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4月24日),國家外匯管理局召開新聞發佈會,公佈2014年一季度我國國際收支平衡表初步數據。對於近期人民幣匯率的連續貶值,外匯局國際收支司司長管濤稱,人民幣匯率波動實屬正常;雙向波動條件具備;匯率變化可以解釋。
據《新京報》報導,3月17日,央行宣佈人民幣匯率波幅區間由1%放寬至2%,此後人民幣在28個交易日內即期匯率累計最大下跌96個基點,區間貶值幅達1.56%。對比今年1月1日即期匯率定盤價6.0485,人民幣對美元貶值幅度已超過3%。
25日,人民幣即期匯率開盤報價6.2510,較上一個交易日收盤價6.2489下跌21基點,創近16個月低點。若以此來計算,每購買100美元產品需人民幣625.1元,相較於今年1月1日的定盤價,成本增多20.25元人民幣。
管濤表示,人民幣匯率有漲有跌屬於正常現象,讓市場在匯率形成中發揮越來越大的作用是既定的改革方向。從今年2月中旬以來,人民幣匯率有所走低,但是相比於94年匯率並軌以來,尤其是2005年7月份匯改以來,人民幣目前調整的幅度並不算大。從2005年匯改至2013年底,人民幣對美元匯率中間價累計升值36%。在國際清算銀行監測的61種貨幣中,人民幣名義有效匯率升幅排第一位,實際有效匯率升幅排第二位,而近期回調幅度不過1%左右。因此,不應過度關注短期波動,而應更多關注人民幣匯率中長期走勢。
此外,從目前的情況來看,人民幣的雙向波動已條件具備。從宏觀上講,人民幣匯率正在趨向均衡合理水平,國際上通常用經常項目差額佔GDP的比重來衡量一個國家的國際收支平衡狀況,經常項目不管順差還是逆差,只要在GDP的一定比例以內都屬於合理,從2010年開始,我國經常項目順差佔GDP的比重已經回落到國際認可的合理標準以內,2013年我國經常項目順差佔GDP比重是2%。從微觀來講,現在的資本流動對人民幣匯率的影響越來越大。金融危機後,主要的發達經濟體都採取了量化寬鬆的貨幣政策,造成了全球低利率、寬流動性,使得新興經濟體經常面臨脫離本國基本面的資本流動波動衝擊,中國也深受影響。
據剛剛公佈的外匯數據顯示,按美元計價,2014年一季度,我國經常項目順差72億美元,其中,貨物貿易順差404億美元,服務貿易逆差328億美元,收益順差35億美元,經常轉移逆差38億美元。資本和金融項目順差1183億美元,其中,直接投資淨流入512億美元。國際儲備資產增加1255億美元,其中,外匯儲備資產增加1258億美元,特別提款權及在基金組織的儲備頭寸減少3億美元。
對比過去幾年的外匯數據可以發現,資本項目的比重正日益提高。管濤在回答記者提問時解釋,2005年到2009年這個期間,經常項目和資本項目順差對中國國際收支總順差的貢獻是七三開,而2010年起,除了2012年資本項目出現少量的逆差以外,2010年、2011年、2013年我國經常項目和資本項目順差對於國際收支順差的貢獻轉為四六開,2013年這個比例大概是36%:64%。也就是說,資本項目已經超過經常項目成為我國近年來國際收支順差、外匯儲備增加的主要來源。
而對於外匯儲備資產增加大量增加,管濤解釋到,因為境內企業採取資產本幣化、負債外幣化,或者可以說是做多人民幣、做空外幣的財務運作,導致2013年我國非直接投資形式的資本流動,也就是通常意義上的國際收支口徑證券投資加上其他投資這兩個項目,由2012年的淨流出2123億美元轉為淨流入1382億美元,這一進一出振幅變化規模達到3505億美元,完全可以解釋2013年我國外匯儲備資產多增3340億美元的變化。
央行早前公佈的數據顯示,截至今年3月份,國家外匯儲備39480.97億美元,佔全世界外儲總量的三分之一。居高不下的外匯儲備也引來擔憂,中歐陸家嘴國際金融研究院執行副院長劉勝軍在為《華爾街日報》撰文時談到過高外匯儲備的三大憂患:第一,央行收匯需要投放人民幣基礎貨幣,這加劇了中國本就嚴重的貨幣超發問題;第二,外匯儲備主要投資於美國國債等高流動性資產,回報率很低。儘管中國的對外淨資產高居全球第二位,但 2008-2012年國際收益累計淨虧損超過7000億美元。究其原因,是中國的對外資產回報率大大低於對外債務的成本。第三,安全性隱憂。一旦發生國家間的對峙,美國凍結中國部分外匯儲備並非不可能。此前,美國就對利比亞等國採取過此類限制。央行行長周小川早在2011年就表示,外匯儲備已經超過了中國需要的合理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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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年多,我在日誌都有提出一個觀點,就是貨幣匯率令事情變得奇怪。我的爭論是,日圓當初是80日圓兌1美元,後來跌至100日圓兌1美元;而人民幣當初是7元兌1美元,現在是6.4元兌1美元。相對日圓,人民幣有35%的升幅,令日本出口更具競爭力,打敗大多數的中國製造商。如此大幅的貨幣匯價變動,出現在兩個重要貿易夥伴之間,令貿易摩擦時常出現。但進一步考驗人民幣的,是新興巿場的貨幣過去六個月進行貶值,變得更有競爭力。可憐的中國被困死一角,經濟增長率從11%的高位跌至7%。用匯率粉飾業績 引起我興趣的,是歐舒丹(973)今年首季的銷售報告。歐舒丹以歐元結算,在多個國家有業務。報告指在日本的固定匯率銷售同去年同期比較上升2%,同時間歐元事實上下跌20%。因此,在巴西、俄羅斯和美國的銷售增長,名義上分別是20%、17%和19%,實際上是2%、5%和6%。歐舒丹和其他國際企業要知道的是,匯率永遠不是固定的,它們的銷售數據,只是以它們喜好的貨幣作為結算形式。我不是批評或恭喜歐舒丹,如果每個國家實際的銷售增長或損失的百分比,以及整體銷售表現,都是以固定匯率結算,那投資者會得到更好的服務。以每個地區的當地貨幣來結算,是銷售趨勢的指標。我的目的是想指出,在過去一年,如果日圓跌22%,歐元、巴西雷亞爾和盧布分別跌13%、18%和12%,那麼一定有怪事發生,作為投資者的我們是否忽略了﹖ 匯率波動或超乎預期 這不是廉價機票分銷店或外匯交易巿場,只是競逐3%的盈利或損失;這是嚴肅的東西,可以扼殺企業,及扼殺出口大國。有些事值得我們思考,到底歐元會否太強;人民幣需要從6.26元兌1美元下跌多少,才能挽回它曾有的競爭優勢。我心裡沒有答案,但我對超乎任何人想像的大起大落,已有思想準備。另一個令我困惑的是,匯價波動會否引致資產泡沫及爆破。世界就是這麼怪。有常識、有判斷、有尊嚴地行動,你將會成功。祝君好運!艾薩[email protected] 艾薩 Isaac Sofaer Tony Measor的好友及舊同事,本身是特許會計師,有逾三十年投資實戰經驗,現於力寶證券負責管理私人客戶的投資戶口,並在Quamnet撰寫艾薩日誌。其管理的環球投資組合,在91-00年間增長達十四倍。讀者對港股有任何疑問,歡迎致電郵本刊,中英亦可。[email protected] |
中國國際航空公司、中國東方航空公司和中國南方航空公司發布盈利預警稱,今年上半年,公司業績將較去年同期縮水。(更多精彩財經資訊,請到各大應用商店下載華爾街見聞App)
據《新華報業網-揚子晚報》統計,2014年上半年,中國航空公司的利潤總額為13.6億元。而去年同期,僅國航一家歸屬上市公司股東的凈利潤就達到11.19億元。
其中,中國的航空公司今年上半年匯兌損失達27億元,而去年同期匯兌收益則高達41億元。
早在上個月,東航表示,上半年營業利潤可能較去年同期減少不足5000萬人民幣。2013年上半年,東航盈利5.82億元。南航披露,上半年預計將虧損9—11億元;中國國航雖然實現盈利,但凈利潤預計大幅下滑55%-65%。
南航、國航一致表示,業績大幅下滑主要源於上半年國內經濟增速放緩以及人民幣大幅貶值帶來匯兌凈損失。
國內航空公司受人民幣匯率影響非常明顯,人民幣對美元每升值1%能給航空公司帶來數以億元計的匯兌收益。因燃油、購買飛機等運營成本通常以美元計價,而多數營業收入則以人民幣計價。過去十年,中國三大國有航空公司長期從人民幣穩步升值中收益。
人民幣長期持續升值趨勢在今年意外逆轉,兌美元匯率今年早些時候由6.0左右跌至6.25附近,令航空公司本已高企的人民幣負債水平再度攀升。上半年,人民幣兌美元貶值幅度約2.5%左右。
此外,高端客源的減少也是航空公司經營慘淡的主因之一。“高端客源的減少和運力的增加兩大因素疊加到一起,讓航空公司一度在今年打起了價格戰,2014年前四個月航空公司普遍經營慘淡,5月迎來傳統旺季後才稍有起色。《揚子晚報》援引東航一位高層觀點稱。
巴克萊分析師Patrick Xu對英國《金融時報》評論稱:“大多數負面外匯影響來自於資產負債表,以及按市值計價的美元債務。”
麥格理預計,截止去年年底,在人民幣貶值之路開啟之前,中國三大航空公司凈負債與股東權益比在180%—267%之間。東航負債最重,預計該公司明年凈負債與股東權益可能高達接近500%。
在過去的一個月里,韓元/日元大漲了4.1%,達到6年來的高點,市場猜測韓國當局會出手幹預匯市,以保證出口的競爭力。
昨日,韓元/日元漲至9.661,這是自2008年8月以來的最高水平。隨後財政部副部長亨裕煥(Joo Hyung Hwan)表態,韓國當局正密切監測匯率變動情況。
韓元/日元的快速走高一方面受到經常帳創紀錄盈余驅動,一方面在於日本為了結束通縮而大規模印鈔。韓國兩大出口商三星電子和現代汽車稱,韓元的強勢是企業季度收益下滑的原因之一。
近日,受日本首相安倍晉三重組內閣以及美國經濟走強的提振,美元/日元匯率升破105大關,接近五年高點105.44。
彭博引述韓國外換銀行的分析師Seo Jeong Hun的評論認為,韓國當局會設法削弱韓元的升勢,韓國的出口商沒想到日韓匯率會達到目前的水平。
此外,韓元/美元升值了1.7%,這也是彭博追蹤的24個新興市場貨幣中表現最搶眼的。從年初到7月4日,韓元/美元大漲3%,達到1008.37,這是自2008年7月來的新高。
今日公布的韓國二季度GDP修正值顯示,當季度韓國經濟增速為0.5%,較此前公布的初值下滑了0.1個百分點,同樣也低於預期。
為了刺激經濟,從財政、樓市、股市到貨幣政策,韓國已開啟了全方位的刺激時代。
華爾街見聞此前曾提到,7月,韓國總統樸槿惠宣布11.7萬億韓元的刺激措施,以提振不景氣的房產市場、推動經濟增長。此後政府宣布放寬住房抵押貸款的標準,提供企業稅收優惠。
8月14日,韓國央行宣布降息25個基點至2.25%,這是15個月來的首次。
決定日本股市能走多遠的最佳指標可能是觀察韓元/日元的表現。
彭博在報道中引用了這張圖表:
上圖的上半部分追蹤日本股市與韓元/日元匯率的關聯。德銀預期,隨著美國經濟的複蘇,1韓元在年底時將可兌換0.108日元,這將推動東證股價指數大漲8%至1400點上方,創下2008年6以來的新高。
下半部分展示的是日本對美國的出口量以及索尼與東芝的年收入。韓元走強會令韓國出口商例如三星的競爭力大減。
德銀的首席外匯策略師Taisuke Tanaka對彭博表示,韓元/日元的匯率與東證指數的走勢如此趨同,是因為兩個市場傾向於以同樣的方式對風險情緒做出反應。市場有種潛在的感知,東亞股市中,韓國和日本在各方面都存在競爭。
東證指數在過去四周不斷走牛,昨日收於1300點上方,這是自今年一月來的首次。韓元/日也大漲了4.1%,達到6年來的高點,市場紛紛預測,韓國當局接近於采取行動幹預匯市,因為過高的匯率影響到出口。
匯率問題再度重返20國集團(G20)財長會議的議程,此外財長們還警告全球經濟風險在最近幾個月不斷增加。
包括美聯儲(Fed)主席耶倫在內的G20財長,希望在會中就多項政策達成共識,替11月登場的G20領袖峰會鋪路。
彭博引述南韓財長崔炅煥的話稱,由於各國貨幣政策如多頭馬車,可能導致外匯市場波動加劇,預料G20將在會後公報中強調匯率“協調”,避免競貶,呼應去年7月在莫斯科峰會的承諾。
隨著美聯儲(Fed)升息腳步漸近,美元近來步步高升,但歐洲與日本央行採取貨幣寬松措施,使日圓和歐元承壓。
美國財長傑克·盧(Jack Lew)在會中重申,各國不應為了取得優勢而幹預匯市。日本央行總裁黑田東彥也表示,匯率走勢應平穩,要能反映經濟基本面。
本次會議東道主澳洲財長霍基(Joe Hockey)也在開幕儀式上提出多項目標遠大的議題,包括促進全球成長、鞏固金融體系與彌補企業海外避稅的稅制漏洞等。
與會國家為達到成長目標提出超過900項建議,這些計畫包括加速基礎建設投資的改革、強化金融改革的步驟以及部分經濟體開放自由貿易。
霍基說:“我們有機會改變全球命運。”今年2月他曾在G20悉尼會議上提出2018年之前,讓全球經濟擴張2個百分點的目標。
然而,這項任務已變得更艱巨。最近數月包括中國大陸、日本、德國與俄羅斯經濟都遇阻。經濟合作發展組織(OECD)上周調降全球經濟成長率預測。
自今年2月悉尼G20會議以來,歐洲陷入通縮的跡象越發明顯,在全球範圍內抵消了英美等國經濟向好的積極力量。日本方面消費稅的提升也使得複蘇蒙山陰影,外界也有很多人擔心中國今年能否完成7.5%的增長目標。
德國央行行長魏德曼(Jens Weidmann)表示,當前一些國家增長緩慢,就業不景氣,在此背景下提出有野心的目標以刺激持續性增長是有利的。
印度財長Nirmala Sitharaman稱:“關於(整體GDP成長)2%的要求,當前,我們廣泛認為已經能夠達成(整體GDP成長)1.8%的目標。”
Sitharaman說:“根據昨天的討論,我會說多數人同意並認為可再額外推升經濟,所以應該可以達成(整體GDP成長)再成長2%的目標。”
另針對地緣政治問題,澳洲表示已徵求G20成員國意見,多數不反對俄國出席11月的領袖峰會。與會各國也可能就防範跨國企業避稅的通報機制達成共識。
美國財政部稱中國已表現出“一些新的意願”讓人民幣升值,但重申人民幣“仍然被顯著低估”。
在昨日向國會提交的半年度匯率報告中,美國財政部稱中國對貨幣政策作出的調整仍然十分不完善,作為世界第二大經濟體,中國應該允許市場在決定人民幣價值的過程中扮演更大的角色。
該報告總結道,今年上半年,沒有一個國家被指操縱匯價。
隨著美國經濟走強,而歐元區、日本以及中國為代表的新興市場卻面臨著經濟放緩,美國財政部重申對全球經濟更加平衡增長的呼籲。報告指出,包括德國在內的國家都面臨著國內需求“持續疲軟”,需要采取更多措施刺激國內增長,助力世界經濟發展。
康奈爾大學貿易政策教授、布魯斯金智庫高級成員Eswar Prasad表示:
報告試圖做好這樣一個平衡:既鼓勵增長疲弱、經常賬有盈余的經濟體刺激內需,但又希望它們通過采用財政政策和其他途徑來這麽做。
中國應該“像近期一樣明顯地減少對外匯的幹預,堅持抑制在外匯市場上的活動”,該報告如是稱。(更多精彩財經資訊,點擊這里下載華爾街見聞App)
經過歷時一年的聯合調查,英美監管機構對五家銀行涉嫌合謀操縱匯率處以超過30億美元的天價和解費。
據彭博新聞社,英國金融行為監管局(FCA)在進行匯率調查後,對瑞銀、匯豐、蘇格蘭皇家銀行、花旗、摩根大通銀行處以17億美元罰金。
同時,美國商品期貨交易委員會(CFTC)勒令這五家銀行支付接近15億美元罰款。
此前同樣因涉嫌操縱匯率而遭受質疑的巴克萊銀行仍在調查之中,此次未公布結果。
值得註意的是,這將是涉嫌匯市操縱指控的銀行業者首次與監管機構達成和解。
CFTC表示,花旗、摩根大通將分別支付3.1億美元,蘇格蘭皇家銀行和瑞銀集團分別支付2.9億美元,匯豐支付2.75億美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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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國的「崔經濟學」雖然兼具美國的QE(量化寬鬆)、日本安倍三支箭的影子,卻嘗到股市大跌、企業獲利大幅衰退的苦果。韓國正與日本展開匯率貶值大戰,但朴槿惠總統真正的挑戰,還是在駕馭如酷斯拉般的韓國財閥。 撰文‧乾隆來 在中國與日本的釣魚台衝突當中,韓國原本以為自己是最大的受益者,中國國家主席習近平風光率團訪問朴槿惠,同意簽訂自由貿易協定。但是,緊張了兩年多的中日關係,在北京APEC會議之前,出現戲劇化的「破冰」,日本首相安倍晉三與習近平同意重啟外交與安全對話,兩人將會在習安會上握手言和,韓國政府與企業赫然發現,過去兩年的親中仇日,韓國竟然是竹竿子打水,什麼好處也沒撈到。 韓國經濟的困境,從韓國與日本股市表現的巨大差異,可以充分說明。從二○一三年初至今,日經二二五指數大漲五七%,韓國綜合股價指數(KOSPI)卻反向下跌四.四%,韓國政府與企業負債比率高,押寶的鋼鐵、造船、房地產開發等產業都淪為重災區,龍頭三星電子遇到蘋果與中國低價手機夾殺,現代汽車因為日圓貶值而喪失海外市場,韓國上市企業獲利大跌六成,衰退幅度亞洲第一。 難關一:企業、股市衰退 三星電子盈餘較去年跌五成根據彭博的統計,截至今年十一月四日,已經公布第三季盈餘的KOSPI成分股,相較於去年同期竟然下跌六六%,其中韓國最大的企業三星電子,第三季盈餘下跌四九%,第二大的現代汽車盈餘下跌二九%,三星電子與現代汽車的市值占KOSPI將近二○%,龍頭企業盈餘重挫,其餘的成分股衰退更嚴重,韓國企業可說是一片愁雲慘霧。 不只是企業遭遇亂流,韓國民間也深陷在房地產泡沫破滅的宿醉中,房產交易持續低迷,韓國家庭負債總額已經突破一千兆韓元(近一兆美元),相當於全國GDP(國內生產毛額)的七○%,龐大的房貸負擔讓韓國中產階級普遍對未來抱持悲觀的心態。 朴槿惠為挽回頹勢,今年六月內閣改組,請出嫻熟政治運作的經濟學家崔炅煥(炅音同炯)出任副總理,兼任經建會暨財政部長。現年五十九歲的崔炅煥擁有美國威斯康辛大學經濟學博士的顯赫學歷,崔炅煥的任務就是要挽救朴槿惠在總統大選時所提出的「三年經濟復興計畫」,重現韓國企業的活力。 崔炅煥在七月提出一份三十張A4紙的經濟對策報告,提供了總金額高達四十一兆韓元(約新台幣一兆二千億元)的經濟刺激方案,其中包括鼓勵企業加薪、迫使上市公司股利提高至盈餘的五○%、停止打房政策、放寬購屋貸款等,崔炅煥不斷強調「韓國經濟與日本九○年代『失去的二十年』相似」,必須用特別的寬鬆政策來扭轉頹勢。 崔炅煥的經濟刺激政策,被冠上「崔經濟學」(Choi-nomics)的統稱,與安倍上任後推出的安倍經濟學(Abenomics)分庭抗禮。 難關二:崔經濟學出師不利 韓股十月跌破一九○○點 不幸的是,「崔經濟學」刺激政策推出後,命運卻與安倍經濟學大相逕庭,這段期間,韓元匯率相對於日圓不斷升值,特別是十月底日本央行總裁黑田東彥加碼推出高達八十兆日圓的超級寬鬆方案(QQE),讓韓元兌日圓匯價創下七年以來的高點。 韓元升值澆熄了「崔經濟學」的希望之火,韓國股市在崔經濟學發布時,還接近二一○○點,到了十月底一度跌破了一九○○點,崔經濟學出師不利,還沒有發功就已經師老兵疲。 實際上,韓國與日本企業雖是競爭者,韓國經濟卻有自己獨特的結構性問題,「崔經濟學」受到財閥三星集團的影響太大。 今年三星手機市場大衰退、集團董事長李健熙重病以及兒女接班危機,三星股價從今年六月初每股一五○萬韓元,最低跌到一○八萬韓元,跌幅達三成。甚至傳出三星「退出手機市場、專攻零組件市場」的傳言,盛極而衰的三星,是否還有重新再起的機會,成為韓國經濟命脈所繫? 李健熙雖然以一一二億美元的淨值,高居韓國首富,但是一旦辭世,依法須繳交高達五十億美元的遺產稅,他原本持有一.五三%的三星股權立即剩下一半,還要分散給子女,股權繼承造成企業崩盤的陰影揮之不去。為此,李健熙家族緊急安排實質控制三星集團企業的控股公司Cheil上市集資,來化解空前的接班問題。 Cheil之前表面上經營三星愛寶集團,實際上卻是李健熙家族的核心控股公司,Cheil持有三星人壽一九.三%股權,三星人壽再持有三星電子七.六%股權,三星電子持有三星信用卡三七.五%股權,三星信用卡再回頭持有Cheil 五%股權。類似的循環控股讓李健熙用極少的現金,就控制了韓國的貿易、金融、重工業、民生消費,以及娛樂業,成為最大的財閥以及韓國經濟興衰的命脈。 韓國公平貿易委員會去年發布的報告顯示,李氏家族雖然只持有三星集團一.五三%的股份,但卻擁有四九.七%的控制權,完全說明了韓國經濟結構最核心的問題。 十月底,李健熙家族宣布完成Cheil以及三星集團旗下資訊科技服務公司SDS的上市計畫,化解了遺產稅造成的集團崩盤危機,讓三星電子的股價立即上漲一一%,也讓韓國KOSPI指數從一九○○低點回彈三%,整個國家的前途,都仰賴一個家族、一位行將就木的臥床老人身上,正是韓國經濟最獨特的病灶所在。 除了三星之外,其他的韓國財閥也各自陷入經營困境,例如現代汽車宣布斥資一百億美元購買首爾江南區的精華土地,由於價格超乎市場行情甚多,引發投資人瘋狂追殺股票,讓其股價暴跌一四%。其實這也跟「崔經濟學」的政策有關,因為政府「鼓勵」企業發股息、加薪或者買地,否則就要課重稅。現代汽車算一算,與其多繳五五八○億韓元的稅金,不如拿來買土地。 挑戰:去財閥化 不讓企業掐住韓國經濟命脈此外,韓國第四大造船集團世騰集團(STX)在○七年開發中國大連外海的長興島,填海造地創造出一個號稱可進駐三十萬人的新都市。但在造船業衰退之後,新都市淪為鬼城,今年七月STX大連宣布破產,旗下造船、重工等事業重整,積欠銀行貸款高達新台幣三百億元。 韓國的「崔經濟學」雖然兼具了美國的QE、日本安倍三支箭的影子,但是朴槿惠總統與崔炅煥副總理真正的挑戰,還是在駕馭猶如酷斯拉般的韓國財閥。 韓國三十大財閥,在○二年的營業額是韓國GDP的五三%,到了朴槿惠上任之前的一二年,竟已增加到八二%。韓國人的食衣住行,幾乎完全掌握在財閥手中。如何將韓國經濟「去財閥化」,又不導致韓國競爭力的全面崩潰,才是「崔經濟學」最大的課題。 北京APEC期間,朴槿惠與習近平共同宣布達成自由貿易協定(FTA),韓國與中國的經貿關係將因此更為緊密,這對陷入苦戰的「崔經濟學」當然是場及時雨,同時,韓國央行也默許匯率快速貶值,與日本展開驚心動魄的匯率貶值大戰,不過,當朴槿惠風光回到首爾青瓦台之後,她還是得繼續與財閥巨獸奮戰,因為,財閥才是韓國經濟的核心問題。 (本文作者為紐約大學金融碩士,曾任金控公司副總經理) 一樣拚經濟 日股漲、韓股卻跌 從2013年初至今,日本股市大漲6成,韓國股市卻反向下跌4.4%,韓國經濟與企業遭逢逆流,逼出「崔經濟學」。 |
2014年11月17日,香港交易所舉行滬港通開通儀式。 (CFP/圖)
開通首日,由於匯率結算和免稅政策等多重原因,滬港通呈現意料之中的“北熱南冷”態勢。
2014年11月17日上午9點30分,來自世界各地的近190名媒體記者以及近500位各方嘉賓,在港交所交易大廳內見證了歷史性的一刻:香港特別行政區行政長官梁振英與港交所主席周松崗共同敲響了“滬港通”的開市鐘聲。
在APEC會議期間,國家主席習近平作出滬港通近期開通的肯定回複。周一,為此期待多時的兩地股市,以高開之勢迎來了滬港通的首筆成交:北向購買上海A股的滬股通首筆交易為伊利股份,而內地投資者購買的首只港股通股票則是長江實業。
就在滬港通開通的前一天,作為滬港通方案主要設計者之一的港交所總裁李小加,在自己的博客上發表了題為“寫在1117號列車啟程前的心里話”的文章,文中寫到他對滬港通開通首日的期盼:“滬港通首日首周甚至首月的上座率完全不是我們的關註重點。我們最關註的指標是滬港通列車的安全指數和舒適指數。”
盡管如此,這列新開出的“資本列車”中,第一天的“旅客”流向依然引來了市場的高度關註:就在當天下午14點前,滬股通每日130億元的交易額度便已全部用完;而港股通的額度僅使用了13.3億元。
據上海證券交易所數據顯示,在滬港通首日交易中實際買入120.82億元,另有部分未成交且未撤單的買入申請占用了當日的交易額度;港股通當天則錄得買入22.38億港元(折17.73億元人民幣),賣出1.06億港元(折0.84億元人民幣),共使用額度17.67億元,當日剩余額度87.33億元。
在當天收市後港交所召開的新聞發布會上,港交所總裁李小加坦承,他之前最怕的兩個預期——一是沒有交易、二是過於瘋狂——都沒有出現,市場投資者表現得“理智、清晰”;同時也對當天的兩市交易規模差異做出了解釋,表示北上資金以大單為主,相當大部分是“OFII(Qualified Foreign Institutional Investors,合格的境外機構投資者的英文簡稱)的轉換”,滬股市場內的新增資金並沒有那麽多。
盡管此前市場對滬港通開通後可能出現的“北熱南冷”狀況有所預期,但開通當天的成交金額反差仍然令許多投資者感到意外。
對此,市場一度傳言港股通遇冷的重要原因是港元和人民幣匯率差提升交易成本所致。並有媒體按上交所當日公布的匯率參考價計算,得出即使以相同價格買賣同一只港股,僅匯率虧損便高達5.82%的結論。
擔任港股通交易結算的中國證券登記結算有限公司(下稱中國結算)發布聲明稱,由於港股通交易為港幣報價、人民幣結算,而境內券商對投資者實施前端控制,投資者交易前須事先全額繳納相關資金,故港股通業務中需事先設定參考匯率,主要用於券商交易前端預凍結資金,而非用於實際結算。
中國結算表示,為避免當日匯率波動給市場帶來的結算風險,其取值範圍覆蓋了歷史上的最大單日波動範圍,目前其取值為T-1日末離岸市場港幣對人民幣即時中間價的±3%。加上證券公司在參考報價的基礎上有所調整,因此被投資者誤認為匯兌交易成本高達5%以上。
而據上交所公布的數據顯示,滬港通首個交易日的港股通首個交易日的買入結算匯兌比率為0.79143元人民幣/港元,賣出結算匯兌比率為0.79017元人民幣/港元,相差約12個基點。
盡管只是一場虛驚,但滬港通交易中所存在的匯率變動風險依然不容忽視。在中國結算的聲明中特別強調,當離岸人民幣市場價格發生大幅波動時,可能出現結算匯兌比例劣於參考匯率的情況,投資者須及時關註人民幣價格波動並查看資金賬戶余額,以防止資金賬戶出現透支。
而對於金融市場的監管者來說,盡管滬港通的制度設計嚴格遵循“封閉循環”的原則,避免了國際熱錢對國內金融市場的沖擊,但如果出現離岸人民幣匯率大幅波動的極端情況,無論是滬港通還是國內金融市場,都將面臨新的挑戰與考驗。
相對於港股市場的“冷清”,開通當日便將交易額度用盡的滬股通,似乎代表著國際投資者對A股市場更大的熱情。這一方面源於多年熊市之後,A股市場整體估值相比港股市場,更具備“價值窪地”的特征;另一方面也源自財政部近期所發布的優惠政策。
就在滬港通啟動前夕,財政部等三部門聯合發布稅收優惠政策,宣布自11月17日起,對香港投資者投資上交所上市A股取得的轉讓價差所得,暫免征收所得稅;對香港投資者通過滬港通買賣上交所A股取得的差價收入,暫免征收營業稅;同時對QFII、RQFII在中國境內的股票等權益性投資資產轉讓所得,暫免征收企業所得稅。
對此,交銀國際董事總經理洪灝認為,“僅免稅的好消息就可使市場潛在估值上升10%”。因為此前無論是QFII還是RQFII在內地的權益性投資資產轉讓所得都要繳稅,外資機構一般都會為此預提10%的稅收準備金。
而隨著一系列免稅政策的出臺,前期通過QFII和RQFII買入A股的國際投資者,也獲得了一個低成本的調倉機會。
數據顯示,自2014年4月以來,QFII買入A股熱情大增,新增開戶數118個,接近2012年全年開戶數,同時持倉市值持續增加;而RQFII-ETF產品也持續15周出現凈申購,至滬港通啟動前多數RQFII-ETF額度已用盡。
在前期的大規模布局之下,上證指數在滬港通概念推動下,從2000點到2500點的大幅升勢已為QFII投資者帶來了豐厚的盈利。但由於QFII和RQFII額度供不應求,因此相當數量的國際投資者須付出1%到2%的中間成本借入相應額度以購買A股。
而隨著滬港通的開啟,此類投資者即可通過將QFII額度下的A股置換為滬港通投資,從而省下中間成本,並可將相應QFII額度投資到滬港通限制之外的更多股票。
這也就是李小加所說的“QFII的轉換”,而他在開通首日總結時提到“撇除QFII因素外,新增資金不多”的判斷,也在第二天的市場交易里得到了驗證。
在11月18日的滬港通市場中,至收盤時滬股通余額尚有62%未用,港股通余額則剩余94%以上。顯示出在首日QFII調倉和獲利盤回吐的調整壓力下,兩地投資者均對市場處於審慎的觀望階段。
但短期內的市場調整與觀望,並無損於滬港通這一市場機制創新所蘊含的巨大潛力。正如李小加此前所言,滬港通作為溝通中國與國際資本市場的“轉換器”,將在未來5到10年中令A股市場的規模獲得巨大增長,並帶來“世界最大規模資產的一次重新平衡”:在中國高達22萬億美元的銀行資產與4.57萬億美元資本市場市值之間,滬港通及其所引入的國際資本規則,也將扮演著一個不容忽視的“轉換器”的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