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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raham說:"如果市場沒有真正的理由,人們會就生安一個!" 巴黎


http://hk.myblog.yahoo.com/tonylaw-vaueinvesting/article?mid=2701


巴黎:

我又和CKM001君打對台。

CKM001君說人 民弊升值,引致以人民弊匯價的企業的資產上升,股價也因而上升。
這亦是市場的看法。

哈哈,那麼,美股上升,美匯是否又會上升呢? (人民弊跌)

我希望Blog友想想25年前,日元上升的影響!

現在人民弊上升,工資又上升,那祖國的國際的競爭力不是正 在下跌嗎?!
那企業不是銷貨小些嗎?銷貨小些是否盈利也小一些呢?

我或會引來其它人說我的說法有那個那個理由不成立.....。

我 的回應是---------對,我的說法不能一百份之一百成立,即使那是個經典國際貿易理論。因為每一間企業都會出盡方法,腦力,和對手一決勝負。即去到 底,還是企業本身的問題。

因此,投資人最安全的造法是不去預測整體經濟理論,隨便安一個理由,並由上而下投資,而是無論任何情況下,都是 以企業的內在價值計劃下一步!日經股票中也有一些創新高的企業,人無遠慮,必有近憂,想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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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老和Graham的投資法分別 巴黎

http://hk.myblog.yahoo.com/tonylaw-vaueinvesting/article?mid=5898

巴黎:

有Blog友提及巴老和Graham方法的分別引致他個人對投資方向的混淆,因為巴黎亦曾經歷,所以我特意在此談談自已的看法。

巴老買的股票的回報,如果按他自已說的因為利用GEICO的大量不用付息的現金Float入的方法,我可以肯定說,他是利用了槓竿的效應。如果兩個基金的帳面值年回報相同,巴老選的每支獨立股票的年回報一定不及另一個沒有槓竿效應的基金所選的股票回報大。

不過投資就是投資,懂得安全利用槓竿都是一種智慧。

二:巴老喜愛長線持股,理論上Graham持股期應該比巴老短,但兩者分別不在於原則的不同,因為Graham不喜歡接觸管理層(Munger說的),Graham認為,多年數字已經是一個了解管理層的來源的好方法,但Graham並沒有說沒有例外。

我們可以從他說的市場先生、或他持有的GEICO的例子略知一二。

Graham說,你可以利用市場先生,你亦可以完全不理會市場先生,無論對你有利或無利!
在無利時不理會市場先生聽得多,在一支高估價值,你又大賺時不理會就少聽他說不沽。


可是Graham的確有做,GEICO就是不理會市場先生的最好例證。
GEICO上市時大賺錢,他自已說即使市場看來是超高錯價並大幅高於他定下的標准。股價一直升、他的基金一直持有,永沒有賣出,直至它的組合不乎合當時的法例,GEICO的股份被迫打散,按客戶的大少比例分配給各人為止。


他 自已說不賣的原因是他了解GEICO的管理層,GEICO的作業,賺錢的方法,並把它當成"家族生意"。我們可以想象在持有過程中,有時GEICO升價 時,因為它的管理層,做出一些超過之往年的報告中能反映的能力,從而令到高股價再一次變得合理。雖然可能管理層一直都是這樣好,只是除了深入接觸外,難以 在年報的成績推算和結論。

我們也可在巴老的信,聽過他調動東美的管理層到另一些公司受命。這些公司並沒有因管理不理想、業績下跌而沽出,而是一直持有。

若按下面的操作,我們可以得出一個可能無矛盾於Graham或巴老兩者的
"應否長期持有一支股票、有關是否以管理層決定股票的價值"的結論:

1.全方位接觸管理層,了解他的能力;
2.計算自已有沒有能力改變管理層授命;
3若沒有1,2點的話,只有在數字合格的條件下才信賴管理層,且數字要不斷更新。關於後一點,把故作神秘的管理層的公司,完全遺棄,並不在考慮研究之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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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還有一個一般人以為Graham和Buffett有很大分別的是:

Graham較強調Book Value,關於這點,下回續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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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老和Graham的投資法分別(二) 巴黎

http://hk.myblog.yahoo.com/tonylaw-vaueinvesting/article?mid=5930

巴黎:

上回指出,假如你非常熟透管理層的能力,或你有能力取諦、轉換他們,你是可以在數字以外去權衡一間公司的管理層的影響,並長期持有一支股票。

不過這樣說來,你就已幾變成一個做生意老板的角式。從現實的另一角度看,Graham的只以數字衡量管理層能力,就較為接近一些被動的生意老板或Sleeping Partner。

兩者看似不同,但本質上都是透過非常嚴謹的求證管理層是耶是非。

門外漢為何對價值投資中的資產價值有誤解

有關資產價值的看法,很多價值投資門外漢,常常以為Graham只著重帳面的價值,這是絕對錯誤。

Blog友可看看"證券投資"中第6章至15章,這幾篇是有關債券。可能因散戶很小接觸債券,所以他們忽視了這幾章的一些深層分析。

Graham說,定式債券的安全,不在於其資產的大小,而是其賺錢的能力。

他同時指出,大多數的資產的價值,在經營出現問題要清盆,會很快速地下降、消失。


可轉移、標淮、波動、易掌握、麻煩....的資產特質對計算資產價值的重要
我們嘗試把自已當做典當公司的老板思考,假如有客人放下一些資產抵押並向你借錢,你會借出多小成數給以下的資產抵押?!

1.足金;
2.住房物業;
3 倉庫物業;
4.一批Iphone;
5.一盆生意。

你應注意,一旦債仔不還錢,你是要等待長時間的法律程序、時間、費用才可變賣資產,便會明白特徵例如可轉移、標淮、波動、易掌握性、麻煩....是決定帳面資產值的代表性的重要原素,而只以帳值P/B的多小決定債券安全是多麼的危險。

明白了這個以債仔入息的穩定才是決定證券安全的重要指標,我們可以舉一反三去辦別Warren Buffett為何購入一些有大量無形資產,並高帳面P/B的企業。


只要Return on Assets是非常高和可信的穩定,我們不應停留在帳面的數值!
不妨舉一個Warren Buffet持有的Johnson & Johnson(JNJ)股票例子:
JNJ 的固定資產和盈利在以下的5年分別如下:
                            2009   2008   ----  1999  1998  1997 (百萬美元)
無形和Goodwill  31185  27695         8392   7209  3261
其它固定資產    23956  22840         7571   7870  7629
                           -----------------------------------------
總固定資產         55141  50535      15963  15079  10890

盈利                     12266  12949      4167     3059     3308

資產回報              22.2%   25.6%     26.1%   20%     30%

假如另一些同業藥企業的固定資產中並沒有Goodwill和無形資產的成份,而資產回報卻是10%。我們若以JNJ2009年的盈利乘以10的價格,並以122,660m買入它的所有固定資產,理論投資在二者的每一元回報都能給你10%而沒有分別:

                            2009   2008   --      1999  1998  1997 (百萬美元)
盈利乘以10    =122,660  129490   41670  30590  33080
原來固定資產   55141      50535      15963   15079 10890
高出                    67519     78,955      25707   15511  22190

不 妨再看看現在 JNJ的 帳面的Common Shareholders Equity,2009年是$50,588,如果按巴老的可能計法,它的Share Equity不再是帳面 $50,588,而是 50,588 + 67,519 = $118,107,以今天$60.5元市值為166,400M的 P/B算,實際P/B只是1.4倍,而不是其它人以為的賬面3.3倍!!!

安排一個類似資產值$122,660並不是想計算JNJ資產的應有準確數字,而是想表明,以帳面1.5倍P/B購入另一間Return on Fixed Assets 是10%的制藥公司,不會較帳面P/B是 3.3的JNJ有明顯優勢,那麼帳面的真正意義又是什麼呢?

雖 然這個可能是Munger說的他們把原有Graham的定義重新調整(例如JNJ的P/E是12.45 按舊有的Graham P/B x P/E= 41,現在可能只有 1.4 x 12.45 = 17.43),但從Graham說的盈利為最重要的原則並決定資產的價格的合理值角度出發,Graham和Buffett兩者在資產值看法,並沒有矛盾!

小心審視企業的資產,不要看見低P/B就說是價值投資

有朋友們看到我宏安的例子,紛紛給一些表面類似的股票到來,問我的意見。
我們不妨回到假如你是典當老板的例子,你應該檢查你有興趣的股票現時是否一門有穩定盈利的生意?它的Return on Assets是多少?比較同業如何?它的資產是否有一個簡單公認的公價?你有信心計算它的價值?出售時是否很輕易?....等等。

巴黎曾經在2008年頭大量買入表面低P/B的企業,後來就發現非常錯誤,並在隨後的兩年要做大量的改變、轉股才能反敗為勝

前車之覆;後車之鑒,希望Blog友們能引之慎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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硅谷創業教父Paul Graham:我的五個大膽創業想法

http://xueyuan.cyzone.cn/qibu-dianzi/224294.html

Y Combinator是現在美國最火的技術創業孵化器公司,已經培養出Dropbox、Heroku、Airbnb、Bump、Justin.tv、 Reddit、Disqus、Posterous等明星公司,其創始人Paul Graham也被媒體稱為硅谷創業教父、撼動硅谷的人。本文節選自他的最新博客文章,文中他提出了若干大膽的創業想法,本文擇取與IT相關的五點,讓我們 一起來看看創業教父是怎樣的藝高人膽大。

我在Y Combinator工作時注意到最驚奇的事情是,那些最具野心的創業公司的想法是多麼地嚇人;在此篇文章裡我將舉例說明這種現象。這些想法或許能夠成就億萬富翁,卻也足夠令人望而卻步。

但請勿擔心,恐懼不意味著軟弱,而可以說是理智的表現。創業公司擁有的最大想法往往令人畏懼,它們不僅意味著繁重的工作,還在威脅著你的自我認同, 讓你對能否有足夠的抱負堅持到底產生懷疑。《成為約翰·馬爾科維奇》中有這樣一幕:書呆子英雄邂逅了極有魅力、飽經風塵的女人。她對他說:「你看,即使你 得到了我,也罩不住我。」對我們來說,這些想法也是這樣。

這是你理解創業公司需要知道的最重要的事情。你曾期待偉大的創業想法是具有吸引力的,然而它們往往與你不合。這會導致一堆後果:對於試圖思考創業創意的人,偉大的想法遮蔽起來,被他們的潛意識過濾掉了,即使是最有野心的人,對於這些想法也是敬而遠之為上。

一、新的搜索引擎

最棒的創意反而被視為不可能。我不知道再造一個搜索引擎是否是最棒的想法,但它或許會被認為是不可能的。最近我發現看似堅不可摧的Google們,防禦要塞上也出現了裂痕。

微軟決定幹搜索這個行當時,我就知道它已經迷失了自己的方向。對微軟而言,這不是它既定的動作,這麼做是因為它們懼怕Google,而Google在做搜索。這意味著兩點:一、Google在為微軟設定日程表;二、微軟的日程表裡有它不擅長的東西。

這麼說這並不是必然再需要一個搜索引擎。只不過,最近我有點懷念以前Google的時候,彼時的Google還沒那麼社交化,總能快速而簡潔地帶給 我正確答案。現在呢,搜索結果似乎盲目地迷信科學(受到科學神教的啟發?),正確與否需要自己判斷。並且頁面不再給人清新、極簡的感覺。Google搜索 的結果曾經像Unix工具的輸出,現在如果我不小心把鼠標點錯了地方,不知道會發生什麼。

要在搜索上佔有一席之地,需要打造一個所有黑客們都會使用的搜索引擎,它的用戶將囊括一千位頂尖的黑客,儘管規模不大,卻也不必擔心有人會取代其有利的位置,就像曾經的Google。十年來,我第一次有了更換搜索引擎的念頭。

既然能幹這事兒的人會在這一千名黑客當中,那方法就很直接了:隨自己喜好開發一個搜索引擎,甚至帶有極度的黑客風格,比如,使之擅長代碼搜索。或許你會將搜索查詢設定為圖靈完備的,事實上,只要讓這一千名黑客成為你的用戶,任何做法都是好的。

如果你要做的事情會長期約束你,別擔心,因為假如你不搞定那幫最初的核心用戶,這事兒也是干不長的。如果能做出一件東西,你和朋友們都打心眼兒裡覺 得比Google還好,那你的IPO之路已經走了1/10了,就像曾經的Facebook,把所有的哈佛畢業生發展成用戶,儘管他們未必意識到這一點。

二、取代電子郵件

電子郵件最初的用途並非我們現在這樣,如今它不再是種消息傳送協議,而成為了一種todo-list,我的收件箱也就成為了一個清單,通過電子郵件,待辦事項進入這個清單中。不過這個清單真是糟透了。

我願意嘗試任何能解決這個問題的方案,但我懷疑僅對收件箱做改變是不夠的,電子郵件必須被新的協議所取代,它可以是todo-list協議,而非原來的那種,儘管如下的做法可能顯得有些退步:

Todo-list協議相比於電子郵件,應該給收信人更多權力。更多地限制那些向我的收件箱裡添加事項的人,如果有人要添加東西,需要告知我該做什 麼。除了讀信,他們是否還要求我做其他事情,而這事有多重要?(顯然還需要有措施防止把一切事情都說的很重要),以及什麼時候完成?

以上只是改造電子郵件的創意之一,這些想法就像要搬走巨石的力士。一方面,根深蒂固的協議不可能被改變;另一方面,大家長期忍受一成不變的糟糕的電子郵件似乎也不太可能了,如果電子郵件終將被取代,現在是時候了。

假若方法得當,或許能夠避免「改變舊協議」和「採用新協議」哪者為先的問題,因為最具影響力的那些人會率先採用新的協議,他們同樣受夠了電子郵件。

不管你要幹什麼,都要快。Gmail已經慢得讓人抓狂,如果你做出產品不比Gmail好,但是很快,這就足夠你從它那裡奪走用戶。

Gmail變慢的原因是Google沒法承受太多對它的投入。不過有人願意為此付錢,一個月50美元都不是問題,因為按照我花在電子郵件上的時間 (想起來都嚇人一跳),合理的收費至少要1000美元吧,考慮到每天都要費時去讀寫電子郵件,收費50美元已經讓生活變得美好的廉價方式了。(譯者註:無 疑作者在諷刺Gmail之類的電子郵件效率之低,即使收費版也很慢)。

三、互聯網影視

好萊塢對互聯網的接受很遲緩,這是一個錯誤。我認為在內容的提供機制方面,是互聯網勝出了,而非有線電視。

不少原因是由於有線電視極其糟糕的用戶體驗。我們家已經等不及Apple TV了,出於上一台電視的厭惡,幾個月前我們用一台固定在牆上的iMac取而代之,雖然用無線鼠標控制它還有點兒不便,但比起之前不得不看的噩夢般的電視UI,已經好很多了。

現在大家看電影和電視的時候,部分注意力會被毫不相關的東西分散,比如社交網絡。更多的注意力則被和影視娛樂有點兒關係的事物吸引,如遊戲。然而對 傳統的影視娛樂,大家總還是需要的,雖然是坐在那裡被動地看著上映的內容。那麼通過互聯網怎麼傳播影視呢?你提供的內容肯定要比Youtube上的視頻片 段更長,所以大家坐下來看節目時,應當獲得一種心理預期,或者知道這是一系列自己熟悉角色的一部分,或者對於稍長電影,他們將提前瞭解劇情提要。

內容交付和付費有兩種途徑,要麼是像Netflix或者蘋果提供娛樂應用商店,通過此來獲得觀眾;要麼是因為不具備此種能力,或者技術乏力,則會為視頻製作商提供點播式的支付或者流媒體服務,此種方式還將催生提供基礎設施的公司。

四、下一個喬布斯

我最近和一位對蘋果非常瞭解的人聊天,我問他說,蘋果的現任掌門人能否像喬布斯一樣,領導公司不斷創造新東西。他回答得很簡單:「不會。」我早就有點兒擔心會是這樣的答案,於是我繼續問他做何解釋,但沒有答案。

是的,不會再有新的偉大產品從蘋果的流水線上生產出來了,蘋果的收入或許在相當長的一段時間內還會增長。但如微軟的表現告訴我們,在技術行業,收入是一個滯後的指標

所以問題來了,如果蘋果未來做不出下一代iPad,有誰可以呢?現有的玩家裡沒一個能做到,這些公司沒有一個是由有產品遠見的人經營的。按照經驗, 不可能僱傭到這種人,只能等著他自己上門,並且不解僱他。(譯者註:潛台詞是這很難)。所以能夠創造下一波硬件浪潮的很有可能是一家創業公司。

一家創業公司想要做得像蘋果那麼大,聽上去這種野心近於荒謬了。但是這種抱負,相比起昨日之蘋果成為今日之蘋果,並不過分,而且蘋果做到了。並且面 臨這個問題的創業公司比起當年的蘋果還有一個優勢:有了蘋果這個範例,喬布斯向我們展示了什麼是可能的。這將在對其未來的後繼者有所幫助,直接地,像 Roger Bannister那樣證明,雖然可以比前人做得出色地多;間接地,像Augustus給人留下地深刻印象:憑藉一己之力可以創造未來。

現在我們都能感受到喬布斯走後留下的「領袖」真空,如果一家新公司能夠勇敢地引領未來的硬件發展,用戶會願意跟隨。這家公司的CEO,這「又一位喬布斯」(或許達不到喬布斯的高度,也不必達到),只需要比三星、惠普或者諾基亞做得更好,而這看上去相當可行。

五、尋回摩爾定律

過去10年讓我們回想起摩爾定律的真正含義。大概直到2002年,把摩爾定律曲解為時鐘頻率每18個月翻一番還沒什麼大錯,事實上,摩爾定律是指電路密度每18個月翻番。過去區分這一點會顯得太呆板,然而現在不同了,英特爾不 再能提供更快的CPU,它只能提供更多的。由此產生的新摩爾定律指向了數量增長而非速度提高,這就沒那麼好了。摩爾定律曾經意味著,如果軟件不夠快,所需 要做的事情就是等待,硬件不可阻擋的發展會解決軟件的問題。可現在如果軟件不夠快,就必須重寫它們了,並且並行著做更多事情,這要比之前等待硬件升級花更 多工夫。

如果一個創業公司能夠幫我們尋回老的摩爾定律,該有多棒啊。通過編寫軟件,讓大量CPU在開發人員看來就像一個快速的CPU一樣。實現這個願望有幾 種方法。其中最具野心的是使之自動化:寫一個編譯器,能夠讓代碼並行運行,然而這樣智能的編譯器近於不可能實現。但真的一點可能性都沒有嗎?今天在電腦內 存裡運行的軟件就沒有一個能成為這樣的編譯器嗎?如果你有這個想法,就應該試著證明它,因為會得到很有趣的結果。如果如此智能的編譯器並不是沒有可能,而 只是實現非常困難,那試著編寫這樣的軟件是值得的,雖然成功的幾率不高,但其預期價值會很高。

對其預期價值高的判斷理由是Web服務。如果你能寫出一款軟件,提供給程序員像以前摩爾定律那樣的便利,那你就能將其轉化成一種Web服務,這也意味著實際上你用了所有的用戶。可以想像,如果存在一家處理器製造商能夠繼續提高時鐘頻率而不是電路密度,英特爾的 生意將會被搶光。同樣的,Web服務意味著沒人能夠看到他們的處理器,寫一個智能編譯器如同找回了摩爾定律,至少在服務器市場,你和那個處理器製造商沒有 區別。其中最沒有野心的解決方法是從另一面入手,為程序員提供更多樂高積木式的並行化程序塊,提供他們類似Hadoop和MapReduce之類的框架, 然而程序員還是需要做很多優化工作。

此外還有一條有趣的中間路線可以走,你可以開發一種半自動武器—即裡面既有機器也有人的參與。一方面做一個類似於絕頂聰明編譯器的東西來看好用戶, 同時找人用高度發達的優化工具來找出用戶程序的瓶頸,然後把它給消除掉。做這些事情的人可以是你的員工,或者你也可以建立一個優化市場。此外還有相當不錯 的折衷方法,可以建立一個半自動工具。這將提供給用戶相當智能的編譯器(但人工將參與其中),用非常發達的優化工具找出並消除用戶程序中的瓶頸。你可以把 這工作交給自己的員工,或者建立一個為優化而存在的眾包市場。這個市場對於逐步創造一個相當智能的編譯器或許是可行的。參與者會積極投入提供優化工具,集 合每個人的力量,我們已經得到了一個相當智能的編譯器,並且不只屬於某一個人。

上面的話聽上去很瘋狂。但我喜歡這個離經叛道的想法。關注優化的想法與近幾十年來軟件開發的一般趨勢相悖。想要寫一個足夠智能的編譯器無疑被認為是 個錯誤。即使不是錯誤,這種軟件也被認為應該由開源項目去開發,而不是公司。此外,這事兒要是真成了,將會剝奪某些程序員的幸福感,他們就是以開發多令人 瞠目般複雜的多線程應用為樂的。但到目前為止,我挑剔的眼光還沒有找出反對這個想法的理由。

這些就是我所說的創業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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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客與畫家:硅谷創業之父Paul Graham文集

http://xueyuan.cyzone.cn/shuping-shuping2/229476.html

原作名: Hackers and Painters: Big Ideas from the Computer Age

作者: [美] Paul Graham

譯者: 阮一峰

出版社: 人民郵電出版社

出版年: 2011-4

頁數: 264

定價: 49.00元

本書是硅谷創業之父Paul Graham 的文集,主要介紹黑客即優秀程序員的愛好和動機,討論黑客成長、黑客對世界的貢獻以及編程語言和黑客工作方法等所有對計算機時代感興趣的人的一些話題。書中的內容不但有助於瞭解計算機編程的本質、互聯網行業的規則,還會幫助讀者瞭解我們這個時代,迫使讀者獨立思考。

本書適合所有程序員和互聯網創業者,也適合一切對計算機行業感興趣的讀者。(譯者序

作者簡介

保羅•格雷厄姆,《黑客與畫家》一書的作者,硅谷創業之父。1964年,出生於匹茲堡郊區的一個中產階級家庭。父親是設計核反應堆的物理學家,母親在家照看他和他的妹妹。青少年時代,格雷厄姆就開始編程。但是,他還喜歡許多與計算機無關的東西,這在編程高手之中是很少見的。

保羅•格雷厄姆在康奈爾大學讀完本科,然後在哈佛大學獲得計算機科學博士學位。1995年,他創辦了Viaweb,幫助個人用戶在網上開店,這是世界上第一個互聯網應用程序。1998年夏天,Yahoo!公司收購了Viaweb,收購價約為5000萬美元。

此後,他架起了個人網站paulgraham.com,在上面撰寫了許許多多關於軟件和創業的文章,以深刻的見解和清晰的表達而著稱,迅速引起了轟動。2005年,他身體力行,創建了風險投資公司Y Combinator,將自己的理論轉化為實踐,目前已經資助了80多家... (展開全部) 保羅•格雷厄姆,《黑客與畫家》一書的作者,硅谷創業之父。1964年,出生於匹茲堡郊區的一個中產階級家庭。父親是設計核反應堆的物理學家,母親在家照看他和他的妹妹。青少年時代,格雷厄姆就開始編程。但是,他還喜歡許多與計算機無關的東西,這在編程高手之中是很少見的。

保羅•格雷厄姆在康奈爾大學讀完本科,然後在哈佛大學獲得計算機科學博士學位。1995年,他創辦了Viaweb,幫助個人用戶在網上開店,這是世界上第一個互聯網應用程序。1998年夏天,Yahoo!公司收購了Viaweb,收購價約為5000萬美元。

此後,他架起了個人網站paulgraham.com,在上面撰寫了許許多多關於軟件和創業的文章,以深刻的見解和清晰的表達而著稱,迅速引起了轟動。2005年,他身體力行,創建了風險投資公司Y Combinator,將自己的理論轉化為實踐,目前已經資助了80多家創業公司。現在,他是公認的互聯網創業權威。

為什麼創業公司比大公司更有優勢

因為作者初衷並非寫給純技術人員閱讀,所以書中談論了包括如何學習、編程與藝術的關係、言論自由、創造財富、創業、品味和技術等眾多話題,他希望除了幫助對編程有興趣的人成為黑客以外,還能引起更多非技術讀者的思考。

到目前為止,從 Y Combinator 「畢業」的創業公司已有200多家,已經失敗的公司不到20%,而互聯網創業的平均失敗率是90%。《福布斯》雜誌據此將保羅·格雷厄姆視為「撼動硅谷的人」。為什麼格雷厄姆的 Y Combinator 能如此高效地孵化出成功的創業公司?

他給創業公司的內部運作和管理提了很多建議。比如,大公司內部最好的內部網(intranet)其實就是互聯網(internet)。想一想吧,國內很多企業開發自己的內部郵箱系統,不僅速度慢,容量小,體驗差,還要花不少錢和人力去開發和維護,而Gmail可以直接拿過來用。什麼事情可以外包,什麼事情不能外包?格雷厄姆提供的一個可能的答案是:公司內部所有不直接感受競爭壓力的部門都應該外包出去,讓它們暴露在競爭壓力之下。

大的軟件公司可以雇到能幹的人,讓他們去幹輕鬆的事情,也可以雇到不能干的人,讓他們去幹艱苦的事情,但是無法雇到非常能幹的人,讓他們去幹非常艱苦的事情。由於大公司會使得每個員工的貢獻平均化,導致員工即使再努力工作也很難準確估量自己的工作成績,這使得優秀員工更容易懈怠,從而拖慢整個公司的效率。而這是創業公司的機會。

在面對大公司的正面競爭和挑戰的時候,創業公司應該如何制勝?格雷厄姆提出了「更上一層樓」法則:

假定你是一個身手敏捷的小男孩,身後有一條壯碩的大狗正在追你,你跑到樓梯口,這時應該上樓還是下樓?應該上樓。如果下樓的話,大狗可能跑得跟你一樣快。上樓的話,大狗的龐大身軀就將成為劣勢。不錯,跑上樓你會比較吃力,但是大狗會感到更加吃力。

在實際操作中,這就意味著我們故意選擇那些很困難的技術問題。假定軟件有兩個候選的新功能,它們創造的商業價值完全相同,那麼我們總是選擇比較困難的那個功能。不是因為這個功能能帶來更多的收入,而是因為它比較難。我們很樂於迫使那些又大又慢的競爭對手跟著我們一起走進沼澤地。創業公司就像游擊隊一樣,喜歡選擇不易生存的深山老林作為根據地,政府的正規軍無法追到那種地方。(師北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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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ul Graham:創投領域的未來趨勢

http://www.yicai.com/news/2013/07/2826800.html
創業孵化器 Y Combinator 的創始人、Paul Graham 已經資助了 564 家初創公司。正如 Graham 自己所說,「資助這麼多初創公司的一個好處就是可以提前預見趨勢。」近日在一篇長文中,這位硅谷創業圈的教父深入分析了創投領域在未來的趨勢。

創業的兩大趨勢:成本變低,創業現象司空見慣

Graham 首先提出了一個基本命題:「未來投資者能否賺更多的錢?」Paul Graham 的答案是更多,這其中有很多因素在起作用,但不清楚何種因素佔主導。

「總而言之,目前風投領域有兩大驅動力在推動創業投資的變革:一是創辦一家初創企業的成本越來越低廉了,另一個就是創業越來越成為一件司空見慣的事。」

Paul Graham 以自己為例表示,在上世紀 80 年代,學生畢業後通常有兩種選擇——找工作或去讀研究生,但如今有了第三種選擇——創業。他認為,當年不是不可以創業,而是機會太小。而這就是社會轉型的結果,目前我們仍處於轉變的初始階段,究竟是不是類似工業革命一樣的變革還不好說。

唯一可以確定的是,越來越多的初創團隊會湧現出來,20 世紀中葉誕生的哪些巨頭公司正在被小公司組成的網絡所取代。另一個巨大的驅動力便是初創公司越來越容易啟動了。實際上,這兩個變化是密切相關的:啟動成本的降低促使創業成為司空見慣的事情。

投資回報不降反增

創業成本的降低意味著初創企業對資本的依賴程度不那麼高了,而更依賴於創意和精力。因此,創始人對公司的掌控權會更大,比如更多的股權,相反,投資人的股權和權力就此消彼長。那這是否意味著投資人賺得沒那麼多了?

Paul Graham 認為不一定,因為初創公司的數量會更多,總體上看投資人持有的股票數量會增加,理想的初創團隊數量很可能比資產縮水增長得更快。

Graham 提到,VC 機構的經驗是一年大約有 15 家公司能獲得成功,但他認為這個數字不是固定的,肯定會有所增長,而它的限制因素不在於技術的發展,而在於優秀的創業者的數量。當有 10 倍甚至 50 倍的優秀創業者,15 這個數字可能會變成 50 乃至 100 家,那麼投資回報將大大增加。

至於投資回報會否因為估值的增高而降低,Graham 認為兩者沒有太大關聯,高回報並不來自於低估值,而在於投資的企業是否真正出色。因此,有遠見的投資人通常能抓住更多的機會。

「低成本意味著快速決策。」Graham 分析稱,如果有投資人願意以優厚的條件投資 10 萬美元,並承諾在 24 小時內兌現,那麼他便有機會接觸到最具潛力的創業公司。反之,如果決策時間過長,便很容易喪失機會。

關於投資人和創業者力量和權力的博弈悖論,Graham 的建議是投資人不要過於控制創業者,儘管這看似沒面子。

創業的方尖碑正在變為金字塔

創業成本降低帶來了越來越多的創業者,一個直接的後果是做同樣事情的競爭公司也會越來越多,這也就無形中加大了創業失敗的機率,特別是早期失敗。

「過去的方尖碑將會變成一座金字塔。雖然頂部變大,但更多的空間還是來自於底部。」Paul Graham 這樣分析未來創業格局的變化。

而這一格局帶來的影響是——「為了適應創業公司的金字塔格局,投資者的格局也會變成金字塔。」這意味著早期投資將擁有更大機會,因為這是增速最快的領域。「當所有的內容集中於頂端,底部便留下了真空。」

最後,Graham 給出了投資人這樣的建議:

「如果你希望尋找新的投資機會,看看創業者在抱怨什麼。創業者就是顧客,他們抱怨的東西就是他們得不到滿足的……而最基本的原則就是:做創業者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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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C創始人Paul Graham最新萬字雄文:創業者該如何推動項目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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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用戶

創業者需要做的小事裡,最常見的是要親自招募用戶。幾乎所有的初創公司都需要招募用戶,畢竟,你總不能等著用戶過來找你吧。你必須走出家門,抓住他們。

Stripe 是我們投資的最成功的初創企業之一。Stripe 的功能可是為用戶解了燃眉之急,如果只有一個企業可以坐等用戶上門,那肯定就是它了。但實際上,Stripe 是以積極尋求早期用戶聞名的。

Stripe 充分利用了我們投資的其他公司的潛在用戶資源,他們發明了一種我們在 YC 稱作「科林斯安裝「的模式。許多創業者會問」你想試試我們的內測嗎?」如果回覆是「想「,他們會說」太好了,我們會將鏈接發送給你「。但 Stripe 的創始人科林斯兄弟可不想等那麼久。當任何人同意嘗試 Stripe 時,他們會說」很好,把你的筆記本給我」,然後立刻在電腦上安裝設置好 Stripe。 

對創業者來說,很多人不想出門親自招募用戶有兩個原因。第一個原因是害羞和懶惰。創業者寧願在家裡寫代碼,也不願意出門和陌生人說話,何況還要被大多數人拒絕。但是,如果初創企業想成功,至少有一個創始人需要在銷售和市場宣傳上花費大量時間。

另一個原因是這樣能招募來的用戶一開始看上去太少了。「那些有名的大型初創企業肯定不是這樣開始的。」創業者想。他們忽略了復合成長的力量。我們鼓勵每個初創企業通過周成長率來測量自己的進步。如果你有 100 個用戶,為了保持 10% 的增長率,你下周需要找到 10 個新用戶。雖然 110 個並不比 100 個好多少,如果一直保持每週 10% 的增長率,你會被最終的數字驚呆的。一年後你就會有 1.4 萬用戶,而兩年後則會達到 200 萬。

當你在招攬用戶時,在不同的時間段你會在做不同的事情,而用戶增長最終會減緩下來。但如果用戶需求的確存在,你可以從親自邀請用戶做起,然後逐漸轉變到不那麼耗時費力的方式。

Airbnb 就是個很好的例子。想贏得市場是如此困難,所以你一開始就需要巨大的投入。在 Airbnb 的例子裡,這包括在紐約一家家拜訪招募新用戶,和幫助已有客戶提升他們的列表。我記得當 Airbnb 在 YC 的時候,我腦海裡對他們的印象是他們總是拿著包的——因為星期二晚上聚餐的時候,他們總是剛從什麼地方飛回來。

脆弱

Airbnb 現在看起來像是個不可阻擋的巨人,但對於早期的它來說,如果 30 天不親自出門招募用戶,它就會失敗。

這種早期的脆弱性並不只是 Airbnb 獨有的特點;幾乎所有的初創公司在初期都很脆弱。而且,這是缺乏經驗的創業者和投資人(以及記者和論壇上的磚家)最容易誤解的地方:他們無形中就在用市場上已有公司的標準來衡量幼兒期的初創公司;他們就像在看著一個剛出生的嬰兒,並總結說「這個小東西絕對不可能有任何成就」。

如果記者和磚家們不認可你的初創公司,也沒有關係;他們經常弄錯事情。如果投資者也不認可你的公司,那也沒有關係——他們看到公司的成長後,就會改變主意的。但你自己若是不認可自己的公司,那才真正危險了。我曾經看到過這樣的情形;我總是得不停鼓勵那些沒發現自己產品潛力的創業者。就算是比爾蓋茨也犯過這個錯誤:他創立微軟後,在秋季回到了哈佛。他沒有呆很久,但如果他知道微軟會做這麼大,他壓根不會有回去的想法。

判斷一個初期初創企業是否優秀的方法,不是問」這個公司正在接管世界嗎?」,而是「如果創始人採取正確措施,公司能做多大?」而正確的道路,此時往往是那條看起來費力且無意義的路。微軟最初只是一打程序員,在一個小地方為幾千愛好者來寫一些 Basic 語言解釋器,這看上去一點也不厲害。但在那時,這對於微型計算機軟件來說,恰恰是最佳選擇。而 Airbnb 的創始人 Brian Chesky 和 Joe Gebbia,在給他們首個房東的公寓拍「專業」照片的時候,也並沒有想到後來會這麼成功。他們只是想要生存。但在那時,這也是佔領巨大市場的最優道路。

怎樣才能招募到用戶呢?如果你創造了一個產品,用來解決自己有的問題,那麼最快的方法是直接去找到自己的同齡人或相似者。不然,你就得花更大代價來定位最合適的用戶群了。通常的方法是,用一個相對廣泛的邀請來獲得一些原始用戶,分析哪一種用戶群體是最活躍的,然後找到更多屬於這個群體的用戶。比如說,Ben Silbermann 發現很多 Pinterest 的早期用戶都對設計感興趣,所以他去了一個設計類的博客論壇來為網站拉用戶,而這確實很有效。 

開心

對你來說,最重要的不僅僅是獲得用戶,還必須要讓用戶開心。Wufoo 給每一個新用戶都發送了一封手寫的感謝信,而且堅持了很長時間。你應該讓第一批用戶感覺到,註冊你的產品是他們做過的最好的選擇。與此同時,你應該絞盡腦汁地想辦法讓他們開心。

為什麼我們要這樣說?為什麼很多創始人不會這樣做?我覺得有三個原因。

第一,很多初創企業創始人都是工程師起家的,而工程師是不需要處理客戶關係的。工程師認為,「你應該創造一個強大且美觀的產品,而不是像銷售人員一樣過度關注用戶個體。」工程師無法掌控大權的部分原因正是這個傳統,而諷刺的是,這些傳統是從一個工程師不那麼受重視的時代沿襲下來的——在那個年代,工程師只負責自己那一小塊的建設工作,而不會負責整個產品。

第二,很多創始人會覺得聚焦用戶個體收效甚微。然而,當創始人開始對此擔憂的時候,我會指出,在現有狀況下關注用戶對他們並沒有壞處。如果他們能讓已有用戶極為開心,未來有一天或許會發現用戶增長的速度已經超出了自己的預期。那時就算你想讓用戶開心,都精力不夠了。而且,如果確實這樣做了,你會發現如果用戶確實開心,他們的數量會比你想像的增長更快。部分原因是你總能找到更好的擴張方式,另一部分原因是讓用戶開心已經成為你企業文化的一部分了。

我從沒看過一個初創公司因為太想讓用戶開心而失敗的。

但是,對創業者來說,不關注用戶個體最可能的原因是,他們從來沒有體會過這種被關注的感覺。他們對於客服服務的標準,是基於那些他們經歷過的大公司客服來衡量的。蘋果 CEO Tim Cook 在你購買 Mac 後可不會給你寫親筆信。他做不到,但你可以。這就是「小」的優點:你可以提供任何一個大公司都提供不了的服務。

一旦你發現現在提供的服務給用戶的體驗還不夠好,那你就該努力思考怎樣取悅用戶了。 

體驗

我以前總在想一個詞來描述對用戶該有多重視,然後發現喬布斯已經告訴我了:極端。喬布斯認為一個人應該對質量重視到極端病態的程度。

YC 投資過的最成功的初創團隊們都有這樣的特點,而想要創業的人們大概並不會對此感到驚訝。新創業者們不知道的是,「極端」在初期初創企業裡意味著什麼。當喬布斯開始使用這個詞的時候,蘋果已經是一個正式企業了;這時,他指的是 Mac(和它的文件甚至包裝)應該被設計和製造得好到極端的程度。這對工程師來說應該不難,畢竟這只是「設計一個強大且美觀的產品」的升級版罷了。

對創業者來說困難的是,弄清楚「極端」的這種態度在創業初期應該如何表現出來。此時,並不是產品應該做到好得極端,而是你的用戶體驗該做到「極端」地棒。產品只是用戶體驗的一個部分。對於一個大公司來說,產品必須是凌駕於其他所有部分之上的;但作為一個初創公司,就算你的產品有漏洞的早期不完整產品,如果你給予用戶足夠關注的話,你仍然可以且應該給用戶一種極好的體驗。

你可以給,但應該給嗎?應該。對早期用戶的過度關注並不只是一個促進增長的可行辦法;對於大多數成功的初創企業來說,反饋環節是做好產品的必要部分。畢竟,製造一個好產品並不是一個一次性的原子反應。就算是最成功的初創企業,一開始的產品也往往不怎麼樣。除了那些漏洞會導致大問題的平台外,普通產品其實最好不要一開始就追求完美。尤其是在軟件領域,你最好在開發出幾種功能後就趕緊發佈它,看用戶會用它做什麼。追求完美其實總被作為拖延的藉口,而在任何情況下,你最初對用戶群的估計都是不準確的,就算你也是用戶中的一員。

從你最早期的用戶中得到的反饋通常是最有用的。當你的公司大到需要專家小組的時候,你還是會希望能去用戶的家裡和辦公室,親自觀察他們使用你的產品,就像公司最初時的那樣。

小火策略

有時候,我們應該研究相對狹窄的市場,就像先燃起小些的火苗讓它變熱,之後再加柴使之變大一樣。

這就是 Facebook 的辦法。最初網站目標人群只是哈佛學生,此時潛在市場裡只有幾千人。但由於學生們覺得確實很需要這個服務,很多人都註冊了網站。後來,Facebook 過渡到針對一些特定學校的學生開放。當我在一個創業學校採訪 CEO 扎克伯格的時候,他說當時花費了很長時間為每個學校加入課程列表,因為這樣能讓學生覺得網站就像自己的家一樣。

任何初創公司都必須從市場的一部分抓起,而不是一開始就針對整個市場。能不能先抓住一小部分市場的主要用戶是很關鍵的。

很多初創公司不自覺地就使用了這個「小火策略」。他們為朋友和自己的需求創造一個產品(這就有了最早的體驗者),過後才發現他們可以將產品推向更廣闊的市場。不過只要你使用了這個策略,不管是有意識還是無意識的,它都會很有效。最大的危險在於,沒有意識到這個策略模式就放棄了這個方法。比如,如果你不為自己和朋友們的需求創造產品,或者就算你是為身邊人的需求創建產品,但你急於將它推向市場,而不讓朋友們作第一批體驗者,你就無形中丟掉了一群完美的初始用戶。

公司之間,最好的早期體驗者其實是其它的創業公司。他們比一般人更能接受新事物,而且由於才剛剛開始創業,他們還有很多未做出的選擇。另外,如果他們成功了且發展迅速,你的公司會水漲船高。這就是 YC 內部公司被忽視的優勢之一:B2B 初創公司們其實已經有了數百家其他初創公司作為自己的直接用戶群。

 

Meraki

對於硬件初創公司來說,我們把「從小事做起」叫做 「pulling a Meraki」。Meraki 是一家提供太陽能供電的戶外無線轉發器的公司,已於去年以 12 億美元被思科收購。Meraki 創始人的研究生導師是計算機病毒之父 Robert Morris,但他們是以非常微小的事情開始做起的:給自己裝配路由器。

與軟件初創公司不同,硬件初創公司通常遇到的障礙是,即使最小數量的工廠生產也需要幾十萬美元。這就讓創業者們陷入了死循環:沒有產品,就無法取得進展用來籌款製作產品。以前,硬件初創公司必須依靠投資人獲得籌款,那時創始人必須具備很強的說服力才能獲得投資。不過現在,眾籌(或者說預售)模式降低了這個門檻。不過就算是這樣,我還是建議初創公司儘量從小事做起。智能表公司 Pebble 就是這麼做的。Pebble 的創始人們親自裝配了第一批數百隻手錶。如果他們沒有這麼做,可能就沒法像現在這樣在 Kickstarter 上賣出幾千萬美元的手錶了。

就像「對早期用戶極為重視」一般,自己動手製作產品對硬件初創公司來說是非常有價值的。當你自己製作時,你可以輕鬆地改變設計,而且會從中學到難以用其他方式獲取的新東西。Pebble 的創始人 Eric Migicovsky 說他學到了「找到好的螺絲有多重要」。之前誰知道這個呢?

 

顧問

有時候,我們建議 B2B 初創公司創業者採取極端參與的方式,挑選一個用戶,像只為這個用戶創造產品一樣,做他的私人顧問。這個原始用戶就像是你的模型;你需要堅持改進自己的產品,直到你能完全滿足他們的需求,而最後你通常會發現,其他用戶也喜歡你的產品。只要你能找到某一個用戶的急需,並且滿足這個需求,就有了得到更多喜歡的一個入口,這就是大多數創業公司最初所需要的。

這個「做顧問」的方式就是一個「做小事」的典型例子。但是,只有你免費提供這項服務時,顧客才會感激你。付費與否是一道分界線。如果公司僅僅是自發對某個顧客過度重視,就算你沒有解決所有的問題,他們也會很感激你。但如果他們開始為這份特別的顧問服務向你付費了,他們就會希望你做好所有的事情。

另一個相似的招募用戶的方式是幫助用戶使用你的軟件。Viaweb 用了這個辦法。當我們去詢問商戶,想不想使用我們的軟件來製作在線商店時,一些說不想,但他們說我們也可以幫他們做一個。本著會做任何事來獲得用戶的精神,我們同意了。我們當時感覺真的很差:我們在努力賣出行李、鋼筆以及男士襯衫,而不是聯繫大型電商討論合作夥伴關係。但現在想想這就是當時該做的事情,因為它讓我們懂得商戶是怎樣使用我們的軟件的。這樣做的好處是,有時反饋環節幾乎是瞬時的:在製作一個商戶的網站時,我可能會發現產品缺少的一個功能,我就會立刻花幾個小時在軟件中製作出這個功能,然後繼續製作網站。

 

親自來做

除了把自己當作用戶,還有一個更為極端的方式,那就是把自己當作你的軟件。當你還只有一小部分用戶時,你有時可以把原本想要自動化的工作自己手動完成。這樣做會加速產品進程,因為當你要將這一部分工作「自動化」的時候,由於親自體會過這個過程,你就會很清楚到底該怎麼做。

當人工完成的服務對用戶來說像軟件完成一樣時,這個機制就顯得很有意思了。比如說,Stripe 的第一批用戶是怎樣即時獲得商家帳號的呢?那可是 Stripe 的創始人們在幕後親手幫他們一個個註冊的。

有些初創公司一開始完全是人工的。如果你可以找到一個需要解決的問題,而你可以手動解決這個問題,那就趕緊這樣做,然後再把這個方式漸漸自動化。雖然人工解決用戶的需求確實感覺有些可怕,但這比自動化解決一個根本沒用的需求要好太多了。

 

我還想告訴你們,初創公司最忌大型發佈會。我偶爾會遇到一些創業者,他們相信初創公司就像導彈一樣,而要讓它成功,必須一開始就有足夠的發展速度。他們想要聯繫 8 家不同的發布商,還不允許互相轉載。噢,而且一定要在週二發佈,對,因為他們不知道從哪看到說,週二是發佈產品的良辰吉日。

 

小型發佈會的優勢很明顯。你記得幾家成功的初創公司的發布會?發佈會的意義就在於一些核心用戶。產品幾個月後的主要成績就取決於你能把這些核心用戶伺候得多開心,而不是一開始有多少核心用戶。

所以為什麼創始人會覺得發佈會很重要呢?因為自我和懶惰。他們認為他們正在做的產品是如此偉大,以至於所有聽說這個產品的人會馬上就註冊。而且一開始就向儘可能多的人宣傳這個產品,比一個個去招募用戶要容易的多了。但是,就算你的產品確實很棒,用戶的增長也總是一個逐漸的過程——一部分原因是偉大的東西一般也是新東西,而更可能的主要原因是用戶還有別的替代品可以考慮。

與公司建立合作夥伴關係通常不會有什麼大用:他們本來就沒什麼用,但對用戶初期增長尤其沒有用。缺乏經驗的創業者最容易犯的錯誤,就是誤以為與大公司建立合作夥伴關係就是他們的轉折點。六個月之後這些公司都在說同一句話:這比我們想像的工作多太多了,而且我們最後什麼都沒得到。

一開始做出一件超凡的產品還不夠,你得一開始就付出超凡的努力。任何試圖減少工作量的策略——不管是想要通過大型發佈會來獲得用戶,還是與大公司合作——都是完完全全不可信的。 

向量

由於開始創業需要做這麼多費力的小事,也許我們把創業想法看作向量而不是標量會更為妥當。你應該把你將要發佈的產品看作一個集合,一個你期望的產品製造和你需要做的所有小事的集合。

這樣看創業想法是很有意思的,因為現在你可以把才智發揮到不止一個方面了。但在大多數情況下,小事們都是差不多的——親自招募用戶和給予極好的用戶體驗——而將創業公司看作向量的主要好處,是提醒創業者需要在兩個維度做出努力。

在最佳情況下,這兩個維度都會成為公司 DNA 的一部分:這些你必須去做的小事並不是一個無法避開的惡魔,而是將公司變得更好的關鍵。在公司還不大時,如果你必須讓用戶量迅速增長,那麼當公司變大時,你也許對用戶量增長同樣抱有野心。如果你必須親手製作自己的硬件,或者站在用戶的角度使用自己的軟件,你會學到在其他地方學不到的東西。而且最重要的是,如果你必須在用戶還很少的時候取悅用戶,當有大量用戶時,你同樣也會努力讓他們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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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摘】硅谷創業之父Paul Graham談設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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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白尼不認同托勒密的體系,一個極其重要的原因是,他覺得托勒密提出的偏心等距點(equant)毫無美感……

——托馬斯•庫恩,《哥白尼革命》

我們所有人都受到凱利• 約翰遜①的影響,狂熱地相信外觀優美的飛機一定會飛得同樣漂亮。

——本•裡奇,《臭鼬計劃》

美感是第一道關卡。醜陋的數學在世界上無法生存。

——G. H. 哈代,《一個數學家的道歉》

最近,我與一個在MIT教書的朋友交談。他的研究領域很熱門,每年申請他的研究生的人多得讓他應付不過來。「很多人看上去很聰明,」他說,「但是我不知道他們的品味如何。」

品味。如今很少聽到這個詞了,人們往往使用別的叫法,但它卻的的確確是我們離不開的基本概念。我的朋友的意思是,他想要的學生不僅應該技術過硬,還應當能夠使用技術做出優美的產品。

數學家會把出色的工作稱讚為「優美的」。無論古今,科學家、工程師、音樂家、建築師、設計師、作家、畫家都是這樣做的,他們都使用同一個詞。這僅僅是巧合嗎,還是他們之間有共識?如果真的有共識,那麼我們能不能將某一個領域發現的「美」的規律運用於另一個領域呢?

對於我們設計師來說,美就不僅僅是一個理論問題了。如果世界上真有「美」存在,我們需要能夠認出它。設計產品時,我們需要良好的品味。與其把「美」說成一個虛無縹緲的抽象概念,還不如讓我們考慮一個實際的問題(這樣就能避免喋喋不休的空談):如何才能做出優美的產品?

如果你在當今社會提到「品味」,很多人會對你說「品味是主觀的」。他們真的就是這麼認為的。喜歡一件東西,卻不知道為什麼自己喜歡它,原因可能是這件東西是美的,但也可能因為他們的母親也擁有同樣的東西,或者雜誌上某個明星使用它,或者僅僅因為它的價格很昂貴。人類的思想就是沒有經過整理的無數雜念的混合。

我們大多數人從孩提時代起就被鼓勵不要去分析清楚自己的頭腦。如果你的小弟弟畫圖時把人都塗成綠色,你想取笑他,你媽媽很可能會對你說:「你有你喜歡的方式,他有他喜歡的方式。」

你媽媽這時不是教給你什麼是美學,而只是想阻止你們兩個爭吵。

就像大人哄小孩的其他話一樣,這句話也是模棱兩可的,與其他話會發生衝突。大人教導你說品味只是每個人的偏好而已。但是來到博物館,他們卻對你說,仔細觀賞達•芬奇的作品,因為他是偉大的藝術家,品味超凡。

小孩子受到這樣的教導會怎麼想?他會怎麼理解「偉大的藝術家」?這麼多年來,別人無數遍地告訴他,品味就是一種偏好,是每個人自己的事情,所以他不可能直接就明白,所謂「偉大的藝術家」就是這個人的作品要比其他人的傑出。他更可能覺得,所謂「偉大的藝術家」只是針對我個人世界而言的,就是很符合我自己口味的藝術家,好比某本書上說食用西蘭花對我的健康有利,所以我就應該喜歡吃西蘭花一樣。

把品味說成個人的偏好可以有效地杜絕爭論,防止人們爭執哪一種品味更好。但是問題是,這種說法是不正確的。只要你自己開始動手設計東西,就能明白這一點。

不管每個人的工作是什麼,他們內心裡都有一種願望——把自己的工作做好。足球運動員想贏得比賽,CEO想增加利潤。做好自己的工作會真正令人感到自豪和愉快。但是,如果你是一個設計師,並且你不承認有一種人們共同認可的東西叫做「美」,那麼你就沒有辦法做好工作。如果品味只是一種個人偏好,那麼每個人都是完美無缺的:你喜歡自己看上的東西,那就足夠了。

就像別的工作一樣,只要你不斷地從事設計工作,你就會做得越來越好。你的品味會出現變化,你會像別人一樣有所提高。如果這樣的話,那麼你以前的品味就不只是與現在不同,而是不如現在的好。因此,所謂的「品味沒有好壞之分」的公理也就頓時見鬼去了。

現在流行「相對主義」,即認為真理是相對的。即使你已經從小孩變成了成年人,這種觀點依然可能妨礙你思考「品味」。但是,只要你走出狹隘的自我,至少在心裡對自己說,確實存在比其他設計更好的傑出設計,那麼你就能開始仔細研究了。你的品味是如何變化的?什麼原因使你做出不好的設計?其他人對設計是什麼觀點?

只要你開始思考這些問題,你就會發現,眾多不同學科對「美」的認識有著驚人的相似度。優秀設計的原則是許多學科的共同原則,一再反覆地出現。

好設計是簡單的設計。從數學領域到繪畫領域,你都可以聽到這種說法。在數學中,它表示簡短的證明往往是更好的證明。特別是對於數學公理來說,少即是多。在編程中,這種說法也基本適用。對於建築師和設計者,它意味著美依賴於一些精心選擇的結構性元素,而不依賴於表面裝飾品的堆砌。(裝飾品本身並不是壞事,只有當它被用來掩蓋結構的蒼白時,才變成了一件壞事。)繪畫也是類似的,認真觀察的、非常有代表性的靜物作品往往要比表面極盡華美、但是實質上只是無意義重複的「巨作」(比如再現非常複雜的花邊的繪畫作品)更有價值。在寫作上,這種說法意味著只說必須要說的話,並且說得簡短。

這樣強調簡單似乎有點奇怪。有人會說,簡單就是事物本來的樣子,裝飾反而意味著更多的工作。但是,當人們自己從事創造性工作的時候,好像就會忘了保持簡單這個原則。剛開始寫作的人喜歡用浮誇的語調,根本不像他們平時說話的樣子。設計師喜歡用波浪式捲曲表現他們的藝術感。畫家發現自己都是表現主義者(expressionist)。這些裝飾都是花架子,在作家的長句、畫家「表現主義」的畫筆之下,根本就是空洞無物,表面的裝飾掩蓋了內部的空虛,太可怕了。

當你被迫把東西做得很簡單時,你就被迫直接面對真正的問題。當你不能用表面的裝飾交差時,你就不得不做好真正的本質部分。

好設計是永不過時的設計。只要沒有錯誤,每一個數學證明都是永不過時的。所以,數學家哈代才會說:「醜陋的數學在世界上無法生存。」他的意思與飛機設計師凱利• 約翰遜的觀點是一樣的:如果解決方法是醜陋的,那就肯定還有更好的解決方法,只是還沒有發現而已。

以永不過時作為目標是一種幫助自己找到最佳答案的方法:如果你不願別人的答案取代你的答案,你就只好自己做出最佳答案。某些大師的作品太過傑出,永不過時,使得後人幾乎難以在該領域立足。自從16世紀出現了德國雕刻大師杜勒(Dürer),後世的雕刻家都因為自己的作品被拿來與他的作品作比較而苦不堪言。

以永不過時作為目標也是一種避開時代風潮的影響的方法。「風潮」這個詞,從字面上就可以看出,它就是一陣風似的,隨著時間經常改變。如果一件東西長盛不衰,那麼它的吸引力一定來自本身的魅力,而不是來自風潮的影響。

說來奇怪,如果你希望自己的作品對未來的人們有吸引力,方法之一就是讓你的作品對上幾代人有吸引力。我們很難猜想未來是什麼樣子,但是可以肯定,未來的人們不會在乎今天流行的風潮,這一點與上幾代人是相同的。所以,如果你的作品對今天的人們以及1500年的人都有吸引力,那麼它極有可能也會吸引2500年的人。

好設計是解決主要問題的設計。廚房的煤氣灶有四個出火口,排成一個正方形。每個出火口都由一個調節器控制,四個出火口就有四個調節器。請問應該如何擺放調節器?最簡單的擺放方法當然是把四個調節器排成一列,但要是這樣做,人們使用起來就很不方便,每次都要停下來想一下到底每個調節器對應的是哪個出火口。如果直接把調節器排成與出火口一樣的正方形,就不會有這個問題了。

許多壞設計做得很辛苦,但是從一開始方向就錯了。20世紀中期,有一股使用無襯線(sans-serif)字體的潮流。這一類字體接近於純手寫的樣式,但是它無助於解決最主要的問題。印刷出來的文字首先應該是易於辨認的,所以能夠清晰地分辨字母就是最主要的問題。傳統的新羅馬(Times Roman)字體是一種有襯線的字體,雖然看上去古老得就像維多利亞女王時代的風格,但是它的小寫g就是可以很輕易地與小寫y區分。

答案可以不斷改進,同樣,問題本身也可以不斷改進。軟件的難題通常可以被改成等價的較易解決的形式。歷史上,物理學的主要難題曾經一度是如何詮釋經典著作,後來逐漸變成對可觀測到的行為進行預測,這種轉變使得物理學的發展速度大大加快。

好設計是啟發性的設計。英國女作家簡• 奧斯汀的作品幾乎不帶有任何描述。她不告訴讀者每件東西看上去是什麼樣子,只是把故事講得非常生動,讓讀者自己把一切都想像出來。同樣,繪畫作品也分為描述性繪畫和啟發性繪畫,後者往往比前者更引人入勝。每個人看到《蒙娜麗莎》都有自己的理解。

在建築學和設計學中,這條原則意味著,一幢建築或一個物品應該允許你按照自己的願望來使用。舉例來說,一幢好的建築物應該可以充當平台,讓你想怎麼佈置就可以怎麼佈置,過上自己想過的家庭生活,而不是使得你像執行程序一樣只能過上建築師為你安排的生活。

在軟件業中,這條原則意味著,你應該為用戶提供一些基本模塊,使得他們可以隨心所欲自由組合,就像玩樂高積木那樣。在數學中,這條原則意味著,一個可以成為許多新工作基礎的證明要優於一個難度很高、但無助於未來學科發展的證明。在科學領域中,總體上可以把引用次數看作對他人啟發性大小的粗略指標。

好設計通常是有點趣味性的設計。這條原則可能不是所有情況下都成立。但是,杜勒的雕刻、芬蘭設計師沙裡寧(Saarinen)的子宮椅(Womb Chair)、意大利羅馬的萬神殿(Pantheon)、保時捷911型汽車的原型設計(圖9-1),在我看來都很有趣。邏輯學家哥德爾(Gödel)的不完備定理就好像一個玩笑那樣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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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9-1 保時捷911E,1973年產

我想,這是因為幽默一定程度上反映了力量。幽默感是強壯的一種表現,始終擁有幽默感就代表你對厄運一笑了之,而喪失幽默感則表示你被厄運深深傷到。所以,強壯的標誌(或者至少是特點)就是輕鬆面對自己的人生。充滿自信的人常常像燕子一樣,以一種居高臨下的姿態輕盈地看待周圍的一切,比如希區柯克拍攝的電影、16世紀畫家布勒哲爾(Bruegel)的繪畫(甚至莎士比亞也是一個這方面的例子)。

好的設計並非一定要有趣,但是很難想像完全無趣的設計會是好的設計。

好設計是艱苦的設計。如果觀察那些做出偉大作品的人,你會發現他們的共同點就是工作得非常艱苦。如果你工作得不艱苦,你可能正在浪費時間。

困難的問題需要艱巨的付出才能解決,高難度的數學證明需要結構非常精細的解決方法(它們往往做起來很有趣),工程學也是如此。

當你攀登高山時,必須扔掉一切不必要的裝備。在困難地點或預算不足的條件下,建築師就只能做出很簡練的設計。當解決難題成為壓倒一切的任務時,那些流行樣式與華麗裝飾就被拋到一邊去了。

並非所有的艱苦都是值得的。世界上有有益的痛苦,也有無益的痛苦。你需要的是咬牙向前衝刺的痛苦,而不是腳被釘子扎破的痛苦。解決難題的痛苦對設計師有好處,但是對付挑剔的客戶的痛苦或者對付質量低劣的建材的痛苦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在繪畫上,肖像畫通常佔據最高地位。這不是偶然的,原因不僅是面部肖像比其他題材更能打動人,還因為我們太擅長觀察臉,所以肖像畫家不得不加倍努力才能達到我們的要求。如果畫的是樹,樹枝畫偏了五度也不會有人發現。但是,如果你把別人的眼睛畫偏了五度,人們一眼就能看出來。

德國包豪斯(Bauhaus)學派的設計師採納了美國建築師路易斯• 沙利文(Louis Sullivan)的觀點「功能決定形式」(form follows function),但是他們實際上的理解是「功能應當決定形式」。②真實情況是,如果開發「功能」非常艱難,那麼「形式」將不得不全部都由「功能」決定,因為沒有多餘的精力再來單獨開發「形式」了。人們常常覺得野生動物非常優美,原因就是它們的生活非常艱苦,在外形上不可能有多餘的部分了。

好設計是看似容易的設計。優秀運動員比賽時,讓人覺得他輕輕鬆鬆就獲勝了,優秀設計師也是如此,他們的工作看上去很容易。大多數時候,這是一種錯覺。作家的文章讀起來流暢自如,但是背後其實經過了反覆修改。

科學和工程學的一些最重大的發現在形式上往往很簡單,會使得你覺得自己也想到過。可是,如果它真的那麼簡單,為什麼發現人不是你呢?

達•芬奇的有些肖像畫只是幾根線條。看著它們,你會想只要把這十根八根線條放對位置,你也能畫出如此優美的肖像畫。說的沒錯,可是難就難在找出正確的位置。只要位置偏移一點點,整幅作品就會一潰千里。

白描其實是最難畫的視覺媒介,因為它們要求幾近完美的再現。用數學語言說,線條屬於閉合解(closed-form solution),水平不夠的藝術家沒有辦法直接解決問題,只能通過不斷逼近來求解。許多孩子在十歲左右放棄了繪畫,原因之一就是這時他們開始學習成年人的繪畫技法,首先練習用線條勾勒出人臉。

在大多數領域,看上去容易的事情,背後都需要大量的練習。練習的作用也許是訓練你把刻意為之的事情變成一種自覺的行為。有時,我們的訓練只是為了讓身體養成下意識的反應。優秀鋼琴家彈奏名曲可以不經過大腦直接完成,藝術家也是這樣,熟練以後,腦海中的藝術形象會自動從手上流淌出來,彷彿有人在一旁為他打節奏一樣。

人們有時會說自己有了「狀態」,我的理解是,他們這時可以控制自己的脊髓。脊髓是更本能的反應,面對難題時,它能釋放你的直覺。

好設計是對稱的設計。對稱也許只是簡潔性的一種表現,但是它十分重要,值得單獨列為一點。自然界的對稱大量存在,這就說明了對稱的重要性。

對稱有兩種:重複性對稱和遞歸性對稱。遞歸性對稱就是指子元素的重複,比如樹葉上葉脈的紋路。

歷史上,對稱曾經氾濫一時,導致現在它在某些領域已經不流行了。從維多利亞女王時代開始,建築師就有意多建造不對稱的建築。20世紀20年代,不對稱成了現代主義建築的一個明確的前提條件。但是即使如此,這些建築物往往也只是在主軸上不對稱,細節部分依然大量使用對稱。

在寫作中,你會發現對稱無處不在,短語、句子、小說的情節都是如此。音樂和美術也大量使用對稱。拼接式的美術作品(還有塞尚的一部分作品)有非常強烈的視覺感染力,原因就是整幅作品由相同的作圖元素構成,這也屬於對稱。對稱性構圖產生了一些最讓人難忘的繪畫作品,尤其是那些兩個半邊互相呼應的作品,比如米開朗基羅的壁畫《創世紀》和格蘭特•伍德的油畫《美國式哥特》。

在數學和工程學中,遞歸尤其有用。歸納式證明方法既簡潔又美妙。在軟件中,能用遞歸解決的問題通常代表已經找到了最佳解法。巴黎的埃菲爾鐵塔如此引人注目,部分原因就是它的外形是遞歸的,大塔上面還有小塔(圖9-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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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9-2 埃菲爾鐵塔,1889。大塔上面有小塔

對稱的危險在於它可以用來取代思考,在大量使用重複的時候這種危險性更大。

好設計是模仿大自然的設計。我不是說模仿大自然這種行為本身有多麼好,而是說大自然在長期的演化中已經解決了很多設計問題。所以,如果你的設計與大自然很接近,那麼它基本上不會很差。

模仿與剽竊並不相同。如果一部小說寫得好像真實生活的再現,沒人會提出異議。雖然寫實的價值常常被誤解,但它也是繪畫的一個重要工具。寫實的目的不是為了給生活留下一模一樣的記錄,而是為你的思想提供一個咀嚼點:你的眼睛看著某樣東西,你的手就代表你的思想,畫出一些比較有意思的內容。

模仿大自然也是工程學的有效方法。長久以來,船隻就像動物一樣有龍骨和肋骨。不過,前提條件是技術水平要達到,只有這樣才有可能模仿大自然。早期的飛機設計師按照鳥的形狀設計飛機,這樣做其實是錯的,因為那時還沒有足以模擬鳥類行為的輕型材料和能源,也做不出高度複雜的控制系統,所以飛機還不可能像鳥類那樣飛。③但是,我能想像五十年後,小型的無人偵察飛機可以做得完全像鳥一樣。

現在的計算機已經很強大了,不僅能模擬出大自然的環境,還能模擬大自然發展演變的結果。遺傳算法可能會創造出正常條件下難以設計的複雜事物。

好設計是一種再設計。很少有人一次就把事情做對。專家的做法是先完成一個早期原型,然後提出修改計劃,最後把早期原型扔掉。

扔掉早期原型是需要信心的,你必須有本事看出什麼地方還可以改進。舉例來說,剛剛開始學畫的人往往不願意重畫畫錯的地方。他們覺得能畫成現在這樣已經很不錯了,如果重畫某些部分,結果可能還不如現在。所以,他們就說服自己,我的畫已經過得去了,沒準別人也會這麼看。

這想法很危險。你應該培養對自己的不滿。達•芬奇為了把一根線畫對,經常要畫五六次。保時捷911型汽車的原型很粗糙,只有在重新設計後它的背部輪廓才變成現在這樣獨特的曲線。建築師萊特設計的古根海姆博物館,最早的時候,右半邊有點像古代的塔廟(ziggurat),他後來把它倒過來,就成了現在的樣子。

犯錯誤是很正常的事情。你不要把犯錯看成災難,要勇於承認、勇於改正。達•芬奇實際上重新發明了素描這種藝術形式,把它當作一種探索更多可能的方式。開源軟件因為公開承認自己會有bug,反而使得代碼的bug比較少。

做修改的時候,有一個合適的工具會使得改動更容易。美術史上,15世紀油彩取代蛋彩④(tempera)就是一個重大突破,油彩使得畫家更方便地處理那些困難的主題(比如人體),因為油彩可以調製,還可以重畫,蛋彩就做不到這些。

好設計是能夠複製的設計。我們對待複製的態度經常是一個否定之否定的過程。剛入門的新手不知不覺地模仿他人,逐漸熟練之後才開始創作原創性作品。最後他會意識到,把事情做對比原創更重要。

不知不覺的模仿幾乎必然將導致壞設計。如果你不知道自己的想法從何而來,那麼你可能就是在模仿另一個模仿者。19世紀中期,拉斐爾畫派主導了整個畫壇,幾乎每個學畫的人都在模仿拉斐爾,可是經常謬以千里。有一些藝術家實在看不下去了,被如此之多模仿拉斐爾的人搞煩了,於是成立了前拉斐爾畫派⑤。

等到你逐漸對一件事產生熱情的時候,就不會滿足於模仿了。你的品味就進入了第二階段,開始自覺地進行原創。

我想,最偉大的大師最終會達到一種超脫自我的境界。他們一心想找到正確答案,如果別人已經回答出了一部分,那就沒理由不拿來用。他們足夠自信地使用他人的成果,完全不擔心因此喪失個人的特點。

好設計常常是奇特的設計。某些最出色的作品堪稱不可思議:歐拉公式、16世紀畫家布勒哲爾的《雪中獵人》(圖9-4)、SR-71「黑鳥」超音速偵察機(圖9-5)、計算機的Lisp語言等。它們不僅優美,而且美得很奇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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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9-4 布勒哲爾的《雪中獵人》,1565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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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9-5 洛克希德公司的SR-71「黑鳥」超音速偵察機,1964年

我不太確定原因,可能是因為我不夠聰明,才會覺得它們看上去很奇特。一條狗看到開罐器也會認為那是一個奇蹟。如果我是天才的話,可能會覺得 是再平常不過的事情,它又沒有說錯,有什麼好奇怪的。

我在前文提到的好設計的大多數特點都是可以培育出來的,但是我覺得「奇特」這個特點是無法培育的。你最多就是在它開始顯現時不要把它扼殺掉。愛因斯坦並不想讓相對論變得很奇特,他只想找出真理,是真理本身顯得很奇特。

我曾在一家美術學校學習繪畫,那裡的學生最想做的就是發展出一種自己的風格。但是,如果你想做出好作品,不可避免地會採用一種獨特的方式,就好像每個人走路的姿勢其實都不盡相同。米開朗基羅並沒想過要樹立米開朗基羅風格,他只是想畫好作品,結果不由自主地創造出了米開朗基羅風格。

你最後發展出來的風格是自然而然形成的。「奇特」這個特點尤其如此,沒有其他路可走。它就像連接大西洋和太平洋的「西北航道」,無數人希望找到這條捷徑。16世紀的風格主義者、19世紀的浪漫主義者、一代代的美國高中生都在尋找,但就是找不到。唯一達到「奇特」的方法,就是追求做出好作品,完成之後再回過頭看。

好設計是成批出現的。15世紀住在佛羅倫薩的偉大藝術家有建築師布魯內萊斯基、畫家吉貝爾蒂、雕塑家多納泰洛、畫家馬薩喬、畫家菲利普里皮、畫家弗拉安吉利科、雕塑家韋羅基奧、畫家波提切利、達•芬奇和米開朗基羅。當時,米蘭也是同等的大城市,請問你能說出15世紀米蘭城有什麼偉大藝術家嗎?

15世紀的佛羅倫薩有一些獨特的條件,它們是不可延續的,因為今天的佛羅倫薩已經不是如此了。我們還必須假設達•芬奇和米開朗基羅擁有的天賦,在米蘭城裡一定也有人擁有。那麼為什麼沒有出現米蘭的達•芬奇呢?

今天,生活在美國的人口大概是15世紀佛羅倫薩的一千倍。那麼按照比例推算,在我們之中存在著一千個達•芬奇和一千個米開朗基羅。如果這種推算成立,我們應該每天都看到令人驚嘆的藝術奇蹟。但是,事實並非如此,原因就是達•芬奇的出現除了他本身的天賦以外,還有賴於1450年的佛羅倫薩。

推動人才成批湧現的最大因素就是,讓有天賦的人聚在一起,共同解決某個難題。互相激勵比天賦更重要,達•芬奇之所以成為達•芬奇,主要原因不僅僅是他的天賦,更重要的是他生活在當時的佛羅倫薩,而不是米蘭。今天,人類生活的流動性高得多,但是偉大的項目依然不成比例地集中在少數幾個熱點上:德國包豪斯建築學院、曼哈頓計劃、《紐約人》雜誌、洛克希德公司的臭鼬工作室、施樂公司的帕洛阿爾托研究中心。

在歷史的任何時刻都有一些熱點項目,一些團體在這些項目上做出偉大的成績。如果你遠離這些中心,幾乎不可能單靠自己就取得偉大成果。某種程度上,你個人最多可以對趨勢產生一定的影響,但是你不可能決定趨勢,實際上是趨勢決定了你。(或許有人辦得到,但是米蘭的達•芬奇顯然沒有辦到。)

好設計常常是大膽的設計。在任何一段歷史中,人們都會把某些荒謬的東西當作正確的,並且深信不疑,以至於一旦你出言質疑,就有被排擠或者被暴力傷害的危險。

我們自己的這個時代要是不同以往,當然令人歡欣鼓舞。但是就我所知,它並沒有任何不同。

這個問題不僅存在於每個年代,還或多或少存在於每個領域。許多文藝復興時期的藝術作品在當時都被認為極其大逆不道。根據意大利畫家瓦薩裡的記載, 波提切利因此向教會懺悔並且放棄繪畫,巴爾托洛梅奧和洛倫索迪克雷迪則是把自己的作品燒掉。愛因斯坦的相對論觸犯了許多同時代的物理學家,許多年後還沒有被完全接受,法國物理學家直到20世紀50年代才接受相對論。⑥

今天的實驗性錯誤就是明天的新理論。如果你想做出偉大的新成果,那就不能對常識與真理不相吻合之處視而不見,反而應該特別注意才對。

實際上,我覺得發現醜陋的東西要比你想像出一個優美的東西更容易。大多數做出優美成果的人好像只是為了修正他們眼中醜陋的東西。偉大成果的出現常常來源於某人看到一樣東西后,心想我能做得比這更好。拜占庭帝國的《聖母像》最早是根據某個公認的模板畫的,非常機械呆板。幾百年後的14世紀,意大利畫家喬托看到以後,深感不滿,決定動手改進,他因此成為文藝復興的先行者。哥白尼對地心說無法解釋的事情深感困擾,他的同時代人都覺得這可以忍受,他卻認為一定能找到一種更好的解釋。

單單是無法容忍醜陋的東西還不夠,只有對這個領域非常熟悉,你才可能發現哪些地方可以動手改進。你必須鍛鍊自己。只有在成為某個領域的專家之後,你才會聽到心裡有一個細微的聲音說:「這樣解決太糟糕了!一定有更好的選擇。」不要忽視這種聲音,要培育它們。優秀作品的秘訣就是:非常嚴格的品味,再加上實現這種品味的能力。

① Kelly Johnson(1910—1990),美國傳奇飛機設計師,供職於洛克希德公司,主導設計的機型達40餘種。——譯者注

② 沙利文的原話是「功能總是決定形式」(form ever follows function),所以如今的引用形式實際上不準確,但是我覺得誤讀後的形式更接近於現代主義建築師的觀點。

③ 萊特兄弟的飛機引擎大約重70公斤,動力為12馬力。F-18戰鬥機的F414-GE-400引擎重1.1噸,推動力接近10噸。換算後可知,兩者的單位重量引擎產生的動力相差114倍。如今英特爾處理器的計算能力大約是30年前的1700倍。

④ 蛋彩畫是15世紀的歐洲繪畫方式,盛行於文藝復興初期,主要是將雞蛋和水作為溶劑,溶解繪畫顏料,使之可以用來繪畫。——譯者注

⑤ 前拉斐爾畫派是1848年由三個年輕的英國畫家創立的。他們認為,學院派的方法已經腐化了米開朗基羅和拉斐爾的風格,因此藝術發展的正確道路應該回到拉斐爾之前的古典時代。——譯者注

⑥ 參見Stephen G. Brush.所著的「為什麼相對論被接受了?」,Physics in Perspective,1999年第1期。

以上內容來自《黑客與畫家》 人民郵電出版社出版


[編輯:yangshuo]
PermaLink: https://articles.zkiz.com/?id=80768

Paul Graham:YC創業第三課,與直覺對抗

來源: http://news.iheima.com/html/2014/1010/146551.html

YC 與斯坦福合作開設了新課程「怎樣創立一家創業公司」。課程除了 Sam Altman 本人授予之外,還將包括 PayPal 創始人 Peter Thiel 授予的壟斷理論,以及著名投資人 Marc Andreessen、Ron Conway 以及 Pinterest 的創始人 Ben Silbermann 的「怎樣融資」等等。

本篇,YC 創始人 Paul Graham 告誡我們創業像滑雪,不可靠直覺行事;創業亦如為人父母,20 多歲的我們真的準備好了嗎?
 

\Joel Greenblatt 是著名美國投資者, 亦時投資書作家.


他的投資紀錄超卓
. 以下是 Graham & Doddsville 訪問他的部份摘要, 從中可看出他的投資功力深厚, 對價值投資概念的領略透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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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Harkening back to the first part of your investing career, you talked about passing on ideas. How many ideas did you pass on for every idea that you ended up acting upon?
Joel: It’s a tough one. I would say it obviously depends on how selective you are. If I looked at 40 or 50 ideas, and, while perhaps 12 or 13 of them would have worked out, if I end up only buying one, that’s okay. That’s fine as long as the one I choose works out. It doesn’t matter that I missed out on 11 or 12. Not losing money is a good way to ensure that your portfolio has a good risk/reward profile. One of the things I said in You Can Be a Stock Market Genius isif you don’t lose money, most of the alternatives are good.
Even if you don’t know what the upside is – if you just know there’s upside – you can create scenarios where you have an excellent risk/reward. Positions with limited downside are the types of positions that I have loaded up on in the past. Not the positions with the biggest payoff. I could buy a lot knowing that I wouldn’t lose much and that there were good possibilities that it was worth a lot more over time. At the very least, I knew that my downside was well-protected and so I could create an asymmetric risk/ reward by saying if I don’t lose much, there are not many alternatives other than to make money.
Something else that I’ve said in my class is that if you are trying to analyze an investment and there’s a lot of uncertainty regarding a company – whether it’s new technology or new competitors, or something else – or the industry in general is uncertain such that it’s very hard to predict what’s going to happen in the future, just skip that one and find one you can analyze. If you invest in six or eight things that you’ve analyzed closely, and if you’re pretty good at valuation and you have a long time horizon to see your target valuation eventually play out, then you’re going to do incredibly well even if you’re right on only four or five of the ideas. This is especially true if you include a margin of safety so that you’re not losing too much on the ones where you’re wrong.
What I said in the beginning is true: if you’re good at valuing businesses, the market will eventually agree with you. But that’s eventually. It could be in a couple weeks or a couple years, and that’s a big difference. The traditional definition of arbitrage always went something like this: buy gold in New York and sell it simultaneously in London, and you’ll make a dollar. But if I told you, “well, I guarantee you’ll make a dollar, but you could lose half of your money first, and it could take three years for you to make that dollar, and it’s going to bounce around randomly in the interim,” that’s not quite arbitrage in the traditional sense.
It’s certainly not riskless arbitrage, but it is a type of arbitrage – it’s a type of time arbitrage. That’s very hard for people to do. Throw in the fact that you don’t always get the valuation right. Yes, if you did good valuation work, the market will agree with you. I would submit that most people cannot value most companies well. If you’re very selective, however, you can value certain companies well. And that’s what I would think about doing.
Q: With respect to your risk management strategy, appropriately sizing positions has traditionally been one area of focus for you, correct?
Joel:Yes, people would say ‘how can you own only six or eight companies,’ because during a lot of my career, six or eight positions represented 80+% of my portfolio. People thought that was crazy because of the volatility and the Sharpe ratio or whatever you might want to look at, but the point is that I look at it differently. I look at stocks not as pieces of paper that bounce around. I look at them as ownership stakes in businesses.
One of the examples that Buffett gives is as follows: suppose you sold your business and you had $1 million. You walk into a town and you want to invest the money conservatively. You might look around and see that there are 50 businesses in the town but you want to try to pick ones that you think have a nice future that you could buy at a reason-able price. If you pick six or eight of them, most people would think that owning a stake in the barbershop, the hotel, and whatever other businesses you thought had nice repeat customers that would continue to grow over time as the town grew, was a pretty conservative way to go.
You’re not throwing all of your money into one business, you’re picking six or eight businesses that you researched carefully; have strong management and look like they have good franchises. That sounds fairly conservative to me. That’s how I look at owning a portfolio of stocks. Once again, they’re not pieces of paper that bounce around.
If you’re a long-term holder and you own a chain of stores in the Midwest and something bad happens to Greece, there may be some small impact, but you’re not going to sell your business for half of what you think it’s worth all of a sudden. If I’m a shareowner in businesses, I need to have a long -term perspective that things will work out roughly as I expect, otherwise I shouldn’t own them.
Q: Is there something in your background that made you predisposed to having a long-term mindset and a commitment to ensuring a margin of safety for each investment, or is this something which you developed over time?
Joel:This is a mindset I developed as early as an undergraduate student. As I mentioned earlier, I became interested in this business by reading Ben Graham. That’s what resonated with me, so what can I say? Margin of safety and how to think about Mr. Market are things that I thought about very early in my investing career.
Graham’s tenets seemed logical and simple – simple enough even for me to understand actually! So I started reading and thinking and experiencing. Some things you have to learn by doing them wrong, so I en-courage people to risk being wrong. You can’t be a good investor without investing.
As you gain experience you start to understand risk/ reward; you start under-standing what looks like a good opportunity and what doesn’t; you recognize when you have more knowledge than the market about a given issue and when you don’t. So it’s a matter of comparing situations to your history of opportunities. I’ve also said in class that one of the important things to look at is not just what’s available now but what you think might be available in the future, and that perspective comes with time.
Here’s the other thing – unfortunately you don’t learn from your successes all that much; you learn from the things you screwed up. You have to screw up a little bit to learn what not to do again and to remember it as well. But you have to combine this with the right thought process,which I think is the key. There are a lot of smart people out there. A lot of people have financial skills and most of them fail.
The difference between those who are successful and those who fail is perspective – the viewpoint of how they look at the market – which really just comes back to Ben Graham and keeping that long-term horizon and understanding how to filter out the noise. People are bombarded left, right, and center with information, even more so now; you can bury yourself as much as you want.
Therefore, you need a simple filter through which to look at the world. Those who have a baseline from which they can really contextualize everything they look at are the people who are successful. A lot of things are driven by emotion. When things get bouncy, as long as I continue to believe that my work was good, and my thought process was right, I have to ride it out. As easy as it sounds, it’s really hard to do.
Q: Any other parting words of wisdom for our readers?
Joel:If you want to get good at investing, read a lot and practice a lot. Even if it’s not a lot of money, it’s real money. Don’t fool yourself into thinking that this is all you need to do to lead a successful life. This is fun for me; it’s fascinating. There’s nothing wrong with this field but, as I said before, I don’t think there’s much social value in it.
You can probably say that about a lot of occupations that aren’t saving lives every day, so you don’t have to feel bad about it. But I would just encourage people pursuing an investing career who are ultimately successful in it, to figure out a way to give back. Many people reading this are Columbia MBAs and pretty much all of them are, or will be, successful in some field or another. If you can figure out a nice way to give back that’s meaningful for you, that’s even more fun than being successful in whatever you choose to do. Keep that in mi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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