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玉友是武漢黃陂劉橋村有名的種田大戶,也是有名的“狠人”。
黃陂區是武漢市的郊區,農業占有很大比重,承包土地的農民占全區人口的絕大多數。但因為是武漢市郊,進城務工機會很多,黃陂的農民大多就近進城務工,農業收入在農民家庭中所占比重持續下降,有越來越多的農民已不再種田,黃陂區因此在多年前就已出現了土地拋荒。
自2009年開始,劉玉友回到村里種田,成了遠近聞名的種田大戶。現在劉玉友種了200畝田,每年從土地上所獲收入超過20萬元。這個收入在當地算是相當高了。劉玉友正計劃進一步擴大種植規模,好好種田,多多賺錢。
勤勞致富的劉玉友
劉玉友一家四口,夫妻之外還有兩個兒子,老大在武漢打工,電焊工,每月收入5000元,正籌劃結婚,小兒子則是義務兵。夫妻倆今年都是45歲,年富力強。劉玉友的父母經濟條件一般,去世很早,劉因此小學沒有讀完就外出打工,據他自己講,12歲就棄學開始掙錢了,跑過很多地方。
劉玉友沒有兄弟,有一個姐姐嫁到了鄰村,姐夫是農民,從“撿田種”到成為種糧大戶,發現種田其實也有機會。劉玉友因此在2009年回到了村里種田。劉玉友自家承包土地只有3畝,不過村里有很多拋荒田,他一家一家做工作,將這些沒人種的土地流轉過來耕種,到了2015年,他已成為了當地有名的種田大戶。
2009年前,劉玉友沒有種過田,只是聽到姐夫說種田可以賺錢,而村里到處都是拋荒田,就回來試一試。第一年他流轉了100畝田種湘蓮,虧了幾萬元;第二年開始種水稻,略有賺,之後逐年擴大種植規模,逐年積累種植經驗、改善種植條件,直到現在種植規模達到了200畝。按劉玉友的說法,“一年好學種田佬,十年難學生意人”,只要用心,田還是不難種的,一年就可以學會。
2009年正是當地拋荒最多的時期,土地無人種,所以租金也不高。劉玉友以每畝200元租金與村民簽了五年期的土地流轉協議。本來想時間簽得更長一點,村民不願意,因為畢竟在城市的務工並不穩定,隨時可能回來種田。劉橋村人多地少,人均只有0.7畝地,戶均也就在3畝左右,不過,土地對村民心理上的安全感卻很重要。據劉玉友說,與他關系較近的有著密切生產協作的附近九個種田大戶,土地流轉協議一般都是簽三年,租金也低,只有100~200元每畝。若是農戶之間不簽協議“撿田種”,則一般不付租金。
劉玉友既然想通過種田賺錢,他就要擴大種植規模,提高種植技術,降低種田成本。從種植規模上,他不僅將本組最好的一片沖田都流轉過來了,而且通過各種關系將相鄰兩個村民組的兩塊沖田(易遭水患的田地)流轉了過來。最重要的是,這些流轉過來的土地都已連片,這樣就便於農業生產和田間管理。
劉玉友與鄰近村莊的另外九個種田大戶形成了一個“十戶聯合”,其中包括劉玉友的姐夫。這個“十戶聯合”種植規模最少的100畝,最多的有300多畝,都是自發與農戶簽約流轉來的土地,租期都不長。劉玉友的最長,為五年,其他的一般是三年。據劉玉友講,這10戶中,除他姐夫以外,其他8戶都與他一樣,是“狠人”,不然根本就不可能將流入土地變得適宜耕種,尤其是無法解決插花田,機耕、灌溉中搭便車的問題。“不狠的人是沒有辦法這樣種田的”。狠並不是要掠奪侵犯別人,而是要保護自己。不然,你的機械停在那里,一晚上就會被破壞。劉玉友說,“我的機械停在路邊一個月也沒有人敢動”。
劉玉友所在的這個“十戶聯盟”一起購買農藥,共同維護權益,協調使用農機,進行資金互助,技術共享。有一次買到了假種子,十戶聯合起來維權,很快就獲得了賠償。大型農機上更是協調使用,以提高農機使用效率。更有趣的是,這個“十戶聯盟”還協調進行農業技術的改進,包括良種試驗、種植模式試驗。十戶之間不是競爭性的關系,所以他們可以共享農業技術,而任何一項農業技術的改進都會讓十戶種糧大戶直接增加收入。
劉玉友所在“十戶聯盟”都是靠夫妻勞動,雇工極少,可以說是典型的家庭農場。僅僅在最農忙的時候雇工。十戶都是能吃苦、精心種田的農戶,也都是50歲上下最年富力強的年齡。劉玉友夫妻種200畝土地,現在只種一季晚稻,曾經嘗試種兩季,冬季種油菜,被證明不成功,因為油菜所用人工太多,必須雇工,就不劃算;他也曾種早稻,早晚兩季稻作,但武漢早稻收割正值梅雨季節,種植面積大,晾曬是很大的問題,早稻收割稍晚就會發芽,就不再賣得出去,因此不適合種。冬季種小麥也試過,畝產最高可以達到800、900斤,還不錯。目前劉玉友他們正在試驗冬種小麥夏種晚稻的種植模式。不過到目前為止,十戶的主要種植模式還是一年種一季晚稻。
劉玉友的煩惱
當然,劉玉友種田也有煩惱。
劉玉友流轉過來的200畝土地之前並非全是拋荒田,其中至少有60多畝正被村民耕種,其中有一戶通過撿田種了20多畝,算是一個“中農”戶,另外還有10多戶年齡較大的老年人種自家承包地,一戶二、三畝,共有40多畝。這60多畝田插花在劉玉友流入土地中間,使劉玉友的生產和管理都不方便,他通過軟硬兼施的各種手段趕走了撿田種的中農,將仍然種地村民的土地也流轉了過來。軟硬兼施的“軟”就是說好話,包括通過各種關系去說好話,軟硬兼施的“硬”則是通過斷水斷路讓插花在他流轉耕地中間的田沒法種,也就只能流轉給他。
流入土地後,劉玉友希望在土地上進行基礎設施建設,主要是修機耕道、灌溉渠和排水溝,但流出土地的農戶反對,不同意他改變“田間地貌”。一是擔心修基礎設施會將田“改小了”,二是擔心今後引起權屬糾紛。一句話,村民將土地流轉給劉玉友種,租金很低,租期很短,劉玉友就不能動這些流入的土地。
好在劉玉友流入的大都是公路邊上的土地,且是沖田,上級還建有相對完善的抽水泵站和灌溉渠,只是上級所建抽水泵站和灌溉渠一般農戶使用不了,因為小農戶分散的小塊土地根本無法與大型水利設施對接。劉玉友流轉了成片的土地,正好有能力對接大型水利設施。上級建抽水泵站很多年了,可灌溉面積數千畝,這麽多年也就劉玉友在用並且用得了,其他農戶都沒法用。
在流入農戶的土地上不能進行諸如機耕道、灌溉渠和排水溝的建設,更不可能打破田梗。為便於機耕和管理,劉玉友在連接公路與農田的部分做了少量投入,五年下來累計投入大約一萬元,建設連接上級修建灌溉渠與農田之間的設施如水閘,修填機耕路橋,都是極小的投入,也只可能是極小的投入,甚至只是用工鏟平道路。
但這些投入都被劉玉友記錄下來,一旦有人要種這些他正在種的田,他就可以要求補償。因為他希望繼續耕種這些土地,希望村民續約,他就借口這些設施投入而漫天要價。這在劉橋村並非沒有先例。劉橋村二組一個大戶流轉土地並進行建設後,其他人來接轉土地就必須補償基礎設施建設費,而沒有接轉土地者願意出這樣一筆冤枉錢,這導致劉橋村二組200畝耕地至今拋荒。
劉玉友現在與村民關系有點緊張,他希望繼續種這些田,村民卻不想續約。他放出風聲,若有人要來接包這些土地,就必須補償他的前期基礎設施投入。劉玉友說,要麽這200畝地仍然由他來種,要麽拋荒。
劉玉友要想種田賺錢,就必須與村民續約,現在五年合同已經到期,劉玉友與流入土地村民的關系明顯變得緊張起來。他必須說服村民繼續將土地流轉給他種。200畝土地涉及大約100戶,其中本組40戶,相鄰兩組60戶,這些戶中,有相當部分與他關系已很緊張。劉玉友的決心很大,他說能和平續約最好,不能和平續約就“武來”。
他還希望繼續擴大種植規模,他說只要土地是連片的,有基礎設施,他們夫妻種500畝是沒有問題的。他現在看中的另外一個村民組的120畝土地,正在談流轉。因為單家獨戶農戶無法使用抽水泵站,農戶種自家承包地一般都是靠堰塘灌溉,而這些堰塘都已被村里的村民承包養魚,農民種田用水就得看承包堰塘村民的臉色。劉玉友與這些承包堰塘的人關系很好,因此他想承包這120畝耕地的辦法很簡單,就是讓這些堰塘承包人不給種田村民用水。
總的說來,劉玉友現在是靠自己的勤勞與智慧在種田賺錢,村里相當多的土地是被拋荒的,劉玉友利用自己的手段,克服了當前農村土地產權極為分散細碎的困難,將這些分散細碎的土地整合成了適宜耕種的土地。這與他是個“狠人”有關,而不可能僅僅靠市場中的自由交易。現在有人以為僅僅通過土地確權,再加上市場化的土地產權交易,就可以形成良好的農業秩序,這個想法也許太過簡單了。武漢市成立了農村產權交易所,試圖通過產權交易來形成土地的有效耕種,結果卻是到處拋荒。劉玉友們則有效地耕種起來了,並且賺到了錢。
但這樣的種田大戶樣本是不是我們想要的狀態呢?
(作者系武漢大學中國鄉村治理研究中心主任)
5月4日,銀保監會發布《商業銀行大額風險暴露管理辦法》,推動商業銀行加強大額風險暴露管理,防控集中度風險。
銀監會相關負責人指出,目前,我國對集中度風險的監管要求散落於《商業銀行法》、《商業銀行集團客戶授信業務風險管理指引》等法律法規中,尚未出臺統一、規範的大額風險暴露監管規則。根據國內銀行業實踐,借鑒國際監管標準,制定並實施《商業銀行大額風險暴露管理辦法》(以下簡稱《辦法》)對於抑制金融風險累積具有重要作用。
《辦法》包括六章47條以及六個附件。《辦法》明確了商業銀行大額風險暴露監管標準,規定了風險暴露計算範圍和方法,從組織架構、管理制度、內部限額、信息系統等方面對商業銀行強化大額風險管控提出具體要求,並明確了監管部門可以采取的監管措施。
金融監管研究院院長孫海波稱,《商業銀行大額風險暴露管理辦法》中匿名客戶核心的內容是:商業銀行自營資金投資資管計劃或ABS的時候,如果不能穿透至底層最終債務人,識別底層資產信用風險,則需要將所有不能穿透識別的此類投資加總,用一個“匿名客戶”來虛擬核算單一集中度,不超過一級凈資本的15%。也就是一家銀行1000億資產規模,100億凈資本,所有投資的ABS和各類資管計劃,只要不能穿透授信,總規模不超過15億。絕大部分銀行當前嚴重超標。
孫海波說,此次正式稿發布,總體上給了銀行足夠的空間。一是過渡期足夠長,根據《通知》,辦法自2018年7月1日起施行。此外,對匿名客戶的定義有所放松,尤其對底層資產為零售資產,房貸,小微企業債權做了放松。
銀保監會相關負責人指出,設定監管標準主要考慮了三方面因素:
一是與現行監管要求銜接,二是國內銀行達標壓力,三是借鑒國際監管標準。
第一,對於非同業單一客戶,《辦法》重申了《商業銀行法》貸款不超過資本10%的要求,同時規定包括貸款在內的所有信用風險暴露不得超過一級資本15%。主要考慮銀行授信業務日趨多元化,不再僅限於傳統信貸,而目前國內對全口徑信用風險集中度沒有明確的量化監管要求。定量測算也表明,國內絕大多數銀行已經達到上述監管標準,《辦法》實施不會抑制銀行對實體經濟的信貸投放。
第二,對於非同業關聯客戶,《辦法》規定其風險暴露不得超過一級資本的20%。非同業關聯客戶包括非同業集團客戶、經濟依存客戶。現行的《商業銀行集團客戶授信業務風險管理指引》規定,集團客戶授信余額不得超過銀行資本的15%。《辦法》規定的關聯客戶風險暴露監管要求較現行要求更為寬松,主要考慮到傳統授信以貸款為主,但目前企業融資方式更加多元化,適度放寬監管要求有利於銀行加強對實體經濟的金融支持。從測算結果看,絕大多數銀行也能夠達標。
第三,對於同業客戶,《辦法》按照巴塞爾委員會監管要求,規定其風險暴露不得超過一級資本25%。考慮到部分銀行同業風險暴露超過了《辦法》規定的監管標準,《辦法》對同業客戶風險暴露設置了三年過渡期。商業銀行可在過渡期內逐步調整業務模式、分散同業資產、擴展客戶群體,無需簡單壓降同業業務總體規模。
大額風險暴露覆蓋銀行6大類多項業務,一是貸款、投資債券、存放同業等表內授信業務;二是資產管理產品或資產證券化產品投資業務;三是債券、股票及其衍生工具交易;四是場外衍生工具、證券融資交易;五是擔保、承諾等表外業務;六是按照實質重於形式原則,信用風險由商業銀行承擔的其他業務。
根據不同業務的經營模式和實際特點,《辦法》對各類業務的風險暴露計算方法作出了詳細規定。銀保監會負責人表示,《辦法》除了規定大額風險暴露量化監管標準,還針對商業銀行大額風險暴露管理提出了四個方面的要求。一是建立和完善大額風險暴露管理組織架構,明確董事會、高級管理層、相關部門管理職責,構建相互銜接、有效制衡的運行機制。二是制定大額風險暴露管理制度,及時報監管部門備案。三是按照大額風險暴露監管要求,結合本行實際情況,設定大額風險暴露內部限額,並持續監測、預警和控制。四是加強信息系統建設,持續收集相關數據信息,有效支持大額風險暴露管理。
銀保監會相關負責人表示,《辦法》實施有助於防範系統性金融風險,提升金融服務的質效。根據國內銀行實際,參考國際監管標準,規定了大額風險暴露監管標準和計算方法,對商業銀行加強大額風險暴露管理提出一整套安排和要求,有助於推動商業銀行提升集中度風險管理水平,降低客戶授信集中度,有效防控系統性風險。
“請到劉主任房間開會,下午就要看點。”1日下午14時46分,國家環境保護督察辦公室工作人員通過微信給記者發來通知。
就在3個多小時前,中央第二環境保護督察組對寧夏回族自治區開展“回頭看”工作動員會剛剛結束。
在這個動員會上,中央第二環境保護督察組組長吳新雄要求,“回頭看”要堅持問題導向,敢於動真碰硬;對第一輪中央環境保護督察反饋問題緊盯不放,一盯到底;重點盯住督察整改不力,甚至“表面整改”“假裝整改”“敷衍整改”等生態環保領域形式主義、官僚主義問題”;重點督辦人民群眾身邊生態環境問題立行立改情況。
動員會後,督察組設立的專門值班電話(0951-5986000)立即開通,並通過媒體對外發布。讓督察組感到有些吃驚的是,舉報電話公布不到1小時,督察組就接到5個舉報電話,其中有4個是反映寧夏泰瑞制藥股份有限公司(下稱“泰瑞制藥”)惡臭問題的。
“今天就看這一家了。”國家環境保護督察辦公室副主任劉長根對記者們說。
劉長根的面前鋪著一張寧夏回族自治區的地圖,他指著永寧縣的位置說:“這里離我們住的地方不遠,時間上比較合適。關鍵是這里的泰瑞制藥這些年群眾投訴不斷,生態環境部這些年不斷收到舉報。群眾反映每周一到周五,泰瑞制藥每天都有排放惡臭。”
6月1日下午,國家環境保護督察辦公室副主任劉長根帶隊檢查泰瑞制藥。攝影/章軻
2016年11月16日,中央第八環境保護督察組向寧夏回族自治區反饋督察情況時指出,2013年至2015年,全區9個縣(市、區)在招商引資過程中引進醫藥、農藥、染料中間體等項目近60個,加之部分企業環保設施運行和日常監管不到位,成為汙染治理難點和群眾投訴熱點。
2017年第一季度全國“12369”環保舉報辦理情況顯示,寧夏泰瑞制藥股份有限公司淩晨1至3點排放惡臭氣味。
寧夏回族自治區環保廳2017年的一份《關於建議責令永寧縣制藥及生物發酵企業停產整治的函》介紹,從2003年以來,永寧縣3家制藥及生物發酵企業惡臭擾民環境問題成為群眾投訴的焦點、社會各界關切的熱點、環境治理的難點。這3家企業中,泰瑞制藥名列其中。
按照要求,泰瑞制藥需要建大氣超低超凈項目及異味治理提煉車間、發酵車間,同時建設汙水異味設施三期精準升級擴建工程,以及汙水零排放工程。
簡短的5分鐘碰頭後,劉長根帶著幾名督察組人員和3名記者分乘兩輛小汽車直奔泰瑞制藥。
半個多小時後,車輛駛入望遠大道,鄰近泰瑞制藥時,一股藥廠生物發酵的異味便鉆進車內。“劉主任,你聞到了吧?”第一財經記者問劉長根。“聞到了。就是藥廠的味。”他回答說。
顯然,泰瑞制藥異味治理的效果並沒有達到,周邊群眾的投訴並非“空穴來風”。
進入廠區,惡臭依然刺鼻。在菌渣處理提取車間和汙水處理站,劉長根仔細查看運行情況。“汙水處理池上的蓋子是環保督查後安裝的,但密閉性並不好。”劉長根說。
在菌渣出運點,原來沒有任何密閉裝置。出渣時惡臭最為劇烈。後來按環保要求建了密閉房。劉長根等督查人員來到這里時,卷簾門緊閉。門打開後,惡臭撲鼻而來。房間的地上還零星散落著菌渣。這個密閉房實際上就是一個簡易的鐵皮房,不僅密閉性差,還沒有任何抽風設備。“這是典型的表面整改、假裝整改。”劉長根說。
在泰瑞制藥的在線監測運行間,督查人員發現,測量排放物的量程被人為放大了近十倍。“就像用磅秤稱戒指,能準嗎?”一位督查人員說。在自備電廠中控室,劉長根還發現了二氧化硫瞬間超標,氮氧化物超標以及粉塵監控不正常等問題。
離開泰瑞企業時,劉長根對這家企業的負責人說,企業要想在這個地方生存和發展,臭味的問題必須徹底解決,讓老百姓滿意。“臭味僅僅達標還不算,老百姓說了算。”
據第一財經記者了解,6月1日,督察組共接到群眾舉報電話32個,其中,13個是反映泰瑞制藥惡臭汙染問題的。有居民反映“泰瑞制藥晚上不定時偷偷排放惡臭,大熱天晚上不敢開窗。經常投訴,解決無果。前年環保督察組來了之後情況好些,但督察組走了之後,又不行了。”“泰瑞制藥排放臭味氣體,附近建設許多學校,影響當地居民生活和學習。地方政府多年治理無效果。強烈要求搬遷。”
今年4月公布的《寧夏2017年度納稅貢獻突出企業名單》,泰瑞制藥榜上有名。
6月1日下午,國家環境保護督察辦公室副主任劉長根帶隊檢查泰瑞制藥。攝影/章軻
在深圳發布擬推房改新政消息的第二日,“未來18年將新增170萬套住房,其中100萬套為保障性住房”這一消息,引發市場諸多關註。
土地資源一向緊張的深圳接下來要面臨諸多問題,比如,如何保證保障房的土地供應,100萬套保障房夠不夠分,未來房價走向如何?
在這些問題待解之時,市場各方情緒也開始顯現,比如有人歡呼,因為“住有所居”將逐漸成為現實,深圳不會因高房價、高租金而留不住人才,應屆畢業生也能留在深圳了;也有人存有隱憂,比如部分保障房申請者擔心配售價會上漲,小戶型商品房業主發愁房子可能會被套住,大戶型需求者開始焦灼是否會錯失最後的購房機會。
保障房土地如何供應?
深圳住宅市場將迎的巨變,始於深圳市住建局6月5日發布的《關於深化住房制度改革加快建立多主體供給多渠道保障租購並舉的住房供應與保障體系的意見(征求意見稿)》(下稱《意見》)。
《意見》顯示,到2035年,深圳將籌集建設各類住房170萬套,其中人才住房、安居型商品房和公共租賃住房總量不少於100萬套。這意味著,保障性住房將占新增住房總量的近六成。
深圳此次的房改新政,明顯增大了保障性住房的建設比例,日後深圳保障性住房與商品住房的比例將進一步提高。外界樂觀估計,未來“住有所居”將逐漸成為現實。
不過,對於深圳這座土地資源極度緊缺的城市來說,一個關鍵的問題是,保障性住房的土地將從哪里來?如何保證供應?而且,《意見》中規劃涉及的時間長達18年,執行力度怎麽保證?
根據《意見》,深圳將通過多渠道來保障土地供應,比如說,增加建設用地,實施以公共交通為導向的住房開發模式,突出產城融合、職住平衡,在寶安、龍崗、龍華、 坪山、光明和深汕特別合作區等區域建設大型安居社區;
還有,盤活存量用地,加大棚戶區改造力度,推進已批未建用地、社會存量用地、未完善征(轉)手續用地、征地返還用地等開發建設人才住房、安居型商品房和公共租賃住房;利用招拍掛商品住房用地、城市更新和產業園區等配建人才住房、安居型商品房和公共租賃住房;盤活各類存量用房,推進社會存量住房租購等。
美聯物業全國研究中心總監何倩茹對第一財經記者表示,上述內容偏向概念性,需要更加細化之後才會有更大的幫助,“能否有充足的土地資源來完成18年的長遠規劃,這是一個讓人擔憂的事情。或者提高容積率、釋放集體用地也是途徑之一。另外,有規劃是好事,但要全部實施下來,政府嚴格執行是唯一保證。”
安居房價格走高?
不過,即便深圳有充足的土地保證保障房供應,但是未來新增保障房只有100萬套,有保障房申請者擔心,夠分麽?
何倩茹認為,100萬套保障性住房對深圳所有的居住人口來說,肯定是不夠的。其實政策只是釋放出一種信號,租購並舉、住有所居是未來房地產市場的主基調,可以防止恐慌性購房現象的出現,保證房價穩定;其次,這能滿足部分來深打拼人群的居住需求,降低焦慮、避免人才擠出之說。至於不足部分,就要靠目前已建成的住宅來完成了。
那麽,目前已建成的住宅能否滿足住房需求?何倩茹說,目前市場上也沒有出現有錢找不到房子住的情況,所以肯定是夠的,只是人均面積有多大的問題了。
也有人擔心,100萬套的供應可能會導致供不應求,進而推高保障房的價格。
從“求”的方面來看,現在有多少人在等待保障房?記者查閱深圳市住建局官網上安居房輪候信息公示的欄目後發現,截至目前,已經公示的目錄數量是79899條,這意味著有將近8萬戶家庭在輪候等待安居房。
高女士是深圳一名安居房申請者,她已經輪候近5年,排在第3萬多條。她對於目前所處的輪候位置比較滿意,“算是中靠前吧”。但是,什麽時候能輪到,即便輪到了,屆時安居房的價格會漲到多少,她心里也沒譜。
高女士告訴第一財經記者:“去年安居房的價格還普遍是7000~8000元/平方米,今年有的都已經漲到2萬元以上了。以後還會有更多的人申請,需求旺盛,這會不會將安居房價格推得更高?”
記者梳理當地媒體的報道發現,去年12月,深圳坪山區橫坪路推出認購的一處安居房的配售均價為7156元/平方米。而今年5月,在同屬偏遠地段的寶安區福永街道的一個安居房項目開始認購,單價均在2.1萬~2.4萬元之間。
大戶型將走俏
深圳的陳女士去年底以每平方米5萬多元的價格,購入了一套50平方米的住宅,不過她計劃在結婚後賣掉這套小戶型,換套大房子。
對此次房改新政的消息,陳女士擔心,將來投資客投資小戶型的比例會大大降低,她對第一財經記者說:“我的房子以後會不會賣不出去,套死在我手上?”
何倩茹認為,這個不用擔心,90平方米以下的小戶型從2008年以來便是深圳樓市成交的重點,未來依然會如此。這是因為2008年開始,90/70政策開始在深圳實施,意思是90平方米以下的戶型套數要占項目的70%以上,深圳近10年來的大部分住宅都在90平方米以下。
在何倩茹看來,因為目前處於調控的嚴控期,房價短時間內不會有太大變化;但長遠來看,由於可售商品住宅的數量增速放緩,價格未來有上漲的動力。至於小戶型價格,將會隨大市而變化。
她補充道,反而是大戶型產品未來將更加緊缺,價格上升的動力更大。
《意見》規定,市場商品住房將占住房供應總量的40%左右,明確深圳將繼續嚴格實施房地產市場調控政策,堅持房子是用來住的、不是用來炒的定位,堅持以中小戶型商品房為主,努力促進房地產市場平穩健康發展。
這讓準備再攢幾年積蓄換個大房子的楊女士焦慮起來。2015年尤其是下半年,深圳樓市在巨量信貸資金和金融高杠桿的推動下,量價齊飛,當時很多人擔心如果再不出手,將會錯過買大房子的最後機會。現在,楊女士有了同樣的感受。
第一財經記者從多個地產中介處了解到,目前大戶型價格還比較穩定,但購房者的迫切心情已經開始顯現。
深圳某新樓盤的一位銷售人員介紹,他們目前在售的戶型主要為大三房,130平方米左右,單價約4萬元,因為是去年的備案價,就剩下幾套了,也不會再漲價。
另一位二手房中介也表示,現在還沒看到大戶型漲價的消息,但已有了出手速度加快的苗頭,“上周末還有客戶過來看房子,當時猶豫不決,房改消息出來後,就果斷來定下了。”
2樓提及
Someone told me that he knows who is Ko Yan but he declines to tell me his true identity. What he tells me is that he is really an investment banker. Is there a way we can find out who he is?
3樓提及
i don't think he can advertise for Mr. Webb, that's why he suggested readers referring to hkexnew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