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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正榮玩不轉的神秘基金

http://www.infzm.com/content/79461

尚德深陷「反擔保案」 幕後操盤手浮出水面

一個太陽能巨頭引以為傲的基金,一個號稱太陽能行業最神秘的基金,究竟隱藏了什麼秘密?為何曾經的座上賓被指「涉嫌欺詐」?

神秘的西班牙人、被「騙」的老大

2012年7月30日,太陽能巨頭無錫尚德發佈了一則匪夷所思的公告,尚德稱自己可能捲入了一場涉及金額高達5.6億歐元(約43.6億元人民幣)的欺詐案。

如果是真的,這真可謂驚天動地,不過幾乎沒有人相信,尚德真的被「騙」了。

這份公告直指尚德擁有80%股份的環球太陽能基金(Global Solar Fund;下稱GSF)的管理人哈維爾·羅梅羅(英文名Javier Romero)涉嫌欺詐。在這之前,39歲的西班牙人哈維爾·羅梅羅一直被尚德奉為上賓。GSF內部人士向南方週末記者透露,他們幾乎是和外界同時知道自 己被指控為欺詐的。

根據尚德向美國證券交易委員會提交的文件,尚德電力在GSF中擁有80%的股份,施正榮個人擁有10%股份,其餘10%的股份由GSF資本持有,而該實體是由負責該公司日常運營的哈維爾·羅梅羅控制並擁有。

華爾街的分析師不相信,對一個自己擁有80%股份的公司所發生的重大紕漏,其控制者尚德會不知情;對普通人而言,他們也難以相信,一個大名鼎鼎的行業全球老大公司的掌門人,竟會被一個「名不見經傳」的西班牙商人欺騙。

據中歐商學院公佈的資料,哈維爾·羅梅羅曾經是一名律師,他在世界銀行的金融部門擔任過項目顧問,2000年以後在一家名為Arthur D.Little的諮詢公司負責財務和戰略事務。現在,他除了擔任GSF的管理人外,還是另一家人民幣私募基金China Link的董事長和首席投資官。從履歷來看,在成為GSF的管理人之前,他沒有涉足過太陽能行業。接觸過他的人多會對他留下「精明」、「聰明」的印象。

公開資料顯示,GSF的註冊地為盧森堡,但在上海低調設立了辦公室,只不過這個隱秘於淮海路鬧市中的上海辦代表處,除了極少數業內人士,外界鮮有人 涉足。根據工商登記資料,GSF的上海代表處全稱為「新加坡環球太陽能資本有限公司」,法定代表人正是GSF基金的管理人哈維爾·羅梅羅,註冊時間為 2010年3月22日。

尚德「反擔保案」披露後,其影響力正在被無限放大。8月1日,美國兩家律師事務所發起了對尚德的集體訴訟,起訴者稱尚德的財務報表「存在虛假並造成誤導」。這起行業領袖的醜聞給本已岌岌可危的太陽能產業再一次重擊。

8月5日,在給南方週末的聲明中,哈維爾·羅梅羅否認有任何不當的行為,並稱自己是「清白的」,接下來將會在任何針對他們的訴訟中積極抗辯。

由尚德擔保為GSF做5.6億歐元貸款的國家開發銀行(下文簡稱「國開行」)則「態度曖昧」,負責此項目的國開行評審局內部人士對南方週末表示, 「目前反擔保事件存在爭議,國開行也正在調研,但此事對國開行與尚德的合作沒有影響,在調查結果出來之前,對太陽能光伏行業總體是支持的。」

GSF前傳

尚德的GSF對整個太陽能光伏行業來說,一直是個謎。

它是施正榮的一個發明,以至於在它成立後的5年裡,來自產業界和華爾街對它的質疑仍沒有斷過。在2011年的一次採訪中,施正榮還說「面對這種不理解要受得了委屈」。

GSF本質是一個私募基金,2008年2月成立於盧森堡,目前管理著超過10億美元的資產。長期以來,GSF的內部運營如同黑匣子,外界難窺其真實面目。據南方週末記者瞭解,在擁有1萬多名員工的尚德內,真正瞭解其全部細節的人不超過4人。

早在2007年,對一旦市場疲軟,尚德如何銷售產品的憂慮一直困擾著施正榮——他想要創造市場,而成立一家專門投資於太陽能電站的基金將是創新之 舉:基金能夠在歐洲拿到更多的電站項目,尚德可將做工程的賺錢機會讓給其客戶;同時,要求客戶採購尚德的組件,又促進了銷售;最後,賣出電站尚德還能享受 投資該基金的投資回報,可謂「一箭三雕」。

但問題在於,這套全新的邏輯要得到華爾街的認可並不容易——作為美國上市公司,尚德既享有擁有GSF股份帶來的股權收益,又同時擁有組件的銷售收益,這在會計上存在如何確定收入的難題。為此,尚德設計了一套複雜的基金運作結構,其中就包括出事的反擔保設計。

過去,歐洲投資太陽能電站通常直接在歐洲銀行融資,但金融危機讓這種可能性急劇降低。如果要GSF的電站項目獲得融資,將中國的資金帶出去便成為唯 一的選擇,於是,尚德找到了國開行。「對這種項目,歐洲的銀行只需要質押,但國開行第一次做,非常保守,需要擔保。」一位接近GSF的內部人士說,為了讓 作為上市公司的尚德降低風險,GSF用德國債券為尚德做了反擔保。「這本身就是一套非常規的結構。」尚德前首席財務官張怡對南方週末記者說。

這套架構的複雜之處在於,為了便於在財務上確定收入,尚德一方面要在GSF上耗費巨大資金和精力,另一方面,又要在華爾街面前儘量撇清跟GSF的關 係。在多個場合,施正榮都強調尚德只是GSF的出資人(LP),GSF主要由外部人員哈維爾·羅梅羅管理。但國外網站The Street Sweeper在2010年的調查中發現,哈維爾·羅梅羅實際上並非真正的尚德「外部」人士,他在尚德西班牙分公司擔任職務。

或許為了讓GSF看起來更加獨立,GSF的管理層結構也做了相應設計:它分為兩個等級,A類管理層僅哈維爾·羅梅羅一人,B類管理層包括施正榮本人 和尚德首席技術官,並規定GSF 的任何投資決策都需要得到A類管理人和至少一位B類管理人的同意——也就是說,哈維爾·羅梅羅以10%的股份竟擁有了50%的話語權,外界認為這是GSF 架構最詭異之處。

儘管外界對尚德在GSF基金上施展的「財技」眾說紛紜,但作為太陽能電池製造商涉足下游電站開發,尚德所開創的這套新邏輯已被上海超日太陽能等其他同行效仿。

爭奪控制權

據知情人士透露,尚德對哈維爾·羅梅羅反擔保騙局的突然指控,或涉及GSF的控制權爭奪。GSF成立初期,對法律和金融事務極其精通的哈維爾·羅梅羅不僅主導設計了基金架構,也成為了實際上的控制人。

「他(施正榮)在一開始對基金並不熟悉,但後來就不一樣了,希望能拿回管理權。」一位知情人士向南方週末記者透露,但羅梅羅並不願輕易放棄。

醞釀多日的矛盾終於在最近爆發。明年3月,尚德將要償還一筆即將到期的6億美元債務,但對財務狀況日趨惡化的尚德來說,資金已經沒有騰挪空間,賣掉 GSF的電站資產幾乎是唯一還債方案。外界難以得知哈維爾·羅梅羅對這項提議的真實態度,但據一位尚德內部人士透露,矛盾的導火索或始於雙方在電站價格上 難以達成統一。

事實上,在GSF設立之初,關於所投資的電站資產的估值問題就一直存在。按照美國GAAP會計準則,電站在不同建設階段有不同的估值方法,現在電站轉手,則面臨現有電站的重新估值。

而多位知情人士均向南方週末記者證實,GSF位於意大利的145MW光伏電站並非如尚德和國開行所說的那樣「運營狀況良好」,而是「電站的預期收益並沒有實現」。目前,業內對145MW電站的真實收益存在多個版本。

「如果是優質電站,一定會有人排著隊來買,但GSF的電站資產卻遲遲賣不出去。」長期在歐洲從事電站開發的天華陽光董事長蘇維利說。現在GSF的電 站項目究竟值多少錢就成為問題關鍵,在「行業內的沒有錢,行業外的搞不懂」的現實情況下,GSF的電站資產的估值成為下一步尚德財務狀況走勢的關鍵。

「他應該在去年就將這部分損失計提,但一直拖到現在行業最不好的時候,已經不得不踩這個雷了。」一位美國光伏上市公司的董事長對南方週末記者說,最壞的結果,就是得調整現在的資產負債率,而對一季度負債率已經高達81.7%的尚德來說,無疑雪上加霜。

另外,尚德自身財務狀況的惡化,同時又在加劇GSF電站的出售難度。「接盤者會擔心,如果企業不在了,組件的10年質保怎麼辦?」上述董事長說,製造企業要「玩轉」這套複雜的基金運作結構,並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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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坦福創業者】施侃:精準服務廣告主 AnG希望成為人人都玩得轉的大數據營銷平臺

來源: http://newshtml.iheima.com/2015/0409/149547.html

施 侃
人物檔案

施侃: AnG (無雙科技) CEO和創始人。曾歷任VMWare(Palo Alto), Intel(中國)的技術、市場、產品和高級管理崗位。Stanford SCPD 2008。交大矽谷校友會理事(08-09)。

 

同時期的斯坦福朋友圈:馮天放(合夥創業:AnG), 塔爾蓋(創業:極橙醫療), 陸奕(創業:全球康), 叢林(創業:優車誠品),馮米(創業:tupo.com)


黑馬說:在施侃看來,真正的互聯網營銷是可以對用戶行為進行全程量化的,而且通過技術手段,可精準獲得每一受眾對廣告的反應,再通過複雜的算法,挖掘出廣告投放的場景,且能智能修正廣告投放策略。

文/本刊記者 蒲鴿
 
很小時,施侃便對計算機有濃厚興趣。因高三時曾獲信息科學全國奧林匹克競賽一等獎,他得以被上海交通大學免試錄取。
 
大學畢業後,施侃進入Intel。在該公司工作的四年中,他先後做過軟件工程師、產品市場工程師等,後因業績出色,被提拔為產品市場經理。
 
2007年,施侃飛赴美國矽谷,加入了VMware。未久,作為雲計算第一概念股,VMware 耀眼上市。施所持股分瞬間飆升至數百萬美元。再後來,他進入斯坦福繼續讀書。
 
斯坦福給入學初期施侃的最大感受是,這里人才濟濟且均獨具個性。他的同學中有美國海豹突擊隊前成員、奧運會遊泳冠軍、業余賽車手等。他們個個崇尚自由、獨立,很多人有創業並借此改變世界的夢想。
 
2009年秋,施侃與朋友相約前往加州Yosemite國家公園爬山,目標則是沖頂Half Dome。
 
作為該國家公園地標性景點兼制高點,Half Dome實為一塊半球形巨大花崗巖石頭,海拔近3000米,遊客上下山均需沿鐵索攀爬。
 
當施侃順利爬上山頂,並開始往下走時,冰雹突然從天而降。原本極其陡峭的山路因濕滑而更為兇險。大家只能攀著鐵鏈,謹慎地一點點往下挪。
 
施侃正前方是一位美國中年婦女。她緊握鐵鏈,嚇得半小時不敢動彈。就在該遊客小心翼翼重新下行時,或因體力不支,她竟松開了雙手。跌落懸崖的一幕震驚了所有人。一條鮮活的生命就此戛然而止。
 
此後很長一段時間里,施侃腦海里都會反複出現前述場景。他常常陷入關乎生死的追問:生命既然如此脆弱,那人到底為什麽活著呢?是去贏得世俗意義上的成功嗎?
 
他似乎得出了自己的答案:既然生命僅為一個過程,那就讓這一過程的體驗更豐富一些吧。
 
馮天放是施侃在斯坦福讀書時的同學。一天,二人聊天時談到了中美網絡廣告差異。當時在美國頂級搜索營銷機構Efficient Frontier做高級分析師的馮天放了解到,國內網絡廣告市場還很低級,僅僅是將線下手法搬到了線上而已,根本沒有觸及互聯網營銷的精髓。
 
而在施侃看來,真正的互聯網營銷是可以對用戶行為進行全程量化的,而且通過技術手段,可精準獲得每一受眾對廣告的反應,再通過複雜的算法,挖掘出廣告投放的場景,且能智能修正廣告投放策略。
 
2008年,大數據概念遠未在中國流行,大數據營銷更是一片處女地。施、馮二人均對此頗為看好,決定共同創業。
 
AnG很快成立於矽谷。據稱,美國百貨公司NordStorm將AnG初期產品投入使用後,營銷效率提升了35%。2009年,在產品得到驗證後,AnG決定轉戰中國。
 
初期辦公室設在了上地,面積僅40平米。條件雖差,但鬥誌昂揚。施侃領銜的AnG團隊,業務拓展有聲有色,營收規模越滾越大。
 
成立3年後,來自紅杉資本和真格基金的數百萬元A輪融資落地。此後,公司業務從原來的廣告數據追蹤等,擴展至提供集展示廣告、程序化購買、社交媒體、大數據挖掘等為一體的綜合解決方案。
 
施侃稱,2009年,中國網絡廣告市場規模約為300億元,到2014年,這一規模已經超過了1500億元,增速驚人。在他看來,未來5年,這一市場將保持每年45%增速。
 
AnG重點關註初創企業。一嗨租車成為AnG的最早期客戶之一。那時一嗨租車剛融到資,團隊僅30左右。AnG為一嗨租車帶來了矽谷最新技術方案,在一個月內,幫助該公司將每位新用戶的獲取成本降低了55%。
 
“與初創企業共成長是件非常開心的事。我們要做的就是,讓他們的每一分錢都能發揮出最大作用。這對他們來說太重要了。我們與我們的一些大客戶,就是這樣一路走來的。如今它們規模大了,廣告預算多了,但仍最信任我們。”施侃稱。
 
目前AnG已在北京、上海、武漢、南京等地設有辦事處,客戶總量已達5000多家,涵蓋大中小各類企業。大品牌包括美國航空、西門子、中國電信、去哪兒、聚美、搜房、百合等。
 
2014年,AnG提出了做‘人人都玩得轉的大數據營銷平臺’的口號,即把最先進的技術產品化、傻瓜化,最大限度地降低使用門檻。


版權聲明:本文作者蒲鴿,編輯齊介侖;文章為原創,本刊版權所有;如轉載請聯系zzyyanan授權。未經授權,轉載必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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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坦福創業者】施侃:做人人玩得轉的大數據營銷平臺

來源: http://newshtml.iheima.com/2015/0409/149540.html

施 侃
人物檔案

施侃: AnG (無雙科技) CEO和創始人。曾歷任VMWare(Palo Alto), Intel(中國)的技術、市場、產品和高級管理崗位。Stanford SCPD 2008。交大矽谷校友會理事(08-09)。

 

同時期的斯坦福朋友圈:馮天放(合夥創業:AnG), 塔爾蓋(創業:極橙醫療), 陸奕(創業:全球康), 叢林(創業:優車誠品),馮米(創業:tupo.com)
 

黑馬說:面對近2000億且仍在飛速增長的中國互聯網廣告市場,施侃希望另辟蹊徑:對比太多的“有技術的廣告公司”,AnG希望做“有廣告的技術公司”。
 

 

施侃,一直在技術和產品領域的“理工男”,嗅到了數據將顛覆網絡廣告的機遇,於是與另一位斯坦福的“理工男”一起,在學校Ash街與Grant街交叉口的宿舍中,創立AnG。他們希望用互聯網思維+大數據技術,讓沒有太多專業基礎的小企業都可以精準投放廣告,把每一分錢都花在刀刃上。

文 | 本刊記者 蒲鴿

拒絕綠卡 夢想萌芽
 

 

在此之前,施侃沒經歷太多挫折。高三那年因為獲得信息學奧林匹克全國一等獎,所以他連高考都沒有參加,就被提前保送進了上海交通大學MIT試點班。本科畢業,他又被英特爾實驗室錄用。

 

在英特爾的四年時間里,他很快的成長為中國區最年輕的市場經理,負責英特爾虛擬化技術的全球產品市場,並代表英特爾參加SPEC行業標準化組織與業界巨頭一起制訂行業標準。最高峰時,施侃一年要跑6趟美國,飛行里程繞地球3圈。

 

“在英特爾的工作讓我學到很多,但我越來越發現在這樣一個龐大的跨國機器當中,缺少點自己能推動改變的感覺。頻繁地出差到美國,讓我感覺到矽谷的創業文化的魅力,所以當VMware的合作夥伴告訴我VMWare要準備IPO並向我發來邀請時,我決定去看看。”施侃說,當時這是近距離接觸矽谷和親自見證IPO的絕好機會。

 

入職VMware的第一天,施侃的頂頭上司看著這個中國小夥子,用他慣常管理中國員工的口吻對施侃說:“小夥子,好好幹,我會幫你申請綠卡的。”施侃不假思索的回答道:“我不打算要綠卡,我就是來看看矽谷,然後打算回國創業的。”

 

他說得如此輕易,以至於這位印度籍上司當時並沒有把他的話當作一回事。當然,這個時候的施侃,也還只是在創業的門外探身窺視的小夥子,創業的酸甜苦辣,五味陳雜,他還沒有嘗過。

 

作為雲計算的第一概念股,VMware成為了當年最耀眼的IPO。施侃的期權也隨之飆升到了近百萬美金,年紀輕輕的他已經基本實現了財務自由。他開始一邊工作,一邊攻讀斯坦福大學的戰略管理課程。

 

在斯坦福的校園里,人才濟濟,施侃見識了太多不一樣的人。這些人一方面是所謂的社會精英,高學歷,高智商;另一方面,他們都有著自己獨立的個性和獨特的經歷。他的同學中有前美國海豹突擊隊成員,有奧運會的遊泳冠軍,這樣的人數不勝數,甚至已經變成了斯坦福的一道風景。“有趣”是大家經常提到的一個詞。他的一位管理系的朋友,是業余賽車手,曾在自家車庫,自己動手組裝了一輛汽車。

 

這樣的故事一個又一個發生在施侃的周圍。在這里,成功沒有唯一的定義。在這里,人們崇尚個性、自由、興趣,崇尚尋找內心深處的自己,崇尚創業,崇尚相互欣賞相互提攜,崇尚價值觀的多元,崇尚改變世界。在這群有趣的人中間,施侃的創業熱情一次次被激發。

 

2008年,他在美國矽谷創立了AnG。

 

沒有糾結 就沒有頓悟
 

 

創業這個決定也並非一時魯莽。當時,他和另一位創始人,同樣畢業於斯坦福的馮天放,聊到了中美之間的網絡廣告的差異。當時負責Efficient Frontier亞太業務的馮天放了解到,中國的網絡廣告市場普遍還是比較低級的資源倒賣業務模式,不過是將傳統線下的手法搬到了線上,根本沒有觸及到互聯網營銷的精髓。在施侃的理解里,真正的互聯網營銷是可以對用戶行為進行全程的量化的,通過技術手段精準獲得每個受眾對廣告的反應,再通過複雜的算法,挖掘出廣告投放的場景,且能智能地修正廣告投放策略。盡管數據營銷的方式在美國已經起航,但在當時的中國,“大數據”的概念還比較新鮮,數據營銷也是一片遠未被耕作的處女地。施侃看好這個機會,準備一搏。

 

由於方向上的正確,AnG在矽谷成立之初,即在服務多個大客戶時收到了顯著的成效。美國著名百貨公司NordStorm在嘗試了施侃寫的第一個產品原型以後,整個營銷投入產出比(ROI)2周內提升了35%。2009年,在產品原型得到驗證後,施侃決定將公司業務轉戰中國,正式開始拓展中國的網絡營銷市場。 既然是要做中國的市場,回國是勢在必然。對於施侃來說,繞路矽谷,本來的目的就是為了更好的回歸。但是,當真的要準備回國行囊時,當在父母一再地反對之下,他還是猶豫了。

 

“心里的天平開始搖擺,一邊是長久以來的理想,是回國創業的沖動,一邊是不能忽視的現實,是繼續在美國過著被羨慕的生活,這大概是我人生中第一次真正嘗到‘糾結’的滋味。”施侃說,這時候,他才理解當年的印度上司為何對他的不假思索如此不屑了,也是這個時候,他偶遇到了他人生中的“頓悟”。

 

那是一次偶然的事故。

 

2009年的秋天,施侃約了朋友去優勝美地國家公園爬山,沖刺最高峰Half Dome。Half Dome是一塊斜率為45%的大石頭,上下都需要沿著鐵索攀爬,其中有一段200米破路尤其陡峭。當他順利爬上山頂,並從Half Dome開始往下走的時候,冰雹突然襲來。原本已經很陡峭的山路此番又變得濕滑起來,所有人都只能攀著鐵鏈謹慎地一點一點往下挪。走在施侃前面有一位美國中年婦女,她緊緊扒著鐵鏈,嚇得不敢動彈。施侃在等了半小時後,開始小心翼翼地繞過她往下走。而就在此時,這位中年婦女因體力透支、支撐不住松開了雙手。一個鮮活的生命就這麽在施侃面前掉下了懸崖,他楞住了,也驚呆了,不敢相信生命的隕落竟然只在一瞬間。

 

不知多久回過神來,施侃扒著鐵索給馮天放打了個電話,電話無法接通,他只能用發抖的聲音在語音信箱里留言:如果不能活著下去,請代為照顧我父母。

 

所幸,最後施侃平安下了山。然而這段直面生死的經歷是極其震撼的,喬布斯在畢業典禮上那句“把每一天當作生命的最後一天”的演講,在此時施侃的腦海里,是那麽生動而立體。

 

“這是一次價值觀的再造,”施侃說,“它讓我悟到了什麽叫活在當下。如果明天就是生命的最後一天,那麽今天的這些糾結都是bull shit。”

 

徹底頓悟之後,施侃堅定了回國的決心。

 

回到原點 夢想飛揚
 

 

2010年,剛剛過完29歲生日的施侃回到北京,在位於上地的中關村孵化器租了一間不足40平米的辦公室,條件很差,而他也終於開始嘗到創業的苦。

 

創業初期,因為既要編程又要做PPT,施侃用的是一個超級重的性能版筆記本,整個單肩包重達8公斤,他天天背著環繞北京,事事只能親力親為,談合作談客戶談招聘,幾乎跑遍了北京的主要寫字樓,把頸椎都背壞了。

 

有一次,施侃說動了一個在上海某銀行工作的複旦高材生來一起幹,對方滿腔熱情地跟著施侃一起從上海飛到北京,下了飛機,坐出租車一路穿過繁華市區到了上地,在40平米的辦公室待了一下午,然後回到施侃在清河租的房子里暫住。原本豪情萬丈的年輕人當場就呆了,一言不發。第二天,他對施侃提出說要高額工資,還要求25%的股份…..最後他還是離開了。

 

雖然一開始條件很差,但是施侃和他的初創團隊每天精神勁頭很足。公司的業務一直很穩定地增長,公司也靠著營收不停地越滾越大。與其他的創業公司不同,AnG這個靠科技來支持的公司,一開始走的卻是踏踏實實的科技價值換取利潤的路,施侃基本上沒有在現金流問題上發過愁。

 

所以,AnG在成立以後,雖然一直有各類基金來表達投資意願,但施侃一直婉拒並決心把重心放在業務發展。直到創業第三年的時候,真格基金的Anna和胡丹都力勸他借力資本。他便準備了5頁的PPT去參加了紅杉資本的周會介紹公司、團隊和願景,正巧那天紅杉資本的全球合夥人Doug、中國的三個合夥人沈南鵬、周逵和計越都在會上。他們聽了演講之後非常興奮。當天下午,紅杉資本副總裁就拿著融資協議來到了施侃的辦公室,“不簽就不走了”。徐小平也來電話表態說可以先打錢,以後再談估值。

 

“他們的誠意打動了我。”施侃說。

 

在接受了紅杉資本和真格基金數百萬美元的A輪融資後,AnG業務增速進一步放大,從原來的廣告數據追蹤、搜索營銷產品,一下子拓展到集展示廣告、程序化購買、社交媒體、大數據挖掘的一站式綜合解決方案。

 

“網絡廣告這一塊的市場是相當大的。當時準備創業也是因為中國的網絡營銷市場才剛剛開始起飛,而且也剛剛開始數字化。”據施侃回憶,2009年,中國網絡廣告的市場為300億人民幣,而到2014年已經超過1500億,這是一個非常驚人的增長速度,而更驚人的是,在未來5年,整個市場依然會以每年45%的速度增長。在風口浪尖,AnG在2014年管理的廣告預算已高達25億人民幣,在廣告技術平臺細分領域排名第一。

 

談到客戶,施侃說自己喜歡從初創企業做起。AnG剛成立的時候,他先找到了一嗨租車,那時一嗨租車剛融到資,僅30的團隊。AnG為一嗨租車帶來了矽谷最新技術的方案,在一個月內,幫助一嗨租車將每位新用戶的獲取成本降低了55%。如今一嗨租車已經是紐交所上市公司,而每年合作的廣告預算也超過幾千萬元。

 

“伴隨初創企業一路走來是件非常開心的事,我們要做的就是對他們的每一筆廣告費用精打細算,讓每一分錢都發揮價值。對於沒有經驗的初創企業來說,這一點太對他們太重要了。我們現在很多大客戶都是由AnG一路陪伴過來的。如今他們的規模大了,廣告預算多了,卻始終信任我們”。施侃談到這里,語氣很是自豪。

 

如今,AnG已在北京、上海、武漢及南京設有辦公地點,客戶達5000多家大中小型企業,年度管理預算超過20億,其中不乏耳熟能詳的大品牌,如去哪兒,中國電信,美國航空,西門子,聚美,百合,搜房等。

 

在施侃看來,目前互聯網廣告市場依然處在大變革的初期階段。基本的行業格局仍然是:大廣告公司圍著大品牌大廣告金主轉,不過是有著越來越多的技術元素而已。而除此,中國有超過200萬家中小企業,有強烈的營銷需求,卻因為預算有限得不到太多關註,需求也未被滿足。

 

“我們努力讓初創企業與大企業站在同一起跑線上,用科技改變行業,用技術改變世界,這是我的夢想,”施侃說,“希望能夠通過實現我的夢想,來幫助更多企業實現他們的夢想。”

 

因此,面對這樣的市場形勢,AnG在去年提出口號,要做“人人都玩得轉的大數據營銷平臺”,把最先進的技術產品化、傻瓜化,極大降低使用門檻。

 

“比如AnG去年開發的‘我要投廣告APP’,只要會拍照,做一些簡單的畫面編輯和設置,就可以把廣告投到主流門戶和媒體上去,按播放量結算,最少播放10次也可以。這樣的產品讓廣大中小企業在營銷工具層面又站在了與大品牌的同一起跑線上,也獲得了市場的良好反饋——該產品線在2014年增長了10倍。”

 

談到競爭對手,施侃自信地表示:“他們是有技術的廣告公司,而我們要做的是有廣告的技術公司。”這一定位,源於他多年來堅持的“科技改變行業、技術改變世界”的夢想,而一直崇尚技術的他,也將帶著他的技術和團隊,繼續一點一滴、腳踏實地的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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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億級車後市場存誘惑 互聯網公司玩不轉的傳統物流公司能否玩轉 ?

來源: http://www.yicai.com/news/2015/12/4725908.html

萬億級車後市場存誘惑 互聯網公司玩不轉的傳統物流公司能否玩轉 ?

一財網 楊海艷 2015-12-15 18:58:00

隨著互聯網+概念的興起,傳統物流行業的利潤在被攤薄,與此同時,由於進口車市場的預期不容樂觀。日郵中國試圖在此前的物流業務之外,進一步發力汽車後市場。

在整體市場放緩的大背景下,進口車市跌幅尤甚。來自中國進口汽車市場數據庫發布的數據顯示,今年前10月我國累計進口汽車88.8萬輛,同比下降24.1%。按照業內預測,在經濟新常態下,2016年進口汽車市場仍將呈現下滑態勢。市場下滑,受傷的不只是上遊整車廠商和經銷商,下遊的物流企業也感受到了“絲絲寒意”。

“進口車市場下滑確實讓我們的業績受到了影響。”日郵汽車物流(中國)有限公司(下稱“日郵中國”)總裁謝烈對《第一財經日報》記者坦言,下降幅度在10-20%之間。上述日郵中國是日郵集團在華的子公司,在此之前,其業務主要涵蓋進口整車、零部件物流、倉儲等領域,國內主流進口車企包括寶馬、捷豹路虎、賓利等都是其客戶。

隨著互聯網+概念的興起,傳統物流行業的利潤在被攤薄,與此同時,由於進口車市場的預期不容樂觀。日郵中國試圖在此前的物流業務之外,進一步發力汽車後市場。這其實並不奇怪。按照業內預估,目前國內汽車保有量已經突破1.6億輛,隨著國家對於後市場反壟斷政策的執行以及消費觀念的進一步健全,未來5年,汽車維修、零配件更換以及汽車翻新美容等後市場將以10-15%的增速發展,到2020年形成1萬億的市場規模。

除了互聯網公司想要分一杯羹,諸如日郵中國這樣的傳統物流企業也打算試水。日郵中國在今日正式宣布成立日郵汽車技術服務中心。謝烈告訴記者,未來日郵中國的業務將分為兩大塊,一塊是針對此前B端即整車廠的業務,如商品車PDI檢測(PreDeliveryInspection出廠前檢查)、加裝、機械維修等。以加裝業務為例。目前國內進口車稅費高已經是不爭的事實,曾有媒體計算,一輛排量為3.0T的進口寶馬X5 xDrive 35i車型,以其到港價格為33萬元計,綜合稅費就可以達到22萬元左右。日郵中國的一名員工告訴記者,目前的進口車的稅費都是按照排量和到岸價格來計算,因此,有廠商在進口汽車時,就會傾向於將高配車型的一些零部件先不安裝而以部件的方式進口,等到岸再統一進行組裝,以規避較高稅率。

與此同時,隨著國家對平行進口車市場的放開,未來平行進口車的改裝在謝烈看來,也是一個機會。

而在C端即消費端,日郵中國未來將面向終端消費者提供車輛改裝和定制、維修保養等業務。從整個行業來說,所有人都認為,這才是一個更大的值得掘金的市場。從去年開始,就有不少互聯網公司介入這一領域,以低價和補貼的模式,試圖贏得消費者的信賴,培育市場。

但這並不容易。在現有的政策下,質保期內的新車,如果消費者進行大面積的改裝,4S店可以以理由拒絕售後服務,在保險層面,出險後也可能會面臨被保險公司“刁難”的情況。

對於這些問題,謝烈也表示有所考慮。“我們現在是兩手準備,如果C端業務能夠做大,那我們就進一步做大,如果不能,就繼續鞏固B端市場”。他表示日郵中國並沒有那麽著急,而是先以上海為試水,再根據業務情況發展看是否進一步複制到其他如廣州、大連等港口。不過,從目前全球汽車市場來說,比如在日本、在歐美,獨立於4S店之外的第三方售後維修企業已經非常主流,從這一點看,日郵中國的“轉型”確實也不失為一種趨勢。

編輯:王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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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PPO怎麽逆襲了?小米怎麽不靈了?這是互聯網手機玩不轉的線下

來源: http://www.iheima.com/zixun/2016/0602/156253.shtml

OPPO怎麽逆襲了?小米怎麽不靈了?這是互聯網手機玩不轉的線下
普通醬 普通醬

OPPO怎麽逆襲了?小米怎麽不靈了?這是互聯網手機玩不轉的線下

線下渠道是每家手機廠商都所要面臨的問題之一。互聯網手機,聽起來很美好,但實則還要面臨嚴峻的市場危局。

文 | 普通醬

線下渠道,可能是中國手機市場2016年的關鍵詞。

號稱“降低中間成本”來提高性價比的互聯網手機們,自去年年中開始熱度冷卻。合並或者破產,兩條路擺在了趕風口的的小互聯網手機品牌面前,互聯網手機,聽起來很美好,去中間環節可以降低成本來增加產品的吸引力這都不假,但還是面臨著嚴峻的市場危局。分析者往往將這里的邏輯歸咎於互聯網的觸手依然不能覆蓋廣大的二三線以下地區,真是這樣簡單?

線下渠道方面,華為、OPPO、vivo三家深耕線下的品牌卻在逐步發力搶占市場。但在線下渠道的品牌中,可能也只有這三家表現搶眼,那其他的傳統廠商們又在哪里?在近年來新商業模式的沖擊下,這三家脫穎而出的手機廠都是怎樣做的?

歸根結底一個問題:線下渠道該怎麽玩?他們並沒有告訴你的是,其實這不止是線下渠道的問題。

最近,我在連續采訪了OPPO以及傳統手機分銷商,就線下渠道進行探討過後,這個問題基本有了答案:

可以帶來優秀線下體驗的產品,是當前廠商的核心競爭力;

強硬且統一的價格體系,將有效推動品牌形象進步,並且在線上線下統一價格的體系中,線下渠道的用戶體驗會變得更加重要,會促成銷售向線下傾斜,這也是當下互聯網手機式微的根本原因;

相應地,廠商需要對渠道有更準確的把握,了解市場與消費者的動態,並及時做出反應和推進營銷;

對渠道商來說,渠道的互聯網化、信息化是降低渠道成本、發揮渠道作用的新趨勢。

總之,一場線上線下一體化、廠商到銷售的上下遊一體化整合正在發生。除了手機,在其他消費產品領域很可能也會發生同樣的變化。

那未來呢?先看看OPPO怎麽說。

OPPO:先有產品,再提渠道

“城頭變換大王旗”,OPPO副總裁Alen這樣評價今年的手機市場,“穩定的市場中,誰家拿出消費者喜歡的手機,市場份額就會快速上升,所有人都有機會。”

不同於主要依靠千元機提振出貨量的小米與魅族,華為、OPPO等廠商的主要市場在中高端市場中——當然我現在完全不想提“旗艦”一詞,因為這個詞的指代意義實在不夠明確。在OPPO的產品線中,毫無疑問,3月中旬發布的R9就是新一代的旗艦機,自然,這也是近期OPPO的市場拳頭產品。

與OPPO的市場人員的交談中,我們希望了解到OPPO在售手機的市場比重。OPPO的回答是非常幹脆的:R9占比過半,具體銷售數據會在6月初公布一次,現在可參考的數據只有上市初期4天銷量40萬。而整個OPPO品牌的出貨量與銷量數據增長,OPPO並不願意多提,稱無意參與出貨量大戰以及與其他廠商對比。

但OPPO建議我們參考第三方統計數據,也說盡管其中統計數據有很大差異,但排名還是可以參考的。虎嗅作者早先在挖掘一季度手機出貨量與銷量數據時,發現OPPO統計的出貨量或銷量的上下限差距高達750萬部——盡管有統計口徑和立場的問題,但這里也許需要註意,R9上市時間是在一季度的最末尾,上市前期的備貨是需要被考慮在內的。

R9的產能可以有多高?在OPPO的工廠中,我們看到了滿負荷運轉的SMT芯片組裝流水線,據稱,共計28條SMT流水線,每條線日產7000塊主板,全開時每月可生產500萬部,而當下有一半的SMT流水線在生產R9主板,也就是每月可達250萬部,而實際銷量就需要等待6月初OPPO公布的數據了。

R9真有這麽好?不一定,但確實可以賣好

今年三月發表的OPPO R9,在手機發布之初,虎嗅在拿到測試機後,並沒有對這款手機特別上心,就像在“互聯網化”的發燒友們看來,似乎OPPO的性能與配置在同價位的機器中總歸差了一點——在OPPO看來,對於大眾消費者來說,頂級的性能並不是剛需。

但在線下渠道的體驗——假定我沒有手機知識背景,沒有見過太多手機和考察設計,並且在很短的導購介紹與上手時間內,接連體驗華為、OPPO、Vivo與其他手機,僅憑第一感覺選擇手機的話,才發覺這部手機是有足夠的競爭力的。有媒體朋友稱,OPPO設計時非常在意的就是這點:拿到手機開屏瞬間的質感。我們現在可以為R9換一個標簽:特別適合被推銷的手機。

這樣的結果與OPPO的產品思路是分不開的。OPPO技術總監白劍表示,OPPO並不追求純粹的性能價格比,而是將性價比的關註點放在用戶呼籲最高的功能和質量把控需求中。這在OPPO產品中最直接的體現,就是快充、拍照以及從設計初期到生產過程中的品質控制——從供應商的元器件到最後的整機測試,諸如極限高溫與低溫、表面磨損和切割強度等等,甚至在開發過程中就投入三四千臺機器進行跌落測試,然而並不會體現在手機成品的宣傳當中。

宣傳中同樣沒有告訴你的是OPPO的獨到之處帶來的兼容性壁壘,這在VOOC閃充中格外明顯。當別家的手機依靠高通QC或者聯發科的快充技術,實現了從充電頭通用、普通數據線到甚至移動電源的全面握手兼容。

並且功率高於現有VOOC的時候,OPPO依然需要使用自家的充電頭以及經過特殊設計的MicroUSB數據線才可以實現快充。但在線下渠道中,這些事情真的可以被消費者選擇性的忽略,而在OPPO的宣傳中,低壓大電流的快充則是可以減少發熱、保護電池的優勢。

而其實論發燒友們津津樂道的“黑科技”,OPPO也早已做到了無邊框手機、壓感屏甚至可折疊手機,亦或像巴塞羅那MWC上展示的5分鐘可以充電一半以上、功率高達80瓦的SuperVOOC快充,但綜合考慮成本與市場需要,OPPO並沒有將這些新技術落地投產。在產品上,發燒友和OPPO所面向的消費群體,會給出截然不同的評價,但這完全不妨礙R9會被市場認可。

產品與營銷的配合,是現在成功的營銷,但也可能是品牌形象的風險

在參觀OPPO工廠的采購工程實驗室時,除去常規的供應商來料,包括攝像頭模組、電池和外殼等等的品質檢測和極端條件測試等之外,有一件特殊的材料引起了我的註意:OPPO店面和櫃臺用的“OPPO”標誌燈箱。OPPO稱,零售店的物料都要統一接受質檢,以保證在沿海鹽霧等特殊環境下燈箱的壽命和觀感不出問題。

所以說,OPPO帶有明顯的銷售導向?還是聽OPPO自己怎麽說。產品之外,OPPO在市場方面的運作思路則是我們關心的另一個重點,這里有兩方面,其中的小問題是產品與品牌的推廣思路,而重頭則是市場渠道的邏輯。

OPPO在數據等方面不對抗友商的低調,與其在線下傳統渠道廣告的高調形成了鮮明的對比,這也是OPPO“結果導向”這樣的公司文化的結果之一。論廣告策略,OPPO選擇的方式都頗為傳統:實體廣告投放、綜藝節目掛名、足球俱樂部代言(然而巴薩的當家球星為華為簽約代言了)等等,更不用提大街小巷但凡涉及手機、電子類賣場中都能看到的OPPO標誌和耳熟能詳的“充電五分鐘,通話兩小時”這個Slogan——不與友商“撕逼”的OPPO,卻總因為這句話被友商拿來對比。

結果導向也為OPPO帶來了負面效果:重產品營銷,卻忽略了品牌形象本身的塑造。我無意挖掘OPPO廣告策略中的邏輯,論成果,其在二線以下地區刷眼球確實有所成就,但簡單粗暴的廣告政策和既有用戶群讓OPPO更難向一線城市擴張,在與OPPO的接觸中,品牌形象的問題一直是OPPO直面坦承的問題之一,甚至曾經在給媒體的一份調查中,直接讓記者們填寫對OPPO品牌印象的幾個形容詞。

渠道管理:價格統一的必然性

早年3G、4G的運營商渠道換機熱潮,成就了“中華酷聯”,OPPO沒有趕潮流,按他們的說法,運營商定制機並不是消費者需要的手機;隨著“中華酷聯”運營商定制的糟糕千元機換代,成就了小米等互聯網手機,OPPO又一次沒有趕上潮流,依然在經營自己的社會渠道。

而隨著手機市場的進一步飽和,已鋪好渠道的華為、OPPO和Vivo便大放異彩,但簡單地將華為、OPPO與Vivo過去一年內的快速增長僅僅歸結於線下渠道鋪得廣,這樣的邏輯並不成立。OPPO對於談論渠道並不抵觸,我們也得以了解了廠商自己的考量。

OPPO的渠道代理分為兩個層級,省一級的總代理,以及銷售終端店面。在OPPO的體系中,線上銷售與線下銷售的商家是分開處理的,一方面禁止小商家們私自將產品上網售賣,另一方面將專門經營線上渠道的商家進行利潤的再分配——在OPPO現有的銷售中,僅有不到10%的市場份額來自在線銷售,對OPPO本身來說確實有更高的利潤率,而OPPO會將這一部分利潤分攤到線下渠道的成本當中,實現線上銷售反哺線下利潤,盡管OPPO的定價策略也已為線下渠道留出了利潤空間。

不論線上還是線下,OPPO都將手機的價格牢牢卡死在官方定價上,甚至有過一旦發現一家低價銷售,整條街停止手機供貨的傳言。

統一價格、保證利潤,是讓零售商們願意支持某品牌手機的根本,也是小米等互聯網手機的線下渠道一定會出問題的原因。直接走線上的互聯網模式對手機廠商來說是低成本運作,但也只能是小規模的遊戲,從廣告到購買之間最有效的第二次影響會在線下渠道的真機體驗,對於實體商品來說,除非科技已經發展到完全替代實體購物體驗時,線下渠道的生命力才能宣告終結。

這是一個簡單的邏輯,但小米們依然在推渠道這條路上一錯再錯:當產品的利潤空間被壓縮到很低甚至負利潤時,線下渠道將被迫用“黃牛價”來進行銷售,否則將面臨生存危機,比如近期的一則新聞,樂視自建的LePar體驗店,80%以上都在虧本運行;而加價則消費者向線上渠道流失,導致線下店僅僅在線上渠道斷貨時,依靠更高的單筆利潤,更高的黃牛加價來維持盈利。

虧本的原因其實並不是手機賣不出去。在有媒體稱樂視手機出貨過高、 抨擊線下體驗店與天貓銷量不佳還號稱出貨量過千萬的時候,其實有這樣的統計也許他們是沒有看到的:樂2的線下渠道賣得相當好,超越了華為Mate 8與P9兩款市場上的熱賣機型——而Mate 8與P9的銷量都在數百萬級別。

一個數據。小米與渠道商合作投放的最後一款機型是小米4,自信滿滿的小米決定不再使用分銷體系,意圖將全部線下小B客戶的進貨渠道視為等同於最終消費者的購買行為,於是便有了小米線下非官方渠道的手機全部是黃牛價。反映在老生常談的出貨量上,即是年初1億出貨目標,年中目標下降至8000萬,而最後實際出貨7000萬的“小米危險了”的結論。

那麽,另一個有趣的問題是,宣稱“互聯網”的手機,卻在走著傳統的分銷渠道,這樣的事情不知道小米們該怎樣面對。

混亂的價格體系還會導致的另外一個結果就是品牌價值的崩潰,而這個混亂,不僅包括線下的黃牛加價,也包括線下渠道間惡性的降價競爭。

三星自Galaxy S4的渠道價格跳水、渠道行貨比官方報價相差近千元起,三星的品牌影響力便逐年下降,而第二年的S5產品又明顯弱勢,銷售一路走低,國內市場從峰值的8000萬部下降到今年渠道商預估的2000萬部,隨著銷售不力份額下降,原本三星自有銷售渠道變成了費力不討好的生意,裁撤自有渠道、銷售終端反水——當年的三星店鋪相當一部分已轉售華為等其他品牌。線下渠道本身不是問題,而問題在於怎樣讓渠道健康發展。

長遠看來,隨著網絡的普及,是否會將線上線下的比例進行一個倒轉?由線上成為主要的出貨渠道,售價進行一定程度的調整,線下渠道作為補充的線下體驗,利潤主要依賴線上渠道反哺?但按照上面的邏輯,一旦線上線下同價,線下渠道的發展不會差到哪里去,比如零售業單位面積營業額的最高紀錄,就是由Apple Store保持的。這里比例反轉的路徑可能根本不通。

分銷渠道的作用,不僅僅是“雁過拔毛”

手機的銷售鏈條是一種“少對多”的模式:上遊的品牌商數量並不多,馬太效應明顯,少數大廠把持了絕大多數市場份額;而下遊的銷售渠道則包括運營商、網絡B2C比如京東、實體B2C如蘇寧和迪信通,以及諸多的品牌加盟店、網絡C2C淘寶店甚至夫妻手機商鋪等形式。與之相對的則是家電行業“多對少”的行業格局,多門類多品牌,對應到京東蘇寧國美三大渠道中。

手機線下渠道把持了中國手機銷量的大頭——去年通過線下渠道銷售的手機占比為74%,但各渠道所占比重不均,地域分布廣泛,而想打通這里的渠道,並盡可能保證手機廠商的利益,於是就有了分銷這樣的概念。

除去廠商自營的分銷渠道——僅有份額足夠高的大廠才有可能自己實現,比如現在的成功者OPPO與當年如日中天的三星——而其他的分銷渠道們則面對這樣的博弈:在廠家與分銷商中間是絕對的賣家市場,廠商按機型交由不同分銷商負責,但當分銷商變得足夠強大時,其擁有的議價能力將壓低采購價格,導致廠商轉投別處。

這樣的市場博弈直接導致了上遊廠商們養出了三四家量級相當的分銷商同時占據市場,而像運營商、京東或蘇寧等大型B2C也可以直接向廠商訂購搶占分銷商的份額——現在的市場中,來自B2C的銷量在逐年上升,當然同樣面臨著議價博弈,導致京東或迪信通也會從分銷商手中進貨,成為第二級的銷售代理。在全國6000億元的手機市場中,一家典型的手機分銷商,市場份額會占10%左右。

以上所說,也僅僅是分銷渠道的最基本的作用:將產品從廠商派發到下線的“雁過拔毛”。對於分銷商的作用給出了詳盡的解答:大分銷渠道將成為生產供應鏈條中的“蓄水池”、提供統計數據與生產建議、協助管理終端零售商。但對於整個分銷行業來說,隨著互聯網模式手機的沖擊,分銷與渠道也在進行快速的互聯網化,而不變的是手機行業“少對多”特性帶來的分銷渠道間的合作與競爭。

“蓄水池”與“參謀”

分銷商在生產銷售鏈條中的定位,產品的鋪貨和流轉是相當重要的一部分。羅永浩曾向雷軍道歉,稱定時搶購模式是互聯網手機一定會面臨的問題,也在於缺少了渠道這樣“蓄水池”帶來的生產緩沖——分銷商們巨額的現金流可以為手機廠商分擔存貨壓力,並將資金快速投入產能爬坡中,而分銷商手中的的產品將轉化成渠道商手中的現貨。

另外一方面,比起依靠消費者訂單用腳投票,根據結果滯後生產的方式,分銷商們對於市場的把握則可以在更早的時間點判斷一款機型的銷售軌跡。三星出貨量的快速下滑,留出了幾千萬的市場空間,現在看來這部分市場已經被華為等割。

分銷商的數據參考一方面是整體的宏觀市場,另一方面是解決手機市場地域分布差異過大的問題。對於廠商而言,是小營業廳和加盟店可靠還是大型的品牌店更容易得到消費者的青睞?在來自分銷商的數據統計中,後者的單位效率要遠高於前者,比如一家華為的大線下店的日銷量可以達到300臺。一家一線城市、核心商圈的大型的體驗店會為品牌帶來怎樣的作用?這樣統計看來,不僅僅是面向高端市場樹立品牌形象,也是實打實的高效率銷售。

自然,除了生產的“蓄水池”和銷售的“參謀”,如同OPPO一樣,分銷商也承擔著對渠道串貨和價格把控的任務,以及廠商希望在銷售終端進行促銷活動等計劃的落實等。具體的事務使分銷商的規模變得異常龐大:各省的分公司及各地的駐派人員等,因此,提出一套更有效的整合方式勢在必得。

分銷渠道的信息化

在某國有分銷商的辦公室中,有一臺大屏幕電視在循環播放著他們的新思路——在線分銷商城,產生實時訂單及統計數據。

每隔幾秒,我們就可以看到屏幕上位於某地——甚至下沈到鄉鎮的商家下了訂單,手機訂單的數量甚至可以低至一臺。如此看來,分銷渠道的商家進貨變得像淘寶購物一樣簡單。這樣的系統已在快速取代傳統的電話訂購、銀行匯款確認這樣冗長的程序。

而實時的統計數據:月銷量排行、每天訂單的機型和金額比重等,也都在電視上展示著——當然是不會允許拍照的。工作人員告訴我,電視上的數據是每個廠商都想得到的資料,但實際上出於與廠商合作的保密協議,一個手機品牌的銷售數據不能透露給其他廠商,因此我也無法做過多評價。

2016年的手機市場,一場整合正在進行

從產品與渠道,整體看來我們看到了這樣的結論:野蠻生長過後,手機市場面臨的變化遠不止是“向線下渠道走”一句話這麽簡單,在線下渠道增長的背後是由廠商、代工廠生產,到分銷再到零售店全方位的整合。

首先是線上線下的一體化,差異化的渠道正在融合,這與先前有作者所稱“OPPO等的差異化渠道將受到互聯網手機沖擊渠道的擠壓”是完全不同的概念,這場整合先從互聯網手機影響力尚未完全觸及的下線開始,先是傳統既有的運營商渠道與社會渠道自發演進,發展至今年的所有廠商都宣稱要建立更多的店面。

當然,也會有更多的手機廠商意識到價格體系的重要性,而在這樣的大環境下,純粹互聯網品牌的價格策略會成為下一階段的關註問題。而在接下來線下渠道的爭奪中,同時切走線上線下兩塊蛋糕的反而很可能還是線下的品牌們。邏輯同上。

而另外一方面,則是上下遊統計數據、訂單需求、資金等全方位的一體化,其中信息化的分銷系統功不可沒,分銷渠道從銷量上帶來的價值將大於渠道的成本——並且隨著信息化的推進,渠道成本還在逐漸下降的過程中。

在這樣的環境中,廠商又可以做些什麽?OPPO稱,“結果導向”本可以指導他們沿著現在的思路繼續走下去。但由下而上發力的OPPO被扣上“二線手機”的帽子,樹立新的品牌形象、補齊缺失的一線城市高端市場則是新的市場增長點。

現有“求穩”思路下,不求有功、但求無過的滿足大眾口味的手機,這是OPPO產品從硬件到軟件系統的設計主線。然而一款舒適但沒有特色的手機恐怕不能滿足更苛刻的消費者,設計與審美的提升,OPPO產品總監白劍認為會是接下來產品方面的重點。

而品牌形象方面,OPPO的市場部已在試圖在一線城市改變品牌形象,也會有“旗艦店”的形式做成自己的“OPPO Store”,但在我看來,缺失的品牌個性才是OPPO需要關註的重點。

oppo 小米 線下 渠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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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特朗普玩不轉的生意,賭場算一個

在美國知名賭城、新澤西州大西洋城中,有一家被億萬富豪、美國共和黨總統候選人特朗普喻為“第八大奇跡”的賭場,終究難逃悲劇的命運。

這家以特朗普名字命名的賭場“特朗普泰姬陵”(the Trump Taj Mahal)在當地時間10日早晨6點,永遠地關上了大門。前一晚,它還見證了特朗普與競爭對手、民主黨總統候選人希拉里在電視辯論中的唇槍舌劍。

用特朗普的話說,這家賭場對他而言,就是掛個名字而已。而且他時常吹噓,自己早就預見到了賭城走下坡路的那天,所以及時撤資,把賭場轉手給了億萬富豪伊卡恩(Carl Icahn)。這也常被特朗普拿來炫耀自己是如何有經商頭腦的。

對於接手賭場的伊卡恩來說,10月10日是“大西洋城最悲傷的一天”。即便他擁有億萬家產,也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賭場關門的命運,以及3000名員工處於失業的窘境。

大西洋城

在得知以自己名字命名的賭場關門的慘淡命運後,特朗普淡然地表示:“關就關了,不需要任何理由。”至於是否會重啟,特朗普認為,“成本有點高了”。

開業一年即破產

這家模仿印度泰姬陵的賭場位於大西洋城海濱棧道的東端,1990年4月開業後,因造價高達10億美元一度成為“全球最昂貴的賭場”之一。在當初的開業儀式上,特朗普與邁克爾·約翰遜(傳奇田徑選手)、新澤西州州長等大人物一起簇擁著,在一片歡呼聲中走上紅地毯。當時他還信誓旦旦地告訴前來報道賭場開業的媒體:“每天賺100萬美元,不是問題。”

但僅在1年後,賭場就遇到了各種各樣的資金問題。即便特朗普隨後立即對賭場輸血註資,也無法彌補其巨額虧損。根據新澤西州博彩執法部(DGE)1990年的報告,“特朗普泰姬陵”賭場開業16天,銀行賬面上的存款僅為零美元,隨後的赤字也如滾雪球般累積到了170萬美元。

當時,新澤西州政府擔心,“特朗普泰姬陵”賭場關門對大西洋城經濟會有毀滅性打擊,因此還及時提供了6500萬美元的救濟,但依舊難以挽回“特朗普泰姬陵”賭場破產的命運。根據美國證券交易委員會(SEC)的數據,即便重組後,在1992~1995年間,“特朗普泰姬陵”賭場依舊深陷債務危機。

眼看前景不妙,身為賭場CEO的特朗普選擇在2004年放棄這一職位,並在2009年徹底將賭場資產轉手給了伊卡恩。而賭場也只能從名字上,看到特朗普曾在這里留下的印記。

更誇張的是,當賭場前景依舊難以好轉時,特朗普在2014年一氣之下把這家以他名字命名的賭場告上了法庭,要求撤銷他的冠名,原因是賭場難以起色的前景配不上“他的超級人氣”。特朗普在當時接受美媒采訪時強調:“要用我的名字命名是有很高標準的,顯然,這家賭場配不上。”

與開業之初的金碧輝煌相比,如今“特朗普泰姬陵”賭場一片衰敗景象,磨破的地毯、布滿灰塵的吊燈隨處可見,大廳里僅有幾個客戶在玩著老虎機。

特朗普賺錢有道?

那麽,當具有地標意義的“特朗普泰姬陵”賭場關門大吉時,特朗普在大西洋城投資的其他賭場命運如何?

新澤西州博彩監管委員會1990年的報告顯示,當時特朗普還在當地投資了3家賭場,分別為“特朗普城堡”賭場(Trump’s Castle)、“特朗普凱悅”賭場(Trump’s Regency)以及“特朗普國際大廈”賭場(Trump’s Penthouse),但都遭遇現金流問題。報告寫道:“賭場持續遭遇的現金虧空幾乎使得特朗普集團面臨財政崩潰的窘境”。而且報告還稱,特朗普集團並沒有拿出足夠多的資金來彌補賭場的虧空。

數據顯示,在1995~2004年間,特朗普名下的賭場幾乎虧了6億美元。但在特朗普辭去CEO之際,他還帶走了至少8200萬美元,主要源於他在賭城開業時規定的死命令:銷售以他名字命名的T恤、礦泉水等周邊產品,同時暗地里將個人債務轉移到賭場,工資、分紅照領不誤。

美媒通過各種渠道獲得的文件顯示,一個顯而易見的結論是,特朗普的經商能力並沒有他在競選過程中吹噓得那麽神。他此前經常在各地競選拉票時吹噓自己在大西洋賭城的業務讓他多麽引以為傲。因此,他絕對有能力將經營賭城之道帶進白宮。在特朗普看來,能成功經營賭城,就能成功造福美國民眾。

面對美媒的質疑,甚至希拉里拿他賭城業績敲打時,特朗普如此辯解道:“我在大西洋賭城創造了成百上千個就業機會,也賺了不少錢。我適時地在風向不對時撤出,這是我作為一個商人的本能。”

大西洋城風光不再

“特朗普泰姬陵”賭場關門的命運,或許是賭城大西洋城風光不再的縮影。

作為美國四大賭城之一的大西洋城,其實早在2006年就走入困境。再加上近年來諸如紐約、賓夕法尼亞州等大西洋城的周邊地區興起了眾多博彩業的“競爭者”,使得以博彩業為主要經濟支柱的大西洋城一蹶不振,失去了往日美劇或者電影中風光無限、波詭雲譎的形象。2014年,大西洋城的12家賭場中有4家關門,剩下的賭場中有3家申請破產保護。

在2006~2014年間,大西洋城中賭場的收益從52億美元的巔峰跌落至25.6億美元,10年不到的時間內,跌幅超一半。收益不再,直接導致大西洋城內與博彩業相關的就業崗位消失了近8000個。許多依賴賭場為生的人都深深感覺遭到了背叛,要知道賭場開辦之初曾許諾將提供穩定、高薪酬的工作。

今年年初,大西洋城因博彩業連年不景氣,一度向州政府求救。而最終被州政府接管財政的命運,已成為大西洋城避免破產的最後嘗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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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轉的每一篇朋友圈熱文,都是你繳納的智商稅

來源: http://www.iheima.com/zixun/2017/0224/161464.shtml

你轉的每一篇朋友圈熱文,都是你繳納的智商稅
南七道 南七道

你轉的每一篇朋友圈熱文,都是你繳納的智商稅

MD, 又上當了! 咦, 我為什麽要說又呢?

本文由南七道(微信 ID: nanqidao)授權i黑馬發布。

朋友圈的刷屏就像是冬天里的靜電,總在你猝不及防的時候突然來一發。這兩天刷屏的是《就算老公一毛錢股份都沒拿到》。故事很老梗,就是功成名就的CEO,甩掉老臣,後者老婆看不過,於是寫了一篇控訴貼。總閱讀量應該早已經數百萬。

於是,朋友圈被點燃了,網友們紛紛化身正義的朝陽群眾,紛紛口誅筆伐這個忘恩負義、喪盡天良、人面獸心、人人得而誅之的、比江南皮革廠廠長黃鶴還要王八蛋的CEO。但是高潮比周傑倫口中的龍卷風還來得有些猝不及防,很快,劇情開始反轉,有說男主工作能力不是一般差的,有說分紅不是100萬而是高達稅後200萬+,有說女主就是心機婊的,他們並不窮,他們買了奔馳,去毛里求斯度蜜月,結婚婚紗穿的是Vera Wang。

Vera Wang啊!美帝最有權勢的家族之一克林頓、希拉里的女兒結婚穿的婚紗品牌。於是,穿著優衣庫,攥著美團優惠券,情人節晚上都要去刷今夜特價酒店、剛剛淚水漣漣的朝陽群眾們怒了。CNMLB,老子結婚只能穿隔壁王大媽做的衣服,還把約炮的錢都打賞給你了,你卻給我看這個。憤怒像日本AV潮吹女王風間由美的體液一樣噴薄而出。

朝陽群眾再次倒戈, 紛紛討伐這個招搖撞騙沽名釣譽他們眼中口中的綠茶婊。一圈折騰下來,比約個炮還辛苦。"MD, 又上當了! 咦, 我為什麽要說又呢?"

就在剛剛過去不久的羅一笑事件中,相同的套路和戲碼剛剛落幕。其實類似的情節已經重複了不止一遍一遍又一遍。張小龍同學估計都得讓微信專門準備一批服務器,用來盛放這些熱貼和群眾們的回複。但是,朝陽群眾們樂此不疲,他們就像傳說中的金魚的記憶力一樣,每隔7秒就忘了之前的遭遇。

張小龍同學估計沒有想到,他發明的朋友圈,本來是給金魚們發發吃喝玩樂的生活日常,最多是裝裝逼,曬曬虛榮心的個人小花園。沒想到卻成了金魚們個人智商最好的測試儀。每一篇熱貼,就成了他們紛紛繳納的智商稅。足夠繞地球八百圈。

每次遇到這樣的事,朝陽群眾必然會上演同樣的戲碼:流淚、聲討、轉發、打賞、吃驚、罵街、刪帖。只有集齊了這七龍珠,樸實的群眾們才可以呼喚自己心中的G點。伴隨著他們的淚水和打賞,大腦里的小跳蛋急促的刺激著他們心理高潮的G點。“我是一個多麽正義的boy或禿頭大叔啊”“我是一個多麽有愛的girl或中年婦女啊。”

朝陽群眾的淚水,就像是我喜愛的風間由美老師的體液,晶瑩純粹、敏感豐富、隨存隨取、源源不竭,隨時隨地,每一次熱貼刷屏,都伴隨著一波熱淚:“我在地鐵上看哭了。”“我是邊哭邊轉的。”“我今天哭的都上不了班了(羅一笑事件回帖)”。為啥群眾們這麽喜歡哭啊?看新聞哭,看選秀哭,看電影哭,看熱貼還是哭,群眾們,得了沙眼要早治療啊,出門左拐,莆田系眼科醫院,不知道可以百度下。“為什麽我的眼里常含淚水? 因為我對這朋友圈愛得深沈……  ”但為啥事件翻轉後你還哭呢?“為什麽我的眼里又含淚水? 因為我又TM被騙了……  ”

截圖來自於《一毛錢》回帖

朝陽群眾還有個癖好就是打賞。一言不合就打賞,這充分說明了挺直了腰桿的中國人民站起來了,這是群眾們翻身做主人之後發家致富的鐵證。這次熱貼打賞超過8000次。上一次羅一笑事件,在原貼並沒有任何要求募捐的情況下。群眾們紛紛打賞發錢,最後竟然沖垮了微信設定的每天五萬的上限規則。直奔數百萬。這就像是熱心群眾上街去ATM捐錢,結果捐錢的人太多,直接導致了整個銀行的系統癱瘓。這種情況在全世界也是獨一無二的。

估計張小龍同學第二天聽到下屬匯報時,臉吃驚得就像是國外百貨公司的售貨員看到刷卡的東北大媽一樣,“龜兒子的,忒有錢了。”也許,在朝陽群眾眼中,打錢就是最好的愛的供養和表白吧。“不管你是黑屌白屌,打了賞的就是好屌!”

樂善好施無論是在古今中外,都絕對是個人美德。但給熱貼打賞不一樣,尤其是給有幾套房或者穿著Vera Wang開著奔馳的貼主打賞。這就像當年網民聽到深圳市政府用納稅人的錢,給身價數百億的互聯網大佬每個月3000塊住房補貼有異曲同工之妙。如果世界上有一件很操蛋的事,那就是你被一個假故事騙了同情和眼淚。如果世界上還有一個更操蛋的事,那就是一個比你有錢的人,不僅騙了你的淚,還騙了你的錢。這種十萬點傷害把剛剛還在擠得像雞籠一樣的地鐵上,伸長脖子掛著眼睛哭花了妝的群眾萬箭穿心,剛剛充滿了同情和愛心的小心臟瞬間射得像個刺猬一樣。

勒龐在那本廣為人知的《烏合之眾》里說:群體中的個人不但在行動上和他本人有著本質的差別,甚至在完全失去獨立性之前,他的思想和感情就已經發生了變化,這種變化是如此深刻,它可以讓一個守財奴變得揮霍無度,把懷疑論者改造成信徒,把老實人變成罪犯,把懦夫變成豪傑。

朋友圈的智商稅還會繼續交下去,正如那位偉人說的,“堅持基本路線不動搖”,因為在我們的教育和經驗里,獨立人格和思考的那一頁就是開著天窗的空白頁,哪怕是那些早已經物質自由拎著LV穿著高級套裝的白領(白癡)們。

最後,送給多水多金的群眾們一句莎士比亞在《麥克白》中話:“醒來啊,麥克白,把沈睡趕走!”

南七道:南七道新媒創始人,虎嗅年度作者,互聯網明星創業公司臉萌、FaceU等品牌操盤手,關註互聯網和科技創業。

朋友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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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抄牌陷阱】不能轉的秘密?新牌仔易闖紅燈區

1 : GS(14)@2016-06-06 02:55:11

警方由6月1日起嚴打違泊車輛,許多巴打及職業司機也醒目,沒在禁區上落客或亂泊車。違泊可避,但香港存在不少抄牌陷阱,新牌人士一樣很易中招。就像位於鰂魚涌渣華道及英皇道之間那段健康東街,是為緊急事故而設的專用道路,交通燈長期處於紅燈狀態,只有在火警之類的緊急事故發生時,才會轉成綠燈讓消防車或救護車通過。很多新牌人士或不熟港島區的司機,看見地上黃格便以為可右轉出英皇道,忽略了只準直駛及不準右轉的告示牌。駛入後不單干犯了不依交通指示標記駕車及不小心駕駛兩項罪名,而且紅燈不轉,司機只可呆等。勉強駛離的話,一是衝紅燈駛出英皇道,又或倒車回渣華道,這樣除了對其他道路使用者構成危險外,亦再干犯交通條例。其實想由渣華道轉出英皇道,正確應是順着渣華道直駛,在近香港殯儀館附近便有分支路,向左是東行往太古城,而右方的便是西行折回英皇道。司機們以後要多加留意道路標誌了。記者:徐影龍攝影:楊錦文



不論是衝紅燈駛出英皇道,又或倒車回渣華道,也有機會二度干犯交通條例。

其實路邊已有「不准右轉」指示牌,司機留心點便不會擺烏龍。

記者Steve(圖右)走訪鄰近的科匯中心停車場管理人員(圖左),他表示經常有司機誤闖「紅燈區」。



若要轉出英皇道,正確應是順着渣華道直駛,在近香港殯儀館附近便可轉右折回英皇道。

位於鰂魚涌渣華道及英皇道之間那段健康東街,是為緊急事故而設的專用道路,交通燈長期處於紅燈狀態,新牌人士或不熟悉港島道路的司機誤駛入去後,進做成進退兩難的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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