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朗普獲勝不是因為他是一個什麽樣的人,而是因為他發出了美國沈默大多數的聲音。
從民生上說, 這次選舉和之前的選舉一樣,白人投票的選民在總投票數中依然達到了70%以上,起到了決定性作用。
這些人尤其是中西部缺乏高等教育的白人階層在全球化的過程中處境日益窘迫。白人是美國唯一一個人口壽命下降的族群, 但兩黨之中似乎根本沒有人對此關心。
“白人尤其是白人男性的壽命在下降,而精英階層對此無動於衷。”福克斯電視臺的新聞評論員在特朗普獲勝時說,“但如果難民或者是黑人的壽命下降,那就是一個巨大的問題。”
民主黨越來越傾向於代表上層精英和少數族裔弱勢階層的利益,對大多數人的利益和常識視而不見。
在美國的政治版圖中,2004年開始出現的茶黨運動使共和黨往極右方向發展,而最近幾年民主黨意識形態的極左化則讓很多原本堅定的自由派民主黨人也變得無所適從。溫和的共和黨人和民主黨人逐漸成為了沈默的大多數,很難聽到能代表他們的聲音。
最高法院判決同性婚姻合法化對大部分民主黨選民還能接受,但是當奧巴馬政府為了保護變性人的權利要在公立學校強制男女同廁時 (也就是你只要覺得自己是女性就可以去女廁所,覺得自己是男性就可以去男廁所) 不僅讓家長們感到恐慌,而且也挑戰了民眾的常識和認知底線。當恐怖分子肆虐,極端宗教分子在巴黎、紐約、波士頓和倫敦這些文明中心屠殺無辜民眾時,希拉里和奧巴馬連極端宗教分子這些詞語都不願意說出來,更不用提采取什麽樣的措施來阻止極端宗教思想對年輕人的煽動或蠱惑。
當民主黨執意要大赦1100萬非法移民(所耗費的巨大開支不得不由辛勤工作的中產階級為之買單),但經過合法渠道來美國求學的優秀學子卻因為無法抽到工作簽證而必須離開時,民主黨也在越來越極端的道路上和普通選民漸行漸遠。尤其在全球經濟增長放緩的大背景下,各種階層和種族的沖突愈發激烈。
如果過多關註少數族裔和宗教權利時,那麽主流的宗教信仰就無法正常表達。如果過於看重非法移民和低收入人群的福利,就會漠視中產階級的辛勤和汗水,也會和“只要努力奮鬥就可以在社會占有一席之地”的美國夢相背離。而當這些“政治正確”越來越走向極端時,就會出現極端宗教分子成功煽動生長於西方的追隨者,鼓動暴力搶劫的錄像在Youtube上播出,一些美國公立學校不在食堂提供豬肉以及看到鄰居有異常行動但因為害怕被指責為種族歧視而不敢向警察報警等種種怪象。
普通人和普通政客都不敢說這何其荒謬,“政治正確”已經綁架了常識。大嘴特朗普說了,他以一種讓這個社會難以接受的方式說出了很多人想說而不敢說的話。就像是皇帝新衣里那個小孩,這也使得特朗普盡管突破各種美國政治的禁忌為人所不齒,但是當在投票中獨自投出那決定美國方向的一票時,選民要考慮的是誰能夠代表自己的利益。他提出的反貿易和反全球化其實關系著眾多選民的切實生存和民生根本。
2008年,美國人選出了第一位黑人總統,一洗奴隸制和種族隔離的不光彩歷史。而2016年,事關生存和最基本的生活理念,他們做出了最實際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