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瑋亮:創業者至少需要100億的市場空間
來源: http://www.iheima.com/space/2016/0422/155356.shtml
互聯網進化論,我們在哪個時代?
0.0 : 互聯網前時代(2000以前)—— “老大哥”模式
相比較互聯網前傳的工業化時代——如同《1984》中描寫的老大哥模式:產品通過大規模生產、銷售、傳播(某種意義上說,央視新聞聯播的黃金標段即是一個最好案例),而如今的互聯網搖變成一個平等有愛的時代。
1.0 : 互聯網1.0時代(2000~2010)—— “價值傳遞”時代
第一個十年以線上為主的價值傳遞,傳遞信息流,物流,關系流。它從信息單向到雙向推動。比如,過去的門戶網站產生內容,我們作為普通的用戶單向地查看。
到了搜索的時代,美國是谷歌,中國是百度,當小小的方框輸入搜索的東西,推薦給你完成的信息篩選。
接下來是中國的QQ、微信,我們在此產生無數的內容,每個人都是互聯網上創造內容、消費內容,互聯網從精英化到PC到移動互聯網進發的過程。
2.0 : 互聯網前時代 (2011~2020)——“價值創造”時代
從2011年到2020年左右,互聯網進入了價值創造的階段,比如說研發有眾包,營銷傳播有自媒體的方式,消費有O2O。互聯網“認識”你,知道你的性格,了解你的用戶行為,包括用PC電腦瀏覽時,你在關註什麽、停留時間,這些都被記錄下來,並且通過用戶數據推薦給你“可能”也喜歡的東西,比如說今日頭條,甚至他不光認識你,還知道很多其他用戶的行為和世界上正在發生的事情,比如路況的收集,它會分析,推薦你的路程,最近路線或者最快路線。
3.0 : 互聯網3.0時代(2021~)——“移動物聯網”時代
移動互聯網的出現重構了線上和線下的關系,為我們新的生活方式創造了無限的可能性,它完成了信息價值到生活價值的過渡,它從互聯網時代到移動互聯網時代,到物聯網時代,硬件軟件結合的時代。
天使投資天地人合一的來臨
1.0 : 至少100億 、完美的切點 、 遠離BAT
至少100億:
創業選擇規模巨大的市場,可見的至少100億的人民幣的市場規模,當然所謂千億、萬億的市場規模更加好,在目前這個階段里有巨大市場空間的創業機會,現在其實投的很多跟互聯網相關,至少100億指的是行業市場規模來自於對行業熱點的把控。
比如,面對需求的市場,找大眾需求點、通過UGC(用戶產生內容)形式設計產品,因為有信息流的社區中,用戶產生內容,直接產生關系,而商業化可以通過大客戶的廣告,另一方面可以通過用戶,比如說電商、遊戲;在資本的市場中,萬物互聯,包括大數據,雲計算,在線教育,互聯網金融也同為市場熱點。
完美的切點:
推薦投資人夥伴一個叫“新興技術炒作周期”的表,這個表每年都會發布,表達著當一個技術的萌芽期、期望膨脹期、泡沫谷底期、穩定爬升期、生產高峰期的全過程。這個表格實時地表現著每一個細分行業的切入機會與階段。
(Gartner每年會推出新興技術炒作周期表)
遠離BAT:
不要和BAT“三座大山”競爭,找到他們的非主營業務的方向,迅速切入。
2.0 : 依托歷史經驗形成的核心競爭力
一定要依托自己過去經驗形成的核心競爭力,比如,Camera360在做這個產品之前,他們有圖像處理的經驗和國家專利 ,其處理照片的速度比別人快,效率比別人高,所以迅速獲取大量的用戶。另一個項目,比如“大姨嗎”團隊有若幹年的醫療行業。
3.0 : 創業像婚姻一樣,信仰合一
投資看的最多的人和,創業像婚姻一樣,團隊有一個統一的信仰,並且創業者對自己的事情足夠熱情,再加上團隊誌同道合,適當的磨合就是創業成功的一半。
我個人偏愛的是黃金搭檔組合:CEO是產品經理。比如,遊戲公司的CEO是制作人總策劃,創意產業的公司的CEO是導演,這樣CEO非常理解需求,同時需要非常強的CTO是技術,移動互聯網時代是後端的技術,他的處理經驗,另外最好有一個CMO的營銷非常強,低成本整合資源。
創業的關鍵點
1.0 : 創業初期,70%的精力在找人
投資三段是人、事、錢,或者,用柳傳誌的說是”搭班子、定戰略、帶團隊“。團隊其實非常重要,用雷軍的話說是“定目標、找人、找錢”,他一開始創業的時候70%經歷在找人,分解到具體的階段執行,達成階段目標是需要戰略和戰術,具體成哲學問題即是“我是誰?我從哪來?到哪去?”從事情的角度,即我們的目標用戶群體是誰?從哪里獲取?他們有什麽痛點?怎麽解決這個並且盈利?成為什麽樣的公司?
2.0 : 不同階段的創業關鍵點
企業在不同階段有不同的關鍵點:
1.種子天使的關鍵點是產品,方法是單點突破。
2.成長期的關鍵點在於運營,提升效率。堅定自己快速執行,最好是把你的競爭對手拉到你擅長的,不要被他拉到他擅長的,此時找到模式,拉開競爭,通過規章制度進行層級劃分。
3.擴張期的關鍵點在於管理,很多早期創業者技術產品出身,方法是建立機制,補足自己的最短板,複制模式,迅速擴張。
4.成熟期,某種意義上我現在基金投的是擴張期和成熟期,關鍵的是資本,一個企業的追求最終是創新性的壟斷,當你企業做到一定規模,要借助資本的力量去投資並購,整合產業鏈,也許是把你產業鏈上下遊的,也許把你競爭對手收購了,此時找到整個產業鏈的共贏點,難點是胸懷。目標是打通產業鏈,形成壟斷。
3.0 : 跟隨你內心的沖動
請跟隨你內心的沖動。
兩個案例,第一個,紮克伯格創業一開始是做頁面,左邊一個女孩子,右邊一個女孩子的照片,點選誰更漂亮,慢慢演變成Facebook這個大的平臺,這就是大學生的沖動,是做了他自己喜歡做的事。
另外一個案例。Facebook的投資人CEO——馬克平卡斯,他是Zynga的創始人,也是全球社交遊戲的鼻祖,他剛開始做遊戲公司時並不成功,但他過去是一個成功創業者,把公司賣了,投了Facebook,做了連續成功的創業者,並且成功在美國上市。但是社交遊戲這件事情泡沫經歷高峰以後變得低落,他跟Facebook的關系也變得低調。不過他現在做的公司是數據驅動,只關註數據,對創意要求沒那麽高,市值也沒那麽高,跟Facebook比差距很大。
創始人馬克平卡斯自己不喜歡遊戲,只是覺得機會來了,最後還是會掉下來。所以跟隨你的心,Follow Your Heart。比如,去投一個30歲以內年輕創業者,他是發現機會本身並不喜歡,要謹慎。但如果他還有熱情,你只要給他一些錢,甚至他不用你的錢也要堅持做這件事,這種人要關註。
版權聲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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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汙泥處理是不惜代價” 中日汙泥處理差距:至少二十年
來源: http://www.infzm.com/content/116910
舞洲汙泥處理中心講解員吉田很享受“汙泥”與“城堡”的巨大反差在參觀者臉上造成的表情變化。(南方周末記者 譚暢/圖)
在日本大阪,舞洲汙泥處理中心由政府投資建設,日常運營完全依靠居民的汙水管理費。在一些地方,汙泥焚燒制磚之後,除了補貼,政府優先購買用於市政建設。在另一家汙泥處理工廠,甚至負責人就是市長,政府部門協作極少“打架”。
名詞解釋
汙泥碳化:通過加溫和加壓釋放汙泥中的水分,同時最大限度地保留汙泥中的碳質。
汙泥熔融:將汙泥高溫熔化,再冷卻固化,這樣處理後的汙泥熔渣性質穩定,重金屬和有毒物質不會溶出。
2016年4月18日,一輛大巴停在了日本大阪市舞洲人工島上的一座“童話城堡”前。
69歲的講解員吉田先生穿著藍色工裝,將一臉錯愕的中國參觀者迎進了會議室。這座有著藍色煙囪、橙色外墻的“城堡”,是他們計劃參觀的舞洲汙泥處理中心。每天,大阪市12座汙水處理廠產生的約四千噸汙泥(含水量98%),通過地下管道流入這里,經過脫水、幹燥、熔融,最後變成25噸無害的黑色顆粒狀熔渣。
自2007年建成以來,舞洲汙泥處理中心已接待參觀者近兩萬人次。吉田很享受“汙泥”與“城堡”的巨大反差在參觀者臉上造成的表情變化。
不過這一次,面對“中國青年豐田環境保護資助行動”研修團(以下簡稱研修團)的連番發問,感到驚訝的反而是吉田。
“你們的問題,我有的答不出來。”吉田不明白,為什麽比起汙泥處理技術和工廠外觀,這群中國人更關心在他看來理所當然的問題:“你們建設、運營的錢從哪里來”“你們廠是事業單位還是國有企業”“你們和政府關系怎麽樣”“不同的政府主管部門會不會打架”……
吉田不知道,這些問題正是中國汙泥處理與處置困境的癥結所在。
汙泥是汙水處理過程中形成的沈澱物,富含大量有毒有害物質及重金屬。中國水處理產業長期“重水輕泥”,住建部城建司水務處處長曹燕曾表示,截至2014年底,中國近50%的城市汙泥未做到無害化處理。
中日差距二十年
就在研修團赴日的一周前,住建部城市建設司巡視員張悅宣布,環保部和住建部即將聯合發布通知,將汙泥處理處置與減排核查正式捆綁,一旦無法核實汙水處理廠汙泥去向,將扣減汙染物減排量。
“文件下來以後,大家會有一定壓力,但是壓力不是直接給各位汙水處理廠廠長的,是給城市政府。”張悅在一個汙泥處理處置的研討會上表示,政策通過把汙水處理廠的汙泥納入總量減排核算,責任落實到地方政府,以此推動汙泥的無害化和減量化。
“汙泥難題不是一天兩天了。”張悅感慨,“我們爭取把它作為一個重點工作,在十三五期間解決了。”
北京市市政工程設計研究總院副總工程師杭世珺至少已為此奔走呼籲了二十年。而中日在汙泥處理上的差距,也“至少二十年”。
杭世珺在1980年代留學日本,研修城市汙水處理。“那時候,日本的(汙泥)焚燒爐都建得滿滿的了。”2016年4月14日,杭世珺對南方周末記者回憶。
日本最早的汙泥處置方式是海洋投棄。在1920年代,日本第一座汙水處理廠運行過程中產生的汙泥,就直接傾倒入海。
其後,日本汙泥處理經歷了自然幹燥、脫水填埋等一系列演變。到1960年代,因為征地困難,日本開始推進能快速實現汙泥減量化的焚燒技術。1977年成立了汙泥處理調查委員會,強調汙泥的資源化和再利用。1996年,日本修改下水道法,要求公共下水道管理者用脫水、燃燒等方式實現汙泥減量的同時,應當盡量將汙泥作為燃料或肥料實現再生利用。
據東京大學水環境控制研究室教授、日本下水道協會成員古米弘明介紹,近十年來,日本汙泥年產生量變化不大。2010年,日本全國產業廢棄物總量約3.86億噸,含水率97%的汙泥占約19%,約7471萬噸。
雖有汙泥熔融、碳化等新技術出現,但焚燒依然在日本占據主流。2008年,日本幹汙泥(經過脫水等處理後的汙泥)年產量220萬噸,其中焚燒灰渣占68%。
在進行減量處理的同時,日本很註重汙泥的再生利用。
日本2014年度下水道新技術研究所年報顯示,汙泥有效利用率從1988年的15%,已提高到2010年的78%,2011年37%的汙泥用於制作建築材料。
“汙泥處理在中國的演變過程跟日本很相似,但中日的差距主要不是技術。”杭世珺表示。
中節能博實(湖北)環境工程技術股份有限公司總經理錢鳴亦有類似觀點,該公司2008年引進日本的汙泥碳化技術。“日本下水道協會把碳化作為替代熔融和焚燒的技術,是比較先進的。我們在引進時也根據中國汙泥狀況做了改進。技術不是問題。”錢鳴謹慎地說,“但是,在推廣過程中還是有一些障礙、一些困惑。”
“我們完全沒考慮要掙錢”
錢鳴遇見的障礙,首先就是汙泥處理處置的費用不足。
“國家在技術政策中明確指出,汙泥(處理處置)的費用在汙水處理費中代收,但代收多少沒有明確界定。既然不明確,政府也就不論技術好壞,反正哪個方法便宜,就先用哪個對付一下。”錢鳴告訴南方周末記者,“很多運營汙水處理的公司喊窮,現在汙水處理費都不夠,還拿多少給汙泥呢?”
“我們運行靠的也是居民的汙水處理費。”在舞洲汙泥處理中心,南方周末記者將錢鳴的困惑轉告吉田,得到這樣的回答,“我們完全沒有考慮要掙錢。我們收的(家庭月用水量)10立方米以內550日元(不含稅,約33.6元人民幣)就是根據運營成本核算好的,再向居民收取。”
舞洲汙泥處理中心的建設費用為620億日元,其中六成來自日本國家政府,四成來自大阪政府。建成以後,其日常運營費用不再依靠國家補貼。
在日本,居民需按月用水量交納水道費和下水道費,後者相當於中國居民水價中的汙水處理費。大阪市水道局網站顯示,當家庭月用水量在10立方米以內時,水道費為1026日元,下水道費為594日元(含稅)。在10至20立方米之間,下水道費為66日元/噸(約合人民幣4.04元)。
“大阪的汙水處理費在日本各大城市中是最低的。”吉田強調了兩次。但這個數字已足夠讓他的中國同行羨慕——中國一家產業研究機構的水價數據庫顯示,目前全國36個省會城市及計劃單列市的汙水處理費平均為0.82元/噸。
和中國一樣,日本的汙泥處理費被包含在汙水處理費中。日本國土交通省數據顯示,2012年日本下水道維持管理費共9008億日元,汙泥處理費占5%,即450.4億日元(約27.52億元人民幣)。
“中國排水費(即汙水處理費)就這麽一點,汙泥處理費高了就吃不消。排水費要提高,自來水費就得上去,那就要開聽證會,老百姓又可能不理解你。”上海交通大學固體廢棄物處理處置技術研究所所長朱南文告訴南方周末記者,上海一座汙水處理廠和某水泥集團談一個汙泥建材化利用項目,談了七八年也沒開建,“就是價格談不來”。
朱南文研究過大阪市對汙泥建材化利用項目的支持機制。大野汙水汙泥處理廠(除了舞洲,大阪另外一個汙泥處理工廠)用汙泥焚燒灰制造透水性磚,政府除了按照汙泥填埋的同等價格進行補貼外,還會優先購買用於市政建設,保證銷路。“日本的整套體系都設計好了,不會卡在哪個環節。”朱南文說。
“日本汙泥處理是不惜代價,他們的工程建設成本和運行費用其實比我們高多了。”錢鳴表示。
而在中國,汙泥處理處置費用該誰出,還是一筆糊塗賬。張悅的意見或許代表了目前的政策思路:“(汙泥)無害化治理,政府應該承擔成本。”
“體制差別,沒法借鑒”
“原來,吉田是公務員啊!”就舞洲汙泥處理中心的性質糾纏了將近二十分鐘以後,研修團終於搞清楚了吉田的身份。
舞洲汙泥處理中心隸屬於大阪市建設局下水道部,但負責運營的是一個共同企業體。目前的工作人員共有85人,其中9人是大阪市建設局的公務員,包括吉田在內。
吉田聽不懂國有企業和事業單位的區別,而汙泥處理廠和政府的關系問題,對他而言也過於微妙。他只能一遍又一遍地解釋:“我們是屬於大阪市的,但為了更好地運營,有專門的運營單位。”
在中國,作為第一個將汙泥碳化技術投入商業化運營的企業負責人,錢鳴不僅要處理和政府的關系,還要處理和政府不同部門之間的關系。
“日本的汙泥處理,協同性做得好。比如將汙泥和餐廚垃圾協同進行厭氧處理,咱們國內也有幾個項目,但在實際操作中總有些瓶頸突破不了。垃圾屬於城管部門的,市政汙泥屬於水務部門,汙水處理廠建設屬於住建部,監管又歸環保部,不在一個體系里面,怎麽協同?”
有一次,錢鳴在日本秋田市參觀了幾個固廢處理中心。在其中一個推行汙泥與餐廚垃圾焚燒協同發電的處理中心,他很感慨:“你知道這個中心的主任是誰嗎?就是秋田市的市長!市長是處理中心的一把手,下面的管理體制就比較簡單了。”
在杭世珺看來,目前中國汙泥處理處置最嚴峻的問題,不是缺少經濟杠桿。“這不是我一個專家的意見,大家都認為後門堵死了。”
管理上政出多門。例如目前我國建設部門在汙泥處置上鼓勵土地利用。“問題是,農業部不讓汙泥進土地。建設部門有擬定標準,但農業部不認。東北一個汙泥堆肥廠做得很好,但沒出路。”杭世珺研究了一輩子汙水和汙泥,參與了許多標準制定,她將中國汙泥處理的癥結歸為政府部門間的阻力太大。
赴日研修團中有一位媒體人。在參觀舞洲汙泥處理中心之前,他想寫一篇文章介紹日本的汙泥處理處置經驗。但參觀結束後,他放棄了這個念頭:“體制差別太大,沒法借鑒。”
(感謝中國青年豐田環境保護資助行動的支持)
本·拉登副手十分擅長“躲貓貓”,至少4次躲過暗殺
來源: http://www.yicai.com/news/5016461.html
在本·拉登死後出任基地組織領導人的紮瓦赫里(Aymanal-Zawahiri)迄今已經在這個位子上坐了5年時間,而他依然好好地活著。
對於他到底已經是 “過去式”還是基地組織的優秀人才,專家們眾說紛紜,不過有一點大家都非常同意:紮瓦赫里十分擅長“躲貓貓”。
在巴基斯坦成功追蹤到本·拉登行蹤並將之擊斃的美國情報官員,並不願意透露是否知道紮瓦赫里的所在,但他們承認,這名現年64歲的埃及人行蹤非常隱蔽。
紮瓦赫里至少已經躲過4次美國的暗殺行動。然而這些行動都發生在2007年以前,距現在差不多十年了。
美國官員表示,紮瓦赫里為了避免成為美國的目標,甚至不惜采取極端行動。有報道稱,紮瓦赫里為了尋求保護,融入偏遠山區部落,更使用“綠屏”(green screen)技術來掩蓋視頻中的住所情況。據多名美國情報官員表示,紮瓦赫里被認為躲藏在巴基斯坦和阿富汗邊境的偏遠地區。
圖為紮瓦赫里(Aymanal-Zawahiri)
曾4次死里逃生
作為基地組織的聯合創始人,紮瓦赫里以本·拉登副手的身份在“9.11”恐怖襲擊中起到了關鍵作用。並且,在襲擊後的幾個月,他作為該恐怖組織的發言人,多次發布視頻和音頻。但是後來,隨著無人機和特別行動襲擊的打擊,基地組織力量逐漸被削弱,此類音頻和視頻訊息越來越少,重要性也越來越低。
在“9.11”恐怖襲擊之後的5、6年時間里,紮瓦赫里有過4次死里逃生的經歷,其中兩次是在2001年11月對托拉波拉的圍剿中,他被鎖定為攻擊目標卻大難不死,而他的一個妻子和兩個孩子在襲擊中喪生。
2006年1月,美國中情局和巴基斯坦警方在巴基斯坦的一個村莊中發現了紮瓦赫里的行蹤,並發射了一枚導彈。共有11名恐怖分子在襲擊中被擊斃,紮瓦赫里卻在事後迅速發布了一則視頻,表明自己再次逃過一劫。
2007年8月,美國再次對托拉波拉發動襲擊。用美國情報術語來說,那里有“HVT-1或HVT-2”(HVT指high value target,即高價值目標),分別指代本·拉登和紮瓦赫里。可惜的是,即便這次行動擊斃了十幾名基地組織和塔利班成員,卻未能找到本·拉登或紮瓦赫里的蹤影。
不到4年之後,美國海軍海豹部隊成功擊斃本·拉登,成為反恐歷史上的一座豐碑。然而紮瓦赫里卻依然活得好好的。
2007年以來,似乎沒有紮瓦赫里被追蹤到的跡象,或許是因為他更謹慎了。相關報告顯示,這幾年來,他先是從巴基斯坦城鎮地區搬遷到了阿富汗邊境,後又進一步往北遷到了山區的部落地區。專家表示,此舉為紮瓦赫里及其追隨者提供了更多的保護。
紮瓦赫里還會使用成像技術掩蓋自己的行蹤。在2006年9月發布的一段視頻中,紮瓦赫里出現在一個似乎是圖書館的地方,畫面中有桌子、橫幅、書架,書架上甚至還有一部玩具大炮。專家稱,所有這一切都是用軟件和綠屏技術“創作”出來的,連橫幅上的字都是後來加上去的。這樣做的目的是為了顯示紮瓦赫里身處一個相當不錯的環境:有固定辦公室和住所,而不是在山洞或土屋中。
被邊緣化的“孤家寡人”?
不過,紮瓦赫里似乎漸漸成為了“孤家寡人”。據美國媒體NBC估算分析,基地組織委員會中參與“9.11”恐襲的10名成員中,紮瓦赫里是僅有的尚未被擊斃或被抓獲的人員之一;在東非大使館炸彈襲擊中被起訴的22人中,他可能是唯一一名尚未被抓獲、擊斃或在囚禁中死亡的人了。
自2011年紮瓦赫里擔任基地組織領導人以來,已經有7名本·拉登和紮瓦赫里的潛在接班人被擊斃。最近的一次是2015年6月12日,納斯爾·阿爾-吾哈伊什在一次無人機襲擊中被擊斃,而他當時剛被任命為紮瓦赫里的副手。自那之後,基地組織就沒有做過任何副手任命,或許是害怕副手再一次成為襲擊目標。
紮瓦赫里更像是一名理論家,而不是本·拉登那種具有領袖氣質的人物。據說他性格傲慢易怒,這種性格不僅傷害了他自己,更傷害了基地組織。一名美國高級情報官員曾說,紮瓦赫里從未和基地組織想要“全球化”的戰略思想完全合拍,他對於該組織在敘利亞發展情況的理解也是相當初級的。
另外,紮瓦赫里和“伊斯蘭國”(IS)的領導人奧馬爾·巴格達迪(Omar al-Baghdadi)關系不和。作為歷史上幾起最糟糕恐襲案的策劃者,紮瓦赫里稱巴格達迪和IS為“極端主義者”。就在上周,紮瓦赫里在一段長約10分鐘的音頻中稱IS“方向錯誤”。
對於紮瓦赫里的這段音頻,各方似乎均無甚反應,有幾名美國情報人員認為,這只是紮瓦赫里對失去“吉哈德地盤”的胡言亂語。但無論紮瓦赫里已經是過去式,還是“烏瑪的智慧之人”,最重要的一點是:他活下來了。他依然逍遙法外,時不時地錄段視頻或音頻做宣傳。
依然是重大威脅
美國中情局局長約翰·布倫南表示,自被任命為本·拉登繼任者5年來,紮瓦赫里面臨著一個又一個危機,而基地組織也已經不再是以前那個基地組織了:“紮瓦赫里所領導的基地組織已經不再是以前那個。不過,我們確實花了不少耐心和時間,花了好幾年時間,才能夠說我們已經真正摧毀了基地組織的主戰場。”
有一些美國官員認為,紮瓦赫里目前的重要性已經不值一提,他不具備領袖氣質,而隨著美國無人機接連擊斃他的多名親信,紮瓦赫里也被趕到了越來越偏遠的荒野之中。一位美國反恐官員這樣表示:“作為一個日薄西山組織的領導人,他是一個被邊緣化的人物。”
不過,也有一些專家認為,美國情報部門誇大了基地組織的頹勢,因為紮瓦赫里依然掌控著聖戰主義世界中相當一部分人群,相當多數量的聖戰主義者依然效忠於他。
最近,紮瓦赫里正派遣行動人員前往敘利亞,並且顯然已經與本·拉登最喜愛的兒子哈姆紮(Hamza)結成了聯盟關系。23歲的哈姆紮和紮瓦赫里在協同合作下發布了一段音頻訊息。一名美國官員將兩人的結盟形容為“基地組織在地盤不斷縮小的情況下,試圖彌合嫌隙的舉動”。也有一些專家懷疑,紮瓦赫里可能是在培養繼任者,並企圖重振基地組織。
事實上,紮瓦赫里依然是這個全球恐怖網絡的首領。喬瑟林表示:“有很多證據表明,他依然在權力中心,他說的話依然有分量。”而最近紮瓦赫里所傳達的一系列訊息讓他的追隨者們激動了。
即便是認為紮瓦赫里不那麽有領袖氣質的情報官員也認為,“他依然是一個重大威脅,也是一個重大目標。”美國方面依然想要除掉紮瓦赫里,“我們會非常耐心。”
李豐首次披露所投VR項目,稱應用爆發至少需等到明年下半年,現階段只投關鍵技術節點
來源: http://www.iheima.com/zixun/2016/0526/156095.shtml
李豐首次披露所投VR項目,稱應用爆發至少需等到明年下半年,現階段只投關鍵技術節點
VR君
2016-05-26 14:44
峰瑞資本創始合夥人李豐對VR圈獨家透露,目前完成交割的所投VR項目共四個,包括Unity,Insta360,RockVR以及Mintmuse
李豐透露,目前完成交割的所投VR項目共四個。
在5月26日的VR產業發展論壇上,峰瑞資本創始合夥人李豐在《VR投資新賽道前景與現狀》的主題演講中,首次披露了日前峰瑞資本在VR領域所投項目,並指出,現階段消費層面的應用還遠沒到爆發期,現階段主要關註能解決關鍵技術節點的公司。
就此,VR圈也對李豐做了更為詳細的專訪,探尋其投資邏輯。
以下根據李豐演講及專訪整理:
為什麽不投應用
應用最根本的商業模式就是占用更多時間。
而目前,無論是VR固有的特點,還是人體機能的適應性,關鍵技術的遠未突破,都導致VR設備不可能長時間占用人的時間。
而技術想要突破門檻並不那麽容易,這是一個聯動的過程。
舉個例子,在顯示技術上,4k就是一個坎。
並不是說沒有4k屏幕可用,而是即便用了4k屏幕,其他相關的問題也解決不了。
比如,使用4k屏幕,那就意味著每一幀的計算量都會以平方級的量級增加,而計算量的增加又產生兩個需求:
第一,需要信息采集的敏感度和精度大規模
第二,後臺的計算能力需要大幅度提高
只有這兩個問題解決了,使用4k屏幕才變得真正可行。
推而廣之,想要真正呈現更精細的VR畫面,就需要更強大的信號處理能力和圖像計算能力。另外,還有賴硬件傳感器精度的提高,包括動作、位置、方向等傳感器的技術成熟。
這是事物進化的邏輯,只有A具備了,才有B,B具備了才有C,同樣的道理。
只有等所有的關鍵性技術都解決了,才有可能使得用戶長時間在VR里停留,長時間停留才為大規模爆發提供了基礎。
因此,從這個層面看,目前離應用離爆發還有比較長的距離。
由於投資應用隨機性比較強,離爆發越近越好。應用投資就是,投中了就是1,投不中就是0,賭的成分很大,賭贏了就贏了,輸了就輸了。現階段不做重點考慮。
我認為,至少明年上半年之前,都不會出現爆發。
現階段的投資邏輯
目前,主要會從兩個方面進行投資:
第一,平臺
第二,關鍵性技術節點
平臺已經所剩不多,僅有的也搶得厲害。我們以6000萬美金領投了全球最大的遊戲引擎平臺Unity的C輪融資。
關鍵性的技術節點包括展示技術、圖像拼接、傳感器技術、音頻、對焦、捕捉等。
目前峰瑞資本已在這方面布局兩家公司:
一家是做VR視頻播放技術的公司,解決圖像飄移等問題,其創始人曾在Oculus工作;
另一家為球形聲場的公司,與現階段的2D聲場不同,這是VR世界里的聲音解決方案。
看好真正有技術儲備,做過很長時間的技術研究的團隊。
大疆是典型例子。早在無人機變成商業模式前,大疆的創始人就已經在飛行控制上做了非常長的努力和研究。
就VR來看,技術其實並不僅限於軟硬件技術,還需要結合生物、心理、人體機能生理做研究。Oculus目前的研發人員就有不少來自其他領域,結合VR做研發。
將目光聚焦在這兩個領域,也更容易看清楚當下整個行業的發展狀況,以及技術的發展階段,這樣就能感知到,是否到了應用快要爆發的階段,為投資應用做鋪墊。
唯一投過的消費應用
目前,峰瑞唯一投的消費應用只有做消費級相機的Insta360,從天使輪開始,一直到B輪,峰瑞均有投資。
之所以投資這家公司,從投資邏輯來看,目前全景圖片及全景視頻領域已經具備了應用的條件。
為什麽這麽說?
這個領域既可以通過2D的屏幕用裸眼來觀看,也可以通過VR 設備來看。並且,這個領域不需要強烈的交互,這在很大程度上減少了暈眩感。
而從創始團隊來看,其有著比較強的技術基因,一直埋頭在視頻和圖像拼接領域,也推出全景相機。全景和全景設備的本質,就是拼接技術。
目前,Insta360已經在內容上與各大視頻平臺建立了聯系,解決內容從產生到落地的問題。
總結來說,我對VR新賽道投資的觀點是:
一、應用現階段不會暴發
二、關鍵技術節點值得關註
三、VR周邊、交叉領域可以關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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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小魯:五險一金上滿至少占工資一半 建議政府幫企業分擔
來源: http://www.yicai.com/news/5018425.html
5月25日,中國改革基金會國民經濟研究所副所長王小魯在深圳創新研究院舉辦的“中國經濟結構”講座上表示,國內企業負擔過重,建議政府分擔一部分企業繳納社保的負擔。
他說,現在總體而言,一個企業如果說要給工人“五險一金”都上滿的話,至少相當於工資總額的50%,光算“五險”也得40%左右,這對很多企業來說是很沈重的負擔。
那麽,政府拿什麽來分擔?王小魯認為,政府可以減少不必要的投資,或者可以減少不必要的行政管理支出。
他以行政管理支出為例稱:“目前,行政管理支出占了政府財政支出的1/4,比發達國家高了11%,有很多的錢花在不該花的地方。”
如果政府減少了投資和行政管理支出後,資金還不夠怎麽辦?他認為,政府短期內可以擴大財政赤字,但是最重要的一個來源是國有資產。
他說:“我們正在推進混合所有制改革,國有資產完全可以拿出一部分來補充社保基金的不足。可以直接劃給社保基金,或者國有企業在改革中出讓部分國有資產,向市場轉讓,來為社保籌資。”
除了給企業減負,王小魯認為財稅體制改革還應偏重於保障社會民生。“2014年,我國政府的固定資產投資是16.4萬億元,占了GDP的1/4。政府的行政管理支出超過財政支出的25%,但是公共教育、醫療這些方面的支出相對偏低。要解決這個問題需要財政體制的轉型,政府支出結構需要有一個明顯的變化。”
王小魯認為,如果財政體制和其他方面的結構調整、改革措施到位的話,幾年以後我國經濟會有非常大的起色,完全有可能實現較快的增長。
此外,城鎮化的繼續推進仍然是經濟增長巨大的動力,而且還會繼續帶來資源配置的改善。根據國家統計局發布的數據,2015年中國城鎮化率達到56.10%,未來還有大量的勞動力要陸續轉移到城市,變成城市人口。
他說,如果一切順利,未來10年到15年,經濟完全有希望保持中高速增長。到2030年人均GDP按照現在的價格來算可以超過2萬美元,那個時候中國就可以是高收入國家。
當初為華大基因搶破頭!43家PE投了72億,現在卻至少23家本金浮虧!
來源: http://www.iheima.com/zixun/2016/0608/156393.shtml
當初為華大基因搶破頭!43家PE投了72億,現在卻至少23家本金浮虧!
蘇龍飛
2016-06-08 15:50
PE投資華大基因一案,鮮活地折射出了這個行業的眾生相。對項目的熱切追捧下,投資機構可以不惜拋棄本該有的嚴謹及風控手段,可以接受過高的估值,可以免去融資方需要提供的商業計劃書,甚至可以不做盡職調查,腦中只剩下了搶籌、跟投、傍大款……總之投進去了就是勝利。行業之浮躁,赫然在目。
潮水退去之後,究竟誰會裸泳呢?
過去4年內,超過50家投資人(含中途退出者)通過關聯、非關聯的方式,為入股華大旗下的華大科技、華大醫學共計投資高達72.15億元,其中包含紅杉、軟銀、雲鋒基金、光大控股、深創投等知名機構。
72.15億元投資額中,在華大控股獲得42.96億元套現之余,投資方卻是落得整體浮虧。除去中途退出者,最終留存下來的投資人達到43家,其中至少23家投資人出現本金浮虧。
投資人出現浮虧的原因是:融資之後,遭遇同行強勁挑戰、市場份額受到擠壓的華大基因出現營業收入微增、凈利潤下滑的局面,使得其IPO募資的預計估值,較最後一輪私募融資時的估值大幅縮水超過50億元。
華大基因,這家當初被VC/PE們視作香餑餑而紮堆爭搶的生物企業,眼下並未給他們帶來預期中的超額回報,甚至出現浮虧,越發折射出投資人們當初以超高估值搶入股的不冷靜,以及對後市的過分樂觀 。
經歷一年有余的上市傳言飄飛之後,有著“全球最大基因測序公司”之稱的華大基因,終於叩響了A股創業板的大門。
自嶄露頭角以來,華大基因就頗受爭議。贊譽者認為其是“生物界的騰訊”,有著強大的生物學領域創新技術;看淡者則認為其僅僅是“基因界的富士康”,一家基因測序的來料加工企業而已。
生物技術系當前最前沿的科技領域之一,而基因技術又處於生物科技的金字塔之尖,它並不像傳統行業那樣被人所熟知,這更強化了華大基因的神秘性與爭議性。在神秘與光環的籠罩下,華大基因一度在相當程度上似一個神話般的存在。即便是專註於生物醫藥領域的投資人,多數可能也“不太看得懂”。
華大基因引進投資人之時,超過50家(含中途退出者)VC/PE先後紮堆跟進,而估值的話語權卻始終掌控在以其創始人、董事長汪建等為代表的華大一方。
隨著華大基因招股書申報稿的發布,汪建的百億身家基本得以坐實。但同時,詳細的財務信息披露之後,華大基因“中國最牛的生物技術公司”的光環似乎也有所暗淡。
摸索與輾轉
帶著民營科研血統的華大,於1999年創辦之後可謂命運多舛,先後棲身於北京中科院、浙江杭州、廣東深圳。其2007年輾轉落戶深圳之後,《深圳商報》、深圳新聞網等本地媒體成為傳播華大基因威名的先鋒,助其逐步打開知名度,嶄露頭角。而後續外界對華大基因的褒貶爭議,則進一步推動了其知名度的提升。
落戶深圳之前,華大基因一件引人矚目的業績是,汪建攜團隊參與“人類基因組計劃”並負責其中1%的基因測序任務。這甚至成為了中華世紀壇300米長廊雕刻的7000條歷史事件之一,汪建曾對媒體提及,“最後一條(中國參與人類基因組計劃)是俺哥們兒幾個幹的”。盡管如此,華大基因在很長一段時間內,並未找到合適的科研項目的產業化方向。
雖然人類基因組計劃於1998年啟動時就展現了壯闊的前景,且效率提升了10倍的毛細管基因測序技術於同年問世,但是昂貴的測序成本還是令普通的科研機構望而卻步。
直到2006年,第二代基因測序儀誕生,由於其測序能力百倍提升,測序成本卻下降百倍,形成“超摩爾定律”之勢,令汪建看到了基因測序的商業化前景。於是,華大決定批量購買新一代的測序儀,從事基因測序的商業服務。
也正是這個時點前後,華大基因徹底脫離了中科院體系,回歸“民營科研”的身份,並將大本營南遷深圳。關於脫離中科院體系的原因,汪建等人曾解釋,一方面批量的基因測序需要人手,中科院編制無法容納;另一方面中科院不可能同意購買大批新機器。
不管原因如何,回歸民營的華大基因,得以擺脫體制約束,輕裝上陣 。
業務模式確立與拓展
長期以來,基因測序都是生物科研的一個輔助性環節,測序儀的主要需求方也都是科研機構。但對於很多科研機構來說,基因測序並不需要頻繁進行,更多只是間或性需求,專門為此配置昂貴的測序儀,從成本考量並不劃算。
因而,批量購入測序儀之後的華大,很自然地誕生了第一個創收業務:為國內外的大學實驗室、政府科研機構、醫藥公司等有相關研究需求的單位,提供個性化的基因測序服務。 從華大基因招股書的披露來看,中國科學院、中國農業科學院、中國煙草總公司、牛津大學、荷蘭內梅亨大學、全球制藥巨頭默克集團等,都曾出現在其歷年前五大客戶名單之中。
科研測序服務一直都是華大的重要收入來源,即便後來地位有所下降 ,到2015年上半年,在華大基因總收入中的占比仍然超過40%。
科研類的基因測序業務上規模之後,一家專門的子公司—深圳華大基因科技服務有限公司(下稱“華大科技”)應運設立,其由深圳市華大基因科技有限公司(下稱“華大控股”)持股95%,深圳華大農業與循環經濟科技有限公司(下稱“華大農業”)持股5%(圖1)。
緊隨科研測序之後,華大基因又向臨床領域的遺傳性疾病的篩查延伸。統計數據顯示,國內的出生缺陷發生率約為5.6%,其中遺傳性疾病是導致出生缺陷的重要原因。如果通過基因測序手段,能夠提前準確檢測出胎兒有攜帶致病基因、染色體異常、基因缺失等遺傳性疾病,則可以終止妊娠以有效減少出生缺陷的發生。
針對產前的遺傳疾病篩查,華大基因稱之為“產前無創DNA檢測”。在這方面,華大基因首先展開的是針對唐氏綜合癥(又稱先天愚型,是由於多了一條21號染色體而導致的疾病)的產前檢測:通過抽取5毫升母體血液來檢測胎兒是否患有唐氏綜合癥。相較於醫院普遍實施的介入式羊水穿刺技術,產前無創DNA檢測是一項無創檢查;並且,選擇羊水穿刺檢測的孕婦會面臨0.5%的流產風險,而產前無創DNA則完全沒有這方面問題。
除了唐氏兒篩查外,產前無創DNA檢測還可對胎兒是否患有愛德華氏綜合征、帕陶氏綜合癥、地中海貧血、先天性耳聾等染色體異常類疾病進行排查。
2010年1月,華大從國開行獲得6億元貸款,一口氣購買了Illumina公司(ILMN.NSDQ)的128臺性能更高的HiSeq2000測序儀;在測序能力大幅提升之後,同年7月,專門從事臨床醫療檢測的華大基因醫學有限公司(以下簡稱“華大醫學”)宣告成立,其由華大控股持股68%,華大投資(有限合夥)持股32%(圖2)。招股書披露,截至目前,華大基因已經與國內800余家醫療機構進行臨床合作,其中三甲醫院100余家。
出讓華大科技股權,融資13.98億元
為了提高在測序儀方面的自主研發能力並降低測序服務成本,華大控股於2012年9月宣布對納斯達克上市的美國基因測序公司Complete Genomics(GNOM.NSDQ,以下簡稱“CG公司”)進行私有化並購。2013年3月18日,交易額為1.17億美元的該項收購正式完成,華大從而擁有了自主產權的DNA測序儀。
為了籌集收購CG公司的資金,汪建宣布出讓旗下企業股權進行融資,而在此前,整個華大從未進行過股權融資。
此時的華大基因早已聲名在外,因而獲悉其意欲融資的各路VC/PE聞風而動,幾乎踏破了華大總部的門檻。據當時的媒體報道,接近華大基因的人士透露,“國內知名的機構都有去做過調研,大大小小有五六撥,說上百家一點都不誇張,最後確定的16家機構當時是組團去的”。
當時華大控股下設兩塊經營性業務,即主要從事科研測序的華大科技及主要從事產前無創DNA檢測的華大醫學。從當時的收入規模來看,華大科技遠高於華大醫學,但眾投資人更看好華大醫學的市場空間,因而更加希望入股華大醫學。
針對投資人的意向,華大醫學的估值被定為100億元,而華大科技的估值落定在33億元,而且汪建曾自稱不容投資方討價還價。對於剛剛起步、收入基數還很小的華大醫學而言,100億元估值顯然無法令眾投資人接受。於是,眾VC/PE們退而取其次,選擇了入股華大科技。
曾有華大的投資人對媒體透露:“華大第一期投資的那個公司(華大科技),我們其實都不是太看好,它是科研性質,類似於B2B業務,空間會小一些,因為這並不是多高難度的東西,主要依賴技術含量高的設備。凡是投華大科技的,大多醉翁之意不在酒,希望以後能伸手投資華大醫學。”
華大事後對外披露的消息是,出讓華大科技42%的股權,整體融資13.98億元。工商資料顯示,華大科技於2012年12月24日及2013年3月26日進行了兩次股權變更,共計引入20家新股東。這兩次股權變更最終的結果是:紅杉、光大控股旗下醫療健康基金等12家投資人出資7.98億元受讓華大科技的老股(由華大控股出讓),獲得24.95%股權;雲鋒基金、遠創基因投資等8家投資人增資6億元認購華大科技的新股,獲得15.63%股權(圖3)。
在此次交易中,華大控股借著出讓華大科技的股權,套現了7.98億元,這筆資金正好足夠用於收購美國CG公司。華大控股收購CG公司需支付的1.17億美元對價,按照當時1美元兌6.35元的匯率計算,折合人民幣約為7.43億元,再加上為此收購支付給各方的中介費與顧問費,與華大控股出讓股權套現所得的7.98億元大體相當。2013年3月18日,華大控股完成對CG公司的全額收購。
此外,華大科技此次引進股東比較異常的是,投資人受讓舊股的價格與增資擴股的價格並不一致。紅杉等12家投資人受讓舊股時,是按照每單位註冊資本270元的價格出資;而雲鋒基金等8家投資人獲得新股時,是按照每單位註冊資本324元的價格出資(表1)。
當時華大科技註冊資本1000萬元,按照單位註冊資本270元計算,舊股合計估值27億元;雲峰基金等8家投資人增資之後,註冊資本增加了185.1851萬元,按照單位註冊資本324元計算,正好6億元。因而,增資之後的華大科技合計估值33億元。
這種一批投資人在同一時點談妥的交易,入股價格出現差異的情況,在現實交易中較為罕見。站在投資人的角度,如果出現這種入股價格的差異,投資人都會願意選擇花270元的單價去買舊股,而不會選擇花324元的單價去買新股。
所以,這個交易價格按照通常的商業邏輯,實屬難以理解。
融資交易背後的強勢汪建
如果一定要給這個異常的交易價格一個解釋,那麽很大可能或是在整個融資交易中,基本都是華大處於強勢地位而投資人處於弱勢地位。面對蜂擁上門的投資機構,華大可以像選秀一樣從容地挑選投資方,其強勢就不難理解了。
科研出身的汪建,一度也表達過對資本的排斥:“我對錢是有陰影的,資本是逐利的,過早地引入資本勢必會影響華大的自主科研方向。社會的發展從來都是科學推動,而不是錢推動的。”
汪建之所以引進資本,在他自身看來乃系形勢所迫 。“我們原來一分錢資本(投資)沒有,誰來(談投資)我們就財大氣粗把人家罵出去。現在要收購,錢不夠了,割點小肉出去,把子公司賣40%換了14個億。”
關於華大乃至汪建在交易中的強勢地位,有幾個側證:其一,企業的估值不容投資人討價還價; 其二,時任華大投融資負責人的熊力也表示,“直到融資結束,我們都沒有一份(完整的)商業計劃書 ”;其三,不接受對賭, 汪建曾在接受媒體采訪時表示,“我保證(融資子公司)達到今明兩年利潤目標、後年估值100億元,其他的就不要管我了。他們(投資方)要求給高管點股份,說這樣會穩定。我說少給我來這套,你看穩定了我就把他調到別的部門去了。他們沒辦法。我們非常強硬,你說了不算我說了算。華大這麽大,隨便給它擠一點兒完成任務就完了,誰跟他玩兒那個(對賭)遊戲。你要的是回報,對吧,所以你不要管華大內部的事情”。
此外,在融資談判中汪建跟投資方拍桌子的軼事也流傳在外。萬科主席王石與汪建私交甚好,其女友田樸珺曾專門撰文提及汪建:“他是我見過唯一一個敢對投資人拍桌子咆哮的人,聲似洪鐘,勢如猛虎,大有氣吞山河之姿。”王石本人也曾勸過汪建:“你是讓別人給你投錢,你這樣別人怎麽投?”
一位投資人也談及其對汪建的愛恨交加:“跟老汪打交道是一段痛苦的過程,無論我們怎麽說,他都有自己的想法。我們對老汪又愛又恨,他絕對是華大的精神領袖。還有一句玩笑話,華大最大的風險就是老汪,我們怕他出昏招。”
眾星捧月之下的估值高企
但強勢歸強勢,華大的利潤並沒有實現超常規增長。 曾有不同媒體報道稱,華大的營收在2010年即突破10億元,預計2012年將達到20億元,凈利潤將達到2億元。但相關媒體並未指明這些營收數字是華大的整體業績,還是旗下某一子公司的業績。
而汪建親自對外透露的數字,比媒體所報道的數字還要高。2011年5月,汪建在雲南科技大講壇上透露,2010年華大收入達到了10億元,計劃2012年達到100億元。
2012年之前,華大內部的核心創收業務還是科研測序服務,也即,華大科技的營收應該占整個華大的大部分。假設該等財務業績數字都是由華大科技創造,按照媒體報道的預計2012年凈利潤2億元計算,其首輪融資的33億元估值,對應的市盈率為16.5倍,雖然略為偏高,但也算處於正常範疇的上限。
然而,此前無論是媒體報道還是出自汪建之口的業績數據,都高出招股書披露的數據一大截。 華大基因招股書顯示,華大科技2013、2014年營業收入分別為6.16億元、6.45億元,凈利潤分別為0.99億元、0.65億元(表2)。從華大科技收入來看,2014年較2013年微漲,而凈利潤則是大幅下降。
按照華大科技2013年實現凈利潤0.99億元計算,其2012年末、2013年初完成的首輪融資估值33億元,對應的市盈率超過33倍。這個市盈率倍數,在沒有對賭調節機制的情況下,顯然高於正常水平(首輪融資通常估值在8-15倍區間)。
2014年3月,華大科技完成了第二輪融資,中小企業基因(深圳)投資合夥企業(下稱“中小企業基因”)出資1億元獲得其3.03%股權(圖4)。按此計算,華大科技的投資後估值依然為33億元,扣除1億元的增資額,投資前估值為32億元,較首輪融資的33億元估值有所下降。
如果按照華大科技2014年第二輪融資的33億元融資後估值,對應2014年的0.65億元凈利潤,其市盈率更是超過50倍。
如果說當初投資人願意接受沒有對賭的高估值,是為了獲得日後投資華大醫學的優先權,這個下註是否過於樂觀了?
華大醫學融資,估值異常再現
在華大科技之外,隨著主營臨床醫療測序業務的華大醫學之規模擴張,2014年5-6月,華大醫學也進行了首輪融資。在此次華大醫學引進投資人的過程中,此前入股華大科技的部分投資人,的確獲得了投資優先權。
工商資料顯示,華大醫學於2014年5月14日至6月13日進行了三次股權變更,共計引入22家新股東。這三次股權變更最終的結果是:金石灝汭、樂華源城等10家投資人出資14億元,從華大控股手中受讓華大醫學13.208%股權;盛橋新領域、南海成長等12家投資人向華大醫學增資6億元,獲得6.135%股權(圖5)。
這22家股東中有部分為此前華大科技的投資人或關聯方,比如:入股華大醫學的深創投、榮之聯(002642)、紅土生物創投,此前也入股了華大科技;入股華大醫學的盛橋新領域投資,與華大科技的投資人盛橋創鑫投資系關聯方;入股華大醫學的有孚創業投資,與華大科技的投資人海百合投資系關聯方。
華大醫學此次引進股東的資本交易價格,與之前華大科技首次引入股東一樣出現差異。
不妨來看一下華大醫學此次資本交易的明細:2014年5月14日,華大醫學的註冊資本增加了208.24萬元,由8家投資人出資2.95億元認繳該等增資,按此計算單位註冊資本的價格為141.67元;兩天之後的5月16日,華大醫學的註冊資本又增加了183.93萬元,由6家投資人出資3.05億元認繳該等增資,據此計算單位註冊資本的價格為165.83元;一個月之後的6月13日,10家投資人出資14億元,從華大控股手中受讓華大醫學844.25萬元註冊資本,據此計算單位註冊資本的價格同為165.83元(表3)。
這就意味著,華大醫學此輪融資中,增資擴股的價格出現了兩種不同的單價(單位註冊資本的價格分別為141.67元與165.83元),而投資人受讓舊股的單價與增資擴股單價的更高者保持一致。這種一批投資人在同一時點談妥的交易,入股價格出現差異的情況,在華大的融資歷史上又一次出現了。
資本交易的單價不一致則意味著企業的估值不一致。 招股書披露,華大醫學“2014年3月開始引入外部機構投資者,並按照投資前約100億元的整體估值作為增資和轉讓的定價基礎”,但實際的交易並不完全如此。
2014年5月14日,投資人增資2.95億元,占增資後3.3542%股權,據此計算投資後估值為83.29億元,扣除增資金額,投資前估值只有略高於80億元。2014年5月16日,投資人增資3.05億元,占增資後2.8774%股權,據此計算投資後估值為106億元,扣除兩筆合計6億元的增資款,投資前估值正好100億元。幾乎同一時點的兩筆增資款,所對應的(投資前)估值並不一致。2014年6月13日,投資人出資14億元受讓華大醫學13.2076%舊股,據此計算整體估值也為106億元,扣除此前6億元的增資款,投資前估值也為100億元。
在同一時點上,不知華大究竟是如何說服不同的投資人接受企業不同估值的。
2012年下半年,華大首次對外融資之時,即對華大醫學報出了100億元的估值,投資人當時未有接受。一年半之後華大醫學正式融資,依然給出的是100億元的估值報價,投資人大體是接受了這個估值。
2014年6月,汪建在某創業大賽現場演講時說道:“去年和今年融了兩次,不許投資人討價還價。華大基因不變的天條是不給任何人打工,歡迎投資人加入,我們互為奴隸。誰要加入我們,就得按照我們的人生規則走,我們從來不排斥資本,但發展一定是創新驅動,而不是資本驅動。”
華大醫學首輪融資完成僅僅一個月之後的2014年7月17日,其中一家投資人—成都光控西部創業投資有限公司—即蹊蹺退出。招股書披露,“成都光控將其持有的華大醫學0.5521%股權作價1元轉讓給華大控股”,從而徹底退出華大醫學。該等股份是其花費5000萬元認購而來的,不知為何旋即又僅作價1元回售給華大控股,這等於是憑白無故贈送了5000萬元給華大。一周之後,華大控股又轉手將華大醫學0.4717%股權,作價5000萬元轉讓給了華弘資本及騰希投資(圖6)。
2014年11月,華大控股以其所持價值10億元的測序儀及配套試劑生產資產對華大醫學增資,占增資後8.6207%的股權。據此計算,華大醫學投資後估值為116億元,扣除此次增資的10億元(資產)以及前輪投資人增資的6億元(現金),恰好投資前估值為100億元。此次增資也使得華大控股在華大醫學的持股比例,從50.701%增加到了54.951%(圖7)。
華大科技增長乏力,並入華大醫學
華大科技與華大醫學各自先後獨立融資之後,這兩家公司或應該是各自獨立謀求IPO,而華大控股則是以上層控股公司的方式控制兩家上市公司。曾有消息稱,華大科技計劃赴港上市,而華大醫學則於A股上市。
2014年6月,為了籌備華大科技的赴港上市事宜,部分投資人股東由境內法人持股轉換成了境外法人持股(表4)。
但事與願違,華大科技的後續發展狀況不及預期,其獨立上市之路變得不太現實。財報數據顯示,2013年華大科技創造營業收入6.16億元,凈利潤為0.99億元;2014年其營業收入微增至6.45億元,凈利潤反而下跌至0.65億元;2015年上半年,其凈利潤更是大幅下滑至0.12億元。
與此有關的行業背景是,隨著測序儀器及試劑價格的下跌,科研機構自備測序儀器的性價比在逐漸提高,因而其自備儀器有增加的趨勢,隨之而來的便是華大科技來自科研機構的測序訂單增長放緩。
華大科技增長的乏力,意味著汪建此前口頭提出的業績目標未能實現。好在華大此前沒有接受對賭,否則其要向投資人賠上一大筆股份了。 增長乏力之下,華大不得不與投資人商議,將華大科技並入華大醫學,並以華大醫學作為主體謀求IPO。於是,華大科技的部分投資人,原先轉成了境外法人持股的,又不得不恢複成境內法人持股。
2014年12月,華大啟動了華大醫學與華大科技的重組。華大控股及華大農業以其合計持有的華大科技57.6226%,對華大醫學進行增資,占增資後18.5268%股權。該增資完成之後,華大科技成為華大醫學的控股子公司,華大控股在華大醫學的持股比例也隨之增加(圖8)。與此次重組幾乎同時發生的是,景林景麒退出了華大醫學,將其持有的0.37%股權,以4730.55萬元的價格轉讓給了南海成長及華弘資本。
2015年上半年,華大醫學展開了新一輪的融資,引進了深圳和玉高林股權投資合夥企業(下稱“和玉高林”)、中國人壽等一批外部投資機構。招股書披露,此次引進投資人,“按照投資前華大醫學和華大科技全部股權價值,合計191億元的整體估值,作為增資和轉讓的定價基礎”。
2015年2月,趕在春節之前,華大醫學引進了最大的單一投資人和玉高林。其共計投資20億元,其中出資15億元對華大醫學增資,出資5億元受讓華大控股持有的舊股。增資與受讓之後,和玉高林獲得華大醫學10.9474%股權(圖9)。根據計算,和玉高林入股華大醫學的單位註冊資本價格為195.31元,高於華大醫學首輪融資時的165.83元/單位註冊資本。
與和玉高林入股華大醫學幾乎同期發生的,卻是華大科技層面的部分投資方陸續選擇退出(將其所持股權全數轉讓)。華大科技的工商資料顯示,Bio-Tech及國和現代將合計所持5.1516%股權,轉讓給了國信弘盛及高林同創;上海安岱將所持1.5152%股權,轉讓給了西安爾灣;景林景麒與景林景途將合計所持1.5152%股權,轉讓給了華大醫學,而華大醫學旋即又將等額股權轉讓給了華夏人壽(圖9)。該等股權轉讓,除了華大醫學回購華大科技1.5152%股權價格為6945萬元之外,其余價格不詳,招股書未有披露。
2015年3-6月,華大控股又先後向中國人壽保險集團等10家投資人,共計出讓了華大醫學8.4689%股權,總價15.472億元(圖10)。這10家投資人中,中國人壽保險集團與北京豐悅泰和股權投資合夥企業投資額最高,各出資5億元,其余8家投資人出資介於2000萬元至1.4億元之間。據計算,這批投資人入股華大醫學的價格與和玉高林一致,同為單位註冊資本195.31元(表5)。
2015年6月23日,華大醫學整體改制成股份有限公司,更名為深圳華大基因股份有限公司(下稱“華大基因”),並進行進一步重組。
該次重組共由三個部分組成:1)上海珍尤與深圳宸時合計出資4.1667億元,對華大基因進行增資入股,占增資後總股本的2.1419%;2)雲鋒基金等16家華大科技的股東,以其合計持有的華大科技25.7108%股權對華大基因(原華大醫學)進行增資,占增資後總股本的7.27%;3)成都光控世紀醫療及蘇州盤石,將其合計持有的華大科技7.5758%股權轉讓給華大基因,從而徹底退出華大科技(圖11)。
在華大基因駛向IPO的列車上,在到達終點前的最後一站,機構投資者們可謂各懷心思,有人搶著上車以期分食IPO的資本盛宴,有人則提前下車主動放棄資本溢價的機會。
華大控股巨額套現,投資人收益冷暖自知
統計顯示,包含中途退出者,投資過華大的機構投資者總計不少於50家。截至華大基因完成對華大科技的重組之時,留存下來的投資人達到43家。這些原華大科技和華大醫學的投資人,除了紅杉資本等3家之外,其余40家經過轉換持股,都歸集在了擬上市公司華大基因層面持股。
華大基因招股書披露,此次IPO計劃發行不低於4000萬股,計劃募集資金17.32億元,據此計算其估值為43.3元/股。根據這個每股估值標準,新財富逐一統計了在華大基因層面持股的40家投資人的累計投資額、持股數量、持股成本及盈虧狀況(表6)。
需要特別說明的是,表6中部分投資人所持股權,系從關聯方或他方第二手受讓而來,無法獲悉轉手的交易價格,因而在統計時假定為平價受讓(詳見表6註釋)。
統計結果顯示,40家投資人共計投資高達68.95億元(如果加上依然在華大科技層面持股的紅杉等三家機構的3.2億元投資額,則是共計72.15億元),目前共計持有華大基因1.4億股股份,持股成本為49.12元/股,而按照其IPO估值43.3元/股計算,意味著投資方整體浮虧11.83%。
具體而言,40家投資人中,有23家是浮虧的,浮虧比例最高者是和玉高林等8家的-22.37%;另外有17家是浮盈的,浮盈比例最高的是中小企業基因投資等8家的33.58%。如果考慮到其中有部分投資人系第二手受讓而來,而我們假設的是原價受讓,但實際更可能是溢價受讓,則現有投資人的浮虧家數可能更多,整體浮虧比例也可能更高。
另外一個有意思的情況是,表6中顯示浮虧的23家,清一色是原華大醫學的投資人,而原華大科技的投資人皆錄得不同程度的浮盈。這大概與投資人入股華大科技更早且其估值更低有關。
華大基因招股書披露,這40家機構投資者股東中,共計出現6組關聯方(表7)。這些關聯投資人要麽分別投資了華大醫學及華大科技,要麽共同投資了華大醫學或華大科技,要麽對兩家皆進行了共同投資。比如,金春保所控制的6家不同的有限合夥企業,分別投資了華大科技及華大醫學。
除了表中所列的6組關聯方,還有幾家名稱接近但未被認定為關聯方的投資人。比如:蘇州軟銀天維創業投資合夥企業(有限合夥)、寧波軟銀天維創業投資合夥企業(有限合夥);深圳和玉高林股權投資合夥企業(有限合夥)、天津高林同創股權投資合夥企業(有限合夥)。
超過50家投資人通過關聯、非關聯的方式,為入股華大基因(包含原華大醫學與原華大科技)共計投資高達72.15億元,其中高達42.96億元是被華大控股套現了(表8),只有29.19億元是對華大醫學及華大科技的增資。華大控股無疑是獲得了巨額的套現,但投資方卻是錄得整體浮虧,投資人們各自的投資盈虧可謂冷暖自知。
業績成長無法支撐此前的高估值
因為基因診斷存在巨大的想象空間,華大基因一直被外界視作可能成長為生物醫學產業的獨角獸公司。汪建本人也反複提及一個預測:“科技服務能到100億,醫學服務能到1000億,人人服務能到1萬億。”
他認為,科研類的基因測序,市場規模能到100億元;醫療類的基因測序,市場規模能到1000億元;而如果基因測序價格降到合理範圍內時,每個人都可以對自己做完整的基因圖譜檢測,屆時市場規模能到1萬億元。
很多人眼里,在基因測序服務領域有先發優勢的華大基因,有可能拿下其中最大的市場份額,從而成為行業寡頭。但從華大基因招股書披露的實際業績情況來看,這一預期尚未成為現實(表9)。
2012年至2015年上半年,華大基因的營業收入分別為7.95億元、10.47億元、11.32億元、5.65億元。從收入增長率來看,2013年同比增長約35%,2014年同比增長僅8%,2015年上半年的收入還不及2014年的一半,可謂幾乎完全沒有增長。
華大基因與競爭對手的橫向對比又是如何?
增長速度不及預期
從基因測序的全球產業鏈來看,上遊是Illumina及Life Tech(LIFE.NSDQ)等壟斷性的基因測序設備供應商,中遊是華大基因以及後來加入競爭的達安基因(002030)、貝瑞和康、諾禾致源等基因測序服務提供商,下遊是科研機構、醫療機構乃至個人等龐大的測序服務需求方。
Illumina及Life Tech雖皆為納斯達克上市公司,有公開披露財務數據,但由於其主要是產業鏈上遊的設備及試劑、耗材供應商,與產業鏈中遊的華大基因並不具有可比性。與華大基因同處產業鏈中遊貝瑞和康、諾禾致源,因為是非上市公司,並無公開披露的業績數據。
有公開數據可與華大基因進行同口徑比較的,只有達安基因旗下的基因測序業務。達安基因官方披露,其業務涵蓋分子診斷技術、免疫診斷技術、生化診斷技術、醫療器械、檢測服務等,基因測序只是其中之一。
達安基因旗下共有6家子公司從事基因測序業務,分別是:廣州達安臨床檢驗中心有限公司(下稱“達安廣州臨檢”)、上海達安醫學檢驗所有限公司、合肥達安醫學檢驗所有限公司、成都高新達安醫學檢驗有限公司、南昌高新達安臨床檢驗所有限公司、昆明高新達安醫學檢驗所有限公司,以及一家參股17%的廣州愛健生物技術有限公司。
達安基因並無獨立披露其基因測序業務的詳細數據,不過披露了其中一家也是最重要的一家基因測序子公司—達安廣州臨檢—的收入狀況。現將達安廣州臨檢的收入狀況與華大基因做一個對比(圖12)。
從圖12可知,華大基因的收入大大高於達安廣州臨檢(圖中華大基因2015年只是半年的數額),但考慮到達安廣州臨檢只是達安基因測序業務的一部分,因而達安基因的基因測序業務整體規模,與華大基因的差距應該沒有那麽大。
但從近年的收入增長率來看,達安廣州臨檢增長速度明顯快於華大基因。近3年達安廣州臨檢收入增長率保持在35%-50%區間,而華大基因則是從2013年同比增長35%,下滑至2014年同比增長僅8%,2015年上半年的收入接近2014年的一半,幾乎完全沒有增長。
關於華大基因的收入增長率較達安廣州臨檢偏低的情況,華大內部人士向新財富分析道:其一,達安廣州臨檢,從其企業名稱帶有“臨床檢測”字樣來推測,可能主要是醫療測序業務,而華大基因披露的收入數據,包含科研測序業務和醫療測序業務兩部分,因而二者可能並不具有完全的可比性;其二,近幾年,受考核機制變化影響,華大基因的科研測序業務基本停滯,甚至收入有20%左右的下降,因而部分抵消了醫療業務的增長。該人士認為,單看醫療測序業務的情況,增長還是可以的。
如果能將華大基因的收入進行分拆,則能更清晰地反映科研業務與醫療業務各自的增長詳情。華大基因招股書中有披露華大科技2013、2014年的收入,將總收入扣除該等收入,則基本可以得出華大醫學相應年份的收入。另據華大基因內部人士透露:“2012年,科研服務合同銷售額11億元,回款6億元”,我們按照6億元作為銷售收入來估測計算。2015年上半年華大科技的收入,簡單按照2014年金額的一半,再根據前述華大內部人士估測的衰退20%測算,金額大約為2.58億元。
據此,我們可以逐一對華大基因的收入進行拆解,並模擬測算細分業務的增長情況(表10)。從測算的數據來看,其科研測序業務數年來基本處於微增狀態,2015年陷入負增長。其醫療測序業務收入,2013年錄得超過120%的增長,2014年由於中間有7個月時間被叫停(包含華大基因、貝瑞和康、達安基因在內的全行業無創產前檢測都被叫停),增長率迅速下滑至13%左右,2015年上半年同比增長率回升至約26%。將華大醫學的增長幅度與達安基因旗下的達安廣州臨檢對比可以看出,前者增長速度有落後於後者的趨勢。
市場份額遭受擠壓
華大基因在業務增長不及預期的同時,其醫療測序業務與科研測序業務皆遭遇同行強勁挑戰,在細分領域的市場份額同時受到擠壓。
在醫療測序細分市場,華大基因主要有兩大競爭對手—達安基因、貝瑞和康。 如前述數據分析,中山大學背景的達安基因,業務規模雖與華大基因尚有較大差距,但在增長速度上出現趕超的勢頭。
成立於2010年的貝瑞和康,主攻醫療測序領域,且已經得到君聯資本及啟明創投領銜的兩輪投資,其創始人正是曾經賣給華大測序儀的Illumina亞太區負責人周代星,而華大骨幹之一高揚被他拉來一起創業。貝瑞和康官網介紹,其“市場網絡覆蓋國內30多個省市自治區超過2000家醫院”。可供同口徑對比的是,華大基因招股書披露,其市場網絡“覆蓋了全球100多個國家和地區,包括國內31個省市自治區的1500多家科研機構和800多家醫療機構,其中三甲醫院100多家;歐洲、美洲、大洋洲等地區合作的海外醫療和科研機構超過2000家”。
大體而言,華大基因在醫療測序市場的份額處於首位,但受到貝瑞和康及達安基因的有力挑戰,華大基因內部將貝瑞和康視作最強勁的對手。
在科研測序細分市場,華大基因同樣遭遇強勁對手—諾禾致源。諾禾致源由華大離職高管李瑞強創辦於2011年,並於2015年獲得國家開發投資公司旗下PE國投創新的首輪投資。諾禾致源自創辦之日起即增長迅猛,在華大基因科研業務衰退的2015年,諾禾致源實現在市場份額上對華大基因的反超。有內部監測數據顯示,2015年國內科研測序市場份額,諾禾致源25.5%,華大基因25%。
諾禾致源總裁蔣智近日接受采訪時也稱,其科技服務業務已經做到了國內市場占有率第一,並在美國UC Davis建立了實驗室,因此,其繼2014年購入首套HiSeq X Ten高通量測序儀之後,2016年4月再次購入第二套。
不過,伴隨2016年華大基因對考核機制的重新調整,其科研測序業務被認為有望重拾升勢,市場份額將重回首位。
盈利能力受限於上遊
報告期內,華大基因的綜合毛利率呈現出較大幅度的波動,高的時候達到55.8%,低的時候又降至45.8%,呈現出盈利能力的不穩定性(圖13)。
關於毛利率的波動性,華大基因在招股書中做了如下解釋:“2013年公司的綜合毛利率較2012年大幅上升,主要系毛利率較高的生育健康類服務規模迅速增長。2014年較2013年綜合毛利率下降,主要受原材料成本上升、生育健康類服務短期暫停,以及公司主動下調部分業務銷售單價以應對市場競爭等因素影響。2015年上半年,公司采用部分原材料國產化、改進並優化工藝流程等手段,使得綜合毛利率回升至50.42%。”
招股書中提及的原材料成本上升的背景原因是,華大2013年收購CG公司之後,於2014年開始使用自家的測序儀,而不再采購Illumina公司的測序儀,但由於華大此前大部分的測序儀都是采購自該公司,而測序所需的試劑及耗材皆需由該公司供應,華大不再向該公司采購儀器之後,該公司便取消了對華大的試劑及耗材價格折扣。這就使得華大基因測序所用的試劑與耗材成本大幅上升,直接導致毛利率的下降。
因而,一定程度上,華大基因的盈利能力還相當受制於上遊的設備及試劑供應商。
華大基因在招股書開頭的風險提示中還特別提及:“如果出現國家監管政策發生巨大不利變化、市場惡性競爭加劇、競爭對手惡意攻擊等不利情形,毛利率水平可能大幅下滑,可能導致公司在證券發行上市當年,出現營業利潤下滑50%以上,甚至發生虧損的情形。”
企業估值回落
在業績未達預期之下,企業估值勢必受到影響。
華大基因目前總股本3.6億股,按照其IPO募資計劃43.3元/股的估值,其目前總估值約為156億元。而此前和玉高林20億元入股華大基因時,其投資前估值為191億元,加上20億元的投資額,投資後估值則超過210億元。這說明華大基因的估值實際縮水超過50億元。因而,和玉高林等一批投資人出現浮虧也就並不意外了。
華大基因2015年上半年凈利潤0.82億元,假設其全年利潤簡單乘以2即為1.64億元,則其目前156億元估值對應的市盈率高達95倍。這個市盈率,即便放在創業板,也已經不算低了。
這一方面折射出市場對基因行業前景的肯定,如已上市的達安基因,市盈率高達167倍(按2015年5月18日收盤價計算),另一方面也顯示當初投資人入股時的估值過高。 在高估值入股的情況之下,如果企業的業績沒有成倍地高速增長,顯然無法支撐此前的高估值。於是便出現了IPO之前,投資人有人搶上車有人提前下車的冰火兩重天景象。提前下車的人似乎沒有耐心再繼續陪乘,搶上車的人則是抱著希望期待分羹。不妨腦補一下,上客與下客雙方目光交匯之時,各自會在心里如何評論對方呢?
首批投資人今何在?
華大基因IPO之前匆匆下車的投資人,有少量原華大醫學投資人,但大部分還是原華大科技的投資人。
有意思的是,最早投資華大科技的首批投資人,其持股去向分成了四個不同的方向: 1)部分投資人轉化成了對華大基因的持股;2)部分投資人未有轉股,繼續保持在華大科技層面的持股;3)部分投資人將持股轉讓給了第三方;4)部分投資人將持股回售給了華大基因(表11)。
華大科技的21家初始投資人中,有10家完全轉換成了對華大基因的持股,有8家通過轉讓給第三方或回售給華大基因,徹底退出了華大,還有3家繼續維持在華大科技層面持股。
值得一提的是,華大科技的早期投資人中,兩家重要的領投方—光大控股與紅杉資本,皆未出現在擬上市公司華大基因的股東名單中 。
光大控股曾通過旗下三家關聯方入股華大科技及華大醫學,其中光控世紀醫療投資了華大科技2億元,光控基因投資有限公司投資了華大科技0.78億元,光控西部創業投資了華大醫學0.5億元。
但之後,光控世紀醫療及光控西部創業先後將所持股權回售給了華大基因及華大控股,其中光控西部創業將所持華大醫學回售給華大控股時,僅僅作價1元;光控基因投資所有持有的華大科技股權,除了部分轉讓給第三方之外,僅保留了剩余少量股權,且並未轉換成擬上市公司華大基因的股份。
紅杉資本對華大科技投資了2億元,此後再也沒有變更過。直到華大基因提交上市申請,紅杉也未將所持股權轉換成對華大基因的持股。
紅杉等三家投資人,何以繼續在華大科技層面持股,而不選擇轉換成擬上市公司華大基因的股權,實在是難以理解的事情。或許當時華大醫學與華大科技合並之時,華大科技股權的轉股價並未得到紅杉等投資方的認可,於是其選擇不轉股。這就意味著,紅杉等三家投資方失去了最佳的退出通道。
已經退出的原華大科技投資人們,退出回報究竟幾何,外界不得而知。但從前述數據來推測,他們會不會趁興而來、惆悵而歸?
華大基因,這家當初被VC/PE們視作香餑餑而紮堆爭搶的生物企業,眼下並未給他們帶來預期中的超額回報,甚至出現浮虧,越發折射出投資人們當初以超高估值搶入股的不冷靜,以及對後市的過分樂觀。
PE投資華大基因一案,鮮活地折射出了這個行業的眾生相。對項目的熱切追捧下,投資機構可以不惜拋棄本該有的嚴謹及風控手段,可以接受過高的估值,可以免去融資方需要提供的商業計劃書,甚至可以不做盡職調查,腦中只剩下了搶籌、跟投、傍大款……總之投進去了就是勝利。行業之浮躁,赫然在目。
潮水退去之後,究竟誰會裸泳呢?
[本文作者蘇龍飛,轉載自微信公眾號新財富plus(ID:xcfplus)。本文所述觀點為作者獨立觀點,不代表i黑馬立場。題圖來源於123RF圖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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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險法教授詳解:買萬科,前海人壽至少還有百億額度
保險公司儼然已成為“錢多、任性”資本市場野蠻人代表。
據不完全統計,2015年上半年,133家A股房企中,被險資進入前十大股東的房企有25家,占比達18%。2015年下半年,險資舉牌上市公司的次數高達54次。這其中,既有中國人保、中國人壽、中國平安等老牌保險公司,也有安邦保險、生命人壽、前海人壽等保險新秀。從險資舉牌的行業來看,地產、銀行、醫藥、百貨連鎖、能源、設備制造等不同板塊的公司均有出現。
其中,最具爭議的是“寶萬之爭”中前海人壽動用萬能險資金收購萬科A的行為是否涉嫌違規,萬能險資金所購股份是否有投票權,以及其舉牌萬科A會否產生經營風險、進而損害保險消費者(保單受益人)的利益?
北航法學院教授、中國保險法學研究會副會長兼秘書長任自力解讀稱,保險公司有權使用萬能險保費收購上市公司股份,只要持股比例合乎監管規定就不算違規。同時,除非萬科公司章程中事先約定保險資金所購入股份不享有投票權或只享有部分投票權,否則險企所持股份自然享有所持股份的投票權。
“客觀而言,險資舉牌的現象是我國現行保險監管政策、經濟金融形勢、保險業會計準則、保險市場競爭等因素綜合作用的必然結果。”任自力說。
買萬科:至少還有百億額度
任自力認為,首先,前海人壽有權使用萬能險保費收購上市公司股份。根據《保險資金運用管理暫行辦法》,前海人壽收購萬科A股份在資金方面的唯一限制是:若其目標是控股萬科,其不能動用準備金來收購。至於其運用萬能險保費來收購,不存在任何限制。
其次,前海人壽持股萬科A的比例合規。根據前述保險資金股權投資的比例限制,前海人壽只需滿足最低要求——其所持萬科A的股權價值不超過自身上季度末總資產的10%(即監管上限),其持股即合乎監管規定。
前海人壽2014年度、2015年度信息披露報告顯示,其2014年底的總資產為560億元,2015年底的總資產為1559.44億元;同時,根據萬科公告顯示的前海人壽買入萬科A時間段、購買價格區間等計算,前海人壽持有萬科A的股權價值在110億以下,可合理推斷,前海人壽所持有萬科A的股權價值尚未達到其總資產的10%,故其持股比例不存在違規。
“根據前海人壽2016年一季度最新財務數據顯示的季末總資產2094.43億元來推算,其可用以繼續購買萬科A的保險資金應不低於100億元。”任自力說。
那麽,前海人壽對其萬能險資金所購入股份享有投票權(表決權)?
任自力認為,根據我國《公司法》的規定,股東依法享有資產收益、參與重大決策和選擇管理者等權利。投票權是公司股東所享有的股權基本權能之一,除非股東協議或公司章程對之另有限制性規定,否則股東所持有的每一股份享有一份投票權。投票權的權利基礎是股東持有的公司股份,至於股東持有股份的資金來源是自有資金抑或是借貸資金則完全無影響。
“據此,在寶萬之爭中,前海人壽作為相關萬能險資金的所有權人,當其用該等資金購入萬科A股份之後,其即成為萬科股東,當然享有所持股份的投票權。除非萬科公司章程中事先存在保險資金所購入股份不享有投票權或只享有部分投票權之類的限制。鑒於萬科章程中並不存在此類限制,前海人壽對其萬能險資金所購入股份應當然地享有投票權。”任自力認為。
保險公司是否化身“金融怪獸”?
而對於前海人壽舉牌萬科A是否會損害保險消費者(保單受益人)利益,任自力認為,根據《保險資金運用管理暫行辦法》第4條規定,保險資金運用的首要原則是必須遵循安全性原則,主要目的是保護保險消費者(保單受益人)的合法權益,避免保險公司出現經營困難,不能履行對保險消費者的賠付義務。
根據現行規定,判斷前海人壽舉牌行為會否損害保險消費者利益的核心標準是其償付能力是否達標。所謂償付能力,是指保險公司償還債務的能力,或稱保險公司向保單消費者按約進行足額賠付的能力。
根據前海人壽2015年度信息披露報告,其2015年底的償付能力充足率為561.13%,符合監管要求。根據其2016年一季度報告,其償付能力指標也符合自2016年1月1日開始實施的“償二代”標準。因此,前海人壽現階段擁有向保險消費者進行足額賠付的能力,不存在因舉牌萬科A而損害保單消費者利益的風險。
任自力同時認為,雖然保險資金舉牌上市公司本身具有支持服務實體經濟、發現價值低估公司、改善公司治理結構等多重積極意義。但是,面對保險資金不斷買進上市與非上市公司股權的現實,人們仍難免萌生憂慮:保險資金會否控股太多實體產業,而形成金融壟斷或金融寡頭、進而破壞實體經濟的正常生態?保險公司會否成為吞噬一切“金融怪獸”?我國現行保險資金運用規範是否具備防止保險業濫用經濟力量與民爭利、保護中小企業發展、促進國民經濟成長之應有功能?保險立法如何實現投資需求、經濟民主、資本邏輯與金融寡頭防範之間的有效平衡?保險市場發達國家或地區有哪些可資借鑒的成功經驗?這些問題無疑都需要進一步的思考和認真面對。
二手閑置市場至少4000億,誰是消費主力和新引擎
家里堆了大量的閑置物品頭疼不知道怎麽處理?其實和你一樣煩惱的人不在少數。
7月10日,在由複旦大學新聞學院和上海第一財經傳媒有限公司主辦的生態文明貴陽國際論壇2016年年會之“生態文明與新媒體責任”上,上海第一財經新媒體科技有限公司首席數據分析師楊欽分享了《2016分享經濟發展報告》。
該報告提出,閑置市場是產品分享中的主要構成,規模估計超過4000億。和已步入高速成長的出行分享市場相比,這個規模是後者1500億的近三倍。
“閑置分享是分享經濟中的大蛋糕。”楊欽在會上表示,分享經濟就是利用互聯網分享海量閑置資源,滿足多樣化需求。這些分享包括空間分享、知識分享、產品分享、勞務分享、資金分享和產能分享,而產品分享即分享經濟的重要組成部分。
根據公開資料,不少互聯網公司都瞄準了閑置市場。比如,阿里巴巴就試圖通過將閑魚與淘寶拍賣合體,打造分享經濟的社區化平臺;而百度也入股了百姓網,推出主打免費贈送閑置的閑置分享APP;58同城和微信合作推出了“轉轉”等。
和國外相比,國內的閑置資源價值長期處於被低估的狀態,二手交易的市場潛力有待挖掘。然而,在互聯網的激烈競爭和快速叠代中,如何在近期火爆起來的閑置市場上長久立足則是企業面臨的現實挑戰。
那麽,在千億級的分享經濟大蛋糕中,什麽是關鍵的引擎?楊欽認為,社區是當下的新引擎。以阿里巴巴的閑魚為例,該二手交易平臺堅持的就是社區模式。因為後臺的統計數據發現,社區用戶具有比一般用戶更強的互動性,前者是後者的2.2倍,社區內的平均交易時間比社區外的少三分之一,可有效降低交易成本。
根據阿里巴巴的數據,2014年10月到2016年3月,閑魚的成交規模增長了15.6倍。社區內的交易金額與強互動人數呈現出很強的正相關。
另外,國內的社區發展是由19-30歲的年輕用戶群體和白領學生引領的。一二線城市用戶是分享的絕對主力人群,北京、上海、廣州、深圳和杭州等城市率先進入了分享經濟時代。
數據還發現,一二級城市用戶願意與陌生人分享的品類更為多樣,偏好也更為分散。但增長最快的城市排名中,三四線城市成為主力,而且這些城市的用戶購買偏好更加突出,偏向實用類物品,如數碼電器等品類。
有意思的還有,在部分社區中,蘋果手機的粉絲起到了很強的引領作用,可見蘋果經濟不可小覷。對於不同的性別,閑置市場也呈現不同的特點,比如男性主要賣掉的是更新換代的電子產品,而女性賣得最多的是自己當年沖動買下的衣服鞋子和化妝品。
法國國慶日慶祝活動遭襲 已致至少84人死亡
當地時間14日深夜,法國南部城市尼斯,一輛卡車沖入人群,已造成多人死亡。當天(7月14日)是法國國慶日。
據最新消息,目前該襲擊事件已造成84人死亡,另有18人傷勢危急,上百人受傷。據中國駐法國馬賽總領館消息,有兩名中國公民受傷,1人輕傷1人重傷。襲擊發生以後,國內各大旅行程分別采取相關應急措施以確保中國遊客在尼斯的安全,據目前消息,該襲擊事件並沒有涉及中國旅行團。
事件發生於尼斯的盎格魯街(Promenade des Anglais),案發時有大批人群正在欣賞國慶日煙火。一輛大卡車因不明原因沖撞人群。據悉,司機已經被警方擊斃,現場橫屍遍布,當地政府官員稱,此事件為恐襲。據英媒及法國當地媒體援引消息稱:“伊斯蘭國”極端組織已宣布,對法國尼斯發生的襲擊事件負責。該消息尚未得到官方確認。
尼斯市市長埃斯特羅斯說,“一個大貨車司機似乎殺死了數十人。” 他呼籲當地居民留在家中,不要外出。 還有報道說,警察同大貨車里的人相互射擊。但是這一消息沒有得到確認。 社交媒體上發表的視頻顯示,事發後人們在街上驚惶地奔跑。 當地報紙的一名記者說,他在現場看到很多血跡,很多人受傷。
據法國《費加羅報》7月15日報道,當地一位消息人士確認,在發起襲擊的卡車中發現了一些武器,其中包括步槍和手榴彈。
美國總統奧巴馬發表聲明稱,這起事件看起來是一起可怕的恐怖襲擊。美國願意對襲擊的調查提供援助。
目前,法國總統奧朗德已定於將在周五當地時間9點(北京時間下午3點)召開安全及防務會議。
事件發生於尼斯的盎格魯街(Promenade des Anglais),案發時有大批人群正在欣賞國慶日煙火。一輛大卡車因不明原因沖撞人群。據悉,司機已經被警方擊斃,現場橫屍遍布,當地政府官員稱,此事 件為恐襲。據英媒及法國當地媒體援引消息稱:“伊斯蘭國”極端組織已宣布,對法國尼斯發生的襲擊事件負責。該消息尚未得到官方確認。
尼斯市市長埃斯特羅斯說,“一個大貨車司機似乎殺死了數十人。” 他呼籲當地居民留在家中,不要外出。 還有報道說,警察同大貨車里的人相互射擊。但是這一消息沒有得到確認。 社交媒體上發表的視頻顯示,事發後人們在街上驚惶地奔跑。 當地報紙的一名記者說,他在現場看到很多血跡,很多人受傷。
據法國《費加羅報》7月15日報道,當地一位消息人士確認,在發起襲擊的卡車中發現了一些武器,其中包括步槍和手榴彈。
美國總統奧巴馬發表聲明稱,這起事件看起來是一起可怕的恐怖襲擊。美國願意對襲擊的調查提供援助。
目前,法國總統奧朗德已定於將在周五當地時間9點(北京時間下午3點)召開安全及防務會議。
法國總理宣布,從明天起,法國將進入為期3天的全國哀悼日。
尼斯市市長埃斯特魯斯已宣布取消本16日的一場爵士節活動以及15日的蕾哈娜演唱會。
馬賽市政府在推特上宣布,取消原定於當地時間15日晚間在馬賽市舉行的煙火表演。
北京時間20時左右,法國尼斯機場進行了緊急疏散,軍方封鎖了一座航站樓。據外媒報道稱,旅客被告知離開尼斯機場。目前尚不清楚疏散原因。另有消息表明,機場航站樓內有軍隊人員。
相關:奧朗德此前 剛宣布將在7月26日結束緊急狀態
法國總統奧朗德周四宣布,法國將在7月26日結束從去年11月巴黎空襲後采取的緊急狀態。此前法國國民議會分別兩次延長緊急狀態,以保證2016年歐洲杯足球賽和環法自行車賽的順利舉辦。目前法國共部署近7000名士兵保衛學校、商場等敏感場所。
這也意味著此次恐怖襲擊事件距離計劃的7月26日緊急狀態結束只剩不到2周時間。
事發現場
尼斯位於法國東南部,瀕臨地中海,距巴黎933公里
事件發生於尼斯的盎格魯街(Promenade des Anglais)
“伊斯蘭國”在阿富汗首都制造恐怖襲擊 至少80人死亡
阿富汗首都喀布爾23日中午發生一起爆炸襲擊,數千名哈紮拉族民眾當時正在喀布爾舉行大規模遊行集會。據CNN報道,目前,爆炸已造成至少80人死亡,另有200余人受傷。極端組織“伊斯蘭國”宣稱制造了這起襲擊。
事發於當地時間周六,大批哈紮拉人在喀布爾示威遊行,要求政府建設電纜計劃中,可以覆蓋哈紮拉人聚居的巴米揚地區,期間發生爆炸。由於示威現場堆積大量貨櫃,以阻隔示威者沖向總統府,阻擋了主要運輸通道,令救護車難以駛入現場救人,現場屍體遍布。
“我看到數十人倒在血泊中,上百人四散逃離現場。”阿富汗自由撰稿人法蒂瑪說。
聯合國秘書長潘基文23日通過發言人發表聲明,譴責阿富汗首都喀布爾當天遭受的恐怖襲擊,聲援阿富汗政府和人民。
(綜合來源:CNN、新華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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