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非合作中,工業化成為未來雙邊經貿合作的重點領域。
在6月7日舉行的“中國企業走進非洲”研討會上,中國公共外交協會會長李肇星表示,中非合作要從一般貿易向產能合作升級,從工程承包向投資經營升級,從援助主導向自主發展升級。
商務部西亞非洲司參贊舒駱玫也表示,願意跟非洲國家開展商談自由貿易協定,在更高層次提高雙方合作的規模和治理。
李肇星說,自2009年以來,中國已經連續7年成為非洲第一大貿易夥伴國,有3000多家中國企業在非洲投資。
根據中國海關總署年初發布的數據,中國與非洲雙邊貿易進出口1.11萬億元人民幣,其中出口0.67萬億元,進口0.44萬億元。
截至2015年底,中國通過援助和融資在非洲已經建成和在建的鐵路及公路總長達上萬公里;援助和融資建設各類學校200多所;累計向非洲派出醫療隊員2萬多人次、維和人員3萬多人次,目前中國在海外的維和人員中90%部署在非洲。
“非洲也是中國企業的第二大海外承包工程市場,第二大石油來源地,而且也是中國企業走出去的一個非常重要的新興的投資目的地。”舒駱玫說。
為推進中非全面戰略合作夥伴關系建設,2015年12月4日,中國國家主席習近平出席中非合作論壇約翰內斯堡峰會開幕式並發表致辭指出,中方願在未來3年同非方重點實施“十大合作計劃”。
具體是中非工業化、農業現代化、基礎設施、金融、綠色發展、貿易和投資便利化、減貧惠民、公共衛生、人文、和平與安全合作計劃。為確保“十大合作計劃”順利實施,中方決定提供總額600億美元的資金支持。
舒駱玫說,中非工業化合作計劃是中非經貿合作未來發展的重點領域,在這個計劃里面將要新建或者是升級一批工業園的建設,目的是幫助非洲國家吸引外資,同時為走進非洲的企業搭建一個平臺。“我們還會考慮到非洲的實際情況,也願意在工業園內給一些基礎設施,包括工地、水電方面的建設提供支持。
同時,中國將向非洲國家派遣高級的專家顧問,提供設計、運營管理方面的支持,三年向非洲提供4萬人來華培訓的計劃,為其提供基礎的職業培訓。
非盟《2063年議程》提出,到2063年,非洲要實現制造業占GDP比重50%以上、吸納超過50%新增勞動力的目標,強調非洲要進一步提升商品附加值、發展科技驅動型制造業、提高勞動力技能水平、促進小微企業發展,實現經濟增長和工業化。
浙江師範大學非洲研究院院長劉鴻武說,到去年為止,中國的制造業占全球制造業的23%,高居世界第一,但是非洲54個國家,只占全球制造業0.5%;中國全球的對外投資中,投到非洲的只占5%,以上海為例,對非洲的投資不到對外投資總量的2%,因此合作空間很大。
南非駐上海總領事ThaloThage也表示,非洲的工業化是改變非洲和中國等貿易夥伴過去貿易結構不足的重要手段。
為了推動南非的工業化,ThaloThage說,南非已經設立了自由港、自由貿易區、工業發展區、產業發展區等專門的經濟特區,對各種產業的發展提供支持。“不同的地方可以發展專門的產業,制定不同的經濟政策,也可以制定專門的減稅政策、增值稅、就業經濟獎勵計劃等。”
吉布提駐華大使H.E. Abdallah Abdillahi Miguil也表示,將把吉布提建設成非洲的迪拜,成為一個自由貿易區,所有中國企業來到吉布提都可以享受到免稅的待遇,讓產品能夠更容易的進入到阿拉伯國家和非洲國家。
尼日利亞駐滬總領事Ali Ocheni說,現在非洲最缺的是基礎設施,因此非常很難吸引到足夠的投資,因此邀請中國企業到非洲投資於基礎設施建設,也歡迎中國的企業以PPP的方式來非洲發展基礎設施。
上海市商務委主任尚玉英說,接下來會積極推動和引導企業在非洲開展更多的互利互惠的合作項目。
比如,鼓勵棉紡、化纖、家電等行業建立加工廠,實行上下遊的配套集群式發展的加工基地;鼓勵企業在當地多建一些增加當地就業和市場供應的項目;鼓勵企業在深化礦產資源開發的同時,能夠開展屬地化經營,延伸下遊的產業鏈;鼓勵以投資方式為主,結合設計工程建設等多種方式,積極開展基礎設施的建設。
“十二五”期間上海與非洲國家的貿易規模已經超過400億美元,累計對非投資超過19億美元,新辦了南非的電視機制造廠、埃及照明廠、蘇丹制藥廠。
“非洲地區勞動力資源豐富,正處於產業升級發展的關鍵時期,是上海企業境外投資充滿機遇的新型目的地。”尚玉英說,特別是在當前全球經濟不明朗的背景下,全球2015年FDI項目減少5%,但是非洲的FDI項目增長了7%,因此加強上海與非洲的投資貿易合作前景廣闊。
“我們下一步還會繼續探索自貿試驗區的改革創新,把上海打造成為企業境外投資效率最高,最為便利的高地,同時也會探索事中事後監管的聯動機制,保障和促進境外投資健康規範,有序發展。”尚玉英說。
以眼藥和肌膚保養品著稱的樂敦製藥,雖是百年企業,仍不斷創新與挑戰,營收連續二十三年成長,更將觸角伸向全世界,它有何獨到的經營術? 晨間的陽光灑落在綠地 上,一群身著白衣的人,正在這裡努力擺動著身體做體操。這裡是位於日本大阪市生野區的樂敦(Rohto)製藥總公司,它所出品的一般用眼藥,在全球市占率第一。這家公司在沖繩種植南方水果,還養豬,主力產品卻是化妝品,真是一家奇特的製藥公司。 「不做尋常事」與「不斷 挑戰新事物」是樂敦一脈相承的DNA,該公司的歷史,正是一部挑戰新領域的歷史。 「大型藥廠那麼多,為了求生存,我們什麼都嘗試上會長兼執行長山田邦雄強調。 在二0一六年三月底止的會計年度中,樂敦創下一六七0億日圓(約五0一億元新台幣)的營收,已是連續二十三年成長。「我們並未把重點放在達成數字目標上,只是拚命去做,就變成這樣了,並非先鎮定目標再衝高業績。」 藥房起家 靠胃腸藥、眼藥打下江山 樂敦成立於一八九九年,當時,山田會長的曾祖父山田安民創辦了樂敦的前身、信天堂山田安民藥房。一開始是賣胃腸藥,接著賣眼藥;在那之後,就長年仰賴長銷的大眾藥品維持成長。 只是,大眾藥品的市場有萎縮的傾向,市占率也因為白熱化的競爭而慢慢下滑。「我們的品牌知名度算過得去,商品也還算暢銷,但那時我們很擔心,照這樣下去,會走向規模縮小、只一直賣舊東西的困境。」山田表示。 因此,樂敦於一九七五年向美國曼秀雷敦取得授權,推出治療皮膚乾燥的藥品及唇膏,進軍皮膚護理品領域;八八年,樂敦收購曼秀雷敦。 開發化妝品 跳脫常識熱賣占營收七成 山田會長在九九年擔任社 長時,又決定進軍化妝品業界。「在皮膚護理品方面,我們有治療乾燥肌膚的商品,還有入浴劑及香港腳藥等,也出了防曬乳。都做到這樣了,只差一步就是化妝品。」山田回憶道。 那時,在化妝品領域有資生堂等知名廠商盤踞;雖然現在許多製藥公司也賣化妝品,但在當時幾無前例。 樂敦這個化妝品門外漢,決定用心從製藥廠商的角度切入化妝品。「我們的眼藥很注重舒適慼,因此活用了那樣的經驗,鑽研化妝品抹起來的舒適感。另一個來自製藥的想法是,我們盡量放不同成分進去,力求讓化妝品用起來真的有感。像是功能性化妝品『歐白極C』精華液加了許多維他命C,護膚化妝品『肌研』則放了許多透明質酸。基本上,一定會把某種成分放得滿滿的就是了。」山田會長笑道。 但相對地,與所追求的成效無關的部分,就盡可能省略。最近熱 賣的自然妝用化妝品 「SUGAO」,在開發時就是跳脫常識,只追求舒芙蕾奶霜般的輕透戚.商品企畫部經理墨田康男指出,「為講究輕透,我們決定『把遮瑕力給忘掉』。」在諸如此類的巧思下,樂敦的化妝品在藥妝店市場成為急遽成長的先驅,包括化妝品在內的護膚產品,已占合併營收約七成。 雖然屢有佳作,樂敦並未放慢進軍新領域的腳步。今年二月,樂敦撤下0四年時公布的企業標語「要當一家保證帶來喜悅與驚奇的公司」,改為新標語「Never Say Never」,意指「永遠不講不可能」,以鼓勵大家要有勇於挑戰的精神。 進軍食品業 以健康角度開餐廳、賣冰 樂敦進軍的新領域之一,是包括農業在內的食品。第一個動作是一三年四月,在大阪開幕的藥膳法國餐廳「旬穀旬菜」,在知名法國菜主廚三國清三的主導下,該店總是大排長龍。 樂敦也在一三年開展農業 事業,在沖繩石垣島種植台灣香檬等南方水果,以生產果汁;並養育豬、牛,加工為火腿、香腸等產品。 樂敦的產品,還包括 針對成長期小朋友推出的 「Senobic」飲料,以及營養補給品。負責食品的副社長裘尼加.雷卡.拉傑(Lekh Raj Juneja)表示,「我們正在研究種子的來源,希望從製藥公司的角度,釐清食品背後的科學資訊,生產讓人們吃了健康的東西。」樂敦預計,在今年會推出從台灣香檬的皮中萃取出、據信有抗老化功能的「川陳皮素」的營養補給品。 樂敦另一進軍的新領域,是運用細胞或組織治療疾病的再生醫學,希望在二0二0年之前,發售運用幹細胞的醫療用藥品,預計鎖定肝臟功能低落的肝硬化,以及肺部纖維化等病症。 研究開發本部長國崎伸一 說,「樂敦過去在研究眼睛和皮膚時,早已打下幹細胞研究的基礎;再加上政府推波助瀾力推再生醫學,我們沒理由不搶搭頭班車。」今年春天,樂敦在京都的研究部門,導入活用機器人的細胞自動培養裝置,加快了研究的速度。 第三個發展重點是非洲。 樂敦的國外業績約占營收四成,商品在百國以上銷售。藉由曼秀雷敦的銷售網,樂敦二十五年前,就自己在開發以亞洲為主的市場了。「現在只剩下不丹、巴布亞紐幾內亞和汶萊還沒開拓吧。」山田說。 樂敦尚未進軍的區域是 非洲。山田說,「十到二十年內,非洲必會成為全球最熱門市場。那裡已經有寶僑和妮維亞的商品,現在去其實晚了。」 插旗非洲 看好女性頭皮護理市場 在第一線負責開發非洲市 場的是阿子島文子。一三年她二十九歲時,在肯亞設立當地法人,擔任該機構代表已進入第四年。她說,「非洲有很多女性擔心頭皮或掉髮,我們打算在這裡推頭皮護理品牌。未來也希望在這裡設工廠。」在國外市場,面對比自己大十倍以上的歐美企業,樂敦照樣與之競爭。「一般想法大概會覺得不可能贏,但我們一直緊咬不放,最後還是做出一些成果來。」只是,山田認為,「樂敦在中國與越南一直有不錯的發展,但亞洲的成長已告一段落,今後只能搶食固定的那張大餅。」山田說,「雖然樂敦過去乘著日本國內的藥妝店開店潮而大有斬獲,但藥妝店據信已趨飽和。其他業者看到我們的成功,也紛紛推出模仿商品,到店面去看,難以分出廠商是誰的商品,已經愈來愈多。一些過去還不錯的領域,今後將成為待解課題,大意不得。」 雖然民眾身體變得健康之 後,就不再需要買藥,但食物依然是絕對必要的。「食品看起來雖為成熟產業,但我認為,樂敦可以從不同於食品廠商的角度切入,也必定有我們能貢獻一己所長的地方。」山田強調。 有些投資人對於一直搞新 東西的樂敦,也感到些許困惑。瑞信證券分析師森將司說,「大餅畫得不錯,但在食品與再生醫學方面難以看出前景,集中於自己擅長的領域會 不會比較好呢?」 不過,樂敦依然不會停下挑戰的腳步。因為它深信,這才是與超大藥廠相抗衡的最佳策略。 |
自本周一(6月20日)開始,作為非洲最大產油國的尼日利亞,本國貨幣奈拉已貶值超過40%,成為全球油價長期低迷後又一個“犧牲品”。
凱投宏觀(Capital Economics)非洲經濟學家約翰•阿什伯恩(John Ashbourne)表示,鑒於其他石油出口國的貨幣情況,預計奈拉放棄固定匯率後的新匯率將跌至300左右。截至6月22日早盤,1美元可兌283.47奈拉。
近年來,大宗商品進入寒冬,原油更是重災區,價格始終在低位徘徊,對於以尼日利亞為代表的產油國來說,長期經濟結構失衡、過度依賴石油出口、債臺高築等原因都使這些國家情況每況愈下。去年8月,中亞最大的原油出口國——哈薩克斯坦也曾出現在宣布取消匯率波動區間限制後,本幣對美元暴跌30%的窘境。
崩盤進行時
6月15日,尼日利亞央行意外宣布,將自6月20日起,放棄本國貨幣奈拉對美元實施的自由浮動匯率機制。這意味著,該國正式終止了維持16個月的固定匯率制,引發市場普遍擔憂,此舉將引發奈拉大幅貶值。
果不其然,6月20日,奈拉對美元出現大幅跳水,美元對奈拉從199.15暴跌至281.74,貶值幅度達41.47%。6月22日,貶值趨勢仍在繼續,不出意外,奈拉有望創今年全球貨幣最大跌幅。
(今年以來美元對尼日利亞奈拉匯率走勢)
此前,盡管面臨很大壓力,尼日利亞一直堅持執行固定匯率機制,美元對奈拉的交投範圍被錨定在197-199之間,而為維護這一水平,尼日利亞央行動用了27億美元的外匯儲備。
然而,由於近期尼日利亞遭遇暴恐襲擊導致該國原油生產驟停,使得本已脆弱的經濟雪上加霜。
尼日利亞總統穆罕默杜•布哈里(Muhammadu Buhari)近日公開表示,長期的結構性失衡和過度依賴進口的事實已經殘酷地暴露出來。“我們是一個盛產石油的國家,但國內汽油卻要依靠進口。我們是一個農業大國,但大部分基礎食品都要進口。”
穆罕默杜此前一直反對本國貨幣貶值,然而作為全球主要石油出口國,尼日利亞政府約三分之二的財政收入以及90%的外匯儲備均來自石油出口。原油價格長期低迷令這個非洲最大經濟體遭受沈重打擊,而由於受到國內叛亂分子襲擊能源基礎設施的影響,尼日利亞石油產出已經下降至27年以來的最低水平。今年一季度,該國GDP出現近20年來首次萎縮,外匯儲備也在急劇減少。最新數據顯示,今年6月份已經大幅下降至267億美元,使得該國央行不得不進行資本管制和外匯限制交易。
尼日利亞國內市場嚴重的外匯短缺導致黑市盛行,據悉,在放棄固定匯率制前,在當地黑市上,1美元已經狂飆至可兌換370奈拉,這進一步擾亂國家經濟秩序、通脹高企。
在最新全球經濟預測中,國際貨幣基金組織(IMF)已將2016年尼日利亞經濟預測調降至2.3%,遠低於今年1月預測的4.1%,並稱,由尼日利亞央行執行、布哈里支持的外匯管制對企業造成了傷害。
值得註意的是,今年4月12日,尼日利亞曾與中國達成了60億美元貸款和貨幣互換協議。
穆罕默杜•布哈里在訪問中國期間表示,正在尋求新的方式來提振本國因石油收入下降而受到壓力的經濟,而中國目前是尼日利亞最大的貿易夥伴。
外交部非洲司司長林松添也表示,此舉意味著人民幣可在尼日利亞各銀行間自由流通,而且人民幣也納入尼日利亞外匯儲備中。中國央行評價稱,這些協議不僅是為了穩定國際金融市場,也便於開展雙邊貿易和投資。
6月7日,商務部官方網站轉載了來自駐尼日利亞使館經商處一篇名為“如何使與中國的貨幣交換協議可行”的文章中提到,尼日利亞與中國達成了奈拉和人民幣進行交換的協議,目的是為了緩解兩國間貿易對美元的依賴,降低美元需求量。
文章提及,這不是尼日利亞第一次考慮將人民幣列入其外匯管理方案中。第一次將人民幣作為外匯儲備是在5年前,當時尼日利亞央行行長表示這一舉措是為了降低美元貨幣風險,實現外匯多元化,當時美國經濟因為次貸危機引發的全球金融危機而陷入脆弱階段。
盡管如此,仍有不少業內人士擔憂,即便有了與中國的貸款與貨幣互換協議,仍不足以緩解尼日利亞因油價暴跌而導致、因政策選擇而進一步加劇的經濟放緩。
產油國持續承壓
今年6月,除尼日利亞外,IMF還在最新全球經濟預測中下調了包括巴西、俄羅斯和安哥拉在內的大宗商品出口國的經濟增長預期。
IMF認為,受金屬、能源等大宗商品價格下跌影響,這些國家政府已經被迫削減開支。貨幣疲軟也迫使這些國家央行提高利率以遏止通脹。與此同時,更高的借貸成本對投資造成打壓,令很多企業債臺高築。
而從短期來看,低迷油價仍難出現明顯轉機。易信金融總部中國區副首席交易官朱文灝近日分析稱,盡管加拿大、委內瑞拉、利比亞、尼日利亞等地發生的一系列石油供應中斷事件推動油價創下多年新高,但據高盛預測,油價複蘇已是強弩之末,在觸及50美元/桶關口後,油價此後將停滯不前。
此外,油價繼續承受來自英國脫歐公投的壓力,而美聯儲利率決議表現出對經濟增長的擔憂,也為原油帶來重壓,美國EIA原油庫存小幅下滑也未能提振油價。
在尼日利亞貨幣出現崩盤前,產油國因不堪重壓“放棄”匯率管制的典型代表為哈薩克斯坦。
去年8月20日開始,哈薩克斯坦取消匯率波動區間限制,該國貨幣堅戈對美元瞬間由197.28貶值到最低256.98,貶值幅度達30%,這一單日跌幅令大部分實行貨幣寬松政策的國家望塵莫及。此前,該國央行一直使用外匯儲備將匯率控制在一定交易區間內。
與此次尼日利亞提前向市場透露行動方向不同的是,哈薩克斯坦當時的舉動,完全出乎市場預料。此前不久,該國央行剛剛宣布再次擴大本幣堅戈對美元的匯率浮動區間,新的匯率浮動區間為1美元兌170-198堅戈。當時,根據該國央行新聞局發布的消息,2017年之前,哈薩克斯坦央行不會考慮實行自由浮動匯率,然而不到兩個月的時間,該國央行不得不提前祭出“自由浮動匯率”的大招。
在7月份宣布擴大匯率波動區間時,哈薩克斯坦央行行長克里姆別托夫曾表示,上半年所執行的相對靈活和穩健的匯率形成機制已取得了一定成效,下半年該央行將繼續執行這一政策。
同時,克里姆別托夫認為,采取更加靈活和穩健的匯率形成機制有利於降低本幣貶值預期對經濟發展所帶來的風險,減少堅戈在本國外匯市場上所面臨的巨大壓力以及避免出現2009年和2014年曾出現過的本幣大幅貶值的情況。
哈薩克斯坦作為中亞最大的原油出口國,出口收入單一,石油產量提高乏力近年來讓該國經濟飽受困擾。取消匯率波動區間限制後,堅戈對美元進入持續貶值通道,今年1月17日,曾貶值到1美元可兌381.1堅戈。
(近2年美元對哈薩克斯坦堅戈匯率走勢)
IMF主席拉加德(Christine Lagarde)此前曾建議,像尼日利亞、哈薩克斯坦這些過度依賴原油生產的國家,在制定貨幣政策的時候需要更多的靈活性,這樣在油價持續低迷的時候可以用外匯儲備來支持貧困人口。
來自丹麥的布里克森(Karen Blixen)最終還是未能獲得丹尼斯(Deny F. Hatton)的愛情。當這位桀驁不馴的獵人飛機失事後,布里克森孑然躑躅於蒙巴薩(Mombasa)那個小火車站,卻又不得不離開這塊殖民地。《走出非洲》這段自傳仿佛定格了所有外來者與神秘非洲之間的戀情: 因為好奇走到一起,因為相識而分離。
隨著全球經濟形勢下行,在非洲的中國企業也在遭遇布里克森式的去留選擇。假如留下,相比於經濟方式太過單薄,藝術投資倒是一個另類選擇。
世界銀行和聯合國開發總署的數據顯示,2000年,中非之間貿易額為105億美元,2014年,迅速上升到2000億美元。中國已經躍升為非洲大陸最大的貿易夥伴,並對一些小國的經濟有著舉足輕重的影響。例如,中國貿易和投資影響到津巴布韋10%的GDP。影響增大,連帶的責任肯定隨之提高。當全球經濟出現波動時,中國企業便容易成為當地人抱怨的對象。心思一轉,許多援建的友誼象征也能被曲解為占領的標識。甚至50年的老朋友津巴布韋也開始指桑罵槐。
面對這種情況,對策在哪?“遠觀英國人,近學黎巴嫩。”酋長佩瑞建議。佩瑞來自尼日利亞,曾經經營過當地的高爾夫球場,近距離觀察過來自世界各地的商賈,包括中國企業家。我請教酋長直言相告他認為中國企業在非洲面臨的問題。這位酋長把當年的英國人、最近的中國人和一直在西非的黎巴嫩人放在一起做了一番比較。
“上世紀初,英國人到尼日利亞,他們對當地的一切都充滿好奇,喜歡文化探險,甚至直接與部落為鄰。英國人花了10年,搞明白沒有一個整體的非洲,也沒有唯一的文化身份,部落、宗教和酋長制度才是理解當地社會組成的基本概念。”佩瑞回憶與英國人共事的經歷時表示,明白這一點後,英國人開始搞社會管理,引入他們的規矩,“例如我曾經經營的高爾夫球場。當地人感受到英國那套方法帶來秩序和穩定,慢慢就願意與之共同相處”。
“別看黎巴嫩是戰亂紛飛的小國,黎巴嫩商人卻在西非有著廣泛的影響。他們不能與大國在石油礦產上競爭,卻擅長捕捉民生產品的商機。例如大米,從運輸到銷售,黎巴嫩人控制著當地大米的產業鏈,他們是真正當地化的外國商人。吃喝住行、說學逗唱,全部當地化。”酋長和他年輕的隨從談起黎巴嫩人在非洲,沒有絲毫違和感。
“英國人和黎巴嫩人的優點差不多,這也剛好是中國朋友的缺點。”老謀深算的酋長委婉地道出對中國企業在非洲策略的不滿。
今天的非洲,以其經濟發展的活力吸引著來自全球的投資。但若外來企業或團體只以“在商言商”的策略經營非洲業務,友誼的小船指不定說翻就翻。
2015年,丹麥的路易斯安娜博物館舉辦了一場“非洲”展覽。展覽入口處,一幅非洲地圖被改畫為資本分布圖、資源輸出圖、碳排放圖……剎那間,中國企業15年來為非洲經濟所做的貢獻,被藝術形式的批判顛倒過來。面對這種誇張的藝術批判,中國企業往往有口難辯。
被藝術顛倒的,只能通過藝術再次顛倒過來。
未來,中國投資者應該更多地考慮利用藝術策略走入非洲。覺醒的非洲精英們正以從未有過的廣度和深度思考當地的文化身份和社會傳統。他們不拒絕引進,但排斥下載。任何無法參與到社會意識形態對話中的外來者,都註定成為攻擊對象,中國企業就是這些攻擊的受害者之一。而藝術則有望成為非洲精英與中國企業對話最合適的生動領域。
事實上,西方文化商人已經在積極開展與非洲的藝術對話了,因為那里面藏滿了只有藝術才能承載的“符號利潤”。作為文化象征符號的藝術,越是有沖突和對抗,越有價值;越是有共鳴和融合,也越有價值。正反都是利好,藝術可以左右逢源。在全球同質化浪潮下,只有非洲還大規模保留著異質文化符號,這也令非洲大陸再次成為文化商人的尋寶之地。
2010年10月,世界上最古老的藝術拍賣行之一,英國寶龍(Bonhams)拍出有史以來最高價的非洲藝術家作品。南非藝術家斯坦(Irma Stern)的一幅“土著女孩” 拍出330萬美元的高價。2012年,倫敦“泰特”(Tate)博物館首次展出現代非洲藝術作品。在以收藏木乃伊和埃及法老物件為主的倫敦博物館界,這是一次歷史的轉變。2016年初,紐約的“艾默里展會”(Amory Show)展出了八位非洲藝術家的作品。
“非洲視野”一時間成為倫敦和紐約藝術界的年度話題。來自非洲的藝術家瑪若圖(Julie Mehretu)、姆圖(WangechiMutu)和埃納穗( El Anatsui)也成為國際藝術界的新寵。
與西方相比,中國更有初次開發非洲藝術的機會優勢。早在上個世紀初,畢加索、高更、賈科梅蒂、達利、馬蒂斯,這些西方最著名的藝術家均以非洲原始藝術為養料,開辟了屬於自己的畫風和雕塑形式。當下,正值中國藝術界想象力“貧血”之際,走入非洲或可以帶來意想不到的創意風暴。論及藝術收藏品,引入非洲藝術品比購買溢價的畢加索作品來說更睿智。“中國投資者,不要用看中國市場的眼光看非洲,而應該以國際市場的胸懷融入非洲。”佩瑞如是說。
作為有著超過200年歷史的貿易公司,英國東印度公司的一些策略,在當下看來仍有借鑒作用。1612年進入印度後,東印度公司參與到當地社區建設達260年。英國人用有效的公用事業管理模式來換取當地精英的支持。
要走入21世紀的非洲,公用事業的老方法已經不那麽靈,但其精英聯盟的邏輯仍然有效。通過與非洲藝術的雙向交流,中國投資者可以建立與當地社會精英的文化聯盟。在匯聚共同意願方面,藝術語言通用且強大。
當人人都擁有網上地圖後,沒有標識的道路反而最快捷。在通向非洲市場的道路中,經過藝術博物館的那條最美。
(作者為加拿大萊橋大學管理學院副教授、複旦大學管理學院EMBA特聘教授,他最近致力於研究創新領導力)
最近,一篇《許多非洲人正在離開廣州》的文章在網絡上熱傳。文章認為,中國對於版權保護意識的加強、用人成本的增加等因素使得非洲人在中國的生意不好做了。這讓廣州的小北路、登峰街、三元里等非洲人聚居地再度引起輿論關註,他們真的在離開廣州、離開中國嗎?
第一財經記者日前在廣州小北地區的街頭遇到了阿龍,他是馬里人,在中國經商已經14年了。阿龍表示,確實有些朋友離開了,“但主要原因是廣州近兩年管得嚴了,簽證如果沒有簽下來,就必須回去。”
阿龍還告訴第一財經記者,很早的時候確實有人從中國把假冒名牌產品拿回國當正品賣,但現在已經非常少了,“我覺得做生意還是要判斷好市場,比如,我會想我們國家的人喜歡什麽樣的服裝樣式,然後根據需求訂貨。總的來說,這邊的服裝還是物美價廉的。”
第一財經記者查詢海關數據發現,近年來中非貿易總額一直在上升,2014年更是首次突破2200億美元,創出歷史新高。雖然2015年有所下降,但對非出口額依然增長了2.5%。
廣州市公安局出入境管理支隊副支隊長龐波於日前接受第一財經記者專訪時也表示,是否存在“許多非洲人正在離開廣州”的趨勢,還需要經過多方統計後再做進一步研判。
生意不好做了?
廣州的越秀區小北路一帶就是非洲人的“天堂”,特別是位於該地區的登峰街,每天有數千名非洲人在這條街上活動,這里有著非洲商人所需的服裝、布匹、建材、電器等幾乎所有店鋪。在許多非洲人眼里,“不到長城非好漢,不到廣州小北不叫到過中國”。
登峰街上開著不少面向非洲商人的店鋪
“你們過年的時候我就回去了,等到五六月份再來,所以每年我會在廣州待6到7個月。”在中國奮鬥了14年後,阿龍如今不僅能說一口流利的中文和英文,服裝生意也是信手拈來,“我現在不只從廣州的工廠進貨,青島、福州、佛山、東莞……我都有生意。”
阿龍告訴第一財經記者,他一般會挑選一些中意的服裝樣式,然後從各地的工廠訂貨,等到中國農歷新年時就回國進行售賣。
對於“廣州生意難做”的說法,阿龍有著自己的見解。“很早的時候是有人從中國把假冒的名牌產品拿回國當正品賣,但現在已經非常少了,工商、海關等部門會查啊,一旦被查到可能就會被驅逐出境,風險太大了。”
阿龍認為,在中國做生意遇到的最大問題是“貨不對板”和“扯皮”,怕記者沒聽懂,他還進一步解釋道:“我明明發過去的圖片是這樣的,但是工廠做出來的是另一個樣子。”每當這個時候,阿龍就覺得自己的中文“不夠用了”,他不得不數次往返於廣州和其他城市的工廠,有時還要承擔損失。
廣州小北區某商貿城的負責人日前在接受采訪時則表示,非洲本來經濟不好,很多非洲國家難以兌換美元,加上整治之後很多非洲商人從小北分散出去,這都導致了商貿城逐漸蕭條。此外,由於本國的生意越來越難做,從中國進的貨存在清不掉的風險。
從數據上來看,中非之間的貿易一直在穩步增長。雖然2015年中非進出口總額同比下滑了19.2%,但其中對非出口依然增長了2.5%,自非進口下滑較大,達到了39.1%。
不過,未來的中非貿易依然可期。商務部部長高虎城在去年的中非論壇上表示,中非領導人的願景是到2020年,中非貿易額達到4000億美元。這一數額是目前的兩倍。
廣州到底有多少非洲人
在阿龍看來,廣州的非洲人之所以會減少,“主要原因是廣州近兩年管得嚴了,簽證如果沒有簽下來,就必須回去。他告訴第一財經記者,如果非洲人要在廣州生活就必須租房子,那就要按照規定登記,否則就要被罰款2000元,嚴重的還會被驅逐出境。然而,只有工作簽證才能辦理住宿登記,旅遊、探親簽證都不行,所以一些人不得不離開。
長期將房屋出租給外國人的趙女士也感覺了這一變化。早已遷往肇慶長住的趙女士在登峰街附近擁有一套兩室一廳的房產,日前還專程回來協助租客辦理住宿登記手續。“之前的租客因為簽證無法續簽無奈離開了,我這次放租的條件就是必須有工作簽證,否則無法登記的話我也要承擔責任。”她告訴第一財經記者。
長期研究非洲人在廣州生活、經商情況的廣州大學社會系副教授王亮在接受媒體采訪時認為,隨著廣州市政府強化對非洲人管理,“三非”(非法居留、非法入境、非法就業)的非洲人就跑掉了,有一些非洲人選擇從其他口岸進入中國,再輾轉到廣州;同時,小北地區屬於廣州市的中心城區,該區域租金較高,而像金沙洲、佛山等地,距離不遠,租金卻只有小北的一半甚至三分之一,甚至有不少在廣州的非洲商人,到了湖北、湖南等生活成本較低的地區發展。
不少非洲人在廣州工作多年,生活和朋友也都在這里
廣州市公安局出入境管理支隊的權威數據也證實了上述說法:在廣州的常住非洲人數字在逐年增加,目前為5000余人,比2014年增加近1000人;不過,廣州實際有非洲人約1.1萬(含常住人口和臨時居住人口),比2014年減少了約5000人。
對於廣州的非洲籍人數達到20萬之多的傳言,龐波也做出了解釋和回應。“這個數字是不準確的。其實每年從廣州入境的外國人總量200多萬人次,其中非洲國家人員只有20多萬人次,這是全年的累計數,是人次數,不是人數,也不是目前在廣州的非洲人數,更不是在廣州非法滯留的非洲人數。”
龐波表示,目前在穗外國人總量在10萬人左右。據監測統計,廣州市每天實有外國人在8萬至12萬人之間。廣交會期間數量最多,聖誕節期間最少。其中,在穗外國人排名前五位的國籍分別是:韓國、日本、美國、印度、俄羅斯。
對於目前的收入情況,阿龍並未正面回答,不過趙女士告訴第一財經記者,她認識的非洲人收入都還不錯,“這幾年我的房子月租基本穩定在8000元,這里面包括水電和物業費,其他的就要租客自理了”。
說到未來的打算,阿龍表示近期沒有離開廣州的打算,他相信中國仍有機會,“但是中國的綠卡太難拿了,我已經不打算申請,以後的事以後再說吧。”
多名非洲商人在接受媒體采訪時也表示,雖然他們的收入確實有所減少,但仍會堅守等待非洲經濟的複蘇,相信中國有更好的機會。
如何做好移民管理
2016年6月30日,總部位於日內瓦的國際移民組織(IOM)舉行特別理事會會議,批準中國加入國際移民組織,中國因此成為該組織第165個成員國。中國常駐聯合國日內瓦辦事處和瑞士其他國際組織代表馬朝旭在會上表示,中國目前正從移民來源國向移民來源國、過境國和目的國的多重角色轉變。
《中國國際移民報告(2015)》藍皮書則指出,大量外籍人士(包括大量非洲非常規移民)進入中國,在為繁榮經濟、促進中國城市國際化發揮積極作用的同時,也給城市管理、社會穩定以及安全環境帶來了挑戰。
第一財經記者在登峰街走訪時發現,上午11時的街道空空蕩蕩,除了幾家中國人經營的便利店,絕大部分店鋪大門緊鎖。當地一名知情人士告訴第一財經記者,這個時間非洲人都在家里睡覺,淩晨1~2點才是最熱鬧的時刻。“雖然他們來到這里很久了,早已沒有時差問題,但他們並不會跟著我們的時間走,都是按照自己的習慣來。”
這一說法得到外國人管理服務工作站工作人員的證實,“我們一天中最忙的時候就是臨近下班的時候,因為住在這里的非洲人都起床了,這里提供中文培訓的時間也定在了每天下午的4點”。
王亮認為,應在語言學習的基礎上,引導外籍人士自願地、主動地了解廣州文化和風土人情。曾在中山大學研究廣州非洲人課題的李誌剛教授同樣認為,地方政府要改善經商環境,管理可以加強,但也要強化與非洲客商的社會文化互動。
“同時,我們也應看到,人口從不發達地區湧向較發達地區,從較發達地區湧向發達地區,這都是正常合理的流動。”華南城市研究會副秘書長萬慶濤在接受第一財經記者采訪時說,廣州需要做好的是提升服務水平,以及提升自身在國際貿易中的話語權,同時註意做好產業轉型升級的工作。
“此外,考慮到未來的世界局勢,周邊國家如果發生變故,中國肯定會有難民湧入。中國加入了國際移民組織,如何根據相關的國際法、國內法,合法地接受難民、幫助難民,這對於中國來說,還是一個陌生的問題,需要加以論證。”萬慶濤說。
事實上,廣州已經在居住超過200名外國人的街鎮建立了75個“外國人管理服務工作站”,通過整合公安、房管、工商、稅務等部門資源,為轄內外國人提供一站式服務。同時,在居住外國人50人以上的社區開展創建“和諧家園”活動,為外國人提供中文培訓、經商信息等服務。
對於無法提供合法證件的外籍人士,廣州將勸其“自願返回”。據悉,今年廣州將協助30名在粵沒有合法身份的外國人自願返回原籍國,這也是廣東省出入境部門與國際移民組織加強合作的體現之一。
由荷蘭政府資助、中國政府支持的東非竹產業價值鏈開發項目8月2日在京啟動。
《第一財經日報》記者在當日舉行的“東非竹業發展項目”簽字儀式上了解到,該項目將在國際竹藤組織的協調下,借助中國和荷蘭在竹價值鏈發展、產品設計、市場和標準化方面的專業知識,幫助烏幹達、埃塞俄比亞和肯尼亞等東非三國發掘本土竹資源的巨大潛力,通過竹產業發展促進區域綠色經濟增長、應對氣候變化和土地退化,推進貿易和減少貧困。
項目執行方國際竹藤組織總幹事費翰思博士、項目資助方荷蘭特使Jeroen Verheul在合作協議上簽字。攝影/章軻
簽字儀式上,項目執行方國際竹藤組織總幹事費翰思博士表示,非洲竹資源豐富,在促進區域經濟發展方面具有巨大潛力。
“竹子將為許多非洲國家帶來發展機遇。”費翰思說,竹子作為戰略資源,不僅有利於促進非洲大陸的綠色經濟發展,也有助於減緩氣候變化在該地區產生的影響。協議的簽署將促進中國、荷蘭與東非三國在竹產業領域的合作,通過竹資源開發利用推動區域綠色和可持續發展。
國際竹藤組織總幹事費翰思。攝影/章軻
項目資助方荷蘭特使Jeroen Verheul表示,東非竹業發展項目將成為面向聯合國可持續發展目標的新的國際合作方式。這種獨特的方式將充分發揮合作各方的優勢,為廣大發展中國家、特別是非洲國家帶來福利。
荷蘭特使Jeroen Verheul(右二)。攝影/章軻
中國國家林業局國際合作司副司長王春峰表示,中國是竹子文明古國,竹文化源遠流長,中國竹產業在過去三十年獲得了長足發展。中國國家林業局將一如既往的加強合作,與非洲及廣大竹資源生產國分享竹產業發展經驗和竹子開發技術。
各方代表合影。攝影/章軻
據《第一財經日報》記者了解,東非竹業發展項目旨在解決三大核心問題:通過發展和改善東非三國的竹產業價值鏈,減少貧困和促進綠色經濟增長;發揮竹子在防治土地退化和減緩氣候變化中的獨特作用;促進歐洲、東非和中國的竹產品貿易。
費翰思說,在中國和荷蘭專家以及東非合作夥伴的共同努力下,本項目將出臺促進竹產業發展計劃的一系列倡議,包括竹資源評價、國際研討會、公眾影響力宣傳、技術培訓和指南及出版物印刷等。
可以帶動當地居民致富的竹藤產品。攝影/章軻
國際竹藤組織是一個擁有41個成員國、旨在促進竹藤發展的多邊發展組織。通過尋求並展示使用竹藤保護環境、生物多樣性和減少貧困的創新方式,國際竹藤組織在支持成員國方面扮演獨特的角色。通過把政府、私營機構、非盈利部門聯合起來定義並實施全球可持續竹藤發展議程。
由中國、印度、俄羅斯、巴西和南非五個新興經濟體建立的金磚國家新開發銀行(下簡稱“新開發銀行”)將在未來兩三個月內在南非的約翰內斯堡成立並運營其非洲區域中心。
南非國際關系與合作部長馬沙巴內上周來華訪問,在北京結束中非合作論壇約堡峰會成果落實協調人會議後,她途徑蘇州,8月1日前往上海,訪問了南非作為創始成員國建立運行已有一年的新開發銀行。
在馬沙巴內與新開發銀行行長卡馬特舉行的會談中,新開發銀行一年以來的進展和即將成立的非洲區域中心是兩大核心議題。
南非國際關系對外合作部副總司長蘇克拉爾告訴《第一財經日報》記者,在南非約堡設立新開發銀行非洲區域中心的進展目前很迅速,希望在接下來的兩三個月內非洲地區中心能夠開始運作。
根據2014年第六屆金磚國家領導人峰會的福塔萊薩宣言,各國同意在南非設立金磚銀行的非洲區域中心。
蘇克拉爾表示,此前,南非方面已經把成立非洲區域中心所必須的主辦國協議的草稿發送給新開發銀行上海總部。
“馬沙巴內部長此次和卡馬特行長的會面,就是商討非洲區域中心開始運作的事宜,並做最後的準備。”蘇克拉爾告訴本報記者。
新開發銀行以支持基礎設施建設、促進新興經濟體的可持續發展為目標而創立。銀行對外表示,非洲區域中心將成為新開發銀行在非洲大陸的門面,期待區域中心未來在銀行非洲業務中扮演關鍵角色。
新開發銀行南非籍副行長、首席財務官馬磊立此前接受《第一財經日報》專訪時說,過去半年來他多次往返南非和中國,主要就是在推動籌備非洲區域中心。
南非駐華大使多拉娜·姆西曼此前也對《第一財經日報》記者表示,今年年底前就能看到新開發銀行非洲區域中心落地南非。
非洲區域中心的設立,顯示出新開發銀行這一聚焦新興經濟體與發展中國家的新多邊金融機構的側重點。這種側重點很可能體現在未來金磚銀行的非洲項目和新的非洲成員兩方面。
新開發銀行首批項目中為南非國家電力公司提供1.8億美元支持南非670兆瓦電力的疏散提供輸電線和500兆瓦可再生能源發電的轉型。
目前,除了總部上海,新開發銀行在南非、巴西、俄羅斯、印度都沒有代表處或辦公室。因此,首批項目中新開發銀行多選擇了與所在國金融機構合作來落實項目。
對於未來的新成員,從金磚銀行最後正式命名為新開發銀行可以看出,這一機構對未來成員吸納的開放和保留。
非洲國家未來可能會成為新開發銀行擴員的對象。畢竟非洲是目前擁有最多發展中國家特別是最不發達國家的大陸,同時,尼日利亞、埃塞俄比亞等非洲前沿經濟體正在向新興經濟體邁進。
中國首支專註對非投資的股權基金——中非發展基金近日投資9000萬美元入股中化國際將收購的新加坡合盛公司(Halcyon Agri Corporation Limited)。中非發展基金將持有整合交易後的合盛公司10%以上的股份。合盛公司是排名全球前五的天然橡膠企業。
中非發展基金看重中化國際作為唯一一家在非洲擁有天膠種植資產的中國國有企業的獨特地位,而中化國際選擇與中非基金合作,不僅因為由國家開發銀行控股的中非基金能幫助中化國際解決在非投資融資、分擔風險,更重要的是,依靠中非基金對非洲國情和投資環境的熟悉,中化國際將能夠發揮全球橡膠產業鏈優勢,拓展深化在非業務。
海外並購後基金入股
今年3月中化國際宣布將收購合盛公司。目前中化國際收購新加坡合盛公司的交易正在進行,預計於今年年底完成。
8月10日中化國際盤後發布公告,其全資子公司中化國際(新加坡)有限公司計劃在完成新加坡上市公司合盛公司的收購整合事項後,將總價為9000萬美元合盛公司的股份,以每股0.75新加坡元的價格轉讓給中非發展基金有限公司。
中化國際表示,此次轉讓股份數量約占收購整合完成後合盛公司總股本的10%左右。
中化國際在公告中還披露了此次交易結構和流程,顯示出當前中非發展基金等中國對外股權投資基金支持中國企業海外投資的方式與力度。
中非發展基金出資9000萬美元借款給中化國際新加坡,中化國際新加坡將合盛公司擬增發給其自身的價值9000萬美元股份,由合盛公司直接發給中非基金,每股價格為0.75新加坡元。中非發展基金取得合盛公司的股票後,與中化國際新加坡之間的債權債務關系終止。交易完成後,中非基金將持有合盛公司約10%的股權,中化國際新加坡將持有合盛公司不少於50%的股權。
公告還強調,最終股權比例取決於美元兌換新加坡元匯率以及收購整合完成後合盛公司的總股本。
註冊成立於新加坡的合盛公司2013年在新加坡創業板Catalist上市,2015年轉至新加坡主板上市。合盛公司擁有74.8萬噸的加工產能以及超過100萬噸的年銷售能力。合盛公司的主營業務覆蓋整條天膠產業鏈包括天然橡膠種植、加工和營銷並且在印尼和馬來西亞的共14家工廠生產高質量的天膠。
瞄準橡膠戰略物資
天然橡膠是與石油、鐵礦石和有色金屬並稱的工業四大原料,是重要的戰略物質。當前,中國天然橡膠進口依存度高達80%,而非洲的天然橡膠種植和開發條件非常好。
《第一財經日報》記者從中非發展基金了解到,作為2006年宣布成立的中國第一支專註對非投資的股權基金,中非基金對中化國際在非洲的天然橡膠業務一直保持高度關註。
這也是因為,中化國際是我國唯一一家在非洲擁有天膠種植資產的國有企業。目前,中化國際在喀麥隆、科特迪瓦、剛果金、尼日利亞、加納、加蓬等多個國家直接或間接擁有24個橡膠種植園及5間工廠,土地面積超過15萬公頃,可種植面積超過6萬公頃,開發潛力巨大。
此外,中化國際還在國內和東南亞等地擁有的優質橡膠種植、加工、營銷、物流資源。
中非發展基金的投資將幫助中化國際擴大在非洲的種植和加工業務,預計可有效提升投資目的國的就業水平,提升當地人民生活水平。
中非發展基金表示,此次與中化國際進行戰略合作,既體現了中非基金對中國企業“走到非洲去”的支持,也有利於中化國際發揮產業鏈整體優勢,整合內外部優質資源,在國際天然橡膠市場上為我國爭取更多話語權。
中化國際認為,中非發展基金的投資入股,不但可以幫助中化國際解決在非洲投資的融資,分擔企業投資非洲的風險,而且基金對非洲國家的國情和投資環境更為熟悉,可以發揮橋梁作用,幫助中化國際協調與相關非洲國家政府、國際機構和非洲區域組織的關系,使中化國際在非業務不斷得到深化。
截至目前,中非發展基金已累計決定投資非洲36個國家的80多個項目,決策投資超過35億美元,可帶動中國企業對非投資170億美元,覆蓋基礎設施、產能合作、農業民生、能源資源開發等多個領域。
據日本新聞網22日報道,安倍首相將於25日離開日本前往肯尼亞,出席日本政府主辦的第6屆非洲開發會議,並宣布日本政府援助非洲的一系列計劃。
內閣官房長官菅義偉在記者會上宣布,安倍首相將在25日至29日,對肯尼亞進行正式國事訪問,並出席第六屆非洲開發會議。菅義偉長官還表示,將會有一個大型的經濟代表團隨同安倍首相訪問肯尼亞,以實現官民一體支援非洲開發的計劃。
日本首相安倍晉三
非洲開發會議是日本政府出資並主導的一個日本與非洲的合作會議,迄今為止,一直在日本舉行,這一次是首次在非洲舉行,顯示日本政府在中國政府大 舉投資非洲的背景下,積極爭取與非洲各國的合作,並通過擴大對非洲各國的投資,促進日本的基礎設施建設產業和制造業對非洲的出口。這一次會議,將被視為日 本與中國爭奪非洲市場的一個重要的標誌。
曾被國人譽為脫貧致富不二法則的“要想富先修路”,如今已成為非洲的流行語。
9月7日,由廣東省人民政府、國家開發銀行和世界銀行共同主辦的第二屆對非投資論壇在廣州召開,本屆論壇的主題是“分享投資促進經驗,共創中非合作未來”。數位與會官員代表和專家學者表示,非洲可以從中國的發展經驗中獲益良多。
亟待完善的基礎設施建設
來自商務部的數據顯示,2009年,中國超過美國成為非洲最大的貿易夥伴並保持至今。2014年中非貿易額首次突破2200億美元,是2000年的22倍。截至2014年底,中國對非投資總額已達320億美元,成為對非投資資金最大來源國。
聯合國非洲經濟委員會秘書長卡洛斯表示,中國對非洲持續的投資,極大的促進了非洲的發展。“尤其是2015年舉行的中非合作論壇約翰內斯堡峰會,對於中非雙方來說是一個里程碑。”
2015年12月的中非合作論壇決定,中國未來3年同非方重點實施第三方“十大合作計劃”,給予非洲600億美元融資支持——除了無償援助和各類貸款外,還為中非發展基金和非洲中小企業發展專項貸款各增資50億美元,並設立首批資金100億美元的“中非產能合作基金”。中非關系也提升為全面戰略合作夥伴。
卡洛斯認為,接下來必須以互利為基礎來推進中非合作,同時中國應該投資像基礎設施這樣對整個非洲大陸有影響的戰略性項目。
而在世界銀行集團行長金墉看來,基礎設施建設也是當前非洲最應該解決的問題。金墉表示,道路、寬帶、水、能源等基礎設施的不完善,已經影響到非洲的工業化進程和經濟發展。“非洲有非常豐富的可再生能源的儲備,比如太陽能、風能、地熱等。我想需要更多來自私營領域的投資,為非洲人民帶來福祉。”
必須抓住的產業轉移機遇
“除了‘要想富先修路’,另一個在非洲流行的詞匯是‘築巢引鳳’”,中國外交部副部長張明說,“這與中非合作觀念出現了新變化有關。以往談的更多的如何實施援助,現在則是招商引資”。
同時,中非合作的結構也出現了新變化——從政府主導向企業主導轉變。相應的,企業和金融機構正在成為中非合作的主角,政府逐漸退居幕後,為企業合作提供法律保障等軟環境以及基礎設施等硬條件。
北京大學國家發展研究院名譽院長林毅夫認為,此時非洲正好可以抓住中國勞動密集型產業轉移的機遇,利用中國企業帶去的資金、技術和國際市場實現自身發展,最終也能變成現代化的高收入國家。
“中國工人的規模非常大,我們在制造業上雇傭了1.25億人,其中勞動密集型方面是8500萬人。非洲國家要找準比較優勢,把成本降下來,馬上就能轉化為競爭優勢了”,林毅夫說。
世界銀行集團多邊投資擔保機構副總裁和首席運營官Karin M. Finkelston同樣認為,中國之所以讓數以億計的人民成功脫貧,正式因為中國抓住了發達國家產業轉移的機遇,讓許多人進入制造業工作,對此非洲應該借鑒。
為了吸引更多的企業到非洲投資,營商環境的改善就顯得尤為重要。對此,埃塞俄比亞總理顧問阿爾卡貝-奧克貝博士表示,埃塞俄比亞政府已經頒布了十年發展計劃,以求在制造業、農業上取得長足的進展。政府還將為此創造更多有利的條件,包括創建投資一站式服務,為營商提供便捷。
互有需要的粵非產能合作
中國國家發展改革委副主任寧吉喆在當天發表主旨演講時透露,目前中國對非洲各類投資的總量超過1000億美元,有3100多家中國企業在非洲投資經營。其中,2015年粵非貿易額已經占中國在非洲的貿易總額的四分之一,因此未來要充分發揮廣東在中非產能合作中的優勢。
數據顯示,粵非投資合作正在邁入快速增長的新階段。2015年,廣東投資非洲項目28個,新增協議投資額5.1億美元,實際投資7303萬美元,同比分別增長317.1%和137.2%。截至2015年底,廣東累計在非洲投資項目176個,協議投資額14.6億美元。全年廣東與非洲新簽承包工程合同金額42.89億美元,完成營業額45.15億美元。
廣東省人民政府副秘書長張愛軍表示,廣東與非洲的合作發展“互有需要、互有優勢、互為機遇”,特別是在國際產能合作上,非洲大陸資源豐富,而廣東具有資金、技術、人才、優質產能等相對優勢,雙方存在良好的合作機遇和前景,可以很好的實現優勢互補、互利共贏。
廣東外語外貿大學校長仲偉合認為,作為利用外資全國最多的省份,廣東在如何更好的利用外資方面也對非洲具有啟發意義。
“比如廣東設立了各類具有示範意義的投資平臺,發揮了吸引外資的關鍵作用;建立了健全的投資服務體系,同時進行了一系列的商務改革;提供了一系列的外資優惠政策;積極主動的對外招商,並將其融入長遠的發展規劃;以政策引導投資流向,出臺鼓勵外商投資目錄等政策。這些都是好的做法,非洲各國可以借鑒”,仲偉合說。
仲偉合建議非洲以開放的心態抓住新一輪產業轉移機遇,營造具有吸引力的投資環境,加強區域經濟合作,實現貿易投資便利化,完善制度體系,大力推動基礎設施建設,提供有效的公共服務,以此吸引更多的外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