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04-29 A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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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前與一位早於 90年代已在上海投資物業的朋友午飯,他心情大靚,原來他剛以每平方米10萬元(人民幣.下同)的天價,售出上海的豪宅,完稅後賺近1.5倍。持貨5年, 平均年回報率達30%,再加上人民幣升值因素,十分和味。 國內樓市似港97年前 每平方米10萬元的價錢,只有高幹或有關係人 士可以買得起。其實,靜安區、徐家滙等地區樓價,早已直逼香港。當然如果投資者相信,上海是未來中國的龍頭,10萬元一平方米又如何?可憐上海的中產階 層,要急起直追,多找幾個小金庫。如此瘋狂的市場,怪不得中央連番下重藥打擊。 香港特區政府亦緊跟中央步伐,推出「九招十二式」,高調對付 發展商。國內樓市與香港97年前的情況接近,人民幣已有升值的預期,大量外資湧入中國銀行體系,增加銀行的流動性。短期內,中央出招冷卻內地樓市,成效是 有的,但國內地產商與地方政府財政收入,已綁在一起,當風聲過後,新一輪升浪又會開始。 根據香港的經驗,樓市下跌,會帶來毀滅性的影響。中 國房地產會否成為經濟奇蹟破滅的一根在駱駝背上的蘆葦?看一看2010年第一季,中國有雙位數字的增長,使人吃驚,it is a magic! UncleRay |
例如按2015年業績計算估算
康美藥業PE24
浙江龍盛PE10
中國平安PB2.5
海通證券PB3
一位老人陷入“房詐騙局”後,家里的東西都被強制清出來。
近日,多名老人向南都記者反映,他們在這兩年遭遇了以理財為名的“房詐”騙局。
據悉,多名社會人員向有房產的老人推薦“以房養老”的理財產品,建議老人將房子抵押後向貸款公司借款理財,並在老人不知情的情況下簽訂“委托書”,隨後多方配合,私自將老人名下的房產以低價賣掉獲利,甚至有價值690萬元的房產以1000元的價格賣掉,導致房產一夜之間悄悄被網簽。
對此,南都記者進行了調查。
居住在北京海澱區的吳女士,與父母住在知春里的一套三居室。
2016年10月31日,母親出去遛彎,將手機留在家里,她無意中看到母親手機里有這樣一條短信:“張姐,趕緊把房子的委托書給撤了,這樣他們就沒法賣你的房子了!”
看到這條短信,吳女士有點懵,她不知道母親到底簽訂了什麽“委托書”,趕緊讓母親回家。
起初母親還不想說,後來才透露,約在2014年12月,吳女士的母親經朋友介紹認識男子廣某,他表示現在有一種新型的“以房養老”理財模式,具體做法是將名下房子抵押出去借款,然後用借到的錢再投入理財項目,月回報率可達10%,3個月後本息全部收回,再用本金贖回房產證。這一切,只需要簽訂幾份簡單的協議就可以了。
吳女士的母親一聽如此高的回報率很心動,而且房子可以繼續住,只是將房產證作抵押借錢給他,就能享受10%的利息回報,何樂不為?
在廣某的反複勸說下,吳女士的母親同意進行“投資”,隨後廣某向其推薦了另一名“委托代理人”邵某,稱其有深厚的“關系”,能找到抵押貸款,只需要將手續交給這名代理人,等著收利息就行。而邵某也表示已找到同意借款的人,可以提供抵押貸款給她。
接著,代理人邵某與吳女士的母親一起到了北京某公證處,拿出厚厚的一疊文書,前後幾分鐘,就在所有文書上簽了名。簽訂過程中,邵某以“快要下班”為名,不讓老人看文書內容,並表示文書都是統一格式,已經審核過,只需要簽字和按手印就行。
就這樣,所有文書都簽了吳女士母親的名字,而公證人員也沒有跟老人解釋簽的是什麽文件,就將房子抵押出去,借到了200萬元。
然而,這200萬只在吳女士父親的賬戶上停留了不到半小時,吳女士的母親就在邵某的“指導”下,當場以借款的名義,將這200萬元中的191.2萬轉給了廣某,其余的取出現金8.8萬元——8萬元據稱是手續費,8000元是給工作人員的“活動費”。
直到所有文書合同都簽訂後,吳女士的母親仍然不清楚簽訂的具體內容,更不知道房屋的處置權已委托給廣某。
合同簽訂以後,吳女士母親真的從廣某那里收取到了每月2萬元的利息,而這些錢都打到了吳女士父親的賬上。
“我們家條件不是很好,我哥沒有工作,家里最值錢的就是這套房,可能老人覺得這樣能給家里增加額外的收入,還有出於自尊心,就一直沒跟我們講這事,兒女都不知道。”吳女士對南都記者說。
每月2萬元的收益看似豐厚,房子也一直住著,相安無事。這讓吳女士的母親頗為滿意,以為找到了一條“生財之道”。
然而,這種“好事”持續了不到兩年。
2016年10月31日,吳女士無意中發現母親手機中的那條短信:“張姐,趕緊把房子的委托書給撤了,這樣他們就沒法賣你的房子了!”這是另一位也將房子抵押出去進行“理財”的老人發來的,她的房子已在房主不知情的情況下賣掉了。
吳女士“極為震驚”,當時就要求母親把簽訂的文書及合同拿出來看,結果母親表示都被借款人嶽某拿走了,具體內容也不知道。
此後,吳女士與母親到房管局查詢獲悉,名下的房產已以1000元的總價被賣給了另一位不認識的人。而按照市場價,位於海澱區知春里的這套房子,市場價當時超過690萬元。
借款協議。
南都記者拿到了簽訂的《借款協議》,上面寫著:“乙方(吳女士母親)因資金周轉,按國家規定的同期貸款利率的四倍計算借款利息,還款的擔保條件為‘房產擔保’,借款期限屆滿時乙方應在叁天內一次性償還上述款項,如果乙方到期不能夠償還,甲方有權根據法律規定采取雙方約定的方式解決問題並處理擔保財產。”
而《還款協議書》約定,位於海澱區知春里的這套房,作為“擔保財產”,如果未在約定的還款期限償付借款,借款方有權依據法定程序實現上述擔保。
委托書
此外,雙方還簽有一份《委托書》,上面寫明了房產地址,並註明“現我們夫婦年事已高,故委托崔某為我們夫婦的合法代理人,全權代表我們夫婦辦理房產有關事宜”,包括“辦理上述房產的抵押登記事宜,領取抵押登記後的房屋所有權證以及他項權利證,簽署與抵押登記事宜有關的各類合同、協議、契約及法律文件;代為辦理上述房產有償轉讓事宜,確定房屋購買人、確定房屋轉讓價格、辦理網上簽約手續、簽署房屋有償轉讓合同、辦理房屋產權過戶登記、進行物業交接、領取售房款、代理接受詢問並簽署相關文件。”
用房產做抵押後,吳女士的母親在上述《委托書》上簽了字,這相當於把房子的所有處置權都交給了中間人。隨後,中間人與廣某私下溝通,在吳女士的母親完全不知情的情況下,於2016年10月將這套價值690萬元的房子以1000元的價格賣掉。
等吳女士帶著母親去房管局查詢時,網簽已經辦完,就差過戶這一道程序,而吳女士家唯一的收獲就是1000元。
“當時我徹底懵了,很多人都還在問我是單價還是總價,我說是總價,說出來都沒人信。現在我母親根本不相信房子已經不是我們家的了,但房子的確已經被網簽,難以想象。她70多歲的人了,說要出去掙錢還錢。”吳女士對南都記者說。
目前,吳女士的母親仍然在家里住著,但因為房子已完成網簽,而且借款是以“國家規定的同期貸款利率的四倍計算借款利息”,每個月光利息就4萬元,家里沒錢還款,房子隨時面臨著被過戶的境地。
南都記者聯系上了負責吳女士母親這宗借款行為的中介邵某,邵某表示,他只是中介,每年接很多類似的單子。
他否認與廣某有利益關系,表示只是認識。
“賣房子的事我根本不知道,誰賣的房子讓他找誰去,別的我根本不知道。他們都在公證處簽字了,他們能不知道麽?”邵某說。
而負責公證此事的公證員馮某對南都記者說,“我根本不認識廣某,我們也根本不知道‘以房養老’理財的事。”
至於公證的事情,馮某稱,“老人不可能不知道。”
吳女士母親的遭遇並非個案。
1990年代搬來北京居住的陳女士今年60多歲,她名下有一套兩居室,位於豐臺區東大街,其通過朋友認識了廣某,也被推薦加入“以房養老”理財。
“這個人看起來很老實,經常跟我們老人聊天說話,我兒女不在身邊,就輕信了廣某,然後他就跟我說現在流行‘以房養老’,把房子作抵押,貸款拿到現金再做投資,每個月會有穩定收益,還不影響居住。”陳女士對南都記者說。
隨後,陳女士也和廣某到了公證處,與借款人簽訂了類似協議,主要內容就是同意以房產作為抵押,借款130萬元加入“店網”理財產品,收益可達到10%。
“簽訂合同時去了公證處,剛到的時候並沒有和公證員見面,而是中間人與公證員私下交談了一會兒,後來才把我叫進去,說我們這是‘綠色通道’,速度很快。廣某說公證處馬上下班了,只要簽個字就可以了,不斷催我簽字,還說公證處肯定會保護老年人利益,加上我眼睛也不太好,結果厚厚一疊文書不到5分鐘就簽完了。”
簽完合同後,陳女士的房子處置權就這樣被廣某和中間人“全權代理”了,然後,他們也把陳女士的房子賣掉了。
2016年12月,陳女士和老伴兒住了十多年的房子,忽然被換了鎖,東西也被清出來了,一問才知道房子已經被悄悄賣掉,而且買方他們根本沒見過。無奈之下,他倆只能搬到房山區一座偏僻的出租屋里。因為氣憤,陳女士還犯過一次腦梗,冬天屋里也沒有暖氣。
多位有類似遭遇的老人向南都記者表示,廣某向老人推銷的“以房養老”理財項目曾以多個面目出現,有時是“店網”項目,一種電商連鎖的經營模式,可以獲得高額回報,有時又是境外賭場項目,最大的特點就是“高收益”,甚至是“義烏小商品超市”等。
但這些全是子虛烏有,目的就是將老人的房子抵押出來,拿到處置權。北京市致誠律師事務所公益律師武婕表示,目前北京地區因廣某案立案的受害者超過30戶,年齡在65到80多歲之間,每戶的平均財產損失超過200萬,總價值超過6000萬元。
2017年2月27日,因涉嫌詐騙,廣某被北京市人民檢察院第二分院批準逮捕。不過,已經賣掉的房子因為存在具有法律意義的買賣合同,很難要回來了。
憑借幾份簽了字的文件,就能在房主毫不知情的情況下把房子賣掉,聽起來有點“天方夜譚”,但房子的確就這麽失去了。
“按照法律規定,經過公證的合同是具有法律效力的,其中《借款合同》和《委托書》最為關鍵,相當於又借了款,又把房屋處置權交了出去,房子是可以被賣掉的。”武婕說。
武婕說,但是《借款合同》和《委托書》實質上沒有關系,這兩者是分別獨立存在的法律關系,借款合同只是表明老人向債權人借了款,《委托書》則是另一種委托關系。有了這份《委托書》,不管老人在不在場以及是否同意,受托人都可以把房子賣掉。
一位曾長期跟進此類案件的律師向南都記者透露,很多老人家里最值錢的資產就是一套房,如果子女不在身邊或者關系不好,別有用心的人就會看準需求,刻意取得老人的信任。
事實上,上文中提到的廣某給老人的印象很不錯,有禮貌,經常做公益,還常年給一個殘疾老人提供生活費。據一位不願透露姓名的人士透露,廣某經常在賭博網站上賭錢,被捕時名下的存款不到一萬元,而他在賭博帳號上最多時一天能輸掉300多萬。
南都記者調查發現,多位老人在被“奪走”房產處置權的過程中,幾乎都在公證環節被有意隱瞞,不讓老人看合同內容。
《公證法》中第二十七條第二款規定,“公證機構受理公證申請後,應當告知當事人申請公證事項的法律意義和可能產生的法律後果,並將告知內容記錄存檔。”
“老人的法律意識比較淡薄,覺得公證處能有什麽問題?這些人就利用了老人的這種信任,沒仔細看合同內容,把房子委托給了一位非親非故的陌生人,導致失去房產。”武婕分析道。
南都記者了解到,這類針對老年人房產的騙局,早在2009年就時有發生,“套路”意味明顯:通過“高收益”理財項目吸引老人關註,沒錢就抵押房產借錢,利用簽訂《借款合同》的時機,誘導老人簽訂《委托書》,然後再伺機將房子賣掉獲益。
“公證環節應該是在老人完全知情的情況下進行的,但這類案子里,老人雖然在委托書上簽了字,但他們真的完全明白這些文書背後的意義了麽?他們如果真正知道簽字的後果,他們還會放心地簽下自己的名字麽?”一位法律人士質問。
(來源:南方都市報)
浪潮不屬於大多數逐流者,浪潮只屬於對未來保持敏銳、對明天報以觀點的人。
作者|甲小姐
來源|甲子光年(ID: jazzyear)
一
五年前的春天,我在北大數院讀大三。有一天,我有幸代表北大電視臺采訪臺灣導演魏德聖。當晚回到宿舍,我在日記里重重寫下五個字:“生存的沖動”。
1996年,一本漫畫讓魏德聖產生了想拍《賽德克巴萊》的沖動,彼時他一部電影沒拍過,就想拍史詩;2000年他完成劇本;2003年,沒人投資,他掏光家底兒籌了250萬,拍了個五分鐘樣片,拿著它找投資,人人都誇,依舊沒人投;那時,他第一個孩子剛出生。
2008年,他無奈之下拍出了另一部電影——他的處女作《海角七號》。
《海角七號》大獲成功後,他翻開抽屜里醞釀了十幾年的劇本,把賺到的所有報酬全砸進了《賽德克巴萊》的籌拍中,“我來履行承諾。當初說要做,我就真的會做” 。
錢還是不夠。
為了拍《賽德克巴萊》,他給馬英九寫信求助、四處找人借錢……人們稱他是“自殺行為”——不成熟的導演、沒有明星參與、題材邊緣、預算幾個億,自然籌不到錢。他不服,只籌到幾千萬就開拍,一邊借錢一邊拍。
采訪時我問他:這麽費力氣的源動力是什麽?
他說:“就像是一個孩子放學後,跑跑跑跑,滿身大汗跑回家,氣喘籲籲的,要幹嘛?他只是說:媽媽我跟你講,今天學校里發生了一件什麽什麽事,好好笑哦!那其實是一種滿足。我只是想跟你們分享一個我發現的好故事。”
他的野心很純粹:他希望將來,人們看到大海就想到毛利人,看到草原就想到印第安人,看到森林則會想起賽德克。
巧的是,在我采訪他一個月之後,央視《看見》柴靜也專訪魏德聖。柴靜問他:“是不是像你的同事所說的,你就是想當英雄?”他答:“最後的享受才叫英雄,一開始要做的時候,是很窩囊的。”他又強調一遍:“一點都不享受,是很窩囊的。”
他曾失業一年,靠妻子養活。每天把妻子送到單位,他自己找咖啡店一坐一整天。這期間,他寫下很多日記。他甚至給梵高寫信,擔心自己有一天會死的沒有價值。
拍攝《賽德克巴萊》過程中,他曾打電話跟一個朋友借錢。朋友說:“小魏你怎麽了,《海角七號》你是一個金子誒,你怎麽現在……?”
他答:“你看錯了,我現在就是一個大便的化石,等我有一天變成金了,我再跟你講。”
《賽德克巴萊》上映後成為臺灣電影里程碑之作。回顧來路,他說:“很多時候,都是憤怒的力量讓我前進。你知道我經歷過了哪一些你沒經歷過、你也不敢經歷的事情,你會尊重我的自私,你也會尊重我的驕傲。”
我對這部片子,和那次采訪經歷記憶猶新。
這之後五年,我從北大畢業,先後在奧美和百度工作,2015年聯合創辦科技媒體Xtecher,今年又創辦了科技智庫甲子光年。一路幾次急轉彎,創業維艱起起合合,這段采訪時常浮現於腦海。
這也許是一段和創業毫不相關的故事,卻給出了關於創造最好的回答。
對於很多創造者來講,所有不被看好的糟糕狼狽和一意孤行,背後都是一個無法解釋的必須要做的理由——創造本身,就是一種原始的沖動。順境時,是證明的沖動,逆境時,是生存的沖動。
正如魏德聖說:“戰士就應該在戰場上流血,獵人就應該在獵場里追捕。”
也正如丘吉爾說:“馬背上的時光沒有一分鐘是浪費的。”
二
進化論,幾乎可以直接用以解釋市場經濟活動和人的競爭。
進化的起點是變異,一千種變異發生、一種贏得自然選擇、新物種由此誕生。換句話說,沒有變異,就沒有物種進化;沒有創造發生在中規中矩順順從從中。
100多年前,福特公司的創始人亨利·福特先生問客戶“您需要一個什麽樣的更好的交通工具?”幾乎所有人的答案都是“我要一匹更快的馬”;喬布斯更有言“市場調查以及對消費群體的關註只會限制創新的能力”。
心理學上有個概念叫“知識的詛咒”,意指當我們熟知某些信息之後,就很難跳出這個信息的框架去思考問題了。
十年寒窗苦,受教育越多,我們越習慣於掌握知識體系、習得毀譽經驗、進階升級打怪,卻越不習慣於自己定義風向標,定義對手,自己和未來過招。事實上,有諸多優秀的人才,正因對未來缺乏獨立觀點,一路隨波逐流,逐日走入“優秀的平庸”。克里希那穆提在《This Light in Oneself》里一語道破天機:“人腦一旦像電腦一樣不斷地存檔,它一定會變得機械化。數千年以來,你一直不斷地將各種毀譽經驗存檔。這便是我們的局限,我們所謂的進步活動。”
新舊交替、起起落落,順波逐流者眾,深度追問者少,獨立思考正成為越來越稀缺的特質。
1946 年,胡適在北大演講:“為什麽我要你們獨立,而不說自由呢?自由是對外面的束縛而言,不受外面勢力的限制與壓迫。而獨立是你們自己的事,不能獨立,仍然是做奴隸。”
很多人為了自由,去間隔年,去周遊世界,去做義工,但這多是在追求形式自由的階段性體驗,看了萬千世界,還是那個自己。而真正的自由,來自於思考之後形成的獨立價值判斷體系,是高峰低谷都清醒的自我認知,更是對未來的獨立定義。
也許,當你反複思考、對未來押下一註,你可能會犯下荒謬的錯誤,為此付出熱血光陰的代價,然而我想說:
「縱使對未來進行錯誤的判斷,也好過對明天缺乏觀點。」
冷眼看世界固然安穩妥帖,但別忘了,物種起源、生命進化,本就是一個又一個“變異”造就的。
對明天做到“有觀點”三個字並不容易。時代今非昔比,市場流動性、多樣性愈發增強的今天,選擇的難度亦同步增加了。對於一個創造者而言,工作,絕不再是國企、民企、外企的單選題,而是你到底想創造什麽,在哪里你可以實現這種創造。
當然,獨立思考是很難的。很多時候,思考意味著孤獨、掙紮、自我解剖、自我懷疑。但看過《西部世界》的人應該都知道,很多時候,正因痛苦讓人覺醒。
三
科幻小說巨匠阿西莫夫曾提出過一個“電梯效應”理論。大意講,如果給一個 1850年的科幻作家看二十世紀曼哈頓摩天大樓的照片,當他看到一幢幢超過20 層甚至100層的建築物時,會怎麽想?
也許科幻作家窮盡最大想象,卻只能得出這樣的結論:因為“上下樓”很難,所以每個樓都會發展出獨立的經濟體系;大樓里會有餐廳、理發廳等生活設施;因為人難以爬太多層,所以這些設施過幾層就會循環出現;底層因為出來容易,房價要比頂層高……作家越想越細,越來越多——但當“電梯”出現時,這些假設全部變得毫無意義。
美國《財富》雜誌每年會按營業額評出全美最大的1000家公司。回顧過去四十多年,“財富1000強”榜單幾乎每10年一個大換血,而且“換血速度”越來越快:
1973年至1983年間,“財富1000強”中新上榜公司占35%;1983年至1993年間,新上榜公司占45%;1993年至2003年間,這一數字升至60%;2003年至2013年間,新上榜公司甚至超過了70%!
讓一個古人去預測明天,和讓一個現代人去預測明天,哪一個更難?
後者。
跨界顛覆、彎道超車,商業浪潮如今幾乎一年一變,大企業沈沙折戟、新物種扶搖直上,後來者比前行者擁有更多的知識和工具,後來者對前行者的顛覆速度也自然更快。
換句話說,市場“翻篇兒”正在加快。
在2012年度“CCTV中國經濟年度人物”現場頒獎對話中,王健林和馬雲有一個對賭:“10年後,如果電商在中國零售市場份額占50%,我給他一個億,如果沒到他還我一個億。”如今10年之期雖只過了一半,格局變化有目共睹。當王健林被再次問及此次豪賭時,他只得笑答說當時只是和馬雲開的一個玩笑。
曾經,成立於1990年的蘇寧以連鎖模式“革”了分銷的命。1993年夏天,南京八大國有商場一度組成聯合艦隊圍剿蘇寧,張近東憑借淡季大批吃進的低價空調及買斷經營從容應對,不但沒倒下去,還實現了年銷售額3個億,成為國內最大空調經銷商——“蘇寧現象”變成了商界經典案例。
2011年,蘇寧營收、凈利潤分別達到938.9億和48.2億,同一年的京東還沒資格被蘇寧視為“友商”,財年收入211億,虧損12.8億。那時張近東根本沒把京東當成對手,評價後者“還是小孩子,和我們不在一個重量級”;而如今,小孩子的市值已是大人的四倍,京東、蘇寧最新市值分別為4000億和1000億——短短幾年,曾助蘇寧脫穎而出的連鎖模式就被京東的電商模式“革命”了。
風起於青萍之末,止於草莽之間。智慧之火總是從邊緣地帶開始閃爍,最終洗牌,彼此消長之易,此一時,彼一時也。
如今,互聯網技術帶來的改造已近尾期,市場又回到了新一波“技術開荒期”,智能化浪潮已來。近看洪波已起,數據可視化、物聯網、人臉識別、工業機器人驚濤拍岸;遠看潮平岸闊,AI芯片、自動駕駛、量子計算共潮而生……該發生的必然發生,難的不在趨勢判斷,難的是在準確的時間跳入洪流,在曙光來臨之前中流擊水,在大隊伍趕來之前抵達浪潮之巔。
說小了,獨立思考、踩準趨勢,對於職場中人,是這個時代真正實現個人臺階躍升的必由之路;說大了,正如吳軍所言,“對於一個人來講,一生趕上這樣一次浪潮就足夠了。”
說到底,浪潮不屬於大多數逐流者,浪潮只屬於對未來保持敏銳、對明天報以觀點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