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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字廣告已被谷歌、Facebook主宰 傳統廣告代理模式正被顛覆

數字廣告領域正被谷歌和Facebook主宰,全球數字廣告大部分支出流向這兩個平臺,這對廣告業產生了顛覆性影響。

上周,WPP旗下全球媒介投資管理集團GroupM群邑在上海召開年會,國際知名品牌、廣告代理商、媒體廣告買家和這些公司的持股公司匯聚一堂,大家的一致共識是:廣告的未來已被科技公司顛覆和重塑。

各個品牌在數字廣告上的大部分支出流向了谷歌和Facebook這兩大平臺,全球媒介碎片化的時代即將終結。

廣告業的新霸主

群邑全球首席數字官RobNorman對《第一財經日報》表示:“媒體的發展已經從傳統的電視、報紙、廣播甚至網絡轉向了新興的App生態,App無處不在,即使在Window10的桌面上都有App的出現,這也意味著移動端將主導未來5年的全球廣告業。”Norman說,“營銷人員需要創造新的‘肌肉記憶’。我們需要更多地思考人們實際上是如何使用媒體和平臺的,思考如何創造廣告以外的價值,基於曝光、體驗、價值交換、參與和分享,創造新的品牌之愛。”

Facebook首席執行官馬克·紮克伯格在F8開發者大會上發表主題演講

Norman指出:“在聚合方面,隨便指定哪個用戶,可能有50個App會占據他所有連接設備80%的用量。金錢是追逐時間和用戶黏性的,廣告商在App生態系統的投資將會隨著智能電視和其他設備以及OTT媒體服務的滲透率的增長而變得更快。”

他還表示,由於用戶使用的App將變得越來越集中,因此媒體碎片化的時代將會終結。“就好像你不會500個電視頻道都看,而可能只會經常看其中的20個一樣,所以即使有150萬個App,你的選擇也是非常有限的。”Norman表示,“盡管Facebook和谷歌還是占據主導地位,但是一些大眾渠道,比如沃爾瑪這類零售商,Netflix這類流媒體視頻,MailOnline這類新聞應用,還有一些常用的銀行、酒店和交通服務應用也會成為人們日常應用的主流。”

根據美國風投基金凱鵬華盈(KleinerPerkinsCaufield&Byers)今年6月發布的《互聯網趨勢》報告,谷歌和Facebook兩家公司合計占到2015年互聯網廣告新支出總額的75%。2016年第一季度,美國新數字廣告支出的85%流向了這兩家公司。

這意味著全球廣告投入正迅速地湧向數字廣告。研究機構eMarketer預測,明年美國數字廣告收入將首次超過電視廣告,最大的份額還是將流向數字領域的雙寡頭Facebook和谷歌。這兩家公司對數字廣告業守門人的影響正變得更加深遠。

趨勢觀察家肖明超對《第一財經日報》記者表示,數字營銷的邏輯將發生變化:從PC的流量時代進化為移動互聯網時代的“場景為王”;品牌要走進更加垂直細分的亞文化群體,從新族群捕獲商機;面對碎片化的傳播,品牌要思考如何用內容占據制高點;新技術不僅僅是工具,而要為商業賦能驅動實效。

一位參加群邑年會的廣告業高管對《第一財經日報》記者表示,谷歌和Facebook“占據了這個食物鏈的每一環”。他說:“谷歌擁有搜索業務和YouTube,而Facebook擁有新聞推送、Instagram和其他服務。廣告向這兩家公司有效控制的數字和移動廣告版圖發生的重大轉移,對於廣告代理商、媒體廣告買家、出版商和品牌有著廣泛影響。”

Norman則表示:“廣告商喜歡Facebook提供的針對性廣告以及其16億用戶的海量數據,它們也喜歡高效的谷歌搜索。”不過,全球數字廣告市場的力量過於集中在這兩家公司也讓一些業內人士感到擔憂。懷疑人士指出,它們不僅擁有競技場,而且還越來越有能力設定遊戲規則。

PivotalResearch分析師布萊恩·威澤(BrianWieser)曾對英國《金融時報》表示:“Facebook和谷歌是‘霸王’,它們可能很快會將廣告從電視手中奪走。盡管目前它們還沒有與電視競爭,但它們正與雅虎(Yahoo)和美國在線(AOL)競爭。假以時日,Facebook和谷歌可能和電視廣告同屬一個市場。”

Havas媒體集團英國首席執行官保羅·弗蘭普頓(PaulFrampton)也表示:“它們是權力過大的‘暗箱’。它們不讓廣告代理商或者品牌接觸它們的算法,它們的數據挖掘是為了谷歌和Facebook自己,而非品牌。”

在與電視競爭之前,這兩家公司已經對平面廣告收入也產生了影響,過去6個月,英國和美國的平面廣告收入大幅下滑。英國《金融時報》上月報道,英國報業高管討論了集中資源組建單一廣告銷售業務,這在一定程度上是因為很多平面廣告支出轉而流向了Facebook和谷歌。

WPP首席執行官蘇銘天(SirMartinSorrell)表示,Verizon旗下美國在線通過並購雅虎將可能創建廣告庫存的新平臺。群邑則提出了另一個想法:把21世紀福克斯、新聞集團以及全美廣播公司NBC的母公司康卡斯特等傳統媒體集團聯合起來。

品牌不再“對著觀眾大叫”

美國廣告媒介代理公司IPGMediabrands一名中國的員工告訴《第一財經日報》記者:“廣告主要找精準的人群,所以數字平臺,包括移動互聯網、視頻和搜索引擎、社交媒體會更受廣告主的歡迎。但是傳統的渠道也很重要,包括電視、雜誌和戶外,現在都在做整合。”他還表示,移動互聯網比較碎片化,中國新興的平臺如雨後春筍,因此廣告投放主要還是集中於BAT。

根據群邑發布的一份《2016中國媒體行業預測報告》,移動端已經成為消費者的第一屏幕,移動廣告也成為中國最重要的網絡廣告形式。報告指出:“移動互聯網廣告以近兩倍於整體互聯網廣告的勢頭快速增長,因此應首先確保移動端的品牌體驗不拖後腿。品牌廣告主可以在移動端從幾個更為成熟的類別開始快速加大對移動端的投資,比如移動搜索、視頻、in-app廣告、微信營銷等。”

一些廣告代理商抱怨道:“在互聯網出現之前,你可以用兩個半月的時間構思廣告,然後去一些風情奇異的地方拍攝廣告片。那個時候,‘品牌可以對著觀眾大叫’。但是現在,品牌是要‘和觀眾直接對話’。”

聯合利華是全球第二大廣告主,每年耗資幾十億英鎊,旗下擁有多芬、寶絲等眾多品牌。該公司表示,過去用戶會在周四電視上看到聯合利華播出的精彩廣告,然後在周六早晨漫步於樂購超市的過道上時,把寶絲放到購物車里。但這樣的購物時代已經不複存在了。

如今,聯合利華正嘗試利用數據提高廣告的針對性,他們意識到,在這個數字視頻錄像機和視頻點播的時代,在固定時間觀看電視直播的觀眾變少了。該公司最近在巴西為一款男士香水推出了“程序化創意”廣告,它會自動從10萬個畫面中選取畫面,為觀看者制作個性化的廣告短片。這些廣告在臺式機和移動設備上播放,利用存儲在每位用戶設備中的數據自動編制。“科技讓你能夠更具體地針對個人。”聯合利華首席營銷官基思·威德表示。

程序化數字媒體平臺邑策全球CEOBrianGleason向《第一財經日報》展示了邑策是如何運用數據,發現冰山下的消費者需求並預測他們下一步行為的。Gleason表示:“邑策自主開發的數據管理平臺邑寶Turbine處理並保存了250兆億數據,而且每天新增2.5兆億;該平臺每秒收集並分析20萬個消費者數據點,擁有650多家數據合作夥伴,在全球範圍內匹配100億設備數據。”

群邑的報告指出,程序化購買廣告的急劇增長在過去兩年不容小覷。在2016年,程序化購買將進一步縱深化發展。盡管廣告主在程序化購買上的預算不斷提升,但大型廣告主不僅註重效率與效益,也同樣註重廣告資源與廣告環境是否優質。同時消費者向移動端轉移的趨勢以及花費在社交媒體上時間的增長,也進一步推動移動程序化及社交媒體資源程序化的發展。大數據與技術將深入推動PC端到移動端的多屏程序化購買與跨屏投放。媒體融合特別是智能電視走上快車道,將從廣度上推動“程序化”向“程序化+”的傳統媒體程序化演進。

“Facebook擁有大量用戶數據,包括用戶的興趣、地理位置和其他細節,這部分解釋了為何有這麽多廣告主湧向該平臺。Facebook認為,對於確保廣告有效性,最重要的是用戶身份。”宏盟集團(Omnicom)旗下媒體機構OMD的首席數字官本·溫克勒(BenWinkler)表示,“這是效果的關鍵,因為這是它們的優勢,它們知道你是誰,了解你的很多事情。”

他補充道:“谷歌的多數業務來自在線搜索。谷歌認為,身份次於意圖。重要的是你現在想要什麽,因為做廣告的產品和服務是用來滿足願望或需求的。這是兩種不同但互補的方式,事實是這兩種方式都是正確的,這就是為什麽我們兩者都用。”

關於Facebook和谷歌提供的數據服務是否將沖擊廣告代理商,人們意見不一。因為谷歌和Facebook擁有平臺,它們可以制定價格,因此一些人認為它們將越來越有能力提供其他有用的服務。

“廣告代理機構是最有可能被淘汰的。”一位資深廣告高管告訴《第一財經日報》記者,“如果購買廣告像訪問Facebook和谷歌那樣容易,而且你可以瞄準特定人群的話,我們為什麽還需要媒體廣告代理機構呢?”

但上述IPG的中國員工對本報記者表示:“廣告業的版圖仍非常複雜,因此品牌需要借助一切可能獲得的幫助。從這個意義上來講,企業比任何時候都更依賴廣告代理機構。”

當然還有一些企業可以不依靠谷歌或者Facebook,比如亞馬遜。亞馬遜希望能夠直接影響消費者,向他們銷售產品。據報道,亞馬遜已經計劃推出自有消費品品牌,例如小吃和洗衣粉。此外,亞馬遜還在加快步伐成為“物聯網”的一部分,與制造商合作向其Prime用戶提供用“一鍵按鈕”(DashButtons)自動再次下單的服務。例如,一位消費者可以在洗衣機旁放一個洗衣液按鈕,在洗衣液快用完時,可以按下這個按鈕,再次下單訂購。

這種銷售自有產品並繞過傳統的購物程序的商業模式同樣引發了大量思考和擔憂。亞馬遜的規模、市場實力以及快速高效地銷售和遞送自有產品的能力讓廣告代理商感到害怕。

谷歌和Facebook是新的廣告天王,亞馬遜則正蓄勢待發。總之,傳統的廣告代理模式正被嚴重顛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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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磅!超牛的四足機器人公司波士頓動力,終於還是被谷歌賣給了軟銀

來源: http://www.iheima.com/zixun/2017/0609/163531.shtml

重磅!超牛的四足機器人公司波士頓動力,終於還是被谷歌賣給了軟銀
黑君 黑君

重磅!超牛的四足機器人公司波士頓動力,終於還是被谷歌賣給了軟銀

四足機器人,就問你怕不怕……

6月9日消息,黑智獲悉,軟銀已在周四宣布,從Alphabet(Google母公司)手中收購了人形機器人公司Boston Dynamics(波士頓動力)。同時,軟銀還收購了另一家來自Alphabet的機器人公司Schaft,不過這筆交易的金額未披露。Schaft是由東大JSK機器人研究室剝離出來的,對於軟銀來說,這是一筆明智的交易。

重磅!超牛四足機器人公司波士頓動力,終於還是被谷歌賣給了軟銀

情緒機器人Pepper

在2006年對於沃達豐的收購使軟銀在日本通信市場中具有很高的地位與影響力,另外,與Aldebaran Robotics合作的情緒機器人Pepper也讓軟銀成為了機器人技術領域的領導者。

重磅!超牛四足機器人公司波士頓動力,終於還是被谷歌賣給了軟銀

雙足機器人Atlas

Boston Dynamics是一家從MIT分離出的具有25年歷史的公司,因其制造出的雙足機器人Atlas和四足機器人BigDog而在世界機器人工程技術領域獲得了領導者地位的榮譽。

重磅!超牛四足機器人公司波士頓動力,終於還是被谷歌賣給了軟銀

四足機器人BigDog

谷歌於2013年收購了Boston Dynamics。過去幾年,Boston Dynamics偶爾會在YouTube上分享視頻,展示最新技術的能力,並常常引發社會討論。在2015年的DARPA機器人挑戰賽上,Boston Dynamics的機器人也有出場。Boston Dynamics已經收到了美國國防高級研究計劃局的資助,公司先進的技術幫助機器人可以在現實世界環境中進行演習並適應複雜的地形變化。在今年二月份泄露的一份視頻展示了公司近期最顯著的成果:一個名叫Handle的彈跳機器人能夠將輪子和腿蜷縮在一起來實現先進的空中軍事演習和避障的功能。

之前的報道表明, Alphabet早在2016年3月就開始有了出售Boston Dynamics的意願。盡管Boston Dynamics不斷地輸出技術創新,但Alphabet的高層還是不太清楚這最終為公司帶來怎樣的好處。作為去年Alphabet CFO Ruth Porat 制定的完全重組與降低經費計劃的一部分,Alphabet 采取了很多措施來大大限制了Boston Dynamics的實驗性工作及“moonshot”類的項目。即便在Porat任前,Alphabet也已經為它在機器人技術領域的願景承擔了一定的損失。

今後,Alphabet將繼續將人工智能應用於軟件,以及類似Google Home智能音箱等硬件產品。

軟銀CEO孫正義在聲明中表示:“目前仍然有許多問題是無法依靠人類的能力來解決的。智能機器人將成為信息革命下一階段的關鍵驅動力。而在Boston Dynamics,Marc和他的團隊是先進動態機器人技術的領導者。我很高興歡迎他們來到軟銀家庭,並期待給他們提供支持,幫助他們繼續推進機器人技術的發展,探索出能讓生活更輕松、更安全、更豐富的應用。”

軟銀目前正在募集一支1000億美元的投資基金,對科技公司進行投資。

AI 機器人 軟銀 孫正義 Googl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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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磅!超牛的四足機器人公司波士頓動力,終於還是被谷歌賣給了軟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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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君 黑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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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足機器人,就問你怕不怕……

6月9日消息,黑智獲悉,軟銀已在周四宣布,從Alphabet(Google母公司)手中收購了人形機器人公司Boston Dynamics(波士頓動力)。同時,軟銀還收購了另一家來自Alphabet的機器人公司Schaft,不過這筆交易的金額未披露。Schaft是由東大JSK機器人研究室剝離出來的,對於軟銀來說,這是一筆明智的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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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緒機器人Pepper

在2006年對於沃達豐的收購使軟銀在日本通信市場中具有很高的地位與影響力,另外,與Aldebaran Robotics合作的情緒機器人Pepper也讓軟銀成為了機器人技術領域的領導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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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足機器人Atlas

Boston Dynamics是一家從MIT分離出的具有25年歷史的公司,因其制造出的雙足機器人Atlas和四足機器人BigDog而在世界機器人工程技術領域獲得了領導者地位的榮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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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歌於2013年收購了Boston Dynamics。過去幾年,Boston Dynamics偶爾會在YouTube上分享視頻,展示最新技術的能力,並常常引發社會討論。在2015年的DARPA機器人挑戰賽上,Boston Dynamics的機器人也有出場。Boston Dynamics已經收到了美國國防高級研究計劃局的資助,公司先進的技術幫助機器人可以在現實世界環境中進行演習並適應複雜的地形變化。在今年二月份泄露的一份視頻展示了公司近期最顯著的成果:一個名叫Handle的彈跳機器人能夠將輪子和腿蜷縮在一起來實現先進的空中軍事演習和避障的功能。

之前的報道表明, Alphabet早在2016年3月就開始有了出售Boston Dynamics的意願。盡管Boston Dynamics不斷地輸出技術創新,但Alphabet的高層還是不太清楚這最終為公司帶來怎樣的好處。作為去年Alphabet CFO Ruth Porat 制定的完全重組與降低經費計劃的一部分,Alphabet 采取了很多措施來大大限制了Boston Dynamics的實驗性工作及“moonshot”類的項目。即便在Porat任前,Alphabet也已經為它在機器人技術領域的願景承擔了一定的損失。

今後,Alphabet將繼續將人工智能應用於軟件,以及類似Google Home智能音箱等硬件產品。

軟銀CEO孫正義在聲明中表示:“目前仍然有許多問題是無法依靠人類的能力來解決的。智能機器人將成為信息革命下一階段的關鍵驅動力。而在Boston Dynamics,Marc和他的團隊是先進動態機器人技術的領導者。我很高興歡迎他們來到軟銀家庭,並期待給他們提供支持,幫助他們繼續推進機器人技術的發展,探索出能讓生活更輕松、更安全、更豐富的應用。”

軟銀目前正在募集一支1000億美元的投資基金,對科技公司進行投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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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年估值超10億美元 它憑什麽被谷歌和大眾看中?

來源: http://www.iheima.com/zixun/2017/0825/164837.shtml

5年估值超10億美元 它憑什麽被谷歌和大眾看中?
創業家 創業家

5年估值超10億美元 它憑什麽被谷歌和大眾看中?

在語音交互領域,出門問問是家特殊的公司。它沒有選擇技術公司常見的2B路線,而是面向2C市場,轉型軟硬結合,創業5年推出了8款產品。每次業界都質疑它的硬件如何“燒錢”時,它的每一步卻都得到了巨頭的支持:與谷歌合作,並獲得了谷歌的C輪融資;拿到大眾汽車投資的1.8億美元D輪融資。一家AI公司為何做起硬件來了?

首發 | 創業家&i黑馬(ID:chuangyejia)

文 | 楊潔

編輯 | 王根旺

CMWW-2

“百箱大戰,我們起了個大早,但是卻晚到了。”出門問問創始人李誌飛對創業家&i黑馬說。

8月24日,出門問問的智能家居產品問問音箱Tichome正式面世。出門問問正式投入了當前國內智能音箱大戰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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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ichome)

而在此之前,出門問問已經成為國內上半年最受矚目的人工智能公司之一。幾個月前,李誌飛也一反他推崇的谷歌“工程師文化”的常態,脫下T恤,換上西裝,宣布獲得大眾汽車(中國)集團D輪1.8億美元融資,同時,雙方成立合資公司,研發並應用車載人工智能(AI)技術。在這一輪融資後,據李誌飛透露,出門問問“只說估值應該可以說邁進了獨角獸的行列”,也即是說,跨過了10億美元的門檻。

創業5年,出門問問終於等來了最好的時代,人工智能從沈寂站上了風口。出門問問從一家做自然語言技術的公司,卻跑去做了“燒錢”的硬件,經歷了智能硬件行業的起伏,面對了業界多年的疑問,而今,語音助手和智能音箱掀起浪潮,“軟硬結合”的模式仿佛得到了驗證。

但這同樣也是最沒有確定性的時代。智能音箱同樣也是個硝煙滿布的市場,這到底是不是短暫的狂歡,行業的討論也從未停歇。人工智能技術在不斷發展,但人工智能公司仍在面臨商業模式的探索。

經歷了國內人工智能創業發展的不同階段,也跨過語音領域幾乎所有產品形態的坎兒,李誌飛承認,出門問問也仍在模式的探索之中。不斷變化的“折騰”就是他應對瞬息萬變的科技時代的法寶,而語音交互則是他為公司確定的核心。從“最像谷歌的公司”,到懟小米,到牽手大車廠,出門問問正在形成自己的一套商業邏輯。

牽手谷歌和大眾

五年前,李誌飛辭去谷歌總部科學家工作,成為谷歌研究院歸國創業的第一人。

在此之前,李誌飛在谷歌待了三年,是谷歌翻譯團隊的主要成員。作為NLP(自然語言處理)專家,他曾開發了世界兩大主流機器翻譯軟件之一的Joshua。而在谷歌的那段時間,“人機交互”成為李誌飛關註的重點。

2011年,Siri以iPhone4S內置應用的身份面世,谷歌也對語音技術投入了極大的精力,想要讓語音搜索變得更加準確,語音輸入變得無處不在。

當時同樣在谷歌任職的格靈深瞳創始人趙勇曾向創業家&i黑馬回憶,某天李誌飛向他展示了自己做的一個demo應用。“他跟我說,要把語音識別跟生活助理放在一起。我問怎麽用?他讓我說‘要去上海’,就跳出轉換成文字的一句話我要去上海,然後跳出一個購買去上海火車票的鏈接。”

幾個月後,李誌飛辭職回國創業,目標就是“下一代人機交互”。當年,國內還很少有人對人工智能技術有所了解,但只憑一個demo,李誌飛還是獲得了紅杉資本和真格基金的認可,拿到了數百萬元天使輪融資。“我對他是一見鐘情。雖然不懂他做什麽,但我懂得他的理想與決心。”徐小平後來如是寫道。

最初的出門問問也並沒有想做硬件。它當年推出的第一代產品是中文語音搜索服務,並在2013年建立了微信語音搜索服務平臺。當時,微信“出門問問”APP後臺還有一名用戶,ID為“Allen Zhang”——對,正是張小龍本人。2014年5月,出門問問在Google Glass上架“出門問問on Google Glass”中文智能語音搜索應用。後來,隨著Google Glass項目失利,這款產品也停止了更新。

經過了幾番摸索後,出門問問陷入了短暫的迷茫和思考。當時國內的用戶,對語音交互並沒有認知和使用習慣。而做軟件和APP,依托第三方,合作的效果又有限。“我們曾經總用戶激活量到達已經幾百萬規模,但是真正用戶的留存率非常低。我們花了各種各樣的資源獲得了大量用戶,但是這些用戶用了一次兩次之後不再用了。”出門問問CTO雷欣對創業家&i黑馬說。

語音交互必須尋找新的落地場景。幾乎沒花多少時間,李誌飛就決定,公司轉型做硬件。把語音交互集成到消費級硬件操作系統中,讓用戶可以直接調用。那時,李誌飛並沒有把產品目標放在2B端。當時,在他看來,“人機交互”做B2B2C是很難做好的。用戶的習慣不在那里,也不知道有什麽產品形態可以應用和形成黏性。而對C端市場而言,做軟硬結合,當時在李誌飛看來,基本上是唯一一條路:首先,硬件貼近用戶;其次,它可以獲得營收。雷欣表示,恰好在2014年Google I/O上,Google發布了Android Wear智能手表操作系統,因此,出門問問決定,將手表作為語音交互落地的第一個場景。

因此,這個從沒有做過任何一款硬件的公司,開始在智能硬件領域從零起步摸索。2014年底,出門問問推出智能手表操作系統Ticwear,翌年,智能手表TicWatch問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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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icWatch)

對於大眾而言,手表並沒有就此激發語音交互在智能硬件中的爆發。但在李誌飛看來,這次轉型最大的價值是,它讓出門問問成為一家全棧式軟硬結合的公司:“從算法、硬件,再到供應鏈、銷售、品牌、電商、售後……自己形成了一個所謂的商業閉環。”這樣,就擺脫了做單一的技術服務提供商的桎梏。

把語音搜索放進可穿戴設備中,這也是當時和谷歌類似的打法。而在其後,出門問問這次轉變的成果得到了驗證。2015年9月,谷歌和出門問問達成戰略合作,在中國大陸發行的Android Wear智能手表,用出門問問的語音搜索和應用服務替代谷歌服務。當年10 月,谷歌出資約5000萬美元參與了出門問問的C輪融資。

出門問問開始尋找更大的語音交互的場景。下一個被李誌飛看好的是車載。在車載占用雙手的環境下,語音交互無疑能夠發揮更大的價值。2016 年,出門問問進軍汽車後裝市場,推出智能後視鏡問問魔鏡Ticmirror和後裝ADAS產品Ticeye等。

李誌飛的“折騰”再次帶來了效果。當外界還在猜測谷歌的融資什麽時候被出門問問的硬件“燒完”時,出門問問進入了大眾汽車集團的視線。

“大眾要在中國打造移動出行‘生態圈’。”大眾汽車全球副總裁蘇偉銘表示。隨著車聯網的發展,大眾也不再滿足於汽車制造商的身份,而在車內環境中,無論是出於安全還是應用方便的理由,語音都成為被寄予期望的交互入口。而要滿足大眾汽車在車內實現智能應用的前提下,李誌飛認為,出門問問能夠與其牽手的原因在於,在語音識別、語義分析、搜索等方面,出門問問具備綜合技術實力,而且,連硬件產品都有,並且還通過了國家3C驗證。通過語音助手,出門問問的手表和後視鏡、以及大眾汽車內其他可聯網的智能產品,可以實現雲端互通,語音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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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icmirror)

現在,隨著問問音箱推向市場,家居場景也即將被出門問問打開。

從一個微信公眾號到轉型做硬件,創業5年來,出門問問的硬件產品覆蓋智能可穿戴、車載和家居三個領域,共推出了智能手表、耳機、後視鏡、音箱等8款產品,出門問問的戰場也仿佛一再變換。

語音交互的未來仍在探索,李誌飛的求勝之道,就是求快、求變,一條一條賽道的沖下去,快速試錯,提升能力。“現在整個世界都發展太快了。”李誌飛對創業家&i黑馬說。“即使是騰訊或者阿里,今天的業務和5年前相比,也發生了很大的變化。”他給公司的“折騰”定下的目標是“提升我們的能力。車載也好,家居也好,我們做了,那麽它對於我們對2C市場的了解,對我們的技術、算法、整個團隊的能力,都是向前推動了一步,讓我們能夠更快沖進下一個階段、下一個賽道。”而獲取谷歌和大眾汽車的合作,他認為,也是這種能力提升的結果。

李誌飛給出門問問總結了三個重大節點,一是轉型軟硬結合,另外兩個則是獲得谷歌與大眾的融資。軟硬結合是公司業務的基礎,而獲得巨頭的背書和資金支持,讓公司能夠繼續拓展不同場景,則是他相當重視的。

“一個互聯網公司的心態,就應該是擁抱變化,不要怕折騰。”李誌飛總結。

出門問問仍然要把消費電子做下去,但是,這並不是公司圈定的核心業務。李誌飛說,也許到某天,硬件能力也不重要了,進入了另外一個階段,比如公司核心能力是AI,這也是有可能的。“但是今天你不往下走,可能就會死掉。如果大家每天都在考慮硬件靠不靠譜、被不被看好,但不行動,就會一直在原地打轉。”

“人工智能創業公司最缺乏的還是商業模式。我們都在探索未來。”李誌飛說,“如果未來三五年內,是其他公司探索出了更好的模式而不是我們,那才是我的失敗。”

“折騰”不是“撞大運”

但是,出門問問的“折騰”並不是茫無目的的“撞大運”。“從始至終,語音交互始終是我們的核心。”李誌飛說。

在獲得D輪融資後,出門問問的產品路徑和布局也大致可以為外界所判斷了。

出門問問在今年4月,回歸“初心”推出了虛擬個人助理VPA。但是李誌飛提出,出門問問的虛擬個人助理,已經和四年前的語音助手有了根本的不同。它不僅是語音交互,是“主動”幫助用戶完成工作,為用戶做個性化的服務和智能推薦。

虛擬個人助理基於出門問問NLP技術的自然對話交互,擁有第三方應用服務的內容、基於用戶個人識別與習慣記憶積累的個性服務;通過VPA平臺,出門問問開發的手表、車載、家居的多場景產品,能夠實現全覆蓋的聯動能力。

“我們重新提起它,因為它是我們整個公司接下來的核心服務。”李誌飛興奮地說。

最初,出門問問希冀通過把語音搭載到智能硬件上,獲取大量的用戶,打造新時代的“入口”。而近兩年,隨著一個以AI為核心的消費電子時代即將來臨,語音交互的應用實現在不同場景中的落地,尤為重要。出門問問計劃虛擬個人助理為核心,打通已有的應用場景,再擴展到汽車、金融、企業管理服務等等。

這很容易就讓我們聯想到,出門問問要用類似於亞馬遜Alexa的平臺,串聯起出門問問在算法、軟件和硬件上的能力,實現多場景聯動,全線切入中國用戶AI消費端市場。

這是一個宏大的願景。但同樣,要實現它,也還需要更多的時間,和更大的投入。

“百箱大戰的“血海

2017年,以智能音箱為代表的家用語音交互智能終端市場,開始引爆。“百箱大戰”在國內打響。

從去年8月開始,出門問問開始籌備智能音箱項目。4月時,隨著虛擬個人助理VPA的發布,問問音箱在業內露了一面,但李誌飛也沒有想到,在接下來的時間里,智能音箱就以爆裂的架勢,迅速卷入了從大型互聯網公司到傳統音箱廠商、AI創業公司、內容提供商等各類玩家。從天貓、京東到小米,不排除有越來越多巨頭的入場。“深圳南山區一公里以內就有112家公司做語音智能。”喜馬拉雅硬件總經理兼副總裁李海波說。用戶的習慣還沒培養起來,智能音箱卻已經以199元、499元進入了“拼價格”的階段。

在暴風集團CEO馮鑫看來,做音箱是個更加“燒錢”的事兒。“要想占有這個市場,首先要準備好3年燒掉15億的錢。”他在《三聲》的一次采訪時說,“我覺得我們的實力在這些巨頭的主戰場里幹不了什麽,所以就沒做。”

“這個領域早已是一片紅海了。”李誌飛說,“但是,我們不得不做。”

他把百箱大戰引起業界質疑的原因歸結為兩點:慢AI和快市場的矛盾;小市場和大玩家的矛盾。

李誌飛說,很多時候,他也問過自己:你覺得在中國智能音箱能重複亞馬遜Echo這樣的故事嗎?“然後我告訴自己,基本不太可能。我們能因為這個登上人生或者公司的巔峰?我沒這種期望。”

但智能音箱對出門問問而言,非常重要。在李誌飛看來,智能音箱是語音交互應用非常重要的場景之一。“如果我們的目標是要推動語音交互在消費場景下的落地,那麽,我認為,這是一個不可缺失的場景。”

和傳統音箱廠商不同,智能音箱對於AI公司而言,在使用場景里,音箱包含了遠場識別、多輪對話等,是語音交互技術的最好練兵場。對於要覆蓋多場景聯動的出門問問來說,家庭空間是個不能放棄的戰場。

現有的智能語音終端為何難以上量?李誌飛把智能硬件終端做了個分類,在他看來,目前討論的智能硬件產品,更偏“重智能”,即有交互、有AI,甚至有屏幕。這類智能硬件產品的研發和制造,對資源和公司能力要求太高,也成為眾多創業公司難以跨越的門檻。同時,國內用戶對此的認知度還遠遠不足,市場存在太多的不確定性。

但智能音箱,又會不會只是一個屬於巨頭的遊戲?

“對於重交互的硬件產品來說,幾個要素是必須具備的:軟件開發的能力、算法能力、硬件能力。然後才是它承載的內容和服務。對於出門問問而言,前三項能力現在都是具備的。”李誌飛說,“至於內容和服務,我們可以和第三方合作。實際上,四項能力都具備的廠商,可能國內也沒有。”

Echo在美國的成功,推動了在家居場景中下一代交互入口的爭奪。李誌飛看來,對於大型公司而言,這件事的意義更多在於布局。“但是做硬件是需要時間的。BAT的問題是需要時間。”

據李誌飛的透露,問問音箱也是業內為數不多已經量產的產品。在去年,智能可穿戴手表Ticwatch海內外總共銷售了30萬臺左右,問問魔鏡銷量大約在1萬臺左右,“對AI公司而言,這已經很不錯了。”

在用戶和業務規模上,李誌飛認為出門問問嚴格來說,還不能稱為獨角獸。“在國內AI領域里,做到幾十億美金的公司,未來一定會有,而且不會少。但是否能夠成為下一個BAT,還是需要一點運氣。要看它是不是有自我顛覆和自我擴張的能力。”李誌飛說,“但是我認為,我們未來應該可以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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