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創業者說:我為什麽不去眾籌創業

來源: http://new.iheima.com/detail/2014/0220/58844.html

知名風險投資家 Jan Hammer 最近在國外的新聞網站上發表了一篇文章,提到了一個問題:“如果我選擇眾籌來創業,能取代未來的風投嗎?”他從風險投資者的角度給出了自己的觀點,為眾籌描繪了一個積極遠大的藍圖,讓人覺得以後的創業者都得踏上眾籌這條船。但是i黑馬分享的這篇文章,作者作為一名軟件工程師出身的創業者,他的觀點很明確:不要去眾籌創業!可能這樣說有點像是給眾籌亂扣帽子,但像 Jan 這樣的人他們只看到了眾籌平臺上成功的創業者,卻沒有註意到那些成功背後上百個失敗的眾籌案例。而且他所說的例子都是通過在 Kickstarter 眾籌平臺上預售硬件而取得成功的企業,絲毫未提股權眾籌。不要誤解我,眾籌在硬件、藝術和影視作品創業方面確實非常成功,但是軟件科技創業在 Kickstarter 等眾籌平臺上行不通。不過,軟件創業更適合股權眾籌。我對參與股權眾籌的創業者表示萬分敬意,尤其是 Crowdcube 公司的 Darren Westlake。有一次,他的軟件還在概念階段的時候我就跟他談過眾籌的挑戰,現在 Crowdcube 在股權眾籌平臺上取得了巨大的成功。毫無疑問,許多創業企業在各種類型的眾籌平臺上取得了不俗的成績,但是眾籌存在的問題跟負面消息有關系。初期的科技創業公司都想要努力生存下去,希望能獲得下一輪的融資,所以創業者絕對不願意讓投資者看到有關企業的任何負面消息。都希望能把表面積極的內容做透,能創造里程碑就繼續創造。不管能造成多小的吸引力,只要有,就是創業企業活下去的希望。下面是我認為眾籌創業對於投資者來說是負面消息的原因:1、眾籌創業表明你的企業不是最佳的創業企業如果你能找到其他融資手段,肯定不會去眾籌,這表明你的企業不足以吸引到天使投資者和風險投資者的目光。2、股權眾籌不成熟眾籌到目前為止還未被證明是非常有效的創業模式,還需要再過幾年才能像風投、天使投資一樣成為投資界的主流。3、眾籌是創業者最後無奈的選擇當創業者真的拿不到 VC 和天使投資者的錢的時候,他們只能求助於眾籌,期望能在公司最後一分錢花完之前能得到消費者的投資。4、消費者只能眾籌一次創業企業需要時間來成長壯大,以往的風投和天使投資者會多次註資,或者幫助創業者掃清道路上的競爭者。但是眾籌的創業者卻很難再回去找消費者要錢。5、群眾的錢並不“聰明”不知道說了多少次,初創企業要拿就拿聰明人的錢,別向其他人亂拿錢。難道創業者真的期待那群不懂商業,不願意花時間去了解這個行業,問一些和創業無關的問題,抱有不切實際幻想,坐享其成的消費者來共同規劃商業藍圖嗎?6、眾籌合法性質疑無論是 VC 還是未來的投資者,他們都希望能看到創業公司交出一份幹凈的資本報表,雖然說有些國家已經開始支持眾籌融資,但是在不少傳統的投資者眼中,眾籌拿到的錢可能會涉及法律風險,他們也許不會願意去投資有眾籌背景的創業企業。7、創業者要解釋為何眾籌失敗當然也有 VC 很願意去投資眾籌創業企業,尤其是那些在眾籌平臺上獲得成功的企業。但如果你的企業一不小心沒有湊夠足夠的眾籌金額而導致項目失敗,在向投資者約談時,你就得想方設法解釋一下為什麽沒有拿到這筆眾籌金額,還得說服他們來向你投資。8、軟件眾籌難度大除非你是硬件創業企業,否則在眾籌平臺的成功列表里將很難看到你公司的名字。而一些隨口能說出的軟件科技公司,他們都沒有參加過眾籌。9、失敗沒有二次機會參加眾籌就意味著提高了公司的曝光度,同樣也會遭到大量投資者的拒絕。成功的創業者能在連續得到 99 個“不”時繼續堅持下去,得到一個“可以”,從而獲得風投的投資。但是如果你的眾籌項目失敗了,那也將意味著你以後有可能再也不能從眾籌平臺上獲得第二次機會。 相關公司: 數據來自 創業項目庫 作者:Medium | 編輯:kongmingming | 責編:孔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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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守彬:如何8小時眾籌30萬,一個月組織3000名創業者的運動會?

http://new.iheima.com/detail/2014/0328/59986.html

問:這場運動會是怎麼辦起來的?

O2O、眾籌、互聯網思維

楊守彬:一個月的時間,不花錢辦一場3000人的線下運動會,還都是創業者,這事兒一看就不靠譜,有意思的是居然辦成了。

我覺得這是一次非常有意義的創新實踐事件,其中涉及O2O、眾籌、移動互聯網思維。創業家有自己的流量入口,《創業家》雜誌、i黑馬網以及微信微博等媒體資源(註:《創業家》傳媒集團是針對創業者的細分媒體,所以可以快速到達大量的創業者),這相當於《創業家》創業服務平台的入口,可以以此在線上來吸納大量的(創業者、投資人)資源。

老牛(牛文文)是一個有創意,思維特別敏銳的人。他不但有創意,還知道怎麼圍繞一個點,拉出一條線,然後打出一個面。也就是說他知道怎麼把自己的創意做出一個體系,把它做實做厚。

首先這次事件有創意,創業者運動會,把兩個不相干的元素碰撞在一起就有一種反差感,引起大眾好奇。同時這是一個O2O實踐,因為大家都在用手機關注這場活動,想參與的創業者可以通過手機迅速的報名,然後大家進入微信群成立組織,最後再一起策劃到線下開展活動。

並且這個運動會特別有參與感,《創業家》的創業群體組織「黑馬商圈」講究的是「非權力影響力」。也就是說你加入這個群體,大家都是平等的,黑馬商圈內部沒有人去授予權利,無論你是大佬還是初創公司創始人,只有你對群體貢獻得越多,能幫助別人解決問題,你在組織中的影響力才越大,所以大家才願意主動的出錢出力,搞眾籌。

這個地方太有參與感了,既能貢獻價值,也能索取價值。在這誰都別裝逼,你敢瞧不起誰啊?你看看觸控科技的陳昊芝,三年前加入《創業家》黑馬營時還是個小創業者,現在每年賺幾億,已經準備去美國上市了。這裡面牛逼人太多了,說不定哪個黑馬企業就發展起來了。

問:為什麼這麼多創業者想來參與這場運動會?

創業者需要一個Party

一件群體事情能成,肯定是充分的滿足了群體的需求,而黑馬運動會就滿足了創業者的需求。

創業家》做了一條非常好的產業鏈,從黑馬大賽、黑馬會、黑馬營再到黑馬資本,形成了一個產業閉環。老牛是做媒體出身,他把媒體當做一個入口,把所有的創業者和投資人資源都吸納進來,然後做成一個能夠共享的圈子。

來參與黑馬運動會,你將能獲得跨行業,跨層次的資源。首先是有從電商、旅遊、TMT、旅遊等八大行業,3000名創業者,你想找什麼合作資源都有,而且都是創始人級別的。

第二,你獲得的資源也是跨層次的,你可以接觸創業大佬、創業導師,例如我們TMT團的團長就是王小川,他在微信群裡組織帶領TMT。此外,創業者也可以在線下直接接觸到最廣大的投資人,而投資人也可以在線下直接接觸到最廣大的創業。

在這兒,我們還經常組織私人董事會,導師授課,同行業交流。都是實戰經驗,互動學習,每個人都可以當老師,也是學生,進步非常快,容易形成成體系的商業思考。

運動會還能滿足創業者群體的心理需求。不在一個頻道上的人,差別比人和猴子還大,而創業者本身就是一個極其孤獨、寂寞的群體。黑馬運動會引發了參與對象的熱情和需求。

例如我,在做投資之前就是一個創業者,我常常感到很寂寞,找不到同類,加入這個群體就好多了。首先是心靈上有一群能互相認同的同類,然後對自己的創業、投資,甚至人生都很有幫助。這是一個創業者的大Party,有3000個創業者參與,8大行業,任何創業者都可以找到與自己類似的人。

參與運動會能獲得了好的朋友和商業資源,只要你敢於擁抱「黑馬商圈」這個組織,你就肯定有所得。我希望「黑馬商圈」這個創業集體的兄弟們,成則擊掌相慶,敗者共同進退。

目前黑馬運動會一共有八個團,夏華、姚勁波這些創業明星都有帶團,我在王小川的TMT團裡。我們通過互聯網非常快速的召集了500名創業者報名的團。然後發動了一個眾籌,8個小時完成30萬。這事兒是有參與感的,你可以出錢、出力。

(貢獻也是有回報的,文化創意團一名成員眾籌了3萬元,之後迅速得到了與文創團團長蔡明的合作單子)

(楊守彬)

【題外話時間】問:聽說黑馬大師兄你…也是個逆襲的屌絲?

老牛沒有照片上帥

楊守彬:我從小在山東平度農村長大,家裡很窮,1996年去北京上大學之前都沒有進過城。我父親是個小商人,所以我也受到一些熏陶,當時就想學商科。我那年考北京大學國際金融系差了6分,之後被劃到了北京商學院(現北京工商大學)。

我有一個姐姐,一個妹妹,家裡負擔不了那麼多錢,窮人的孩子早當家,我大學裡的生活費用都是我自己掙來的。我一開始是做家教,後來做廣告推銷,再後來做品牌策劃。北京火車站的第一塊燈箱廣告牌就是我賣出去的。

我大二就開始看老牛主編的《中國企業家》床頭堆了厚厚一摞,那時還叫過《鄉鎮企業家》,後來才改的名字。我大二開始接觸很多前沿的商業思維,那時為了掙錢就去幫「中國經濟體制改革研究會」抄信封,每個信封1毛1分錢,就和裡邊的人都混熟了,幫他們組織了很多會務,那時就聽了很多官員和經濟學家的前沿思想。我大學就見過大場面,所以後來在給《創業家》擔當「業餘主持人」時,才那麼順溜。

我有互聯網創業情節,想做出一個10億美金的公司。我還在大學時就做電商網站,那時才是1999年,我們做了一個自己做配送的辦公用品電商網站「明天到」,後來還贏得了一個國家組織「中國世紀創意大賽」創業比賽的50萬獎金。

我大學畢業論文是《電子商務的第三方物流未來發展》,我預見了電商物流熱潮的到來。可是我畢業後並沒有直接創業,為了北京戶口去「國務院經濟體制改革辦公室」工作了幾年。

2003年我開始出來創業,當時非典之後,國民的健康意識提高了,我就去做了一家健身器材公司,一直做到2007,賺了不少錢,我就把公司賣了幾千萬,繼續去做互聯網。

當時太超前,做了一個家庭服務O2O的項目,叫做「家裡會」,想用攜程的模式去做家庭服務,針對高端別墅住戶,把他們的住戶情況錄入CRM+ERP,然後再根據實時需求去滿足住戶。

但這個項目太超前了,規模做得越大就越不經濟,我因為手裡有些錢,所以開始沒有融資,最後堅持了4年燒了很多錢,也就放棄了,決定轉做風險投資。

2011年我加入了《創業家》黑馬商圈,加入之後我得到了很多好友和商業資源,從創業者轉變成了天使投資人,再轉變成為投資機構創始人。但加入後,我才發現老牛和我想像中的不一樣,我以前看他主編的雜誌,覺得他是個很酷的文藝青年,後來發現他本人沒有卷首語上貼的照片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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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里 「眾籌」投電影

2014-03-31 NCW
 
 

 

以監管最松的保險產品為通道,娛樂寶用「眾籌」模式對接信託產品的

高風險投資

◎ 財新記者 劉冉 王申璐 文liuran.blog.caixin.com|wangshenlu.blog.caixin.com 最少100元,預期年化收益率7%,即可投資最熱門的影視作品。

正在推進這一運作的是阿里巴巴數字娛樂事業群。3月26日下午,阿里巴巴宣佈推出「娛樂寶」 ,稱網民最少出資100元即可投資熱門影視劇作品,預期年化收益7%。

首款在「娛樂寶」上進行銷售的產品為國華人壽推出的投資連結型保險產品, 名為「國華華瑞1號終身壽險A款」 ,預期年化收益7%,不保本不保底;一年內領取或退保收取3% 的手續費,一年後自動全部領取; 為防範客戶資金風險,此次採取「單一客戶保費金額限額」的銷售策略,每人最大購買金額不得超過1萬元。網民通過「娛樂寶」購買國華人壽的保險理財產品後,資金將投向文化產業,獲取投資收益。

雖然「娛樂寶」首期產品的主要參與方均否認該產品屬於眾籌性質。但多位市場人士認為,此行為本質與「眾籌」無異,只是「穿了件保險產品的外衣」 。

眾籌(crowdfunding) ,即大眾籌資或群眾籌資,以總額低、單個認購低、以互聯網為媒介,直接對接某個創意型投資項目為主要特點。

阿里巴巴之所以選擇保險公司,是因為只有保險公司發行此類產品所受監管較少,也基本沒有認購門檻。 「銀行根本沒法做,很多銀行也沒有合作的動力。 」阿里巴巴小微金服的一位人士說。

銀行發理財產品需要事前備案,還有合格投資人的門檻,受到比較嚴格監管。

投資人在購買了投資連結型保險產品後,國華人壽保險公司將這部分資金投資到一個結構化信託計劃的優先級,其中「娛樂寶」的7300萬元佔這一總規模為5億元信託計劃的14.6%。

信託業內人士也指出,一般來說,信託認購門檻為100萬元,有些定在300 萬元。尚在募集過程中的五礦影視項目優先級合格投資者也定為50萬元。

「娛樂寶的推出,如果是對應尚在募集中的項目,等於變相顛覆了信託的投資門檻。如果是對應即將存續期滿的項目,相當於變相地幫助項目退出。 」信託業內人士說。

操作「娛樂寶」項目的阿里巴巴和國華人壽以商業機密為由,不願意公開披露投資的信託公司名字與信託產品的情況。

在「娛樂寶」平台上最被看好的是郭敬明導演的電影《小時代3》和《小時代4》 。負責《小時代3》的發行方樂視影業相關人士回應財新記者 :還沒聽說樂視影業與阿里有相關合作。

《小時代3》最大的投資方華策影視常務副總經理金騫亦表示不知情: 「還沒有聽說公司與阿里巴巴有相關合作。 」更為弔詭的是, 《小時代》宣傳方對財新記者表示,郭敬明劇組目前還沒 有對《小時代4》的籌拍計劃,也沒聽說阿里巴巴對《小時代3》有相關投資。

對於「娛樂寶」推出的劇組探班、明星見面會等活動,該人士也表示目前還沒 有相關的宣傳計劃。 。

對此,阿里巴巴數字娛樂事業群公關部門回複財新記者稱, 《小時代》的製作方還沒有獲得相關信息。未來會和製作方接觸召開發佈會。

無論是投資連接險還是變相「眾籌」 ,最關鍵的是,參加這筆7300萬元投資的投資人是否充分瞭解自己的錢投向哪裡?以及有多大風險?

借道保險公司

據阿里巴巴人士介紹, 「娛樂寶」首期四個項目總投資額為7300萬元,分別為 :郭敬明導演,楊冪等人主演的電影《小時代3》 《小時代4》 ,上映日期2014 年,限額1300萬元 ;馮紹峰、竇驍等人主演,暢銷小說改編的電影《狼圖騰》 ,上映日期2015年2月20日左右,限額2400萬元 ;孫周導演,王寶強、小瀋陽共同主演的3D 奇幻喜劇《非法操作》 ,上映日期2014年12月前後,限額2600 萬元 ;社交遊戲《魔範學院》 ,主演範冰冰將在遊戲中與粉絲進行互動,上線日期2014年8月前後,限額1000萬元。

以上項目的投資週期均為一年期。

值得注意的是,網民並非在手機支付寶中購買,而是在手機淘寶中的「娛樂寶」頁面預約,選擇感興趣的項目進行「投資」 。其中,影視劇項目投資額 為100元 / 份,遊戲項目的投資額為50 元/份,每個項目每人限購兩份。

2013年11月,淘寶平台就曾試圖為 「雙十一」推出一批銀行理財產品,廣發銀行原計劃推出預期年化收益率達7% 的一年期理財產品,但終因「內部核准原因」將產品下線。

「與信託公司合作,沒有辦法對接公眾。因為信託計劃主要銷售至高淨值客戶人群,不符合我們想要讓公眾參與的初衷。 」淘寶內部人士表示。

保險公司發行的保險產品,受到的監管不像銀行理財產品那麼嚴格。一位壽險公司的副總介紹,保險產品雖然實行事前備案,但是投連險投資賬戶的投資去向並不需要嚴格報備,投資可以事後備案。 「從產品備案涉及的信息如產品名稱、產品內容上,不容易看出風險。 」國華人壽和阿里巴巴合作已久,國華人壽也願意創新。 「大保險公司看不上幾千萬元的保費。和小公司合作,阿里比較有溢價權。 」國華人壽的相關人士表示,該產品投向影視、遊戲項目是通過購買信託計划來實現, 「對影視、遊戲的投資是在一個很大的盤子裡,這個信託計劃的投資額為5億元,我們這7300萬元的保費只是一小部分優先級。 」2012年下半年, 保險資金放開投資,允許險資投資集合資金信託計劃,該信託正是屬於集合資金信託計劃,但剩餘85%的資金來自何方,雙方均未披露。

之所以要限制投資上限,主要是從保險公司的角度進行風險控制, 「投連險最重要的就是信息披露和風險控制,這樣可以做到單項風險控制最低。 」國華人壽的人士表示。

投連險是一種特殊的終身壽險產品,更像是理財產品,保險的保障功能很少。

然而目前國內市場搞的幾個影視投資信託基金,運作情況並不樂觀,機構投資者並未活躍參與。

2013年11月,五礦信託發起所謂主動型影視信託投資信託計劃。據接近五礦影視信託項目的人士介紹,總規模為6億元,存續期不超過六年。其中優先級、 中間級和劣後級的投資比例為6:2:2。

「與傳統的融資類,如房地產、地方平台等項目,影視信託屬於投融資相結合的信託項目,投資收益其實具有很大的不確定性。 」一位信託人士表示。

據五礦信託人士介紹,為了最大限度地規避投資風險,先向機構投資人推介劣後級項目,逐級募集,不過,由於項目的不確定性,次級大多是機構內部認購。

五礦信託副總經理楊巍曾告訴財新記者,首個投資的影視項目於2014年3月上馬。3月27日,接近該項目的人士向財新記者表示,項目正在順利運營,但是優先級的部分還沒有完成全部募集,按照此前的比例,優先級的規模為3.6億元。

高風險投資

多位影視行業投資人表示,影視行業投資屬於高風險投資業務,並不適合追求低風險固定收益的普通投資者參與。即使是份額分割,小額參與,仍有很高概率給投資者帶來損失。

一位電影投資人表示,該筆資金在幾部電影的運作中是以何種角色參與票房分成,究竟是投資方角色,還是以宣傳發行方身份參與投資,具體的票房權益與風險也並未公佈。

他說, 「電影投資中,不同的角色和分工承擔的風險和收益不同,有可能票房大賣,但最後有的投資方還是虧損,也有票房不盡理想但部分投資方收回成本的例子,還是要看各投資方間簽訂的合約。 」該人士舉例,如華語最高票房紀錄 12.44億元的《西遊降魔篇》 ,周星馳的比高集團等其他三家製片方和投資方的收益還沒有發行方華誼兄弟的收益多,因為華誼兄弟與其他三方的合約條款中規定華誼兄弟作為發行方優先享有該片在中國大陸的票房收益,最終該片為華誼兄弟帶來的稅前利潤超過2億元。而由孫儷、胡軍主演的《機器俠》儘管票房不高,但因小馬奔騰採用了非電影圈而是金融界常用的手段,比如優先回款、賬戶共管等,賺取了20% 利潤,其他投資方則紛紛賠錢。

該款產品除了信息不透明、風險提示不到位,另一個被投資者抱怨的就是風險和收益不對等。 「收益情況也不是跟電影的票房收益直接掛鈎。 」一位投資人表示,餘額寶提供5% 左右的預期年化收益率,是因為投資貨幣市場基金,低風險、低收益。

影視投資則是完全是高風險行業,「娛樂寶」投資者僅能得到7% 的預期收益,成為了高風險、低收益的投資,沒有機會真正分享到優質影視項目的超額投資回報。 「尤其是對於購買電影《非法操作》和《狼圖騰》份額的投資者來說,風險會比《小時代》高很多,但是沒有相應的高回報。阿里巴巴應公佈將對幾部影片的投資權益具體有多少,讓投資者可以自己算出相應的收益。 」前述投資人表示。

賠本買賣?

對保險公司來說,銷售這樣一個幾千萬元的產品,不僅要承擔較高的成本,還需要承擔投資風險。

接近保監會資金運用管理部門的一位人士透露, 「目前保監會也正在關注這款創新產品的風險。 」保監會放開保險投資之後,具體投資方向並不需要報批,保監會的監管更多是從償付能力充足率,最低資本要求等角度進行監管,「更關注投資過程的合法合規性」 。

一位保險公司人士表示, 「娛樂寶」產品表面上看來合法合規,保險公司可以買信託,信託也可以投文化產業。 「但一開了這個口子,以後就不好說了。 」該人士表示,電影《小時代》系列是有一定的觀眾基礎,但未來如果是不知名的導演和演員製作的電影,風險就太大了。然而未來該允許保險公司投資什麼樣的電影,什麼樣的電影能大賣,這不應該由保監會說了算。

據知情人透露,幾週前,阿里巴巴相關負責人去過保監會, 「保監會在創新上還是比較支持的」 。

一位保險公司管理層人士指出,保險公司運營成本很高,一般情況下,人均保費要3萬至5萬元才能基本持平, 「國華人壽的這個產品人均最多1000元,肯定是要虧本的」 。另外,阿里巴巴的平台費用也不低,在千分之五到千分之八之間。

國華人壽相關人士表示,這次與阿里巴巴的合作,平台費用未被減免。

有保險公司人士表示,這件事對國華人壽的好處就是可以打上重視互聯網和創新的標籤,可以對客戶進行二次開發。首先,給阿里巴巴的平台費用就很高,在千分之五到千分之八之間,且保費數額太小,還要提供保險保障,實際收益將非常有限。該人士表示,保險資金買信託,也需要擔保,阿里巴巴或許會給國華人壽一定的擔保。

「現在對投連險管控沒那麼嚴格了,保險公司完全可以用自有資金去補投連險的損失,法律上並不需要補,但是保險公司可以選擇補,以避免投保人對收益率不滿。 」上述保險公司人士說。

本質眾籌?

更多人認為, 「娛樂寶」實際上是一種通過保險產品作為產品包裝方式,以達到投資無門檻,追求潛在回報率區間合理,並能夠投資電影的產品。與其說是保險投資,不如說是本質還是「眾籌」模式。

阿里巴巴「娛樂寶」的模式,更像是對獎勵眾籌的一次創新,回報不僅僅 是電影贈票、明星見面會等產品和服務,還包括7%的預期資金回報。

「國內監管方面要求眾籌不能以股權或資金作為回報,項目發起人更不能向支持者許諾任何資金上的收益,否則很容易與非法集資相混淆。 」盈科律師事務所合夥人高清會對財新記者表示,「娛樂寶」借道保險、信託,從形式上完全合法合規。

阿里巴巴強調「娛樂寶」並非眾籌,「眾籌與『娛樂寶』平台上能提供預期資金收益的保險理財產品,有著本質區 別。 」阿里巴巴方面表示,資金從大眾口袋中並未直接投資電影,而是通過保險、信託等通道,才流向電影投資。

利用眾籌模式,並且以資金作為回報來做文化行業,阿里巴巴並非首次,小成本紀錄片 《2013快樂男聲主題電影》在眾籌網上成功籌得500萬元。

財新記者劉卓哲、屈運栩對此文亦有貢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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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影「眾籌」:是革命還是「天坑」?

http://www.iheima.cn/forum.php?mod=viewthread&tid=1398
我們不能否認,眾籌理念最早在國外興起時,的確存在著一定的積極意義。然而,當這種理念被應用在電影這一行業上,且不論其在國外是否成功,單就本土化之後的畸變以及目前中國電影行業的情狀而言,比起「革命」這個明顯過高的評價,筆者更相信,一旦它得到廣泛使用,最有可能是變成一個任誰都無法填滿的「天坑」。下面,筆者將從幾個方面對此種模式進行解析。當然,由於眾籌的特性,其中不可避免的會涉及到電影的製作環節,畢竟,除了「把電影賣個好價錢」之外,「製作一部能賣好價錢的電影」,也應當歸屬於營銷的範疇。
  人人都是投資人?你們不攪合電影,就是對這行最大的支持
  中國的許多商人大抵都有一種十分奇怪的「浪漫主義」,即他們總是會認為,我把資本帶進來,一切問題就會迎刃而解。這種浪漫主義來自他們對於其他行當(尤其是藝術領域)的無知、品味的低下、對財富和利益近乎迷信的崇拜,以及對藝術創作規律的一竅不通。而正是這種一身土氣的浪漫主義,使得許多中國的富人成為了全世界當中最能一擲千金,卻也十分令人鄙夷的一個群體,這一點看看國外LV專賣店聚集的國人面孔就能知道。他們像蝗蟲一樣突然蜂擁出現,瘋狂叫囂著「爺有錢」的口號,最終留下了一地殘花敗柳。北京798工廠從最早藝術家的聚集地,最後淪落為「小商品市場」,就是這種「浪漫主義」帶來的可怕後果。
  現在,他們喜滋滋的抱著從國外學來的「眾籌」模式,終於來禍害電影了。
  眾籌的遊戲規則是,從草根階層募集資本,投資幾十塊錢甚至幾百塊錢的你,就會成為這個項目的眾多投資人之一。這一點乍一看去的確十分吸引人,有的投資者甚至可能獲得在片尾加上字幕的特權。然而為了更大體現投資人身份的特殊性,許多眾籌項目加入了這樣的要求:1、投資滿XX金額之後,你將被邀請加入劇本討論會發表意見;2、投資滿XX金額後,你將介入電影製作環節;3、項目負責人將有義務與投資人進行充分互動,以便投資人瞭解項目具體進度。好吧,想出這樣條款的人,筆者被你的「天真」打敗了。
  至今為止,參與眾籌投資的草根階層,仍然以粉絲居多。而比起電影本身,這些狂熱的粉絲更關心自己偶像的情況。按照如上的條款,如果你認為,影片的負責人在忙碌緊張的製作階段還要陷入與幾百甚至上千粉絲扯皮這樣的情況根本不叫事兒的話;那麼,如果粉絲們發現自己的偶像戲份不夠,或者在影片裡不夠「帥」,又或者「死」的太早,既而拉幫結派以投資人的身份施壓,上百上千的粉絲吶喊著「不改劇本就退錢」的時候,事兒是不是就大了?
  當然,不是所有人都是這樣的。我們假設,還有那麼幾位打心眼裡熱愛電影的觀眾,並且他們按照條款,注入了足夠的金額(比如三百塊),於是,他們堂而皇之的出現在了劇本討論會上。他們慷慨激昂的提了一大堆完全不專業的意見;我們再假設,這些觀眾脾氣比較好,不會因為你不採用他們的意見就行使自己難能可貴的投資人權力,但是你們仍然要對他們進行解釋和安撫,因為投資人是有知情權的,他們會說:「你總要告訴我,這是為什麼?!」於是,電影的製作週期將在這種扯皮和博弈間無休止的遭到延長。哦,忘了告訴你,如果項目在週期之內不能完成,項目負責人是要退錢的,不過你已經繳納給眾籌機構20%的款項是不退的哦,畢竟人家也有運作成本嘛。
  郭德綱曾經在自己的相聲裡表達過對外行觀眾提意見的不滿,他說「你去飯館裡,這個菜不愛吃,你可以說它不好吃,但是從沒有人跑進後廚,跟廚子說你讓開我來。有些人說了一輩子相聲都沒弄明白相聲是什麼,你一個外行怎麼可能比他們還懂?」事實上這跟電影的道理是一樣的,作為一個完全不懂的外行人,借用郭德綱的話,「你不來禍害電影,就是對電影最大的支持。」
  藝術創作的過程必須集權。這是所有成功的電影作品(以及藝術作品)能夠誕生的標準。然而,這樣的原則卻因為這群「浪漫」商人的介入而撕開了一個巨大的口子,一夜之間一部電影突然有了成百上千個投資人,無數的眼睛盯緊了電影製作過程的每一個環節;而一旦這些大大小小的投資人在製作方那裡得不到自己想要的東西,轉而興師問罪的時候,不要懷疑,這些「浪漫」的商人會第一時間把所有的責任推給片方。
  粉絲營銷?是自嗨還是「坑爹」?
  當然,到這裡有人會提出這樣的反論:眾籌所帶來的,更多得是營銷上的價值。這也的確是許多電影營銷界人士對其青睞有加的重要原因。他們認為,這個過程將會最大程度的調動粉絲們的積極性,從而轉化成影片熱度。就目前通過眾籌進行運作的電影項目而言,無論是國外還是國內,提供資金支持的主要人群依然是粉絲,因為只有他們才具備不顧一切為偶像籌錢的勇氣和魄力。於是,乍一看去,這樣的說法似乎是成立的。
  經常做新媒體運營的從業人員有一種苦惱,在電影的官方微博上,始終與「主頁君」們進行互動的用戶,影片粉絲佔據了99.9%。這就造成了一種虛假的繁榮,就算官微上粉絲們玩的再熱鬧,這種活躍度也始終無法轉化成真正的營銷業績。而這種現象究其原因只有一個:你玩,或者不玩,粉絲就在那裡。即使再怎麼變著花樣去迎合,這些粉絲們依然會為了自己的偶像去電影院買單,但是除粉絲之外的其他觀眾,仍然不會因此對這部電影產生一丁點關注。當然,粉絲電影並非沒有成功案例,比如《小時代》,但這種成功,只能歸結於粉絲基數的龐大。而這一點,就是人們常說的「自嗨」。假如一部電影,沒有《小時代》這樣龐大的粉絲群體,那麼這種「自嗨」將完全不起作用。視「眾籌」為救世主的人們時常拿國外的成功案例來說事,但是真正有據可查的所謂成功案例只有一部《美眉校探》,這部電影在粉絲的幫助下,通過眾籌的形式得以登陸大銀幕,但是最終的票房,只有288萬美元。嗯……比《建國大業》在北美上映時還高了一些。
  至於國內的幾個項目,《快樂男聲》電影版,在成功募集到五百多萬人民幣後,也終於陷入了雷聲大雨點小的囧境。而且,最後連粉絲們都不待見了。所以,把眾籌視作營銷「春藥」的業內人士們,請醒一醒,說到頭,這不過只是另一種形式的「自嗨」而已。
  而另一方面,眾籌在募集到投資的同時,開出了長長的一串「回饋」清單。電影票自然是少不了的,紀念品自然也少不了,還有眾多比如明星見面會、現場探班、首映禮、發佈會等等一大堆令人眼花繚亂的項目。這些東西的確是非常「唬人」的,而且深得粉絲心意,但是細細想來,卻只能令人大呼一聲「坑爹」。如同筆者之前說的,即使沒有這些花裡胡哨的東西,粉絲們最終也會進入電影院去追捧心儀的電影,而眾籌的所謂回報,只是讓他們提前買單而已。我們不如換一個嚴厲的說法,是通過欺騙粉絲熱情的方式,早早的把票錢收了上來。至於剩下的那一堆諸如見面會、探班、首映禮、衍生品等等等等,以筆者從事電影營銷工作幾年的經歷,可以負責任的告訴諸位,在電影的宣傳期內,這些東西一直都是通過線上活動、抽獎、徵集等方式來進行邀請或是贈送:從,來,不,用,粉,絲,花,一,分,錢。
  那麼,在這裡有些業內人士大概要質疑了:「通過這種方式,讓宣傳成本得到節省,甚至可以從中進行盈利,何樂而不為?」好吧,筆者再次負責任的告訴你,這種行為,無異於殺雞取卵。在以往的發布會、明星見面會前夕,宣傳人員首先要與粉絲團聯繫,以徵集的形式敲定將要出席的粉絲名額,然後等到活動舉辦時,大家聚集一堂,其樂融融。
  然後,眾籌來了。由於受場地制約,除去到場記者,每次能夠參加活動的粉絲數量極其有限,我們該如何衡量這個標準。
  方案一:只有對影片進行過投資的粉絲才能參加活動。別鬧了,粉絲人數眾多,你能保證他們每個人都為這個項目出過錢嗎?如果是沒有出錢的人就無緣參加活動,那麼這種赤裸裸的輕視無異於在他們中間引爆了一顆核彈。
  方案二:出錢的人和沒出錢的人一起出席。請問,既然這樣,他們當初為什麼還要為這個項目貢獻自己一個禮拜的生活費?
  除此以外,還有另外一種危險,我們可以做一個數學題。假設,一個活動場地只能容納粉絲數量三十人,參與眾籌的粉絲多達三千人,其中投資三百塊以上的有一百人,投資五百塊以上的有六十人,請問,作為宣傳方,您將如何確定名額,當然,我們還得算上那沒有進行投資的五萬個人。於是,最終我們的所有活動,都將演變成一場「一哭二鬧三上吊」的瘋狂鬧劇。這樣所造成的結果完全可以預料,就是影片原本鐵桿觀眾群的大量急速流失,負面新聞鋪天蓋地,而剩下的那群已經參與過眾籌項目的粉絲,不好意思,人家早就為電影票買過單了。
  另外,當粉絲的憤怒上升到頂點,開始需要有人背負責任的時候。不用懷疑,當初那些「浪漫」的商人們,只需輕輕撩撥,就可以讓電影製作方和宣傳方面臨所有的罵名。而他們,也一定會這麼幹的。
  娛樂寶:一盤很大的棋
  終於,我們聊到了娛樂寶。這裡要特別感謝我們的朋友——「神一樣的王老師」。在與他的一番長談之後,才有了本文的這部分內容。在這之前,有三件事,是大家需要明白的。
  首先,我們要明白一件事情,就是娛樂寶無論怎麼給自己辯解,如何以投資年化百分之7的利益率對自身進行洗白,其本質依然無法脫離「眾籌」的行為模式。我們甚至可以說,娛樂寶的手段比眾籌要更加歹毒,而所謂的年化利益百分之7,以及所謂的保險投資理財,就是他們用來殺人的「軟刀子」。
  其次,我們需要知道一個詞,「泡沫經濟」。由於中國自改革開放以來就一直處於尷尬局面的經濟結構,致使我們的經濟始終處於泡沫增長狀態,而無論是各行各業的「萬稅萬萬稅」也好,還是股市一段時間內毫無徵兆的漲跌也好,都是幕後巨手們為「擠泡沫」所作出的種種努力。
  第三,「尿壺理論」。在中國,永遠只有一家公司,而其他的所有企業,都只是這家最大公司的「尿壺」。就像《古惑仔》第二部裡台灣三聯幫幫主雷復轟對山雞說的那樣,這些大大小小的企業就像尿壺一樣,只有被需要的時候,才會被拿來用一用;而其他時間裡,它們只會被嫌棄,甚至說不定幾時,就被毫不客氣的請進廢品收購站裡。而馬云,就是這大大小小眾多「尿壺」中的一個。
  在明白了以上三件事的前提下,我們不妨以「陰謀論」的視角,再來看一下「娛樂寶」這個東西。「娛樂寶」在遊戲規則完全照搬眾籌的同時,又進行了兩個至關重要的調整。第一,在「眾籌」的前提下,附加了年化百分之7的收益;第二,在「眾籌」和「收益」的前提下,改頭換面,變成了一個投資理財產品。如果說「眾籌」還會「天良未泯」的告訴大家,在項目賠錢或是失敗的情況下,之前的所有募集款都會返還給投資人;那麼「娛樂寶」則完全赤裸裸的告訴人們:這錢,沒準就回不來了。而且即便很可能一分錢都收不回來,「娛樂寶」也不會承擔一丁點的責任,因為,「投資有風險」。
  通過之前的三件事我們知道,中國的幕後巨手們,一直以來都在不遺餘力的進行著「擠泡沫」的工作。然而對於其他行業,他們又不敢太拚命的去「擠」,因為諸如房地產、汽車等眾多行業,其中有包括耗材在內的大量生產成本,一旦力度過大,極有可能將與之有裙帶關係的多個行業一起「擠」死。而文化行業則截然不同,電影,更是方便他們快速的擠掉泡沫。因為電影的主要成本是「人」,不需要耗費太大的生產成本,其中存在著巨大的空間。我們不妨設想一下這樣的流程,通過「娛樂寶」彙集來自民間的大量資金,比如幾千萬,然後,讓這個電影項目賠錢,繼而再對用戶們「理直氣壯」的宣佈投資失敗,他們將無法獲得收益,甚至無法拿回當初投進去的資金。而由於產品本身的特性,決定了用戶們必須承擔這樣的風險。最關鍵的是,廣大投資者在一年以後,誰還會在乎當年投進去的那區區一百塊錢?畢竟當初,他們也僅僅是抱著玩票的心理而已。
  於是,幾千萬的資金就在這個過程中蒸發殆盡,而「娛樂寶」和幕後大手們,則成了真正獲得利益的一方。不要懷疑這種事情出現的可能性,畢竟,一個李代沫都可以輕易蒸發掉幾十個億的市值。所以,「娛樂寶」所需要做的事情只是不停的套錢,然後再讓電影賠錢;而即便不這樣做,通過這種一年之後百分之7的回報形式,也可以令經濟泡沫大幅縮小,因為誰也不會知道,一年以後原來的這一百塊錢,會貶值到什麼程度。而這也正是「娛樂寶」會受到幕後巨手們默許和支持的真正原因。
  筆者認為,「娛樂寶」的出現,或許是馬云與上位者博弈的結果。「餘額寶」已經把手伸向了銀行的口袋,與上位者爭利,必然會迎來慘痛的打擊。於是,作為一個商人,一個「尿壺」,馬云只有通過這種方式,來尋求一種妥協。畢竟,沒有人可以猜得透,下一個被遺棄的「尿壺」將會是誰。當然,這也已經不是電影人所要考慮的問題了。
  事實上,筆者早已聽到不少同行在抱怨:當下的電影宣傳已經越來越難做。觀眾的品味在上升,電影的平均製作水平也在不停提升,只是簡單的宣傳噱頭已經不足以將觀眾們「騙」進電影院。電影宣傳似乎回歸到了一個質樸的原點,即優質的物料、高密度的曝光率,以及電影本身過硬的質量。而這,也正是一個行業日趨成熟的標誌。
  比起創意、噱頭、形式感,筆者以為,為了國內的電影行業能夠真正取得長足發展。中國的電影從業人員還應當將一樣東西作為最基本的素質予以考量,那就是:「公德心」。
  來源:奇思妙影工作室 作者:劉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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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資本】 "眾籌片"《美眉校探》失敗反映出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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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其成功復出,進軍大銀幕的,正是「眾籌資金」。
  在Kickstarter眾籌網站迅速籌到超過570萬美金之後,《美眉校探》電影版旋即投入製作,拍攝過程也十分順利。該片已在3月14日上映,院線和網絡同步發行的創舉更是讓其功績顯赫,同時在網絡院線以付費、租賃觀看的形式也將為影片帶來更多線上收益。
  然而據外媒報導,《美眉校探》的放映後續並不順暢——此前主創曾向廣大投資者承諾將在電影上映當日免費以「數字拷貝」的形式回饋給大家,但現在很多投資人在下載影片時都遇到了問題。事實上,在反饋投資人這一環節遇到困難的眾籌影片並非僅《美眉校探》一家,扎克·布拉夫發起的其他眾籌片等也都未能建立一個高效的回饋模式。眾籌影片背後有著怎樣的來源和基礎,它的出現為電影製作開闢了什麼樣的新途徑,其發展前景又面臨怎樣的困境?我們不妨簡單梳理一下眾籌片的來龍去脈。
  電影資金以眾籌募資形式得來已成為一種新型趨勢,除了國外的《美眉校探》外,國產片如「快男」主題紀錄片、電影《十萬個冷笑話》等都是利用眾籌形式得以立項運作,讓「眾籌」一度成為了電影界熱議的話題。
  眾籌片的運作方式在短時間內風行且備受關注的根本原因,還在於這種富有創意的融資方式給業內帶來的衝擊——傳統投資片方對電影項目的主宰力被大大削弱,他們不再擁有絕對話語權。「眾籌」無疑為電影項目的實現提供了一種解決資金難題的可行方式。
  眾籌片新困境:核心回饋環節執行困難預期承諾兌現度低
  不難發現,眾籌片成功的核心其實在於隨其所誕生的「回饋機制」,在籌資過程中,發起人都會對投資者予以各式承諾來吸引大家,根據現有情況來看,這些承諾本身的確具有說服力,但卻更像是一種宣傳手段,在成片之後的兌現度很低。
  《美眉校探》投資人反饋的主要問題集中在兩個方面:
  其一,免費的電影數字拷貝僅在社交網站Flixster上有供應,但很多人更願意在流行網站如iTunes以及卓越(Amazon)上下載,因為大部分人都有這兩個網站的賬號,這種方式顯然更加便捷;
  第二,投資人對回饋給他們的電影畫質版本不滿意,他們看的是標清版,而那些非眾籌網站(Kickstarter)投資人的網民在其他平台上都能看到高清版。
  《美眉校探》導演就此事迅速在眾籌網站上表態:「我真的希望3月14日對你們來說是完美的一天,你們的電影在今天全球上映,我希望大家可以在任何一種能夠滿足需求的媒體平台或設備上看到影片。Flixster一直是我們預期的電影數字發行平台,但我知道很多人在用iTunes和卓越,希望我們能提供更多選擇,非常遺憾的是這不可能。Flixster是能夠面向全世界觀眾的最好的電影數字發行平台。」
  隨即,導演向翹首企盼的投資者們提供了多種解決方案,表示客服團隊將盡力解決Flixster的任何連接或是操作問題,或者提供退款等其他方式供其選擇。
  無獨有偶,另一部眾籌片製作人扎克·布拉夫也面臨投資者們的質疑和「責難」,認為回饋效率低、時間週期長,而且製作方和投資人之間溝通不力。眾籌片在開闢電影製作新途徑的同時也因其獨有形式而遭遇困境。
  平心而論,投資力量分散對眾籌片來說是「雙刃劍」——可快速高效籌到預期目標的資金數,但也難以實現所有投資者的預期值。製作人面對的是來自世界不同地區的投資人形成的群體,這無疑加大了溝通難度,並降低了承諾無水分兌現的可行性。
  此外,與權威發行商、贊助商以及具有廣泛知名度的新媒體進行接洽同樣是一個亟待解決的難題,可以理解眾籌片電影人與他們對話的難度所在,但畢竟多數民眾都是他們的客戶,如無法實現「強強合作」,那麼募資時的承諾很大程度上將成為鏡中花、水中月。長此以往,失去公信力的眾籌片發展前景將十分堪憂。
  來源:電影網 作者:苧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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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敗局】「很多人咖啡館」轉讓:眾籌咖啡館該如何管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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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歷一年多的喧囂爭論和迂迴嘗試之後,眾籌東莞第一票如今走到了拐點
當眾籌模式正在各地火熱地落地生根,當初東莞那141個雄心勃勃的合夥人卻似乎陷入了一個冰冷的迷局

「這天終於還是來了,東莞很多人咖啡館,因無人經營,現在轉讓……」不久前,在「東莞很多人咖啡館」的新浪微博上,出現了這樣一則不無傷感意味的微博。就算是最樂觀的人也不得不承認,作為眾籌模式在東莞首次落地的「很多人咖啡館」,在經歷了一年多的喧囂爭論和迂迴嘗試之後,如今走到了拐點。

1.一則轉讓啟事
對於「很多人咖啡館」的141個合夥人來說,咖啡館尋求轉讓,意味著一個夢想的幻滅。儘管他們內心深處並不願意走到這一步,但在去年12月的股東大會上,大多數人還是做出了自認為是理性的選擇。不過,未來目前仍未敲定,管理者的考慮是,如果找不到理想的下家,不排除繼續經營的可能。但如何經營下去,尚無定論。

晚上8點,「很多人咖啡館」裡只有兩桌客人。昏黃的燈光下,清雅的音樂瀰漫耳畔,很容易讓人從眼前的瑣事中抽身而出。大多數時候,葉海燕晚上都會待在這裡,處理咖啡館的日常事務,儘管白天的工作已經讓她感覺有些疲勞。

葉海燕是「很多人咖啡館」現在的管理人,也是這家咖啡館的發起人之一,她的職業是一家金融機構的財智副總。顯然,這個漂亮、熱情而精明的河南姑娘對於「很多人咖啡館」傾注了大量的心血,這也是她在去年10月被董事會授權全權管理咖啡館的原因之一。

對於咖啡館的轉讓,葉海燕顯得有些無奈。「其實大多數股東心裡並不願意將咖啡館轉讓出去,但事實擺在眼前,咖啡館在一個階段內面臨無人經營管理的狀況。」葉海燕說。

去年12月底,在咖啡館舉行的一次股東大會上,超過半數的到場股東對咖啡館的轉讓投出了贊成票。此後,從2012年12月12日投入運營的「很多人咖啡館」,開始積極尋找接盤者。沒多久,在「很多人咖啡館」的新浪微博上,也發佈了尋求轉讓的微博:「27萬能在東莞開一個屬於自己的咖啡店了,你還不行動嗎? 很多人轉讓,包括裡面全部設備、物品,只需要27萬……」

這則頗令人傷感的轉讓啟事,似乎讓「很多人咖啡館」141個合夥人之前一年多以來所做的種種努力,瞬間化為了泡影。然而,包括葉海燕在內的咖啡館管理者們,卻並不認同這一看法,在他們的眼中,當初咖啡館籌辦階段「眾人拾柴火焰高」的激昂仍依稀可見。

「2000元,即可擁有一家夢想中的咖啡館!」2012年,在這句極具煽動性的口號的作用下,風靡全國的眾籌模式「很多人咖啡館」在東莞一呼百應。在當時的策劃總監林江鋒等人的努力下,東莞很多人咖啡館在短短4個月的時間內開始試營業,最終共有141人參股,每股2000元,共籌得62.5萬元。在所有的股東當中,持股最多的為10股,最少為1股。

在籌辦階段,籌備組創建了咖啡館的微博,通過微博、豆瓣對咖啡館項目進行宣傳推廣,還製作一些海報以及文案,試圖通過網絡灌水的方式進行宣傳。同時,利用眾多股東的人脈和資源,在極短的時間內處理好包括註冊、宣傳、選址等事務,其效率是個人創業所不可比擬的。「當時大家都熱情高漲,經常聚在一起聊咖啡館今後的發展策略。」葉海燕回憶,但大部分人並沒有辦法長時間保持這樣的熱情和專注,這也是導致咖啡館無人經營管理的原因之一。

時過境遷,正如微博上的轉讓啟事所言,這一天終於還是來了。不過,葉海燕堅定地認為,「很多人咖啡館」尋求轉讓其實「非戰之罪」。「雖然去年全年虧損,但到9月以後已經能夠做到收支平衡,算下來大約有三分之一的月份能夠盈利,這在咖啡館的起步階段並不算糟糕。」葉海燕相信,隨著周邊商圈的進一步成熟,咖啡館的經營情況會越來越好。「之所以尋求轉讓,主要還是難以解決管理的問題。」

雖然目前咖啡館在積極尋求轉讓,但這家凝聚了141個合夥人夢想的咖啡館未來的命運並未完全確定。「我們對咖啡館投入了很多感情,它並不只是一家單純銷售飲品的店,所以希望未來的經營者能夠延續我們的夢想。」葉海燕說,如果找不到合適的接盤者,咖啡館也會繼續經營下去,但會考慮改變原有的管理模式和架構。

2.告別輪班制
就在剛剛過去的這一年,這家咖啡館經歷了數次經營管理模式的巨變,在公平與效率的天平上,如履薄冰地尋找平衡點,其間不乏爭吵、妥協和夾雜著疲憊的無奈。在經營方面並未遇到重大阻礙的「很多人咖啡館」,最終因為管理原因不得不謀求轉讓。

根據《公司法》的規定,註冊有限責任公司時股東人數不能超過50人,因此咖啡館最初選出了5個股東作代表辦理註冊,成立了東莞很多人咖啡文化傳播有限公司,另外一百多個合夥人則以投資人形式出現,與這5個人簽訂協議。按照最初制定的規則,投票時遵循一人一票的原則,即所有投資人擁有相等的表決和決策權。

從2012年12月12日開始,最初的籌委會轉化為第一屆董事會,由7人組成,同時還設立了5人的監事會,就此形成了「很多人咖啡館」的常設管理機構。「董事會成員是採取自薦或推薦的形式,最終由全體股東在股東大會上選舉,董事長也是從幾個董事中選舉產生。」葉海燕也是第一屆董事會成員之一,據她回憶,當時為了體現公平的原則,決定在7個董事之間實現輪班制,即由幾個董事每月輪流擔任咖啡館的決策人,直接負責咖啡館當月所有的經營、管理事宜。

不料,貌似四平八穩的輪班制,在具體執行的過程中卻出現了諸多問題。「當初沒有想到的是,由於我們董事會的構成比較複雜,涵蓋了從60後到90後各個年齡段、各個行業、各個階層的人士,各自在社會閱歷、收入、性格和喜好方面大相逕庭,使得咖啡館整體風格一月一個樣,經營策略缺乏延續性,而且相互之間也出現了矛盾,爭吵時有發生。」葉海燕說,在當時的董事會中,她自己從事金融業,其他人有的是大學生作家,有的是小企業主,有的是公司白領,有的是電台主播,因此每個人看待問題的角度各有差異,並進一步衍生出了完全不同的管理手法和風格。

「很多人咖啡館」的每個合夥人都是老闆,因此當輪到某個人值班時,自然是本著責無旁貸的態度,為自己的一個月任期制訂發展計劃,試圖將自己的理念融入到咖啡館的運營當中。但由於各個董事的理念各不相同,導致咖啡館每個月的經營側重點都會發生變化,而且有時是相互矛盾的。比如在產品定位方面,有人覺得30元一杯咖啡很便宜,應該賣40元;另一個人會覺得很貴,應該賣20元,這就不可避免地導致爭論,有時爭論甚至持續幾天或更久,造成內耗。

「不只如此,在對產品的口感控制、原材料成本的控制等方面,每個董事負責時側重點都不一樣,而且我們都不是專業人士,也就造成了店裡一些產品的不穩定。」葉海燕說,管理風格的不確定性不僅使員工難以適應,也難以形成品牌風格的延續性。「我們的目標是開一家夢想中的咖啡館,但顯然每個人夢想中的那家咖啡館有著不同的樣子。」葉海燕苦笑道。

在輪班管理期間,董事的個人風格會顯著地體現到咖啡館的運營當中,從咖啡館舉辦的各類專場活動上可見一斑。「由於喜好不同,組織的活動也大異其趣,有時候是攝影、讀書會,有時候是旅行分享活動,另一些時候則是理財,主題涉及方方面面,但這就難以形成咖啡館的品牌活動,難以凝聚起相對穩定的圈子。」

董事會很快認識到,輪班制並非合理的管理模式。去年4月,「很多人咖啡館」董事會換屆,發起人林江鋒當選為董事長;5月,實行了短短不到半年的輪班制被廢除。同時,出於降低運營成本的考慮,此前一直設有的董事長、總經理等職位管理津貼也被取消。

結合咖啡館在幾個月的運營中出現的的問題,董事會提出外聘專業人士來進行管理,這一提議順理成章地獲得了大多數股東的認可。然而,由於一直沒能招聘到合適的人選,從去年5月開始,咖啡館的日常經營管理交由副店長負責。在包括葉海燕在內的很多合夥人眼中,這標誌著「很多人咖啡館」進入「無政府」時期,副店長在經營管理方面蕭規曹隨,只是由於其專業咖啡師出身,在新品研發方面有所提升。

一百個人心中有一百家咖啡館,大量難以統一的意見集中起來,最後往往是各有各的理,誰也說服不了誰;事事訴諸投票表決,又很容易陷入托克維爾所謂的「多數人暴政」的窠臼」——公平與效率、民主和獨裁,平權架構下難以避免的痼疾為眾籌模式的紛爭埋下了伏筆。

3.從民主到獨裁
去年9月,「很多人咖啡館」發生的一件大事,打破了此前「無政府」時期的平靜,也引發了咖啡館管理模式的一次巨變。

從去年5月起,「很多人咖啡館」的日常管理由外聘的副店長負責。風平浪靜的四個多月裡,或許是由於參與度的下降,讓一些股東產生了異樣的感受,這種感受背離了他們最初投身「很多人咖啡館」的初衷。

終於,141個合夥人中的其中一個,決定站出來打破這種局面。9月,一名股東以個人承包的方式,拿下了咖啡館的經營權,開始獨自經營「很多人咖啡館」,盈虧自負。隨即,將咖啡館的所有店員解僱。

但短短一個月之後,這名股東就打了退堂鼓。由於此時店員已被全部辭退,「很多人咖啡館」一度陷入危機當中。

葉海燕正是在這個時候臨危受命,得到董事會全權負責咖啡館經營管理事務的授權。正是這次授權,讓「很多人咖啡館」自籌備以來一直堅持的平權管理架構開始鬆動,進入「有限獨裁」時期。

「一件事要得到所有人的認同,永遠是不可能的。在企業的經營管理中,過於『民主』反而可能不利於事情的推進。」葉海燕坦言,現階段「很多人咖啡館」的日常經營管理事務,幾乎都是由她一人「獨裁」。「當然,重要的事情會跟其他董事通氣,事情的進展也會在網上公示。」

實際上,「很多人咖啡館」自籌備以來,一直都標榜並堅持平權管理架構,首要宗旨是公平而非效率。開始營業之後,除了在第一任董事長任期,遇到僵持不下的事情會由董事長拍板決策,其他時間內所有重大決定都是由股東大會投票表決。也就是說,並沒有一個最後的決策人。「因為所有合夥人都是老闆,所以以前任何事情都希望聽取所有人的意見,但後來發現這樣做是行不通的。」葉海燕說,由於人數太多,如果事無鉅細都徵求所有人的意見,必然導致時效的滯後,使咖啡館反應遲緩。另外,一百個人心中有一百家咖啡館,大量難以統一的意見集中起來,最後往往是各有各的理,誰也說服不了誰;事事訴諸投票表決,又很容易陷入托克維爾所謂的「多數人暴政」的窠臼。

其實在咖啡館籌辦階段,平權架構的弊端就已顯出端倪。「從選址到裝修風格,都出現了很多不同的看法,造成了比較尖銳的矛盾。」甚至於,在籌辦的關鍵時期差點熬不下去。用林江鋒當時的話說是「分分鐘可能就散了,因為觀念不合誰都不服誰,因為誰都不是誰的領導」。

平權架構下,需要頻繁地徵求所有合夥人的意見,這帶來了高昂的溝通成本。每一次的股東大會,電話通知、會議材料的準備、票務印刷不僅都需要花費高額成本,還需要有專人來負責,可謂勞師動眾。

從「很多人咖啡館」的內部軟裝上,也能看出各種意見博弈的痕跡。「不難看出我們這裡比較『滿』,因為所有人都想把自己中意的因素加進來。」葉海燕是當初咖啡館軟裝的直接負責人,但最終的軟裝效果也並不是她想要的,因為「要做出一些妥協和折衷」。

葉海燕接手咖啡館的日常管理後,也有其他合夥人提出質疑,尤其在咖啡館的轉讓費用、轉讓方式等問題上。但她相信,只有「有限獨裁」才能讓咖啡館繼續走下去。「我現在只看重大多數人的意見和利益,不會去追求面面俱到。」而在這幾個月裡,合夥人之間無意義的爭吵已經明顯減少,這讓葉海燕更加篤定咖啡館今後應該走的道路。

4.塑造靈魂人物

一個項目能否取得成功,關鍵在於靈魂人物。眾籌模式的難點在於,在為數眾多的陌生人當中,很難出現一個能夠得到大多數人信任的靈魂人物。

今年春節過後,很快進入了連綿的雨天。假期和天氣的因素,讓「很多人咖啡館」再度出現了連續兩個月的虧損。不過,這樣的局面已經在4月得到了扭轉。經營的回暖,讓葉海燕對咖啡館的未來有了更為充分的信心。「就算找不到合適的人接盤,我相信咖啡館也能越做越好。」

怎麼做?在葉海燕的心中,已經有了初步的計劃。「如果繼續做下去,就必須改變此前的管理模式和架構,可能會重新分配股權,或引入新的大股東,由大股東主導經營管理,小股東不參與決策。」葉海燕認為,股份制公司的管理架構已經得到了時間的驗證,而「很多人咖啡館」現在要做的,正是回歸。

而眼前,葉海燕最關心的是,如何尋找或塑造「很多人咖啡館」這個眾籌項目的靈魂人物。「眾籌模式的項目在全國有很多,我們也走過幾個城市,其實遇到的大多是類似的問題,關鍵在於缺乏一個靈魂人物來推動。」葉海燕闡釋說,眾籌模式在管理上遇到的問題,跟中國傳統文化和國情不無關係。「國內一直沒有合夥人的概念。幾千年來,誰是老闆誰是員工,都是壁壘分明的,平權管理架構反而會帶來麻煩。」

「很多人咖啡館」開業之初,還成立了很多人基金會,並做了一些諸如為學校捐贈書籍之類的公益活動。「原本希望一群人聚在一起做點事情,但實際上很難執行,因為這需要一個靈魂人物持續地推動。」葉海燕這樣認為。

141個合夥人,大部分都是陌生人,也很難大範圍地面對面接觸,這就很難出現一個能得到大多數人認同和信任的靈魂人物。在管理學家看來,眾籌模式的優勢在於籌備和起步階段能夠得到更多的助力,能夠更快、風險更低地將一件事情推上軌道,但當企業進入正常的經營管理階段,仍然需要一個「家長」。這個「家長」,也就是葉海燕口中的靈魂人物。

現在,葉海燕暫時扮演了「很多人咖啡館」靈魂人物的角色。而在她接手咖啡館的經營管理之後,也開始舉辦諸如股東生日會之類的活動,就是希望能增強股東之間的瞭解和信任,也是為了能夠更好地塑造一個靈魂人物。

對於未來,葉海燕並不悲觀。「眾籌模式應該出現的問題基本都已經暴露出來,開始沉澱、成長,如果接下來能夠走得好,『很多人咖啡館』仍然會成為一個成功的案例。」


作者:東莞日報 劉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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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籌正在顛覆傳統銀行:LinkedIn創始人眼中的「世界的銀行」

http://www.iheima.com/thread-6979-1-1.html
本文作者為Julie Hanna 和Reid Hoffman,原載於Reid Hoffman 的個人博客。Julie Hanna 是非營利眾籌平台Kiva.org 的董事長,作為LinkedIn 創始人、風投Greylock 合夥人的Hoffman 也是Kiva.org的董事會成員。

在舊金山,Teresa Goines 正為打破貧窮與犯罪那根深蒂固的(惡性)循環一點點努力——她創立的餐館Old Skool Caf 為那些曾做過混混的「高危」 年輕人提供工作。當銀行拒絕她的申貸後,41個她素昧謀面的人將信任和金錢寄予Teresa——要知道,Teresa 上一份工作是青少年感化官,在餐飲業完全是門外漢,更何況在舊金山,絕大多數新營業的餐館都關門大吉了——這些人為Teresa 眾籌了5000美元貸款。而他們也沒有看走眼,Teresa 還清了所有貸款。每年有25名遭遇困境(大部分吃了官司)的年輕人,通過Old Skool Caf 重回正軌。如今,Teresa 有了一個更宏大的抱負:讓Old Skool Caf 在全美遍地開花,重振當地社區。

作為高科技行業的投資者,我們倆都尤其欣賞那些影響深遠,成長迅速,在全球吸引龐大用戶群的公司。這一類公司的規模能飛速擴大,創造數以千計的工作機會,提升美國的出口經濟(要知道,美國在全球經濟產出中的份額正在減少)。但我們也意識到:絕大多數公司的規模都不大——事實上在全美有近2700萬家企業,其中2100萬家都只有老闆一個僱員。而剩下的590萬家中有460萬家,其僱員數不超過9人。

小企業對於美國經濟不可或缺,但同時,當像Teresa 這樣的小企業家試圖創立新業務,創造更多就業機會時,銀行卻緊關大門。Biz2Credit 是一家為小企業提供在線融資服務的公司,根據它的資料:每10筆申貸,大銀行會否掉8筆,小銀行則是5筆。還有人指出,自08年金融海嘯以來,對小企業的投資竟然減少了44%。你知道這有多可怕麼?支持我們的經濟和社區發展的資金少了數百億美元呀。與此同時,2100萬的人處於半失業或失業中。全球總體情況就更不妙了:全人類中有半數日均生活購買力在2美元以下。

沒錯,人才隨處可見,但機會不是——即便是在那些機會比較充足的地方。眼光放長遠,對我們的最大威脅不是金融危機,也不是華爾街那幾家「too big too fail」的銀行的健康,而是全球機會危機——無論在發展中國家還是發達國家,正有著幾十億人缺乏工作機會、資金。

這正是我們加入Kiva 董事會的原因。Kiva 是一個先驅性的眾籌平台,通過它,公民放貸者(Citizen Lender)能為全球各地的小微創業者提供小額投資。在包括美國在內的全球76個國家中,有近130萬名像Teresa 那樣的申貸人,他們通過Kiva 獲得的貸款總額超過了5億美元——其中99%的貸款已經完全償還——這簡直就是對傳統銀行那套信用、信任說辭的掌摑。

如今已經出現不少類似平台——整個眾籌領域都在呈現出爆炸式發展——它們為有餘錢的人和尋找資金的創業者服務,處理的資金已經高達數十億美元。以IndieGogo、Kickstarter,還有 Lending Club 為首的700多個眾籌平台正在推進資金獲取方式的民主化,支持著企業家和創新,並以前所未有的規模和影響力深遠地改變著慈善的面貌。

公民放貸者正在推進資金獲取方式的民主化
促進普遍繁榮的最優法門之一正是「取之於民,用之於民」。通過眾籌資金來解放創業者的創新力,倚賴的是群體智慧——這比傳統銀行的信貸法則不知道要高幾個水平。

姑且把這叫做「世界的銀行」(「world s bank」)吧——這套系統建於民、用於民,完全去中心化、高度可擴張、以極度公平的方式為全美同胞以及全球各地的人提供信貸資金。

世界銀行(World Bank)的工作是為機構籌資,而「世界的銀行」 為所有有需要的人籌資。數十年來,世界銀行刺激發展中國家經濟增長的機制始終是自上而下的。與之相比,「世界的銀行」採用靈活、自下而上的模式,更接地氣,更貼近全球各地小微創業者和他們所在的社區。

放貸者們的動機多種多樣,有的人有利他的心腸,有的人就是熱愛新鮮創意,還有的人看重財務回報。Kickstarter 和IndieGogo 上的資助人通常會得到某種獎勵。而在Kiva,小微創業者會償還債務,但注意,這不像Lending Club 等平台上還要支付利息。
正如公民記者(Citizen Journalist)撼動了舊媒體(Old Media),公民放貸人也很可能會顛覆舊銀行。拿數字說話,Lending Club 僅在美國就發放了40億美元的個人貸款;Kickstarter 在短短五年內為6萬多個項目眾籌了超過10億美元——其中60多個項目募得至少100萬美元,還有一個項目甚至募得超過1000萬。目前,Kiva 上有超過100萬名放貸人,他們來自198個國家。而在政府方面,美國修改了聯邦法律:開放股權眾籌市場,從而人們能夠通過像AngelList、CrowdFunder 這樣的平台為具有創新精神的創業者們提供更大的支持。

但話說回來,人們還是很容易低估眾籌的影響力,他們可能會把這些目標驅動的平台簡單看作是一種不怎麼高深的途徑——通過這種途徑,樂善好施的人能便捷地支持自己喜好的項目。但人們不認為眾籌會推進結構性的巨大變化,讓所有人的生活,而不僅僅是少數人,都更加富足。我們的信念與這些人恰恰相反。

眾籌平台,令人驚訝
眾籌可以輕鬆觸及到傳統銀行無法觸及的地方。舉例子,Erastus Kimani 現年73,曾是名教師,他居住在肯尼亞的偏遠地區,在那沒有自來水,更別說銀行了。但Erastus 吸引了全球各地的放貸人——後者眾籌了1700美元,支持他把陶爐內膽的產量擴大了三倍。Erastus 只靠著一部手機就申請、接收、償清了這筆貸款,完全不需要銀行職員、ATM極,甚至電腦的參與。

更廣義地說,眾籌是民主價值和理想的精純、務實的展現。它意識到「個人對個人」 (person-to-person)的連接是為互聯網供給動力的基石燃料。就像舊媒體巨獸難以與越來越多由大眾群體生成的內容競爭,傳統金融機構也無法像眾籌平台那樣規模化。想想吧,傳統銀行得投下多高的成本才能聘請足夠多的僱員,來跟數百萬公民放貸人組成的網絡智慧相對抗啊。

技術一直對資金進行虛擬化,實體銀行已經變得像傳統實體書店那樣冗餘。那些為了營造可信度和可靠性而建造的華美建築只會令貸款成本更高昂。與此同時,「世界的銀行」的放貸基建則越來越多地由像Erastus Kimani 案例中「一人一手機」 這樣的元素構成。Erastus還清貸款後,他自己的可靠度也增加了,獲得了受託人的資質,能夠為家鄉的其他小微創業者們擔保。

信任之網
還記得電影《美好人生》中的George Bailey 麼?那個小城鎮的銀行家。他幫助本地創業者自力更生,保持靈活。還有,Bank of America 創始人A.P. Giannini 的故事呢?1906年時,舊金山遭遇地震,陷入火海,他和受災家庭以及企業主建立君子協議,為後者提供貸款。

眾籌則能令George Bailey 和A.P. Giannini 的事業倍增。沒錯,它採用的是21世紀初的技術,但它還能讓人們回歸到20世紀初社會對忠誠、互惠、社區的理想。這一切的成果就是極其高效、基於信譽的信任之網。它崇尚使用「個人對個人」 借款行為作依據的貸款模式,而不是舊機構基於信用評分的那套。它創造的連接和故事,是傳統金融中介無法企及的。34個素昧平生的人對Erastus Kimani 寄予了信任,而後者借的兩筆錢也都悉數還清——意料之中,不是麼?

華爾街自始至終都專注於打造越來越奇異、抽象、也更有毒性的投機工具上,這些玩意罕有社會效益。我們的金融機構與有形商品和服務的生產關聯越來越稀薄。相反,眾籌再度賦予我們的經濟人性化。它令借貸雙方的體驗都更舒暢,為商貿賦予了更充實的意義,同時還極大地創造了有形的社經價值。

指數級效應:慈善的新面貌
很多用以解決貧困的傳統嘗試都導致了受助方依賴救助,情況卻更加惡化的循環,而眾籌平台將機會與創新、責任,以及自力更生相連接。它創建了一個生態系統:在這裡,債務用來創業,而不是傳統信用卡那樣單純用於消費,它為人們創造價值而不是變成一樣枷鎖和負擔。

舉個例子,Kiva 上的放貸人收回先前貸出的資金後,會再次投資。長此以往, 25美元能做到 250美元做到的事,10萬美元能做到100萬美元能做到的事,100萬美元呢?就相當於1000萬美元了。慈善獲得了指數級效應。

Google 和越來越多的公司,以及越來越多結果導向的慈善家,都已經開始創立數百萬美元級的常年貸款資金,這些資金便有著槓桿的力量。想想吧,如果小企業協會(Small Business Association)、財富500強、世界銀行,甚至華爾街都競相效仿,通過「世界的銀行」這種方式直接支持那30億像 Erastus Kimani 和Teresa Goines 這樣被傳統銀行輕視的小微創業者,那會產生多麼大的影響?而這也正會極大加速全球危機的終結。

每一次發生技術革命,都會有先行者(early adopter)和落後者(laggard)。前者給予了「全球的銀行」以動力,促進了資金獲取途徑的民主化——這些人已然意識到:只有認識小微創業者和小企業在建立健康、靈活的經濟體中所扮演的關鍵角色,我們才會真正走向繁榮;他們還意識到:眾籌是由個人開始,但它的良好效應會迅猛擴張——首先,它會改善借款人的生活;接著,它會改善一個家庭的生活;然後,它會改善一個社區的生活;最後,它會改善所有國家的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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創業者說:在眾籌網上創業的「額外收穫」

http://www.iheima.com/thread-7213-1-1.html
從去年開始,一個很火很熱的互聯網詞彙以裂變式的傳播速度迅速進入了大家的視線,這個詞彙就是眾籌。眾籌的模式,簡單來說,就是通過大家的集體籌資來幫助你完成夢想。

  
國外比較知名的眾籌平台有Kickstater和Indiegogo,前者在不久前宣佈其眾籌金額已經達到了10億美金,後者則是通過一個幾十個人組成的團隊募集資金遍佈190個國家,籌集到的資金年度增長近10倍。而在中國,眾籌網可以說是國內眾籌平台的佼佼者,從去年成立至今,已經累計眾籌項目達800多個,支持人數達7.5萬人,累計金額超過2200萬元。

  
為什麼眾多的創業者都喜歡在眾籌平台上進行創業?通過跟幾個曾經在眾籌網上發起項目並且最終都獲得成功的創業者聊天,作者瞭解到創業者選擇眾籌模式,除了會獲得資金之外,還可以得到很多的「額外收穫」。我們就來看看這些額外收穫究竟是什麼:
  
一,將眾籌過程變為創業項目的「試金石」
  
跟我聊天的幾個創業者,大多數在一開始並不能確定自己的項目一定能夠獲得成功,都是抱著試一試的態度,看眾籌模式究竟是怎麼一回事。「雖然項目最終獲得了成功讓人非常興奮,但其實更令人高興的是,原來我的創業想法真的可以得到認可。」
  
不錯,對於很多眾籌創業者來說,都是初次創業,在正式創業之前,其實並不知道自己的創業項目是否會有市場前景。而通過眾籌,可以檢驗自己項目的含金量。根據眾籌網的規則,眾籌項目必須在規定的時間內籌集到一定的金額才能獲得成功。由於要真金白銀的付出,所以支持者都是靠「錢」來投票,這樣創業者就可以通過自己項目的支持程度來看創業的市場前景。
  
如果項目最終能夠獲得很多人的支持,那麼就沒有理由不堅持下去,如果沒有能夠獲得成功,那或許這個創業項目只是自己的一廂情願,就沒有太多的必要付出更多了。
  
二,做了一次免費的市場調研報告
  
小米科技的成功,很多人將原因歸咎為其「粉絲經濟」,而拋開這些表面上的東西,其成功的本質,在於在初期不斷的與用戶溝通細節,調整用戶體驗。

  
一份完整而且真實的市場調研報告對於任何一家企業來說都有非常大的價值。而好幾位在眾籌網發起項目的創業者都表示,通過眾籌項目,其實收集到了很多的用戶反饋。
  
在項目的眾籌過程中,用戶一般會針對於項目進行很多評論,如果創業者能夠重視這些用戶評論,並且通過這個項目與用戶之間進行一個深入的溝通和交流,那對於創業者來說,比那些花大價錢請來的市場調研公司要靠譜的多。
  
收集到這些評論和建議,然後對自己的產品做出相應的改進,這可以讓你的產品在正式上市時以一個相對完美的姿態展現給用戶,為後續的調整節省不少的人力物力的付出。
  
三,獲得了一次免費傳播的機會
  
由於眾籌模式就是為那些有創意的想法服務,所以這很大程度上為眾籌增添了媒體和社交的屬性。媒體喜歡發掘一些有意思的內容,而普通用戶在發現一個有趣好玩的項目時也會非常樂於將此分享到自己的社交網站上。
  
這些對於創業者來說,無疑是最大的幫助。可以讓產品在還沒有上市之前,就可以獲得一次免費的傳播。跟我聊天的幾個創業者,有好幾個都生平第一次接受媒體採訪,都是因為自己在眾籌網上發起的項目。
  
如果你的項目足夠好,眾籌的傳播甚至可以讓你的項目變為「萬眾期待」,一經上線就獲得很多的關注。「雖然我不是羅永浩,但我的創業項目確實得到了媒體的關注,並且在社交媒體上也有很多人在討論」,一位創業者的原話。
  
四,獲得投資人的信心
  
現在很多美國投資人,在看好一個項目時,會將項目放到眾籌平台上,通過支持程度來看一下這個項目最終的市場反饋。
  
這個消息我們最起碼可以瞭解到兩點,一個是眾籌確實能夠在很大程度上反應出項目的好壞,另一個是很多專業的投資人越來越關注眾籌平台。
  
這意味著,如果在眾籌平台上發起項目,你的項目很有可能進入投資人的視線,這肯定比你四處找人投資而屢屢碰壁來的實在,同時,如果你的項目能夠最終眾籌成功,這在很大程度上給了投資人信心。
  
舉一個案例,美國的眾籌明星Pebble Watch一直都得不到正式投資,而其在Kickstater的眾籌項目發佈28小時就獲得100萬美元的籌資金額之後,已經有很多起想要投資的傳言。在接觸到的幾個在眾籌網發起過眾籌項目的創業者中,其中一個(因為他們目前還在洽談中,要求保密,所以不能說是哪個項目)已經在跟投資人接洽。
  
在眾籌網上發起項目,除了獲得資金,其實這些額外的收穫才是至關重要的,基本上所有接觸到的曾經在眾籌網上發起項目的人都有這樣的表述。不過這些人同樣也提醒那些想要通過眾籌進行創業的人,「無論如何,在眾籌項目的進行過程中,需要你的認真對待,不要因為你的一些懶惰或者其它原因,讓你的創業項目被埋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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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籌三彈】投資人看眾籌:好玩,但不易玩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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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我們投資的幾個互聯網金融項目在媒體公佈後,我就從一個默默無聞的股權投資從業者搖身一變成為了互聯網金融的專家,常常就有人很虛心地請教相關問題,有一次在一個群裡面,就搞了一個類似於「十問」的活動,在線問十個問題,而且完全沒有準備,回答就一個比一個心虛。最近火爆無比的股權眾籌,也有朋友來問,有意思的是,還不是問我的看法,而是問是不是會革我的命,真是跟其他問問題的人一樣虛心。

還別說,他真問對了,我就是那眾多早期股權投資者中的一員,去年就尋摸著要做孵化器或者股權眾籌,因為早期投資,特別是Angel輪和Pre-A輪的早期股權投資,有著很多問題。

第一,早期投資十分不經濟

按照常規Angel輪人民幣50萬-150萬的投資標準,投資100個項目,也只差不多投出去1億元,但卻至少需要10個人,至少投2年,這還是尺度特別寬鬆的情況。這只相當於一個普通B輪投資者1-2個項目的體量,但普通B輪投資者完成這些投資通常只需要1個人,而且,這個人一年還花了接近9個月的時間跟LP對話。雖然早期投資的回報很高,但是項目折損也高,這100個項目到A輪至少折損50%以上,另一半的創業萬里長征路也才剛剛開始。而且,早期投資回報時間很長,雖然可以在ABCD輪少量退出,但如果要足夠的回報率,平均一個項目至少要6年以上。

因此,許多基金去做早期投資,主要是為了鎖定優秀的創業者,或者是,放大篩選的範圍,使得更多的項目能夠進入視野,以便更早地瞭解公司狀況。所以,早期基金大多數有著自己後續輪次的基金配合,可以對其中優秀的項目進行增持。但是即便如此,早期也屬於投資者中的苦活累活,通常多支基金的團隊,負責早期的,都是較受排擠的合夥人(請勿對號入座)。

第二,早期投資很困難
至少與成熟期企業投資有不同的偏重,因為在企業發展的早期,企業收入和業務模式都還不是非常穩定,有的甚至產品都只有一個原型。這個時候,財務投資者對公司是否有價值的通用評估方法可能會失效,比如估值、成長性,投資者的經驗判斷就十分重要。這些投資經驗可以歸結為早期投資的方法論,不是投人、投事、投行業這麼簡單的標準可以歸納的。

對於投資機構,評估投資者早期投資、個人的眼光判斷的準確性,週期也很長。因為早期項目的成長期很長,至少2-3年才看出點眉目出來,作為投資機構,能否等那麼長的時間來等待其團隊的成熟,也是一個未知數。

一個邪惡的畫面出現了,LP拿著鞭子,一邊抽著投資經理的屁屁,一邊憤怒的喊:叫你去眾籌!叫你去跳槽!叫你介紹項目給別的基金!知道培養一個早期投資經理多不容易嗎?那要幾百萬啊幾百萬!


第三,早期投資還有巨大的投後管理負擔
好項目不一定是天生的,而是養出來的。早期投資的項目多,一隻小的早期基金都有數十個項目,一支後期的機構,可能做了數支基金之後,也才數十個項目。

每個早期項目可能都有或多或少的缺陷。有的是團隊缺個腿,好技術缺營銷人員,好市場人員缺少技術。有的是創始團隊鬧彆扭。有的是還沒發佈就要改方向。還有的,甚至是缺一口氣沒錢了。這些說不管吧,肯定過不去,說管吧,一團亂麻,焦頭爛額,我不止一個朋友跟我詢問是否有第三方的投後管理公司。

正是早期投資基金的這些問題,使我對於股權眾籌,以及其他能夠改變這種模式的創新項目,都是鼓掌歡迎的,在過去幾年裡面,互聯網改變了許多行業,也該輪到投融資了。看看,我是多麼有信仰的一個人啊。當然,我私下的想法,是希望這些項目儘早來革我們的命,以便我的基金可以轉型到成熟期投資去,這樣我也從一年看300個項目減少到一年看100個項目,這情況,我會告訴你們嗎!

那麼,就讓我們以「全民天使」、「人人都是天使投資人」的名義狂歡吧,讓我們幹翻FA(投融資諮詢中介)、滅掉早期投資者。互聯網是萬靈藥,眾籌包治百病,眾籌一出,歡欣鼓舞的不止是期待百倍高回報的天使們、缺少資金的創業者們,連眾籌平台本身的股權融資都可以直接解決掉。

等等,真的如此嗎?風險呢?接近99%早期項目死亡率去哪兒了?

如果把股權投資的投資過程比作一個漏斗,項目尋找、項目篩選、盡職調查、投後管理組成了漏斗的各個環節,每個環節縮小項目的範圍,早期項目也不例外眾籌平台通常都用互聯網的方式解決項目尋找和項目篩選,平台宣傳吸引項目投遞,而且可以利用社群的優勢,利用股東、眾籌平台的參與者可以放大尋找範圍,接下來的,平台出人員來進行項目初選,或者設定自動機制如投票機制來進行篩選,然而,誰來為項目做盡職調查和投後管理,靠平台上參與眾籌的那些股東顯然不行,因為那無法保證專業性和質量。如果盡職調查也要由眾籌平台來解決,這對於平台負擔就過重了,如果眾籌平台完成了盡職調查,甚至是投後管理工作,那麼,平台方已經完成了大部分環節,為什麼不自己募一支基金來直接做投資?

這就是股權眾籌的核心悖論。凡已經募集了自己基金的股權眾籌平台,這個眾籌平台是不可信任的。凡眾籌平台與某些機構有超過別的機構的關係,如股權關係,這個眾籌平台是不可信任的。因為,平台運營者不可能在自己的基金和平台的參與者之間不偏不倚,也不可能在不同關係的機構之間不偏不倚。

如果股權眾籌平台在第三方嚴守中立,那麼拷問平台運營者的就是如下一個問題:既然你都擁有了優秀項目的來源,你為什麼不募集一個基金自己來做?股權眾籌的核心優勢,其實還是項目源。既然擁有了持續的、穩定的優秀項目源,募集資金應該並不困難。

眾籌平台還有一個關鍵問題,就是如何能夠保證好的項目留在眾籌平台。在股權投資圈,拿到投資的項目,其中50%是不會在公開市場上出現的,因為早已經被投資人鎖定了。另外30%的項目通過自己的人脈關係、以及參加一些投融資對接會、活躍的FA也能解決投資。剩下的20%是在拿投資與不拿投資之間,因為運氣好或者別的一些因素拿到投資的項目。目前眾籌平台上出現的,基本就是與平台運營者有一些關係的項目,平台運營者投融資對接會上、通過FA提交的項目以及那20%運氣較好的項目,不能說這部分項目沒有優秀的項目,但至少早期,最優秀的項目是不會出現在眾籌平台上。而且,眾籌平台不可能完成投融資的閉環,管理起來一個大的學問,飛單怎麼辦?截胡怎麼辦?如果盡職調查、投後管理都是委託給第三方,那麼又增加了複雜性。

總之,2014年的股權眾籌是個值得關注的有趣的事兒,有玩票的、有操著FA的心試圖改變行業格局的、有打著股權眾籌幌子其實營造社群和圈子的、有嘗試眾籌其實是想募個基金的,還有一些創新的玩法,實際上是為理財做資產配置的,甚至是債權+股權的。我們怎麼知道這個領域不出現一個跟互聯網一樣的鯰魚,讓我們拭目以待。

附:
眾籌(crowd funding)概念很清晰了,利用互聯網向大眾籌資,知名的網站是Kickstarter,2013年,300萬用戶在Kickstarter網站上,為其公佈的接近2萬個項目共籌資4.8億美元,基本上,投資者的回報就是這些項目的產品本身,相當於預購。國內有點名時間、追夢網、jue.so等。股權眾籌,與眾籌相似,也是通過互聯網手段向大眾籌資,不過回報的不是產品,而是股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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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籌模式盤點大解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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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接地氣



「文創」拔頭籌


「你投了那英,還是投樂嘉?」眾籌的出現,這句話完全可以出自一個屌絲之口。

從點名時間的《大魚·海棠》到眾籌網的「快樂男聲」主題電影,影視眾籌以粉絲效應為翅膀,用最快速度走向主流市場。眾籌網C E O孫宏生認為,粉絲效應在文創(文化創意)眾籌領域極具複製性。點名時間C E O張佑則認為,眾籌只是借了明星的光,靠粉絲效應有違眾籌的本質。戈壁創投合夥人徐晨認為,從長期來看,眾籌平台的健康發展還是要靠非明星項目來支持。


粉絲殺傷力



國外眾籌平台K ickstarter為2013年奧斯卡頒獎禮輸送了《K ingsPoint》等3部優秀短片。在國內,文創類眾籌項目同樣「開花且結果」。點名時間《大魚·海棠》曾在點名時間融資額排名第二,1個月內近3600人支持人民幣158萬元;天娛傳媒和眾籌網發起的快樂男聲電影,20天內就有38000多名粉絲出資超過了50萬元。


緣何文創類眾籌能如此得到青睞?



從行業屬性上來看,徐晨對南都記者表示,影視和音樂這樣文創類眾籌產品會比較受歡迎,其重要原因是,用戶判斷相對容易,週期也會相對較短。


此外,不容忽視的還有粉絲效應。著名科技評論人凱文凱利(K evinK elly)在《技術元素》中提出:「如果一位創作者或者藝術家能夠擁有1000名鐵桿粉絲,他們便可以依靠與粉絲聯繫獲得收入過活。」的確,利用明星眾籌便輕而易舉增加平台流量和人氣。


孫宏生認為,通過明星項目,殺入相應的細分領域,是讓市場接受眾籌的最佳方式。從眾籌網的成績單上看,那英演唱會、快男電影等案例均證明了他的這一論斷。此外,利用粉絲效應還大量節約了營銷推廣成本。他對南都記者說:「從一定程度來說,這種眾籌模式相當於一種不會失誤的市場分析。」


名星救場違初衷



張佑持不同觀點。他認為利用明星效應有違眾籌的初衷。


他向記者分析:「現在任何一眾籌項目如果找最知名的藝人來做,肯定能成。但要注意到,這些藝人其實去任何平台或者自己發佈都可以達到一樣效果。而眾籌只是借了光而已。」在張佑看來,眾籌的初衷也都是為了幫助草根,而非藝人。


這一點,同樣得到了徐晨的認可。徐晨認為,「從項目的籌資難易程度和規模來看,有眾多粉絲支持的明星的項目肯定會相對比較容易成功。但是反過來看,這樣的項目走眾籌的必要性有多大是值得探討的。從長期來看,平台的健康發展還是要靠那些非明星項目來支持。」


[第一人稱]



越垂直越靠譜●講述人:淘夢網CEO陰超


最初淘夢網也是綜合型眾籌平台。當眾籌平台老大哥「點名時間」拿到第一輪融資時,我們意識到,如果要生存下去,必須深挖垂直領域,就選擇了微電影這一細分領域。因為我們發現,在K ickstarter上一些文藝類型電影還是比較容易勝出的。再加上我們初創團隊還沒有經驗和資源無法駕馭太專業的領域,當時2012年智能硬件也不紅火。


但不久就發現,純走文藝路線,是根本沒辦法生存下去。於是開始尋求商業化運作。


目前,發起者可以把片子放在淘夢網進行眾籌,然後我們幫忙去視頻網站進行發佈、推廣、運營以及宣傳。盈利方式有以下幾種:首先,視頻網站可以給我們廣告分成;其次,一些小眾或者高質量的片子還能做到付費點播;第三種方式也在嘗試一些植入廣告,尤其一些創業型公司比較喜歡來平台選擇一些微電影進行廣告植入合作。其實,整個流程跟電影行業有點類似,只不過我們規模小、資金少。


運作兩年來,我們感觸很深的是,目前脫穎而出的影片要麼非常小眾,比如同性戀題材等,要麼就是利用明星或粉絲效應。在推廣路徑上,我們發現學生項目會比較容易成功,他們會借助周圍小夥伴或者學生會的力量。


從支持者的回報角度上看,國人更喜歡實物回報,我們也希望儘可能去做影視周邊的小物件,比如水杯、明信片或海報。有人說這些東西不能打動支持者,我並不是這樣認為。並不是支持者的回報不夠份量,而是發起者方面缺乏創意的作品。在國外街頭賣藝是一門藝術,而這種邏輯在國內行不通。文化差異導致國內目前成功的影視眾籌的數量遠遠少於國外。


越主流越有張力●講述人:眾籌網CEO 孫宏生



從眾籌到中國的幾年來看,最早期是文創類比較容易突圍,包括音樂、動漫、電影等小清新作品。隨著硬件崛起,智能硬件眾籌項目也逐漸風生水起。我們也一直在摸索能夠接中國地氣的細分領域。就目前來看,比較接地氣的還是明星項目。因為我們發現,粉絲經濟類的眾籌是能吸引到最多人來買單的。


國內的眾籌格局從開始便過於侷限於小眾人群,所以市場規模小,項目的數量和籌資額都同樣很小。眾籌網希望能夠做到主流人群去,去賣一些主流產品。以眾籌網與《快樂男聲》的操作者天娛傳媒有限公司合作的案例來看,20天內,就有38000多名粉絲出資超過了50萬元。然後是樂嘉的新書、那英的演唱會、韓國明星金宇彬的握手會等等。在試探市場的同時,其實省去了專門的營銷和推廣費用,就可以將小眾的事情變得很大眾。所以目前我們都還在把娛樂領域眾籌當做主線條。


就作品而言,我認為一個「接地氣」的眾籌作品要滿足這些條件:首先項目信息要足夠的公開和透明,因為眾籌的背後就是支持者對發起者的信任問題;第二,產品背後是不是有故事,是否原創;第三是以項目發起人為核心的,必須是個性化的,而非以往電商平台的流量模式。比如你看到的眾籌網站,網站的流量都不大,用戶量不大,但是來的人都是來這裡付錢的。


參與感讓我嗨●講述人:大姨嗎創始人CEO 柴可


作為一名眾籌粉絲來說,我在《十萬個冷笑話》的眾籌項目中投了10萬元,其實並不是衝著收益去的,能夠在這樣一部動畫片裡為動畫電影配音,精神收益已經遠超投資了。我很看好影視眾籌的前途,但從目前來看,國民對眾籌的認知度還需要慢慢培養,影視眾籌是有些偏中高層的融資模式,它的回報不是真金白銀,但卻更有意義和價值,如精神價值和廣交益友的價值,所以眾籌的中國之路任重而道遠。


作為一名創業者,我創業的第一筆融資就來自於天使匯眾籌平台。2012年初,大姨嗎資金困難的時候,我四處尋找投資人,見了幾乎北京所有的V C,也沒能真正獲得一筆投資。心灰意冷時我竟然接到一位天使投資人的電話,聊完之後又開始主動出擊,拜訪熟悉的投資人。最終獲得了徐小平掌管的真格基金領投的三家機構投資。我認為,眾籌模式可以幫助創業者快速獲得融資,更是對創業者夢想的支持。


最靈活



「老大」撕標籤


前白富美C aroline為了眾籌一條1500美元的褲子,在K ickstarter發帖,聲稱投資50 0美元以上就可以扇她一巴掌,結果真有人「投資」。這是美劇《破產姐妹》的一個片段。從眾籌一條褲子到一部電影,再到眾籌一個咖啡館,甚至一所大學。眾籌一時似乎「無所不能」。但這個無所不能的「眾籌」,卻也暗藏險礁。先是國內最大的線上眾籌平台點名時間宣佈撕掉眾籌標籤,專注智能硬件首發平台;隨後上週再傳證監會密集調研股權眾籌。諸多平台看似靈活轉身,背後卻在試探一條由眾籌至「類電商、重服務」的轉型之路。戈壁創投合夥人徐晨亦認為,這樣的路徑已跟「眾籌」越來越遠。


轉型避風險?



諸多眾籌平台的轉型,或許是一種無奈。


從國內大環境上來看,第一批成立的眾籌網站依舊在探索當中。整個行業似乎仍在培育期,無論從用戶量、項目數或是籌資金額跟國外眾籌都不可同日而語。諸如成立於2012年的淘夢網此前為了避開與點名時間的正面競爭,儘早轉向微電影領域。而如今點名時間這個「老大」,卻甘願放棄了用三年時間打拚的江湖地位,撕掉眾籌的標籤。


眾籌此前賦予夢想的色彩,當下現實卻如此骨感。


於點名時間而言,這個轉型用了近半年的時間。用其共同創始人兼C E O張佑的話說,是「非常糾結的半年」。他告訴南都記者:「現在提到眾籌,總是讓人聯想到籌資,從籌資進而想到集資。但我們並不是做這個事情的。撕掉眾籌標籤,其實是為了更簡單來定位自己。」


事實上,從政策方面看,股權融資有很強的金融屬性,未來會受到牌照與金融服務能力的約束,而這與點名時間的轉型也不無關係。徐晨向南都記者分析,從眾籌平台本身來說,肯定是希望參與到銷售環節中間的,這樣其價值空間才會更大,但是由於法律方面的問題,這塊的門很有可能始終無法打開。


在尋求到相對安全地帶時,張佑發現其實粉絲的需求也在慢慢發生變化。他說:「隨著智能硬件的紅火,大多創業團隊並不太缺錢,不少好項目都是拿到了天使輪或A輪融資。他們的需求更在宣傳推廣等後端鏈條上。」按照張佑的說法,根據創業者需求的變化,點名時間也自然做了調整。


淪為偽眾籌?



轉型後的點名時間定位於「智能硬件首發平台」。在張佑看來,未來5年,將是智能硬件爆發的五年,各種智能硬件將會成為下一代的入口。其具體思路是給新項目聚攏粉絲,對新產品進行體驗,並寫出反饋,對新產品的下一輪發展提供實用指南。張佑甚至形容其為「類似電商平台」。雷科技創始人羅超認為,點名時間等平台轉型後主要在聚攏從第一個到第一萬個用戶,而天貓、京東做到一萬個用戶之後的用戶。


但話說回來,這還是眾籌嗎?



譬如在美國,K ickstarter等平台上為很多囊中羞澀的發明家提供資金支持。對於草根們來說,眾籌可以讓他們靠優秀的創意和技術完成籌資和宣傳。但點名時間做的,無疑已經脫離了這個本質,甚至成為了一個預售平台。


對此,張佑告記者,點名時間並無脫離眾籌的精髓。比如首發模式可以發佈產品,同時也是一個市場測試過程。這兩點還是取之於眾籌平台K ickstarter。而羅超則稱之為「泛眾籌」,或者說是「服務型+預售型眾籌」。但徐晨向南都記者分析:「這和常說的眾籌沒有太多的關聯了,可以理解為這類公司是特別形式的銷售平台。」


眾籌網CEO孫宏生則記者分析:「現在很多平台都宣佈不去做眾籌了。其實眾籌本質上就五個字『互聯網』和『金融』。其中涉及了准入門檻、合規性等多方面,而且金融市場是沒有試錯的機會。目前大多數眾籌平台跟金融沒什麼關係,這也就談不到眾籌。」


[第一人稱]



轉型糾結半年●講述人:點名時間創始人 張佑



我們用了三年時間打造國內最大的線上眾籌平台,現在又把這一標籤撕掉,打造智能硬件的首發平台。這個過程我們糾結了半年。其實不是點名時間不再做眾籌,而是把眾籌的精髓提煉出來,用更簡單明了的標籤來定位自己。


有兩個理由吧。首先,眾籌這個詞的涵義太廣了。從國際上來說,本身就有股權、債權、回報和公益四大類眾籌平台。這就給我們網站定位或者網站推廣的時候造成了困擾。很多人看到眾籌,第一想到就是籌資甚至集資,就想到投資你啊。其實我們不是,我們一直都偏向於新形態的電商。既然不能讓大家在五秒內理解我們是做什麼的,我們寧可去掉標籤,直接告訴大家我們在做什麼。


其次,也是根據創業者的需求來改變吧。其實資本大量湧入智能硬件,他們並不缺錢,而是缺少一個首發平台。現在在點名時間,發起人能籌集到的不僅僅是錢,還有其所需要的資源。公司也不會把眾籌的模式給剔除掉,但它只是點名時間眾多鏈條上的一個環節。這樣,更接近市場運作。


其次講講為何我們做智能硬件。我們發現國內的狀況跟國外不一樣,即使我們有了像《大魚·海棠》和《十萬個冷笑話》這兩個籌資金額很高的成功案例,但國內願意支持這類藝術文化類項目的人還是少數。大家願意掏錢支持的還是產品、實物類型的項目。另外也是看到智能硬件未來的趨勢。雖然目前智能硬件的眾籌項目,還沒有一個到千萬級別的,我覺得還在一個培育階段。目前我們觀察的現場,今年下半年會陸續好項目誕生。


從產品的角度來說,我認為更生活化的產品更接地氣。點名時間很多偏極客的項目,這僅僅是小眾市場。以之前成功的眾籌項目智能水杯為例,這是比較貼近生活和市場的產品。因為從來沒有一個杯子提醒你忘了喝水,杯子用了簡單的方案做出來了,大家一看就很心動。類似這樣的產品可能會是一個趨勢。


「垂直」是個偽命題●講述人:眾籌網CEO 孫宏生



我認為「要不要做垂直」本身就是個偽命題。所謂的垂直領域,其實無論音樂、智能硬件還是影視或出版,都是巨大的市場。垂直其實就是一個噱頭而已,不存在真正的垂直。如果說智能硬件算是一種垂直,那智能手錶算不算更垂直?所以我們眾籌網一直都沒有想過垂直這回事。


其實本身「眾籌」這件事就非常小眾了。專注於眾籌本身,再去跟這些所謂的垂直平台合作,這是我們的方向。我們都在各個板塊裡跟不同的平台合作。準確地講,我們只做眾籌。而眾籌背後就是金融。


眾籌行業本身就已經具有相當高的門檻,對風險管理能力要求極高,其實並不是所有草根都能做到。


眾籌革新硬件供應鏈●講述人:雷科技創始人 羅超



目前國內的一些眾籌網站正在「泛眾籌化」,實質上也是在逃離眾籌。


就點名時間的轉型來說,我認為現在更多的是預售,解決前一萬個用戶的問題,跟眾籌的關係並不大。目前幾乎所有眾籌項目都是先有產品再行眾籌,以達到預售及團購、獲取種子用戶和項目曝光傳播的目的。這時候,眾籌的籌資功能意義就沒那麼大了,反而是團購預售、曝光傳播和種子用戶成為核心。目前在國內真正做眾籌的其實只有一些頻道在做,比如利用一些設計師資源在音樂、出版、設計等領域做項目。不過眾籌這些互聯網模式給傳統硬件供應鏈還是帶來了機會。


眾籌在規模化的同時又可以滿足一些群體的個性化需求,節省了生產資源、降低庫存壓力和提高產銷比。眾籌網站也一定程度上改變了硬件生產的模式。如果能夠與電商和營銷等環節結合在一起,應用大數據等技術,加載C2B、彈性供應鏈等新型模式,無疑將會革新硬件生產過程。


不過就目前市場來看,包括京東、天貓,也有科技媒體都在涉足這一領域,競爭越來越大。可以看到,目前國內太多的智能硬件都是玩具,根本無法走進主流市場。未來可能在傳統家電等剛需產品上有些突破,比如U盤、音響或者電視。這些產品的市場都是奔著流量而去的。而京東和淘寶等電商有流量,也可能幫助創業者解決從頭到尾的問題。所以我比較看好淘寶和京東這些平台。


[壹人壹調]



議題:文創眾籌是否具備複製性?


孫宏生:從粉絲經濟的角度肯定是具備複製性的。


以前傳統的粉絲經濟是做一個專輯,用戶來聽,用戶變成粉絲再膜拜。眾籌的打法不太一樣。電影是由粉絲說了算。如果粉絲支持我們就做,不支持就不做。第一可是幫忙試探是否有市場,包括製片公司和明星是否有能力吸引到粉絲。第二是不是粉絲能夠主動去接受或者購買,這是一種跟粉絲的互動交流的態度。


我們認為,粉絲經濟是C2B的,講究用戶參與的價值。如果這種模式成立,再利用粉絲經濟的模型,所以我認為具有複製性。包括音樂、出版、演藝和設計等各領域,這種合作會越來越多。


徐晨:我不太認同。我認為從長期來看,平台的健康發展還是要靠那些非明星項目來支持。眾籌最後還是為獨立類項目的服務更加有意義,也符合平台的特點和項目通過平台融資的初衷。


陰超:拋開粉絲經濟來看,目前我們作為平台上最缺的還是高質量的產品,這是國內作品缺乏創意、缺乏有實力的團隊,這才是最大的問題所在。


張佑:的確如此。目前極具創意和實力的創業團隊太少,這也導致了諸如《大魚·海棠》等成功項目難以複製。此外,就項目支持方來說,也有一個不容忽視的問題。國內的支持者更喜歡有實際回報的項目。從成長性來說,這點並不如智能產品那樣接地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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