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門「管家」
http://www.infzm.com/content/101994隨著改革開放後第一代民營企業家開始集體交班,為先富起來的人管理家族資產,漸漸成為一樁新的熱門生意。這些資產不僅包括資金和股權,也包括人力與關係。
最新的變化是,以往富人們喜歡與「管家」討論怎樣投資賺錢,而現在更多人開始關心子女如何成器,未來如何安排,他們甚至提出要幫忙制定「家族憲法」。
隨著改革開放後第一代民營企業家開始集體交班,一樁新的生意正在中國悄然興起:幫助管理家族財富。
據南方週末記者粗略統計,僅僅在這個6月,以家族財富為主題的論壇就舉行了六場。
高皓是清華大學五道口金融學院家族企業課程主任,他是國內為數不多的研究家族財富的學者之一,最近為此忙得不可開交。剛結束為民生銀行私人銀行部和各地支行行長就這一話題進行的培訓,6月中旬,他又受招商銀行私人銀行部之邀為其最頂級的客戶講家族財富的傳承。
他所在的五道口金融學院,也在6月和7月分別舉辦兩場家族信託的培訓課程,六天的基礎課程收費4.8萬,三天的高級課程收費3萬。
願意為這些昂貴課程付費的,往往是陷在接班焦慮之中的民營企業。
胡潤研究院和群邑智庫聯合發佈的2013年報告顯示,資產在10億元人民幣以上的高淨值客戶平均年齡已經到了50歲,在未來5到10年內,將有三百多萬家民營企業面臨財富和企業傳承問題。
為家族管理「後花園」
他們瞄準的是能拿出1億元進行流動資產配置的家族。而能跨過這一資產門檻的,在富庶的浙江大有人在。據其估計,僅在寧波就能找出近百個滿足這一條件的家族。
2014年6月的最後一個週末,早已進入梅雨季節的浙江寧波,籠罩在濛濛細雨之中。
星期六的下午,寧波舉行了首屆家族財富管理峰會。組織者是藍源投資集團,一家當地的投資公司。
兩年前,這家公司在投資業務之餘,開闢了家族財富管理的板塊,很快就成立了12個家族辦公室,並將其作為公司的主要方向。
只有能拿出1億元進行流動資產配置的家族,才能進入藍源的視線。而能跨過這一資產門檻的,在富庶的浙江大有人在。據其估計,僅在寧波就能找出近百個滿足這一條件的家族。
藍源投資集團董事長廖文劍私下透露,這次論壇其實是專門為十幾個企業家辦的,後者是其正在發展的客戶。不久後,藍源投資還將組織他們考察香港的家族辦公室,報名的展台就立在論壇的入口。
在財富管理行業,家族辦公室被譽為「皇冠上的明珠」。在高皓看來,家族辦公室也是不少金融投資界大佬職業生涯的最後一站。
家族辦公室發源於美國。
在中國,正式的家族財富管理首先是以信託的形式出現在2012年下半年。當時,平安信託推出家族財富傳承系列信託產品——平安財富·鴻承世家系列單一資金信託。這一信託產品主要解決家族財富跨時間、在不同受益人之間分配的問題。
之後,中信信託、中融信託、上海信託都推出了家族辦公室。
在銀行業,最早提出家族辦公室的是招商銀行。目前,招商銀行的家族辦公室工作範疇已經從金融服務拓展為子女教育、家族治理、接班人培養等等。
如今,有越來越多人正在湧入這一行業淘金。
江欣榮是香港東林家族辦公室的董事總經理。2007年她離開摩根大通,與同在投資界的丈夫一起創業。到目前,東林已經成立了六個家族辦公室,其中的三個家族是從創業之初服務至今。
金融海嘯為他們帶來了難得的機會。江欣榮清晰地記得,2008年,她此前在摩根大通的客戶一筆幾千萬的交易一個星期縮水到了幾萬,客戶每天都拿著裝有股權證的牛皮紙袋在銀行樓下徘徊。
江欣榮與丈夫評估了客戶的資產,建議他購買花旗銀行的股票。一年之後,這只股票給客戶帶來了豐厚的回報。他也因此成了東林家族辦公室的首批客戶。
正是那場海嘯,讓並未經歷過多少危機的中國民營企業老闆們,開始焦慮資產管理問題,並且把安全放在了擴張的前面。
香港一家家族辦公室負責人則向南方週末記者表示,家族辦公室所管理的金融資產,更像家族的後花園。放在這個口袋的資金是相對安全的,往往是最穩健的投資品種,而不是最賺錢的。

家族財富管理機構做的第一件事,通常是通過設立家族基金,在家族成員和家族企業之間建立一道防火牆。圖為家族基金通常的架構框架。 (曾子穎/圖)
爭資產怎麼辦
多位從事家族財富管理的人士都認為,在中國,老闆的財產往往和企業的財產混為一談。外腦的進入,首先要在兩者間設立一道防火牆。這也就意味著,基金成為了一道防火牆,即使家族成員之間出現糾紛,影響的只是基金,而不會直接影響企業實體。
廖文劍的工作通常由一個問題開始,他時常問企業家,你最想解決的問題是什麼?
正是從這個問題,讓他最終調整了公司的方向。
因為,股權的分配和高管激勵問題是他遇到最多的答案。而這些,都與家族企業的傳承息息相關。
一年前,藍源資本的一位股東也找到了廖文劍。這位股東在寧波經營一家生產嬰兒用品的企業已經三十年了。這幾年,他有意識地讓女兒參與公司事務,但女兒比企業還要年輕。
而有關的另一個問題則是高管。多年前,公司已經改成了事業部制,高管如果離開,很可能帶走部分員工,分走部分客戶。
廖文劍需要幫助自己的股東設計一套股權結構,既能夠留住高管又能讓女兒名正言順地進入公司。
他提出的方案是,把事業部改製成一個個獨立的企業,高管通過成立一家有限合夥企業入股新成立的公司。有限合夥人一般只出資和分享利潤,即便參加管理,也不能起到決策控制作用。同時,以女兒的名義成立一隻家族基金,控股這些新成立的公司。
家族辦公室也建立了起來,廖文劍的三名員工固定跟蹤這家企業,而股東的女兒則被刻意培養來直接經營這個辦公室,每一個項目都全程參與。
經過大半年的時間,廖的團隊逐步撤出。只為這個家族管理以股東女兒名義設立的私募股權基金,每年收取2%的管理費(如果需要投資併購,廖還享受淨收益20%的分紅)。
類似這種基金,被幫助做這樁生意的人認為是一道必需的防火牆。
多位從事家族財富管理的人士都認為,在中國,老闆的財產往往和企業的財產混為一談。外腦的進入,首先要在兩者間設立一道防火牆。
中國民營企業在資產管理方面依然處在最為初級的階段。一位在香港從事家族財富管理的人士告訴南方週末記者,他最驚訝的是,一些家族企業不但沒有董事會和股東會,所有重大事項都是以家庭會議方式決策,而且把所有的資產和業務放在一個籃子裡,沒有兩層以上的母公司和子公司。
為了把人和公司分開來,家族辦公室往往通過IPO、併購等方式引入投資者賣掉一部分公司股份,套現出來的資金作為企業家個人的資產。之後,家族辦公室會為這些個人資產和公司重新設計一套股權結構,避免家族成員的紛爭,影響到公司的實際運營。
常常被他們引用的一個案例是龍湖地產。
2008年6月龍湖地產公司上市之前,公司創始人吳亞軍與其丈夫蔡奎通過匯豐國際信託,各自設立了一個家族信託,將所持公司股權分別轉移其中。信託成立之後,吳亞軍和蔡奎都不再直接控制龍湖集團的股權, 而成為各自信託的受益人。
四年後,吳亞軍與蔡奎離婚,涉及577億港元的財產分割。但因為上市前的信託安排,平穩過渡,龍湖地產股價在這場離婚案中並未受到太大的影響。
事實上,家族成員爭財產,在富人家族中極為普遍,也往往對公司帶來巨大傷害,類似案例不勝枚舉。
王光明是大成律師事務所上海分所的高級合夥人,前不久,他服務了近二十年的老客戶就提出了這個問題,希望能在上市前做一些股權上的安排,避免子女在未來爭搶資產。
王光明的方案是通過由家族成員控制的家族基金持有家族企業,企業的股東不再是一個個自然人——妻子、子女等。而家族成員持有家族基金的股份,只能在家族內部流轉。
這也就意味著,基金成為了一道防火牆,即使家族成員之間出現糾紛,影響的只是基金,而不會直接影響企業實體。

中國有多少富人? (李伯根/圖)
制定「家族憲法」
富裕家庭裡,往往因為利益分配而生出許多豪門恩怨。家族辦公室往往扮演著協調人的角色,在家族成員之間斡旋。
國有國法,家有家規。新富起來的人們,開始想要制定「家族規矩」。
王光明的客戶就找到他,希望能幫忙制定一套家族憲法,涉及福利政策、家族調解、人才培養、行為準則等。
事實上,富裕家庭裡,往往因為利益分配而生出許多豪門恩怨。
家族辦公室往往扮演著協調人的角色,在家族成員之間斡旋。
江欣榮就曾處理過一起較為複雜的家族遺產分配,客戶把大致的思路告訴了江欣榮,希望由家族辦公室出面與他的四位太太協商,而不是他本人。
「我只是一個傳達人,即便跟客戶的關係再好,也不會發表有傾向性的意見。而是會把每位家庭成員的意見彙總,形成報告,再與家族的創始人溝通。」江欣榮說。
廖文劍也曾面對過同樣的問題。他更傾向與企業家的子女溝通,企業家夫婦之間的問題則由老闆自己來解決。
有的時候,甚至會出現更為複雜的情況。一位家族財富管理者告訴南方週末記者,其曾遇到過的極端情況是,一家企業老闆想要幫忙做好未來資產的分配,卻始終對方案不滿意,最後才發現原因是他除了婚姻內子女外,還有私生子,需要隱秘而安全地騰挪出一些資產來。
可以想見,這些家族「管家」們有多深地參與了家族事務。這也意味著,只有取得了家族核心人士的信任,他們才能真正展開生意。
正是基於這種信任,家族辦公室會在資產配置、遺產分配,乃至子女教育等多維度地與家族產生粘合,並且深深捆綁在一起。
最近兩年,江欣榮感到一個明顯的變化,以往內地的家族找到她,更多的是投資的需要,希望江所在的家族辦公室能夠把一部分資產部署到海外,在一些避稅的地區建立離岸控股公司,或者投資離岸基金以及直接投資海外項目。
2013年以來,更多家族傾向於就子女的問題來徵求江的意見,例如移民到哪裡,國籍如何選擇,能否通過海外信託設置子女繼承等。
如果這些「豪門管家」跟老闆們理念發生衝突怎麼辦?廖文劍回答說:「中國的家族財富管理市場太大了,客戶都是排著隊找我們。遇到理念不合的客戶,與其改變他,不如直接放棄。」
兒女如何成器
對一個家族來說,金融資本管理其實相對容易。能不能做好人力資本、社會資本的傳承,更為重要。
子女教育,越來越成為民營企業家族關心的問題,這是多位家族財富管理者向南方週末記者講述的共同感覺。
在為事業打拚多年並且積累了一定財富之後,許多民營企業家為子女感到深深擔憂。
早在2004年,正泰電器的董事長南存輝就提議,若是兒女不成器,將由原始股東出資成立「敗家子」基金。
正泰電器有100多個原始股東,其中9位是高管。南存輝擔心,高管子女將來接替父輩經營企業時,按股份多少而不是按能力高低來排座次,由此導致父輩一手打拚出來的成果在兒孫手中敗落。
南也將三個兒子送往美國深造,每年假期回到溫州,要求他們隱姓埋名,換上工作服到車間和工人同吃同住。畢業後也不能直接進入自家企業,而是要在外面打拚,考察合格後,由董事會聘請進入公司團隊。
事實上,家族成員的培養和教育正是家族辦公室的工作重點之一,這對於家族辦公室來說,更是一個系統性的工程。
東林家族辦公室就曾遇到過這種要求。一個香港的家族希望培養下一代,提出先讓子女打理家族的慈善基金「鍛鍊一下」。他們要求子女自己去找項目,把慈善基金投出去,每年還需要一定的回報率。慈善基金的運作規則,則是由家族辦公室設計的。
後來,家族的兒子找到了羌族手繡的項目,慈善基金投資100萬,開闢一條生產線。
滿18歲後,這個家族每年給每個子女1000萬的創業基金,同樣要求回報率。家族辦公室則要求家族成員每個季度提交投資報告,監控整個基金的投放。
高皓則認為,對一個家族來說,金融資本相對容易管理。能否長期保有財富是要看家族資本、人力資本、社會資本的傳承,家族辦公室對上述三項資本提供怎樣的服務,是評價家族辦公室管理水平更為重要的要素。
高皓曾研究和考察過包括戴爾、三星、皮特卡恩等多個知名的家族辦公室,在他看來,國內的家族辦公室還處在雛形和較為初級的階段。真正意義上的家族辦公室要跟家族的利益綁在一起,這就要求家族辦公室不應該從任何的第三方收取代銷的服務費或是代銷的佣金。因為這種盈利模式,只會讓家族辦公室拚命推銷金融產品。
莆田系資本運作圖譜:借力PE攀附豪門
來源: http://www.yicai.com/news/5009452.html
從最初“江湖遊醫”,到控制多家上市公司,並與資本豪門結盟,神秘而低調的“莆田系”,而今儼然已經成為資本高手。
卷入“魏則西事件”漩渦的中源協和,並不是莆田系第一次在資本市場亮相。鮮為人知的是,早在2002年,“莆田系”就已悄然進入資本市場,至今已經潛行14年之久。在此過程中,PE機構扮演了重要的推手角色。
盡管刻意保持低調地,但梳理“莆田系”擴張軌跡便不難發現,從最初借助PE坐大,進化到如今的資本豪門聯姻,在過去的十多年里,,其擴張之路呈現出清晰的“借力打力”的痕跡。
在進入資本市場的過程中,“莆田系”的運作手法,也日漸成熟、隱蔽。值得一提的是,為了實現自身的擴張,部分莆田系企業還以股權為紐帶,與一些金融機構實現深度捆綁,助力其進入資本市場。
潛行股市14年
5月3日,因卷入大學生魏則西之死風波,A股上市公司中源協和緊急停牌,對相關事項進行核查。而隨著“魏則西事件”愈演愈烈,“莆田系”相關公司名單也越發詳盡,並引發資本市場上的強烈反響。
然而,這並不是莆田系第一次在資本市場亮相。迥異於外界的印象,向來行事隱秘的莆田系,早在十多年前就已進入資本市場。除了A股,莆田系概念股還有香港上市的和美醫療以及華夏醫療、萬嘉股份。此外,2013年在新三板掛牌的華韓整形,也屬於莆田系。
在莆田系上述三家港股上市公司中,華夏醫療、萬嘉集團均為莆田人翁國亮控制和美醫療則由莆田系四大家族之一林氏旗下林玉明所創建。而新三板掛牌的華韓整形,則由莆田系代表人物林國良一手創立。根據公開信息,林國良曾擔任莆田(中國)健康產業總會執行會長,華韓整形在新三板掛牌時,林國良正是該公司兼董事長。
莆田系民營醫院進入資本市場,最早要追溯到14年前,第一家上市的則是華夏醫療。而罕為人知的是,在莆田民營醫院“四大家族”中並不突出的翁國亮,卻是莆田系資本運作的鼻祖,一手運作了兩家企業上市。
《第一財經日報》查閱資料發現,華夏醫療成立於2001年,但僅僅一年之,就於2002年5月10日在香港聯交所創業板上市。由於時間久遠,已無法得知華夏醫療當年上市的細節。
不過,在華夏醫療上市之後,莆田系的資本運作,十多年間一直處於沈寂狀態。到了2013年,再次出現高峰。2013年10月,原本隸屬於華夏醫療的萬嘉集團,經過拆分後,以每股0.01港元的面值,在香港聯交所發行6.48億股。
緊隨萬嘉集團之後,華韓整形、和美醫療也陸續進入進入資本市場。2013年11月6日,華韓整形在新三板掛牌,當時總股本為7020.5萬股,可轉換股份為1841.83萬股。隨後,和美醫療也在2015年7月在港交所主板上市。
在資本市場潛行多年,不甘寂寞的莆田系,資本運作也漸趨成熟、隱蔽,手段也漸趨多元化。2015年12月2日,華夏醫療公布,以12億港元的預期代價,向賣方港峰企業收購兩家公司全部股權簽訂諒解備忘錄。華夏醫療的目標是,對兩家公司進行重組。
此外,2015年12月10日,和美醫療也在2015年12月公布,與三家公司組成策略聯盟,在中國推進試管嬰兒、遺傳基因檢測、建設智慧醫院等合作。
PE推手
2015年11月,華韓整形進行定增,而8名認購對象,全部來自機構投資者。其中,東方證券作為領投方,認購了其中2500萬元。鼎峰明道新三板匯聯基金、深圳前海豐疇資產管理有限公司等,分別認購160萬元到1000萬元不等。
實際上,在莆田系逐步坐大、並染指資本市場的過程中,VC/PE等投資機構,扮演了重要推手的角色,不少知名PE先後與其聯姻。
最早與莆田系聯姻的PE,是國內老牌PE機構鼎暉投資。早在2008年,鼎暉投資就通過兩只人民幣基金,投資了和美醫療。和美醫療招股書顯示,2008年10月,和美醫療控股股東博生醫療與鼎暉一期、鼎暉元博兩只有限合夥基金簽訂協議,後兩者分別以人民幣2.2億元、6204萬元的代價,分別認購博生醫療1226萬股、346萬股,分別持有11.7%、3.3%的股份。
公開信息顯示,截至2015年7月上市,鼎暉投資、建銀國際醫療分別持有和美醫療10.25%、6%的股份。
示範效應是無窮的。緊隨和美醫療,更多的莆田系民營醫院,開始先後進入與資本聯手,而和美醫療也非鼎暉投資介入的唯一莆田系民營醫院。2010年9月,鼎暉資本再次出手,向主打婦產醫療的安琪兒進行1億元A輪投資。而這家位於成都的婦產醫院,其實也屬於莆田系。
與莆田系聯姻的VC/PE機構,並不止於鼎暉投資一家。公開信息顯示,2013年12月,安琪兒同紅杉資本中國基金簽署增資協議,完成B輪融資,增資金額達數億元人民幣。而在A輪融資時,安琪兒還引進了清科創投。
隨著莆田系的逐漸壯大,其合作的對象,也不僅僅限於VC/PE等創投機構。據媒體報道,2014年,翁國亮還聯手萬通投資控股董事長馮侖、新希望集團董事長劉永好共同成立中國醫療健康產業發展聯盟,並吸引了陳東升攜泰康人壽等金融大鱷加入聯盟。
公開資料顯示,目前中國醫療健康產業發展聯盟有15名會員,控制著上千億資產,覆蓋金融、地產、保險、科研及醫療服務。與萬通、新希望這樣的豪門的結盟,帶來的是真金白銀。據媒體報道,該聯盟成立後,獲得兩家全國性股份制銀行超百億授信。
結盟豪門
從最初借助VC/PE做大,到利用其作為套現、資本運作工具,經過多年的發展,莆田系對VC/PE的運用已經爛熟於胸。
中源協和與柯萊遜這宗引起軒然大波的交易中,PE機構的身影若影若現。公開信息顯示,2015年12月8日,柯萊遜原控股股東陳新喜、武寧,已將其所持98%、2%股權,轉讓給已經名為湖州融源瑞康股權投資合夥企業。
這不過是近年來莆田系的資本運作的一個縮影。在此之前,莆田系與PE聯手上演了“租殼”好戲。2015年5月,林國良將其所持2250萬股的投票權,授權給一家名為凱輝投資咨詢(上海)有限公司的公司。同時,林國良還將其持有2106萬股華韓整形限售股股份質押給凱輝咨詢,後者持有的2250萬股,占華韓整形總股本的32.05%。獲得該部分股權的投票權後,凱輝咨詢實質實現了對華韓整形的相對控股。
工商登記資料顯示,凱輝咨詢法人代表為蔡明潑。而蔡明潑的另外一個身份,是法國凱輝私募股權投資基金董事長,於2008年4月,凱輝基金完成首期7000萬歐元資金募集。
在走向資本市場的過程中,“莆田系”還以股權為紐帶,與一些金融機構實現深度捆綁。2015年7月,和美醫療在香港上市,由摩根士丹利、建銀國際金融公司擔任保薦人。而在此之前的5年,建銀國際旗下的參股子公司,就已入股和美醫療控股股東博生醫療。
而建銀國際醫療成立於2009年,成立時共有6家股東。其中,第一股東建銀國際財富管理(天津)有限公司(下稱“建銀國際財富”)持股41.6%,第二大股東持股30.5%。
實際上,無論是建銀國際金融,還是建銀國際財富,均為建銀國際(控股)有限公司下屬子公司。建銀國際的主營業務為投行,建銀國際財富則是建銀國際的國內全資子公司,從事人民幣股權投資基金業務。
如今,以翁國亮為代表的部分“莆田系”,已經進入了資本運作的新軌道,開始全面與資本豪門結盟。中國醫療健康產業發展聯盟成立後,新希望集團已經成為華夏醫療的重要股東。該公司今年2月披露的信息顯示,截至2015年12月31日,新希望集團持其20.2%%的好倉。
民生银行派系战:四大豪门股东 20年权力游戏与投资账
http://www.xcf.cn/newfortune/fmgs/201609/t20160922_776767.htm
原载于《新财富》杂志2016年9月刊
继万科、康达尔之后,民生银行的股权争夺又硝烟四起。在短短一个月时间内,民生银行过往的三大豪门股东—希望系、泛海系、东方系所持股权全数出现异动。这背后,是民生银行新一届董事会与监事会换届前夕,股东博弈日趋白热化。
在安邦系强势晋级民生第一大股东之下,原三大豪门的话语权势必相对削弱,但这并不意味着它们是损兵折将的输家。新财富逐笔细究了希望系、泛海系、东方系各自在民生银行的初始投入、增持以及套现与分红详情,得出了其各自的成本收益明细。
其中,希望系对民生银行的总投资为39.89亿元,累计总收益为273.14亿元,回报6.85倍;泛海系的
总投资85.92亿元,累计总收益为221.42亿元,回报2.58倍;东方系的总投资为2.23亿元,累计总收益为115.79亿元,回报高达
51.92倍。
三大派系横向对比,东方系入股民生银行的时间较希望系及泛海系都要晚,但回报之所以大大高于后两者,其一在于,东方系初始入股之后从未参与之后的定增及二级市场增持,避免了持股成本被拉高;其二是其中途基本未减持套现,因而随着时间的推移,积累的收益越来越高。
安邦系兵分两路增持民生银行股份,在A股市场耗资超过600亿元,在港股市场耗资超过33亿港元。然而,即便加上持股期间获得的现金分红,安邦系的投资也仅有不超过8%的浮盈。只要民生银行股价稍有下跌,安邦的投资即会陷入浮亏。
安邦系的强势进入,打破了原有股东之间经多年磨合而成的均势格局。从新的股权结构看,股东们在民生银行新一届
董事会的权力格局将可能是:安邦系获得2-3个董事席位,泛海系+船东互保协会获得2个董事席位,东方系+华夏人寿也获得2个董事席位,而希望系则保有1
个董事席位。
原标题:民生银行派系战:四大豪门股东,20年权力游戏与投资账
作者:苏龙飞
2016年上半年,A股市场围绕上市公司控制权爆发的争夺战,可谓此起彼伏,万科(000002)、康达尔(000048)、*ST新梅(600732)皆为引发大范围关注的个案。
迈入下半年,围绕着中国首家民营银行—民生银行(600016)的权力争夺,又硝烟渐起。在短短一个月时间内,民生银行连续发布了6份与股东动态有关的公告,该等公告全数涉及了该行历史上的三大豪门股东—刘永好 的希望系、张宏伟的东方系、卢志强 的泛海系。
2016年6月30日,民生银行发布公告称,东方集团与华夏人寿签署一致行动人协议,二者将在股东大会上行使表决权时保持一致,并将共同向民生银行董事会提名新一届董事会成员。
7月21日,民生银行发布公告,7月11-15日,泛海控股通过二级市场增持8.44亿股。5天之后,民生银行又公告称,7月18-22日,南方希望通过二级市场减持6523.43万股。
8月1日,民生银行再发布公告称,7月25-29日,华夏人寿通过二级市场增持9279.44万股;而在同一时段,南方希望则继续减持了1488.05万股。
近期的股权异动,是民生银行新一届董事会与监事会“难产”下,股东博弈进入白热化阶段的体现。
延期的换届选举
按照民生银行的公司章程,其董事会与监事会通常是三年一换届,当前的第六届董事会与监事会诞生于2012年4月,按正常程序应该是在2015年4月换届,但却在换届的当口因股权结构的剧烈变化及人事地震而延期。
众所周知的是,从2014年年底至2015年年初,安邦保险集团于二级市场集中增持民生银行。到2015年一季度末,民生银行A股的前三大股东
全是安邦系成员—安邦人寿、安邦财险、安邦集团,三者合计持股高达16.57%;此外,安邦资产管理(香港)有限公司在港股市场同步增持至民生银行H股总
股本的5.18%(占A+H总股本的1.043%)。
根据民生银行2015年年报,整个安邦系合计持有其64.858亿股股份(占总股本的17.78%),其中A股61.269亿股(占总股本的
16.79%),H股3.589亿股(占总股本的0.98%)。而在安邦系晋级第一大股东之前,原第一大股东希望系持股不过6.5%左右。
安邦系的强势增持,无疑使得民生银行的股权结构发生了巨大变化,之前股东之间均势的格局被打破了。
作为股权结构分散的首家民营银行,民生银行自诞生之日起即处于无实际控制人状态,刘永好、张宏伟、卢志强、郭广昌 、史玉柱、冯仑、黄晞等等这
些股东代表,都是民营企业家中的非等闲之辈。因而,他们在民生银行的话语权分配上,都是经历了长时间的磨合与博弈,方才在该行的公司治理框架下形成相对均
衡的势力格局。
股东层面的均衡格局打破之后,势必要在董事会和监事会层面重新分配话语权,背后的博弈在所难免。而恰在2015年初又发生时任行长的毛晓峰被调查事件,再加上举足轻重的原董事长董文标于稍早前辞任,民生银行内部也处于人事上的大动荡期。
2015年3月5日,民生银行发布公告称,因第七届董事会与监事会的候选人酝酿工作尚未完成,相关换届选举工作将延期。第六届董事会及监事会的期限,将顺延至选举产生新一届董事会与监事会为止。
截至目前,民生银行第六届董事会与监事会已经“超期服役”一年半,换届选举似乎已经拖无可拖了。于是,在换届前夕,各方股东未雨绸缪,开始了各种不同的筹划。
身为三大副董事长股东单位之一的东方集团最先行动。2016年6月29日,东方集团与华夏人寿签署一致行动人协议,并将共同向民生银行董事会提
名新一届董事会成员。二者分别是民生银行第九大与第十大股东,各持股2.92%及2.56%。根据民生银行的章程,持股3%以上的股东才有董事提名权,按
此规定,二者将无资格提名董事。此前,东方集团实际控制人张宏伟一直担任民生银行的副董事长,其持股比例被稀释至3%以下之后,将可能失去董事会席位。与
华夏人寿结成一致行动人之后,将得以确保其董事提名权。
与此同时,身为另一副董事长股东单位的泛海控股也未闲着,其于7月11-14日豪掷75.25亿元,在二级市场增持了8.44亿股,使得其持股比例一举从2.3%增加至4.61%,从而也确保了董事提名权。
与泛海系及东方系不同的是,同为副董事长股东单位的希望系,不但没有强化话语权的意向,反而还持续减持民生银行。希望系旗下的南方希望,于7月
18-29日共计减持了2.14亿股,减持之后持股数仅剩8500余万股,占比0.23%。不过,希望系旗下的新希望投资在民生银行的持股比例依然有
4.18%,一名董事的提名权应无忧。

郭广昌
面对安邦系的进入,除了希望系选择减持之外,郭广昌的复星系也选择了减持,而且是清空了民生银行A股,仅保留了H股的持股。
经过多年博弈,民生银行在股东层面形成了相对拥有较大话语权的三大派系—希望系、东方系、泛海系。他们将如何与新进入的第一大股东安邦系进行互动与博弈,乃至达成新的平衡,无疑是接下来的新看点。
历史上的三大派系
希望系、东方系、泛海系,被称为民生银行董事会上的“三驾马车”,因为其实际控制人刘永好、张宏伟、卢志强长期身居民生银行副董事长大位,而其他股东单位则未有此待遇。这三大派系的均衡局面,也是经历了长期博弈而逐渐固化的。
三足鼎立格局初成
众所周知,创办于1996年的民生银行,是在时任全国工商联主席经叔平的主持与奔走之下得以成立的。当时的民营企业家群体有两大圈子,一个是官
方性质的全国工商联,另一个是民间性质的“泰山会”。发起设立民生银行的59家股东中,这两派力量皆有参与。而其中希望系的刘永好属于全国工商联阵营,泛
海系的卢志强则属于泰山会阵营。

刘永好
民生银行发起设立之时,希望集团出资5080万元,持有5080万股,占比3.68%;泛海控股出资9000万元,持有9000万股,占比6.52%(表1)。

当时希望集团并不是持股比例靠前的股东(排序第13位),但刘永好因深得董事长经叔平的信任而出任了民生银行的副董事长,也是当时董事会的唯一一位副董事长。
民生银行2000年A股上市前夕,其股东结构发生了第一次大范围的重组,部分股东则借机大举收购第三方的持股。
先说说希望系刘永好的情况。早在民生银行发起设立时,刘永好是代表希望集团出资的,当时希望集团的刘氏四兄弟还未分家,所以其出资实际是四兄弟共有的。之后,四兄弟分家,刘永好另行成立了新希望集团。
从1999年5月至2000年5月期间,刘永好控制的新希望从第三方受让了1.38亿股,一举成为民生银行最大单一股东,占比9.9998%。
此外,原先刘氏四兄弟共有的希望集团所持有的5080万股民生银行股份,其中1800万股因分家而交割由刘永好控制的另一家公司南方希望持有。之后,南方
希望又另行从第三方受让了4698万股,合计持股达到6498万股,成为民生银行第十大股东,占比4.7%。
面对刘永好的强势收集筹码,泛海系的卢志强也不甘落后,在其原本持有9000万股的基础上,于2000年3月从第三方受让了4000万股,总股份数达到1.3亿股,仅次于新希望,位居民生银行第二大股东,占比9.42%。
在此期间,并未参与发起设立民生银行的东方集团张宏伟横杀出来,于1999年12月至2000年5月集中扫筹1.3亿股,一举成为与泛海系并列的第二大股东,占比9.42%。
至此,希望系、东方系、泛海系位居前三大股东,民生银行三驾马车的格局初成(表2)。

话语权博弈
三驾马车在民生银行话语权上的体现,最直接的就是董事会与监事会的席位分配了。民生银行自上市以来,一共经历了从第二届至第六届共计5届董事会与监事会,每届董事会与监事会可谓折射了三驾马车不同时期的博弈状况。

卢志强
民生银行上市前的第一届董事会,只有希望系刘永好一位副董事长;上市时的第二届董事会,增加了一名副董事长,由东方系张宏伟出任;第三届董事会
与监事会,泛海系卢志强由董事改任监事长;第四届董事会,刘永好出局董事会,副董事长职位由卢志强接替;到第五届董事会,再增加一个副董事长名额,刘永好
强势回归出任;之后,第六届董事会格局未再有变化(图1)。

(点击图片查看大图)
具体来看看民生银行上市后三驾马车在该行的话语权变迁详情。
第二届董事会与监事会,于2000年4月29日召开的股东大会选举产生。希望系除了刘永好继续出任副董事长之外,南方希望以第十大股东身份提名
的董事候选人李晓东成功当选董事,因而希望系在董事会获得2个席位;新进入的东方系因成为第二大股东,张宏伟以黑马姿态出现,并当选为副董事长;而同为并
列第二大股东的泛海系,其实际控制人卢志强则仅延续第一届董事会普通董事的身份。
2003年6月16日,民生银行召开股东大会选举了第三届董事会与监事会。与上届董事会与监事会相比,希望系的话语权稍稍有所弱化,其获得一个
董事席位(副董事长刘永好)与一个监事席位(来自南方希望的尉安宁);东方系维持原样,依然由张宏伟出任副董事长;泛海系卢志强则由此前的董事改任监事
长。

张宏伟
2006年7月16日经股东大会选举产生的第四届董事会,被称之为“刘永好的滑铁卢”,因为此次选举他从董事会出局了。
该次选举董事会的规模从上届的15名增加至18名,不过依然按照惯例采取差额选举的方式,从24位候选人中选出18人(股东董事9名、独立董事6名、执行董事3名)。其中,持股3%以上的股东共计提名了12位股东董事候选人,差额选举9人。
此次选举中,刘永好意外落选,而南方希望提名的另一名代表王航则当选。与刘永好一同落选的股东董事代表,还包括北京国华荣网络科技有限公司提名的赵立华,以及北京新世界置业有限公司提名的杨凤军。
与刘永好落选形成反差的是,泛海系卢志强成功当选为副董事长,填补了刘永好留下的职位空缺。东方系张宏伟则维持不变,继续出任副董事长,此外东方系提名的一位独董王联章也成功当选。
此次选举遭致刘永好的质疑,认为背后有人操纵了股东大会的投票。围绕此次选举,有两个相关的背景事件。
其一是,原董事长经叔平当时已是88岁高龄,由于身体原因已无法再主持民生银行的事务,因而改由原行长董文标出任董事长。外界因此认为,刘永好在民生银行失去了最大的支持者。
其二是,刘永好对民生银行某些股东在该行进行大量的关联贷款持有异议。根据民生银行的披露,新财富统计了三大派系在民生银行的关联贷款占股东总
贷款的比例。统计数据显示,2008年以前,泛海系的关联贷款占比一直居高不下,且远高于东方系及希望系,特别是2005及2006年,泛海系的关联贷款
占比高达77.29%及79.9%(图2)。

相比之下,希望系于2004年起才开始有关联贷款,且占比低得多。而且,在统计口径上,刘永好四兄弟中的其他三人
(刘永言、刘永行、刘永美)所控制的公司,在民生的贷款也计入了刘永好的关联贷款范畴。而实际上,希望集团1996年分家之后,其他兄弟三人的经济利益与
刘永好已基本无关联。
如果把希望系在民生银行的关联贷款,分拆到刘氏四兄弟各自名下的话,则可以发现,与刘永行有关的贷款实际占了大比例,而刘永好除了个别年份有占比极少的关联贷款(最多也不超过股东贷款总额的2%),其他年份从未在民生银行贷款(图3)。

假如进行同口径比较,将泛海系在民生银行的盟友股东—中国船东互保协会—的关联贷款与泛海系合并计算的话,那其在股东贷款中的占比将更加惊人。如此,就不难理解刘永好为什么在2006年前后会对部分股东发生大量关联贷款提出异议了。
据称,卢志强与民生银行当时的管理层私交甚好,但这是否与泛海系在民生银行的关联贷款有关,外人不得而知。不过意味深长的是,在2006年的第四届董事会选举中,卢志强升任副董事长,而刘永好出局董事会。
2006年7月董事会换届的异动,直接引发了同期监事会换届的延期,直到2007年1月,第四届监事会方才完成换届。
刘永好出局董事会之后,在延后进行的监事会选举中,新希望提名的另一位股东监事候选人李宇,最终高票当选。同时,东方系提名的股东监事鲁钟男也成功入选。
如此,民生银行第四届董事会与监事会换届下来,希望系获得1个董事席位、1个监事席位,特别是刘永好出局董事会,话语权较前一届弱化不少;东方
系同样获得1个董事席位、1个监事席位,同时还较希望系多提名了1位独立董事并入选,因而东方系的话语权得到较大强化;泛海系的席位数虽然没有变化,但是
卢志强获得了副董事长的职务,地位稍有提升。
2007年6月,民生银行实施上市以来的首次定向增发,希望系旗下的新希望与南方希望携手参与认购。其中,新希望出资9.99亿元认购1.31亿股,南方希望更是大手笔掏出27.24亿元认购了3.57亿股,使得希望系的持股进一步强化。
东方系放弃了此次增发认购,而泛海系虽然掏了9.08亿元认购了1.19亿股,但却在之后的2007年11月至2008年3月间,累计抛售3.51亿股,套现高达52亿元,其持股数不增反降。
2009年3月23日,民生银行召开股东大会进行第五届董事会与监事会的换届选举。由于上一届选举出现波折,这次董事会和监事会的换届选举,一
改之前的差额选举传统,而采取等额选举的方式(即提名数量与席位数保持一致),即被提名者只要获得股东大会过半票数支持即可当选。
在此次换届中,刘永好强势回归、高票当选,并重新出任副董事长。从第五届董事会与监事会开始,至今两届董事会与监事会长达七年半的时间里,“三
驾马车”的话语权基本稳固下来:希望系拥有2个董事席位;东方系拥有1个董事席位+1个监事席位;泛海系拥有1个董事席位;且三大派系实际控制人皆出任副
董事长。
表面看,三系中泛海系处于最弱势地位,但其实不然。泛海系的盟友中国船东互保协会,长期以来作为民生银行的前十大股东之一,在董事会一直都有获
得1个席位。因而,泛海系加上盟友实际上也拥有2个席位(关于泛海系与中国船东互保协会的关系,详见《新财富》2010年1月号《泛海金融局》一文)。
细算“三驾马车”收益账
在安邦系强势晋身民生银行第一大股东的背景之下,原有股东开始出现分化,有人选择继续坚守,有人选择套现退出。那么,作为持股时间最长、在民生银行影响力最大的“三驾马车”,各自获得多少股本收益呢?
为此,新财富逐笔细扒了一下希望系、泛海系、东方系各自在民生银行的初始投入、增持以及套现与分红详情,得出了其各自的成本收益明细。
希望系:投资39.89亿元,套现93.6亿元,分红29.27亿元,剩余市值150.27亿元,回报6.85倍
此处关于希望系在民生银行的投入及收益,仅仅是计算了刘永好控制下的新希望及南方希望的情况,刘氏兄弟分家之前希望集团的持股情况并不在此计算之内。
先来看新希望的成本收益情况。
1999年5月21日,新希望从宁波经济建设投资公司受让了7500万股民生银行股份,总代价为9800万元,折合1.31元/股;1999年
10月22日,新希望从哈尔滨亚麻厂受让了4800万股民生银行股份,总代价6081.12万元,折合1.27元/股;2000年5月17日,新希望从湛
江经济技术开发区受让了1502万股民生银行股份,总代价2733.64万元,折合1.82元/股。此三次股份受让,总耗资约1.86亿元,共计获得
1.3802亿股股份,这便是新希望在民生银行IPO之前获得9.99%股份的全部来源。
2007年6月22日,新希望参与民生银行的定向增发,出资9.99亿元认购了1.309亿股股份。此后新希望再未对民生银行进行股权投资。如此算下来,新希望在民生银行的总投资额为11.85亿元。
新希望持股至今,仅于2015年7月8日做过唯一一笔7669.8万股的减持,价格为10.44元/股,套现约8.01亿元。
该笔持股,经过历年多次的转增股本,目前已增加至15.24亿股,按照2016年8月19日的收盘价9.34元/股计算,该等持股的市值为142.3亿元。另外,民生银行还进行了多次现金分红,新财富的统计显示,新希望累计获得分红数额高达21.19亿元。
综上,新希望的投资成本为11.85亿元,套现8.01亿元,获得现金分红21.19亿元,当前剩余持股市值142.3亿元,总收益171.47亿元,回报14.47倍(表3)。

再来看南方希望的成本收益情况。
如前文所述,1995年末希望集团出资5080万元参与发起设立民生银行,获得5080万股。1996年,希望集团刘氏四兄弟分家。1999年
10月22日,希望集团将其中的1800万股划拨给刘永好麾下的南方希望。同日,南方希望从哈尔滨亚麻厂受让4200万股民生银行股份,总代价
5320.98万元,折合1.27元/股。2000年5月17日,南方希望从湛江经济技术开发区受让了498万股民生银行股份,总代价906.36万元,
折合1.82元/股。
经过这三批的股份继承及受让,南方希望在民生银行IPO之前共计获得6498万股股份,总耗资为8027.34万元。当时位列民生银行第十大股东,占比4.7%。
2007年6月22日,南方希望参与民生银行的定向增发,豪掷27.24亿元认购了3.57亿股股份,此后再无对民生银行增持。南方希望的累计投资额为28.04亿元,是新希望投资额的2.37倍。
不过,南方希望自2008年二季度开始陆续减持民生银行。新财富的逐笔追溯统计显示,南方希望2008年套现约12亿元,2009年套现约
14.4亿元,2014年套现约20亿元,2015年套现约19.3亿元。2016年7月18日至29日,南方希望更是连续进行了10笔大额减持,共计套
现19.8亿元。截至当前,南方希望的累计套现额高达85.59亿元,剩余持股数仅为8523.32万股,按当前9.34元/股股价计,持股市值仅
7.97亿元。此外,新财富的进一步统计显示,南方希望在持股期间累计获得民生银行现金分红8.08亿元。
综上,南方希望的投资成本为28.04亿元,累计套现85.59亿元,获得现金分红8.08亿元,当前剩余持股市值7.97亿元,总收益101.64亿元,回报3.62倍(表4)。

相较而言,南方希望的收益率不及新希望,主要原因在于,其2007年出资超过27亿元认购民生银行的定增股票,大幅拉高了其平均持股成本。
将新希望与南方希望合并计算,希望系在民生银行的总投资为39.89亿元,累计套现93.6亿元,累计现金分红29.27亿元,剩余持股市值150.27亿元,收益总额为273.14亿元,整体回报6.85倍。
泛海系:投资85.92亿元,套现53.06亿元,分红11.2亿元,剩余市值157.16亿元,回报2.58倍
民生银行发起设立时,泛海系出资9000万元获得9000万股股份。此外,民生银行招股书还披露,其向中国人民银行递交了《关于恳请中国人银行
依法解决昆明市中级人法院违法查封我行股权的函》。之后,被查封的昆明建华企业集团所持有的4000万股民生银行股份,以每股1.7375元的价格转让给
山东泛海集团公司,总价共计约6950万元,于2000年3月7日完成股权交割。
至此,泛海系在民生银行IPO之前获得1.3亿股股份,成为持股9.42%的第二大股东。
2007年6月22日,泛海系参与民生银行的定向增发,出资9.08亿元认购了1.19亿股。不过,泛海系在参与定增之后不到5个月,即开始大手笔减持套现,而且减持的股票数量远远大于定增的认购数量。
新财富的统计显示,从2007年11月至2008年3月间的5个月内,泛海系累计减持了超过3.51亿股,平均成交价介于13.3元/股至15.56元/股之间,套现总额高达52.9亿元。
这可谓是一次高水平的股票置换财技操作。因为2007年6月民生银行根据当时的市场行情确定的增发价仅为7.63元/股,泛海系参与定向增发时
虽然掏了超过9亿元,但是几个月之后随着大盘攀上6128点的历史高位,民生银行的股价也上涨至16元/股以上的高位,于是泛海系果断在高位减持部分股
票,套现超过50亿元,不仅把之前参与定增的现金支出收了回来,还赚了一笔可观的收益。
这就相当于是数月前以7.63元/股的价格大手笔买进,数个月之后以翻倍的价格卖出。由此看来,泛海系不仅是长线投资高手,也是短线操盘强者。之后,泛海系除了在2008年6月减持了约200万股,就再未做过减持。
进入2016年7月,民生银行董事会换届临近之时,泛海系突然间在二级市场大手笔增持。从7月11日至14日,短短数天累计增持8.44亿股,总耗资75.25亿元,使得其持股数实现翻番,达到16.83亿股。
汇总计算,泛海系在民生银行的总投资85.92亿元,中途套现53.06亿元,历年累计获得现金分红11.2亿元,目前持股市值157.16亿元,总收益221.42亿元,回报2.58倍(表5)。

看上去,泛海系的整体回报似乎不高,这主要跟其2016年7月份耗资75亿元大手笔增持有关,使得其整体持股成本大
幅提升。假如扣除这次增持支出及增持持股数,则其之前的成本投入是10.67亿元,套现+分红+持股市值之和为142.6亿元,回报13.36倍,与希望
系旗下新希望的14.47倍回报大体相当。
东方系:投资2.23亿元,套现1.91亿元,分红14.24亿元,剩余市值99.64亿元,回报51.92倍
东方系并未参与民生银行的发起设立,而是在该行成立数年之后,从第三方受让获得的民生银行股份。
1999年12月28日,东方集团通过司法竞拍的方式获得深圳前进开发公司持有的6000万股民生银行股份;2000年3月29日,东方集团从
广州益通集团公司受让5000万股民生银行股份;2000年5月18日,东方集团从中国旅游国际信托受让了2000万股民生银行股份。以上受让共计1.3
亿股,使得东方系成为与泛海系并列的第二大股东,当时占股9.42%。东方集团2000年年报显示,受让这1.3亿股的总代价为2.228亿元,折合
1.714元/股。
这1.3亿股股份,经过2001-2004年的派送红股、转增股本之后,增加至3.411亿股。随即,在2004年7月2日,东方系将其中的
5604.39万股,转让给了外资的国际金融公司(IFC),价格为3.411元/股。东方系因此获得1.91亿元的套现,这也是东方系在民生银行持股历
史上的唯一一次套现。
虽然东方系之后再也没有增持过民生银行,但经过多年的转增股本之后,其持股数目前已经达到10.67亿股(不过持股比例降低至了2.92%)。该等股份按照2016年8月19日收盘价9.34元/股计算,市值为99.64亿元。
此外,新财富的统计显示,东方系在持股民生银行期间,历年累计获得现金分红达到14.24亿元。
综上,东方系在民生银行的总投资为2.23亿元,减持套现1.91亿元,现金分红14.24亿元,剩余市值99.64亿元,总收益为115.79亿元,回报高达51.92倍(表6)。

三大派系横向对比,东方系入股民生银行的时间较希望系及泛海系都要晚,但回报水平却大大高于后两者。之所以如此,其
一,东方系之后从未参与民生银行的定向增发以及进行二级市场的增持,避免了持股成本的被拉高;其二,由于基本未做减持套现,因而随着时间的推移,积累的收
益越来越高。
安邦增持耗资几何?
作为新晋民生银行第一大股东的安邦系,其持股成本又是多少,目前收益几何呢?
整个安邦系至少通过五个持股主体—安邦集团、安邦人寿、安邦财险、和谐健康保险、安邦资管(香港)携手买入民生银行股份,其中前四者在A股市场
买入,后者在港股市场买入。截至目前,整个安邦系合计持有民生银行64.858亿股股份(占总股本的17.78%),其中A股61.269亿股(占总股本
的16.79%),H股3.589亿股(占总股本的0.98%)。新财富结合港交所的权益披露信息,对安邦系入股民生银行的成本收益详情进行了详实统
计。
先来看安邦系买入民生银行A股的详情(表7)。

安邦系持有的民生银行A股,除了少量是因持有其可转债而转换成的股份(转股价为8.105元/股),其余绝大部分都是通过二级市场增持的。
安邦系首次进入民生银行前十大股东之列,是在2013年第一季度,持股数为8.54亿股。假设该等持股全部是在该季度买入的,按照该时段的平均
股价8.81元/股计算,增持金额约为75.25亿元。2013年第二季度,安邦系继续增持了5.328亿股,按照该季度平均股价9.13元/股计算,增
持金额约为48.64亿元。
因此,在2013年第二季度末之时,安邦系以13.87亿股的持股量,占比4.89%,超越新希望的4.7%,位居民生银行单一第一大股东。不
过,在2013年第四季度,安邦系随即又减持了5.41亿股,套现约48.12亿元。2014年第一季度,安邦系继续减持了829.17万股(减持之后剩
余7.635亿股),按该季度平均股价7.7元/股计,套现额约为6.33亿元。
此后,安邦系未再套现,而是通过多个主体一路增持下去。
2014年11月28日,港交所首次披露安邦系持有的民生银行A股时,其持股数已经达到了16.985亿股,去除因当年6月24日每10股转增
2股而获得的1.527亿股,说明期间安邦系增持了高达7.823亿股,按照该时间段平均股价6.5元/股计,其增持额超过50亿元。
之后,安邦系增持民生银行的情况,港交所进行了较为详细的披露。新财富所统计的表7中,安邦系2014年11月28日起的增持数据,基本来自港
交所披露。不过,由于港交所披露的数据,有少数时间点出现了持股数据前后衔接不上的情况,因而新财富对前后相差的数据进行了补全(表7中时间为空缺的各栏
数据),再根据差额时间段的平均股价计算其增持额。
统计数据显示,安邦系在A股市场一路增持民生银行至61.269亿股,累计增持额高达605.75亿元。该等持股按照2016年8月19日收盘
价9.34元/股计算,市值为572.25亿元。看上去,安邦系似乎产生了本金亏损,其实不然。如前文所述,期间安邦系减持套现了约54.45亿元,再加
上持股期间累计获得29.66亿元现金分红,因而其套现+分红+持股市值的总收益约656.37亿元,相较于605.75亿元的成本,收益率略高于
8%。
再来看安邦系买入民生银行H股的详情。
根据港交所的权益披露数据,2015年1月26日,安邦资管(香港)在港股市场买入1290.85万股民生银行H股,价格为10.185港元/
股,耗资约1.31亿港元。此次增持之后,其持有的民生银行H股达到3.589亿股,占其H股总股本的5.18%,因而港交所进行了首次披露。而此前的
3.46亿股H股的持股成本详情,由于未达到5%的比例,港交所并未予以披露。
如果假设安邦系在H股的增持,与其在A股的大幅增持同步启动于2014年11月28日,并在2015年1月25日买入累计达到了3.46亿股,则按照该时间段的平均股价9.38港元/股计算,其增持额约为32.45亿港元。
据此计算,安邦系增持民生银行H股的累计耗资约33.77亿港元,而该等持股按照2016年8月19日的收盘价8.36港元/股计算,市值为
30亿港元,相较其买入成本产生了本金浮亏(表8)。即便其持股期间累计获得了约1.24亿元(折合1.5亿港元)现金分红,但依然不能覆盖本金的亏损。

综合而言,安邦系兵分两路增持民生银行股份,在A股市场耗资超过600亿元,在港股市场耗资超过33亿港元,但基本处于保本状态,整体盈利不超过8%。只要股价稍有下跌,安邦在民生银行的投资即会陷入整体浮亏境地。
当然,既然安邦系能大手笔掏出600多亿元入主民生银行成为第一大股东,想必其也不会在乎一时之盈亏。
未来分权格局
民生银行董事会换届已渐行渐近,股东们围绕话语权的博弈已然硝烟四起。
截至目前,去除整体代表H股的香港中央结算有限公司之外,最新的民生银行前十大股东中,安邦系已经占据三席,分列第一、三、四位;泛海系由于
2016年7月的大手笔增持,已经位居第二大单一股东;原先的第一大单一股东新希望已经被挤至第五大股东位置;位居第九大股东的东方系,由于跟华夏人寿结
成一致行动人,其实际持股比例已经超过泛海系,成为事实上的第二大股东(表9)。

那么,民生银行即将进行的第七届董事会换届选举,席位将如何在这些股东之中分配呢?
按照前两届的惯例,民生银行新一届董事会可能维持18人的规模,其中股东董事9人、独立董事6人、执行董事3人,选举方式也将会是等额选举。换
句话说,9名股东董事的选举中,只要相关股东获得提名权,所提名的人基本就能当选。按照公司法及民生银行章程约定,单独或者合并持有3%以上的股东,有权
向股东大会提名董事人选。
为了分析当前股东可能如何角逐这9个股东董事席位,不妨先来看一下现任的9名股东董事的分配情况(表10)。

现任的9名股东董事,除了来自安邦保险的姚大锋之外,其余8位皆为民生银行第六届董事会换届时所当选,而且当选之时全数在前十大股东之列。
表面看,郭广昌麾下的复星系从未出现在民生银行的前十大股东名单中,但他却当选了第六届董事会董事。实际上,复星系是通过A股和H股两个渠道持
有民生银行的。新财富查询到的港交所权益披露数据显示,2012年郭广昌入选董事时,复星系持有民生银行4.762亿股H股(占总股本的1.78%)、
3.08亿股A股(占总股本的1.085%),二者合计占总股本的2.865%,按持股比例已经位居前十大股东之列。
另外,从第六届股东董事的持股情况来看,似乎并非3%以上的股东才能入选董事。比如,当时泛海系仅持股2.62%,但卢志强依然成功当选;当时
的南方希望持股仅2.09%,但其派出的代表也依然当选。二者能当选,或许跟其各自的盟友有关。当时泛海系+船东互保协会的持股合计为6.01%,因而拿
下两个席位(卢志强+王玉贵);而新希望+南方希望的持股合计为7.08%,因而也拿下两个席位(刘永好+王航)。
但福信集团当时以2.06%的持股比例,依然获得一个董事席位,另外持股未达3%的复星系也获得董事席位,说明3%的持股比例并不是入选董事的
硬门槛,只是根据民生银行的章程,持股未达3%者并不能自行向股东大会提名董事候选人,但如果获得董事会的认可的话,可以由董事会来提名该人选,交由股东
大会表决。
安邦系的姚大锋,则是中途替补进入民生银行董事会的。2014年12月,因原股东董事史玉柱提出辞去董事职务,而当时安邦系已经增持民生银行至12.6%,因而提名了姚大锋接替史玉柱辞任后的董事空缺,并获股东大会通过。
我们再回到表10,看看根据当前的持股情况,现任董事续任的可能性。
安邦系的姚大锋、希望系的刘永好、泛海系的卢志强,由于持股比例依然较高,续任董事应无问题。东方系因为与华夏人寿结成一致行动人,合计持股比
例接近6%,张宏伟续任也应该没有悬念。中国船东互保协会目前持股2.98%,虽然略低于3%,但其盟友泛海系拥有4.61%的持股比例,二者合计
7.59%,王玉贵也有可能续任。此外,复星系虽然清空了民生银行A股,但依然持有8.09亿股H股,占总股本的2.22%,考虑到郭广昌的影响力,他有
可能继续被提名并当选。
剩下三位现任董事王航、王军辉、吴迪,则大概率难以续任。南方希望由于大幅减持,目前仅持股0.23%,因而其董事代表王航退出也是情理之中。
中国人寿同样进行了大幅减持,目前已经不在十大股东之列,而且其董事代表王军辉也仅仅担任了一届董事,届满可能也将退出。至于福信集团,虽然是发起人股东
之一,而且在民生银行董事会长期拥有1个席位,但考虑到其股份被大幅稀释,乃至于跌出十大股东之列,目前持股低于1.76%,其坚持要求一个董事会席位的
理由不是那么充分,因而其董事代表吴迪也有可能退出董事会。
假如这三名董事退出,留下的三个空缺将由谁来替补呢?
考虑到安邦系目前持股已经高达17.78%,而其目前在董事会仅有1个席位,应该有望至少再增补1个席位,甚至增补2个席位也不是不可能。
剩下还有1个席位,有可能由与东方系结成一致行动人的华夏人寿获得,毕竟其单独持股也高达2.82%,谋求一个席位也算合理。
假如安邦系不谋求3个席位,而仅谋求2席,则剩下的1个席位,有可能由目前位居前十大股东之列的中国证券金融股份有限公司(持股3.94%)或
者上海健特生命科技有限公司(3.15%)提名董事来填补。虽然上海特健的史玉柱之前主动辞去了董事职务,但并不代表他不能另行提名人选。
综上,股东们在民生银行新一届董事会的权力格局将可能是:安邦系获得2-3个董事席位,泛海系+船东互保协会获得2个董事席位,东方系+华夏人寿也获得2个董事席位,而希望系则仅有1个董事席位,复星系获得1个席位,史玉柱的巨人系1个或者没有席位。
不管董事会席位最终如何分配,民生银行的股东权力都将进行一次再平衡过程。http://www.xcf.cn/newfortune/fmgs/201609/t20160922_776767.ht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