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三菱材料株式會社19日在洛杉磯向二戰期間曾被日軍俘虜並強迫進入礦山勞動的美國老兵道歉,成為首家對戰爭時期奴役戰俘行為進行道歉的日本公司。
三菱綜合材料公司高管木村光在儀式上向94歲高齡的詹姆斯·墨菲(James Murphy)表示了“極為懊悔的”歉意。墨菲是目前在世的最後兩名曾淪為日軍俘虜的美國二戰老兵之一,他表示願意接受這個“真誠而謙虛的”道歉,而另外一名幸存老兵則因年邁無法來到洛杉磯出席儀式。
“(那時)工作條件極度惡劣,戰俘們飽受艱苦,”木村在致歉中稱,“作為三菱礦業演變而來的公司,我們不禁為過去的慘劇感到深深的倫理責任。”
二戰日本戰俘營中的西方戰俘
據了解,二戰期間曾經有1.2萬美國戰俘被運送到日本淪為苦役,其中有900名戰俘被強行分配到三菱礦業——三菱材料株式會社的前身——的四個礦場工作。
墨菲回憶,戰俘被當做奴隸對待,沒有東西吃,沒有醫療設施,沒有衣服穿,更談不上任何衛生條件。最令墨菲痛苦的是,礦上開采出來的銅將被日軍用於制造戰鬥機攻擊美國。
“距離戰爭結束已經過去70年,那些曾經被迫為日本公司工作的戰俘只有一個簡單的要求,就是一句道歉,”墨菲說,“我們希望三菱公司這次的行為能夠感染更多當時強迫美國戰俘工作的礦場和工廠。”
此次道歉儀式在位於洛杉磯的寬容博物館(Museum of Tolerance)舉行,該博物館則屬於專門追蹤納粹戰犯的國際猶太人權組織西蒙·維森塔爾中心。
西蒙·維森塔爾中心副院長庫珀(Rabbi Abraham Cooper)稱,在世界反法西斯戰爭勝利70周年之際,三菱綜合材料公司向美軍戰俘道歉具有重要意義,並“希望借此機會鼓勵其他公司加入道歉的行列中來”。
一些美國學者認為,木村的道歉十分誠摯,令人動容,代表了一個不尋常的歷史時刻,但是,除了三菱之外,大量曾強迫戰俘勞動的日本公司也應該出面道歉。
日本政府曾經在2009年和2010年對美國戰俘進行正式道歉。
據新華社報道,去年2月,37名二戰期間被擄往日本的中國勞工及遺屬在北京起訴三菱材料株式會社和焦炭工業株式會社(原三井礦山)兩家日本企業,要求其就強擄、奴役中國勞工正式公開道歉並對受害者進行賠償,至今這兩家企業仍未向中國勞工道歉或賠償。
報道稱,相關數據顯示,二戰期間,近4萬名中國勞工被強擄到日本各地,被迫從事極其艱苦的勞役工作,其中約7000名中國勞工被奴役迫害致死。據統計,被三菱礦業和三井礦山奴役的中國勞工近萬人,致死超過1700人。
中新網7月24日電 據日媒23日報道,圍繞第二次世界大戰中強制征用中國勞工一事,日本三菱材料公司與中國受害者談判團基本決定達成全面和解協議,主要內容為三菱表示“道歉”,並以基金方式向每名受害者支付人民幣10萬元。
日媒援引相關人士消息稱,支付對象共計3765人,將是日本企業戰後補償人數最多的一次。雙方正在準備於近期在北京簽署和解協議書。
這將是日本企業首次主動向被日本最高法院駁回賠償要求的中國人受害者提出道歉,並提供全面的經濟補償。
談判團由4個受害者團體中占多數的3個團體構成。據相關人士透露,三菱方面在和解協議方案中承認,二戰中根據日本政府內閣決議強擄至日本的3.9萬名中國勞工中,有3765人被三菱材料的前身企業及承包公司接收,其中約720人罹難,被迫勞動構成了“侵害人權的歷史事實”。
在此基礎上,三菱材料將對受害人及其遺屬表達“痛徹反省”及“誠摯歉意”。除支付上述費用外,三菱材料還將支付紀念碑建設費1億日元(約合人民幣502萬元),用於調查失蹤勞工的調查費2億日元。
3765人中目前掌握受害者本人或遺屬信息的約有1500人,今後將利用調查費尋找其他受害者及遺屬。如最終尋得全員信息,支付總額將達到80億日元。
受害者方面自2013年3月成立談判團,2014年1月開始與三菱方面談判。健在的受害者越來越少,僅剩十余人。
近期,法國政府擬取消每週35小時工時限制,逾萬名勞工上街抗議,鄰近的德國勞工部長卻想禁止主管下班後透過通訊軟體干擾員工,就連英國、美國都確定調漲最低薪資。五一勞動節將至,工時全球第4長的台灣勞工是否也該拒絕過勞(burn out)? [過勞淺談] to burn out 過勞;筋疲力盡 A:Germany banned its managers from contacting staff out of hours to prevent employees from burning out. (德國禁止經理下班聯絡員工,以防過勞。) B:Wow,I wish Taiwanese government enacts the same policy. (哇,真希望台灣政府也能制定這種政策。)to amend 修訂 A:However,France plans to amend the 35-hour workweek,which prompted the protest across France. (法國政府修訂每週35小時工時限制卻引發抗議。) B:The government claims to help the economy by making it easier for companies to hire and fire workers. (政府宣稱能重振經濟並讓企業彈性調整聘雇。)minimum wage 最低薪資 A:On the other hand,Britain thinks increasing minimum wage can in fact boost its economy. (反觀英國倒是認為,提高最低薪資能提振經濟。) B:If the government doesn't get the balance right,it will risk being unaffordable for small businesses. (若政府沒抓好平衡,恐影響負擔不起的小企業。) [延伸關鍵字] 1.culprit:罪魁禍首2.workforce:勞動力3.work-life balance:工作與生活的平衡4.compensatory time:補休 撰文者羅伊伶 |
拉丁美洲的販毒集團很長一段時間以來已經不再單單依靠毒品賺錢了。
在過去的10年中,由於黃金價格的持續上漲,這些販毒集團越來越多地轉向通過非法開采金礦賺錢。尤其是在秘魯和哥倫比亞,販毒集團非法出口黃金賺的錢已經超過了走私販賣可卡因。
據“打擊跨國組織犯罪全球倡議”近日的一份報告,哥倫比亞80%的金礦,委內瑞拉多達90%的金礦目前都處於一種非法開采和生產的狀態。
受害者鏈條
然而,這種非法開采形成的快速增長的隱形行業已經對社會中流離失所的群體、被迫勞動的礦工,以及被販賣到這里的性工作者產生了巨大影響。
上述報告的作者瓦格納(Livia Wagner)說:“當你到達這些非法礦山,你就能認識到,這就像一個受害者鏈條。”
在非法礦區,工人被迫在極其危險的條件下開采黃金,婦女和女孩們,最年輕的只有12歲就被販賣到附近的妓院。
最開始這些女孩們都被騙說是能獲得高薪工作,然而一旦她們同意了被帶到亞馬遜叢林深處,噩夢就開始了。“她們無路可逃。”瓦格納如此表示。
在一些地方,像秘魯,礦主和人販子勾結在一起。而在如哥倫比亞等地,包括哥倫比亞革命武裝力量(FARC)在內的反政府武裝是礦山的實際掌控者。
FARC從上世紀60年代開始,就和政府軍進行武裝鬥爭,是哥倫比亞最大的反政府武裝組織,約有近萬名成員。2014年,哥政府和FARC曾就解決販毒問題達成協議。
傷害
在前述報告中,除了社會人力成本,還指出了廣泛的非法黃金開采帶來的環境影響。在非法開采中被用於分離黃金和沈積物的神經毒素汞滲透到水路、土壤和周圍的空氣中。
瓦格納稱,曾親眼看到在秘魯的一個非法礦山,一名礦工用赤腳混合沙土和汞,“這令我非常震驚”。
此外,在敏感的亞馬遜地區,非法黃金開采對原始叢林也造成無法估量的傷害。
瓦格納說,行駛一個小時穿過密集的叢林,到達礦區後,“忽然發現一切都是打開的,沒有樹木,你能看到的只是幹枯已死的樹,就像骷髏”。
報告稱,當地政府在打擊非法黃金開采上,基本上很無力。
基於該報告,有美國媒體報道稱,在購買珠寶時,消費者可以挑選那些證實來自合法渠道的黃金,但要在如電子或其他產品上判斷貴金屬來源就沒有那麽容易了。
“如果你想購買一臺筆記本電腦,那麽,好,要知道這臺電腦中的黃金來自哪里?”瓦格納說,“這有一點困難。”
最近幾個月,媒體報道了一些政界與學界人士對《勞動合同法》的批評。這些報道給人以這樣的印象:《勞動合同法》對勞工過度保護,損害了企業的用工靈活性。
《勞動合同法》確實對包括用工靈活性在內的企業用工權進行了限制。但在筆者看來,真正限制企業用工靈活性的,不是《勞動合同法》的條文,而是勞動力市場上供(勞工)求(企業)雙方的博弈。
以下,筆者分兩種情況,分析勞動力市場上作為供給方的勞工對企業用工靈活性的約束。
“候鳥式”農民工的約束
先看勞動密集型企業。
勞動密集型企業使用的主要是非技術工人。非技工的工作沒有多少技術含量,員工經過短期培訓(短的幾天,長的也不過1~2個月)就可以勝任。技術含量低意味著勞動密集型企業勞工來源廣。只要勞動力市場上供不小於求,招聘非技工就相對容易。因此,勞動密集型企業偏好靈活用工。
從勞工的角度看,影響就業靈活性的有兩方面因素:技術含量與流動周期。
勞動密集型企業的工作一學就會,勞工另找工作(包括改行)容易,因而就技術含量而論,企業用工靈活、勞工可以接受。
但也就是因為技術含量不高、農民工進城後一學就會,且他們的工資底線遠低於城鎮職工,因而農民工迅速取代城鎮職工,成為勞動密集型企業的勞工主力。
用工主要用農民工,這給企業用工靈活性帶來了約束。農民工的工資底線之所以比城鎮職工低得多,主要是因為農民工的家屬(子女和老人)通常留在生活開支只有城鎮1/3的鄉村。但“工作在城鎮、家屬在鄉村”,同時又意味著農民工必須“候鳥式”定期回鄉探親。回鄉探親的時間通常在春節前後,一年一次。回鄉探親的花銷對農民工來說是一筆不小開支。正因為“候鳥式”流動的存在,所以外來農民工希望找到的是能從當年春節後一直持續到下一年春節前的工作。換句話說,就是農民工認可的企業用工靈活性,必然受到農民工“候鳥式”年度流動的約束。
2008年以前,勞動密集型企業的訂單多為長期的,能保證全年生產,因而工作(不論是否簽訂合同)以年為期成為企業用工的潛規則。
2008年以後,國內外經濟形勢惡化,中國勞動密集型企業的訂單中短單越來越多,一年之內接單量起伏波動很大且沒有規律。為了降低成本,企業用工從以年為單位縮短到以季度或月為單位,有訂單就招工、沒訂單就隨時解雇勞工。
前述媒體報道中,企業一方面埋怨解雇勞工不易、解雇成本(賠償金)太高,另一方面又埋怨無法約束勞工隨意離職。這種初看起來矛盾的現象,正是上述短單經濟的反映。有訂單特別是急待完成短單時,企業不希望勞工走;沒有訂單時,企業不希望勞工留。至於沒有活幹時外來農民工何以為生,企業管不著。
企業如此靈活用工,苦的是外來農民工。如果被解雇後留在就業地不走,等待工作期間他們沒有收入,食宿開支卻一點不能少;如果回內地家鄉,有活再外出,則需承擔額外的來回交通費。無論哪種選擇,如果工資不漲,農民工都吃虧。
面對企業“又要馬兒好,又要馬兒不吃草”式的靈活用工,一部分工作熟練、勞動生產率高的農民工,幹脆自願成為職業性的臨時工。企業需要短期用工時,這些農民工招之即來、能夠按時按質按量完成議定的工作。但企業必須為此支付比正常用工高得多的計件工資。臨時工用有活幹時的高工資,彌補沒活幹時的食宿花銷。
短單與職業性臨時工的結合,使“勞動關系的靈活性”趨於極致。至此,《勞動合同法》是否有礙企業用工靈活性,已經不重要,因為勞資雙方都不打算簽訂勞動合同。
技工改行難的約束
再來看作為勞動密集型企業升級換代目標的技工密集型企業。
與非技工相比,技工要額外支付兩方面的成本。一方面,技工培訓期長,培訓支出及因培訓期無法工作或無法充分掌握所學技能而損失的收入多。另一方面,技工所學技術通常是專用於某一行業、某一工種的。技術層次越高、技術的專用性往往也越強。技工如改行,他經多年學習和工作所掌握的技能會全部或大部分報廢。如果勞工面臨的就業形勢是工作極不穩定、頻繁改行,那麽,學技術、當技工未必比當非技工上算。
技工從事本行工作多久,累計收入才與普通員工相當?
要回答這個問題,首先要看技工的培訓期有多長,其次要看技工的收入比非技工高多少。
就筆者所知,一般來說,要成為中級技工,需要在技校學習3年(包括1年實習);成為高級技工或技師的學習期更長,需要學習4~6年。從事本職工作後,還需經過3~10年的“從幹中學”,才能達到相應的技術水平。
至於技工與非技工的收入差距,最近,筆者看到兩篇媒體報道的調研結果。一篇是中智人力資本調研與數據服務中心對勞工2015年平均收入進行的全國性調研;另一篇是廣東省人社廳公布的2016年一季度廣東用工監測情況,其中收入是指在崗普工和技工的月工資中位數。有意思的是,兩份調研結果中,技工工資都比非技工(普工)高25%。
筆者據此算了一筆賬。假設⑴只要求技工達到中級水平;⑵上技校的學費由政府全額補貼;⑶上技校的頭兩年因不能打工而少掙的錢相當於普通勞工兩年的收入;⑷實習期和“從幹中學”時,技工的年收入同樣比普通農民工高25%。在上述有助於提高技工累計收入的假設下,粗略計算的結果是:從實習開始,技工至少要再工作8年,才能把上技校的頭兩年少掙的錢賺回來。如果考慮先上技校後掙錢的影響(即貼現因素),再放棄“不切實際”的最後一條假設,想把上技校少掙的錢賺回來,技校畢業後技工需要從事本行工作10年以上。換句話說,如果農民工掌握一門技術後,從事對口工作的時間超過8~10年,那農民工學技術是上算的;反之,如果從事對口工作的時間少於8~10年,那學技術還不如不學。
遺憾的是,用工企業招聘技工時,並沒有打算給技工從事本行工作8~10年的機會。近兩三年,媒體上經常可以看到原勞動密集型企業“機器換人”的報道。其中一些報道對用人與用機器的成本作了比較。從這些報道看,企業收回購買與使用機器人成本的回本期,長的4~5年,短的1~2年,都比前述技工學技術8~10年的回本期要短得多。4~5年後,上述企業本身“機器換人”的成本已經收回,無論改行還是停業,企業不會有多少損失;技工可就進退兩難了。
與非技工相比,技工需要更大程度的職業穩定性,而這種穩定性恰恰與中國企業所崇尚的用工靈活性相沖突。於是就出現了這樣的矛盾現象:企業為“技工荒”而頭疼,社會各界也都在呼籲發展職業教育、提高勞工職業素質,唯獨作為當事人的勞工無動於衷。技校招生數量在增加,技校畢業生“畢業即改行”的數量也在增加。“機器換人”需要相應的技工,但嘗試向機器人技工轉型的主要是傳統的技工,特別是從最早做自動化的企業出來的技工。有原有的技術為基礎,這些技工改行從事與機器人有關的技術工作,往往舉一反三、事半功倍。非技工改行成本要比傳統技工高得多,於是在簡單熟悉機器人之後,他們轉向機器人銷售崗位去了。
有學者認為,現有《勞動合同法》過於“超前”。筆者認為,就技工密集型企業而論,“超前”說並不成立。如上所述,技工的特點,一是培訓期與累計收入回報期長,二是技術專門化程度高。沒有較高的就業穩定性,就沒有勞工願意先苦後甜學技術。制造業要升級換代,要培養德國式的小行業“隱形冠軍”,就需要大量高素質的技工。由此導致的對企業用工靈活性的約束,恐怕是很難避免的。
(作者單位:北京大學光華管理學院)
二○一三年一場為時四十日的碼頭工潮,觸發公眾關注碼頭工人的福利和權益。三年過去,有碼頭工人向本刊踢爆一直為勞資雙方擔任調停、斡旋、監察角色的勞工處,多年來到碼頭進行所謂「突擊檢查」,原來碼頭及其外判公司預早獲通知,等工友做足準備,以免暴露未符法例要求的工作環境。 涉事碼頭外判公司拒絕回應事件,更不滿工人向傳媒投訴;涉事的長和系集團旗下香港國際貨櫃碼頭(HIT),堅持沒有事先通知工友相關「突擊檢查」。勞工處證實工友獲通知「突擊檢查」的日子,曾派人到HIT巡查,但強調不會預先通知。 勞工處的「假突擊檢查」時有所聞,但一直苦無證據,皆因平時碼頭工人會透過電話或對講機收到碼頭或外判公司的口頭通知。在HIT碼頭內擔任「機手」、操作起重機械的張先生(化名),本年五月廿四日卻突然收到其公司捷旺(HIT的機手外判公司)職員以WhatsApp短訊通知,指勞工處翌日會到碼頭巡查。短訊寫明︰「阿冰。牛丸。明早做安全部訪問……各員工緊記穿上個人安全帽及安全衣,牌照跟身。」 早一日工人已收短訊 「通常佢突擊檢查,我哋一早都知道,不過就冇今次咁早,同埋有短訊、有WhatsApp俾我哋知道……我都好奇怪呢次會咁早遇到。」做了機手十多年的張先生說。結果,五月廿五日果然有勞工處職員到場巡查。其實,捷旺不是唯一溫馨提示工友做足準備的外判公司,HIT另一機手外判公司富滙,五月廿五日中午亦透過WhatsApp通知員工,「今明兩日有(勞工處巡查),請各位齊裝備出入」,更指示未被安排工作的工友「擺於前橫樑等工作」,以免讓人「誤解」安全有問題及影響觀感。記者本週一分別向捷旺及富滙查詢,捷旺董事兼人力資源及行政部負責人廖佩馨,卻反問記者為何不詢問勞工處,「點解佢(工友)係同你投訴?我又冇收過呢啲投訴。我冇聽過工人有呢啲投訴喎!」她不肯正面回應是否預早收到勞工處或HIT通知,「有工人作出投訴,應該係我哋處理,並唔係有另一個機構打嚟同我講,然後我同你回應……我應該俾唔到任何回應你。」富滙更騎呢,接聽記者電話查詢的男子首先否認是富滙員工或負責人,記者追問,男子突然聲稱正在駕駛,不便通話,「我搵番負責人同你講好冇?你一係晏少少打嚟,我揸唔到主意。我……我……我都係淨係負責攞住個電話,你想嘅我轉頭晏啲覆你。」惟收線後該電話號碼再無人接聽。 HIT:不會事前通知 HIT回應稱,勞工處對該公司及外判公司的檢查,「不會事前通知,全屬突擊檢查。」翻查資料,碼頭業職工會去年三月曾踢爆HIT做了一場公關騷,派一名「女吊機手」接受各大媒體訪問,表示八週內考取了三個機手牌照,塑造碼頭工作環境輕鬆的感覺,以圖洗底,事後被工會踢爆女吊機手原來是見習管理層,考完牌不需像一般工人一樣,坐在吊機車內做足十二小時。張先生說,碼頭造假非新鮮事,勞工處的「突擊」檢查更是敷衍了事,皆因職員只檢查工友有否牌照跟身,以及有否穿著反光衣、佩戴安全帽,而非了解工友的健康狀況和詳細工作環境。獲知會的相關公司,會安排不合規格的職員避開勞工處巡查,「通常機手會去第二個地方,勞工處嘅人唔會見到佢,叫佢走去第二度,抽樣檢查都唔會見到佢……做場戲囉,佢(勞工處)又可以交到差,對我哋嚟講完全冇作用。所謂突擊檢查,要知道我哋有冇犯規嘅話,你完全冇睇到有冇安全操作,或者你只係抽樣查一、兩個,完全起唔到作用。」 勞工處人員只顧食飯 一三年工潮後,勞工處在突擊檢查中加入「問卷調查」環節,但原來公司早已安排「聽話」的工友受訪,「公司會教定你(如何回答),例如返幾多個鐘,有冇休息,有冇食飯時間,會唔會超時工作,佢會話俾你聽小心啲答。」一三年罷工後,勞工處才開始詢問工人有否用膳時間,「有十五分鐘食飯時間。但巡查裡面,完全係冇仔細去問吓點,唔會去問吓機手,做咗十幾個鐘,冇適當時間休息,有乜可能唔勞損,淨係問你有冇食飯,好滑稽。」負責監管職業場所的官方機構,為何預先知會碼頭相關公司?「呢個好難理解……叫佢哋準備定,會唔會係私相授受?寫記錄時就話碼頭工作係好安全?所以完全係做樣。好似黑箱作業,完全係官商勾結嘅形式去做呢樣嘢。係為咗保護番個形象,將件事美化。」捷旺另一機手陳先生(化名)對勞工處的「突擊檢查」見怪不怪,更形容是笑話,「其實都幾敷衍,敷衍到我哋覺得佢哋係入嚟碼頭食飯,唔係做巡查。」巡查碼頭當日,會由公司巡邏車開路帶領勞工處員工到指定位置巡查,一般兩至三小時就會完成任務,「好無謂囉,咩叫突擊檢查?係完全唔知先叫突擊嘛。但大家慣咗。」不少碼頭機手都因長時間工作,頸椎、腰椎、肩膀等均患上不同程度傷患,碼頭業職工會一直要求勞工處為工友作全面工作環境評估,勞工處卻以突擊檢查作擋駕。 機手長期勞損須停工 工會職業安全幹事翁少宇一三年八月因椎間盤凸出及手指勞損而須停工,「我哋呢啲傷係一世,正常行路都唔可以行得快,一彎腰就痛,手指軟骨凸出,冬天凍嗰時軟骨壓住血管,隻手指尾會白晒……我今年四十四歲,廿一歲入行。依家我唔係要錢,我係想要番健康。」勞工處本週一回覆指,職員到貨櫃碼頭巡查,均以突擊方式進行,不會事先通知碼頭公司或承辦商。勞工處人員會先到保安室登記,再經碼頭負責人安排車輛接載職員到勞工處指定的地點巡查。過去三年,勞工處巡查貨櫃處理場所超過三千四百次,發出一百四十三張暫時停工通知書或敦促改善通知書,及提出八十一宗檢控。勞工處被指通風報訊,工會質疑勞工處人員或干犯「公職人員行為失當」罪,即在執行公職的過程中或在與其公職有關的情況下,故意作出失當或不恰當的行為(例如故意疏忽職守、濫用公職權力或不履行職務),而未能提供合理解釋或理由,即使未有確切證據證明有關公職人員因受賄而故意作出有關失當行為,而且未使政府有任何損失,仍可被控該項罪名,最高刑罰入獄七年。 捷旺接收高寶罷工機手 公司註冊處資料顯示,○九年九月底成立、兼顧吊機及橋邊理貨員、抓結工序的捷旺,股東及董事梁大德同為HIT另一外判公司現創的股東及董事,兩間公司其他董事則同為廖佩馨及歐陽仲靈。碼頭工潮時外判公司高寶結業,捷旺接收被裁工人。不過罷工發展至第三十五日,姊妹公司現創八十名工人因不滿僱主未有兌現加薪一成的承諾,宣布加入罷工。富滙四名股東及董事則為吳珠琼、林家賢、李桂萍及郭儷媚。惟該公司位於觀塘的註冊地址是秘書公司,工友似乎投訴無門。 撰文:袁慧妍攝影:翁少陽攝錄:翁少陽協力:黃偉恒資料:鄭靜[email protected] |
因全面周休二日而生的「一例一休」和「二例」爭議,日前在立法院僵持不下, 部分勞團雖力求「二例」,但從「勞工選擇權」前提思考,「一例一休」也許是更佳答案。 近來勞工全面落實周休二日議題,圍繞著「一例一休」還是「二例」打轉,起因是去年五月立法院修《勞基法》,將工時從雙周八十四小時、縮減為單周四十小時,形同全面周休二日,但同時也把光復節等七天國定假刪除,引起反彈聲浪。 增加特休 》可分散排假 有助經濟更彈性 高教工會研究員陳伯謙表示,若以上班第一年計算,台灣和OECD(經濟合作暨發展組織)三十五個國家相比,在七天國定假日不刪前,國定假日加上特休假,是倒數第五名;若刪七天國定假日,台灣則僅勝墨西哥,倒數第二。 不過從現行法規來看,台灣勞工雖在「第一年後至第三年」僅有七天特休,但滿三年有十天、滿五年十四天、滿十年後每年多一天,上限三十天。若用此與國際比較,特休日數偏低的情況存在於到職後數年,至於國定假日即使砍假之後,與國際相比亦不算明顯偏低。因此,對於勞團反映「假太少」的爭議,關鍵應在「到職後的特休增加」,而非恢復被砍的七天假。 「我不否認,台灣勞工整體的休假日的確太少。」台北市勞動局前局長、現任律師陳業鑫說,討論是否刪除七天國定假日的同時,不妨換個角度思考,台灣長年的問題,就是景點遇上國定假日就塞爆,因此若要增加休假日,與其刪國定假日,不如增加台灣勞工的特休。 「例如工作第一年就給予十四天特休,然後逐年增加,但把現行規定中不切實際的上限三十天特休往下修。」陳業鑫並強調,公務員休假規定,也應回歸和勞工同一基準。 至於勞工和公務員特休天數最高可達三十天的規定,是分別在一九八四年制定和一九九八年修正公布,都在二○○一年周六出現休息日(雙周工時八十四小時)之前,在周休二日上路後,本來也就存在下修空間。 陳業鑫更表示,增加特休,讓勞工分散排假,除了有助觀光等內需經濟外,也可以讓雇主保持彈性,不會影響營運,達到一舉多贏的局面。 整體而言,「彈性」,就是在休假天數議題中創造「多贏」局面的關鍵;而思考「一例一休」或「二例」何者為佳時,也應該由此出發。政治大學勞工所教授成之約指出:「一般各國若有意降低勞工整體工時,通常就會相對增加工時運用的彈性,這才合理。」 例假變多 》加班門檻高 想多賺錢須兼差 所謂「一例一休」,是由行政院提出,明定七天中應有一天例假和一天休息日,休息日經勞工同意就可加班,加發一•三三倍(一至四小時)和一•六六倍(五小時以上)工資;但例假日則不可隨便加班。至於「兩例」代表每七天有兩天例假,勞工加班可能性更低。回到「彈性」的角度思考,何者較佳?成之約認為,兩案都使得工時比現在的運用更不彈性,未必是好事。 彈性的減少,不只是對於雇主彈性運用人力的難度增加,也讓勞工少了選擇權。陳業鑫舉例,過去家住中南部的勞工,可以「積假一次休」,以利返鄉探親,但是修法後的「例假」並不允許,對於這樣的情況,不論「一例一休」或「二例」都無法解決其困擾。 此外,「若變成『兩例』,會讓想加班多賺錢的勞工沒得賺!」陳業鑫認為,「例假」使勞工加班的門檻更高,想要多點收入的人,可能去另外兼差,「勞工不但未受保護,還只能去做不專業的事。」陳業鑫認為,「一例一休」比「二例」更能還給勞工自由選擇權。而勞團憂心只要休息日存在,就會有黑心雇主壓榨勞工加班,但這屬於「監督與執法」部分,需要強化勞檢或擴增檢舉管道等來防範。 究竟是「兩例」或是「一例一休」比較好,是勞資雙方都難絕對滿意的兩難,但從彈性和還給勞工選擇權的角度,也許「一例一休」給予更大的空間。 撰文 / 賴若函 |
8月15日,據加拿大《世界日報》報道,加拿大自由黨新政府準備在今年秋天提出為期三年的移民新政策,將扭轉加國保守黨過去十年逐步緊縮移民配額的政策,重新開始廣納移民。
據CBC報道,加拿大移民部長麥家廉(John McCallum)當地時間12日在菲律賓馬尼拉向加拿大商會發表演說時表示,他希望加拿大未來可以具體增加移民數額,以應對人口老化和勞工短缺問題。
在贏得去年10月的大選後,加拿大新總理特魯多帶領的自由黨政府,正試圖履行其競選承諾,改革移民系統即是其中的重要一項內容。
目前,自由黨政府正在研究改造投資移民計劃。上屆保守黨政府因舊的投資移民計劃未達預期效果而取消整個計劃,導致等候名單上的6.5萬名移民無法移民,其中大多數人來自中國。加拿大媒體指出,自由黨政府準備在今年批準28萬至30.5萬名新永久居民,遠多於去年保守黨政府批準的26萬至28.5萬名。
將在華增設5家簽證中心
8月9日來訪中國時,麥家廉表示,他此行訪華最主要的目的,就是與中國政府協商,在中國內地城市增設簽證中心,以方便更多高級技術人員、留學生和遊客赴加工作、就讀和旅遊。麥家廉希望中國各地的加拿大簽證中心數量能增至15個,並在2018年全面開通。加拿大2018年將引入生物識別技術簽證,簽證申請者須親自到簽證中心辦理。
麥家廉稱:“中國目前是加拿大最大的短期訪客來源國,占全部訪加人數的四分之一。這些訪客包括學生、遊客或是短期工作者。我們希望中國訪客的數量能夠繼續增加。”
留學生或將獲得更多移民加分
據中青在線報道,麥家廉表示,針對國際學生的政策,是各項改革措施中最重要的一部分。這對於完成學業後想留在加拿大工作、生活的那些中國留學生而言是個好消息。
加拿大移民部長麥家廉
“我認為,在加拿大的留學生是最適合成為未來加拿大公民的群體。”麥家廉稱,“因為他們年輕,有良好的教育背景,能講英文或者法文。他們中的大部分人都在加拿大待過,已對加拿大有了一定的了解。因此,我們想讓他們更容易地留在加拿大。”因此,在新的移民系統中,留學加拿大的國際學生將獲得更多加分。這一新政將從今年秋季開始實施。麥家廉認為,這一政策改變,將有利於包括中國留學生在內的來自世界各地的留學生。
在麥家廉看來,作出這樣的移民政策調整是有理由的。他表示:“跟世界上許多國家一樣,加拿大也是一個老齡化國家。我們需要新的年輕移民,以支持加拿大經濟與發展。我們希望能夠吸引最優秀的移民。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我們正在改革我們的制度,打破一些壁壘和愚蠢的規則,使企業可以尋找到來自世界各地的最好的員工。”
除了針對留學生的政策變化,麥家廉還透露,對於那些已經提交了移民申請的人來說,在新政實施後,申請家庭團聚移民的流程時間將大大縮短。“目前要實現移民的配偶或子女團聚,需要兩年時間,這太長了。”麥家廉說。
移民新計劃尚未做最後決定
2014年,加拿大政府曾經取消了“聯邦投資移民計劃(IIP)”和“聯邦企業家計劃(FEP)”這兩個移民計劃項目,讓許多中國富人移民加拿大的通道被阻斷。其中,加拿大投資移民項目(IIP)開始於1986年,該項目允許個人私有財產達到160萬加元(約合880萬元人民幣)的外國申請者,通過向加拿大政府投資80萬加元(約合440萬元人民幣)的方式,獲得加拿大“永久居留權”。投入的資金5年後將無息返還。據2014年的統計,在此前28年中,該項目一共為加拿大帶進13萬移民,其中中國移民占多數。
在“聯邦投資移民計劃(IIP)”和“聯邦企業家計劃(FEP)”這兩個移民項目被取消後,加拿大推出了新的“移民投資者創業投資基金試驗計劃”(Immigrant Investor Venture Capital Fund pilot project),以及“商業技術試驗計劃”(Business Skills Pilot Program)。這兩項新計劃提高了投資金額,並要求投資者投資於可以創造就業的私營風險投資項目上。
麥家廉直言,上屆政府推出的這兩項新計劃,收效並不好,實施至今甚至慘淡到“目前只有7個人提出申請”。
他還表示,今年秋天他將提出一項為期三年的移民計劃,目前尚未做最後決定,因為他必須先取得內閣同僚的認同,並說服加國人民新計劃是正確可行的事。
地廣人稀的加拿大,在多年來憑借投資移民吸納了中國等亞洲國家的移民後,近日發現自己更加急需的其實是技術移民。
最新消息顯示,加拿大魁省移民局已宣布開放今年第二輪魁省技術移民申請,截止日期為8月22日。本次開放的名額為5000個,采取先到先得的原則。
加拿大聯邦移民部長麥嘉廉(John McCallum)本月17日在溫哥華接受《第一財經日報》采訪時,再次重申了他之前向中國表達的一項意願,即希望能夠在中國的成都、南京、武漢、濟南以及沈陽等城市開設新的加拿大簽證快速申請中心,以推動更多中國遊客、留學生和短期工人前往加拿大。
12日,麥嘉廉訪問菲律賓時還表示,加拿大政府將大幅修改由上一屆政府制訂的年度移民數量,從2015年的26萬~28.5萬人,增加到2016年的28萬~30.5萬人左右。“我傾聽到呼聲後的感覺是,加拿大的確需要更多的移民,以修補我們日漸老化的人口結構,尤其是在東部的海洋省份。我們需要更新鮮的血液,以保持我們的經濟持續向前。”麥嘉廉說道。
麥嘉廉的這兩次表態都意味著,加拿大需要更多的投資、勞動力和人才。加華移民留學中心副總裁吳冰女士介紹道,她經手的中國技術移民案例中,最受加拿大歡迎、辦理移民最順利的是一些尖端科技產業的人才,例如核能開發、太空和航天科技等。
高技術移民求職難
加拿大最大的求職網站Workopolis在2015年列舉了十大最急需人才的工種,分別是熟練技術工人(年薪5.2萬加元,約合26萬元人民幣),技術員(年薪4.9萬加元),銷售代表(年薪4.7萬加元),辦公室文秘、行政人員(年薪4.2萬加元),司機(年薪4.2萬加元),工程師(年薪7.6萬加元),主管人員、經理(年薪9.1萬加元),機械操作員(年薪5.4萬加元),會計、財政人員(年薪5.9萬加元),體力勞動者(年薪3.9萬加元)。
不過,無論是上一屆保守黨政府還是現任的自由黨政府,雖然都強調加拿大對高技術人才的渴求,卻都面對一個繞不過去的難題,即高技術移民的人才浪費問題。
現實已證明,許多受過高等教育且有相關工作經驗的高技術移民,因為無法在加拿大找到相應的工作,最後只好選擇回國,或為解決溫飽問題而改為從事體力勞動。許多擁有碩士甚至博士學位的新移民,為了在應聘一些低端工作時不會因為學歷過高而被排除,只好故意隱瞞自己的高學歷。
2010年,加拿大聯邦移民部和人力資源部攜手,曾“簡化”網上申請系統,幫助已經有從醫經驗的外國移民醫生盡快獲得行醫執照,緩解本國的“醫生荒”問題。但安大略省內外科醫生會註冊主任傑拉思醫生(Rocco Gerace)當時就表示,外國醫生在加拿大重操舊業的主要障礙是,無法獲得住院醫生的實習資格。
移民自廣州的詹先生就遭遇了這樣的困境。他在國內擁有醫學博士學位,是一名已有10多年行醫經驗的心血管專科醫生。他於2005年移居多倫多,在來到加拿大後的第一年,便順利通過了加拿大醫療委員會對他的海外資歷認證,後來又通過了醫生資格考試。
但與本地醫學院的畢業生100%獲得住院醫生實習資格相比,詹先生卻要去爭取每年只有200個的海外醫生實習機會,而他的競爭對手,還包括許多在海外學醫的加拿大人,這些本地人顯然比移民醫生更具優勢。始終無法獲得行醫執照的詹先生感覺是被加拿大當地強烈的地方保護主義刁難了。
簡化申報手續的辦法行不通之後,加拿大政府退而求其次,把醫生“降格”使用。2014年,加拿大聯邦政府向一個名為“全國職業學院協會”(NACC)的機構撥款,由這個機構幫助高端人才,尤其是從事法律和醫療行業的移民“降級”,協助這些移民從事俗稱“師爺”的法律顧問(paralegal)工作,幫他們進入私人健康護理、藥劑師助理等不需要經過複雜的考試、培訓、技術升級以及考執照的工作。
即便加拿大采取了種種辦法,關於高技術新移民人才浪費的報道還是不絕於耳。移民醫生所遭遇的折騰,同樣出現在工程師、電腦專家和各類高端學科、行業的專業人士身上。
華人保姆優勢難顯
當高技術人才的落地生根在加拿大面臨這麽大的困難時,在廉價勞動力市場上,中國移民又是否有優勢呢?
其他行業暫且不論,單在家政服務方面,中國勞動力的平均專業素養就不如著名的菲傭。
《第一財經日報》記者的一位友人聘請的華人保姆讓人大傷腦筋,“要麽嫌工資低,要麽沒經驗不太會幹活,要麽身體不好。好多都是移民,正在坐移民監,年紀大了,身體都不怎麽樣。”她抱怨道。而最讓她頭疼的是,請來的保姆不能擺正自己的位置,很有主見。如今,她聽說菲傭不錯,正打算有機會就辭掉那名華人保姆,到比較牢靠的經紀公司去請菲傭。
本報記者所住的區域附近也是大多倫多地區比較富裕的猶太人聚居區。這些家庭條件優越的猶太人都喜歡雇菲傭。
而菲傭之所以享有這樣高的聲譽,和她們良好的專業素質有關。菲傭並不認為自己的工作低賤,始終以積極主動的態度去工作;而且她們學歷不低,大多是中專以上學歷,其中不乏教育、心理學、財會專業畢業的大學生。部分高級菲傭還持有護士、醫師或教師的執照。
細化求職需求
加拿大聯邦移民部在回複《第一財經日報》記者的采訪時表示,加拿大所需的臨時勞工的數量和行業隨時都在發生變化,難以一概而論。
對於高端人才浪費的問題,移民部新聞發言人拉里維埃(Remi Lariviere)表示,移民部一方面盡可能做好專業評估工作,而且更註重細分領域,看移民申請人的專業能力和資質是否適合加拿大。同時,移民部將繼續資助各類輔助機構,幫助落地或即將落地的移民熟悉加拿大的行業狀況。
比如,2015年末,加拿大政府委托信息和通訊技術委員會所作的勞動力市場研究報告稱,加拿大IT行業到2019年時會出現18.2萬人的勞動力缺口。但這並不意味著所有從事IT行業的人士都可以找到工作。報告稱,經過細分後,只有信息系統分析師或咨詢師、電腦及網絡操作員及網頁技師、電腦程序和互動媒體程序員、軟件工程師、圖形設計師等這幾類工作有較大的人員需求。這些工種都與社交、移動互聯、數據分析和雲數據等目前流行的互聯網技術有關。
報告還稱,許多雇主不願聘請剛畢業的學生,因為要花很多時間和精力培養人才。相反許多雇主願意聘用新移民,因為用較低的薪水和臨時合約就可以雇傭,並且在有需要時,不用付出什麽代價就可以“炒魷魚”。
瑞士南部提契諾州(Ticino)本周公布的公投結果顯示,民眾希望對外來勞工加強管控。這是近年來瑞士對歐盟人員自由流動協議表示不滿的最新進展。
在這次公投中,“管控”派獲得了58%的選票,持歐洲懷疑論的瑞士第一大黨瑞士人民黨(SVP)占據多數。這一公投結果給當地政府帶來了難題,同時也再次體現了許多瑞士民眾對歐洲移民的抵制態度。
事實上,2014年針對歐盟人員自由流動協議的提案投票中,提契諾州就是出了名的“管控”派,在該州有68.2%的選民支持控制移民;而在瑞士全國來看,支持者占50.3%。
盡管兩年前這一提案未能付諸實施,但瑞士與歐盟在移民問題上始終關系微妙。此前的英國脫歐事件,又讓歐盟與瑞士關於移民問題的談判更加撲朔迷離。
外來勞工搶生計
講意大利語為主的提契諾州與意大利接壤,在瑞士聯邦的26個州中擁有最大的外來勞工群體。提契諾州總人口為35萬,每天從意大利穿越邊境來到瑞士工作的人數就超過了6萬。
提契諾州因此長期與意大利關系緊張,尤其是在勞工問題上。這一區域的本地勞工遭遇了嚴重的工資競爭,外來勞工常常壓低自己的工資以求打入瑞士的勞工市場。
正是由於這些原因,當地居民更加支持“管控”歐洲移民的提案。這次公投也包括了支持出臺相關政策,提高本地勞工雇傭率的提法。而向來反移民、反歐盟的極右翼政黨瑞士人民黨則很可能抓住這一公投結果,以此佐證其觀點,即瑞士人民也希望政府在與歐盟的談判中表現出更加強硬的態度。
但也有分析家稱,提契諾州地理位置、經濟狀況特殊,影響了它對瑞士整體情況的代表性。
同時這次公投所涉及問題的範圍有限,並不代表選民在控制外來勞工數量和維護與歐盟的雙邊協議中做出了明確的選擇。瑞士聖加侖大學政治學教授帕特里克·埃門根認為:“他們(選民)希望得到自己應該分得的那部分‘蛋糕’——只是在提契諾州這個問題尤其嚴重。”
而提契諾州州長佩德拉齊尼表示,相比2014年的全國投票,這次公投中“管控”派的支持率已經下降了10個百分點。佩德拉齊尼將這一改變歸功於當地政府對這一提案的“聯合反對”。但同時他也承認,這次結果“反映出提契諾州民眾依然盼望有措施應對當地勞工市場面臨的壓力”。
與歐盟關系微妙
瑞士作為永久中立國,與歐盟的關系一直非常微妙。上世紀末瑞士曾經遞交入歐申請,但在當年便宣告失敗。而歐盟與瑞士的七項協議規定自2002年生效,歐盟成員國國民在瑞士有權定居並能自由就業;同樣,瑞士籍勞動者在歐盟成員國也享有同等權利。但協議簽署後,由於湧入的外來移民實際數量遠超預期,同時對於瑞士本地居民生活也造成了沖擊,所以瑞士人民黨開始反對移民。
人員自由流動協議自此也成為瑞士與歐盟之間的一根刺。在今年6月英國公投脫歐之後,瑞士前總統卡爾彌瑞還表示瑞士應該和英國合作,聯合抵制這一協議。
事實上,英國脫歐的確使得歐盟在與瑞士的對話中陷入不利局面。歐盟也一直希望瑞士能維護此前的雙邊協議,不要開了與英國進行單獨談判的先例。而在8月初,瑞士正式告知布魯塞爾,撤回1992年提交的加入歐盟申請。
盡管存在以上舉措,但瑞士依然希望與歐盟維持良好關系。目前瑞士仍然要依靠與歐盟市場間建立的超過120個雙邊協議。而歐盟在人員自由流動問題上一直態度強硬,因此瑞士也做出了一些讓步。
上周,瑞士一些議員表示將會縮小2014年的提案範圍,具體是出臺措施鼓勵企業、市場雇傭本地勞工,包括這些公司在本地就業中心發布招聘信息等。瑞士上議院將於12月討論這一提案。
相比之下,歐盟更加強硬。歐盟委員會主席容克此前在對瑞士進行訪問時明確指出,他希望歐盟與瑞士的關系有一個新的制度基礎,即瑞士法律需要自動跟隨歐盟法律進行對接,同時要求瑞士接受歐盟法庭的裁定。但這一系列目標基本上不可能得到瑞士民眾的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