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源:i黑馬
口述:周健工(福布斯中文網總編)
整理:鄧超
當人們在探討怎樣理解新媒體時,我就立刻想到了一個人,這個人曾預言了互聯網的存在,是一位對媒體研究得很深的加拿大學者,他便是麥克盧漢。他曾寫過一本書,叫《媒介即訊息》。「媒體即信息」的這個觀點我們可以從兩個角度來理解。一種是文科生的理解,文科生喜歡談內容;另外一種是理科生的理解,他們彼此的理解是完全不一樣的。比如現在很多門戶,你說它是不是媒體?麥克盧漢是一個標準的文科生,他一直讀到博士,就是進行文化研究。他的這句話著名到什麼程度呢?很多人說喬布斯的很多想法的根源是在哪裡?最近有些人在整理一些東西,其中有一本書,他寫的叫《Medium Is The Message》——可見麥克盧漢對西方人、對美國人理解媒體,影響力是非常大的。
「媒體即信息」闡述的其實技術和內容關係的問題。媒體就是技術,他舉了一個很簡單的例子:如果把燈泡關上,它是一個環境;如果把燈泡打開,它是另外一種環境。關上燈後你可以閱讀嗎?可以看電影嗎?與所有視覺相關的都沒有了。但當你把燈泡打開的時候,它就造就了一個新的環境。所以他說了一句引起巨大爭議的話:燈光就是媒體。爭議雖大,但他就是從這種思維出發,推導出了很多預言,比如電腦作為一種研究與溝通的工具,可以提高檢索能力,淘汰大眾圖書館,進行知識管理,並且可以迅速把數據變成商品。他在80年代寫過一本書,就提到過類似安卓的內容,這就是一個很大的預言。
麥克盧漢實際就是按照技術來對媒體進行分類的,他認為媒體的歷史就是技術的歷史,這點毫無疑問。隨著技術發展得速度越來越快,媒體的進化也越來越快。你看Linkedin 、Pinterest、Youtube——技術決定了媒體。
為什麼說移動端可以算作獨立的媒體?簡單地看,移動互聯網無非是互聯網在PC之外的延伸,但它也有自己的特點,比如可以準確地檢測用戶、有內製的支付功能等等。這就又牽扯到媒體和內容的關係,有人說媒體怎麼能和內容分開呢?我覺得從技術決定論的角度看,那就是先有技術,實現了技術上的突破,有了新的傳播的方式,然後再用這個技術來傳播信息,內容也就隨之改變。我做媒體做了二十多年,看到的現象就是內容總是跟在媒體的後面改變,而媒體總是跟著技術在改變,所以在整個價值鏈上,技術環節上創造的價值最多,而媒體創造的價值是第二。反而是內容,現在已經是批量化了,實行免費的供應,它在價值鏈上是很低的。
但是有一個規律不能忽視,內容的變化雖然有滯後性,但是它最終能實現和媒體內容的結合,只有當他們最終結合的時候,媒體內容的價值才會顯現出來。也就是說技術一直在突破、在引領,內容在後面跟著跑,最終技術把所有的都搭建可以用來傳播內容時,我稱之為已經被重新定義了的內容。什麼是內容?我的理解就是內容、用戶、媒體間發生互動的結果,這個結果不管是什麼,你都可以稱之為內容。
7月18日,由葛蘭素史克生產的希瑞適宮頸癌疫苗獲批,這是首類可以在華銷售的宮頸癌疫苗。在無數國人為這支遲到了十年的救命疫苗而感嘆、唏噓的同時,有一位中國科學家的名字也不斷被提起,他叫周健。
十多年前,正是周健和澳大利亞科學家伊恩·弗雷澤(Ian Frazer)博士一起,為發明宮頸癌疫苗,也是全球第一種癌癥疫苗做出了巨大貢獻。但可惜的是,未能等到第一支疫苗問世的周健,1999年就因為積勞成疾突然去世。
“1999年2月底,周健正沒日沒夜地趕他的科研基金申請,他說有點累,但怎麽也想不到3月初回國他就突然離開我們了。死亡證書上寫著感染性休克,從此我們家的頂梁柱倒了……”時隔17年,周健的遺孀,也是曾經的科研助手孫小依在接受《第一財經日報》記者采訪時依然難掩悲痛,“對不起,我不能再說了,因為我的心在流血。”
周健和澳大利亞科學家伊恩·弗雷澤(Ian Frazer)
妻子深愛的丈夫
“你無法想象,她懷念和講述的是一個已經離開了她17年的人。”一位曾被孫小依的演講深深打動的友人這樣說。事實上,在接受《第一財經日報》采訪過程中,孫小依的語音也是幾度哽咽。
“全世界132個國家都在用的疫苗,中國卻用不了,如果周健還在,也許中國的女性就不用等這麽久。”每每提起宮頸癌疫苗在國內的推廣、使用現狀,孫小依總會這樣感嘆。
根據統計,中國女性宮頸癌患者感染HPV16型和HPV18型的感染率為84.5%,遠高於全球女性患者平均70%的感染概率,而無論是默沙東的佳達修疫苗還是GSK研發的卉妍康(即明年將在國內上市的希瑞適)都主要覆蓋了這兩種病毒類型。理論上說,宮頸癌疫苗對中國女性應當更加有效。
周健去世後,孫小依和很多周健的友人、支持者一起致力於繼續推動宮頸癌疫苗的推廣、革新已經整整17年。
“他坦蕩、正直、誠實、幽默、孝順,是一個有生活情趣的普通人,非常喜愛他自己的專業,有毅力、有恒心,帶點調皮,思維跳躍性、不按常理出牌思考問題。”提起丈夫,孫小依恨不得要用盡這世界上最好的形容詞。
孫小依和周健是溫州醫科大學的本科同學,兩人相戀後,周健又繼續在國內攻讀了研究生、博士、博士後,直到1988年在北京博士後出站再赴英國劍橋大學Lionel Crawford教授的實驗室工作,妻子孫小依也前往英國陪伴並擔任他的科研助手。
對於孫小依來說,普通男人有的“特點”似乎周健也都有,“他做的飯很好吃,不過每次做飯我都得幫他洗好、切好,他只負責炒菜,炒完菜後所有調料的瓶蓋都不翼而飛。”曾經生活中的這些小細節,如今在孫小依的腦海里依舊歷歷在目。
周健和弗雷澤在溫州醫大做臨床醫學交流
瘋狂的研究者
不過對孫小依而言,印象更深的是自己在給周健做助手的日子。
“那時周健的研究剛起步,我專心做他的助手。我們性格互補,他很有創造性、主意多,我比較有條理性、手巧,做細胞培養從未汙染過,給我的任務我都能細心完成。我們不但在生活中互相理解,在實驗室里也配合默契,他只要朝哪里看一眼,我就知道他需要什麽東西,同事都說我們倆配合得天衣無縫。”回憶起和丈夫的過往,孫小依說道。
在她和很多同事的眼里,周健的勤奮已經到了一種對自己“苛刻”的地步,為了做一個實驗,他可以把自己關在實驗室里十天不出門,只用方便面和白菜來填飽肚子。
劍橋的這段經歷,對於周健來說,更大的影響在於遇到了在當時已經小有名望、正在劍橋休假的弗雷澤。或者說,作為宮頸癌疫苗共同的發明者,他們倆是彼此的伯樂。
“我很幸運地在那里遇到了改變我一生的人。”時任澳大利亞昆士蘭大學免疫與癌癥研究中心主任的弗雷澤在後來與外界談起周健時如此表述,吃驚於周健夫婦的勤奮,在回國前,他熱情邀請周健夫婦去澳大利亞工作,這為後來二人共同研發宮頸癌疫苗埋下了伏筆。
去了澳大利亞以後,周健有了更好的科研條件可以致力於HPV病毒的研究。孫小依清楚地記得合成HPV病毒想法誕生的那一刻。
1990年年底的一個夜晚,周健在和孫小依散步時突然說:“我們已經有表達和純化了的L1、L2(HPV晚期蛋白、病毒殼膜的主要構成)蛋白,何不把這兩個蛋白放在組織液里,看看它們能否合成病毒樣顆粒?”
散步時的想法被周健立即應用到了試驗中,大約兩個星期後,兩人將合成好的東西拿到電子顯微鏡下觀察,沒想到,真的合成了一個病毒樣顆粒!
“我清楚地記得1990年年底那個特別的日子,我們第一次看見了這張病毒樣顆粒的圖片,當時我們就知道,如果有某種東西可以制成疫苗,那麽就應該是它!”後來接受采訪時弗雷澤說。
在國際上,周健和弗雷澤被認為是HPV疫苗的共同發明者,直到現在,HPV疫苗專利上寫的依然是周健和弗雷澤共同的名字。後來,他們為了獲取研究經費而把部分專利權賣給了默沙東,之後才有了在2006年推出的首個HPV疫苗佳達修。
周健遺孀孫小依與弗雷澤
如果周健還活著
2006年8月28日下午,在澳大利亞昆士蘭州的亞歷山大醫院,一對少年姐妹接種了世界上第一支宮頸癌疫苗。孫小依與周健的兒子周子晞見證了這一歷史性時刻。周子晞說:“這是一個幸福的時刻,人們終於接受了這種疫苗,但這也是一個悲傷的時刻,因為我的父親今天不能夠和我們在一起。”
同年,默克和葛蘭素史克生產的兩種宮頸癌疫苗相繼面世。一年之內,包括美國、英國、加拿大和澳大利亞等在內的80個國家先後批準了這種疫苗的使用。從那時起,全世界千百萬女性得以擺脫宮頸癌的威脅。
在中國的香港、臺灣地區,宮頸癌疫苗也早就上市。2015年,中國內地僅赴港去接種宮頸癌疫苗的人數就達到了200萬人,內地甚至有一些民營醫院提供高價私下接種宮頸癌疫苗的服務。由此可見,對於多數女性來說,稱這款疫苗為“救命疫苗”一點也不為過。
但可惜的是,周健未能看到這一天的到來。在孫小依的心里,一直認為如果周健沒有英年早逝,繼續加強與國內臨床醫學領域的合作交流,中國的女性很可能是可以提早用上宮頸癌疫苗的。
事實上,早在2010年4月,默沙東中國疫苗部原總監武阿妹就曾表示,最快2012年拿到在中國內地宮頸癌上市許可。但這一願望未能實現,因為按照中國現行規定,所有進口疫苗被批準在國內上市以前,必須在國內重新開展臨床試驗,然而在當時這兩種宮頸癌疫苗的臨床實驗的樣本量和癌變指標都遠遠不夠。以致拖了十年這款疫苗在國內才拿到上市許可。
眾所周知,葛蘭素史克以及默克的宮頸癌疫苗之所以遲遲在中國難以上市,很大的原因在於臨床試驗在國內難以推進。這讓人忍不住假設如果周健還在世,這樣的臨床試驗完全有可能提早很多年就進行,甚至不排除和國外同步的情況,那麽,中國的宮頸癌疫苗拿到上市許可是不是就能大大提早?
要知道,如果今年再拿不到上市許可,這款解救了全世界女性的疫苗就會在中國錯過十年,整整一代中國女性將因此耽誤了最佳註射時間。
“在我們出國的這段時間里,他一直盡心地做國內外科研的橋梁。用他的原話,就是要把‘軟件’帶回國。”孫小依告訴《第一財經日報》記者,從1996年開始,周健就一直致力於促成昆士蘭大學和母校溫州醫科大學免疫與癌癥研究所的合作。如今,漫步在溫醫大茶山校園時,還能找到周健的銅像,這也是溫醫大校史上第一次為校友設置銅像,以紀念他的學術成就。
“那時周健一年要去好幾次溫醫大,1999年2月底,他還在沒日沒夜地趕他的科研基金申請。”孫小依說。
1999年3月9日,周健因為感染性休克病重。第二天,積勞成疾的周健離開了人世,年僅42歲。
不過,宮頸癌疫苗的臨床試驗仍在繼續,周健之前提出的關於癌癥疫苗的理論也在不斷得到驗證。
“當時他正好在做這個試驗,也是事業最高峰的時候,(1999年)3月初回到中國,3月8日他給我打通了電話,就告訴我怎麽那麽累啊,這是我跟他最後一次通話,沒想到他就這樣匆匆地離開了我們。”孫小依回憶道,周健出國的這麽多年里沒請過一天病假,經常一周工作七天。就在去世前幾日,周健又回到了溫醫大,還在查看疫苗臨床試驗的情況。
2008年,為了紀念周健對於人類歷史上首支癌癥疫苗的重大貢獻,昆士蘭政府委托孫小依出版了一本有關周健生平的紀念文集《英才濟蒼生》,這本回憶錄式的傳記當年獲得了來自澳大利亞政府最高級別的肯定:時任澳大利亞總理陸克文親自為這本書作了序。
“周健是一位無私奉獻、才華出眾的科學家。他和2006年度榮獲澳大利亞傑出人物稱號的伊恩·弗雷澤教授一起,發明了世界上第一支預防宮頸癌的疫苗。感謝周健博士的研究成果,使全世界千百萬婦女包括200萬以上的澳大利亞婦女得以受益。因為她們接種了疫苗以預防宮頸癌——全世界婦女第二種最常見的癌癥。”陸克文這樣寫道。
經過十年掙紮,宮頸癌疫苗終於獲準將在中國上市,對於周健和他的家人來說,17年前的願望終於達成。而我們,也應當銘記這位為了全世界婦女的健康苦心研究20載並作出了傑出貢獻的中國科學家。
作為有著全球視野且管理著亞洲最大資產管理規模的基金之一,一向低調的高瓴資本卻有著非常亮麗的投資業績。恪守長期結構性價值投資原則,支持企業以同理心和企業家精神參加到長期價值創造的過程中去,是高瓴資本在投資實踐過程中形成的獨特投資邏輯。
結構性長期價值投資有何內涵?又如何根據長期價值核心要素,尋找與之相契合的企業家精神?中國經濟的下一步增長空間又在哪里?在上海2016第一財經年度峰會上,鮮少在媒體露面的高瓴資本集團創始人兼首席執行官張磊受邀出席,並在頂尖對話環節,對第一財經首席執行官周健工提出的問題一一作出解答。
第一財經CEO周健工對話高瓴資本CEO張磊
長期結構性價值投資
周健工:首先還是想讓大家更多地了解一下高瓴資本,怎麽理解高瓴資本是一家長期結構性價值投資公司?
張磊:首先如何理解長期,我覺得在中國這個社會,有各種各樣的急功近利、浮躁的氛圍,我們非常願意用超長期對公司采取最大化投資的方式。時間是你的朋友,還是你的敵人?大家都在跟時間賽跑,因為明年不上市了,這個公司就不行了,趕不上新三板就不行了,這樣時間不是你的朋友,我希望大家知道時間是你的朋友,是長期的投資。
為什麽講價值投資?價值投資是廣義上的價值投資,既包括我們在一級市場的風險投資,也包括二級市場的投資。反過來不做價值投資成功的很多,我們衡量標準並不是以價值投資是唯一的賺錢方式,我談的價值投資是我的信念,我認為能夠給我一個心靈的安靜,讓我能夠非常舒服做投資的方式,我認為價值投資是我投資、工作、生活的方式。
在中國很多人不是靠價值投資,是靠投機性投資,或者是靠博弈性投資也能賺到錢,武林的功夫林林總總,我們也不能說價值投資就一定是少林武當名門正宗,至少我覺得價值投資是大道,是越走越寬的道路,是時間是你朋友的道路,是心靈獲得寧靜的道路,我堅持價值投資。
我們分為兩個階段,一個叫發現價值,一個叫創造價值,我覺得發現價值是從經濟規律中找到好的商業方式,創造價值則是幫助公司一起成長,提供戰略咨詢、意見,乃至爭論,具體到公司的收購兼並、國際化,甚至運用大數據、技術團隊幫助公司一起成長,創造價值的方式都很重要,看不同的階段發展在哪里。
周健工:你剛才談到的長期結構性的價值公司,很重要的一點,你所投資的這家公司的創始人和企業家、董事長需要有長期持續做公司的理念,你去投他,你們之間有高度的契合,長期價值很核心的要素就是你在尋找什麽樣的企業家,你認為和長期價值相對應的企業家精神是什麽?
張磊:首先我們做一個定義,企業家精神是推動中國經濟發展原動力,有好的政策、資本、土壤、環境等各個方面的支持,當然這是很好的,但最終經濟的發展需要靠企業家精神來推動,這個企業家精神不只互聯網企業家,身邊很多傳統企業里面的企業家也在不斷創新。
與高瓴資本契合的企業家精神,第一“長期”,這個人是不是能夠理解長期理念,他做這個事情是為了短期目標,還是打造自己的事業和夢想,這個長期有多長?好的企業家精神能說我的長期能延續自己的生命,超越自己的生命,能打造一個偉大的企業、組織,能超越自己。
第二,真正地能夠實踐價值投資,價值投資我講了不只是我們投資人資本家,每個企業家都是價值投資的實踐者,因為他們每天都在想著創造價值,真正好的企業家精神,是非博弈性的企業家精神,是一個價值創造的企業家,每天要打造護城河,要深挖墻,廣積糧、緩稱王,桃李不言、下自成蹊,你不用到處講你有多好。
第三,要有偉大的格局觀,真正有格局觀的企業家,對企業、員工、競爭對手,包括各個方面有很強的同理心,能夠理解別人,這樣的企業家是我們找尋的對象。這些企業家很有意思,高瓴資本為什麽堅持投資少而精,制造業我們投了美的、格力,我們花了大量的時間投了這樣的企業,花大量的時間跟它一起投資成長。
我們是全生命周期的投資,讓我們有機會參與到長期的發展,這樣的企業家就有機會能夠走得很遠,而不是階段性的投資。早期我們投資了去哪兒,後來上市,我們又做IPO投資,需要戰略性虧損的時候,我們在二級市場對它進行了可轉債投資,到最近和攜程戰略並購以後,我們又對攜程做了高達10億美元的投資。全產業投資在全生命周期里創造價值,這個路可以走得很長遠,而不是不斷尋找下一個投資機會。
周健工:長期價值投資在中國也是被爭論的問題,很多人說長期投資不適應中國,中國市場競爭環境跟美國不一樣,尤其我們現在進入了新經濟階段,你怎麽看待這個問題?
張磊:價值投資不只是簡單地尋找一家有很高護城河的公司,這是一個靜態的觀念看價值投資,價值投資是一個動態的不斷創造價值過程的投資,我覺得這個是非常大的轉變。
從靜態看價值投資,傾向於投資有一定的品牌力,有很強護城河的公司。短短20年時間,中國大地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工業革命、互聯網經濟和城鎮化三大革命糅合在了一起,而且是在13億人口的基礎上大規模全面呈現,這是全球未有的現象,中國給全世界創造了一個新經濟增長方式新理念。
回到本質上還是價值的創造。永恒不變的只有變化本身,怎麽去擁抱這些變化,把變化和價值創造結合起來,我們也看到有很多人進行博弈性投資,或者是在不斷投資過程中尋找套利性投資,博弈性和套利性投資是可以賺錢的,但長期經濟發展的原動力,來自於創造價值的長期結構性的企業家精神,我們願意做堅定的支持者。
新經濟與經濟增長
周健工:新經濟本身不是一個很新的概念,在90年代美國IT互聯網興起的時候都在談新經濟,中國現在也在談新經濟,我發現大家談新經濟喜歡談我們產生了多少市值很高的公司,且基本上都被成功的互聯網公司占據。但事實上,美國和中國的實體經濟這兩年表現並不是很好,兩國的全要素生產率兩年都在呈下降趨勢,很多人疑問新經濟對實體經濟、對整個社會究竟是不是帶來真正的幫助,您怎麽看?
張磊:大家對新經濟的理解可以更廣闊一點,我認為新經濟代表了新的經濟發展驅動力,新生產力、新生產效率、新經濟組織方式、新生產生活業態,這些都是新經濟。新經濟不只是互聯網,也不只是簡單的互聯網+,我相信比如說生命科學,在大量的智能計算、深度學習出來之前,我們對生命科學、基因測序的理解都是很簡單,這些新經濟都在突破。
中國比較有意思的現象是工業1.0、2.0、3.0、4.0都存在,我們怎麽能夠有序地結合起來發展?我覺得新經濟與其說只是簡單的互聯網新經濟,不如說是一個新的理念,新的理念才能轉化成經濟的發展動力,是新的組織業態、組織方式,這些東西我們看到很多的積極性。
例如我們幫助所投資的制造業企業家實現經濟管理,利用大數據重整產業鏈,找到最好的效率,把供應鏈組合起來,使生產、制造跟消費者連接的距離更短,這些全是新經濟,當然我們說互聯網是主要的新經濟之一。
整個以BAT為代表的消費互聯網可以說達到頂峰,實際上真正的新經濟大幕才剛剛拉開,是用這些組織業態、互聯網精神來重整各個產業鏈,有可能最後給整個社會帶來的本質影響就是供給側改革,通過生產、生活方式的改變去驅動新的經濟增長動力的出現,我覺得這些是新的經濟。
我們投資了一家企業,主要是醫院的信息化管理,用人工智能對X光進行更精準的早期診斷;我們和中科院搞人工智能,讓科學家和企業家配合起來,讓科學家把他們的成果轉化為生產力。中國給了我們廣大的突破空間,讓我們有機會在各個產業鏈發展的各個階段都能去創新,所以我覺得新經濟剛剛開始,所以遊戲剛剛開始,高手剛剛入場,好玩兒的還在後面。
周健工:今年大家都說從全球來看有很多黑天鵝,黑天鵝事件的發生,增加了整個經濟和市場上的不確定性,從中國來說,其實經濟一直處於L型的底部,大家期待有一個拐點,增長能夠穩定下來,聽到您這麽樂觀,感到很高興,您最近在中國三、四線城市有些調研,也想看一下中國經濟下一步的空間在哪里?
張磊:確實是,最近一段時間大家看到在美國、歐洲出現的民粹主義影響力越來越大,也能看到在這個過程中反精英、反全球化成為一個很大的思潮,這個確實讓大家產生了很多的疑問,到底這種情況怎麽處理?從歷史的長河來看,所謂的鐘擺擺動的空間有時候擺向左邊多一點,有時候右邊多一點,很少放在正中間。
第一點還是要對自己的人文精神和人類的發展充滿信心,我相信大家一定能夠一起找到很多好的解決方案,這是我們看待歷史長河中的一個鐘擺的擺向而已,不代表我們找不到新的發展方式。全要素生產力的下降,老齡化到來,全球總負債又很高,實際上是轉移的成本越來越高,我們留給下一代的負債越來越高,大家很悲觀,我想說大家不用很悲觀,歷史長河中要永遠相信,如果給你一塊硬幣賭的話,永遠賭人類的智慧和企業家精神。
我最近花了很多時間在中國的三、四線城市,也有一些思考。我覺得全世界的人大幅度地低估中國產業發展縱深和內需消費市場,為什麽大家沒有感覺到?很多企業家都悲觀,為什麽增長上不去?這個很有意思,很多時候是供給創造需求。
跟大家舉個例子,在福特汽車出來之前,大家問最好的交通工具是什麽?大家說是更快、動態的馬,只有福特說不對,我要做大眾消費的汽車。真正的企業家精神能夠在消費升級中看到未被滿足的消費者,能為三、四線提供更便宜、更好的服務,我們強調內需中的服務能夠帶領和引導下一代的消費。我相信這里面如果再結合大數據,有很多新的機遇就在這里等著大家。只不過不要固守於自己的成功,不要活在自己的象牙塔里。
最大的危險在於我們一天天把自己活在泡沫和象牙塔里,你越成功,你周圍貧窮的朋友越少,一方面你要做公益,一方面你要保持聯系,真正地觀察尋找這些機會,才可以帶動企業的發展。
企業家精神除了長期的價值創造,還有一點好的企業家精神是善於研究打造有戰鬥力和人文精神的組織,這個組織的格局觀要大,要能把人才的生態都通過更好的組織組織起來,把大家的積極性和能動性調動起來,同時有一個共同的理想,我覺得這個很考驗企業家能不能和90後打成一片,能不能和新時代打成一片,企業家精神再加一點21世紀新型組織的打造方式,就是超過雇傭關系的新型打造方式,能不能做到這一點,本質還是格局觀,你是不是在心里相信這個東西。
中國三、四線的空間太大了,關鍵是你自己有沒有這樣的格局觀,你是不是用這個心態去想問題,你是不是價值的創造者,你是不是能夠打造一個偉大的組織,把所有人、資源都調動起來,這就是為什麽我對中國充滿信心,因為這樣的人很多都在我們身邊。
企業家精神與價值創造
周健工:張總對中國經濟如此樂觀,這種樂觀是建立在對長期的中國投資和三、四線考察的基礎上。剛才你談到人文精神,企業家看到不確定性的時候,抱有人文精神對人類智慧的信念,您的個人經歷也非常有意思,您從河南相對在中國來說比較貧困的地方,通過讀書教育改變了命運,現在您又在耶魯這樣的頂級名校,成為耶魯大學315年歷史上首位來自中國的校董,據我所知可能是唯一一個從中國內地出去獲得如此職位的人。您剛才也談到了,我們不要在金字塔頂上享受這個位置,要看到變化和機會,我想問一下您怎麽把投資和公益事業結合起來,帶來更多的地改變?
張磊:我覺得這個問得非常好,成功也好,或者是短期取得了成績也好,很容易讓大家產生成功慣性,很容易在自我實現的怪圈里,在這里面就永遠不要忘記一個詞“同理心”,我們對底層、草根、貧困人民要有很強的同理心,願意能夠幫助他人做事情,像我們在各個中學設獎學金等等,這些都在實踐的東西,實際上我希望大家有同理心,做公益,成為更好的企業家和價值的實踐者。
有很多人比我們聰明、努力、勤奮,只是可能他們生活的過程中沒有我們的運氣,在這個過程中,我們要想怎麽有更好的方式,讓他們和我們一樣,能夠有機去改變他們的命運。
我是典型的教育改變命運,河南人口最大,經濟發展相對比較落後,但是它正好是中國的一個縮影,在這個縮影中我們是通過很好的教育,能夠有機會一步步考到人民大學得到實踐,在國內工作,又去美國耶魯大學讀書,在那里得到實踐。
雖然投資過程中我們會使用很多西方的工具,但我們講我們的投資理念,不管是“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還是“桃李不言,下自成蹊”,本質都是來自於中國的哲學思想,中國的哲學思想長遠和豐富,能夠幫我們保持心靈的寧靜。在這個過程中,我們如果慢慢脫離自己的民族的哲學,脫離基層的民眾,我們就慢慢會失去自己呼吸的空間和土壤,自己也會慢慢變化,越來越脫節,獲取的成功就會成為你的負擔。
所以我鼓勵大家一方面做公益,有很強的同理心幫助大家。另一方面做投資、做企業家基層實踐,這兩個方面一起做起來,不但使你能夠幫助這個社會,而且能夠不斷地自我完善、豐富,能夠把自己對自己的認知,對思想和行動的合一推到一個更高的高度。我覺得這樣的人生是比較豐富和更有意思的人生,這也是我非常有興趣跑三、四線的原因,當然也給投資者增加了很多機會,我自己很幸福,能夠看到不同的人通過教育和機會改變他們的命運,就像我一樣。我覺得這樣能夠跟大家一起帶著同理心去參加社會實踐,用企業家精神參加到價值創造的過程中去。
周健工:我自己有三個強烈的感受。第一,您的談話帶有一點點反思的味道,最近經濟和政治為什麽出現這麽多的變化,一定是整個系統和底層結構發生了變化。第二,我們對新經濟的認識,不僅僅是互聯網,它牽扯到更多更廣泛的實體經濟領域,技術對整個經濟的推動作用,在某種意義上剛剛開始。第三,當我們在大方向上搖擺的時候,還是要回歸到人文的精神,來看待這個世界發生大的變化,這樣也可以落到您長期的結構性價值投資這個理念上。最後我們希望在這樣一個冬天,2017年即將到來的時候,張總的觀察和分享給我們帶來未來的信念和樂觀。
“怎麽保住中國這部分優秀的產業工人,提升他們的技能,更加適應現代的制造業,是一個非常非常重要的課題。”
在15日舉行的中國經濟50人論壇2017年年會上,第一財經傳媒首席執行官周健工談到上述話題。
周健工
周健工談及此前與曹德旺的對話中,曹德旺將中國的產業工人和美國的產業工人作比較,得出的結論是中國產業工人的勞動生產率至少比美國高出一倍。因此,如何保住中國這部分優秀的產業工人,提升他們的技能使之更適應現代的制造業,是一個極為重要的課題。
以下為演講實錄:
周建工:我就談動力問題,動力是人的動力,中國經濟過去增長是三個動力,第一農民工,第二企業家,第三地方政府的官員,地方之間的競爭。其實這個動力現在都談了動力切換,地方政府官員怎麽把舊的經濟增長動力的思維轉到新的經濟增長動力的思維,這里不談了。
第二個,怎麽保障和提升企業家的創造力,兩個觀點,第一產權保護,第二降稅。第三部分,農民工,可能現在把它擴大為一個勞動力的問題。怎麽調動中國勞動力對整個經濟和改革發展的參與度、積極性和創造性,其實有兩大塊,一個是農民工,曹德旺這個事情是第一財經最早采訪,是我和曹德旺的對話,他有一句話我印象非常深。他說我這個行業幹了二十年的一線生產線的管理車間主任和工頭,他說這是我最大的資產。
我說你比較一下中國的產業工人和美國的產業工人,誰的勞動生產率更高?他說我們至少比他高出一倍。在這一部分,怎麽保住中國這部分優秀的產業工人,提升他們的技能,更加適應現代的制造業,是一個非常非常重要的課題。
另外一點,勞動力里面,中國的城市化,中產階層日益擴大,除了參與現在的制造業和現在的服務業之外,他們也是消費者,他們也是投資者,比如他們都是股民,他們也可能是發明者和創造者和創新者、創業者,所以在這點上,同樣中產階層的核心問題是他們權利的問題。在這一點上,權利的問題能夠比較好的解決和改革,對這一部分勞動力的創新性和參與性和積極性,會釋放出他們巨大的能量。最後強調一點,動力最根本的問題是人的問題。謝謝大家。
“中國的BAT有上億用戶群,如果他們用我們的TensorFlow,可以運轉得更好,預測用戶、更快地服務用戶。”
在AlphaGo和柯潔首場人機大戰的第二天,當被第一財經CEO周健工問及如何對比中國BAT和Alphabet AI的優勢時,Alphabet執行董事長施密特這樣回答,還不忘給自家產品TensorFlow打一回廣告。
在施密特眼里,中國是互聯網的中心。而之所以進行AlphaGo和柯潔的比賽,是希望通過柯潔去看看AlphaGo的潛能,從第一場的結果來看,差距也非常小。
一個小插曲是,在3個月前的RSA安全大會上,施密特曾承認自己錯了,誤判了人工智能。過去他對人工智能持一定的懷疑態度,直到後來他意識到AI對全球經濟和Alphabet完成自己的使命至關重要。
“我80年代就研究了人工智能,但很多嘗試失敗了,我也放棄了,80年代末,深度學習神經網絡發明出來並且很快升級,今天的方法20年前的電腦是不能有的,正式因為今天的電腦有了這個能力,才讓點子成真,今天的TPU二代采用浮點運算,非常強大和很準確的提升,這是智能時代的開始。”他對周健工說。
他還調侃道,如果自己是一個22歲的年輕人,首先會希望到DeepMind、TPU這樣大的業務和方向中提升自己,接受挑戰,然後利用學到的人工智能的技術,應用到更多實際方案和問題中。
施密特認為,人工智能的創新速度甚至是呈指數級的。比如神經網絡和深度學習的出現,機器可以實現自我學習,開始加快叠代。
具體到應用領域,施密特認為最大的影響是翻譯,“這是我這輩子都沒想到過的事實。”此外,當電腦有了視覺,電腦可以推理,就會發生質變。
當被問到最看好的人工智能應用領域時,施密特的答案是醫療健康。
“醫療領域需要大量培訓數據,生理健康數據太充分了,有治病率和死亡率等。技術可以促進人健康,生理學和藥物學未來5年將給人類巨大貢獻。”
他舉例說,iPhone和安卓的出現不過才十年,人們現在很難想象離開手機如何生活。”
至於人工智能的未來以及和人類的關系,他不認為會造成大規模失業和威脅。
他認為,未來AI的發展,可能的方式是人類+人工智能的結合——機器更聰明,成為人有力的助手。例如,一個化學家,可能沒法窮盡所有的論文,但可以通過與一個相應的機器模型的對話、問問題,解決時間,提升科研能力。
提到失業問題時,施密特拿“撫養比”來舉例,老齡化和人口壽命變長讓每個人負擔的“撫養”任務變得更重,但之所以經濟還能持續發展,是人工智能等帶來的賦能。
當談到人工智能領域的競爭時,施密特談到了目前爭奪人工智能話語權的競爭。在他看來,無論是亞馬遜的 Echo 還是其他公司,都在利用最適合自己的方式,去使用人工智能、建立通用語言。所以目前在人機交互、機機交互方面現在競爭也非常激烈,而且這樣的競爭也肯定在中國發生。
對於AI會不會被少數精英和巨頭公司掌握,從而造成社會不公平和壟斷的負面擔憂,施密特認為不會出現這種情況。他認為,AI像手機一樣會讓每個人受益,很多創業公司也會利用AI成長為新的巨頭。“中美創業者很多,他們可以連續叠代。這是智能時代,還有更多公司有待出生,如無人駕駛,醫療,智能交通和分布式智能雲。當我們使用tensorflow在各行各業應用時,可以不斷推陳出新。”
第一財經CEO周健工與Alphabet執行董事長施密特主要對話內容:
周健工:作為IT領域最重要的思想家,您的想法對我們影響深遠。您如何看待昨天這場比賽?
施密特:柯潔準備充分,他借鑒了AlphaGo的打法,也在想辦法打敗AlphaGo。
周健工:AI現在大熱,引發很多人思考,那麽AI技術將如何影響生活?
施密特:最大的影響是翻譯,這是不得了的成就,這是我這輩子都沒想到過的事實。此外,當電腦有了視覺,電腦可以推理,就會發生質變。
周健工:AlphaGo背後有很多應用領域、產品和服務,哪個領域潛力最大?
施密特:健康潛力最大,醫療領域需要大量培訓數據,其生理健康數據太充分了,有治病率和死亡率等。技術可以促進人健康,生理學和藥物學未來五年將給人類巨大貢獻。
周健工:技術進步如何帶來AI,AI會帶我們去哪?
施密特:最大變化就是神經網絡,深度學習。機器學習讓我們可以讓系統相互學習,可以指數級地進步。
周健工:為什麽您曾經錯判了AI的重要性?
施密特:我80年代就研究了人工智能,但很多嘗試失敗了,我也放棄了,80年代末,深度學習神經網絡發明出來,很快升級,今天的方法20年前的電腦是不能有的,技術是使能,因為今天的電腦有了這個能力,才讓點子成真,今天的TPU二代采用浮點運算,非常強大和很準確的提升,這是智能時代的開始。
周健工:數據爆炸如何應對,知識碎片化時代讓我們不得不用AI技術嗎?
施密特:化學生物學這些領域很複雜,如果化學家和AI合作,當化學家睡覺時,AI可以建議他做哪些研究,就像美國化學家和中國化學家不斷切換閱讀,24小時運轉一樣。
周健工:Alphabet是AI為先的公司,中國有BAT,這些公司都有未來大計,Alphabet AI有哪些戰略優勢?
施密特:BAT有上億用戶群,他們如果用我們的tensorflow可以運轉更好,預測用戶、更快服務用戶、自我加速並可以不斷提高。亞馬遜蘋果FB也用我們的系統。我們有自己的產品,亞馬遜也有Echo,競爭可以推進發展,中國也一樣。
周健工:AI對未來不是平均分配的,矽谷精英們可以靠他一夜成名,那麽美國中產階級註意到這個技術了嗎?AI會走進尋常百姓家嗎?
施密特:Alphabet能走進尋常百姓家,百度也是,只要技術打造在開放環境中,就可以走進尋常百姓家。它可以推動每個人的交易速度,中國那麽多人上網,每個人都是受益者。當然不平等也存在,但不是技術產生的。我們關註如何讓消費者受益,手機被發明後,剛開始很貴,但越來越便宜,這是革命。未來社會老齡化,撫養比降低了,我們可以用機器人助力人。
周健工:我們擔憂壟斷,美國有五大巨頭,中國有BAT,他們有很多數據、人才和強大的計算基礎架構,接下來會去向何方?如果基於AI的社會,會不會五大巨頭和BAT獨統天下?
施密特:我不同意。中美創業者很多,他們可以連續叠代。這是智能時代,還有更多公司有待出生,如無人駕駛,醫療,智能交通和分布式智能雲。當我們使用tensorflow在各行各業應用時,可以不斷推陳出新。
周健工:Deepmind和普通公司不一樣,他的創新戰略是什麽?
施密特:Deepmind很獨特,來自不同領域的科學家集合於此,開發出強人工智能,讓人更聰明,賺更多錢,從而應用到更多領域。當強大的東西到來時,你肯定會賺錢,你就知道如何讓用戶訂閱,廣告分發。Deepmind也會針對這個開發。
周健工:您對大學生有何建議?
施密特:如果我今天22歲,我會做計算機科學,在Deepmind公司工作,去做大事,因為這是萬里長征第一步,會給世界帶來積極正面,讓每個人智能,一邊賺錢一邊解決問題。中國是人工智能領軍國家,很多大學都有。
5月18日,為期兩天的第一財經技術與創新大會圓滿閉幕。第一財經CEO周健工致閉幕詞。
周健工表示:“第一財經做技術與創新大會,今年已經是第三年了,而且我們越做越覺得有意思。著眼於長遠,我們會持續做下去。”
放眼中國改革開放40年,周健工表示:“從人類的技術和技術革命,以及經濟發展的歷史長河來看,在這個時候談技術與創新其實更有意義。我們拿美國做對比,在三次技術革命中,美國至少經歷了兩次,才最終崛起成為世界經濟的第一強國,不僅僅是參與,而且引領了技術革命。如果中國想實現自己的複興,我想中國至少參與和引領一到兩次的技術革命。我可以看到過去的40年,中國實際上是在補工業化的短板,同時,也在參與新一輪的技術革命,就是新技術為代表的革命。”
周健工表示,過去40年中國取得了很大的成就,但並沒有引領任何一場技術革命。“我們頂多是在某些領域趕上了別人,或者極少的超越了別人。”周健工說道,“我們在存量的基礎領域方面還有很多的欠缺。同樣在未來的新興的領域,中國也要參與全球化的競爭,所以在這一點上來說,今年幾件事上,在我們設計議程的時候也帶來很多的思考。”
周健工舉例稱,在中美貿易戰中,人們談到科技的冷戰;在中興芯片事件中,人們對中國的創新產生了一些更冷靜的思考。“我們可以展望中國下一個40年中國的創新。”周健工表示,“如果我們說這一輪是信息技術為主的創新,其實在50年代已經具備了,比如說半導體的發明,還有很多的計算機的發明,摩爾定律一直從那個時候持續到現在,其實我們可以看到他們最基礎的東西,半導體中國在這方面的欠缺還是非常大的,我們只是在應用的層面,增量的層面我們做得很出色,但是我們怎麽去補我們的短板?我們一定是用創新的方式,而且不能關起門來做,一定是在全球化的背景下去補我們的短板。”
周健工表示,去年第一財經技術與創新大會第一次搬到深圳,取得巨大成功。今年10月將在深圳舉辦第二屆技術與創新大會。
他還透露,論壇本身也將從形式上進行創新。“比如說這次起用了我們第一財經產經中心科技團隊的記者,還有產經中心一些部門的主編參與了主持,這些記者在一些條線和領域上非常資深。”
周健工表示,“我們會更多的把論壇和第一財經關註的領域,領域中傑出的創業者和投資人、決策者,更緊密地結合起來,在形式上會探索更多創新,希望它也會變得更加國際化,也希望能夠吸引更多的合作夥伴,在這個平臺上跟我們展開更多的創新。”
3樓提及
哈, 我仲有張98年民信控股既股票...2000股...
6樓提及
不太明白只是框架協議未正式落實,但披露權益卻有廣西有色的持股量,是什麼原因呢?
18樓提及
真的是假象呀
20樓提及
不是唔happy,只是好Lonely.市場多數是跌的
41樓提及
http://www.hkexnews.hk/listedco/listconews/sehk/2013/0328/LTN201303281845_C.pdf
老細現身!
老細一出手,快知有沒有。
41樓提及
http://www.hkexnews.hk/listedco/listconews/sehk/2013/0328/LTN201303281845_C.pdf
老細現身!
老細一出手,快知有沒有。
49樓提及
鬼佬不知車生是誰
http://variety.com/2013/biz/news ... ovation-1200568954/
... But Galloping Horse needed help to make that deal. The hidden player is a Hong Kong investor who owned a holding company called Upfield Sky. Seah prefers to only refer to him as “Upfield Sky” but in an email also called him “Mr. Che.” Mr. Che is rumored to travel in private jets and date a model, and is reputed to be a billionaire investor, but it’s not clear whether he truly has that kind of capital, or whether his wealth is exaggerated. He personally financed the purchase of Digital Domain out of bankruptcy and put in another $20 million or so in working capital, investing around US$50 million.
51樓提及49樓提及
鬼佬不知車生是誰
http://variety.com/2013/biz/news ... ovation-1200568954/
... But Galloping Horse needed help to make that deal. The hidden player is a Hong Kong investor who owned a holding company called Upfield Sky. Seah prefers to only refer to him as “Upfield Sky” but in an email also called him “Mr. Che.” Mr. Che is rumored to travel in private jets and date a model, and is reputed to be a billionaire investor, but it’s not clear whether he truly has that kind of capital, or whether his wealth is exaggerated. He personally financed the purchase of Digital Domain out of bankruptcy and put in another $20 million or so in working capital, investing around US$50 million.
http://realforum.zkiz.com/thread.php?tid=44790
?
54樓提及
改名為數字王國
iniesta在59樓提及
547死都唔肯炒, 會唔會和呢單野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