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油麻地憶往(2)














1952年年彌敦道,可以看到第2代普慶戲院











1953年年9月油麻地避風塘,時值颱風蘇珊襲港















50年代油麻地上海街和西貢街交界處















50年代新填地街與東莞街交界處











50年代油麻地近天后廟處











50年代油麻地新填地街甘肅街交界處的鹹魚欄











50年代油麻地新填地街甘肅街交界處的露天街市,我真的很懷念這種亂中有序的市井風情











50年代油麻地新填地街甘肅街交界處











50年代油麻地新填地街甘肅街交界處,可以看見當年處處都是露天街市











50年代油麻地新填地街甘肅街交界處的露天街市.  這張照片讓我想起了母親,她說以前在澳門,經常用揹帶揹我去下環街街市買餸











50年代油麻地街頭(新填地街甘肅街交界處),女小販在賣香蕉















50年代油麻地近廟街處的大排檔 3











50年代油麻地近廟街處的大排檔 2















50年代油麻地近廟街處的大排檔 1











50年代油麻地新填地街甘肅街交界處,從照片可以品味當年的風情,生活雖然貧窮,但卻簡單隨意











50年代油麻地街頭,兒童在嬉戲











50年代位於油麻地佐敦道/廟街交界處快樂戲院,戲院1949年1月28日開幕,現址為寶輝閣











60年代的油麻地上海街近果欄處,背景可以看到傳說中的神燈酒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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油麻地憶往(1)




油麻地,與旺角, 深水埗等地域都是充滿地道香港風情和文化特色的傳統社區;其箇中歷史讓人們神往。  要了解一個社區,最好從她的地名傳說的由來尋索。



油麻地在百多年前是片淺灘, 也是個漁村和天然避風港.  根據口耳相傳,油麻地有一個更古老名稱,叫大石剌(剌讀肋),大石剌意思是一排大石, 故此又稱為「麻地」。1875年(光緒元年),「麻地」改為「油麻地」,  原因是當時天后廟前的空地是漁民曬麻纜的地方, 而不少經營桐油及麻纜商店在那裡開設,故此又被稱為「油麻地」。 1860年,英國租借九龍半島,英軍在尖沙咀建立軍營,將大部份的華人趕往油麻地。  居民以天后廟為油麻地的中心區,(其時油麻地仍未填海, 天后廟門朝大海,香火鼎盛, 天后娘是保佑漁民作業與附近居民福祉神靈, 此地遂順理成章地成為居民聚集之處)。  1870年代,英國人在今日梁顯利社區中心興建警署,與天后廟相對,中西文化相對並存,中間的空地則成為居民的公共空間,小販們擺檔買賣、雜耍、戲曲,叫賣聲不絕,適逢節慶神誕,更是熱鬧。這一切活脫便是一幅充滿草根風情的香港萬花筒。


1870年代以降,政府在油麻地陸續進行了幾次大規模的填海,拉直了原先彎曲的海岸線,開闢了新的街道,並擴大了社區的面積,大幅改善了擠擁不堪和混亂的情況,  從此以後,油麻地才正式踏進社區發展的模階。















1955年的油麻地上海街,西貢街交界處,德生大押至今仍健在













1966年的油麻地避風塘, 圖中的貨艇水上人叫大尾艇












1961年的油麻地避風塘















1968年北海街望往彌敦道方向












1964年油麻地廟街一帶的大排檔










1974年油麻地廣東道和南京街交界處。 南京街左邊為人人茶樓,右邊路旁可見楊財發牛什粉麵檔。  廣東道的大牌檔鄰近佐敦道至西貢街一帶的玉器攤檔,其中以買賣玉器為業的西裝客,是楊財發記的重要客源













1974年北海街與廟街交界處















1974年從寧波街望向彌敦道,中間橫向的是新填地街











1976年的油麻地避風塘,左邊是大角咀,右邊是佐敦道八文樓。  山東街盡頭處曾是旺角碼頭,乘客可坐油麻地小輪前往中環。 近碼頭一段的山東街人流暢旺,店舖林立,以售賣成衣、故衣、藥材等居多。戰後初年故衣是重要行業,當年社會普遍較貧窮,一般人無力添購新衣,改為選購故衣











80年代油麻地渡船街及往加士居道天橋.  舊樓所在之處即為油麻地六街(東莞街、澄平街、眾坊街、廣東道、利達街、祥瑞街).  此批唐樓由霍英東於1950年代興建,以當年創新的「分層出售」方式發售.  圖中唐樓已清拆重建為今日駿發花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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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環憶往



網友Andy Lowe君在六十年代 (1963 - 1971)曾住在西環建文街,瀏覽敝網誌後頗有感觸,也讓他回憶起自己童年的西環歲月,遂按自己的記憶寫下 "西環憶往"一文,並傳予我閱覽.  現徵得Andy Lowe君同意,將文章刊登如後:



開宗明義,本文的"西環"定義比較狹窄,是指香港島海岸線西北端、環繞堅尼地城電車總站一帶的社區,西端以金銀泳場為止,東端止於北街,南端以卑路乍街為界,北端以吉直街為界。



在1970年代和以前,也就是筆者居住該處期間,西環只能算是比黃大仙徙置區好一點的窮人社區。當時的中產階級都會聚居在北角、銅鑼灣、尖沙嘴、跑馬地。例如金庸創辦明報初期住在尖沙咀,倪匡住在銅鑼灣百德新街,司馬長風住在北角繼園街,徐訏住在跑馬地。



那時提及西環,人們只會聯想到烏煙瘴氣的垃圾焚化爐、魚菜市場和屠房。焚化爐的二條煙?像神主牌面前的二枝大臘燭,既不雅觀,亦嚴重污染附近一帶的空氣。(奇怪的是,港府卻把高級公務員宿舍和警察宿舍建築在焚化爐周圍,而無人提出抗議。當時的筆者也沒法想像到,不足20年之後,筆者居然在美國聯邦政府環保署總部的空氣部門上班。)


在方圓十哩的名利場,人們當然以家在高尚住宅區而自豪。  蝸居與"燒垃圾"為鄰,有乜野好寫?因此,當筆者讀到網民梁兄所寫的憶念西環的網誌和讀者們的熱烈反應,禁不住驚喜不已、感慨萬千。



作者梁兄既非名校出身,亦不是 IT 專業,居然以手寫板在網上為西環這個"準貧民窟"寫出多篇樸實、細緻、感人的文章。例如作者寫沒有受過正規學校教育的父母怎樣養育一家,付錢送子女到英國留學,作者兄長在19歲英年早逝,等等,讓筆者讀來,比讀沈從文寫湘西老百姓生活還過癮。



《西環的黃金歲月》對健文街一帶的小商店和小吃有這樣豐富生動、百讀不厭的描述:(引文一律是copy-and-paste, 保持原汁原味,不加改動。)



這邊廂的吉席街/建文街更是乖乖的不得了, 在不到二百呎的短短一截橫街上, 佈滿了不下十個流動熟食檔, 我記憶中有賣生滾粥的,車仔麵的, 明爐炒粉麵的, 糯米飯的, 以及我的至愛- 魷魚煎猪腸粉。



我對舊西環的一磚一瓦, 一樹一木都有很深的印象, 但緬懷最深的是爹核士街與卑路乍街交界的陳李濟,以及加多近街的漁市場.  事實上有那個在西環土生土長的孩子不對陳李濟有著依依不捨的感情? 走過陳李濟, 耳畔可隱隱聽到隆隆的機器滾動聲, 和濃濃的藥香味. 晚上回家時,總得穿過陳李濟,昏黃的街燈影照在藥廠的騎樓柱上, 感覺特別窩心.  我們這一代的西環友應該仍記得陳李濟藥廠門口有個熨衫檔,檔主是個帶著孩子的女人, 她只會在黃昏左右才開檔, 大概是怕繁忙時間做成街道阻塞的緣故, 又是一個自食其力的香港故事.  另外轉角位旁有檔賣雲吞麵的露天檔, 它的湯底特別鮮甜美味, 聽說檔主以秘方泡制, 别的雲吞麵檔無法比擬,可謂譽滿西環. 老爸偶爾晚上覺得肚餓, 會著我們往這里買個 "細蓉",找贖則可"落袋做下欄",如此温馨的往事現在想起來還覺回味無窮. 陳李濟藥廠現在當然已被拆卸, 並改建成一幢二十多層的住宅大廈聚賢逸居。
http://oceandeeop3000.blogspot.com/2015/09/blog-post.html



我最懷念的是長據在建文街口左邊的魷魚煎腸粉,以及位於吉席街與近加多近街交界處的生滾豬雜粥。




我對建文街口的記憶是起由我十歲時開始之三年內,每隔一段時間便由厚和街家步行至建文街,在此相片右邊窗囗外牆,放上一張高脚坐椅,牆上掛着一面殘舊長方型鏡,由一三,四十歲,文質彬彬之中年 "波記" 二毫子(後每年加一或二毫) 剪陸軍裝, 剪完後還送一粒椰子糖 。還記得飛髮時不時聞到陣陣由電車路吉席街及建文街之 "醴香酒莊", 由我小學同學司徒錦俊,錦信父親開的.



"滿佈車仔熟食檔的建文街"這地方也是童年很喜歡,我記憶中有燒臘飯檔,豬雜粉麵檔,牛雜粉麵檔,粥檔等等,冬天時有臘味糯米飯,材料新鮮又平宜,豬雜檔是相熟街坊,每次去光顧時她每次都免費加多一些豬雜給我,人情味濃.



梁兄對健文街的描述: 說起建文街,我最記得的車仔熟食檔是豬腸粉炒水魷魚, 它是一個奇怪的組合,但卻出奇地配合得天衣無縫, 你有試過嗎?  "豬腸粉炒水魷魚"我有點模糊,我記得童年很喜歡吃魷魚鬚,這個小食可能失傳了,我們的童年有很多街頭巷尾的美食,現已經買少見少!很難找!   eg.陳李濟旁的雲吞麵,豬腸粉炒蛋(用豬油炒)加芝麻&甜醬,婆婆賣的超滑蒸豬腸粉,爹核士街有幾個大排檔在晚上人山人海,有很多人吃消夜,開到晚上兩三點才收檔.  



十分慚愧,筆者在健文街住了八年(1963-1971),只記得一些大、小商店,其餘街頭小吃毫無印象。 筆者有關健文街的回憶是:



從吉直街走進健文街,左邊的牆壁初時是只有一張椅子的理髮店(可能就是"波記"),稍後由一名青年電器工人佔用。電工日間開店,晚上架起木床,放下帆布覆蓋,像把英文字母A從上而下鋸開二份,斜線是帆布,橫條是木床,全家睡在大約五呎闊的木床上。初時只有電工和他的老婆二口子,不久便生下一個又一個的小孩。至於生了多少個,記不起來了。



街內的空地 (可能叫作"天井")由二名工人佔用,專門更新貨車後面的的載貨木板床。記得他們吃力地用手刨木,沒有電動工具。 健文街三號進口樓梯左邊堆滿了似乎屬於流浪者的家當,但是沒有見過流浪者在那裡逗留。



1962年,我們住在上環大道西十一號、對正水坑口和金華酒家的舊唐樓要拆建,家父從經紀處得知健文街三號三樓待售,帶我去"睇樓",發現該單位是聖經公會裝訂聖經的工場。工人們似乎不高興單位易主,反覆強調該處不適合作為住宅使用。結果我們還是花三萬元(相當於四千美元)買下,1963年遷進。(睇樓時,筆者尚念中一;遷進時,已是失學少年矣。後來知道,在中一班和筆者交替"考第一"的女同學於1973年在南加州大學獲藥劑學博士,由大一至博士,只需六年。令我欣羨。), 面積約四百平方英尺,沒有"梗房",單浴廁。廁所是痞廁。今天筆者的蝸居價值65萬美元,獨幢屋三層,室內面積三千平方英尺,雙車庫, 四個睡房,四個浴廁,地皮七千多平方呎。進門最觸目的是孩子的三角鋼琴。



晚飯後,我通常攜同愛犬從健文街散步到加惠民道(斜坡路)呂明才學校,往往碰到住在附近警察宿舎的朋友。 記得陳李濟藥廠外面、日間營業的補鞋佬和報檔,晚上營業的雲吞麵檔。



1975-76年七月,我住在健文街背後、卑路乍街179號6樓9座,八月來美國念書。讀者可以在網上搜索《殷海光政論集》和《殷海光書信集》。1963年,筆者輟學,在家追讀《文星》月刊、李敖、殷海光和羅素著作,和殷海光通訊。《 政論集》 於1971年離開健文街前完成,《 書信集》 則是1975年在卑路乍街短居時竣工的。可見窮書生在準貧民區也能做出好事來,也可以替梁兄的"西環的黃金歲月" 添加一個注腳。



1998年八月,我和太太曽到健文街故居"觀光",印象是"桃花依舊",連故居的鐵閘、柚木門、門鎖都保持原封不動,恍然如昨。



梁兄對西環的憶念和作者一家的經歷代表了1950-1960年代香港三百萬居民的傑出成果,印證了一個普世經濟現象:勤勞的老百姓可以自己建造幸福快樂的生活。  作者記述父母和親友每隔幾年便可累積足夠金錢購買較好的房子,步步升級,這同時也使香港整體富裕起來。其實,這不僅是經濟金融上的富裕,而且也是人文精神上的富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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