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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年的最後一個交易日 雪明資產管理世界

http://thesnowshine.blogspot.com/2010/12/2010.html

      預祝各位新年快樂,今天是本年最後一個交易日了,回想起一年內的操作,由年頭極度大膽到現在極度驚慌,可想而知巿場是如何了,我記得年頭還在 全倉進擊合和公路基建和惠理集團,到目前一刻差不多現金多過股票,年頭幾乎想都不用想就可以進場了,可是現在再怎樣想也不怎麼敢深入陣地,巿場絕對地高估 了。還有,貨幣因素已開始由鬆轉緊了,人心亦開始思變,這些都會扭轉股巿的上升局面,我看目前而言想要繼續上升,至少政策要更明朗才可以,不然來年只會呈 現上下波動但沒有突破的格局,就算係有都是炒價而不是實質經濟支持的。

        對於2011年的看法,我個人仍然是保持非常保守的態度,至少可以跟你說,過去兩年沒有旅行的可以去去旅行了,人生除了股票也該出外見識 見識吧,對住股巿我相信很多人都會忍不住高追低沽的,而且未來一年我相信每次上升和下跌的幅度也會比今年來得大,題材也不見得會有多新鮮,主要是加息和量 鬆,天下間沒有新鮮事,人心的欲望和害怕千百年來也沒有怎樣變化,這才是股巿的關鍵,奉行價值投資,也不一定要急於一時三刻內建倉,長渣直到永遠,相反, 等待一個合理的買進時機才是致勝的關鍵。天下間最危險之事莫過於大喊銀紙變垃圾,要是你認為真的垃圾了,就是最危險的時候,你會不問價追入資產,而其實公 司營運的時候不就是在售出產品換回銀紙嗎,你極其量只是買進了一個垃圾回收商吧。看清這些嚇人的言論有助於你發揮真正的投資技巧。

        今年整年的回報率是15%,而單是下半年則只有5%可言,當大巿真的大幅向上升之時,通常我搵錢是十分之少,這點各位要留意,我非常討厭 風險,尤其當股巿臨屆於高位之時,我寧可買進債券或者定期存單爭取5%的回報,也不願冒著下跌30%-50%的風險來爭取低於跌幅的升幅,所以來年我認為 關鍵是找出兩次較大的下跌波動,適量買進並等待回升沽出,以小波動爭取全年業績,我相信未來一年會有這樣的一個機會,要看的是想買進的股票會不會跟除波動 罷了。

        總結過去有助於各位提升投資水平,看清楚自己過去所做的一切有助於你未來不再犯下同樣的錯誤是極為重要之事,還有敢於承認自己真的知道和並不知道的事情也是極其重要,人貴自知,如果不知道的話將會付出的代價真的很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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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不變的核心價值順應時代變遷 老店長青100年的祕密

2011-1-17  TWM




創業雖艱,守成更不易。企業要能稱得上「百年企業」是多麼困難的一件事,在台灣的百年老店,幾乎都是地方性傳統店鋪,且不外是代代傳承的家業。

這些清末民初就創立的店面,隨著時代變遷,如何屹立不搖?

撰文‧黃筱雯

根據經濟部中小企業處年度白皮書最新統計,全台一百二十三萬家中小企業中,僅五分之一經營超過二十年,「二十年」可說是企業邁入長青的第一道關卡,但許多 僅擁有單一店面的在地企業,卻跨過了五個二十年,成為屹立不搖的百年企業,他們是如何做到的?一家企業是否可以延續百年,其實和產業別有很大相關。在台 灣,一家擁有百年歷史的老店,通常有兩種歷程,一是經過清末、日治時代與民國初年三個時期;另一個是從民國元年開始成立。這兩種歷程都橫跨了日治時代與光 復兩段政治變動,因此要能不受政治波動而存活,基本上有三種類型產業。

穩定的家庭關係是根本

台大國際企業系教授鄭義隆解釋,一種是清末日治時期的獨占事業,如糖業、樟腦、茶葉等大宗貨物,這種民生用品不會因時代變動而失去市場;另一種是食品業, 民以食為天,不論日子如何動盪,吃,永遠是生活的一環,因此也不會受政治影響。最後一種是工藝品,如鐵具、農具、模具等,這些與當時農業環境息息相關的工 具,因為其必要性而存留;但是現在環境變遷,經濟不再以農業為主,需求減少,工匠流失,百年工藝店面屈指可數。

這些產業剛好不易受外部政治、經濟環境變動所影響,具有先天優勢,但是企業內部的世代交棒與在堅持核心理念下的趨勢應變能力,才是成就百年企業的重要關鍵。

企業的生命是由經營者所賦予的,因此人的因素是決定性的一環。鄭義隆用了四個字形容百年企業的最大原因:子孝孫賢。「百年的時間,通常是歷經三代到五代, 要五世齊昌才能成就一個百年,子孫願不願意接班是最重要的問題。」鄭義隆舉例,今年剛滿一甲子的鬍鬚張已經過三代傳承,像玉珍齋、舊振南餅店這種超過百年 的店鋪,早已超過四、五代接手。

另一位台大國企系教授吳青松也認為,穩定的家庭關係是關鍵,「通常台灣的百年老店都是家族傳承,若內部不和、無法溝通,老店生命就無法延續。」相較於國外 許多超過百年的大企業,已由家族傳承轉為專業經理人,台灣百年企業仍舊以家族接班為主,一來子承父業觀念較深,二來精神傳承與管理也較為方便。丸莊醬油董 事長莊英堯曾說過,許多尖銳問題如果不是兒子向他提出,專業經理人可能永遠不會讓他知道,家族和諧關係的重要也可見一斑。

「人和問題之後,天時地利是接下來的考驗。」鄭義隆說,「一府二鹿三艋舺」,這句話清楚的描述台灣的發展過程,在最早開發的府城台南、彰化鹿港,是全台擁 有最多百年老店的地區。台灣百年企業多為單一店面,且在地深耕,因此地理位置也是一個重要因素;例如郭元益,發源地剛好就是現在台北市士林商圈,因此當士 林開始蓬勃發展時,也一併帶動郭元益成長;基隆李鵠餅店,位於基隆港灣,日治時期基隆港開港,附近商業活動頻繁,李鵠餅店也因此躥起。

懂得彈性調整才是王道?

行業不變,但隨著時代,商品與服務內容必須有所改變,無法應變終將淘汰。許多台北市迪化街上中藥行,因為西醫普遍,生意大不如前,歇業者比比皆是;台南市傳統布街,也因為購布做衣人數銳減,一一熄燈。

懂得彈性因應,才是百年老店找回第二春的祕密。百年王德傳茶莊,一度因為經營不善歇業,第四代王雅鈴改用精品方式經營傳統茶葉,不僅為王德傳改頭換面,更 與頂新集團合作推出飲品,現在更成為頂新關係企業。高雄三和瓦廠成立觀光工廠,結合人文讓凋零的瓦業起死回生;新莊翁裕美麥芽糖認為現在市場對產品外觀要 求甚高,毅然以PP罐取代傳統鐵罐,設計新式外包裝,透過羿方食品行打進連鎖通路市場,並與農會合作外銷國外,現在年營業額可達數百萬元以上,成績斐然; 但這一作法最初也得不到長輩認同。

吳青松說明,許多新生代接班人出國深造回來,擁有全新視野想一展身手,但老一代的觀念仍舊保守,新舊觀念衝擊,如果無法找到平衡點,企業生命就算不死也是凋零。

即使經營之道須配合時代更動,但根本的傳統精神不滅,才是令老店屹立不搖的原因。「客戶也是世代,百年老店的名氣靠的是族群累積。」吳青松歸納,一個企業 的精神如果能得到客戶認同,這個信任感會一代接一代的傳下去,「雖然企業需要順應時代不斷做出改變,但最核心的概念是不變的。」所有的改變全是繞著這個不 變的核心而衍生,這也是百年老店得以長青的真正關鍵。

不論是半百還是百年,一家企業要成功地走幾十個年頭,很不容易,在老店的光環下,最令人敬佩的,還是人們為老店招牌所付出的汗水與努力。

繼續傳承!

全台23家知名百年老店一覽

永泰興

成立年:1886

招牌:蜜餞

玉珍齋

成立年:1877

招牌:奶油酥餅

新復珍

成立年:1898

招牌:竹塹餅

百年油飯

成立年:1900

招牌:油飯

翁裕美

成立年:1901

招牌:麥芽糖

店名 成立年 招牌商品

施美玉 1756 香

振味珍 1808 肉包

嶢陽茶行 1842 茶葉

王德傳 1862 茶葉

郭合記 1869 刀

乾元參藥行 1875 中藥材

店名 成立年 招牌商品

郭元益 1876 中式喜餅李鵠餅店 1882 鳳梨酥三和瓦廠 1885 磚瓦源利軒 1888 黑糖糕佐藤糊紙店 1890 紙藝舊振南 1890 綠豆椪

店名 成立年 招牌商品

犁 記 1894 台式月餅度小月 1895 擔仔麵

金樹山 1896 珠寶

老雪花齋 1900 雪花餅郭家筆墨 1908 筆墨丸莊醬油 1909 醬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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辜濂松倚重三十六年的台灣信用卡教父 鐵血將軍羅聯福 六十歲再戰中國

2011-1-31  TWM




二十年前,中信金副董事長羅聯福領軍中信銀打敗花旗登上台灣信用卡龍頭寶座;如今轉戰大陸金融市場,年過六十的他不但戰力未減,更準備靠著這股鐵血執行力,帶著子弟兵再起風雲。

撰文‧徐介凡

如果說,台灣銀行業未來發展的黃金十年在大陸市場,那麼,左右著台灣最大消金銀行龍頭中國信託商銀,登陸一役成敗的關鍵人物,就是被辜濂松倚重長達三十六年的老臣,人稱信用卡教父的羅聯福。

今年初,羅聯福便將卸下中信金董事身分,轉換跑道出任中國事業總執行長,並兼任經營決策委員會主席。由此可見羅聯福在辜濂松心中的分量,不但兒子辜仲諒出事時,要靠他坐鎮穩定軍心,在對岸競爭激烈的金融市場上,開疆闢土也得仰賴他。

「老闆交代的任務,老羅(羅聯福)總是能夠使命必達。」前中信銀個金總經理尚瑞強指出,羅聯福的表現能被辜濂松肯定,進而賦予重責大任,絕非偶然。

要 求員工,加倍要求自己尚瑞強回憶,一九九一年剛進中國信託當行員時,正好碰上羅聯福與花旗銀行爭奪台灣信用卡龍頭的年代。他說:「我做行員,一個月業績是 三十張,老羅業績卻超過一百張。」身為總指揮的羅聯福,傾盡所有員工之力衝刺發卡量,做不到的人就得被檢討,自己卻也毫不馬虎,將士用命下,不但業績每年 都打敗花旗,更在短短十年時間,帶領中國信託信用卡張數從不到四十萬衝破五百萬張,在金融界一戰成名,被辜濂松重用至今。

羅聯福貫徹拚績效的執行力,一點也不打折扣,而且早從二十幾年前當台中分行經理時,就已聲名遠播。

據 友人透露,有一次前去台中分行拜訪時任經理的羅聯福,友人在門口抽菸時,不小心把菸灰彈到了一名正在掃地的老伯腳上,連聲抱歉之際,只聽老伯淡淡地說: 「如果你真的覺得抱歉,那就找我辦張信用卡吧。」友人一聽感到不可思議,立刻追問:「怎麼連你也在推信用卡?」只見老伯轉過頭去,手指銀行門口說:「裡面 老大(羅聯福)規定的,一天拉不到兩張業績,第二天就要走路。」這段故事,每個羅聯福的子弟兵,都有切身經歷。

包括仲躋偉、陳昆德、詹文虎、袁耀璋等,曾經或正在大陸本國銀行任職信用卡部門最高主管的「一把手」,全部都是跟著羅聯福長大的子弟兵,經歷過最嚴格的績效壓力成長,卻也與羅聯福建立起最緊密的感情。

力 拚業績,吃飯不忘推銷「老羅帶人帶的是心,他做不到的,從來不要求我們做。」一位子弟兵回憶,一九九一年時,羅聯福與廣告公司開會討論一支電視形象廣告, 就算已經做到信用卡部門最高主管,面對企畫助理也毫無長官的架子,羅聯福面露微笑遞上一張名片,附帶一張信用卡申請書,十分禮貌地請對方考慮申辦一張中信 的信用卡。

不只如此,羅聯福連吃飯也不忘拚業績。有一次,他帶同事去老字號的銀翼餐廳聚餐,結帳時發現沒有提供刷卡服務,羅聯福便立刻去找 老闆,大力推銷使用信用卡結帳的好處,礙於羅聯福上門用餐,不好意思拒絕,老闆笑著答覆:「我會好好考慮看看。」沒想到隔天羅聯福立刻就派相關業務同仁上 門拜訪,老闆在羅聯福的誠意感動下,也爽快同意加入簽約店家。

透過羅聯福不斷以身作則,每個子弟兵不但對於高業績壓力從無任何埋怨,就算後來各奔前程,任何人回到台灣,第一件事情總是找羅聯福見上一面。

深厚的情誼,不但替羅聯福帶來了大陸金融市場的第一手情報,他們在對岸打下的人脈,也成了羅聯福未來帶領中信銀登陸發展時,最珍貴的資產。

「跟老羅做事的壓力雖大,但卻能成長最快、學到最多。」曾任中國建設銀行信用卡市場總監的詹文虎就指出,只要羅聯福在開會時提出來要做的事情,不論反彈聲浪再大,也一定要執行。這股鐵血的執行力,也讓許多中信銀的內部高階主管,以「民主式的獨裁者」形容羅聯福。

一 經決定,絕對徹底執行一九九三年時,羅聯福曾經提出將卡友權益手冊拍成錄影帶寄給客戶,提升服務創新的想法,但考量包括拍攝、購買錄影帶,郵寄等成本,開 銷少說數億元,而且還得想辦法克服信箱可能塞不進去的問題,萬一退件又得再添一筆成本,所有同仁都不斷提出反對意見,甚至連辜濂松也不認同。

「老 羅靜靜聽完所有人的想法,一下子兩個多小時就過去,然後他站起來跟大家講,開會不是來討論的,是要來完成的。」詹文虎苦笑說到,羅聯福一聲令下,要求一周 內提出製作方案,一個月內製作完成、寄送到客戶信箱裡,所有人也不敢再有雜音,立刻埋頭開始拚進度;於此同時,羅聯福也沒閒下,不斷說服辜濂松點頭,幾經 艱辛才獲得首肯。

最後順利執行完成,不但激勵當年信用卡發卡量成長超過三成,中國信託更因這個業界首見的創新服務,獲財政部頒發最佳關懷客戶獎,而當時為了這個案子拚到沒日沒夜的同事,沒有一個人有抱怨,從此羅聯福帶人帶心的風格,在中信銀有口皆碑。

「你 別看老羅做事情很衝,他其實很龜毛,對事情追根究柢到了極點,有夠難搞!」一位中信銀高層透露,羅聯福非常注重細節,不但開會動輒長達六、七個小時,很多 小主管就可以決定的事情,像是信用卡帳單、DM上印製的用字遣詞,關心客戶的英文該用touching還是considerable,也時常被羅聯福挑出 來在會議中辯論多時。

只要同意,一定力挺到底但是,這個難搞的羅聯福,卻也是下屬眼中「最有guts」(擔當)的好主管,只要他同意,一定 力挺到底,「任何事情只要過了老羅這一關,就不用擔心上面不准,因為只要批文沒過,老羅就會立刻衝上去跟老闆Fight!」據資深員工透露,早年曾有中國 信託贊助迪士尼的提案,羅聯福認為有助於提升年輕族群認同,並且建立活力形象,便立刻下令執行;沒想到,最後上級認為卡通與銀行專業形象不符,批文回覆不 准,羅聯福便馬上拿著批文去找辜濂松,經過多次溝通後順利過關,也讓員工欽佩羅聯福的敢作敢為。

「老驥伏櫪,志在千里,烈士暮年,壯心不已。」這一次,老羅即將征戰大陸市場,這是一個全新的戰場,羅聯福曾說:「強敵環伺的中國市場才好玩,打這種仗才過癮。」這位年過六十的台灣信用卡教父,是否能在對岸寫下新的一頁,令人期待。

羅聯福

出生:1950年

現職:中信金副董事長

經歷:中信銀董事長、中信金總經理、個金執行長

學歷:中興大學經濟系

桃李滿天下

——羅聯福的子弟兵

人名 曾任要職 現職

仲躋偉 中國招商銀行

信用卡中心總經理 支付寶高級經理

陳昆德 中國平安銀行

行長 中國招商銀行

財富管理總監

詹文虎 中國建設銀行

信用卡市場總監 大哿國際執行長

袁耀璋 中國信託商銀

信用卡處副總經理 北京銀行信用卡中心

總經理

張智銓 中國信託商銀

信用卡處處長 中國信託商銀

資深副總經理

薛承雄 中國民生銀行顧問 金融研訓院大陸金融顧問

李國同 中國信託商銀

副總經理 中國信託金控

副總經理

張儉生 中國信託商銀

消金處長 富登金控中國業務

董事總經理

楊各露 同現職 中國信託商銀

副總經理

許廷彰 同現職 中國信託商銀

副總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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麗新國際於1988年的重組-麗新發展(0488)上市

1988年2月8日,麗新國際(191)宣佈一次重組,把旗下從事地產業務的麗新 發展(488)上市。細節如下:

(1) 每8股麗新國際供3股麗新發展及4股認股證,行使價每股50仙,全部行使將可集資3億元,林氏家族已承諾行使本身部分。

(2) 麗新發展配售3億優先股,認購價1元,年息10%,每4股優先股送3股認股權證,集資3億元,但並無投票權。

若不計認股證,麗新發展上市時,即可集資6億元,用作營運資金之用,持股則由由麗新國際持有 50.09%,林氏家族持有24.01%,公眾持股25.10%。

該公司1987年盈利為4,703.6萬,1988年預期盈利2.8億,並預期派發3仙股息。

預期上市日為1988年3月11日。

我們從上面的得出的資料來看,可以推論出以下事實:

(1) 因為該等優先股不是普通股,故不計算在股本內,所以很容易計算出該公司發行共6億普通股股(3億 / 50仙行使價) ,以完成後麗新發展持有50.09%計算,可以推論出當時麗新發展股本約12億股(6億股/ 0.5009)。

(2) 供股集資額3億,供股價是50仙計,供股得出來的股票是6億股,以可獲得4認股證計,即可得出股東得到的認股證是8億股(6 / 3 x 4)。

(3) 假設1優先股可換1新股,可兌換3億股,另認股權證得出的可換股權證有2.25億股(3 /4 x 3)。

若全部優先股及證股權證兌換後, 股本會再增加13.25億股(8+3+2.25),股本會增至25.25億股。可以計算出,林氏家族的持股量即達26.57% (~12 x 0.2401 x (6+ 8) /6 / (12+13.25)),麗新發展持股降至約23.76%(6/ ~25.25),公眾持股約49.67%。

亦可以見到,假設購股權是以50仙計算,林氏家族動用約3.36億的資金,以當時每股淨值1.33 元加上全部認股權行使計算,計及行使認股證後,其實他們已經變相把24.085億貴重資產轉移成自己直接控制,亦可以運用市場資金發展。

另外,在守的角度上,公司其實可以隨便賣出一家上市公司,然後把所得放在其中一家上市公司上,以供 其發展之用,所以可以說,這除了是公司方便分配資源的方法外,亦是大股東分配自己資源的方法。

但以地產長遠上升的角度上,這實在是對麗新國際不利的,而低價讓股東及其他人士認購新 股,是不斷攤薄了原有麗新國際持有的地產權益,造成麗新國際的資產流失,加上變成控股公司,因控股折讓關係,造成股價低落。

這 方法唯一的死門在,若大股東及上市公司擴張過快,債台高築,突然低潮襲來,導致業務情況不佳,且無力行使股權之下,其透過麗新國際及自己持有的股權降至 45.05%((2.88+ 6)/ (12+13.25-12x 0.2401 / 6 x 8)),低於50%,且加上債權人迫債,造成股價低落,或要求以股抵債,進一步降低自己股權,若加上有心人吸納,這或會造成貴重資產旁落於他人之手,失去 控制權。但這機會是很小,不過這事情卻在1997年發生,此是後話。

想當初在上市價50仙購入該股的人士,至今過了23年,股價在未計股息之下,僅剩下一半,未知有何感 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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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行社跨足媒體 布局生活產業 欣傳媒 雄獅下一個十年的競爭力!


2011-4-25  TWM




雄獅成立新媒體事業群﹁欣傳媒﹂,拍旅遊節目甚至偶像劇,進軍競爭激烈的傳媒產業。旅遊業霸主雄獅要如何靠新的媒體布局,建構下一個十年的競爭力?

撰文‧林讓均

雄獅集團要跨足媒體?去年底以來,業界就流傳雄獅集團將要大轉型的消息。今年四月初謎底終於揭曉,雄獅集團旗下的雄獅旅行社明年底將上市,也已經成立新事業體「欣傳媒」,要自製、發行旅遊性刊物與影音節目。這不禁令眾家媒體暗驚,是否又會多一個競爭對手?

「我們不會什麼節目都做!基本上,節目內容還是圍繞著『旅遊』主題,最主要是想要行銷我們的旅遊產品!」欣傳媒執行副總兼雄獅集團新媒體策略長郭至楨說,雄獅之所以成立欣傳媒,是為下一個十年的競爭力在做準備!

從旅遊產業 轉型生活產業這幾年雄獅集團董事長王文傑一直在苦思如何找到下一個成長引擎。不過,雄獅集團旗下的雄獅旅行社,國外旅遊市場市占達一六%,去年營收高達新台幣二五○億元,已經登上台灣旅行社龍頭寶座,但王文傑仍「坐立難安」。

一九九○年以來,雄獅因為搶得先機,成為國內第一家導入ERP(企業資源規畫)管理系統、網路下單的旅行社,這個先行優勢是雄獅過去二十年來保持領先的最重要關鍵。然而,在資訊化、電子商務成為旅行業的基本配備後,雄獅原有的優勢已經在快速流失之中。

王文傑認為,雄獅惟有從「旅遊產業」轉型到「生活產業」,才能延續競爭力。因為「旅遊已經變成現代人的一種生活態度,旅遊即生活了!」而媒體就是催動產業 轉型的加速器。腦中歷經一場寧靜革命的王文傑,直至找到擁有二十六年媒體經驗、曾任中時電子報總編輯與公視副總的郭至楨,才算勾勒出媒體新事業的輪廓。

為了欣傳媒的發展,王文傑已備妥三年銀彈;而去年五月才剛遷入內湖的雄獅新總部,也已為欣傳媒準備好偌大的攝影棚與錄音室。

「這十多年來,我一直在思考媒體匯流的主題,和王董一見面,我就請他給我半小時闡述想法,後來果然一拍即合!」去年九月來到雄獅的郭至楨說,長期以來,旅 遊業把大量的宣傳資源放在各種平面、電子的大眾媒體上,但「媒體放煙火的時代已經過了!」因為,旅遊形式愈來愈深化、多樣,大眾媒體的「煙火」(宣傳效 益)不再能持久,也無法深入分眾客群。

郭至楨舉例,雄獅花在某大型入口網站的宣傳費用,一年超過三千萬元,就是希望藉由入口網站,把人流與商機導向雄獅;但這麼一來,網路世代最重要的「內容」 和「社群」都在別人手上,雄獅付了錢、提供點子,卻還是受制於人。「所以,欣傳媒現在要做的,就是把媒體內容的詮釋力拿回來!」郭至楨表示。

創欣傳媒

拿回內容詮釋權

不過,雄獅其實不是第一次跨足媒體,早在○三年就曾經有「雄獅旅遊頻道」,只是後來因為與電視台的分拆比率不理想、成本過高而玩不下去。

近幾年,雄獅也嘗試經營網路社群,找來「工頭堅」等知名部落客,做大「達人帶路」的旅遊商機,但達人部落客的影響力,卻局限在較年輕的網路族群。

那這次「欣傳媒」能開創什麼新局?首先,郭至楨把欣傳媒定位為「台灣第一個旅遊生活網路平台(Travel & Living Channel)」,自製以旅遊為主題的媒體內容,例如「行腳類的旅遊節目」,甚至打算起用第一線演員拍攝「旅遊偶像劇」;而除了網站上的影音內容,雄獅 在四月還發行了《Bon Voyage一次旅行》文創雙月刊。

一次玩這麼多種媒體,風險頗高,為了防止淪於「燒錢」的惡性循環,郭至楨打算「借力使力」。他說,未來自製節目不會固定在某一個電視頻道,播出的平台將以 自家網站、MOD與IPTV等進駐成本較低的數位媒體為主;而電視台則只選擇一或兩家,採取策略合作方式,這將能引進贊助資源、把產製成本壓低至少三分之 一。

郭至楨說,除了上述自製內容,雄獅在台灣也有五十六個實體門市、旅遊巴士等通路,內容、通路一把抓之後,將吸引可觀的廣告收益,欣傳媒不怕沒本錢做節目!雄獅明年上市之後,也將使資金來源更為穩定。

談到雄獅跨足媒體,一位同業的高階主管坦承看不懂這個商業模式,更搞不清楚雄獅要靠媒體賺什麼錢?這其實也是大家的疑問。

用一條鞭法 囊括周邊商機「欣傳媒以自製內容打頭陣,正好可以串起雄獅背後一整個龐大的旅遊產業!說到底,我們最後賣的還是旅遊產品啊!」郭至楨分析,現代人的「吃、 喝、玩、樂、遊」都重視「體驗」,所以雄獅的節目將強調旅行中的各種面向,例如文化、美學、時尚與健康的體驗,讓消費者看到節目就想出發去旅行。

而雄獅也打算利用自製節目在中國大打宣傳戰,想跳過當地旅行社牽線這道流程,直接取得陸客青睞、提早攔截陸客自由行商機。

「這看起來是旅遊產業價值鏈的重新串聯,除了賣旅遊行程,還會有許多因旅遊而衍生的周邊商機,商機將遍及生活各層面,難怪雄獅要說自己是轉型到『生活產業』!」東吳大學社會系副教授劉維公觀察。

看來,雄獅不只想當旅遊霸主,這回跨足媒體之後,也想深入消費者的內心,盡可能地挖掘各種生活商機!

雄獅集團

成立時間:1977年

集團董事長:王文傑

總資本額:6.23億元

2010年營收:250億元(單指雄獅旅行社營收)事業群:雄獅旅行社、欣傳媒、傑森整合行銷、雄獅杏林醫療等七大事業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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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陶醉於一時的成功 要永遠保持進步 甄子丹 堅持三十年的真情告白

2011-5-2  TWM




電影「葉問」不但締造驚人的票房,更在華人世界掀起一股武術風潮。

因飾演葉問一角暴紅的甄子丹,在影壇浮沉二十多年,究竟如何能夠守得雲開見月明?

他成功背後有何不為人知的奮鬥故事?對於成功,他又有著什麼樣的堅持?

撰文‧燕珍宜

對於電影「葉問」裡的甄子丹,那位拳腳勁朗有力的當紅武打明星,相信大家都不陌生。沒有人會懷疑過去兩年多來,甄子丹因「葉問」票房告捷而暴紅,然而,「葉問」問世之前的二十幾年,那位還不怎麼紅的甄子丹,沉靜而孤獨的一面,或許更值得去認識。

四月底,描述關公「過五關、斬六將」的史詩大片「關雲長」,一上映就廣受注目,受注目的原因之一,就是這部片由功夫巨星甄子丹擔綱演出。

在影壇浮沉二十多年的甄子丹,因為「葉問」而終於嘗到成功的果實,這遲來的掌聲,讓甄子丹更懂得珍惜,也更戰戰兢兢。「葉問」一、二集不僅締造高達近四億 人民幣的票房,並掀起一股學習中國武術、詠春拳的熱潮,以及甄子丹熱。但這份遲來的成功,背後卻是長達三十年的堅持與努力。

家學淵源,母親麥寶嬋是美國武術名家三十多年前,在美國波士頓的中國城裡,天未亮,一位年紀才十歲的小男孩,當別的小孩美夢正甜時,他卻早早就抖擻精神, 小手小腳,一招一式、嚴肅地比畫著。彷彿是少年方世玉一般,甄子丹武術的啟蒙恩師正是他的母親。「大家都知道甄子丹很能打,但是他們不知道我的母親更能 打。」甄子丹幽默地說。

甄子丹十一歲時,全家由香港移民到美國,母親麥寶嬋女士作為新移民,不但在波士頓創辦了中國武術研究所,並在當地開設武館。後來,麥寶嬋甚至奪得世界太極拳錦標賽冠軍,美國最著名的武術雜誌《黑帶》,還將其評選為二十世紀最有影響的武術家之一,她也是唯一入選的女性。

有如此優秀的母親,少年甄子丹也不負她的傳承與教誨,即使每天手掌都有新的血泡、不斷滲著血,年少的他卻不以為苦,樂於沉浸在練武的世界裡。「我很早就知 道自己是『練武之才』,我學得很快,看完電影『醉拳』,回到武館,立刻就可以把整套醉拳打出來。」有趣的是,小時候的甄子丹除了白天練功外,晚上還得跟著 音樂家父親練琴。彈鋼琴手指要放鬆,練拳卻恰恰相反。甄子丹回憶當年一邊習武一邊練琴時的情景,「我不把鋼琴練好,我爸爸會拿著棍子敲我;我不練功,我媽 媽又拿另一根木棍打我的腿。」在美國唐人街長大的甄子丹,少年時代簡直就像小一號的李小龍。「我會用掃把自製雙節棍,然後戴上墨鏡,穿上袖尾翻白的黑色唐 裝上學。」沉浸在李小龍旋風裡的少年甄子丹,除了天生是練武奇才外,愛作夢的他更是對武術充滿熱情與理想,不滿足於一門一派,他常背著母親,四處拜師學 藝。「母親學校裡的課我經常曠課,跑去偷學其他武術學校的課。」不斷學習新的派別,無論跆拳道、拳擊、空手道等,甄子丹都像海綿般迅速吸收,期待有朝一 日,成為功夫之王。

抱著對武術的滿腔熱情,十六歲時,甄子丹單槍匹馬,回到武術的故鄉中國,並進入著名的北京什?海體育運動學校,希望能找到武術的真諦。當時,中國流行體操 化的武術訓練方式,讓甄子丹體悟到,「套路(強調形式的武術)只是表面的東西,武術的最高境界應該是反璞歸真,走向真實的搏擊、搏鬥。」有了「真功夫」的 體悟後,甄子丹因緣際會遇上正在尋覓硬底子功夫演員的「醉拳」導演袁和平,兩人一拍即合,開啟了甄子丹的功夫電影生涯。「每一部電影,我都要求要有所突 破。」甄子丹對武術的熱愛,展現在功夫電影裡超高標準的武術要求,著名的香港電影影評人魏君子,即形容甄子丹是「武癡」。

早在二十多年前,當時香港的功夫電影仍然相當保守的環境下,甄子丹已經嘗試將許多現代、時尚的元素,加入傳統武打電影之中。如一九八五年上映的「情逢敵手」,甄子丹就將在美國流行的霹靂舞與傳統的武術、雜技融合在一起,創作出全新的動作娛樂效果。

「這樣的前衛與創新,或許跑得太前面了,當時的市場還不太能接受。」甄子丹解釋。

自導自演,電影叫好卻不叫座一九九○年由袁和平執導的「洗黑錢」,是甄子丹首度掛名武術指導的動作片,他打破了傳統功夫片的套路模式,融合現代格鬥與中國 武術招式。魏君子表示,加入袁家班的甄子丹,不像成家班(成龍領導的電影班底)、洪家班(洪金寶領導的電影班底)背後有龐大的財力、人力支撐拍攝大場面, 但是他仍嘗試在有限的條件下創新的可能性。

例如一九九二年由徐克執導的「黃飛鴻二之男兒當自強」中,和李連杰對打時,甄子丹設計了非常經典精采的橋段,用布棍(把溼布當成棍子)與竹棍對打,化柔為 剛的布匹,在納蘭元述(由甄子丹所飾演)的手中變成無堅不摧的武器,此布棍設計也被認為是動作武打電影的十大經典場面之一,甄子丹也因此入圍香港金像獎最 佳男配角的提名。

「我從來不會重複自己」,這是甄子丹對自己的要求。為了不斷突破,甄子丹甚至嘗試當起導演,自編自導自演。一九九六年、九八年,他前後拍了兩部前衛、風格 強烈的電影「戰狼傳說」與「殺殺人、跳跳舞」,遺憾的是,電影叫好卻不叫座。拍攝第二部時,由於遇上金融風暴,投資人紛紛收手,沒錢的甄子丹卻不放棄,甚 至借高利貸,堅持讓戲殺青。

談起那段被高利貸追著跑的日子,甄子丹坦言壓力很大,「我抽菸排遣壓力,菸癮越來越大。」後來有一天,甄子丹的母親到片場探班,突然跟甄子丹說:「我跟你 比一比吧!從今天起,我戒掉喝了三十年的茶,你只要戒掉才抽了三年的菸,看誰贏!」果真,麥寶嬋從那天起就不喝茶,甄子丹也從此戒了菸。

從十九歲踏入電影圈,幾乎每年都參與電影或電視演出的甄子丹,有著「實而不華」的硬底子真功夫,卻未得到相應的注視與回應。而未能像成龍、李連杰一樣,一 步登天、少年得志,在兩強的光芒籠罩下,甄子丹的身影雖然顯得黯淡,即使付出與回饋不成正比,但他對功夫電影的熱情與理想卻始終不變。

要求完美,一個鏡頭反覆拍攝一整天甄子丹除了是個「武癡」外,還是個「電影癡」。「他比我還愛電影」,「葉問」導演葉偉信這樣形容甄子丹,「他可以為了一 個鏡頭,反反覆覆拍攝一整天,要求做到完美。」葉偉信說,「這應該和他從小練武有關,練武,其實就是一次又一次,不厭其煩地做到正確。」彷彿是老天爺在考 驗甄子丹似的,他的熱情,竟然一堅持就長達二十年,直到○八年底的「葉問」上映,甄子丹才真正得到他應有的掌聲。如此漫長的堅持與等待,一般人早就放棄 了,尤其對武術演員來說,職業壽命更是深受年紀體力所限制。葉偉信觀察,「練武之人或運動員都有一個特質,必須『永不放棄』,才能入這一行。如果因為很辛 苦就放棄,那從一開始就成不了運動員或武者了。」對於如何做到「永不放棄」的精神,甄子丹笑笑回答,「我每次會告訴自己,如果這一部片不成功,那就等下一 部嘍!」甄子丹堅持完美、不斷創新的同時,卻又堅持反璞歸真。尤其當現在的功夫電影,幾乎部部都仰賴電腦特效,但甄子丹卻始終如一地堅持「實拳實打」。

在其主演的「殺破狼」裡,他就堅持完全不套招,不依靠道具、攝影借位、電腦特效,每一拳、每一腳都是真的往對手身上使勁。「所有東西都可以假,情不能假,武功不能假。要真功夫、真感情,才可以打動觀眾。」甄子丹始終如此相信。

因為堅持實戰實打,甄子丹全身上下都是傷。「拍片時,有時會覺得,再這樣下去命都快沒了。」不過俗語云:「好了傷疤忘了疼」,傷勢一復元,甄子丹的衝勁又 回來了。「我真的沒有那麼老,我的速度、動作還不錯,我還可以繼續打下去!」大器晚成,葉問的成功終於證明實力甄子丹的拚勁與不放棄,讓捧紅張國榮、周星 馳的著名香港監製黃百鳴也深感佩服,「子丹很多電影,都打得很精采、夠勁。但是,問起在哪部戲裡他演的角色叫什麼?觀眾卻不記得。他需要的是一部宗師等級 的劇本。」因此,「葉問」一片就是黃百鳴特地為甄子丹量身打造的作品。

與其說是「葉問」給甄子丹帶來了成功,還不如說甄子丹終於通過「葉問」,證明了他堅持與永不放棄的成功精神。也因為大器晚成,讓甄子丹比起少年得志者,更 多了一份成熟與智慧,對於這份遲來的成功,他更懂得珍惜,「我明白作為一個演員,不能陶醉於一時的成功,需要永遠保持進步。」「葉問」一片也讓甄子丹體會 到電影的社會影響力,「我碰到好多移民海外的父母告訴我,他們的小孩看完﹃葉問﹄後,竟然主動要求要學習中國歷史。」甄子丹赫然發現,「功夫電影影響我一 生,自己拍的電影也可能對年輕人產生影響。」戲如人生,人生如戲,葉問與甄子丹,超越時空、二位一體,因而讓世人同時認識了功夫巨星甄子丹與一代宗師葉問 的成熟與大器。

甄子丹

出生:1963年

出生地:廣東

學歷:北京市什剎海體育運動學校武術隊中學

最喜歡的武器:雙節棍

個人座右銘:勇者無懼

偶像:李小龍

演戲、導演、武術指導皆表現傑出1982年 贏得美國武術冠軍,曾被《Inside Kung-Fu》雜誌列為最年輕的殿堂級武術家之一1993年 「男兒當自強」提名香港金像獎「最佳男配角」1994年 「洪熙官」提名香港金龍獎「最佳男主角」1998年 「殺殺人、跳跳舞」獲日本「Yubari電影節」最佳年輕導演獎,以及第五屆香港電影評論學會最佳導演提名獎2003、2004年 「千機變」獲得台灣金馬獎、香港金像獎「最佳動作設計」2006年 「殺破狼」獲得香港金像獎「最佳動作設計」2007、2008年 「導火線」獲台灣金馬獎、香港金像獎「最佳動作設計」2009年 「葉問」提名香港金像獎「最佳男主角」堅持自我,始終如一堅持真功夫,實拳實打完全不套招,不依靠道具、攝影借位、電腦特效,每一拳、每一腳都是真槍實彈 地對打。

堅持創新

為傳統中國武術加入現代元素,將霹靂舞、酷跑與傳統的武術、雜技融合在一起,勇於突破。

堅持超越自我

在電影中融入人文精神,柔中帶剛,由武轉文,不再只強調武勇,而有更多詮釋內心戲細膩的表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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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港1973年的股災回顧(一)

http://blog.sina.com.cn/s/blog_624077750100sdtg.html

回到70年代初股市鼎沸的問題上。1968年12月底收市時,恆生指數是107.55點,這比年頭的66.92點上升了六成多。但踏入1969年,股市升 勢似乎意猶未盡,並有蠢蠢欲動之勢。由是之故,1月份的股市仍節節上升,高投也十分活躍。可惜,自2月份起,受到銀行加息和美、加等國股市呆滯影響,香港 股市也順勢出現了技術回吐。

    不過,當市場消化了加息的負面因素後,股市又在游資充裕的推 動下展開了另一場升浪。事實上,由於股票市場急速而突然地開放了,一些「先頭部隊」自然先拔頭籌地取得了有利陣地。舉例說,1969年及1970年間上市 的優質企業如保華建築、美麗華酒店企業、南聯實業、環球電子等,大多「超額認購」數十倍或數百倍,而「掛牌」後的股價也大多超越「底價」數成或數倍,使一 眾「認講者」(投資者)獲利豐厚(South China Morning Post, 31 October 1969; Hong Kong Standard, 24 February 1970)。

    最初,當有消息說有人「不費吹灰之力」迅即在股票市場賺取巨 大利潤時,社會大眾還是半信半疑。後來,當消息得到確認,而「賺大錢」的例子又愈來愈多時,市民大眾渴望在股票市場中「分一杯羹」的心態,也變得更加強烈 和熱熾了。由是之故,俟後每遇「新股」上市,市民便一擁而上地前往「認購」。所謂「輸錢皆因贏錢起」,由於市場的供應量始終有限,身有餘錢而對股市存有憧 憬的投資者又著實不少,新股認購初時多數能取得滿意成績,這又進一步刺激起市場的氣氛,當一眾股民嘗得甜頭後,他們那種「股市賺錢易」的錯誤概念又進一步 被強化,這正是股市人聲鼎沸、股民如醉如痴的原因之一。

    由於交投過分活躍,經紀疲於奔命,自1969年11月起,「香港會」甚至宣佈縮短交易時間,以便他們完成手頭上積壓的貸款交收(South China Morning Post, 1 November 1969)。結果,該年恆生指數以155.47點收市,較年初的107.55點上升了接近五成,而總成交量則達25.46億元,較1968年的9.44億元上升了1.7倍(Hong Kong Stock Report, 1970)。

    1970年的上半年,股市仍然動力十足。1至3月份,股市從 年頭的155.47點持續上升至3月13日的192.04點,之後獲利回吐。5月初,受美國決定出兵柬埔寨而美國股市又大幅下跌的拖累,香港股市進一步下 滑至5月22日的168.35點。以月份計,5月份的成交量是該年最低的一個月(Hong Kong Standard, 27 May 1970)。不過,自6月初起,股市又掉頭回升。雖然8、9月曾輕微回落,但10月又再上升,並以近乎全年高位的211.91點收市。

    在新股上市轉趨頻密之時,香港證券交易所與各有關團體在6月中成立了一個「新股諮詢委員會」(New Issues Advisory Council),希望提升上市公司的素質。該委員會主要職責是對計劃在香港證券交易所上市的所有公司進行審核、指導,目的是為了充分保障投資人士的利益。A.H.砵士任該委員會主席,其他委員有股票經紀施玉瑩(F. R. Zimmen)、外匯銀行公會代表、香港科學管理協會代表和香港律師公會代表等(South China Morning Post, 16 June 1970)。

    當大部分在1970年獲利的投資者在1971年頭「回吐」 時,1971年上半年的股市曾一度陷入低潮。有些經紀行甚至因為早前過度投機而出現資不抵債的情況,而葉氏證券投資公司突然在1971年8月停業的事件, 便是一個很好的例子(《股市週報》,1970年10月25日)。事件曾經引起社會廣泛討論,並使人想到交易所對經紀之間的監察是否足夠等問題。可惜,由於 俟後的股票市場轉趨熾烈,而大多數股民又能從中獲利,事件最後也就不了了之。

    1971年11月,麥理浩接替戴麟趾為香港第25屆港督,並 掀開了香港社會發展的新篇章。股票市場的發展則略有不同,當麥氏正式履新時,股市曾因外圍因素而急速回吐,使人心一度頗為緊張。幸好,不多久又重展升浪。 結果,該年的恆生指數以341.40點收市,比1970年底的211.91點上升了六成多,至於全年總成交量方面則有147.93億元,較上年的 59.89億元上升了接近1.5倍。

    踏入1972年,香港可說是喜訊頻傳,而股票市場的升勢更是 一浪接一浪。1972年2月17日,美國總統尼克松打破外交常規,突然踏足北京,進行國事訪問,消息使一直劍拔弩張的中美關係得到改善,而國際格局也出現 了重大轉變。受到這項利好消息的刺激,香港股市進入另一高潮。其次是2月20日,籌建經年的紅磡過海隧道終於正式通車,從此,與九龍一海相隔的港島便緊緊 地連接在一起,而香港的經濟實力也像武俠小說所描述的「主人翁打通任督兩脈後武功大進」般迅速地成長起來。

    由於內外因素一致向好,股市自然大升。乘著股市火光熊熊之 機,很多企業紛紛上市(表11.4),使氣氛愈加熾烈,成交量和恆生指數均屢創新高。到1972年6月12日,恆生銀行宣佈正式上市,這是香港戰後首家上 市的銀行股,舉動使本已熱力逼人的股市更為熾烈、人心振奮。可惜,大約1個星期後,即同月的24日,香港金融市場混亂,銀行停掛匯價,九龍證券交易所也需 暫停營業。但是,這個局面只維持了一段很短時間。不久,當市場消化了這些負面消息並認為事件只是個別細規模交易所或企業的問題時,股市又重回升軌。

    當股市熱火朝天之際,市場還掀起一場使人津津樂道的插曲,這 便是置地公司收購牛奶公司的「置、牛大戰」。這個事件使股票市場火上加油、氣氛熾熱。1972年10月30日,置地公司董事局宣佈以1股換2股的方式收購 牛奶公司。牛奶公司董事局也不示弱,除了拒絕被收購外,還提出反收購,使牛奶公司的股價大漲。11月9日,牛奶公司宣佈大股拆細,每股分為5股,然後每股 派送1股紅股,即由1股變為10股。13日,置地公司發表啟事,極力拉攏牛奶公司股東加入置地公司,並稱「人盡皆知,荒山野嶺只能生長青草,絕不會生長盈 利」,含蓄地批評牛奶公司經營不善(《星島日報》,1972年10月14日)。

 

    牛奶公司雖然陷於困境,仍堅拒置地公司的吞併,並向全體股東 發表通告,力圖堅持公司的獨立性。可惜,牛奶公司最終也沒法遏止置地公司的收購。到11月29日,置地公司宣佈已擁有牛奶公司八成的股權,顯示這場收購戰 已大局底定。半個月後的12月14日,置地公司再次發出公開啟示,指收購行動已經完成,並成立牛奶公司的新董事局,主席為H. 凱瑟克(H. Keswick),總經理則仍由柯霖(P. N. Oram)出任(《星島日報》,1972年12月15日)。

    對於眾多企業在股票市場「一擁而上」的情況,社會上有很大的 批評,而主要可歸納為以下數點:(一)批准新股上市的審核工作不夠嚴密,個別股票的售價與它的盈利能力和發展前景不相稱。(二)對「一窩蜂」式爭先恐後的 新股上市申請未能給予適當的制約,使市面上的資金過度集中。(三)批准上市的企業集中於地產股,發展不平衡。(四)對上市後的交易活動,不聞不問,態度放 任,讓投機者有機可乘(《星島日報》,1972年10月17日)。

    雖然交易所的負責人例如李福兆等曾公開指他們對上市申請審批 和監察均十分嚴格,並認為股市熾熱完全是自由市場內企業和公眾投資者各取所需的結果(Far East Exchange Limited, 1972),但炒賣過於熾烈的情況,又確實引起了社會和政府的高度關注。事實上,在股市炒得火光熊熊時,奉勸投資者要小心,不要過分投機的文章著實不少, 就連匯豐銀行主席也公開呼籲市民要小心股市過度投機(《星島日報》,1972年11月13日)。但大部分均被視作「無的放矢」,聽不入耳。以下且讓我們引 述兩段報章報導加以說明。

    炒買股票已成為香港人的玩意,有如走入快活谷(Happy Valley)賭馬一樣,成為了賭博性。新公司源源上市的情況,表示香港人熱衷股票炒賣,茶樓酒館的顧客所談者,百分之九十五均是買賣股票。哪只股票會上升或哪只股票只會「牛皮」諸類,均成為坊間談話的主題。(《星島日報》,1972年10月22日)

    本港股票市場空前活躍,上自富商巨賈,下至工友女傭,無不熱 衷於股票買賣……不幸,在此等交易中,視為長期投資者僅佔少數。多數是投機性質,希望在股市上落市中賺取巨利……一旦股市發生波折,立即會引起連鎖反應。 不但股市本身有危機,整個發濟與金融系統均將遭受嚴重衝擊。(《星島日報》,1972年10月30日)

    這一年,香港股市交投極為狂熱,全年成交總額達433.97 億元,相當於1971年的3倍。其中,不少股價升幅超過1至3倍,具代表性的股票包括怡和公司、會德豐、置地公司、牛奶公司、九龍倉、黃埔船塢、太古船 塢、均益倉、太古實業、香港電車、中華煤氣、九龍巴士、中華巴士、仁孚行、保華建築、青洲英泥、怡和證券、香港大酒店、城市酒店和美麗華酒店等。從賬面上 看,很多投資者都有一定獲利(Far East Exchange Limited, 1972)。

    綜合而言,1969年到1972年的股票市場,可說是碩果纍 纍的。恆生指數方面,1969年的每月平均指數為129.74點,該年的最高及最低點分別是160.05及112.53點。1970年,恆生指數每月平均 數上升至187.25點,而最高及最低點則分別是211.91及154.75點。到1971年,恆生指數每月平均數進一步上升至281.81點,最高及最 低點則分別是406.32及201.07點。到1972年,升勢更為凌厲,恆生指數每月平均數為489.18點,最高及最低分別是843.40及 323.95點(表11.6)。換言之,在這4年裡,恆生指數每月平均數上升了接近3倍。

    表11.61969年至1972年恆生指數及各交易所成交量摘要

    年份                1969    1970    1971    1972

    恆生指數:平均數  129.74  187.25  281.81  489.18

    恆生指數:最高    160.05  211.91  406.32  843.40

    恆生指數:最低    112.53  154.75  201.07  323.95

    成交額

    香港會            2523.82   3057.30  4738.37  10610.72

    遠東會              21.65  2931.34  7833.72  18110.79

    金銀會                        —   2221.31  8104.09

    九龍會                          —  —  —  6932.02

    全年成交量(百萬元)2545.67  5988.64 14793.39  43757.62

    資料來源: Hong Kong Stock Exchange Limited, 1980; Far East Exchange Limited, 1974

    成交量方面,1969年全年總成交量為25.46億 元,1970年跳升至59.89億元,到1971年及1972年,更分別飆升至147.93億元及437.58億元(表11.6)。也即是說,在這短短的 4年裡,成交量也大幅飆升16倍多。一句話,無論是從恆生指數或是成交量看,1969年至1972年這4年間的表現,的確是香港股票市場發展中一個最為急 速時期。所謂「樂極生悲」,這場來勢洶洶的「淘金浪潮」,最後還是悲劇收場。

 

 

炒賣勢盛與股市瘋癲(1)

    自1968年股市扭轉過往的弱勢並持續攀升至1973年初的 接近5個年頭裡,香港經歷了一個漫長的「牛市」,政府以及少部分先知先覺的市場人士不斷高呼要提防股市泡沫或過度炒賣,希望股民冷靜,但卻給人「杞人憂 天」或「阻人發財」的感覺。到1973年3月中,當這只傳聞已久的「狼」終於到來時,一眾小股民才如夢初醒、慌忙走避。可惜,為時已晚,他們因此而蒙受巨 大損失。

    與過往的股災不同,自1969年底股票市場開放後,很多原初 對股票投資沒有多大經驗及認識的市民,也因股市愈燒愈旺、愈升愈有而忘我地加入了「淘金」行列,並一廂情願地相信只要每日到「金魚缸」走一走,便能「日賺 萬金、一朝發達」。某些天真的投資者甚至不顧後果地辭去原本的工作,做全職「炒股人」(股票投機者)。對於這些投資「新秀」(新手)而言,1973年的股 災無疑是對他們的一記迎頭痛擊,血流如注不在話下,更為慘痛的是弄致傾家蕩產、債務纏身。本章首先會談談股市由盛轉衰的過程,之後再深入一點分析石油危機 對香港金融和經濟的衝擊,至於風暴後的調整和對策也將是本章其中一個討論的重點。

 

    承接1972年第4季的氣勢,1973年年初的股市,仍然熱 火熊熊。舉例說,踏入1973年的首個交易日,便開出了「紅盤」(升市),使買賣氣氛十分熾烈。《星島日報》更以「1973年美好開端」為文,指股市「交 投極為旺盛……呈現一片秀色」(《星島日報》,1973年1月3日)。之後,因先後傳出若干有利股市發展的消息,舉例如越南宣佈停止戰火、港府宣佈興建地 下鐵路以及各大公司相繼宣佈大派股息及紅股等等,使一眾股民更加「熱血沸騰」。

    對於股市一踏入1973年便迅速飆升的情況,當時的《股市經濟週報》便以「達官貴人販夫走卒俱缸客、炒股蔚然成風」為題,講述股民漠視股市陷阱瘋狂炒作的情形。該報這樣說:

    大市向好,就算垃圾股都會起(升),鹹魚亦會「翻生」(重 生),隨便買一隻股票,都有錢「揾」(賺),而且是「免漿熨」式(很容易)的「朝種樹、晚板」(早上買入、下午賣出)……故近來讀者已不再問及公司的發展 情況,更不理會是否有派息或送紅股。總之,已不再關心個別股票的表現問題了。大有只想到大市暢好,便「成個身瞓落去都唔怕」(什麼都不怕地全情炒作)的情 況。(《股市經濟週報》,1973年1月7日)

    看到市場只升不跌,甚至有股民過分沉迷的情況,政府官員及工 商界領袖頗為擔憂,並多番提出警告,叮囑投資者要小心股市泡沫(《星島日報》,1972年11月13日、1973年1月12日及2月10日)。可惜,金錢 的強大吸引力使很多投資者忘記了股票市場的陷阱,並過分樂觀地相信「前景一片大好、股市長升長有」,因而將「股市可升也可跌」的忠告拋諸腦後。

    為了冷卻炒風,港府一方面在1973年1月6日宣佈成立「證 券諮詢委員會」(Securities Advisory Council),並以簡悅慶為主席,其次又委任施偉賢(J. B. Selwyn)為證券監理專員(Commissioner for Securities),希望加強對股票市場的監察。另一方面則多次忠告投資者提防股市逆轉,並嘗試以行政手段干預股市。舉例說,在該年的1月11日,港 督麥理浩便公開呼籲投資者不要過分投機,甚至直截了當地指出政府正考慮干預股市,抑制過激的炒賣活動(《星島日報》,1973年1月12日)。

    事實上,麥理浩的話音剛落,銀監處(Banking Commission)便發出通告,要求銀行對股票貸款設立限額,抑制過度膨脹的投資。其次,政府又出動消防處處長,並以「防止火警」為由勒令交易所「疏散人群,以免堵塞走火通道」。

    消防事務處長胡達昨日對九龍證券交易所及遠東證券交易所發出火警危險警告通知書。命令這兩家證券交易所減少樓宇內的人數,以便緊急事件發生時容易逃生……消防事務處高級官員今日將續往視察香港證券交易所及金銀證券交易所。(《星島日報》,1973年1月12日)

    對於政府以不同藉口干預市場運作的行徑,身為「遠東會」主席的李福兆,則頗為不滿,甚至十分氣憤地說:

    如果港督麥理浩爵士喜歡的話,就讓他來經營遠東證券交易所好了……如果交易所有火警危險,為什麼早不來、遲不來,偏偏在這時候採取行動?(《星島日報》,1973年1月13日)

    在談到當年港府千方百計抑壓股市,甚至要勞師動眾地出動消防處並勒令交易所「疏散人潮」的滑稽舉動時,資深股市評論員曹志明回憶時說:

    1972年及1973年股市瘋狂的情況,促使政府成立證監 處,開始監督證券市場的發展。一件有趣的事件是,香港政府為冷卻股市,更以《消防條例》為名,派員把守遠東交易所的大門。當時遠東位於華人行,該行屬舊式 樓宇,消防設備並不符合規格。可見當時政府雖已察覺股市的瘋狂程度,但苦無法例賦予權力進行干預。當時政府只能不斷賣廣告,呼籲投資者買股票「可升可 跌」,投資時必須小心謹慎,但股民只聞股票「可升」,對「可跌」哪會聽入耳了。(Stock Market Artifacts and Archives Collection: Oral History, 1997)

    雖然業界對政府的干預頗感不快,但消防事務處仍按慣例通知4 家交易所,要求他們嚴格遵守相關規定,限制參觀人數,以符合建築物逃生通路規定(《星島日報》,1973年1月13日)。在政府部門三令五申的打擊下,股 市終於在1月12日顯著回落,單日下降了68.3點,但這個結果卻招來投資者的諸多批評,認為政府落藥過重、推行過急,窒礙了市場的自我調節(《星島日 報》,1973年1月13日及14日)。

    對於部分投資者的不快和投訴,政府解釋有關措施只為防止投機活動,一些正常的買賣應該不會受到影響。1月14日,政府發出內部通告,禁止公務員在辦公時間內私下炒賣股票。

    正當港府採取行動緩和本港股票市況之際,輔政司(Chief Secretary)昨日同時對政府官員實施禁令,禁止彼等在辦公時間炒賣股票。該禁令通告昨日分派各政府部門之首長,內容為:(一)禁止使用政府辦公室 內之電話買賣股票;(二)禁止官員於辦公時間內擅自到股票市場與經紀行交易股票。(《星島日報》,1973年1月14日)

    另一方面,在證監會的遊說和催促下,4家交易所最終同意從1 月22日起,逢星期一、三、五下午停止股市交易(《星島日報》,1973年1月15日)。表面看來,新措施是為了讓經紀可以有足夠時間處理累積交易,但實 際則是借縮短交易時段抑制過熱的市場氣氛。雖然政府嘗試從不同層面冷卻股市,但成效似乎並不顯著。1973年1月19日的《星島日報》便這樣說:

    儘管港府千方百計地使用壓力意圖「冷卻股市」,但市民對香港的前景滿懷信心,看好股市,與此同時,海外大量資金又因尋求出路而湧入香港,使剛跌不久的股市迅即反彈。(《星島日報》,1973年1月19日)

 


炒賣勢盛與股市瘋癲(2)

    由於市場氣氛熾烈,而很多正規經紀行又擠得水洩不通,九龍旺 角一帶更加出現一些專賣「碎股」(零散股票)的「違規」經紀鋪(即並非4家交易所掛牌的經紀),使原已被過度炒作的股市變得更為複雜。對於這些新冒起的 「違規」經紀鋪,報紙這樣形容:「(這些店舖)有如雨後春筍般五步一樓,(情況)像買字花」(《星島日報》,1973年1月31日)。事實上,不論從哪個 角度上看,當時部分市民買賣股票的行為,已像賭博那樣了,基本上已偏離了股票市場正規運作的軌跡,並極有可能影響社會的穩定和金融的秩序。

    1973年2月3日,即農曆新年年初一,該年剛巧是中國曆法 中的「癸丑牛年」。因「牛年」與股票市場述語中的「牛市」(大升市)相吻合,部分投資者甚至一廂情願地認為是一個「好兆頭」,使炒風更為旺盛。一則來自 《星島日報》的報導,則更加透徹地指出社會已陷入「全民皆股」的局面。不論是家庭主婦、工人階級、白領階級或是商人階級,皆「談股色喜」、「熱衷炒股」。 該報這樣說:

    股票的買賣已經深入家庭主婦和社會各階層,市民見面談上幾句 就離不開「股經」(股票話題),而市民到處打聽股市消息的狂熱,更有甚於以前粵省(廣東省)開賭時無知婦孺爭相打聽字花師爺出「口電」(口頭信息)的情 況。由此反映出來的社會變化,是很多(股票)零售商把商業道德置諸腦後,只以追求暴利為計(原則)。許多家庭主婦和女傭等輩,也紛紛舍儲蓄而買股票,因為 儲蓄利息菲薄,遠不如股票獲利優厚。還有那些「白領」階級之流,在辦公室時間而分心旁騖,一聽到有什麼消息就利用電話「入貨、出貨」。在中區的「寫字樓」 (辦公室)中,業(現)已司空見慣。更有官津(政府津貼)學校的教師,在上課間也唸唸不忘股票起落,無心教書,現已引起許多學生家長的不滿。(《星島日 報》,1973年2月9日)

    至於另一張專門報導股市信息的報紙——《股市新聞報》——則這樣說:

    去周「牛年」啟市,即開了個滿堂紅,進展之速、市勢之盛,令人咋舌。指數、股價紛在大幅上升中迭創高峰。尤以週五半日交易,恆生指數漲升達180多點,誠本港股市的空前紀錄。處身此熾烈形勢中,殊足令人興奮。(《股市新聞報》,1973年2月12日)

    不論報紙的報導手法差別如何,股市熾熱、股民瘋狂的事實已不容爭辯。正當股市狂熱揮之不去之時,市場又傳出兩項重大利好消息,使原已「慶烚烚」(熱烘烘)的股市火上加油。其一是實力股匯豐銀行宣佈「大股拆細股」,其二是港府透露計劃興建地下鐵路。

    乘著股市熾熱的氣氛,匯豐銀行終於在「牛年」開市首週(2月 9日)宣佈每股派發末期息3.75元及5股送1紅股。其次,該銀行又議決「大股拆細股」——即將每1大股拆成10股細股,提高股票的流通性。這樣一來,不 但只那些持有匯豐銀行股票的人大獲其利,買賣匯豐股票的成本(門檻),也大大地降低了。受到這項消息的刺激,翌日(2月10日)股市的炒風明顯更為旺盛, 恆生指數更由1267.26點上升至1449.91點,單日暴升182.65點,升幅達14.41%。

    兩日(2月12日)後,恆生指數突破1500點心理關口,報 收1503.14點,使一眾股民更加喜上眉梢、雀躍非常(《股市新聞報》在1973年2月13日),難怪當時的證券監理專員施偉賢會頗為不屑地說:「只要 把一隻狗上市,(其股票)也會有很多人購買」(《星島日報》,1973年2月12日)。再過兩天(2月14日),美國宣佈將美元貶值一成,港府雖然表示維 持港元匯率不變,但股市只略為回落。之後,由於港府宣佈計劃興建地下鐵路,藉以改善不勝負荷的運輸系統,股民的情緒再次被推上高點。

    又再過兩天(2月16日),港府公佈由3月1日起,所有申請 上市的公司,招股章程必須向公司註冊處註冊,而招股章程須列明一切必要的資料,包括公司歷史、管理人員、過往業績、財政狀況等(《星島日報》,1973年 2月17日)。到了2月26日,外匯銀行公會更宣佈由3月1日起提高存款(及最優惠貸款)利率。可惜,各項冷卻措施只收一時作用,在狂熱投機氣氛之下,恆 生指數仍節節攀升。舉例說,在2月26日時,恆生指數為1509.67點,2月28日已上升至1625.63點,到了3月2日,更上升至1744.39 點。也即是說,在短短的一星期內,指數上升了15.6%(Far East Exchange Limited, 1973)。

    概括而言,1973年1至3月的成交量分別為94.49億 元、95.43億元及94.93億元,全季成交量(284.85億元)已比1971年全年成交量(147.93億元)高出1倍,也佔了1972年全年成交 量(437.58億元)的七成,至於在這個季度新上市的企業,則多達85家,吸納資金達8.1億元,以數量計,也較過往任何一個季度高。在「只要股票,不 要鈔票」觀念的影響下,不少市民一窩蜂地搶購股票,使股價的升幅遠遠脫離了公司的實際盈利水平。回頭看,這時期盲目而不理性的投機活動,正是3月中期以後 股市崩裂的重大原因所在。

 

 

股市崩裂與人心慌亂(1)

    進入3月份,香港的股票市場已因過度炒作而危機四伏。部分獲 利豐厚的股壇老手見勢頭不對早已急流勇退,只有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股海「新丁」(新手)仍興高采烈地在追波逐浪。1973年3月9日(星期五),一個平平 凡凡、簡簡單單的日子,既沒有特別轟動的利好消息,也沒有什麼顯著的資金湧入,恆生指數卻因市場過度炒作而飆升至1774.96點的歷史高位,單日成交量 達6.19億元,使很多股民極為雀躍(《星島日報》,1973年3月10日)。

    可惜,到了下一個交易日(3月12日,星期一),股市便因發現3張合和實業有限公司的假股票而逐步滑落,並觸動了一浪接一浪的拋售潮。以下讓我們引述《星島日報》在1973年3月13日及3月15日兩則分析股市形勢的報導,看看股市由強轉弱的過程。

    承接上週五的氣勢,晨間(上午)開盤,各股份造價仍甚壯觀。 但此股勁力只屬曇花一現,未幾即遭受龐大回吞壓力襲擊,使到各股份作價紛紛回落。據股市中人透露,形成昨日跌市之主因,是銀行收緊經紀的借貸。與此同時, 「淡友」亦乘機作祟,使昨日的股市走勢軟弱……總成交量下降至4.97億元,恆生指數則報1734.90點。(《星島日報》,1973年3月13日)

    昨日股市交投不止大減,市勢亦甚低殘……令股市出現如此氣 氛,一方面是銀根收緊,其次是發現3張合和公司假股票問題,引致一些「搓家」(持貨者)誠惶誠恐,未知自己所持之股票是否偽造。有此心理作祟,遂將本人所 持之貨快速放出。(消息)一經傳揚開去,盲目跟風者多,而「淡友」亦乘機「嚇市」(恐嚇),遂造成股市頹勢……(昨日)總成交達4.03億元,恆生指數報 收1604.25點。(《星島日報》,1973年3月15日)

    事實上,對於市場因發現假股票而誘發更大規模「散貨套現」問題,3月15日《星島日報》發表的一篇評論,頗值得我們注意。該評論這樣寫:

    因(發現)幾張假股票,即引起股價連續下跌,可見本港股市本 質脆弱,禁(受)不起一點風吹動……近來股市狂熱,幾乎無人不在悉索敝賦,從事股票的申請(認購)和買賣,其動機多非投資保值,而是投機,以求暴利……對 於這種情勢,頭腦清醒的人,都會感到其間孕育著很大的危險性。(《星島日報》,1973年3月15日)

    之後,股市仍無法擺脫弱勢,並且愈跌愈急。由於氣氛逆轉,部 分投資者便因「走避不及」而蒙受巨大損失。對於這種情況,報紙的報導是:「連日股市急跌……許多股票持有者對著這個悽慘的跌風,無不焦頭爛額、膽顫心驚, 大有談虎色變之勢」(《星島日報》,1973年3月23日)。不過,我們可以這樣說,3月上旬的「大跌市」,只是這場巨大災難的序幕,真正的「焦頭爛額、 膽顫心驚」還在後頭。那些不肯在此時「止蝕離場」,甚至抱著「趁跌市拾平貨」的投機者,因此而蒙受了巨大的損失。

    3月26日,另一場股市大瀉又悄悄蒞臨。該日,恆生指數由 1417.98點下跌至1229.28點,單日下降了188.70點,跌幅超過一成,使市場大為震動。不知是否別有用心的人在推波助瀾,還是真的有「大好 友」相信「跌市」只屬技術調整,當時還有少部分市場中人指「股市很快便可止跌回升」,因而建議「趁低吸納」(《星島日報》,1973年3月26日)。可 惜,這個過度樂觀的預測,兩年內也無法兌現,而股市的跌浪也在「莊家大戶」不斷拋售的壓力下愈跌愈急,也愈跌愈深。

    事實上,股市從高位回落初期,不但部分市場中人確信只屬技術 調整,港府也認為是短期現象。由是之故,稅務局還在4月4日發表「買賣股票之盈利須納稅」的廣告,計劃向股票投資者徵稅,消息使一眾股民更為惶恐,加劇了 市場的拋售潮。到了4月9日,恆生指數終於跌穿1000點的心理關口,報收934.50點,使氣氛由悲觀轉為惶恐。事實上,在短短的30日內,恆生指數合 共已下跌了800多點,跌幅接近五成。跌勢之急、跌幅之大,真是令人「談股色變」。

    由於股市跌勢過急,並有跡象會衝擊金融系統和影響社會穩 定,4間交易所和銀行負責人乃約見財政司夏鼎基(P. HaddonCave),商討「穩定股市」的政策(《星島日報》,1973年4月10日)。經過數輪會議,政府仍一直堅持「不會幹預自由市場運作」,但 對銀行及交易所推出的一些自發性措施,則表示會給予支持。這些措施如下:(一)押後新股上市3個月,減少股票供應;(二)嚴限經紀24小時內交收,抑壓拋 空炒作;(三)部分大型銀行同意放寬股票按揭貸款,放鬆市場銀根;(四)解除外匯管制,挽回市場的投資信心(《星島日報》,1973年4月11日、12日 及13日)。

    雖然政府或市場中人不斷呼籲投資者「保持冷靜、不必驚慌」,甚至說「股市快將回穩」或「香港經濟基礎穩健、前景看好」等,希望可以挽回投資者的信心,並扭轉市場的跌勢。但一切努力似乎並不奏效,股市不但沒有掉頭回升,反而愈跌愈深,使一眾股民更加慌亂失措、惶恐不安。

    對於這時股市一瀉千里、長跌不止的情況,不同人士提出不同看法,《星島日報》便綜合出三大原因,其一是銀行「迫倉」(追回貸款),其二是假股票風波,其三是熱錢抽走(《星島日報》,1973年4月30日)。至於「遠東會」的李福兆,則從業內人的角度提出一些補充,他說:

    1973年之股市狂熱終止於3月中旬,其傾瀉之原因,系觸發 於某大上市公司少量偽造股票之發現,轉劇於4月初稅務局刊登告白(廣告)於報章,敦促慣常投資證券人士填報溢利稅。其他打擊股市之原因,還包括銀根短縮, 以及凍結管制樓宇租金,致使那些心存畏縮之投資人士,更為立心不定,且直接影響了上市地產公司的利益。其後又續有數家活躍上市公司發現偽造股票,股市遂一 蹶不振。(Far East Exchange Limited, 1973: 2)

    雖然市場對股市急挫的說法莫衷一是,但《星島日報》提出的另一觀點,則頗有啟發性,也很值得股民細心玩味。該評論這樣寫:

    關鍵是本地的投資者,特別是那些盲目跟風而毫無投資知識的小 戶,對於股市的看法實在太天真了。他們給紙上的財富激起賭博的天性,以為股市是一個永遠淘不盡的金礦,而完全不明了包裹在糖衣裡面的股市真相……有些新股 的招股章程中,可發現一些驚人之筆,例如組成公司日期只在上市之前一兩個月,公司資產大部分購自公司董事等等。(《星島日報》,1973年4月30日)

 

 

股市崩裂與人心慌亂(2)

    也即是說,真正導致股市崩潰的,其實不是什麼「假股票、迫倉 和熱錢抽走」,而是投資者不健康的投資行為。舉例說,自股市突然開放後,部分股民已視股票市場為金礦,並大舉進行炒作,少部分投機者甚至不務正業,整天只 懂在「金魚缸」(交易大堂)內溜躂,奢望一朝發達。可以這樣說,當股市泡沫急速膨脹、炒味濃烈之時,報章雜誌、工商領袖以致政府官員等曾多番呼籲投資者要 小心,不要跟風炒賣或誤信小道消息,但他們總是「聽不入耳」(不肯聽從),甚至認為那些告誡只會阻礙他們「發達」。

    在股票價位越升越高之際,各行各業或各個階層的投資者,對任 何苦口婆心的勸告,均充耳不聞,其中部分人士更索性辭去原職,做交易所會員或經紀職員。於是,某大銀行一個月內有百名職員辭職,九龍某校校長捧著經紀牌轉 行等怪事,更是層出不窮。政府亦恐跟風者無心工作,而通告公務員不得在工作時間內進行股票交易。(《星島日報》,1973年5月2日)

    話說回來,在股市熱火朝天之際,那些曾經在股市中獲利的人確實風光一時。什麼「魚翅撈飯」、「白蘭地漱口」一類使人咋舌的行徑,更一時成為潮流(Stock Market Artifacts and Archives Collection: Oral History, 1997)。《星島日報》一則有趣的報導,便讓我們清楚看到「贏錢時意氣風發、輸錢時垂頭喪氣」的行為。該報這樣寫:

    據一海味代理商指出,自去年以來……南北行每日海味價格之升降,與股市走勢的起起落落相若,顯示股民的喜怒哀樂,已和股市的進退升跌緊緊地扣在一起。(《星島日報》,1973年5月2日)

    從3月9日股市逆轉起至5月8日收市,股市連續下跌了兩個月。在這段「日月無光」的日子裡,很多投資者損失慘重、叫苦連天。在「無計可施」的情況下,很多股民均乞求政府插手,阻止股市繼續下滑(Stock Market Artifacts and Archives Collection: Oral History, 1997)。《星島日報》也在5月7日刊登了一篇名為《港府該放手買港股票》的文章,敦促政府救市。文章這樣說:

    在接近兩個月的大跌市中,不少股票比今年的最高價跌去百分之 六十以上,個別甚至跌去百分之八十以上,跌幅之大,跌勢之急,為香港空前僅見。股市這樣的暴跌,對香港工商業的正常活動和居民經濟帶來不利的影響。因此, 採取措施恢復股市「全日」買賣,是很有必要的……(我們)要求港府從存放在倫敦的大量英鎊儲備,拿出一部分,以長線投資的形式買入本港的藍籌股票。這樣一 來,香港股市肯定會由冷轉熱,從跌轉升。(《星島日報》,1973年5月7日)

    為了「救市」,4家交易所宣佈由5月7日起恢復全日交易,希 望借延長交易時段而刺激交易、扭轉跌勢。之後,證監專員施偉賢又公開表示,「香港經濟前景良好,市民不用過慮,股市信心可復」(《星島日報》,1973年 5月9日)。受到各類「救市」措施刺激,股市總算在5月9日的低位(656.03點)中反彈,並上升至5月14日的742.45點,而港督麥理浩在5月 18日公開表示香港股市已經回覆正常的言論,又使股市進一步上升至5月21日的861.54點(《星島日報》,1973年5月19日及22日)。不過,這 個短暫的反彈浪維持不到兩星期,踏入5月22日,股市又在「莊家大戶」趁反彈勢頭「大舉出貨」的影響下調頭回落。

    針對股市急跌初期股民前仆後繼地「趁低吸納」但後來卻「反手被困」,變成「大閘蟹」(持貨被困者)的情況,《星島日報》不無幽默地將這批「大閘蟹」分為四級,進而闡述他們所面對的困境。

    股市中的「大閘蟹」,現時可分為幾個級別。如在恆生指數 1700多點購入的,稱為第一級;在指數跌了500點後入貨的,稱為第二級;在指數跌到1000點左右時認為買入可以安全無虞的,稱為第三級;在跌到 800點以下,相信是「執平貨」的機會而毫不猶豫買入的,是為第四級。由於這個跌勢好像是漫無止境的,那些第一級的「被綁者」,固然回天乏術,「打定輸 數」;那些第二級的買家,亦有不少見勢不佳而棄甲曳兵……至於那些第三及第四級受害者,他們原本是「大淡市」中支持股市的「義士」,並且認為在這個指數中 入貨,決不會「損手爛腳」;他們甚至想到,如果他們這一條「防線」守得穩,就會逐漸吸引其他買家的興趣,形成一種「承接力」,扭轉跌勢。不料他們竟然也 「失手被擒」,這更使人心寒,直把股市看作「生人勿近」的陷阱,而股市也沉痾不起,不少股票均跌破了底價。(《星島日報》,1973年5月12日)

    到了該年的6月27日,市場終因企業市值大跌而爆出有「公司 遇到財困」的問題。首家突然傳財政困難的公司,是一家專門代客買賣股票的財務投資公司,名為華利來財務投資公司。據報導該公司在股市崩潰時擅自動用客戶的 股票作抵押,藉以應付本身資不抵債的財政危機。當客戶作出投訴而警察又上門調查時,負責人已「人去樓空、逃之夭夭」,使公眾極為關注(《星島日 報》,1973年6月26、27 及28日)。

    由於投資者憂慮陸續會有公司「爆煲」(財困),因而不敢持貨 (股票)太久,甚至不計後果地大舉拋售,使恆生指數進一步下跌至7月11日的494.45點。之後,股市曾一度出現技術性反彈,並由500點左右上升至7 月18日的602.34點、6月24日的678.47點及7月27日的735.15點。不過,從7月28日起,股市又再次向下摸底(Hong Kong Stock Exchange Limited, 1973)。

 

 

股市崩裂與人心慌亂(3)

    踏入8月份,股市仍在連串不利消息影響下繼續滑落。其一是立 法局通過收緊開設交易所法案,其二是陸續發現假股票,其三是銀行提高利息。首先,讓我們談談政府立意收緊股票買賣空間問題。自1972年下半年股市急速升 溫開始,立法局已開始討論監管的問題,只因立法需時,政策沒有即時出台而已(Hong Kong Legislative Council, 19721973)。到了1973年8月1日,立法局終於通過《禁止開設期貨交易所條例》(Stock Exchanges Control Ordinance, 1973),至於其他相關政策,也密鑼緊鼓,很快會宣佈。名如其意,該法例的目的旨在禁止新交易所的出現,以免影響金融體系的穩定。法案雖然沒有改變當時 交易所的數目,但政府希望收緊市場活動空間,並加強股票買賣監察的態度,則十分明顯。

    市場陸續發現其他公司假股票的問題,也給投資者添煩加憂。自 3月12日發現合和公司的假股票後,還陸續發現怡和公司及和記公司的假股票。到8月9日,警方終於大舉行動,並在銅鑼灣破獲香港有史以來第1 個偽造股票集團,搜出用於製造假股票的柯式印刷機及鋅模等設備,拘捕2人。同日,又在渣華道一單位內搜出200餘張怡和公司的假股票,按當時的市值計算, 約值300萬(《星島日報》,1973年8月10日)。再到8月21日,證券交易所宣佈停止怡和股票交易48小時,以便警方查證相關交易。雖然警方已搗破 偽造股票集團,但9月18及19日仍陸續發現利興、美漢及東方海外等假股票的情況,又再使人想到問題可能只是冰山一角。受到這個問題的困擾,投資信心一直 難以恢復。

    至於利息趨升則是另一加速股市下滑的重大因素。踏入3月份, 外匯銀行公會(Foreign Exchange Banks Association)宣佈提升存款利息。初時,由於股市仍然熾熱,投資者在有利可圖的情況下,並不介意輕微的成本增加。但是,當股市逆轉後仍不斷在6 月14日、8月1日、8月16日、9月1日及9月10日等提升利率,則對股市造成了沉重壓力。所謂積少成多,大約3個月內的5次加息,已使存款利息由1釐 多加至4釐(Far East Exchange Limited, 1973)。面對「息魔」肆虐,疲弱的股市更是雪上加霜。

    由於不利消息浪接浪,股市也一直無法擺脫弱勢,並長期處於疲不能興、只跌不升的困境。事實上,自1973年3月12日跌市開始至9月中旬,香港股市已跌去了接近1200點。《星島日報》一篇評論文章,正好說出股市「滿目瘡痍」的情況。文章這樣寫:

    經過大瀉狂潮後的股市,已經面目全非,只有4個月左右,恆生 指數便由最高峰的1700多點跌至500多點,高低相差約1200多點,許多炙手可熱的藍籌股,最低限度下跌了七成半,或者僅及頂位的六分之一。至於一些 被認為是「蚊蠅」的細價股,更有「瘡痍滿目」之感,一些被認為質素較優良的,固然大幅滑落,由10元以上,跌至二三元,或者由五六元的,下跌至一二元,另 外一些質素較次的,則跌破了底價,僥倖的值回原價五六成,有些更完全沒有買賣,連招牌都掉在底層裡,人們幾乎忘記了它們的存在。(《星島日報》,1973 年9月17日)

    到了1973年年底(12月24日),恆生指數進一步下跌至 只有400.21點。聖誕節過後,股市雖然略有反彈,但全年最終仍以433.70點收市。與3月9日高峰的1774.96點比較,在短短的10個月內,恆 生指數足足下降了七成半,而全年成交量雖有482.17億,但若扣除首季度的284.85億元,其他9個月合共只有197.32億元。也即是說,3月份後 的股市,跌勢之急、跌幅之大,的確十分驚人(《香港年鑑》,1974年;Hong Kong Stock Exchange Limited, 1973)。

    回頭看,很多論者都覺得股民漠視市場風險,並誤信「買股可以 致富」一類似是而非的歪理,才是真正觸發股市急跌,並導致他們焦頭爛額、債務纏身的原因所在(Stock Market Artifacts and Archives Collection: Oral History, 1997; Wong, 1986)。事實上,當股市泡沫日見膨脹之時,政府為了防止股民過度炒作,曾印製了一些《購買股票須知》的小冊子,放在銀行及證券交易所,免費派發,警惕 股民小心。但是,那時的股民正埋首炒賣,哪會注意到什麼小冊子,更不用說會拿來閱讀了,至於「小心風險、謹慎投資」一類警惕性的說話,自然也不會聽進心裡 了,而那些小冊子最後也因沒人問津而被逼收回(《星島日報》,1974年3月5日)。

    在談論當年股民投資知識較弱,跟風炒作勢盛而制度法規又欠完善等問題時,1975年2月26日《星島日報》刊出的一篇文章,便一針見血地點出了問題的癥結所在。該文章寫道:

    如果我們想深一層,便會發現這次股市大跌的基本原因,是本地 人缺乏證券投資經驗。如果不是,恆生指數絕不會升至1700多點的高峰。如果投資者在1700多點時購入置地公司的股票,當時的股價為50.5元,市盈率 為178倍。即是說如果市盈利保持不變,投資者只能到178年後才可歸本……既然香港對上市公司的認識不大,政府及交易所對新公司上市應有更為嚴格的管 制。不良公司只會是股票市場的負累,既荒廢資金,又給香港帶來不雅聲譽。(《星島日報》,1975年2月26日)

    從這個角度上看,1973年的股市崩潰,似乎不是什麼外圍因素衝擊,而是投資文化未開、投資知識薄弱、企業質素參差、監管制度欠善等內在因素引致。若不針對這些弊端著手改革,香港的股票市場實在沒可能重新站得起來,更說不上可以發展成國際金融中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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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港1973年的股災回顧(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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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油危機與股市失序(1)

    正當股市江河日下之時,一直稱為「工商業血液」的石油,則因 中東政局急速轉變而出現油價飛漲的問題,對各行各業造成了沉重打擊,而世界經濟以至香港的股市,也陷入前所未見的困窘之中。要清楚掌握這場世紀能源危機的 來龍去脈,我們有必要先概括地談談1973年10月初的第4次中東戰爭。

    1973年10月6日,一向信奉伊斯蘭教而與以色列水火不容 的埃及和敘利亞,聯手突襲以色列,掀起了第4次中東戰爭,引起世界社會極大的關注。為了打擊以色列及其支持者(主要是歐、美及日本等國),以阿拉伯為首的 石油輸出國組織(Organization of Petroleum Exporting Countries, 簡稱OPEC)決定以石油作武器,制裁那些偏幫以色列的國家。10月18日,沙特阿拉伯帶頭減少石油生產量,並禁止將石油輸往美國。由於沙特阿拉伯的行動 獲得其他OPEC成員的支持,石油減產和禁運的範圍,也進一步擴大至其他同情以色列的國家,因而觸動了第一次世界性的石油危機(董瑞麒,1984)。

    作為滴油不產的能源輸入城市,在這次危機的打擊下,香港自然 無法獨善其身。至於市民及政府可以做的,除了儘量節省、減少消耗外,似乎也別無他法。由於當時的石油供應主要由英、美六大油商所控制,當OPEC提升油價 時,香港的油商也理所當然地將成本轉嫁到消費者身上,並迅速增加油價。

    事實上,自踏入1973年起,由於中東局勢緊張,部分產油國 已減少生產,使國際油價拾級而上,而香港油價也緊跟其後(表13.1)。該年的1月2日,一直主導香港能源市場的英美六大石油供應商——殼牌、美孚、高 富、德士古、半島、標準,便以國際油價上漲為由,宣佈在1月3日起提升石油及相關產品的售價,整體增幅達4.5%(《星島日報》,1973年1月3日), 使很多石油消耗行業如運輸、塑膠生產及化學纖維製造等大受影響。

    大約半年後的7月4日,這六大石油公司又再次以成本增加為 由,提升售價,這次的整體加幅約為5.0%。到了10月25日,即中東戰爭發生後,油公司又以國際原油供應大減為由宣佈第三次提升油價,這次的平均升幅為 4.5%(《星島日報》,1973年7月4日及10月26日)。在油價日高的情況下,港府在11月10日宣佈成立石油政策委員會(Petrol and Oils Advisory Committee),專職研究應付石油短缺問題的政策和措施(《星島日報》,1973年11月11日)。

    表13.11973年~1974年石油及相關產品價格轉變(港元)

    加價日期*  超級汽油  普通汽油  汽車柴油  工業柴油  重質柴油  火水  石油氣

    1972年底     3.75     3.40      2.70       1.29      1.03     1.7  0.56

    1973年

    1月3日       3.85     3.50      2.80       1.36       —     1.80  0.62

    7月4日       4.00     3.65      2.90       1.43      1.20    1.85  0.65

    10月26日     4.10     3.75      3.00       1.53      1.30    1.95  0.67

    11月27日     4.40     4.05      3.30       1.68      1.60    2.25  0.73

    1974年              

    2月21日      5.25     4.90      4.15       2.53      2.45    3.05  0.93

    11月13日     5.45      —       4.20       2.58      2.50    3.10  0.95

    *除石油氣的計量單位為磅(pound)外,其餘均為加侖(gallon)

    資料來源:《星島日報》,1973~1974

    當香港面對「油荒」之時,一衣帶水的中國大陸則在11月19日決定增加石油輸港,以舒緩香港的能源短缺問題。對於中國政府的舉動,一向立場頗為「反共」的《星島日報》,也在「大陸火水加額運到」一文中,借石油政策委員會主席兼副布政司祈廉桐(M. D. A. Clinton)之口,闡述大陸燃料輸港有助舒緩香港能源短缺問題的看法。

    由大陸供應本港的燃料,隨即響應號召,增加輸入。對於他們(中國)能夠如此協助本港居民,我們深為感激。事實上,大陸輸港的燃料,實有助減少本港日後可能遭遇的能源短缺困難。(《星島日報》,1973年11月22日)

    正當普羅市民為大陸增加燃料輸港而拍掌稱好之時,殼牌及美孚等石油公司又在11月26日第4次宣佈提高石油及相關產品的價格,這次的加幅高達13.7%,使工業生產、商業營運和居民生活等百上加斤。

    面對愈來愈急劇的油價飆升和供應漸趨緊張,港府相繼宣佈實施《1973年緊急管制(汽油)法令》[Emergency (Control of Oil) Order 1973] 及《1973年緊急管制(廣告、陳列及泛光照明)法令》[Emergency (Advertising, Display and Floodlighting Restriction) Order 1973],規定自1973年12月10日凌晨開始,推行連串節省能源政策,又實行燈火管制,嚴格限制商業及康樂燈光的使用和開亮(The Hong Kong Government Gazette Extraordinary, 7 December 1973)。其次,又宣佈實施夏令制,藉以減少能源的消耗。

    與此同時,港府高層又加緊與中國政府接觸,希望大陸能增加輸 港石油的數量。1974年2月4日,當英美六大石油公司再次向政府申請提升油價時,石油政策委員會主席祁廉桐同時宣佈,港府決定打破過往石油供應由英美公 司壟斷的慣例,批准華潤公司在沙田、青衣興建油庫,而中國政府則答應在1974年內配給各類石油產品30萬噸,以解香港燃眉之急。

    鑑於本港由中東方面所獲供應的石油,預期將會減少百分之十,故而中國大陸石油輸港,無疑將極受歡迎……政府在經過與華潤公司進行商討後,決定撥地以供該公司儲存石油。(《星島日報》,1974年2月5日)

    雖然中國政府同意增加輸港石油的數量,但市場佔有率多達九成 的英美六大石油公司,又在2月20日宣佈大幅加價,這次的加幅更高達兩成半(《星島日報》,1974年2月21日;表13.1)。事實上,自第4次中東戰 爭在1973年年底結束後,原油的供應已漸恢復正常,但香港的石油公司則因追求本身利潤而不斷加價,舉動使市民極為不滿,社會怨聲載道。

 

 

石油危機與股市失序(2)

    正因為供應恢復正常,港府宣佈自1974年5月1日起,取消 一切燈火管制及節省能源的緊急法令,並停止呼籲市民節約使用能源的宣傳(《星島日報》,1974年5月24日)。雖然石油供應恢復正常,但油價並沒有相應 回落。恰恰相反,大約半年後的11月13日,六大石油供應商再次提升油價(表13.1),使市民生活百上加斤。也即是說,國際石油供應雖然恢復常態,高油 價的餘毒仍揮之不去,並無孔不入地侵蝕著香港的民生和經濟。

    回說石油危機與股市的關係。或者可以這樣說,石油危機雖然沒 有直接打擊股票市場,但它對整體經濟、工業生產,以至市民生活等所造成的巨大壓力,則最終導致股市一蹶不振。由於油價上漲,各行各業的邊際利潤也在成本增 加的情況下受到削弱,至於那些依賴石油及相關產品做原料的行業,所受的打擊就更加不用說了。由於經濟表現差強人意,企業營利自然乏善足陳。

    正如上一節中提到,1973年聖誕節過後的數個交易日內,股 市曾一度反彈,使投資者以為股市可以扭轉劣勢。是年年底《星島日報》的「股市分析」專欄中,便以「股市惡運已成過去」為題,祝願香港股市可以在新的一年 「走出低迷、止跌回升」(《星島日報》,1973年12月31日)。可惜,這個良好的祝願,並沒在1974年實現。

    事實上,1974年初,股市曾一度出現技術性回升,但力度不 大。1月21日後,在高油價及英國工黨上台等連串不利因素的影響下,恆生指數又由481.86點反覆下滑至5月1日的290.14點,短短3個半月內,跌 幅高達四成。針對當時股市內外交困、疲不能興的情況,《星島日報》的股市評論專欄這樣說:

    由於石油價格高漲,一切必需品的價格也持續上升,金融市場的 波動,更顯示了通貨膨脹的走勢,仍沒停下來。在銀紙(貨幣)貶值的情況下,股票的價值自然比不上1972年。如果按實際價值計算,恆生指數就算回升至 600多點,也不及當年的300多點(何況當時的指數連300點也沒有)。(《星島日報》,1974年2月4日)

    由於3、4月間的跌勢過急,加上匯豐銀行在5月2日宣佈放寬 股票按揭貸款的限制,股市再次出現急劇反彈,恆生指數持續回升至6月14日的466.45點。這算是股市崩潰後一個頗為「像樣」的反彈。但是,由於當時石 油危機的壓力仍在,加上世界及香港經濟嚴重蕭條,股市又從6月14日的高位中不斷往下沉,並屢創新低。舉例說,8月28日的恆生指數便下跌至260.01 點,10月底下試224.42點,11月11日更跌穿200點的心理關口,該月月底則報收166.86點,12月10日,更下跌至6年來的最低點—— 150.11點。該年年底,恆生指數報收171.11點,而四會全年總成交量則萎縮至只有112.46億元(Hong Kong Stock Exchange Limited, 1975;《香港年鑑》,1975)。

    由於投資信心薄弱,加上市場一片死寂,該(1974)年只有3家公司逆市而行,申請上市。這3家公司分別是2月中上市的日資企業三井洋行(Mitsui Limited)、5月中上市的菲(菲律賓)資企業碧瑤金礦(Baguio Gold Mining Limited)及7月底上市的本地資本香港隧道公司(Hong Kong Tunnel Limited)。

    經歷過1973年及1974年的大跌市,1975年初股市總 算在美元大幅減息和技術性「超賣」等因素帶動下大幅反彈。1月份開市,指數由171.11點持續上升至月底的220.23點。之後,升勢持續至3月11日 的324.78點。相對於1974年12月10日的150.11點,短期內已反彈116.4%。3月11日後,股市略有回吐,但幅度不大,3月底又再次回 升至6月9日的341.57點。

    6至11月的股市雖然反覆向下,但交投疏落,指數隻在300點左右徘徊。到了12月,股市再次轉活,並以年底的高位350.00點收市。該年四會總成交為103.35億元,較上一年微跌一成左右,而整年只有新鴻基證券(Sun Hung Kai Securities)新上市,這或者可作為該年股市表現差強人意的一個註腳(Hong Kong Stock Exchange Limited, 1975;《香港年鑑》,1976)。

    綜合而言,1973及1975年間的股市,可謂風急浪高、多 難多災。股市從高峰急跌,已使部分盲目投資者在股海中「沒頂」;俟後的環球性石油危機,又使大市「回氣乏力、每況愈下」。事實上,在投資氣氛沉寂而經營成 本急漲的衝擊下,股市疲不能興已不在話下,各行各業朝不保夕、倒閉破產成風的情況,更使香港經濟一片蕭條,失業大軍也屢創新高。

    在經濟衰退的襲擊下,工業界的打擊最甚。停工關廠者時有所聞,即能維持開工的工廠,亦多減少開工日數,使失業或半失業的人數日增。據估計,全港的失業人數已超過20萬人,若以工業就業人數為100萬人計,則已達百分之二十。(《星島日報》,1975年3月13日)

    可以這樣說,股市崩潰後的一段急速經濟衰退期,使很多企業被殺個措手不及,甚至亂了陣腳,並導致骨牌效應般的連串企業倒閉和失業率飆升等問題。這種情況,相信是1967年暴動後香港社會及經濟所面對的另一次嚴峻考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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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毅「搭台」控股新耀華:一場歷時5年的重組長劇

http://www.21cbh.com/HTML/2011-8-6/0MMDcyXzM1NTU0Mg.html

耀華集團歷時5年的改制重組終於落下了帷幕。

「從我內心講,巴不得整個重組過程能快點再快點。」身兼北方玻璃和耀華集團總裁的滕福泉說,「我的很多工人都還在休息。」

他的等待終於有了轉折。8月3日,新耀華正式對外宣佈成立。

耀華集團董事長曹田平解釋說:早在2005年耀華就啟動改制,2006年「決定引入戰略投資人」。長達5年的改制,即使對弘毅投資而言也是「複雜程度最高」的一次投資。

新耀華股權結構中,弘毅投資持股60%、秦皇島市國資委持股30%、IFC(國際金融公司,其為世界銀行旗下政策性投資機構)持有另外的10%。

據接近該交易的人士透露,「由外部戰略投資人佔股70%、秦皇島國資委持有另外30%」是股改之初即定下的方案:因為政府「想要從玻璃這個充分競爭的經營領域中退出主導地位」,願意出讓多數股權。

弘毅和IFC共持有耀華集團70%的股權,而其對價僅為1億美元。是否涉及國資賤賣?

早在2009年10月弘毅與耀華集團簽訂的框架性協議中,弘毅就表示「將聯合共同投資人向耀華集團和北方玻璃集團增資1億美元」。

「首先耀華此次是發新股而不是賣老股」,據接近該交易的人士解釋,對價是在資產評估基礎上乘以入股比例達成的。新耀華的最終註冊資本為9.1億元,總資產43.8億元。耀華最後的資產評估與弘毅、IFC之前決定擬投資1美元之間,僅是巧合?

「我們對耀華有形、無形資產的評估都是嚴格依照相關規定、聘請獨立第三方的審計機構作出的。」秦皇島市市長朱浩文說。據知情人士透露,上述改制計劃規定,秦皇島市國資委將劃撥走耀華集團多於9.1億元淨資產的部分。

「弘毅的一貫策略是只搭台而讓管理層來唱大戲。」弘毅投資總裁趙令歡說,儘管是絕對控股股東,但弘毅並不介入耀華的具體經營管理,「僅在董事會就戰略、新發展做出貢獻」。據悉,在新耀華總共7位的席位中,弘毅佔據其中5席,IFC沒有派駐董事。

或 許令滕福泉安心的,是六條新的生產線已經先於新耀華的誕生上馬。「最快2013年6月底即可整體完工」。這是新的耀華高新產業園區規劃的一部分,生產「節 能環保玻璃、高強防熱玻璃和浮法電子玻璃、新能源玻璃」的這6條線是新耀華的縮影,「未來這三部分將構成耀華的收入主體。」滕福泉說。

一個任務艱巨、複雜的改制重組案例

「耀華的改制、重組、整合,是個系統性社會性的工作,我相信這一定是國企改制典範中的典範。」趙令歡說。

時間回到2006年。彼時,耀華決定引入戰略投資人以啟動主業改制。

這是最後的選擇,出售、管理層收購不可行。「作為國有企業,管理層收購是不現實的」。而無論是出售給外資還是民營企業,都會傷害到當地人的感情。創建於1922年的耀華一度是中國玻璃工業的代名詞,被譽為「中國玻璃工業的搖籃」。

但這個「民族品牌」在競爭中並不佔優勢。「儘管絕大多數年份是贏利的,但都是微利狀況」。據曾經介入耀華股改的PE人士透露,有百年歷史的耀華儘管在市場、技術積累等都頗有優勢,「但我們去看的時候這些優勢都未能轉化」。

不過,它宣佈引入戰略投資人的決定依然吸引了諸多潛在投資人的關注。「法國聖戈班、日本板硝子(NSG)等國際一流企業,香港的第一東方集團(600811)乃至中國建材集團、信義玻璃等都表達了重組意向。」耀華董事長曹田平說,這個名單中也有弘毅。

1999年從河北省建材局副局長、黨組副書記調任耀華集團董事長的曹田平說,耀華的改制,對無論哪一家投資人而言都困難重重,「我總結為既艱巨又複雜,還兼具一定的特殊性」。

首 先耀華有著一切典型的「國有企業病」。一個小例子是,當時耀華兩條浮法玻璃生產線上的工人是1600人,按照設計只要700名工人就能保證流水線的正常運 作。整個集團就是一個小社會,「除了沒有火葬場其他一應俱全」;僅製衣、運輸、電視網絡等在內的副業企業就有16家。「如何才能儘量降低改制對企業資產、 員工所帶來的震動?」曹田平說,這是一個很大的難題。

難題卻並非只有這一個。2007年年初秦皇島市國資委曾經請業內專家專門研討過耀華重組的問題,在會後形成了三項原則:首先是改制不能造成國有資產流失;其次合作方要承諾將耀華的玻璃主業繼續做強,且耀華玻璃這塊品牌不能丟;第三則是要妥善安置耀華的現有人員。

「重 組還包括了耀華集團與北方玻璃集團的有機整合。」曹田平說,還要實現新耀華的老區搬遷、技術改造。從2002年開始,秦皇島就啟動了玻璃產業的「退城進 郊」,在郊區佈局新的耀華高新技術產業園區。後者又衍生出了一個難題:玻璃廠的遷建需要龐大的資金量,「搬遷並不適合玻璃廠。」耀華集團總裁滕福泉解釋 說:可搬遷的部分只佔總體資產的15%-20%左右。

無論是人員安置的補償成本,還是退城進郊過程中的土地置換,「都涉及到國有資產,對作為上市公司的耀華玻璃(600617)怎麼做補償?」這又是另一大問題。「耀華的改制、重組、整合,是個系統性社會性的工作,我相信這一定是國企改制典範中的典範。」趙令歡說。

儘 管如此,弘毅投資內部還是把耀華改制看作是一次「非常好的投資機會」。從2003年其投資江蘇玻璃集團伊始,玻璃產業一直在其關注的視野中。弘毅的邏輯 是:城鎮化過程勢必帶動對建材的龐大需求,而玻璃是建材的一類。據相關數據,建築用玻璃佔到玻璃行業整體產出的70%左右。玻璃行業一直都在弘毅的關注視 線中,卻苦於「一直沒有太好的投資機會」:有競爭力、排名靠前的玻璃企業大多已上市。

三大質疑

恰恰是ST耀華的重組方案讓弘毅備受質疑,其熱心耀華集團重組是否還有為鳳凰置業「找殼上市」的目的?其與鳳凰置業的關聯在於,弘毅是鳳凰傳媒的戰略投資人。

最初的結果,是2007年3月弘毅即與耀華集團簽署了意向協議。在眾多競爭者中抱得美人歸。

質疑也接踵而至。就在意向協議簽署的那天晚上,中國玻璃(03300.HK)董事局主席周誠據說繞道北京,坊間一度傳言弘毅屬意耀華旨在把其與中國玻璃合併。

這 種猜疑似乎也頗有幾分道理。據接近弘毅人士透露,中國玻璃與耀華玻璃無論是在市場格局還是在產品結構上都沒有太大的重合性。以市場佈局為例,華南、華東尤 其大本營江蘇是中國玻璃重鎮;耀華的主力則集中在華北,海外市場也是其強項。在2005年登陸港交所後,中國玻璃做了一系列併購:2006年收購北京秦 昌、陝西藍星,2007年又把威海藍星、杭州藍星以及中玻科技收入囊中。

弘毅是否可能為中國玻璃做嫁?2003年投資的中國玻璃,是弘毅的第一個投資案,其代表意義可想而知。從最初的江蘇省第三大虧損企業到今天的上市公司,中國玻璃對弘毅而言更具有標竿意義。

上 述接近弘毅人士否認了這一點:「中國玻璃是中國玻璃,耀華集團是耀華集團」。其指出,秦皇島國資委要求「保留耀華品牌、做大耀華玻璃主業」作為一個重要條 款寫入了其與弘毅的協議中。在公開遴選戰略投資人的過程中,諸多外資和民營企業競爭者恰恰是因為做不到這兩點而出局。據瞭解,法國聖戈班的談判前提是「不 再使用耀華品牌」,而國內民營企業則要求削減至少2/3的在職員工。

這是否意味著,弘毅在退出時不會把耀華集團賣給民企或外資?據媒體公開報導,有秦皇島玻璃界人士認為,弘毅投資有意將耀華包裝後轉手賣給英國的皮爾金頓或者日本的板硝子。

「我可以說的是,現有管理團隊的敢做、願意做使弘毅對耀華的未來充滿了信心。」趙令歡說。此前不久弘毅與秦皇島市國資委在云南昆明組織召開了新耀華發展戰略研討會,「對今後怎麼發展、耀華如何建立市場領導地位」等都做了很詳細的探討。

弘毅「搭台」控股新耀華:一場歷時5年的重組長劇

「在 耀華的業務發展到一定程度後,再考慮股改、上市的事情。」據上述接近弘毅人士說,這是新耀華董事會所定的戰略。而弘毅投資總裁趙令歡在接受採訪時也指出, 「對管理層做股權激勵」將在此次重組事宜結束後提上議程。耀華集團董事長曹田平認為,如果是單純的財務投資人,「怎麼可能在金融危機、玻璃行業處於歷史低 點時還堅持對耀華的投資?」據其透露,2008年的歷史低點時期,耀華總體虧損1.5億元。

另一大質疑則緣起ST耀華的資產重置:考慮到國有資產補償和折讓在上市公司層面操作困難重重,耀華集團決定尋找資產置入方,而讓ST耀華的玻璃主業重新回歸集團。

2008年5月其重組方案成型,江蘇鳳凰出版傳媒(601999)旗下的鳳凰置業作為新資產注入ST耀華。

恰恰是這一方案讓弘毅備受質疑,其熱心耀華重組是否還有為鳳凰置業「找殼上市」的目的?其與鳳凰置業的關聯在於,弘毅是鳳凰傳媒的戰略投資人。

「鳳 凰置業當時確有上市計劃。」據上述接近該交易的人士說。這從鳳凰置業當時火線把審計前賬面淨資產提高到8億元以上就可見一斑,為了滿足耀華的要求。但同樣 是全資國有企業的耀華集團、鳳凰置業而言,弘毅對其資產重置並沒有決定權。即使全資控股耀華集團的秦皇島市政府,選擇鳳凰置業也是慎之又慎,對市場會怎麼 反應、股東們的投票情況將如何也無從知曉。

「漸進路線」

在七八家競爭對手中,弘毅如何脫穎而出?從屬性上說,弘毅的「外資背景」對涉足國企改制並不具有優勢。

據瞭解,最初趙令歡去見秦皇島政府官員時,曾直接了當指出:弘毅管理美元基金,同時也管理人民幣基金,此次投資將是弘毅美元基金和人民幣基金共同投資。

「玻璃行業是充分競爭行業」,因此沒有行業准入的障礙。惟一的麻煩,是外資部分的投資要報商務部門審批,而結匯要一系列的採購和工程合同。但這對耀華並不構成困難,「新線的建設有大量的採購合同」。最後的結果,是外資部分的投資走報批流程多了一個多月。

「弘毅當時提出了『三個不變、一個保留』的承諾。」耀華集團董事長曹田平回憶說:企業名稱不變、商標不變、註冊地不變、耀華品牌保留。但他當時對弘毅另一個承諾卻頗為擔心,「弘毅承諾將是85%的員工再上崗。」

但這一方案無疑為弘毅贏得了好感,另一個加分點則是其對中國玻璃的成功投資,「對玻璃行業的特性、對如何引進好的管理和激勵制度都很有經驗」,而這恰恰又是耀華急需的。

對 中國玻璃的投資卻引發了另一重「障礙」,弘毅持續投資於兩家國內較大的玻璃公司,會否形成潛在的壟斷威脅?事實上據知情人士透露,弘毅確實花了一些時間和 精力向商務部門解釋:首先弘毅投資於中國玻璃和耀華的是不同基金,其股東構成並不一致。另「中國玻璃和耀華集團目前各自的市場份額都在百分之五六左右,即 使他們合併也不會超過12%的市場份額,不可能對市場的定價權形成衝擊」,何況迄今這兩家公司沒有合併、結盟的意向。

「我們很慶幸,幸好市政府領導選擇的是弘毅投資。」曹田平說,民企、外企都可能在金融危機中宣佈放棄該項投資。在2007年3月簽訂意向協議後,弘毅又於2009年10月與耀華集團簽訂具有法律效率的框架協議。

這是否騎虎難下的結果?在2007年3月的意向協議後,弘毅就先後組建了北方玻璃集團、弘耀和弘華三個合資公司,弘毅為此共計投入3.8億元。

在早期這是一舉兩得的舉措:當時對耀華的資產評估還在進行中,新生產線的上馬卻急需資金,另設合資公司可先行對耀華輸血,這部分投資在此次全部納入新耀華。另一點則是率先取得北方玻璃51%的股權,這為後續其與耀華集團的整合創造了條件。

2007 年甫一簽訂意向協議,弘毅就在幫助耀華集團優化財務結構。2007年8月當時的ST耀華發佈股權質押解除公告,耀華集團半年前質押給中國工商銀行的流通股 全部解凍。這也是其為耀華集團引入IFC作為戰略投資人的重要考慮:後者將提供1.5億美元的低息貸款,期限為8年。據瞭解,目前IFC直接提供的 5000萬美元已經到賬,協調銀團提供的1億美元中,7500萬美元已簽署協議,另外的2500萬美元IFC會持續落實。而這1.5億美元和此次投資的1 億美元構成了耀華新的科技產業園區一期建設所需18.3億元人民幣的主體部分,其餘部分由退城進郊的土地補償款補足。

「耀華集團的持續性增長需要整合新的資源,比如在產品結構調整、市場營銷層面等等,這無疑是IFC的強項。」趙令歡說,另外IFC還有國際資源優勢,又兼具發展和環境友好的雙重投資目標。

從意向協議到簽署有法律約束力的框架協議,弘毅等了2年時間。其中的主要拖累就是ST耀華的資產重置,「這是耀華集團重組路上最困難的事情」。

2009年的8月,由鳳凰置地置換耀華玻璃的方案才塵埃落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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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現場 ● 坡州出版城 一個文化人堅持二十年的夢想 從戰區荒地蛻變為全球最大出版園區

2011-8-15  TWM




位在坡州市有兩個十分著名的文化聚落:坡州出版城與Heyri藝術村。它們的共同特色,就是全由有理想、敢作夢的人,靠著民間發起力量達成看似不可能的任務。

現在不僅以產業群聚方式吸引全球同好慕名而來,也讓韓國文創得以延續、持續擴大勢力。

撰文‧莊 芳

距離韓國首都首爾約四十分鐘車程,位於坡州市西邊一條「自由路」旁,有一塊四十八萬坪的土地,約等同兩座內湖科技園區產業用地面積,佇立著各式各樣充滿設 計感的建築物。雖然位置接近南北韓陸上軍事交界處,周遭卻圍繞著一股寧靜祥和的氛圍。這裡,就是韓國文化人聚集的園地「坡州出版城」。

由於屬於軍事管制地,所有建築物限制不可超過五層樓高,禁止隨意掛上招牌,卻因此展現出一致的協調感。其實在二○○三年第一棟建築物完成以前,這塊區域完全是一片無用的荒地,但在熱愛出版的理事長李起雄的推動之下,終於達成書香滿溢的文化聚落。

挽救出版業危機

「沒有執行 夢想永遠只是夢想」現年七十一歲的李起雄,原本經營「悅話堂」出版社,至今專門出版文化藝術類書籍已有四十年之久。他在四十九歲時,決定朝著心中目標前 進,設立一個具有文化傳承意義的城區,「假使沒有人站出來開始執行,夢想終究只是夢想。」李起雄說,出版城的發想最初並沒有政府支持、主導,全由民間集合 力量促成。若是沒有足夠的毅力,以及成就目標的決心,恐怕難以達成全球規模最大的出版產業園區,拯救每況愈下的韓國出版環境。

李起雄一開始先組成出版文化產業園區協會,當時即有上百家公司加入會員,接著籌集資金、考察三十多處土地,初步調查各家公司需求與投資計畫,到向政府提 案,幾年時間就過去了。從一九八九年啟動計畫,經過不斷溝通、調整計畫細節,直到一九九四年政府才正式認可、參與提供支援,確認可用土地面積。

其間經歷的失敗、挫折不計其數,尤其必須將上百家各式企業的不同意見整合在一起,絕非易事。但對李起雄來說,幾乎沒有後悔的餘地。「與其說我不想放棄,不 如說是『不能』放棄!」他說,自計畫啟動之時,已經不是只有他一人的夢想而已。每當感到困難時,他會憶起尊敬的偶像,為了捍衛朝鮮的愛國義士安重根,「想 到他為國家犧牲生命,就不覺得自己有多辛苦了!」在李起雄眼裡,建設出版城的目標,就像安重根期望達到東亞和平的理想一樣。「惟有文化的存在,才能化解各 國的歧異、促進和平。」只不過,光有滿腹的理想恐怕無法完成這項壯舉,由於絕大多數參與者都是中小企業,對他們來說,營運成本才是吸引集結的重要因素。

政府隨後介入

租稅優惠吸引企業 促成規模經濟「須以低廉的價格取得土地、降低營運費用,才能吸引企業進駐。」因此政府參與之後,開始協助提供「誘因」,讓進駐廠商享有前五年免稅、後三年 五○%的稅負減免,還可申請長期優惠利率貸款,讓出版相關廠商更加願意搬遷至此,蓋起屬於自己的辦公大樓。如今從創意發想、編輯排版、印刷到裝訂成冊和運 送,全都可在出版城裡完成作業,大大節省時間與成本花費。

目前已有三百多家公司進駐,其中包含韓國最大書店教保文庫總部、當地出版社、紙廠與印刷廠,甚至還有專門處理郵件的物流中心,總計已有八千位員工,算是極 為成熟的產業園區。特別的是,城區內還有數家高級餐廳、一家商務飯店,只是飯店房間完全沒有電視設備,「目的就是希望大家多看書、少看電視!」坡州出版城 企畫經理金娟淑說。

小公司集體作戰

降低成本、增加效率 強化競爭力就像完成一本書,往往必須經歷嘔心瀝血的發想過程,整合所有編輯、設計、印刷的細節,「這個出版城對我而言,就像一部巨大的立體書籍,花了十多年奔走才終於問世。」望著仍在開發中的二期出版城區,李起雄露出驕傲的神情說。

台灣商業軟體聯盟(BSA)共同主席蔡文宜觀察,一般經營文創事業的公司多以中小企業為主,所擁有的資源較少,「假使像是韓國一樣,以聚落的方式將同質性的企業集合在一起,絕對可以降低成本、增進效率。」當然,政府未來提供訓練或輔導之時,也能夠集中處理。

若是政府無法即時提供協助,蔡文宜建議文創工作者,無論面臨資金短缺、《著作權法》等難題,不妨放棄單打獨鬥的傳統模式,「自行集結聚落、整合資源,才能 擴大產業競爭力。」就像坡州出版城的例子一樣,雖然一開始並未獲得政府大力支持,充滿熱情的文創工作愛好者,依舊憑著自己的力量,將一片荒蕪的土地,建造 成一個大型聚落。這些具有拚勁、堅持理想的韓國人,果真徹底實現了「團結力量大的精神」。

Heyri藝術村──藝術家親手打造的夢想天堂韓國另一個靠著民間力量做出一番成績,並獲得國際媒體矚目的文創成就,則是位在坡州出版城附近的Heyri藝術村。每到周末假日,這裡就會湧進大量人潮,成為韓國新興的觀光景點。

很多人以為,這個藝術家的天堂是由政府協助才得以完成,「事實上,政府一直到三年前才正式承認這個計畫,並提供補助。」現任藝術村理事長全熙天透露,還未 形成藝術聚落之前,這片土地同樣未經開發,1998年由多位藝術家發起,從物色藝術村地點、土地開發整理,到2003年才正式建設,如今總計約有170棟 建築物,規模頗為壯觀。

藝術村中每一棟樓都是一件藝術作品,甚至成為多部知名韓劇拍攝景點。許多藝術家在此經營起展覽館,藉由收門票方式維持營運;或是將一樓作為銷售賣場,二樓設為個人工作室,三樓則是住家。

有30年經歷的畫家李榮美,兩年前決定在Heyri藝術村建造屬於自己的工作室,「這應該是所有藝術創作者的夢想吧!」於是,她在此蓋了兩層樓的建築,一樓經營咖啡廳,也是和藝術家、同好交流的場所;二樓則是個人工作室與作品展示會場。

李榮美目前還是每天從住家往返工作室,她希望不久的將來,正式搬至這裡生活。「這裡環境單純、安靜,適合創作,重點是能夠遇到同樣喜愛藝術作品的朋友。」 李榮美介紹完她的畫作,又忙著下樓煮咖啡,趁著空檔展示她剛完成的陶藝品,「總之,我對現在充實的生活狀態滿意極了!」

坡州出版城

成 立:1998年動土,2007年第一期完工

理事長:李起雄(右圖)

規 模:面積48萬坪,300多家公司進駐,員工8000人

文創心法

1. 集結同業共同開發,降低營運成本。

2. 整合上下游產業鏈,提高競爭效率。 3. 先自行開發,後尋求協助,更容易取得政策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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