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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球零售龍頭沃爾瑪（Wal-Mart）最大的夢魘可能不是網路，產業專家警告，規模相差九十倍的連鎖超市共贏食品（WinCo Foods）將是它的頭號對手。

共贏食品超市 重視員工勝過沃爾瑪

七月底，《時代》（Time）雜誌分析，拚低價，共贏砍得比沃爾瑪還低；拚服務，貨品上架速度慢、結帳效率差與不回覆意見等問題，幾乎成為沃爾瑪的標籤，因為它已連續多年被評比機構美國消費者滿意度指標（American Customer Satisfaction Index）評比為「服務最差零售商店」。

零售業專家佛利金（Burt Flickinger III）認為，共贏足備挑戰沃爾瑪的競爭力，全源於員工持股政策，每年都把獲利回饋員工，特別是退休金的提撥額度高達年薪二○％，換算下來，全體近一萬五千名員工中，逾四百名坐擁超過一百萬美元的退休金。這讓老員工們把經營公司當成治理家業，改進成本結構、服務流程，正中消費者的脾胃。

恰恰相反的是，沃爾瑪則是想盡辦法削減健保費用、退休金等人事支出，近年來持續減聘現場員工，改以臨時工取代永久雇用，導致流動率過高，招致《時代》惡評為「消費者還願意容忍上門，唯一理由只是低價。」

不過，沃爾瑪甚至連低價優勢都保不住了。佛利金指出，兩者的差距在於採購政策。若說沃爾瑪的貨架上，單一產品可見四十種品牌，共贏大都不到十種；而且共贏採行「跳過中間商，直接赴農場、工廠搬貨到門市」的直購做法。

佛利金分析，大量直購的好處是一來可享最高五成折扣，二來，省下運輸及裝卸費用的供應商還主動回饋運輸補貼，每趟最高二百五十美元（約合新台幣七千五百元），最後，共贏在七州百餘間門市僅共用四個倉儲中心，盤點與照管成本很低。

共贏將省下來的成本反映在價格上，不僅美國人日常消費的牛肉、雞蛋、麵包、水果等單價都比沃爾瑪略低，更有消費者自行比較四十種香料價格，結果平均價格更比沃爾瑪便宜高達五六％。

另一位零售顧問郝普曼（Jon Hauptman）評論，共贏的成本管理、定價策略真正體現所謂的「有感低價」，亦即消費者佔得便宜的好處，卻不用像次等公民一樣受氣，照樣能享受充裕貨源、快速結帳、有問必答的服務。

美國液化天然氣出不出口，出口量如何控制，牽動著能源需求大國的神經◎ 本刊見習記者 黃凱茜 文huangkaiqian.blog.caixin.com 位於美國東南海岸得克薩斯州昆 塔 納 島 Freeport 和 路 易斯安那州休斯頓以東 Lake Charles 的兩個液化天然氣（LNG）出口項目，分別於今年5月和8月通過了美國能源部（DOE）的審批。這被市場視作一個積極的信號，預期美國可能會在未來加快LNG的出口速度。

目前，美國天然氣價格僅相當于亞洲市場上的四分之一左右。這一價格窪地的背後，蘊藏著多重利益的博弈。

從美國國內看，油氣開發上游備受低氣價之苦，以至於大大挫傷了頁岩氣革命以來的開發熱情；但正在恢複元氣中的美國下游製造業卻深受能源低成本之利，最不願看到因擴大LNG 出口而拉小國際天然氣市場的價差。

從國際市場來看，美國低價氣的大量出口，必然觸及油氣大財團在海外的貿易利益，因而他們在此輪 LNG 出口利弊之辯中沉默。亞歐等能源需求重地，自然密切關注著美國天然氣審批的風向。尤其東亞 LNG 進口大戶日本、韓國等，已在實際操作層面更加進取。

中國對此自然也充滿期待。但向不向中國出口——仍是一個令美國能源政策當局糾結的問題。

要不要出口？

一年前，美國參議院44名議員向時任能源部部長朱棣文聯名上書，呼籲加快美國 LNG 出口設施的審批程序，其中包括10名美國民主黨和34名美國共和黨議員，他們主要來自阿肯色、路易斯安那、俄克拉荷馬和得克薩斯等州——這些地區天然氣產量豐富，尤其頁岩氣的產量正值爆發性增長。

圍繞著 LNG 是否應該出口、出口量應如何控制等問題，美國國內的辯論 不曾停歇。議員們認為，低氣價對開發商而言是個災難，開采天然氣毫不值得，開采積極性受挫，產量減少。故急需尋找國際買家以緩解增產的壓力，而監管部門緩慢的審批進度 “拖了後腿” 。

2006年後，頁岩氣的大規模上產讓 美國獲得了充足的供應量，國內市場需求已不能完全消化，並導致美國天然氣價格持續下跌。國際範圍內的 LNG 貿 易流向也發生了較大的轉變，原以美國為目標市場的中東 LNG 出口轉而供應世界短期和現貨市場，美國在墨西哥灣沿岸的大批LNG接收站基本閑置。

從2010年開始，美國有一衆志在LNG 出口項目的天然氣貿易和銷售公司進入美國能源部和美國聯邦能源監管委員會（FERC）的審批名單中，謀求擴大 LNG 的出口範圍。按照美國法律規定，天然氣出口受到嚴格限制，需要獲得 DOE 和 FERC 的審批。2011年以前，美國所出口的天然氣都是面向自由貿易協定（FTA）國家，主要包括加拿大、墨西哥和巴西等地，直到近年才開始放開對非FTA國家的出口項目審批。

緩慢的審批進展遭到了美國本土天然氣生產企業的抗議。在此之前，美國監管部門僅在2011年批准了切尼爾能源公司（Cheniere Energy）在路易斯安那州 Sabine Pass 出口終端的審批，這是美國第一個獲准向 FTA 和非 FTA 國家出口 LNG的項目。

截至今年8月，共有25個申請向非FTA 國家出口 LNG 的項目等待美國能源部的審批。若全部獲批，出口總量最多能達到292億立方英尺 / 日（約合8.26 億立方米） ，約占美國2012年天然氣消費總量的40%。

中國人民大學國際能源與環境戰略研究中心執行主任許勤華認為，這種近似禁令的規定得到了行業組織的支持，他們希望保持本土天然氣低價格所帶來 的競爭優勢。美國的顧慮主要在於出口天然氣會導致國內天然氣價格的上漲，從而對正在恢複中的製造工業產生負面影響。

得益于國內外天然氣市場的價差，美國以天然氣為原料和能源的製造業有很強的競爭力。反對出口的最主要理由是，LNG 的出口將抬高美國國內天然氣價格，從而給利用天然氣的下游工業帶來負面影響；此外，天然氣發電價格的提高也將增加美國家庭的開銷。今年年初，陶氏化學公司、伊士曼化工、美國鋁業等公司發起了一個名為“美國的能源優勢”的組織，以反對LNG出口。

但來自讚成者的呼聲更勁。今年2月，美國石油協會曾呼籲 DOE 批准天然氣出口，並預計從2015年到2035年，可為美國經濟增長貢獻7000億美元，年均創造21.3萬個就業機會。美國能源信息署（EIA）的研究報告認為，LNG出口利大於弊，允許更多的 LNG 出口，能拉動 GDP並帶來更多就業機會。

飽受低氣價之苦的中小型天然氣生產企業對 LNG 出口普遍持支持態度，但像埃克森 - 美孚（Exxon Mobil）和雪佛龍（Chevron）這些著眼于全球布局的大公司卻保持沉默。美國的出口擴大無疑會擠佔其他出口地的貿易份額。

中海油能源經濟研究院首席研究員陳衛東分析稱， “在世界最大的LNG出口國卡塔爾，共有14條 LNG 生產線，一年供給7700萬噸，其中12條是埃克森 -美孚的，一條是雪佛龍的。在美國，中小型的公司希望出口抬價，但是國際大公司就要好好盤算他們的利益了，所以他們在國會的聲音並不大。 ”“如果不擴大出口，天然氣生產企業特別是頁岩氣生產企業將面臨虧本的危險，因為沒有海外價格的競爭，國內買家與頁岩氣生產企業的生產成本之間的利潤空間將日益縮小。必會打擊這些企業勘探生產的意願，進而減少美國天然氣的未來生產量。 ”許勤華認為。基於商業機會成本和戰略利益考慮，是要遵守自由市場規則，或是保護本國工業用戶和消費者免遭氣價上漲風險，美國需要在二者的博弈中做出選擇。

氣價窪地

美國天然氣的國內價格遠低於澳大利亞，二者2012年的國內平均價格分別為 2.76美元 /MMBtu（百萬英熱單位）和6.77美元/MMBtu。

據中海油氣電集團的研究測算，美國新建 LNG 項目的投資成本也僅是澳大利亞的三分之一左右，天然氣液化成本比澳大利亞低2美元 -3美元。另外，美國在原有 LNG 進口接收站的基礎上改造成出口項目，將會節約很大一部分基礎設施建設成本。

美國 LNG 出口在天然氣上游開發和中游液化廠的成本競爭力，決定了出口項目的可行性，即便加上比澳大利亞更遠運輸的成本（據中海油上述研究，每 MMBtu 約增加1.8美元） ，也不足以掩蓋其生產和液化價格的優勢。

據 DOE 統計，2012年美國的天然氣出口量為452.8億立方米，出口到加拿大和墨西哥的管道氣分別占60.7% 和38.7%，此外還有從阿拉斯加向日本出口了2.5億立方米的 LNG，占全部出口比重不到1%，但平均出口價格高達15.55美元 /MMBtu。即便加上天然氣液化加工成本，也有逾10美元 /MMBtu 的差價。

盡管貿易差價十分誘人，但受各種因素掣肘的美國仍不敢貿然打開天然氣出口的大門。頁岩氣革命帶來的經濟奇跡很難在低氣價中持續。正是因為2000 年以來美國天然氣價格的攀升，才為頁岩氣開發吸引到了足夠的投資。但如今產量擴大形成的壓低氣價的反作用，給天然氣生產企業帶來了新的煩惱。

美國2012年的天然氣產量增幅為4.7%，相比2011年7% 的增長記錄下滑明顯。英國石油公司（BP）首席經濟學家克里斯托夫· 魯爾的分析指出，增長趨緩的原因在於生產企業的鑽探重點從天然氣轉向了價格更高的石油，很多頁岩氣井失去了經濟性，天然氣鑽機數量減少了46%。從2011年底開始，美國亨利中心（Henry Hub）氣價一路下滑，直至2012年4月1.83美元 /MMBtu 的低點，而2010年的平均價格為4.39美元 / MMBtu。

美 國 領 先 的 頁 岩 氣 生 產 商Chesapeake 對當前的氣價感到悲觀，2012年三季度虧損了20.1億美元，不得已剝離頁岩區塊資產斷臂求生。其前任CEO Aubrey McLendon認為，美國國內氣價要達到5美元 /MMBtu-6美元 / MMBtu 才能解困，並表示直到氣價合適之後才會進一步開發頁岩氣儲量。

上述 EIA 的研究認為，美國如果擴大 LNG 出口，增加的天然氣產量中會有60%-70% 用于滿足出口需求，2015 年到2035年時，天然氣生產企業的收入將增加140億美元 -320億美元，而工業用戶和家庭用戶等天然氣消費終端將承擔3%-9%的價格上漲。

德勤在 《美國液化天然氣出口的全球性影響》報告則預測，美國實現LNG 出口後，國內氣價僅會出現小幅上漲，2016年 -2030年的平均漲幅約為 0.15美元 /MMBtu。而全球天然氣價格有望因美國 LNG 的出口擴大而下降，亞歐等天然氣進口國將獲利，俄羅斯等天然氣出口大國則會受到衝擊。進口美國LNG 的地區的天然氣價格將明顯回落，價格跌幅將會是美國國內氣價平均漲幅的數倍。

中國機會

盡管何時大規模放開 LNG 出口還是未知數，但美國天然氣持續高產以及政府的積極態度，還是釋放出了良好的出口預期，亞太地區和西歐國家積極與美國企業接洽LNG進口。

日本是最為積極的國家之一。2011 年至今，因為地震引發福島核電危機的影響，為填補核電的空缺，日本對進 口 LNG 的需求猛增。2012年日本液化天然氣的到岸價格相比2010年增長了53.5%，達到16.75美元 /MMBtu。日本政府去年公佈的新資源保障戰略中稱，力爭2016年起擴大從美國進口 LNG。

作為世界第二大 LNG 進口國的韓國，出手很快。2012年1月，韓國天然氣公司（KOGAS）與美國切尼爾能源公司簽署了價值110億美元、為期20年的 LNG 購銷協議，將從2017年起從Sabine Pass 進口350萬噸 LNG，韓方以3美元 /MMBtu 的加工費加上115% 亨利中心價格指數，支付離岸價格。

亨利中心價格作為北美地區的天然氣貿易價格的基準，以國內天然氣供求關係作為依據。中海油氣電集團國際貿易有限公司國際商務師謝治國認為，這種以亨利中心指數為基準的LNG價格，比與國際油價掛鈎的亞洲 LNG 價格相比，有更強的競爭力。 “對資源國而言，亞太地區的 LNG 長期採購合同所採用的與國際油價掛鈎的定價模式，可以保證其天然氣開發能夠得到與原油開發相同的收益，但對於進口國而言，在油價高企不下時，亞太地區的買方要支付遠高于北美地區的‘LNG溢價’ 。 ”2000年 -2011年間，亞太地區天然氣產量增加了76%，但其需求增加了2倍以上，亞太市場對進口天然氣更加依賴，從190億方增加到1120億立方米。

日韓等 LNG 進口大戶期待著來自美國的供給，對中國來說也是可以期待的機會。2012年1月至11月，中國進口LNG 到岸均價為2.55元 / 立方米（約合11.24美元 /MMBtu） ，美國 LNG 價格對中國市場的吸引力顯而易見。

2013年上半年，中國天然氣產量為588億立方米，增長9%；天然氣進口量約為247億立方米，增長24.6%；天然氣表觀消費量達815億立方米，增長13.1%。天然氣對外依存度達到30%。

BP 世界能源統計年鑒的數據顯示，2012年中國的 LNG 進口量為200億立方米，與管道天然氣進口量（214億立方米）大致相當。

許勤華認為，或許僅僅是美國LNG 出口的可能性，就可使得進口國增加與其他供應國的談判籌碼。

許勤華分析稱， “加拿大通過在油氣開發領域的業務關係，鞏固在亞洲市場的價格導向政策，在對亞洲出口已經快速行動，美國不會坐等加拿大獨享亞洲的 LNG 商機。但鑒於美國歷來習慣 將能源放在其全球戰略的考慮框架之內，在可預見的未來，中國不會成為美國政府對非 FTA 國家出口的計劃重點。

目前中美能源戰略對話的重點為頁岩氣合作，但更多是在頁岩氣技術合作以及美國在中國的頁岩氣合作開發。 ”中國自2006年開始進口 LNG，由於中國管道天然氣進口基本被中石油一家壟斷，其他企業只能通過 LNG 進口的方式拓展天然氣貿易業務。

中海油為在 LNG 進口上保持領先地位，目前有四座在運營的 LNG 接收站，占全國 LNG 進口量的70%，中石油有兩座。中石化的速度較慢，其位於山東青島的第一個 LNG 接收站預計于2014年投產。

新奧能源也積極嘗試，今年在浙江舟山獲得了民營企業首個修建進口LNG 項目的路條。據瞭解，新奧能源曾于2010年與切尼爾能源公司簽署年供應150萬噸 LNG 的框架協議，但最終未能達成，轉而從加拿大進口。

中海油、中石化和中化集團還積極參與到北美天然氣上游資產權益的收購當中。

從傳統汽車零組件代工做起，歷經金融海嘯站起來，和大工業不但身居電動車大廠特斯拉最重要的代工供貨、協同研發夥伴，而且特斯拉的訂單一路爆量成長，成為和大的新財神爺。

撰文‧林麗娟

「平時做好準備，當機會來敲門時，還真是非你不可。」和大工業董事長沈國榮攤開雙手面帶微笑地說。

的確是會春風滿面。這家以汽車齒輪、變速箱為主要產品的零組件廠，自二○一二年拿到全球最火熱電動車大廠特斯拉（Tesla）首張訂單後，對其出貨量一路倍數成長。從第一張訂單的一年六千台變速箱，到今年，出貨量將達二．一萬台，不到兩年成長二．五倍。

不僅搭上最夯的電動車題材，重要的是，如同沈國榮說的，和大已讓特斯拉「非你不可」，成為它全球唯一的減速齒輪供應商，因此公司能忠實反映特斯拉近年以來的爆發成長。

然而，也不過是四、五年之前，沈國榮才剛剛經歷過一段「只求公司能夠存活下去」的苦日子。當時，他經常掛在口邊的話，不是大談如何抓住機會，而是一個聽來略感卑微的宣示：「和大絕對不能倒！」金融海嘯 公司遇空前危機在攻下特斯拉之前，和大的茁壯歷程與美國底律特三大車廠(通用、福特、克萊斯勒)有著密不可分的連結，幾乎可以說，北美市場就是和大的「生命線」。○五年，決定走向國際的和大，開始在美國底特律設置辦公室，陸續爭取到福特、克萊斯勒的零組件訂單後，○七年再攻下通用汽車。「簽約的當下，我心想，全世界三大車廠現在都是我的客戶，生意一定做不完。」然而，沈國榮的美夢很快就醒了。○八年金融海嘯爆發，通用、克萊斯勒聲請破產，以往每年給和大二十多億元的訂單，一夕之間掉到剩十億元；其他大客戶也受池魚之殃延後付款。除此之外，金融海嘯期間全球資金流動性吃緊，台灣行庫也開始縮減貸款額度；而在當時，和大才剛蓋好中科新廠，背負二十五億元聯貸所產生的龐大利息壓力。

「簡直喘不過氣來。」沈國榮坦承，當時曾經整整一個月六神無主，甚至想過不放棄就得籌資，最後，他篤定告訴自己「和大絕對不能倒！」從最細部的「節流」開始調整營運，「連隨手關燈都變得很重要。」撐過最難熬的時期，但沈國榮的風險意識未因此降低。「我告訴同事，一定要積極開發新客戶，而最有未來性的新客戶，就是特斯拉。」他首次談到打入特斯拉供應鏈的經過。原本，致力耕耘北美市場的和大，對特斯拉早已有所耳聞，只是不得其門而入；○九年獲悉美國政府大力支持特斯拉，首筆研發補助經費一給就是四億美元，和大自然希望成為它的供應商，派人到舊金山灣區特斯拉總部，卻見不到承辦主管，聽說他「在國外」，只得無奈作罷。沈國榮沒有料到的是，這個「國外」，其實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不惜成本 通過特斯拉驗收一○年初，沈國榮再次指示下屬：「繼續追蹤特斯拉。」這才知道，原來特斯拉的採購中心暨研發團隊就設在台北；且當時特斯拉已與位在台中神岡的富田電機合作，完成全世界首輛電動跑車Roadster上市。沈國榮聞訊，立刻拜訪富田總經理張金鋒請託牽線，果然，特斯拉工程師很快地來和大工廠參觀。

「來台三年了，竟然到今天才認識你們！」這是特斯拉工程師參訪和大之後，對沈國榮說的第一句話。

相見恨晚的原因，就像沈國榮所說，「做好準備，當機會來敲門時，就非你不可。」原來，特斯拉這才知道，和大不但已有英國標準協會品保認證，主要客戶也幾乎包括一線大廠，從美國三大廠、日本豐田（TOYOTA）、富士重工，到德國的ＢＭＷ與全球最大渦輪增壓器業者BorgWarne。客戶名單一列出來，特斯拉工程師立刻表示：「我們可以協同研發。」話雖如此，特斯拉對和大的各項評鑑仍然從嚴考察，和大團隊舉例，豐田有向特斯拉採購電動車傳動機件，特斯拉為了一開始發單給和大就要做到無瑕疵，邀請豐田資深技術專家共同到和大考察；別人考察一、兩個小時的項目，他們考察四個小時以上。對於生產流程、品管良率細節的詢問，幾乎已問到內部機密的邊緣。

另外，特斯拉連幫和大代工的廠家也逐一檢測，包括颱風、地震、火災、停電時如何維持正常供貨。最後和大列出各家供應鏈的備胎方案，才於一○年底完成考察報告，和大躍升減速齒輪箱唯一供應商。

而特斯拉也表示，既然和大到位了，特斯拉在台灣的採購、研發拼圖已經拼上最重要的一塊，台北辦公室可以就此撤除。一一年二月，特斯拉向通過評鑑的和大拋出第一個要求：「半年後的八月，我就要貨，Model S九月初必須試車。」以往，變速箱光開模具就要三、四個月，特殊刀具的採購也要三、四個月，現在時間如此急迫，量也不大，「這擺明是一筆不划算的生意。」但沈國榮指示幹部，採購不及就自行製作刀具，必須不惜重本做出精品級的水準，接下來再趕緊接洽中鋼特殊鋼材量產供應。

交貨以後，特斯拉的評語是「齒輪運轉得很平順、無噪音，比我們要求的品質還好。」試車之後，和大在一二年拿下來自特斯拉的首張訂單，數量是每月五百台、一年六千台。

新品大單 業績將翻十倍特斯拉市場行情大爆發，訂單數量一路按季追加，和大今年交貨量將達兩萬一千台，而特斯拉又已傳話過來：「明年銷往香港、北京，供貨量再加倍。」和大上下士氣大振：「絕對可以把金融海嘯時流失的業績補回來！」和大能成為特斯拉倚重的最大供應廠，沈國榮指出關鍵，「因為我們把客戶的生意當作自己的生意看，做得既要精良，又要省本，一個小建議，就幫特斯拉節省上億元成本。」原來，特斯拉設計的齒輪箱，把刀具的公差(機械產品對規格誤差的容忍值，數字愈小愈精密)設定為高標準的六級，「但我對他們說，不妨先試試次一等級(公差設定為七級)的產品，和大有信心，即使設定在七級，品質也能達到六級的水準。」果然，這批一度讓特斯拉半信半疑的產品，經過檢驗，品質的確能夠符合要求，讓特斯拉能以七級的成本達到六級的效益，也讓其所生產的電動車價格更加親民。「我算過，這一個建議，已幫特斯拉至少省下新台幣上億元。」沈國榮說。

特斯拉因為對和大滿意，不但把訂單全部交給和大，甚至沒有找候補供應廠。「我們是長期夥伴，請務必不可斷掉生產線。」沈國榮說，特斯拉一五年起的Model X休旅車的減速齒輪箱訂單已交給和大，每月五千台以上，與當初每月五百台相比，是十倍以上的成長。沈國榮點點頭：「特斯拉說和大是長期夥伴，我們很欣慰。」

沈國榮

出生：1949年

現職：和大工業董事長

經歷：和大總經理、新光創辦人吳火獅祕書學歷：台大EMBA、中興大學管理學系成績：國內齒輪製造業第一大廠，全球前十大車廠之傳動零組件供應商

和大工業

成立：和興工業社1966年創立，1975年沈國榮接手變更為和大工業開發，1990年更名為和大工業

負責人：沈國榮

資本額：20.03億元

主要業務：生產重型機車、汽車及產業機械之齒輪等傳動零組件

近三年獲利：

2010年EPS 0.59元2011年EPS 1.04元2012年EPS 1.42元

諾貝爾經濟學獎有一個別的獎沒有的特色，那就是它會把獎項，頒給學術立場完全南轅北轍的學者。今年十月剛出爐的其中兩位得主：席勒（Robert Shiller）與法瑪（Eugene Fama），就是如此。

席勒認為，人是非理性的，市場會有泡沫。法瑪卻認為人是理性的，沒有泡沫這回事。兩人都透過實證研究證明自己的結論，難怪《華爾街日報》（The Wall Street Journal）形容這兩位得獎者是「同床異夢」。

席勒計算百年股市資料人非理性，造成市場泡沫

席勒的成名來自他一九八○年的論文─（股價波動大到股利無法解釋嗎？）（Do stock prices move too much to be justified by subsequent changes in dividends ?），他在文中提出一個概念：「變異數界限檢定」（Variance bounds test）。

這個概念可用一個簡化的例子說明：美國職棒大聯盟的紐約洋基與波士頓紅襪隊，我想預測這兩隊一年比賽的勝負比分。假如我是無所不知的神人，事先掌握所有訊息與變數，我會得出一個每場比賽的「完美預測比分」。

至於紐約洋基與波士頓紅襪隊，實際比賽後的「實際比分」，是「完美預測比分」結果的一部分，因為「完美預測比分」，是我掌握所有訊息推出的完美結果，「實際比分」的任何結果，都不會在我「完美預測比分」範圍之外。

也就是說，「實際比分」是「完美預測比分」的子集合，前者發生的結果，完全在後者範圍內。因此前者資料的波動程度不會比後者高，因為後者是更大範圍的資料。就如一個家庭成員彼此體重的差異，不會比全世界所有人彼此體重差異大，因為前者資料是後者的一部分。

因此，「實際比分」的波動幅度，不會超過「完美預測比分」波動幅度，換句話說，前者的變異程度是有「界限」的，它會小於或等於後者，這就是「變異數界限檢定」的概念。

席勒用這概念，計算一八七一年到一九七九年的美國股市資料，「實際比分」就是實際股價，「完美預測比分」則以公司股利所計算出的股價代替。

但席勒計算後發現，「實際股價」波動幅度，比「完美預測股價」波動幅度還大。這顯示不只公司股利在影響實際股價，那些決定股價的其他因素，席勒認為是人的「非理性」。因為一個「理性」股市，應是公司股價決定於公司股利的折現值。這就是席勒從「變異數界限檢定」推出「人是非理性」、「市場有泡沫」的由來。

法瑪證實天下沒白吃午餐所謂泡沫化，只是事後諸葛

席勒的結論和法瑪相反。法瑪是「效率市場假說」（Efficient Market Hypothesis）的奠基者，他在一九七○年的論文（效率資本市場：理論與實證工作回顧）（Efficient Capital Markets : A Review of Theory and Empirical Work），引用大量實證研究證實這個假說。

「效率市場假說」可用一個概念來表示：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就如大路旁一棵沒有主人的李子樹，樹上李子一定是酸的，因為甜的早被人摘光了。法瑪認為，市場不可能有人們事先預期到的超額報酬，因為若超額報酬被人們事先預期到，早就被一擁而上搶光了。

法瑪認為，市場如此有效率，在於任何能被人們利用到的訊息，都必定被完全充分利用。因此人們不可能再利用任何訊息，去找到股價偏低的股票。若這種股票存在，它的價格老早就被哄抬上去，反映出其真正價值，超額報酬因此消失。

從法瑪的理論來看，基金經理人、股市分析師試圖找出股價偏低的股票，其實是徒勞。因為所有訊息早已完全反映在當前股價，不管是美國聯準會（Fed）宣布量化寬鬆（QE），或某公司宣布獲利預期，股價在這些消息公布時就已完全反映完畢，再也沒有任何用這些消息套利的空間。

法瑪「效率市場假說」的另一意義，在於「過去股價對預測未來股價毫無幫助」。因為任何已發生的事都已完全反映在當時股價上，因此所謂「技術分析」─觀察過去走勢以預測未來，都是沒有用的。預測下一秒股價的最佳指標，就是現在股價，因為它已包含所有過去至今的訊息；已成歷史的股價，對預測未來完全無用。

在法瑪看來，所謂「市場非理性」、「有泡沫」是不可思議的，他曾公開說：「我完全不知『泡沫』是什麼意思。這些名詞完全沒有意義。」，所謂「泡沫」都是事後諸葛，見到股價上漲一段時間後下跌，事後才發現那是「泡沫」。當然有些人會在「事前」不斷聲稱股價過高，但他們從沒為「泡沫」提出任何客觀可驗證的具體定義，不過這些人聲稱市場有「泡沫」會崩盤，總有對的一天，就如預言一個人一定會死，總有一天會對一樣。

「同床異夢」非首次米達爾、海耶克，同樣經歷

席勒和法瑪，一個說市場有泡沫，另一個卻說根本沒這回事，兩人卻一同獲得今年諾貝爾經濟學獎。事實上這個獎頒給立場完全相反的經濟學家不是第一次，一九七四年該獎就同時頒給主張政府干預的米達爾（Gunnar Myrdal），以及主張自由市場的海耶克（F. Hayek）。席勒和法瑪對市場的相反解讀，不免又讓人想起「十個經濟學家有十一種意見」這句形容經濟學家的話。

兩岸直航開放五年來，第一家低價航空來襲，台灣往返上海航線票價一口氣砍了逾三成，還高薪挖角台灣機師飛兩岸航線，春秋航空董事長王正華接受本刊獨家專訪說：「兩岸低價航空的驚濤駭浪就要來了，誰也擋不住。」

十月二十七日，王正華開始推出高雄到上海單程人民幣一百九十九元（約合新台幣九百六十元）的最低票價，比平常便宜超過五成，接著台北到上海也將用低價開航；同時中國吉祥航空也將投入兩岸航線，就連華航也宣布要跟進低價航空市場。

搭著首航班機來到上海，《商業周刊》成為台灣第一家深入春秋航空虹橋總部的財經雜誌。但一入眼簾的竟是間一層樓高的塑膠板屋頂老舊水泥建築，外頭還停著老舊的單車與機車，這不是違章工廠，而是春秋航空維修訓練基地。

原本想像航空業都是玻璃帷幕大樓，但一見到王正華震撼更大，他竟特別解釋屋外停著的一台陽春除冰機，他說，一般中國航空公司用的除冰機動輒人民幣三百萬元（約合新台幣一千四百萬元），春秋航空的這台卻只要人民幣四萬元，但又快又好用。

公司極省！董座辦公室連照明也要省

不停將自己最崇拜的美國西南航空掛在嘴邊，王正華也帶我們到辦公總部，竟是租自同集團的航友賓館，大廳掛著醒目的歡迎紅布條，後面牆壁卻是老舊斑駁，上了樓，王正華的辦公室不到四坪，不僅沒裝潢、連照明也要省，現場十分昏暗，不怕別人認為場景簡陋，王正華說：「我希望春秋航空給大家感覺是很親近的。」

一旁航友賓館最頂樓的辦公室，正是春秋航空資訊科技部門所在，春秋的訂位系統不向國際採購，就在這自行研發，因此省下八成後勤成本；樓下樓層除供空服員訓練，也提供旅客住宿，住在這裡，二十四小時可以「欣賞」飛機清楚的起落聲，就是找不到無線網路與隔音效果。

春秋航空襲台，可以說中國航空業的王永慶來了，因為王正華就是擅長把毛巾擰出水來。

營運超強！不畏金融海嘯，連八年賺錢

辦公精簡，錢卻花在該花地方。春秋全數採用空中巴士A三二○型飛機，今年七月為止，機隊規模共有三十七架，是復興航空的近兩倍。單一機型、單一艙位設計，有助節省維修與零件成本，座位數又比同業同機型多約二○％。

在票價上，春秋也以價格破壞者聞名。「稱春秋為高性價比航空公司更適合，」王正華透露，同樣航線，春秋的票價可比其他航空公司低兩成到五成，「可以說我們的票價是他們的成本！」

畢竟羊毛出在羊身上，春秋航空服務也相對縮水，基本上只提供兩地間的安全運輸服務，票價不含餐飲、座位間距較小、行李重量較少，退換票要求也更嚴格，幾乎任何服務都要收費，所以王正華連碰上金融海嘯都能照樣賺錢，到現在已連續八年獲利。

公司極省，但營運能力強，春秋航空平均載客率可達九五％，居業界之冠，「這不驚人，要是出現九二、九三％，我就要處理他們了，」王正華說。

現年六十九歲，中年辭官的王正華，過去用人民幣千元白手起家，近三十年來先催生全中國最大民營旅行社春秋國旅，再延伸相關的低價航空生意，至今集團營收破人民幣百億元。

愛打太極拳的他，處事追求圓融，「老大哥不希望我們價格放得太低，」他透露這次飛進兩岸航線，曾私下向華航、長榮拜碼頭，「我準備怎麼幹讓人家知道，也有心理準備。」

但這只是「先禮後兵」。首航隔天，有三位過去在復興、華航服務的台灣機師來春秋航空報到。原來他在拜訪台灣業者同時，也同步用至少一‧五倍的待遇挖角台籍機師，再度顯現他的高效率、低成本。

票價再低！砍價搶客，華航計畫跟進

他也透露，票價後面還會再降，「我估計現有價格降兩、三成以上是肯定的。」兩岸直航熱門航線向來供不應求，價格居高不下，低價航空來台對消費者來說也多了不同選擇。

「我是典型的商務客，價格低可以多飛幾趟，低價航空來當然是好事，」身兼上海國際仲裁中心國際仲裁員與律師身分的謝銀玲說，低價航空不只吸引觀光客，票價便宜讓她可以不用考慮價格，增加往返次數，唯一猶豫之處在公務行程要換票時，低價航空彈性較小。

王正華透露，目前春秋航空兩岸直航班次一週三班還不構成威脅，「如果給我們一週三十班，肯定有影響（笑）。」他不諱言，低價航空是大勢、也是大浪，「可以講這是驚濤駭浪，是誰也擋不住的！」

面對兩岸航線的新變化，華航發言人楊子葆透露，「低價航空進來一定有衝擊！」華航將認真看待此趨勢，不會缺席低價航空市場。

隨著低價航空襲台，兩岸航線帶來的價格破壞力讓消費者享受到好處，對台籍航空公司來說，除了跟進票價，也該重新定位自己，用服務和品質區隔等真本事來爭取生意。

台北捷運信義線於十一月二十四日通車，信義路房價也再次攀高，全線每坪均價都在八十萬元以上，世貿站旁的D3豪宅案甚至傳出開價四百萬元，讓信義線成為名副其實的「鑽石捷運線」，也再次證明捷運宅（指捷運站周邊五百公尺至一千公尺內的住宅）的魅力。

台北市》可選擇邊陲區塊遠離精華區，價差多達四成

然而，「捷運宅」的房價未必都高不可攀。據本刊獨家取得的房價資料，在雙北市，捷運站周邊住宅行情較行政區均價低的案例比比皆是。對自住客而言，這或許是以相對低價搶進捷運宅的機會。

觀察台北市價差前十名捷運站，如台北橋站、麟光站、後山埤站、公館站等，因多位處行政區邊陲、距區域內精華區較遠，或周邊有夜市、墳墓等嫌惡設施，價差達兩成至四成。

不過，因大安區、信義區為豪宅聚集地，偏離一般行情的天價，拉高平均房價，也是造成上述兩行政區站點擠進價差榜的主因。然而以東門站、忠孝復興站房價屢破百萬來看，若可用六、七字頭相對低價，買進大安、信義區捷運宅，仍屬難得。

至於西門站為純商業區、小南門站旁多為公有地，圓山站周邊則是花博展場、北美館等，新建案少，因此釋出物件多為三十年中古屋，價位相較平實。不過，隨豪宅松濤苑進駐小南門站，該區均價可望拉高。

淡水線復興崗站、關渡站、忠義站，除了位於北投區邊陲，還因站位缺乏「景觀宅」條件，導致建商一窩蜂搶進其後的竹圍、紅樹林站，讓關渡站等明明是「台北市門牌」，均價卻能和後者打平甚至更低。

新北市》可選擇老商圈無建商拉抬，房價歸基本面

至於新北市前十名，則是完全不同的邏輯。以蘆洲線為例，捷運路線即是該地區主要幹道，生活機能完備。排名第九、第十五的府中站、頂溪站，更是當地發展已久的商業區，頂溪站距台北市也僅有一橋之隔。幾乎完美的成績單，為何房價反而親民？

住商不動產企劃研究室主任徐佳馨分析，不像台北市，因新北市老商圈多半做在地生意，客群不變下，捷運宅的價格潛力取決於「腹地」，即吸引新建案、產業進駐的做夢空間。

「沒有新案拉抬，老商圈的房價就炒不起來！」永慶房產集團研究發展中心經理黃舒衛觀察，近年來，台北市外圍第一、第二環的房價漲幅已和基本面脫鉤，就算交通好、機能佳，但只要「沒有建商炒」，單靠在地客支撐，成長就有限。

以新北市上述站點來說，因周圍腹地小，政府無從開發、建商亦難尋素地，在無法推出新案、以新價位掀起當地行情的情況下，房價就回歸到基本供需面，適合自住客進駐。

相反的，如文湖線的內湖段、新店線，因腹地大，加上內湖科技園區、裕隆城等園區議題，推案不斷，擁有交通優勢的捷運宅價格便在相對高點。

雙北通則》選運量偏低想保值，挑經三商圈站點

不過，雖然捷運宅房價仍有想像空間，但台北捷運人口停止成長，卻是未來捷運宅能否保值的潛在警訊。

根據台北捷運公司年中公布的一○一年報，營收主要靠廣告等副業收入支撐的北捷，客運本業已是第十年赤字。北捷分析，近年通車站數擴增、營運成本增加，但運量卻不足，是造成本業年虧損擴大到四億元、整體盈餘也逐年減少的主因。

「站點增加，運量卻不足，代表搭捷運的人就是那麼多。」徐佳馨認為，旅運量低，可能是該地居民習慣使用其他交通工具或主要幹道、橋梁移動。

房產專家Sway（鄭詩韋）也舉例，新莊線或中和線居民，其實只要過個橋或沿主要幹道，就能到板橋上班，搭捷運反而繞路。「以後，捷運站越來越多，根本不稀奇！」他認為，捷運宅價格將掀一波盤整：唯有真正的黃金路線才有保值性。

徐佳馨建議，可觀察該路線經過哪些重要商圈，至少三個以上，才有保值效力。例如新蘆線上目前僅有松江辦公商圈、永康街，但板南線就有新板特區、台北車站、東區、信義區、南港等，集客力落差立現。

因此，民眾下次考慮捷運宅時，恐怕不能再以「捷運站步行五分鐘就到家」等距離因素為唯一考量。腹地、建商看好度、運量，都可能讓「捷運＝高房價」的等式，有失靈的時候。

【延伸閱讀】選對站點，捷運宅也能高貴不貴！——雙北市10大捷運宅行情低於行政區者

台北市

排序 ：1行政區 ：大同區捷運站 ：新莊線台北橋站住宅行情（萬元/坪） ：34.1行政區均價（萬元/坪） ：56.2價差 ：-39.3%

排序 ：2行政區 ：北投區捷運站 ：淡水線忠義站住宅行情（萬元/坪） ：36.1行政區均價（萬元/坪） ：53.4價差 ：-32.4%

排序 ：3行政區 ：大安區捷運站 ：文湖線麟光站住宅行情（萬元/坪） ：64行政區均價（萬元/坪） ：91.2價差 ：-29.8%

排序 ：4行政區 ：北投區捷運站 ：淡水線關渡站住宅行情（萬元/坪） ：37.5行政區均價（萬元/坪） ：53.4價差 ：-29.8%

排序 ：5行政區 ：中正區捷運站 ：板南線西門站住宅行情（萬元/坪） ：55.6行政區均價（萬元/坪） ：78.7價差 ：-29.4%

排序 ：6行政區 ：北投區捷運站 ：淡水線復興崗站住宅行情（萬元/坪） ：40.9行政區均價（萬元/坪） ：53.4價差 ：-23.4%

排序 ：7行政區 ：中山區捷運站 ：淡水線圓山站住宅行情（萬元/坪） ：56行政區均價（萬元/坪） ：73.1價差 ：-23.4%

排序 ：8行政區 ：大安區捷運站 ：新店線公館站住宅行情（萬元/坪） ：71.9行政區均價（萬元/坪） ：91.2價差 ：-21.2%

排序 ：9行政區 ：信義區捷運站 ：板南線後山埤站住宅行情（萬元/坪） ：63.6行政區均價（萬元/坪） ：80.2價差 ：-20.7%

排序 ：10行政區 ：中正區捷運站 ：小南門線小南門站住宅行情（萬元/坪） ：64.6行政區均價（萬元/坪） ：78.7價差 ：-17.9%

新北市

排序 ：1行政區 ：新莊區捷運站 ：新莊線丹鳳站住宅行情（萬元/坪） ：26.7行政區均價（萬元/坪） ：31.6價差 ：-15.5%

排序 ：2行政區 ：土城區捷運站 ：板南線永寧站住宅行情（萬元/坪） ：27.4行政區均價（萬元/坪） ：32.1價差 ：-14.6%

排序 ：3行政區 ：板橋區捷運站 ：板南線亞東醫院站住宅行情（萬元/坪） ：39.9行政區均價（萬元/坪） ：45.9價差 ：-13.1%

排序 ：4行政區 ：新莊區捷運站 ：新莊線輔大站住宅行情（萬元/坪） ：27.8行政區均價（萬元/坪） ：31.6價差 ：-12%

排序 ：5行政區 ：新莊區捷運站 ：新莊線迴龍站住宅行情（萬元/坪） ：28行政區均價（萬元/坪） ：31.6價差 ：-11.4%

排序 ：6行政區 ：三重區捷運站 ：蘆洲線三和國中站住宅行情（萬元/坪） ：32.3行政區均價（萬元/坪） ：36.1價差 ：-10.5%排序 ：7行政區 ：蘆洲區捷運站 ：蘆洲線徐匯中學站住宅行情（萬元/坪） ：30.6行政區均價（萬元/坪） ：34.2價差 ：-10.5%

排序 ：8行政區 ：蘆洲區捷運站 ：蘆洲線三民高中站住宅行情（萬元/坪） ：30.9行政區均價（萬元/坪） ：34.2價差 ：-9.6%

排序 ：9行政區 ：板橋區捷運站 ：板南線府中站住宅行情（萬元/坪） ：41.6行政區均價（萬元/坪） ：45.9價差 ：-9.4%

排序 ：10行政區 ：蘆洲區捷運站 ：蘆洲線蘆洲站住宅行情（萬元/坪） ：31.1行政區均價（萬元/坪） ：34.2價差 ：-9.1%

註1：住宅行情與行政區均價是以2012/10/01至2013/10/31的成交資料計算而得註2：住宅行情是以捷運站周邊500公尺至1000公尺的住宅及住辦成交資料計算而得資料提供：好房網 整理：郭子苓

五月十五日，中國小米科技在北京發表其第一款平板電腦，規格性能直指蘋果iPad mini而來，但售價只要不到二分之一；這是小米繼去年底推出新台幣不到四千元的低價智慧型手機──紅米後，再度向市場宣戰的利器。

然而，小米可不是唯一一個在全球市場揚眉吐氣的中國品牌，市調機構Canalys統計，今年第一季全球前十大智慧型手機品牌中，包括小米、華為、中興、宇龍酷派、聯想在內的中國品牌，已佔了五位，總市佔率也達到三五％；而這五個品牌崛起最重要的因素，就是低價、低價、再低價。

中國三成手機三年內邁入?零元機」時代

這股低價旋風，在去年已經成功席捲中國，今年連台灣、甚至全球新興市場也都被捲入；舉例來說，緊跟在紅米之後，華碩今年推出的五吋智慧型手機入門價不到四千五百元，鴻海尺寸略大的Infocus M320也不到六千元，而企圖藉由低價智慧機捲土重來的諾基亞（Nokia）、黑莓（Blackberry），也陸續發表售價不到新台幣六千元的低價產品。

市調機構IDC預估，今年安卓（Android）作業系統如三星、小米、宏達電等的均價更將只有蘋果iOS的三八％，並預期整體智慧型手機平均單價為三百零八美元（約合新台幣九千二百元）；不僅如此，大和證券亞洲科技研究部主管陳慧明更預言，三年內，中國至少三成的智慧型手機將是真正的「零元機」。

出貨目標最猛華為喊一億支，誓擠下蘋果

也因此，台股近日也緊盯這些低價手機概念股。一位身價數億元的股市資深投資者認為，蘋果大尺寸新款iPhone預定九月推出，從年初炒到現在的蘋果概念股多數也面臨漲高格局，在這段空窗期間，低價手機概念股正好補上，有機會在台股中領漲。

中國品牌裡，以出貨量論，排名全球第三的華為最值得關注。華為消費者業務執行長余承東月前向蘋果下戰帖，表明今年將以八千萬至一億支為出貨目標，並擠下蘋果成為全球亞軍。

品牌最具指標性小米偏好找蘋果供應鏈

若以指標品牌論，陳慧明認為，今年出貨目標四千萬支手機的小米最具代表性，因為它雖然自詡為非傳統的手機品牌硬體廠，但處處以蘋果馬首是瞻。從二○一一年推出第一支小米機開始，就特別偏好尋找與蘋果同樣的供應商，發表會模式也倣傚賈伯斯，似乎有意高分貝告訴消費者，同樣的規格只要如此便宜的價格就能買到。

五月中推出的首款平板，小米也採取同樣策略，包括代工廠找上富士康、面板廠找了友達等，都是蘋概股。小米創辦人雷軍更直言，為了同一天推出的小米TV2，他花了數月的時間與蘋果MacBook、iMac的供應商──背光模組廠瑞儀斡旋，終於開啟合作大門。

這就等於台股中有不少手機零組件供應商，今年將是蘋果與低價智慧型手機雙題材通殺的大贏家，例如台積電、友達、瑞儀、鴻海、大立光等等。

聯發科雖然欠缺「蘋果光」，但今年預期拿下中國智慧型手機約一半的高市佔率，成為低價機風潮最顯著的受惠者；儘管也有外資質疑中國手機市場五一長假庫存偏高，但本月十四日，陳慧明將其目標價從五百四十元調高到五百八十元，理由是第二季出貨暢旺，最受矚目的八核心晶片，五月出貨量已超過前三月累計六百萬套的九成。

此外，受惠於中國手機需求暢旺的面板驅動晶片聯詠，第二季不僅營收季增率上看一六％至二○％的高水位，預期更將創下營收新高紀錄；而中國興起的4G手機晶片風潮，則抵減了原本低價手機帶來的獲利衝擊，毛利率反而有望比第一季微幅增加至二九％。同時，電視用大尺寸面板驅動晶片也因為4K2K高階產品的放量而增長，等於第二季多項產品線一同進入旺季。

而第一季高達八成左右的營收都來自中國手機的觸控晶片廠F─敦泰，經過去年瘋狂價格競賽後，今年報價下跌幅度和緩，第一季毛利率較前一季微幅增加至四一．八％，全年將力求持穩，營收持續成長。

雖然中國為首的低價智慧型手機出貨量龐大，陳慧明也提醒台灣投資人，當小米產品在市場上站穩腳步、必須推出類似紅米這樣價格折半的入門款時，只要中國本地有更便宜的供應商，小米也會毫不猶豫離開台廠懷抱，改用當地供應鏈。舉例來說，中國最大手機品牌華為建立數千人的團隊，成立晶片設計公司海思，雖然目前產品技術仍不如聯發科，但集團持續朝向垂直整合之路邁進。

台灣供應鏈如果想要長治久安，甚至安然度過即將要發生的「零元智慧機」風暴，就只能不斷證明自己存在的價值，例如經濟規模大如鴻海，技術精進如台積電，又或是如聯發科計畫發展企業品牌等等，畢竟全球智慧型手機難以再如過去七年高速成長，產品成熟化的後果，就會落入拚價格的惡性循環中，這仍將是台灣科技業不得不提防的結果。

【延伸閱讀】9檔低價智慧型手機受惠股出列

1.台積電主要產品：晶片代工5月20日股價（元）：1212014年第1季EPS（元）：1.85

2.聯發科 主要產品：通訊晶片5月20日股價（元）：4922014年第1季EPS（元）：6.82

3.聯詠主要產品：面板驅動晶片5月20日股價（元）：1452014年第1季EPS（元）：2.08

4.F-敦泰主要產品：觸控晶片5月20日股價（元）：2502014年第1季EPS（元）：5.45

5.欣興主要產品：印刷電路板5月20日股價（元）：28.62014年第1季EPS（元）：0.06

6.瑞儀主要產品：背光模組5月20日股價（元）：1202014年第1季EPS（元）：1.69

7.F-TPK主要產品：觸控面板5月20日股價（元）：2282014年第1季EPS（元）：0.39

8.友達主要產品：面板5月20日股價（元）：11.252014年第1季EPS（元）：0.03

9.群創主要產品：面板5月20日股價（元）：11.6 2014年第1季EPS（元）：0.02資料來源：公開資訊觀測站 整理：王毓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