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讀 : 用“技術”來讓紙活下來,反而是抵擋“技術趨勢”本身。與其想學J.K.羅琳筆下《預言家日報》的“技術”,不如學學其內容上的創新。紙媒真正的新聞基因如何傳承才是我們更應該考慮的問題。

近日,“傳統媒體和新媒體之爭”被再一次炒熱。新媒體有人表示:“報紙除了倒閉沒有別的出路、新舊媒體不可能融合、紙媒轉型做獨立APP的時機已經過去。”網上的爭論更多是以體制、內容、為出發點。

從科技角度來看,很多人都說AR技術或許是“紙”的新機遇。因為AR技術可以創造新的閱讀環境。但我認為這些是早期不成熟的概念。AR技術拯救不了紙的頹勢。狹義上的AR是利用手機或者平板,創造出新的三維環境。當然此類AR顯示出的內容不是指脫離任何屏幕的3D立體畫面,而是指在屏幕上展現出結合當下空間而顯示的內容。讓屏幕利用攝像頭來捕捉信息,並且會隨著你的移動呈現不同的角度。   

廣義上的AR是指使用穿透式的HMD甚至是裸眼可以看到“真實的圖像”。    

狹義AR的造價紙媒無法承擔      

未來每個人都會拿著手機去看每天的紙質晨報?      舊的紙媒已經和和AR技術結合了很多年,美國的《紐約時報》、《華爾街日報》、英國的《金融時報》都玩過手機拍一拍出現“二級界面”。相對的講,最成功的案例是13年日本的《東京新聞》,為了吸引更多的兒童看報,專門設計出了AR模塊:智能手機用攝像頭捕捉到一些文章時,手機上會出現一些卡通形象。

但是這又有什麽用呢?所有的的大媒體都想借助AR拯救紙媒:在紙媒固定版面的“一級界面”上增加移動設備AR這個“二級頁面”。大家仿佛看到了希望,紙媒或許可以借助此技術彌補“無法統計數據”、“無法檢測廣告投放效果”的不足。但事實是,沒有一家紙媒真正長期的使用了紙+屏幕結合的方式。尤其是報紙類。 

 

有人說,營銷是另一種情況,如宜家的AR宣傳冊可以讓3D圖像的的桌子“擺放”客廳里看效果。AR與報紙結合可以一定程度上節省那“浪費的50%的廣告費”,讓平媒廣告也有KPI。但如前面所說這不能煥發其生機。

用於營銷AR的內容是廣告商自己制作的,同一組廣告可以投到不同的期刊雜誌上。這與期刊雜誌本身自產內容的提高和交互的提升沒有關系。要知道,AR應用的圖像渲染,以及後臺數據庫的建設是需要每次都更新的。每個新的新聞事件就去做一次開發幾乎是不可能的。從資金角度來說也很難有資本會直接和傳統紙媒進行合作。 

就算前期有人嘗試,這些“特別刊”也會保持在人們無法承受的價格,頂多可以搞一次眾籌,出一個紀念版。未來在收藏級別的畫冊、廣告宣傳冊、兒童教育書籍上AR會有一波爆發。但對平媒內容本身可能改變不了太多。

廣義AR如果與紙結合成功,那麽紙的概念也沒有了

《哈利波特》的電影中的魔法報紙,多年來也有無數的雜誌商、電子書廠商去“實現”。紙媒管這種新型報紙叫交互式新聞紙。

比如美國《娛樂》周刊曾在一期將厚度為2.7mm配備了鋰電池的屏幕嵌入到雜誌上,並沒有獲得很好的效果,因為上面容納的視頻的時間僅僅有40分鐘。去年AnOther這部時尚雜誌在3月5日“出版”的限量版中,也安裝了高清LED的屏幕,售價高達125歐元。

當然在16年的三月五號,美國科技媒體也扒出了谷歌悄悄申請的新專利:谷歌在美國專利商標局申請的兩個AR專利被曝光。可交互的AR“書籍”,“書籍”內部加載了揚聲器、壓力傳感器和閱讀裝置。

國內都說這是紙質書的新形態。可又有幾個人知道:去年谷歌上千項新專利,並不是每一個都會去落實到實際產品的。今年谷歌和微軟在AR上的發力點完全不一樣,微軟花大力研發的HoloLens屬於頭戴式AR設備。谷歌則選擇Project Tango項目繪制出周圍世界的 3D 模型。紙質書專利只是谷歌做的一個實驗而已。

所以我們為了得到一個紙“未死”的結果,就要給之安裝上電子屏幕,或者是開發一套AR畫面嗎?可能未來這些更容易成為收藏品,紙媒將慢慢成為為社會小部分人消遣的內容渠道。看紙質的雜誌將是很風雅的,但終將不會是普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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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用“技術”來讓紙活下來,反而是抵擋“技術趨勢”本身。與其想學J.K.羅琳筆下《預言家日報》的“技術”,不如學學其內容上的創新。紙媒真正的新聞基因如何傳承才是我們更應該考慮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