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美國對中美之爭的定位,和以前美國對美蘇之爭的定位很不同。中美之間不是那種資本主義和共產主義這種意識形態的你死我活、不能共存的鬥爭,而是中國式的“國家資本主義”和美國式的“市場資本主義”之爭。
這個鬥爭主要不是表現在軍事上,好像美蘇那種冷戰和局部熱戰,而是表現在現代世界的相互經濟角力比拼,以及在全球的政治、軍事、文化軟實力上的話語權之爭。
然後考慮到在2008年金融危機之後,美國經濟實力受到很大打擊,大不如從前;量化寬松(QE)的刺激經濟效果, 其實到今天還沒有確定。
加上美國之前在中東維穩的教訓非常慘痛,目前還要解決如何從中東的泥沼里面抽身出來,所以美國重返亞洲的目標,主要是保障美國在亞洲的重要利益,並針對正在急速崛起,最有機會威脅美國全球霸權地位的中國。
但是認為美國想搞顏色革命推翻中國政府,是不準確的,因為老實說美國自己,都認為根本沒有足夠的政治能力推翻中國政府。而且在2012年之後的中國新領導層對美國來說,既不了解人家的作風,又不了解人家的政治實力,更不敢盲動。
當然之後美國試驗了一把,就是請習總到加州莊園喝茶,準備好網絡間諜的指控,準備對習總兵臨城下。結果2天前,到香港旅遊的斯諾登突然對美國國家安全局發難,打得美國政府手忙腳亂。
而且,如果中國真的出現政治動蕩,相信對亞洲鄰國,甚至世界都產生人口和資金流動的重大的不穩定性。里面有太多太多美國不能控制的變數,因此整體而言,把中國搞亂,對美國未必有利。
況且在平衡俄羅斯實力的問題,在全球反恐的問題,在控制朝鮮問題等等一系列的國際和地區問題上,美國都非常需要中國的合作,因此最符合美國利益的做法就是要在圍堵中國的同時,進行有建設地接納和影響,這個英文叫做 contain while constructively engage。
以前美國的對中國政策就是兩派之爭,一派就是接觸影響 engagement,一派就是圍堵containment,兩個都沒有效果。所以現在就是幹嘛不一邊圍堵,一邊接觸並影響?目的就是要中國接受並遵守西方社會的遊戲規則,作為西方統治秩序下的一個跟屁蟲。
那麽分析完美國的大致方向後,就要討論東亞的周邊的各種情況。
美國政府的這部分看法和我的看法應該比較一致,就是在日本、韓國、臺灣、東盟各國,會出現美國和中國進行政治較量和角鬥,但是我認為這個還包括澳洲和新西蘭,都會出現地方兩派勢力在選擇親美和親中的兩邊進行抗衡。
我還認為,這些周邊地方會試圖兩邊下註,騎墻之下兩邊撈好處。但是一旦中美對抗加劇,就會導致這些地方的社會開始撕裂。
在這種情況下,越西化、越自己認為很西方的那些地方,撕裂的程度越厲害。反而大部分的東南亞國家,撕裂情況會比較小。
因為在比較西化的地方,當地人民中間有很大一部分,完全接受西方的文化價值觀,那麽在選擇損失中國帶來的經濟利益的時候,人家有些可能傻傻地要情懷,不要牛排哈。
而沒那麽西化的發展中國家,只有很少數的知識精英(或者叫做裝B族),認同西方文化價值觀。但是大多數人民還是比較重視豐衣足食的。
那麽對香港這個特殊地區,美國人的看法大致是這樣的:因為香港回歸之後,中國在政治和經濟的影響力越來越大,香港的政治和經濟自主權不斷被削弱,因此香港對中國大陸的實際政治影響並不大。所以某些人以為香港搞一下,就會在中國內地引發顏色革命,是笑話了。
因此中美在香港的互鬥,最有可能是在主導這個國際金融中心的金融領域展開的。如果美國可以主導香港的金融,那麽當中國對香港的金融功能依賴太大的話,美國就可以掌握主動權。
當然,因為美國對資本市場的各種運作和環節都非常熟悉,認為自己的長處在這里,勝算蠻大。這個也是中國高官在占中發生之前,說過全球最大的25個對沖基金都在香港紮營了,但是敵是友,還沒有斷定。
所以香港出現亂局,雖然不會影響中國國內政治穩定,但是對美國也是一個好事。很簡單,香港亂了,經濟停滯了,導致國際金融中心地位衰落,一方面對中國還是有實際利益的損失,雖然這個損失並不大;但另一方面因此導致的人民幣越遲國際化,美元霸權地位便越穩,美國可以抽的美元紅利當然越久越好。
目前看來,香港開始亂,中央的對手牌就是馬上讓人民幣和新加坡元開始直接兌換,因此部分香港損失的人民幣國際化功能,在新加坡(當然尤其是在倫敦)會補回來。(註:倫敦人民幣進程是不是太快?因為美國監管部門決定,上次砍殺英國渣打銀行不夠,現在要重砍一刀。另外,英國首相這麽輕易被跑步族撞,你不知道你英國佬,外面仇人很多嗎?)
那麽回到美國人的思維,就是以小搏大。因此在香港的大方向,是投入最少的政治成本來制造壓力,讓中國產生未能掌控香港全局的憂慮,這樣就讓中國在香港犯錯。然後就需要利用香港的輿論,用文明的道理啊,西方的民主概念啊啥的,來教導和引導香港人做“獨立思考”,其實這個所謂“獨立思考”就是人家美國人餵給你的思考哈。那麽“獨立思考”之後的香港人,就要自己起來搞公民抗命,就達到了美國用最小的動作形成最大的效用的杠桿效應。
所以美國人的分析,這點還是非常靠譜的,就是中央和香港某些人之間,有政治上的不信任。中央的一些人,對管制權力有執迷、有控制欲(尤其是港澳線的官員);香港的一些人,對西方民主有向往,而且對國際政治是天真和無知。
中國人自身有內鬥基因,也是文化因素。所以當美國駐香港總領事在2013年到香港上任,人家頭頭要求的做法就是讓中國不滿,但是不要太不滿。
那麽在香港普選上面,美國希望看到的就是,如果香港普選,可以符合西方標準,當然最好。這樣的話,泛民有機會當選就可以牽制中央,這樣最合乎美國利益。
如果普選不合乎西方標準,鬧出大事情來,這樣的中港對峙導致某種程度的翻臉,美國還可以將香港的“慘痛”教訓用來作為對臺灣宣傳的反面教材嘛。最好就是把臺灣的新生一代和香港的新生一代,拉到一起成立統一戰線,這樣和中國對抗,就是亞洲一條線了。而且普選進行不了,美國人也認為自己是得益者,因為畢竟香港經濟受損,人民幣國際化慢了嘛。
處於鬥爭焦點的梁振英同學,可以用這樣的詞匯描述:忠誠敢鬥。現在的香港,有一個非常急迫的問題,就是貧窮人口的生活水平太低。
所以這次梁振英談1萬4月收入就被大家猛打。他本來的意思是提名委員會的廣泛代表性,不是數字的代表性,不能因為你1萬4以下收入人口超過50%,就政策完全傾斜給你;不能因為你6%的金融從業人口占了60%的GDP,就完全傾斜給你;不能你體育和宗教界沒有經濟貢獻(呵呵),就不讓你代表。當然這幾個觀點全部被歪曲起來,打得他頭破血流了。
那麽香港面臨的就是要不要搞對窮人有利益的全民退休保險計劃。因為從政策層面來說,特首推出的話,真是會贏得民心,主要反對的可能是財務司司長,就是財爺嘛,管錢的。因為人家財爺怕你錢不夠,到時候就從財務盈余財政變成赤字財政了。當然,另外一個政策就是大幅度增加香港老人的生果金(老人福利補貼)。
現在有一種說法,這個可能成為中央的一個“陰謀”。因為這兩個福利計劃一出,自詡為民請命的泛民派別就無法反對,這樣就被中央給捆綁上船,幫忙消耗掉香港的財政儲備。
因為福利政策一出臺,就算你之後出現赤字或者破產,你肯定退不回去了。不讓底層老百姓過日子,你啥雞巴政府!
那麽你取消不了,最後就要被迫動用儲備來補貼退休保險。你想想一個沒有儲備但是又要量入為出的特區政府,到時候,你如何同中央叫板呢?窮政府,必然沒誌氣。那麽30年一到,錢正好花完,一國兩制到期了。對不起,2047年了,按照國家的制度,地方政府的民生安排和預算,中央不會保底,自己過下去。
那麽目前在占中行動中催生的新生代和當年反共的老一代民主派,其實有一個代溝,就是所謂老一代民主派,他們被蔑視為“大中華膠”,就是那些人總的來說是有中國文化認同,但是反共;但是這些年輕人,開始出現本土意識,就是非大陸化,或者更確切地說非中國化。
這一點和臺灣的太陽花學運新生代其實是類似的,所以將來這兩股勢力的合流,基本上會成為定局,後面會受到美國的影響。
正如臺灣太陽花學運新生代,反抗國民黨的同時也看不上民進黨;香港的這些學生,對中央、特區政府和建制派反抗的同時也看不起香港的泛民主派。所以口號就是“不信政黨政棍”,強調人民權力,要不停地街頭抗爭,所謂“我護我城”。
他們沒有歷史包袱,沒有中國傳統文化的統一情結,不計較經濟得失,不怕香港經濟衰落,不怕沒有飯吃,所以我們可以叫他們為“馬路天使”,有情懷啊,真心牛叉。
不過一旦他們的抗爭沒有明顯的成果,將來會分裂成兩部分:一部分會繼續主張進行和平公民抗命;一部分會主張暴力革命。
香港未來的青年新生代的政治取向,以及對香港形勢的影響也需要看。
其實了解中央對香港占領運動的政策,就是毛澤東的16字口訣。
敵進我退,就是在香港警察的催淚彈,打出了10幾萬人上街之後,警察馬上克制,從對抗中主動撤退。
敵駐我擾,就是在香港三個占領地區,主要是旺角,出現了黑社會、小商販、反占領組織、出租車司機、運輸業工人等等,出來的反運動。
敵疲我打,就是在占領運動,出現疲憊感,中央開始把打擊輿論升級,迫使占中三子與激進的占領組織割裂。估計下一步,是學聯和學民與激進組織的分裂。
敵退我追,就是在占領運動慢慢衰落之後,警察最後對小部分激進分子進行清場。
那麽回到香港經濟和金融的層面。當年香港的任誌剛曾經遊說中國高層,把香港變成唯一的人民幣離岸中心。但是中央認為這個對人民幣國際化的發展不利,所以讓其他地方,都有機會搶灘吃飯。
那麽歐洲一個重要地方,是英國的倫敦,它不光是歐洲是世界經濟三大金融中心之一,而且歐洲也是中國最大的外貿夥伴。那麽在倫敦建立人民幣離岸中心,對雙方都有好處,尤其是對經濟尋找出路的英國影響特別大,特別是倫敦的主流金融業不斷被美國修理之後。
當然,倫敦上車的一個條件,就是不能在香港事務上胡說八道,這次BBC集中報道了外國反華勢力培訓香港占中主力,就是一個例子。
香港信報說BBC的報道:“外國組織參與籌劃占工,千人曾受特訓抗爭”,下面是原文。
最新風聲:外國受特訓?「佔中」急否認
英國廣播公司(BBC)一篇報道透露,「佔中」運動組織者去年1月已計劃鼓動萬人佔領街道,超過一千人更在行動前接受特訓,以求令佔中運動達到最大效果。和平佔中則否認部分言論。
報道指,多個國家人權分子在挪威出席「奧斯陸自由論壇」,佔中成為主要議題。報道稱,佔中在兩年前已經展開規劃,而非一場臨時興起的活動,這是與會者公開的秘密。佔中者不單止制定示威時間,而且規劃如何實行。
「佔中」組織者去年1月計劃鼓動1萬人佔領街道,期望以非暴力行動(non-violent
受訓者獲教導如何與警方交涉、如何管理運動、被捕時怎樣做、如何安排食水和食物,以及面對水炮和警方暴力時如何處理。八九學運領袖、現已移居美國的民運人士楊建利透露,差不多每小時都向佔領人士提供意見。
和平佔中指,三位發起人從未與報道中訪問的楊建利聯絡,更沒有如報道所述般頻密通話及接受其建議。此外,
和平佔中表示,成員從未參加奧斯陸自由論壇,亦沒有接受過報道所述由組織舉辦的專門訓練。和平佔中又說,曾在香港公開舉辦非暴力抗爭工作坊,但有關訓練全由和平佔中負責,沒有外國組織支援或介入,訓練亦並非在奧斯陸舉行。
《這樣下去》
這樣下去,香港不會有普選,真的、假的、理想的、現實的、實事求是的都不會有!
這樣下去,香港走的路恐怕會喪失法治,民不聊生!
香港的經濟繁榮,是建基於能有效扮演內地與外地的中間人角色,在金融領域尤甚。
中間人不合作、靠不住、添煩添亂,內地一定會減低依賴、另起爐竈、兩手準備、減少在改革開放的過程中對香港的政策傾斜。
這樣下去,香港經濟會內傷!
這樣下去,有賴繁榮經濟提供的就業機會、民生改善、財政健全、貨幣穩定將會大大削弱!
同學們,《基本法》保障香港在一國兩制下五十年不變。這樣下去,到2047年香港肯定會變!我沒有思考會怎樣變,因為如果還未死,到時我將會是100歲了!
同學們,到2047年你們可能是50歲吧!這是人生擔子最重的年齡,要幹活,要照顧上一代和下一代,還要適應2047年可能發生的巨變。這是令人擔心啊!
我關心的、親愛的同學們,回頭是岸啊!
在背後支持同學們的朋友們,要為同學們的長遠利益著想啊!
“中央拋出「終極底線方案」,接受與否,頓時成為全港的爭論焦點。立法會議員、學界和各大網上討論區分成兩大派,就「方案袋住先」或是「假的袋不了」掀起一場大辯論。
務實派認為:「一人一票袋住先,唔袋就笨,否則最後香港巿民連一票都冇。」「袋住先,起碼較原地踏步好。」「袋住先,之後可以慢慢改;唔袋,以後點改?」
(普通話翻譯:一人一票先拿住,不拿就是笨蛋。最後一票都沒有。先拿住,比原地踏步好。先拿住,以後可以慢慢改,如果不拿住,怎麽改得更好?)
理想派則堅持:「真假是原則問題,不能妥協。」「袋下了假普選,以後就沒有真普選。」
(普通話翻譯:原則不能妥協,拿了假普選,永遠沒有真普選了。寧願不走,也不要走錯路。)
務實派反駁:「難得爭取到中央承諾,趁中央還未反悔,還不趕快袋住先!」「以中共的脾性,應承了的,也可以反口,何況沒應承過的。中共有説過,2017年沒有普選,2022年就會有嗎?你以為係六合彩,每期都開,今次唔得,下次會贏多啲?你憑什麼認為下次中央會給香港更好的方案?」
(普通話翻譯:這次不拿,下次可能就沒有了。)
理想派戰意昂揚:「反正也是假的,要來做什麼?」「民主是靠抗爭、靠群眾力量爭取回來的,不是靠當權者施捨,今日施捨給你的,他日都可收回,所以根本不用理會中央怎麼説。一天沒有真普選,我們就要抗爭到底!」
(普通話翻譯:鬥爭到底,不妥協。)
務實派語重深長:「政制原地踏步的後果很嚴重,行政立法關係破裂,香港走向全面對立,完全無法管治的地步,香港只有內耗內傷,到時受苦的,還不是普通小市民。你們好想見到嗎?你們是幫香港,還是害香港?」
(普通話翻譯:你們在害香港啊。)
理想派還擊:「你以為假普選出來的特首,就可管好香港嗎?行政立法關係就會改善嗎?不要自欺欺人了。」「有沒有想過,一人一票選出的特首,有了普選的光環和民意授權,更可名正言順推二十三條,行惡法,向一國靠攏,進一步扼殺公民社會,到時我們更慘。」
(普通話翻譯:你們才害香港。)
務實派不甘示弱:「你以為小圈子選出的特首就不能推二十三條,行惡法嗎?到時你連一票都沒有,想推他下臺更難。」
兩派人士都覺得真理站在自己那邊,都覺得對方偏激、無知、不看全局,誰也説服不了誰。爭拗由初期還算理性的辯論,逐漸演變成人身攻擊,潑婦謾罵,互扣帽子。到後期,「反中亂港派」、「港獨派」、「投共派」、「奴才派」、「地下黨員」、「美國特務」的帽子亂飛,互相攻擊,勢成水火,社會嚴重撕裂........“
上面這些分析,不一定會成為未來的現實。只不過是現在介入香港局勢的各派勢力,都在打自己的小算盤。最大的主動權還是在中央,所以看各派勢力自己內部的整合如何了。
另外說一句,新加坡想在中國重構西太平洋架構上,扮演的謀士角色,這和英國在全球事務上,想扮演的謀士角色一樣。
英國的說法,就是我當年有全球帝國的經驗,這個可以幫助中國實現抱負。
那麽在這里有一個想參與,但是條件不太理想的地方就是新加坡。本來新加坡的李家父子拼命拉美國回亞洲來制衡中國,已經引起了中國的不滿。加上亞洲有香港,歐洲有倫敦,當然人民幣國際化沒新加坡啥事情。但是新加坡有一個特殊情況,就是新加坡的社會形態有三個基本特點。
第一,
第二,
第三,
特別在第三點上面,我們可以負責任的說一句,中國現在搞的依法執政和之後搞的民主監督以及協商民主,在某種情況下和新加坡最接近。
對很有眼光的老李同學來說,他之前已經安排新加坡政府介入培訓中國中高級幹部訓練班。當然,美國的哈佛大學的肯尼迪政治學院也培訓過,不過我們可以說,新加坡政府的培訓應該最接近中國的國情。
那麽對新加坡來講,遠,爭不過倫敦;近,爭不過香港。但是上海所不具備的法律、訊息開放等等軟環境,新加坡全部都有。所以一旦香港出現政局不穩,新加坡就可以利用其對國際金融操作系統的熟悉,幫中國一大把。
大家都知道,我們的雅士同學在這里貼了一篇《上海自貿區的過去與未來》,認為上海的競爭對手主要是新加坡。但是新加坡的老李不這麽認為,他反而認為,上海要成為國際金融中心,主要對手是香港。
那麽如果上海和新加坡聯手形成一個上新聯盟,就可以順利取代香港。當然中國南海基地的建立,開始可以覆蓋新加坡,一方面提高了新加坡靠攏中國的信心,另一方面增加了中國對新加坡成為中國金融安全的一個環節的信心。
那麽新加坡在中國的未來會扮演三個角色。(估計小李同學已經開始開竅了,不會說胡話了,這次占中事件人家說得多得體啊。)
第一個,是新加坡會成為中國的謀士。
那麽在經濟上、金融上、政府運作上,甚至外交政策上都有很大的建議權和部分的影響權。那麽中國在未來10年-20年,重建起來的西太平洋政治經濟框架,當然新加坡出了主意,自己也謀取最大的政治和經濟利益。
第二個,是中國金融安全和人民幣的一個重要環節。
這個我認為就是未來上新合作的一個主要方面,這個是具體的系統安排上和細節操作上的。
第三個,新加坡是中國海上絲綢之路的一環。
這個就是保證新加坡的國際航運地位,成為三個主要節點。另外兩個節點一個是斯里蘭卡的科倫坡港口,另一個是以色列的高鐵建設/埃及蘇伊士運河的擴張。
你知道中央對上海金融方面的安排嗎?這個安排就是在2020年,希望基本上落實中國的金融貨幣制度的改革,保證實現金融現代化,將上海打造成國際金融中心。
但是在這段時間里面,香港是上海建設的借助力量,通過幫助上海的成長,香港也發一筆大財。而且香港還要在這之前,扮演國家金融安全的防火墻。
但是如果香港,因為占領運動和之後的各種抗議運動,帶來了香港政治和經濟的不穩定,而導致香港扮演的角色功能無法滿足,新加坡就想插進來是非常正常的。
就是2020年之前,需要有。
臺灣國民黨會下臺一陣子。兩岸關系之後不會有進展,也不會有突然惡化。
2014年俄羅斯和烏克蘭的地緣沖突通過各種渠道對全球經濟影響巨大,最為明顯的就是盧布危機和油價持續低迷。2015年顯然也不會是一片祥和,那麽又有哪些潛在地區可能會成為新一輪沖突的導火索呢?
敘利亞
敘利亞局勢如果失控,很有可能會對周邊國家——黎巴嫩、約旦和土耳其帶來沖擊。
以色列
第三次巴勒斯坦之春使得巴以雙方更為廣泛的暴力沖突不斷,周邊國家也面臨居然混戰的風險之中。
伊朗
到目前為止,伊朗核危機依然未能解決。如果伊朗執意發展核武器,不能排除以色列出兵伊朗的可能性。
約旦河西岸/加沙地區
哈馬斯試圖重掌局勢很可能引發以色列對加沙地區的軍事打擊。
沙特
91歲高齡的沙特國王Abdullah風燭殘年,王儲Salman也已經79歲。政局的更替可能會異常敏感。
波羅的海地區
俄羅斯總統普京和北約在該地區的博弈就從未停止。雙方空軍互相挑釁或導致“走火”的可能。
俄羅斯/烏克蘭
克里米爾地區的沖突至今為止尚未有緩和的跡象,2015年也不會輕易改觀。
中日南海地區
釣魚島問題使得中日兩國摩擦不斷,地區性緊張情緒難以消除。
尼日利亞
恐怖組織博科聖地的襲擊時有發生,尼日利亞總統Goodluck Jonathan的軍隊屋里控制局面。
阿富汗/巴基斯坦
塔利班武裝在該地區和伊斯蘭國的聯系日趨緊密,在美國駐阿富汗軍隊減少之後,地區維和難度加大。
印度/巴基斯坦
在2008年孟買爆炸案發生之後。印度和巴基斯坦兩臨國之間的矛盾就時有爆發。
朝韓地區
朝鮮和韓國的問題由來已久,關鍵在於,朝鮮是不是會因為某種原因而突然“不安牌理出牌”。
北極地區
俄羅斯、美國、挪威、丹麥及加拿大對於北極地區自然資源的爭奪讓該區域也面臨潛在風險。
伊拉克
伊斯蘭國在伊拉克的肆虐並未完全消除,伊拉克政府軍自身並無法維護國家穩定安全。
希臘
提前大選的到來使得該國政治前景異常不明朗。左翼政黨如果執政,歐元區的穩定性間存在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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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比爾·格羅斯齊名的新債王Jeff Gundlach在接受巴倫周刊采訪時表示,如果油價跌破40美元,地緣政治局勢將會變得非常可怕。
Gundlach表示,最近總是有人問他油價會怎麽走。他的回答是,在它停止下跌之前沒有人能知道底部在哪里。“這麽說並不是耍嘴皮子。當一個市場連續五年都非常穩定——保持在90美元以上——然後再經歷像這樣的暴跌,那麽其跌幅和在低位維持的時間可能都會遠超人們的想象。”
Gundlach表示,現在油價非常重要:“如果油價跌至40美元附近,那麽我預計美國10年期國債收益率將跌至1%。我希望它不要跌至40,因為那時候全球都將亂套,不僅僅是經濟。地緣政治局勢,坦白地講,將會非常可怕。”
從歷史上來看,Gundlach是對的。下圖清晰的顯示,油價的暴漲和暴跌從來都與重要的地緣政治和全球經濟危機息息相關。如果油價暴漲,原油進口國將會出現危機,而如果油價暴跌,原油出口國則將陷入災難。
上圖中藍線為油價同比漲/跌幅
周一國際油價擴大跌幅。布倫特油價一度暴跌逾6%,最低至每桶52.66美元,為2009年5月以來首次跌破55美元。WTI原油跌破50美元。
Jeff Gundlach為知名債券基金DoubleLine的聯合創始人、CEO兼首席投資官,手中管理著640億美元資產。
DoubleLine的Total Return Bond旗艦基金(規模為400億美元)和Core Fixed Income基金(規模34億美元)均名列晨星公司對沖基金回報排行榜前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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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6月,國際油價還在每桶115美元時,交易員們談論的都是伊拉克、烏克蘭、利比亞等地戰火未絕,因為它們是影響全球市場穩定的風險源。七個月後,油價已跌破每桶50美元。上述地緣政治風險源的風險仍未解除。一些分析師警告,這些地緣政治風險可能給投資者帶來油價猛漲的意外。
網絡交易平臺CMC Markets的首席策略師Michael McCarthy認為,當前的低油價顯示出,投資者將地緣政治事件對產油的幹擾視為“幾乎零風險”。換言之,一旦某個關鍵產油區爆發地緣政治危機,就可能激起油價大漲。
McCarthy接受彭博采訪時表示,石油市場對地緣政治風險會有多大的反應取決於點燃風險的導火索是什麽。反應大的情況下,每桶油價可能漲20美元左右。
本月14-15日進行的一項彭博全球季度調查結果顯示,481位受訪者之中,52%的人認為,地緣政治局勢不穩對金融市場的威脅在增加。去年11月調查中,持同一觀點的受訪者占比為46%。這項調查的誤差率為4.5個百分點。
如下圖所示,本月調查中,72%的受訪者都認為,供應增加是油價下跌的主要原因。彭博報道指出,去年油價暴跌部分源於,全球地緣政治局勢動蕩並未限制石油供應。比如在石油輸出國組織(OPEC)第二大產油國伊拉克,中東恐怖組織“伊斯蘭國”造成的該國戰亂並未波及其南部地區,而伊拉克南部的產油量占全國總產量的四分之三。
顧問公司IHS Inc.駐新加坡副總Victor Shum認為,只有重大的地緣政治事件才會引發油價急劇回漲。他預計,雖然今年的油價最終可能超過當前水平,但還不會超過每桶100美元。
如下圖所示,本月調查中,俄羅斯仍是對全球市場威脅最大的地緣政治風險源,認為俄烏沖突威脅最大的受訪者占比和認為全球恐怖主義威脅最大的占比並列第一,均為26%,遠超其他各類地緣政治風險。
全球風險顧問公司Control Risks的年度展望預計,由於俄羅斯經濟衰退、中國與鄰國的領土紛爭以及伊拉克可能爆發宗教暴亂,今年對企業是“艱難的一年”。
如下圖所示,本月調查中,52%的受訪者認為地緣政治風險在增加,認為風險減少的受訪者僅有4%。而去年11月調查中,認為風險減少的受訪者還有13%,認為風險增加的受訪者還不到一半,占比46%。
去年國際油價和美國基準油價分別大跌48%和46%。能源市場研究顧問公司Energy Aspects分析師Richard Mallinson預計,如果開始出現今年下半年市場緊張的信號,市場情緒也認識到這點,地緣政治就可能開始成為更大的油價驅動力。
澳大利亞外匯公司Ayers Alliance Securities的首席投資官Jonathan Barratt認為,有少數地緣政治風險可能爆發,每桶油價可能因此迅速回漲10-15美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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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上一些戰火重新燃起的國家。 (劉雨樺/何籽/圖)
2015年1月,在全球存在著軍事沖突的地區,依然延續著2014年的戰亂局勢,一些地區的戰火甚至有擴大的趨勢。2015年,也許註定是一個不太平靜的年份。
如今,極端組織“伊拉克與黎凡特伊斯蘭國”(ISIS)控制了敘利亞和伊拉克的大片地區,包括伊拉克第二大城市摩蘇爾。
2015年1月,ISIS綁架了兩名日本人。針對兩名人質的贖金數額,與日本首相安倍晉三承諾向中東各國的難民提供的援助數額相當。
目前,兩名日本人質被斬首的視頻已在網上公布。
過去一年里,ISIS的人員規模仍在快速壯大,其成員的國籍也越來越廣泛。ISIS正成為“新一代恐怖主義分子的孵化器”,目前ISIS成員的國籍已超過50個。其中突尼斯國籍的極端分子最多,達到3000人左右。而像丹麥、挪威、瑞典、芬蘭這些北歐國家,也有20-80人不等加入了ISIS,新加坡、日本、馬來西亞也有少數極端分子加入ISIS。
2014年11月19日,緬甸政府軍炮擊克欽軍校,造成多支少數民族地方武裝受訓學員23死16重傷,克欽獨立軍、果敢同盟軍等多支緬北武裝隨即反擊政府軍。在這場重新燃起的戰火中,5年前被緬甸政府軍擊潰逃散的“果敢民族民主同盟軍”奇跡般地東山再起,這支軍隊的領袖、已銷聲匿跡5年的“果敢王”彭家聲也再度出山。
目前,緬甸政府已表示果敢軍“僅在不久前剛由彭家聲重組”,故不會與其討論和談問題。而為得到和談權和認可,果敢軍將像彭家聲所言,“小戰不會停,和平是不可能的”。
為了控制緬北的重要地區,緬甸政府軍第11野戰機動師,第22、66、77和第88師等5個主力師已經進入戰場,俄制米24武裝直升機、無人偵察機/\、強5型攻擊機、米格29型戰機都已開始部署。為對付只有數千人和輕武器的克欽軍和果敢軍,緬甸政府軍已是殺雞用牛刀,投入絕對優勢兵力。
1月15日至16日,緬甸將政府集結重兵,以迅雷之勢奪占被緬北克欽獨立軍視為經濟命脈的玉石主產地帕敢。激烈戰事讓千余當地民眾流離失所。
今年年底,緬甸將舉行全國大選,緬甸政府希望實現民族和解。緬甸總統吳登盛期盼能在緬甸聯邦日即2月12日,與各武裝組織簽訂和平協議。緬甸政府軍能否憑借這一輪的打擊,殺雞儆猴,讓各個武裝組織接受政府的和談條件,從而實現對緬北地區的重新洗牌,就得看接下來半個月左右的戰鬥和博弈了。
1月中旬,烏克蘭東部武裝沖突驟然加劇,民間武裝在多地向政府軍發動攻擊,並攻占了頓涅茨克機場。1月24日上午,烏克蘭東部頓涅茨克州沿海城市馬里烏波爾一個居民區遭到民間武裝炮擊,導致上百名平民傷亡。
美國和歐盟1月25日警告俄羅斯稱,攻擊馬里烏波爾的行為將讓其受到更多懲罰。俄羅斯則表示,烏克蘭政府正在向自己的國民開戰,並歧視俄羅斯族人的呼聲。烏東部的頓涅茨克和盧甘斯克地區主要以俄羅斯族為主。
在阿拉伯半島,也門的不同派系1月份在首都薩那進行了持續多日的槍戰,1月22日,也門總統哈迪宣布辭職,總理巴哈隨即也宣布辭職。哈迪在晚些時候宣布願意留任總統。目前,控制首都的胡塞武裝與也門政府軍處於對峙和僵持的狀態。雙方沖突的焦點是,胡塞武裝反對憲法修正案將也門劃為六個部分組成的聯邦制國家。胡塞武裝承諾,若政府方面在修憲問題上做出讓步,則胡塞武裝保證撤離總統府,釋放總統顧問本·穆巴拉克,並從哈迪和總理巴哈兩人的住所周圍撤出民兵武裝,放棄在首都的檢查哨卡。
在北非,1月22日,一支試圖爭奪利比亞控制權的派系的士兵占領了利比亞中央銀行班加西分行,並威脅要對銀行的大筆現金和黃金儲備發起武裝掠奪,而這將使利比亞目前僅存的運轉機構之一陷入癱瘓。
在卡紮菲政權倒臺後,利比亞陷入了混亂。2014年6月25日,利比亞舉行國民代表大會選舉,取代國民議會成為該國的最高權力機構。然而,由宗教勢力主導的國民議會以新議會“違憲”為由,一直沒有移交權力。利比亞由此出現兩個政府、兩個議會對立的局面,兩派武裝在利比亞多地持續發生沖突。雖然利比亞擁有大量能源儲備,如今,這個國家的人們,面臨著日常供電的中斷和生活必需品的短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