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士照明創始人吳長江(左)和雷士照明董事長王冬雷(右)陷入纏鬥。 (CFP/圖)
雷士照明創始人吳長江為何十年三次身陷公司控制權之爭?他和大股東德豪潤達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麽齟齬?是吳長江欲掏空上市公司,還是王冬雷急於奪權?
這場一地雞毛的宮鬥劇背後,是各方力量對上市公司資源的激烈爭奪。隨著口水戰露出的中國上市公司治理現狀,令人觸目驚心。
“我不會執行這個決議!我不會執行這個決議!”2014年8月8日下午,吳長江在董事會電話會議上情緒激動地說。
雷士照明控股有限公司(02222.HK,以下簡稱雷士照明)董事會電話會議全票通過了罷免吳長江執行董事、CEO職務的決議。令吳長江感到意外的是,一名剛開始表示反對、兩名希望先了解情況而持保留意見的獨董,在表決的時候都投了贊成票。
當天15點11分,電話里罷免決議剛剛通過、董事會議還在繼續的時候,雷士照明董事長王冬雷就出現在了吳長江位於重慶國際金融中心26樓的辦公室門口,隨後有人踹開了辦公室的門。事後錄像資料顯示,現場出現了爭執、扭打行為,重慶防暴警察到場。
作為雷士照明的創始人,這是吳長江第三次被迫離開公司董事會。8月11日,吳長江對南方周末記者表示,“三次風波都是股權之爭、公司控制權之爭,只是形式不一樣而已,第一次,大家還有著同學情,比較友善;第二次,是用了資本的手段,讓我損失很大;第三次,暴力手段血洗。一次比一次兇險,一次比一次激烈。”
王冬雷則惱透了媒體對事件細節的曝光,他對南方周末記者表示,這是一個非常簡單的公司治理問題。“為什麽像吳長江這樣的人、一個被合法免職的CEO,還能占據公司,為什麽?就像是你家房子,別人進來了,你還趕不走,他還嗷嗷有理?”
兩個股東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麽?為什麽吳長江竟然三次陷入公司控制權危機?而數次風波中的雷士照明,究竟是怎樣的情形?
今年49歲的吳長江,在創立雷士照明至今的二十多年里,已經經歷了兩次嚴重的股權危機。
他是重慶人,1988年畢業於西北工業大學飛機制造專業,分配到陜西漢中航空公司。1992年吳辭職南下,在一家港資燈飾企業工作過一段時間後,1994年與人合夥成立了惠州明輝電器公司,1998年與兩個高中同學一起成立惠州雷士照明有限公司。
2005年,因為與另外兩個股東發生了用利潤分紅還是再投入的戰略分歧,吳長江被迫讓出董事長位置,領走8000萬元徹底退出,幾天後因為供應商和經銷商的力挺,情勢逆轉,反而是另外兩位股東退出。
為了拿出1.6億元給兩位離開的股東,雷士照明先後接受了賽富亞洲、高盛的註資。2010年雷士照明在香港上市,賽富亞洲是其第一大股東(占股23.41%),第二大股東是吳長江。
這起註資在七年後釀成了雙方反目的結局。2012年5月25日,雷士照明發布公告,吳長江因個人原因辭任董事長、公司執行董事兼首席執行官,並辭任公司董事會所有委員職務。同時,來自賽富亞洲的閻焱、來自施耐德的張開鵬分別繼任董事長、首席執行官。
一個多月後,吳長江通過微博表示,辭職是受董事會逼迫,此後在媒體上和閻焱展開口水仗。
閻焱稱,吳長江辭職是因為被中紀委談話,協助調查其在重慶南岸區的情況,在律師建議下辭職。同時,吳長江涉嫌“關聯交易”,私自將雷士照明總部遷往重慶,以此獲得當地政府獎金和土地好處。此外,吳長江還涉嫌境外賭博,欠下六千多萬美元的賭債。
但驅趕吳長江的行動並沒有成功。雷士照明員工罷工、經銷商停止下訂單、供應商停止向雷士照明供貨,要求吳長江盡快回歸,並讓資方施耐德退出雷士。他們甚至共同表示,如果吳長江不回來重掌雷士照明,員工、經銷商和供應商將另創品牌,請其出山。
這場鬥爭引發了輿論關於投資人和創業者關系的廣泛討論。
2012年8月14日,在雷士照明董事會獨立調查委員會對該事件的調查結果中,吳長江承認在雷士照明首次IPO時,他曾協助一些員工和經銷商購買大量股票,員工和經銷商將錢匯入他的私人賬戶。除此之外,吳長江還承認他從經銷商處獲得了個人貸款。
同時,他沒有向董事會和調查小組提供關於與重慶南岸區簽署的合同文件。此外,他涉及的關聯公司與雷士照明有近5000萬元未能及時償還的款項。
董事會認為,重新委任吳長江擔任公司董事長及董事有違上市公司之守則,並不妥當。2012年9月4日,這起風波以雷士照明成立臨時運營管理委員會、吳長江任負責人而告一段落。
雷士照明這家香港上市公司飽受股東爭鬥之苦。 (CFP/圖)
雙方都心知肚明,矛盾並沒有化解。吳長江並不甘心徘徊在董事會門外,而閻焱也因為沒能趕走吳長江而如鯁在喉。
在接下來的兩個月里,吳長江迅速敲定了一個幫助自己重返雷士董事會的合作夥伴——德豪潤達。
據吳稱,牽線人是一名從雷士跳槽到德豪潤達的員工。而王冬雷則說是自己的弟弟,介紹認識了吳長江。盡管一個在珠海、一個在惠州,但在2012年以前,吳、王兩人並不認識,也無交集。
王冬雷出生於1964年,安徽蚌埠人,1981年考入大連工學院(後更名為大連理工大學)船舶工程專業,畢業後分配到了中國船舶工業總公司。1991年,因為看到《參考消息》上一篇關於面包機的介紹,激發了他動手制作面包機的想法,5年後他帶著自己研發的面包機下海,參與創辦珠海華潤電器有限公司(後更名為廣東德豪潤達電氣股份有限公司,2004年在中國深圳證券交易所上市,股票代碼:002005),並擔任董事長兼總經理。
從面包機起家,德豪潤達產品擴展到烤爐、烤箱、電炸鍋等,多個產品市場占有率排名靠前,但也遭遇中國制造利潤薄弱的難題。2008年金融危機之後,德豪孤註一擲轉型LED(半導體發光二極管),在研發和生產方面投入了60億元人民幣。
德豪潤達此前做廚房小家電主要以OEM代工為主,缺乏自己的品牌和渠道。轉型LED,為照明設備提供芯片,面臨同樣問題。王冬雷看中了雷士的品牌和渠道,吳長江則看中了德豪的技術和規模,在照明行業向LED轉型過程中,兩者可以互補,遂走到一起。
“那時候投資人都欺負我,我只是過渡委員會負責人。”吳長江對南方周末記者說,德豪潤達並非當時唯一的選擇,但是吳說自己“比較專一”,已經在和德豪潤達談,就回絕了別人。
2012年12月5日,吳長江將雷士照明股份增持至22.07%,成為第一大股東。兩周後,德豪潤達以共計16.54億港元收購雷士照明普通股及股東NVC(吳長江持有的離岸公司)共計6.33億普通股,占股20.08%,成為雷士照明最大股東。同時,吳長江通過NVC公司入股德豪潤達,成為其第二大股東。
德豪潤達從NVC購得雷士照明11.81%股份,交易金額9.51億港元(折合7.72億人民幣);而德豪潤達還向NVC定向增發1.3億股,交易金額為7.6億元。兩者賬面上看價格相當,但吳長江個人從賬面中獲利約3億人民幣——包括雷士照明5753萬人民幣(交易價格2.55港元,停牌價為2.36港元);德豪潤達2.48億元(停牌前的收盤價為7.77元,定增價格為5.86元)。
2012年12月26日交叉持股消息宣布當天,德豪潤達和雷士照明股價雙雙高開低走,一路跳水。
但對這次合作,雙方的解讀並不一樣。
2013年5月,王冬雷在參加電視訪談節目《波士堂》錄制的時候,說自己在半年前打電話給自己的母親說這下我們應該不會破產了。吳長江認為這通電話的背景是德豪潤達入股雷士。“是我救了他!”
王冬雷向南方周末記者解釋說,當時德豪潤達在LED芯片投入60億元,壓力很大,當時芯片廠投產,芯片水平接近世界水平,他是因此說的那句話。“他救了我什麽?我投了20億現金啊!”
回望當時的合作,王冬雷對南方周末記者嘆息說,當時都沒有時間做盡職調查。2012年雷士危機是一個突發事件,德豪潤達認為這是一個投資的好機會。
吳長江同樣認為當時合作太草率,太急著回到雷士照明,他對南方周末記者說,“我太自信了,覺得雷士離不開我,我覺得我做得好,你就不敢動我。”
王冬雷對南方周末記者說,2012年他的弟弟還當面問過吳長江賭博的事情,吳矢口否認。當時雖然知悉吳長江和閻焱的鬥爭,王冬雷仍覺得主動權在自己這里,畢竟德豪是大股東,如果吳不守規矩隨時可以罷免他,王冬雷在股權轉讓協議上特意留了兩手——我支持你可以,前提條件是不能損害股東利益。
德豪潤達入股雷士照明之後,雙方開始了蜜月期。2013年1月11日,王冬雷進入董事會成為非執行董事,同一天吳長江出任雷士照明首席執行官。
三個月後,閻炎辭去雷士照明董事長職務,王冬雷被選為新任董事長。再兩個半月後,吳長江重返雷士照明董事會,成為執行董事。
“中國企業家,寧做雞頭不願做鳳尾,有幾個願意做老二老三?在雷士和德豪整合之前,論行業知名度、影響力,雷士比德豪大多了,我本人也比王冬雷名聲大多了,在這情況下,我寧願做二股東,當時真的是一拍即合。”吳長江在2014年8月11日的新聞發布會上說。
當晚,吳長江向南方周末記者展示了一份廣東德豪潤達電器股份有限公司和NVC公司的合作協議複印件,也就是他在新聞發布會上表示將要公開的“秘密協議”:上面約定,股權交易完成後,德豪潤達要支持NVC方代表成為雷士照明董事、董事長;NVC代表要成為德豪潤達董事、副董事長。吳長江指責王冬雷不僅沒有履約,反而自己坐上了董事長職位。
南方周末記者向王冬雷求證此事。王表示,這一條約沒錯,當時約定,在找到合適職業經理人來擔任CEO後,王退出,由吳出任董事長。但是事後吳長江自己不同意,認為董事長沒有實際權力,CEO更好操控公司。
吳長江則表示,對方是大股東,自己是為了大局,只好忍耐。
王冬雷對南方周末記者表示,對這份協議具體條款記不太清楚,但里面有兩條是自己加的:第一,關於雷士照明總裁及管理層的提名,運營管理、戰略規劃,以及其他有關照明事業的決策,甲方同意並支持乙方的建議之後,加上“如果甲方有足夠理由認為乙方建議有損雷士照明及股東利益,甲方有權就該事項投否決票”;第二,“本協議有效期一年”。他說自己有第六感,自己並不了解吳長江,先支持一年時間試試吧。
南方周末記者在吳長江提供的複印件上看到王提到的第一點,但是並未發現“本協議有效期一年”的文字。
吳長江對南方周末記者表示將擇機公開這份協議,第二天,王冬雷也對南方周末記者表示,“你叫他把合同公開了,要有紅章的(指原件)”。
雙方矛盾在2013年6月第一次引爆。當時王冬雷私下找吳商量將光源業務從雷士轉到德豪,一開始公司副總裁穆宇不同意,此後閻焱也來過問此事,王冬雷懷疑自己被穆宇出賣,想要辭退他,吳長江則力保。
吳也承認,自己在這一事項的董事會表決中投了贊成票,因為大多數人都同意,且雙方是在蜜月期。表面上看當時是說雷士沒有光源核心技術,德豪有LED技術,雷士做成本高,而德豪做更有競爭力,但這還是涉嫌利益輸送。因為這項每年10個億規模的業務雷士也可以做,但是轉移到德豪,等於是幫其填補業務虧空。
類似爭執,兩人之間多次發生。
吳長江8月11日在重慶召開記者發布會時,指責王冬雷不斷粗暴幹涉,越權管理,“不光是讓我不開心,讓我整個管理層都不開心”。吳長江表示自己曾經當面和王冬雷提出這個問題,王說自己改不了。
差不多同一時間,王冬雷在北京召開的新聞發布會上回應:吳長江指責我過多插手內部事務,恰恰相反,我現在深刻後悔我對內部事務觀察太少了,太相信他了,我告訴大家我從未參加也從未召開過任何一個高管會議,一直在後臺支持吳的工作,給他面子讓他做了雷士老大。
吳長江舉了一個例子,2014年8月1日,吳代表雷士照明談一個家樂福項目,跟客戶談好剛走,王冬雷就發郵件給對方稱吳長江不是惠州雷士董事長了,有什麽直接跟王談。第二天對方劈頭蓋臉問,你們怎麽不講誠信,白談了?
此前一天,2014年7月31日公告顯示,雷士照明董事會對國內客戶賒銷及授信管理制度、經銷商代理商品牌授權管理辦法做了新規定。王冬雷表示,這是他發現吳長江“要把上市公司這艘船砸了”之後,才開始動作的。
“現在回想起來,吳長江從2013年回到公司就開始策劃實施一系列動作,2014年年初實在是做得太明顯,我看出他在計劃一步步掏空公司。”王冬雷說。
他舉例說,首先是吳長江成立了兩個公司項目事業部,一個是合同能源管理事業部(EMC),一個大項目事業部,把所有生意(錢)都往外洗一道。一年內這兩個公司人員編制擴大了一倍,跟雷士總部人手一樣,都是300人,都是吳的親信主管,從銷售端來掏空利潤。
在采購端,吳長江的弟弟吳長勇成立華龍盈科光電股份有限公司,雷士照明大量的采購都通過這家公司,它過一下手再加價賣給雷士照明。
不過,工商登記資料並未顯示吳長勇和這家公司的關聯。但這家公司的第一大自然人股東殷爽,出生於1991年,出資竟達三千多萬元。
王冬雷則認為是“找馬甲做的,我核實不了,但這在雷士不是秘密”。
王還說,吳長勇曾試圖通過一個所謂內部承包協議,把所有工廠以5%的凈資產作為年租金,租給自己的親戚。這個合同,到了要簽字的最後一個晚上,才交給王冬雷。王冬雷看了以後,覺得這是把整個制造資產白白送人,於是拿到董事會來審,“幾個老大看了都要瘋了”。最後這個項目停下來了。
類似這種涉及利益巨大的“內幕交易”,王冬雷舉了不少例子,但並未出示直接證據。他對南方周末記者表示,作為一個上市公司董事會,簽這麽大一個合同,涉嫌這麽大內幕交易,不用查,“我不信任你就可以炒你”。
針對王冬雷所說的內幕交易,吳長江8月13日對南方周末記者回應說:這是捏造、誣陷,我們會告他誹謗。吳長江當天還在自己的微博上對王冬雷發話:廣州年銷售2億的公司是你的,你給董事會申報了嗎?這是關聯交易不?
2014年7月15日,雷士照明公告,吳長江退出雷士照明10家附屬公司董事職位。其中,惠州雷士光電及雷士照明(中國)等公司改由王冬雷任新董事長。
吳長江在後來的新聞發布會上表示,當時他在新西蘭出差,董事會只是郵件通知他本人此事。
三天後,7月18日上午,吳長江和王冬雷在珠海面談。這次談話的錄音片段,被王冬雷在最近的新聞發布會上公布,錄音里吳親口承認,自己有4億賭債,每個月要還利息1000萬。
吳長江對南方周末記者表示,當時聊到的這個4億元賭債是2012年的事情,“那時候不是在海外嘛,沒事嘛,無聊嘛,我坦坦蕩蕩,敢說敢當,怎麽了?”
王冬雷則對南方周末記者表示,吳長江親口承認賭債,此前一系列掏空上市公司的動作都有了答案。
那一天,兩人商量了三個選擇:1.繼續合作;2.吳長江把關聯公司賣給雷士;3.吳長江籌資拿回雷士股權。第一個選擇是吳長江提出的,後面兩個是王冬雷提的。雙方約定先冷靜兩周好好考慮。
王冬雷回憶說,吳長江進一步告知,他已經有4個月沒還利息,其中2億元是澳門水房(澳門黑幫組織)的錢,每個月利息500萬。“當晚我沒睡好。”
第二天是周末,王冬雷去考察吳長江名下一家做家居照明的公司,看能否收購。當時他反複問這家公司的負責人,每個月能不能拿出500萬現金給吳長江還利息。王冬雷的計劃是,“花錢送這尊佛走吧”。
7月18日那次談話之後,吳長江隨即去上海見經銷商討論此事,覺得第三個選擇最可行,大家想辦法湊錢把雷士照明拿回來。
隨後他們又就近召集了南京、浙江的經銷商,商議把雷士的經銷商渠道整合為一家公司,利益捆綁,做一個“大雷士”,整合進上市公司資源。股份大了,話語權就多了,如果王冬雷不同意,就把渠道單獨上市。
早在2010年,吳長江就代表雷士照明的全資子公司惠州雷士光電科技有限公司,授予三家關聯公司使用雷士品牌的權利,為期20年。
“品牌20年授權已經有了,渠道在我手里,我可以讓你們上市公司變成零,我是嚇他們的。”吳長江對南方周末記者表示,自己早就把這個跟王冬雷說過了,就像中美俄核武器對峙一樣——核彈頭對準你了,誰也不要亂來,可是沒想到此舉不僅嚇不住對手,對方還真的把核彈打了過來,直接開戰。
雷士照明先是采取了兩個自保措施——2014年7月25日,雷士照明公告,除了雷士中國、重慶雷士、重慶恩林、德豪潤達,本公司董事會並未授權任何其他公司或個人使用雷士品牌(商標),更沒有對任何公司或個人做出過20年期限的商標或品牌使用許可。6天後,雷士照明又針對經銷商授信、授權制度等發布公告。
8月8日下午,雷士照明董事會電話會議上,吳長江被免去了執行董事、CEO職務。作為臨時CEO,王冬雷在投票完成後出現在雷士照明重慶總部,進行交接。
“沒錯,我就是這樣安排的,我害怕他逃跑,拿公章做亂七八糟的事情。我害怕。”王說。
當晚的視頻顯示,王冬雷親自指揮交接工作,吳長江的兩名助理受傷,這被吳指責為暴力手段,且這次董事會會議臨到開會前才通知、也未告知會議議題,不符合公司章程。不過,南方周末記者查閱了雷士照明上市資料,公司章程里並未就董事會議召開做明確規定。
在王冬雷被重慶南岸區公安局南濱路派出所帶去做筆錄之前,吳長江和他單獨聊了幾分鐘。吳長江事後對南方周末記者表示,當時他對王說,“當初你不想放開雷士,為什麽拋出那兩個條件,你不是玩我嗎?你不講誠信,真的是無賴的做法。”
王冬雷認為問題的核心是吳長江偷上市公司的錢,其他的都不重要。事後他對南方周末記者表示,“我作為上市公司董事長,我為什麽沖到一線去?吳長江三次都這樣,太難對付。”
王冬雷還向南方周末記者透露,最近一兩個月,董事會幾個小股東有意把股權轉給另一家有名的上市公司,讓這家公司成為第一大股東,為此已經談了很多次,吳也見了這家公司的CEO。而對方則表示,如果成為大股東,一周內就要把吳長江換掉。
“我覺得我要是不站出來,我對不起董事會11個人。他做的這些事情,如果我們不好好辦它、稽查,就失去了董事勤勉盡責的責任,香港證監會要抓我們,因為我們沒管好他。你想一下,當律師通知每個董事都需要請一個律師的時候,這什麽概念啊!”王冬雷表示,整個董事會受到太大壓力。
吳長江則對南方周末記者表示,有人要離間我們(王和吳),加上他(王冬雷)又想控制雷士,借機會搭手過來把我幹掉,給他們(董事會其他小股東)一個人情,達到真正控制雷士的目的。
相比前兩次股權風波,這一次吳長江似乎很難憑借經銷商的力量來反擊了。
據王冬雷說,吳長江串通全國運營商,綁架、強迫全國運營商(28家)整合成一個無限責任公司。但在8月12日,王冬雷在北京與這些經銷商開會,當天有19家經銷商(約占雷士照明渠道銷售額80%)聲明支持董事會決議,“今天這個運營商同盟已經宣布解散了”。
目前,在雷士惠州和萬州基地,雙方勢力仍在僵持,影響到正常作業。
8月11日晚,吳長江稱“惠州全面失控”;8月12日,王冬雷對南方周末記者稱,雷士惠州基地生產正常,萬州基地現在政府主導下正在恢複中。
一位知情者向南方周末記者透露,當天上午有開著粵Z(珠海)牌照車輛的德豪潤達人士前去協調,但是一直到下午5點,他們都沒能進入萬州基地的大門。
本周公布的德國8月制造業訂單和8月工業產出數據異常慘淡,引發了市場對於德國第三季度是否會陷入技術衰退的擔憂。而5月就成功預測了德國經濟將走弱的經濟預測“章魚帝”——盛寶銀行的首席經濟學家Steen Jakobsen認為,更糟糕的情況還在後面。
先知先覺的Jakobsen在今年2月認為市場忽視了德國經濟衰退的現象,預測德國第四季度可能陷入衰退。並在5月的一份研究報告中強調未來12個月內德國經濟將遭遇大麻煩。盡管當時幾乎所有人都認為他是異想天開,但是事實證明他才是唯一的“先知”。
如今他更新了最新看法:“今年第四季度或者明年第一季度,德國必將陷入衰退。歐元區經濟龍頭德國的遲暮意味著其他歐元區國家也將步其後塵陷入衰退。趨勢已經形成,烏克蘭問題只是一個小插曲,並非是基本面的決定因素。”
在關於歐洲央行未來的貨幣政策上,Jakobsen認為QE與否其實是政治遊戲而已。如果德國人當選ECB行長的話,歐版QE就不會存在任何壓力。
這似乎可以被視為又一個強力預測,不過有關魏德曼謀求替代德拉基的說法在坊間已非新鮮事。(更多精彩財經資訊,點擊這里下載華爾街見聞App)
央行如果加息過快,令經濟無法承受,就可能引發可怕的後果——被迫逆轉政策,重新降息。
在這方面,瑞典央行的銀行家們為他們豎起了先例。彭博新聞社文章稱,瑞典銀行決定削減利率至零就是一個最新的證據——過快地去除緊急刺激是個冒險的事。
2010年7月,瑞典央行宣布加息,盡管當時的通脹率僅為目標通脹率的一半。瑞典回購利率也由0.25%提升至12個月以後的2%。此舉引發諸多批評,指該行加息過快,又等了太長的時間才去對抗隨之而來的通縮。
當年,瑞典的通脹率的確上升了,但僅是曇花一現。2011年12月,隨著歐元區債務危機刺激了歐央行放松貨幣政策,瑞典央行被迫降息。
Schroders Plc.駐倫敦經濟學家Azad Zangana對此總結道:“他們對歐元區經濟增速放緩作出的反應太慢了。瑞典經濟從未真正崛起。他們相信他們處在一個周期型經濟複蘇的上升通道中。但事實上,他們仍依賴歐洲。”
重新返回以往貨幣政策的不止是瑞典央行。為了對抗通脹,歐央行曾在2008年加息,在2011年第二次加息。如今,歐元區卻面臨六年中的第三次經濟衰退。他們重演了日本央行在2000年犯下的錯誤。該行當時曾上調了關鍵利率,但6個月之後又因為通縮而不得不降息。
今晚,美聯儲為期兩天的FOMC會議將結束,並將於北京時間明日淩晨兩點公布FOMC聲明。預計屆時將宣布QE將正式退出,可能會再度強調聯儲決定將低利率”保持相當長一段時間“。市場普遍預計美聯儲將在2015年年中首次加息。
紐約聯儲主席William Dudley9月22日在接受采訪時表示:“當開始加息時,要確保經濟可以承受。在每一次貨幣會議上,我們都試圖對這一點作出評估。有理由試著拿出耐心。”
央行的銀行家們可不是唯一的罪魁禍首。政治家們也起到了推波助瀾的作用。
在歐洲,德國幾乎次次都反對財政刺激,也拒絕激進的歐央行措施。在英國和美國,占了上風的緊縮政策限制了經濟從大蕭條中複蘇的能力。在日本,首相安倍晉三計劃在12月再度提升消費稅引發國內政壇熱議,他們懷疑經濟是否能禁得住這樣的舉措。
反對緊縮銀根的銀行家Lars E.O. Svensson去年退出了瑞典央行的六人委員會,他認為,瑞典央行的政策逆轉表明,加息過早將導致經濟比以前更糟。“這個教訓對其他國家央行來說也是很明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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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亨泰是五供一,如果不大量買入正股的話日後所賺取的利潤有限,所以心中一直有如十五隻吊桶,七上八落,不知道買不買來賺取供股權才好?如今可好了,既然股價升了上去,就不用再傷腦筋了!
回看亨泰於10月27日宣布供股當天,股價曾經由公布前收市的0.112元挫至0.087元,跌幅22.3%,哪料到兩周後除權前夕的今天,股價最高曾見0.14元,較之當日的低位升幅高達60.9%,當日低價買了之後一心準備供股的話,股未供已經賺了那麼多,還供什麼股?沽之可也!
9月3日,環能國際(1102)宣布供股,2股供1股,每股供0.02元,股價亦於當日由上日收市的0.131元跌至0.1元,跌幅23.66%,誰料到於10月14日的除權前夕,其股價竟然高見0.182元,較之當日的低價漲了82%,還供什麼股?可以沽之哉!
大如中國太平(966),10月13日宣布100股供21股,每股供11.89元,當日其股價亦曾由上日收市的17.94元跌至15.06元,跌幅16%,可是10月15日除權前夕其股價又升至16.72元收市,升幅11%,大價股,難有所求了!
由此可見,供股對於原有的股東可能是一場噩夢,可是對於有心人卻是一個喜訊。由公司宣布供股當日開始,直至正式完成供股,正常情況之下約莫需時一個月至一個半月(更改供股時間者則例外),這段時間至少提供了三次的低價吸納獲利機會,善於利用者當可賺取三茶兩飯的。
美元不斷上漲,許多投資者對此感到擔憂,畢竟,我們不想所有的資金都朝同一個方向流動。不過,美元有序的上漲或許對全球經濟和投資者來說,都是一件好事。
自今年7月以來,美元已經上漲了9%。 美元上漲背後的原因顯而易見:美國增速快於大多數其他發達國家;美聯儲加息近在咫尺;而日本央行和歐洲央行仍在放松貨幣政策。
如果相對增長和利息差距不足以支持美元上漲,那美國不斷縮小的經常賬戶赤字或許可以。2005年,美國進口了60%的能源,而去年,美國消耗的能源中僅1/3為進口能源。
你或許認為這些支撐美元的因素已經包含在價格之中。這都不是什麽新消息。不過,一旦貨幣趨勢確立,這趨勢往往會持續一段時間。而如今9%的漲幅和以前美元20%-30%的波動比起來不算什麽。即便美元不上漲,歐洲央行和日本央行也會竭盡所能推動美元上漲。日本央行和歐洲央行重振經濟的計劃正越來越依賴從海外獲得通脹。
對於美國投資者來說,美元走強可能對股票回報產生負面影響。2013年,標普500成分股公司在海外投資共計1.9萬億美元,而隨著美元的走強,這些海外資產很可能貶值。
不過,2013年,在標普500指數的成分股公司中,僅30%的收入來自於海外市場,而在過去幾周,專註美國本土市場的公司股價上漲,助推美股創下新高。
而歐元下跌的前景對歐洲公司的利潤有利,尤其是在目前油價下跌的情況下。在維持其它條件不變的前提下,10%的油價下跌將會推動公司利潤上漲8%。在三年低迷的公司盈利之後,歐洲公司迎來了值得關註的利潤增長。
新興市場的股價往往和美元有著強大的負相關性。這是因為走強的美元往往帶來更低的商品價格,而資金將從新興市場流出。同時,新興市場的股價在以美元標價時會顯得更低。不過目前,能源和原材料在MSCI新興市場指數所占的比重較過去有所減少。而與美國緊密相關的新興市場將獲益,比如墨西哥。
所以,投資者不必擔憂走強的美元。但是,貨幣市場和人生一樣。關鍵不是你做了什麽,關鍵是你怎樣去做。走強的美元對全球經濟來說是一種雙贏,如果這能延長美國的複蘇並推動其它地區需求增長。而如果全球經濟因此走向分化,那美元的走強就變得非常危險。
在這樣的環境下,新興市場很可能面臨大量的資金外流,而美聯儲將在長期加息上面臨更多挑戰。美元將會大幅升值,而大量資金的流入將會對美國股市造成上行壓力。目前,美國股市價格已經不低。
在這樣的情況下,世界將會迫使美國重新扮演最終消費者角色。而這不是世界想要的複蘇。但如果歐洲和日本不能重新恢複增長,這很可能成為現實。上次美元大幅升值而油價下跌時,是美國大蕭條的開端。所以,即使未來全球增長不平衡,也要比完全沒有增長好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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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個月來國際油價跌幅超過30%,但能源企業最大的威脅可能才開始出現。聯合國氣候大會本月拉開帷幕,從德國最大電力企業到英國央行,政壇與商界都發出了碳排放即將從嚴管理的信號。若實行更嚴格的氣候變化相關政策,全球尚未開發的油氣等礦物資源將可能永遠長眠地下,不得動用。這成為礦石燃料生產商當前最為關註的威脅。
德國最大的公用事業公司E.ON SE昨日表示,將剝離旗下老發電站、油田等汙染環境的業務,專註於可再生能源。幾小時後,英國央行行長卡尼致議會的信函公布。信中卡尼透露,已指示央行人員評估,既然儲藏的煤炭、石油與天然氣成為受限閑置資源會產生巨大損失,那麽這類損失是否可能傷害銀行、投資者、保險公司和其他金融系統成員。
上述消息體現出目前的新趨勢:越來越多的投資者和監管機構都在調查,一旦各國政府推行更嚴格的氣候變化相關政策,全球價值數萬億美元的石油、天然氣和煤炭礦藏有多大可能性成為政府不允許動用的閑置資產。
彭博報道指出,在氣候變化的相關訊息之中,牽動西方金融界神經的是,大多數研究氣候變化的科學家都認為,要讓全球氣溫升幅不超過2攝氏度,就有必要限制二氧化碳排放量。而現在還沒有能在礦石燃料消耗過程中有效捕捉廢氣的技術,大部分已知的石油、天然氣和煤炭資源都不得不繼續在地下沈睡,這類資源就因使用受限而淪為閑置資產。
有金融機構已未雨綢繆,避開相關礦石燃料投資。管理740億美元資產的挪威金融服務公司Storebrand去年就宣布,將清空19家礦石燃料公司的持倉,現在這一清倉名單擴大到35家公司,其中有15家煤炭生產商、10家油砂開采商和10家主要采用煤炭的公用事業公司。
Storebrand的可持續投資負責人Christine Torklep Meisingset接受彭博采訪時稱:
“這是與氣候有關的金融決策。面對氣候政策和監管轉變,專營碳密集項目的企業非常不堪一擊。”
不過,迄今為止,至少表面看來,上述威脅還未引起許多能源業巨頭擔憂,也許只能算所謂“黑天鵝事件”,即這種事件本身極為罕見,一旦發生常常引起市場的負面反應。
埃克森美孚(Exxon Mobil)、雪佛龍(Chevron)、英荷皇家殼牌(Royal Dutch Shell)和嘉能可(Glencore)都表示,不擔心上述閑置資產問題,因為需求在增加,假如未來幾十年要滿足廉價又可靠的能源的全球需求,只有提供礦石燃料。
今年英國石油公司(BP)發布的可持續性報告稱,“不可燃碳”(unburnable carbon)的說法“誇大了”對石油開采商價值的“潛在財務影響”。殼牌則是表示,因為需求不斷增加,該司旗下的資產會保值。
埃克森美孚今年3月表示,旗下所有的礦藏資源都不會面臨成為閑置資產的危險,對此有信心。雪佛龍的CEO John Watson 9月30日也很有信心地說:“我們會長期經營礦石燃料業務。”
而上述閑置資產的擔憂最受質疑之處在於,它的前提是世界各國會實行氣溫升幅不得超過2攝氏度的政策。聯合國環境規劃署預計,要達到這一目標,到2020年,全球年度碳排放量不得超過440億噸,而根據當前的減排承諾估算,屆時碳排放量還高達520-540億噸。
國際能源署(IEA)估計,地球均溫將上升3.6攝氏度。IEA首席經濟學家Fatih Birol稱,要達到升溫不超過2攝氏度的目標,截至2040年,全球對可再生能源的投資需要翻四倍,年均投資額要增至1.6萬億美元。
本月1日開始在秘魯首都利馬舉行的聯合國氣候變化大會上,195個國家與地區的約1萬名代表在熱議減少二氧化碳排放的問題。此次會議有望起草一份減少全球溫室氣體排放量的協議。該協議將於明年12月在巴黎簽署,於2020年生效,取代主要針對富有國家的《京都議定書》。
華爾街見聞註:礦石燃料又稱化石燃料,指包括煤炭、石油和天然氣等天然資源的碳氫化合物或其衍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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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場上琳瑯滿目的空氣凈化器,除了價格暴利,對消費者來說幾乎都存在技術壁壘。 (東方IC/圖)
◉編者按
野蠻生長近三年的空氣凈化器行業,正遭遇一場沖擊波。小米等互聯網企業開始涉足,低價殺入市場;國標意見稿面世,“去除率達到99%”這樣的花哨表述將不能使用。
899元,小米空氣凈化器揭了凈化器行業的底兒。
“我們就是要挑戰凈化器行業‘天然的、不可侵犯的高毛利’。”小米空氣凈化器負責人蘇峻對南方周末記者說。
2014年12月9日,小米闖入空氣凈化器市場。這個各大廠家主力機型價格均在三四千以上的市場,頓時激起千層浪。
這僅是開始。除了小米,不少互聯網企業亦已虎視眈眈。而2014年11月,《空氣凈化器》國家標準的征求意見稿發布。從上到下,這個野蠻生長的行業可能面臨大洗牌。
“我們的產品要再早點出來就好了。”一空氣凈化器企業老板梁令堅感到沮喪。在小米空氣凈化器面世一個月前,他剛推出自己的產品,定價1999元,是小米的兩倍。小米無疑將給這家企業帶來致命的沖擊。
蘇峻介紹,899元的價格是貼著BOM(產品所需零部件明細表及其結構)價定出來的,低到連30元的運費都要客戶自己支付。
在環保組織清氣團負責人晏磊看來,這是“有良心”的價格。他曾做過實驗,六塊錢的無紡布套在電扇上的簡易裝置,和售價動輒數千的凈化器在初始凈化效果上並無差異。
目前市場上的空氣凈化器品牌有數百個,價格幾百至上萬不等。實際上,市售的空氣凈化器大部分是采用過濾的原理,“外殼+濾網+風機”的複雜程度遠小於冰箱和空調。“很多機器賣七八千元,濾網賣七百元,暴利顯而易見。”“中關村在線”的資深編輯李陽說。他們在近兩年分別對市場上的空氣凈化器進行了測評。“當然開模、設計、稅收都是成本,企業大部分的費用都在前期研發和後期的推廣。”
例如,日本家電企業巴慕達給南方周末記者的回複稱:“巴慕達凈化器在進口環節就需要支付超過26%的稅金。而為了開發塔式和雙風扇結構技術投入大量的人員,時間和資金,都需要在後期產品銷售過程中回收。”
作為售價15000元的IQ Air凈化器,位於IQ Air瑞士總部的CEO Jens Hammes給南方周末記者列出了七條“物有所值”的理由,也解釋了為何在歐美市場更便宜:“在中國做生意和建立品牌的費用高於其他國家。除去人力資本,北京的很多東西都比世界上其他城市貴了很多。”
貴還源於凈化器在中國市場的定位。為了減少花粉、寵物毛發過敏,民用凈化器在國外的普及率很高,但初入中國時,竟以奢侈品對待。梁令堅記得剛剛做凈化器的代理時,廠家想把專賣店開在奢侈服裝店的旁邊。
即便近三年來,凈化器的客戶定位依然不是普通大眾。晏磊發現某國外品牌的凈化器門店都設在廣州的高端商業區,銷售員都是西裝革履的帥小夥。而在檢測機構等待檢測的新款凈化器都一改質樸的外表,鋼琴烤漆、玻璃面板、土豪金……簡直就是“藝術品”。
價格高的另一個原因是凈化器的產能還很低,市場仍處於起步狀態,據蘇峻的研究,市售的凈化器中,最高的年銷售量也只五六十萬臺,銷售量上萬的就算是大戶了。
其實,在小米凈化器的低價沖擊波里,有一大批互聯網企業正推波助瀾,它們不僅打破了凈化器的現有價格格局,也帶來了銷售量陡增。
“小米凈化器一出生就奔著百萬級的銷量而去。”2014年12月15日,在小米擁擠的辦公大樓里,蘇峻信心滿滿地告訴南方周末記者,自12月9日公布後,不到一周的時間,小米凈化器的預訂量已經超過了一些知名暢銷品牌一年的全球銷售量,預訂者不乏國內一線影視明星。
“我們也受到了鼓舞。”同一日,在同樣擁擠的果殼網辦公室里,聽到這一數字後,趣玩網董事長周品也很興奮。2014年11月24日,趣玩網和果殼網聯合發起“小蛋智能空氣凈化器”的眾籌,定價1984元,意在“為了自由的呼吸”。
互相廝殺在所難免。但受訪的企業老板大多對市場表示樂觀,蘇峻則認為小米帶來的行業變化是淘汰劣質的山寨機器,拉低虛高的價格並做大國產品牌。“2020年,中國有1500億元的凈化器市場,小米能獨占了嗎?”
這些老板們都強調產品的差異性。“我們的目標是對顆粒物的數值有精確要求的人。”周品一邊展示“小蛋”照片,一邊列出自家優勢。同樣,一款眾籌產品“三個爸爸”創始人戴賽鷹則強調自己的產品是專門為孩子設計的。
除了低價,眾籌,智能也是凈化器行業中新的關鍵詞。
一個月來,“小蛋”已獲得三百多萬元的籌款。而在10月份,“三個爸爸”孕婦兒童空氣凈化器更是籌到了1122萬元。“我們是目前中國眾籌領域里的第二大金額。”戴賽鷹說。
和傳統按鈕甚至擰開關的凈化器不同,幾款凈化器都與智能手機連接,一鍵下單更換濾芯是最基本的功能。“小蛋”凈化器則會通過傳感器,不斷改進算法,結合用戶家里的空氣實況,在雲端計算並推薦優化的凈化方案。
在功能上,這些新興的企業對於凈化器的琢磨比有的傳統的家電品牌更足。
實際上,幾款空氣凈化器都聲稱兼具除顆粒物和甲醛的功效。這與所有的受訪專家的觀點一致:雖然大多數家庭買凈化器就是為了去除顆粒物尤其是PM2.5,而由於室內裝修,甲醛問題是中國家庭的特有問題,國外的凈化器往往不具備這個功能。
互聯網的營銷模式和產品給傳統的凈化器廠商帶來了壓力,但在技術等方面,也不能破解傳統廠商面臨的難題。
小米空氣凈化器甫一發布,就陷入了巴慕達AirEngine安之風空氣凈化器的“抄襲風波”。對此,蘇峻認為塔式結構猶如雙開門冰箱一樣,是行業通用的模板,很多品牌都在使用。巴慕達僅僅出示了外觀專利書,而外觀若有五處不同,即不侵權。
對於後續進展,巴慕達公司給南方周末記者的回複是:“正在與律師溝通,還沒有可以公布的消息。”
困擾小米的另一難題則是噪聲。
楊冠東是廣州工業微生物檢測中心副主任,小米凈化器的檢測報告即由該機構出具。他沒有直接點評小米凈化器,但強調評價凈化器一定要綜合考慮凈化性能、安全性能、噪音功率等多項指標,“為了追求去除效果,噪聲就會增加。”
按照國標《空氣凈化器》的征求意見稿,與小米凈化器功能對應的噪聲不能超過66分貝,而小米公布的噪聲最高數據則已達到了68分貝。“空調有吸音技術,但需要增加成本。凈化器的難點就在於各項指標的協調性。”楊冠東說。
對於噪聲問題,小米解釋最高分貝出現在噴射模式(短時間快速凈化空氣)。蘇峻表示小米已在測試不同擋位的噪聲,並保證交到消費者手中的凈化器一定符合國家標準。這不只是小米一家的困擾,“三個爸爸”凈化器中的最大功率款的噪聲也在70分貝左右,戴賽鷹正計劃改進設備以降噪。
但在徐火炬看來,這依然屬於低標準。這個廣東省潔凈技術行業協會民用空氣凈化設備與技術專業委員會的專家認為,當下凈化器最高噪音定在70分貝,不僅高於日韓和加拿大的標準,也高於國內的相關標準。例如《民用建築隔聲設計規範》規定室內噪聲不能超過45分貝。而且,世衛組織認為70分貝會嚴重危害健康。
年初,用很簡單指標選出的“可怕的A股大爛臭”http://blog.sina.com.cn/s/blog_3cee43000101odak.html,年末一看,確實挺可怕,比指數高17個百分點,比我自己實盤高10個百分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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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比爾·格羅斯齊名的新債王Jeff Gundlach在接受巴倫周刊采訪時表示,如果油價跌破40美元,地緣政治局勢將會變得非常可怕。
Gundlach表示,最近總是有人問他油價會怎麽走。他的回答是,在它停止下跌之前沒有人能知道底部在哪里。“這麽說並不是耍嘴皮子。當一個市場連續五年都非常穩定——保持在90美元以上——然後再經歷像這樣的暴跌,那麽其跌幅和在低位維持的時間可能都會遠超人們的想象。”
Gundlach表示,現在油價非常重要:“如果油價跌至40美元附近,那麽我預計美國10年期國債收益率將跌至1%。我希望它不要跌至40,因為那時候全球都將亂套,不僅僅是經濟。地緣政治局勢,坦白地講,將會非常可怕。”
從歷史上來看,Gundlach是對的。下圖清晰的顯示,油價的暴漲和暴跌從來都與重要的地緣政治和全球經濟危機息息相關。如果油價暴漲,原油進口國將會出現危機,而如果油價暴跌,原油出口國則將陷入災難。
上圖中藍線為油價同比漲/跌幅
周一國際油價擴大跌幅。布倫特油價一度暴跌逾6%,最低至每桶52.66美元,為2009年5月以來首次跌破55美元。WTI原油跌破50美元。
Jeff Gundlach為知名債券基金DoubleLine的聯合創始人、CEO兼首席投資官,手中管理著640億美元資產。
DoubleLine的Total Return Bond旗艦基金(規模為400億美元)和Core Fixed Income基金(規模34億美元)均名列晨星公司對沖基金回報排行榜前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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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全世界的目光都投向了希臘。
自反緊縮的激進左翼聯盟Syriza在上月的選舉中勝出,希臘與債權人的談判就成了投資者關註的焦點。
實際上,希臘出現金融危機並不是什麽新鮮事。
來自美銀美林的圖表顯示,在過去兩個世紀中,希臘共發生了六起主權債務違約事件。
更糟糕的是,美銀美林指出,在過去的192年中,希臘有90年在違約或者進行債務重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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