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幫《冰與火之歌》奪艾美獎的動畫家林振宇 特效雙雄都要他 23K魯蛇飆500萬薪

2016-06-13  TCW

第一位待過《星際大戰》與《阿凡達》特效公司的台灣人,卻是半路出家的非本科生,他的劣勢竟成了致勝關鍵。

影集《冰與火之歌:權力遊戲》(Game of Thrones)中,骷髏從雪地中竄出,化身成異鬼大軍,持劍對主角發動猛攻。這幕驚心動魄又栩栩如生的畫面,讓該集拿下二○一四年艾美獎最佳視覺特效。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這個畫面竟然是出自一個三十二歲的台灣年輕人手筆!

林振宇,在《星際大戰》導演喬治.盧卡斯(George Lucas)所創辦、全球第一大特效公司工業光魔(ILM)擔任特效技術指導。《忍者龜:破影而出》、《魔獸:崛起》等電影中怪獸肌肉、毛髮等,都是由他一人做出。

九年前,他在台灣畫動畫,一個月只領23K的低薪;如今,他的能力被製作《魔戒》與《阿凡達》的全球第二大特效公司威塔數位(Weta Digital)看上,以年薪新台幣五百萬元的價碼挖角到紐西蘭。

換句話說,他是第一個同時待過《星際大戰》、《阿凡達》兩大好萊塢頂尖特效公司的台彎人!

迷動畫,父母認定賺不了錢「這行80%熬不過前兩年」

在採訪過程中,林振宇一直很擔心:「這是一個很『苦逼』的行業,八?%的人熬不過前兩年,熬過了(若無法出國)也不會有好待遇,我這樣(受訪)會不會害到人?」

出生在桃園觀音鄉,林振宇從小對動畫就很著迷,但父母認為這一行賺不了錢,要求他讀理工科。他沒有反抗,而是很爭氣的一路從明志工專插班考進台科大。畢業那年,他對父親說:「我已經達成你們期望,現在請讓我做自己想做的事!」

他的同學畢業後一個個進電子業,不少人月薪加分紅第一年收入就破百萬,林振宇沒去賺錢,卻先投入了十一萬的積蓄,自費去進修動畫製作。

他的第一份工作是在《蘋果日報》做動新聞,每天半夜在空蕩的辦公室裡看著血淋淋的屍體與性侵照片讓他差點精神崩潰,不到一個月就趕緊離職,被媽媽笑是「草莓族」。

後來找到一家台灣本土頗具規模的專業動畫製作公司。原本談好近三萬月薪,對方竟以各種理由東砍西砍,一天工作超過十二個小時,最後實領卻僅23K,光生活費都常不夠。

在台就業,苦熬低薪日子

「覺得自己看不到未來」

林振宇沒勇氣跟父母開口要錢,想乾脆放棄動畫,回電子本行,沒想到碰上金融海嘯,各地都在裁員。他進退不得,絕望到極點,窩在饒河街夜市五坪大小陰暗的公寓裡,「我覺得自己是個徹底的魯蛇(loser),完全看不到未來。」

但,當時的補習班老師、現任世新大學數媒系兼任講師蘇懷旭鼓勵:「台灣這麼慘烈的環境都見識過了,下個目標,應該要往國外去!」

決定出國,狂看原文網學習發現「台口灣人不比曰人差」

去國外發展,談何容易?光語言,就是一大門檻。跟大部分理工背景者一樣,林振宇對英文並不擅長,插大時考卷全部猜「C」,勉強混到四十分。

他在台科大時意識到「如果連英文都講不好,以後入職場就只能當螺絲釘,永遠不可能當管理職,」於是自費去英語補習班上課,但只專注練口說。讀與寫的部分,他靠上網看動畫技術的原文網站來彌補。「這樣可以一兼二顧,又練到英文又學到技術,」林振宇憨憨的說。

一位業界人士觀察,林振宇的美感並不算是特別出色,但自學能力很驚人。蘇懷旭則指出,動畫技術日新月異,需要在實戰中不斷累積經驗。非本科系出身的林振宇,反而在艱辛的環境中磨練出自學新技術與解決問題的能力。

機會,永遠是留給準備好的人。在台灣苦蹲了三年,從動畫再轉往遊戲與廣告界,二?一?年,日本一家以製作《太空戰士》(Final Fanlasy)遊戲聞名的公司,透過中介公司來台招聘動畫團隊,對林振宇的技術與英文能力印象深刻,請他到東京上班。

本以為這就是人生的顛峰,去了以後才發現:「原來台灣人的能力並不比日本人差!」自信心與眼界逐步開啟,一年多後,他大著膽子,寄履歷到好萊塢特效公司Scanline VFX,不到一個禮拜就被錄取。

第一年,他經歷了文化上的震撼教育。明明作品不錯,卻天天被罵。原因是,他只會埋頭苦幹,不敢大聲表達意見。

與林振宇共事三年、ScanlineVFX前資深特效指導帕弗斯(Goran Pavles)說:「JC(林振宇英文名)對所有的技術都很純熟,但他太『禮貌』了,害怕引發衝突,寧可自己扛下重擔,也不願意讓團隊一起解決問題。」

然而好萊塢的文化是,沒有衝突,就不會有進步。第二年,林振宇下定決心改變,不僅在會議上盡力表達看法,甚至還主動爭取當專案領導,但主管總以他表達能力差與經驗不足拒絕。

通常,一個特效鏡頭的製作時間需要兩週至一個月。一次,公司接下《白鯨傳奇:怒海之心》的特效製作,由於上游發包者的進度嚴重落後,到他們手上時只剩下兩個月。該片有六十個鏡頭,等於一天必須做完一個,根本是不可能的任務!

站穩好萊塢,憑台灣精神一天多做六小時,奠定地位

主管為此非常苦惱,但林振宇卻意識到這是個證明自己的絕佳機會。「老外做不完是因為他們完全不加班,我反正台灣人,一天多做六小時,週末再來,拚一下一定可以完成!」

他跟公司要了六個人,組成團隊,如願當上領導。老闆看有人願接下這個燙手山芋,高興都來不及,自然什麼資源都肯給。

但問題來了,特效中除了有氣勢磅礡的酷鏡頭(coolShot),更多是當背景墊檔、一閃即逝的塞鏡頭(shitty shot),後者要花的時間與功夫並不比前者少。大家都想挑酷的做,沒人想做塞鏡頭,被分配到後者的甚至會裝病不來上班。

「對白人不能用逼的,用台灣權威那一套強壓到最後一定都跑掉!」林振宇說。

他召開會議,把六十個鏡頭重新分配,讓所有人每做三到四個鏡頭,就一定能獲得一個酷鏡頭,而他自己的比例則是十比一。

既公平透明又犧牲自己身先士卒,果然讓團隊士氣大振。最後不僅奇蹟般的如期完成,他自己更因此聲名大譟,被第一大特效公司工業光魔慕名挖角,隔年再被威塔看上,薪水兩年內翻一倍。當年在台灣月領23K,如今一個工作天就拿23K。這時候的他,年紀才三十二歲。

「沒有人不喜歡跟他工作,他既勤奮又充滿彈性,能聽取建議,也能激勵士氣,」帕弗斯說:「他是我在這個業界最尊敬的人之一,若有機會,我絕對希望能再與他共事!」

雖然已經站穩特效界,林振宇還是兢兢業業,每天除了工作之外,一定花三個小時練英文,三小時進修新技術。「這一行是沒法停的,沒有不斷學習,就等著被淘汰!」

他的心願,是把好萊塢的經驗與資源帶回台灣,開一家電影公司,拍一部台灣自製的科幻動作片。「很多人說台灣不可能(拍特效片),但我要證明,老外做得到,台灣人也做得到!」身高超過一八?的林振宇,充滿雄心壯志的說。

撰文者林俊劭

PermaLink: https://articles.zkiz.com/?id=199819

羅振宇跨年演講精華版:2017,創業者面臨的5只黑天鵝

來源: http://www.iheima.com/zixun/2017/0101/160624.shtml

羅振宇跨年演講精華版:2017,創業者面臨的5只黑天鵝
羅振宇 羅振宇

 羅振宇跨年演講精華版:2017,創業者面臨的5只黑天鵝

所謂更牛,就是換個罪受。

羅振宇跨年演講摘要:

1、我們的2016

2016,最大的特點是,全世界好多事都只看到掉下來一只靴子。另一只靴子什麽樣、掉不掉、什麽時候掉、怎麽掉?現在一概不知道。

2、時間戰場

2016最重要的不可逆變化,就是——互聯網人口紅利結束了。大公司的優勢越來越鞏固。創業市場上流行著一種“代孕生意”。流量的獲取越來越難,時間會成為商業的終極戰場。

3、消費升級

未來商業有兩個流派:一個是讓他上癮,拖住他的時間;一個是提供服務,優化他的時間。所有的產業都必須向服務業無限接近。在這個領域,將來會誕生很多偉大的公司。

4、智能革命

人工智能是下一個主戰場。誰的數據更多,更精準,誰的技術怪獸就會被餵養得更強。人際關系正在被人機關系所取代。未來社會什麽樣?推薦你看2017年最重要的一本書。

5、認知叠代

2016年,有一種氣氛在彌漫,叫事情正在起變化。面對這個全新的龐然大物,你有兩個選擇:交越來越貴的“共識稅”,或者打越來越殘酷的“認知戰”。

6、後真相

有一個詞,使用頻率在2016年飆升了200倍——“後真相”。情緒的影響力已經超過了事實。郭德綱、曹雲金,馮小剛、王思聰,楊振寧、邱成桐……從這一場場互撕中,我們應當學到什麽。

7、那些男孩教給我的事

那些男孩在過去一年教給我很多事。很湊巧,這些事都和時間有關。

演講精華——5只黑天鵝

針對每一個競爭環境的演進,企業都有不同的經營重心,但如果能抓住20%的關鍵點,就可以找到一個支點來撬動整個企業發展,定位是撬動企業經營發展的一個支點。

各位時間的朋友,歡迎來到由深圳衛視、優酷全程直播、1萬名觀眾到場參與的跨年演講,這是倒數第19場。

2016年充滿了神轉折。所謂三大黑天鵝事件分別是:AlphaGo狂勝圍棋世界冠軍李世石;英國脫歐;特朗普贏得2016年的美國總統大選。

這就是2016。全世界好多事都只看到掉下來一只靴子。另一只靴子什麽樣、掉不掉、什麽時候掉、怎麽掉?現在一概不知道。

很多人今年會因為環境的不確定,而感到茫然失措。但是創業者不會。

我們定義的創業者,不僅僅是指那些擁有一家公司的人,只要他是試圖通過提升自己的認知,和更多的人達成協作,做一件前所未有的事,他在我們的眼里,就是一個創業者。

創業者的世界很獨特。他們不會去感受那些縹緲的好和壞。遠方的消息好也罷,壞也罷,我們仍然身處具體的處境中,只有具體的問題和具體的方法屬於自己。

正如查理·芒格所說,宏觀是我們必須接受的,微觀才是我們能有所作為的。

因此,以下趨勢與變化,是你作為創業者,在2017年不應忽視的“具體的處境”。

一、時間戰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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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年,我提出了一個概念——國民總時間。GDT(GrossDomestic Time)。在我們可見的未來,時間是絕對剛性約束的資源。一分一秒也多不出來。

三年來,人均每周上網時長變化趨於平緩,穩定在每周26.5小時。算到極限,有10億網民,每天花5個小時。互聯網可以開采的國民總時間,大概為18250億小時。

這將帶來商業上的巨變。

首先,時間會成為商業的終極戰場;

再也沒有什麽行業邊界了,每個消費升級的行業都在爭奪時間。電影、視頻、遊戲、休閑、度假、直播,在時間維度上,它們都是競爭對手。

時間戰場,變成了特別重要的一只黑天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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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微信的張小龍敢說,微信有一個基本價值觀,一個好的產品是用完即走的。其他的創業者哪里能這麽傲嬌。你生意再大,拿不到用戶的時間,你的未來就岌岌可危。

這就是為什麽馬雲從從旺信、來往,到現在的釘釘,一直放不下社交情結,2017年,阿里系,甭管是支付寶還是釘釘,一定有一輪像樣的社交進攻。

第二,消費者花的不僅僅是錢,他們為每一次消費支付時間;

2016年初,中國電影屏幕是3萬塊;到年底飆升到4萬塊。但整個電影票房從去年的440億僅僅只漲到了今年的450億。

除了行業補貼停止之外,更重要的一個原因是,電影是一個要支付時間的消費品。

貓眼的老板鄭誌昊說,看電影,不是碎片時間的支付,是整塊時間。做決定的難度越來越大,時間風險也越來越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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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行業都必須警覺,不是你不努力,也不是你的行業沒價值,也不是你的價格不夠低,而是你索取了過多的用戶時間,大家付不起了。

第三,商機從空間轉向時間。

這一輪消費升級提供的不是炫耀品,而是體驗品。不是優化消費者在空間里的比較優勢,而是優化消費者在時間里的自我感受。同樣是茶,他們不再為柴米油鹽醬醋茶的茶付錢,他會為了琴棋書畫詩酒茶的茶而付錢。

所有的體驗,本質上都是時間現象。

消費升級,人們不見得再會去買昂貴的奢侈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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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來有兩種生意的價值變得越來越大:

一種是幫助用戶省時間;

那省下時間幹什麽?

這就是第二項生意——幫助用戶把時間浪費在美好的事情上。

二、服務升級

時間是新的戰場,也是新的貨幣。在這個處境里,商業有兩個獲得用戶的辦法:

一個是讓他上癮,拖住他的時間;

一個是提供服務,優化他的時間。

今日頭條每個月為1.5億用戶(筆記俠註:1.5億指日活躍用戶)提供服務,每天有7000萬人上癮一般花76分鐘在上面看新聞。

有一次,我和今日頭條的張一鳴在一起開會。我私下跟他交頭接耳。

 

我說,用戶要什麽,你就給什麽,甚至他們沒說出來你就猜到了。這叫母愛算法。在中國這個市場,沒人比你做得更好了。但是好在這個市場上還有一種父愛算法的需求。將來也會誕生很多偉大的公司。

這就是我講的服務:給人們他還不知道的好東西。互聯網讓所有的產業都必然向服務業演進。圍繞這個服務進行的消費升級,也是我預判的下一個階段的消費類創業機會:

讓用戶在自己的知識盲區里能“放心”。

有一次我約朋友吃飯,讓和菜頭給建議。他說了很簡單的幾句話:

1,某潮汕牛肉火鍋。

2,我吃過十家,這家最好。

3,嚴格按照商家提供的時間涮肉,說四秒絕對不要五秒。

4,調料只許用醬油加點辣椒圈,絕對禁止用麻醬。

完了。

愛死他了。我願意為這樣的粗暴態度付費。所有這樣的服務,背後的精神就是六個字:你不用懂。聽我的。

這樣的服務升級,是2017年市場上的第二只黑天鵝。

 

這波機會的本質,是靠父愛算法告訴用戶,放下你手里的爛東西,我告訴你一個好東西,跟我來。這正是這波服務業機會最有意思的地方。

有人問過我,如果你有很多很多錢,你會做什麽?

我說,我每天吃飽喝足,找一個團隊,每天替我去世界上搜集最好的老師,用最有趣的方式,給我講最好的課程。每天中午,我睡醒午覺之後,一個葛優躺,坐在那里,讓他們講給我聽。每天講一個話題,破我心中的一個迷霧。如果我家房子夠大,我會在身邊再放幾把椅子,請朋友來聽。如果可能的話,也可以賣票。

有一次,我把這個夢想講給我們公司的CEO脫不花聽。她說,這不就是我們現在做的“得到App”嗎?

我從2016年上半年就開始四處鼓吹內容付費,年中就開始推出得到App里的訂閱產品,正是在內容領域實踐上述思路。

我知道,這是一個劃時代的機會。

真正的機會不在於付費還是免費,而在於你是不是在提供服務。

知識過去不是服務,它只有一系列的產品。出版業在賣書,傳媒業關註拿到了多少註意力,最像服務業的教育業也不過是一種對用戶的管束機制。

所以,如果有人能提供高品質的、可持續的、專業化的知識服務,這就是開創了一個全新的創業跑道。

得到App的靈感其實來自O2O。在前兩年的O2O創業泡沫里,我們看到了一個神奇的景觀:每個人被互聯網賦能成為一個君王。滴滴是他的禦馬監,美團餓了麽是禦膳房。

他為什麽不能有個翰林院呢?

這就是得到App:我們請全國各個領域最有學問的老先生、姿態謙恭的服務你。你付了費,就是君王。

君王的朝廷里也容不下太多的臣子。六部九卿太醫院目前還空著,創業者抓緊。

三、智能革命

智能革命這個話題,比臉還大,比腎都虛。但又不得不提。

有一些我們不熟悉的東西正在崛起。過去,我們對所有人造的東西都會說,聽我的;而這一次,我們只用說,你看著辦。

智能革命來得又快又急,2016年,不管是谷歌、蘋果、亞馬遜、Facebook、微軟、還是中國的BAT,不管原來的主營業務是什麽,大家都把重兵壓在了人工智能上。

在近些年的商業進程中,我從來沒有見過如此口徑一致的判斷。幾乎所有的人都同意人工智能是未來,是下一個主戰場。就像LinkedIn創始人里德·霍夫曼說的:人工智能,技術方向尚不明朗,但所有大公司都已重兵進入。

還用說嗎,智能革命,2017年的第三只黑天鵝。

人工智能火到這種程度,我作為文科生也只好去四處請教我能找到的人工智能專家。學了一圈之後,我漸漸知道了普通人對人工智能的一些誤解。

簡單澄清三點:

第一,人工智能不是在複制人類,它是完全不同的另外一種存在;

機器和人類的最大區別是什麽是機器不會疲倦。你在打遊戲的時候,他在學習,你在休息的時候他還在學習。

這導致機器思維和人類思維的一個重大區別。

人因為能力有限,思維方式是盡量簡化。所以我們有那個重要的奧卡姆剃刀原則,如無必要,勿增實體。這樣可以更方便地理解和傳遞知識。但是機器的能力足夠強,它不需要把世界簡化了之後再去理解。人工智能其實是讓世界恢複了原本的複雜性。

於是,運用機器思維的亞馬遜公司,它擁有3億用戶,就可以根據每個人的大數據,運算出三億個結果,給每個人展示一家獨特的店。

在人工智能邏輯里,它不關心人類對一件事情的定義,但是它可以輸出你要的答案。只要有大量的數據,它就能用跟人完全不同的思路,達到同樣的結果。

第二,人工智能不會提高玩家參與的門檻,是降低了參與門檻;

以前各個領域的人工智能,比如搞聲音識別的和搞視覺識別的、搞自動駕駛的,是完全不同的行當。但是,因為人工智能的算法底層被打通了。各個應用場景中的人工智能,在算法上越來越像。真正最重要的戰場轉換到大數據上了。

 

誰的數據更多,更精準,誰的技術怪獸就會被餵養得更強。

過去我們以為,人工智能這一波機會是大公司獨享的機會。但是現在看起來,那些頂尖的算法工程師會出來創業,會進入新興公司和新興市場;那些計算能力,已經在通過雲技術變得人人可用;那些數據,本來就不是大公司的。

而中國在人工智能領域的機會相當大:首先,全世界43%的人工智能論文都是中國人寫的;其次,我們每年能畢業上百萬的工程師,沒有任何一個國家能做到這一點;最重要的是,全世界沒有任何一個國家的人民像我們中國人一樣樂於向互聯網貢獻數據,通過各種買買買、賣賣賣。

假設人工智能醫生真的是靠大數據和海量的病例才餵養得出來,那麽,未來最牛的人工智能醫生還能出現在哪個國家呢?

第三,人工智能不僅是人的延伸,它是人的替代。

過去一萬年,人類的總趨勢是,在技術的幫助下,個體變得越來越強大,選擇變得越來越多元。我們面對的世界越來越豐富。

我們的能力確實是被無數倍地放大。但是豐富到這個程度,其實也很尷尬了。因為我們看不過來,所以海量信息並沒有什麽用。

所以,公司們也在發生變化。

Google的邏輯起點本是要給大家更豐富的世界、更強大的能力,但到了今天,這個邏輯倒轉過來了,它傾向於給你的信息越來越少,越來越逼近你實際的需求。你不用親自在信息的海洋里遊泳。

說到這里,你會發現人工智能這個詞太自大了。它暗示一個意思是,這是我們研發制造並由我們自己控制的工具,錯了,它不僅是人的延伸,更是人的替代。它是獨立於人之外的另外一個智能物種。

它和人之間的關系,不是主人和工具之間的關系,而更像是心理學界經常用的那個比方:大象和他的騎象人。人工智能是那頭大象,它按照自己的算法在行走,騎在大象上的人,偶爾可以施加影響,但是已經說不清誰在主導誰。所以,人工智能不是讓我們多了一項工具,而是讓我們多了一個跨物種合作的可能。

過去,不管技術多強大,我們都是活在人和人的關系中;而未來,我們在很多場景下,會活在人和機器的關系中。

大量的人被替代,大量的人際關系被解體。每個人原先的生存基礎都在動搖。

未來社會什麽樣?這就極其考驗我們這代人的想象力。《人類簡史》的作者尤瓦爾·赫拉利,又了一本新書叫《未來簡史》,就在回答這個問題。

這會是2017年最重要的一本書。

這本書里說,未來可能出現一種沒用的人。如果人工智能足夠強大,願意毫無怨言地被剝削、被奴役,那有的人類可能連被剝削的價值都沒有了。

近在眼前的是一系列職業的消失。有了人工智能,司機、文秘、公務員、醫生、律師、廚師,這些職業都會受到威脅。

也許只要5到20年,在我們還沒有退休的時候,這個世界就會變得極其陌生。這次沖擊來得又快又大。過往的人類歷史證明,進步是好的,更好的是緩慢的進步。但這一次,好消息是,我們在進步,壞消息是,我們在飛快的進步。

那怎麽辦?

 

我們這一代人最有效的生存策略也許是,像王爍說的那樣,做智識的遊牧民族。看見哪里的青草更肥美,我就轉場到哪里。

四、認知叠代

也許只要5到20年,在我們還沒有退休的時候,這個世界就會變得極其陌生。這次沖擊來得又快又大。過往的人類歷史證明,進步是好的,更好的是緩慢的進步。但這一次,好消息是,我們在進步,壞消息是,我們在飛快的進步。

2016年,有一種氣氛在彌漫,叫事情正在起變化:國家版本的“新常態”、王興版本的“下半場”、李彥宏版本的“下一幕”,還有馬雲版本的“五新一平”……面對一個全新的龐然大物,大家都找不到合適的詞來描述它。

但是有一件事可以確定,那就是我們的認知必須叠代了。

拿網紅來舉例。真格基金的徐小平老師給網紅下了一個定義:網紅,就是自我賦權的權威。

他們不需要權威機構給頒獎、發證、授權、升職,就可以有自己的協作體系。回憶專用小馬甲、delicious大金、PDD嬌妹、張大奕……你都談不上喜不喜歡,大多數你是壓根就不知道。

這個世界正在飛速逃離你的理解範圍。

互聯網剛起來的時候,我們形成了一個錯誤的認知——世界會是平的。我們以為互聯網作為一種全新的交流工具,它會把整個社會像一碗雞蛋一樣,慢慢的越攪越勻,大家會共享信息、價值觀、觀念和認知。

但是十幾年過去,我們發現,世界是碎的。互聯網正在造就大量的人間隔膜。人和人互不理解、互不認同、甚至互不知道。

世界越來越破碎,而那些治愈破碎的力量就會變得越來越值錢。

這個力量我們稱之為共同的認知。

地分南北,人有老幼,各自奔走,想法不同,但是人人都認得範冰冰。她不值錢,誰值錢?貓眼老板鄭誌昊說:現在的投資,大媽買黃金,土豪買資產,一流投資家買IP。IP是什麽?你以為是虛頭巴腦的知識產權嗎?它就是越來越稀缺的共同認知。

越來越稀缺的東西,就越來越值錢。這背後的邏輯和過去幾十年的房地產業一模一樣。

你可能會說,做其他產業的人豈不是很悲催?我們掙的錢,豈不是都交了“認知稅”?

認知稅,成了2017的第四只黑天鵝。

不一定。你也可以自己來搶占認知。搶認知變成下一個戰場。誰能提出新認知,誰就占領未來。

現在,你有兩個選擇:交越來越貴的“認知稅”,或者打越來越殘酷的“認知戰”。

阿里從2009年開始做“光棍節”,一直演化到今年的“雙十一”。從當年的5000萬營業額,做到今年的1207億。馬雲是生生地在全體中國人的腦子里,插進了一個認知。你說這是一個得逞的詭計,我說這是一個偉大的商業創造。

認知這個戰場還有一個很殘酷的邏輯:一旦被占領,再難有他人的立足之地。

站在劉強東的角度,你就能理解,這有多尷尬了。京東每年都要成立打貓辦,跟阿里爭奪雙十一這個認知。請問這個做法是聰明還是傻?

 

一方面好像顯得傻,因為無論京東多努力,雙十一這個符號以及社會認知都還是屬於阿里。以至於,每次大戰之後,京東都不好意思宣布自己的銷售額成績。這似乎在證明,認知一旦形成,很難被顛覆。但是另外一方面,要依我說,這恰恰是劉強東的精明之處,因為他其實是在打造另外一個認知,我是阿里的唯一對手。

大概是今年七月份的時候,我和脫不花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雖然我們在做電商,但是我們再也不能說自己是在做電商了,只要有阿里京東在,在網上買東西這個認知,會漸漸地收斂到他們兩家的旗下。這是一個緩慢、堅定、很難逆轉的趨勢。

雖然我們是一家小公司,畢竟天那麽大,我們也可以創造出屬於自己的認知。可以稍稍得意地說一句,我們這家小公司在這方面做出了一個有趣的示範。

就拿我們今天的跨年演講來說,去年起步,今年成長,從一開始就宣布要做20年。這就是無中生有地創造一個認知,一旦占領,再無敵手。這不是說別人不能做,或者做得沒我們好,而是,在跨年演講這個認知上,它會面臨我們這個很難擊穿的天花板。

認知這件事,還有一個奇妙的特性。

它是種子,只要你澆灌,它就生長。它是時間的朋友,時間越久,價值就越大。它是免費的,你澆灌它的方式,決定了它長成的樣子。

五、後真相

從明年開始,我個人的所有事情都會圍繞這條主線。我會把自己變成一個終身學習者,不斷認知升級,不斷分享和呈現我自己的變化。中國最好的知識服務商這個認知,是我們這個創業團隊的孩子。我會在長長的時間隧道里,跟著它爬行,註目它,用自己的方式養大它。

後真相(post-truth)的意思,不是沒有真相,而是對這個世界來說,情緒的影響力已經超過了事實。

後真相時代的來臨,最核心的變化是人們越來越不關心真相,而只關心立場、態度和情緒。

過去謠言泛濫,是因為信息太少了。

而後真相時代,是因為真相太貴了。

相聲演員郭德綱和他的徒弟曹雲金互撕,電影導演馮小剛和萬達院線的“太子”王思聰互撕,你關心真相是什麽嗎?

過去,我們總說真理越辯越明,基於事實的論戰,總歸有對有錯。但大家看到的事實不同,認知的層級不同,是非對錯很難論定。

過去,我們用認知去抵達事實;現在,不管是事實還是認知都成了表達自我的工具。

這個變化不是一件小事,它是一個全人類文明的轉折點。它帶來的結果,不僅是事實模糊了,紛爭增多了這麽簡單。它其實在搖晃我們文明的一塊基石。

它帶來的真正危機是共同體危機。我們2017的第五只黑天鵝。

文明的進程不只是財富的膨脹和個人的自由,其實還有一根堅定而強韌的線索,就是建立共同體,換句話說,就是怎樣定義“我們”。知道我們是誰,協作才能展開,財富才能積累,安全才能獲得,尊嚴才能建構。

後真相時代正在不斷地削弱我們的共同體意識,而這正是我們的文明之錨。

過去,建立共同體或者定義我們的方式有很多種;但是除了國家這個共同體之外,血緣、地域、階層、單位……這些共同體構建依據都在發生不同程度的弱化。

那麽認知會成為構建共同體的依據嗎?不會,因為它太脆弱,因為每個人的認知成長都不同步。

但創業者們之間的共同體,在這個時代卻凸顯了出來。

只要你正在試圖通過提升自我的認知,試圖構建全新的合作,試圖探索不同的可能,你就是創業者。

不管你是為公司還是為自己,也不論你是自由職業者還是打工仔,這是我們共同擁有的身份——時代的探險家,人類文明新邊疆的開拓者。

在所有時代的探險者群體中,都會自然形成守望相助、無私分享的倫理。因為內心太孤獨,風險太難測,多一分信息,就多一分勝算;少一次協作,就少一次生機。暫時的成敗,什麽都不算。一生的對手,也都值得尊敬。

這是創業者會成為一個共同體的根本原因。

我們這一代創業者和其他共同體有很多地方不一樣,這也往往是外界誤解我們的地方:

我們是永遠的犯錯者。

在創業者的世界里,永遠沒有正確這個詞,因為我們每時每刻都知道,有比我們當前做法更高明的策略。

我們是永遠的逃亡者。

以前認為掙錢最重要,後面發現增長比掙錢重要;當你以為增長最重要的時候,後面發現增長的速度才是最重要的;當你在追求增長速度的時候,你又會發現超過市場預期的增長速度才重要。創業的本質是要增長,要預期中的增長,要超過預期的增長。

無論你跑在哪里,跑得多快,後面都有一條狗,在窮追不舍。這哪里是在創業,這分明是一場沒有終點的逃亡。

我們是永遠的挫敗者。

任何其他行業的人,一生只需做出一個高峰即可名流青史。他們的價值都是用最高點來衡量,而創業者的價值是按結局來衡量。

諾基亞、摩托羅拉、索尼、惠普、雅虎……人們記住的不是這些偉大的公司最輝煌的時刻,而是終局時他們落魄的樣子。商學院的教授會毫不遲疑地更改自己的教案,把一個成功的典範,改成一個慘痛的教訓。

任何一個創業者,只要你在卸任或者死去的那一刻,你的事業不處於上升期,你就是一個挫敗者。

作為創業者,我們有著別人無法理解的獨特宿命,我們創業者是一個共同體。

所謂共同體,未必真能幫到彼此,但是我們應該有能力感受這個共同體里其他成員的苦樂和悲歡。這不是一個責任,這是一個能力。

既然我們的終極宿命是錯誤,是逃亡,是挫敗,我們還應該承受共同體其他人對錯誤的指責,對逃亡的加碼,對挫敗的嘲笑嗎?

舉個例子,2016年9月,關於黃太吉大面積關閉店面的報道鋪天蓋地。在這些報道中,我們可以聞到一種濃烈的幸災樂禍的氣味,一時間,我也看到很多創業者的轉發文字。總結起來,就是一句話:果然不出我所料。

9月21日,黃太吉創始人赫暢發文章問了大家三句話:

“黃太吉四年的出現,對中國的餐飲行業究竟有沒有貢獻?”

“黃太吉對於餐飲新一代創業者究竟影響有多大?”

“你們真的希望一個沒有黃太吉的世界嗎?”

赫暢要得多嗎?無非是一個等著他做出努力、克服困難的機會而已。

創業者就是珊瑚蟲,他們是用身體堆出島礁,最後穿出海面。他們每一代人,都在用生命的某一個片段,來推動商業文明的進步。

以成敗論英雄,是他們應當承受的宿命。但是,同樣承擔這種宿命的創業共同體,再這樣做就不厚道了。你用你當下的快感,壘起你自己成長路上的一座座高墻。信口雌黃的批評何其容易,就算你對了又能怎樣?

與其去嘲諷職責,不如仔細欣賞他人為你探的路,感受價值創造瞬間帶給你的驚喜。

你看,這就是創業者共同體。

我們非常鄭重的呼籲,2017年開始,創業者不黑創業者。

以上好像都在訴苦,但是創業者也有一筆其他人沒有的財富。

深圳衛視《時間的朋友》收視率第一

人生的各種活法之間,沒有高低貴賤之分。但是在自己的活法里是不是步步登高,決定了一個人的成色。作為創業者,我們擁有了一根看得見的進度條,反映我們的內心成長、認知升級。所有人都看得見,你爬了多高,走了多遠。

對一個創業者來說,你讀了多少書,上了多少學,開了多少會,承受了下屬的多少委屈,你的進度條不會騙你。

自由市場經濟演化至今,終於可以賜予這一代創業者一個巨大的福祉——可以用數字標定一個人人生的高度。

2016年,每一個創業者都擁有一些可以標記自己的數字。2017年,我們推動它,也就是推動自己向上成長。

正如莎士比亞在《暴風雨》里寫到:“凡是過去,皆為序章。”

金句——

這個世界正在向某個方向緩緩地移動。有一些潛在的微小趨勢,在堅定地發生著。幅度不大,力量不小,最重要的是不可逆。他們潛滋默長,緩慢而堅定。時間一長,你會發現換了人間。比如,中國的老齡化,中國的城市化,技術進步。

BAT三家,2015年大約總共有員工8萬人,創造了2700億的收入。也就是行業不到3%的勞動力,創造了接近行業的一半GDP。那麽剩下97%的互聯網人到底在幹什麽?

與其和騰訊、阿里死磕,不如去找他們的投資部門死磕。“做一個看起來有前途的東西,然後賣給阿里騰訊”,是創業市場上真實有效的“代孕生意”。

時間會成為商業的終極戰場。每個消費升級的行業都在爭奪時間。電影、視頻、遊戲、休閑、度假、直播,這些新興產業的特征,都是——它不只是你“靜默的夥伴”,它要的是你一部分的生命。

從銷售思維轉換成服務思維,本質就是和用戶對話的方式從“你要什麽,我有”,變成“你不用懂,聽我的”。

也許只要5到20年,在我們還沒有退休的時候,這個世界就會變得極其陌生。這次沖擊來得又快又大。過往的人類歷史證明,進步是好的,更好的是緩慢的進步。但這一次,好消息是,我們在進步,壞消息是,我們在飛快的進步。

在創業者的世界里,永遠沒有正確這個詞,因為我們每時每刻都知道,有比我們當前做法更高明的策略。不管你多對,永遠有更對。

以前認為掙錢最重要,後面發現增長比掙錢重要;

當你以為增長最重要的時候,後面發現增長的速度才是最重要的;

當你在追求增長速度的時候,你又會發現超過市場預期的增長速度才重要。

創業的本質是要增長,要預期中的增長,要超過預期的增長。

創業者都擁有一根看得見的進度條,折射你的內心成長、認知升級。創業者在不斷攀爬,備嘗艱辛,但是,所有人都看得見,他爬了多高,走了多遠。

我過去幾年一直在講一個詞,叫“死磕”。但是今後,我會加一個詞,叫“自律”。“死磕”是不管自己怎麽樣,都要把事兒做好;“自律”是讓自己變得更好,事情自然能夠做得更好。

我發現原來自律和有趣是同一件事。他們有一個共同的反面,叫自我懈怠。

當技術造就了繁榮,匱乏成為歷史的時候,真正劃分階層的是什麽?不是任何的外在資源,就是你如何激發對生活的興趣,如何通過自律達成體面。不關外界什麽事兒,一切的根源都是自我。

所謂更牛,就是換個罪受。

創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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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麽羅振宇的得到你學不會?

來源: http://www.iheima.com/zixun/2017/0216/161240.shtml

為什麽羅振宇的得到你學不會?
李陽林 李陽林

為什麽羅振宇的得到你學不會?

內容付費的背後邏輯到底是什麽?

最近,內容付費或者知識電商可謂掀起了一陣小旋風。內容付費的背後邏輯到底是什麽?作為其中的代表以及先行者,得到到底有什麽可取之處?我們就此和得到創意顧問、廣告創意人小馬宋聊了聊。本文系創業家&i黑馬特約專欄【林哥聞道】第一期。

內容付費的背後邏輯是什麽?

林哥:像您這種非常優秀的內容生產者,現在很多平臺都需要,比如今日頭條、百度百家等,您是這個社會特別稀缺的、大家都在爭奪的資源。

小馬宋:其實我的感觸,這些平臺並沒有真正的重視。

林哥:為什麽呢?

小馬宋:很簡單,很多客戶端都邀請過我,去他們那邊開一個公眾號。但我覺得他們的任務就是讓你來開一個公眾號,邀請進來後就再也不做任何別的工作了。比如說某平臺邀請我去開了,實際上我早就跟他說我沒有時間,他說可以自動更新,微信可以自動轉到這個平臺的內容。但是你會發現微信的內容自動轉到這里,其實是有問題的。我的公號文章是很個人化的東西,但新聞平臺上的文章都是新聞的樣子,而且我我的文章還經常夾雜一些廣告,它就原封不動的轉過去,那就特別奇怪,但是那個平臺根本不會有人關註這個事情。他把你拉進來之後,就再也不管了。

當然這也是KPI作怪吧,平臺可能覺得我一定要拉到多少個作者才算完成目標。但是沒有用,你不能深入地跟他們溝通,不能專門為他定內容生產的方式。你只是拉了一個作者過來,其實是很不負責的。

就像現在有些開始嘗試做付費內容的公司,他不斷地拉一些人進來給他做收費內容,但是拉進來後他就不管了,他是淘寶思維,他覺得把內容生產者弄進來就好了,至於你們做成啥樣那是你們的事。不管了之後,你就會發現對雙方都不好。對這個創作者來說沒有獲得預期的收入,可能就十萬塊的收入或者更低,對優質內容生產者來說太沒意義了。你說我在這兒是繼續做,還是不做呢?對於訂閱者來說,我花了錢,卻沒有獲得理想中的內容。對於運營商來說,之前的創作者會走掉或者形成負面口碑,也會影響以後的內容生產者招募。接著就是負反饋,就會越來越差的。

林哥:所以您覺得得到足夠抗衡很多大型流量平臺了,甚至是微信了?

小馬宋:不是抗衡,我覺得它們根本不在一條跑道上,談不上競爭。你說一個遊泳的和一個籃球選手,他倆競爭啥呢?。

林哥:沒法比?

小馬宋:我只是說內容收費這一塊。有些跟風的收費內容創作者其實是沒有想明白這件事。我都覺得他們被得到帶偏了。他們覺得得到不就是付費訂閱嘛,那我也可以找人來做付費訂閱,但是沒有看到得到背後是什麽。

林哥:得到背後是什麽?

小馬宋:得到內容的生產機制和生產基礎,很多公司是不具備這個能力。或者說沒有把這些事情準備好。就像看我隔壁老王,他加盟了一個連鎖店,他很賺錢。我就想,我是不是也去開一個?發現一開就虧本了。你沒有看到背後為什麽這個連鎖店會賺錢呀?因為他選址好,因為他會營銷,或者他的店長特別給力,或者是他很善於線下推廣。有很多基礎的條件,你自己本身沒有達到。不能說開一個連鎖店,就一定是賺錢的。或者說內容創業就一定是有前途的,不存在這件事。

李笑來說過一個名言,說人生有三大坑:心急火燎地隨大流,莫名其妙的熱鬧,操碎了別人的心肝。你一看李笑來在得到上開個專欄半年賺了1000多萬,你就自己想弄一個,其實,這個付費內容的機會是不屬於你的。付費內容的機會是屬於那些積累了很多年的具有內容生產能力的人的。

林哥:那它的內容生產機制就那麽厲害,不能複制嗎?

小馬宋:不是不能複制,是有些做付費內容的公司根本沒意識到,或者不願意幹這些事。得到是深度參與內容制作過程,每一個訂閱作者都配了一個專門的編輯對接,而這個編輯是什麽樣的人呢?就是原來《新周刊》、《三聯》、《新京報》、《經濟觀察報》、央視等等這種媒體的資深編輯。

林哥:那他配這樣的人,成本得多高呀。

小馬宋:成本的高低只是一個相對概念,有些企業還找我做顧問,我一個月只去一天,可能就比他一個員工的工資高,那還是要看值得不值得啊。

林哥:羅輯思維的用戶已經培養得有付費習慣了。

小馬宋:我覺得不是因為羅輯思維用戶有付費習慣了,是整個網民都漸漸有付費習慣了。你看李叫獸一期14天改變計劃收費也收了200萬,視頻網站的會員收入也越來越高,以前誰在網上看片兒花錢啊?

林哥:我們探討一下得到是怎麽成功的吧?

小馬宋:內容付費,生產者雖然很重要,但其實是背後產品設計的成功。你應該知道好未來吧,就是以前的學而思。好未來沒有任何名師,對一個教育培訓公司來說,大部分人都認為名師還是非常重要的。可是好未來沒有名師,全都是大學生畢業生。大學畢業你來我這邊工作,我只培訓你怎麽按照我的課程設計來教學生,而不是要你具備多厲害的科學知識。它重要的是產品設計,我自己就觀察過學而思的課堂,它整個的課程設計,是任何一個人都可以去講,但是孩子都很愛聽,都很有效果。我們孩子在好未來上他的數學課,從他3歲開始的。我觀察他們的課,怎麽跟孩子互動,用什麽道具去演示,這些全都是設計出來的,這就是課程設計。小孩就特別高興,學了這個概念,怎麽去講述平行線的概念,而且玩得很嗨。著名的兒童教育家蒙臺梭利的教學法,其實也是用道具讓孩子自己學,不需要老師的,老師的人物就是看著孩子學。

在得到,每一個創作者來得到之前,他們都要跟這個人進行很深入的溝通,可能前期就要兩三個月。兩三個月不斷的修改產品,你先給我出想法出demo,我們再來內測提修改建議,我們一起探討要把這個內容做成什麽形式什麽內容,然後還要組織訂閱者聚會、研討、組建學習小組、參與建議、線下聚會啥的。不是說我邀請你來開一個專欄然後就沒了,然後你天天自己做。那理論上誰都可以開專欄,或者說哪一個機構都可以邀請名人來開個付費訂閱啊。

如果你只是找了一個大V,你來開專欄,你做什麽內容我不管。那就相當於傳統的那些面向企業的培訓公司這樣的模式,他們向企業賣課程,自己又沒有課程產品,只是在販賣知名講師,這樣的模式就是他無法控制內容,錢也都讓講師賺走了。

林哥:這是一個苦活吧。

小馬宋:世界上沒有容易的事情,什麽事情容易呢?

未來誰能和得到抗衡?

林哥:誰能跟得到抗衡呢?在它這個品類里面,你覺得誰能挑戰得到?

小馬宋: 其實我特別希望大家放下這種競爭思維,內容付費這個市場,得到一年才做了一億多流水而已,也許這個市場是個幾百億的市場,你現在跑出來也做內容付費創業,然後就把得到當做競爭對手?這就像有兩個釣魚的,跑到北海釣魚,里面有100萬條魚,然後一個人釣了兩條魚上來,而另一個沒釣到,他就說都是你把我的魚釣走了。這太好笑了,這個海里有100萬條魚等著上鉤呢,明明你自己釣魚水平不行,你卻抱怨別人搶走了你的魚。

林哥:得到能成的原因,除了時代的原因,還有什麽?

小馬宋:公司的機制和人嘛,我覺得作為這家公司的一個合作比較緊密的營銷顧問,羅輯思維是我見到氣氛最好的一家公司。氣氛最好不是說很和平,沒有爭吵,而是大家相對來說都比較客觀和公正,沒有說領導一言堂這樣的氣氛,也不會拍馬屁。如果總經理說了一個觀點大家從來沒有異議,都同意,那這家公司其實就是一言堂。羅輯思維還是各個發表自己的觀點,我覺得這個特別難得。

內容付費 知識電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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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振宇給羅永浩發微信:靠吹牛逼起家的就剩咱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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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振宇給羅永浩發微信:靠吹牛逼起家的就剩咱倆了
i黑馬 i黑馬

羅振宇給羅永浩發微信:靠吹牛逼起家的就剩咱倆了

在他看來,創業能生存下來就不容易,更別說傳道、授業、解惑。

 i黑馬訊 2月26日消息,“黑馬創業36招”今日開年第一講,羅振宇領銜開課,做了主題為《從羅輯思維到得到,我的創業報告》的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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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振宇作為轉型最成功的媒體人之一,社會角色的翻轉曾經給他的心態造成巨大的沖擊。羅振宇說,從2012年開微信公眾號和優酷視頻,當初的目的是為了把講課費炒高一點,傳播的效率高一點,讓自己名氣更大一點,將來在市場談判上擁有更大的博弈權利。

當初,羅振宇對自我認知是一個媒體人,但他忽然有一天意識到,我是一個創業者,“嚇自己一跳”。媒體人與創業者最大的差異在於,講課做節目是一種相對閑散的生活道路,想停隨時可以停,但創業卻沒有盡頭。

他分享了一個細節,去年羅永浩在發布上一款錘子手機時,羅振宇給羅永浩發了一微信:你好好幹啊,我們這一波靠吹牛逼起家的就剩咱倆了。在他看來,創業能生存下來就不容易,更別說傳道、授業、解惑。

羅振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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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振宇講了2小時“內容付費”的根本邏輯,引發了我的一些思考

來源: http://www.iheima.com/zixun/2017/0310/161800.shtml

羅振宇講了2小時“內容付費”的根本邏輯,引發了我的一些思考
三節課 三節課

羅振宇講了2小時“內容付費”的根本邏輯,引發了我的一些思考

付費內容或者知識服務可能天生就應該是逆著人性走,但一定又是能夠給予用戶一個較高的、正向的自我期許的。

本文由三節課(微信ID: sanjieke)授權i黑馬發布,作者黃有璨。

3月8日下午,羅輯思維團隊舉辦了一次小規模的茶敘會,我有幸受邀參與。其間,羅振宇分享了自“得到”上線一年多以來,羅輯思維團隊關於“內容付費”的一些思考,以及宣布了關於羅輯思維剛剛發生的“一件小事”。

所謂一件小事,是已經持續在各大平臺更新了4年,收獲了累計超過10億次播放量的視頻節目《羅輯思維》自今日起正式改版,改版之後的主要變化包括:

1. 原有的視頻形式將變為音頻,從原有的周播改為日播;

2. 內容方面,羅振宇不再以一個“導師”式角色存在,而會扮演一個學習者的身份,每天同步分享一些自己最新的學習心得;

3. 新版節目將不會再繼續出現在各大視頻網站,而是僅僅會在“得到”APP內部保持更新;

4. 新版的《羅輯思維》節目不收費,但僅有得到的付費用戶可以觀看和收聽。

而如果要總結整個茶敘會所透露出來的核心信息,只有一個:羅輯思維將全面All-in“內容付費”這件事。此外,羅胖在整個活動中圍繞著“內容付費”講到的一些內容也引發了我個人的不少思考,在此,先分享一張得到APP最新的數據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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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上,依照這張圖,得到的銷售額等數據大體上已經可以一目了然的看出來了。

接下來,我分享一些羅胖在此次活動上所提到的一些關鍵的信息點,以及我個人的一些思考。另,以下內容並非羅胖原話,有加工整理和刪減,但核心立意不變。

1. 內容付費是不是一個風口?

羅胖:到目前為止還不算,但是能夠看到風口的潛質了。基本原因包括幾點:

1. 線上支付越發便捷;

2. 消費升級帶動大家越來越願意為內容付費;

3. 中國的版權環境在劇烈好轉。

2.為什麽“內容付費”是一個“有風口潛質”的事情?

羅胖:除了上面說到的那些以外,其實還存在著一些更為根本性的變動。

首先,要明確一件事,所謂“內容付費”或者“知識付費”是一直存在的,而不是剛剛才出現的,人類交付內容和知識此前有很多產業,比如出版業、教育業。再比如羅輯思維賣了2年書本身就是一種內容付費,以及2000年前開始一直至今學生要上課,也是要收費的,在這些領域為內容和知識付費,天經地義,所以用戶其實一直都是願意為“知識”付費的,只是需要有適應用戶典型使用場景的對應“內容”和“知識”出現。

其次,在上面表述內容的基礎上,人們的時間碎片化,這已經成為一個無可辯駁的事實,這也成為了過去的知識交付方式不曾遇到的難題——我們過去的出版業在交付知識時動輒二三十萬字,而教育業動輒就上三四年學,短的至少也要培訓幾個月,我們其實沒有一個針對時間已經碎片化的當代人的知識交付解決方案,這是整個產業遇到的問題。

再次,原來人類的學習基本上就是有一個假設,叫階段性學習,例如20多歲以前上大學,然後此後事實上是把上學期間獲得的知識來進行變現,所以過去我們有一個說法叫“學成歸來”。可是今天哪有什麽學成的概念?學習到今天已經是一個所有人都知道,且必須是終身從事的事業。

這可能會帶來一個產業級的機會。比如說幾十年前,大學生畢業之前我們整個社會是有成熟解決方案的,但是如果你有一個進一步的學習目標,比如說出國,就缺乏解決方案,所以新東方這樣的公司和產業級的機會就會出現。同理,今天終身學習這樣的一個新的,此前沒有成熟解決方案的需求出現的時候,它也應該會成為一個產業級的機會。

第四,現在的學習場景更是跨界學習,這也是一個現在全社會都沒有準備好的問題。因為過去人類在消化知識的總體負擔的時候,基本上用的解決方案都是分科治學,因為總體的知識存量太大,所以你學物理,我學化學,這樣把知識分擔掉。但是這個時代大學本科學A專業,畢業後到現在還在幹A專業的人你幾乎已經找不到。每一個人都發現自己在傳統的職業分工當中切身不分明,都在穿越著跨界學習。所以這個時代出現了這麽一種需求,就是需要迅速地跟一個外行把一門專業知識講明白

以上幾點,讓我們傾向於去認為“內容付費”事實上是因為用戶的日常行為、習慣等都發生了巨大變動,導致原有三大產業——教育、出版、傳媒之間的邊界和邏輯發生松動之後所提供的一個機會。它是用戶真的有真實需求,並且在呼喚產業級解決方案的事情。因此我們認為,一個叫做“知識服務”的新行業正在誕生。

我的思考

用戶產生跨界、終身、碎片化的學習需求看起來已經是一個不爭的事實,對於“知識服務”這個新行業的形成,我也認同羅胖的思考。

但這里有一個問題是——以“了解”為目的的淺度學習,跟以“掌握、技能提升”為目的的深度學習(比如三節課這樣的內容)之間的關系可能是什麽?以及,如果絕大多數人都在追求“淺學習”,會帶來什麽變化?

這里存在幾種假想,當然,僅僅只是假想:

1. 淺學習可能會成為深度學習的“上遊”和“入口”;

2. 有能力進行深度學習的人將會越發稀缺,而且也會更值錢;

3. 圍繞“深度學習”展開的產品和服務可能價格會變得更加昂貴,甚至,可能在部分領域,它們會成為一種“奢侈品”式的存在,天生就不是服務於大多數人的。

3. 假如“內容付費”是一個風口,它的成熟還需要什麽條件?

羅胖:邏輯上講,一個產業級的機會成熟,可能需要新的社會分工的形成。

現代人類前進的一個核心動力,我認為就是專業的分工和協作。同理,支撐一個行業獲得更大的發展,也需要有更為專業的分工和協作方式出現。

所以,我不太建議大家抱著一種“變現”、“撈一把就走”的心態來投入這個產業,我更希望有更多人願意來成為專業的“知識服務者”,這可能是一種新的工種,是專門生產、設計和運營新型知識產品的一種工種。換句話說,我們可能需要發掘或培養出來一批這樣的人,才能讓這個產業更為成熟,否則,目前市場上的供給側是有短缺的,無法支撐起這個產業

當然,要能讓一批原有市場上的高手專門來做這件事,我們的辦法特別庸俗,就是要幫他們掙到錢。我們的基本預判是:如果我們一年不能幫一個專業領域內,有能力做好知識服務者的人掙到100萬,他是不可能專心只幹這一件事的,他不專心幹這一件事情,他的手藝就不能提高,他的手藝不能提高,就不能用心服務我的用戶,最後我們這個商業閉環本身是要垮的。

我從來不相信有什麽天生的奇才,我相信一萬年來人類文明的基本經驗是,你專業性強,就會幹得比別人好。所以,我們預設的一個底線是:不管是什麽內容領域的老師過來,我們一年為他創造的收益不能低於100萬

我的思考

這個問題的答案一定程度上回答了“得到”的壁壘在哪里的問題。站在產業的層面上看,“知識服務”這個行當的發展確實需要有更多的人投入進來,而假如這個大勢真的確立,未來3-5年內預計會有很多原有出版、傳媒、教育業的人加入進來,且,他們加入這個行業的過程,也會是一個重塑自己過往技能的過程。

羅胖還提到的另一句話是:新型的內容服務產品是需要被重構的,它在產品上是碎片化的,內容制作和生產方面像出版,而運營方面則像教育,這導致了對人才有全新的要求。這一點我是高度認可的,事實上,在三節課自己發展和制作課程內容的過程中也面臨著這樣的問題:有能力來做出我們期許要求中優質內容的人實在太少、太難找了。

所以,未來能在這個領域出類拔萃的人,大體應該要:

1. 懂產品設計;

2. 懂內容制作;

3. 懂運營和教育。

(似乎我們的教研團隊正在培養的就是這樣的人。)

當然,這里還會存在的一個尚無答案,需要觀察的問題是:假如這個產業能夠成立,那麽由於生產、流通、服務等方面的變化,會不會在這個新的產業內,只需要10個人就能把原有出版、傳媒、教育等行業內100個人才能幹的活幹好了?

4. 付費訂閱產品的“打開率”普遍很低,還能成為一門核心的生意嗎?

羅胖:對這個問題,我有兩個回答。

第一,這一輪消費升級,本質上是人為什麽付費這一動能的一次根本性的轉化。過去我們處於匱乏時代的時候,大家是為能夠滿足自己放縱欲望的需求在付費,比如一定要吃更多肉,一定要住豪宅,等等。但對我們這一代人來說,當你的財富堆積到一定程度,假如你不把自己變得更好,你可能都沒有福分能夠享受這個財富。

最簡單的例子,同樣是報了一個旅行團,有的人看到美景會說“落霞與孤鶩齊飛,秋水共長天一色”,但你只能會說“臥槽,真好看!”,這時候雖然同樣是花一筆錢,但收獲是不一樣的,而知識事實上能幫助你提升這個體驗。

在這個邏輯上講,人買了不用,未必等同於產品沒有價值。舉例,我在後臺發現過一個訂單是貴州省某民族自治縣某鎮,地址是修車鋪旁邊老王家的用戶,買了一本叫《經濟學通識》的書,他可能一輩子也不會把這個書看完,他也不會把它運用,但是這重要嗎?四十幾塊錢,一個人用這種方式,照耀了自己的人生。整個鎮子上,可能只有他家有這麽一本書,他可能會摩挲著這本書的封皮做一些感慨,對自己的人生做一些期許,這40多塊錢不就已經很值了嗎?

同理,前兩天我在和菜頭的指導下,花了一千多塊錢買了一個機械鍵盤,那個訂單就是他單獨推給我的。我需要較勁說,我要把這個機械鍵盤的遊戲功能全部使用一遍嗎?不需要,我知道我擁有一個和菜頭推薦的最好的機械鍵盤,並用它來寫我的文章,對自己有了期許了,這就OK了。

再換過來想,一個人買了100本書,你都會看嗎?我覺得可能對相當一部分人來說,看過5本就不錯了,這也不影響出版業仍然是一個成熟的產業。

第二,得到已經實質性地提高了知識產品的打開比例,而且是極大的提高。當免費的微信公眾號打開率在5%左右的時候,我們的單篇文章的平均打開率已經達到將近30%了。像卓老板這個專欄甚至造就了奇跡,90%左右的打開率。

這是我的回答,所以結論是,我認為它是可持續的

我的思考:

從商業上說,我認為羅胖的邏輯是對的,就好比在教育領域內多年來也一直存在著一門生意叫做“賣學習卡”,學習卡被買走後,其實基本是很少有人使用的,但這並不影響多年來這門生意依然成立,還能讓一部分人掙到錢。

並且,在教育領域事實上也是如此——一萬個人都去上了大學,但最後成才的註定也就是那5%的人,那剩下95%的人是否會把這件事歸罪於大學?顯然不會。

所以,我覺得對於知識服務類甚至是教育類產品來說,也許核心的挑戰的確不在於“打開率”和“完成率”一定要高,而是在於兩方面:

1. 如何讓用戶找不到理由和借口怪罪於你。比如說,一個課程或知識服務產品,假如有效期半年,如果這半年內你每1-2周都會提醒一次用戶說它的有效期還有多久了之類,那最後哪怕用戶沒有看,他們應該也不會認為是你的問題(如果內容實在太爛另說);但如果沒有這個動作,到期後用戶一定會因為這個怪罪到你;

2. 如何保證無論如何你的用戶中都能有5%-10%的人都能產生“成果”和“口碑”。這就好比同樣報了一個班,我看到有一部分人提高了但我沒提高,我會認為這是我自己的問題;但如果是所有人都沒有提高,那我可能就要對這個班罵娘了。

5.什麽內容適合做收費內容?

羅胖:我們這一年有一個核心的發現和思考是付費內容和免費內容事實上是不同的

免費內容的邏輯是什麽?免費內容追求閱讀量,因此需要順著用戶的欲望走,去迎接他的人性,類似《震驚!半夜偷窺女生宿舍發現的真相!》等這樣的標題就是典型例子,免費世界里一定是這樣的內容更容易獲得流量和點擊。

但付費內容其實是相反的,人們願意付費的本質邏輯是在於:當你看到它或為之付費的那一刻,你就馬上把自己想像成了另外一個人,一個比你現在要好得多的自我。所以,能不能讓人產生這樣的想象,這是付費內容的標準

所以,我們新上線的薛兆豐老師的《薛兆豐的北大經濟學課》,我覺得這個名字就起得特別好。假設這個課程叫《薛兆豐教你怎樣用經濟學泡妞》,這好像更符合我們過去的流量模型,更為用戶所喜歡。但是對不起,它肯定不會被賣得好,因為大家不會把看這個內容的自己想像成一個更好的自己。

所以在我們運營活動過程當中,我們基本上是自己不去想流量這件事情,不追求流量,只追求我們的用戶是不是一眼看到產品覺得會讓自己變得更好,這是這個產業和以前的媒體產業對比上,我們覺得最核心的不同。所以我們給同行的一句忠告是,不要以為好的免費內容就會變成收費內容,因為你這樣想,很可能錢沒掙到,原來在免費市場上的流量和影響力又喪失掉了,這是不劃算的

如果是為流量和影響力生產的內容,就在那個邏輯里跑。如果是為收費生產的內容,就為另一個邏輯跑。所以很多人覺得我文章寫得很好,我是一個好寫手,我是不是起個名字,然後開個專欄就能夠收費?我認為這是個坑,請入坑者謹慎。你一直都要思考,你給你的用戶提供的是一個什麽樣的確定性的服務,這個服務在用戶下單那一刻就可以做到完整的預期,然後才輪到我們跟別人去拼服務的質量。沒有這個人格躍遷,銷售就不會發生,這是我們的基本經驗。

我的思考

羅胖提到的這個部分讓我深有感觸。很多時候,當我寫了一篇自我感覺良好自以為牛逼哄哄的文章,到頭來卻往往需要為取一個什麽標題去迎合用戶而抓耳撓腮,其實很痛苦。但,如果這篇內容本身是付費內容,這個問題就完全不存在——老子想用啥標題就用啥標題,你愛看不看,反正不看是你的損失。

從這個角度看,我認為很多在生產思想、專業知識類內容的內容人,都一定會有較強動機把自己的內容變成付費的,從此不再為了如何逢迎討好用戶而痛苦,包括我在內。

這個時候,“付費”對於普通用戶而言事實上成為了一個過濾器,因為我給很多牛逼、正向的內容付費了,所以我必須少看些小黃圖和大胸美臀;而對於生產者來說,“付費”則成為了一種幫助他們篩選用戶、贏回尊嚴的方式。我猜無數內容生產者都經歷過那種自己苦心思考寫了一篇文章出來,結果卻被幾個不知道哪里來的噴子一通莫名其妙地臭罵搞得心里憋屈半天的時候。

包括,在類似三節課這樣的機構現在生產課程或其他內容產品時,也應該時刻謹記這一點:付費內容或者知識服務可能天生就應該是逆著人性走,但一定又是能夠給予用戶一個較高的、正向的自我期許的

另外,一定程度上,我也確實有感受:絕對意義上的海量流量在這個時代,對於一些垂直產品和垂直服務商來說,已經越來越不見得是個好事了。包括像三節課,可能我們天然就不應該追求海量流量,但我們一定要想辦法能夠獲得認知和影響力。而海量流量不等於影響力,這是兩件事

6.“付費內容”領域的關鍵競爭因素是什麽?

羅胖:兩個判斷。

第一,但凡是這種文化類、創意類的產業,它一定不可能寡頭,一定不會出現像滴滴在中國的出行市場上那樣的最終的一個結局。所以到最後,最先沖出來的沒準兒成為像好萊塢那樣的幾個電影公司,互相幫忙,互相在營造生態,沒準兒大家都能活下來,而且活得還不錯,互相之間也有一份手藝人之間的尊重。

第二,在相對沒有競爭的基礎上,有一個地方可能會有很大的競爭,就是一些認知入口下的版權級內容(註:跟IP的意義和概念類似)。所以我們可能需要搶占認知,做更多版權級的內容,而這部分內容有可能,只是有可能在未來的市場中演化為唯一入口。

簡單說,在內容產業方面,一個好內容占領的不是市場,而是認知份額。認知份額被占住之後,這個內容在市場上講很難退出

比如,說句有點自吹的,羅輯思維的跨年演講就有點這個意思,就是它占住了這個認知。我的跨年演講講得好還是不好這不重要,重要的是它占住了一個認知,這樣這個地方也許其他的人就不會再進來。這是一個非常神奇的市場現象,我覺得在市場上我們至少還可以觀察到其他的一些例子。

我的思考:

本質上,所謂“認知入口下的版權級內容”其實並不那麽容易出現和被搶占,或許只有在如下兩種情況下這才能成立:

1. 某個已經擁有成熟理論的領域,有人針對經典理論進行了全新的、更加大眾、普世的包裝和解讀,有點類似於丹說《論語》;

2. 一個新興的專業領域,內容生產者本人在這個領域內建立起來了一套標準和理論,且經過較長時間的運營,這套標準和理論獲得了行業的普遍認可,甚至一定程度上成為了行業標準。典型例如三節課正在做的產品和運營。

比如說,李笑來老師開設了一個圍繞著個人成長的付費專欄《通往財富自由之路》,2年過去了,會不會有人再跑出來結合自己的理解再來做一個類似的付費內容產品?我覺得一定會有,而且隨著時代背景的變化,也未見得新的東西就超越不了李笑來。

但,按照羅胖舉的例子,《新華字典》這樣的書一旦被確立下來之後,基本上可能不會有人想要去做第二本字典了。某種意義上,這是因為它已經成為了一個標準,一個我們日常生活和工作中時時都要用到的底層支撐。

當然,標準也未見得不能被顛覆,只是它一旦被成功建立起來,一定會擁有一個較長、較為穩定的生命周期

所以,在內容付費領域,如果說真的要有競爭,我覺得長線來看,是在於知識產品的批量生產和服務能力;短線來看則是“飼養優質內容服務者”的能力,如羅胖所言,假如這是一個產業,當前我們還僅僅處於需要找到方法忽悠更多有優質內容生產能力和服務能力的人願意All-in到這個行業里好好從事這一門行當的階段,而這個時候,能否幫助他們掙到錢,其實是一種核心能力。

7.人工智能會為內容付費帶來哪些影響與變數?(註:這個問題是與傅盛一起來答的)

羅胖&傅盛:內容這個行當在接下來幾年里可能會被人工智能洗禮,我們想分享一個概念叫做“智能內容”,而類似亞馬遜和京東已經在大幅投入的智能音響這樣的產品,可能會成為內容的入口,並帶來很多新的應用場景。

比如機器憑借大量與你的交互之後越來越懂你,它就可以自動給你推送你喜歡的內容。甚至是,它能幫助你把那些迎合你人性欲望的內容,比如很多小黃圖等等過濾掉;包括,現在假如我在得到上已經有40分鐘的內容沒有聽了,那它能不能給我挑出來我最喜歡的5分鐘?以及,通過語音的方式在人和內容之間進行大量交互,這些都是可以看到的一些場景。

所以,在得到里面,現在所有的音頻內容我們都配了文字。在人工智能還沒那麽發達,用戶進行聲音搜索的時候,搜索得到的內容是最容易精準定位的,因為直接搜索關鍵詞就可以。這是我們在一年前就想明白的事,一定要為人工智能能更方便地抓取我們的內容做準備。所以我不知道人工智能音響的風潮什麽時候到,反正它會到。到了之後誰在第一波?我覺得這也是一個搶位戰。所以我們從今年開始,所有的內容本質上都會為智能內容進行生產,今天也是正式向行業做一個建議。

羅振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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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振宇:你們想的,都是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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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振宇:你們想的,都是錯的
闌夕 闌夕

羅振宇:你們想的,都是錯的

乍看上去,仿佛咫尺之水,可以一步而越,可在目不見睫之處,總有先行者用軀殼鋪就的小徑。

本文由闌夕(微信ID: techread)授權i黑馬發布,作者闌夕。

2008年,羅振宇剛從央視辭職未久,就被吳曉波請到第一財經組織的《激蕩三十年》的紀錄片項目里,要在短短三個月的時間里,將中國改革開放三十年的記憶錄入膠片,致敬這個國家的複蘇和市場的勝利。

讓整支團隊都苦悶不堪的問題在於,吳曉波在其原著《激蕩三十年》里所寫的企業家和政治家們,到了2008年時都「無不顯赫鮮亮」,要在這麽短的時間里全部完成預約和采訪,幾乎是一個不可如願的任務。

最後的解決方案,是羅振宇在會議室里「腦中一亮」,他提議放棄采訪當事人的念頭,轉而采訪和他們有過交集的人物,比如在談論柳傳誌的篇章,就可以從直接和柳傳誌有過深聊的數十名資深記者里挑選合適對象,讓他們以旁觀者和親歷者的角度投射柳傳誌的輪廓,「甚至在可以采訪到本人時,我們也堅決繞開。」

吳曉波後來說,「羅振宇方法」拯救了編導組,「它把攔在眼前的約訪難題都變成了馬其諾防線,一旦迂過,豁然一馬平川,所有的訪談全都在兩個多月的時間里完成,並在節目播出之後,抱回了國內幾乎所有的新聞紀錄片大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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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8年,《激蕩三十年》的紀錄片編導組

對於羅振宇而言,這段插曲或許是他在成為自由人以來的近十年生涯中不甚重要的一場協作,距離他真正開始憑借《羅輯思維》兌現價值也還有些時日,然而這種絕不循規蹈矩的機智和難逃爭議是非的創造,從此就如燙入皮膚的烙印,黏在了羅振宇其人其事的肌體上,讓他永遠都在演繹斬斷枷鎖的劇情,一次又一次的和舊的秩序做出決斷。

而在點燃火種的過程中,羅振宇也在向過去的自己告別,包括那些他自己都曾堅信不疑的理論框架,都在流動的趨勢變化之下快速陳腐、化作齏粉,從知識脫口秀到微信自媒體,從社群經濟到內容電商,從「羅輯思維」到「得到」,他所兌現價值的途徑,始終都如一條不死不休的解構與重塑之路,而在每一個浪花拍岸時,他也都是隊列中排序最前的那一個身影。

他就像是那個質疑「兩點之間,直線最短」的聰明人,總是做出把紙張提起來對折使得兩點直接相撞的舉動,在不同的判斷體系里,他的作為會得到迥異的評價結論,只是今時今日的羅振宇,既不是課堂里的學生,也不是企業里的職員,他精準踐行了自己多年以來竭力鼓吹的生存方式:不由他人帶路,只為自己負責。

我們團隊不在乎所謂的‘招黑體質’,不是因為我們內心強大,而是只有市場才有資格給你打分。」在位於郎園Vintage的辦公室里,早於這幾天刷屏的那場「一件小事」溝通會,我和羅振宇彼此交換了對於內容產業的一些意見,他也相當坦誠的棄用了諸如「認知叠代」或是「人格躍遷」這些演講辭令,將創業四年以來的甘苦得失和對新一輪浪潮的悉心籌備,都滴水不漏的傾倒了出來。

在武俠小說里,武林豪俠若是如此公開展示完整的劍譜,要麽是將金盆洗手隱退江湖,要麽是就沒想著讓在座者活著回去,而羅振宇既沒有退休的意思,也不太可能在門外藏著刀斧手,那麽僅剩的解釋,就是他已在這場舍命狂奔的遊戲里再次構思好了進化和闖關的思路,迄今為止的全部存檔也就再無保密的必要。

見山而疑是否是山,見水則慮是否是水,答案紛呈,各在人心。

·  ·  ·

「分科治學是知識流通的過去,但它不見得會是未來,而創造從未誕生在保守的頭腦里面。」

身為日本近代最為出色的管理學家之一的大前研一曾說,他在中國的一間書店,看到一本題為《西方百部管理經典》的圖書,以區區兩百多頁的篇幅試圖濃縮整個管理學論的摘要拼湊成冊,急功近利得令其驚嘆:「匆匆忙忙的只想在五年之內就趕上日本花了五十年所學的,這正是中國打算做的。

這種穿越時空的震耳批判,同時也扣在了中國互聯網日漸興起的「知識經濟」的頭頂,而羅振宇及其團隊在享受著這個行業領軍人物的地位之後,則又不得不扛下了分量最足的那些刀山劍樹。

從《羅輯思維》開始招收付費會員組建準入制意圖明顯的社群伊始,直到以資深商業記者李翔為代表的「得到」作者賣出千萬級人民幣的內容商品,羅振宇一直以來都在劇烈沖擊傳統觀念的固有認識,他將無法作偽的貨幣作為工具,洗刷人們對於「何為價值」的陳舊判斷,並又吸引著猛烈的火力,又被追以「價值為何」的責問。

憑什麽諾貝爾經濟學獎得主保羅·克魯格曼所著的《經濟學原理》只要70塊錢不到,而比特幣的大炒家李笑來卻可以將《通往財富自由》的數字專欄定價到200塊錢?後者的價值真的是前者的三倍之多嗎?

這是一個標準的鄙視鏈設問,與之相似的還有之前盛傳的一則故事:

中國科學院院士張傑曾在一次出差時在候機區邂逅層層疊疊的舉著「張傑」名牌的年輕男女,他以為科學家的地位突然提高了,竟然都有粉絲了,結果發現這群人是在給流行歌手張傑接機,於是科學家張傑自嘲的在滿是自己名字的歡聲雷動中蹭了一張照片,默默打車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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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科學家張傑,和他身後的歌手張傑的粉絲

在政治正確的語境中,哀嘆知識的沒落和雕零永遠市場長存,尤其是在經過樹靶瞄準之後——比如以明星藝人的收入,來對比高校教授的工資——極易產生醜富憐貧式的憤慨。

若是承認內容付費的獨立性——也就是說,不將粉絲供養視為它的重要成分——那麽和羅振宇處於同一座山脈里的所有掘金者都必須要考慮到如何實現商業正常化的效果,而不是在近乎於宗教式的揣度中含糊不清。

在羅振宇這里,他對於「得到」的作用定義,是將「知識產品化」的一間便利店,產品固然有著好壞之分,但它是否合乎用戶心意,取決於場景的匹配程度,就像百達翡麗的機械表必然工藝舉世無雙,但是顧客如果只是想要挑選一款可以讓他今年夏天下水遊泳的手表,那麽可能一塊防水性能足夠的深圳產電子表就已經可以滿足他的需求了。

羅振宇認為計較知識的含金量只會陷入無窮盡的循環悖論,「學習的本質就是反人性的,不同的人有著不同的克服方式,而商業的存在理由,就是按需提供商品。」

換句話說,知識本身的成就可以排列座次,愛因斯坦發表在《物理年鑒》上的論文《論動體的電動力學》對於科學業界的貢獻一定要比少年兒童出版社編輯發行的《十萬個為什麽》高出好幾萬倍,「但是你要讓一個普通人對科學萌生興趣,是應該給他讀《論動體的電動力學》呢,還是讓他讀《十萬個為什麽》?

·  ·  ·

「這個時代,需要產生符合碎片環境的學習方式。」

說出這句話時,羅振宇完全沒有遮掩他時常自居的「商人」角色,他未必真心喜歡這種個人時間被數字生態切割得七零八散的生活方式,卻以識時務者的反射性配合這個時代,把「得到」推向了風卷殘雲的雷暴中心。

與其說碎片化的反義詞是整體化,不如說是結構化或是集中化,在劉易斯·芒福德看來,這是技術和文明之間的永恒沖突,工業時代的偉大發明其實不是蒸汽機,而是時鐘,後者為人類賦予了精確測量時間的能力,同時也讓人跌入了這個可以無限細分的陷阱里。

1850年之前,交通和通信方面的困難成了天然的過濾器。人們接收到的外界信息不會超過他們的處理能力。現在這種過濾器沒有了,人們收到的外界信息越來越多,過日子的韻律被打斷了。

當教徒可以經由《聖經》的印刷品感知上帝的時候,他也就被削弱了前往教堂親歷神父傳道的欲望,當電話鈴聲不受主人約束的隨時可以在書房里響起,工作和生活的連貫也就從此變得昂貴起來,早在八十多年前,劉易斯·芒福德就憂心忡忡的告誡社會,警惕這種臣服於精密機器的可能性。

如果讓身為央視《對話》欄目制片人的羅振宇采訪身為《羅輯思維》創始人的羅振宇,前者一定會向後者拋出來自知識分子的質疑:為何選擇順應這個世界滑向糟糕的邊緣?而後者的回答則理應是:只有這麽做,才能讓世界不致於變得更加糟糕。

2015年年底,「得到」App上線,這款產品的初生面目,就像一本精美輕盈的雜誌,橫跨媒體和出版兩端,負責減輕知識傳遞的厚度。當時的一項重點工作,是找到合適的編輯,去將已購入版權的重部頭圖書「擠掉水分」,提煉出兩萬字以內的「幹貨版」,並以相對低廉的價格吸引用戶掏錢購買。

這個時期的「得到」,代表羅振宇「還沒有想明白」的過渡階段,同時期的他,還在嘗試牽手Papi醬、胡辛束等「網紅」,把投資也列進了公司的經營範疇。打破不溫不火的僵局的,是羅振宇的一場主動斷臂求生:他意識到這種膨脹對於專註的傷害,以及公司依然處於創業季節的事實。

於是,公司清退所有投資項目,「得到」也進入回爐重造的計劃。

簡而言之,羅振宇的反思在於,他是否陷入了向用戶提供一匹更快的馬的局限當中,把優秀的圖書變成語音、變成幹貨、變成短文,的確是對碎片化環境的一輪生理適應,然而用戶對於知識的渴求——或者說「得到」可以在這個市場上供應的服務——是不是只有這種形式創新?

到了這個時候,羅振宇終於察覺,他遺漏了傳統知識販賣產業中除了媒體和出版之外的第三塊大陸:教育。

·  ·  ·

「如果你接下來要開設一所大學,你該從哪一步開始做起?」

問完之後,羅振宇自己緊接著回答了這個問題:「一定是先從找老師開始,你能找到多好的老師,決定了你的大學的起點能有多高。

以約翰·霍普金斯大學為例,這所學府首創「研究型大學」的風潮,哈佛大學、耶魯大學、普林斯頓大學均受其影響極深,其首任校長丹尼爾·吉爾曼認為「大學的榮譽來自教師和學者的品質,而不應該取決於人數和使用的建築物」,而他和他的繼任者的專職工作,就是不擇手段的為大學尋找優秀的教授,有了這些人的加入,也就解決了生源的數量和質量。

這也奠定了美國私立大學的運作模式,在頗具儀式感的跨代傳承之外,它的目標就是盡可能的籠絡頂尖教育資源,然後心安理得的收取高昂的學費,交付萃取之後的精華知識。拋開修飾不論,其實就是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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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羅振宇已經習慣了立領襯衫和窄腿褲的穿衣選擇

在羅振宇看來,在信息充裕的互聯網雨林中付錢購買知識,必然涉及交易本身的獨特性,在閱讀、聆聽、觀看的切換之外,交付知識的「人」才是四兩撥千斤的道具。

也就是說,在對媒體和出版進行改造之後,再將教育的環節融合進來,這才組成了「知識經濟」的在線模式,相比寄生於智能手機的自媒體、更叠發行渠道的電子書和開放學術資源的公開課(MOOC),「得到」輕取三者之長,卻造出了一艘似新非新的「忒修斯之船」。

《李翔的商業內參》是驗證這套方法論的第一位實驗品,也是「得到」在知識產品的供給層面真正意義上的第一款付費人格,它在冷啟動之後的廣受歡迎——僅是營收規模就已前無古人——為羅振宇餵下了一顆定心丸。

羅振宇曾將《羅輯思維》的付費社群描述為「愛的供養」,從四年前開始,他就小心翼翼卻又執著不悔的測試一種可能性:一款互聯網產品可以通過只為付費用戶服務也能實現高速增長和獲得可觀利潤。這本應是商業的常識,卻淪陷於免費邏輯的摧城拔寨,而在現在,歷史的鐘擺似乎又蕩回了熟悉的另一側。

·  ·  ·

「付費這件習慣的養成,就像是第一次吃螃蟹,蘸著醬油和醋的第一口下去了,後面就會自然的上癮。」

免費用戶很難在「得到」里獲得良好的體驗,他們甚至難以感受到友善的對待,在宣布《羅輯思維》只在「得到」中以音頻形式播出且支持免費訂閱之後,如果一個沒有在「得到」里有過消費記錄——哪怕只花過一塊錢——的用戶,他也無法激活《羅輯思維》的收聽權限。

這未嘗不是一種奇貨可居的引導,用阿蘭·德波頓的話來說,社會屬性和私有產權,讓大多數人終其一生都難逃對於身份的渴慕、對於權力的崇拜和對於知識的要求:

人類對自身價值的判斷有一種與生俱來的不確定性——我們對自己的認識在很大程度上取決於他人對我們的看法。我們的自我感覺和自我認同完全受制於周圍的人對我們的評價。

於是,消費主義順理成章的登堂入室,成為幫助大眾緩解焦慮的心理按摩師,中產階級之所以迷戀貼有品牌標簽的生活方式——從Cherry的機械鍵盤,到Givenchy的口紅,從馬爾代夫的度假套餐,到百老匯的演出門票,從兌換里程的航空服務,到星級酒店的會員資格——無一不是借助財富的消耗交易體驗的滿足。

所以中產階級素來也是飽受嘲諷的對象,他們是商業營銷的應聲蟲,是上流社會的門外漢,也是不求甚解的理論家,只是誰也無法否認,唯有中產階級的蓬勃壯大,才能支撐繁榮經濟的曙光不落,所謂「小布爾喬亞的無病呻吟」,是充盈社會結出的累累碩果。

而羅振宇致力於死磕的,就是知識作為服務型商品能否如上所述的也擺到琳瑯滿目的貨架上供人選購,以及「得到」能否成為其中一檔流行品牌。

之所以停掉《羅輯思維》的多平臺分發——並將周播的視頻節目改為日更的音頻欄目——也是出於「去存量」的考慮,和羅振宇「搭夥」已經接近兩年的脫不花是這樣說的:「如果你不能徹底割舍存量,那麽就會陷入即使什麽都明白但什麽都做不成的泥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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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脫不花和羅振宇的搭檔被認為是天生默契

而《羅輯思維》的存量,無疑是其在媒體化的狂奔途中基於流量思維建立起的分發管道,羅振宇曾經只恨插在自己這座水箱身上的水龍頭不夠多,一切為了播放量的數字增長,而在今天,他要關掉供水的閥門,不再取悅那些伸手黨。

又一次的,羅振宇在內容創業的風起之穴,把所有人都撇在了原地,走進並不存在於通俗計劃中的密林。

·  ·  ·

「中國最牛逼的出版社是哪一家?是出版《新華字典》和《現代漢語詞典》的商務印書館,只靠這兩本,每年都是數千萬級的發行量,需要十幾家印刷廠合力消化。」

羅振宇說「得到」永遠不會做成開放平臺,所有的「知識供應商」都是通過邀請制加入——「只能是我佩服的牛人,我們做這種買賣的,比誰都求才若渴」——每一個付費專欄的背後,都是「得到」單獨立項配以團隊進行磨合和運營,前端是智力密集產業,後端卻是勞動密集產業,橫向規模化的瓶頸極淺。

所以羅振宇才將商務印書館視作出版業的王者,以及他對老幹媽辣醬的推崇備至——「就是一瓶一瓶的辣醬,做出很多,然後賣到全世界」——「得到」註定不會是一個以SKU豐富著稱的精品店。

根據「得到」現有的19個付費專欄計算售價和訂數,可以簡單估出「得到」的核心營收數字:不到一年時間,進賬1.7億人民幣,加上電子書和聽書等其他業務的銷售,超過2億人民幣並不算難。結合「得到」大約200萬活躍(付費)用戶的數值,其APRU(單位用戶平均收入)達到100元人民幣,甚至高於陌陌的直播業務APRU(50元人民幣左右),相當於二線手遊的APRU。

無論外界如何定義「得到」里的這種付費學習是否存在「健身卡式的浪費」,但是確鑿明亮的數字擺在眼前,如果這都不算破竹之勢,那恐怕也沒有誰好意思拿出更加亮眼的答卷了。

不過羅振宇還是相當謹慎的談論競爭,他用「汪洋大海,孤舟相望」形容這個行業的稀疏間距,所有玩家加在一起的產值也不足以撐起讓巨頭為之側目的市場,遑論你死我活的同業競爭。

根據他的設想,即使以最樂觀的進度來算,「得到」在2017年全年至多也只能擴容到50個左右的付費專欄,無論是他的服務能力還是能夠簽下的合適對象,都無法實現快速複制,而在「慢工出細活」的方針下,羅振宇及其團隊要做好的只有兩件事情,其一,是職業化的生產能夠匹配定價的知識,其二,是把每一份知識賣出更多的份數。

還是參照那個私立大學的運作例子,「得到」不過只是一個搭載於智能手機系統里的容器,吸引用戶趨之若鶩的,是里面的人格化知識產品,是和李翔一起讀懂商業的愉悅心情,是接受北大教授薛兆豐耳提面命的難得機會,是聽和菜頭向你娓娓道來生活誌趣的不打烊咖啡廳。

是英雄輝耀了王座,而不是王座點亮了英雄。

·  ·  ·

「關於內容付費或者知識變現,你們想的都錯了,只有促成新的社會分工的,才是它能否被稱作為產業的必備要素。」

「42章經」的創始人曲凱認為,工具的效率優勢可以很快激活知識交易的流量——很多平臺都在強調對於用戶變現的賦能效應——但是從長久來看,還是要做一些「MCN」的事情,「有點像視頻平臺,不斷的BD來IP是沒有用的,最終拼的還是自主制作內容、打造IP的強運營能力。

若是將「MCN」(Multi-Channel Network)理解為互聯網文娛體系中的經紀公司,那麽這倒也和羅振宇如今正在掘地三尺的勞作相當貼切。他說自己就像是一個疲於奔命的「星探」,四處追逐賞心悅目的獵物,卻不能綁了人家撒腿就跑,還是要用盡心意——以及最重要的利益分配——去打動那些委實都並不缺錢的各尊大神。

「我們現在都是預付制,一筆不低於七位數的預付金,先打給你,落袋為安,然後咱們再琢磨著怎樣開工。」羅振宇堅持認為,不能產生職業化的「知識供應商」的產品,都跑錯了方向,或者說,這個行當里的領軍勢力,絕對不是讓人在本職工作之外多掙一些零花錢的產品,只有新的分工模式和組織形態才能滿足嶄新市場需要的承重基座。

根據相關產品的各自特色,不妨借助下面這張四象限的圖片輔助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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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競技模式屬於職業咖的棲息地

團戰稍微失誤便會被隊友罵得無地自容。

* 休閑模式堪稱好奇者的遊樂園

擱著進行中的遊戲去倒飲料刷微信接電話都無任何壓力。

* RPG是在虛擬世界里的持續冒險

需要每天關註角色和裝備的數值成長

經年累月的積累經驗。

* MOBA是追求刺激的收割農場

興起登入,心累則退

每一場的成績都單獨計算,互不影響。

所以,與其說羅振宇不認同其他三個象限的玩法,毋寧說他看不上散漫而輕巧的生意,創業至今,他所秉承的至始至終都是「要麽Fold,要麽All-in」的原則,他的入場,一定要拿走最頂部的回報。

就像曾經位於海斯爾賽灣之上的亞歷山大圖書館——歷代君王為了澆灌這朵馳名天下的文明之花,不惜通過掠奪的方式充公一切靠港停靠的船艙內的書籍——它不僅象征著對於知識的極致尊敬,也讓後來的灰燼和斷磚有了殘酷的美感。

好在天下終究歸於太平,有著更為體面和文明的掠奪手段,可以留存那些沒有形體的珍寶,並讓它們如同面包、綢布和房契那樣安全而有序的流傳於世。

·  ·  ·

哈耶克說過:「自由社會的實質在於,第一,私性的個人並不是政府管理的資源,第二,一個自由的人可以根據自己的知識並為了實現自己的目標而安全地使用他所享有的人所皆知的物權。

換做人話來講,就是私有產權神聖不可侵犯,而知識同樣可以是其中的一種。

按照羅振宇的計劃,除了他已放話要辦二十年的跨年演講之外,他還要在每年春秋兩季分別舉行兩場知識產品的新品發布會,讓那些被「得到」新晉簽下的創作者走到舞臺中央,和所有人打聲招呼。在受商品經濟的沖擊而讓「知識無用論」大行其道多年之後,商業社會終於通過提升全民的財富水平而對失落的知識代際表達出了歉意和補償,育出「得到」這類助其重拾尊嚴的增壓引擎。

乍看上去,仿佛咫尺之水,可以一步而越,可在目不見睫之處,總有先行者用軀殼鋪就的小徑。

羅振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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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振宇:我們這一代人的學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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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振宇:我們這一代人的學習
得到 得到

羅振宇:我們這一代人的學習

在這個碎片化、終身化、跨界化學習的時代,我們應該怎麽學習。

本文由得到(微信ID: dedao-getit)授權i黑馬發布,作者羅振宇。

從今天起,《羅輯思維》節目將迎來一次大的改版,從視頻改為音頻,從周播改為小日播,每天5-8分鐘,只在「得到」App 播出。 為什麽要做這次改版?羅胖的回答是四個字“終身學習”,這是一個我們每個人都需要用一生去踐行的話題。以下是最後一期的《羅輯思維》視頻節目摘錄。戳此查看完整視頻。

1

我想講一個我長久以來一直想講的一個話題

—— 這一代人的學習。 

先從一個詞說起,叫“學習焦慮”,每個人都有,但是我想提醒大家的是,它在不斷地加深,在飛速的進化。

我上中學那會兒也有學習焦慮,無非是怕這次考試沒考好,將來大學考不取,能夠找到一個什麽好工作。所以這個焦慮的本質是“謀生”,是很低級的焦慮。

但是社會發展到了今天,這個焦慮已經不是謀生的問題了,它是一個“求存”的問題。換句話說,如果你對社會環境的信息感知能力下降,你原來的生存方式是無法維持的。 

比如說,中國的很多老人,有錢,也有社會地位,有社會閱歷,為什麽老被騙子騙?因為新出現的那些技術、協作方式,他們不知道了嘛。

不出意外,我們這一代人活個100歲稀松平常。如果我們的身體健在,但是頭腦萎縮了,收集信息的能力下降,也許我們的老境是非常的淒慘,即使你年輕的時候積累了大量的財富,你沒有能力在極其複雜的環境當中保衛這筆財富。

知識現在越來越是一個具體的利益。過去流行一個詞叫“無用之學”,現在這個情況已經發生了大反轉。

舉個例子,同樣是旅行,有一個人知識比較好,看見美景會說:“落霞與孤鶩齊飛,秋水共長天一色。”那他在旅行當中獲得的價值就大。而另外一個人沒知識,只能說:“我靠,真好看。”那你這個票買的就不值嘛。

現在是一個體驗消費的時代,體驗是你去說服人、跟人協作的重要的工具,沒有知識你哪來什麽體驗,你所有的利益都將受到損害。

再換個角度看。

有人說,中國的社會階層在固化,貧家之子再難登入社會上層。

也有人反駁,說不對,什麽馬雲、馬化騰,他們原來不都是赤手空拳的人嘛,憑借自己的努力,完成了階層的穿越。

所以問題來了,中國現在到底階層固化沒固化?

答案非常簡單,固化了,也沒固化,關鍵的區別在哪?就是你有沒有知識,你是不是能夠完成認知升級。知識的爆發性價值有可能是改變你的一生的,最終幫助你完成階層穿越。所以,你說我們這代人的知識焦慮能不大嗎?

更何況現在知識爆炸。

這些年,一見到書店我的心情都很沮喪,那麽多書,那麽多知識,我就是窮其一生,每一天什麽事都不幹只看書也只能看到一個皮毛。所以你說能不絕望嗎?

這就是我們這一代人的知識焦慮。 

2

過去,你有知識焦慮很好辦,讀書看報加上學,只要勤於用功,肯於花錢,你的焦慮是能解決的。 

今天,這些解決方案本身就在出問題,為啥?因為社會的底層因素正在發生重大變動。

第一,人的時間在碎片化。

現在我們幹什麽動不動手欠,就要去摸下手機,刷個微信,刷個今日頭條什麽的。當然,這賴不著人家微信,這是我們社會協作關系極度複雜化的結果,我們有太多的事情要同步運行,分頭照料,所以拿不出整塊時間了。

可是讀書上學這種事是要花整塊時間的。一本書20萬字,怎麽也得搞個三四天吧;上個學幾年,最短的短訓班也得好幾天吧,你越來越花不起這個時間。 

第二,學習越來越是終身化的。

過去有個詞叫“學業有成”,大學畢業基本上算學業有成吧。但是今天有學成這件事情嗎?新的知識像海浪一般的湧來,你一輩子都要在里面奮力前行,永遠成不了。

20多歲你就大學畢業了,整個社會沒有為終身學習提供解決方案和服務,怎麽辦呢?

第三,學習越來越是跨界化的。

這是一個知識大融通的時代。

不信你看身邊的那些牛人,誰現在幹的活還是他大學本科的那個專業嘞,他都說不清自己現在是什麽專業,反正一肚子雜貨,對很多領域的知識都有強烈的興趣,這樣的人才叫牛人。

但是我們的社會可沒有為這樣的人準備好服務系統,因為我們的知識仍然是“分科治學”,在某個領域越專精的人往往越跟外行沒法對話。 

比如說,我能不能用業余時間把經濟學系統地學個大概?我不想幹經濟學,我就想了解一下。真就沒有相應的產品。 

所以我創業搞的「得到」App就想往這個方向努力,那麽多人需要,我能不能提供一個解決的工具。

在「得到」App上,我們從北京大學請來了薛兆豐教授,開了一門《薛兆豐的北大經濟學課》,每天只需要花10分鐘,一年你就把北京大學經濟學課給學了。

薛老師錄課的時候,對面坐了一個姑娘,我們公司派來的,這個姑娘第一份職業是導遊,就是在旅行車門口說“上車了上車了”那麽個姑娘,她在那聽課。一旦薛老師講得聽不懂,她就喊停。

這種產品就是為跨界學習準備的。

3

當然了,不管是我們的「得到」App還是市場上的很多工具,它就是個工具,解決不了你自己的學習問題,所以下面談今天我最重點想談的問題:

在這個碎片化、終身化、跨界化學習的時代,我們應該怎麽學習。 

我給大家五個建議,也就是五個關鍵詞。

第一個關鍵詞“人格”。

我們過去往往以為閱讀就約等於學習,其實不是。閱讀是跟書學,但是我的體會是跟人學效率更高。 

知識是啥?

知識是一個極其複雜的信息網絡,它真實的存在場景是牛人的大腦里面,翻江倒海不斷在叠代。牛人就是知識的載體,所以我們這代人學習首要的條件就是盡可能和牛人在一起。

我經常跟人講,如果你在的那個公司或者單位是一個下降趨勢的產業,千萬不能待,為什麽?它不是說發不出工資,而是那些牛人紛紛跑掉了,你身邊留下的人往往是沒什麽本事的人,你的學習環境被剝奪了。

第二個關鍵詞“概念”,即通過不斷地搜集新概念來高效的學習。 

李笑來老師講,上初中的時候他媽就告訴他,每個學期開始的時候,教科書發下來,先預習,掌握那些關鍵概念。然後到了課堂上聽課、做作業就輕松得一塌糊塗。

比如說《高中物理》第一冊,不就是那些概念嘛,什麽是力,什麽是運動,牛頓三大定律,什麽是做功,什麽是動能,就這些東西。然後綱舉目張,任何知識的碎片隨便抓進來都能夠安放到概念上。

我們人類是一個超級模式化的動物,世界本身非常複雜,它怎麽變成知識?就是沈澱為一個一個的概念。掌握知識本質上就是掌握概念。

第三個關鍵詞“縫合”。

知識是自己的事,是從內心向外界盛開的一朵花,外在的知識從你眼前飄過,你必須縫一針才是你的。

怎麽縫合? 

很簡單,表達一次。 

很多人在網上看到一些文章,覺得特別好,收藏。這個收藏沒有用,過了幾天,你全忘了。這個時候應該幹什麽?寫一句話。就像我每天寫羅曰一樣,看完之後寫一句,這個知識我覺得哪兒有趣,這就叫縫合,這就叫讀書筆記,這就和你原來的知識體系長在一起了。

第四個關鍵詞“碎片”。

這個爭議就比較大了,很多人都反對,說學習就應該體系化、系統化的學,你碎片化學習,最後一地雞毛,什麽也學不著,也搭建不起巍峨的知識大廈。

我不是說系統化學習不好,而是它不現實。前面講到,我們每個人的時間都在被劇烈的碎片化,手里拿著一大堆碎片時間怎麽辦?不用於學習,難道用於打遊戲才對嗎? 

碎片化時間是一個基本事實,我們這一代人必須要練成一個本事,就是利用碎片化時間拿到實實在在的知識。  

回到真實的學習場景來看,碎片化學習沒有那麽糟糕:

首先,知識的產生就是碎片化的。再聰明的大腦他一時一刻也只能產生一個念頭、一個假設、一個結論,然後可能當論文就發表出來了,這就是知識真實的產生場景。你看《論語》,就是孔子和他弟子之間一些碎片化的對答嘛。

還有一方面,站在學習者的角度來看,碎片化是一個最終的結果,它一直如此。

比如說你去讀一本書,學一個學期的課,最終留下來的是啥?不就是一些碎片化的印象嗎?幾個動人的場景,幾個金句,幾個精辟的結論,讀完一本書能夠留下這些東西已經是上上大吉了,你沒有白讀啊,上課也是一樣。

如果學習的結果就是碎片化,那碎片化學習有什麽問題?

第五個關鍵詞“目標”。

在「得到」App專欄《槽邊往事》里,和菜頭說了這麽一段話:

不計成本、成敗利鈍的追求知識,這是專業學者幹的事情。可是我們不是,我們是普通人,普通人是要面對一個一個的目標去行動的。行動一步獲得反饋,調整行動,繼續往前走,是我們每一個普通人的正常生活。

知識是什麽?

知識就是偶爾亮起來的一小片天空,這是我們要抓住的線索,然後據此行動。

和菜頭打了個比方,我們就像是一個戰士在海灘上伏擊正在要登陸的部隊,這個時候一顆照明彈上了天,這就是知識,片段,非常的短暫,抓住這個瞬間,咱們幹什麽?有槍開槍,沒槍有彈弓打一下子,彈弓都沒有,抓把沙子也撒過去了。

立定目標,然後隨時摳動扳機,這就是我們面對知識的態度。

4

《羅輯思維》的視頻節目這是最後一期,但是《羅輯思維》可沒有停,而是迎來了一次重大的改版。主要的改動是以下幾條:

第一,從周播節目變成一個小日播的節目,每周一到周五早上6:30更新,時長5到8分鐘左右。

第二,從視頻節目變成一個音頻節目。

第三,不再全平臺分發,只在「得到」App里播出。

我個人也將發生一個變化,從過去的一個追逐影響力的“網紅”,變成自家店鋪里的服務生和跑堂小二。

為誰服務呢?

為「得到」App里面的付費用戶服務。請註意,我們的節目仍然是免費的,但是它只對「得到」App的付費用戶免費,也就是說哪怕您為它只花過1分錢,您都是我們的坐上賓,可以免費聽以後的節目。這個邏輯有點像酒店,您是我們的住店客人,那好,我們有義務給您提供免費的自助早餐和遊泳池。

過去我們節目的slogan叫“有種有趣有料”,以後這句話就改了,叫“和你一起終身學習”。我和我的用戶是一樣的人,都是終身學習者,只不過我把每天的學習成果分享出來。

過去四年我們做了200多期節目,有10億多次的點擊和播放,有那麽多觀眾,那麽多平臺,優酷、YouTube、喜馬拉雅FM、企鵝FM、蜻蜓FM、荔枝FM,來支持我們,非常感謝!雖然這次我們暫時撤出,但以後肯定有的是合作的機會。

對這些平臺上一直支持我們的用戶,我也想說兩句—— 

我去探索一條新的路,那這條路是不是走得成,我也不知道。

如果你願意旁觀一個新物種的成長,甚至將來的死亡,它的一切成敗利鈍,歡迎來到「得到」App。 

如果你對我過去幾年的服務滿意,願意繼續享用我的服務,歡迎來到「得到」App。 

如果你只是純粹的喜歡和願意支持,也希望您來到「得到」App。

再見!

知識付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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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振宇:關於內容付費行業的15條最新思考

來源: http://www.iheima.com/zixun/2017/0308/161764.shtml

羅振宇:關於內容付費行業的15條最新思考
得到 得到

羅振宇:關於內容付費行業的15條最新思考

人們需要的不是鉆孔機,而是墻上有個孔。

本文由得到(微信ID: dedao-getit)授權i黑馬發布,作者羅振宇。

今天( 3月8日 ),《羅輯思維》節目宣布回歸羅輯思維旗下的知識服務應用「得到」 App,從周播視頻節目改版成小日播的音頻節目,並且只在“得到”獨家播出,其它音視頻平臺將不再更新。

《羅輯思維》節目 2012 年開播至今,已經積累了 204 集長視頻脫口秀,在優酷、喜馬拉雅等平臺播放超過 10 億人次,在創新、社會、歷史等知識領域創造過大量現象級話題。

為什麽要放棄傲人的數據存量,重新冒險?

在今天( 3月8日 )關於“內容付費”的行業溝通會上,羅輯思維創始人羅振宇分享了自己的思考。以下為要點:

1.內容付費是一個新興市場,這個市場到目前為止,只有協作沒有競爭。大家都是汪洋大海里孤獨的打漁人。 

2.工業時代,人類的知識交付分成教育、出版、傳媒三個行業來進行。移動互聯網時代,這三個行業的邊界開始模糊,一個叫“知識服務”的新行業正在誕生。

3.正如滴滴提供隨叫隨到的專車服務,美團、餓了麽提供應有盡有的餐飲服務,“知識服務業”提供滿足用戶終身、跨界、碎片學習需求的產品和服務。 

4.能把握住這輪機會的人,不見得是傳統意義上的大V。而是有能力把知識轉化成好產品的人,即“知識產品家”。 

5.知識服務的交付方式是產品,產品必須要做功能冗余。比如,Office軟件,絕大部分用戶只用到千分之一的功能,但是這些看似“冗余”的功能也必須做好。

6.有兩種商業模式:一種滿足用戶的欲望,讓他爽;另一種滿足用戶的自我期許,讓他變得更好。前者順應人性,規模大;後者逆人性,價值大。 

7.免費內容追求流量和影響力,用戶黏性、打開率是性命攸關的大事;付費內容追求產品和服務,產品本身的品質和用戶的體驗才是核心。 

8.這一輪消費升級的動力,不是把更貴的東西賣給更有錢的人,而是在完成從“迎合用戶人性”到“幫助用戶實現自我提升”的切換。

9.好的知識服務產品,本質上是幫助用戶完成“人格躍遷”的工具,即滿足用戶“成為更好的自己”的期待。 

10.營銷界有句話:“人們需要的不是鉆孔機。而是墻上有個孔。”在知識服務領域,用戶的真實需求是對知識的高效獲取、易於記憶、便於轉述。這是我贊成碎片化學習產品的原因。 

11.用戶總時間有限,而向用戶索取時間的產品和服務在爆發性增長,從長期看,只有頭部內容有商業機會。 

12.我們沒有流量,但是產品本身就是流量。我們產品不多,但是每一個都力求成為精品。 

13.我們的免費產品不是為了吸引流量,而是為了更好地服務付費用戶。就像酒店一樣,對住店客人提供免費的自助早餐和遊泳池。

14.中期內,智能音箱將成為重要的內容入口,一個叫“智能內容”的趨勢正在到來。 

15.要積累用戶數據,尤其是優質用戶的數據。優質用戶群的內容推薦未來價值巨大。

知識付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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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識經濟時代,王利芬為什麽就做不過羅振宇?

來源: http://www.iheima.com/promote/2017/0322/162056.shtml

知識經濟時代,王利芬為什麽就做不過羅振宇?
李成東 李成東

知識經濟時代,王利芬為什麽就做不過羅振宇?

創業細節決定成敗,差之毫厘,謬以千里。

東哥有個疑問,都說“知識經濟”到來了。王利芬的優米網做的為什麽不如羅振宇的羅輯思維,"得到"為什麽是羅胖做出來的,而不是王利芬。王利芬老師錄制的內容也都是大咖,為什麽付費買單的不如"得到"多?二者之間主要差別在於哪里? 

我也沒有標準答案,但通過對比,我們會發現在創業中,當賽道沒有問題,資源能力沒有問題,模式也沒有什麽問題,很多細節的差異會導致最終創業成敗非常大的差別。創業,細節決定成敗!

一個好的問題,好過一篇文章。

同樣都是央視的大咖主持/制片人,王利芬的優米網為什麽做不過羅振宇的羅輯思維? "得到"為什麽是羅胖做出來的,而不是王利芬老師?發朋友圈後,收了60多個評論,而通常只有發美女才有這個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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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背景的簡單對比

 王利芬:94級北京大學文學博士,原是央視資深欄目制片人兼主持人。曾先後就讀於華中師範大學哲學系、文學系、北京大學中文系。畢業後,供職於中央電視臺。曾在《東方時空》《焦點訪談》《新聞調查》欄目中任記者和編導。

 2000年任《對話》總制片人兼主持人。2003年創辦《經濟信息聯播》《全球資訊榜》《第一時間》,並擔任上述欄目及《經濟半小時》總制片人、資訊工作室主任。2004年9月赴美國耶魯大學和布魯金斯學會研究美國電視媒體。回國後創辦了《贏在中國》,是迄今為止國內最具影響力的創業節目。後創辦《我們》,任總制片人兼主持人。

 羅振宇:94級中國傳媒大學電視系碩士,04級中國傳媒大學博士生。2000年加入央視,曾任《對話》節目制片人,2008年從中央電視臺辭職,成為自由職業者。曾擔任《決戰商場》、《中國經營者》、《領航客》等電視節目主持人;第一財經頻道總策劃。

 王利芬做不過羅胖?至少從背景來看,專業能力肯定不是原因,王利芬按說還是羅振宇的老師。從背景來看,王利芬略勝一籌,不管是學歷背景,還是在央視作為制片人,主持人方面。王利芬一手打造的《贏在中國》更是影響了一代中國創業者,馬雲、柳傳誌、俞敏洪等等大牛的精彩對話依然記憶猶新。

創業時間節點選擇

王利芬在2009年底辭去央視公職,創辦北京優視米網絡科技有限公司。

 雖然羅振宇比王利芬提前一年離開央視,但真正創業是2012年底,與獨立新媒創始人申音合作打造知識型視頻脫口秀《羅輯思維》。這和王利芬比,已晚了差不多3年時間了。因此,從時間看,羅胖創業並沒先發優勢。

 王利芬做不過羅胖?是不是做得太早了,不小心成了先烈?話說,創業領先半步成英雄,領先兩步成先烈。年後,東哥到深圳拜訪分期樂創始人Jay,談到了分期樂的成功和時間節點有直接關系,2013年中-2014年中之間創辦類似模式的基本都還活著,早一點的,晚一點起步的企業基本都掛了。但在知識內容創業領域,也是這個規律嗎?

 兩者擁有的大咖資源對比

人們在談到羅胖的“得到”之所以牛逼時,總說“得到”有非常牛逼的頭部大咖資源,比如李翔、李笑來、和菜頭、吳軍、王煜全、和菜頭等。但這些大咖和王利芬的優米網所擁有的大咖比起來,還是弱不少,不在一個量級。給優米網站臺錄制節目的有馬雲、劉強東、雷軍、王興、柳傳誌、史玉柱、潘石屹等等,當然也還有很多專業領域的大咖。

 整體上看,優米網的大咖資源等級和數量都比羅輯思維“得到”,高出一個量級。如果說要沖著名人效應來的,優米網應更加成功一些才對。說實話,如果不是互聯網圈的,“得到”的一些大咖,大部分人都不認識。用戶為一堆不認識的大咖,更談不上粉絲,付費購買內容,挑戰還是蠻大的,持續購買就更難了。

 王利芬做不過羅胖?肯定不是王利芬的大咖資源不如羅胖,或者說這些大咖資源缺乏對用戶的吸引力。

賽道沒有問題,創始人專業能力也不是問題,也匹配了更強的資源,也沒有錯過了風口,準確說在風口起來之前就早早準備好了。為什麽王利芬還是做不過羅胖?

 細節決定成敗

 就這個問題,東哥朋友圈差不多有60多條評論,大家給出了很多的理由,整理了一下歸為三大類9條。

 產品

1.羅胖的產品更好的利用了移動時代傳播渠道的變化,產品符合用戶互聯網瀏覽習慣時間碎片化的變化;

2.優米內容偏重於訪談,廣而泛,羅輯思維更有深度和有趣;

3.優米網的課程價格太貴了,羅輯思維是免費的模式。

運營

1.優米網沒有人格化,沒有互動,沒有社群;

2.羅胖更有娛樂精神,王利芬太嚴謹了,這是一個娛樂至死的時代;

3.羅胖能夠讓屌絲掏錢,王利芬過於情懷派,運營能力偏弱。 

營銷

1.羅胖自帶流量,爭議度比較高,容易吸引關註;

2.王老師是站在神臺上講話,羅胖是站在講臺上對話;

3.一個守正,一個出奇,羅胖更善於抓住熱點話題,借勢。

 不過,東哥想補充明顯不同的一點,二者用戶群定位不一樣。優米網更多定位面向很窄的創業者,而羅輯思維定位更大眾化,“老少皆宜”。這與京騰匯成員之一梁寧寫的《從京東1萬白領和11萬藍領,看到真實互聯網世界》一文所提到的,市場定位的不同就導致了最終的結局。

 這一話題能夠引發討論,的確值得思考。優米網目前發展甚至還不如大量的微信自媒體,比如,咪蒙,也不如二更、一條這樣的視頻自媒體。另外,羅輯思維包括羅胖是強品牌,而優米網是弱品牌。

羅胖自己不斷創造內容,形成很強的品牌,有眾多粉絲,自帶流量。而王利芬是通過采訪獲得內容,沒有品牌,一直都是依靠采訪大咖吸引用戶,自己缺乏流量沈澱,更沒形成自己的粉絲圈。假設讓王利芬搞個跨年演講,又有多少付費的粉絲?東哥覺得會比較尷尬。 

最近有不少人在罵羅胖是個假雞湯帝,是個大忽悠,東哥說說自己最欣賞羅胖的一點“順勢而為,借力打力,堅持不懈”。另外,羅振宇和王利芬最大的一個差別是,前者善於洞察趨勢變化,抓住風口,調整產品和運營策略。 

而後者,過去多少年了,產品和運營營銷策略幾乎都沒有什麽太大變化,以不變應萬變,顯然在這個時代是行不通的。用互聯網的話總結,王利芬老師缺乏網感,缺乏市場敏銳度,執行上還缺乏應變度。 

東哥也沒有標準答案,但通過對比,我們會發現在創業中,當賽道沒有問題,資源能力沒有問題,模式也沒有什麽問題,很多細節的差異會導致最終創業成敗非常大的差別。 

這也是東哥投後管理,在服務三十多家創業公司的時候發現非常明顯的一點,創業細節決定成敗,差之毫厘,謬以千里。互聯網時代變化太快,創業者不能絲毫懈怠。 

最後,同樣都是央視的大咖主持/制片人,王利芬的優米網為什麽做不過羅振宇的羅輯思維? "得到"為什麽是羅胖做出來的,而不是王利芬老師?關於這個問題,歡迎在文章後面留言評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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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識經濟時代,王利芬為什麽就做不過羅振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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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識經濟時代,王利芬為什麽就做不過羅振宇?
李成東 李成東

知識經濟時代,王利芬為什麽就做不過羅振宇?

創業細節決定成敗,差之毫厘,謬以千里。

東哥有個疑問,都說“知識經濟”到來了。王利芬的優米網做的為什麽不如羅振宇的羅輯思維,"得到"為什麽是羅胖做出來的,而不是王利芬。王利芬老師錄制的內容也都是大咖,為什麽付費買單的不如"得到"多?二者之間主要差別在於哪里? 

我也沒有標準答案,但通過對比,我們會發現在創業中,當賽道沒有問題,資源能力沒有問題,模式也沒有什麽問題,很多細節的差異會導致最終創業成敗非常大的差別。創業,細節決定成敗!

一個好的問題,好過一篇文章。

同樣都是央視的大咖主持/制片人,王利芬的優米網為什麽做不過羅振宇的羅輯思維? "得到"為什麽是羅胖做出來的,而不是王利芬老師?發朋友圈後,收了60多個評論,而通常只有發美女才有這個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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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背景的簡單對比

 王利芬:94級北京大學文學博士,原是央視資深欄目制片人兼主持人。曾先後就讀於華中師範大學哲學系、文學系、北京大學中文系。畢業後,供職於中央電視臺。曾在《東方時空》《焦點訪談》《新聞調查》欄目中任記者和編導。

 2000年任《對話》總制片人兼主持人。2003年創辦《經濟信息聯播》《全球資訊榜》《第一時間》,並擔任上述欄目及《經濟半小時》總制片人、資訊工作室主任。2004年9月赴美國耶魯大學和布魯金斯學會研究美國電視媒體。回國後創辦了《贏在中國》,是迄今為止國內最具影響力的創業節目。後創辦《我們》,任總制片人兼主持人。

 羅振宇:94級中國傳媒大學電視系碩士,04級中國傳媒大學博士生。2000年加入央視,曾任《對話》節目制片人,2008年從中央電視臺辭職,成為自由職業者。曾擔任《決戰商場》、《中國經營者》、《領航客》等電視節目主持人;第一財經頻道總策劃。

 王利芬做不過羅胖?至少從背景來看,專業能力肯定不是原因,王利芬按說還是羅振宇的老師。從背景來看,王利芬略勝一籌,不管是學歷背景,還是在央視作為制片人,主持人方面。王利芬一手打造的《贏在中國》更是影響了一代中國創業者,馬雲、柳傳誌、俞敏洪等等大牛的精彩對話依然記憶猶新。

創業時間節點選擇

王利芬在2009年底辭去央視公職,創辦北京優視米網絡科技有限公司。

 雖然羅振宇比王利芬提前一年離開央視,但真正創業是2012年底,與獨立新媒創始人申音合作打造知識型視頻脫口秀《羅輯思維》。這和王利芬比,已晚了差不多3年時間了。因此,從時間看,羅胖創業並沒先發優勢。

 王利芬做不過羅胖?是不是做得太早了,不小心成了先烈?話說,創業領先半步成英雄,領先兩步成先烈。年後,東哥到深圳拜訪分期樂創始人Jay,談到了分期樂的成功和時間節點有直接關系,2013年中-2014年中之間創辦類似模式的基本都還活著,早一點的,晚一點起步的企業基本都掛了。但在知識內容創業領域,也是這個規律嗎?

 兩者擁有的大咖資源對比

人們在談到羅胖的“得到”之所以牛逼時,總說“得到”有非常牛逼的頭部大咖資源,比如李翔、李笑來、和菜頭、吳軍、王煜全、和菜頭等。但這些大咖和王利芬的優米網所擁有的大咖比起來,還是弱不少,不在一個量級。給優米網站臺錄制節目的有馬雲、劉強東、雷軍、王興、柳傳誌、史玉柱、潘石屹等等,當然也還有很多專業領域的大咖。

 整體上看,優米網的大咖資源等級和數量都比羅輯思維“得到”,高出一個量級。如果說要沖著名人效應來的,優米網應更加成功一些才對。說實話,如果不是互聯網圈的,“得到”的一些大咖,大部分人都不認識。用戶為一堆不認識的大咖,更談不上粉絲,付費購買內容,挑戰還是蠻大的,持續購買就更難了。

 王利芬做不過羅胖?肯定不是王利芬的大咖資源不如羅胖,或者說這些大咖資源缺乏對用戶的吸引力。

賽道沒有問題,創始人專業能力也不是問題,也匹配了更強的資源,也沒有錯過了風口,準確說在風口起來之前就早早準備好了。為什麽王利芬還是做不過羅胖?

 細節決定成敗

 就這個問題,東哥朋友圈差不多有60多條評論,大家給出了很多的理由,整理了一下歸為三大類9條。

 產品

1.羅胖的產品更好的利用了移動時代傳播渠道的變化,產品符合用戶互聯網瀏覽習慣時間碎片化的變化;

2.優米內容偏重於訪談,廣而泛,羅輯思維更有深度和有趣;

3.優米網的課程價格太貴了,羅輯思維是免費的模式。

運營

1.優米網沒有人格化,沒有互動,沒有社群;

2.羅胖更有娛樂精神,王利芬太嚴謹了,這是一個娛樂至死的時代;

3.羅胖能夠讓屌絲掏錢,王利芬過於情懷派,運營能力偏弱。 

營銷

1.羅胖自帶流量,爭議度比較高,容易吸引關註;

2.王老師是站在神臺上講話,羅胖是站在講臺上對話;

3.一個守正,一個出奇,羅胖更善於抓住熱點話題,借勢。

 不過,東哥想補充明顯不同的一點,二者用戶群定位不一樣。優米網更多定位面向很窄的創業者,而羅輯思維定位更大眾化,“老少皆宜”。這與京騰匯成員之一梁寧寫的《從京東1萬白領和11萬藍領,看到真實互聯網世界》一文所提到的,市場定位的不同就導致了最終的結局。

 這一話題能夠引發討論,的確值得思考。優米網目前發展甚至還不如大量的微信自媒體,比如,咪蒙,也不如二更、一條這樣的視頻自媒體。另外,羅輯思維包括羅胖是強品牌,而優米網是弱品牌。

羅胖自己不斷創造內容,形成很強的品牌,有眾多粉絲,自帶流量。而王利芬是通過采訪獲得內容,沒有品牌,一直都是依靠采訪大咖吸引用戶,自己缺乏流量沈澱,更沒形成自己的粉絲圈。假設讓王利芬搞個跨年演講,又有多少付費的粉絲?東哥覺得會比較尷尬。 

最近有不少人在罵羅胖是個假雞湯帝,是個大忽悠,東哥說說自己最欣賞羅胖的一點“順勢而為,借力打力,堅持不懈”。另外,羅振宇和王利芬最大的一個差別是,前者善於洞察趨勢變化,抓住風口,調整產品和運營策略。 

而後者,過去多少年了,產品和運營營銷策略幾乎都沒有什麽太大變化,以不變應萬變,顯然在這個時代是行不通的。用互聯網的話總結,王利芬老師缺乏網感,缺乏市場敏銳度,執行上還缺乏應變度。 

東哥也沒有標準答案,但通過對比,我們會發現在創業中,當賽道沒有問題,資源能力沒有問題,模式也沒有什麽問題,很多細節的差異會導致最終創業成敗非常大的差別。 

這也是東哥投後管理,在服務三十多家創業公司的時候發現非常明顯的一點,創業細節決定成敗,差之毫厘,謬以千里。互聯網時代變化太快,創業者不能絲毫懈怠。 

最後,同樣都是央視的大咖主持/制片人,王利芬的優米網為什麽做不過羅振宇的羅輯思維? "得到"為什麽是羅胖做出來的,而不是王利芬老師?關於這個問題,歡迎在文章後面留言評論。

創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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