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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國新創公司Uber,靠一款叫車服務App,震撼了全球計程車業;不僅在全球逾七十個城市開展業務,就連在小黃滿街跑的台灣也無往不利,去年全球營收衝破十億美元。 撰文‧顏雅娟 一家來自矽谷的新創公司,靠著一款App改變了全美出租車產業,這家公司讓Google、亞馬遜掏錢投資,更讓最新一期的《彭博商業週刊》以封面故事撰文介紹。它是讓不少政商名流大為讚賞、卻也讓為數眾多計程車業者懼怕的──Uber。 成立不到四年的Uber,創辦人兼執行長卡拉尼克(Travis Kalanick)只有三十七歲;但《彭博商業週刊》形容它是「智慧型手機時代最令人愛恨交織的新創公司」,用戶喜愛它的可靠和迅速,卻也激怒傳統計程車司機。 去年八月,Uber完成最新一輪三.○七億美元的融資,讓這家公司的目前估值已接近三十五億美元;過去三年多來,Uber的「黑頭車」開進全球逾七十個城市,外界估計光是去年一整年,全球營收便衝破十億美元。 乘客評分 淘汰最差的五%司機只要在智慧型手機下載Uber,連結信用卡資料後,使用者只要在想叫車時,點一下圖示,一輛黑色賓士車就會在五分鐘之內開到使用者面前。特別的是,Uber司機會在乘客上下車時幫忙開門,車上備有瓶裝水;在抵達目的地的那一瞬間,Uber會自動從信用卡扣款,乘客完全不必掏錢包。就像Uber台灣區總經理顧立楷所說:「Uber提供一個美好的搭車經驗,是一種更好的生活方式。」說起Uber能在全球不同城市引領風騷,顧立楷點出:「交通不便,是每一個大城市都會遇到的痛點。」在台北市,每天大約有一百萬輛次的計程車,「市場一定在,只要抓住這塊餅很小的一部分,我們就能獲利。」顧立楷自信地說,根據Uber過去幾年在全球各城市推廣的經驗,在任何城市營運超過一年,就能達到穩定獲利。 然而,叫車App在台灣不是什麼新鮮事,大家也都非常習慣在街上攔「小黃」;這樣特殊的市場生態,讓Uber在一三年八月進入台灣時,踢到一塊大鐵板,「費用過高,幾乎是每個使用者共同的抱怨。」顧立楷不諱言。 很快的,Uber在八月底做出調降費用的決策,把與計程車價差從原本的二.二倍縮小至一.五倍,「調降後,每日使用人數成長了兩到三倍。」顧立楷說。 有了使用者口碑與人流,更重要的是要掌握更多的優質司機與「黑頭車」。在台灣,Uber的作法是與當地車行合作,拆帳比例約二比八。「我們提供的就是一個服務平台,車和司機都還是由車行負責,但我們會事先面試、篩選。」在卡拉尼克眼中,Uber與一般的計程車行不一樣,「多數的計程車行不重視客戶服務,因為他們主要的收入來源,是把車借給司機。」但Uber更重視的是使用者體驗。Uber設有評分機制,乘客可以幫司機評分(一到五顆星)。「以美國為例,只要是星等落在最後三%到五%的司機,就會被淘汰。」靠著每一位乘客的嚴格把關,確保Uber司機的服務品質。 發車快速 未來可配送包裹與外賣此外,在Uber龐大的組織裡,每週各個城市的總經理都會一起舉行視訊會議,看在過去曾自行創業的顧立楷眼裡:「當你有全球幾十個城市的成功或失敗案例參考,對現下業務推廣是有很大幫助的。」這讓Uber在台灣推出不到一年,使用人數每個月都有三○%的成長,光是去年西洋情人節一天,就吸引了上千人預約叫車。 不僅Uber大撈交通商機,把鏡頭拉到對岸的中國,今年春節,中國兩大叫車App「嘀嘀打車」和「快的打車」,正如火如荼地展開補貼活動。 這場叫車補貼戰,讓背後金主騰訊與阿里巴巴共計燒掉了人民幣七億元,表面看,似乎是兩大巨頭失去理智的意氣之爭;但看在行家眼裡,這正是兩大網路巨頭想率先奪得網路線下,這塊無比肥美商機的指標性戰役。 一夕之間,全球的計程車大戰就此開打。究竟叫車服務大餅能有多大?就像卡拉尼克時常對外說:「一旦能在五分鐘內派來一輛汽車,便可在五分鐘內送來更多其他東西。」在去年情人節當天,Uber就在美國實驗配送鮮花的服務;未來,卡拉尼克誓言要在全球城市建立密集的Uber汽車網路,並利用這個網路配送包裹和外賣。 曾在早期投資Uber的風險投資家皮思瓦(Shervin Pishevar)這麼說:「他(卡拉尼克)是一名帝國創造者,他一心想改變世界。」不過卡拉尼克的想法很簡單:「就是給客戶方便,然後潮!」看來,全球的傳統計程車業可得繃緊神經,不然一不小心,就會被行動網路的浪潮淘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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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群網站今年來吸引創投基金競相投資,吹起新一波網路泡沫,不太賺錢的叫車服務App公司Uber,市值已推升至五千多億元,金融市場開始懷疑,千禧年網路泡沫破裂是否會重演? 撰文‧乾隆來 叫車服務App公司Uber在六月完成新一輪的增資,這家成立至今才四年的新公司,這一波獲得黑石、富達等基金公司青睞,公司市值高達一七○億美元(約五千一百億元新台幣),與三年多前第一次增資相較,當時慧眼投資Uber的天使基金們,包括第一輪資本(First Round Capital)在內,已經暴賺二千倍! Uber暴發的傳奇故事,最近突如雨後春筍般爆出,而且幾乎都與社群軟體的新貴有關。 今年三十二歲的以色列軟體工程師亞伯爾(Or Arbel)在公司老闆逼迫下,勉強花了八個小時寫出一個手機App程式,這個程式只有一個功能,就是發出「Yo」(音同又)給手機聯絡人。亞伯爾原本要在今年四月一日愚人節將 「Yo」掛上蘋果的Apple Store,卻被蘋果公司以「缺乏實質意義」拒絕。亞伯爾在老闆的逼迫下,多次向蘋果申訴,才獲得上架。 最蠢App夯翻! 僅花八小時 獲兩百萬次下載結果,這個被稱為「史上最蠢的App」,一上架竟然就吸引了兩百萬次下載,晉陞為最熱門的前十大App程式,還有科技分析師認為「Yo」這種腦殘的溝通軟體「最適合掛在即將上市的iWatch」。 亞伯爾與他的老闆被矽谷投資人追著跑,即使他們講明了這個程式瞬間就會被競爭者複製,馬上就有「Hey」、「Hi」等山寨版出現,但是幾十家天使基金仍然捧著現鈔要跟亞伯爾「Yo」。這個只花了一個工程師、八個小時工作的作品,賣了一二○萬美元(約三千六百萬元新台幣)的現金,換算亞伯爾的「時薪」高達四五○萬元新台幣。 與「Yo」一樣靠著一人就暴發的社群網站,還有販賣名人聯絡資料的Cynk科技公司。這家公司在美國櫃枱買賣的股票,從五月十五日的○.○六美元,突然暴漲到七月十一日的二十一.九五美元,四十個交易日上漲三六五倍。美國證管會因此下令暫停交易,《華爾街日報》以及各大媒體都報導,這家一夕暴紅的公司,「只有一名員工、去年底完全沒有營收,公司總市值卻突破六十億美元!」社群網站股價暴漲的傳奇,當然要以今年初賣掉的 WhatsApp最具代表性,這家員工只有五十五人,完全不收廣告的公司,在今年二月十九日簽約以一九○億美元(約五千七百億元新台幣)賣給臉書。WhatsApp在○九年以二十五萬美元創業,後來接受了紅杉資本七百萬美元的增資,短短四年內竟以一九○億美元賣掉,引爆了社群公司暴漲狂潮。 《華爾街日報》專欄作家敏思(Christopher Mims)在七月七日的專欄大聲感嘆地問:「矽谷已經迷路了嗎?」他說矽谷的投資者忘了創新,一窩蜂只想從社群網站上賺到快錢。敏思認為,不論是Uber、Yo,或者剛完成股票上市、號稱可以代購兩萬八千家「餐廳外送服務」的GrubHub,甚至包括臉書在內的社群網站,都只是新形態的軟體廣告公司。 軟體才是硬道理? 矽谷創投基金湧入社群網站敏思質疑,美國的廣告市場一年有一千億美元,卻只佔十六兆美元GDP(國內生產毛額)的○.六%,矽谷的創投基金放棄了九九.四%創新機會,一窩蜂把鈔票全堆到社群網站,再度弄出了一個社群新泡沫。普華會計師事務所的統計也顯示,去年創投基金投資了三九九五個案子,投資金額有二九四億美元,其中有三七%,金額達到一一○億美元,都給了軟體公司,不論是絕對金額或者產業集中度,都創了歷史新高。 這一波社群狂潮醞釀多年,一直到二○一二年九月臉書用戶突破十億,以及iPhone 5上市,又有WhatsApp、LINE等即時通訊軟體加持,颳起了空前的社群旋風,大家相信行動通訊、社群、大數據將會徹底改變人類的行為,相信「軟體才是硬道理!」終於再度吹出了一個新的泡沫。 這讓人想起二○○○年那次,千禧年的網路泡沫。當時的高點出現在三月,主角是網路設備龍頭思科(Cisco),被媒體追捧為全世界最偉大的公司。思科是引領網路的火車頭,擁有最多的網路創新設備,為所有網路公司創業首選,人人捧著大把鈔票向思科執行長錢伯斯(John Chambers)請求指引明燈。 思科在二○○○年三月創下股價總市值五千五百多億美元的紀錄,成為「全世界市值最高的企業」,全球最大的四十家投資銀行分析師,全數給予思科「買進」或「強烈買進」的建議。 思科兆元美夢破碎! 昔日龍頭,市值剩四分之一思科當時本益比達到一二○倍,超過微軟的五十五倍,以及英特爾的四十二倍。瑞士信貸的分析師衛斯頓認為,思科從一九九○年股票上市,十年間總市值成長一千倍,他在分析報告中預測:「我以非常謙卑的態度估計,以思科強勁的成長力,它非常可能成為全球第一個『一兆美元』的企業。」結果,就在思科超越微軟的二○○○年三月,網路泡沫瞬間破滅,思科股價從高點的八十一美元,一度跌到十一美元;到了○一年十二月三十一日以每股十八.四五美元收盤,總市值剩一千五百億美元。 十幾年來,網路的確改變人類的行為,思科也不斷創新求變,但是股價在十八至三十五美元間遊走了十五年,目前總市值一千三百億美元,只有泡沫時期的四分之一。當然,「一兆美元」的夢,早已淪為笑柄。 而微軟與思科當時超越五千億美元的總市值,成為再也無法觸及的天價,一直到一二年蘋果公司才又挑戰這個高點;一四年七月七日,蘋果來到波段新高,以五八三六億美元的總市值傲視全球。 千禧年網路泡沫破得慘烈,數以萬計的網路精英因此傾家蕩產,災難深深烙印在金融市場,十幾年來網路世界繼續勇猛邁進,已經創造了多次「典範移轉」的新浪潮,但是金融泡沫則從未在科技股上重現,直至今日。 過去十五年的科技龍頭,例如亞馬遜以電子商務稱霸全球,雖然本益比高達五百倍,但是公司總市值只有一千三百億美元,是年度營收的兩倍;蘋果公司藉著iPhone改變全世界,本益比卻只有十五倍,而且是帳上現金超越千億美元的藍籌型公司。 甚至是將全球帶入社群世代的臉書,雖然與思科稱霸網路設備時期有同樣的成長力,但兩年半之前股票上市,公司市值卻低於一千億美元,過去一年臉書拚命擴大廣告收入,營收盈餘三級跳,目前總市值也就一千七百億美元、八十倍的本益比,離千禧年的泡沫還有一段距離。 由此看來,一四年的社群泡沫,就算有水分,與二○○○年的網路泡沫,或者○八年的次貸風暴相比,還不至於演成全面崩盤的大泡沫。 特別是在金融海嘯之後,美國聯準會資產負債表從八千億美元暴增五倍,現在已經高達四兆美元,聯準會前主席柏南克印了這麼多鈔票,卻只吹出了臉書一千七百億美元、WhatsApp一九○億美元、Uber一七○億美元的小泡沫,金融市場一朝被蛇咬的心態,還是深烙在心中。 Uber會是泡沫指標? 今年獲利預估近五億美元 即使在「四年成長兩千倍」的Uber投資案裡,具體的營運數據也可看出投資界強烈的戒慎恐懼心態。表面上看來,一家不賺錢的叫車軟體公司,在全世界各個城市都遭到當地政府與計程車業者的強烈抵制,怎麼可能有五千億元新台幣的市值? 台灣最大的計程車隊台灣大車隊,目前有一萬五千輛車,每天叫車電話十萬通,每天服務三十五萬名乘客,而且還賣車體廣告、搞旅遊公司。幾萬人辛苦了半天,一年也就創造不到三億元新台幣的獲利,台灣大車隊股價一年來大漲一倍,目前公司總市值六十億元新台幣,與未上市的Uber差了一大截。 雖然Uber與台灣大車隊都是叫車平台,也都靠網路聯繫計程車與乘客;不過,從Uber去年底的營運資料顯示,Uber去年底「每週營收」高達二千二百萬美元、一週就超過六億元新台幣。 Uber掌握了客戶與司機的金流,客戶坐車不用現金交易,下車前在手機App上刷信用卡,Uber收款後再轉付給司機,而且因全球佈局,每週新增八萬名客戶(Sign-ups),一三年全年獲利一.二五億美元(約三十七.五億元新台幣),當時公司增資後市值達三十五億美元,本益比不過二十八倍。 以此估計,當保守的富達基金、私募基金霸主黑石參與今年的增資時,Uber的有效客戶可能已經倍增,今年的獲利預估也會逼近五億美元,才會有一七○億美元的市值。Uber與台灣大車隊,表面上看似相近,本質卻大為不同,這倒是值得台灣投資人與企業家學習的課題。 (本文作者為紐約大學金融碩士,曾任金控公司副總經理) |
總部位於舊金山的汽車服務公司Uber,通過打造一款APP,將有意提供租車或拼車服務的車主和乘客連接在了一起。成立至今5年有餘,這一服務的受歡迎程度,大大超出很多人預料。最新消息稱,有上述股東坐鎮的Uber已完成D輪共計12億美元的融資,估值高達182億美元。
Uber創始人兼CEO特拉維斯•卡拉尼克(Travis Kalanick),很可能借此天價估值,一舉躋身科技界億萬富豪榜。
「至少在賬面上是如此。」《福布斯》預測:卡拉尼克只需在估值182億美元的Uber公司持有5.49%的股份,便可坐擁10億美元的個人淨資產。而從未出售過公司股份的這位創始人,據悉,至少持有Uber公司10%的股份。這意味著,其身價逼近20億美元。
闖入者Uber
某種程度上說,Uber和國內的滴滴、快的,在服務模式上有些類似,只不過後者銜接的是出租車司機和乘客,而Uber銜接的主要是私家車主和乘客。
打開Uber的APP,輸入姓名,聯繫方式,信用卡信息等,即可建立個人賬戶。這款APP會根據你的位置,自動定位你周邊能提供租車服務的私家車有哪一些。某輛車接單後,你便能在地圖上追蹤它的位置了,還能根據Uber給你提供的車主信息,跟司機取得聯繫。下車時,車費和小費能通過信用卡直接完成。
通過Uber叫車,通常要比一般出租貴出些許,作為給Uber的佣金。但由此換來節省出來的時間和更優質的乘車服務,你會不會感覺這還是值得的?更何況,多花的這幾美金,有可能讓你坐上奔馳、奧迪這類高檔私家車;運氣好的話,誰知道蘭博基尼車主是不是也在業餘時間用Uber賺點小錢呢?
硅谷就是這麼神奇。許多科技創業者在這裡提出新點子,並不全靠高新技術驅動,而勝在服務創新。卡拉尼克的Uber就屬於這樣的公司——註冊成為其旗下司機後,私家車主可以隨時隨地賺外快;他們提供的拼車、租車服務,也給很多無車族帶來便利;Uber從中抽取一定佣金,起步3年後,年營收便高達1.25億美金。可謂三方三贏。
2009年,卡拉尼克在舊金山成立Uber,最初做的是豪華叫車服務,之後逐步提供一些平價服務,包括普通代步車甚至出租車。起初,總用戶量有限的Uber並不會對出租車公司產生什麼威脅,但誰會想到時至今日,Uber已進駐全球140多個城市,擁有司機數十萬人?對出租行業的衝擊,是不言而喻的。
2011年11月,Uber從門羅創投和高盛等處獲得新投資時,估值還只有3.3億美元;兩年後,翻了10倍;一年後,這一數字已變為182億美元。「Uber提供的不是出行服務那麼簡單,它是生活方式和運輸方式的交匯點。」卡拉尼克深諳「互聯網思維」。
顛覆型創業者
卡拉尼克一點也不像標準的硅谷創業者。後者多以喬布斯為標竿,黑框眼鏡,T恤,牛仔褲,時而不修邊幅,由內而外的散發著濃濃的極客氣息。扎克伯格、拉里•佩奇、謝爾蓋•布林等都是個中典範。
卡拉尼克就不同了,出席各種場合多以合體西裝出現在公眾面前。不僅毫無程序員質,相反,倒更像精明幹練的職業經理人。
可他的確是個地道的硅谷小子——生於洛杉磯,12歲就能編程,大學就讀於加州大學洛杉磯分校計算機工程系,並且在大四時很標緻化地輟了學,開始創業。
1998年尚處傳統互聯網時代,卡拉尼克與同學合夥創辦了一個網站,供網友在其上相互交換自己已有的音樂和電影等娛樂資源,這個網站被命名為Scour。在版權保護意識頗強的美國市場,Scour一經推出便遭遇聯合抵制。無疑,購買了正版作品的各位用戶,堂而皇之的為他人提供免費盜版,雖然方便了彼此,但顯然違法。30多家大型電影、音樂公司對卡拉尼克提出侵權指控,要求賠償2500億美元。他與同學被迫賣掉公司,宣告破產。
三年後,卡拉尼克東山再起,用Scour的原班技術人馬成立新公司RedSwoosh。其服務模式與Scour略有類似,提供點對點文件共享服務,使用改良了的帶寬效率,幫助用戶完成大媒體文件的傳輸和交易。但與Scour不同的是,RedSwoosh規避了法律風險。2007年,RedSwoosh被Akamai Technologies公司以1900萬美金收購。卡拉尼克由此成為千萬富翁,那一年,他31歲。
對連續創業者來說,這是一個好徵兆,RedSwoosh成就了卡拉尼克小試牛刀,讓他有了一筆創業資本。更重要的是,也讓他進一步堅定了自己創業之初的信念:新創服務總會顛覆既有模式和格局,不要畏懼做一個挑戰者。
這些經歷和信念,直接孕育了2009年Uber的誕生——該年3月,卡拉尼克與朋友Garrett Camp在舊金山成立Uber叫車服務公司。
意料之中的是,短短4個月後,他們便被舊金山市政府勒令停止營運。理由包括「收費費率未經審查」,「車輛沒有漆成統一標準顏色」,「司機培訓和牌照未經考核」及「沒有購買相應保險」等。
但有過前兩次「邊緣創業」經歷的卡拉尼克,並不認為上述理由能證明Uber違法,相反,倒是能證明Uber的創新——因為服務模式太新,以至於尚未被既有審查制度納入範疇。他的這一判斷,得到了專業律師的認可。
Uber開始發動用戶的力量來對抗這股行政力量。認可這種服務模式的人們紛紛向市長信箱投去自己的請願書,最終,這次勒令不了了之。
可以想見的是,舊金山一役只不過是個開端,隨著Uber服務範圍的擴大,它也被列上了諸多政府和出租車公司的黑名單,比如紐約、華盛頓、加拿大溫哥華、英國倫敦等。
今年6月,弗吉尼亞州禁止Uber在該州內開展業務,理由是「暫未授權」,將對違規載客的Uber司機罰款500美元;內華達、馬薩諸塞等在內的另外16個州,則有保險機構出面聲稱Uber司機的行車保險沒有得到保障,因此拒絕其在這些州內落地業務。
可以看到,各州反對Uber的理由大同小異,但Uber無法總靠自己粉絲出面請願,來擺平這些指控。好在,歷經5年成長的Uber已今非昔比。像不少大型企業和財團那樣,卡拉尼克也聘請了自己的說客。
「市政府只是在保護當地沒有競爭力的出租車業者。」卡拉尼克說。對這些生存在保護網內的「弱者」,Uber是一條來勢洶洶的鯊魚。來自傳統的同業者在切實被Uber蠶食掉市場份額之前,便感受到了迫近的威脅,因為這條鯊魚正在不斷衝擊既定規則所編織的那層保護網。
已有州政府如科羅拉多和市政府如波士頓,在考慮修改既有的出租車行業規章制度,以適應代表新生力量的Uber。「Uber的服務越普及,其主張就越能站得住腳。」紐約大學商學院教授Arun Sundararajan說。
一個開始
誠然,Uber頂住各地政府壓力、覆蓋全球數十萬司機、並以2萬/月的速度增長,並且,以去年乘客11億美元支付總額為基數,按照20%的比例抽取佣金,Uber2013年的淨收入高達2.2億美元,這一事實也的確讓人拍案叫絕。但說到底,Uber不過是個叫車軟件,何以坐享182億美元的高估值?
這還要從卡拉尼克那個「交匯點」理論說起。
從打造Uber起,他便從未將自己的公司僅看做一個叫車軟件。「能在用戶需要時即刻滿足他們的願望,不管是租車還是其他」,才是卡拉尼克的終極野心。而叫車服務,只是一個開始。有了這個起點,Uber能做的事有很多。
眼下,業界普遍看好Uber在兩大方面的潛力:其一,將叫車服務模式,複製到其他交通工具,私人飛機和遊艇,來者不拒;其二,基於這種海陸空三位一體的物聯網圖景,便由此呼之慾出。
不少人已對此給出豐富想像:住在城西的你突然想吃城東的某家小吃,在Uber上下單,剛好要從城東開往城西的某位私家車主,完全可以順道實現你的心願,也順便賺一筆外快。以此類推,往返於北京-巴黎的私人飛機、豪華遊輪,也有望變身你的私家快遞。
這種顛覆物流和零售業的大膽想像,並非空中樓閣,事實上,Uber團隊早已嘗試過用冰激凌車給預定的人送冰激凌,在情人節發動車主們幫忙遞送玫瑰花。
「Uber正在建立一個覆蓋各個城市坐標的數字網絡。」 其投資人Shervin Pishevar這樣解讀Uber的未來:「一旦這個坐標網建立起來,作為一個平台,Uber的想像空間是非常巨大的。」
如果你認為上述構想依然太過遙遠的話,那真正能將Uber182億美金估值和卡拉尼克近20億美元身價坐實的公司前景,便是Uber進軍亞洲市場。
2015年,亞洲地區將擁有全球四分之一的汽車保有量。中國和印度潛力巨大。Uber目前已在北上廣深四個一線城市落地。擅長接地氣的卡拉尼克選擇與中國租車公司合作,來拓展Uber的業務。他能破除「硅谷來客鮮少玩轉中國市場」這一魔咒嗎?182億美金的高估值,無疑是一劑強心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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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ber從每筆交易中提取20%的傭金,也就是說,如果交易毛營收達到100億美元,那麽Uber就將從中凈得20億美元。
應當重點指出的是,Uber的大多數營收都來自於早期推出服務的10座城市,其是包括舊金山和紐約等。如果其它140多座城市的業務成熟的話,那麽這些業務的毛營收就不是100億美元了,而是會增長數倍。僅舊金山這一座城市的業務就為Uber創造了數億美元的營收。目前,Uber正在全球45個以上的國家運營業務,重要的是,這些業務都不是通過並購而來。
簡單地說,Uber有望在今明兩年創造100億美元的毛營收,並從中獲得20億美元的凈收益。但是,這並不是說Uber公司現在已經盈利。Uber仍在花費大量的資本,用於營銷策略方面,以此來吸引新用戶和新司機。無論如何,對一個成立只有五年的新企來說,這一營收數據已經令人震驚。
相比較而言,Facebook今年營收有望突破100億美元,這也將是Facebook營收首次突破百億美元,但要知道,目前為上,Facebook已經運營了10年之久。當然,Uber和Facebook的業務完全不同,前者主要依賴交易量,後者則主要依賴廣告費,但不管怎麽說,100億美元的確是一個非常高的數字。
布洛吉特還指出,Uber今年的營收將增長300%左右,預計明年營收還將再增長300%。另外還有消息稱,Uber將在幾年之後,以超過500億美元的估值上市。Uber最近一次估值超過了180億美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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