。可是如果女兒是為了組織家庭而結婚,那麼做母親的非但不應嫌棄女婿沒出息,更應接受他,幫女兒造就個美好 家庭。
不是每個人生下來便享有優厚的條件,但每個人都可以有個美好家庭。有錢不一定便家庭幸福,窮也不一定沒有幸
福。愛女兒,那又怎忍心因為女婿暫時缺錢便拆散其家庭?窮就注定沒有家庭幸福的嗎?窮還要給你踩多腳?唔係吖嘛!
當我還年輕時,不少樣子生得不錯的後生都會幻想娶個有錢女來威威。他們不單純是貪錢,只是當時貧富極度懸殊;對絕大多數的人來說,有錢人的世界遙不可及,
不少窮鬼便盼望娶個有錢女好登上這個夢境;那些像我那樣長相不錯的後生仔尤其嚮往這樣的夢境。我也有過這樣的念頭,可幸這個念頭稍縱即逝;我知道不管這個
夢境如何美麗,其代價可高昂!
我年輕時便有幾個朋友娶了有錢女為妻,他們活在黃金屋裡,但受盡委屈。即使娶個有錢女可以幫我發達,朋友的處境令我知道這個買賣肯定不划算。這些朋友無意
中便遭人白眼,其殺傷力猶如武林高手放的冷箭。遭人白眼,又何止入心入肺而已?遭人奚落的感覺彷彿娶有錢女為妻,她的家人便當你是犯了滔天罪行那樣,那又
怎是人過的日子!
不過,那時我發現了另一個現象,那就是富貴了好幾代的家庭不是這樣對待窮女婿的,他們較那些剛剛夠錢買部勞斯萊斯放在車房裡的新發財有涵養得多。他們不會
嫌棄窮女婿。
那時我有位朋友娶了個有錢女,他的外家做絲綢生意發迹,後來經營紡織生意,是富貴了好幾代的有錢人家。他的外父、外母完全尊重女兒的選擇。朋友尚未有出息
之時,住得較偏僻,兩老不顧舟車勞頓常去女兒家看孫兒,然後一齊到附近平民飯店吃飯。總之一家人開開心心,毫不介意餸菜的好壞。
那時我還單身,星期天他們常邀請我一起吃午飯。兩老的快樂令我也感受到朋友的家庭幸福。誰都看得出,兩老確實愛女兒。後來我的朋友有了出頭天,兩家人住得
近了,在一起的時間更多,親密得令人油然生羨。
見到這家人這般溫馨,有些人可能會說老人家有福氣。可是看清楚,他們其實是有修養,不僅是言行的修養,更是愛的修養 ——
懂得愛和不懂得愛的人有很大的分別,這兩個老人家便很懂得愛了。他們為女兒造就個幸福家庭,他們可以給女兒送更寶貴的禮物嗎?要是兩老嫌棄女婿,即使給女
兒多少層樓、多少珠寶,她又會幸福嗎?兩老真心對待女兒的家庭,當中體現的愛,令你格外敬重這對長輩,體味其智慧!
真愛便是智慧。兩老認清楚女兒的幸福才是他們真正要的東西;女兒的幸福也就是他們的幸福。曉得這樣愛女兒,他們無疑是對愛有極大天賦的人,故此也就是幸福
的人。天賦是沒有辦法學的,我有幸被他們感動過,令我體悟幸福是什麼的一回事。
看到那些嫌棄甚至白眼女婿的土佬,不禁要叫他們想清楚,他們到底要些什麼?怎可以戇居到以錢去衡量女兒的家庭幸福?如果錢可以買到幸福,這個世界便不會有那麼多患了抑鬱症的有錢人了。你是要虛榮還是要幸福?有時我也會問自己這個問題,其實許多人也有這個問題。
有人說,幸福只是大家追求的目標,而非目的地,人是從追求的過程中得到幸福的。例如事業有成,有了錢、有了安全感,人便幸福了。又如成功的藝術家,每天透過創作跟上帝對話,他是很幸福了。
我反對這個說法。要是你知道多少有錢人是不快樂的,而又有多少藝術家是抑鬱終生的,你便會知道事業成就跟幸福沒有什麼直接的關係。幸福
stands alone!只是人們往往以為要靠其他別的途徑得到幸福,因而把幸福押在別的事情的成敗中去。咁牙煙的事都去做,那又有乜辦法唔死人?
大家都知道追求幸福是人的天性,人類非但藉此競爭求存更因而得以推動文明進步。可是在現實生活中大家都看到,許多人fuck up生活追求刺激;真正追求幸福的人,少之又少。可能在營營役役的奔波中,大家說不定已無暇兼顧幸福這一回事了。
有些人以為有樓揸手才有安全感,因而才有幸福。不少人因而供樓供到氣咳,十幾年過去,到樓供妥了,已筋疲力盡,揸到手的那層樓突然失去意義,那時
婚姻更已變得蒼白。過去為了供樓不離婚,可是供完樓婚姻也完了,最後還是離婚收場。有樓又何曾有幸福?我有樓,但對這個我仍覺沒有發言權。可是我卻不見得
要有樓才真的有幸福。
我真的認為大家往往低估了人生的可塑性。人生真的是機會無限,因而有無窮的可塑性,那又怎會因為少了兩個錢便弄得滿盤皆落索?大家都見到了,即使是沒有了兩條腳,或沒有了一雙眼睛的人不都依舊生活快樂?真的,物質上稍有缺失那又算得了些什麼?
人生跌宕循環,我們活在世上不是為了計較物質得失,而是穿越得失追求你最渴望的幸福。儘管如此,沒有多少人是在真正追求幸福的。就算是性愛,多少
人是真的在做愛,而又有多少人是以性愛為打飛機?在人人追求即食幸福快餐的時代,我相信是後者居多。但那只是快感而已,怎是幸福?
幸福不可能是一頓即食的快餐。在幸福的背後是愛,而愛是不會呼之則來,揮之則去的,世上何有即食的愛?愛雖不一定天長地久,但你卻要給愛benefit of doubt,要愛得無後顧之憂,要能真的毫無後顧之憂地放下,那你才會得到幸福。
請不要誤會我是在批評什麼人。我其實也是在自我反省,我在問自己:到底我要些什麼?請不要誤會我在埋怨些什麼。不,我對此生感恩,因為我知道自己
是活在幸福中。真的,我確有這個感覺,但有些時候我還是難免感到迷惘。有了安全感人才會有幸福,但得到幸福後你又害怕它會溜走,故此便得不斷為幸福努力。
世上好的東西有哪一樣是不勞而獲的?更何況幸福是這世上最珍貴的東西!
前兩天看過李怡在香港《蘋果》名采版寫漁夫
的故事,令我不無感觸。真的,人生到底為的是什麼?他說的故事是這樣的:一個美國人在海邊村莊漫步,看到漁船上有幾條大黃鰭鮪魚,他問漁夫花了多久時間捕
這些魚。漁夫說,只一會兒工夫。美國人問,為什麼不在海上待久些,捕更多魚呢?漁夫說,夠生活了。美國人說:我是哈佛企管碩士,你應該用更多時間捕更多的
魚,接着買一艘大一點的船,再買幾艘船,最後擁有船隊。你不用賣魚給中間商,可直接賣給加工廠,接下來擁有自己的罐頭廠,然後你可以到大城市擴張事業。漁
夫問:那要花多少時間呀?美國人:大約十五到二十年。如果時機好,你可以把公司股票上市,做個有錢人。
漁夫問:做了有錢人之後呢?美國人說:那你便可以退休,搬到個小漁村,睡得很晚,釣釣魚,跟孩子們玩,每晚到鎮上酒吧喝酒,跟朋友玩玩結他。漁夫說,這不正是我現在過的生活嗎?
這也是我的夢想。我已擁有幸福,那麼我又該怎樣說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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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國,靠工業出口吃飯的歐洲經濟大國,卻放棄核電走上綠能之路,誰說沒有核電,就無法發展經濟? 台灣日照比德國多、風力比德國強,他們能,我們為何不行? 《今周刊》深入6座城市,探討德國電力大革命,為台灣發現一條新的能源之路。 製作人‧楊紹華 撰文‧楊卓翰 攝影‧吳東岳五月的德國,春光明媚,我們飛抵柏林機場後,開著車往黑森林的方向前進,在萊茵河附近的公路休息站停下來,放眼望去,田園景致就像是台灣的嘉南平原一樣開闊、綠意盎然。 唯一不同的是,德國家家戶戶屋頂上都架著太陽能板。就在休息站的旁邊,方圓不到十公里的地方,立滿了超過一百座風力發電機。無處不在的太陽能板與風力發電機,提供這個工業大國源源不絕的用電。 白色的風力發電機、綠色的田園及藍色的天空,共織成德國獨特的景致。一路上,我們的攝影師從一開始興奮地按著快門,很快變成「又一大片?拍過啦!」因為在 德國,綠能的發電設施實在太多,我們不得不讚歎:「德國是怎麼做到的?」一場二十五年的革命,促成德國廢核德國是綠能最發達的國家,光是太陽能發電每小時 就有二二○億瓦,供給全國超過一半的用電量,全世界沒有一個國家做得到。德國更預計在二○二二年關閉所有的核電廠,經濟照樣可以成長,德國人從此不用再擔 心核災,世世代代可以享受乾淨的能源。 在德國,我們看到一種揚棄核電的自然生活方式,但德國並非一夕之間就廢核。事實上,他們從民間開始發起了一場電力大革命,讓傳統獨占的能源市場改頭換面,變成人人都能自由發電賣電,更讓綠能生活變成德國的新價值。 這一切,竟從一個平凡的德國媽媽開始。而她只問了自己一個問題:「既然核電這麼可怕,我家可以不要用核能,只用像風力、太陽能這樣乾淨、無汙染、又安全的電力嗎?」這個問題,在德國掀起了一場綠能革命。 她的名字叫烏蘇拉‧史拉黛克(Ursula Sladek)。二十五年前,她只是一名五個孩子的家庭主婦,住在黑森林一座優美平靜的小城舒納 (Schonau),準備當小學老師。今天,她是國際家喻戶曉的綠能先驅者、環保諾貝爾獎「高曼獎」(Goldman Prize)得獎人,並與歐巴馬會面,討論美國的綠能政策。 一位家庭主婦的奔走,促成電力革命她和她創辦的EWS公司 (Elektrizitatswerke Schonau,舒納電力公司)被德國人稱做「電力叛軍」,因為她挺身對抗傳統電力大公司,成立德國第一家百分之百綠能發電公司,啟動了這場革命。而她的 武器,只有一個問題:「我能否不要核電,只用綠能?」也是她,讓這個問題的答案從不可能,變成可能。 在德國無速限的高速公路上開著低硫柴油車,《今周刊》採訪團隊來到德國南方的舒納,拜會掀起這場綠能革命的媽媽。當看到附近山頭上排滿一座座風力發電機時,我們知道該下交流道了。 埋藏在風力發電機的山脈之中,我們來到電力革命的發起地舒納。經過一棟棟架著太陽能板的住家,我們一眼就認出烏蘇拉的電力公司。太陽能板在這個小小的舒納 鎮成了最尋常的設施,但舒納電力公司建築完全是為了獲得最大光能功效而設計的。以身作則,是烏蘇拉的原則,也是她能成功的關鍵。 不過烏蘇拉本人完全不像是擁核電力公司恨得牙癢癢的叛軍首腦。身為五個孩子的母親,她穿著樸素,舉止優雅。她自己則完全沒有想過會成為一家擁有十三萬客戶的全國性綠電公司執行長,甚至成為德國綠能的代言人。 就像大部分的德國人,在蘇聯車諾比核災之前,烏蘇拉從沒思考過「電從哪裡來」這個問題。一九七○年代起,德國經濟發展迅速,核電廠也大幅增加。與台灣台電 獨大的情況類似,德國四家大電力公司掌握全國幾乎所有的供電及電網,全力開發核能,而人民也都懷抱「安全核能是德國的未來」的美夢。 三千公里外的車諾比,激發民間反核這個美夢在一九八六年四月二十六日凌晨一點二十三分被炸碎。距離舒納東方三千公里遠的車諾比反應爐蓋頂,被失控的爆炸給轟開,大量輻射雲很快就籠罩包括德國全境,舒納也難以倖免。 「政府下令禁止販賣牛奶,小孩沒有牛奶了!而且我們在自家後院種的蔬果也全部不能吃,我們不知道要給小孩吃什麼……」烏蘇拉回憶,那是她生平第一次為孩子感到恐懼。這個恐懼深深地烙印在廣大德國人心中,一股強大的反核勢力開始從民間爆發。 「我們被政府的謊言背叛了,我們必須表達憤怒。」烏蘇拉決定和另外九名家長組成「舒納反核家長聯盟」,帶著丈夫麥可(Michael Sladek)和五個小孩,一起加入這個全國性的反核運動。住在舒納這座平靜小城,烏蘇拉卻說:「平靜不是無條件接受一切,而是消除所有不平等。」這股全 國性的反核力量至今仍可以在德國看到,古斯塔夫.羅沙就是當時的反核勢力「餘黨」。二十多年來,每一個星期一,不論晴雨,他都會在各地舉辦反核集會,集會 規模從最多的一千多人,到現在只剩下二十幾人。「我告訴自己,如果哪一次集會少於二十人,我就不幹了。」二十幾年來,古斯塔夫身邊沒有少於二十人過。 由下而上的「草根精神」,正是德國綠能發展得以如此成功的基石。「德國的社群民意既強也明顯,」德國國際能源基金會(FES)政策分析師妮納.奈茲 (Nina Netzer)說。「德國能源轉換是一種由下而上的推動,民意首先形成一個一個社群;一張選票不重要,但是一群一群的選票就值得政客注意了。」但在車諾比 核災後,政府的態度仍然相當消極。烏蘇拉也感受到身邊的人漸漸對抗議遊行事件痲痹了;「我知道我們得採取有建設性的行動。」否則,烏蘇拉身邊的人就會漸漸 像古斯塔夫的支持者一樣離去。 「既然政府不肯,我自己能用再生能源發電嗎?」烏蘇拉開始問這個問題。答案和現在的台灣一樣:不可能。因為四十年來,德國大電力公司KWR(日後透過購併 成為德國四大能源財團之一)掌控著舒納區電網及供電權。烏蘇拉嘗試說服KWR重啟因核電而廢棄的六個河川水力發電廠—— 發電量足夠讓舒納一千戶居民使用,但遭到大公司冷漠地拒絕。 「這些大公司只在乎自己的利益,完全不為人民著想。」看著明明可用的再生能源,又想到財團醜陋的嘴臉,憤怒的烏蘇拉決定槓上KWR:她要自己用綠能發電。 二千三百位居民,催生全綠能小鎮完全不懂法律和商業的家庭主婦,要怎麼挑戰大財團?烏蘇拉不是單獨一人,經過數年的運動,舒納二千三百位居民全與她站在同 一陣線,決心要把核電趕出這座城鎮。居民中一位律師發現,舒納區的輸電網路是公共財,KWR只是握有特許營運權,電網產權仍是舒納市政府。只要拿到電網供 電權,烏蘇拉就有辦法讓綠電上網,實現綠能家園。 烏蘇拉看到了希望。她與丈夫集結市民,並在一九九一年成立市民的電力公司EWS,舒納一千戶市民全都是股東。她更發動德國一項地方自治法︽市民連署︾,要求市政府拒絕KWR的合約,並命令KWR將電網營運權轉賣給EWS。 但EWS只是有權買下舒納區的電網營運權,不代表他們有錢買下。作為最後的報復,KWR開出了八六○萬馬克的天價,比第三方評估的公允價格多出一倍以上。KWR以為烏蘇拉等人會因此打退堂鼓。 沒想到,這竟成為烏蘇拉轟動全國的原因:他們小看了烏蘇拉的決心。 為了籌錢,EWS找到一家廣告公司願意免費幫他們做廣告,在電視上播出一支全國性的募款廣告。廣告裡,一名小男孩站在核電廠前,述說舒納的困境。鏡頭拉近,小男孩眼中的核電廠倒影變成了車諾比反應爐的廢墟。 一個小鎮的勝利,解放德國電力市場這支廣告打動了全國人民,堅持使用綠能的小蝦米對上血盆大口傳統核電公司的故事馬上轟動德國。第一個月,烏蘇拉這群﹁叛 軍﹂就募到了一百萬馬克。「的確,我們可以說是叛軍,但是我們並不是作亂。我們遵循法律,制定規矩,一步步慢慢來。當你要扳倒的是傳統舊觀念,作亂絕對不 是好辦法。」在長達五年的角力下,EWS終於籌得公允價格的三六○萬馬克,並在一九九八年買下電網營運權,實現了烏蘇拉「捨棄核電」的夢想。而烏蘇拉的成 功「叛亂」,煽起了全國對於乾淨能源的渴望,更讓他們看到一條綠色活路。 烏蘇拉在法律上的勝利,讓採先例原則的德國,許多地方的電力市場開始動搖。一九九九年,德國率先歐盟,通過︽電力市場自由法︾,全國所有電力公司和民眾皆可自由使用電網賣電、購電,沒有任何限制。後人再也不用像烏蘇拉般在法庭上鬥法。 「你一定要走第一步,然後其他人才會跟隨。」烏蘇拉說。她成了德國綠能的先驅者,因為她讓「反核」二字不再是遊行和抗議口號,而用綠能取代了核能的未來。 現年三十八歲的朗尼梅爾(Ronny Meyer),就是受到烏蘇拉的啟發投入再生能源產業。他現在是德國離岸風力產業峰會發起人。 在綠能產業自行創業的朗尼說:「在一開始會投入再生能源產業的人,腦袋多少有點像烏蘇拉那樣的叛軍性格,我就是其中之一。」「那時我想,管它賺不賺錢,我 想要在綠能創業,我就是不要德國有核能,我就是要綠能。」朗尼舉辦的年度風力產業峰會,在德國北方布萊梅的高級飯店,共有二百多家離岸風力發電廠商參加。 民間先驅的疾呼,換來國會殿堂的支持即使號召到這麼多家廠商響應,革命卻還沒有結束。就算電力市場已經自由化,民間對綠能意識越來越高,德國還是沒有足夠 的綠能供給。因為根本沒有人相信再生能源是一塊能夠獲利的市場。太陽能、綠能這類再生能源的開發成本太高、獲利風險太大。沒有利潤,就沒有市場;沒有市 場,就算民眾喊破喉嚨,也享受不到乾淨的綠能。 在傳統如核能、火力發電等已經在市場卡位幾十年的產業排擠下,再生能源要如何推動?從黑森林發出的綠能呼聲,一路延燒到了柏林的國會議事堂。在這裡,另一位綠能先驅者正為了這個問題傷透腦筋;第二波革命,正在這裡醞釀。 「當有了民意,實現它就是我們的責任。而我們的責任就是,從零開始打造一個不存在的產業和市場。」說這話的,是綠黨議員漢斯.尤瑟夫.費爾(Hans- Josif Fell),他就是德國的「再生能源之父」。「人們不會一起床就決定:今天我來拯救地球吧,我來投入所有資產到綠能吧!怎麼讓大家動起來?很簡單,你得先 讓這個產業獲利。」費爾的解方也很簡單,他起草了一套僅有十七條條文的法案——︽再生能源法案︾(EEG)。這套法案於二○○○年在國會跨黨派全數通過, 被譽為世界各國引進再生能源法案中最成功的一套,從此扭轉了德國的能源市場;而且,不多花政府一分公帑。 ︽再生能源法︾中最關鍵的一項,就是讓風力及太陽能這類再生能源發電時,保證電網用高於傳統火力及核能發電的價格,優先購買綠色電力,這被稱作「饋網電 價」(Feed-in Tariff, FTF),而且回購時間最長二十年,電網對再生能源的發電不可拒絕,必須優先購買。這個機制解決了投資者的風險問題,可以確保其投入的資金能夠回收。 而且,費爾的︽再生能源法︾寫得非常簡單,讓一般人都看得懂,就是為了降低投入門檻。「大型發電業絕對是無核家園的障礙,你怎麼讓獨占電網的電力公司歡迎 競爭者加入?政府必須努力讓小型發電者,像是你跟我,都可以進入市場。」這也是為什麼我們可以看到德國家家戶戶都裝設太陽能板:不但可以發電自給,還能賣 電賺錢。「讓全民參與,就是︽再生能源法︾最根本的目的。」費爾指出。 政策的支持,讓再生能源產業大爆發為了讓再生能源更進一步發展,費爾與其他綠黨議員還不斷推動配套措施的立法。過去二十年裡,光是德國國會聯邦法就通過了 十二條相關法案,這還不包含各式各樣的發展鼓勵條例。「重點是,政府不用補貼。超出一般電價的回購額,業者會加在電價裡,讓電力消費者共同負擔。」言下之 意,電費一定會漲?費爾點點頭。 如此一來,再生能源的隨價徵收,不是會造成消費者的負擔嗎?特別是在再生能源昂貴的常識之下,消費者怎麼會願意多花錢? 「其實,沒有貴很多!」費爾拿出德國環保部長嘉布瑞爾的報告指出,︽再生能源法︾實施之後十一年,德國家庭每月平均為︽再生能源法︾多負擔二.八歐元(約 合一○三元台幣),等於家庭因再生能源每年電費負擔平均增加一千二百元台幣。而這個再生能源的補貼支出,也會隨著技術成熟逐年減少,最後完全脫離補貼,回 歸市場機制。「像最近的太陽能回購價,就大幅刪減,因為我們太陽能發電實在太多了!」商業化的結果,綠能商品也有競爭力費爾最後提醒:「再生能源的代價, 始終只占一小部分。這個代價是我們在能源轉換中一定得付,而且願意付的。」消費者主動要求購買較貴的綠電,聽起來的確很不尋常。在德國自由化的電力市場 裡,一切的價格都必須競爭,較貴的再生能源真的可以吸引到消費者嗎?離開柏林,在德國第三大城慕尼黑,我們找到答案。 慕尼黑電力公司(SWM),就像烏蘇拉的舒納電力公司,原本是家綠能電力小公司。在︽再生能源法︾通過後,SWM得以在全德國超過三百家新生的綠能供電商協助下擴張,逐漸變成慕尼黑電力公司龍頭;如今在慕尼黑電力市場占有九五%市場。 SWM策略長佛特(Christian Vogt)解釋,他們不是獨占電力商,在已經自由化的電力市場,「我們和一般產業一樣,必須透過商品競爭力來增加市占率。」「我們的商品競爭力,就是綠 能。」若和傳統擁有核能的電力公司相比,六成為綠能、四成為火力發電的SWM,其實一度的電價高出約二分歐元(約○.八元台幣),但是他們有一個崇高的目 標:SWM準備在二○二五年將慕尼黑這座有二百萬人的大城市,打造成全球第一座百分之百再生能源供電的都會城中。 這個目標,獲得全市市民的肯定,九五%的市占率就是證明。「老實講,本來以為我們賠定了,我們以為利潤和環保是無法並行的兩條路,」佛特說:「但是我們錯 了,消費者為了綠能,真的願意掏腰包。」與慕尼黑的市民交談,我們的確找不到有人對電價有意見;反之,往全綠能大步邁進的慕尼黑讓他們深感驕傲。「我當然 選擇SWM,我身邊的人也都是。比起BMW汽車發跡的城市,當全球第一座綠能大城更棒,不是嗎?」一名慕尼黑居民說。 擁抱綠能的結果, 最終受惠者仍是人民 最終的選擇權,仍然回到人民身上。BMW博物館就位於慕尼黑,不過,卻有越來越多市民選擇不買車。反之,滿街的腳踏車取代了慕尼黑市民應該引以為傲的豪華轎車。 住在慕尼黑近郊的約翰(Jochen Ziegler)一家就是一例:一家四口沒有一輛車,只有四輛腳踏車。並不是約翰負擔不起,「比起什麼油電混合車,不開車不是最節能嗎?」約翰說。 這股擁抱綠能、以綠能為傲的風氣,經過先驅者的奮鬥,已經在一般人心中茁壯。二十五年的電力革命,從人民的一個簡單問題而起,繞了一圈,最後仍回到人民自己的選擇。 約翰去年起終止和SWM的電力合約,換了另一家綠能電力公司。不是因為不認同SWM的目標,而是另一家公司的綠能標章更多。當他把電費帳單拿出來時,我們露出會心的一笑:帳單上公司名稱印著EWS三個字─就是烏蘇拉的電力叛軍公司。 「你得知道,這家公司是德國第一家……」約翰興奮地向記者解釋烏蘇拉為綠能發動的革命史,但我的思緒回到了她本人說的一段話。 福島核災後,烏蘇拉接待了許多日本來的參訪團,想了解德國綠能發展的過程。其中一位日本官員,在聽完她的解說後落下了眼淚。這位日本官員甚是難過,因為他當下多麼希望二十五年前烏蘇拉的故事是發生在日本,也許,這樣就能避過一場可怕的災害……。 二十六年前的一場蘇聯核災,德國記取了教訓;一年前的日本核災,台灣又學到了什麼經驗? 廢棄核電廠變成遊樂園 核子冷卻爐中傳出孩童的歡笑聲,德國把廢棄核電廠改建成遊樂場,也表達出德國人對核電的態度:「滾吧!」 我家就是發電廠 綠能是德國的全民運動,太陽能發電讓許多家庭自給自足,還能發電賺錢。 20年內,德國通過了12條聯邦法案,台灣只通過一條,且沒有配套措施1991 能源計畫白皮書 強調能源市場機制,並制定嚴格的能源安全與環保政策,使前東德數個核能電廠陸續關閉1991 電力輸送法修正案 允許再生能源供電商並聯電網1994 聯邦永續環境保護法條 確立再生能源1998 廢核法案 跨黨派與能源部簽署合約,立法關閉17座核電廠,計畫在2022年除核家園,並計畫2010年12%、2020年20%、2050年50%的再生能源發電 目標。 2020年的目標已在2011年達成。 1999 太陽能發電補助法 計畫增加10萬座太陽能發電設施1999 再生能源市場開拓法 Market Incentive Program (MIP) 1999 環保能源稅法 對傳統能源如石化、核能用電等能源課以較高的稅2000 再生能源法 保證「優先購買」再生能源、以高於市價最高90%價格購回再生能源之電源、電網供應商有義務為發電商「立即」擴增電網2002 聯邦廢核法 再次立法規定核電廠32年的運轉時限,最遲將於2025年關閉2003 支持再生能源措施法案 調高再生能源貸款限額等2004 再生能源法修正法案 再次提高太陽能貸款補助,並開放5萬歐元的全額補助2004 環保能源稅修正法案 再次調高對傳統能源的課稅2009 再生能源法修正法案 將已成熟的太陽能及風力發電回購價調低註1:德國另計畫在2050年前通過《能源產業促進法案》、《再生能源發展及市場整合法案》、《德國混合發電設施法 案》、《再生能源發熱設施法案》、《加速電網擴張法案》、《德國核子能源法案修正案》、《市鎮生質能源發展法案》、建立能源及氣候變遷基金。 註2:台灣在2002年訂定《環境基本法》,確立非核家園的目標,但直到2009年才訂定《再生能源發展條例》,確立保證電價回購,允許再生能源電網並聯的具體方案。 電價上漲是傳統成本惹的禍,再生能源負擔越來越便宜一個德國家庭(消費3500度電)平均一個月的電費帳單2002 2004 2006 2008 2010 平均民生家庭電費(月/歐元) 46.99 52.48 56.63 62.93 65.97 再生能源推升比重(%) 31 24 15 11 7 傳統成本推升比重(%) 69 76 85 89 93 資料來源:德國聯邦環境與核安部 |
你一定想著,自己每天辛勤工作是為了什麼?生存?家庭?夢想?
(問對網/圖)
畢業時,我們都滿懷夢想。或許是成為企業家,創造財富。或許是成為律師, 幫助弱勢群體爭取權益。或許是成為記者,弘揚正義披露陰暗。或許是成為營銷大師,策劃經典營銷事件。或許是安心做一名基層員工,通過勤懇獲得眾人的肯定。
兩年過去了、五年過去了、十年過去了,你追逐夢想的決心還那麼強烈嗎?在職場上,馬屁精欺壓老實人,假學歷戰勝真文憑,實幹不如表現。每次夢想和現實的強烈反差,都讓夢想變得更加遙遠。
如果沒有了夢,職場中的幸福還能依靠什麼?靠現實嗎?工資低,壓力大,缺乏上升空間,對職業發展充滿迷茫。在職場獲得幸福感怎麼就這麼難?在問對網、智聯、蓋洛特、中智德慧等企業的職場調研發現,至少35%職場人士感覺不到幸福感。
中外社會學家、哲學家、心理學家、資深人力資源人士紛紛對職場幸福感進行了理論研究。作為社會心理體系重要組成部分的幸福感,受到許多因素的影響, 包括:經濟因素、社會因素、文化因素、心理因素等。你興許對理論毫無興趣,卻不可避免的開始思考,我幸福嗎?我怎樣才能更幸福?
看看他們是怎麼獲得幸福的吧。
- 實幹家唐僧,他樹立遠大目標,善於把握領導意圖,利用一切手段管理一隻低凝聚力團隊,一點點逼近目標。
- 逍遙派豬八戒,他是天生的樂天派,半塊西瓜就能讓他獲得較大的快樂。
- 巴巴爸爸,他和家人從未接受正統的「助人為樂」教育,卻一直自發幫助他人。
- 韋小寶,他在事業達到頂峰時,為了愛情放棄名利,所以一切都是幸福的模樣。
大概,幸福可以很偉大,也可以簡簡單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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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仁祿說自己很幸運,打從幼稚園起,就知道自己不必受到外在價值的牽絆;多數的台灣人有些不幸,因為我們的教育並不鼓勵孩子做自己。 他認為撇開旁人眼光,找回「做自己」的自信,也才能找到衡量人生成就的真實尺規。 口述‧姚仁祿 整理‧辛曉昀記得我讀幼稚園時,非常喜歡畫畫,下課時總是一個人默默地蹲著,拿起磚塊或石頭,就這麼在地上恣意畫了起來。 有一天,我正在「隨地塗鴉」,眼角突然瞄到老師的鞋子,老師走過來了,「你跟我到辦公室。」老師冷冷地這麼說。當時我很緊張,根本不敢抬頭看老師,心裡想著,糟糕!一定要挨罵了。 尋找「做自己」的自信和勇氣走進辦公室,老師沒有罵我,只是拿出了一張紙,要我把剛剛地上的畫再畫一次,畫完之後就可以離開。隔了一段時間,我在地上隨便 塗鴉出來的這幅畫,竟然刊登在《國語日報》上。對於一個喜歡在地上畫圖的孩童而言,真是欣喜若狂。我忽然發現,原來,做自己喜歡的事,是有機會獲得肯定 的。 大學念的是建築,大三那年,我忽然對「建築」感到有些害怕和徬徨,不是因為設計出來的作品不好,教授的要求、設計的規矩我都明瞭,但卻不知如何創造出「我的風格」的作品,沒有辦法呈現我內心真正的想法。 某次,作業是要設計一個小社區,我在百思不得其解之餘,索性把一堆房子的小模型往天空一拋,試圖從「隨機散落」的小房子中端倪出新的設計方向。老師看了直搖頭,認為大三了不該用此方式去學習。 當學生們散去,我仍獨自在座位上,此時,另一位教授緩緩走了過來,他對我說:「別擔心,他們不知道你在做什麼,但我能理解你的想法。」於是,一股自信油然而生,我有勇氣不走回頭路,硬是找到了屬於自己風格的設計作法。 我很幸運,在成長的過程中,身邊的父母、師長常常鼓勵我,不要擔心別人的眼光,讓我能盡情地發揮我所喜愛的事。缺乏這樣的幸運,其實正是現在許多人對人生感到失望、感到不快樂的主要原因。 或者說,台灣人之所以不快樂,是因為沒有辦法做自己。如何衡量人生?有沒有「做自己」的自信和勇氣?就是最重要的標準。 關於人生的成就,每個人的內心其實都有不同的標準。但因為沒有足夠的自信,內心的標準往往會被世俗價值扭曲,結果,你付出心力追求的只是旁人公認的價值,而不是你內心真正渴望的目標。 創新大師克里斯汀生︵Clayton Christensen︶在新書︽你要如何衡量你的人生︾中寫到,對於工作,人們往往會把重心放在「誘因」的層面,而忽略了「動機」因素。什麼是誘因?更 多的薪水、更高的職稱、更響亮的頭銜;但誘因與動機不同,動機是你的熱情所在,跟著動機走,才能獲得最大的成就感,人生也才有「自我實現」的幸福可言。 可惜,我們的教育,是一種「誘因導向」的教育。 我念小學的時候,還有「初中聯考」,為了準備考試、順利升學,很多課都不能上,明明是體育課的時間,卻要用來上數學課;教室裡有一個響鈴,當鈴聲響起,全班師生就會忽然繃緊神經、如臨大敵,因為這代表督學快來了,得趕快換掉桌子上的數學課本。 走正道 遠離生命中的憾事這樣的教育制度有兩個問題,首先,這是「應付考試」的教育,把「考試分數」當作衡量孩子成就的唯一標準;其次,這是一種「鼓勵說謊、作弊」的教育,一種「無視於品德」的教育。 要說人生的幸福,自我實現最重要,但「心安理得」同樣重要;品德,就是讓你一生「心安理得」的基本要素。我常對太太說,孩子可以依照他的興趣發展,可以不顧他人的眼光,可是一定要做正派的人。正派的人不和壞事牽扯,生活起來也就心安理得,能夠盡量遠離生命中的憾事。 說來有點可笑,回頭想想,當我在小學裡面對「公然說謊」的教育時,在家裡,我的父母卻不斷警告我:「不可以說謊,不然會被雷公打喔!」現在聽來當然很滑稽,但反倒成為我品德上的預防針,至少讓我知道基本的是非黑白。 「有沒有勇敢地做自己?」「生活是不是心安理得?」我想,隨時問問自己這兩個問題,緊緊跟著這兩把尺標,人生大概也就不虞匱乏了。 姚仁祿 出生:1950年 現職:大小創意齋創辦人 經歷:大愛電視台總監、台北市室內設計公會理事長 學歷:東海大學建築系 用熱情衡量人生 動機是你的熱情所在,跟著動機走,才能獲得最大的成就感。 |
總資產 | 資產指數 | 收益率 | 上證指數 | 大盤指數I | 大盤收益率 | 相對收益率 | |
2009年9月 | 2112046 | 100.00 | 0.00% | 3033.73 | 100.00 | 0.00% | 0.00% |
2009年12月 | 2120797 | 100.41 | 0.41% | 3277.14 | 108.02 | 8.02% | -7.61% |
2010年12月 | 2126946 | 100.71 | 0.29% | 2808.08 | 92.56 | -14.31% | 14.60% |
2011年12月 | 1898300 | 89.88 | -10.75% | 2199.42 | 72.50 | -21.68% | 10.93% |
2012年6月 | 1950200 | 92.34 | 2.73% | 2241.54 | 73.89 | 1.92% | 0.8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