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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國家副主席榮毅仁，在兒子榮智健等兒女陪伴下，上週三病逝於北京醫院。

榮毅仁一生大起大落，充滿傳奇色彩。他生於大富之家，父親是有麵粉大王及棉紗大王之稱的無錫大商賈榮德生。四九年中共立國，不少上海商家因「恐共」都把資產遷移至香港或海外；正當人人撤離之際，榮毅仁卻投下人生最大的賭注——留守上海。

這 個決定，不但令他家族的生意最終變為國有，在文革期間更飽受煎熬。練就一身忍功的他，七八年在鄧小平上場後，終於苦盡甘來，因創辦中國國際信託投資而得以 翻身，成為中國企業家的樣辦。榮毅仁在中國走向市場經濟的道路上，角色舉足輕重。他復出後更安排兒子榮智健到香港，成立中信泰富，令這間現市值四百四十億 的公司，成為榮氏家族的象徵。榮毅仁生平

1916 5月1日，生於江蘇省無錫市。父親榮德生，伯父榮宗敬有棉紗大王及麵粉大王之稱。

1932 在無錫中學操場邂逅當地名門楊干卿二女楊鑒清，一見鍾情，適逢媒人向榮家拿來楊鑒清八字提親，親事就此訂下。

1936 與楊鑒清結婚。

1937 畢業於上海聖約翰大學歷史系，任無錫茂新麵粉公司經理，開始打理家族生意。

1945 接管家族在無錫的麵粉廠。

1949 中共立國，榮家族人遷離大陸，兄長爾仁去美國經商，弟鴻仁去澳洲，其他堂兄弟或去歐洲、南美、香港，只有榮毅仁陪同老父榮德生留守上海。

1954 9月，榮家的申新集團宣布公私合營，榮毅仁任上海市紡織公司經理和申新紡織廠總管理處總經理。

1956 1月10日，毛澤東到滬參觀申新九廠。

1957 毛澤東吩咐陳毅親赴上海，為榮毅仁助選上海市副市長。

1966 文革期間，被紅衞兵抄家，榮氏夫婦被批鬥兼沒收家產。

1978 鄧小平復出，榮毅仁再受重視。

6月，獨子榮智健持單程證來香港，加入堂兄榮智鑫的愛卡電子廠。

1979 鄧小平接見榮毅仁，請榮出山。榮毅仁建議成立一間屬於國有、但決策層是董事會而非黨委會的公司。10月，直屬國務院的中國國際信託投資公司（北京中信）在北京成立，榮毅仁任董事長兼總經理。

1986 榮氏家族二百多人乘坐包機到北京，獲鄧小平接見，風光一時。

1993 當選國家副主席（至98年）並卸任中國國際信託投資公司董事長之職，由王震之子王軍升任北京中信總經理。

2005 10月26日，在北京醫院病逝，終年89歲。

「榮 毅仁去年春天回來無錫住了七、八個月休養，那時他腦中風，要坐輪椅，說話亦只能說單字。」榮毅仁在無錫榮巷的鄉里說，當時兒子榮智健亦有陪同他回鄉。今年 四月下旬，榮毅仁為紀念其父榮德生誕辰一百三十年，邀請了中外學者到上海及其家鄉無錫開研討會，「當時說他身體不好，所以沒來，只派了榮智健來致辭。」出 席該研討會的香港大學亞洲研究中心李培德博士說。

榮毅仁仙遊消息公布後，他在香港的堂姐榮立賚（音：來）、堂兄榮鴻慶及侄兒榮智鑫等親屬，急急買機票赴京奔喪；連無錫故鄉的親朋好友三十多人，亦自發前往北京。

北京中信集團為紀念這位創辦人，亦把總部京城大廈四樓一個會議室，改成追思堂，並安排集團員工分批入內向榮毅仁遺像鞠躬。

兒女陪伴在側

「現時榮家的心情都很沉痛，都在想如何把他留下的事業搞好。他的親人包括榮智健，都在家中。因為他是國家前任副主席，所以葬禮由國家去搞。他去世時，家人及很多國家領導也在身邊陪他。」中國中信集團副董事長兼總經理孔丹說。

連日來其子榮智健一直於榮毅仁在北京的大宅接待賓客，大宅位於燈市口史家胡同四十七號，原是國民黨將軍傅作義的四合院。這幢四合院由灰色的磚牆圍起，重門深鎖，胡同內保安嚴密，前後門不時有身穿制服的武警巡邏；在屋外把關的人，衣服都扣上白花，手臂戴上黑紗。

住在胡同內的街坊表示，平日甚少見榮毅仁出入，「他每次都是在屋內大院上車，回家後在院內下車，又有守衞保護，看不見他的。反而他內人（太太楊鑒清）就來過訂做短裝夾棉襖，布料是她自己買來的，整件衣服只需二、三百元，很經濟。」胡同內做旗袍的老裁縫曹森林說。

每次榮毅仁坐車回家看到門口有老人在閒聊，都會走出家門向街坊打招呼。對於胡同內的街坊，榮毅仁也十分關照，每年天冷，榮毅仁更會派家中煮飯的大媽送錢給居委會，為志願巡邏隊買大衣，夏天則用錢來買礦泉水。

標準足球迷

為 榮毅仁當了廿年司機的張繼海，向國內傳媒透露，榮毅仁日常連吃飯也會坐得筆直，他在北京中信工作時十分忙碌，下班一上車，在短短十分鐘的車程內也會睡得打 鼻鼾。而他日常用的，是國家分配的平治500SEL，因為榮毅仁是個喜歡快節奏的人，所以司機常會開到每小時百多米。有次路上塞車，榮毅仁等了半小時不耐 煩，索性下車和警衞走路回家。

榮毅仁注重外表衣著，日常穿的裇衫西裝，總是一絲不苟。他愛到香港的名牌裇衫店Ascot Chang訂做裇衫，而且喜歡每天噴香水；而對於食，接受過西方教育的他，早餐愛吃麵包和飲咖啡，平常吃飯只是四菜一湯，請客時則愛煮蹄膀和紅燒獅子頭。

沒 有公職的榮毅仁閒時喜歡攝影和足球，每星期都會叫警衞幫他買菲林和曬相；遇有世界盃賽事時更特別緊張，平時在家中，他還會和孫兒玩踢波。榮毅仁熱愛足球， 北京中信旗下的北京國安足球俱樂部辦公室主任王先生表示，在榮毅仁未當國家副主席前，國安足球隊有重要賽事，第一球都由榮毅仁開球。

榮毅仁曾任國家副主席，屬國家領導人，本週四國家會為他在八寶山革命公墓舉辦遺體告別儀式。榮毅仁喪禮受到如此重視，一切與他在解放後決定留守大陸的抉擇有關。

獨自留守上海

榮毅仁生於富貴之家，其父榮德生與伯父榮宗敬，素有「棉紗大王」、「麵粉大王」之稱。一九三二年高峰期，榮家擁有九家紗廠，十二家麵粉廠，麵粉和棉紗的產量，分別佔全國三分一及五分一。

一九四九年，解放軍橫渡長江，榮家第二代早已各有打算，有的大量抽調資金，把許多設備運往香港、台灣，另建新廠；有的則用大量資金在海外購置房地產。榮氏家族大多數人去了香港、泰國、甚至美國、巴西等。

榮 毅仁的家眷亦於一九四八年上海解放時，去了香港淺水灣買屋及買車，小孩也已入讀香港學校，然而父親榮德生因榮家曾被蔣介石封門，自己又曾被國民黨警匪串通 綁架勒索，他認為解放軍不會比國民黨更差，因此堅決不走。二哥爾仁也很猶豫，他不捨父輩創下的事業，但更怕共產黨，於是對四弟毅仁說：「我們兩人總要留一 個。」結果，榮毅仁再三考慮，決定留下陪伴父親，並把家眷從香港接回上海。

解放初期，由於榮家的特殊地位，備受海外人士關注，毛澤東有意禮待榮毅仁，奉他為民族資產階級的樣辦，甚至派陳毅於五七年幫助榮毅仁當選上海副市長。而榮毅仁亦識趣主動把家族企業變成公私合營，甚至在抗美援朝時，捐出十二架飛機，因而被陳毅稱為「紅色資本家」。

文 革的浩劫把榮毅仁一生拖至谷底，據當年被周恩來派來保護榮毅仁，今年七十歲的胡世偉回憶：「文革時，榮毅仁是紡織工業部副部長，住在北京太平莊部長樓，那 兒是國務院宿舍。當時附近北京師範大學附屬中學的紅衞兵，都是些十多歲的女學生，說他是黨內走資派，衝到住在二樓的榮家，把他家抄光，只留下一張床和一張 被。她們把榮毅仁的頭髮亂剪一通，剪了個陰陽頭；還把他太太從二樓樓梯踢到地下的水泥地，令她得了輕微腦震盪。」榮毅仁那時患上肝炎和眼底出血，由於耽誤 治療，造成左眼失明。

榮毅仁的獨子榮智健，亦被下放至四川涼山彝族的水電站勞改八年，吃盡苦頭。就連大女智和、五女智婉、甚至連患了大腦炎而神經有病的四女智元，也被拉去批鬥。其後，幸得周恩來出手保護，榮毅仁一家才免於一命嗚呼。

小平復出重見天日

榮毅仁太太楊鑒清出身無錫名門，每想起自己和孩子明明已去了香港，但榮毅仁卻一定要她回來，結果遭受這種折磨和屈辱，自然少不了抱怨。脾氣急躁的榮毅仁，一聽太太這樣說，便會大動肝火，嚴聲道：「我跟你根本分歧，就在這裡。」

七八年鄧小平復出，臥薪嘗膽的榮毅仁終於苦盡甘來，重踏上坦途。

一九七八年，四人幫大權旁落，鄧小平重新執掌中央權力，銳意進行改革開放政策。翌年，鄧小平接見榮毅仁，希望他「出山」幫忙，結果榮毅仁向鄧建議成立中國國際信託投資公司。信託投資是資本主義國家採用的一種籌集資金、發展經濟貿易的方式，但中共自執政以來，從沒搞過。然而鄧小平立刻批准，並給予全權給榮毅仁負責。隸屬國務院的北京中信，創立於一九七九年十月，由榮毅仁擔任董事長兼總經理。

北 京中信當年在大陸扮演對外窗口及橋樑的角色，為中國引入外國投資者。據曾在工作上與榮毅仁有接觸的人回憶，榮毅仁辦事事必恭親，他每天早上都要與部門的經 理碰頭，親自處理很多國內外重要函電及文件。每天上班，他總要到每個辦公室視察，見到年輕人頭髮長、打電話語氣不好、把腳翹到桌子上等，他都會提出嚴格的 批評。公司的員工，習慣稱呼他為「榮老闆」。

中信創先河

榮 毅仁在統領北京中信十四年間，為中國開創了不少創新的融資方法及業務。八十年代初期，中國重點工程江蘇儀征化纖因資金不足，進退兩難。紡織部找中信解決資 金不足問題，結果中信於八一年二月，成功在日本發行了一百億日元的債券，解決了燃眉之急。今天中國機構在海外發行債券司空見慣，然而當年中信此舉，正備受 保守派批評搞資本主義，開放派批評愚蠢，事關發行債券的利率高於一般政府貸款和進出口貸款。

「榮毅仁的最大貢獻，是最早嘗試市場化運作企業，在八十年代初，他把公司開到當時仍是英國殖民地的香港，就更是不可思議。」北京理工大學經濟系教授胡星鬥說。

叱咤金融界

早於一九七八年，榮毅仁才剛復出，中信還未成立，他已安排獨子榮智健到香港。那時身無一物的榮智健，來港時只是寄住在表兄榮智鑫的淺水灣保華大廈家裡，後來才到表兄位於大埔工業邨的愛卡電子廠幫手；及至八六年榮智健加入中信香港任董事總經理，跟着在香港金融界走紅。

八五年，中英簽署聯合聲明，令香港不少公共事業機構尋找「中資」關照。中信香港在國務院支持下，榮智健接連展開一連串大手收購，包括購入三成八港龍航空，一成二國泰航空，並於九○年借殼曹光彪的泰富發展上市，正式易名中信泰富。直至九七年中信泰富透過收購不斷壯大，成為紅籌股一哥，市值更暴脹至一千億，可算是榮智健最光輝時刻。

榮 智健搖身一變成為「太子健」，生活奢華，除住豪華大屋、駕遊艇、做馬主外，連飛機及森林都擁有。九七年三月榮毅仁被安排退任國家副主席，代表了他的歷史任 務完結；而早於九六年底，榮智健與北京中信集團董事長王軍商議「分家」。王軍決定以折讓價達兩成半方式，配售三億三千萬股中信泰富股份，予榮智健為首的公司管理層。配售結果，令榮智健等成為佔中信泰富一成八的第二大股東，財權兼收，這亦顯示，中信泰富與北京中信關係脫鈎。現時中信泰富仍控制香港不少大型建設，如東隧、西隧等，不過隨着中國改革開放愈趨成熟，榮毅仁在政治上只有象徵意義，相信「太子健」獨有的地位亦已成過去。

從一貧如洗的孤兒到億元財富身價，李宗男不僅投資成績斐然，他有兩個兒子，一位是心臟外科醫師，一位是大學電機系教授，更是他人生最大的驕傲。

他是如何教養出兩位社會精英，與他的投資心法一樣值得學習。

撰文‧謝富旭

在台灣外科醫師短缺下，開刀與看診行程滿檔的台北馬偕醫院心臟外科名醫李君儀，周末總是盡可能卸下繁重的工作，帶著孩子們與父母親聚餐。在李君儀心中，李宗男一直都不是個嚴父角色，而更像是無話不談的好朋友。

從小學一年級起，李君儀一直是班上成績第一名的學生，不過，這個第一名頭銜，在他升上五、六年級時有了變化。因為，他當時就讀台北市西松國小的班導師，就是自己的父親李宗男，雖然自認為考得很好，但在父親的班上，李君儀始終與第一名無緣，頂多拿到第二名。

當兒子班導師 用一百分標準要求他回想當時教兒子的回憶，李宗男笑著說：「兒子在班上被我教，拿第一名對其他同學實在講不過去！」為了不讓人說李宗男刻意關照自己的孩子，連體罰時，李君儀總是要多挨幾下板子。

李君儀回憶說：「那是個體罰盛行的年代，當導師的父親對自己班上同學要求遠比其他老師嚴格，哪一科達不到九十分，少一分就用藤條抽手心一下。」有一次，李君儀數學考九十四分，父親不知哪根筋不對，竟硬把他叫到講台前，抽六下手心。打完後，李宗男狡黠地笑說：「你的標準是一百分！」李宗男對兩個兒子的生活習慣與課業要求雖極為嚴格，但態度上卻又顯得極為慈祥柔軟，讓兒子無法抗拒父親超高標準的期待。目前在國立大學電機系任教，擁有四十幾項光電科技方面專利的李宗男次子李君浩，因為是么子特別愛撒嬌，直到上國一時，在家裡仍坐在父親大腿閒話家常。

那種既嚴厲又慈祥的衝突教養風格，最讓李君浩印象深刻的是，他考上大學後，赴成功嶺受軍事訓練時，每晚大家都要比誰收到的信最多，來彰顯自己的人氣指數。受訓兩個月期間，儘管每星期一次的家庭面會日，父母親一定會帶好料的為李君浩「進補」一番，「但父親仍每日親手執筆為我寫一封信，每封信不是三言兩語敷衍了事，還都是長篇大論寫了二至三張信紙！」李宗男的教育觀念是，要栽培孩子成為有用的人，對社會有貢獻，不在於父母親能講出什麼深刻的大道理，而是小時候就要從很小的習慣嚴格要求起。「其實，兒子們只要做到我規定的，放學後先把功課做完，再做其他事；不吃零食與喝飲料，睡覺前一定要刷牙；今天上過的課至少複習一次……種種小習慣，我就覺得很好了。是不是讀書的料，真的是看興趣，看他們的造化。」為了養成兩個兒子在正餐外不吃零食、不喝飲料的好習慣，李宗男夫婦除了不給零用錢外，準備的三餐總是特別豐盛，連早餐也不放過。

「長久以來，我們家早餐總是吃得像晚餐一樣，乾飯配四菜一湯。更誇張的是，有時候一起床就已經聞到母親煎牛排的陣陣香味，我沒唬你，我們家早餐有時候就是吃牛排。」李君儀表情認真地說。

防孩子吃零食 一天八顆柳丁伺候李君儀細數媽媽在培養小孩不吃零食、喝飲料的習慣，已到達「機關算盡」的程度。讓他記憶最深刻的一次是，柳丁盛產期時，媽媽為他準備了八顆去好皮、隱隱露出黃色果肉的漂亮柳丁；為什麼是八顆？「因為上午有三次下課，一節一顆，中餐後吃兩顆，下午三次下課再各吃一顆，剛剛好一天吃完八顆。這種『精算能力』，就算同學要請我吃零食、喝飲料，我都只好婉拒。」每到周末假日，李宗男夫婦鮮少帶孩子出遊，卻把大部分時間用來光顧擁有美食盛名的餐廳上。李君儀、李君浩在青少年時期特別愛吃牛排，李宗男打聽到台北市華泰王子飯店的牛排最美味，於是常帶著孩子光顧。

每個周末在餐廳外食的餐桌上，李宗男與兩個兒子約定，這個時候是「大鳴大放」時間，對父母親有什麼不滿，或有什麼要求，或想買什麼東西，或做錯什麼事想要認錯，都可盡情地宣洩出來，家庭成員對彼此心中存有什麼疙瘩，絕不可放超過一個禮拜。

李家成員每周固定的心情交流與美食聚會傳統，一直持續至今不輟，只是成員從原本一家兩代四口，擴張成一家三代十二口。

在李君浩的成長記憶中，父親簡直像個準時的時鐘。「讀小學時每到放學，父親每天開車接我們下學，再繞到母親工作的地點接她下班；一家人到家後，孩子先寫功課，吃完晚飯後，父親又出門補習；補習下課回到家，總是會撥時間再幫我們複習功課。一直到晚上十一點，全家人準備上床睡覺時，父親還總是坐在書桌前，獨自批改作業或出試卷。」李宗男照顧家庭，努力工作的形象深深地印在兩個兒子心中，「這種無聲的身教，是我們日後出社會做事、照顧家庭的榜樣。」李君浩說。

說到對孩子人生種種重大選擇，李宗男夫婦也都打自內心地予以尊重。

李君儀舉例說，面臨選科抉擇時，父親找了幾位醫師朋友一一與他詳談，卻不明講到底希望他選哪一科。「我從這些醫師叔叔伯伯的口氣感覺到，父親雖然對選科態度開放，卻似乎最不希望我選擇挑戰度最高、工作最繁重，而且最容易發生醫療糾紛的外科；即使真要選外科，也最好選一般外科，而不要選急重病的神經外科或心臟外科。」「為了不辜負父親栽培，我做了任性的決定，特別選擇難度最高、手術過程中變化最大的心臟外科，作為醫師生涯的起點。因為我深信，走這一條路，能拯救很多像父親這樣支撐整個家庭的心臟病患者！」李君儀感性地說。

面對李君儀的選擇，李宗男說，他只有一個感覺：「不捨！但卻完全尊重。」父子三人彼此話雖不多，但那種相互疼惜、關心對方之情卻溢於言表。

李君浩

出生：1972年

現職：國立大學電機系教授學歷：台大電機系、台大電機系博士專長領域：有機高分子發光零件，擁有40幾項專利權

李君儀

出生：1970年

現職：馬偕醫院心臟血管外科主任學歷：台灣大學醫學系、台大臨床醫學研究所博士班醫學專長：冠狀動脈繞道手術、心臟瓣膜手術、主動脈手術、心衰竭手術李宗男餐桌上的三堂教養課1. 要求嚴格、態度慈祥對兒子要求嚴格，態度上卻極為柔軟，讓兒子無法抗拒父親超高標準的期待。

2.平日力行好習慣，假日暢所欲言 對父母的不滿或疙瘩，絕不放超過一個星期。

3.要求孩子做到的事，父母要先做到 要小孩少看電視，父母也要少看；要小孩不吃零食，父母也不能貪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