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創作傳承與劇團經營,真的是兩難局面嗎? 八月底,距離屏風表演班創作靈魂人物李國修去世,恰好過兩個月。屏風表演班節目監製、也是李國修太太的王月突然發出聲明,結束年底最後一檔節目演出後,「屏風將無限期暫停演出」。在表演藝術界以及亟欲投向資本市場的文創產業裡,投下震撼彈。 翻開屏風大事紀,成立二十七年,共發表了四十個戲劇作品、演出一千七百九十三場,李國修原創作品是台灣劇團之最,演出場次也是台灣前三大,更是第一支前往大陸演出的台灣現代劇團。 儘管李國修於七月二日辭世,下半年巡演的《莎姆雷特》和《三人行不行》卻開出好票房。前者台北九場秒殺完畢,後者在新光三越A11館的四十場戲,三萬六千多張票一週內賣光,立即進帳約兩千多萬元。 票房亮眼,但屏風宣布「熄燈」,在政府亟欲發展文創產業當下,「屏風啟示錄」彰顯了哪些困境? 考驗一:校長兼撞鐘分身難,創作到賣票全包 創作者,從作品到賣票一手都要包辦,是第一個考驗。市場小,劇團創作者在經營上,常陷入「校長兼撞鐘」的分身乏術。屏風是台灣少數堅持原創的劇團,二十七年四十部作品,其中近六成來自李國修創作,這也是屏風的信仰。 「最令我自豪的部分是:堅持原創。我認為選擇一個翻譯劇本演出,是便宜行事,是二手創作。我自信創作的素材就在身邊,就在自己腳踩著的這片土地上。」李國修在《李國修戲劇作品集》中如是說。 一九九四年,屏風《莎姆雷特》受國際莎劇節之邀,首次上海露臉,讓大陸觀眾對李國修留下深刻印象。二○一一年四月,再以喜劇《三人行不行I》進軍上海試水溫,接著在十二月將《京戲啟示錄》搬上千人座位的東方藝術中心歌劇廳,「謝幕時觀眾整整鼓掌十分鐘,很多觀眾是衝著李國修而來!」屏風表演班執行長林佳鋒說。 作品好,卻敵不住營運危機。王月就表示,李國修曾說,「要維持一個劇團的營運,最重要的東西就是作品。」但屏風一個月管銷約五十到六十萬元,收入九六%來自票房,就算一檔戲再賣,一年也賺不到五百萬元,年損益平衡很難達成。 過去屏風不止一次傳出營運危機,但李國修都靠「以戲養戲」的方式挺過來,例如一九九二年首演的《莎姆雷特》,首演加追演,創下超過成本兩成的票房,才解除危機。 只是,「以戲養戲,創作者要創作,還要監管營運,沒有辦法像太陽劇團一樣,養出一軍、二軍,可以到全世界展演,創作無法組織化、專業化,接班時,就會發生接不來情況,」政大創新與創造力研究中心主任溫肇東觀察。 考驗二:市場規模小製作難,只能不停跑城市 市場太小,無法建立規模經濟,則是第二個考驗。以太陽劇團為例,從未接受文化補助,而以企業方式經營,也因為自負盈虧,讓他們一開始就要懂得兼顧創意及效率經營。其街頭翻身的關鍵,就是以駐點演出經營品牌。 一九九二年,太陽劇團開始到美國賭城米高梅酒店做常駐秀點演出,脫離一城跑一城「巡演公司」(touring company)模式。有了常駐秀點後,一反過去「演新秀,停舊秀」習慣,反在常駐秀點之外,再加上原先的傳統馬戲團街頭巡演,「以雙線並行方式,同時打造藝術品牌,又能擴大市場。」溫肇東分析。 反觀屏風,光思考製作就是一個課題,哪有多餘時間與人力,長出另一個小屏風,只能停留在「跑城市」格局,經常要面臨創作傳承與劇團經營的兩難局面。 兩出路擺眼前建立製片制、擴大市場 國內藝術團體想朝品牌發展,建立「製片制」是第一步。八○年代以降,表演劇團發展方興未艾,進入門檻相對不高,兩個創作者搬張椅子就可以開演。不過一旦長成中、大型劇團時,勢必遇到商業邏輯的挑戰。 「跟台灣電影一樣,多是導演為主,少了製片專業分工,格局不易變大,」溫肇東提醒,「要走向產業,具備創作者靈魂外,也要有經營的Soul。」兩者專業分工,才可能將「李國修」這個品牌,變成「屏風」品牌,路才走得下去。 其次,擴大市場,建立長尾效應,才能擴大單一劇作效應。一部戲劇製作成本在單場票房達九成才可能回本,能加演或到其他城市巡演才是關鍵。台灣整體表演藝術產值約二十八億元(包括音樂、戲劇、舞蹈及各項演出),光是上海的戲劇票房即約人民幣七億二千五百萬元(約合新台幣三十五億元),較台灣整體表演藝術多出七億元。大陸市場是台灣十倍,市場擴大,產值變大能讓管理升級,把人養出來,才能養出產業鏈,才能讓二軍養一軍。 李國修為台灣文創業留下寶貴的無形資產,然而,個人的成就卻無法繼續轉化為團體甚至整個文創產業的成就,如何從閃亮的一顆星星過渡到建立制度、接棒演出,台灣未來的文創產業挑戰才剛開始。 |
【導讀】任何一種事物,都會有屬於自己的生命週期。新生階段,有人追捧;高潮階段,有人狂熱;走向低潮時,會有各種雜音。在互聯網的時代,這個輪迴更是得到不斷的認證。關於豆瓣,從人們的討論看,現在似乎也在進入這樣一個週期。下面是豆瓣上一個老豆友(從2007年至今)在知乎提出的自己的看法。
本人應算是豆瓣資深用戶,從07年開始玩豆瓣,起初只是為了找書和電影,後來一度熱衷於參加組織各種線上線下的活動,參加和創建了很多小組和同城QQ群,後來迷過一段時間小站,後來專注於葫蘆屯與農業金屬研究,後來是始終沒搞清怎麼玩的阿爾法城和小豆,後來再是一度每日必讀的到九點,而現在除了偶爾更新下日記,更新幾本讀過的書和電影,聽聽豆瓣電台,基本不在豆瓣上呆太久了。
自我總結如下:
1.年紀大了,開始更關心對自己有用的事。
2.以前喜歡看小組裡的各種爆料和時事,自從有了微博,豆瓣的新聞屬性沒那麼強了,雖然做了類似形式的豆瓣說豆瓣廣播。
3.現在的豆瓣商品一上線,我的首頁迅速淪為各種淘寶貨的集合,只好設置取消此類關注。
4.豆瓣感覺越來越平庸,無聊人士越來越多,很多到處扒來的無趣相冊,很多無聊的線上活動,小組裡也充斥著各種無病呻吟和胡亂勾搭。
感覺豆瓣一直在努力,但是想賺錢卻又撒不下文藝的遮羞布,單純靠一批上班開小差下班搖微信的用戶群,能發展好嗎?
看看知乎網友的神回覆:
高端貢獻大的豆瓣用戶結束學業結束單身結婚生娃去了。
豆瓣的活躍用戶群和當年的已經不一樣了。
所以「感覺越來越平庸」。
高品質的內容完全依賴於高素質用戶,而高素質用戶在社會上永遠是比例比較小的,說白了就是高級文藝青年和大神級的學霸、技術強人,這種人永遠佔很小的比例。
豆瓣開始以這種高素質用戶為主,並且迅速吸引同類用戶,但是隨著用戶數量暴增,神人的數量的增長速度減慢了(因為社會上總共也就那麼不多的一小撮有心情分享的大神),不會再增加了,反倒是慕名而來的小白越來越多了,比例越來越大,逐漸稀釋了內容,使得大神逐漸遠離這個網站,並且衝著流量巨大的客戶群來的的淘寶店主、兼職招聘無疑加劇了這種趨勢。
最終就成了一個悖論:流量不增加,網站盈利受限制;流量增加,會使得網站庸俗化,失去賴以生存的特質,進而影響客戶體驗,影響盈利。
借用默多克的一句話:「增加報紙發行量的方法很簡單,降低品味!」也就是說,普通大眾的總體水準的低下是客觀的。當一個網站的流量暴增時,其實不可避免的是普通大眾在大舉進入,那麼,這個網站的信息質量的下降也就是具有必然性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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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是金融罪犯,一個是大慈善家,都在華爾街聚積巨富;如今,大慈善家以跳樓的方式離開戰場,而詐欺起家的金融罪犯,卻靠著電影版權繼續致富。這,或許正是華爾街最真實的面貌。
撰文‧乾隆來 從一七九二年紐約證券交易所正式成立起算,華爾街已度過二二二年的歷史了,但是,這個市場至今仍是個隨時充滿意外、到處存在詐欺、好人不一定有好報、壞人卻能享盡榮華富貴的殺戮戰場。在華爾街上,令人敬佩的慈善家與窮凶惡極的罪犯同處一室,都穿著光鮮亮麗的頂級西裝,各自追求著各自的夢想。 二○一三年十二月底,躍上全球新聞版面的兩位華爾街富豪極端的對比,正好驗證了高齡二二二歲的華爾街,依舊是龍蛇雜處、殺人不見血的叢林。 一三年聖誕節,以炒作水餃股的金融罪犯貝爾福特(Jordan Belfort)為主角的好萊塢大片《華爾街之狼》(The Wolf of Wall Street)在全球風光上映,在金球獎影帝李奧納多‧狄卡皮歐擔綱主演、大導演馬汀‧史柯西斯的鏡頭下,全世界的觀眾驚覺,原來華爾街炒手的惡形劣狀,噁心到令人難以想像。
一部電影
揭開華爾街醜陋真相 貝爾福特犯下了新台幣六十億元的巨額金融詐欺,卻只關了二十二個月,如今已經重回名車、美女、直升機的奢華生活,還天天與好萊塢大明星廝混。美國聯邦調查局當年大張旗鼓查緝他,雖然一時終止了貝爾福特的金融犯罪,但是好萊塢的電影,卻為貝爾福特創造了另一波事業高峰。 《華爾街之狼》在正式上映之前,特別在奧斯卡高德溫戲院舉行試映,邀請奧斯卡獎的評審委員們觀看,不料長達三小時的電影結束後,一位評審委員衝到導演馬汀‧史柯西斯面前,對著這個世界級的大導演大吼:「太丟臉了!」(Shame on you !)。還有不少評委直言:「真是經歷了三小時的折磨。」史柯西斯以及劇組對於評審的抨擊沒有直接回應,大家訕訕然離開戲院。 奧斯卡的評審委員們原本就有大群的保守派人士,他們劇烈的反應,並沒有超出李奧納多與史柯西斯的預期。李奧納多為了這部電影,花了六年的時間布局,還與另一位大明星布萊德彼特爭搶劇本,不僅自己擔綱上演真槍實彈的情色情節,還找來拍過《計程車司機》、《蠻牛》、《神鬼無間》的大導演馬汀‧史柯西斯掌鏡,兩人甚至自掏腰包出任製片,執意要拍出這部「挑戰所有尺度的限制級電影」。 長達三小時的電影,以群魔亂舞的場面開場,李奧納多豪不保留地奔放演出,有夜以繼日的淫亂派對、讓妓女在李奧納多身上點蠟燭油、無止境的吸毒、毫無遮掩的色情畫面,電影一路向瘋狂的極限衝刺,完全不踩煞車。有不少影評直接批評:「整部電影就是令人噁心的場面,不斷重複」「是三小時的惡意折磨。」為什麼李奧納多與史柯西斯兩人要將生涯賭在這樣的電影? 電影裡的主角喬丹‧貝爾福特,正是華爾街炒手的代表人物之一。他的故事,血淋淋呈現了華爾街詐騙的本質,股票炒手吃人不吐骨頭,完全沒有道德負擔,白天用盡手段詐欺無辜客戶的血汗錢,晚上則不知廉恥的嫖妓與吸毒。而美國的制度卻縱容這樣的罪犯,幾百年來不斷重複。支持這部電影的影評史蒂夫龐德就說:「這部電影很噁心,因為電影展現的就是美國億萬富豪的奢糜生活,他們在搾取中產階級血汗錢的時候,就是這麼噁心!」 金融新貴
坑殺投資人二億美元 貝爾福特今年才五十二歲,他不到三十歲就在紐約長島創設了奧客蒙證券公司 (Stratton Oakmont ),專門炒作未上市股票,主辦承銷了三十五檔中小型股上市案。一九九八年他被聯邦調查局與證期會起訴,罪狀是證券詐欺與洗錢,被他坑殺的投資人損失達到兩億美元(約合新台幣六十億元),貝爾福特認罪協商,被判刑四年,入獄服刑二十二個月後假釋出獄,必須賠償新台幣三十三億元的損失。 貝爾福特使用的炒作伎倆稱為「開水房」(Boiler Room),這不是他的發明,而是在華爾街存在超過百年歷史的老招。他雇用想要發財的年輕股票經紀人,給他們事先準備好的銷售說帖,要他們打電話推銷「即將要暴漲的中小型股」,銷售越多的股票經紀人,立刻發給巨額獎金,還有享用不盡的美女、名車、毒品。 「開水房」指的就是沒有隔間、經紀人瘋狂打電話推銷股票的大辦公廳,他們把一支股票當成標的,大家不斷推銷,直到電話線發熱發燙,整個辦公廳瘋狂叫喊,股票炒到沸騰為止。貝爾福特的奧客蒙證券公司,在高峰時期曾經雇用了超過一千名股票經紀人,都是不到三十歲的男生,「開水房」沸騰的盛況,可以想見。 為了炒股,開水房不只一間,貝爾福特早年的創業夥伴另起爐灶,結夥共同炒作,例如同樣被聯邦調查局定罪的杜克證券公司,將客戶全權委託的資金拿來拉抬貝爾福特的股票,高檔獲利後,貝爾福特以及少數幾位高層分走將近七○%的獲利,杜克證券的客戶卻只分到三成。 「開水房」燒得滾燙之後,貝爾福特則運用早已建立好的祕密管道,將早期持有、幾乎沒有成本的大量持股趁機出貨,最終炒作的股票跌回原狀,投資人血本無歸。 開水房的炒作原則不變,只是隨著通信技術發達不斷升級,貝爾福特定罪之後的網路泡沫時期,一個年僅十五歲的少年李柏(Jonathan Lebed),就用網路散播他自己也沒查證過的股票消息,而且迅速達成炒股獲利的目的。李柏引起媒體關注與檢調的調查,但是一直到現在,已經將近三十歲的李柏,還在用相同的手法炒股,照樣活躍。
出書拍片
竟讓事業再登巔峰 令人難以置信的是,貝爾福特在這個炒作過程中,完全把投資人當成待宰羔羊。電影裡面的經典對白就是:「我們就是要把客戶的錢,放到自己的口袋中。」「如果你還想要幫客戶賺錢,你就大錯特錯了,因為沒人知道股票要漲、要跌、要盤、要整理,你只有拚命把獲利放到自己口袋中!」貝爾福特曾經一年賺進四九○○萬美元(約新台幣十五億元),但是他「還是覺得很遜」,「因為平均每天賺不到一百萬美元!」在滾燙的開水房內,他「三小時內,賺到二二○○萬美元」卻仍不滿足,因為「賺錢,是永遠不夠的。」他們一頓晚餐吃掉新台幣九十萬元,嫖妓、吸毒、酗酒都用公司信用卡報帳,卻一絲歉意都沒有。 一九九八年聯邦調查局經過長期蒐證之後,逮捕並且起訴貝爾福特與他的關聯罪犯,核心罪犯包括一名在佛羅里達的華人王維克(Victor Wang)。貝爾福特的同夥紛紛認罪,貝爾福特最後只被判刑四年,服刑二十二個月出獄,同夥也都坐了一、兩年牢就出獄了,只有王維克因為不認罪,竟然被宣判二十二.五年的刑期,還要賠付高達新台幣二百億元的損失。 貝爾福特在獄中寫下自傳,出書大賣,出獄之後變身「激勵演講人」,在全美國到處演講他自己的故事,而一起出道的夥伴柏路許在服刑三十九個月之後出獄,回到佛羅里達賣醫療設備,如今已經買了市價新台幣一億元的豪宅,娶了美嬌娘,開著勞斯萊斯敞篷跑車到處旅行。
大慈善家
選擇退出人生戰場 而在《華爾街之狼》上映的同時,享有「超級大慈善家」美譽的對沖基金富豪羅伯.威爾森(Robert Wilson),從他面對紐約中央公園的超級豪宅一躍而下,慘烈地結束八十六年的人生。自殺的方式雖然激烈,原因卻很單純,他留下遺書說,因為幾個月前中風,無法自由行動,因此主動終結自己的生命。 威爾森早在一九六九年就成立以自己為名的基金公司,並且以放空業績惡化的公司為標的,是現代對沖基金的先驅者。二○○○年時,美國︽商業周刊︾估計他有超過八億美元、約合新台幣二四○億元的身價。他出生在底特律,學校畢業後進入第一波士頓證券公司當分析師,與貝爾福特相較,走的是「正途」,不過創業之後以放空公司為業,砍殺股票從不手軟,最終蓄積巨額財富。 威爾森操作股票狠勁之大,從一九七六年一檔讓他賠掉新台幣十億元(以當時的幣值,相當於目前的三十億元)的例子可以窺知一二。 威爾森放空在大西洋城開設賭場的娛樂國際公司,從每股十五美元一路放空到二十美元,但是他顯然錯估情勢,娛樂國際的股價不斷創下新高,一路被多頭拉過一百美元,威爾森卻死不認錯。最後娛樂國際股價暴漲到每股一九○美元,他的營業員強迫他斷頭認賠,留下翻本的資金,原本要慶祝五十歲生日的威爾森,賠光積蓄,從頭再來。但是他記取教訓,在八○年代的經濟震盪、以及美國企業重整的過程中獲利豐碩,十年之後的一九八六年,威爾森就帶著幾億美元的身價,宣告退休了。 威爾森也有華爾街形態的八卦,他在六十歲退休之後,與結縭三十五年的妻子離婚,並且宣告出櫃;或許也因為沒有子嗣,威爾森從此誓言將自己從華爾街賺來的財富,主動捐贈回社會。 沒有人統計過威爾森到底捐了多少,但是他主要的捐贈對象包括自然保護協會、世界古蹟基金會、野生動物保護協會、天主教學校系統等,他還是惠特尼博物館的董事,也是紐約歌劇團的首要贊助者,在威爾森跳樓自殺前,他的目標是要捐出「超過七○%以上的財富」,以他十億美元以上的身價估算,捐贈金額至少在新台幣二百億元。
熱心捐贈
目標捐出七成以上財富 二○○七年,威爾森接受康泰納仕集團所屬的《投資組合月刊》(Condé Nast Portfolio )專訪,深入披露了他的捐贈策略。威爾森說:「我所有的紐約富豪朋友們,都把自己的財產轉為信託的形式」,但是,用信託的方式來處理身後的財產,等於把財產交給那些不了解你、技術又不如你的人來處理,不如在活著的時候,就把財產認真處理掉。 威爾森說:「因此,我在七十歲的時候,就決定用最積極的手段,不假他人之手,把所有的財產捐出。」「我雖然已經拚命捐贈了,但是因為剩下的財產還在獲利,怎麼也捐不完。」「對我來說,捐贈,甚至比賺錢還困難。」威爾森是華爾街的另一種代表,當他覺得已經無法行動自主時,寧願縱身而下自我了結,絕不拖泥帶水,他用所有的力量賺取巨富,又用等同於賺錢的心力積極捐贈,確保他創造的財富得到最高的效益;不論是投資、捐贈、或是面對自己的生命,確認買進的時候,就豪不猶豫加碼,確認要離場時,也絕不戀棧。 貝爾福特與威爾森,一個不知悔改的金融罪犯,一個受人尊崇的大慈善家,都在華爾街聚積巨富;如今,大慈善家以跳樓的方式,停損離開戰場,而詐欺起家的金融罪犯,卻靠著電影版權繼續致富。這,或許正是華爾街最真實的面貌。 (本文作者為紐約大學金融碩士,曾任金控公司副總經理) |
今年的ChinaJoy就像是一場熱鬧的IP(Intellectual Property,知識產權的簡稱)發佈會,幾乎每個有頭有臉的手游公司都公佈了自己的IP計劃。
網絡作家唐家三少高調表示,「我推一款遊戲保證讓你月收入過千萬 」,「你做我的IP肯定能主權乃安不賠錢」。不只是唐家三少,產業鏈上的各方都蠢蠢欲動——好的IP背後擁有一群潛在的遊戲玩家,他們的粉絲屬性將為遊戲帶來更多收入,隨著手游市場的爆發性增長,IP的儲備往往也決定著一個手機遊戲廠商的競爭力。
能夠貢獻IP資源的不只有網絡小說,影視、動漫畫、電視節目,甚至曾經的知名遊戲都已成為優質IP的主要來源。騰訊動漫旗下的《屍兄》將手機遊戲改編權授予中清龍圖,而青青樹出品的動畫電影《魁拔》也聯手空中網推齣電影同名遊戲,飛流與電視劇編劇於正簽署合作協議,中國手游則一口氣拿到了《航海王》、《火影忍者》、《聰明的一休》、《拳皇97》、《大航海時代5》等IP。
對於IP的價值,蝸牛副總裁孫大虎告訴騰訊科技,「在於帶動用戶下載,發展新用戶」。這就是說,一個用戶熟悉的IP製作的遊戲上線後,不僅會吸引現有的遊戲玩家下載,而且還會帶動那些IP的粉絲成為新的遊戲玩家。
搜狐暢遊副總裁亦王一表示,一方面,IP會讓手機遊戲在廣告效益上得到更高的回報,因為在同樣位置上,以成熟IP製造的遊戲的轉化率會大幅攀升,「這是廣告效應」;另一方面,中國的遊戲一直以來缺少對世界觀的構造,一個成熟的IP將彌補這樣的不足。
對於渠道來說擁有IP的遊戲同樣具吸引力,某渠道人士向騰訊科技透露,這類遊戲會使其下載轉換率高於一般遊戲30%左右。
但亦有業內人士認為,IP只是為遊戲成功增加了保險係數而已,都看到唐家三少的IP遊戲化成功了,但是另一位起點大神貓膩的IP遊戲化卻並不成功,同樣,如果遊戲品質精良,做到製作高投入和玩法新穎,成功幾率不會低於強IP遊戲。
但兩種觀點背後都暗含對行業內小公司小團隊的擔憂,隨著各類強IP遊戲爆髮式增長,相關IP價格的水漲船高,小遊戲公司的原創產品很難再脫穎而出,而且隨著各類IP陸續與國內巨頭簽約,小公司靠盜版IP一舉成名的可能性也越來越低。
優質IP爭奪加劇 遊戲運營仍是關鍵
面對如此激烈的IP競爭,優質IP資源的爭奪會加強,好的IP轉化的遊戲會降低初期推廣的成本,但能否獲得長期的收入成功,還要看遊戲開發和運營本身的團隊能力。
IDC分析師姜家琳稱,「是否IP化並不會過多影響遊戲本身的質量和受歡迎程度,IP化可能就是遊戲產業由不規範走向成熟的一個階段性特徵,不會對市場競爭有太大的改變。」
一些清醒從業者也已經意識到遊戲本身運營的重要性。周亞輝認為,無論是東方仙俠,還是西方魔幻,所有的題材目前在國內都很火,但遊戲的核心是品質。
孫大虎也表示,IP最大作用是對用戶的感召和意願的培養,而遊戲好不好玩才是能夠讓其生存下去的關鍵。在他看來,選擇一個IP除了粉絲群因素外,一定要尋找有多個個性鮮明的英雄角色的IP,以便將其改造為遊戲角色。
事實上,對於這樣的定式行業內已有一些規律可循。對於熱門的海外IP,要考慮是否會被其他廠商打擦邊球的同時,還要快速將其運營和遊戲設計做到本土化;對於有懷舊風格的IP,要考慮其受眾年齡偏大,具有購買能力的同時卻時間有限,應當將遊戲的玩法設計的比較前衛,以覆蓋更多的人群。
不過,也有一些運營方式會對IP帶來的附加價值造成損害。由於手機遊戲是一個急需突破性,且快讀多變的行業,因此如何能在產品的生命週期內留住用戶兵產生價值,這是從業者所要思考的。目前來看,產業內有兩種主要的方式。
其一,採用不同的IP、利用同一套遊戲操作邏輯。這是在客戶端遊戲就已經存在的一種模式。對廠商來說,這樣做可以快速推出更多的不同風格的遊戲,以滿足不同人群對遊戲的需求。但是對熱衷於某一遊戲公司品牌的玩家來說,他們會因為遊戲邏輯相近而感到厭倦。
其二,以相近的風格,甚至同一個IP推出多款產品。騰訊遊戲的天天、全民等系列就是一個明顯的案例。這有助於用戶在其內部進行轉移,提高用戶留存率。
IP投入應理性 小公司舉步維艱
正如所有人預料的那樣,競爭也會帶動購買成本的提升。空中網副總裁蔣侃告訴騰訊科技,目前一個IP的授權價格為幾千萬人民幣,在這之後遊戲企業還要負擔額外的研發和營銷費用,甚至在獲得盈利後還要與IP版權方進行分成。蔣侃頗為無奈地說,「好的IP就是如此。」
盛大文學方面也曾表示,對手游公司的授權,很多作品都可以賣出百萬元價格。起點中文網的頂尖作品甚至千萬元的高價也是常態,獲得手機遊戲的分成也能接近10%。
因此,也有一些廠商選擇了原創IP,不過這也意味著更為巨大的投入。賽爾號和摩爾莊園運營方淘米網副總裁葉廈軍表示,其在過去五年投入了3億以打造原創IP,並將在接下來將加速投入,預計規模將達10億。
但無論是購買IP,還是自研IP,前期的投入對廠商來說都是一個巨大的「坑」。盛大遊戲CEO張向東表示,手機遊戲行業每年收入的增長是實實在在的,但存在資金投入、研發投入過大的風險,管理不好就會出現問題。
蔣侃也表示,資本過熱就會不自覺地導致投機行為。很多團隊投入幾百上千萬做一兩款產品,維持半年左右就可以賣幾個億,這雖然是商業的成功,但對遊戲行業來說卻並不健康。去年被收購的一些小的遊戲開發團隊現在已經開始出現裁員,或者沒有新的產品問世。
有行業分析師表示,手機遊戲市場保持規模的增長並不存在問題,但不能因為其擁有一個具有競爭力的IP就將其估值提升。
IP的同質化就是其中最重要的原因。根據IP的不同,有兩種情況:其一,需要購買的IP,以日本市場為例,其一些IP並非由一家企業獨有,因此中國廠商獲得其IP授權後,也應該警惕其他競爭對手也可以變相獲得或同類產品競爭。其二,公共IP不需要購買,如「三國」這樣題材雖然受到玩家的喜愛,但其相關手機遊戲眾多,使得成功者卻少之又少。
手機遊戲已進入IP為王的時代,但真正能夠賺錢的卻並不多,其原因就在於遊戲本身的運營。一旦運營出了問題,就有可能導致用戶的流逝,透支用戶對其產品的耐心。因此,IP是一把雙刃劍。
但儘管IP尚不能成為手游公司制勝的法寶,但隨著IP的大爆炸,小公司小團隊在手遊行業的發展將愈發艱難。在手機終端增長放緩的大前提下,強IP遊戲的分流效果明顯,在渠道和發行商的推波助瀾之下,一些試圖憑藉玩法創新吸引用戶的作品如果沒有強大資金鏈的支持,將很難獲得生存機會。
一位手游開發者向騰訊科技表示,自己的團隊本來想靠盜版IP來做一款產品,這也是過去幾年行業內的普遍現象,但沒想到在此次Chinajoy上,有巨頭宣佈獲得了IP,無論訴訟成本還是對渠道的影響力,自己的公司都無法和巨頭抗衡,這意味著自己的投機行為已經失敗,現在唯一的可能性是將產品交給巨頭代理。
顯然,IP大爆炸的表象下是手遊行業已經進入了巨頭爭霸的時代,在資本市場的催熟下,小公司的機會變的越來越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