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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EO II之煩惱 朱泙漫屠龍記

http://johnchrysostom.blogspot.hk/2013/05/eo-ii.html
這一夜,一班當年出生入死的戰友在打邊爐。飯後啹喀準備了Stella Artois生啤和Tiramisu,酒酣耳熟之車神突然問了筆者一個問題:「老闆,我應否出去會計師樓去碰一碰運氣?」

車神是當年跟筆者搵食的數個沙士大學生,雖出身寒微而擁有本地名牌學店金融學優異的畢業成績。在「建華八年」最低潮的好日子,車神為了搵工連巴士牌也去考。也許是緣份,這名優材生加入筆者的舖頭擔任司機(其他的沙士大學生亦擔任了原由中學生做的工種),因此被尊稱為「車神」。車神雖木訥而不善交際,但電腦應用和語文能力極高,因此不久他便被筆者調任內勤分擔不少文書的工作。筆者後來推薦了車神往其他前途更好的部門,可惜其際遇平平。尚幸後來考入特衰政府成為EO II,不久更與任職金融業女友結婚、生仔和買樓,保守估計其磚頭已經升了一倍。
車神工餘不忘進修,已考得全部ACCA課目合格,由於工作上某程度上跟會計有關聯,車神心想這些經驗有助下海在商場再戰江湖。「上品無寒門,下品無世俗。下海打工皇帝常有,但成功中又有幾人?做一個EO II,Max也有超過四萬坱。你還年青擔櫈仔升EO I應該冇問題,到時Max也有超過五萬坱,再加房津超過六萬,這份筍工去邊度搵?」可是筆者卻直接了當的潑了他冷水。「今天出得嚟砌的,一般都有Oxbridge或Ivy League學位,朝八晚十一或者可以撈過Manager做,大概也有四五萬坱。但要撈到上位做Partner必須要有客,我認識一個由Big6(後來執咗間AA,加上Price屎同Cooper合併而成為今天Big4之局面)跳出嚟做Partner的,其實係沙士時他老豆用錢跟一個退休合夥人把他的生意買過來。這名會計界金融尖子經常接受傳媒訪問,經常勸勉年青人成功非僥倖,做人應該不問收穫而努力付出,社會自然會報答你!」車神不禁笑了起來。
「大哥你學過金融,應該明白乜嘢叫Portfolio Management,其實人一生也應該應用Portfolio Management去管理自己。」筆者扮老坑繼續胡扯。「除了事業外,投資、家庭、子女、健康、信仰乃至興趣也應該付出資源和心血,不要把所有雞蛋放在同一個籃子。學穌哥話:『人縱然賺得了全世界,卻賠上了自己的靈魂,為他有什麼益處?人還能拿什麼作為自己靈魂的代價?(瑪十六26)』做特衰政府EO II雖然在事業上難如iBank或金融圈子般Exotic,但勝在穩定。筆者認識了不少低級公務員單炒樓都發過做投行阿蘇,因為在經濟低潮時這些低級公務員比不少金融尖子更有Holding Power去守。拳怕少壯,下海後若果上唔到位,年過四十分分鐘危過危地馬拉。」
根據2013年香港特區公務員薪酬趨勢調查委員會公佈最新報告,扣除加薪點後,今年香港高級公務員的工資上調2.55%,中級公務員和低級公務員的工資上調均為3.92%,加薪幅度比去年低。筆者一直相信香港特區公務員薪酬趨勢調查其實是香港經濟的寒暑表,以2012年的調查高級、中級和低級公務員升幅分別是4.56%、5.80%及5.26%;而2010年則分別是7.24%、6.16%和5.16%。2010年高官的好景多少反映了金融業受惠投行業務大旺而有可觀增長期,但近兩年其實金融業高層漸有萎縮之勢。根據香港政府統計處公佈,2013年2月至4月「經理及行政級人員」失業人數增24.50%至6,600人,而「專業人員」下崗大軍則增加28.60%至5,400人。相反基層則受惠最低工資、自由行和十大基建而跑嬴,這點亦與A級和B級住宅和租金跑嬴C級互相呼應。

職場無真友誼,但這班伙記各散東西多年仍可相聚笑談惜日的苦與樂,是咱們的福氣和緣份。但願車神官運亨通,跟妻兒有一個幸福而光明的將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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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專題籽】放棄月薪五萬 唔做EO寫小說

1 : GS(14)@2016-01-24 17:09:35

做了六年多EO的望日,自幼熱衷數理科目,喜歡跟足程序做事,理應很適合做政府工。但他進入政府後,沾染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陋習,失去工作熱忱,遂放棄近五萬月薪,全職寫作。



【專題籽:胚芽故事】這兩個月,政府工面試進行得如火如荼,身邊的朋友也買定西裝,希望得到呢份筍工。同一時間,我正訪問兩位八九十後,問他們為何離開政府往外闖,EO寧願寫小說,Programmer轉投start up公司工作。同事問:「係咪要放大佢哋嘅血淚史,講政府點衰點衰?」墨汁有幾黑,大家都知道,再重複,只為獵奇。我更關心的,是將要加入墨汁裏的清水,最終被制度同化,立即變黑?還是負隅頑抗,出淤泥而不染,甚或淡化烏黑,改變政府。


朋友(連上司)成日話,考到EO(行政主任),半隻腳已踩入人生勝利組。我睇睇入職申請表,月薪二萬幾,濕濕碎啦,咪我人工嘅兩倍左右囉。直到睇到EO晉升表,先發覺做政府工,真係錢途無限。筆名為「望日」的謝文傑,現年32歲,畢業於觀塘瑪利諾書院,擁有科大土木工程哲學碩士學位,他通過CRE(公務員綜合招聘考試)、爭贏二萬多個投考者,2007年加入政府,擔任二級行政主任。六年間,他晉升為一級行政主任,三十出頭,月薪近五萬,兩年前居然劈炮唔撈,轉行寫小說,連我聽到都搖頭嘆息。唔係講笑,開EO個薪酬表望吓,你就知道誘惑幾大,一級行政主任再升上去,就係高級行政主任,月薪六萬幾至九萬幾;好彩再升一級,做總行政主任,月薪更是十萬起跳。睇到十萬呢個數字,我葡萄到關掉瀏覽器。










公務員hea做文化 牢不可破

覺得望日好儍,於是向公務員事務局查詢,近年有幾多儍人離開政府。結果好嚇人,儍人天天都多,撇除退休解僱等個案,政府呢個熱廚房,辭職人數自2009至2010年度逐年上升,人才流失趨勢嚇你一驚,而2015年投考CRE的人數,創十年新低,代表少咗新血想入行。香港人最鍾意錢錢錢,為乜,錢都唔搵,要放棄呢一隻鐵飯碗?望日就覺得,當年政府工令佢越來越容易妥協,性格變得扭曲,「最初入政府,人工是考慮之一,但還有少少使命感,想改變當時的政府,改善施政,市民生活安居樂業。經過幾年才發現,原來一個人做到的事情很有限,慢慢變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性格開始磨蝕,到後期,連我自己都不喜歡自己,才選擇了離職。」六年多的EO生涯,每隔一至兩年,需調派往不同部門,望日第一個崗位,是在食環署負責發牌等文書工作,處理食肆牌照申請,與市民通訊,在大埔上班,返九至六、準時放、唔使OT,他還有時間寫投資策略。「一般人覺得政府工作比較悠閒,做事不太積極。既然我入了去,當然希望改變這個情況,有些作為。但進入政府後,我發現連改變自己的辦公室也有困難。當時很多同事,都工作十年以上,抗拒任何改變,連安排新工作給他們,也遇上很多問題,更談不上改變流程,令工作更有效率。例如文職同事每六年調動一次,防止建立老鬼文化,有人推搪說住得近,勉為其難才肯調走。連自己的辦公室也改不了,試問我怎改變整個政府呢?」
EO實際工作內容,因崗位而異,他其後調派往選舉事務處,就頗有挑戰性。「好辛苦,剛入去時,搞緊『五區公投』(2010年香港立法會地方選區補選),得幾個月時間準備,有時要做到10至11點先走,但冇OT錢,假都冇得補,又多甩漏。」政府安排投票站,要跟場主商量,訂立租金,又要兼顧特殊情況,例如部份北區偏遠鄉村沒有電力供應,EO要聯絡機電署、電力公司,通電供燈。「雖然辛苦,但喺選舉事務處工作,一隊人搵五百幾個投票站,幾有成就感。而且我好好彩,好多合約制嘅同事,後生又肯捱,好有活力。」雖然工作有滿足感,但望日發現,自己開始養成公務員惰性,「我在選舉事務處的團隊負責物資分配,人手較充裕,當其他隊想借用人手,我通常第一個反應是說沒有人,根本沒想清楚就回覆。我的性格慢慢改變了,不想去面對問題,令事情變好。」2013年年頭,他再調往警務處,負責人手編排。「警方提出加人手、調人手,我們負責審批。可能工作比較似一般文職,重複做同一件事,有時會覺得,沒有了我,也沒影響部門運作,漸漸就失去工作熱誠。」他最記得,在警務處有同事經常遲到,下屬建議製作簽到冊,記錄出勤情況,警惕同事不要再遲到。但他當時想,新增簽到冊,其他準時返工的人,會否不高興?會不會投訴,鬧到我這裏,影響到我?「但我想深一層,其實這樣做是對的,連下屬也敢於提出這項措施,我應該支持他。」雞毛蒜皮的事,都要秤過度過先做,政府陋習令他思考,純粹為錢,賣掉自己的時間與人格,是否值得?



望日情迷倪匡、東野圭吾、湊佳苗的小說,辭職後撰寫推理小說,作品《黑色信封》、《粉紅少女》及《白色異境》獲賞識,於去年出版。



在食環署任職期間,望日發現很多同事拒絕求變。他叮囑政府新鮮人,要有為市民服務的心態。



工作六年 儲蓄達百萬

EO月薪高,工作六年多,他已儲得百萬積蓄,難得父母沒反對,遂決定辭職,全心寫作。「我會覺得香港好現實,冇錢乜都做唔到。如果做咁多年嘢,唔考慮父母需要,係好自私。我全職寫小說,沒有收入,都有畀家用,唔希望影響到父母嘅生活,但佢哋好體諒,同我講唔夠錢使,可以唔畀。有時夜闌人靜,我都會緬懷一下,每個月袋幾萬蚊,不知幾好。見到同事去旅行、買樓,我會想,如果冇放棄呢份工作,呢啲事我隨時可以做。而家寫小說,寫咗兩年都未出名,會擔心啲書唔好賣。」回想辭職的決定,「已經返唔到轉頭」,他並不後悔,自己未能在政府貫徹的初衷,他冀望新入職者勿忘,「畢業後,以人工為考量,可能是合理的。但你選擇這份工作,就要對得起自己,不要純粹為了錢,馬虎工作。我覺得未必改變不了政府,但要大家一起合力,要多些新入職同事,一起有這種想法,才能成事。」


電腦程式設計師Nelson畢業後任職政府外判合約初級工程師,發現一樣有官僚作風。

合約Programmer:嚴重落後慢半拍

近年政府外判大量職位給中介公司,1991年出生的陳浩軒(Nelson),大學畢業後擔任合約初級程式編寫員(Junior Programmer),在沙田康文署工作了一年,發現外判工作,雖然受薪於中介公司,但官僚作風,與政府一脈相承。以他負責處理的軟件為例,最新的軟件版本,已經出到6.X,而在政府內部用的版本,還是2.X。「新版本通常會修正舊有問題,但政府怕更新完,有新問題產生,如果他們看不到舊版有問題,偏向不處理,比較短視。」



思想保守 難與外界接軌

外判工作透明度低,薪酬屬「海鮮價」,中介公司會從政府合約中抽佣牟利,人工高低,視乎簽合約時有冇牙力爭取待遇。Nelson自覺比較幸運,跟同等學歷、資歷和職位的朋友比較,他的人工多五千元,甚至看到晉升前景。「中介公司想抽佣,一般都唔想你被人炒,你被人投訴,佢甚至會幫你講好說話。」外判職位看似不穩定,但Nelson說行內有一套晉升模式,只要表現平穩,約滿後可以簽過另一份條款較優厚的新約。「即係炒咗你,再簽新約升職,大概做三至四年升一個grade,不失為安穩的工作。」
Nelson得到上司賞識,同期入行的兩位同事負責聽電話等雜務,而他有幸寫程式,較多學習機會。「但我合約未完,已經主動提出不續約。我只能說不太適合我,我自己比較喜歡在創新的工作環境下工作。政府由上而下管理模式,衍生很多問題,作為程式設計師,我寫程式時遇到很多問題,都沒機會傳達到決策者耳邊。」
Nelson認為政府其實可以更有效率,但因為要符合制度,全世界開會後,才決定做一件事。正所謂少做少錯,不做不錯,這些想法令人變得保守,長做下去,較難與外面的工作氣氛接軌。「現在我在start up公司工作,人工少一兩千,但我換到的,不是薪金低了,而是學習的東西多了,跟上司談話,階級感覺也沒那麼強,可以有自己的意見。」



Nelson由康文署轉職start up公司。他表示新公司較少階級觀念。

Nelson派駐康文署工作,七人小組中,三人以外判合約僱用。



記者:彭海燕攝影:林栢鈞、徐振國編輯:黃仲兒美術:利英豪





來源: http://hk.apple.nextmedia.com/su ... t/20160124/194629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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