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便講一個沒有這麽嚴肅的事情。
當初義和拳起來的時候,打死了一個德國公使,後來德國威廉二世讓光緒皇帝的弟弟親自去德國道歉。大家知道威廉二世脾氣很爆,後來爆出第一次世界大戰。
他要求來道歉的清朝代表團,公使以下的團員必須跪著給他磕頭。當時帶隊的是光緒弟弟---醇親王,18歲,叫做載豐,小夥子寧死不屈,拖了半年左右,最後德國人只好放棄不合理的要求。
後來光緒死了之後,沒有後代,載豐的兒子溥儀就成了末代皇帝,載豐變成了攝政王,不過清朝已經無政可攝了。
辛亥革命了,在清廷退位之後,他就帶著全家去了天津,之後堅決反對大兒子溥儀的複國運動,孫中山北上的時候還專門去看望他,對他很欣賞。後來日本人支持溥儀搞滿洲國,他堅決與兒子劃清界線,搬家回北京的醇親王府,不去東北,所以後來中共建國之後,周恩來也看望過他,除了文革的時候,他的第三個兒子被紅衛兵揍過一頓,基本上算是家族得以安享平靜的生活。
載豐把他可以這樣安然度過那段歷史,歸結於他的家教。因為他的父親奕環不愛財,死前留了一個小曲給子孫:
“財也大,產也大,後來子孫禍也大,若問此理是若何,子孫錢多膽也大,天樣大事都不怕,不喪身家不肯罷;
財也小,產也小,後來子孫禍也小,若問此理是若何,子孫錢少膽也小,此微產業知自保,儉使儉用也過了。“
所以載豐是典型的小事糊塗,大事清楚。
為了保住王府的完整,自己出錢把王府改為學校,結果國民政府發了些辦校補貼。到了新中國建立之後,國家出錢把整個王府給買下來了,完整的作為歷史遺產予以保護了。
香港的情況,其實就是中央落閘門落得不留余地,導致了一大批人要死要活。因為覺得你選出來的都是傀儡政府,人家不想活了。
所以最後相信中央還是會放手一下,把泛民主派里面的溫和人士,給團結過來。畢竟香港的權貴們也需要得到制衡。
最新看到的消息,香港第二期政改咨詢是會在人大政改定論的框架下,對推選會的操作,做某種程度上的讓步。
相比較於現在1200人推委會的門檻的1/8,會降低到1/10,這樣可以讓兩個泛民候選人入選。初選人數會訂為10人,給予1個月的時間進行出閘篩選。
在這個構成中,官方會發布民意調查,希望民意和最終的推舉人之間有較高的相似度。當然推委會在推舉或者否決任何初選候選人的時候,也必須明確表明,是什麽原因導致其決定。
這種安排,是要提高推選出閘的候選人,有較高的民意承受性,而真正反中央的候選人,又沒有出閘的可能。其實推委會的否決理由,可以是該候選人尋求給中央對抗,不利於香港經濟的運作,大概可以獲得大部分香港選民的認同和接受。
那麽在這種安排之下,至少香港民主黨里面的很多人,都有可能出線。
這次李嘉誠他們,是頭一次在政改定案之後,覲見習大大,所以會有些真實情況的反應。
其實豪民們對香港出現的貧富不均,由此帶來的社會矛盾,是有部分責任的。所以他們在參加發改委的會議,了解有哪些發展中的大餅可以去參與分之後,是不是要拿出一點私己錢,來解決香港的社會矛盾?
最近看到有些香港人很惱火,就是香港那個姓陳的地產商捐錢3.5億美刀給哈佛。你丫的錢哪里來的?不就是從香港、從大陸搞來的。難道中國的北大和清華,香港的港大和中大就不需要教育經費了?所以這個對香港的豪民們是一個基本要求。
回到香港,豪民們大概只有兩條道路可以選擇:一個就是幫助中央,用你的財富和影響力,來穩定香港的民怨;另一個就是走人。
編者曰:今天開始連載香港系列。話說有人反映近段時間的博文思路比較散,究其原因,一來很多內容來自於互動交流,脈絡本身就比較多;二來某些系列的文章,比如香港話題當時比較敏感,所以就沒上博客。現在事情氛圍緩和些,所以登出來以饗讀者,請大家見諒。
這段時間,香港列車碾死小狗的事,鬧得很厲害。打的標語是“血債血還”,“草菅狗命”,“還狗狗一個公道”啥的。
這段時間主要是人大常委會開會,決定香港政改方案,關鍵是兩點。
1.
2.
如果是這樣定下來的話,就要考慮香港反對派占中而可能導致的金融動蕩。
之前有人問滬港通的事情,那麽滬港通選擇在這個時候開始試水,在9月份左右開閘,確實有這些政治考量。海外很多資金之前埋伏在香港,估計意圖有兩種:
1.
2.
人家海外資金如果只是商業目的的話,你必須考慮讓它走1,而不是走2。當然如果人家就是政治目的的話,管你呢,人家只要狠狠逃離把香港股市給崩了就行。
香港現在最大的問題,是想上樓,難上加難。不是你窮一點的人上不了,就是你白領,也上不了。
我們說的是,大概有55%的香港人,面臨上樓難這個問題。所以你看小年輕們為啥出來抗議這麽起勁?一個原因,就是看不到前途,你讀書出來有啥機會給你?律師?會計師?醫生?這三個都買不起樓。
不過也不是所有的香港年輕人都這麽沒用,我看到兩個小姑娘,看到澳洲那邊農場沒有農民工用,就跑過去幹那種一天12小時,摘果子的農活,好像苦了一年,湊起來60-70萬港幣,自己開了一家韓流衣服店。
其實,香港政府搞土地財政,這個英國人搞出來的玩意,確實需要改一改了。不過這個問題,在臺北、倫敦、紐約都是一個鳥樣,貧富差距都是一個大問題。目前,唯一拼命在大規模蓋經濟適用房的,還只有土共一家,尤其是國內網路上對蟻居大規模報道之後。那麽這次的人大決定,確實是狠了點,其實是不需要這麽狠的。這個決定比香港最支持中央的團體的要求還要狠。這個就刺激到反對派一方,香港就出現社會不穩了,反正某種程度上狼狼同學其實是被人拖下水了。所以現在是習總怎麽也要挺一把,不過將來,就是2017肯定不會做了。之前會不會下來,看情況發展了。
那麽現在各派推出來要換掉他的大概有4個人選。一個是立法局主席曾同學(曾鈺成),他在67年左派暴動的時候,作為中學生派了幾份傳單,被港英政府關了7年,永遠不許上大學。目前看來是香港所有派別,都可以接受的。前幾天反對派的大佬,肥佬黎(黎智英)和馬丁李(李柱銘),還請他過去斡旋,如何解決目前亂局;再一個是前律政司司長黃仁龍,他是年輕時候民主派,後來改變立場進了政府;另一個是前財政司長梁同學(梁錦松),跳水皇後的丈夫;還有一個是前金管局長任誌剛同學。
香港的事情,目前是全球輿論的焦點。
我們在談民主的時候,很多人沒有想到民生。香港民生的一個很大的問題,就是地產霸權太狠了。
香港本來吃的,一個是掮客的生意,就是海外的資金呼啦啦從香港進大陸;或者大陸的產品呼啦啦到香港,然後轉口貿易到世界各國。比如非洲的手提電話,大概有75%的數量,都是從香港的重慶大廈這里批發出去的。
在深圳剛開始辦特區,或者珠三角剛開放的時候,香港老板基本上就是帶著資金、設備、管理經驗和海外市場,過來就搞定了。
但是大家都明白,這一塊的勞動密集產業,本身在中國都是走到了頭的。當時有不少香港老板被美國大公司把他們的利潤空間壓低得太狠,只能靠狠狠剝削農民工才可以賺錢。當時的打算就是遲早會做不下去,因為農民工的工資最後要上升,環保成本最後要變高,人民幣匯率也會向上走。
可以說,珠三角開加工廠,這個本來是香港經濟的一大支柱,最後要麽被廣東本地人接過去,要麽轉移到韶關或者湖南、江西。這里就有一個香港本來的這些人是不是要轉型的問題。
但是最終的結果,這些老板是把之前刮農民工的血汗錢,全部投資了香港的房地產,當包租公了。因為香港房價大漲,那麽這些包租公自己應該日子還不錯,但是香港經濟其實是有些問題了。
另外的一部分錢,其實是靠吃臺灣和大陸之間的人流、物流和錢流——就是臺灣商人飛上海,要到香港轉機;進口啥材料,出口啥產品都是要從香港轉。那麽等到兩岸三通一起來,這部分肥水就沒有了。
當然香港民間和政府也不是沒有努力過,其中提過的搞中藥園、搞高科技園等等。不過,好像最後都變成了地產。
那麽香港目前還可以做的,一個是國際金融中心——這個最主要是吃人民幣國際化,就是搞離岸中心的活。但是這一塊,第一個你必須贏得中央的信任;第二個,其他的競爭對手,比如亞洲的新加坡,歐洲的倫敦、蘇黎世和巴黎,大家都不會閑下來;當然還有上海的自貿區、深圳的前海、珠海/澳門的橫琴,這些都是對手。這一塊香港現在還有優勢,但是能不能維持這個優勢就看香港人自己的努力了。
香港可以做的另外一塊就是航運中心。這個也是兩部分,一個是空運,一個是海運。
空運的話,主要受到的競爭是來自廣州白雲機場。大家知道,香港的大嶼山機場只有2個跑道,現在是一個鐘頭可以起降61架飛機,基本達到飽和狀態了。要擴建第三條跑道就要填海,會對中華白海豚有影響,這個就被環保組織阻擊得非常厲害。反對人士認為,現在香港因為忙於開拓大陸2-3線城市的航線,讓較小的民航客機降落,所以才會飽和。如果放棄國內航線,全部做國際航班的大飛機的話,你是不需要第三條跑道的。這里面臨的競爭,就是白雲機場會有5條跑道。
海運的競爭,主要還是來自於廣州的南沙港口,就是黃浦那里,名字沒記錯吧?但是這個要看珠三角的產業布局。
如果深圳是主要的產品集散地,那麽從深圳自己的港口(東邊大鵬灣的鹽田港口,西邊的一大堆港口),從深圳到香港,還是從深圳到南沙,就是看你成本、速度、方便等等。我們曾經從深圳往英國發東西,發現手續啥的,還是從香港走比較容易。但是前一陣子,香港碼頭工人罷工很厲害,後來學聯出來聲援,發動學生去占領長實(長江實業集團有限公司,李嘉誠轄下公司的旗艦)的辦公室,還去堵李嘉誠的家。所以這次占中,碼頭工人也出來幫了把學生。上次罷工的問題,就是香港碼頭的成本太高,已經碰到了和南沙港競爭中的不利因素。
隨著國內開放度的擴大和管理水平的提高,這方面你可以看到香港的競爭力會愈來愈弱,這個趨勢是不變的。
那麽香港經濟的第三塊,就是依托於旅遊業的服務業。這個就是引起不少香港人反感的自由行了。自由行的主要問題就是很多香港平民的生活受到了影響,但是自由行的最大好處卻是去了地產商那里。
我看了香港的大學生進行的罷課。
在FT(編者註:金融時報)上丁學良寫了一篇觀察,還是有一點道理。就是在84年中英聯合聲明之後,尤其是89之後,香港人關註的是他們的基本人權,比如你可以罵土共啊,可以遊行啊,諸如此類的東東不會受到壓縮。但這之後,更多的關註是到了公民權上面了。
這個在英國人統治下,因為你是殖民地,不是自己的主人,是沒有這個公民權的;那麽回歸中國之後,你不再是殖民地了,你是中華人民共和國公民,是住在香港特別行政區,那麽理所當然需要落實人家的公民權,也要維護人家對香港的各種政治活動有參與的權力,也有對中國政治活動有發言和參與的能力。
那麽在一國兩制的框架下,其實這個是有點矛盾的,就是一國兩制其實是一種過渡的階段。大家看我的《說文論武》里面,尤其是談到了漢朝初期的一國兩制,就是西邊實行的郡縣制和東邊的封國制,其實是有矛盾的。當然後面的發展大家也看到了。所以作為中華人民共和國公民的香港人,如果堅決不接受中國的政治制度,這個會是一個沒辦法解決的沖突。
在鄧小平的時代,當時大家有一個錯覺,就是中國的改革開放是主要以美國作為樣板的一個全面西化的過程,所以香港可以等到大陸跟上來。所以有這個50年不變讓你等,而最終的版本啥的,你在日本、韓國、臺灣,都可以看到。
但是這種觀點其實有兩個很大的誤區。
第一個,就是我的《大國遊戲》系列給大家表明的那樣,在地緣政治的大框架下面,你是不可能讓中國出現好像日本化那樣的西化模式的。
中國因為本身地緣政治上占有的大分量,是不可能出現日本那樣的國際定位,就是作為一個美國系統的延伸和外緣,來平衡中國和俄羅斯的地緣地位。當然即便如此,人家安倍也在爭取脫離美國控制的獨立自主的地位。
你要是看看當年蘇聯的戈爾巴喬夫和俄羅斯的葉利欽,就是錯誤的以為美蘇爭霸,只是意識形態的爭霸。以為我俄羅斯只要放棄共產主義意識形態,繳旗又繳槍,就可以大家哥倆好了。
當時還有腦殘同學認為北約東擴是人家免費把民主自由郵遞上門呢。最後才發覺,人家主要目的是搞殘你,讓你衰落為一個二三流國家而已。這個夢醒之後的醒覺,才是普京中興的真正含義。
那麽你再看中國的國際地位。中國的政治地位,就是聯合國的常任理事國之一;中國的軍事地位,就是自己的核武庫和其他常規軍力。這些都不是靠通過全盤西化和成為美國的附庸來獲得的。
而中國的經濟地位,雖然是世界第二大經濟體,也是WTO的主要成員國,對世界經濟的貢獻非常大。但是在國際經濟權力架構之中,在IMF等等權力組織里面,你根本獲取不到你應該占有的份額。
所以中國將來的國際地位——就是東亞最有影響力的地區大國,和全球有重大影響力的國家之一——是不可能通過政治文化上的全盤西化,接受一套美國系統來獲取的。更可能的是,你接受了這套系統,會損失更大。因為你接受了人家的國際話語權,那麽在伊朗問題上,在烏克蘭問題上,在非洲問題上,你甚至失去了獨立自主的外交政策。你看看日本,有啥獨立的烏克蘭政策?
而且屆時你國內的經濟資源的分配,又必然受制於西方強權下的國際資本和金融集團的控制。雖然中國目前的國企資源,受到之前三代同學們的利益集團瓜分,但是這種暫時的侵占,還是有機會給拿回來。
而一旦受制於所謂“國際社會”的政治經濟話語權的框架,被瓜分走的,就沒辦法給拿回來了,除非你再搞一次反帝反買辦的革命了。
當然就算是少部分中國人對美國系統不以為然,可能大部分中國人,如果你真的搞出美國這樣的選舉結果,估計也還是可以接受。但是從現實和文化上面的條件限制,如果中國搞美國的政治選舉系統,恐怕結果不會像美國,應該更像印度啊、泰國啊、臺灣啊啥的,政治亂局更有可能。
香港現在最大的問題,是想上樓,難上加難。不是你窮一點的人上不了,就是你白領,也上不了。
我們說的是,大概有55%的香港人,面臨上樓難這個問題。所以你看小年輕們為啥出來抗議這麽起勁?一個原因,就是看不到前途,你讀書出來有啥機會給你?律師?會計師?醫生?這三個都買不起樓。
不過也不是所有的香港年輕人都這麽沒用,我看到兩個小姑娘,看到澳洲那邊農場沒有農民工用,就跑過去幹那種一天12小時,摘果子的農活,好像苦了一年,湊起來60-70萬港幣,自己開了一家韓流衣服店。
其實,香港政府搞土地財政,這個英國人搞出來的玩意,確實需要改一改了。不過這個問題,在臺北、倫敦、紐約都是一個鳥樣,貧富差距都是一個大問題。目前,唯一拼命在大規模蓋經濟適用房的,還只有土共一家,尤其是國內網路上對蟻居大規模報道之後。那麽這次的人大決定,確實是狠了點,其實是不需要這麽狠的。這個決定比香港最支持中央的團體的要求還要狠。這個就刺激到反對派一方,香港就出現社會不穩了,反正某種程度上狼狼同學其實是被人拖下水了。所以現在是習總怎麽也要挺一把,不過將來,就是2017肯定不會做了。之前會不會下來,看情況發展了。
那麽現在各派推出來要換掉他的大概有4個人選。一個是立法局主席曾同學(曾鈺成),他在67年左派暴動的時候,作為中學生派了幾份傳單,被港英政府關了7年,永遠不許上大學。目前看來是香港所有派別,都可以接受的。前幾天反對派的大佬,肥佬黎(黎智英)和馬丁李(李柱銘),還請他過去斡旋,如何解決目前亂局;再一個是前律政司司長黃仁龍,他是年輕時候民主派,後來改變立場進了政府;另一個是前財政司長梁同學(梁錦松),跳水皇後的丈夫;還有一個是前金管局長任誌剛同學。
梁同學的好處,就是中學的時候,作為左派中學生到井岡山朝拜,據說得到江青同誌親自接見。目前祖國金融界里面不少得力人物都是他的好友,所以爭取金融方面的支持,比較給力。我們看到,香港的反中同學搞的船要去保釣,在公海被香港海警給截停了。
我們看一下香港的路障。
如果把這個事情放到中國複興的大背景之下考量。我在2008年就已經發警告了,這在某種程度上和烏克蘭局勢大同小異。
這兩個事情,是發生在對立的陣營里面。所謂道德的理由,一個用了民主,一個用了愛國。其實都是在做破壞法制的事情,大家明白嗎?
問:行政長官梁振英說,如果政府接納占領行動中的學生代表要求,容許公民提名行政長官候選人,香港的貧窮及勞工階層就可能主導全個選舉,結果會是政府政策只會向窮人傾斜。梁振英在禮賓府接受外國傳媒訪問時指出,在行政長官選舉中的提名委員會,要有廣泛代表性,並非體現在數目上,而是要涉及各個界別,如果只追求數量,政治和政策都會向貧窮人士傾斜.
答:梁振英的話是說給富裕和中上階層聽的。
梁振英的意思是香港選民超過一半收入在中間數以下,估計想說一開普選,財政馬上玩完。中上階層有不少人支持泛民。梁的意思就是香港如果進行不限制提名的普選,中上階層馬上就要被收割(稅收和收入重新分配)。
其實這麽說吧,香港的問題,導致的貧富極端不均,房子貴得要死,靠普選和民主,是沒有希望解決的。
房子貴,原因比較多。比如你要增加環保評估,要增加質量審查,總之一系列的保障法規啥的,都是在增加成本(因為時間上房子建造的速度會慢下來)。這方面成本大概占了房價的40%。
另外一個,就是香港作為中國最頂尖的三個城市(北京和上海),中國這麽多有錢人,都會到香港搞一套房子。這樣的話,香港的房子就是倫敦化、巴黎化、紐約化,你是沒辦法的。啥制度都沒用。比如倫敦,中東有錢人來買一把,俄羅斯寡頭來買一把,中國土財主來買一把,現在啥馬拉西亞和印尼的土財主,也來買一把。
而且普選選出的人,要搞社會主義政策,也要全社會比較左才行。香港目前的民情,估計40歲以上的,大部分還是靠右的,反對歐洲福利社會的。40歲以下,就不知道了,看輿論怎麽忽悠他們。
當然因為中央政府對為民執政,是比較看重的。這種說法當然會讓中央不滿了,現在又不是江朱的中央了。
問:美國是大眾直選候選人,再選總統,也沒有出現窮人總統嘛。香港的中上層這點知識都沒有?
答:美國是黨內選候選人。
在60年代反越戰期間,因為當時民主黨還是內部大佬指定的,引發了年輕人不滿,在費城還是芝加哥的黨代表大會變成了暴力沖突。那之後才改變為黨內初選制度。
不過大家要清楚,美國總統選舉不是一人一票,是選舉人團,所以你可以贏得一人一票的多數,仍然輸掉選舉人團票,戈爾就是這樣輸的。所以你可以說美國佛羅里達州的一人比加利福尼亞州的一人要更公平。
當然選舉一個總統,要有近億美元的經費,窮人有個屁錢,可以來玩?
而你的錢,不是來自有錢人,也是來自於有錢的專業團體。
香港的那個對話看了第一段。
學聯秘書長周永康說,有一次他去示威,旁邊一個老一點的人說,當年我爸從大陸“逃脫了共產黨的魔爪”,今天要靠普選讓我的後代不受魔爪控制。原話如下:
“2012年梁振英當選特首時,很多人在會展外抗議,我也在那里。我看到一個爸爸,他手上舉著一個牌,說我的上一代是因逃避共產黨而來,我不想我的下一代再次落入這個魔爪。我相信他不是想推翻這個政權,而是希望有一個更民主的選舉制度。”
他們就用這種態度和共產黨談判?呵呵。
其實,我和大家早就談到過,在中西文化對抗的情況下,香港處於撕裂是必然的,大家記得以前這方面的討論嗎?
香港作為一個獨立的經濟體,和其他小型的獨立經濟體一樣,必須在大國強權的地緣政治下,尋求生存之道。如果這個不看清楚,以為自己可以決定一切,前景就非常暗淡了。
這次的沖突就是我以前說的,文化和價值觀的沖突。就是在中美文化和價值觀的沖突下,香港希望保持西方價值觀,但是同時要求中國輸血來維系其繁榮。也就是要中國養一個西方價值觀成功的典範,用來顛覆中國人民自己的價值觀。就像臺灣天天聲稱,中國你要走我的道路,但是你要讓利給我,我好天天罵你。
問:香港要求保持西方價值觀不錯,但是只有上層中的少數人從國家的特殊政策中得到好處。
答:中下層也是有得到好處,不過比較少而已。比如SRAS之後,香港房價沒了70%,靠中央的CEPA,和中國經濟的強力帶動,房價才回來的。這個救了多少香港人啊。
其實主要轉變在2008年,這個也是我一直傳遞給中央的信息:中國如果在文化價值觀上面,不自己努力的話,中國就是一個大號的拉丁美洲國家,一定逃不出中等收入陷阱。
問:所以香港只要少數人有資格主動討政策,大多數人都是被動的接受後果。
答:不是這樣的。
因為中國給了香港人民幣離岸中心的地位,香港才可以吃不少過境海外資金的油水,這個是所有香港人都知道的。其實就是香港應該通過稅收、福利、公共政策的辦法,將部分油水分點給其他行業而已。
香港要求的,就是香港成為人民幣唯一的離岸中心。這個當然不行,不過是讓他們成了最大的中心。
當年 486(在G20開會的時候)據理力爭,將香港和澳門排除在國際洗錢中心的名單之外,這個對香港的利益多大啊。還有美國制裁伊朗、委內瑞拉、俄羅斯等等,多少錢來到香港這里啊。
你想想,如果中央任何支持香港的措施,換回來是讓香港變成顛覆中國的基地,你不是自找麻煩嗎。
問:其實香港民主化,可以作為一個民主試驗田,看看這個玩意兒是不是能夠成得了,這個比現在沒有任何選擇對中華民族要有利得多。
答:香港民主化可以實驗,但是不能讓大陸用輸血的方法來保證它的成功吧。比如美國會不會說,我讓古巴做威權實驗,然後我全力經濟支持你,這樣證明你的制度就是比我的好?
估計到了我們這一代才明白,中國必須自己走自己的文明之路,因為這個是話語權的問題。你看人家美國,連新清史論都給你準備好了。
民主的結果就是捷克斯洛伐克那樣,兄弟們分家。英國管制香港時,就是不給民主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