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ttp://www.21cbh.com/HTML/2011-7-5/4NMDcyXzM0ODY4NQ.html
香港區域法院昨日簽發手令,通緝去年10月被控行賄及洗黑錢的內地知名地產商曾偉。香港廉政公署稱,曾偉因涉嫌賄賂工銀亞洲職員430萬港元和清洗230萬港元犯罪收益被起訴,昨日應出席審訊,但曾偉棄保潛逃,現發出通緝令緝拿曾偉歸案。
香港廉政公署昨晚在網站上載曾偉相片,標註其身高約1.65米,中等身材。現年48歲的曾偉是香港裕彙集團有限公司主要股東兼董事,也是內地棕櫚泉控股有限公司董事局主席兼總裁。
公開資料顯示,曾在銀行任職的曾偉成功「下海」,1995年在港創辦裕彙集團,曾開發過北京棕櫚泉國際公寓、深圳沙河高爾夫球會、北京盈科中心等項目。2006年,他和鳳凰衛視主席劉長樂合作拿下「京城第一爛尾樓」瑞城中心,公寓部分目前已在銷售中。
去年10月7日,香港廉政公署收到舉報後展開代號「轟天雷」的行動,拘捕曾偉、工銀亞洲公司業務部主管陳寶奎,以及曾任工銀亞洲房地產及融資部主管、現任職永隆銀行助理總經理的陳翊耀。
曾 偉被控四項罪名,包括三項向代理人提供利益罪和一項洗錢罪。曾偉被指在2008年8、9月和2010年10月,三次向上述工銀亞洲高管提供總計達430萬 港元的賄款及一部手提電話,作為協助曾偉及其公司獲得擬備放款建議書,以及協助其延遲償還工銀亞洲貸款的報酬。曾偉還被控涉嫌協助工銀亞洲高管陳寶奎清洗 230萬港元的賄款。
曾偉去年被捕後,已在香港東區裁判法院多次接受聆訊。因案情嚴重,該案去年12月16日被轉至高一級的區域法院審理。當時曾偉以家庭原因申請離開香港返回內地,法官批准他以80萬港元保釋外出,可在去年12月19日至23日期間返回內地。
在案件轉至區域法院審理當日,身著黑色西裝、淺藍色領帶的曾偉表情凝重。記者曾問其是否將聘請大律師進行無罪抗辯,曾偉回應指:「無可奉告」、「一切看結果」。
但結果卻是,曾偉棄保潛逃。香港廉政公署指出,曾偉昨日沒有出庭應訊,因此暫委法官沈小民發出手令通緝其歸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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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美美炫富事件,從八卦新聞演繹為公共事件。
浮出水面的中紅博愛資產管理公司最符合郭美美的微博描述:「負責與人生保險或醫療器械等簽廣告合約,將廣告放在紅十字會免費為老百姓服務的醫療車上。」
中紅博愛串聯起紅十字會、商業系統紅十字會、郭美美,成為漩渦核心。
7月4日,商業系統紅十字會副秘書長李慶一告訴記者:「我們已經被中國紅十字會暫停一切業務。」當記者問及中紅博愛的「博愛小站」項目沿革,他只解釋稱:「這都是歷史問題。」
「博愛小站」是市場化的方式運作公益事業的典型項目,中國紅十字會秘書長王汝鵬對這一模式相當認可。但郭美美事件以來,這一模式受到廣泛質疑,其中可能涉及的利益輸送讓紅十字會屢次發表聲明否認。
中紅博愛法定代表人翁濤對本報記者稱,獲「特許資格」的中紅博愛幾近停滯。
公益項目市場價值難變現
「在2008年奧運會期間博愛小站最鼎盛的時候,全國也只有30多輛車」
命運多舛的博愛小站項目起始於2006年。紅十字總會2006年「53號」紅頭文件是《中國紅十字會「關於紅十字博愛服務站進社區」的批覆》,委託商業系統紅十字會承辦,並指定一家國企參與。
本報記者查詢得知,2007年5月11日,紅十字博愛服務站進社區活動正式啟動,首鋼集團西曼公司出資捐贈了廂式無動力車,也就是郭美美所稱的「醫療車」。當時的計劃是:在全國兩萬個社區固定擺放。
上述「國企」指的正是首鋼,西曼是首鋼旗下的特種車輛生產廠。當時投入車身的首鋼並沒有成熟思路,使項目處於半停滯狀態。半年之後的2007年9月,香港上市公司民豐控股開始接手,並公告稱與王鼎公司成立合資的「民豐博愛公司」,運作博愛小站。
但民豐控股也未能發掘出王汝鵬所稱的「公益項目的市場化價值」。2008年8月18日,民豐控股宣佈終止合作關係。博愛小站重新回到王鼎公司手中。
王鼎公司本身就是「市場化運作」產物。李慶一本人是王鼎公司副總經理,他稱,商業系統紅十字會獲批成立後,由於沒有撥款,副會長王樹民旗下王鼎公司出資,以彌補商紅會人員和經費不足問題。
民豐博愛公司「胎死腹中」後,2008年6月,王鼎公司與北京聖華傑廣告傳媒有限公司合資成立了現在的中紅博愛公司。與民豐博愛一樣,王鼎持有中紅博愛30%股份,出資額為1500萬元。實際由聖華傑公司墊付了這1500萬,王鼎公司並未出資。
聖華傑比首鋼、民豐控股更有運作經驗,拉到了一家國內重量級保險企業作為參與方,為其提供了廣告位,並由保險公司派出志願者服務社區,同時也推廣保險業務。上述保險企業視此為一項營銷手段,並表示將進一步推進博愛小站的建設。
中紅博愛法人代表翁濤告訴記者:「首鋼實際沒有投入幾輛車,退出後,新增的車輛都是參與機構買的。不過,在2008年奧運會期間博愛小站最鼎盛的時候,全國也只有30多輛車。」
這一數量與紅會推廣之初「20000個站點」的設想相去甚遠。或許是因為推廣較慢,2010年之後,勉強維持的博愛小站又陷入停滯。
2011年3月,聖華傑也無心戀戰,
將股權出讓給北京方圓偉業投資有限公司,中紅博愛法人代表變更為溫敏伊。溫敏伊與郭美美相識二人年齡相仿。
但這筆交易並未實際完成,最終這70%股權落入深圳物華手中。翁濤和王軍分別持有深圳物華90%和10%的股權。翁濤稱,郭美美男友是中紅博愛公司前董事王軍。炫富事件發生後,王軍已辭去董事職務。
市場化的尷尬
翁濤堅稱:「多家大企業5年都沒做起來的事情,不能算是一個賺錢的項目」
翁濤一直不願透露收購聖華傑70%股權的對價,只是表示:「當初只是計劃投一兩個億,希望能夠帶動更多的機構加入進來。」
翁濤表示,這次參股中紅博愛,他與商紅會簽訂的協議是30000個博愛小站,固定資產投入需30億,每年的運營成本還將有20億元。「如果不能產生商業價值,可能中國沒幾個企業能夠投得起。」
按翁濤的思路,每個博愛小站一輛車成本在5萬元左右。3萬個博愛小站,每個小站配一個工作人員,每月工資2000元,即是一筆巨大開支。人工成本一年當超過7.2億元。
但 由於郭美美事件的影響,翁濤承認,類似那樣與保險公司搞商業活動的思路將難以實施,博愛小站是否能做下去也很難說。但他表示:「公司近期將公佈中紅博愛項 目的商業計劃,包括與紅會、商紅會所簽署協議,以及我們的經營設想,希望吸引有興趣的人士一起來運作。也可以讓大家看到,我們用了紅會多少資源。」
翁濤堅稱:「多家大企業5年都沒做起來的事情,不能算是一個賺錢的項目」。同時,他對外高調承認郭美美是王軍的女朋友,並稱名車豪宅等均是王軍所送,事實上把郭美美置身於紅十字會之外,把問題攬到了博愛小站這一市場化公益項目之上。
按照翁濤的說法,中紅博愛相當於獲紅會特批的總發包商,郭美美事件令本來前景不明的項目更加無人問津。紅十字會這塊金字招牌,竟也無法換取豐厚利益,這是翁濤力證郭美美未從紅會獲利的核心證據。
據他稱,國家民政部、衛生部等部委對博愛小站項目相當支持,但僅停留在政策層面,並未投入真金白銀。而紅會又意圖「覆蓋1.8億人」,從這一項目幾屆合作方來看,紅會只求速推,並未考量合作方的運作能力,其目的似乎漸漸偏離了項目本身。
特別是此番入股的深圳物華,臨時組建,背景複雜。深圳物華成立於2011年3月,為了收購「博愛小站」項目而專門成立。商紅會和紅十字總會將一項重大公益工程交給它們,令輿論質疑是否存在利益輸送。
王汝鵬在公開回應中表示:「市場化運作的公益項目要讓公益慈善組織獲得公益資源,不花錢辦好事;也要讓承辦企業有一定的回報,保證可持續性。」
中紅博愛尚未實現商業價值,卻已刺痛公眾神經。中紅博愛浮出水面,將成為紅十字會「透明化」的開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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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外交官為政 府服務三十五年後,退休享清福,但因為佢曾在北京留學,妻子係中國歌唱家,在廣東長大,於是夫妻兩人起碼講四種語言:英文、法文、普通話、廣東話,如此人 才,立即俾一個慈善基金睇中,禮聘佢做基金行政總裁,發展推廣及贊助與中國文化及香港社會有關嘅文化藝術教育活動。 外交官T變成行政總裁T 之後,請「蘋果」張老總與左丁山到Grissini食意大利餐,午飯時候,我地飲水嘅啫,但總裁T話:「食中餐要飲茶,食日本餐要飲清酒,食美國餐要飲可 樂,與英國人食餐就飲暖啤,食法國餐要有紅酒,我地食意大利菜,睇怕要飲杯白酒啩?」講得真係婉轉,張老總乃醒目之人,立即奉陪,左丁山自然無可無不可。 計 番年份,總裁T在北京大學讀書時,正值文革時期,於是問佢有冇受過苦,佢話:「冇嘅,我地係外國學生,不受批鬥。但我係漢學學生,只有興趣於中國研究,但 一啲來自歐洲嘅學生,思想形態仲左過紅衞兵,反而係佢地批鬥我與同類學生o忝!那是一個艱苦年代,北京地區每日只有一小時熱水供應,好似係下午五時至六 時,在嚴寒冬天,我地全日冇熱水洗面、洗澡,有熱水供應時間,公共浴室迫滿人,後來諗番起,真係好辛苦。」 諗起文革,就明白今天中國生活之 好,令好多過來人以為自己活在夢中。幸好十年浩劫之後,毛澤東壽元已盡,四人幫隨他滅亡,鄧小平好快就上台掌握全國,搞走資,中國人先至見得番一啲好日 子。宣傳電影「建黨偉業」當然唔講呢一筆,只係講建黨時期之光明面,最令人不解者,就係只講毛澤東第二位妻子楊開慧,湖南鄉下元配羅一秀完全抹過不提,好 難向真實歷史交代啫,唔怪得學生豪等人睇完之後,以為毛澤東只得一位老婆o忝。如果明年嘅愛國教育都係咁樣避重就輕嘅話,就難為了老師。與總裁T講起中港 文化之不同,左丁山口快快講:「香港勝在有ICAC!」總裁T又發揮佢啲外交官幽默:「唔知邊位女士先生講過,ICAC四個字母代表就係 Interference with Chinese Ancient Customs!」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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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港學生在「學 生能力國際評估計畫」,成績優異,經常名列前五名,與上海、芬蘭、南韓、新加坡等學生競爭激烈,但論到讀書勤力,相信遠遠不及南韓學生。香港好耐已經冇在 星期六上課,南韓就到現時仍然採用長短周制,一個月有兩個星期六要上課。南韓總統李明博話要改革教育,在六月十四日宣佈自2012學年開始,全國取消星期 六上課制。 啲學生與家長咪好高興?唔係噃,最高興嘅係「教育股」(education stocks),彭博報導:「現代證券公司分析師指出,撤消星期六上學後,教育股大大得益,預期韓國家長會送子女入讀補習學校,語文學校、教育公司(包括 教材、學材供應商)會增加生意(大意如此)。」 美國總統奧巴馬在一月份國情咨文內曾講及美國學生每年上課時間少,喺二○○九年,美國學生每 年比韓國學生足足少一個月,在廿一世紀競爭好吃虧,但係叫美國學生在星期六上堂,只會搞死先生。好嘞,依家係南韓學生減上課時間,家長嘅第一反應係送子女 入補習學校,以免落後於人。南韓最多「老虎媽媽」(Tiger Mom),一位鍾師奶對彭博講:「要係一位好勇敢嘅媽媽先至會俾仔女在星期六玩耍!」鍾師奶每個月為兩個仔交一千七百美元補習費,南韓父母平均每個月為每 個仔女交二百美元補習費、網上學習、語文學習等等費用,不為甚麼,只為保證仔女不落後他人! 南韓減時,日本就加時。日本自2002年起,取 消星期六上課,但之後日本學生在PISA嘅表現,開始下滑,以2000與2006年比較,日本學生在數學方面,由第一跌至第十,科學由第二跌至第三,閱讀 由第八跌至第十五,於是自2007年起,小學每年增加二百七十八個上課小時,中學增加一百零五個小時,東京市政府由2010年一月開始恢復中小學長短周。 南韓取消長短周後,首爾市政府計劃周一至周五每日增加兩小時上課,又減少一啲學校假期,以彌補星期六不上課嘅損失。國與國之間嘅競爭,其實係人民質素與生 產力嘅競爭,歸根到底,就是教育競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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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日打開電郵, 有CY Leung電郵,一睇就知道不是梁振英,因為振英哥電郵名字就是梁振英吖嘛。振英哥工作非常勤力,每星期例有大塊文章發表,除在報紙刊登外,必定以電郵廣 發友好、傳媒。左丁山在佢mailing list之中,自然有機會拜讀,兩年以來,振英哥寫文章涵蓋嘅題目非常廣泛,有最低工資、房屋、教育、醫療、十二五規劃等等,輯埋晒就立即可以出版一本競 選政綱,睇怕有二三十萬字。疑似特首候選人之中,以佢在文字方面最準備充足,唐山大兄與范徐氏望塵莫及。他日如果有候選人辯論大會嘅話,左丁山會為其他候 選人擔心,「引經據典」(指數字數據),恐怕無人夠振英哥咁熟。 之不過,根據一啲民意調查,振英哥仍然未能振作扒頭,幾蝕底噃。 話 說來電郵之CY Leung乃是資深律師梁卓恩,佢通知各位老友,佢在Baker & McKenzie工作二十四個年頭,見證中國由艱難歲月以至今天昌盛,係時候退休咯。呢位係我地識得嘅第一位CY Leung,七十年代於中大崇基社會系畢業,後到英國攻讀法律成為律師,一九八七年入Baker,親身見證中國對外開放、容納外資、紅籌股上市、國企、民 企股上市,對中國企業改革進程之熟悉,梁卓恩可以講得係中環數一數二之律師。 梁卓恩冇話退休之後會做乜嘢,以左丁山愚見,佢起碼有兩件事情 可做,其一就係返母校中大崇基學院開一個通識教育課程,佢讀書勤快,曾在一個陳醫生主辦嘅讀書會開講大塊頭著作,吉朋之羅馬帝國衰亡史(Edward Gibbon: The History of the Decline and Fall of the Roman Empire),嚇親一啲老友記,大家估唔到佢如此博學也。崇基當年有四年IBS通識課程,其中一年讀西洋文化史,或者CY對羅馬之興趣,就係自此而來。 其二就係中大法律學院應該邀請呢位資深法律界校友開授「中國企業融資」,讓佢現身說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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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肚山係新界最 著名豪宅地段,樓價零舍貴過人,貴起嚟係有理由嘅,與其他新界豪宅獨立屋相比,九肚山勝過康樂園及大埔一帶,數吓手指就有幾個優勝之處:(一)最接近市 區,尤其是尖山隧道開放啟用後,從九肚山揸車出市區就有四條隧道及大埔道可揀,唔怕獅隧塞車,由九肚山到國金四季酒店,只需二十分鐘;(二)落咗九肚山就 好快到馬會會所及馬場,方便之至;(三)位於山上,冇巴士行走,最為寧靜;(四)因位於山峯,空氣較佳,比較凉快,山邊有吐露港景色。 唔係為九肚山賣廣告,左丁山自從錯失一次極低價買入九肚山獨立屋嘅機會之後,蘇州過後冇艇搭,已不敢奢望搬上山,但特區政府嘅地政規劃確係令人喪氣,都唔知搞乜鬼,唔通啲問責局長輪流發儍,卒之輪到好打得嘅發展局長林鄭月娥? 地 政總署宣佈八月九日賣九肚山一幅地皮(住宅乙類),有二十四萬八千幾平方呎,地積比率四點一五六倍,可建樓面面積一百○三萬一千幾平方呎,但有特別條件, 就係限建至少九百七十個單位。嘩,九肚山係低密度住宅區,以獨立屋為主,點解突然間有一幅地皮要興建高樓大廈,與整個地區環境不協調,兼且可能有「屏風樓 效應」?傳媒界朋友陸振球在佢嘅明報專欄(七月四日)講得啱:大約每個單位二千呎,可建五百個單位,必定要建九百七十個單位嘅住宅嘅話,平均面積得番 1063平方呎,大過沙田第一城嘅大單位1018呎多啲啲,仲細過駿景園啲千一呎、千二呎,如果發展商將一啲單位計劃成特大特色單位三千零呎嘅話,餘下單 位咪得八百呎?點講得上係九肚山豪宅呀?
九肚山勝在冇巴士,如有大量中產入住,交通道路不勝負荷,將導致下山環迴處交通擠 塞(依家就好暢順),連累埋駿景園,加上人多咗就影響環境,九肚山嘅樓價難保唔會下跌!發展局做乜規劃呀?無端端將一個好住豪宅區加以破壞,如內有政治理 由,不如下次將山頂地皮限建最少一千個單位啦!林鄭局長大概認為九肚山有錢人唔會、唔敢上街示威抗議,又一定唔會瞓街阻止,㩒得就㩒嘞! |
http://nodeadcow.blogspot.com/2011/07/blog-post_10.html
散戶經常犯 buy-and-hope 的毛病,很多時候源於紙上談兵,自己沒有做生意的經驗,不懂得一盤生意做大做強做上市是困難的,上了市後繼續再進一步做得再大再強更困難,像UNIQLO 的CEO柳井正先生自己所寫的書名一樣,那是「一勝九敗」的遊戲,失敗才是做生意的常態,成功是難得的。
柳井正先生在《一勝九敗》中提到:我們要知道,經濟環境一直是處於變化之中,企業隨時會面臨賺不 到錢或商業機會不復存在的困境。在這樣的背景下,企業就有可能滅亡,或者不得不轉變成其他的形態謀求生存。所以,我們應該認識到,「企業」只是一個工程項 目,它有生命期限,如果不能取得良好效益,它就會隨時解散消失。
根據歷史資料,無法在時代變遷中變革轉強、消失解散的公司不計其數,像蘋果公司那樣多年到今天仍發熱發亮的公司屬少數。不要說十年,公司的經營者每一季也 面臨挑戰,每一個經濟周期都隨時有滅亡的威脅。所以,買入一隻股票後,然後幻想它十年後如何如何,是不切實際,因為十年後是什麼光景,CEO自己也不知 道。
股票市場是風險極高的地方,是危險的。所有股票都是壞的,除非你買入它後能在它身上賺錢。一隻你買入後長期下跌的股票在任何角度來看都是壞的股票,廢盡筆 墨唇舌如何辨解它是優質也只是徒然。發熱發亮的好東西,是不用怎麼解釋也能人盡皆知。就像1+1=2的事實,那是不用每天去爭辯它的真確性。
Buy-and-hope 更加是致命。尤其是期望一家上市以來都乏善可陳、從來沒有向投資者證明過其優越性的公司能夠浴火重生,通常只會等到自己成身著哂火,重生就免問。不是落井 下石,那是根據商業的常識去理解的機會率。假如賭徒是不理會勝率就下注的人,buy-and-hope 等浴火重生無疑就是賭博。千萬不要聽得多股神巴菲特的故事、或者其他的股王傳奇,就以為間間公司都能死過翻生,兼夾能夠中興重光,那些是殊例,並不代表常 態。
最後還要一提的是,假如財務報表的數字和所想像的實際情況不一致,我們必先要懷疑數字的真確性,而不是去將數字代入管理層的樂觀期望作解釋然後自我安慰,否則將會很危險。正所謂疑股不買,很多險是完全沒有必要去冒,因為市場有很多其他更好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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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動向(3818.hk)上市以來的股價週線圖 |
http://sixianghuayuan2.blogspot.com/2011/07/blog-post_09.html
所有對地方債的樂觀看法﹐都是來自一些「量化」的推論方式。
比如說﹐銀監會說地方債規模9萬億(遠少過審計署的10萬7千億)﹐其中23%有問題(也不知道是如何推論出來的)﹐就是最多2萬億的壞帳。其中﹐中央﹐地方﹐銀行各承擔三分一﹐內銀的壞帳率最多4%﹐也不過是一年的利潤。
在這種推論的方式看來﹐這已是最壞﹐最不可想像的情況﹐即使這個情況出現﹐內銀的價值也遠遠高過現在水平。
又 比如說﹐地方債規模最多10萬7千億﹐不過等於一年的財政收入﹐是GDP的四分之一﹐即使加上國債規模﹐和日本﹐美國﹐歐洲的政府債務規模也完全不能相 比。還有﹐中央政府擁有幾十萬的優資國企資產﹐出色的現金流﹐再差勁的情況下﹐也可以把這些地方債和央企資產打包證券化﹐所以不會成為爛帳云云。
這些推論﹐是否有些和當年次按危機前的推論有些似曾相似的感覺﹖
次按危機最後演變成金融海嘯﹐有兩個特點不容忽視。
第一﹐次按危機前﹐所有的模型和推論﹐都是考慮在「正常情況下」的演變﹐所有「異常情況」都被當做統計上的誤差﹐給排除了。這種推論方式﹐非常依靠邏輯鏈條的緊扣﹐一環扣一環。
真的是10萬7千億嗎﹖恐怕中央自己也不敢肯定。23%的計算從何而來﹖中央和地方真的會互相拆分爛賬﹖如果政局出現不穩怎麼辦﹖如果什麼派系要和另一個派系鬥一番﹐把這個問題拿來做籌碼怎麼辦﹖
這些都是黑天鵝事件﹐但當它在意想不到的時間發生﹐就會形成完美風暴﹐而這些任何模型無法模擬的。
次按危機的危害﹐並非在於它真的「暴煲」﹐而在於它的潛在危險﹐使市場混亂﹐形成意向不到的後果。雷曼的倒閉即是一例。
中國地方債的危險﹐並非在於它的規模﹐而在背後系統性風險無法估算﹐也沒有人敢去估算﹐當一出事時﹐市場很可能草木皆兵﹐然後再一些別的地方形成意想不到的風暴﹐火燒連鐶船。
中國地方債多數是以土地財政為擔保的﹐而中國的土地泡沫﹐可以說是世界上最大的泡沫之一。
越是窮的地方﹐越是熱衷用地方債來搞基建﹐搞土地開發﹐越是沒有錢來還債。云南和陝西的公路建設﹐欠下上千億﹐現在沒有收入來付息﹐只是冰山一角。
更為可憂的是﹐內地公司﹐所謂的政府融資平台﹐都喜歡連鐶擔保﹐搞賬目外融資。什麼23%壞帳率﹐10萬7千億規模﹐中國是個數字造假登峰造極的國家﹐這些都是毫無意義的數字。如果真的出事﹐面臨恐怕是好幾倍的數字。
當然﹐我們可以說﹐內銀高層不是華爾街的資本家﹐他們沒有誘因去做假賬。但這是一個體制性問題﹐不是什麼人想特意去做什麼。地方政府層層加碼﹐每每糊弄﹐從來都是慣例﹐恐怕到最後﹐也沒有人知道實際情況到底如何﹗
地方債問題會暴煲嗎﹖可以說百分之九十九不會﹐因為有什麼都「拆得掂」的中央政府﹐有無比權威的黨中央﹐有財雄勢大國企做後盾﹐不會有什麼驚天動地的事發生。
但一切都如走鋼絲﹐小心翼翼。如果在政治層面有什麼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而這種可能性又被市場看到了﹐那就會形成衝擊力很大的黑天鵝事件。在這種情況下﹐內銀的壞帳率提高幾個百分比根本是無足輕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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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主角,他們的職業是拍電影; 近十年來,很多人的下場:有人房子賣了,有人值錢的珠寶當了;更有人妻離子散……。去年春節檔期賣座片《艋舺》的製片李烈感傷的說,「你去問每一個導演, 有哪一個人沒有拿他們的房子出來貸款過?有哪一個人沒有借過錢過日子?」 「有些人真的窮得……,再差一點就變乞丐了!」 電影人靠著票房過活,然而,過去十年,他們等著國片回春,等著圓一個遲來的電影夢。 從七百三十九萬元走到十五億元要花多少時間? 答案是十年! 第一個數字是國片二○○一年的票房收入,國片最低迷的時期;第二個數字則是二○一一年國片票房預估,這金額是十年前的二百零三倍。 得藝國際媒體公司發行部總監陳鴻元都忍不住興奮喝采。陳鴻元說:「這是國片二十年來最強的一次。」李烈則認為,「國片,今年暑假同個時段上片有七大部,沒發生過這樣的事情。」 他們很怕再聽到「電影元年」這四個字,因為,幾乎每一年都盼望過,卻是年年落空;但是,今年的確不同。「棒棒強打」幾乎是台灣電影人一致的共識。而強棒之首,就由《海角七號》導演魏德聖所執導的《賽德克.巴萊》揭開了序幕。 六月十六日,烏雲密布的星期四下午,威秀影城人潮稀落,但影城的十三廳中卻瀰漫著一股騷動,超過三十台攝錄影機擠靠著,等著捕捉國片史上的關鍵一刻。 銀幕逐漸亮起,中央山脈如水墨展開,飾演莫那魯道的素人演員林慶台,紋面束髮,雙眼怒瞪;場景倏乎拉遠,有彷彿《魔戒》遠征軍的深谷,有《阿凡達》美麗但詭譎的密林,有貼身近拍的肉搏,也有硝煙四射的大爆破。 當一百多位原住民戰士從火光中猛然竄出,口中呼喝「戰死吧,賽德克.巴萊!」現場觀片者情緒激動,「果然是好萊塢規格。」「這部片一定賣!」 資金,來了! 四十億文創基金,將投資台灣電影 兩分鐘預告片,已篤定宣告《賽德克.巴萊》將繼《海角七號》之後,再創魏德聖,以及台灣電影的新奇蹟。 「就像電影裡說的,好獵人懂得安靜等待時機,」曾為「賽」片奔波經年,四處告貸的監製黃志明,疲憊的臉上帶著驕傲:「現在,台灣電影的時機終於來了!」「台灣電影手氣順了,即將『聽牌』了!」 黃志明的樂觀不是沒有根據,事實上,這股樂觀已經從電影圈、媒體圈、觀眾圈,一路震動到對資金最保守的投資圈。 剛在六月成立的文創基金,其中就有四十億元準備投入電影製作,這相當於五十部《艋舺》的製作費。這也意味著,資金的水閘已經打開,正式流向電影。 「今年(國片總票房)要破十億不難!」中華民國創投公會秘書長蘇拾忠說。「十五億也不是不可能!」陳鴻元也同意。 說來心酸,舉全國之力所創造的十五億元票房,遠遠比不上製造業「一千大排行榜」最後一名的企業年營收。然而,這已是台灣影史上的最高數字。 《賽德克.巴萊》的票房預估十一億元(分上下集,兩片合計票房);九把刀執導的《那些年,我們一起追的女孩》被陳鴻元譽為「二十年來拍得最好的一部電 影」,票房預估在一億元以上;《翻滾吧!阿信》、《五月天追夢3DNA》,以及在今年春節檔期為國片開出紅盤的《雞排英雄》,票房都在億元以上。 一個巴掌的億元強片,就預估上看十五億元,這還不包括其他預估票房千萬元級的電影。 人氣,動了!! 近三年,已產出三部票房破億大片 從一九九九年新聞局有正式統計以來,國片的票房數字走勢就像病危的病患一樣,「心電圖」幾乎是呈現一個沒有波動的狀態,除了○二年因為有一部《雙瞳》才讓全台國片票房破億,其他年份都是在億元以下打滾,看不到希望。 二○○八年,由魏德聖首次執導的《海角七號》,創下全台首輪票房五億三千萬元的歷史新高,不僅將該年最賣座西片《黑暗騎士》(二億二千萬元)遠遠拋開,也 讓國片市占率一舉衝上一二%,在這之前,幾乎都在二%上下,○一年甚至只有○.二%,亦即每一千位觀眾中,九百九十八人寧願選擇洋片、日片、港片,就是不 看國片。那個低迷期,票房「百萬就是No.1」成為業界的自嘲口頭禪。 《海角七號》長紅,接著就像是元旦跨年煙火一樣,一波波亮麗的火花躍上了舞台。一○年由《艋舺》(二億三千萬元)領軍,全年三十八部國片,有二十五部北市票房超過百萬;氣勢延續至今,「第三億」大片《雞排英雄》(一億三千萬元)也在今年春節過後順利產生。 「國片觀眾確實回流,人氣有在動了!」有了過去幾年的實績墊底,資深影評、金馬影展執行長聞天祥如是形容。 曾赴美國接受製片訓練的陳鴻元表示,「即使在好萊塢,他們對票房的預估,準確率大概也不到二○%,」這意味著,今年對票房的預估難保沒有樂觀的成分。但李烈認為,「至少今年片單拿出來,大家敢出一個數字,不像以前只能搖頭,什麼都不必說。」 片單強,是電影人和投資人的第二個樂觀憑藉。 攤開被陳鴻元讚為「強棒一棒接一棒」的下半年片單,被視為集《聽說》(運動勵志類)加《艋舺》(青少年黑幫)兩大賣點於一身的《翻滾吧!阿信》是賣座共識度最高的。雖然才第三次擔任電影製片人,但憑著精準的市場嗅覺和操作手法,「李烈」兩個字已是票房保證。 如果說今年國片有任何「意外」,那就是網路小說作家九把刀拍了一部電影;沒經驗、沒卡司,一群新手就抱著一股熱情完成了這部片。不過,這是個「美麗的意外」,看過試片的電影人不約而同說:「好看!」「會大賣!」 今年國片的高潮,幾乎百分之百的電影人都會投票給魏德聖耗資七億元拍攝的《賽德克.巴萊》,這部長達四.五小時(分上下兩集)、充滿人性衝突張力的原住民抗日史詩鉅片,將於九月間推出,力道之強,連好萊塢大片都不得不「閃」。 「我估計它會賣到十一億!」黃志明大膽宣告。他的理由很簡單:曾經被《海角七號》感動的人,這次應該還會支持,加上它是上下兩集,開出《海角七號》兩倍的 票房是合理的。 「這部片子『大到不能賠,重要到不能倒』,它的意義早已超越電影!」早在兩年前籌拍募資階段就花一千元買了預售票的政大廣電系副教授陳儒修也寄予厚望, 「我們要讓看賽德克成為一場全民運動!」 國片,變了! 三大新元素加入,提高賣座成功率 就像所有的成功經驗一樣,這波由《海角七號》奇蹟引燃的所謂「台灣電影後浪潮」,其實早已醞釀多年,儘管大環境惡劣,電影圈裡始終有一群傻子不肯放棄,就 像黃志明形容的,他們在「活不下去」的壓力下衝撞出路,最終感天動地,「太陽、星星、月亮連成一線。」這不是幸運,幾乎可以說是一種公道,一種必然。 新國片的「新」,可以透過下面幾個特點看出來: 一、大批新導演出線。 檢視這幾年片單,最讓人印象深刻的,就是年齡、學歷與資歷各異,源源不絕冒出頭的新導演,令人聯想起一九八○年代「台灣新電影」萌生時的盛況。 二○○七年李安「母雞帶小雞」、以《色.戒》為國片起跳奠基的那一年,票房分列二、三、四名的國片,全都是新導演的初試啼聲之作(即周杰倫的《不能說的秘 密》、陳懷恩的《練習曲》、周美玲的《刺青》);二○○八年,被聞天祥譽為「三人三色」鼎立之作的三部國片,則分別是魏德聖(《海角七號》)、楊 雅喆(《囧男孩》)、林書宇(《九降風》)三人的處女作。 隨著這兩年片量增加、國片類型越來越多元,這批新導演名單還在無限擴張中。前仆後繼的新導演彷彿螞蟻新兵,一點一點的把垂死的國片抬動起來。 雖說是「新」導演,但其實,他們大多是電影圈的老面孔。 像陳懷恩在拍《練習曲》前,已有近二十年的攝影師經歷,是一九八九年侯孝賢拿下威尼斯影展金獅獎大片《悲情城市》的主攝影;林書宇在拍自傳式的《九降風》 前,也曾在電影圈打滾九年,當副導、拍短片。更多人則在國片奶水枯竭,觀眾逃離、投資人也不屑一顧的年代,暫時棲身電視圈,藉著有「TV Movie」之稱的公視「人生劇展」埋首練功,如二○○九年以《不能沒有你》獲獎無數的戴立忍、《囧男孩》的楊雅喆等。 長期以發行與投資者身分觀察的陳鴻元則表示,這一批新導演最大的不同,是電影語彙和說故事手法的不同,像《海角七號》完全符合好萊塢的三段式結構(醞釀、衝突、解決),觀眾看完心情愉快,也樂於向別人推薦。 「商業電影是不講原創的,」陳鴻元解釋,美國好萊塢習慣從暢銷小說、電玩、漫畫中去挖掘適合電影的題材,因為這些題材早已通過市場測試,其賣座成功率絕對強過導演自己坐在家裡想出來。 陳鴻元以動畫大廠皮克斯(Pixar)為例,皮克斯標榜創意,但其實它出品的每一部電影都有「前身」可循。如《蟲蟲危機》除了出自伊索寓言「螞蟻與蚱蜢」 外,還可追溯到一九五四年日本名導黑澤明的《七武士》,這部片子在一九六○年變身為美國西部片《豪勇七蛟龍》,之後翻拍成科幻版的《世紀爭霸戰》,最後有 了全球大賣的《3D蟲蟲版》。 「熟悉的題材類型會讓人覺得舒服,只要再加入一點新元素,觀眾就會埋單,這就是『Give me the same thing, only different.』。」陳鴻元引述好萊塢電影圈的座右銘表示。目前得藝國際投資新導演高炳權自編自導的《愛的麵包魂》,乍看之下頗有日片《幸福 洋菓子》的味道,他相信賣座也會一樣亮眼。 二、引進跨界新面孔。 媒體匯流時代,引進大批跨界名人,是國片百變求生所寄望的一條捷徑。 最明顯的是大批「魔豆」(model)進軍影壇,如兩岸第一名模林志玲和流行天王周杰倫聯手演出由朱延平導演的《刺陵》;彭于晏在《翻滾吧!阿信》中大秀結實胸肌;隋棠則在《命運化妝師》中扮演淒豔屍體等。 此外,以現場演唱會為發想的《五月天追夢3DNA》、歌手王力宏自導自演的《戀愛通告》、九把刀執導的《愛到底》、《那些年,我們一起追的女孩》等等,都讓影壇熱鬧滾滾,話題不斷。 聞天祥透露,二○○五年金馬獎將「最佳新演員獎」頒給周杰倫,除了他在《頭文字D》中表現不俗外,主要還是著眼於他的「未來性」:「評審希望藉這個獎,提升周杰倫對電影事業的熱情,也希望藉著周杰倫的魅力,吸引從來不看國片的年輕人走進戲院!」 三、製片人新制初現。 這波新國片還有一個特色,就是從導演至上的「作者論」,逐漸轉向以「製片人」為核心的拍片制度。換句話說,電影不再是能讓導演肆意揉捏的藝術「作品」,而必須是一個能讓消費者看得懂、願意購買的「產品╱商品」。 陳鴻元拿餐廳做比喻,「導演是主廚,製片就是總經理。」他表示,製片人必須嗅覺靈敏,能評估每一個劇本的賣座潛力,能找到金主,能和發行商「喬」檔期;他要懂預算、懂財務,盯緊導演不准超支;他也要懂行銷、懂宣傳,讓電影的利潤極大化。 錢景,開了! 創意和生意不再對立,把利潤做大 其他電影人的看法也可歸納出四點: 一、要得到錢。製片要有辦法說服投資者,投錢進來。 二、賣得到錢。「我清楚這個戲,我會主動幫他(置入廠商)設想」。由李烈擔任製片,即將上映的《翻滾吧!阿信》,三千萬預算,靠置入或贊助就已回收一千萬元。 「拍電影幾乎是一門不會賠錢的生意,沒什麼好怕的,」中國電影大亨王中軍將置入做到透。雖然不須學得這麼「極致」,但箇中技巧仍然足以借鏡。 三、省得下錢。大導演吳宇森這次擔任《賽德克.巴萊》監製,就時時提醒工作人員,「拍大戲,預算控制要更緊,」否則稍一不慎,少則兩、三百萬多則兩、三千萬,就撲通一聲,不見了。 四、花得下錢。製片是管錢的人,要對數字負責。但不是只有「刪預算」,判斷什麼是「絕對不能少花的錢」,也非常關鍵。李烈了解「春節檔的片,就要有春節檔 的樣子,」「場面的東西一定要有,」即使超支也要維持大片的品質。 五、因為「創意」和「生意」兩種頭腦的天生對立,製片人和導演往往站在天平的兩端激烈拉鋸。 在《賽德克.巴萊》預告片首播記者會上,導演魏德聖指著製片黃志明笑稱,「我是花錢的,他是借錢的,」引來黃志明半玩笑半認真的一句「貌合神離!」 而《艋舺》導演鈕承澤以「背後的兩支冷箭」形容製片李烈兩隻眼睛緊盯預算、不准超時超支的嚴苛,也凸顯了這種緊張關係。 然而,有時候,製片也可能是送上胡蘿蔔的人。 以林書宇受邀改編幾米繪本的《星空》一片為例,因兩位監製兼投資人——陳國富(台灣出身的大陸華誼影業首席顧問)和劉蔚然(原子映象負責人)的支持,將拍 片預算自動「加碼」了將近一倍(約人民幣一千五百萬元),讓林書宇一面覺得受寵若驚,一面又壓力很大,「有時突然『清醒』一下,真不知道該偷笑還是苦 笑。」 製片人願意加碼,自然是嗅到了國片復甦的氣息,不僅《星空》,幾乎所有國片的拍片預算都已從一、兩千萬元翻了一倍,若有意進軍大陸市場的,更非得從五千萬元起跳不可。 人才,告急? 有限的技術團隊,跟不上機會浪潮 不過,台灣電影的苦日子熬了太久,機會卻又來得太快、錢潮來得太急,簡直措手不及,讓許多電影人大為焦慮。 由於十年大斷層,人才嚴重不足,電影人形容,只要有兩部大片同時開拍,台灣可用的人才就用完了,其他人只能苦等。鈕承澤拍完《艋舺》,南韓來的美術團隊就 轉到魏德聖的《賽德克.巴萊》,最後甚至又轉去李安的《少年Pi的奇幻漂流》,可以想見人才庫的枯竭;像是動作導演台灣幾乎是沒有,都得到南韓去「調 人」。 資深製片葉如芬就有這種「恨鐵不成鋼」的著急。機會來了,接得著嗎? 她回憶二○○七年中,自己從大陸拍完吳宇森《赤壁》的隔天,就回台接拍林書宇的《九降風》。 「前一天看到的是上千名重裝戰士在大風大雨大浪中搏命廝殺,第二天變成在大樹下拍九個高中生閒閒打屁。」她形容,一夜之隔,落差如此巨大,讓她難以適應。 她自問,台灣要重新打造電影工業,不能只靠「賽德克」。那麼請問,人才如何接續?製片公司在哪裡?拍片類型該如何拓展?最重要的是,視野和格局又該如何建立? 對於台灣電影是否將出現第二個「黃金十年」,陳鴻元不置可否,倒是很明確的說,大陸電影的黃金年代已經來臨,「台灣若在十年內沒搭上熱潮,就會被邊緣化,永遠沒機會了!」 「Now or Never」的預言如此殘酷,然而,陳鴻元和黃志明對台灣電影都有高度期許——「有一天,當北京變成好萊塢,台北就應該是倫敦!」 李烈認為,大家都很急,其實國片這幾年復甦,也都還只是「抱在手上的嬰兒」,剛開始,要給他一點時間;她比較有信心的是,這十幾年下來,這些電影人都沒有走,電影人都具備了打死不退的本事,給他們時間,還是可以期待每一年都會有強棒出擊。 【延伸閱讀】李安.台北-在動物園裡為《少年Pi的奇幻漂流》拍最後一場狐猴戲。周杰倫.馬來西亞-拍動作大片《逆戰》。 九把刀.台北-《那些年,我們一起追的女孩》首映會上哽咽感謝大家。歸亞蕾.杭州-為拍《飲食男女二》,六十七歲的她穿著鑲鑽露背短裙,在西溪濕地裡和年 輕的國標舞冠軍翩然起舞。魏德聖.北京╱新加坡╱澳洲-為七億鉅片《賽德克‧巴萊》即將上檔奔走。蘇照彬.北京╱紐約-準備參加紐約林肯中心為他舉辦的 「回顧展」。李烈.台北-為《翻滾吧!阿信》上片到政大演講,吸引大批年輕粉絲。黃志明.台北╱北京-趁《賽德克‧巴萊》宣傳期空檔兩岸來回穿梭;開始為 「豆導」鈕承澤的新片敲定合拍細節。 【延伸閱讀】「新」國片時代來了!—— 台灣電影業大事紀1989-侯孝賢執導的《悲情城市》獲義大利威尼斯國際影展最佳影片金獅獎,為我國拿下的第一座國際大獎 台灣對外國電影採取開放措施。自此好萊塢影片步步進逼,國片市場快速崩解 1993-李安執導的《喜宴》獲柏林影展最佳影片金熊獎,並入圍次年的奧斯卡金像獎與金球獎最佳外語片 1994-蔡明亮執導的《愛情萬歲》獲義大利威尼斯影展最佳影片金獅獎 2001-李安執導的《臥虎藏龍》獲奧斯卡金像獎最佳外語片及金球獎最佳導演獎,並開啟華語武俠大片新風潮 國片在藝術片與低成本商業片分化下,創下全年總票房僅七百三十九萬元的最低紀錄 2002-陳國富執導的《雙瞳》上映,先進的國際合作手法對電影人有深遠影響 2008-魏德聖首次執導的《海角七號》,在全台賣座超過五億三千萬元 2010-《艋舺》以話題行銷票房熱賣二億三千萬元,並成功確立「製片人制」模式 中影重新再出發,除修復經典國片、開拍新片外,並投資魏德聖導演的史詩鉅片《賽德克‧巴萊》 兩岸簽訂ECFA後,台灣電影進入大陸,可不受一年六十部外片配額的限制,有助於國片開拓大陸市場 李安執導的《少年Pi的奇幻漂流》在台灣拍攝。此為一九六六年後,好萊塢影業首次來台拍片 2011-魏德聖導演推出以「霧社事件」為主題的史詩鉅片《賽德克‧巴萊》,再造國片奇蹟 【延伸閱讀】最高市占紀錄:12.09% 國片市占率在'08年創12.09%新高,是'01年的60倍。開紅盤,棒棒強打! 繼《海角七號》長紅,年初《雞排英雄》票房也破億,暑假更有7部國片同時上檔。最快破億紀錄:6天,《艋舺》上映6天票房破億,比《魔戒三》快5天。 最長上映紀錄:113天《海角七號》連映3個半月,創下國片首輪上映最長天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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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九歲,當你人間風景已看過大半,即將邁入天命之年,你會選擇安穩度過餘生,還是賭上一切盡力翻轉天命? 李烈選擇後者,她上的賭桌叫作電影。 短短三年,兩項紀錄。在《海角七號》還沒有寫下票房奇蹟之前,她所製片的《囧男孩》,在一片低迷的國片市場中,創下了近十年最佳投資報酬率,激勵了其他電影工作者;第二部片子《艋舺》,上映第一週就創下國片史上最快破億元票房的紀錄。 是運氣?還是實力?李烈自己的解讀,是判斷,加賭性。她看到國片出現了一些新導演,票房也逐漸回溫,時機接近了;接下來,就看自己敢不敢放手一搏了。 第 一個起步,○八年,她梭哈僅有的財產,包括亮麗明星光環、演藝生涯、接案收入,與一棟價值千萬元的房子,手中的牌卻只有兩個名不見經傳的小男孩、一個剛冒 出頭的紀錄片導演楊雅喆,以及一部讓她感動到流淚的劇本《囧男孩》。「我是邊看邊哭的。如果這個劇本可讓我邊看邊哭,它一 定可以讓觀眾邊看邊哭,」因為這份真實的感情,李烈決定要拍這部片子。 這是一場對玩家極度不利的賭局。以當時的氣氛來看,贏了,了不起保住財產,小賺幾十萬元;輸了,卻是賠上一切,下半輩子都得打工還債。 沒人想得到,牌掀開,李烈賭贏了,而且是大贏。人生第一部掛名製作的電影《囧男孩》,在沒卡司、沒爆點,竟然以一千四百萬元的成本(含行銷),在全台灣開出三千六百萬票房。 這一賭,翻轉了李烈的人生,也翻轉了台灣的電影產業。 先想停損,自信還賺得回來就賭 兩 年後,她第二部製作的電影《艋舺》,砸下八千萬元製作成本,原本被當成笑話看,沒想到在兩個月內竟累積了二億三千萬元的驚人票房;不只成功延續《海角七 號》所帶起的聲勢,更刺激了許多原本猶豫不決的台灣電影工作愛好者大膽投入。李烈自己也從一個亮麗的女明星,變身成台灣公認行銷操作最精準的製片。 「哪部電影不是賭?我的賭不是衝動,是賭性加判斷,理性跟感性都有,」一頭俐落短髮,依舊亮麗的外表下,多了一層在商場打滾後的精明幹練,李烈率性的說:「我算過,最壞不過賠一千萬……,我還有兩隻手、兩隻腳,再去賺就是了,就算到外面幫人家打工,有生之年也賺得回來。」 十八歲在演藝圈出道,三十二歲赴大陸經商投資,賠光所有財產,之後又在香港、紐約輾轉流浪了五年,大起大落的人生經歷,讓李烈不只洗淨鉛華,更磨練出一般電影人少有的市場嗅覺。 「她對商業的sense(感覺)很敏銳,知道觀眾要的是什麼,」發行《囧男孩》、投資《艋舺》與《翻滾吧!阿信》,美商華納兄弟台灣分公司總經理石偉明指出,製片這一行除了要懂電影之外,還需要充沛的人脈、高EQ與準確的執行率。 先想票房,喬好檔期後才談拍攝 執行度,反映在對預算的掌控與拍攝天數上。做《艋舺》的時候,她開創國片先河,先跟發行商談定檔期,再反過來跟導演「喬」拍攝事宜,原本一年半才能全部完成的電影,她硬是在一年內衝完,當中只延宕了十天。 這等於是說,她不讓自己有退路。時間到了,就要交片,否則發行商下次不會再給你機會;但其中的難,就在於時間要掐準,拍出來的電影卻還是要維持品質,不能有藉口。 「一般人只能顧到(電影製作)前半段或後半段,但李烈可以全面兼顧,而且執行度可以做到八、九十分!」石偉明肯定的說:「她就是讓人很有信心。」 李烈說,電影是個燒錢的行業,「一睜開眼睛就是一百個人要吃飯,還不含演員跟臨演,一人一天兩百塊便當錢,什麼事都不做就是幾十萬,怎麼能不抓準?」 環 環扣緊,但也不是絲毫沒有妥協,這裡面的妥協,包含了李烈的判斷,就是要把品質做好。舉例來說,《艋舺》裡的美術製作,「後來七百多萬做的,幾乎超(出) 了一倍。問題是如果沒有那個錢的話,艋舺的場面就沒有了。」為什麼會超出這麼多?為了搭出已經成為廢墟的寶斗裡,從一條街、每一面牆,都得搭出來。「因為 坦白講,一個五千萬製作費的戲,你如果沒有一個影像出來、夠大的格局的話,它不會是一個好電影。」 拍《囧男孩》的時候也是如此,「本來預算 一千二百萬,我後來拍完是一千四百萬。我已經窮成那個樣子了,後來那兩百萬,是怎麼來的?」李烈說,當初估底片時,有估一個數量,可是後來拍到一半,就已 經知道,底片要超支了,「那時判斷我要下,因為我是出錢的人。我可以跟導演說,不准超(支),從現在開始,這個鏡頭,就算不OK,還是要過。」但是李烈選 擇讓導演繼續拍,錢她來解決;因為她知道,少了那超支兩百萬元,前面花的一千萬元,會讓質感出不來。 在剛毅的決斷下,卻又包含一顆柔軟的心,李烈就遊走在這兩端,找出屬於自己的平衡感。 「烈姊做事表面上看不出來波瀾,但實際上她都很早佈局,把事情想得很清楚後才會動手,」楊雅喆說,豐沛人脈加上謹慎思考,讓李烈比起一般的製片,更能大氣的去做決定、給承諾。 先想資金,開拍前已靠贊助回收 第 一部電影可能有八成是靠賭,被動等待結果,但第三部電影就是靠判斷與計算主動出擊。今年八月即將上映的《翻滾吧!阿信》,成本三千多萬元,還沒開拍就已經 靠置入行銷與贊助回收了一千多萬元。「我現在學會站在廠商的角度想,幫他去設想商品在電影中的形象,」李烈笑著說:「這樣比較輕鬆!」 從幕 前走到幕後,現在的李烈,身份比以前更多元。在與投資者談判時,她是精明的生意人,可以談成本、談數字、談回收;在與導演工作時,她是冷酷的執行者,嚴密 監控每一分每一秒的拍片進度;在拍片現場與三教九流協調時,她是身段柔軟的溝通者,可以跟地方上的角頭、業者蹲在路邊喝酒抽菸「喬」事情。 不 變的是,她的堅毅性格與對台灣電影的熱愛。《命運化妝師》導演連奕琦回憶,去年他與《九降風》導演林書宇等一群人到南韓富川參展時,喝醉酒的李烈被眾人從 計程車上抬下來,蹲在路邊狂吐,抬起頭來看到這兩個年輕的小夥子,突然間瞪大眼睛吼了一句:「台灣電影一定要加油!」說完又趴下來繼續吐。「我當場震撼到 說不出話來,」連奕琦說。 談到自己的電影夢,李烈說:「我希望電影是一個大家做起來很快樂的工作,不求什麼大富大貴,但起碼要讓這些人不要 這麼慘兮兮的過日子,」「現在的我,玩得很爽、很開心,反正再玩也沒幾年了……,如果可以(順便)幫台灣電影,多build up(培養)一些演員、明星、做事情的方式,何樂不為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