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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uddyWaters做空網秦的報告 xusikang

http://xueqiu.com/1077665150/25870052

NQ是一個巨大的騙局。我們相信它只是「零」。NQ公佈的中國安全軟件收入中,至少72%是虛構的。NQ迄今為止最大的客戶是NQ自己。NQ所謂的與運營商、SP之間的業務只是零散的一小部分。NQ的在線支付不起作用,——它只是一種掩飾,旨在使投資者認為NQ是一個真實的公司。NQ的充值卡渠道更是一個糟糕的玩笑。我們估計,NQ在中國市場的真實份額約1.5 %,而NQ則聲稱約55%。我們估計NQ的高級付費中國用戶少於25萬,而NQ聲稱約600萬。這種欺詐和證券欺詐未披露關聯方交易金額。我們已經向美國證券交易委員會提交了關於NQ的信息。

NQ的AntiVirus 7.0對消費者來說是不安全的,我們認為它是間諜軟件。我們聘請了一批頂尖的專業軟件工程師深入測試應用程序的代碼。工程師發現該應用程序造成嚴重的安全漏洞,使用戶的手機上容易出現數據洩漏,受到黑客或中國政府的網絡攻擊。換句話說,AV7.0是最容易導致用戶的手機受到損害或攻擊的。NQ的應用程序向中國服務器發送的數據,遠遠多於需要發送的。這些數據包括用戶訪問的所有URL和位置信息(包括各類敏感項)的信息。上傳的數據沒有安全發送(更不用說按照行業標準),儘管眾所周知中國政府的防火牆會查看和存儲所有的數據傳遞。NQ將此數據發送給在中國的第三方分析公司。下載更不安全。應用程序不要求籤名,使得手機極易受到第三方上傳惡意軟件。我們的工程師成功地策劃了這樣的攻擊。經過他們的分析,工程師們推測,由於這類技術在行業標準中是非常廣泛的,所以這些漏洞可能是故意的。

NQ聲稱的國際業務收入比它的中國收入更值得懷疑。一家領先的Android分析提供商估計NQ年全球應用程序的收入在1百萬美元。NQ在美國的營收最低。NQ已經宣佈與美國各種合作夥伴合作,但是捆綁率看上去只有2%至3% 。NQ聲稱銷售回款( 「DSO」 )有198天,其中大部分據稱是國際業務收入。即使在大多數新興市場, NQ的回款時間應該在30至45天。 NQ與Telefonica的合作被大幅度地誇大了。它只是Telefonica藍色Via平台的3000個開發者之一。從來沒有開發者受到平台排斥(Y:平台和開發者之間一向是合作關係)。

NQ的未來和它的過去一樣黯淡。它在遊戲和廣告上的擴張僅僅是企圖延長詐騙。NQ關於安全軟件市場份額的謊言已經快要穿幫了,該公司正試圖通過切換重點避開風頭。聯席CEO奧馬爾·Khan提供了清晰的解釋,為什麼NQ的擴張將失敗(Y:可能是他說的話有漏洞)。如果如Khan所說,NQ真是世界上最低用戶獲取成本的「平台」,它才有擴張的戰略基礎。在現實中, NQ的收購成本接近是在世界上最高的,它不應該被理直氣壯地稱為「平台」。「平台」僅僅是NQ希望欺詐不那麼明顯的一種商業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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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個例外, NQ真實的管理層(即那些實施詐騙的人)是粗心大意(這一點很滑稽)的騙子。他們成功地觸犯了中國欺詐法則,但是沒有陷入困境。NQ被CCTV曝光過,為了讓用戶使用NQ的安全軟件殺毒,在用戶的手機上安裝惡意軟件。這個事件和隨後NQ編造的謊言,還說明了NQ幕後操縱者的類型。除了貪婪和願意從事違法違規行為,他們顯然是散漫的。沒有規範制度,渴望真正的營收,使得他們做稀奇古怪的產品,比如開發一個山寨賽格威(我們叫它「家庭衛士緊急應變急救車」) ;在中國銷售能夠發送垃圾郵件的匿名電話卡(還是為了製造病毒,使用戶使用它的安全產品);可以讓男性調戲女性的「NQ For Men」應用程序;使用黑帽SEO(Y:通過惡意代碼是網站信息更容易被抓取),可能侵犯三星、沃達豐、蘋果的商標權; 偽造病毒警報;自稱為它的域名支付離譜的費用,155萬美元。

NQ延長欺詐非常聰明的一步是,它採用了美籍管理層作為粉飾,——尤其是聯席CEO奧馬爾·Khan。如果不是Khan為NQ提供了正面的支持,我們不認為投資者會一直這樣願意忽略這麼多的危險信號。Khan是不是欺詐的知情者,我們還不確定,但是,他不是任何NQ中國實體的董事會成員或管理層。很顯然,他的股票組合價值接近1億美元(Y:報告上的確是寫了100 million),這很可能遠遠超過他在花旗集團當非C級經理的收入。

顯而易見,NQ的審計師的工作非常馬虎草率。審計師未能確保由實體披露的現金結餘是正確的。這些現金全部被列為2級資產,這是我們以前從未見過的。審計師未能確保以股份為基礎的補償記錄在正確的實體。這使NQ重新排列了從銷售成本到研發成本的順序,大幅地提高了NQ的毛利率。審計師未能注意到,NQ所謂的最大的客戶易達通,應收賬款已經遠遠超出了合同的許可範圍。如果注意到這些線索,審計師就會意識到,易達通其實就是NQ。

NQ的收購都極有可能構成腐敗。根據國家工商管理總局的檔案分析,收購的企業都是微不足道的,資本也很少。在某些案例中,我們可以發現,這些公司的股東身份幾乎不可能成立,——科技公司的股東是來自偏遠地區的農民,連高中都沒讀過。在某些案例中,NQ收購時,這些公司的地址是幽靈地址。「幽靈地址」是我們對NQ進行盡職調查的一大主題。幽靈地址不僅是公司主體無法找到,也發現不了商業行為 - 通常是因為辦公地址並不存在。

NQ的現金餘額極有可能不存在。某些所謂的IPO資金流向NQ的國內實體之一,幾乎可以肯定不可能有,因此也沒有發生。所有NQ的現金及現金等價物被歸類為2級資產(即資產估值有些困難),NQ向審計師出示的現金結餘的證據中也含有大量的危險信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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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NQ的中國收入絕大多數是虛構的

-YDT其實就是NQ。

-NQ的第三方支付渠道不存在。

-NQ的中國預付卡渠道對營收沒有重大貢獻。

 要挑戰NQ客戶服務?問他們在北上廣哪裡可以買到充值卡

 銷售員報告的銷量很少

 NQ在線卡銷售印證了我們實體店的調研結果,卡對於NQ營收的貢獻是模糊的,非實質性的。

-NQ在中國是一個不起眼的公司,品牌知名度很低,我們的研究估計,少於1.5 %的智能手機用戶目前使用NQ安全應用程序

 零售商的進一步訪問,確認NQ的市場份額只有它聲稱的一小部分

 中國應用商店的下載數據,確認NQ的市場份額只有它聲稱的一小部分

NQ國家工商管理總局的財務欺詐,導致美國證券交易委員會的財務欺詐

NQ的AntiVirus7.0很容易被中國政府和黑客利用,從中獲取大量的敏感數據,並上傳惡意軟件到用戶手機。

NQ的國際收入,極有可能被高度誇大了。

荒謬的一面

NQ的3.15曝光視頻,請訪問:HTTPS :/ /VIMEO.COM/77704496

美國管理層僅僅是一個幌子

NQ的現金餘額( 2級資產)極有可能是欺詐

NQ可能在收購中舞弊

NQ的未來和它的過去一樣黯淡

NQ提交的文件中明確證實了,普華永道的審計是馬虎草率的

-現金

-二級現金

-以股權支付的補償性支出

-易達通沒有根據合同條款或按照正常貿易條款付款。

-重新分配成本來大幅提升毛利率

附錄A:美國商店訪問

附錄B:國家工商管理總局財務欺詐記錄

附錄C :軟件工程師報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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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Q絕大部分的中國收入是欺詐

我們的結論是,NQ所報告的2012年中國安全軟件的3220萬美元中,至少有72%是偽造的。國家工商管理總局的財務文件中,NQ最大的客戶YDT(易達通),NQ的企業和遊戲公司,國信靈通(NationSky)和飛流(FL Mobile),都有欺詐的跡象。因此,很可能NQ公佈的中國營收中只有很少一部分是真實的。

NQ公佈的2012年中國安全軟件收入為3220萬美元 。我們相信, NQ真正的安全軟件收入為250萬美元至770萬美元之間( 佔NQ公佈的收入的7.8%至23.9 %) 。 NQ聲稱的中國安全軟件收入有三個來源:運營商費用,其中包括直接從移動運營商和通過「服務提供商」( 「SPS 」 )得到的費用;第三方支付的費用,比如來自NQ聲稱的合作夥伴支付寶等;預付卡費用(其中包括刮開卡,據稱還向零售商提供激活代碼)。( NQ可能準備謊稱運營商的預付卡是另一種支付渠道。)

如果排除NQ進行偽造銷售的空殼公司——YDT(YDT被NQ秘密控制),NQ的運營商計費通道的收入被誇大了至少362 %。

NQ最大的客戶其實是NQ本身。 NQ暗中控制一個空殼公司被稱為易達通( YDT ) 。 NQ聲稱YDT是一家獨立的公司,並在2012年的收入佔2020萬美元。2012年, NQ的中國運營商計費渠道收入為2790萬美元,這意味著沒有YDT的收入,運營商計費通道產生的大部分收入只有770萬美元,比NQ聲稱的下降了72.1%。 (這是很寬鬆的算法,因為我們相信,中國的運營商計費有可能不會超過250萬美元)。 對YDT進行廣泛的盡職調查後,我們得出結論, YDT是一個空殼,沒有任何能夠觀察到的運營行為。此外,YDT其實屬於NQ 。我們的盡職調查過程包括訪問據稱是YDT的10個辦公地點,全部是空無一人或者地址不存在;研究國家工商管理總局的YDT檔案和財務報表;尋找YDT現任和前任員工,並查閱其他各種記錄。

YDT的財務報表顯示,它只開展了NQ公佈的YDT業務的一小部分。YDT對外聲稱的角色是一個服務提供商(例如,交易處理) ,提升NQ移動運營商的費用。在中國,NQ在YDT獲得的收入為2020萬美元,那麼YDT本身至少要有同樣數額的淨利潤,才能保證付給NQ這些錢。

中國會計準則要求YDT根據從運營商處獲取的所有費用作為它的營收,以此報稅,並且付給NQ和其他客戶的費用作為它的銷售成本,也要報稅。

備註們1 NQ 2013年3月投資者簡報。

2無線增值應用服務渠道合作協議(國內)與北京網秦科技有限公司及天津Yidatong科技發展有限公司展覽10.11至2012年的20-F 。

第14號「企業會計準則 - 收入」 。http://209.200.107.14/english/law2_disp.asp?sublawcode=SUB57585711610141610&lawcode=LAW3544911991291514 國=中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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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家工商管理總局數據顯示, 2012年YDT只產生了290萬美元的營收,這是 YDT支付給NQ的金額的14% 。要按照NQ聲稱的從YDT獲得的營收來算,YDT必須產生至少2020萬美元的收入⋯⋯何況,YDT支付給NQ以外客戶的費用還要佔到總費用的40%。(4)YDT的銷售成本應該包括支付給NQ的費用和支付給其他客戶的費用。矛盾的是,YDT只產生了290萬美元的營收,銷售成本只有180萬美元。2012年,NQ向YDT的應收賬款為930萬美元,(5)但是YDT的財務報表顯示總共只有370萬美元的可付款。這再次顯示了NQ的財務欺詐性質。

中國公認會計準則要求YDT根據向NQ和其他客戶支付的總金額報稅。(6)如果YDT付給NQ的賬款像NQ宣稱的那麼多,那麼YDT應該支付400萬美元營業稅,而它現在實際支付的營業稅只有9.7萬美元。營業稅上的巨大差距證實了國家工商管理總局檔案顯示的YDT的大體收入。在中國的稅收機制下,YDT根據它從運營商獲得的收入來支付營業稅。(7)如果NQ竭力辯解,YDT只是通過虛報的方式避稅,(8)這種辯解站不住腳。向YDT付款的各方——中國移動、電信和聯通,都需要營業稅發票,以避免為付出去的款項繳稅。YDT每開出一張營業稅發票,都需要向稅務局繳稅,這些稅會記錄在它的財務報表裡。

下面是YDT的損益表。 YDT實際產生的收入和支付的營業稅,比起NQ聲稱的沒有偽造的情況要少得多。

4 NQ的YDT聲稱,獲得大約60 %的收入來自NQ 。假設YDT NQ業務有10%的毛利率, YDT會產生約3500萬美元。 NQ 「響應到J的投資研究報告, NQ :不是不惜任何代價」, 2013年8月。

5 NQ 2012年20 - F ,P 。 F - 17 。

6第14號「企業會計準則 - 收入:http://209.200.107.14/english/law2_disp.asp?sublawcode=SUB57585711610141610&lawcode=LAW3544911991291514 及國=中國

7https://www.bj.10086.cn/Portals/0/revision/images/mwsphzglssdxywfc.pdf 

8「避稅」是為了說明認知失調時,許多投資者對中國公司表現出他們的觀點,這種公司不是一個騙局 - 它只是欺騙稅款,導致國家工商管理總局財務報表上的收入減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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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DT的資產負債表所示的應付款項,只是NQ聲稱的2012年從YDT的應收賬款總額的一小部分。NQ聲稱其對YDT的應收賬款為930萬美元。



YDT是幽靈公司(因為YDT其實是屬於NQ的) 。我們努力試圖發現其經營的跡象,儘管訪問了中國各地的10個不同的辦公地址,但均告失敗。我們從YDT的國家工商行政管理總局備案,YDT的網站, NQ的美國證券交易委員會( SEC )提交的文件,和其他來源獲得這些地址。五個地址是幽靈地址 - 也就是說,YDT不可能在那裡辦公過,因為這些地址根本不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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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靈地址是一個研究主題,貫穿了我們對NQ的盡職調查)。 YDT的辦公室,要麼不存在,要麼完全是空的。 NQ聲稱YDT佔NQ的2013年第一季度收入的15%左右;(9)但是,YDT顯然是無法為NQ處理有效支付的,因為它甚至沒有一個員工做下面這些常規的工作:

•開燈,

•接聽電話,

•調和與運營商的計費問題,

•採購辦公用品,

•向供應商付款,

•制定和實施營銷計劃,

•向新的和現有的客戶銷售服務,

•處理來自現有客戶的詢問,

•( 按照NQ聲稱的與YDT合同上規定的)職責:保持增值技術

平台,技術平台接口;相關的產品和技術支持為客戶提供驗證碼,與電信運營商的協調,以確保測試和客戶業務的激活;談判,和與電信運營商溝通,維護客戶的收入和流量的搜索頁面,刪除不存在或已終止的用戶;審查客戶的營銷方式,監督客戶的合規性;開發,維護,確保穩定性和響應性的信息平台。

(積極的一面是,看起來好像YDT的業務模式並不要求任何人力資源的員工,這是一個創新的方法,能夠節省成本)。

我們探訪了幾個地址,才發現YDT的總部在天津豪盛大廈。YDT的商戶地址在大堂的公司指示牌上仍然貼著前租戶的銘牌。「502-2」室位於一個狹窄昏暗的走廊,我們認為這又是一個死胡同。然而,向大廈管理辦公室查證時,他們卻證實了YDT確實租用502-2室。

YDT總部所在大樓的物業經理說:「這僅僅是一個註冊的地址,但沒有人在這裡工作......他們所有人似乎都在北京工作,這是剛剛註冊的地址,這不是他們的工作場所」。然而,我們發現,YDT員工並沒有在北京或上海或西安工作......或者任何的九個所謂的YDT辦公地址。YDT顯然是一個藏起來、不想被人找到的公司。下面是我們的網站訪問嘗試和調查結果的摘要。事實上,YDT不是一個真正的公司 - 我們懷疑,它通過報稅所顯示出的微薄收入和支出,與它所謂的運營毫無關聯。

9 NQ 「響應到J的投資研究報告, NQ :不是不惜任何代價」, 2013年8月。

9 81

地址



來源

Yidatong (天津)總部

地址:天津市天津經濟技術開發區第3大街8號豪威大廈1門502-2 1-502-2 ,豪威大廈, 8號,三街,天津經濟技術開發區

來源:國家工商行政管理總局文件

拜訪。經物業管理證實,這是Yidatong的註冊地址。物業告訴我們Yidatong沒有運營跡象,沒有員工在這個地點工作。大堂目錄還顯示前租戶的公司名稱。502-2室位於一個狹窄的走廊,與其他兩個小企業共用502這個門牌號。沒有公司標誌貼在門上,門被反鎖。周邊的公司對YDT不熟悉。



Yidatong - 北京辦事處

地址:北京海淀區清華園三才堂42號9棟二層4590

4590二樓大廈第九屆,第42號, Sancaitang ,清華園,海淀區,北京

來源:國家工商行政管理總局文件

幽靈地址。 9號樓不存在。 42號只有兩座建築物。此外,在清華園地區,沒有社區有7棟以上。



Yidatong - 北京

地址:北京雅寶大廈032室032室,腰堡大廈,北京

來源:在線搜索

在腰堡大廈的032室,只有一間批發店賣手套。腰堡大廈管理辦公室證實Yidatong不是租客,此外,他們解釋說,他們沒有企業租戶,只租賃給個人經營的小企業。

Yidatong - 北京

地址:北京市首體南路22號11層11A,

來源:國家工商行政管理總局,在線搜索

首體南路22號,是一個單一的建築(也就是沒有A、B、C這種門牌號)。11樓則是由另一家公司佔用。大廈管理從來沒有聽說過Yidatong 。

Yidatong - 北京

地址:北京東城區和平裡東街4號院4樓。

幽靈地址。4號院不存在。

協議, YDT -NQ NQ ,圖表4 - 13 。

10 http://www.xizhi.com/COMDAEKVQEBAAk4M69/http://beijing.youbian.com/huangye/info592868/  11

http://bj.gsdpw.com/ % E5 % A4 % A9 %E6 % B4 % A5 % E5 % B8% 82 % E6% 98 % 93% E8 % BE % BE %E9 % 80 % 9A % E7 % A7 %91% E6% 8A % 80% E5 % 8F% 91% E5 % B1% 95 % E6% 9C % 89 %E9 % 99 % 90% E5 % 85% AC % E5 % 8F% B8% E5 % 8C% 97 %E4 %BA % AC % E5 %88 % 86% E5 % 85% AC % E5 %8F % B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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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idatong西安

地址:西安市碑林區紅纓路9號豪盛大廈C座801室

來源:國家工商行政管理總局文件,在線搜索

幽靈地址。出現的地址是其他兩個的組合。紅纓路9號是一家藥店。豪盛大廈毗鄰它,但它的地址是78號,朱雀大街。沒有豪盛大廈C座801。物業從來沒有聽說過Yidatong,並確認公司在豪盛大廈沒有辦公室。



Yidatong貴陽

地址:貴陽市南明區新華路242號2棟2單元7層12號

來源:國家工商行政管理總局文件,在線搜索

這是一個住宅社區,並沒有企業入駐。社區居民從來沒有聽說過Yidatong 。社區老舊,混亂,日益零落。

Yidatong廣州

地址:廣州市天河區中山大道棠下村儒林路大街東三巷27號。

來源:國家工商行政管理總局文件,在線搜索

幽靈地址。只有第18號 – 26號,沒有27號 。此外,詢問當地人和物業管理辦公室,這裡沒有Yidatong這個公司。

Yidatong廣州

地址:廣州經濟技術開發區青年路511號上層202室。

來源:國家工商行政管理總局文件,在線搜索,Research15 , website16

青年路511號是一家環衛公司。該建築的上層是住宅公寓。根據與當地居民交談,沒有一家公司在上層的住宅工作。

Yidatong上海

地址:上海市奉賢區現代農業園區大慶路3號房Ð區3號

來源:國家工商行政管理總局文件,在線搜索

幽靈地址。奉賢區沒有大慶路,只有大興西路。然而,谷歌地圖顯示這是大慶路。建築物被重新編號。此前41號的地址是3號。 41號現在是一個幼兒園,之前,它是一所技術學校和一所中學。附近的社區居民委員會從來沒有聽說過Yidatong,居委會的一名員工聽說Yidatong地址居然和學校重合,非常生氣。

12http://company.ch.gongchang.com/info/51510557_886a/ 

13http://www.xizhi.com/COMDwEIUwIOCQAXHW3/

14http://www.ems185.com/corp_125662.html , : http://www.ems185.com/corp_125662.html 15 http://www.11467.com/shanghai/co/179331.htm

16http://www.yidatone.com/contact.jsp



我們通過17種不同的預付費SIM卡,註冊了NQ運營商計費的移動支付應用程序,想看看YDT是否會像服務提供商(Y:下文簡稱SP)一樣提供服務 。不出所料,事實並非如此。我們努力的結果如下:

據我們瞭解,對於一個給定的載體和城市或省份來說,一般由同一個SP來處理計費的預付費和後付費賬戶。

截至2012年12月31日,YDT銷售回款是167天,儘管NQ和YDT之間的合同聲稱需要30天內處理.(17)這種矛盾證實了我們的結論,YDT是假的交易對象。 回款週期和合同不符,是我們發現NQ審核存在重大缺陷的證據。(從NQ提交的文件中能很清楚地看出,普華永道審計非常草率馬虎。NQ'sFilings Make Clear that PwC's Audits Were Sloppy(Y:這是一個報告或者一篇文章的標題) )

17 NQ 2012年20-F圖表10.11 ,P 。 6 。此外, NQ和中國移動之間的協議也有45天。 NQ的2012年20 - F ,展覽10.13 ,P 。 8。

12 81

YDT過長的回款週期不涉及國際(即非中國)的業務,因此不需要大於30天的付款期限。 NQ 2010年4月1日簽訂了一份協議, YDT國際業務「提供一個自然月內」支付,然而, 2012年3月31日,(18)該協議已過期。YDT的問題在於它沒有國際部,NQ投資者關係部門告知投資者,YDT聲稱的收入是來自中國的收入。

NQ和YDT之間的合同是假合同。 NQ和YDT的國內業務已簽訂了兩份合同 - 2012年6月1日,2010年 4月1日 。除了YDT無法付款合同仍然有效,或沒有員工履行運營職責,由於這份合同從來沒有打算管理一個真正的業務關係,它還存在以下馬虎的錯誤:

•中國電信不在原合同中,而是在第二份合同中。

•第一份合同中,並沒有提到誰擁有註冊用戶。第二份合同中,註冊用戶信息和數據庫歸甲方和乙方共同所有。

•起草仲裁條款的方式,可以使任何仲裁裁決不能強制執行,因為它缺乏必要的(標準化的)關於裁定執行的語言描述。

YDT據稱是展示多種應用的平台,即使有人試圖把它當成一種商業操作,它的總收入還是要比NQ所說的3500萬美元少得多。YDT似乎並不代理任何移動需求的產品或提供任何實際的服務。瀏覽YDT的網站,可以發現不起眼的12個產品的組合:三個電子書閱讀器,兩個視頻遊戲模擬器,兩款NQ的產品,微軟的移動MSN ,和以往任何時候都必不可少的「網絡時鐘」應用程序。

NQ和YDT有可疑的金融交易歷史。從2007年到2011年,YDT從NQ獲得了高達500萬美元的「增長」(19), 這是數字是驚人的,但是NQ的審計師並沒有仔細考察YDT。

NQ需要和YDT合作的聲明根本站不住腳。YDT據說是一家SP,SP所處的行業規模很小,而且根據移動電話運營商的賬單,YDT的工信部授權提供的服務是「增值電信服務」。過去,SP從移動的內容提供商(CP)處集合內容,然後提供給運營商。提供的內容基於2G網絡,比如鈴聲、SMS等。那個時候,內容提供商(CP)沒有辦法直接向用戶收費,運營商也沒有自己的應用程序商店。2006年左右,隨著內容成本的上升,中國的SP開始消亡。這是由於內容包含了更豐富的數據,運營商也推出了自己的內容平台。21世紀第一個十年的後半段,因為CP的直接付款方式有了很多選擇,比如支付寶,SP的日子更加艱難。支付寶一般允許CP獲取約95 %的收入(抽成5%),而SP通過運營商計費,只能留給內容60 %〜80%。為了確定相關SP業務情況,我們在工信部提供的1800家SP列表裡選擇了300家,打電話去詢問,其中有50%已經停業。

18 NQ 2012年20-F參展10.10 。

19 2011年首次公開發行股票招股意向書,第F- 25 ,F - 26 ,附註5和第8



13頁

所有這些事實都提出了一個問題:「為什麼NQ會依靠正在衰亡的SP產業鏈上的企業?為什麼NQ可以有那麼多的直接付費用戶?」兩個事實使這個問題更重要。 2007年,NQ已經從工業和信息化部取得了自己的SP牌照,因此沒有理由和一個小小的SP公司打交道,而且這個公司不斷地從NQ免息貸款。(20)( 21)NQ投資並於2012年全部收購的子公司飛流,在2010年就獲得了SP運營牌照。(22)上面問題的答案是,YDT不是一個真正的公司。它存在的目的是為了幫助NQ欺騙投資者。

YDT其實就是NQ 。

2013年8月, NQ明目張膽地向投資者偽造YDT的性質。當時NQ在回應一個發行量不大的研究報告所提出的一些關於公司的問題,包括NQ與YDT的關係.(23) 在美國上市的中國公司(Y:指NQ)中, YDT是我們這麼多年以來遇到的最具欺騙性的關聯體。關鍵點是,佔有YDT 75%股份的人是徐榮女士,她曾經是NQ的前僱員。

YDT顯然不是一個與NQ相對獨立的業務實體。未披露的關聯方是中國欺詐的基本要素。

•截至2011年12月,中國移動廣東分公司發現YDT和NQ北京辦事處使用相同的電話號碼和同一聯絡人(陳安安)。(24)

•列表的服務提供商,中國移動福建省發佈服務提供商公佈,YDT的電話和傳真號碼(電話) 010-8565-5555 (傳真) 010-8565-5518 。 NQ的中文網頁的主要聯繫人頁面上列出了相同的數字(25)( 26)

• YDT和NQ的電子郵件服務器是完全相同的。

20由pageNo = 1

21 NQ 2011年首次公開發行股票招股意向書。 123,寫著「直接從中國移動產生的淨營收,作為我們的總淨營收的百分比,在2008年分別為28% , 48 %,2009年和2010年的10 %。 」

22http://www.miit.cc/verifyseal/105264

23 Ĵ資本研究「,NQ不是不惜任何代價, 」 2013年7月31日。

24可作為一個可下載的電子表格:http://gd.10086.cn/mwin/attachFileServlet?attachid=601100101410  25http://www.fj.monternet.com/image/fj/ad/splist/sms12.htm 

26 http://cn.nq.com/about/ # tab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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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DT提供給工信部的客戶服務座機號是NQ的客戶服務座機號 – 撥打時,NQ的客戶服務代表接聽了這個電話。(27)Yidatong和NQ在浙江省政府登記處提供了相同的僱員——王秋,作為正式的聯絡人。王秋必須是一個NQ的員工,所以NQ和YDT這兩家公司再次使用了同一個電話號碼作為聯絡方式。

•YDT的國家工商管理總局檔案中的負債表顯示,該公司聯絡的電子郵件是NQ電子郵件: xuying@netqin.com 。 (網秦是NQ的前名, netqin.com是NQ的域名之一。 )

• NQ已經多次向YDT提供免息貸款,合共約500萬美元,儘管YDT聲稱會先從運營商出收款亂,然後向NQ付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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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小年:結構性衰退及其醫治方法 xusika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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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現金流守好,把自己的事情做好,有很多的是我們無法改變的,你們改變不了中央的決策,我也改變不了中央的決策,你改變不了別人那就改變自己,你總要生存下去

【編者按】近日,著名經濟學家許小年(微博)在溫商論壇暨中歐EMBA管理論壇上發表《結構性衰退及其醫治》主題演講。

許小年指出,中國經濟在快速發展的過程中,經濟結構出現失衡,這種增長速度的放緩稱之為結構性衰退。結構性衰退和我們通常所理解的週期系衰退有根本的區別,週期性衰退就像春夏秋冬四季循環一樣,熬兩三個月氣候自然轉暖,而結構性衰退如果不能夠糾正結構性的扭曲,衰退將持續較長時間,它不能自動恢復,必須要推行結構性的改革和結構性的調整。

「只要結構性的問題一天不解決,任何反彈和企穩都是暫時的。」許小年表示,「我在等著三次探底,三次什麼探底我也不知道,但是我知道它一定會發生,因為結構性問題沒有解決。」

在許小年看來,以溫州為代表的中國結構性衰退調整,醫治的方法是要通過全面的實質性的減稅、土地制度改革、資本市場開放、減少管制與壟斷。但他也坦承,此舉阻力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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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小年

以下為許小年精彩觀點:

我今天在這裡講的題目是「結構性衰退及其醫治」,一個主要的觀點就是我們當前所面臨的經濟困難——經濟速度的放緩。溫州地方大家比我知道的更清楚,它在過去十幾年間經濟的高速增長所積累的問題現在逐漸的暴露出來了,有很多嚴峻的挑戰。

那麼,如何去看待這些問題,我的一個核心的觀點就是,這些問題是中國經濟在快速發展的過程中,經濟結構出現失衡所產生的問題,這種增長速度的放緩我把它稱之為結構性衰退。衰退它用詞的含義並不是我們通常講的經濟要負增長,而是增長速度的放慢。結構性衰退和我們通常所理解的週期系衰退有根本的區別,週期性衰退就像春夏秋冬四季循環一樣,現在天氣冷了大家不用擔心,因為你熬兩三個月氣候自然轉暖,你扛一陣也就過去了。而結構性衰退和週期性衰退它根本的區別就在於,如果不能夠糾正結構性的扭曲,衰退將持續較長時間,它不能自動恢復,必須要推行結構性的改革和結構性的調整,所以這是我今天講的一個主要觀點。

OK。我們現在講一下中國經濟結構的失衡是什麼?中國經濟的結構失衡從數字上非常明顯的是投資和消費的失衡。投資每年增長20%,消費每年增長不到10%,兩者相差一倍,或者投資增長率是消費的兩倍。這樣帶來什麼結果?投資是要形成生產能力,投資的增長長期地領先於消費的增長,就使得生產能力的形成超前了社會需求,結果是過剩產能,中國現在最大的結構失衡就是過剩產能。你去看一下哪個行業產能不過剩,全都是過剩產能,過剩產能對經濟的危害是什麼?惡性競爭、價格不斷下跌,因為產能過剩大家都是發愁自己的產品怎麼賣出去,於是在市場上惡性競爭,所以互相比賽降價,降價的結果是企業的利潤率越來越薄,最後發生虧損,虧損的時間長了企業倒閉、工人失業、社會不穩定出問題,而企業一旦倒閉銀行壞賬大量出現。

中國經濟目前的結構性問題看上去就是投資和消費的嚴重失衡,社會購買力跟不上,整個全社會供應能力的增加。哪裡產能不過剩,傳統的製造業全都產能過剩,鋼鐵、水泥、玻璃、建築材料、電解鋁、煤化工、發電量、發電設備、多晶硅、風電設備、造紙、印刷、造船、航運、化肥、電視、冰箱、手機等,沒有一個不是產能過剩的行業,傳統製造業通通產能過剩。這些過剩產能生產出來的產品賣不出去,這些產能所用的銀行貸款就無法償還,那銀行壞賬是必然的,銀行現在老做手腳,把壞賬藏著,各種各樣的貓膩,過橋貸款等等,無非是忽悠上級,說壞賬率雙降。還雙降呢!應該是「霜降」,怎麼可能在這個時候壞賬率雙降,應該是雙升。為什麼雙降?造假賬,忽悠領導。

在產能過剩的情況下企業不敢投資了,於是中國經濟增長的速度就放慢了,因為在過去的十幾年間我們主要是依靠投資才增長,現在面對過剩產能企業不敢投資了,經濟增長速度自然就放慢了,所以我們把它叫做結構性衰退,是由於結構失衡出現投資增長速度的下降,帶來的是經濟增長速度的下降。這樣的結構性衰退,政府採取的政策不應該是拉動內需,在2009年的時候,我們應對國際金融危機推出4萬億,其實根本不止4萬億,大概投入的資源有10幾萬億。這10萬億的資源投入中主力軍是銀行,財政投入大概也就一兩萬億,其餘的都是銀行,所以銀行今天不出壞賬事情就很奇怪了,那中國還真是地球上非常特殊的國家。如此大規模倉促的投資、項目的上馬,沒有經過仔細的論證和風險的評估居然沒有壞賬,這個難以現象。

我們為什麼反對政府干預市場,因為政府的干預打亂了市場的正常運行,給企業帶來了一種錯覺甚至是幻覺,以為強大的政府可以人為的製造經濟景氣,跟著政府衝進去了,現在被套了沒人給你解套。跟著政府投光伏的、投風電的現在什麼情況?全都被套了,所以基本的經濟規律你是不可以違反的,你要是違反了一定受到懲罰。4萬億並沒有改變中國經濟總體的運行事態,在這裡我們沒有用GDP,為什麼沒有用大家都知道,現在連領導都不用GDP了,我們為什麼要用GDP,外國記者問領導,「你看中國的經濟形勢,你看什麼呢?」領導說我不看GDP,我看三個指標,第一叫發電量;第二叫鐵路貨運總量;第三叫中長期貸款,這就是後來著名的「克強指數」,這是克強總理觀察中國經濟所用的指標,所以我們要聽領導的話,才用「克強指數」,而不用統計局的GDP。

發電量非常清楚,深谷是2008年的國際金融危機,高峰是4萬億。4萬億實際上是十幾萬億,只維持了幾個季度的繁榮,經濟就一路下滑,所以不要迷信政府這只有形之手,把自己的事做好,根據市場基本的規律來安排企業的發展,不要聽政府說什麼,要聽消費者說什麼。當然你要知道政府它想幹什麼,因為我們生活在一個政府對經濟有很大影響力的國家中,你完全忽視政府的政策也不太可能,但是不要把企業的經營發展和政府的政策掛起鉤來。

一路下滑滑到了二次探底的谷底,二次探底出現在去年的下半年,二次探底以後政府又急了,又來了一輪「4萬億2.0」,「4萬億2.0」大家知道的不多,為什麼啊?因為這一次是轉到地下了,打槍的不要,悄悄的進去,發改委不知不覺中幾千億的項目就批出去了,資本市場不知不覺若干萬億的資金放出去了,於是「4萬億2.0」持續到今天大家感覺到的所謂企穩,現在官方、民間宏觀經濟用的詞不是2009年的強勁反彈了,而是回落企穩。那我們知道這企穩是假的,它是「4萬億2.0」的作用,七八月份一直延續到九十月份,各位感覺日子好過了一點,原因是「4萬億2.0」的餘威以及最近在房地產上的放鬆,所以讓大家感覺到似乎又過去了。沒有,只要結構性的問題一天不解決,任何反彈和企穩都是暫時的,所以我在等著三次探底,三次什麼探底我也不知道,但是我知道它一定會發生,因為結構性問題沒有解決。同樣的結構性的分析,我知道歐洲經濟會繼續下滑,滑到什麼時候是最低點我也不知道,但是我知道它會繼續下滑,因為它的結構性沒有解決,它的過度負債問題依然沒有解決。我們的過剩產能問題剛開始被官方所承認,於是政府又制定這規劃那規划來消除過剩產能,我想說你們還是定規劃嗎,過剩產能全是你規劃出來的,現在你又來規劃掃除過剩產能,你放一把火現在又來積極的救火。鐵路貨運總量的趨勢跟發電量完全一樣,不用我解釋,大家一看就知道,最近鐵路貨運總量雖然有一點點反彈,但還是負增長,只不過負增長比以前小了一點,仍然是一路下滑,擋不住。

下面一個問題要問的是什麼?我們解釋了什麼叫做結構性失衡,也指出了中國經濟結構失衡在什麼地方,那就是投資與消費的失衡,那就是生產能力的擴張超過了居民購買力的增加。這種投資和消費的結構性的失衡原因是什麼?只有找到原因才能夠對症下藥,既然是投資增長兩倍於消費,那我們一個很自然的猜測是在過去的十幾年間,是不是投資主體收入增長超過消費主體的收入增長,帶著這樣的猜測看了一下數據,發現果然如此。在這個經濟中投資主體是政府和企業,消費的主體是居民,那我們接下去要研究的問題就是收入在政府企業和居民之間的分配,過去十幾年間發生的是什麼情況?我們在這裡用了清華大學兩位教授的研究結果,發現在過去十幾年間投資主體的投入確實在上升,而消費主體的居民收入在下降。當然居民收入的下降我在這裡講的是相對下降,而不是絕對的下降,我想強調這個概念。什麼叫相對下降?就是在總收入的份額中下降,就是它的增長率落後於政府和企業收入的增長率。

兩位清華大學教授的研究表明,從1993年到2007年收入分配佔GDP的比重,居民的份額從63%降到52%,降了11個百分點,這是中國消費滯後的重要原因之一,就是居民收入增長的相對滯後。而企業的收入從20%微升到22%,最大的獲益者是政府,政府的收入從17%上升到26%,所以數據支持了我們的猜想,投資和消費的失衡是由於在國民收入分配方面的失衡造成的。在過去的十幾年間,國民收入的分配有利於投資主體(政府和企業),而不利於消費主體(居民)。

下面就要談對策了,怎麼去調整收入分配?收入分配的問題是什麼呢?是政府收入份額在不斷上升,企業只是微升,居民的收入份額在不斷下降,對策是全面的實質性的減稅,減少政府的收入份額。三中全會會討論這個提議嗎?有人仍然抱有信心,我不知道會不會,我也沒接到會議通知,如果有幸去列席的話我要提出解決目前中國經濟目前的問題,要全面的實質性減稅,政府手裡掌握的資源太多了,政府掌握這麼多資源全是浪費掉的,而且它使經濟結構嚴重失衡。你要減政府的稅,你去問問政府恐怕沒有一個官員會同意,官員會瞪大眼睛說:「教授你說什麼,減稅?我們現在錢還不夠花呢,怎麼可能減稅啊,我們現在離開土地財政日子就過不下去了。」我想說:「領導,你知道不知道,正因為土地財政,你造成了中國經濟結構的失衡。」為什麼土地財政會造成中國經濟結構的失衡?什麼叫土地財政?土地財政就是政府一手低價從居民和農民那裡徵地,而且低價供給企業去投資、去擴張,同時高價在市場上拍賣商業用地。巨大的土地增值收益政府拿走了,主要是政府拿走了,政府把土地增值收益拿走投資去了。另外一方面,由於農民、居民沒有得到足夠的補償,所以在這個收入方面居民、農民拿不到市場價格,拿不到土地增值收益的大部分,對什麼不利?對消費不利。

所以你看結構性的失衡到最後一項一項地去分析,你就能夠找到我們將來改革的目標在哪裡,我們的對策應該是什麼。我們的對策剛才已經講了,要全面減稅。要解決土地財政的問題,怎麼解決?有什麼對策?土地供應的市場化。那我們提出的方案是什麼?我們提出的方案從農民土地確權開始,就是確定農民土地的權益,然後在確定土地權益的基礎之上,如果我們不動土地制度,現在集體用地的經營權進入市場,拓寬土地供應渠道,打破政府對土地一級市場的壟斷。第三步是什麼?土地私有化,把土地還給農民。土地制度改革它的目標是什麼?使得土地增值收益農民和居民獲得更高的比率,有助於消費。

當然,這個土地改革也有助於社會穩定,你看一看全國的群體性事件,有很多群體性事件都是和土地連在一起的,都是在土地權益產生的糾紛,最後矛盾激化成為群體性事件。所以你為了其他的目標,你為了社會公平與正義,你為了扭轉結構性失衡,都要推進土地制度的改革。除了土地制度的改革以外,還有資本市場的改革,因為在資本市場上,政府的過度管制也使得投資越來越重,消費越來越輕,什麼管制?利率管制,利率是政府管制的。當然在貸款方面現在全放開了,但是有一個重要的存款利率沒有放開,政府人為的壓低存款利率,以便向企業、向政府、向國企提供低息貸款。提供低息貸款鼓勵什麼?鼓勵投資,而人為的壓低存款利率受損的是居民,居民的儲蓄收入因此而減少,居民的收入減少了當然對消費不利。不僅在銀行,在信貸市場上,就在股票市場上政府也是壓低融資成本,A股市場上的市盈率是20倍、30倍,創業板上市發行率是50倍,如果發行市盈率20倍,20倍是什麼意思?20倍就是用1塊錢的盈利融資融20塊,那企業的融資成本是5%,所以市盈率的倒數大致來講,不嚴格,市盈率的倒數就是融資成本。

所以我們現在陷入的是改革的悖論,這個悖論是什麼呢?我們依靠政府去推動改革,但是政府沒有改革的激勵,因為所有的改革將傷害政府的利益,這就是改革的悖論。能不能從這個悖論中走出來我本人信心不足,這也是我不願意談三中全會的一個原因。所以對策都是有的,你要開放,金融行業要開放,醫療衛生要開放。現在一說醫患關係的緊張就說醫改失敗了,北大有一位教授說:「這是哪門子的醫改,還沒改就失敗了。」現在的問題是不改革造成的,還沒改革就說失敗了,失敗什麼啊,你根本就沒改革,現在80%、90%的醫療資源全是國有的,民間有資金、有人力就是進不去。問題在於政府過度管制、供應嚴重不足,凡是能投資的地方產能全過剩,全是不過剩的地方都不能投資,就是這個問題。

其他方面今天沒有辦法再一一講了。小結一下,你要開放,改革開放這兩大國策你要繼續下下去,但是今天的改革開放和30年前比起來有很大的困難,不僅是因為小平那樣的領袖人物不再有了,而且改革的阻力大大超過小平時代,這個改革的阻力就是既得利益。如果我們改革不能推進,中國經濟的前景是什麼?前景就是結構性的扭曲長時期存在不能矯正,於是經濟長期在衰退中。我剛才講的改革措施,各位自己思考一下可能性有多大,我剛才講的改革措施全面減稅、土地制度改革、資本市場開放、壟斷性行業和政府管理性行業開放,可能性有多大自己估計一下,30%的概率你比我還樂觀,我們自己估計一下就可以知道這個冬天有多長,這個冬天有多冷,自己就可以知道了。

但這不是說冬天這麼長、這麼冷就不干事了,研判宏觀經濟並不是說大家什麼都不干了,正像我們看天氣預報一樣,今天颳風下雨你就不出門了?不對,不是這邏輯,今天颳風下雨照樣出門,但是要做好準備,做什麼準備?帶把雨傘就完了。冬天很長、冬天很冷,做好準備,準備什麼?棉衣、乾糧。棉衣、乾糧就是你的現金流,好好把你的現金守住,一切以現金為基礎來進行規劃,沒有現金回流的項目你跟我說的天花亂墜我也不碰,除非我能看到這個項目能產生收益,我才投資。把自己的現金流守好,把自己的事情做好,有很多的是我們無法改變的,你們改變不了中央的決策,我也改變不了中央的決策,你改變不了別人那就改變自己,你總要生存下去。

改變自己怎麼改?謹慎經營。這個時候不要再想你的資產在今後兩三年翻幾番,別再做這個夢了,這屬於過時的中國夢。面對現實,在這個冬天中,第一要務是生存下去,第一要務是活著,只要你活著,過了這個冬天春天來的時候自然有你一份,到明年我再來溫州的時候,希望看到在座的各位依然活著,謝謝大家!只要活著比什麼都強,那個時候咱們再來探討經濟、再來探討企業,咱們再一塊來打場球。

我就講到這兒,謝謝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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