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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坦福創業者】施侃:做人人玩得轉的大數據營銷平臺

來源: http://newshtml.iheima.com/2015/0409/149540.html

施 侃
人物檔案

施侃: AnG (無雙科技) CEO和創始人。曾歷任VMWare(Palo Alto), Intel(中國)的技術、市場、產品和高級管理崗位。Stanford SCPD 2008。交大矽谷校友會理事(08-09)。

 

同時期的斯坦福朋友圈:馮天放(合夥創業:AnG), 塔爾蓋(創業:極橙醫療), 陸奕(創業:全球康), 叢林(創業:優車誠品),馮米(創業:tupo.com)
 

黑馬說:面對近2000億且仍在飛速增長的中國互聯網廣告市場,施侃希望另辟蹊徑:對比太多的“有技術的廣告公司”,AnG希望做“有廣告的技術公司”。
 

 

施侃,一直在技術和產品領域的“理工男”,嗅到了數據將顛覆網絡廣告的機遇,於是與另一位斯坦福的“理工男”一起,在學校Ash街與Grant街交叉口的宿舍中,創立AnG。他們希望用互聯網思維+大數據技術,讓沒有太多專業基礎的小企業都可以精準投放廣告,把每一分錢都花在刀刃上。

文 | 本刊記者 蒲鴿

拒絕綠卡 夢想萌芽
 

 

在此之前,施侃沒經歷太多挫折。高三那年因為獲得信息學奧林匹克全國一等獎,所以他連高考都沒有參加,就被提前保送進了上海交通大學MIT試點班。本科畢業,他又被英特爾實驗室錄用。

 

在英特爾的四年時間里,他很快的成長為中國區最年輕的市場經理,負責英特爾虛擬化技術的全球產品市場,並代表英特爾參加SPEC行業標準化組織與業界巨頭一起制訂行業標準。最高峰時,施侃一年要跑6趟美國,飛行里程繞地球3圈。

 

“在英特爾的工作讓我學到很多,但我越來越發現在這樣一個龐大的跨國機器當中,缺少點自己能推動改變的感覺。頻繁地出差到美國,讓我感覺到矽谷的創業文化的魅力,所以當VMware的合作夥伴告訴我VMWare要準備IPO並向我發來邀請時,我決定去看看。”施侃說,當時這是近距離接觸矽谷和親自見證IPO的絕好機會。

 

入職VMware的第一天,施侃的頂頭上司看著這個中國小夥子,用他慣常管理中國員工的口吻對施侃說:“小夥子,好好幹,我會幫你申請綠卡的。”施侃不假思索的回答道:“我不打算要綠卡,我就是來看看矽谷,然後打算回國創業的。”

 

他說得如此輕易,以至於這位印度籍上司當時並沒有把他的話當作一回事。當然,這個時候的施侃,也還只是在創業的門外探身窺視的小夥子,創業的酸甜苦辣,五味陳雜,他還沒有嘗過。

 

作為雲計算的第一概念股,VMware成為了當年最耀眼的IPO。施侃的期權也隨之飆升到了近百萬美金,年紀輕輕的他已經基本實現了財務自由。他開始一邊工作,一邊攻讀斯坦福大學的戰略管理課程。

 

在斯坦福的校園里,人才濟濟,施侃見識了太多不一樣的人。這些人一方面是所謂的社會精英,高學歷,高智商;另一方面,他們都有著自己獨立的個性和獨特的經歷。他的同學中有前美國海豹突擊隊成員,有奧運會的遊泳冠軍,這樣的人數不勝數,甚至已經變成了斯坦福的一道風景。“有趣”是大家經常提到的一個詞。他的一位管理系的朋友,是業余賽車手,曾在自家車庫,自己動手組裝了一輛汽車。

 

這樣的故事一個又一個發生在施侃的周圍。在這里,成功沒有唯一的定義。在這里,人們崇尚個性、自由、興趣,崇尚尋找內心深處的自己,崇尚創業,崇尚相互欣賞相互提攜,崇尚價值觀的多元,崇尚改變世界。在這群有趣的人中間,施侃的創業熱情一次次被激發。

 

2008年,他在美國矽谷創立了AnG。

 

沒有糾結 就沒有頓悟
 

 

創業這個決定也並非一時魯莽。當時,他和另一位創始人,同樣畢業於斯坦福的馮天放,聊到了中美之間的網絡廣告的差異。當時負責Efficient Frontier亞太業務的馮天放了解到,中國的網絡廣告市場普遍還是比較低級的資源倒賣業務模式,不過是將傳統線下的手法搬到了線上,根本沒有觸及到互聯網營銷的精髓。在施侃的理解里,真正的互聯網營銷是可以對用戶行為進行全程的量化的,通過技術手段精準獲得每個受眾對廣告的反應,再通過複雜的算法,挖掘出廣告投放的場景,且能智能地修正廣告投放策略。盡管數據營銷的方式在美國已經起航,但在當時的中國,“大數據”的概念還比較新鮮,數據營銷也是一片遠未被耕作的處女地。施侃看好這個機會,準備一搏。

 

由於方向上的正確,AnG在矽谷成立之初,即在服務多個大客戶時收到了顯著的成效。美國著名百貨公司NordStorm在嘗試了施侃寫的第一個產品原型以後,整個營銷投入產出比(ROI)2周內提升了35%。2009年,在產品原型得到驗證後,施侃決定將公司業務轉戰中國,正式開始拓展中國的網絡營銷市場。 既然是要做中國的市場,回國是勢在必然。對於施侃來說,繞路矽谷,本來的目的就是為了更好的回歸。但是,當真的要準備回國行囊時,當在父母一再地反對之下,他還是猶豫了。

 

“心里的天平開始搖擺,一邊是長久以來的理想,是回國創業的沖動,一邊是不能忽視的現實,是繼續在美國過著被羨慕的生活,這大概是我人生中第一次真正嘗到‘糾結’的滋味。”施侃說,這時候,他才理解當年的印度上司為何對他的不假思索如此不屑了,也是這個時候,他偶遇到了他人生中的“頓悟”。

 

那是一次偶然的事故。

 

2009年的秋天,施侃約了朋友去優勝美地國家公園爬山,沖刺最高峰Half Dome。Half Dome是一塊斜率為45%的大石頭,上下都需要沿著鐵索攀爬,其中有一段200米破路尤其陡峭。當他順利爬上山頂,並從Half Dome開始往下走的時候,冰雹突然襲來。原本已經很陡峭的山路此番又變得濕滑起來,所有人都只能攀著鐵鏈謹慎地一點一點往下挪。走在施侃前面有一位美國中年婦女,她緊緊扒著鐵鏈,嚇得不敢動彈。施侃在等了半小時後,開始小心翼翼地繞過她往下走。而就在此時,這位中年婦女因體力透支、支撐不住松開了雙手。一個鮮活的生命就這麽在施侃面前掉下了懸崖,他楞住了,也驚呆了,不敢相信生命的隕落竟然只在一瞬間。

 

不知多久回過神來,施侃扒著鐵索給馮天放打了個電話,電話無法接通,他只能用發抖的聲音在語音信箱里留言:如果不能活著下去,請代為照顧我父母。

 

所幸,最後施侃平安下了山。然而這段直面生死的經歷是極其震撼的,喬布斯在畢業典禮上那句“把每一天當作生命的最後一天”的演講,在此時施侃的腦海里,是那麽生動而立體。

 

“這是一次價值觀的再造,”施侃說,“它讓我悟到了什麽叫活在當下。如果明天就是生命的最後一天,那麽今天的這些糾結都是bull shit。”

 

徹底頓悟之後,施侃堅定了回國的決心。

 

回到原點 夢想飛揚
 

 

2010年,剛剛過完29歲生日的施侃回到北京,在位於上地的中關村孵化器租了一間不足40平米的辦公室,條件很差,而他也終於開始嘗到創業的苦。

 

創業初期,因為既要編程又要做PPT,施侃用的是一個超級重的性能版筆記本,整個單肩包重達8公斤,他天天背著環繞北京,事事只能親力親為,談合作談客戶談招聘,幾乎跑遍了北京的主要寫字樓,把頸椎都背壞了。

 

有一次,施侃說動了一個在上海某銀行工作的複旦高材生來一起幹,對方滿腔熱情地跟著施侃一起從上海飛到北京,下了飛機,坐出租車一路穿過繁華市區到了上地,在40平米的辦公室待了一下午,然後回到施侃在清河租的房子里暫住。原本豪情萬丈的年輕人當場就呆了,一言不發。第二天,他對施侃提出說要高額工資,還要求25%的股份…..最後他還是離開了。

 

雖然一開始條件很差,但是施侃和他的初創團隊每天精神勁頭很足。公司的業務一直很穩定地增長,公司也靠著營收不停地越滾越大。與其他的創業公司不同,AnG這個靠科技來支持的公司,一開始走的卻是踏踏實實的科技價值換取利潤的路,施侃基本上沒有在現金流問題上發過愁。

 

所以,AnG在成立以後,雖然一直有各類基金來表達投資意願,但施侃一直婉拒並決心把重心放在業務發展。直到創業第三年的時候,真格基金的Anna和胡丹都力勸他借力資本。他便準備了5頁的PPT去參加了紅杉資本的周會介紹公司、團隊和願景,正巧那天紅杉資本的全球合夥人Doug、中國的三個合夥人沈南鵬、周逵和計越都在會上。他們聽了演講之後非常興奮。當天下午,紅杉資本副總裁就拿著融資協議來到了施侃的辦公室,“不簽就不走了”。徐小平也來電話表態說可以先打錢,以後再談估值。

 

“他們的誠意打動了我。”施侃說。

 

在接受了紅杉資本和真格基金數百萬美元的A輪融資後,AnG業務增速進一步放大,從原來的廣告數據追蹤、搜索營銷產品,一下子拓展到集展示廣告、程序化購買、社交媒體、大數據挖掘的一站式綜合解決方案。

 

“網絡廣告這一塊的市場是相當大的。當時準備創業也是因為中國的網絡營銷市場才剛剛開始起飛,而且也剛剛開始數字化。”據施侃回憶,2009年,中國網絡廣告的市場為300億人民幣,而到2014年已經超過1500億,這是一個非常驚人的增長速度,而更驚人的是,在未來5年,整個市場依然會以每年45%的速度增長。在風口浪尖,AnG在2014年管理的廣告預算已高達25億人民幣,在廣告技術平臺細分領域排名第一。

 

談到客戶,施侃說自己喜歡從初創企業做起。AnG剛成立的時候,他先找到了一嗨租車,那時一嗨租車剛融到資,僅30的團隊。AnG為一嗨租車帶來了矽谷最新技術的方案,在一個月內,幫助一嗨租車將每位新用戶的獲取成本降低了55%。如今一嗨租車已經是紐交所上市公司,而每年合作的廣告預算也超過幾千萬元。

 

“伴隨初創企業一路走來是件非常開心的事,我們要做的就是對他們的每一筆廣告費用精打細算,讓每一分錢都發揮價值。對於沒有經驗的初創企業來說,這一點太對他們太重要了。我們現在很多大客戶都是由AnG一路陪伴過來的。如今他們的規模大了,廣告預算多了,卻始終信任我們”。施侃談到這里,語氣很是自豪。

 

如今,AnG已在北京、上海、武漢及南京設有辦公地點,客戶達5000多家大中小型企業,年度管理預算超過20億,其中不乏耳熟能詳的大品牌,如去哪兒,中國電信,美國航空,西門子,聚美,百合,搜房等。

 

在施侃看來,目前互聯網廣告市場依然處在大變革的初期階段。基本的行業格局仍然是:大廣告公司圍著大品牌大廣告金主轉,不過是有著越來越多的技術元素而已。而除此,中國有超過200萬家中小企業,有強烈的營銷需求,卻因為預算有限得不到太多關註,需求也未被滿足。

 

“我們努力讓初創企業與大企業站在同一起跑線上,用科技改變行業,用技術改變世界,這是我的夢想,”施侃說,“希望能夠通過實現我的夢想,來幫助更多企業實現他們的夢想。”

 

因此,面對這樣的市場形勢,AnG在去年提出口號,要做“人人都玩得轉的大數據營銷平臺”,把最先進的技術產品化、傻瓜化,極大降低使用門檻。

 

“比如AnG去年開發的‘我要投廣告APP’,只要會拍照,做一些簡單的畫面編輯和設置,就可以把廣告投到主流門戶和媒體上去,按播放量結算,最少播放10次也可以。這樣的產品讓廣大中小企業在營銷工具層面又站在了與大品牌的同一起跑線上,也獲得了市場的良好反饋——該產品線在2014年增長了10倍。”

 

談到競爭對手,施侃自信地表示:“他們是有技術的廣告公司,而我們要做的是有廣告的技術公司。”這一定位,源於他多年來堅持的“科技改變行業、技術改變世界”的夢想,而一直崇尚技術的他,也將帶著他的技術和團隊,繼續一點一滴、腳踏實地的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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