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澎湖的養殖漁業因外在競爭環境激烈,十年前開始走下坡,劉天和卻在此時踏入這個行業,一位科技人改行養魚,他如何面對一連串難以控制的失敗,又從失敗中學到什麼教訓? 撰文‧梁任瑋 一場大病,你願意花多少錢換回生命?他卻在八年內燒掉十六億元,賭上畢生積蓄追尋健康,別人笑他「何必將辛辛苦苦賺的錢,都填到海裡。」他回答,「我不介意拿錢填海,但如果可以圓夢,我覺得很值得。」他是劉天和,天和生物董事長,澎湖最大的海上箱網養魚業者。 天和生物目前在澎湖的海洋漁場有三百二十個箱網,加上六個潮間帶養殖區,面積高達二十五.五公頃,養殖魚類達三十餘項,全盛時期最大產能是六十萬尾魚,招牌商品海鱺魚,在全球海鱺市場占有率高達五○%。 劉天和另一個頭銜是宏瑞製程董事長,經營半導體製程設備業。他二十四歲就創業經營冷凍空調,當時因景氣好、市場大,讓他在一九八二年順利轉型至高科技半導體設備業,搭上台灣電子業最輝煌的年代,躋身科技新貴行列。 罹癌切除整條大腸 乾 脆自己養優質魚吃 五年慘遭三次天災九八年,劉天和在一次健康檢查發現罹患大腸癌,因癌細胞擴散,歷經八次手術,最後整條大腸全部切除,並嘗試過人工肛門,更動了以小腸取代 大腸的手術,但因此變成很多東西不能吃,醫生建議他吃軟質食物,吃魚是最佳的選擇,但是市面上要找到健康無毒的優質魚,並不容易,他心想:「何不自己來 養?」一轉念間,他跨足養殖漁業,選擇台灣尚未遭受工業汙染的澎湖海域當作創業原點。 劉天和在澎湖設立養殖漁場,將高科技管理經驗套入海鱺魚養殖,建立水產履歷制度,全程E化管理,曾在當地聲名大譟,雖然品質嚴格把關,但他同樣無法逃避天然海域的極端氣候變化衝擊,這讓他真正嘗到事業經營的挫折,而且五年內先後發生三次。 第 一次是○七年澎湖外海的龍捲風,將整座漁場捲走,他賠了一億元;幾番折騰,○八年二月又遇到「澎湖百年大寒害」,是第二次挫折,當時飼養的十幾萬條海鱺魚 全數死光,損失金額近一.八億元,正當虧損尚未彌平之際,今年元月又再遇寒害,水溫驟降至攝氏十三.一度,劉天和養的海鱺、鮸魚、青嘴龍占、石斑因不耐低 溫,九○%都耗損,又損失近五千萬元。 當時,劉天和正在台大醫院住院,太太蘇敏玉為了不讓他擔心,刻意隱瞞災情,不敢告訴他澎湖出事了,直 到出院才說「咱們澎湖的海鱺魚又死光光!」當時正忍受病痛折磨的劉天和,同時面對巨大的身心煎熬,「真的很痛苦、很痛苦,欲哭無淚。」「命運捉弄人!」劉 天和說,因為去年九月才剛標下澎湖區漁會水產加工廠,砸下大錢整修裝潢,寒害造成的損失,等於讓搖搖欲墜的營運雪上加霜。 茫茫大海摸黑而行 將死魚廢料回收再利用 提高飼料養分劉天和說,去年整個冬天他一直在擔心,「如果農曆春節前這一關過了,應該就沒問題了。沒想到,還是過不了。」劉天和說,復育期至少要一年半以上,所以現在完全無法供應海鱺,客戶也抱怨連連。 問 他從挫折中學到什麼?「我一開始太過天真。」劉天和當初單純地認為,只要與其他漁民有所區隔就可以找到自己的定位,甚至以為自己養的有機海鱺可以專攻高檔 餐廳通路,但廚師澆他冷水:「你的魚那麼貴,我用便宜的魚當食材又不會吃死人。」完全沒有養殖漁業經驗的他,只能一直盲目繳學費,所有制度都建立在沒有經 驗可循的基礎上,就像在茫茫大海上,摸黑而行。 一開始,澎湖漁民告訴劉天和,海鱺要養得好,就要給牠們多吃一點,於是每天飼料成本竟高達兩百餘萬元,但效果卻沒增加多少。 尤 其,劉天和養魚以不用抗生素與生長荷爾蒙聞名,以一條十五公斤的龍膽石斑為例,其他養殖業者可能一年多就可以把魚養大,但劉天和的養殖期至少要四年至五 年,「愈大條的魚,風險愈高,時間就愈長,因此稍有閃失就容易失敗。」養殖過程所費不貲,使天和的產品成本高於同業二五%,除了每天餵食以中藥調配的有機 飼料,每周還打氧氣到箱網替魚洗澡、換魚網,避免寄生蟲殘留在魚鱗上,劉天和說,「養魚永遠有做不完的事,才做完一輪又要開始下一輪。」 建立一條龍產銷模式 也 經營牧場與農場 開直營商店增營收直到○八年劉天和遇到美國哈佛大學醫學中心教授康景軒,將死魚廢料、處理海鱺所放掉的魚血轉化為生物鏈一環,加上海藻變成有機肥料,大幅 提高飼料養分,也讓劉天和跨足畜牧業,用有機肥料養「海藻豬」,增加營收來源,這是他學到的第一個成功經驗。 天和生物開業八年來,以每年賠兩億元的速度,至今已燒掉十六億元。劉天和換算,一年至少要賺三億元才會打平,但難以掌握的天然環境,讓原本以零負債經營投入養殖漁業的他,兩年前遭遇澎湖百年大寒害受創慘烈,第一次向農業金庫貸款。 劉 天和也曾質疑自己「幹麼還要一直堅持下去呢?」但想到自己要吃健康的魚,天和生物在台灣又已建立了一定的知名度,有一群死忠粉絲,「每次看到消費者鼓勵我 堅持下去,我又有信心了!」為了比別人更投入經營養殖漁業,原本在馬公市區租的透天厝,他留給員工當宿舍,八年來,劉天和都住在二崁辦公室樓上的鐵皮屋宿 舍,每天早上三點半就起床幫員工煮早餐,自己洗內衣褲,完全放下電子大亨的身段,甘願屈身住在漁場旁邊。 跨足養殖漁業不只改變劉天和的人生下半場,慢慢熟悉食物的生產鏈後,也讓他建立一套獨特的有機生活。 劉天和每天早餐喝五穀奶配地瓜,午餐是加熱太太一周前在台北冷凍好的飯團、蔬菜,已近十年不吃外食的他,因為怕防腐劑、化學添加物,每次出國,乾脆自備電鍋、有機米、小魚乾與醬油,就算在國外也自己煮飯的習慣,經常引起別人側目。 為了避免將雞蛋放在同一個籃子裡,劉天和積極建立一條龍的產銷模式,是他翻身的第二個訣竅,除了海上養殖,他也在台中、嘉義開設牧場與農場,栽培有機蔬菜,養殖有機豬,並在三年前於台北市開設農漁畜牧直營商店「天和鮮物」,增加產品多樣性,希望創造更多營收。 跨足下游水產加工 超 低溫冷凍蚵仔 一年四季都能賣由於天然養殖漁業不可預測變數太多,原本只加工自己養殖水產品的劉天和,打算收購其他漁民的漁撈產品,跨足下游處理、冷凍保存市場,把規模 拉大,而不只專注於養魚,是他從失敗中學到的第三個啟示,今年下半年,位於澎湖的水產加工廠也將營運,是他跨向下游的第一步。 「我有澎湖唯 一的零下七十度超低溫冷凍技術,蚵仔一年只能收成一次,但我先冷凍起來,春夏秋冬都可以賣,將來就可以大幅降低看天吃飯的機率,也可以因應市場價格波 動。」站在澎湖西嶼鄉二崁村的舢舨上,回憶起過去這幾年在澎湖養魚的辛酸,劉天和希望公司能夠早日走出虧損的困境。 「他只要想完成一件事, 會不計一切代價達成。」天和生物轉投資的海島精品食材公司副總經理黃麗娟舉例,三年前在台北的天和鮮物超市開幕的天和烘焙麵包店,當時因為發生三聚氫胺毒 奶事件,為了讓消費者安心,劉天和要求員工把所有麵包的配方公布在收銀台後方,例如荔香玫瑰麵包,用的是真正的有機玫瑰花瓣,加上法國荔枝酒,這個舉動讓 麵包師傅一度無法接受。 但劉天和的堅持,最後換來的是客戶的信任,不僅嚴凱泰、蔡英文都是天和鮮物的客戶,目前在台北市北平東路的超市也逐漸損益兩平,今年甚至進軍貴婦百貨Bellavita,顯見品牌知名度已在上流社會打開。 曾經瀕臨死亡邊緣,逼得劉天和的人生沒有退路,他把活下來的日子當作多賺,積極運用原有的科技知識發展有機農業,打開多元通路,開發具健康概念的農產品,改寫看似走入夕陽的台灣農業市場,不再是無競爭力的代名詞。 劉天和 出生:1951年 現職:宏瑞製程董事長 天和生物董事長 經歷:空調設備工廠作業員 學歷:台中海墘國小 家庭:已婚,二子一女 從失敗中學到的三件事: 一、資源再利用,跨足畜牧業,增加營收。 二、雞蛋不要放在同一個籃子裡,建立一條龍產銷模式。 三、跨足下游處理、冷凍保存,把規模拉大,不再只專注在養殖業。 |
美元的國際儲備貨幣地位越來越動搖,人民幣國際化在大洋洲又邁出了堅實的一步。今日新西蘭央行宣布新西蘭元新的貿易加權指數,首次被納入貨幣籃子的人民幣權重僅次於權重為22%的澳元,為20%,高於美元12%的權重。
新西蘭元貿易加權指數創建於1970年,目前貨幣籃子中只有美元、澳元、日元、英鎊和歐元。上月新西蘭央行表示,隨著貿易量的提高,尤其是與中國貿易往來的緊密,與這五個貨幣國的貿易往來已經不足新西蘭整個對外貿易量的一半。而今日公布的指數權重顯示,美元和歐元的權重均大幅下降,歐元由目前的25%降至11%。美元目前為31%,權重第一,澳元的權重仍為22%。
伴隨新西蘭與中國的雙邊貿易迅速發展,人民幣在新西蘭的跨境業務需求也越來越大。新西蘭統計局數據顯示,去年中新兩國雙邊貿易總額高達182億新西蘭元,同比增長25%,中國首次成為新西蘭第一大貿易夥伴和第一大出口市場。此前澳大利亞已保持新西蘭最大貿易夥伴的地位23年之久。不僅在貿易領域,中新兩國還在投資、產業合作、人文交流等方面加強合作。中國已連續10年成為新西蘭外國留學生的最大來源,同時還是新西蘭第二大和增速最快的遊客來源國。
今年3月18日,李克強總理與到訪的新西蘭總理會晤,共同宣布人民幣對新西蘭元直接交易。4月25日,中國央行與新西蘭央行續簽了規模為250億元人民幣/50億新西蘭元的中新雙邊本幣互換協議。
10月新西蘭央行公布,從今年12月11日起,新西蘭元貿易加權指數包括的貨幣將從5種增加到17種。包括澳元、人民幣、美元、歐元、日元、新加坡元、英鎊、韓元、馬來西亞林吉特、泰銖、印尼盾、印度盧比、加元、新臺幣、港元、越南盾和菲律賓比索,每種貨幣的權重將根據新西蘭與該國的貿易額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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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隔五年之後,中國今年料將再次努力讓人民幣納入IMF特別提款權的一籃子貨幣。
據路透,美國官員表示,要等IMF今年稍後就此事發布文件後再發表看法,但亞洲及G20其他國家官員則表示,與五年前的上一次評估不同,這一次至少會對該問題展開積極討論。
2009年,人民幣就曾爭取過進入特別提款權的一籃子貨幣。但被IMF以“人民幣遠未被自由使用或兌換”為由拒絕。
所謂特別提款權(Special Drawing Right, SDR),是國際貨幣基金組織創設的一種儲備資產和記賬單位,可與黃金、自由兌換貨幣一樣充當國際儲備。特別提款權目前的籃子里包括美元、歐元、日元和英鎊四大貨幣。
成員國擁有的特別提款權可以在發生國際收支逆差時,用來向基金組織指定的其它會員國換取外匯,以償付國際收支逆差或償還基金組織貸款。進入IMF的一籃子貨幣,對人民幣的自由兌換和成為國際儲備貨幣均有著重大意義。
近年來,人民幣在國際化上頻頻出擊,戰果頗豐。2014年3月,央行將人民幣兌美元交易價浮動幅度由1%擴大至2%,人民幣匯率自由化賣出重要一步。根據環球同業銀行金融電訊協會(SWIFT)數據,人民幣已經占到全球最常用支付貨幣第7位。
截至2014年底,中國在14個國家和地區建立了人民幣清算安排,並與28個中央銀行或貨幣當局簽署了雙邊本幣互換協議,人民幣正越來越多地受到全球範圍內的認可。
能否爭取到美國的支持,對於人民幣此次能否納入一籃子貨幣有著決定性作用。IMF對一般事務討論需要70%投票權的支持,重大改革則需要85%以上的支持率。這里討論的籃子貨幣改革屬於重大改革。而美國在IMF中占有16.83%的投票權,因此享有實際否決權。
路透引述亞洲一家央行高級官員稱:“我認為今年很可能將人民幣納入SDR一籃子貨幣。”
根據IMF規則,審查的第一步將是5月的非正式會議,之後是秋季的正式審查,任何變動將在2016年1月生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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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月29日一些海外媒體透露了一個消息,中國政府將進一步放松資本管制,允許企業和個人投資者直接投資海外市場。與以前不同的是,中國的自然人或大多數企業要投資海外市場需要通過官方批準的中介公司或產品才能實現。而傳說中,最先能得到這種投資便利的是註冊在上海自貿區公司的員工。此外,個人每年換取外匯的額度,也將從等值5萬美元增加至16萬美元。報道沒有得到有關部門肯定的回應,不過這個消息所體現的政策方向和最近中央決策層的決策情勢是同向的。
這個情勢就是人民幣正在謀求進入國際貨幣基金組織(IMF)的特別提款權(SDR)貨幣籃子。為此,人民幣需要在各個角度表現出更加“全球化”的姿態。而IMF也對中國政府最近的行動表示了相應的關註。5月28日,IMF第一副總裁大衛·科普頓就表示,人民幣加入SDR不是要不要的問題,而是什麽時候加入的問題。而且,人民幣在經過過去一段時間持續的升值後已經不再被IMF認為幣值低估。
SDR是IMF創造的一種國際貨幣儲備,主要用途是彌補各成員國的外匯儲備短期的短缺。現在的SDR貨幣籃子由美元、歐元、英鎊和日元按不同權重構成。
IMF對加入SDR籃子的貨幣還有一些硬性規定,最主要的兩點是:在過去5年中,發行該貨幣的經濟體外貿出口額在全球名列前茅;其次是,該貨幣在國際支付和金融投資市場上被自由使用。
第一條對於人民幣來講是小菜一碟。中國的商品出口額已經連續兩年排在全球第一,服務出口額也排在全球第五位。問題出在所謂的人民幣的“自由使用”上,這曾經是人民幣難以解決的一個問題,就因為這個問題,2010年時人民幣沒有通過進入SDR籃子的審議。
人民幣的自由的使用又包括四個因素:人民幣在IMF儲備貨幣中占的比例,跨境存款額度,它在國際清算銀行系統離岸債券市場所占的比重,以及人民幣在國際清算銀行系統全球外匯市場所占的比重。在這四個大項中人民幣離岸債券市場的額度比較小,在審核中可能成為一個問題。
不過這些技術問題比起IMF內的國際政治都是小問題。雖然人民幣進入SDR不是IMF所認定的“重大問題”,不存在被美國一票否決,但是,美國很可能運用自身的外交能量影響盟友的態度。有的人認為,人民幣加入SDR籃子就像當年中國加入WTO一樣重要。這很可能是種誤解。某種貨幣進入SDR籃子,雖然說明這種貨幣是被IMF認可的一種國際儲備貨幣,但這種貨幣是不是被廣泛接受為國際儲備貨幣還要看發行這種貨幣的經濟體在國際貿易和資本交易過程中的影響力。加入SDR籃子的象征性意義大於實際意義。
一個國家的資本市場是否開放,匯率是不是受到管制,由於各個經濟體具體情況的差異,也不能用開放的就是好的、管制的就是不好的來界定。人民幣進入SDR籃子乃至成為國際儲備貨幣肯定會給其發行者帶來貿易成本和融資成本更低的好處,但是為了贏得這樣的地位過快地開放資本市場和放棄政府對匯率的影響,並不見得是對整個經濟體的健康更有利的事。特別是中國目前的情況,整個經濟體的杠桿率較高,對匯率和資本市場的開放程度也比較敏感。
另外,也有一些投資者誤解人民幣加入SDR貨幣籃子會造成人民幣的升值。其邏輯是,人民幣加入SDR籃子會造成全球經濟體集中購買人民幣。實際上,SDR的體量非常有限,並不會造成人民幣大規模買入。而各經濟體購買人民幣作為貨幣儲備,也不會像某只股票加入指數,這個股票的市值會因為指數基金的購買而上漲—在股票市場中上漲對於發行股票的公司來說是好事,但對於一個經濟體的貨幣來說就不一定了—中國和其他國家會通過貨幣調期等手段達到貨幣儲備的功能,不會造成貨幣價格的過分波動。
央行本周三將人民幣中間價定在6.414,為2011年8月份以來的最低水平。自8月10日以來,人民幣已累計貶值3.4%。而這受到業界極大關註和議論。
12月11日,央行轉發中國貨幣網特約評論員文章《觀察人民幣匯率要看一籃子貨幣》,稱:中國外匯交易中心在中國貨幣網正式發布CFETS人民幣匯率指數,對推動社會觀察人民幣匯率視角的轉變具有重要意義。“中國外匯交易中心定期公布CFETS人民幣匯率指數,將有助於引導市場改變過去主要關註人民幣對美元雙邊匯率的習慣,逐漸把參考一籃子貨幣計算的有效匯率作為人民幣匯率水平的主要參照系,有利於保持人民幣匯率在合理均衡水平上的基本穩定。”該特約評論員在上述文章稱。
上述文章稱,長期以來,市場觀察人民幣匯率的視角主要是看人民幣對美元的雙邊匯率,由於匯率浮動旨在調節多個貿易夥伴的貿易和投資,因此僅觀察人民幣對美元雙邊匯率並不能全面反映貿易品的國際比價。也就是說,人民幣匯率不應僅以美元為參考,也要參考一籃子貨幣。匯率指數作為一種加權平均匯率,主要用來綜合計算一國貨幣對一籃子外國貨幣加權平均匯率的變動,能夠更加全面地反映一國貨幣的價值變化。參考一籃子貨幣與參考單一貨幣相比,更能反映一國商品和服務的綜合競爭力,也更能發揮匯率調節進出口、投資及國際收支的作用。CFETS人民幣匯率指數的公布,為市場轉變觀察人民幣匯率的視角提供了量化指標,以更加全面和準確地反映市場變化情況。
文章稱,從國際經驗看,匯率指數有的由貨幣當局發布,如美聯儲、歐央行、英格蘭銀行等都發布本國貨幣的匯率指數;也有的由中介機構發布,如洲際交易所(ICE)發布的美元指數已經成為國際市場的重要參考指標。中國外匯交易中心發布人民幣匯率指數符合國際通行做法。2015年以來,CFETS人民幣匯率指數總體走勢相對平穩,11月30日為102.93,較2014年底升值2.93%。這表明,盡管2015年以來人民幣對美元匯率有所貶值,但從更全面的角度看人民幣對一籃子貨幣仍小幅升值,在國際主要貨幣中人民幣仍屬強勢貨幣。
為便於市場從不同角度觀察人民幣有效匯率的變化情況,中國外匯交易中心也同時列出了參考BIS貨幣籃子、SDR貨幣籃子計算的人民幣匯率指數,截至11月末,上述兩個指數分別較2014年底升值3.50%和1.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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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淑怡/圖)
一周內,A股市場內的四次“融斷”,加上人民幣兌美元中間價連續8天下跌,令市場陷入了“股匯雙殺”的恐慌之中。
人民幣對美元匯率的“脫鉤”,和對一籃子貨幣匯率的“重新對標”已經是不可避免的趨勢。而在這一空前的匯率調整之中,貨幣當局所面臨的挑戰才剛剛開始。
2016年1月11日,人民幣兌美元匯率中間價比上一交易日(1月8日)上調逾250點,報6.5626,至晚上7點左右,離岸和在岸人民幣匯率在一度下跌後分別回升至6.6034點和6.5725點。離、在岸價差從上周最高1600點收窄至不足300點。
一場突如其來的人民幣匯率暴跌,在中國央行和金融監管機構的多方幹預下,終於被按下了“暫停”鍵。
就在此前一周內,A股市場內的四次“融斷”,加上人民幣兌美元中間價連續8天下跌,令市場陷入了“股匯雙殺”的恐慌之中:與此前不同的是,此輪匯率下跌是以離岸市場價格下跌所引導,央行次日“追隨”下調中間價而形成的一波滾動式下跌。
直到1月8日證監會暫停融斷機制後,央行才以上調中間價並在離岸市場幹預的形式,阻止了此輪匯率暴跌的勢頭。
這一不同於過去引導中間價“抵抗”離岸匯率下跌的調控模式,深刻地影響和改變了市場投資者的預期。就在人民幣匯率中間價調升的1月8日,國際投行高盛大幅下調人民幣預期,將2016年底人民幣兌美元預期從6.6下調至7,同時包括中金在內的多家投行和市場研究機構亦大幅下調人民幣預期匯率預期。
此輪人民幣兌美元匯率的下跌,來自人民幣匯率“換錨”背景下,對前期相對於一籃子貨幣匯率高估的“對標式補跌”。
在人民幣匯率持續下跌的預期下,此前央行逐步放開的個人購匯等機制也在悄然收緊,密切關註外匯流向的外管局也開始加強銀行外匯業務監管,並控制部分區域的結售匯總量規模。
但市場上對於人民幣貶值的預期已經形成。多位廣州銀行業人士向南方周末記者介紹,最近一個月很多人開始有意識地通過網銀、手機銀行或櫃臺換一些美金,“最近幾個月換美元的人明顯增多了,基本客戶來了就說我要轉美元,這個東西應該是羊群效應吧。”中國銀行廣州五羊新城支行一位理財經理說。由於外管局規定我國個人購匯的額度是每年最多5萬美金,還有很多人“偷偷把錢帶到香港去換”。
央行近期公布的數據顯示,2015年12月外儲規模下降1079億美元,創下史上最大降幅。而在上周末召開的外匯管理工作會議上,外管局表示,中國外匯儲備較為充裕,金融體系總體穩健。
一位在國內做美國代購生意的女士近日向南方周末記者抱怨:“2015年10月咱們剛做代購的時候匯率6.35,現在6.6+了,而我這里匯錢不可能每一千塊匯一次,每一筆錢的延遲都會造成損失,每一天我都在損失,真的要炸了。”
針對匯率下跌所引發的猜測,央行回應是更加及時透明的匯率數據發布:在其發布的人民幣匯率指數數據中,包括剛剛推出不久的三大“貨幣籃子”匯率指數顯示,2015年人民幣對一籃子貨幣總體保持基本穩定。
在多個人民幣匯率指數中,央行在2015年12月11日開始公布的中國外匯交易中心(CFETS)人民幣匯率指數,成為了令市場各方矚目的人民幣“匯率之錨”:這一包含13種境外貨幣的“貨幣籃子”,按照不同貨幣與人民幣之間的貿易權重構成相應的匯率指數,被市場認為是人民幣脫鉤美元,轉向“一籃子貨幣”的關鍵匯率基準。
有研究者通過統計指出,在進入2016年以來的人民幣中間價下調過程中,脫離了美元之“錨”的人民幣匯率中間價,實質上嚴格地盯在了CFETS匯率指數上;而國際財經資訊機構彭博社也通過其獨立的匯率數據分析顯示,人民幣兌“一籃子主要貿易夥伴貨幣”的匯率依然維持在與2015年10月相同的水平。
招商銀行高級金融分析師劉東亮認為,元旦後人民幣的顯著貶值,主要還是為了CFETS指數的穩定,“因節後美元顯著強勢,歐元等非美貨幣下跌,如果人民幣匯率不動,則CFETS指數必然上升。”
從這個意義而言,此輪人民幣兌美元匯率的下跌,並非源自貨幣政策當局對人民幣兌美元匯率貶值的“有意縱容”,而是來自人民幣匯率“換錨”背景下,對前期相對於一籃子貨幣匯率高估的“對標式補跌”。
(李伯根/圖)
未來的人民幣匯率是以市場供求所決定的“自由浮動”為目標,在這一背景下,央行對匯率中間價跟隨離岸市場匯率變化的調整,亦可視為擴大匯率波動區間的“壓力測試”。
過去數年中,作為匯率漲幅僅次於美元的“全球第二強勢貨幣”,人民幣匯率及其所代表的中國經濟體系,實質上已經成為多國貨幣匯率所對標的新興市場匯率之 “錨”。在這一背景下,中國巨輪匯率錨定目標的改變,對全球經濟和貨幣體系的沖擊與震蕩可想而知。
對此,瑞穗證券首席經濟學家沈建光認為,2015年12月初,央行表態人民幣匯率要參考一籃子貨幣指數之舉,是人民幣自“8·11匯改”以來的又一重要突破,也是人民幣在加入SDR貨幣籃子之前,增加匯率獨立性的必經之路。
但從時機上而言,他認為由於人民幣跟強勢美元掛鉤過久,在匯率高估的背景下,此時脫鉤存在較大的匯率動蕩風險,因此短期來看,“穩定市場對人民幣匯率預期至關重要”。
而在中國社科院世經政所副主任肖立晟看來,人民幣即將加入的SDR貨幣籃子本身就應該成為世界貨幣體系之錨,在這種背景下人民幣匯率沒有必要再盯別的錨,而應該由貿易和外匯市場的真實供需所決定。
從這個角度而言,CFETS人民幣匯率指數只是央行為市場提供的一個新“參照指標”,並不意味著人民幣匯率定價“錨”的轉變,未來的人民幣匯率是以市場供求所決定的“自由浮動”為目標,而非盯住美元或某個貨幣籃子為錨。
國際貨幣基金組織(IMF)在人民幣加入SDR貨幣籃子的評估報告中曾強調,與其他國際貨幣相比,人民幣匯率波動率依然較低,同時在岸匯率和離岸匯率存在較大偏離。其原因在於強勢而穩定的人民幣在岸匯率長期主導人民幣匯率走勢,並牽制著市場交易波動率較大的離岸市場匯率。
在這一背景下,央行對匯率中間價跟隨離岸市場匯率變化的調整,亦可視為縮小在岸與離岸匯率偏離,並加大在岸匯率波動區間的某種“壓力測試”。
央行研究局首席經濟學家馬駿的解釋澄清了這一疑惑,他表示目前人民幣匯率形成機制將形成以穩定一籃子匯率為主要目標,同時適當限制單日人民幣對美元匯率波動的調節機制。相當於以一籃子匯率為主要參考目標的浮動匯率定價。
然而在中國經濟增速持續下滑,以及兩次股市“融斷”所引發的不安情緒下,貨幣當局的“壓力測試”迅速引發了全球市場的恐慌,並引來國際套利資本的覬覦。
央行通過限制人民幣外流來打擊離岸市場投機賣空的壓力,而離岸市場流動性的收緊,更進一步加劇了市場恐慌:2016年1月11日香港銀行間隔夜拆借利率狂漲939個基點,由上周五的4%飆升至13.4%,創2013年6月有記錄以來最高水平。香港銀行間7天拆借利率也由上周五的7.05%大幅升至11.23%。
除了短期的流動性管制外,實際上央行早已進行了更多的制度布局:自“8·11匯改”之後推出一系列結售匯管理與控制措施,令央行在人民幣的跨境流動性管理上有著足夠的市場博弈工具。
但在人民幣匯率相對一籃子貨幣仍然存在高估的情況下,以流動性收縮帶來的匯率反轉並非長久之計,很可能通過事後大宗商品和資產價格的調整得以“曲線釋放”。交銀國際董事總經理兼首席策略師洪灝就指出,1997年亞洲金融危機後中國頂住匯率貶值的壓力,是導致1998年中國股市跌幅超過10%的重要原因之一。
在這一背景下,人民幣匯率反轉後,1月11日A股滬指再度暴跌5%,市場再現“千股跌停”的現象也令一些市場研究人士擔心,央行連續兩日大幅拉升人民幣中間價所形成的匯率反轉走勢,是否會將更多的匯率貶值壓力轉移到股市等國內資本市場之中。
貨幣當局不僅要面對各類套利投機資本,還必須控制匯率調整節奏,以防跨市場間的“惡性共振”。
實際上,就在央行啟動此輪人民幣匯率“下跌式換錨”之前,人民幣匯率已經面臨著多方調整壓力。
中國金融四十人論壇高級研究員管濤指出,早在2014年二季度,中國就開始出現資本外流,而在“8·11匯改”之後,人民幣貶值預期下“藏匯於民”與大量前期借入美元套利機構償還債務的需求疊加,造成近6000億美元的短期資本凈流出,同時非政府部門對外凈負債2萬多億美元的規模,也加劇了市場對人民幣貶值的擔憂。
與資本流動層面的擔憂相比,國內實體經濟轉型也存在著對人民幣貶值的需求。興業銀行首席經濟學家魯政委在其研究報告中指出,人民幣實際有效匯率的高估,不僅直接影響出口,而且通過國外產品替代和海外投資加速等方式,對中國國內的產品消費和投資拉動等“三駕馬車”均形成了嚴峻挑戰,並造成經濟體系內“產業空心化”和金融資本“脫實向虛”的典型癥狀。
從這個意義而言,人民幣對美元匯率的“脫鉤”,和對一籃子貨幣匯率的“重新對標”已經是不可避免的趨勢。而在這一空前的匯率調整之中,貨幣當局如何引導各方預期、減低市場震蕩,並在保持國內貨幣金融環境基本穩定的前提下,實現新的“匯率並軌”,所面臨的挑戰才剛剛開始。
財新智庫莫尼塔董事總經理鐘正生認為,未來的人民幣匯率既不會“死守”某個美元匯率點位,也不會放任套利投機者利用人民幣貶值預期大肆炒作,而會形成某種“且戰且退”的階梯式貶值路徑。
“且戰且退”的匯率貶值模式下,貨幣當局不僅要面對市場預期的急劇變化,以及由此而來的各類套利投機資本;同時還必須小心觀察境內外各類資本市場動態,並控制匯率調整節奏,以防形成跨市場間的“惡性共振”。
而從另一個方面來說,如果人民幣匯率實現了貨幣當局所期待的“有序撤退”,則將在極大改善實體經濟結構的同時,成為人民幣國際化進程中的另一個坐標。
在清華大學中國與世界經濟研究中心主任李稻葵看來,在全球新興市場動蕩的情況下,如果人民幣匯率能夠實現對一籃子貨幣的穩定,“那麽事實上,人民幣將成為一種類似於SDR但有實體經濟支撐的新型國際化貨幣。”而在這種情況下的人民幣,將真正成為國際金融市場波動的“穩定之錨”。
國際貨幣基金組織(IMF)於3月4日表示,將從今年10月1日起在其官方外匯儲備(COFER)數據庫中單獨列出人民幣資產,以反映IMF成員人民幣計價儲備的持有情況。其實,10月1日也是最新的SDR(特別提款權)籃子生效的日期,屆時,人民幣將成為SDR五大貨幣之一。
值得關註的是,COFER究竟是什麽?人民幣資產在其中單獨列出又將帶來什麽變化?
“有學者認為,是否能在COFER中單獨統計,可以看成一種貨幣是否成為公認國際儲備貨幣的標誌,而並非僅僅看是否進入SDR。當然,單獨統計本身也有利於人民幣的國際使用,”上海發展研究基金會研究員葛佳飛對《第一財經日報》記者表示,中國央行於2014年10月表示人民幣已經成為全球第七大儲備貨幣,但現在仍沒數據可以參考人民幣究竟占比幾何。由於人民幣在2015年第三季度的考察中被歸入占比為3.19%的“其他貨幣”中,因此預計占比1%~1.5%。
當前,COFER是IMF統計部管理的一個數據庫,其中包含報告國/轄區的期末季度數據。COFER中區分七種貨幣:美元(63.98%)、歐元(20.34%)、英鎊(4.72%)、日元(3.77%)、瑞士法郎(0.28%)、澳元(1.84%)和加元(1.89%)。所有其他貨幣不加區分,歸為“其他貨幣”一類(3.19%)。IMF表示,公布這些名單與IMF致力於提高數據透明度的工作相一致。
彌補中國“數據缺口”
其實,當IMF執行委員會於去年12月1日正式承認人民幣“可自由使用”,並同意在今年10月1日起正式將人民幣納入SDR時,就曾經向中國強調了填補現存數據缺口(data gaps)的重要性,其中就包括在IMF的COFER數據庫中單獨列出人民幣資產。
IMF表示,這一變化將會反映在2016年第四季度的COFER調查中,並將於2017年3月正式公布數據。
“具體統計哪些貨幣是IMF決定的,統計的方式是要求各國把各自儲備里每種貨幣的占比和總數報給IMF,現在上報貨幣構成的國家差不多只有一半左右,其他國家只上報了總數,沒上報貨幣組成。”葛佳飛稱,實際上COFER把人民幣列為單獨統計貨幣也是應有之意,其他SDR籃子貨幣也都是單獨統計的。
IMF表示,COFER數據使人能夠深入了解這些儲備的貨幣構成演變情況,並促進對國際金融市場發展情況的分析,公布這些名單也符合IMF成員國家致力於提高數據透明度的工作。
其實,有很多國家對官方外匯儲備的構成均嚴守秘密,只有美國等部分國家披露其構成,總共146個國家向IMF的COFER披露他們的數據。“也有可能部分國家將外匯儲備構成當成國家戰略了。”葛佳飛對《第一財經日報》記者表示。
至於COFER對於人民幣緣何如此重要,這還要從SDR籃子貨幣的標準說起。
除了IMF關於SDR籃子貨幣的“可自由使用”標準主要考察四個指標——該貨幣在國際儲備中的份額、以該貨幣計值的國際銀行借貸、以該貨幣計值的國際債券,以及即期外匯交易量。該標準與“主要出口國”標準最大的不同之處在於,它所考察的數據並不是前五年的歷史數據,而是最新數據。同時,相對於“主要出口國”標準來說,它也更受統計數據不足的制約。
就第一條而言,即該貨幣在國際儲備中的份額,權威數據正是來源於IMF的COFER數據庫。
“雖然該數據庫不僅單獨統計的貨幣種類仍然很少,未申報幣種的儲備占比也越來越高,2015年第3季度未申報幣種的儲備占比已經達到41.03%,用來確定世界主要貨幣在國際儲備中的份額的準確性受到質疑,但是目前並沒有更好的選擇。”上海發展研究基金會副會長兼秘書長喬依德此前對《第一財經日報》記者表示。
迎接新SDR貨幣籃子
不可否認的是,人民幣資產在COFER中單獨列入是中國向其外匯儲備透明化邁出的重要一步,這也或是其成為SDR的信用基礎。
北京時間12月1日淩晨1點,IMF正式宣布,人民幣2016年10月1日加入SDR。值得註意的是,美元權重為41.73%,歐元為30.93%,而人民幣權重為10.92%,剛一“入籃”便超越了日元和英鎊所占的權重。此前,美元、歐元、英鎊和日元四種貨幣的權重分別為百分之45%、36%、10%和9%。
IMF總裁拉加德在回答第一財經記者提問時表示:“將人民幣納入SDR是對中國一系列具有重大意義的改革的認可,是對中國經濟開放的認可,也是對中國政府未來將遵守市場化原則的認可,這對人民幣和中國而言具有重要象征性意義,未來一系列改革將繼續推進。”
進入2016年以來,人民幣匯率一度大幅波動,資本賬戶開放進程暫時有所緩沖,因此各界也存在一個主要的疑問或是誤解——一旦人民幣進入SDR貨幣籃子,IMF會否對人民幣匯率水平以及資本賬戶開放進程提出任何要求?
對此,IMF副總裁朱民在接受《第一財經日報》記者專訪時表示:“SDR是一個沒有任何條件的決定,只是接納人民幣進入SDR。”
朱民解釋稱,在技術上,IMF對人民幣沒有任何要求,包括人民幣可自由兌換、資本賬戶開放,“這完全是中國央行和政府的政策。人民幣進入SDR後,中國政府表明繼續堅定不移地推進資本賬戶開放,IMF對此表示歡迎,但這絕不是IMF的要求。”
就人民幣匯率而言,“IMF和中國央行討論的是以市場為基礎的有管理的浮動匯率,這是大原則。至於人民幣要在什麽位置上盯住,這是央行的權責範圍。”
當然,朱民也強調,此前在岸和離岸人民幣匯差一度擴大,這一事態需要關註,“IMF正在收集有關資料,也在和中國央行進行積極溝通。”早在今年1月初,人民幣一度對美元連續幾日大幅走貶。同時,離岸和在岸人民幣匯差此前不斷擴大,一度達到1300個基點。IMF發言人於1月14日對此情況也表示將予以關註。
總體而言,IMF仍然對於中國人民幣匯率評價積極。“人民幣匯率發生了一個根本性的變化,從盯住美元轉而盯住一籃子貨幣。匯率基於市場機制而定,但仍然有管理。而從目前市場反應來看,市場尚未理解這一新的機制,仍以人民幣盯住美元的思維來看待匯率變化,這是不正確的。”朱民告訴《第一財經日報》記者。
當前,人民幣定價機制正在經歷向市場化為導向的轉型過程,縱使途中經歷波折和市場的不解,外匯儲備也因央行維穩匯市而有所下降,但也正如朱民所說:“從全世界的案例來看,這絕不是一個容易的過程,但總體而言,中國有巨大的外匯儲備,中國央行也有豐富經驗,IMF認為央行有能力管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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