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史151126靖國神社的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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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古忠誠昭日月,千秋俎豆永山河。」雍正題 關帝廟聯
說史151126
靖國神社的疑惑
掌門執筆:天花亂說系列24
〈靖國神社〉
明治元年(1868年) 為了追悼在「鳥羽伏見之戰」中為 “禦錦旗”(即天皇這方) 而戰(稱為 “官兵”) 的犧牲者(共3,500人), 政府舉辦了祭祀活動. 次年成立「招魂社」, 把祭祀常規化. 明治九年(1877年) 「 西南戰爭」爆發,官兵戰死者多, 戰後政府把兩批「英靈」合祀, 改招魂社為「靖國神社」.
後來標準放寬,並且溯及既往, 凡是維新運動中的 「國事殉難者」都可獲得入祀靖國神社的榮譽.*** 於是, 吉田松陰(1859年於「安政大獄」被判死刑) 、久阪玄端(1864年於「禁門之變」切腹自殺) 和 阪本龍馬(1867年被暗殺) 這三位改元之前已逝去, 且非戰死沙場的大人物都成為了神社的 “英靈”.
再後更順延來者, 終於連「太平洋戰爭」的甲級戰犯 (以東條英機為首共14人.)都被視為 “殉國者”而入祀神社了. (殉國與禍國怎生解讀?) 由於「甲午」、「日俄」和「大東亞戰爭」死者枕藉, 供奉名冊的人名數目迄今已超過246萬個.*** (神口太多, 無法一一立牌位了.)
〈入社標準的疑惑〉
靖國神社以「國事殉難者」作為入社標準,表面看來簡單明確, 其實存在著結構性的解釋空間, 就在於 “國事” 和 “殉難” 這兩方面.
先說較輕鬆的 “殉難” 面向 , 原初的狹定義是 “戰死”, 很快地寬定義變成 “橫死”, 即非自然死亡, 上述吉田三人分別死於量刑、自盡和行刺. 然則勞累病死如何?非戰鬥人員死亡怎樣看待?
木戶孝允在明治十年病死任上, 由於他並非死於行伍,所以沒有入祀靖國. 但前此 高杉晉作也是病死的, 卻被捧成近乎首席英靈,何以如此? 一方面固然因為高杉病死軍中,更重要的卻是 木戶和 大村益次郎的求請. 標準是人訂的, 也可以由人改變,尤其是有權勢的人.
最後, 在戰場上橫死的非戰鬥人員可以入社, 從殖民地 “徵召” 的非日裔人員也獲 “平等看待”, 此所以靖國總神數如此壯觀. (在下忽生奇想, 一名慰安婦不幸, 或幸運地,死於戰場…..) 有趣的是神社的說詞, 那2.46mil英靈並非個別地成神, 而是 “結為一體” ,永護山河. 盛哉!
再說較沈重的 “國事” 面向 , 舉 西鄉隆盛為例,他對天皇和國家的忠誠在後世看來是無可置疑的, 起兵正正是為了 “清君側,靖國難” ,卻入不了靖國. 皆因在西南戰爭中他是官兵的敵人, 在當時來說即是亂臣賊子,當然不得入祀了.
西鄉身屬「維新三傑」尚且如此, 其餘 “殉難”的「佐幕派」, 如新撰組頭領 近藤勇之輩, 自然都因為在 “國事”上站錯邊而被拒諸社外. 這無非成王敗寇!從後世的觀點看, 當時起碼一半以上的 “殉難”者因為錯失 “國事” 而進不了靖國.***
〈權力運作〉
上文所說入社標準從狹義切換為廣義, 是在明治二年由 木戶和大益兩位長州藩出身的政要敲定的, 當時的做法不是提出原則,而是建立先例.*** 他們力捧 吉田、久阪、高杉、阪本(土佐藩)和 岡本慎太郎等人入社, 這群人並非戰死沙場,本來是不應入祀的. 他們絕大多數是長州藩士, 並且出身「吉田村塾」門下.*** 諸人中 久阪和高杉並稱雙璧,備受吉田器重(將親妹嫁予久阪), 吉田死後,兩人順理成章成為藩中激進派年輕藩士的領頭人.
明治早年把持政局者正是「長州閥」的木戶、大村、伊藤博文、井上馨和 山縣有朋等人; 而競爭對手則是 西鄉、黑田清隆和 大久保利通等「薩摩閥」諸士. 時人有 “長人伶俐” 的說法(用香港的時下語即是 “蠱惑仔”.), 搞搞入社的小動作,便可大肆宣揚 “長州–吉田系”精忠報國的形象,策之上者也. 薩人粗疏,不懂得意識形態戰術,其敗也宜.
西鄉在西南戰爭兵敗切腹,次年背叛薩摩閥的大久保也被暗殺, 薩摩系失勢,長州閥從此主宰政壇, 直到二戰前夕首相大多出身長州派閥. 從甲午到侵華, 長州牢牢地掌握陸軍, 山縣有朋成為「陸軍之父」. 山縣對軍方的最大 “貢獻” 是運用影響力使 首相伊藤博文主催的「明治憲法」訂明軍隊直屬天皇, 不向政府負責. 此為「天皇統率權」, 所以軍隊自稱「皇軍」, 遂成日後亂政禍國之源頭與契機.****
明治維新的另一重大變革是「徵兵制」, 這是從根本上對封建制度貴族世襲軍職的顛覆,意義極其重大. 不出二十年,軍隊便完全落在原為下級武士出身的藩閥階層手中, 舊日的藩主和上級武士階層勢力全失.****
純粹的平民軍始於高杉的「奇兵隊」, 為當時長州藩之利器, 徵兵制則使其普及. 當時軍隊的體制遠沒有政壇和財金界那麼守舊腐敗, 平民從軍獲得向社會上層流動的機會.*** 加上甲午日俄戰勝,軍隊在國民中人氣飈升, 軍人的自豪感和向心力強大無倫,成為國家舉足輕重的領導部門.
為了籠絡平民軍人使其忠心效死, 最佳的策略是宗教灌輸, 於是產生了新型的「國家神道」. 其時新建的「護國神社」共有五十餘所, 而靖國出自王室, 天皇親臨祭奠, 自然高據諸社之頂. 日本平民死後 “有幸” 入靖國, 比基督徒上天堂更有價值. 要從這點切入, 才可看清 “神道設教” 新瓶舊酒的面目, 與及其威力之所在.
另者,對醫護和後勤人員作 “功能界別” 開放, 即將入祀者身份由軍人擴闊至社會各部門, 則是上述作法的有力延伸. 在於昔時, 平民是很難晉升為 “神”的, 起碼不可能一大批成神. “雖平民亦可殉國”, 那與 “平信徒皆為祭司” 的新教精神如出一轍, 今後一介草民亦應念茲在茲,找機會為國捐軀了. 阿門!
《東大爸爸寫給我的日本近現代史》(2009) 小島毅
作者是東洋文化史家, 著有《中國思想與宗教的奔流》(講談社).
金融雲端:智能手機不育疑惑
1 :
GS(14)@2012-09-04 12:45:46http://hk.apple.nextmedia.com/financeestate/art/20120904/18007359
未來兩週,將是新智能手機空群而出的月份,諾基亞、摩托羅拉、蘋果均會相繼推出新機,不過,風光背後,智能電話要提升功能卻越來越困難,絕對會拖慢繁殖新一代手機的時間,有效近50年的摩爾定律似乎到了盡頭,而突破的關鍵,在於一家公司、一家與ASM太平洋(522)極有淵源的公司。
荷蘭上市的ASML,是世上首屈一指的電路板印刷設備生產商,最近獲得幾家IT巨擘的注資,其中英特爾最大手筆,注資41億美元,當中包括入股公司的15%股權,及10.4億歐元的研發費用,至於台積電及三星則宣佈分別投資14億及9.75億美元。這幾家公司都是ASML的客戶,為何這些大客願意出錢又出力,拱手送上近500億港元,來扶腋ASML長大?
智能手機芯片技術 遇樽頸
關鍵在於智能手機的芯片技術已到樽頸位,英特爾的創辦人摩爾曾揚言,集成電路上的晶體管數目,能以每兩年倍升的速度增長。在同一面積上的晶體管數目越多,代表計算能力越強,功能越強大。可是,要把更多的線路擠在一起,需要極強的線路印刷技術,現有的印刷技術使用可見光,波長太長,要突破20微米(五億分之一米)的線路寬度限制,猶如用粗毛筆繪精密地圖。
而ASML掌握的技術,是改用波長較短的紫外光,這等於搵來一支鉛芯筆,先天問題迎刃而解,不過紫外光也有尚未解決的技術障礙,主要是很容易被其他物件例如空氣吸收,故此要在真空操作,而且按ASML最新開發的生產設備,每小時只可生產20至30塊晶圓,若要廣泛應用,生產力起碼要上到100晶圓。再者,這種技術的設備,較現有設備貴逾倍,差不多每台造價逾一億美元。
儘管如此,這已被視為業界的希望,把技術的樽頸推遲,令智能手機的改朝換代步伐不致減慢。幾家芯片用量最高的公司,已急不及待,希望幫ASML一步登天,盡快改良這種技術,以達到可以大量生產的地步。
ASML正處於很微妙的狀態,它的議價能力很大,一來開發費用以高達10億美元計,公司已估計要額外聘請1200個工程師,可見注碼驚人,而且一旦成功,其客戶可以坐享其成,要作出這樣大的投入,可想而知,管理層必定左度右度。而今次這種安排,無疑可以把客戶拖下水,分擔龐大研發費用的風險,亦保證了新產品的客路。難怪三巨頭入股後,ASML的股價一路看悄,過去一年已升近倍。
ASML獲巨頭看中 股價飛昇
交易反映,高新科技研發的成本越來越高,很多時已到了不是一家公司可以承擔的地步,競爭對手、上下游公司共同參與開發,已成為一條出路。正如蘋果是三星的大客仔,但同時間又對簿公堂,又或如手機網絡商共用網絡基建來互相競爭,這種又傾又砌的關係,媲美政治圈的敵友難分。
我見有傳媒把ASML誤報為ASM太平洋的母公司ASMI,查實ASML是ASMI與菲利浦於1984年成立的合資公司,基於不明的原因,ASMI於四年後退股,雙方分道揚鑣。多年下來ASML的市值已去到1852億元,是 ASM太平洋的5倍。
丘亦生
2 :
GS(14)@2012-09-04 12:48:26http://www.asml.com/asml/show.do?lang=EN&ctx=33254&year=1984-1990
ASML founded in 1984
ASML is founded as 50/50 joint venture between Philips and Advanced Semiconductor Materials International (ASMI). The company is temporarily and inauspiciously located in a wooden building next to one of the Philips factories in Eindhoven, the Netherlands. The first PAS 2000 stepper (PAS = Philips Automatic Stepper) ships to Philips Elcoma (Electronic Components and Materials).
1988 - Entering Asia
After Philips starts a joint-venture foundry in Taiwan, ASML begins to make in-roads into the Asian market. In the US, ASML grows from a few employees based in Tempe to 84 employees in 5 locations. ASM International withdraws from the ASML joint venture and is bought out by Philips.
3 :
GS(14)@2012-09-04 12:48:42http://en.wikipedia.org/wiki/ASML_Holding
ASML Holding
http://en.wikipedia.org/wiki/ASM_International_%28company%29
ASM International (company)
4 :
GS(14)@2012-09-04 12:50:08http://wafer-fabrication.blogspo ... -profiles-asml.html
It all started in 1984 as a "spin-out" of Philips and ASM International.
In 1990 ASMI divested the operation into a separate company because of the money-losing lithographic business at that time.
"In retrospect, it may have been the biggest blunder in ASMI's corporate history. ASML, after a rough patch in the early 1990s, began to find favor outside of its traditional base in Europe with American and Taiwanese chip makers." (1)
The company went public in 1995 and acquired SVG in the US in 2001. The lithographic market started in the US, but soon the Japanese producers Nikon and Canon dominated the market until the end of the 20th century. In 2003 that picture is changed completely:
"While - in 2003 -- ASML and No. 2 player Nikon are embroiled in bitter legal battles over intellectual property issues in the United States and Japan, Canon, the No. 3 lithography player, has declared publicly that its goal is to unseat ASML from its top spot within five years." (2)
5 :
GS(14)@2012-09-04 12:51:27http://benjaminwennink.com/Docum ... nt%20-%20Report.pdf
Business Analysis
ASML
月巴氏 - 月巴氏 一個好肥的肥仔,有關打風的疑惑 (2013年08月15日)
1 :
GS(14)@2013-08-15 23:06:11http://www.am730.com.hk/article.php?article=168093&d=2129
每次打風,都是一次死神來了
所以好憎打(得成)風。
搭車超煩外,最重要還是返/放工的路途實在隨時死得人。舊年韋森特襲港,收工途中的我便遇上以下幾件事:
1.風太大,大到竟然將我這個「好肥的肥仔」吹郁,吹到去馬路中心,而咁啱當時有架巨型貨車駛緊過嚟……
2.成功過到馬路,點知有把爛鬼晒的遮突然在我面前飛過!那一刻只要我個頭舂多少少向前,爛遮那隊出來的金屬骨架便會成功幫我割喉!鬼叫垃圾筒旁放滿了被遺棄的爛遮……
3.避過兩劫就嚟返到屋企了——但必先穿越一條兩旁種滿樹的小路。又係突然之間,一條斷咗的粗碌樹枝像標槍般隨著強風直插過來!好彩我總算學過國術(三個月),習過武的感官話俾我知正有暗器高速襲來,我急提一口氣一個轉身,妙到毫顛地避開呢碌嘢。
同一個晚上經歷了三鑊死神來了後,冇穿冇爛,返到屋企。
所以請明白一個無論掛幾多號風球都要返工的好肥的肥仔,實在有足夠理由好憎打風。
每次打風,都是一次緊張時刻
但在求學年代,作為更肥的肥仔的我,也的確享受過打風帶來的超快感——唔使返學被迫上那些無聊課堂固然極正,如果咁啱撞正考試測驗(而自己又未溫好書)就更加天助我也。記憶中,過去的打風都是來得那麼明刀明槍。
今時今日的颱風卻(被詮釋得)好煩好扭擰。
每一次有颱風將近打到嚟嘞,都要勞煩天文台仝人考慮前考慮後:傍晚時分考慮使唔使掛風球、入夜後又考慮使唔使掛更高風球、第二朝又再考慮使唔使除下風球……而基於資訊實在太過發達,天文台每一次謹小慎微的考慮,都會事先張揚讓全香港(渴望打風和好憎打風)的打工仔知道,讓所有打工仔共同地情緒繃緊,例如這一次尤特襲港——事前被渲染到超級颱風咁勁,究竟打唔打得成?入夜後先掛8號的話,會唔會清晨就落波——但天文台明明又話朝早先最接近本港喎……
OK,一早爬起身,知道8號波依然穩如泰山,點知天文台又話下午2點前後,再考慮會唔會改掛3號——這句說話實在有太多不可確定性:A.2點前後;B.考慮;C.會唔會……這三個不可確定性實在可以演化出太多可能。
結果係點,大家都知道了。
身邊好多(8號風球唔使返工的)朋友大抵都摸透這句話的陰濕,寧願一早換定衫出門口,免得搭車迫餐死。
打風下的人為事宜
打風固然是自然行為,打風前後和期間卻有大量人為嘢存在。
1.經濟層面:8和3,只是一個數字的分野;由8號變3號,不代表外面即刻乜風都冇晒,仲立即變得風和日麗陽光普照,返工還是有潛在危險。如果朝早依然懸掛8號風球,讓打工仔放足一日是否真的會嚴重影響香港經濟長遠發展?
2.道德層面:曾經同一個身為老師的舊同學在8號風球情況下躝街,期間這名老師被風吹得狼狽,狼狽到爆了一句粗口——即使事隔多年,我考慮緊,是否有需要將舊同學的暴粗行為話俾佢任教學校的校長知?再通知埋吳克儉,等局長可以(在特首未出聲的情況下)做定報告。畢竟,香港已進入了一個道德感嚴重高企&傾斜的批鬥年代。
3.感性和飲食層面:這一代的特首和高官,唔知點解地都好愛寫網誌,或許他們都有太多內心感受需要透過(沉悶的)文字去抒發吧。像特首,便發表了一篇買紅衫魚成功講價和教煮紅衫、既感性又兼具教育意義的網誌——單從這篇網誌已經知道佢做唔到急市民所急——明知有個風打緊嚟,當然是教人以防打風期間街市唔開檔,如何在打風前夕買多嚿魚啦。現在這一篇唔湯唔水的,我都不知道是少嚿魚還是多嚿魚了。
