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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年我從香港買回來Factory Girls這本書後,看了一半。直到最近,我們(南方週末)做了新一期的民工荒專題後,我在準備主持部門電話會議時,從書架上找出這本書來。接著看,看完它。
建議所有關注世界工廠話題的朋友們買本看看。買不到紙版,亞馬遜上也應該能買到電子版。
我突然發現,這本書的作者Leslie T. Chang(張彤禾),就是美國知名作家Peter Hessler(彼得 海斯勒)的老婆,Hessler出過幾本關於中國的書《消失中的江城》、《甲骨文》,在美國都很有名,最近出的一本是《尋路中國》,中國出了簡體本,我買 了看了一半,與之前看到的《312號公路》相比,有過之而無不及。
這兩口子真是志同道合啊。他們兩個,一個是前紐約客的記者,一個是前華爾街日報的記者,從調查採訪到文本寫作,功夫都很了得。
我們這期民工荒專題報導裡,專門到「尊嚴」兩個字。其實,往大里說,我們說的是是個人主義。以前世界工廠裡所有的人都是渺小的,可以忽略不計的。現在,他們個人也要尊嚴,要發聲。
而Facotry Girs這本書裡,整本書讀完,你會發現,Leslie並不只是想向西方讀者展現,河南工人在東莞工廠裡的辛苦甚至悲慘境況是什麼樣子的,她的主題,恰恰 是半「勵志」性質的—-打工妹們欺騙家人,不願意回老家,為了比原工廠高一點點的工資,不斷跳槽,學英語,考證書,為了個人幸福,不斷換男朋友….在她們 的世界裡,有一套我們無法理解的追求幸福的路徑,他們在追逐,拚命追逐。
我最喜歡的一章,是Love and Money那一章,寫的真好。真切地感受到,外籍記者觀察的視角,與我們是不同的。或者說許多我們以為是「常識」的事情與細節,其實是最值得研究的,而我們常常忽略。
Leslie的創作手記,我找到中文版了,貼到這裡。我很喜歡,她提到關於寫新聞和寫書的辯證關係,對我很有啟發。和大家分享之。
2006年3月份我開始寫這本書。剛寫了一刻鐘,不安襲來:「現在光坐在桌邊寫書是沒工資拿的。」但早上十點左右,我想明白了,自己是不會 再回去當報社記者了。《工廠女孩:巨變的中國,從鄉村到城市》一書,為讀者打開了在中國南部城市東莞流水線上工作的女孩們的內心世界:
看見其他廠的姑娘,你馬上開始打聽。你們問對方:「你是哪年的?」好像聊的不是人而是出廠的車。「多少錢一個月?算房子和床位麼?加班多少錢?」然後可能問問她是哪個省來的。不過你從來也不問名字。
要在廠裡有個真心朋友不容易。宿舍裡12個姑娘睡一個 屋子,在這個狹小的空間內,最好還是守住自己的秘密。有些女孩進廠時用的是借來的身份證,她們從不告訴任何人自己的真名。有些也只對自己的同省老鄉說,但 這樣也得冒險:流言很快就從廠裡傳回家了,等你回去,發現七大姑八大姨都知道你一個月賺多少、存多少、是不是和男孩兒出去約會。
從報社編輯的角度出發,這樣的開頭怎麼看也不會順眼:「誰在敘述?這個故事要講什麼?你是怎麼知道的?」以描述工廠內部生活開始,接著,我引入了一 位名叫陸青敏(音譯)的16歲外地打工妹,記錄了她在東莞初來乍到、找工作,以及後來絕大多數農民工剛進城都有的強大的疏離感。在書中我僅用十餘頁去介紹 背景:「中國今天有1.3億在外務工人員……他們共同構成了人類歷史上最大規模的遷移,其數量是百年間歐洲前往美國移民數量的三倍之多。」不過我相信讀者 還是會跟隨我的思路——先沉浸在工廠生活的詳盡細節中,想要知道這位年輕女孩的故事。然後我才停下來講述的那個大環境。報紙是不可能有這個底氣的:編輯會 堅持認為講述這些事實需要高調,要立刻告訴讀者這是個非常重要的故事。
我腦海中不時迴響起這麼個編輯的聲音——我懷疑每個記者都有這種經歷。這個聲音總提醒著你要拿有據可依的事實講無懈可擊的故事。新聞是個沾沾自喜的行當,以自己敢在統治者面前講實話、敢打破禁忌而自豪。但當論及自身時,新聞從來不談自己的規矩有多僵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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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學畢業後,我在《邁阿密先驅報》實習過,繼而在布拉格的一家外籍報紙工作。1993年我進了《華爾街日報》,先是在香港、然後是台灣,之後轉往中 國大陸。曾經我認為報社的工作為年輕人提供了最好的寫作機會。逐漸地,我才意識到,做新聞並不是寫作,它的價值另有所在——尤其在於解讀一個如當下中國般 複雜又被誤解的國家。因此目光長遠且善於挑戰傳統觀念的《華爾街日報》很適合我。並非每家報紙都會登載關於研磨廠的系列報導以此提升自己的影響力——正如 我們總編所說。我喜歡並尊重自己的記者同行們和編輯們。我的掙扎並不是針對他們而是他們不得不面對的、這個行業缺乏彈性的規矩。
隨著寫作的開始,我意識到自己必須把之前作為記者學來的很多東西忘掉。新聞報導最大的侷限是它沒有不同的聲音;用第一人稱敘述讀者就會皺眉,或許因 為它喪失了中立觀察者的理想狀態。當一名記者偶爾在故事中寫道自己,就會出現滑稽詭異的結果:文章的主人公對「一位記者」或「一位外國訪問者」或「本報記 者」說道——總之要變著法地繞開那個禁忌的「我」字。記者必須學著像自己不存在一樣地去寫作。
要搞明白怎麼寫自己,是這本書帶來的最大挑戰。除了講述幾個年輕女工的生活,書中也穿插了我的家庭移居中國又遷往西方的過程。這是最初的計劃,但實 現它的過程頗痛苦。「你像尊凍僵的旁觀者。」, 看完首稿朋友說。「你是聯繫女孩和自己家庭故事的紐帶,」編輯提醒我。「沒有你,這兩部分就是貌合神離的!」結結實實地改了兩稿我才把自己融入了自己的書 中。
能出現個人觀點的地方,新聞裡往往都是絕對的權威口氣登場。這種處理方法不僅危險——容易出錯——而且它會悄無聲息地影響一個人的寫作風格。觀點都 以言簡意賅的真理形式體現。句子都遵循著相同的、重複的結構,還得不停點題。段落的寫作又時常被掐頭去尾——就像Power Point的演示文稿,一段一個事實,直到將讀者引向最終的結論。
新聞化的語調會扼殺想像力。編輯一句「這個你怎麼知道的?」就問得你再難有空間讓人物或地方栩栩如生了。下面是書中我描寫16歲的農民工陸青敏的段落:
她個兒矮,長得結實,頂著一頭捲髮,一雙機靈的黑眼睛 似乎能洞察一切。像許多來自農村的中國年輕人一樣,她看上去比實際年齡小。她就像只有15歲、14歲,甚至12歲——蹬工裝褲運動鞋的假小子,不耐煩地要 長大。她長著一張娃娃臉。它渾圓、面對著世界,有著兒童時常出現的耐心期待的表情。
在《華爾街日報》的文章中,我用一個句子給她定了調:「敏圓臉,長著一頭捲髮、一雙大眼睛。」當時並未意識到這種描述的缺陷,因為我正忙於抗爭報紙 的寫作風格規矩。我不想以「陸女士」稱呼十幾歲的敏,那樣聽上去正式得刺耳;我也反對按新聞的傳統給每一個細節註明出處。這些辯論都以我勝利告終,不過也 有我妥協或甚至沒有堅持自己想法的地方。像我說的,假想編輯的話總縈繞耳邊。
新聞工作的最大缺點就是讓人不耐心。一想到競爭者也在報導,編輯們便希望自家的故事能更快見報,於是記者也將這種緊迫感內化,急匆匆地出入新聞現 場。這條路不僅丟了細節,更有可能連新聞本身也錯過了。2004年2月我初見敏時,她剛剛在一家電子廠干滿一年,那裡條件差、薪水低,工作日一天上班13 個小時。之後三年間,她跳槽六次,逐漸從在流水線上工作、到人力資源辦公室坐班,再到供職一家工廠的採購部。曾經,她想過要拋棄一切跟著男友去北京,說不 定他去了能當個保安;曾經,住在一家便宜旅館時,她給人偷去了手機和900元現金。如果一位記者在以上任何一個時間點出現,他或許已經帶著個沮喪的故事離 開了。因為和敏在一起三年,我見證了她外出打工生活的所有起落、機遇和成功。
耐心觀察後的發現並不一定來自於你報導的主人公本身。大多數中國人的生活已經在過去的20年中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很少有人能深思熟慮地討論這種 轉型。拒絕內省的本能根深蒂固,人們往往困於現實沒有觀點。我認識的在東莞工作的女孩,沒人聊過打離家以來自己有何收穫;也許她們擔心一旦回頭就沒了沖 勁。關於敏的第一篇文章在《華爾街日報》發表後,我送了一份翻譯版給她。她像在看披露真相的報導一般——彷彿這是別人的故事。「我看到了曾經的自己」,後 來她寫電子郵件給我,「我感到自己真的改變了。」
*
我並不後悔自己曾當過記者。它讓我學會了如何採集信息,如何不斷提問、理解事實,如何將各個途徑的零碎消息迅速揉合,就像沒有內幕來源那樣——其實 從來就沒有。尤其在中國這樣一個瞬息萬變、數據難詳的地方進行報導,堅信一定能找到真相是很重要的。比如,在書中我想知道東莞市龐大的女民工人數,但當地 政府並沒有這個官方的統計數據;他們的本地戶籍人數對我又沒意義。於是我將在《華爾街日報》的心得學以致用:問自己遇到的每個人,「他們」覺得這個數是多 少。最後,我把市場主管、政府官員、工廠老闆和當地報紙的調查綜合到一起,估計東莞的人口構成中70%是女性。這麼做的缺陷以及別人的謹慎並不能阻止你得 到結論——這是作為記者,我學到的。
剛開始當記者時,有位文字編輯把我報導中的一句話改得不那麼優雅,我和他吵了起來。「我們現在不是要充艾米莉•迪金森」他厲聲道——這根刺兒多年埋 於我心中。現在回想,如果自己當初知道之前已經有多少人曾為此爭糾過就好了。年輕的馬克•吐溫被他《San Francisco Call 》的編輯說成「文字上無藥可醫」,特別的寫作風格最後害得他被炒。《多倫多星報》的記者歐內斯特•海明威曾抱怨「報紙這該死的玩意兒要把我給毀了。」以上 兩位不僅成了偉大的小說家,而且是紀實文學的先驅,他們用主觀感受和小說技法寫活了人生經歷。做了很長時間記者,能看到他們曾經作為記者和後來成為作家之 間的聯繫,我覺得很安慰。
原創文章,轉載請註明: 轉載自東方愚 私人博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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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首富地震後在北京講嘢之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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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柳井正,非常高興和大家見面,這次賑災也是日本有史以來最大的規模,給日本東北部地區人們帶來非常慘痛的損失,我們也作為一個企業,做出了積極的對 應,同時我非常感謝,中國人民在關鍵時刻,對我們日本人民伸出了友好相助的手,同時我也很自豪的跟大家講,我的合作夥伴也非常踴躍的捐出了大量的物資和金 錢,我們會迅速通過紅十字會,及時送到就在地區。
地震後,如何經營Uniqlo?
關於公司經營,我們正在證明,無論是多麼不利的條件,只要心存智慧,就一定能增長,比如美國高增長性企業,在短時間之內,從零發展,到幾萬億日元的營業 額,同時在日本,在日本以外的地區也能夠實現,為了持續實現高收益,必須要具備能力和幹勁的人,建立被所有人認可的公司,我認為好公司就是要具備有良好的 思想準備,並且真正實幹的公司,休閒是世界共通的服飾,我正在實現能夠堅持世界共通的原理原則。
在過去,日本製造產業是世界最大的纖維產品的出口國,此後隨著日本經濟的發展和社會的變遷,便由日本轉向韓國,台灣,中國的香港與中國的大陸,接下來我們在中國大陸的生產量非常大,同時我們也在其他的東南亞地區,柬埔寨,孟加拉等也有發展。
特別是在產業變遷過程中,我們公司的發展是得益於香港企業的合作,那麼在中國改革開放政策以後,特別香港企業,特別是在90年代初期,香港企業也大陸地 區,特別在廣東地區建廠,發展企業,在變遷當中,日本是當時唯一的沒有出口配額的大市場,回想當年,大家都不會想到有今天的中國,當時大家對中國將來的預 想都不太樂觀,但是由於中國的改革開放政策以及所有中國人民的努力,使中國成為僅次於美國的經濟大國,這只用了14年時間。隨 著國有企業私有化,誕生了很多民營企業,鄉鎮企業,在這些企業當中孕育了很多優秀的經營者,特別是青島金髮集團,還有浙江寧波的沈州集團,隨著日本企業和 中國企業不斷的合作,也產生了像松崗這樣的企業,將日本的技術人員及具備工廠長經驗的人員派赴至中國的工廠,對工廠進行日常的運營指導和技術指導,大幅度 的提升了中國工廠的品質水準。
Uniqlo也在中國展開了零售業,在2002年上海1號店順利開張,在去年,在上海南京西路,開展了亞洲首家全球旗艦店在上海開張,我們未來目標是在 2020年,在中國創造營業額達1萬億日元的企業,我們希望西裝品牌能夠成為中國人民喜愛的企業,接下來我再談一談有關Fast Retailing集團以及Uniqlo優衣庫品牌的現狀過去以及將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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策略伙伴對公司的信任
講策略伙伴的信任,好的策略伙伴,互信的基礎建立在最困難的時候,能夠彼此幫助,而且要長期的建立,一定要以行動,而不是言語。當它愈需要你、愈困難的時候,你能夠伸出援手,信任的基礎才愈堅實。
社會對公司的信任
最後談到社會對公司的信任,我認為社會的信任表現在守法、納稅、幫助弱勢團體三個方面。我們的社會一直在很多的地方講究不勞而獲或是投機取巧。我希望Foxconn給社會的印象是苦幹實幹、按部就班、誠誠實實、正派經營。一分耕耘、一分收穫,雖然辛苦一點,但是很踏實。現在媒體報導很多年輕人,很smart、用很多方法賺很多錢,都不是很可靠、不是很實在。我們花很多力氣希望給社會一個有信任感的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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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東方愚 週末畫報「電影裡的財經」專欄之5
看完電影《社交網絡》後,有必要重溫一下1999年的電影《硅谷海盜》。前者講的是馬克·扎克伯格和他創建的Facebook的故事,後者則講的是 比爾·蓋茨與微軟、史蒂夫·喬布斯與蘋果電腦的故事。對於互聯網業來說,十年就是一個世代。可是,這兩部片子卻有一些共通之處。
《社交網絡》圍繞兩場訴訟展開敘述,其中一場訴訟是中溫科吾斯兄弟狀告扎克伯格「竊取」他們的創意而建立Facebook;而《硅谷海盜》這一名字 即可嗅出導演兼編劇馬蒂·布克的用意——事實上蓋茨和喬布斯都曾公開承認過,在他們的創業過程中,都曾或我或少「拿」過他們想得要的東西。你可以把「拿」 理解為借、偷抑或模仿,反正他們成功了。
當觀眾看到《社交網絡》中哈佛大學校長駁斥溫科吾斯對扎克伯格指責,以及《硅谷海盜》中蓋茨在IBM公司「空手套白狼」獲得成功,和喬布斯到 Xerox (施樂) 公司撬開通往成功之路時,或許多數人會有一種快感。正如喬布斯說自己更像是在生產精神產品,而IBM這些巨頭已經「衰老」一樣,挑戰權威的勇氣和毅力,在 硅谷始終是受人尊敬的,只不過這勇氣和毅力,起初可用「鑽空子」等詞彙來做通俗解讀。
中國最成功科技公司之一的騰訊也屬此種類型。馬化騰當年模仿ICQ推出了OICQ,誰也沒想到十年後騰訊市值超過了2000億元人民幣,並在2010年競購ICQ。這一「徒弟收編師傅」的故事為人所津津樂道。
可「海盜路線」並非那麼輕而易舉。《硅谷海盜》中有一句台詞,是喬布斯的創業同伴講的:「我突然發現我們現在比父輩們工作更努力,而我們卻曾嘲笑過 他們工作太賣命。」對於30多年前的蓋茨和喬布斯來說,儘管有激情和自信,但他們畢竟是在一個未知領域裡游弋,前途未卜。用30年後的眼光和坐標來讚揚他 們的英明是愚蠢的,因為沒有人能做到先知先覺。勤奮以及保持足夠的敏銳性,是他們彼時唯一的行進路線。就像現實中的扎克伯格說他遠沒有電影中演繹的那麼瀟 灑一樣,「我的生活其實很枯燥」,他說。
兩部電影的另一共通之處,是對「正確」(Right)這一概念的詮釋。「我們必須做正確的事」(Do the right thing),《硅谷海盜》中還有這麼一句台詞。所謂的「正確」分兩步走,第一步是「做正確的事」,這包括絕不將公司賤賣、有開創一個革命性時代或領域的 決心。而一旦對自己的路線清晰起來,必須進入「第二步」,那便是「正確地做事」(Do the thing right)。簡單來說,第一步談的是價值觀,而第二步事關方法論。只有一沒有二,意味著會半途而廢,只有二沒有一,則可能會誤入歧途,只有兩者兼而有之 且相得益彰,才有通向偉大的可能性。
馬蒂·布克偏愛喬布斯。他在影片中對喬布斯形象塑造的用力明顯超過蓋茨。電影上映後他接受記者採訪時也是這一姿態,稱喬布斯是「Hamlet (哈姆雷特)、 Richard III (理查三世) 和 Macbeth (麥克白) 合而為一的結合體」。他的偏愛是有理由的,那便是喬布斯更有故事,他性格上的缺陷導致作為蘋果公司創辦人的他被董事會解僱,10多年後才重返蘋果公司,之 前飛揚跋扈的喬布斯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求知若渴,虛心若愚的「新喬布斯」。
扎克伯格的第二步,則是《社交網絡》影片末尾提到的,簽署保密協議、巨額(5600萬美元)補償溫科吾科兄弟等,以免成為Facebook成長為偉大公司路上的一顆「定時炸彈」。這和喬布斯當初連前女友提出的2萬美元的補償費都不能答應形成了鮮明對比。
中國的馬化騰完成了「兩步走」嗎?所有人覺得他完成了。直到2010年騰訊和360公司發生混戰,騰訊包括「裝360軟件的用戶將不能正常使用 QQ」等一些應戰策略,使人們對他的形象打了折扣。騰訊欠得體的行事方式和不尊重客戶利益的人價值選擇,意味著其完成並超越第二步尚有距離。不過,馬化騰 於2011年3月中旬展開了「拯救騰訊」的公開活動,騰訊以一種開放的姿態接受外界的批評和把脈,而這在以前是絕對不可能的。
儘管為保持獨立,《硅谷海盜》和《社交網絡》均屬「非授權傳記」,但我更喜歡前者,因為其情節全部屬實——包括比爾蓋茨開推土機和喬布斯將雙腿翹到 桌上羞辱應聘者的細節。馬蒂·布克為籌備影片所做的功課之足不亞於寫一長篇人物特稿的《紐約客》記者。我覺得他應該再拍一部類似題材的電影,展現 Goole和Facebook兩家「新世代公司」的較勁,開頭可以選取大衛·柯克帕特里克 (David Kirkpatrick)在《Facebook效應》一書中描述的一個真實場景:有一次論壇上,扎克伯格以略帶挑釁的口吻問Google創始人之一的拉 里·佩奇「你有Facebook帳戶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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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次短暫的搶鹽風波中,最大的「受益者」並不是那些爆炒鹽業股的私募基金,而是中鹽總公司。此次全國性的鹽荒事件發生,更深遠的影響則在於,以「取消專營」為核心的鹽業體制改革可能因此終結。
南方週末記者 張華
一週前,全國發生鹽荒事件,在中鹽總公司高喊「確保穩定供應,維護市場秩序」的同時,搶鹽風波鞏固了其壟斷地位,增加了它與力主「取消專營」者博弈的籌碼。
在這起事件之後,以「取消專營」為核心的鹽業體制改革會否因此終結?
2009年3月的全國「兩會」上,鹽業體制改革首次寫入政府工作報告中。當年11月,國家發改委體改司牽頭制定了鹽業體制改革的初步方案(徵求意見稿)。但後來沒了下文。
中鹽總公司在全國22個省市共擁有全資和控股子公司46家,職員數量超過6萬,自稱「亞洲最大鹽業企業」,且「為全國4.1億人直接供應食鹽,覆蓋國土面積36%」。然而,它的財務狀況並不樂觀。
中鹽總公司相關報表顯示,2006年至2010年,其營業收入呈快速增長態勢,從53.6億元增長到186.3億元,但淨利潤卻徘徊不前,到了2009年第一季度,中鹽總公司則第一次虧損了5200萬元。
另一方面,其資產負債率也節節攀升,2009年第一季度末時接近70%,至2010年上半年末則達到72.7%。
單純從這幾組收入與利潤數字來看,似乎「鹽霸王」利潤微薄甚至無利可圖。但事實上,中鹽總公司的食鹽業務利潤豐厚——2009年中鹽總公司食鹽專營 利潤為4.3億元,佔利潤總額6億元(利潤總額=淨利潤+所得稅費用)的七成還要多。只不過,這樣的高利潤,被中鹽總公司正在快速跑馬圈地的鹽化工以及非 鹽業務所拖累了。
為什麼對食鹽的高利潤「視而不見」,而是不惜重金,在全國範圍上跑馬圈地,發展虧損連連的鹽化工業務?曾參與對中鹽總公司2010年企業債券評級的 上海新世紀資信評估機構分析師熊樺對南方週末記者說,這是因為7年前中鹽總公司第一次提出「建設世界級鹽業企業」的目標和「鹽化並舉」的戰略,於是延長鹽 業產業鏈,加強鹽化工基地建設,使自己躋身國內主要化工企業行列。
要實施這一戰略,中鹽總公司不惜血本,它一口氣通過政府無償劃撥、兼併重組等形式,吞下包括內蒙古、山西、湖南、安徽、新疆等省份的多家化工企業。 而在2004年之前,中鹽總公司從未涉足鹽化工這一行業,但到了2009年第三季度末時,鹽化工所佔的主營業務收入的份額,第一次超過了鹽業,佔比超過了 53%。
上海新世紀出具的評級報告上直陳中鹽總公司「與多家商業銀行關係良好,融資渠道暢通,能得到持續的資金支持」。正是在這輪擴張過程中,中鹽旗下兩家子公司先後成為蘭太實業、南風化工兩家A股上市公司的實際控制人。
可是,入主三年來,這兩家上市公司的業績乏善可陳。拿南風化工來說,它在中鹽入主次年(2008年)的淨利潤為860萬元,同比下降六成,到了 2009年,公司巨虧近7億元,去年截至三季度末,其虧損額則仍超過1.6億元,資產負債率高達76%。值得注意的是,南風化工與蘭太實業的控股股東,前 兩年曾先後通過大宗交易平台減持股票。
有意思的一個數據是,2008年,中鹽總公司因給旗下子公司等關聯方提供資金或融資擔保而收取的「中介費」(包括內部貸款利息和擔保管理費)就高達8500萬元。
中鹽內部也曾有過「需要重新審視大躍進式的發展」的反思聲,但這種聲音很快被淹沒,取而代之的是更高的目標設定。中鹽總公司相關負責人在2010年 初的內部會議上稱,中鹽總公司將「力爭再通過兩個五年的努力,實現主要經濟規模指標再翻兩番(截至2009年末其總資產不足330億元),資產突破 1000億元,進入央企千億元以上規模的第一方陣的目標」。
要實現這一宏大目標,中鹽總公司顯然會更加頻繁、密集地使用各種資本槓桿和關聯交易。今年3月8日,蘭太實業又發佈了為旗下一家化工子公司擔保6860萬元的公告。至此,蘭太實業一家公司對外的擔保金額就超過了21億元。
最引人注目的是今年初,中鹽總公司總經理茆慶國提到的「2011年重點抓好七項工作」當中,第三條即為「加快公司上市步伐,改變單一債務融資渠道」。坊間由此猜測中鹽總公司是否會借殼其間接控股的兩家上市公司。
「中鹽總公司就像一隻容易讓人忽略的餓狼,」廣東省鹽業界一位人士對南方週末記者稱,「它的野心極大,當全產業鏈構建相對成熟且中鹽又成功整體上市後,它的能量將無法預估——你可以說它是冉冉升起的『中石油』,問題是它並沒有『另一個中石化』這樣的寡頭競合夥伴。」
中鹽總公司在提出進入「千億俱樂部」的大目標同時,也提出了一些細化的目標,譬如在食鹽專營板塊要實現「力爭50%以上的市場份額,成為行業真正的主導者」。這顯然印證了上述人士的推斷——中鹽總公司將來會進一步鞏固自己食鹽專營的壟斷地位。
2009年12月17日,國務院國資委企業監事會監事陳國衛曾直言不諱:「中國鹽業專營制度改革應該加速推進,要破解國企壟斷經營。但是中國鹽業總公司強烈反對這場改革。」
南方週末記者就此向中鹽總公司發出採訪請求,但其辦公廳主任楊海燕以「國資委指示」等理由加以拒絕。
http://oldjimpacific.blogspot.com/2011/04/50.html
http://oldjimpacific.blogspot.com/2011/05/blog-post_03.html
這篇刊登在今期信報月刊的咖啡西餅文章,其實去年十二月份已經在舊雅虎博客刊載,文章太 長,分了幾篇,原稿更列出寫呢篇嘢的因由,出街版本是沒有的,既然有老細希望在新呢邊刊登,唯命是從。後註:去年文中提及538味千入股85度C時是幾 錢,家陣是幾錢,各位可比較一下。在下基金會員應該食飽飽拉麵了!
Starbucks在亞洲,處處比人打敗,除了上述四大原因之外,筆者認為,亞洲人(包括中國) 的基因是喜歡「被服待」,喜歡坐下來點奶茶咖啡,所以,一些大家可能聽到未聽過嘅「兩岸咖啡」「上島咖啡」每每可以短短數年之間在中國開到400-500家。這些台商自創品牌咖啡室,連許多本土台灣人都未聽過。他們為在地的本土化作出了很多完美的示範,在中國,連KFC肯德基都有荳漿賣。
http://oldjimpacific.blogspot.com/2011/05/blog-post_06.html
街市周走馬上任,並沒有急於拿出自己的施政綱領。他反反覆覆地在他的領地裏巡查,深入瞭解一家家商店的情況,直到把整條街的商業佈局、市面安排、店家內情都摸個瞭若指掌後,才著手對商人們進行指導。一家小店貨色不錯,可是店門太小,顧客一不在意就過去了。街市周讓老闆把店門拓寬,生意果然大有起色。老闆高興得到處宣傳,街市周一扇門救活了一個店!一家酒樓廚師手藝高明,可是外觀灰頭土臉,店堂燈光太暗,又冇雅座隔廳,所以吃客甚少。按佢的意見重新裝潢後,頓時上了一個大檔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