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年，做空者制造的兇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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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是港股、美股，做空者一手制造的暴跌不在少數。 （東方IC/圖）
無縫的蛋蒼蠅不會叮，但是蒼蠅能不能在有生之年把縫叮穿是另外一回事。
港股玩的就是心跳
在漢能薄膜（HTF）暴跌一天之後，又一場斷崖式拋售，令一家業務涵蓋馬球會到紅酒的集團市值蒸發了逾160億美元。
2015年5月21日，高銀集團（Goldin） 的高銀地產和高銀金融上演“慘劇”，兩股盤中出現60%跌幅。在公司否認運營出問題後，市場猜測主要集中在漢能拖累了高銀系：根據香港聯交所資料顯示，今年2月，漢能薄膜發電曾委任高銀融資為其獨立財務顧問，負責漢能與母公司一宗有關太陽能電池組件的供應協議，事屬關聯交易。高銀融資是高銀證券旗下機構，專為企業客戶提供財務顧問服務。
如此驚險行情，對內地投資者堪稱“風險教育”，在港股投資者眼里，則稀松平常，“玩的就是心跳”。歷史上，一天之內千億市值灰飛煙滅的情形簡直時有發生。
5月18日，主營印刷電路板的恩達集團控股（01480.HK）股價從開盤的30.1元飆升至102元，然後又急速跳水，以17元收尾，才堪稱過山車行情——9天之後，恩達已經只值四塊錢了。
如果說這些股票略顯陌生，那麽2014年12月18日，比亞迪股份（01211.HK）的股價一天內毫無緣由地急泄44%更讓人瞠目結舌。詭異的暴跌使市場傳言四起：王傳福被捕，電動車被禁，甚至頁巖氣技術有了歷史性突破等謠傳都冒了出來，連巴菲特都緊急出來辟謠說自己沒有減持比亞迪的股票。不過究竟是為什麽，至今仍然沒有一個準確說法。
作為一個成熟的交易市場，港股有大量的做空手段，令投資者在其中淘金，包括：借劵賣空、權證（交易所發行的金融產品）、渦輪（投行發行的金融產品）。
在這一次漢能的暴跌中，根據《福布斯》雜誌的披露，Dialectic Capital（辯證資本）和Lakewood Capital（伍德資本）堪稱最大贏家，而早在幾月前做空漢能的加拿大基金BHP International Markets Ltd更是撿回了一條命。至於這場暴跌他們有沒有參與，外界不得而知。
事實上，無論是港股，還是美股，做空者一手制造的暴跌不在少數，最知名的就是渾水和香櫞，兩家在美國的做空公司，以兇猛狙擊中概股一舉成名。
這兩家做空公司曾經依靠揭露綠諾科技、東南融通、中國高速等幾家的業績假造而直接導致其股價暴跌至摘牌，嘉漢林業更是股價狂瀉85%至破產。從他們每次都先賣出，再低價接回的套路來看，這些做空機構可謂收獲頗豐。但是對巨頭的進攻往往是得手一天，隨後股價就會因為管理層的有效應對迅速恢複。
例如，2011年的時候，分眾傳媒和奇虎360分別遭到渾水和香櫞的狙擊，兩家做空機構聲稱前者虛構了LED屏的數量，後者虛構了自己的流量和遊戲收入，果然，當天就使其股價下跌三成。
更狠的是OLP Global值美國證劵交易委員會調查新東方之際發布的報告，提出新東方旗下的教育機構多為加盟店而非宣傳的直營店——這大大降低了其機構質量，而且因為複雜的VIE結構，導致旗下的眾多資產不能並入財報，新東方股價兩天即腰斬。
要知道，股價下跌對公司經營的傷害極大，資產越重的行業，越為明顯，因為股價下跌直接影響公司的融資和償債能力，公司債務人會要求增加抵押品、提高債務等級或者提高債務成本。一些以公司股票作為抵押的債務甚至會被要求提前清償，這對高負債行業是滅頂之災。
這些公司自然不能坐以待斃，新東方由俞敏洪出面澄清報告的不實之處，奇虎則在反擊香櫞對廣告點擊模式誤區的同時公布了極佳的業績，分眾傳媒則在指出渾水統計的屏幕口徑有很大偏差的同時宣布了一千一百萬美元的回購計劃，應對及時使得股價漸漸收複失地。
但香櫞也顯示出其不依不饒的一面，七次發表關於奇虎的負面報告，引得李開
複憤而發布《中國概念股做空者打假還是造假？》一文向美國香櫞公司宣戰，隨即引發了他與香櫞之間長達兩個月的口水戰。到了後來，李開複甚至聯合奇虎360等在做空中損失巨大的企業將香櫞推向了美國法庭的被告席。
後來，香櫞發布了一份名為“恒大地產資不抵債，資金缺口高達710億元人民幣”的報告，引發恒大股價跳水，直接引起香港證監會對香櫞高管的調查，認為其虛構數據，制造恐慌牟利的行為已經觸犯法律。
做空者的跟頭
當然，這麽多次做空，偶爾觸及法律高壓線，跟次次賺得盆滿缽滿比起來好像也不算什麽。那麽這些資本市場上的禿鷲鬣狗就永遠沒有栽跟頭的時候嗎？
也並非如此，要知道，做空的原理是先在高價時借入股票賣出，在打壓股價後再低價接回還劵賺取差價，那麽一旦股價沒有應聲下跌，就會損失借券成本。如果股票流動性又處於不好的時候，就會產生“紮空”行情，即做空者需要補回股票時，一買就漲，但是卻必須不斷地買入以還劵，從而把股價推升到匪夷所思的地步。
2002年前後，對沖基金潘興廣場掌門人Bill Ackman開始指控保健品廠商康寶萊在中國非法經營，加盟收入遠高於產品銷售，實為傳銷騙局，並重倉數十億美元做空康寶萊。“我將追查康寶萊直到世界盡頭。”他說。
不料索羅斯入股康寶萊，加上康寶萊反過來指責Ackman操縱輿論影響股價，反讓證監會啟動對Ackman的調查。雪上加霜的是，因為市場對Ackman回補股票有了預期，所以故意擡高股價等Ackman來接盤，Ackman做空康寶萊的成本在45美元左右，不到兩年時間股價已經達到了80美元，讓Ackman掌管的基金折價將近四個點。不過Ackman是幸運的，在一連串的風波後，康寶萊的股價已經重新回到了30到40美元的區間，也因為Ackman是聰明的——他沒有把全部的籌碼都押在康寶萊身上，因此他能撐到盈利的那一天。
相比之下，身家近百億美金的德國大亨默克勒就沒有那麽幸運了，在商業帝國遭受重創之時，他決定豪賭一把，在大眾汽車不景氣之時，重倉賣空大眾汽車。孰料大眾汽車旋即被保時捷收購，大量的做空者見狀趕快補回大眾汽車的股票，空頭之間相互踩踏，導致大眾汽車的股票從兩百歐元升到了一千多歐元，默克勒損失慘重，於74歲之際撞火車自殺。
無縫的蛋蒼蠅不會叮，高銀、恩華和漢能確實都存在控股過於集中，利潤和凈資產比例詭異，關聯交易重重等問題，但是蒼蠅能不能在有生之年把縫叮穿是另外一回事。
香櫞七次做空奇虎360無果，落下一通集體訴訟。
之前南方周末報道過的國內做空的先行者止觀投資向社會融券一千萬股用於做空如意集團（000626.SZ）。而如今如意集團的股價已經是它公開做空時的230%，而還券期只剩下一半，讓人不由得為這家機構接下來的命運捏一把汗。
本次暴跌的漢能薄膜本來也是一座空頭墳墓，之前BHP在4元以下的價位已經悉數砸光了手上的12億股籌碼，奈何接盤俠洶湧不斷，硬生生把股價擡到了9塊錢，在漢能流通股稀少的現實中，BHP要買回這些籌碼，可能會把股價推到20元的地步，如今看到漢能暴跌，BHP會不會松了一口氣呢，還是說，他早就知道了暴跌的結果？
兇險直迫金融海嘯 人仔未跌夠 股樓有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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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S(14)@2016-01-20 23:30:572016-01-13 EW
踏入新一年，人民幣突然狂瀉，市場深信人行風向已轉，人仔「落樓梯式」貶值似成定局，有投行甚至估計會迫近一兌一港元；加上A股實施「熔斷機制」，短短四個交易日兩度觸發而停市，結果中證監要急剎車，令投資者信心幾乎崩潰。這場由人仔急跌而引發的股災，把中港經濟問題再次暴露於人前，無論股市或樓市，今年都會面臨重大暗湧。人民幣不再矜貴，引爆資金加速流走，港股成為外資「提款機」，陷入惡性循環，上半年自然易跌難升。 單看本周一港股跌穿二萬點，已知市況兇險。
另一方面，港元與美金掛勾，相對人民幣和其他亞洲貨幣強勢，進一步衝擊各行各業。一旦經濟逆轉，失業率回升，勢必加深樓市下調壓力，帶來連串後遺症。難怪城中名人和財經專家一切避險為上，建議散戶持盈保泰。
上周四，在岸人民幣（CNY）中間價大幅下跌，兌美元一度創下五年新低，直插至六點五九五六。恐慌情緒蔓延至香港，人民幣離岸價（CNH）跌勢更急，每百港元兌人仔一度高見八十七，半年內勁貶百分之七，情況異常罕見。
與此同時，推出「熔斷機制」的內地股市，短短數個交易日內竟兩度觸發，上周四開市不到半小時，A股便「熔斷」落閘，跟內地唇齒相依的港股接力急瀉，恒指失守去年股災低位，新一年已累積狂插逾二千點，兇險程度直逼○八年金融海嘯。
人民幣一直是港人至愛的投資工具之一，只是如今股匯山雨欲來，港人過去囤積的人民幣即時坐艇。擁有八間護膚品零售店的SALALA BEAUTY 老闆Helen，本月底有三百萬人仔定存到期，「估唔到跌得咁急，無計蝕幾多，總之無眼睇！唯有博今個月底升返，始終想分散風險，無理由揸晒港紙。」
名人散戶齊坐艇
十年前已北上搵食的風水師麥玲玲，同樣儲落不少人民幣，今次亦中招，「經常飛返內地做樓盤講座，每場十六萬人仔起，通常先收一半訂金，會轉做港幣對沖，另一半完場時收人民幣，在內地做定存同信托產品，大約有四厘回報。」
去年中，她見勢頭不對，自爆已催促丈夫將人仔兌回港幣。「當時係最佳時機，點知佢成日話等吓， 家suffer啦！」
麥玲玲用玄學分析，批死人仔有排跌，「今年都會差，起碼出年先有機會反彈！揸住人民幣嘅散戶，可以考慮改揸日圓或者澳幣，自己都想換，但年尾好忙， 家真係要行動！」
外匯市場就如風水輪流轉，她呻道︰「早年好多外國人喺長隆馬戲班工作，全部揀美金出糧，後來人民幣升值，個個揼心！現時市況唔好，內地講座唔敢大幅加價，但人仔調頭貶值，每次收到內地講座份糧再計番匯率，發現又少咗一截。」
○六年狂掃了「幾球」人民幣的財經名嘴曾淵滄，手上的人仔定期陸續到期，坦言打算重新部署。「不過唔會沽晒，估計跌到今年十月一日，人民幣正式加入特別提款權（SDR）。中央應承減少干預，一旦自由浮動，炒家嚟搵食，到時貶得仲勁！我估人行係要將人仔貶到國際炒家無肉食嘅地步，至於咩水平，真係估唔到！」
料落樓梯式貶值
去年八月十一日，人民銀行出奇不意，將在岸人民幣匯價貶值百分之二，觸發全球金融市場動盪。當時人民銀行派定心丸，堅稱貶值屬一次性，豈料言猶在耳，人仔又再刮起貶值風暴。由於人民幣今年加入SDR邁向市場化，更能反映供求實況的香港離岸市場，遂成今次風眼，甚至變成外資狙擊人仔的跳板。人民幣在岸價和離岸價的「差價」，上週四一度拉闊至逾二千點子，即離岸人仔跌勢遠超在岸人仔，對人行維穩造成沉重壓力。
據一名財資市場人士分析，外資正觀望人行下一步行動，如想拉近人民幣在岸和離岸價，一是推低在岸中間價，二是透過中資銀行在港買人民幣沽出美元，從而推高離岸價。
「人行『抽水』會消耗外匯儲備，上月中國外儲已暴跌過千億美元，加深人仔貶值預期，所以幾頭痕。估計未來人仔兌美元較大機會出現『落樓梯式』逐級貶值，人行只會間中入市頂，同時用行政手段打擊跨境套利、假貿易同資金流出內地。」他說。
星展銀行香港經濟師周洪禮亦認為，隨著人民幣國際化，人行即使入市干預，只可以避免急跌，難以扭轉下跌趨勢。「人行正面對『不可能的三角』，即無法同時控制匯率、利率及資本自由流動。你要加入特別提款權，就一定要放棄控制匯率，無得三者兼得。」
質人仔救L型經濟
今次人民幣急瀉，觸發點是人行自上月廿八日搶先出手，連續八個交易日「質」低在岸中間價，貶值意圖明顯；加上內地生產物價指數（PPI）連跌四十六個月，《人民日報》更刊登一篇「權威人士」訪問，一錘定音指中國只會「L型」復甦，意味經濟短期內無運行，因而觸動了投資者和炒家的神經。
周洪禮直言，現時最大問題在於人行取態改變，人民幣中間價幾乎日日跌。「連人行都要人民幣貶值，市場解讀為中國經濟一定好麻煩，而且係睇數據都顯示唔到！目前製造業唔掂，投資唔得，消費又未完全跟得上，如果連出口都死埋，中國經濟嘅『三頭馬車』就全部無力，所以人行要引導人民幣貶值，起碼穩住出口。」
香港中華廠商聯合會永遠名譽會長施榮懷認同，人民幣貶值對廠家和內地有利。「大部分香港廠家都用美元計價，人仔貶值即變相廠家賺多啲，不過啲客都有要求減價，有啲就跟人民幣貶值幅度減，有啲會要求減得多過人仔，如果急住要單，被人壓價都要硬食。」
然而中國經濟一沉不起，歐美市場需求持續疲軟，才是廠家最大困難。「內需唔得，出口市場又唔係咁好，加上內地人工成本不停升，廠家又未能將升咗嘅成本轉嫁出去，大家都好難做！」他嘆氣道。
今次股災的「元兇」，歸根究底是內地經濟問題進一步浮面，繼而刺破人民幣神話，造成信心危機。即使人行嗌破喉嚨，仍無法阻止市場恐慌情緒蔓延，引爆資金加速流走，股市不停洗倉，陷入惡性循環的窘境。
火燒中港股市
新一年A股即狂瀉，另一原因是股市連串擾攘多時的新措施終於上馬，時機尷尬，包括主要股東減持禁令到期，以及推行新股註冊制，股民擔心會「抽乾」大市。
不過，最令「大媽」咬牙切齒的，卻是中證監推出的「熔斷機制」，當滬深三百指數下跌百分之五後，大市先停十五分鐘，復市後再跌至百分之七，便會提早散場，原意是讓股民冷靜下來，誰知短短四日內兩度觸發而停市，造成一片混亂，中証監主席肖鋼頓成眾矢之的，迫使當局上星期四晚急剎車。
交銀國際研究部董事總經理洪灝認為，即使取消熔斷機制，只能暫緩A股跌勢，上證中線仍然偏淡。「去年八月中央匯改後，上證兩星期內跌了一千點，今次加速市場化改革，令經濟增長急劇放緩及通縮風險上升，上證初步合理價得二千九百點。」
一河之隔的港股，他警告形勢更為嚴峻，皆因本港的中資股屬「美元定價人民幣資產」，必然反映人仔下跌因素；加上夾在中美之間，同時受外圍及美國加息衝擊，累港股近日經常跟跌不跟升。「恒指起碼要兩萬點以下，先值得考慮入市，而且要揀低槓桿、高現金流嘅公司。」
至於美元負債高而收入為人民幣的股份，例如部份內房、基建、紙業及航空股等，由於人民幣貶值趨勢已成，投資者實不宜長揸。
羅素街租金狂瀉
股市理論上走在經濟前面，今年本港市道無疑相當嚴峻，人民幣貶值已率先衝擊零售和旅遊業。長和（0001）主席李嘉誠上週出席集團周年晚宴時，亦罕有呼籲各界︰「今年做生意好多方面都要努力啲，唔係都好難做！」
太子珠寶鐘錶主席鄧鉅明坦言︰「幾時沉到最底？睇唔到。今年一定要揸住計數機做生意，做到嘅舖頭要同業主傾減租，過去兩年無錢賺嘅就關門大吉。」
去年他已關了四間舖，其中一間位於羅素街，原租金一百二十萬元，去年二月租約到期，業主劈租挽留，於是他以短租形式續租。「其實租金不過五十五萬，不過為咗業主好，我對外講租金八十萬。半年後覺得唔對路，同事知道間舖做唔長，無晒士氣，就算業主遊說我續租三個月，開價二十萬，我都唔做。」
難怪「基金教父」雷賢達睇淡後市，料恒指今年波幅高達四至五千點。「從基本面睇，真係無乜好消息！人民幣貶值，經濟急速放緩風險增加，企業盈利將會惡化。」
港匯近期轉弱，反映人仔急跌和港美息差擴闊後，不斷有資金撤離。「波浪大師」林一鳴干脆建議散戶暫時離場，「無人知港股再跌五百點抑或五千點，最強能力嘅可沽期指賺大錢；中等功力等跌定撈低博反彈；功力最差嘅散戶請冬眠！熊市做到『零』回報，已經跑贏七成基金經理！」
人民幣急貶，引爆資金加速流走，恒指本周一失守二萬點關口，創下去年股災後新低。
專家親授 人仔避險術
人民幣零風險時代早已結束，財經專家親授三種自保方法。想穩陣避險，最簡單是揸港元，雷賢達說︰「現時股滙都有風險，投資者現階段只宜多留現金，等候入市時機。」
較進取者，洪灝建議考慮黃金，金價上周升近百分之五，重上千一美元，「不過升幅有限，唔容易抵消股票下跌嘅損失。」東驥基金管理董事總經理龐寶林教路買債券，「人仔貶值加速全球通縮風險，減輕美國加息壓力，可揀美元做單位嘅亞洲企業債券。另外可吼主要出口歐美同唔受資源價格影響嘅市場，如台灣、南韓等嘅基金。」
高風險一族，可考慮看淡「人民幣結構性存款」，中銀香港、恒生等均有提供，但要注意不受存款保障制度保護。投資者若看對人仔貶值幅度，到期可收取較定存高的利息，「賭輸」亦可取回本金，但要賠上做定存利息的機會成本。另外亦可考慮港交所的「人民幣期貨」，上週未平倉合約創下新高，反映愈來愈多股民用作對沖或「對賭」人仔風險。
金融市場波動，黃金成為資金避難所，近日有資金轉買黃金，令金價升逾一千一百美元水平。
隨著人民幣步向市場化，香港的離岸市場淪為貶值風暴的風眼，跌勢遠超在岸市場，本港的找換店近日要經常更改人仔兌港元的牌價。
中證監推出的「熔斷機制」，造成A股一片混亂，主席肖鋼頓成眾矢之的。
財資市場人士指人行若選擇入市力撐離岸人民幣，副作用是導致本港人民幣資金池進一步收縮，並扯高離岸人民幣利率。
雷賢達對後市較悲觀，指零息環境刺激資產價格上升，現在美國調頭加息，舊經濟股份有很大下調壓力，新經濟科技股估值偏高，亦有下跌風險。
何謂熔斷機制？
美國八七股災後首次引入「熔斷機制」，目前還有日本等市場有相關機制。內地搞熔斷機制，主要是一三年發生「光大烏龍盤事件」，單日推高滬指百分之六點五，原意防止市場出錯，引發股市大起大落。
不過，美國觸發熔斷的範圍遠較A股廣濶，當指數下跌百分之七及十三時，才會暫停交易，跌幅達兩成時才全日停市，至今只有○八年用過一次，中國實施了四日卻用了兩次。
洪灝指出，A股第一次與第二次熔斷距離太近，亳無意義，反而會產生「磁石效應」，令大市大跌百分之五後，加速步向百分之七全日停市水平，「美國研究亦顯示，熔斷唔係壓抑市場波動嘅工具。」八七年率先提出熔斷機制的美國前財長布雷迪認為，針對A股特性，中國必須擴濶觸發熔斷的上下限幅度。
「熔斷機制」推出短短四日，居然兩度觸發而停市，深圳交易所的報價牌不單一片「綠油油」，而且大部份股票因停市而沒有成交，令大媽咬牙切齒。
向來慎言的長和主席李嘉誠，上週罕有公開指今年做生意好多方面要努力，否則好難做，又指「樓價升一成或跌一成是好平常的事。」
沙發製造商敏華（1999），有超過一半收入可受惠人民幣兌美元急速貶值，獲市場追捧。
細價樓 隨時跌兩成
人民幣急貶，香港作為自由市場，熱錢隨時走頭；加上美國開始加息，經濟轉差，租金下跌和供應漸增，本港樓市承受愈來愈大壓力。
經絡按揭轉介首席經濟分析師劉圓圓預料，今年樓市「價跌量升」，樓價按年下調一成。「今年供應量有三萬幾個，樓價會有壓力；不過仲係低息，供款唔高，唔少之前想買但無買嘅人會入市。」
美聯物業（1200）主席黃建業形容，今年樓市危多於機，預計樓價按年下跌一成，地產代理將再次進入寒冬期。「我哋已經預留十億、八億資金打地產代理淘汰戰，估計今年會有兩至三成代理被淘汰出局。」
去年初預言細價樓「爆煲」的湯文亮估計，細價樓今年會跌一成半至兩成。「睇淡細價樓係因為升得太急，回調兩成好正常，如果上半年急跌，反而係好事，第三季保持平穩，第四季回升幾個巴仙。如果跌幅慢，將會係一個陰乾局面，樓市反而唔健康。」
廠佬輸人仔迫賣樓
人仔大跌，會否影響內地人來港掃豪宅意欲？他直言：「現在唔好講入市意欲，可以唔賣樓已經唔錯！佢哋買嘅多數唔算真正豪宅，部分因為借貸太多炒股，現在變成銀主盤賤賣，好彩承接力唔錯，豪宅最多下跌一成。」
相反人民幣急跌，廠家遭殃，對「豪宅」衝擊更大。「唔少廠商買咗人民幣accumulator，去年八月已經輸咗唔少，但大多數仍未結算，可以守落去，一旦人民幣一直跌，廠商要雙倍、三倍接貨！銀行已經迫廠商賣樓還債，年關在即，相信對二、三千萬豪宅最受影響。」湯文亮說。
不過，市場亦非一面倒睇淡樓市。萊坊大中華區研究及諮詢部主管紀言迅繼續看好真正的豪宅市場。至於勝出湯文亮「細價樓賭局」的林一鳴堅持，下半年整體樓價會回升百分之五至十。他有信心數月後峰迴路轉，「美國唔加息，香港唔跟，樓市就會回穩。○八年開始，每年年頭都有人話樓價跌四、五成，年底咪知邊個啱！」
美聯物業主席黃建業形容今年樓市危多於機，預計樓價按年下跌一成，地產代理將再次進入寒冬期。
細價樓如元朗嘉湖山莊去年升勢凌厲，湯文亮指未來面臨最大調整壓力。
湯文亮指今年細價樓仍是重災區，預計下跌一成半至兩成。
撰文：財經組︱攝影：攝影組︱設計：章可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