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幻覺就一定會消失,姑娘和投資人是早晚會離開的。
本文系老道消息(ID:laodaoxx)授權i黑馬發布,作者老編輯&包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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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騁在北京和矽谷的華人科技圈有很多傳說,一半關於投資人,一半關於姑娘。
他創辦的渡鴉科技當年一分鐘就拿到真格的天使輪投資,靠一個產品演示又拿到經緯領投的千萬美元A輪。這兩家基金近兩年算是爭議項目的老朋友了。
不過和雞飛蛋打的王凱歆之流不同,最後百度給渡鴉接近1億美元的標價,還是讓兩家賺了好幾倍的錢。
15年年底到16年年底,渡鴉科技的投資人陸續又增加了一向穩健的DCM、和創始人龍宇姐姐一樣有氣質的貝塔斯曼亞洲基金,還有背景比名字還複雜的“和玉另類投資”。
這幾家基金沒在渡鴉身上掙太多,特別是最後一家和玉另類投資,收益率不一定比得過余額寶。
這家基金曾經抄底了華大基因、接盤了Uber全球,時機和價格在今天看來都特別有意思。其創始人曾玉,至今仍然有大量的黑材料掛在停止更新的投資人點評網站 Uppers 上面。
呂騁從來都是科技媒體的寵兒,從參加36氪的Demo Day開始就是。當時他還順便從36氪市場部拐走了一個姑娘給他做CMO。這位CMO為呂騁申請YC立下了汗馬功勞。
2014年呂騁帶著團隊去了矽谷,但是還在微軟創投加速器掛了個名字。應該就是在灣區的那段日子里,呂騁和陸奇產生了交集,讓矽谷最有權勢的華人念念不忘,到了百度也要完成這筆收購。
微軟投資的另外一個中國項目,助理來也,就是通過微軟在中國的創投加速器把公司資料放到了的陸奇案頭。
在美國的中國人通常會被 locals 認為不善社交,沒有幽默感和女人緣,連ABC姑娘都會嫌棄在國內接受教育的 new comer 。但是呂騁在矽谷的短暫時光確實打破了他們的刻板印象,也算是為國爭光了。
回國之後,“唯一入選YC的中國創業者”頭銜讓女創業者更喜歡談論他了,女記者依然很喜歡采訪他,女投資人也願意約見他。
但是確實如呂騁自己所說,他不是一個喜歡混圈子的人,橫跨中美科技圈的經歷讓呂騁的圈子變小了而不是變大了。關於他的傳說在太平洋兩岸有限的二度朋友圈里不斷回響,變異,越傳越離譜。
當渡鴉科技被百度收購的消息傳來,有的前女友在朋友圈祝福,有的還在他的團隊中,有的到了知乎相關問題下面報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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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女人緣的男生,要麽是很帥要麽就很有文化。
帥是可以看出來,但是不知道是龍應臺還是馮侖說的,
“文化就像內褲,你看不到但是很重要”。
呂騁的文化你還是能看到的。因為在媒體的報道中,你從來不掩飾很癡迷戈雅,安迪·沃霍爾,皮特·蒙德里安。他不但會把這些名字和他們的作品告訴媒體,用在發布會上,還會跑到大街上問朝陽群眾知道不知道這些名字。
得到大面積否定回答之後他陷入了崩潰。如果我是當時他面前的記者,一定會告訴他朝陽群眾也很崩潰。
他強調自己有理性思維,歸功於自己留學英國利物浦大學時接受的的數學金融教育。他強調自己的藝術元素,歸功於留學最後一年跑去旁聽了倫敦藝術學院的課程。回憶起自己回國創業的動機,他說自己拒絕了牛津、UCL等名校的研究生 Offer。
但是這三段經歷都不清不楚,特別是第一段。
“明明是2+2課程(兩年在蘇州兩年在利物浦),但是說自己是帶著獎學金留學英國利物浦大學,對這位學長的好感頓時消失”,一位西交利物浦大學的學生在知乎上回答。
另外一位同學則匿名爆料他在西交利物浦大學由於掛科轉系到了市場營銷專業。
在呂騁的發言中,他總是會大篇幅描述產品的設計感,自己的強迫癥,回顧人類的歷史,展望人類生活方式的未來,還有一點腦科學或者社會科學未經證實的研究進展。
在入選福布斯 30 under 30 (30位30歲以下創業者)的時候,他對攝像師說,像拍瘋子一樣拍我吧。
2014年,在“人文與科技的十字路口”還沒有被羅永浩帶著中國手機廠商站滿之前,呂騁已經率先在這里 Cosplay 喬布斯了。
不熟悉渡鴉的讀者會好奇,這個人到底在做的是什麽產品,我在這里抄錄其官網介紹如下,“一呼百應的家庭智能控制中心 Raven H1”,“下一代聊天工具,未來操作系統雛形 Flow”。
你可能聽不明白這是什麽,也沒用過這些產品,不過用過了你就會發現這些產品還不錯,就是沒什麽用。
而一旦有機會去參觀這家公司的辦公室,你就會忘掉他們半年沒有更新、偶爾出現的BUG、評價三星半的App。因為辦公室逼格實在是高,光一個屋頂就要300萬。天花板之上是Airbnb中國,樓下是特斯拉芳草地旗艦店,與奢侈品牌歷峰集團和紀梵希比鄰而居。
六一兒童節呂騁花六位數給員工買的樂高積木和外星人電腦堆放在不同的房間,環繞著他們引以為豪的智能的演講臺,當演講者站上去,一束光便會打在他身上,周圍的燈自動熄滅,全場的目光收攏。
我想被百度收購之後呂騁一定不會搬到西二旗,他難以忍受百度大廈的辦公環境,就像他難以忍受白開水只能喝可口可樂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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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好的工作條件,幾十人的團隊,高額的運營開支,呂騁又說沒有清晰的盈利模式。旁人可能要擔心靠什麽來維持呢?但是累積融了2000萬美元的渡鴉從來沒缺過錢。
投資人和姑娘一樣,喜歡的創業者總是相同的,因為創業和愛情一樣,都要靠幻覺來維持。
是幻覺就一定會消失,姑娘和投資人是早晚會離開的。
武俠小說里面你想確定自己是不是男主角你就縱身跳下懸崖,創業者想確定自己是不是男主角就學學呂騁怎麽花錢。
呂騁雖然不願意承認,還在說你們也做個快死的公司賣給百度讓我看看。但是在投資人都不願出手的資本寒冬,在2B,2G,2C,2VC全部歇菜的2017年,任何一家不盈利的公司資金鏈斷掉都只是一個時間問題。
只是渡鴉科技和呂騁趕上了百度硬件業務整個裁員、構架調整,太子失勢,馬博士垂簾聽政,老熟人陸奇不遠萬里從西雅圖回到西二旗建設中國特色的人工智能。
Never take any thing for granted.
中國並不缺呂騁這樣少年得誌的創業者,福布斯的 30 under 30 評選已經搞了5年了。這是一個 cosplay 喬布斯、套路投資人的培訓班。
在2013到2015年資本泡沫的這幾年,這個評選從來不缺像呂騁這樣海龜留學,在學校做過一個社交產品,後來什麽熱做什麽,被投資人推到了前臺的創業明星。
2014屆的尹桑,去年一起唱資金鏈斷掉的時候之後2015屆的孫宇晨給他打了兩萬塊錢。同樣曾經估值1億美元,2013屆的施凱文已經不知道哪里去了,還有掀起各種罵戰的余佳文,和被扒出來各種造假的金證濟蒼,都是福布斯這個晦氣評選的入選者。
那時候你做O2O,我做社交,他做互聯網金融,《新華字典》說他們都有光明的前途。
但是三五年過去了,他們的經歷倒是印證了《成語詞典》上面的一句話,“小時了了,大未必佳”。
中國的創業真的到了最危險的時候,不能眼看著所有的創業公司都死掉吧。就算都是妖精,孫悟空要一棒打死的時候,菩薩們,老君們還要喊一聲刀下留人,來要回幾個坐騎。
喬布斯重返家徒四壁的蘋果時蓋茨無條件給了1億美元,馬斯克最要命的時候老戴爾出手相救,寫《創業維艱》的本·霍洛維茨,公司下個月就發不出工資卻敲定了惠普的高價收購,保羅·格拉漢姆在泡沫破滅前把ViaWeb賣給雅虎5000萬美元。
瑪麗莎·梅耶爾在雅虎的4年里一共收購了49家公司,百度到今天只不過收購了李叫獸和渡鴉,我相信留給他們的任務還很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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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工智能是否是公司的核心價值主張?
本文由IT桔子(微信ID:itjuzi521)授權i黑馬發布。
作者 Mariya Yao,聊天機器人公司TOPBOTS研究和設計主管。作者采訪了高通投資部、CRV、IA Ventures、Two Sigma 等頂級風投公司的資深投資人,來了解這些成功的投資人是如何看待和評估人工智能創業公司的,以下是全文。
人工智能是否是公司的核心價值主張?
高通投資部的Varun Jain表示 ,許多融不到資的公司將自己定位為人工智能公司。他曾經見過公司打著人工智能Wifi、人工智能榨汁機等等各種各樣的名號。
人工智能對於這些公司只是一個附加的功能,而不是公司的核心價值主張。 傳統的Wi-Fi路由器可以使用人工智能方法來檢測網絡數據中的異常,並標記那些錯誤,但這個功能並不能明顯改變或提高附加值。高通風投部投資了Clarifai和Cruise Automation(已被通用收購)。 Cruise是一家提供自動駕駛系統的公司, Clarifai 是一家獨立的圖像識別初創公司,在成立三年多的時間里率先將圖形識別從靜態圖片帶入了接近實時的級別,同時也收獲了為數不少的企業客戶。
技術團隊是否可靠?
傑出的人工智能技術公司通常擁有來自知名研究中心或者Google Brain、Facebook人工智能團隊等公司的成員。
機器人公司 iRobot的創始人Rod Brooks是MIT人工智能實驗室的創始主管。Jibo的創始人Cynthia Breazea在MIT成立了個人機器人小組,是一位世界知名的社交機器人專家。Pullstring的CEO Oren Jacob曾經是皮克斯的CTO,自公司成立初期就與喬布斯一起工作。
在現階段的人工智能行業,只有少數擁有在大公司或頂尖大學的經驗的AI專家能夠構建真正創新的解決方案,如果一個團隊的產品解決方案需要的AI技術與團隊不匹配,這將會引起質疑。
是否解決客戶願意付費的難題?
當CEO不停地強調公司的人工智能技術,而不是客戶的需求時,投資人的興趣就會降低。投資人投的是有價值的產出,而不是科研項目。我們接觸到的所有投資人都對這個觀點表示贊同。
“如果必須做個選擇,我認為領域專業知識勝過機器學習專業知識。” IA Ventures的Brad Gillespie說,IA Ventures投資了網絡安全公司Vectra Networks,專註於解決重要的客戶問題,並最大限度幫助安全分析師。
Vectra的一家競爭對手公司向客戶強調他們複雜的機器智能,但買方的反饋是這些家夥很聰明,但他們並不理解我的業務。他們的產品有很多的專業術語,但我不明白它是什麽。
有效解決業務問題不僅需要技術方法,而且還要專註於特定的業務領域。解決困難的問題需要使用不同的技術,但是在垂直領域人工智能減少了這種複雜性。
是否擁有相關的、專有的和可擴展的數據源?
你的數據來源是什麽?你是否依靠大公司提供數據,或者有獨立的收集方式?這兩種方法都是可行的,但是具有獨立收集方式往往更受歡迎。
自動駕駛汽車通常在郊區、停車場和不反映現實駕駛的封閉環境中進行測試。高通投資的公司Cruise Automation由專業人員監控,在城市環境中操作測試車輛,從而獲取了許多缺失的關鍵數據。高通投資的另一家人工智能公司Clarifai開始與一個流行的消費級app進行合作,使其在進一步進行擴展到特定業務數據之前,能夠獲得獨特的眾包數據。
除了有獨有的數據源,他們還必須解決相關的挑戰。下一代人工智能取決於你挖掘數據的複雜性。非結構化圖像,視頻和音頻數據比文本更難挖掘。還需要考慮企業是否使用快速移動的數據或靜態數據,快速移動的數據的算法,如實時圖像處理的自駕車汽車,往往複雜得多。最後,團隊必須證明他們有能力基於獨特的數據不斷提高他們的表現。定期檢查團隊是否能夠展示快速處理數據和有效優化技術的能力,使系統越來越可靠。
構建了獨有的自主技術還是依靠開源的框架?
企業是利用公開源代碼的框架還是研發自主技術往往是很多投資人考察的一項重要標準。 使用公開源代碼可以讓你分析一些表面的數據,但不太可能達到解決困難商業難題所需的水平。
DCM的投資團隊依靠強大的行業顧問和技術專家網絡幫助審查技術棧、數據架構,並確定企業是否以合理的方法進行數據收集、存儲、解析或註釋,他們也幫助識別出騙子公司。
是否有一個高粘性的產品?
如果為客戶帶來至少5-10倍的效率提升,作為一家新的公司,僅僅依靠這一點,你很難讓客戶看到你的價值所在,創業者應該考慮給客戶帶來收入。比如,如果你把人工智能應用到客戶的招聘流程當中,先問問你自己,如果我能夠帶來5倍的效率提升,招聘到的人是否能夠為客戶的公司帶來100倍的收入提升?
此外,任何的價值提升必須要能夠傳遞到客戶。以一種客戶可以消費的形式,比如儀表盤或者或可操作的洞見。即使你有一個具有吸引力的產品,僅僅靠單個產品來抓住客戶並不是一個可行的業務,你應該尋求多樣化的收入和多元化的客戶,經常問自己這兩個問題:你的收入是否在增長,客戶是否成為老客戶?你的客戶是否想要新的、更多的解決方案?
是否擁有多樣化的團隊?
最後一點,但並非最不重要,投資人尋找的是一個多樣化的團隊,成功的公司需要有各個領域的專家,包括行業、商務、銷售,而不只是技術團隊。技術AI團隊與銷售人員之間能不能很好的配合,投資人尋找的是一個經驗豐富的、擁有成熟履歷的AI創始人或者是互補的團隊。銷售和營銷往往被註重技術的人工智能創業公司忽視,但是它們對於成功非常重要。AI創業公司最大錯誤是在營銷方面做的不夠,大多數客戶並不知道自己需要這些產品。
AR、VR需要深入到具體產業做優化。
本文由GPLP(微信ID:gplpcn)授權i黑馬發布,作者墨行。
2016年投資人愁沒有好的投資領域,於是蜂擁擠進了共享單車領域,而到了2017年,將有哪些領域將取代共享單車成為被投資人看好的領域呢?
同時,對於過去2年經歷了從泡沫到寒冬的AR、VR,投資人和創業者紛紛如何看,人工智能的普及到底離我們有多遠。
在2016年“大時代”GPLP首屆年會暨頒獎典禮上,VC機構投資人與創業者共話2017年投資趨勢。
後資本寒冬時代:2017年值得關註的投資領域有哪些?
藍馳創投執行董事曹巍:2017年投資主題是回歸需求
目前來看,整個圍繞用戶增量的行業紅利周期慢慢到了臨界點,線上流量和線下流量成本都在快速升高。同時,這也意味著做用戶獲取到底是線上還是線下其實已不重要。
因此我認為2017年的主題叫做回歸,從創業這件事情本身回歸到需求本身,圍繞需求抓住有爆發性的機會是貫穿2017年的主題。
我們會更多尋找細分產業中產業升級的機會,其中金融、教育、醫療是我們重點關註的細分領域。
在互聯網與金融領域,過去更多是模式方面的創新,但是現階段,靠管理就能夠抓到的機會越來越少了,更多的是既有管理,又要有一些技術上的Demo,需要創業公司既要有商業模式的創新,同時團隊在技術和核心對於金融理解方面要有一定深度。
在醫療領域,我們覺得其實其更多的痛點是在服務供給鏈上,全國三甲醫院和高質量知名的醫生資源是有限的,因此創業團隊是否能夠找到好的機會,通過創新技術和數據手段解決或者提升供給效率或者創造供給本身,是我們接下來比較關註的一個方向。
此外,在線教育領域我們過去花了很多時間和心血,未來我們會繼續尋找從獲客成本要運營成本到師資模式上有創新的公司。
思偉投資合夥人崔麟:完全賺吆喝的互聯網時代已經過去
隨著整個經濟的發展,國內互聯網生態已經在過了完全賺吆喝的時代,因此現在創業公司需要在剛開始的時候就該考慮商業模式是什麽,而驗證產品是否為剛需的方法就是看大家沒有付費意願,這也是我們最近一段時間在看一些非常出色的公司時總結出來的一些共同點。
我們最近會比較關註2B的互聯網公司機會,因為互聯網到了這個階段,大量企業主開始意識到要實現從傳統企業向互聯網企業的轉化,必須讓整個互聯網系統穩定,這就必須依靠與IT的支持,這些創業公司能夠給大的企業提供從端到端,從用戶端到服務器端整個鏈條中IT體系的可視性,這類型企業在美國發展非常迅速,而在國內也具備很大的成長空間。
神州付創始人孫江濤:現階段對於創業公司來說屬於“鬧饑荒”時期
從創業者的角度來看,大的紅利機會沒有原來那麽多了,偶爾出來一些機會也會迅速的被一些創業企業或者BAT捕捉到。創業公司從0到1的發展階段,現在所面臨的難度和挑戰要比過去高得多。
以至於最近一年TMT領域並不是非常大的機會都會被投資機構或創業者所關註,比如共享單車,現在算起來都能有幾百家公司在從事這個領域,但我相信這個領域最終出來的企業肯定只是個位數。
從創業者的角度來說,目前這個階段屬於“鬧饑荒”的狀態,創業機會偏少,因此這樣非常考驗投資機構甄別能力,對他們來說一直不投也不行,投其實機會又不是特別多,如果一些細分的領域,或者大的產業機會能被一些機構抓住,他們或許可能就會成為下一代知名的投資機構。
TOTWOO創始人王潔明:個性化需求中蘊含機會
之前有一則新聞引起了市場關註,巴菲特投資了一家做智能珠寶的公司,這讓人特別好奇,為什麽他會對這家公司感興趣,因為在當時美國第一家做手環的公司已經宣布倒閉了。後來美國媒體采訪他,問他的投資邏輯是什麽,他說特別簡單,珠寶幾千萬年前就存在,所以投資這個事情本身是安全的。但是在這樣一個時代,我們是不是可以給珠寶一種全新的體驗,讓其符合現在消費者的需求。這就是智能珠寶的由來。
說這件事情是希望說明,隨著時代的變化,周邊互聯網技術環境的變化,以及消費升級的需求,將誕生越來越多的個性化需求和投資機會。
科益茶葉創始人李委紋:傳統行業轉型關鍵在多元化盈利模式
茶葉在中國是非常傳統的行業,這個行業里面我們做了一些創新和顛覆。我們自主研發了一款全自動智能泡茶機,可以在公共服務場所自動為消費者提供自助式的茶水服務,解決公共服務場所的喝茶難的痛點。
在不斷測試和摸索中,我們探索出了多元化的盈利方式。比如在跟建行溝通時,他們希望能用智能終端做收單業務,在我們機器上裝他們閃付模塊,相對應的我們可以獲得每單3元補貼。
另外這個產品做著除了能賣茶水,收單業務還可以通過機身做廣告盈利,以及通過二維碼幫助公眾號吸引粉絲。
可以看到,從傳統的思維轉變過來以後,其實是有很多盈利的方式方法可以盈利的,因此在我看來,未來傳統行業的轉型一定是要從單一的盈利模式向有更多增值服務的方向轉變,這樣企業才有更多的盈利空間,投資人也會更加看重。
人工智能行業:到底該在哪里落子?
思偉投資合夥人崔麟:看好終端和底層之間的機器人產品
我認為中國在機器人這一塊有這樣的優勢,可以用最簡單的方法做出質量上非常好的產品,這就給了我們機會。
目前機器人主要分為工業機器人和服務機器人,在工業機器人這一塊我們做的比較少,但是機會也很大。而在服務機器人這一塊,目前銷量最大的產品是掃地機器人,除了這個之外其他的機器人並不是特別多。因此國內現在直接能夠做終端產品的公司會比較少,更多看到的是終端和底層之間的產品,然後在這個上面可以搭不同的架子,從機器人角度來說,就是可以把小腦做出來,小腦這一塊機會其實是很大的,中國這一塊其實做的還是相當不錯。
神州付創始人孫江濤:商業機器人將率先實現盈利
我覺得工業機器人變現或許比服務機器人更快。
我們看到工業機器人普及越來越快,可以看到特斯拉工廠絕大多數是靠機器人完成的,如果從投資的角度來說,最後的那幾厘米或者幾毫米和人的接觸,其實這一段體驗的完成還是蠻困難的,因為它並不簡簡單單是機器人的技術,有非常多周邊服務要去完成,才能最終把人接觸的UI的界面,無論是聲音動作還是各種方式的交互變得更加友善。
人的感受其實是由視覺、觸覺、聽覺,嗅覺、味覺組成,很多人在多年前就想做炒菜機器人,但是到今天應用起來還是很窄的範圍,需要大廚給他更多的指點,機器人學習的過程還沒有很好的實現。
如果短期內來看,可能未來兩三年商業機器人領域能夠盈利,而如果布局更長遠一點的話,最終偉大的To C端的機器人也將會誕生。
藍馳創投執行董事曹巍:AI領域探索開始由通用向細分行業延伸
目前2C端機器人我們看到更多的是無人汽車和以服務與陪伴為代表的機器人。他們兩者對於誤差率低容忍度和覆蓋的人群是不同的,比如像無人駕駛對精度的要求非常高,時速可以達到120邁,它的誤差率可能是99%,但是陪伴式機器人它對誤差率相對來講就沒有那麽高了,同時它們人群的普及面比較廣。現在我們也是圍繞這兩個大的方向在做探索。
藍馳在矽谷的時候最早是從技術型VC起家,在國內我們也投資了各種Pass平臺以及技術方面的基礎設施,在AI這個領域我們認為其整個產業鏈鏈條已經到了現在這個時間節點,有了足夠雲端處理能力,大數據連接以及圍繞大數據對場景進行數據優化和AI訓練打磨,由此圍繞AI在垂直領域的探索更多是從通用需求,比如聽覺、視覺、觸覺方面的識別真正到了細分垂直領域,比如目前最為普及和應用最多的就是像交通、金融這種數據比較充分的領域。
此外我們仍然在尋找真正把AI和產業需求結合到一起的公司,其前提就是要理解相關產業,對其有一定認知。
TOTWOO創始人王潔明:to C 端人工智能進入投產階段為時尚早
從產業來說,中國的優勢和劣勢都很明顯。深圳有全球最好的產業鏈,什麽東西都能做出來,這種情況下真正想創新其空間是非常小的,就像無人機可能投了很多,但是會發現這些公司虧損是很嚴重大。
有時候我跟人經常溝通,這些人工智能的東西到底是不是消費者要的,還是只是一個to VC 的概念。其實現在大部分的技術很難解決消費者的需求,真正要進入到投產,開始盈利的階段還為時尚早。
科益茶葉創始人李委紋:解決實際的終端痛點和難點才是人工智能的核心
人工智能這個東西聽上去太高深,但是有一點,我在做我們產品的時候會跟所有研發團隊都說,我們所有的智能技術一定要解決問題,解決不了終端問題智能就是白搞。
因此,所有的人工智能也類似,都必須首先解決實際的終端痛點和難點,解決實際的盈利問題。
VR、AR投資:虛火太旺,技術問題待解
藍馳創投執行董事曹巍:AR、VR需要深入到具體產業做優化
過去兩年AR和VR經歷了從泡沫期到寒冬期。
兩三年前我去參加很多會議的時候大家提AR和VR,線下創業者80%都在做通用平臺和技術,做非常高屋建瓴的,而最近其實也還有VR和AR行業會議,規模小了不少,而且也開始真正深入到細分行業了。比如有個VR公司在做礦級有培訓流程的,中國之前發生過各種各樣的礦難,很多因為操作不規範沒有經過充分培訓,但是培訓本身又非常昂貴,對基礎設施要求很高。而另一方面,企業主希望礦開好之後可以運營當天就開始幹,其實這里面有一個非常有意思的需求,就在幫助傳統的礦業做培訓,這已經是圍繞具體需求給出解決方案,是服務真實的需求。
總而言之,不管AR還是VR,2017年大家還是要回歸需求本身,了解產業、發現產業,對產業需求做一些優化,圍繞這些需求做一些深度服務。這類公司解決了問題才能產生價值,而不是空對空地談。
神州付創始人孫江濤:AR、VR技術仍停留在實驗室階段
我覺得AR和VR和智能可穿戴設備有類似的情況,這類技術依然停留在實驗室的階段,在做一些小規模的測試,未來這兩類技術和應用都會對人們生活有非常大改變,但是現在體驗離真正應用起來還有一段距離。
思偉投資合夥人崔麟: AR、VR普及需要一個大眾化場景
我個人感覺最大的問題就是一定要確定這個技術是不是剛需,今天制造系統來看AR還是VR都不是剛需,我記得在AR、VR炒最火的時候還有一個概念就是共享單車,我跟朋友聊的時候,這兩個當中我們會賭共享單車不會堵AR和VR,AR和VR是有了更好,沒有也無傷大雅的產品,這類型的技術我們覺得最重要的是向B端走,要找一個真正懂得人把這個技術催生或者使用場景大眾化,如果直接是可有可無的技術直接做C端,還是比較難。
進入投資圈近兩年時間,吳宵光越來越適應自己的新角色——投資人。
“因為相對來說業績壓力會小一些,所以會更有耐心一些。”吳宵光告訴第一財經記者。作為騰訊早期員工,吳宵光曾擔任騰訊集團高級執行副總裁、騰訊電商控股公司CEO。在騰訊的17年,作為QQ第一位產品經理,他見證了互聯網每一波浪潮所帶來的紅利,正是基於這樣的判斷,在他看來面向B端的企業服務將醞釀巨大市場。
資本逐鹿企業服務應用
從資本市場來看,2015年成為企業服務投資熱潮,根據IT桔子數據顯示,2014年企業服務領域發生投資事件352起,融資金額近209億元,2015年達到頂峰,發生投資事件646起,融資額達293億元,直至2016年投資放緩,呈下降趨勢。
其中IDG、紅杉資本、經緯成為投資主力,早在2012年就開始關註企業服務。VC SaaS對各家投資機構投資數據分析報告顯示,紅杉資本所投資的企業服務項目占比13.77%,IDG占比15.07%,經緯占比11.93%,其中不乏紛享銷客、金蝶等明星項目。
微光資本所投資的三十多個項目,也大多集中於企業服務。“尋找行業里那些還未互聯網化或互聯網化還不夠的標的”是吳宵光投資企業級SaaS項目(軟件服務:用戶可以根據自己實際需求,通過互聯網向做saas的企業訂購所需的應用軟件服務)的初級判斷邏輯。在他看來,第一波互聯網浪潮是將相對容易的內容互聯網化,包括新聞、資訊、溝通等,一批門戶網站由此誕生;第二波和第三波互聯網浪潮是將遊戲和商品在線化;第四波則是服務的在線化,O2O項目大量湧現。
在一波又一波的浪潮推進中,在線化過程變得越來越難。“BAT都是抓住用戶群,只要有足夠的流量,內容會配合你的流量進入你的生態,但現在流量已經被瓜分得所剩無幾。簡單的已經為巨頭所占據,垂直領域的想象空間又比較有限,新來的只能幹點更難的了。”吳宵光說道,“每個產業都應該變得信息化,核心商業邏輯是充分利用數據來提升交易效率。”
三個判斷要素
軟件管理系統並非新鮮事物,重新回歸資本視野主要原因在於,“互聯網寬帶速度的提升、雲基礎服務商的成熟,使得軟件系統在可維護、無縫升級方面大幅改善,好處變得顯而易見”。與此同時,中國經濟也步入新常態,企業也在尋求控制成本、提高效能的解決方案。
硬幣的另一面則是,從創業死亡名單來看,企業服務項目又是最容易“陣亡”的領域。“資本在從大熱回歸到理性,整個行業也進入到加速洗牌的階段,SaaS服務在從‘一夜情’走向‘結婚’,即從低價競爭、一錘子買賣到提供服務實現共贏。”釘釘創始人無招告訴記者。
相較於to C企業,面向B端的項目培育用戶和上市周期較長,這更為考驗投資人的進入時機和選擇標準。在吳宵光看來,選擇企業服務項目的首要標準就是用戶體驗,企業級服務更看重軟件和服務的黏性,在應用層涉及倉儲、物流、財務、客服等類別,要對所服務的行業屬性有更深刻的理解,無論從頁面設計或工作流程而言都要帶來體驗的升級,形成口碑點。吳宵光欣賞京東的做法,“供給端抓住,C端才能抓住,京東就是在供應鏈升級後才帶來這麽好的體驗”。
第二個判斷標準是產品的可運營性和可維護性。產品能夠滿足企業經營管理的延續性需求,當客戶出現新的需求能夠及時滿足,並且能夠在短時間內糾正、修繕產品中的bug。“垂直行業的用戶對產品的判斷能力很弱,且行業同質化比較嚴重,除非有很強的技術內核要求,產品上很難形成差異點。因此在產品簡單易用的前提下,企業的銷售能力更加重要,需要既懂業務又懂服務。”
在用戶體驗和產品可運營性、可維護性的基礎之上,如果產品具備協同性則更具想象空間。“通常而言最好要有網絡效應,但SaaS產品通常不具備網絡效應,尤其是用戶之間可能還存在競爭關系,其網絡效應可能在於從產業鏈的上下遊中,找到一種協同性。”
協同效應讓商業模式更開放
吳宵光認為正是這種協同性給SaaS產業帶來新的商業模式機會和想象空間。“光靠軟件賺錢是不行的,硬件層面雲化,軟件層面也需要SaaS化,當交易數據建立,金融服務、第三方插件(智能客戶、大數據分析等)增值服務都可以進來,商業模式就變得更加開放。”
吳宵光投資的一家公司叫“聚水潭”,主要為電商商家提供基於SaaS的軟件服務。在完善產品軟件功能的基礎上,已經嘗試搭建“SaaS+服務平臺”,吸引更多服務商合作,例如在軟件系統中插入人工智能客服、物流、大數據分析等,通過聯合來提升產品的價值。
“我們經常說,免費的SaaS都是耍流氓。企業在采購系統中本身就有很強的付費意識,企業是否願意付費很大程度上體現了產品的價值。純免費的SaaS轉付費模式一般也比較困難,所以會慎重投資。”
具體而言,中大客戶有更加複雜的需求和付費意願,能夠提供足夠的盈利空間。小微企業很難通過SaaS收費實現盈利,需要切入其他環節提供更多增值服務才有可能賺錢,對於SaaS提供商來說前期投入大、收效慢。
吳宵光認為,企業服務切入的工作流程首先要是剛需,這樣企業的需求才更迫切,產品的市場接受度才更大。“非剛需的產品則企業很難有付費的意願,並且缺乏持續付費的動力;其次產品需要被高頻使用,這樣企業的依賴度才更高,抓企業流量的能力也越強。最好能直接切入交易,這樣離錢更近。”
依靠流量和基礎服務獲取盈利的SaaS商業模式很容易碰觸天花板,在聚集用戶之後,搭建平臺,甚至形成一種生態,提供增值服務的想象空間更大。吳宵光表示:“用戶越多,參與的合作方越多,協同性所發揮的網絡效應才越明顯。”
ofo又雙叒叕融資了。
3月1日,ofo宣布完成D輪4.5億美元(約合人民幣31億元)融資。此次融資由DST領投,滴滴、中信產業基金、經緯中國、Coatue、Atomico、新華聯集團等機構跟投。此輪融資後,ofo正式進入獨角獸行列。
十天前(2月20日),同處於共享單車第一梯隊的摩拜單車也宣布再次獲得D輪後新融資,新引入新加坡投資公司淡馬錫(Temasek) 的股權投資,同時,曾領投摩拜C輪的高瓴資本再次追加投資。但是,並未披露具體金額。
短短兩年,ofo和摩拜相繼完成七輪融資,小步快跑進入獨角獸行列,身後的投資人更是多達20多家。
聯想到兩年前的滴滴快的,完成D輪融資後在2015年2月14日戛然合並,雖然背後的代價是幾十億美金的巨額補貼戰。
就在昨天,摩拜單車也啟動充100得210的補貼活動,但目前來看,燒錢補貼在共享單車市場或許並不奏效,這並不是一個速戰速決的戰場。
“D輪合”的魔咒並未在共享單車市場上演,但隨著北京入春,街頭巷尾的“橙黃單車”也開始躁動。ofo和摩拜手握多輪巨額融資,戰爭的硝煙已經燃起。
從校園走出的ofo,這家平均年齡只有26歲的年輕公司,經歷過項目失敗、融資困難、地推受阻以及產品被詬病等等,但其創始人兼CEO戴威並未自亂陣腳,堅持平臺化運營的“滴滴打法”一路打怪升級,如今“小黃車”已經遍布全國近40個城市。
一周前,《中國企業家》記者獨家專訪ofo創始人兼CEO戴威以及多位聯合創始人。揭秘“數學天才”戴威如何用數字模型搭建他的ofo單車王國。
以下是中國企業家雜誌2017年第5期特寫《“騎行狂人”戴威》全文:
歐洲飛回北京的航班上,戴威做了一個艱難的決定,“封校”。
時間是2016年初春。手握1000萬人民幣A輪融資的ofo大舉擴張,校園數量從5個激增到25個,日訂單量卻卡在兩萬單,不增反降。戴威意識到,學校規模增加了,單車數量增加了,但是密度和使用頻率下降了。
當時還關在校園運營的ofo,被騎出校門無法收回,一時間變成“海澱小黃車”。投資人的電話打過來,“城市用戶沒有學生證不能註冊認證,在街上看到小黃車不能用,提前投放城市吧。”戴威並未采納這一建議,而是把車堵在校園。
坐在位於北四環的理想國際大廈11層ofo北京辦公室,回憶起當時的困境,ofo創始人兼CEO戴威依然面露苦色。對於他來說,那是一個不完美卻不得不做的決定。
戴威調派運營師傅滿城去拉小黃車回校園,但是,“架不住學生騎的多。”ofo聯合創始人楊品傑說。創始團隊五個人討論了兩個晚上,最終決定封校,“當時在武漢是全封,北京、上海實行單雙號限行。單號車只能在校內騎,雙號車交99元押金可以騎到校外,但是必須本人騎回來。”到了5月份,訂單一下子起來了。
如果時光倒流,戴威或許會采納投資人的建議。在ofo聯合創始人薛鼎看來,“如果那個時間點開了城市,或許摩拜就沒有機會了。但是一旦車丟了,沒有投資跟進了怎麽辦?只能說風險越大,收益越大。”
上線第一天,走在北大校園,身邊一輛輛ofo經過,ofo聯合創始人薛鼎感到興奮,“當時連APP都沒有,只有微信服務號”
結局終究無法假設,ofo雖未在一年前掃清戰場,但是在過去一年半,交出了一份漂亮的成績單:開拓城市近40個,連接單車超過100萬輛,註冊用戶超過1500萬,為用戶提供出行超過2.5億次。締造出這份數據的,除了龐大的用戶需求,自然離不開資本這枚助燃劑。
單看融資規模,成立兩年半的ofo經歷了多達七輪的融資,身後集結了DST、滴滴出行、中信產業基金、經緯中國、Coatue、金沙江創投、東方弘道、真格基金、天使投資人王剛、順為資本等資本大咖。與ofo同處第一梯隊的摩拜單車亦是如此,已經收獲愉悅資本、熊貓資本、高瓴資本、華平、紅杉資本、啟明創投、騰訊等的投資。雙方的投資人加起來超過20家。
這個被貼上“資本吹起來”的標簽的新風口,一如當年的千團大戰、打車大戰,一時間甚囂塵上。除了ofo和摩拜,入局單車領域的玩家前僕後繼,例如小鳴單車、優拜單車、小藍單車、騎唄單車、由你單車、HelloBike,以及永久等傳統單車布局的共享單車項目。
如果要用一句話來形容過去這一年的狀態,戴威說是“開著飛機換引擎”——這也是程維常說的。
不難預見,ofo“小黃車”和摩拜“小橙車”間的戰爭必將不輸當年的滴滴和快的、滴滴和Uber。今年26歲的戴威表現得性格溫和、儒雅,讓人很難將他與這場火熱的“單車大戰”聯系起來。他曾拒絕用“打鬥、戰爭”一類的暴力詞匯形容即將到來的那一刻,雖然他知道,“競爭是難免的”。
從0到1
一篇題為《這2000名北大人要幹一票大的》的文章,在北大內網瘋傳。
作者張巳丁是戴威的大學同學,也是ofo聯合創始人。同為自行車愛好者的兩個人在大一開學就加入了北大自行車協會,在鳳凰嶺的騎行活動中相識。
文章的內容是戴威對ofo共享單車最初的構想,“在北大招募2000名勇士把自行車共享出來,這2000個人就共同擁有了2000輛車的免費使用權,其他同學要用需要付費。這也是單車市場的分享經濟和分時租賃兩大流派的根本差異。”從一開始,戴威就堅持做平臺,“不生產自行車,只做自行車的搬運工”。
2015年9月7日,ofo共享單車正式上線。上線第一天,就湧進200多個訂單,當時戴威的第一反應是,“這事靠譜了”。走在北大校園,身邊一輛輛ofo經過,這種感覺讓薛鼎感到興奮,“當時連APP都沒有,只有微信服務號。”上線10天後,日單量達到1000多。
毫無防備下,ofo火了。但是瘋狂上漲的訂單量背後,ofo也遭遇了成長的煩惱。
“剛上線時愁增長,後來訂單蹭蹭漲,服務器又不行了。”雖然嚴峻情況不及當年滴滴快的大戰時的“七天七夜”,但是對於戴威來說,也是不小的挑戰。
最初的那段日子,他經常陪技術一起通宵。這樣的通宵持續到2016年9月初,“大學開學的時候日訂單從幾萬單一下子漲到40萬單,學校數量從30個漲到200個,整個服務器的壓力非常大”。戴威在公司旁邊的酒店開了一間房,技術通宵奮戰,困了就去睡,醒了繼續幹活。整個後臺的架構全部重寫一遍,在40萬單的峰值時終於扛住了。
創業,就是不斷解決問題。當戴威發現共享單車的第一波規模紅利有限,他決定在校園投放一批自生產的“小黃車”。但小黃車的出現並不在最初的構想中,購車、開發、技術、運營等高額成本隨之而來,100萬天使融資很快就要用光了。戴威開始四處借錢。楊品傑回憶,“最後是東方弘道投了300萬pre-A輪,我們才挺過來。”
戴威稱,“整個2015年幾乎都是在借錢中度過的,直到金沙江創投的A輪融資進來。”
起初,在北大校園發現小黃車的是金沙江創投副總裁羅斌。他也是北大畢業生,回母校時發現身邊有小黃車頻繁經過。
戴威清楚地記得,那是2016年1月29日,ofo日峰值訂單接近兩萬單,一個自稱是“投資人”的人打電話到ofo客服。戴威第一反應是,“這位羅先生絕對是騙子”。當時他對融資這件事已經喪失信心了。他本打算春節後再啟動融資,但還是抱著懷疑的態度回了信息,“感謝關註,有機會上門拜訪”。
意外的是,對方秒回,“明天早上10點,國貿三期56層。”在金沙江創投辦公室的那次見面,是戴威和朱嘯虎的第一次見面,也成了改變戴威和ofo的重要時刻。
二十多分鐘的談話中,“每天的使用頻率是多少,未來的市場規模和成長空間有多大”,都是朱嘯虎最關心的問題。戴威回憶,金沙江創投最初給的估值並不高,和他的預期有一定差距,“我們當時的預期是1億人民幣估值,但最後打了六七折的樣子。”
按照朱嘯虎的風格,在敲定投資之前,圈里的共享單車都研究了個遍,“有些模式太重了,互聯網要靠輕模式迅速占領市場,以後再慢慢做重,這是互聯網的一貫打法。戴威的思路很清晰,而且很多打法都很young(年輕化)”。
第一次見面後,戴威並未著急做決定,“我和巳丁當時還是比較淡定的”。走出金沙江創投辦公室,兩個人都不說話,站在國貿三期地下一層的圍欄邊,拿出手機百度“Allen(朱嘯虎的英文名)、金沙江創投”,發現“這個基金還挺厲害,這個人也挺牛”。去之前,戴威並不知道會見到朱嘯虎,更不知道見面後的Allen就是這位滴滴的早期投資人。
回到公司,戴威又咨詢了當時在機構實習的大學同學,得到的回複都是,“金沙江是你們這個階段能找到最好的投資人”。第二次見面後,雙方簽訂了融資意向。
雖然過去的一年時間里,戴威所帶領的ofo迅速完成了七輪融資。但他坦言,“我依然不是一個擅長融資的人,我的判斷主要基於雙方的價值觀是否有認同感,但這不是一個常規的融資辦法。尤其是在B輪融資的時候,我們選擇的甚至不是價格最高的那個,而是和公司的感覺最像的那個。”這樣的融資邏輯,聽起來似乎有些任性,其實不然。
在ofo聯合創始人兼COO張嚴琪看來,在ofo幾乎很少有純憑感覺做決定的事,有了感覺之後會把這個感覺的內容分析清楚,有時對有時錯,但是這個感覺需要有,不能無感,這是在戰鬥中鍛煉出來的。
“商業競爭就像下棋,對方下一步你下一步,你很可能因為對手的動作而改變,這是動態的。”ofo聯合創始人兼COO張嚴琪說
ofo雛形
ofo共享單車並非戴威的第一次創業,在此之前悄然失敗的騎遊項目,發起時間在2013年7月,也就是戴威大學本科畢業那年。
他拉來張巳丁和薛鼎算了一筆賬:20萬買一輛車租一天能賺300塊,要租1000天才能回本。2000塊錢買一輛山地車租一天100塊,20天就可以回本,這個比租車賺錢多了。但是想法並未成行,三個人聊了兩次之後,戴威就開始了青海的支教工作,但是關於創業的討論並未結束,甚至ofo這個名字就是戴威2014年2月在青海註冊的。
名字的由來也經歷了一番波折,從騎百客到7bike、17bike到最後放棄英文和諧音,選擇象形ofo,因為戴威覺得,“自行車是全球通用的語言”。
從青海回到北京,戴威和張巳丁、薛鼎三人正式籌備創業。戴威記得很清楚,“ofo的一號員工是薛鼎的高中同桌,以前是制藥廠做藥檢的。挖不到別人,只能挖他。”沒有成熟的創業模型,戴威幾個人懷揣對騎行這件事的癡迷,就這樣上路了。
2014年,他開始做騎遊項目,組織大家晚上八點鐘從海澱黃莊騎車到天安門,一路20多公里。期間他還嘗試過很多與騎行有關的項目,比如高端山地車以租代買等等,但騎遊是主營業務,而且在2014年年底拿到了100萬天使投資。戴威說他做夢都沒想到。
可是不到半年,100萬花光了。在2015年4月這個資本火爆的時間點,戴威用了三個月時間聊了幾十家投資機構,沒有一家肯投錢給他,“公司有10個全職員工,我連工資都發不出來了。”戴威說,那是他最迷茫、最睡不著的一段日子。
“當時比較作,拿到100萬融資覺得自己太有錢了,就開始效仿滴滴搞補貼。”戴威回憶,ofo騎遊做了環臺灣島、環海南島幾個團之後就想規模化發展,在廣州、深圳、廈門等這些旅遊城市做地推,與租車行合作發展一個用戶送一瓶脈動。沒想到,地推團隊不到一個月談了三四百家店,每天補貼就要三四萬塊錢,100萬很快就沒了。
每天被鋪天蓋地動輒上千萬的融資消息沖擊著,戴威整個人變得很浮躁,“市場很熱,所有人都在融錢,為什麽我們不行?”眼看公司賬面只剩幾百塊錢,要麽死,要麽變。戴威慌了,但他並未把這種負面情緒傳遞給其他兄弟。
“不到最後一刻,還是不太想放棄。”薛鼎找戴威商量,決定把環青海湖項目做到極致,團隊自負盈虧,總部不用管。帶了三個兄弟和幾萬塊錢,薛鼎在青海租了個一室一廳的小房子,用了一個月時間把沿青海湖所有的民宿、餐廳、自行車店、保障車、應急救援全談下來了,最終把價格壓到4天環湖遊299元。
就在薛鼎準備大幹一場的時候,千里之外的戴威正在問自己,“我身邊真正存在的痛點是什麽?”他最終找到答案,丟車。以他自己為例,本科四年的丟車經歷多達五次,這是每個大學生都逃不過的魔咒。戴威做了一個大膽的設想,“最方便的就是出門看到車就可以騎,騎到哪放下就可以不管了。”
2015年5月12日,戴威對這個日子記憶深刻。午飯後,他和張巳丁在公司附近遛彎,隨口說出了自己的設想,沒想到兩個人一拍即合。他隨即打電話給遠在青海的薛鼎,三個人的想法更是不謀而合。決定了,轉型。
就在戴威還在思考如何說服青海那邊的兄弟回到大本營重新再來的時候,晚上十一點多,薛鼎一個電話打來,四個人已經連夜出發往北京趕,“兄弟們都是歸心似箭,打電話的時候已經快到蘭州了。”三天後,勝利會師。
回到北京,薛鼎、戴威和十來個兄弟喝了頓酒。酒桌上的話都已經模糊,薛鼎只記得那晚大家都喝多了。當時,所有人對於成功也是模糊的。
創業初心
與戴威一起遠赴青海支教的楊品傑現在也是ofo聯合創始人,他見證了ofo從騎遊到共享單車的進化全過程,但是他對騎遊項目一直不怎麽感興趣,“我覺得騎遊這個市場有點小,而且做旅遊的上遊才賺錢。”到了2015年5月,ofo賬上只剩下四百塊錢,楊品傑似乎感覺到戴威轉型的決心,“老戴要想折騰點什麽事情,一定會往死里磕。”
當年從青海回京的路上,楊品傑曾問戴威,考公務員和創業你選擇哪個?戴威想都不想,“創業”。
ofo聯合創始人楊品傑最自豪的是,2015年年初百度搜索“共享單車”,什麽都搜不到;但是現在一搜一大堆
本科畢業那年,戴威“先斬後奏”,做出了一個家人都反對的決定——去青海省大通縣東峽鎮支教,而且他選擇的課程是數學。他堅信,“所有問題最終的本質都是數學問題。”
2013年8月26日,戴威和三個小夥伴到了青海。
在那里,戴威感受最深的是冬季沒有水,也沒有暖氣,只有冰山融化的水。最冷的時候零下二十五六度,晚上蓋三床被子,穿三雙襪子穿著衣服睡,屋里比屋外還要冷。“長這麽大,從來沒有這麽冷過。”東峽鎮的艱苦程度,讓戴威始料未及,他講了一個故事,當地老師給他蠶豆一樣的食物嚼著吃,戴威含在嘴里嘬了好長時間,才把一顆豆子吃下去。
東峽鎮到縣城17公里,到西寧市區42公里,多山路,崎嶇難行。一輛山地車成了他往返鄉鎮和縣城17公里路的唯一交通工具。周末到縣城吃上一頓德克士,是戴威難得的幸福時刻。楊品傑回憶,第一次去縣城,兩個人吃了160塊錢,戴威一個人就吃掉了143塊。
正是那段經歷讓戴威感悟,“騎行是一種最好的了解世界的方式。”2014年4月,戴威註冊公司決心創業。
北大附近的那間金和茶餐廳,是戴威與創業這件事的“第一次親密接觸”。
2010年的時候,戴威讀大二。在北大光華管理學院就讀的學生,骨子里都有一股“怎麽著也要折騰點事”的勁兒,戴威也是一樣。但他回憶,當時自己對於“創業”這兩個字眼的認知非常模糊。
與那間茶餐廳的相識源於一張“糊塗卡(SmartCard)”,類似於團購的雛形。剛上大一的戴威就加入了全球最大的學生商業社團聯盟“SIFE”,負責拓展海澱橋片區的商戶加盟,在北大學生中間發行的糊塗卡可以到店消費打折,此間結識了金和茶餐廳老板。
當時老板正處於經營低谷期,開業一年多一直在賠錢,戴威又發現自己和同學每晚做PPT、頭腦風暴都要去清華附近的24小時咖啡廳,北大附近並沒有。於是,他和老板商量,“晚九點到早九點歸我,白天歸他。”他買了幾個插線板、臺燈,把自家的路由器搬過去,把附近酒店大堂的網線拉過去,大概五千塊錢就打造了一個24小時刷夜學習的地方。
開業時間選在期中考試前夕,第一天免單。讓戴威意外的是,一下子湧入幾十人,整晚爆滿。此後,每人每晚收12塊錢通宵費,最誇張的時候,要提前三天才能訂到座位。更讓戴威興奮的是,當時雇了一個人看夜場,解決了一個社會就業問題。這次“初體驗”持續了半年時間,之後的經歷曾被多家媒體報道,戴威從學院幹部晉升為北大學生會主席。那段日子,他並未放棄創業的念想,只是換了一種表達方式。
楊品傑清楚地記得,戴威競選學生會主席時的主題就是,學生會產業化。按照戴威的理論,“大家畢業以後去找工作,如果是兩個一模一樣的人,一個創業失敗過,一個沒有創業過,公司肯定選擇經歷豐富的。”
戰鬥意識
今年1月15日,楊品傑接到母親電話,“你看《新聞聯播》了嗎?摩拜創始人見總理了。”
他把這個消息告訴戴威,兩個人找了一個茶館開始複盤。楊品傑回憶,“那段時間負能量有點多。”
熟悉戴威的人都說,他是一個抗壓能力很強的人
他跟戴威說,“老戴你最近有瓶頸了,沒有新主意提出。”戴威說他,“最近沒有深度思考,工作太流於瑣碎了。”最後兩個人都找到了問題的節點,也找到了情緒的出口。
熟悉戴威的人都說,他是一個抗壓能力很強的人。但是短短一年時間里,ofo的員工數量從15個人急速上漲到800多人,單看去年9月C1輪融資之後,就增加了600多人。這樣的速度讓戴威既興奮又焦慮。
楊品傑說,有一段時間團隊在思想上遇到了瓶頸,沒想好到底應該怎麽發展。公司從幾十個人,到一百多人,再到現在的八百多人,從一開始天天聚會,到後來坐四五桌,到現在都坐不下了,大家如何求同存異,統一思想?前段時間ofo內部組織了“使命願景價值觀”的討論,最後定的願景是,ofo要成為一家影響世界的中國企業。
接受《中國企業家》專訪之前,戴威剛剛結束一場面試。人才,是他現在最渴求的財富。去年11月,張嚴琪加入ofo。生於1986年的張嚴琪,曾經的標簽是“Uber全球最年輕的區域總經理”,負責中國優步30個城市的業務。加入Uber之前,他是中國銀行總行的外匯交易員,2014年成為中國優步的前五位員工之一。不到兩年時間,他先後將成都、北京的月訂單量做到全球第一,在成都從滴滴手中搶到30%的市場份額。
2016年9月,四川會館。戴威的生日會上,張嚴琪隨朋友一同參加,是兩人的第一次碰面。
張嚴琪回憶,“我預期戴威應該是90後的模樣,沒想到很成熟,溝通起來很順暢。更重要的是,我對共享單車這個行業感興趣,兩人的思維方式很像,如果我來做的話也會那麽做。”閑聊下來,兩人有很多一拍即合的感覺。
彼時,滴滴、優步中國合並不久,張嚴琪正在滴滴負責汽車後市場業務。但他很快發現,這個領域不足以讓他感到興奮。有了加入ofo的想法,張嚴琪征求程維的意見,“程維對年輕人創業都是抱著支持的態度的。”當時,滴滴投資ofo還未敲定。在張嚴琪看來,“這是一個巧合”。
當被問及從滴滴到ofo的原因時,張嚴琪說了四點,“共享單車未來的市場規模和戰鬥規模將超過滴滴和優步中國;平臺型的商業模式很有想象力;創始團隊的理念很專註,專業的人做專業的事情是我很認同的;戴威對數字很敏感,所有商業決定都是數字驅動的。”
加盟ofo,也符合張嚴琪“開拓者”的風格。“我更多的感受是一種興奮,比如你明天有一場演出,有可能會忘詞,但是你還是很興奮,因為你並不知道觀眾會怎麽樣,你只知道你有一個Show,這個Show沒有人看過。這是一種隱隱約約的興奮。”除了自己的興奮感,張嚴琪還帶來了優步中國的老同事們,“有運營、法務、戰略,還有以前Uber最大城市的總經理。”
在戴威看來,張嚴琪給ofo團隊帶來的不僅是人才,還有“戰爭意識”,“ofo之前的團隊是沒有戰爭意識的,都是獨立決策的。在競爭局面里需要有博弈,制定策略也要顧及對手的打法。我們討論一個問題,他會說如果對手這麽做怎麽辦。現在,我們會做沙盤推演,如果其他人這麽做,我們怎麽做。”
張嚴琪的戰鬥經驗,得益於當年滴滴和Uber的戰爭,他說,“就像是下棋,對方下一步你下一步,你很可能因為對手的動作發生改變,這是動態的。這就像是格鬥,在家打沙袋你永遠都可以贏,也可以有很多花拳繡腿的動作,但是真正的格鬥是ugly的。打過仗的人和沒有打過仗的人,對事情的理解是不一樣的。”
采訪程維的時候,身邊人評價他有一種“合並夢想”的本事,楊品傑說,“戴威的身上也有這種魔性,能聚攏一幫牛人。”
拉楊品傑入夥,戴威只用了一頓火鍋的工夫。但是戴威從不打無準備的仗,楊品傑笑稱,“都是套路”。
2015年9月,張巳丁那篇《這2000名北大人要幹一票大的》風靡之時,楊品傑也是ofo的用戶之一。到了年底,ofo的天使投資人組局,戴威和楊品傑都在場。就是在那場飯局上,楊品傑在醉意間被成功“洗腦”。
楊品傑回憶,戴威給他看了兩段視頻,其中一個已經忘記,另一個是日本的廣告片《人生不只是馬拉松》。鏡頭中有一堆人在跑馬拉松,突然鏡頭停止,大家四散跑開,有的去結婚了,有的去看電影,有的去養貓。“表達的意思就是,實現人生價值的方式多種多樣。”楊品傑嚎啕大哭,“在那個時間點,非常戳我(的淚點)。”讓楊品傑最有成就感的是,2015年年初在百度上搜索“共享單車”,什麽都搜不到;但是現在一搜一大堆。
舍命狂奔
天剛蒙蒙亮,張師傅已經將數十輛小黃車排在望京地鐵口。這樣的搬運,每天都在重複。
地鐵、公交站、小區門口,北京幾乎每一個人流集散地,都有小黃車和小橙車的身影。原本分別盤踞北京和上海、校園和城市的兩個共享單車玩家ofo和摩拜,去年8月份在北京戰場正面交鋒。
2016年4月22日,摩拜單車正式在上海試運營,同年8月開始在北京投放,掃碼、無樁、電子鎖等設計迅速引爆媒體、社交平臺,共享單車的概念旋即在街頭巷尾被熱議。
我問戴威,“當時壓力大嗎?”
他笑笑,“當然啊,之前一年都是默默在學校做,從來沒有競爭過。從去年9月份到現在四五個月,我第一次感受到互聯網競爭的慘烈,太多事都是被推著往前走。”摩拜驚現北京街頭,ofo走出校園的腳步瞬間提速。戴威反思,“最初想要做到2000個學校再做城市的策略是錯誤的,競爭讓我們很快糾正了這個問題。”
時間拉回到“海澱小黃車”的2016年3月份,戴威有些後悔,“當時已經布滿大街小巷了,為什麽不能放開讓老百姓用呢,我們當時沒有意識到城市用戶有這麽強烈的需求。”如果那個時間幹脆放開,或許ofo會發展更好。楊品傑說,當時確實沒有想到城市用戶的勢能那麽大,現在有些後悔,“進城市晚了五個月”。
但戴威的生存法則是,“發展才是硬道理”。尤其是創業階段的公司,與大公司相比,制度不健全、缺人才、文化不完善等等都是問題,這種狀況下沒有增長,肯定得死。用他的話說,“一快遮百醜”,創業解決問題的辦法,就是舍命狂奔。
除了正面戰場的交鋒,資本戰場也並不平息。此前有媒體報道,ofo和摩拜在2016年9月的融資僵持了半個多月。
一位投資人在接受媒體采訪時稱,“2016年9月,整個資本市場的觀望情緒比較大,投資人分別見了ofo和摩拜,但都不敢出手;而兩家公司也很難受,因為雖然見了很多投資人,也有人表示興趣,但真正白紙黑字敢投的不多。”滴滴當時也在猶豫要不要自己做,短途出行是其在出行領域覆蓋的盲點。當時,投資人認為最大的風險就是滴滴投資摩拜或者滴滴自己做。
滴滴會不會自己做?這也是朱嘯虎被問的最多的問題。作為程維和戴威的“紅娘”,朱嘯虎稱,“當初我們投ofo的時候就跟滴滴說過,因為共享單車這個事情是和滴滴的業務有相關性的。”他和滴滴說好,先做早期布局,等時機成熟了滴滴再進入。這個“時機成熟”,出現在去年9月26日,戴威和程維敲定融資意向也是在金沙江創投辦公室。
回憶起和程維的第一次見面,戴威印象深刻,“當時小範圍的分享會上,我坐在臺下聽他發言。直到去年9月份融資的時候,才真正聊過幾次。現在經常聊聊微信,程維在發展方向、戰略上會給我一些建議,畢竟他打過那麽多戰役。”
我追問,最受益的一條建議是什麽?戴威欲言又止,“這個不能說,是ofo即將要推的一些事情。”
當滴滴戰略投資ofo之後,新的問題又出現了,滴滴為什麽沒有自己做?
朱嘯虎的回答是,“滴滴現在的想法像騰訊一樣,要做開放森林。程維現在不想所有的事情都自己做,打造一個開放的生態體系很重要,這樣才能做得更大。而且,自行車和汽車之間是有一些割裂的,自行車只能是一個側翼的防護。”
外界最關心的一個問題是,ofo和滴滴會打通嗎?戴威說,“肯定會。就像滴滴接入微信,是一個道理,滴滴平臺會增加一個ofo的模塊,正在開發中。”
正是在滴滴投資ofo敲定之後,其他投資人開始迅速跟進,ofo的估值一下子從此前的1.5億美元上漲到3億美元。
9月,滴滴戰略投資數千萬美元被ofo稱為C1輪融資,半個月後的10月10日,ofo又進行了C2輪融資,投資人陣容堪稱豪華:美國對沖基金Coatue、小米、中信產業基金領投,經緯中國、元璟資本、金沙江創投等跟投。機構的體量都很大,而且意猶未盡。據稱幾家機構的高層打電話來問,“能不能再多投一點?”
一個有趣的現象是,在資本狂熱的2015年,ofo融資艱難;到了資本寒冬的2016年,ofo卻在融資的道路上一路狂奔。在張嚴琪看來,“資本相當於催化劑,還需要本身的業務有造血的生命力。如果本身不具備造血能力或者商業模式不成立,資本很快就會看到事實。”
虎口奪食
去年10月,完成C輪融資後,ofo大規模擴展學校和城市,戴威發現,城市運營人員的壓力太大了,他決定把合夥人全部下放到主要城市去。薛鼎被派到上海(摩拜的大本營)和摩拜死磕。
他到上海的第一件事就是,在摩拜總部對面租下一間辦公室,“從北京總部出發的時候,確實是立了軍令狀的,因為上海太重要了。拿下上海的過程,就是虎口奪食。”
在校園,薛鼎的突破口是複旦大學,他用了一個月時間。“上海的推廣一開始並不順利,因為很多用戶已經被摩拜教育過。”薛鼎只能耐心解釋,“ofo已經創業兩年了,是從北京來的,有很大的數據支撐。這是個複雜的過程。”
另一位聯合創始人楊品傑被派到了武漢、廣州。他印象最深的是,“特別像打仗,每天都在數據驅動下非常緊迫。雖然大家都是合夥人,但是開周會總結的時候完不成任務還是很尷尬。老戴(戴威)會翻著筆記說,你上周新增用戶是多少,沒有完成任務啊。”每個月幾千塊錢的工資,楊品傑基本都拿來請地推的兄弟們喝酒吃飯了。
當然,碰壁都是難免的。楊品傑回憶,“一開始我們介紹ofo的項目是北大的,發現人家根本不在意,幹嘛要支持北大?後來,我們找到誌願者團隊或者學生社團,以項目的形式推進學校。”他本以為武漢大學全是坡,不可能有人騎車,但最後發現,武漢大學學生用車很瘋狂,校園里看不到停著的小黃車。小黃車壞了找到修車點之後,等20分鐘修好再騎走。
張嚴琪說,ofo進城市的方式也不是一股腦沖進去,10月份在北京上地、上海楊浦區投了一點點車測試,這在商業上是非常穩健的做法。後來發現,數據增長非常好,ofo才開始正式進城。
從北京一路狂奔,如今小黃車已經遍布全國近40個城市。戴威的開城邏輯很簡單,第一步先把省會城市開了,第二步選擇哪個城市交給區域經理決定。這樣的邏輯與當年的Uber中國相似,“三個人一座城”。
熟悉戴威的人都說,他對數字十分敏感。采訪中,他對時間和數據的記憶準確到驚人。在ofo共享單車上線那天,戴威就算好了數學模型,雖然從學校逐步拓展到城市,但是基本的數學模型並未改變。在城市中多了押金這個新的變量,定價機制發生了變化,但並未影響核心元素。
從機械鎖和智能鎖、實心胎和空心胎,如今兩家的產品形態在競爭中日益趨同。對此,張嚴琪認為,“在產品上確實是接近的,但模式相差很大。ofo是一個開放平臺,車型會越來越多,來源於全世界各個國家的生產商。這個區別就像寶馬做了一個APP可以打車,但只能叫來寶馬,叫不了奧迪,但是Uber可以叫到幾乎所有的車,甚至可以叫飛機遊輪,這是本質的區別。”
國內的單車大戰戰局未定,戰火已經蔓延到了海外。ofo啟動出海,對於戴威來說,出海這件事從創業第一天就在腦子里。幾年前,他在巴黎從凱旋門去埃菲爾鐵塔,走路太遠,想租公共自行車又用不了中國的信用卡。相似的狀況發生在很多國家和城市。戴威最近看到了一份行業報告,全球70%的人會騎自行車,也就是50億人,這是一個龐大的人群。這更加堅定了戴威國際化的野心,“以共享單車這件事來說,全球不可能有企業打得過我們,全世界80%的自行車是中國生產的,我們的成本優勢特別大,還有很多排他的產能。”
“現在談競爭還太早,是大戰的前夜。”張嚴琪的判斷是,3月份以後戰鬥的味道就要出來了,真正的大戰在6月份以後。“到時候你會感覺到,硝煙四起。”(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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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數人賺錢,大多數人賠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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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迎收聽艾問頂級人物,今天我們對話的嘉賓是著名天使投資人薛蠻子。薛蠻子人稱薛老,在中國天使投資概念還未被大眾所知曉的年代他已投資汽車之家等一系列重磅明星項目,獲利頗豐,戰績斐然。而薛老最大的貢獻莫過於在電視熒幕前教育了中國老百姓有一種工作叫做天使投資人,奇虎360董事長周鴻祎稱他為“中國天使投資第一人”。已經加入美國籍的薛蠻子年近花甲依舊活躍在中國的創業圈,他用不一樣的投資理念繼續點石成金,今天我們走近薛蠻子探索他的任性投資邏輯。
薛蠻子:蠻子基金創始人。知名天使投資人,UT斯達康創始人之一,曾擔任中國電子商務網8848董事長、中華學習網董事長等職務。
精彩對話
艾誠:天使投資人圖什麽?
薛蠻子:天使投資人最多的,我覺得這里頭首先每個投資人追求回報,但是我想簡單的追求回報這事,做天使投資是個很苦惱的事,因為成功率太低。
艾誠:那做天使投資賺錢嗎?
薛蠻子:少數人賺錢,大多數人賠錢。
艾誠:你賺錢嗎?
薛蠻子:我賺錢,我不賺錢那怎麽過日子?
艾誠:天使投資好像做慈善,做公益支持年輕人的夢想,不那麽在乎回報,為什麽你可以賺錢?
薛蠻子:我覺得就是我蒙上了,為什麽呢?第一個我做得時間早,你想我一開始做這個事,是1991年投的UT斯達康,那時候中國人哪知道這事啊?沒人知道,UT斯達康上市的時候,2000年,中國人也不知道這個事,所以那時候投資的人少,項目多,可挑的多,由著你挑,那時候供求嚴重不匹配,供給是極少極少,需求是極大極大,所以你可以挑著最好的項目,投最少的錢,拿最高的回報,做得早就撈點便宜。
艾誠:人人都可以做天使投資人嗎?
薛蠻子:我認為作為一個天使投資人,要成功的話,首先你本人要有一個很清楚的知道,你的短板在哪?你要是純粹不知道的事,你瞎忽悠,為了自己,是為了投資而投資的,絕大多數都是失敗。第二個像你所說的知道自己的長項,結合你現有的資源,怎麽能夠最開始的時候聚焦某個領域,建成了一定的成功的記錄之後,你的項目源會越來越好
艾誠:歲末年初,我們複盤一下2016年您最失敗的投資案例是什麽?
薛蠻子:2016年,沒想過這事,天天琢磨這個事給自己多痛苦啊,我天天都是成功的。
艾誠:確定?
薛蠻子:確定,確定,2016年還沒出什麽大紕漏。
艾誠:到了年終大家都開始反思了。
薛蠻子:我這個人就是,我自己覺得我與其說反思,我覺得是今後的中國的經濟大環境有很大的變化,這是值得反思的,因為我們改革開放三十年以來,每年年年都是天天喝酒,月月結婚,今後我覺得天天喝酒,月月結婚的日子恐怕沒有了,得大部分時間吃點白米飯炒菜,吃點炸醬面,不是天天都是燕窩魚翅,因為我們的經濟有很多的轉型。
艾誠:我把這個問題問完,您對當下中國經濟的宏觀環境是如何影響?
薛蠻子:我是覺得中國的宏觀環境,整個國家面臨了深化的改革,跟以前大的環境是不一樣了,所以因此簡單的,粗暴的,野蠻生長的中國經濟的時代已經過去了,所以因此我們天使投資人和創業者,重新思考他的位置,尤其是隨著特朗普的當選,給我們中美關系的前所未有的不確定性。而我們中美自從參加了WTO以後,全球化給中國人如虎添翼,給我們中國提供了非常優厚的經濟的條件,可是碰到這麽一個特朗普的牛二以來,會造成一個什麽樣的不確定性?誰也不知道。
艾誠:投資不就是在不確定性里面尋找隱隱約約的。
薛蠻子:是,因此大勢是特別重要的,你不能夠順之者猖,逆之者亡,絕對不能逆了大勢。
艾誠:順勢而為中的2017,你覺得最需要什麽樣的投資人?
薛蠻子:冷靜,我覺得現在不是一個野蠻生長,三十年來,我們的很多的成功者都是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膽小的都沒成功的,只要是賊大膽的都成功了,但是今後我覺得這個絕對會變,膽大的,一定是死頭一個。
艾誠:2017需要什麽樣的創業者?
薛蠻子:我看到的是越來越多的是有真才實學,尤其是有技術含量越來越多,門檻越來越高,而不是個簡單的商業模式的改變,不是說把這一樣的東西送到你們家去揉個腳啊,這個O2O一下子那麽簡單的事,我覺得越來越多的隨著大數據、人工智能,Deep Learning,有這麽多技術的發展,實際上真正改變我們生活的永遠是技術,這是最大的生產力。
讓樂觀主義成為創投時代的信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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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投界的大佬徐小平幾日前在三亞說出“讓樂觀主義成為創投時代的信仰”。這樣的語境中,醫療健康產業更是符合風口的條件。然而,弘暉資本創始合夥人王暉不以為然,稱自己從不盲目樂觀。
王暉和趙剛等幾位小夥伴初創弘暉資本於2014年初,這是一家專註於醫療健康產業的投資基金。2017年3月,王暉曾經主導投資的普利藥業(300630.SZ)在創業板上市, 2017年1月他曾經主導投資的新世紀醫療控股有限公司(01518.HK,下稱新世紀醫療)在香港上市。除了普利藥業和新世紀醫療,王暉曾投資的康寧醫院(02120.HK)、康弘藥業(002773.SZ)、和新眼光(430140.SZ)三家機構亦先後上市並逐步退出。
此外,邁瑞醫療,魚躍醫療(002223.SZ),合全藥業(832159.OC),康龍化成,百洋藥業,開拓藥業,京頤股份,馬瀧齒科,育學園等背後也都有弘暉資本的身影。
這就是一門生意
王暉2014年初離開鼎暉投資的投委會,選擇了自己創業,設立弘暉資本。他對健康點記者表示,原因之一是不認同跨界的投資理念,尤其在醫健領域,他認為專業與專註十分重要。
王暉本科畢業於中國科學技術大學生物系,留美紐約大學的博士班是生物化學專業,父母皆為醫生,從小耳熏目染。他曾在美國著名醫療企業Becton Dickinson的總部工作,後任華爾街的雷曼兄弟公司分析師,2007年回國後加入便成為專註於醫藥領域的專業投資人(Specialist)。‘一路低頭拉車,不知不覺十年過去了’他指了指兩鬢的幾根白發,哈哈笑談。
你在醫療健康領域的投資風格是怎樣的?
王暉:我在鼎暉的時候就比較自律,只看醫藥,其他都不看。我認為投資必須走專業化路徑,否則很難做判斷。我自己的性格很適合做投資,不是一個盲目樂觀的人,也不盲目悲觀,而是相對平衡。對於項目,我的第一反應就是風險有多大,什麽情況下我會輸錢,會輸多少錢。然後我再想好的地方在哪里,好的地方很容易被發現。
為什麽對風險那麽關註?
王暉:我是2008年8月“雷曼事件”一年前離開這家公司的,那段經歷對我影響極深。2001年“9·11”那天,我也在紐約,親身經歷撞機事件。所以,我對風險的意識不是表面上的,而是根植在內心深處。很多經歷對我內心造成的結果就是我深信“別蹦得太歡”,否則掉下來也最快。任何蹦得太歡的事,我就犯嘀咕。VC領域里像我這種性格不多,大多數人就是樂觀,帶有極高的賭性。我反而認為投資就是用commonsense去考慮一下,如果想不通,不可理喻,那就可能是不對的。
弘暉對醫健領域的投資怎麽看?
王暉:這是一個非常複雜的決策過程,需要決策者在人性上非常全面,不能偏頗。我們是一直在做概率性遊戲,在掐算贏的概率,而且還得掐算整體組合的贏的概率。這就是一門生意。
王暉的風險的意識也反映在他對作出投資趨勢預判的謹慎,他說,弘暉是一家“微觀的機構”。
王暉:我很少對外說宏觀趨勢之類的話,我沒有那個本事,我們就是一家“微觀的機構”。我們在醫藥、醫療服務的幾個子領域都積極尋找標的,並且在微觀上做決策,比如判斷團隊是否優秀,估值是否合理。當你在這個行業耕耘了足夠長的時間,就會積累一些標準和工作方法,所以就更專註於個案。投資的過程就像尋寶,大概知道方向,再有一些特別的尋寶工具,那就背著工具沿著你的方向去找吧。我在鼎暉的時候,就很少武斷的去說某個領域必然是方向。當所有人都在說一個方向是偉大的時,可能就不再偉大了。
誠如所言,當業內人都在熱議精準醫療的時候,王暉認為這一領域好的標的早已名花有主。弘暉從2016年下半年開始也漸少發聲,仿佛進入低調的“圍獵期”,甚少談及詳細的投資思路。
“特別舒服”的投資領域
從2007年至今的10年中,王暉在醫療機構的投資頗為集中,目前共有六家上市、三家並購退出。其中,上半場在鼎暉時投資的絕大多數企業的投資已實現盈利。他認為,一般醫療機構的投資,至第四、第五年就能成長到可退出階段。從醫健整體來看,平均投資回報率在三到十幾倍之間,王暉認為這種穩定性正符合長期投資的需求。
從你已投資項目來看,集中在醫藥、器械和醫療機構這些比較傳統的細分領域,你如何看?
王暉:因為醫療的需求是傳統的,疾病不會變,心臟的結構不會變,變化的只是解決需求的方法在不斷進步。實際上醫療作為投資是一個特別舒服的行業,你不用考慮需求端,只要考慮供給端的變化。TMT、時尚、文化這些領域是兩頭都會變化,變量就太多了。做投資最好的就是變量少,這樣機構投資者就能通過長時間的思考、磨合,總結出有效的工作方法論,並且未來還可重複。
投資人就怕變量多,你看巴菲特,他是有自己的工作方法的,並且依據這些方法耐心、穩定,不斷重複成功,避免失敗。工作方法是可以學習打磨的,一旦你選擇了以後就要有自律性,時時刻刻約束自己。這樣分析和自律,最後形成的就是穩定的投資品質。
你投的醫療機構項目,有些什麽考量標準?
王暉:醫療和醫藥不一樣,醫藥考慮的是產品端,起決定性因素的是產品最初的基礎,並且在這個方向上積累的技術壁壘有多高。在醫療領域,最重要的是創始團隊的基本素質。
弘暉投資的新世紀醫療與康寧醫院,是什麽主要因素吸引了你?
王暉:這兩個醫療機構都是非常獨特的。中國以前沒有精神病領域的連鎖機構,康寧就做這個,管院長以前是精神科的醫生,後來承包科室創業,不僅知識豐富,而且充滿激情和熱愛。他個子不高,最特別的就是他不停,像個永不停歇的發動機,遇到什麽困難都笑呵呵的,也感召了一批人跟隨他。我覺得特別難得。
新世紀醫療也是這樣,創始人周俊醫療IT出身,和國家機構合作混合所有制(PPP)的新世紀兒童醫院。PPP是非常難做的,但是周俊可以把它磨合得很好,把各方需求都照顧得很好,找到了一個平衡點。他身邊也是有一群很優秀的醫療主管,各自都是可以獨當一面的優秀管理者,這個團隊也很難得。
其實投資人這個職業應該是企業家的服務者、支持者,這是投資職業的本質,別把自己想成企業家的主宰,以為自己知道方向,那就麻煩了。
是否代表著你很看好非公醫療?
王暉:非公醫療會更好,因為供需兩端都已經動起來了。你看醫院里越來越多的惡性醫患事件,這實際就意味著至少是接近臨近點了。
醫健投資的泡沫
現在的醫健投資是否有泡沫?
王暉:有一些互聯網醫療就是瞎鬧騰,例如用APP圈一堆醫生的做法。弘暉也投資互聯網醫療,但是2B的多,就是服務醫院的需求,幫助醫生提高工作效率。我覺得互聯網醫療2C的時間還沒有到,因為沒有那麽多廣泛的用戶。醫療是一個低頻事件,而且目前醫療的用戶大多是上了歲數的老年人,他們對互聯網的依賴程度沒有那麽高,改變他們的生活習慣很難。關鍵是醫療是個低頻事件,而投資不能等15-20年,我們希望在投資1-3年左右就有爆發。
不過,對普通個體是一個低頻事件,但對醫院的管理者就是個高頻事件。醫院里每天無數的病人湧進來,所以應用場景應該在醫療機構。流量在哪里集中,問題在哪里爆發,解決那個問題就行了。所以,我們投了趣醫網和京頤股份,它們就是解決醫院內的各種流程,發展得很好。
我們還投資了做遠程診療的安泰科技,它們做的是醫院之間的會診、轉診、影像處理等。這個項目有自己的收入,不燒錢,成長性很好,去年收入6000多萬,投資兩年就盈利了。這就是一個生意。提升醫生的效率,醫院為此買單;你指望現在患者在家里使用,不現實。
你怎麽看不斷湧現的醫生集團?
王暉:從情懷的角度非常理解和支持, 人有夢想就去嘗試! 但從生意的角度來看,我覺得醫生集團也有泡沫,因為能做經營的醫生很少。能領導一個機構成長,成為leader,這是更少的一群人。首先要有一個極其優秀的領導者,然後有一些優秀的合夥人,再有一些優秀的投資機構發現了他們並不斷支持他們,才能成大事。現在有些醫生集團是跟風,很多人其實沒有想好,沒有深刻的問過自己。
中國永遠不缺技術層面的人,我們能讀書的人量太大了,一批一批的。 所以中國的好醫生不缺,缺的是領導者、企業家,這個真缺。有一群醫生沒有問題,誰組織他們幹呢?能處理複雜和綜合局面的人太少了。如果有了亞歷山大,那就有了一支所向披靡的軍隊,如果沒有,那就是一群馬其頓小夥。現在亞歷山大太少。
你眼中的領導者有什麽特征?
王暉:領導者有很多特征,但非讓我說的話,第一是自律性極強,第二是要有自我犧牲精神。這對領導者的要求是特別苛刻的。比如現在就剩下一塊面包,一般人都說自己拿回家去,無可厚非,但領導者說,我這里有四個兄弟,那麽切成五塊,一人一塊。就這麽簡單。
創業者最幸運的是遇到一個優秀的投資人。
本文由金沙江創投(微信ID:GSR-Ventures)授權i黑馬發布,作者 。
以前我寫文章都是研究探討什麽樣的創業者能夠成功,或者如何判斷一家創業公司有沒有可能成為獨角獸。今天我們換個角度來看,就是創業者在天使、A輪融資時候如何選擇真正優秀的早期投資人?當然,如果創業者融資的時候很困難,那只能是只要給錢的投資人都接受;但今天有很多優秀的創業者在天使、A輪就面臨很多選擇,那麽今天討論的希望能夠給予這些創業者一些啟示和幫助。
從我個人的經驗和思考,我認為創業者選擇優秀早期投資人的核心是:是否懂行業、是否有優秀的戰略洞察力,有沒有豐富的幫助早期項目快速成長的經驗。
這是判斷一個投資人是否足夠優秀的核心。道理其實很簡單,對於絕大多數創業者來說,組建公司,進入一個快速發展的行業,無論自己曾經多麽優秀,但總是短時間需要大量學習來應付組織、行業的變化,並且在競爭非常激烈的環境做出正確的決策。好的創業者強大之處就在於總是能做出正確的決策,但如果遇到一個糟糕的投資機構可能總是出歪主意,在那種複雜的環境下甚至可能是導致創始人做出錯誤的決定。
所以,創業者最幸運的是遇到一個優秀的投資人,能夠在他不太了解的領域給予建議或者思考框架;次幸運的就是遇到一個投了錢什麽都不管的投資人;倒黴的情況是遇到一個出歪點子、亂幹預公司決策的投資機構。
這里我舉幾個例子:
2012年底我們基金投資了滴滴打車的A輪,很快騰訊就找到滴滴要投資B輪(當時其實A輪都沒有做完)。當時創始人程維和王剛很猶豫,為什麽呢?
首先,程維、王剛都是阿里出生的背景,拿騰訊的錢其實心里接受度並不那麽高;其次,在中國互聯網拿了BAT一家的錢當時就叫站隊,滴滴是否要在這麽早就站隊呢?這是個問題;第三,騰訊這麽大的金主,如果讓其投C輪、D輪是不是可以拿更多的錢呢?所以,大家可以看到程維王剛猶豫是有非常充足的理由的。
作為滴滴A輪投資人,金沙江創投方面朱嘯虎非常堅定地要求程維王剛接受騰訊的投資,理由是如果騰訊投資市場上其他的打車軟件,滴滴將非常被動。這里可以提醒大家一點,為什麽朱嘯虎這麽堅決,而程維和王剛還會猶豫。絕大部分原因是大多數創業者剛創業時根本沒有意識到中國互聯網市場的競爭有多麽的慘烈,程維王剛當時也沒有意識到,而朱嘯虎意識到了。
朱嘯虎意識到得原因是金沙江之前投資過去哪兒、拉手,已經充分了解到了中國互聯網市場競爭之殘酷。後來的補貼大戰證明了B輪引入騰訊是滴滴發展最關鍵的戰略選擇,所以我們可以設想如果當時作為A輪唯一投資人的朱嘯虎說不拿騰訊的錢滴滴後來將會是什麽樣的境地。
2015年11月我和朱嘯虎投資了映客直播的A輪,A輪錢到位後我們12月初開了第一次董事會,我當時代表金沙江創投在北京參加了該會議。映客的業務數據當時就在飛速上升,會議結束後我跟創始人奉佑生又聊了一會兒,有一個話題在董事會上其實並沒有太多的提及,就是要不要馬上開始B輪融資。
映客A輪大概融了2500萬人民幣,按照當時映客的財務數據,公司已經不燒錢了,所以奉佑生覺得可以過完年之後業務數據更好的時候融B輪。當時我突然想到Marketing的事情,然後我問奉總,我說我們計劃什麽時候投廣告,奉說過完年後投放。
我第一反應就是既然我們最早融到錢,業務發展這麽快,為什麽還要等三個月?我跟奉總說廣告春節能上就盡量春節,越快越好;融資有人找就融一個B輪,A輪的錢和B輪的錢加起來1個億我們砸下去做廣告;我們既然領先,就要徹底領先。這樣沒過多久映客就拿了昆侖萬維的B輪大概7000萬人民幣。後來映客的院線和分眾媒體廣告在春節上,而且正好上了電影《美人魚》的貼片廣告,《美人魚》成為2016年觀影人數最多的電影,映客一炮而紅,幾個月就登上移動直播第一的位置。
同樣的問題,很多創業者都知道競爭殘酷,但自己真正做的時候有時候還是意識會淡薄一點,只有你真正經歷過你才會刻骨銘心。
既然這一點這麽重要,如何判斷一個投資人有沒有這樣的能力呢?我覺得判斷的核心就是這個投資人有沒有良好的投資業績,成功投資過有影響力的獨角獸項目,跟創業團隊一起打過硬仗。創始人成功有必然的原因,一個投資人成功也一樣,成功早期投中大量優質項目的投資人絕大部分情況擁有如上特質,最差的情況也是這個投資人至少不添亂。
優秀的投資人也不是天生,當然肯定天生是聰明的、有學習能力的,優秀的投資人也是在跟創業公司一起在市場的鬥爭中成長起來的,所以投資的項目影響力越大、競爭環境越複雜,投資人也越能在這種項目中獲益,自身的能力得到提升。
有些創業者比較看重投資人在財務、法律、人事方面的附加價值,我認為這完全不是一個優秀投資人的關鍵特質。財務、法律、人事方面的東西,只要花錢就能找到合適的專業人員來處理,並不是投資人向創業者提供價值的核心。
創業者從優秀的投資人那里獲取的恰好就是用金錢也買不到的東西,這個東西就是投資人對於行業的理解、對於早期創業項目戰略方面的協助,而市場上真正能提供到這種價值的投資人其實並不是很多。當然,有經驗、有品牌的投資機構,擁有非常好的行業人脈圈,可以向創業者推薦非常多的人才;而在後續融資、上市過程中,也可以提供很多積累的經驗和建議,但這些都絕非專業意見,專業的意見是很容易從市場專業人士那里獲得的。
創業者最幸運的是遇到一個優秀的投資人。
本文由金沙江創投(微信ID:GSR-Ventures)授權i黑馬發布,作者 。
以前我寫文章都是研究探討什麽樣的創業者能夠成功,或者如何判斷一家創業公司有沒有可能成為獨角獸。今天我們換個角度來看,就是創業者在天使、A輪融資時候如何選擇真正優秀的早期投資人?當然,如果創業者融資的時候很困難,那只能是只要給錢的投資人都接受;但今天有很多優秀的創業者在天使、A輪就面臨很多選擇,那麽今天討論的希望能夠給予這些創業者一些啟示和幫助。
從我個人的經驗和思考,我認為創業者選擇優秀早期投資人的核心是:是否懂行業、是否有優秀的戰略洞察力,有沒有豐富的幫助早期項目快速成長的經驗。
這是判斷一個投資人是否足夠優秀的核心。道理其實很簡單,對於絕大多數創業者來說,組建公司,進入一個快速發展的行業,無論自己曾經多麽優秀,但總是短時間需要大量學習來應付組織、行業的變化,並且在競爭非常激烈的環境做出正確的決策。好的創業者強大之處就在於總是能做出正確的決策,但如果遇到一個糟糕的投資機構可能總是出歪主意,在那種複雜的環境下甚至可能是導致創始人做出錯誤的決定。
所以,創業者最幸運的是遇到一個優秀的投資人,能夠在他不太了解的領域給予建議或者思考框架;次幸運的就是遇到一個投了錢什麽都不管的投資人;倒黴的情況是遇到一個出歪點子、亂幹預公司決策的投資機構。
這里我舉幾個例子:
2012年底我們基金投資了滴滴打車的A輪,很快騰訊就找到滴滴要投資B輪(當時其實A輪都沒有做完)。當時創始人程維和王剛很猶豫,為什麽呢?
首先,程維、王剛都是阿里出生的背景,拿騰訊的錢其實心里接受度並不那麽高;其次,在中國互聯網拿了BAT一家的錢當時就叫站隊,滴滴是否要在這麽早就站隊呢?這是個問題;第三,騰訊這麽大的金主,如果讓其投C輪、D輪是不是可以拿更多的錢呢?所以,大家可以看到程維王剛猶豫是有非常充足的理由的。
作為滴滴A輪投資人,金沙江創投方面朱嘯虎非常堅定地要求程維王剛接受騰訊的投資,理由是如果騰訊投資市場上其他的打車軟件,滴滴將非常被動。這里可以提醒大家一點,為什麽朱嘯虎這麽堅決,而程維和王剛還會猶豫。絕大部分原因是大多數創業者剛創業時根本沒有意識到中國互聯網市場的競爭有多麽的慘烈,程維王剛當時也沒有意識到,而朱嘯虎意識到了。
朱嘯虎意識到得原因是金沙江之前投資過去哪兒、拉手,已經充分了解到了中國互聯網市場競爭之殘酷。後來的補貼大戰證明了B輪引入騰訊是滴滴發展最關鍵的戰略選擇,所以我們可以設想如果當時作為A輪唯一投資人的朱嘯虎說不拿騰訊的錢滴滴後來將會是什麽樣的境地。
2015年11月我和朱嘯虎投資了映客直播的A輪,A輪錢到位後我們12月初開了第一次董事會,我當時代表金沙江創投在北京參加了該會議。映客的業務數據當時就在飛速上升,會議結束後我跟創始人奉佑生又聊了一會兒,有一個話題在董事會上其實並沒有太多的提及,就是要不要馬上開始B輪融資。
映客A輪大概融了2500萬人民幣,按照當時映客的財務數據,公司已經不燒錢了,所以奉佑生覺得可以過完年之後業務數據更好的時候融B輪。當時我突然想到Marketing的事情,然後我問奉總,我說我們計劃什麽時候投廣告,奉說過完年後投放。
我第一反應就是既然我們最早融到錢,業務發展這麽快,為什麽還要等三個月?我跟奉總說廣告春節能上就盡量春節,越快越好;融資有人找就融一個B輪,A輪的錢和B輪的錢加起來1個億我們砸下去做廣告;我們既然領先,就要徹底領先。這樣沒過多久映客就拿了昆侖萬維的B輪大概7000萬人民幣。後來映客的院線和分眾媒體廣告在春節上,而且正好上了電影《美人魚》的貼片廣告,《美人魚》成為2016年觀影人數最多的電影,映客一炮而紅,幾個月就登上移動直播第一的位置。
同樣的問題,很多創業者都知道競爭殘酷,但自己真正做的時候有時候還是意識會淡薄一點,只有你真正經歷過你才會刻骨銘心。
既然這一點這麽重要,如何判斷一個投資人有沒有這樣的能力呢?我覺得判斷的核心就是這個投資人有沒有良好的投資業績,成功投資過有影響力的獨角獸項目,跟創業團隊一起打過硬仗。創始人成功有必然的原因,一個投資人成功也一樣,成功早期投中大量優質項目的投資人絕大部分情況擁有如上特質,最差的情況也是這個投資人至少不添亂。
優秀的投資人也不是天生,當然肯定天生是聰明的、有學習能力的,優秀的投資人也是在跟創業公司一起在市場的鬥爭中成長起來的,所以投資的項目影響力越大、競爭環境越複雜,投資人也越能在這種項目中獲益,自身的能力得到提升。
有些創業者比較看重投資人在財務、法律、人事方面的附加價值,我認為這完全不是一個優秀投資人的關鍵特質。財務、法律、人事方面的東西,只要花錢就能找到合適的專業人員來處理,並不是投資人向創業者提供價值的核心。
創業者從優秀的投資人那里獲取的恰好就是用金錢也買不到的東西,這個東西就是投資人對於行業的理解、對於早期創業項目戰略方面的協助,而市場上真正能提供到這種價值的投資人其實並不是很多。當然,有經驗、有品牌的投資機構,擁有非常好的行業人脈圈,可以向創業者推薦非常多的人才;而在後續融資、上市過程中,也可以提供很多積累的經驗和建議,但這些都絕非專業意見,專業的意見是很容易從市場專業人士那里獲得的。
挪威一年一度最大規模的科技盛會Technoport在科技重鎮特隆赫姆召開,作為挪威科技發展的縮影,這座只有25萬人口的城市,匯集了500家技術公司。如同這場科技盛會所傳達的理念一樣,打造創新國度,鼓勵人本創新。作為世界上歷史最悠久的貿易國度,挪威也在嘗試改變“森林、三文魚、石油”的刻板印象,出口先進技術和管理經驗至海外。
“挪威有高技術產品,但並非聞名於世,因為挪威不是主要面向to C終端市場,而是B2B市場。”挪威創新署首席執行官Anita Krohn Traaseth告訴第一財經記者。雖然在經濟和社會發展程度上,北歐三國都名列前茅,但與芬蘭和瑞典不同,挪威的油氣、能源產業扮演至關重要的角色。
在世界500強上,挪威僅有挪威國家石油公司上榜,位居財富世界500強第75位。而瑞典和芬蘭則憑借沃爾沃、愛立信公司、H&M、宜家、諾基亞等跨國公司為世界熟悉,而這些大公司也是孵化和投資創新的重要力量。
世界上最大的主權財富基金
產業基礎和背景的不同,也使得挪威的創新和投資市場呈現自己的特色。“挪威創新是由私人資本和政府共同推動,同時政府在新興產業的政策制定方面,扮演著重要角色。”Anita Krohn Traaseth說。自20世紀70年代發現海洋石油以來,油氣工業就在挪威經濟中占有主導地位。
挪威出於對不可再生資源的危機意識,提高政府石油收入的長期收益。在上世紀90年代末,全球最大的主權財富基金——挪威主權財富基金誕生,按照一定的規則,挪威財政部資產管理分部會每月分批將石油收入註入其中,而政府不直接動用這些資金。
2001年春,挪威制定了新的財政規則,每年會拿出基金收益的約4%用於政府的公共開支。2016年挪威主權財富基金凈賺4470億克朗(約合530億美元),約合年化收益率6.9%,這些資金大多流向科技和制藥公司。
但不能回避的問題是,自2014年6月之後,國際石油價格呈現斷崖式下滑,這無疑會對主權財富基金規模造成潛在風險。“受石油價格的波動,挪威正在轉型,用這些錢去探索未來,做更多的產業,而不是一個。”Anita Krohn Traaseth向第一財經表示。
六大重要領域
作為一個僅有500萬人口的小國,挪威需要清楚自己的優劣勢所在,才能加速產業轉型。“因為挪威太小了,所以要持續發出自己的聲音,反複告訴世界挪威可以做什麽。”Anita Krohn Traaseth強調,就在去年挪威創新署鎖定了六大重要領域,環境、石油天然氣、信息技術、漁業海產、保健和生物科技、創業和創新,著力推動和發展這些領域的商務合作。
挪威的創新創業也圍繞這些產業展開。Blueye Robotics是挪威一家初創公司,主要研發無人遙控潛水器,該水下無人機可以深入到水下100米進行攝影作業,操作人員可以通過手機或iPad來觀察水下情況,結合最新的VR頭顯也可以更沈浸式地體驗水下場景。
教育、科研與產業緊密結合是挪威創業項目常見的模式,在科研和創新的實施層面,挪威形成了所謂“三位一體”的格局,即高等教育機構、獨立研究機構、工業研究部門三部門共同推動科學研究。
Blueye就源自挪威科技大學,還獲得了挪威自主海上作業與系統中心、挪威海洋技術研究所的支持。在Technoport上展出的產品也多數擁有教育科研機構的支持,很多展品旁邊會放上相應的研究論文來闡述產品的理論依據。
奧斯陸癌癥醫療中心可共享的實驗室
保健和生物科技也是挪威的一大優勢產業,在挪威健康技術產業年產值370億克朗,尤其在超聲影像、腫瘤治療和神經科學等領域技術領先。成立於2006年的奧斯陸癌癥醫療中心致力於癌癥的診斷以及治療的整個環節。目前,全中心有來自挪威和北歐的75家癌癥科研成員進駐,其中不僅包含科研機構、生物科技公司、大學醫院、投資機構等,眾多的生物醫療創業公司也在此聚集。
“對於一些創業公司而言,可以為其提供公共實驗室以及律師、銀行等方面的服務,同時大公司、重量級企業也可以協助小企業的發展,大小企業聚集到一起,實現集群協作突破,這在其他地方是比較少見的。”奧斯陸癌癥醫療中心總經理Bjørn Klem告訴記者。
奧斯陸癌癥醫療中心匯集了眾多創業公司
資本通往北方
基於挪威甚至整個北歐市場規模所限,中國成為挪威以及其他北歐國家不可忽視的市場。“我們擅長創新,但在擴大規模方面並不在行,挪威公司需要像中國這樣的市場,來擴大規模,尋求更多商機,挪威和中國在創新和規模拓展上有很好的互補性。”Anita Krohn Traaseth強調。
在中國和挪威外交關系恢複正常化之後,兩國的投資也在加速。挪威Staur資產管理公司首席執行官、挪威中國商會董事會成員Chris Rynning長期關註挪威與中國科技領域投資。在他看來,“中國有很好的硬件設施基礎,可以生產任何你想生產的,尤其深圳就像中國的矽谷,你只需要擁有200到300美元就可以生產一個產品,然後在眾籌平臺上銷售”。
其次中國有足夠大的市場。“可以快速進行市場投放和產品測試,挪威有產品但沒有人,推廣產品的成本是非常高的。”同時中國有足夠多的投資機構。“世界上任何地方沒有像中國這麽多的投資機構、這麽大的市場,可以發現任何你喜歡的,並獲得資本支持。”
目前Chris Rynning主要關註服務產業、科技產業和健康技術,在其看來這些領域也是挪威的優勢所在,9月他將在上海成立一項面向挪威起步科技公司的基金。在資本運作上,Chris Rynning認為,進入中國市場更為有效的方式是“找到資金一起合作,找到聰明的投資人進行合投,共同承擔風險”。
在中國,Chris Rynning與北京信中利投資有限公司有著多年合作。另一方面,“中國政府也想要吸引一些資金,可以給到一些好的條款。”Chris Rynning說。而伴隨即將到來的挪威政府和商業代表團訪華之旅,或將加速中國資本通往北方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