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尼阿波利斯聯儲主席Narayana Kocherlakota稱,在通脹上升前景並不顯著的情況下,美聯儲傳遞出朝向更緊的貨幣政策轉變的意圖會威脅到該行的可信度。
Kocherlakota在周五的一份聲明中稱,決策者“無法對低通脹作出回應的話,就會冒通脹出現損害性下行和長期通脹預期下行的風險,就像發生在日本和歐洲的那樣。
在12月17日的FOMC會議上, 他反對美聯儲修改前瞻指引中關於可能有的加息路徑的表述。這份聲明就是了解釋他為何反對的。華爾街見聞網站介紹過,屬堅定鴿派的Kocherlakota將於今年年底失去在FOMC的投票權。
據彭博社,本月FOMC的前瞻指引將原先的“相當長時間”後開始加息的表述替換成了“耐心”等待開始加息。
Kocherlakota對此表示反對,他認為,美聯儲應該做的是強調“只要一到兩年期通脹前景仍然低於2%的目標”,就不會開始加息。
他表示:
FOMC也應該清楚地表明,如果發現前瞻指引的效果不充分,它願意采用購買資產等額外的工具使通脹重回目標水平。
12月FOMC會議
華爾街見聞網站介紹過,美聯儲主席耶倫在12月FOMC發布會上表示,至少未來兩次會議上不太可能開始貨幣政策正常化,但耶倫表示,部分委員認為,2015年中期的經濟條件可能適合加息。
“委員會不可能在未來兩次會議上開啟貨幣正常化。”耶倫在今年最後一次FOMC會議後的發布會上表示:“當然,這一評估是完全取決於經濟數據的。”
耶倫稱,FOMC重新確認利率維持在0-0.25%的區間內是合適的。12月份FOMC決議聲明顯示,美聯儲可以在加息問題上保持“耐心”。耶倫強調,修改前瞻指引是由於經濟發展進程的改變,但前瞻指引變化不代表政策意圖的改變。
(更多精彩財經資訊,點擊這里下載華爾街見聞App)
明尼阿波利斯聯儲主席Narayana Kocherlakota稱,在通脹上升前景並不顯著的情況下,美聯儲傳遞出朝向更緊的貨幣政策轉變的意圖會威脅到該行的可信度。
Kocherlakota在周五的一份聲明中稱,決策者“無法對低通脹作出回應的話,就會冒通脹出現損害性下行和長期通脹預期下行的風險,就像發生在日本和歐洲的那樣。
在12月17日的FOMC會議上, 他反對美聯儲修改前瞻指引中關於可能有的加息路徑的表述。這份聲明就是了解釋他為何反對的。華爾街見聞網站介紹過,屬堅定鴿派的Kocherlakota將於今年年底失去在FOMC的投票權。
據彭博社,本月FOMC的前瞻指引將原先的“相當長時間”後開始加息的表述替換成了“耐心”等待開始加息。
Kocherlakota對此表示反對,他認為,美聯儲應該做的是強調“只要一到兩年期通脹前景仍然低於2%的目標”,就不會開始加息。
他表示:
FOMC也應該清楚地表明,如果發現前瞻指引的效果不充分,它願意采用購買資產等額外的工具使通脹重回目標水平。
12月FOMC會議
華爾街見聞網站介紹過,美聯儲主席耶倫在12月FOMC發布會上表示,至少未來兩次會議上不太可能開始貨幣政策正常化,但耶倫表示,部分委員認為,2015年中期的經濟條件可能適合加息。
“委員會不可能在未來兩次會議上開啟貨幣正常化。”耶倫在今年最後一次FOMC會議後的發布會上表示:“當然,這一評估是完全取決於經濟數據的。”
耶倫稱,FOMC重新確認利率維持在0-0.25%的區間內是合適的。12月份FOMC決議聲明顯示,美聯儲可以在加息問題上保持“耐心”。耶倫強調,修改前瞻指引是由於經濟發展進程的改變,但前瞻指引變化不代表政策意圖的改變。
(更多精彩財經資訊,點擊這里下載華爾街見聞App)
今年對美國經濟來說是非常不錯的一年。1-11月,全美新增就業人口250萬人;下半年經濟大幅加速增長(今年一季度,美國經濟曾因寒冬而意外萎縮);油價在過去半年下跌近50%,讓美國人在假期到來之際,減少了在汽油上的支出。
不過,美國經濟的一個重要進展被忽略了:勞動力參與率正在穩定。
這並不像聽起來這麽複雜。勞動力參與率是美國人口中正在工作或者正在找工作人口的比例(也就是美國人口中勞動力大軍的比例)。當金融危機來臨時,勞動力參與率大約處在66%,較2000年67.3%的頂峰略有下降。自此,勞動力參與率開始逐步下降。盡管經濟複蘇,勞動力參與率也沒有提升,直到現在。今年,勞動力參與率回升至62.8,與去年12月的水平持平。
有一些因素導致了2007年-2013年勞動力參與率的下跌。隨著嬰兒潮的退休,美國人口正逐漸老齡化,這意味著更少比例的人口開始工作。這是一個結構性因素,無論經濟狀況如何都會發生。這就是為什麽國會預算辦公室在2007年預測,勞動力參與率將在2014年降至65%。
但是,單單是人口結構不足以解釋勞動力參與率的下降,周期性因素也起到了關鍵性的作用。在金融危機之後,數百萬人退出勞動力市場,因為他們覺得自己找不到工作。這幫助了勞動力參與率的下降。要看到經濟對勞動力參與率的影響,最直觀的就是看正處於壯年的人群(25-54歲的人)的參與率。這數據不會受到人口老齡化的影響。
自上世紀90年代中期以來,除了本世紀前10年中期,壯年員工的勞動力參與率一直緩慢下降。金融危機加速了長期趨勢,使得更多壯年的美國人離開了勞動市場。這種情況在2014年發生改變。
經濟學家預計,經濟的改善將會讓這些一度離開勞動力市場的人重回職場。不過,直到今年,很少有人這樣做。
這對美國經濟也至關重要。金融危機最危險的結果就是數百萬的壯年美國人不再重回勞動力市場。他們選擇依賴政府,而不是為經濟做出貢獻。
現在,美國經濟正進入複蘇的關鍵時刻。隨著經濟重新煥發活力,數百萬曾經因為找不到工作而灰心的美國人是否會重新進入勞動力市場將是美國經濟未來走向的關鍵之一。
(更多精彩財經資訊,點擊這里下載華爾街見聞App)
所有投資者都希望能夠提前把握到市場的方向和主旋律,然而諸多不確定因素註定沒有人可以成為“先知”。對於2015年, 彼得森學院國際經濟高級研究員Justin Wolfers表示,從勞動力市場到原油市場,有以下六個因素不可忽視。
勞動力市場的複蘇到底可不可靠?
美國最新失業率已經跌至5.8%,並且這一趨勢依然有延續的跡象,按照目前的下降水平,2015年可能會達到經濟學範疇中的“充分就業”狀態。
然而盡管表面數據靚麗,勞動參與率低下的問題難以回避。通常而言,如果經濟轉好的話,理應有更多的人回歸勞動力市場。此外,目前一些被統計為就業人口的人群依然處於兼職工作之中,並在尋求全職的工作。這意味著失業率的“成色”並不理想。
在失業率下行的情況下,通脹水平也未見回升。雖然在克林頓時代,美國失業率水平在4%以下也未帶來通脹走高,但是就業市場來年如何發展的確存在諸多可能。
美聯儲會將2%的通脹率視為目標,亦或者通脹頂部區間?
美聯儲官方一直表示願意見到通脹回升至2%以上水平,因為過去幾年的通脹一直處於低位。但是實際情況是在目前通脹水平下,美聯儲就開始考慮加息,並且在他們的預估中,通脹未來幾年也難以突破2%。這不得不讓人懷疑,美聯儲已經將2%作為了通脹上限。
經濟增速多快才算健康水平?
許多市場評論人員認為每年經濟增速(GDP增速)3%是一個比較理想的水平,而2000年以來,美國平均增速僅有1.9%。考慮到過去幾個季度的GDP表現,經濟複蘇跡象似乎十分明顯。但是人口因素是不能忽略的一個關鍵點。事實上,過去GDP增速2%的意義可能和現在增速3%意義相等。
在全球經濟放緩的情況下,美國可以逆勢而上麽?
很顯然,2014年對於美國經濟來說是“鶴立雞群”的一年。無論是日本、歐洲這些發達經濟體,還是中國這樣的新興市場龍頭都在今年遭遇挫折。在美元明顯升值的情況下,美國的出口很有可能受到打擊。在全球其他國家的拖累下,美國的複蘇韌性有待觀察。
低油價的影響到底如何?
傳統而言,油價下跌的作用和減稅類似,消費者可以有更多的資金來購物,最終對刺激經濟有利。不過在頁巖油繁榮之後,美國已經兼具石油消費國和石油出口國兩個角色。因此低油價可能也會對美國原油公司造成打擊。如果油價繼續下跌,所帶來的不確定性就將更難以預料。
前國防部長,拉姆斯菲爾德所謂的未知的未知數(unknown unknowns)究竟是什麽?
從歷史來看,一些突如其來的壞消息通常會讓經濟飽受挫折。幾乎沒人能夠預料到今年油價會出現如此的大跌,而過去歐洲危機以及日本海嘯帶來的金融恐慌也如出一轍。
我很希望可以給市場帶來一些有前瞻性的預測,但是老實說,我們根本無法預計明年經濟到底會如何發展。
因此,我建議所有投資者:抱最好的希望,做最壞的準備。
(更多精彩財經資訊,點擊這里下載華爾街見聞App)
去年6月,國際油價還在每桶115美元時,交易員們談論的都是伊拉克、烏克蘭、利比亞等地戰火未絕,因為它們是影響全球市場穩定的風險源。七個月後,油價已跌破每桶50美元。上述地緣政治風險源的風險仍未解除。一些分析師警告,這些地緣政治風險可能給投資者帶來油價猛漲的意外。
網絡交易平臺CMC Markets的首席策略師Michael McCarthy認為,當前的低油價顯示出,投資者將地緣政治事件對產油的幹擾視為“幾乎零風險”。換言之,一旦某個關鍵產油區爆發地緣政治危機,就可能激起油價大漲。
McCarthy接受彭博采訪時表示,石油市場對地緣政治風險會有多大的反應取決於點燃風險的導火索是什麽。反應大的情況下,每桶油價可能漲20美元左右。
本月14-15日進行的一項彭博全球季度調查結果顯示,481位受訪者之中,52%的人認為,地緣政治局勢不穩對金融市場的威脅在增加。去年11月調查中,持同一觀點的受訪者占比為46%。這項調查的誤差率為4.5個百分點。
如下圖所示,本月調查中,72%的受訪者都認為,供應增加是油價下跌的主要原因。彭博報道指出,去年油價暴跌部分源於,全球地緣政治局勢動蕩並未限制石油供應。比如在石油輸出國組織(OPEC)第二大產油國伊拉克,中東恐怖組織“伊斯蘭國”造成的該國戰亂並未波及其南部地區,而伊拉克南部的產油量占全國總產量的四分之三。
顧問公司IHS Inc.駐新加坡副總Victor Shum認為,只有重大的地緣政治事件才會引發油價急劇回漲。他預計,雖然今年的油價最終可能超過當前水平,但還不會超過每桶100美元。
如下圖所示,本月調查中,俄羅斯仍是對全球市場威脅最大的地緣政治風險源,認為俄烏沖突威脅最大的受訪者占比和認為全球恐怖主義威脅最大的占比並列第一,均為26%,遠超其他各類地緣政治風險。
全球風險顧問公司Control Risks的年度展望預計,由於俄羅斯經濟衰退、中國與鄰國的領土紛爭以及伊拉克可能爆發宗教暴亂,今年對企業是“艱難的一年”。
如下圖所示,本月調查中,52%的受訪者認為地緣政治風險在增加,認為風險減少的受訪者僅有4%。而去年11月調查中,認為風險減少的受訪者還有13%,認為風險增加的受訪者還不到一半,占比46%。
去年國際油價和美國基準油價分別大跌48%和46%。能源市場研究顧問公司Energy Aspects分析師Richard Mallinson預計,如果開始出現今年下半年市場緊張的信號,市場情緒也認識到這點,地緣政治就可能開始成為更大的油價驅動力。
澳大利亞外匯公司Ayers Alliance Securities的首席投資官Jonathan Barratt認為,有少數地緣政治風險可能爆發,每桶油價可能因此迅速回漲10-15美元。
(更多精彩財經資訊,點擊這里下載華爾街見聞App)
2015-01-26 TWM 撰文、攝影‧何佩珊 行動遊戲市場持續成長,今年市場規模估可突破三百億美元;但同時間遊戲數量的快速增長卻也讓新遊戲「被看見」變得愈來愈困難。而有家公司二○一一年已經預見這樣的景象,他是Chartboost,領先全球開創行動遊戲交叉推廣平台︵開發者透過平台交易,將自己的遊戲在其它遊戲曝光︶這塊新市場,現在每月可觸及裝置超過三億支,全球超過六萬款手遊都得靠他爭取曝光。 如今,Chartboost不只和臉書、谷歌這樣的網路巨頭共同被列為全球前十大行動廣告商,Chartboost執行長Maria Alegre︵瑪莉亞.阿勒格雷︶更在二○一三年和一四年分別被︽富比世︾選為行銷廣告界和遊戲界三十歲以下最具潛力新星。 為了創業,放棄迪士尼工作為什麼一家成立不到四年的公司,可以在網路產業競爭最激烈的遊戲和廣告市場中突圍,扮演手遊關鍵推手? App市場剛起步時,蘋果App Store上有一個長居音樂類遊戲排行榜冠軍的遊戲開發商Tapulous,而瑪莉亞和Chartboost技術長 Sean Fannan,就是Tapulous的第十號和第一號員工,分別負責業務和技術,可說是將Tapulous推向成功的兩名大將。因此一○年Tapulous被華特迪士尼購併,他們理所當然受重用。 「能在迪士尼工作,像在做夢一樣。」瑪莉亞雖然很喜歡這份工作,但她強烈的創業熱情,終究還是讓她離開了迪士尼。「我從巴塞隆納來到矽谷,就是為了創業!」身為遊戲App產業的早期投入者,她比誰都清楚遊戲開發者的需要。隨著遊戲App產業壯大,她也看到了比開發出一款成功新遊戲更大的機會──行動遊戲交叉推廣平台。 「現在的遊戲太多了。」雲端手機平台新創業者VMFive執行長丁俊宏點出遊戲商的困境。開發出一款好遊戲當然是大挑戰,但開發之後如何在茫茫網海裡讓自己作品被看見,更是折磨人的考驗。「協助手機遊戲做行銷絕對有發展潛力。」而這也是瑪莉亞在三年多前就看到的市場需求,「我們要幫助遊戲開發者成功!」她對自己即將創業公司的價值很清楚。 為此她放棄迪士尼優渥的薪水與醫療保險,並搬離原本住的高級公寓,還賣掉所有高檔家具。「我在朋友家租下一個小房間,裡面只放得下床和行李箱,開銷縮減到只剩原本的三分之一。」家鄉的親人更是不解她的決定。她說,「一一年時,西班牙甚至都還沒有引進iPhone。」多數人對App產業根本沒有概念。但瑪莉亞知道,眼前的機會稍縱即逝,一定要趕緊把握。 瑪莉亞記得,第一次向創投展示他們的產品時,沒有人願意買單,「我們只能乖乖回去工作,並試著為產品找到客戶。」然而當他們有產品也有客戶時,創投依然無動於衷。「沒有人對一個很厲害但免費的產品有興趣。」她說。所以這次他們加入付費模式,並且開始獲利,但沒想到創投卻還是搖頭。 一直到營收開始以每個月兩倍、三倍的速度增長,終於在一一年底,他們拿到第一輪二○○萬美元的創投資金。 相互推薦形成滾雪球效應 Chartboost平台的設計,就是連結開發者形成一個龐大網絡,以達到相互推廣、流量相互導引的加乘效果,如此,來自開發者的相互推薦,很自然地產生了滾雪球效應。也因為他們起步得早,App發行商PunApp總編輯鄭國威指出,Chartboost很早就綁定很多國際上成功的遊戲廠商,所以他們的平台上控制了很大的廣告量。 瑪莉亞說:「他們(開發者)會告訴彼此,『你應該用Chartboost,Chartboost 對新創遊戲公司是一個must have︵必需品︶。』」很快地,一二年底平台上的遊戲已經從前一年的八百個成長到八千個,至一四年二月為止已經突破六萬款遊戲,每個月的遊戲對戰回合高達一二○億次之多。 Chartboost大中華區商務經理林昉葶形容:「我們就像是手機遊戲開發者的創業引擎。」這樣一個開發者網路的影響力之大,經常帶給瑪莉亞驚喜。有一次,她抱持著「要讓更多人認識Chartboost」的心態遠赴新加坡參加一場開發者聚會。沒想到,在場的人不僅早已知道她的來頭,認識程度還遠超出她的想像。「那一瞬間,我彷彿是一個搖滾巨星。」瑪莉亞興奮地說:「他們都很高興我們為他們做了這樣的產品。」也是在那一刻,她下定決心要帶領Chartboost走向全世界。 一三年初,成長飛快的Chartboost得到國際知名創投紅杉資本的青睞,獲到一九○○萬美元的挹注,得以加速擴張。同年,Chartboost在阿姆斯特丹成立第一個國際據點,一四年更加快腳步往中國、日本和俄羅斯等市場布局。 只花了三年,當初那個只能把咖啡店當辦公室窩一整天的兩人新創公司,如今在舊金山精華地段已經有自己的四層樓高獨棟辦公室,員工數更快速擴增到一三○人,很快地還預計再擴充到三百人。 朝著下一階段的夢想,瑪莉亞想做的不只是一家行動廣告商,「我們要成為全世界遊戲開發者最好的營收平台(Revenue platform)!」 Chartboost 成立時間:2011年 執行長:Maria Alegre 主要業務:行動遊戲交換平台 重要股東:紅杉資本、 SK Telecom Ventures 知名客戶:Disney Mobile、Gameloft、GREE |
百老匯新劇《忠誠(Allegiance)》在一番拖延之後,終於進入首演。該劇根據主演George Takei的親身經歷,講述了一戶日本家庭,在二戰期間日本偷襲了珍珠港之後,被美國人以間諜為由,連同在美的十幾萬日裔被轉移到窮山惡水的集中營囚禁。平心而論,這個題材很容易出彩,戰爭背景、族裔糾葛、東西文化碰撞,很多沖突都可以在其中埋線。但事實上觀眾對該劇的反響並不積極,首周之後票房不斷下滑,評論普遍反響很差。究其原因,無非是故事溫吞水,浪費了沖突題材,而將重點著眼於俗套的愛恨情仇。加上作曲讓人聽過就忘,歌詞連我一個外國人都覺得平淡得無聊,都讓這戲充滿了一股要關門回家的架勢。
但除了這些,讓我感受最深的還是西方創作者對東方的隔膜。該劇女一號莉亞•薩隆加(Lea Salonga)是音樂劇界的大明星,《西貢小姐(Miss Saigon)》的首演,但她是個菲律賓人。製作人也許是看上了她的票房號召力,也許是覺得亞洲人都長得一樣,菲律賓和日本離得也不是很遠,所以都差不太多,只要是個亞洲人就行了。但事實是,無論她怎麼努力,都沒有一丁點像日本人的地方。剩下的扮演日裔的演員也是哪裡人都有,且角色性格都不鮮明。舞臺上那些黑發黃膚的姑娘即便全換成金發碧眼的美國妞,觀眾都不會有任何違和感。除了曾出演《星際迷航》里的Sulu而被大家所熟知的日裔演員George Takei,整個劇組就像一艘載滿了東洋元素漂在西洋上的船,開到哪算哪,毫無計劃。
這種隔膜在百老匯歷史上數不勝數,從某種程度上說,是所謂的主流文化對亞裔文化的忽視和不理解造成的。前些年一部叫《中式英語(Chinglish)》的話劇,盡管走紅,但在華裔看來也不過是隔靴搔癢。其實亞裔的故事不是沒有火爆的前例,前有《國王與我(The King and I)》,後有《西貢小姐》,上演時都風頭無兩,在百老匯一演就是幾十年幾千場。《國王與我》講的是一位英國女教師給暹羅王室講解西方文化的故事,《西貢小姐》則是越戰時期的越南姑娘和美國大兵的愛情故事。這類故事有一個共同的特點,即西方文化的優越性。哪怕《西貢小姐》里美國作為戰敗國撤離,這種文化上優越性依然是壓倒式的。無論是對未開化暹羅王室的刻畫,還是越南人爭先恐後為了搭上美國直升機的場景,包括尋找越戰後的孤兒,都體現了盡管東方世界充滿神秘,西方世界才是充滿了人道主義的主流。
近年越來越政治正確的劇場,選角上也越來越多元化。這多元化帶來了一個名詞:blind casting,意思是在選角時,演員的種族不再需要跟隨角色的種族,黑人姑娘可以扮演歐洲皇室里的公主,黑人小夥也可以演白人政要。不僅僅是百老匯,一向由白人占主導的芭蕾舞院團也在踐行這個理念。今年,有著75年歷史的美國芭蕾舞劇院(American Ballet Theater)迎來了第一位黑人首席,成為真正意義上的“黑天鵝”。而就在上世紀五十年代,蒙特卡羅劇團的黑人芭蕾舞演員在美國南部演出時,還遭遇過三K黨的糾纏。
但這政治正確背後,並沒有給亞裔帶來什麼好處。無論是在好萊塢還是百老匯,亞裔群體基本是處於被忽視的狀態。2007年到2014年間票房最高的100部作品里,超過40部沒有任何一位亞裔角色參與,遠高於非裔的17部。亞裔在百老匯的情況更差,只占全體演員的1.5%,不僅遠低於八成多的白人演員,也低於14%的非裔演員,且數字不穩定,偶爾還有下滑。《西貢小姐》這樣叫好叫座的東方故事畢竟是少數,更多的是像《忠誠》和《中式英語》這樣套了個亞裔殼,其實內核還是西方的作品。又因涉及到亞洲的作品數量不多,亞裔演員在百老匯並不能得到很多演出機會。即便是現在已經是一線明星的莉亞•薩隆加,也在訪談中提及當年因為自己這張亞洲臉處處碰壁。今年托尼獎得主韓裔演員露西•安•米爾斯在出演《安妮(Annie)》時,為了跟臺上別的小演員長相統一,只能戴上金發出演。
而即便是難得一見的亞裔角色,也不見得都會由亞洲人出演。《西貢小姐》在倫敦西區首演時,飾演男主工程師的Jonathan Pryce是一名白人。該劇移師百老匯時,製作人卡梅倫•麥金托什想將他一道帶到百老匯,卻遭到了美國演員工會的反對,理由是亞裔角色由白人扮演,這算是跟亞裔社區站到了對立面。麥金托什對此不滿,放話如果不讓Jonathan Pryce出演,這劇就不上百老匯了。最後的結果是工會妥協,一切按照麥金托什的計劃。
這些年裡,媒體也在追問什麼時候會有下一個《西貢小姐》,隨著此次《忠誠》的敗北,製作人們對亞裔題材的態度恐會更加謹慎,看上去遙遙無期。政治正確對改善亞裔群體在藝術圈僅限於技工的狀況,也似乎沒有什麼曙光。
(本文僅代表作者本人觀點。責編郵箱:[email protect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